你覺得《我與地壇》哪裡寫得好?


非常喜歡史鐵生文章,不邀自答。

我覺得是那種 細膩而強烈的情感。

一個人的身體若無法行走,那他的靈魂一定走的很遠。

比如霍金,比如史鐵生。

《我與地壇》通篇不嬌柔不造作,沒有一個高深的詞語,但是字字直戳人心。

其中有一句話我抄過很多很多遍。

我甚至現在就能清楚地看見,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長久的離開它,

我會怎樣想念它,

我會怎樣想念它並且夢見它,

我會怎樣因為不敢想念它而夢也夢不到它。

世人多愛傾訴相思之情,恨不得日日為此丟魂,夜夜為此洗面才算相思入骨。

哪怕有一夜沒能午夜回魂,都好似感情不夠濃烈。

然而真正濃郁深沉的思念,是道不明說不清,容不得半分矯情,做不到頻頻回首的。

原諒我才疏學淺,

我能想到這般描寫思念不敢入夢的。

唯史鐵生這句

和元稹的「我今因病魂顛倒,唯夢閑人不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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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推廣小尾巴:

個人公眾號:Scarlettwei_

文章雖然還少,但是後台留言基本都會回。

http://weixin.qq.com/r/tkj64obER9s4rcKB9x2k (二維碼自動識別)


第一階段讀,被他的人生和經歷打動;

第二階段讀,帶給我安詳的沉靜(當時高三,心情煩躁就讀一遍)

第三階段讀,滿篇儘是過客和母愛

第四階段讀,對自我的思索和拷問

第五階段讀,坦然接受冥冥中的宿命

第六階段讀,我該去向何處?

如今先生已去,很久沒有再讀過了,在此緬懷先生。


不知道這樣答算不算跑題,不過我想說一段自己的經歷。

我在某公益組織實習時,參與走訪殘疾兒童家庭。有一個少年讓我久久難以釋懷。

這戶家庭住在成都某社區的一處老舊院落,父母與人合住在樓上,孩子則住在樓體與院牆間搭蓋的一間棚子里——蓋因孩子患有漸進性肌無力,已致全身癱瘓,住在一層,反倒方便輪椅出入。

我們去時孩子正躺在床上,小夥子年已十六,相貌英俊;見我們來訪,只是躺在床上,頭偏向屋裡,也不看我們。孩子的父親介紹家裡的情況,嘆氣連連。孩子三歲左右即發病,小學二年級時即輟學,不數年即全身癱瘓。父母帶著孩子輾轉多地,醫治罔效,最終還是回到成都。父親說,孩子近來病況加重,偶爾感覺呼吸困難,大約肌無力已進行到呼吸系統,或將不久於人世——他說這話時並未避著孩子。說完自己也感覺失言,請我的搭檔出來說話。

我在屋內想和小夥子聊幾句,他也只是敷衍答言,並不多說。我走出來關上門,那位父親又詳細說了孩子的心理變化——青春期的男孩子,心智發育已與成人無異。每天躺在床上,要父母來伺候,孩子苦悶異常,甚至有時發脾氣,要責怪父母為何不早早將自己遺棄!長大到十幾歲,還是受苦。

父親說到這裡,嗚咽不成聲。我也覺得喉頭髮緊,難以自禁。我們訪問結束,提出去和孩子告別,父親說,剛才說話不小心,孩子可能正在屋裡哭。我們覺得更難受了。

坦誠地說,他的狀況非常糟糕,恐怕兩三年內即將離開人世。他的父母非常愛他,對他不離不棄;但這改變不了他的苦悶與絕望。他的心靈將會保持清醒,但他的肉體卻漸漸喪失活力,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此。他的家庭固然需要經濟幫助,但我想這個孩子更需要的是陪伴、鼓勵與心靈的撫慰。他應當有尊嚴、有信念地過完他剩下的日子。須知人皆有一死,在廣宇長宙間,八十年與十八年並沒有絕對的區別;人最關鍵的只在於活出尊嚴,獲得內心的安穩與平靜。這個孩子幾乎不識字,每天只能看電視消遣;他的精神世界充滿苦悶與絕望,而難以覓得一條解脫的道路。

我走訪他的家庭之後久久不能釋懷,幾近於寢食難安:一個英俊的少年,竟然罹此大不幸!

我不知道該怎樣幫助他。我所學所信的儒學,到此似乎無所施展了!我難道能勸他念佛往生么?我難道能勸他歸信上帝么?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東西,怎麼拿來撫慰人家呢?儒家講要在家庭人倫中自我成就,這少年也的確有一個溫暖的家庭;然而這是難行法,不是方便法。健全人尚且難起信,何況一個苦悶不幸的少年呢?

思來想去,最終我送了他一本史鐵生的《我與地壇》。

我希望他的父母能給他讀一讀這本書,讓他知道肢體的殘疾並不能局限一個人的精神生命——十六歲的我曾經被這本書撫慰,開始直面人生的慘淡,開啟超越的精神向路;我想這本書也能撫慰這位十六歲的英俊少年。

但是他的父母會不會給他讀?他又能不能解悟其中的真意?

我並不樂觀。


終其一生,想告訴世人的,不過【珍惜】二字。

他是最沒有可以珍惜的,也是在還可以珍惜殘存的時候沒有珍惜的人。他的文字所要表達的,是一個窮途末路的人在說,不要到我這一步後悔,得別人可憐,你還有什麼就去珍惜什麼。

對於史鐵生的文字,幾乎看全了,也不只看了一遍,前期認為他是堅強,後期認為,他是無奈更多。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只剩下一條命,還是一條【殘命】,還能怎麼堅強,只能對命運無奈苦笑罷了。

以上。


我還記得在高中教材里第一次讀到《我與地壇》前兩節時那種激動的心情。當時只是覺得文字畫面感強,文筆簡單而又飽滿,讀起來朗朗上口。從第一節講「我」與地壇過渡到第二節母親與地壇的時候,情感上有很大的飛躍,很容易打動人。

接下來的幾年裡陸續把史鐵生早期的作品都看了一遍,才認識到,最吸引我的,是文中鬱結的宿命感。他因為「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所以「失魂落魄」,不知道要拿自己的人生怎麼辦。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選擇用思考來代替一般人的生活,用別人不敢提出的問題拷問自己,然後把思考寫成雋永的文字。有人說他是「用生命來寫作」,其實他自己在《我與地壇》的第六節里說得很明白:活著不是為了寫作,而寫作是為了活著。是這種對生命的熱情讓史鐵生的作品充滿魔力。


要是有些事我沒說,地壇,你別以為是我忘了,我什麼也沒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比如說郵票,有些是用於寄信的,有些僅僅是為了收藏。

把「地壇」改成你初戀的的名字試試。


母親是母親活著時候的母親,

地壇是作者母親死後的母親。

註:記得是高中教材,當時老師讓寫讀後感幾百字來著。

我偷懶寫了以上兩行,最後還是被誦讀表揚了~


1.那位智力有問題的妹妹和她的哥哥,飄落滿地的鈴鐺花。

少女鬆開了手,裙裾隨之垂落了下來,很多很多她撿的小燈籠便灑落了一地,鋪散在她腳下。她仍然算得漂亮,但雙眸遲滯沒有光彩。她獃獃地望那群跑散的傢伙,望著極目之處的空寂,憑她的智力絕不可能把這個世界想明白吧?大樹下,破碎的陽光星星點點,風把遍地的小燈籠吹得滾動,彷彿暗啞地響著無數小鈴鐺。哥哥把妹妹扶上自行車后座, 帶著她無言地回家去了。

2.對差別的論述,雖然飽含著自我安慰的成分在其中,但是仍舊十分打動人。

看來差別永遠是要有的。看來就只好接受苦難——人類的全部劇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看來上帝又一次對了。

於是就有一個最令人絕望的結論等在這裡:由誰去充任那些苦難的角色?又有誰去體現這世間的幸福,驕傲和快樂?只好聽憑偶然,是沒有道理好講的。

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

我常以為是醜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是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

3.結尾,太美了。

但是太陽,他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日。當他熄滅著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燒著爬上山巔布散烈烈朝輝之時。那一天,我也將沉靜著走下山去,扶著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處山窪里,勢必會跑上來一個歡蹦的孩子,抱著他的玩具。

當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嗎?


在沉靜中熱烈,在凝望中皈依。


時隔十幾天,再次回到家。

電影頻道正放映著似乎是翻拍版的《太極張三丰》,看了兩分鐘,我心有所感,用手機百度了《我與地壇》來看,第一節尚未看完。

話說高中時,升學是首要任務,課文的講解,基本都只講文言文,像《我與地壇》這樣經典的哲思散文肯定會講,但是接受了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老師,很少有認真談及命運的——他們沒這水平。

我知道我現在的生活狀況,是許多有識之士所不齒的,下班回到家時,我爸正準備炒菜,我沒有幫忙,而是到屋裡看電視。夜裡任由爸媽出去借錢,也不提從自己銀行卡里再取錢出來。

有點像歷史上的阮籍,或是魯迅筆下的魏連殳。

阮籍的母親死了,他竟然不哭。魏連殳的祖母死了,大家很惶恐,商量著說:不能讓這傢伙太出格,不跪,不哭,都可以讓步,但至少,要出席。

我不過是平時隱藏的好而已,倘若卸下這些外殼,我也是個十分特立獨行的人。話說,我表面上不是已經很特立獨行了么?

我似乎得說,表面上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

今天突然再次想起《我與地壇》,是有這樣一系列不和諧的推理過程。先是因為一些不和諧的原因,我想起了永垂不舉的愛新覺羅溥儀,和史鐵生,還有自稱悲觀,卻在《黃金時代》里,說覺得自己會一直堅挺下去的王小波。

《我與地壇》里,史鐵生的母親,比他更注意「走、跑、踩」這些字眼。這又繞回了我一直以來沒得出答案的「如何面對創傷」的問題。

馬克思主義指出,內因是事物發展的決定性因素,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所以,最終對於創傷的面對,還是要靠自己。

然而,僅僅靠自己,是遠遠不夠的。

走出陰影之後,史鐵生回憶說,那時全世界都彷彿寫滿了兩個字:不行。

實際上,癱瘓之後的永垂不舉,是現有醫學條件無法改善的。

我和王小波做對比的典型事例,就是在2012年9月的某個晚上,面對一個新入院的截癱病人,我登記口服藥時,不知是出於偶然還是宿命的安排,我首先拿起的,是一盒枸櫞酸西地那非,傳說中輝瑞製藥的劃時代產品,李宗盛《最近比較煩》里,緊隨飯島愛名字出現的藍色小藥丸,那個俗稱偉哥的藥物。

和王小波明顯不同的是,在病區走廊昏黃的燈光下,我想,再怎麼堅挺,也躲不過疲軟的結局。

我很想問他,此藥效果如何,但是覺得太突兀,不禮貌,所以始終沒有問。

在心裡,我始終相信,對於截癱病人,此藥效果不佳,並且目前沒有其他更有效的藥物。

史鐵生的文字,似乎也在佐證這一點。

然而今天《一個》的更新也在傳播這一常識:不舉又如何?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命且可舍,青春又算什麼?

做人的差距,最終是世界觀和價值觀的差距。

價值觀?對,電影的故事,其實才是本文的主題。

《太極張三丰》里,天寶的價值觀里,目標很明確,要出人頭地。並且為了這個目標,他很努力,很用心,也很有條理。

但是為什麼,你們還要指責他,唾棄他?因為他出賣朋友?為爭名奪利不擇手段?

但是,那些指責別人的人哪,難道你不曾犯下同樣的罪過么?

臉譜化的人物設定里,天寶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在現實中,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邊,這種不擇手段的人比比皆是,只是,他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在乎,最常見的情況是,他們在乎家庭,在乎榮譽。

所以祈克果說,只為家人而活,是禽獸的私心。

孟德斯鳩說,威權統治的核心,在於榮譽。

無獨有偶,《黑客帝國》里,滿口強調目的的,是大反派史密斯,而正面人物尼奧,滿口談的儘是命運。

命運,就是你這一生要做的事情。

我曾經指出,每個人戒不掉的執著,就是自己獨特的宿命。

看到了命運之後,目的,就連浮雲都不是了。

《我與地壇》我還沒有看完,史鐵生有個至少不添麻煩的母親,這是悲劇命運中的幸運部分。

今天我在想,在我目前的世界觀里,尊重是一個悖論,照顧也是一個悖論。我幾乎無法從悖論中倖存。

加繆在指出「唯一嚴肅的哲學命題就是自殺」之後,設想的出路,是邏輯學,然而,我沿著邏輯學已經走到了悖論中。

據說,楊振寧曾說,物理學到最後都是哲學,哲學到最後都是宗教。

在前天夜裡看到這句話之前,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並且已經行動,聯繫了宗教方面的朋友,並且於今天得到了初步回應。

命運就是如此無常,生活一向十分科幻,呵呵。

最後我想說,我不喜歡今天《一個》對羅曼羅蘭名言的翻譯,熱愛生活?生活是我們每個人的敵人。

有人曾經問韓寒,思想來源是什麼,平時都讀什麼書?

韓寒不回答。

我敢回答。我基本不讀書。百度是我感官的延伸,一想到一個觀念,我百度,然後經常發現,原來普希金也是這樣認為的,顧城也是這麼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這樣想的,蘇格拉底也是這樣做的。

所以,我始終有信心說,我不是自以為是。因為如果「我」錯了,那整個人類文明史就被否定了。


作家寫東西可能是詞藻的堆砌,可能是靈光的閃現,可是史鐵生的寫作就是展現生命思慮的一個過程。如果有讀過他的文便可在字裡行間讀到一種血濃於水的真情,而打動很多人的就是這樣樸實無華的真情。

很多人不是代表全部人,就是說還是有人並不認為《我與地壇》很好。每個人的經歷經驗和喜好都不可能相同,所以別人覺得好的文章你不一定會喜歡。個人確實很喜歡史鐵生的散文隨筆,也喜歡他的小說《命若琴弦》,但是不大喜歡《務虛筆記》。


「四百多年裡,它一面剝蝕了古殿檐頭浮誇的琉璃,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朱紅,坍圮了一段段高牆又散落了玉砌雕欄,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

「蜂兒如一朵小霧穩穩地停在半空;螞蟻搖頭晃腦捋著觸鬚,猛然間想透了什麼,轉身疾行而去;瓢蟲爬得不耐煩了,累了祈禱一回便支開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樹榦上留著一隻蟬蛻,寂寞如一間空屋;露水在草葉上滾動,聚集,壓彎了草葉轟然墜地摔開萬道金光。」

————個人感覺這篇文章的許多段落有音樂一樣的旋律感。

史鐵生對文位元組奏感的把控真心強悍。

也就是由《我與地壇》開始,我體會到好的文章一定要念、或者默念更能體會到文字帶來的愉悅感。

這種體驗絕對不是「看」能帶來的。


與作者史鐵生個人經歷有關 http://baike.baidu.com/view...

這是一部用生命和心靈去寫的作品

以情感真摯為主打動人

毫無做作

在此緬懷一下史鐵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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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插一句 我不是特別贊成給別人推薦小說作品 在我看來 我們有很多機會能遇到各種各樣的書 而遇到一本與你當下心情狀態相吻合的書 靠的是緣分 也許我今天給你推薦了一本我自認為很喜歡的書 但是在你看來 在你當下的狀態下 那本書並不能發揮出它對你的最大價值 那麼這本書也就難以被你欣賞認可 所以讀書還是看緣分吧 不要輕易給一部作品下評論 也要善待手中的每一本書每一部作品 隨著自己的心態去選擇書吧 【僅為個人看法】


「這時候想必我是該來了。」

文章第一節中,作者如是說。

「必有一天,我會聽見喊我回去。」 前幾年,史老先生去了。

彷彿一瞬間,一個被殘疾限制的思考者從一點點地接受生命給他的不幸,接受了自己的到來,走完了終其一生探索的生命歷程。

《我與地壇》這篇文章,我沒有一遍遍地去深入閱讀。我沒有坐在沒人的地方止不住地去思考和反省,沒有被瞬間改變也沒有被植入新的思想。我讚歎,我感到了我的渺小。

有人說史鐵生的《我與地壇》語言不矯揉造作,簡明易懂,非常平淡。讀文字時我亦有此感覺。然而,當試圖把史老先生的所思所想,把他的不幸和探索、追求放進心裡感受,談何容易?那麼,或許我們可以認為這篇不長不短,看似平靜安寧的文章看作是深奧難懂的嗎?我作為一個生來健全、幸運得自己都感到羞恥的人,在對這篇文章的解讀上,的確只能做到仰望、旁觀。讀完這篇文章,我更多感覺到的不是為了讓良心多存留點而去有意地給予作者同情和嘆息,而是對作者坐在小小的一張輪椅上展現給世人的宏大境界的驚訝和敬佩。

我也曾想過去記錄自己一個人發獃時得出的自認為高深的理論和思想,我也曾模仿想史鐵生先生這樣的大作家去寫,去想。直到我讀過了《我與地壇》,讀到了遠在幾十年前的北方的史鐵生先生留下的這些傾訴,我才真正闊大了我的視角。

《我與地壇》一共七節,想去明確地給它們每節一個簡短的主題,似乎又有點模糊,想把它們融為一體,卻又發現它們各講述了不一樣的東西。從反思自己的生涯,到對母親的懷念與永不能彌補的痛心、對過客的觀察到對生命意義的思考,《我與地壇》或許是總結作者思想的最好答案吧。其中有些章節,我想多說幾句。

在對母親的描繪那一節里,作者母親的故事引起了當今很多人的共鳴。從古代開始,「子欲養而親不在」的說法就流傳甚廣。並不是今天的繁忙工作和或者作者那年代裡的什麼原因疏遠了孩子對母親的情感,減輕了依賴,也不是古時候的交通問題或者社會原因阻隔了親子交流。千年萬年都不變的,是人的本性。 To err is human,同樣,to be independent is human。人總會有想要自己一個人的那一天。作者描述的母親,又稍有不同。她不只是在像今天的父母一樣擔心孩子的生活、工作,她是在擔心年輕的史鐵生的生命,該如何走下去,她在憂慮的是一名殘疾的孩子,不能拋棄也無法管束。誰看到史先生對母親的追悔與思念,都會為之心疼。我亦然。我是那種什麼事都要擔驚受怕的人,我看完這段後,停了下,仔細想想。我發現我還好年輕,我的母親也是。我也總是有要擺脫母親的時候,卻又在一陣子後給自己這種想法打了大大的叉,然後開始進入一種珍惜母親的模式。然後又重複以上過程。有時候比起像史鐵生先生一樣的不幸的人來想想,覺得自己很走運,卻又怕這份運氣不再。但是,文章另一節中史鐵生先生把自己的不幸提升到了一種我從未想過的境界,而讓我對所謂的運氣停止了思考。

我還想講講的,便是這另一部分了。史鐵生先生在後幾節中,讓我們看到了他的不羈,他彷彿不甘於做在輪椅上,就這樣向命運投降,但卻有不得不努力地去找一種說法,讓自己相信面對命運才是更好的。我曾以為,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讓我的命運變得很悲催,我就要像海倫凱勒之類的人一樣去打敗命運並做自己的英雄。我知道史鐵生以後,我真的吃驚了。史鐵生先生接受了這一切,沒有做出轟轟烈烈的反抗,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英勇,而是找到了解脫。他的做法給了我不一樣的思想,全新的理念。作者認為一切幸運與不幸都是相對的,甚至認為上帝讓他殘廢是情有可原的。我做不到。但是我敬佩。看著許許多多在地壇里的過客,他或許也看穿了世界的規則,看透了人生的意義,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史鐵生,與地壇,與他相處甚久,可以為母親的一個地方,留下了太多太多珍貴的東西。撇開滿篇的過客和母愛,和對生命的思考,和地壇,和裡面的一草一木一人,這一切的一切背後,是超越物質甚至超越精神的,我們難以去到的一個境界。


「可是太陽,每時每刻也都是旭日也都是夕陽。」


高三 早晨晨讀

適逢外公去世 感情極深

讀此篇

淚如雨下

一晃四年了

懷念先生

懷念外公


直指內心的作品。
請問現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還有這樣思考的作家嗎?

跟作者的經歷有關,但是都是人類的終極問題。我一直以為,人類把這些事情想清楚了,心裡才會特別透亮,其他的問題只不過是浮雲。

也曾經去地壇,希望能夠找到共鳴。但是可惜時過境遷,現在的地壇已經不是當時的地壇了。


一年前寫的文章,用來回答。

至今,這是我第一次投入身心的去「讀」一本書,說是「讀」,倒覺得沒有「審視」這個詞眼來的更合人意。審視什麼?參考史鐵生的命運來審視我的人生。我的人生,至今事無所成,眼前年齡也大概正相仿於史遭受命運的不公之際,不同的是,我依然可以繼續狂妄。

《我與地壇》,其實早有耳聞,其中「秋天的懷念」一篇作為節選教材出現在課本上想必眾所周知。也就是那時候,我知道了有史鐵生這麼個「殘疾人」,是的,殘疾人,我一下子記住了他的這個身份,更記住了他深情的文字。來來回回,這書翻了兩遍,第一次是真正地趕進度,末了,覺得意猶未盡,這種不甘心讓我想起了長途騎行那次,為不掉隊而被同伴「脅迫」一路走馬觀花,最終旅行草草了事。目的地才不是目的,關鍵在過程里。於是老老實實再讀,求質不求量。以後讀書這也可以當做標準。

既然書名里有另個主角,那就從她說起。地壇,就是一座廢棄的古園,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有這樣一個寧靜的去處,史覺得是上帝的苦心安排,在他最不如意的歲月,似乎唯有投入它的懷抱才能解脫。地壇的老柏樹,灌木叢,圍牆和陽光...這些無聲的聽眾所能帶給他的安慰唯有保證寧靜,語言所能表達的似乎都是多餘的蒼白無力。修復撕心裂肺的悲痛往往只有依靠自己。這有什麼辦法,最應該春風得意的年華上帝和他開了這麼個動真格的玩笑,拿誰可怎受得了。

「在滿園瀰漫的沉靜光芒中,一個人更容易看到時間,並看見自己的身影。」人們總是不斷拷問自己關於生命的意義,史的遭遇,讓思考在沉靜中醞釀,他更有資格資本去認識這個人類永恆的話題。按他的話說:總共只有三個問題交替著來騷擾我,來陪伴我。第一個是要不要去死,第二個是為什麼活,第三個,我幹嘛要寫作。且說前一個,要不要去死?「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值得辯論的話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他這個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對於死,我不敢這麼豁達,命運的順風順水讓我還來不及糾結這個遙遠的概念。我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雖不華麗但還聽話的軀體,死的事情自然可以置之不理。所以對史的痛苦,我不敢說感同身受,唯有替他不平和同情。既然不必急於求成,那何不活下來試試?緊接著,可為什麼活?為什麼活?為你還不想死。一個人想要自殺其實未必見得就是壞事,說明他對生命的意義有著要求。對,活著就不能和尚撞鐘。我曾經也琢磨過關於意義,思來想去,其實覺得在於慾望。正如史:「人真正的名字叫做:慾望。」我存在的方式就是奮鬥,為了什麼呢?家人的幸福和自己的功名,這麼說,終歸於私慾。不謀而契合。『那就寫作吧,既然體力活什麼的都不行,好在腦子靈順。』史幹嘛要寫作我想就在於此,說的全面一點,母親對他的期望因素也在其中。那段難熬的歲月,他沒日沒夜的在地壇中度過,看書、遐思…沒有紛紛擾擾,悲傷也算是了一種享受。

「我已不在地壇,地壇在我。」這話使人觸動。一人一物,這允許說是友誼,也可說是整體。在史心中,地壇儼然不單純是一處他的領地,相處的年年歲歲過後,她已成為一種感情的寄託,凝練為一個精神符號,彼此相依相融。「地壇」沒了他,是歷史的包容,他沒了「地壇」,生命又該何去何從…

如果非要把「地壇」與我相聯繫,那就比作我的大學~綠島好了。我一直很慶幸的是,遇到了正身處的「綠島」,這美麗的邂逅我是否也可理解為是宿命的巧妙安排?史愛地壇,多半是出於她的安靜,綠島於我,則是初見驚艷,再見依然。驚艷的是「華麗外表」,依然的是華而又實。「一入綠島深似海,從此浮誇是路人。」「深似海」,我想她的魅力不止於此,她以一個戀人負責的態度促我上進,我豈敢辜負期望。浮誇就更不必了,有悖於準則的毛病,她是決不允許傷到感情的因素的存在。我有自知之明。而關於地壇,總那麼一天我是要見證她真實的存在,去踏上史的心路。

史在此書中著墨最多的還有母親,不管哪個章節,母親的形象總會被提及,可也就是直到她去世,史那被命運擊昏了的頭腦才幡然醒悟:一心以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個,不知道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兒總是要加倍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也就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後,史才有餘暇回想。自從雙腿癱瘓,他就一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天憫人,顧影自憐,全然不顧其他,而一個殘疾人的生活起居,自然全交由母親操勞。那時地壇的安靜,讓史發現了一處合適的避難所,每次發了瘋似得離開家,可他不曾想過,當兒子不在家的那些漫長的時間,在那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後的白天,母親是怎樣擔心而心神不定坐卧難寧,怎樣兼著痛苦與驚恐與一個母親最低限度的祈求。我記得史寫過這些片段,母親曾無數次地因為惶恐而去地壇尋找來確證自己的安危;曾無數次地打聽偏方來治自己的腿;又有無數次地到知青辦為自己謀工作…這些無數次,換來的卻是兒子一次次的怒氣相加。一個人最不顧的卻往往是最親近的人的感受。

書中寫到過一顆合歡樹,是母親栽在窗前的。那年她又去勞動局為兒子尋職,在路邊挖回一棵青苗,誤以為含羞草,後來越長越大竟成了合歡樹。關於這樹,在母親去世,史搬家之後一直存在,只是後來每回舊居,他都不曾到小院去「探望」,至於原因,史隻字未提。我想,這是否是刻意逃避,擺脫對母親的愧疚而帶來的恐懼不安甚至難免的自我譴責。可陽光下晃動的樹影兒里上演過多少母親的故事,這些記憶不允許被遺忘,不能忘卻又不敢想。

史鐵生的文字並沒有因為命運的悲劇而透漏出悲情,看破了生死,也許就無從可悲。呵呵,我自然沒有這樣的境界,但是拿來主義加上一點斷想,心裡就有了點關於生命的主意。總的來說,這讓我結識了另一個知己:一個更美好的自己。對生死的拷問,我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的,但讀懂了史的人生,立地成佛!

「有一天我認識了神,他有一個更為具體的名字——精神。在科學的迷茫之處,在命運的混沌之點,人唯有乞靈於自己的精神。無論我們信仰什麼,都是自己精神的描述和引導。」——以此自勉,鐵生好走。


參加過一場某書店組織的關於《我與地壇》的讀書會。我當時寫下的小結,摘錄如下:

紀念史鐵生最好的方式,就是閱讀他的作品。《我與地壇》因為中學課文的緣故,大家都比較熟悉。選入課文時略有刪節,翻閱本書便忽的發覺內容厚實得多。我讀史鐵生,總是一副」哇,寫得太棒了「,可扔下書,卻記不住內容。唯這篇文章,能烙印在腦海之中,尤其蒼涼之感揮之不去。

  可見這篇文章能成為經典,是有原因的。

  掌柜點開幾張她去地壇拍的照片。她介紹,地壇很小,還不如其後面那一堆破汽車占的面積大。跟天壇比起來,的確是天壤之別。她去的那天恰好開展書市活動,頗為熱鬧。遠不是史鐵生描繪的寧靜寂寞。

  如今的地壇,借了史鐵生的文章,應該成為一個文化符號了吧。幸耶?禍耶?

  很多時候在談史鐵生的殘疾及生死觀。他的文章多困囿於命運的哀悼之中,雖無法更深入地接觸和感受社會的方方面面,卻能在思考的窮盡中開闢出一片廣闊天地來。是殘疾給了他痛苦,造就了這麼好的文章。然而,誰又原意為寫出這樣的文字而去經歷這場痛苦呢?

  一位聽起來似乎是醫科的妹紙說,史鐵生在透析的過程寫出《病隙碎筆》,從苦痛中醒來,就立馬將積鬱心中的痛楚毫不保留地宣洩出來。——這是文字對於他的慰藉功用吧。

  掌柜提出的一個觀點也讓我印象深刻。史鐵生始終在尋求自我拯救的方子。只有將自己的靈魂拯救出來,才能讓身邊心疼他的親友放下心來。

  一仁兄提出困惑:我曾想,假若我患了絕症,我是否會尋求自殺以解脫呢?

  」不會。「掌柜斬釘截鐵。她認識的一位老人,在得知絕症時,是一副坦蕩從容的姿態。然而在瀕臨死亡時,卻急切地要求打點滴以續命幾日,「我還有很多沒完成的事呢。」

  「人求生的本能。」葡萄總結道。

  《我與地壇》里,史鐵生寫到: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這樣想過之後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麼可怕。

  ——這樣看過之後,作為讀者,我安心多了。他在逝去之時,內心應該是從容的吧。

  關於《我與地壇》里的讓人喜歡的段落。我提到的是,史鐵生母親悄悄在地壇附近守望的段落,令人唏噓不已、感觸良多。

  工科生誦讀了一段: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我常以為是醜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是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

  葡萄念的是文章的最後一句:這慾望有怎樣一個人間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計。


「那時她的兒子,還太年輕,還來不及為母親想,他被命運擊昏了頭,一心以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個,不知道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兒總是要加倍的。」——《我與地壇》

昨天剛讀了第8遍,這是我上大學以來看的唯一一本散文,可是恰恰是我純以次數論讀得最多的一本書了。

母愛和關於死的事,史鐵生對這2個主題的思考使我產生深深的共鳴。

以後每當我心煩意亂,對人生迷茫了肯定還是要拿出來再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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