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對白銀連環殺人案嫌疑人兒子的採訪?

對嫌疑犯兒子的採訪

http://bbs.tianya.cn/m/post-funinfo-7066435-1.shtml

每日人物(ID:meirirenwu) 文 /姚胤米

  楊宙 楊璐 單朴

  編輯 / 青 藍

  昨天下午,纏繞了西部小城白銀28年的連環強姦殺人案宣布告破。犯罪嫌疑人高承勇被警方控制。

  今天下午,每日人物(ID:meirirenwu)聯繫上高承勇的大兒子高玉言(化名)。

  整個交談過程中讓人意外的是,高玉言情緒異常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家的故事。得知父親被控制的消息,他並沒有、也沒計劃返回甘肅老家。

  平復了心裡最初的震驚,對於身背11條人命被警方追查了28年的父親,他的心情只剩下「很遺憾」三個字。

  高玉言說,他自幼很少見到父親,在有限的父子交集中,也從沒有和父親有過深刻的交流,更別提從父親那裡接受到教育。

  自上大學至今的10年里,高玉言每年只在過年回家時見父親一次,二人簡單聊上幾句。高欲言的母親、弟弟以及他本人甚至都沒有加高承勇的微信。

  「我並不了解他」。高玉言說。

  不理解他為什麼做這樣的事

  每日人物:昨天白銀連環殺人案的疑犯高承勇被控制,他是你的父親嗎?

  高玉言:是我父親,我從新聞上看到信息了,應該是的。

  每日人物:你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

  高玉言:通過新聞看到的。當時我在宿舍,差不多9點多10點鐘,已經準備睡覺了。一個朋友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他是我老鄉,說白銀出了這麼件事。我一看名字就有點懵了,第一反應是,是不是搞錯人了,趕緊上網看了下,核對了下信息。

  每日人物:確認了那是你父親。

  高玉言:嗯,我很震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每日人物:有懷疑過這事情不是你父親做的嗎?

  高玉言:我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到現在都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做這件事情。

  每日人物:之前有聽過白銀連環殺人案這個事?

  高玉言:聽過,但不是十分了解(具體案情),完全(和父親)聯繫不到一起。

  父親以前賭博輸了好多錢

  每日人物:可以說說你的家庭嗎?

  高玉言:實際上,我在外地讀書,父親以前也在外地打工,回家次數比較少。

每日人物:你父親以前在哪裡打工?做什麼工作?

  高玉言:以前在青海和內蒙打工,做金屬冶煉,加工方式比較落後。在正規的工廠打過工,也有打短工。

  每日人物:家裡聚少離多?

  高玉言: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家人是團聚的。一般我在家時,家裡都比較平和。但我不在家時,父母前些年有時候會吵架。

  高承勇被抓前經營的小賣部

  每日人物:因為什麼吵架?

  高玉言:最主要是因為,他打工的錢很多都是賭博輸掉了,至少有一兩年是這樣的。

  每日人物:賭什麼?輸了很多錢嗎?

  高玉言:應該是打麻將吧,因為我個人比較討厭這件事情,所以就不太了解,不想問。那時候我還太小,也不知道輸了多少。

  每日人物:那家裡現在經濟條件怎麼樣?

  高玉言:經濟條件其實並沒有因為打工而改善

  每日人物:你們家的小賣部是哪一年開的?

  高玉言:應該有三四年了吧。因為我爸原來是在外面打工,也比較傷身體。我媽在這邊開了小賣部之後就喊他過來幫忙。

  每日人物:現在開小賣部每月收入大概多少?

  高玉言:具體(掙多少)不太清楚。但在學校里應該比外面好一些,但因為比較偏僻,人(顧客)還是比較少。

  和父親一年聯繫一兩次

  每日人物:你跟爸爸的感情怎麼樣?

  高玉言:我們之間很少交流,我爸跟我媽吵架,有時確實會和我媽動手,我就對這件事不滿,我會勸導,但畢竟不那麼管用。

  每日人物:你從小到大,爸爸有沒有打罵過你?

  高玉言:這個倒很少,但是我弟弟,可能(被)罵過。因為我本身就屬於比較安靜的人,很少跟人起衝突。

  每日人物:在兩地生活,你和父親聯繫得多嗎?

  高玉言:一年就(聯繫)一兩次,回家的時候聊,平時過節偶爾會。但我每周會跟我媽聊天。

每日人物:你跟爸爸有過比較深的交流嗎?

  高玉言:在我們家,我跟我爸交流還是相對比較多的,我會跟他聊傳統文化、國學之類的,因為我個人比較感興趣。其他方面很難跟他深談。有一些很複雜的原因。他和母親應該是從結婚開始就有了一些矛盾吧。我要去勸導,很難去把握一個點去勸,讓他不產生排斥心理。

  每日人物:你爸爸小時候是怎麼教育你的?

  高玉言:我爸很少在家,我屬於放羊式教育。

  每日人物:你爸爸做過什麼事情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高:很深的印象?恐怕就是最近這件事。其他的我真的是,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嘛。

  父子之間,沒加微信

  每日人物:你覺得自己對爸爸了解嗎?

  高玉言:我相對別人更了解一些,但我也不敢說我很了解。

  每日人物:在這個事情之前,你喜歡父親嗎?

  高玉言:他身上有一些我比較討厭的缺點,但是有血緣關係嘛,是吧。他是本身命比較苦的人,但是他做的選擇的確是,只能說讓人非常遺憾。

  每日人物:父親之前對自己的生活有沒有不滿的情緒?

  高玉言:我個人感覺沒有,除了我父母之間可能有一點矛盾。

  每日人物:他會上網嗎?平時會用微信?

  高玉言:他只局限於手機上網,只會用電腦看電視劇,會看娛樂的,流行的電視劇、一些相親節目等等,因為我媽經常看,我爸也就跟著看。別人下載好的,他也會去看。

  事實上他會用微信,他玩手機比較多,經常上微信聊天。但他沒有加我為好友。

  每日人物:父子之間都沒加?

  高玉言:我當時也沒問他。他沒有加是他個人的事情。

每日人物:爸爸平時有沒有情緒反常的時候?比如突然生氣、不理家人或比較自閉的情況。

  高玉言:沒有太大反常。有時候他打麻將,打了一夜比較疲憊,就不跟家裡人說話了。

每日人物:除了麻將,父親有別的喜好嗎?

  高玉言:以前養花養狗養鳥。我小學時,養一兩條狗,那時候在我們那,養狗挺普遍的,看門用。

  每日人物:我看到有記者說你父親愛跳舞。

  高玉言:他有跳(不好意思,字數限制≥﹏≤)


這個沒什麼好評價的

他沒有為他父親辯解太多,也沒有隱瞞,也沒有引導輿論(倒是記者的問題,有幾個怎麼感覺……)


只要他沒公開發微博說 「 我父親是我童年的英雄 」,

就沒什麼值得噴的。


他兒子說的東西漏洞太多,又明顯的避重就輕,普通人看來他可能異常冷靜,我看完對話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肯定有什麼所謂的難言之隱。


這個採訪滿足群眾的知情權,對受訪者用了化名,大面兒上看記者沒有出大格。

嫌犯的兒子只不過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技術人員,不是外交家,面對這種突發事件做不到面面俱到,比如說沒有代父親先向受害人家屬致歉,可以理解。大體上看,言辭比較得體,也不出格。

受訪人敘述與此前媒體報道的一些細節基本吻合,即使不考慮犯罪事實,在這種情況下生長起來的孩子與父親關係比較淡漠,這也符合一般規律。

希望網友們不要在法外責難受害人家屬,如果被害人家屬提起民事賠償訴訟,訴求合法的話倒是應該支持。


直到最近的一個偶然時機,我才在網上看到白銀市特大連環殺人案告破,作案者高某被抓的事。於是去了解了一些案件的相關信息,包括當年的案件情況和高某被抓後的一些採訪,然而令我不得不感慨的是,高某大兒子對此事的回答及折射出的態度。

觀高某兒子接受採訪的回答,發現幾個奇怪的點:

第一,他開頭就聲明對他父親不熟,然而在某些事件和細節上卻又熟悉無比,比如他父親是因為政審不過導致感情受了挫折,這個在記者沒問的時候就主動說了,而且一反他通篇含糊謹慎的態度,說得十分肯定。至於當年是不是政審不過導致的,網上有許多否定回答,資料不一;

第二,提到他父親做的事,也就是這特大連環殺人案,他的回答是「只能讓人非常遺憾」。

第三,說他父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記者問可憐在哪,他說不清。

為什麼說覺得奇怪,只要稍微了解了一些背景情況,讀到這就會感覺到不舒服,我相信很多網友會攻擊批評他,就是跟我一樣,看到這些話產生一種自然而然的不適。

為什麼會感覺到不適,因為大家都是用一個有同理心有善惡觀的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去感受的。只要稍微了解一下白銀案的始末,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受到巨大震驚的,因為手段太殘忍太非人了,而且是入室殺人,割喉、割去受害人身體部位、裸露受害人屍體(受害人清一色女性,其中包括一個被姦淫後殺害的八歲小女孩),性質極端惡劣。任何一個有起碼善惡觀的普通人都會無法接受,痛恨兇犯的殘忍,然而高某大兒子的回答卻是一句平淡的「遺憾」。

別說他自稱跟父親關係淡薄,就是跟父親關係非常好非常親的普通人,也會對於這樣的惡行憤怒並指責的。

而通篇,他的所有對話都是「挫折」「選擇」,看不到一點有善惡觀的痕迹,這才是問題所在。在他看來,他父親的事,不過是做了某種選擇然後有後果就去承受罷了,對這種惡性犯罪內心毫無震動,受害人及其家庭的慘狀對他也沒有觸動,他內心裡只有決策,只有得失,沒有是非,沒有善惡。

為什麼我說這句其父必有其子,不是說父親犯罪兒子一定犯罪,而是說,高某父子這種對人命冷漠、對善良和正義無視的態度,是一脈相承的。

他們受這個案件的影響了嗎?有,但不是受害人的無辜和慘痛給良心帶來的折磨,而是對於他們擁有的一切會不會受損、會不會失去的恐懼。記者採訪在監的案犯高某,問他是否對於做過的案悔恨,他搖頭,毫無悔改之意,只關心兒子的工作是否保得住;而高某大兒子,則字裡行間地表達出他和父親不熟,此事與他無關,又透露當年他爸是政審不通過才導致受了挫折才對性格造成影響的。

真應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以為人家受良心的譴責過不好嗎?人家犯了令人髮指的案件照樣吃得好睡得好,相反,不殺人不做案才會心癢難搔睡不著!會受良心折磨不過是有良心的老百姓自我安慰罷了。從高某大兒子流露出的態度來看,就算當年他知道父親犯了案,他會去舉報嗎?他會去勸他父親自首嗎?我敢說,多半是勸他父親收手然後一家子平平靜靜快快樂樂地度過餘生。至於受害者及其家庭的慘痛和渴望的公道,毛線!

指望他們受什麼輪迴報應、良心折磨是天真的,還是要感謝現代刑偵技術的發展和公安幹警們付出的勞動。

再看看高某大兒子對受害者的態度,「對於受害者家屬,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以後我的能力能有所增長的話,對於他們能夠有所幫助。因為現在我沒有能力去承諾什麼。」

我想說,你們一家子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11個被殘害的受害人及其家庭痛苦煎熬了28年的基礎上的。從1988年開始,如果當年第一個案件你爸就被抓獲歸案,會有你弟的出生嗎?你能順利一路走到今天、通過政審有這份工作?你倆讀書生活的錢你爸沒有供應?

而你爸,28年從未有過自首的念頭,如今被抓獲後也毫無悔意。你們一家子都吸飽了受害者的血肉,才有了今天的所得。有個網友說得好,「你們這二十八年的平靜時光是偷來的。」從受害人的冤屈里,從受害人家屬的慘痛里,從正義遲遲不能實現的困苦裡,從犯罪成本低廉的悲哀里,偷來的。

看看你說的話吧,「如果以後能力有所增長」,「現在沒能力承諾」,哈哈,意思是你現在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都做不到了?要能力增長到多大才能去做呢?是成為了富豪還是當上了主席?

一點誠意都看不到,措辭狡猾而敷衍。這類人會想到他們的今天是如何踩著別人的傷痛得來的嗎?也許能想到,但絕不會在意。他們只在意自己將會失去些什麼。

不要用冷靜理性來為其遮掩,不要給這兩個詞扣帽子,冷靜理性而又善良的人很多,但他們絕對不會像高某大兒子一樣說出這番話。我們不挑剔組織語言的能力,我們在意的是從語言中可以看到的態度。

也不要推到理工科學生的頭上。事實上我也曾就讀於一所理工高校,跟高某大兒子還是同一所。然而我接觸過的理工男生,基本上都是善良有正義感的。像高某大兒子這樣的實在很少見,就如同政治風波年代受挫折的人很多很多,而他父親高某這樣的卻是百年不遇。

最後我想問一下高某大兒子,你父親必有可憐之處,到底是哪裡可憐了呢?是動手家暴可憐?是感情受了挫折可憐?是連環殺人潛藏了二十八年可憐?還是沒來得及享上你們兄弟倆的福可憐?

可憐的人千千萬萬,而可恨的人執著於尋找理由。

說得不對的地方,歡迎指正,歡迎打臉。如果將來事實能證明高某大兒子是個有良知的不自私不冷酷的人,被打臉我也由衷地開心。


一般來說就我學到的淺薄的新聞學知識來說,

只有直接的對話才可以保證真實性,像在採訪開始之前的「整個交談過程中讓人意外的是,高玉言情緒異常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家的故事。得知父親被控制的消息,他並沒有、也沒計劃返回甘肅老家。」是肯定有一些主觀判斷的,所以只分析直接對話比較客觀。

高玉言:是我父親,我從新聞上看到信息了,應該是的。

高玉言:通過新聞看到的。當時我在宿舍,差不多9點多10點鐘,已經準備睡覺了。一個朋友給我發了一條微信,他是我老鄉,說白銀出了這麼件事。我一看名字就有點懵了,第一反應是,是不是搞錯人了,趕緊上網看了下,核對了下信息。

高玉言:嗯,我很震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高玉言:我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到現在都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做這件事情。

高玉言:聽過,但不是十分了解(具體案情),完全(和父親)聯繫不到一起。

這幾句對話都很正常,在第一時間得知自己的父親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的時候,震驚,不敢相信到無可奈何的接受。

高玉言:我們之間很少交流,我爸跟我媽吵架,有時確實會和我媽動手,我就對這件事不滿,我會勸導,但畢竟不那麼管用。

高玉言:一年就(聯繫)一兩次,回家的時候聊,平時過節偶爾會。但我每周會跟我媽聊天。

高玉言:在我們家,我跟我爸交流還是相對比較多的,我會跟他聊傳統文化、國學之類的,因為我個人比較感興趣。其他方面很難跟他深談。有一些很複雜的原因。他和母親應該是從結婚開始就有了一些矛盾吧。我要去勸導,很難去把握一個點去勸,讓他不產生排斥心理。

到這幾句就有矛盾的點了,一方面是「我們之間很少交流,一年就一兩次」,一方面是「在我們家,我和我爸交流還是相對比較多的」。

高玉言:他身上有一些我比較討厭的缺點,但是有血緣關係嘛,是吧。他是本身命比較苦的人,但是他做的選擇的確是,只能說讓人非常遺憾。

相信就是這一句話絕對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的,而且輿論會發展到要人肉和誅殺的地步,和大兒子的這一番話也絕對有分不開的關係。

高承勇命苦???

放上背景資料:在當地百姓眼中,高承勇就是許多出外
打工人員中的一員,而且是「混」得不錯的一員。讓許多村民羨慕的
是,高承勇的兩個兒子自小學習優異,都是大學本科畢業,如今都已參加工作。高承勇一直在白銀打工,妻子在娘家靖遠打工,逢年過節,高承勇大多會回家,有時候還是開著小汽車回來的。

高玉言:寒心,這個不好說,覺得比較可憐。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高玉言:比較複雜我也不想多說。而且我也是斷斷續續聽我媽跟我說的。我昨晚基本沒睡著,我在想他為什麼會這樣。我覺得那些原因應該不至於做那些事情。

這兩句又是矛盾的,一方面「比較可憐」,一方面「那些原因應該不至於做那些事情」。

高玉言:因為我爸當時考飛行員,當時八十年代體檢非常嚴格,全縣只有兩個人過了,我不能保證信息一定準確。然後他的成績剛過,當時只招一個人,當時因為政治審查的原因他就沒有進去,我們家在解放後是地主,屬於成分上差一些。這對他來講是比較大的挫折。事業上的挫折是會引發感情上的挫折的,你應該知道。

高玉言:這東西對他的心理狀態肯定造成了比較大的打擊。這些打擊可能引發了一連串的打擊。傷害是比較大,可能對他的性格造成了一些影響。我是這麼猜測的,掌握的信息也不是很多,都是聽我媽說的,我只能說是推測。

高玉言:對,我覺得也是這樣。當年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而且也是上一代人的事情。

這個就是很典型的找借口了,那個年代因為政審而在事業、感情上受挫的人那麼多,都沒有去殺人的。

  附白銀九起案情基本情況(根據公開資料整理)

  一1988年5月26日(星期4)下午5時許,白銀公司23歲的女職工白某被害於白銀區永豐街家中(以下簡稱「88·5·26」案件)。警方勘驗發現,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26處」。

  二1994年7月27日(星期3)下午2時50分,白銀供電局19歲女臨時工石某在其單身宿舍遇害(簡稱「94·7·27」案件)。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共有刀傷36處」。

  三1998年1月16日下午4時許,居民發現白銀區勝利街29歲的女青年楊某在家中遇害(簡稱「98·1·16」案件),調查證實楊某被害時間為1月13日(星期2)。受害人「頸部被切開,全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16處,雙耳及頭頂部有13×24厘米皮肉缺失」。

  四1998年1月19日(星期1)下午5時45分,家住白銀區水川路的27歲女青年鄧某在家中遇害(簡稱「98·1·19」案件)。受害人「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頸部被刺割,上身共有刀傷8處,左乳頭及背部30×24厘米皮肉缺失」。

  五1998年7月30日(星期4)下午6時許,白銀供電局職工曾某8歲的女兒苗苗(化名)在家中遇害(簡稱「98·7·30」案件)。受害人「下身赤裸,頸部系有皮帶,陰部被撕裂並檢出精子」。

  六1998年11月30日(星期1)上午11時許,白銀公司女青年崔某在白銀區東山路的家中被殺害(簡稱「98·11·30」案件)。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有22處刀傷,下身赤裸,雙乳、雙手及陰部缺失」。

  七2000年11月20日(星期1)上午11時許,白銀棉紡廠28歲的女工羅某在家中被人殺害(簡稱「00·11·20」案件)。受害人「頸部被切開,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雙手缺失」。

  八2001年5月22日(星期2)上午9時許,白銀區婦幼保健站28歲的女護士張某在白銀區水川路的家中被害(簡稱「01·5·22」案件)。受害人「頸部等處有銳器傷16處,並遭強姦」。

  九2002年2月9日(星期6)中午1時許,25歲的女子朱某在白銀區陶樂春賓館客房中被害(簡稱「02·2·09」案件)。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遭到強姦」。

在整個對話中,大兒子都是呈現一種很分裂的狀態。

他對受害者完全沒有提及。在感情立場上完全是和自己的父親站在一邊的,不然不會覺得自己的父親「可憐」「命苦」。

但是在記者問到自己與父親的感情時,又是「不熟」「我和他沒有什麼交流」。


只能說他的兒子,無辜但愚蠢。

說無辜,是指他們既未參與幫助,也不通曉知情,不僅突然要承受父親是殺人犯的衝擊,還得應對對他的歧視和懷疑,對個人私生活的曝光和侵犯。

從司法角度而言,即使是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權利,也是應當維護的,更何況嫌疑人家屬呢?

說他愚蠢,則在於案情揭開之後,顧左右而言他,始終不曾表現出悔過和反省的態度,而代之以可憐之人之類的把責任往社會上一推的託辭。

記者採訪他,是因為他做出了貢獻?還是思想很有價值?

不是,而是為了滿足大眾的獵奇心裡,因為他是殺人犯的兒子。這就回到我所說的,即便演戲,你也得像個殺人犯的兒子。如果沒辦法演下去,就該果斷拒絕。

其實民眾對他們憤慨的,並不是真的要懲罰他們,而是覺得,你一個罪犯家屬,為什麼沒有罪犯家屬的樣子?

有人願意把他的發言視為情商高,因為滴水不漏,有人願意說他理性,因為他一直表現的很淡然。但同樣,會有很多人認為他繼承了冷血殺人犯父親的特質,他就是一個潛在殺人魔。

所以這個採訪本身如何回答,不是一個價值觀問題,而是一個方法論的問題。從這個角度而言,他找不準自己定位是為愚,最後輿論效果和目標相去甚遠是為蠢。他是他,我是我,何況他也有他的苦衷這種狡辯式的辯白,無力打消人們對他終身的道德審判。

你讓他批判父親,當然是違心的,按照某些答主的看法,是反人倫的,是文革餘孽,連坐做派。但是,他應該表現出歉意與反思。

普通人的邏輯是:你的父親是惡魔,所以你是?

他的回答概括為:他畢竟是我父親,何況惡魔也是他的選擇。

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說:自己這個兒子做的不好,平時應該多關心下父親的行蹤,這樣說不定能夠減少被害人的數量。或者說,應該多跟他溝通,這樣在發現他心理問題的時候,能夠及時干預並尋求專業機構幫助,輔之以誠懇的對被害人的道歉與賠償,等下個熱點出現,一窩蜂的網民自然就散去了。(很抱歉,我沒能做到像一個聖人。

「挾太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挾太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類也。」

批判父親,是前者,而道歉,只是後者,這裡也適用。

所以想見,在其他論壇上,激憤的網民被他的言論所激怒,對他和母親的生活形成反作用。而一貫標題黨的媒體打出的標題就是,嫌犯兒子談父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無論他的態度如何,媒體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把他塑造為一個為父開脫者。

如果實在還是不能接受,可以想像,日本人說,我又沒有侵華,為什麼你老是譴責我?我還是受害者呢?軍國主義的鍋,我不背,我連戰犯的兒子都不是,你們天天嚷嚷著反思歷史,是不是有毛病?

問問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無他,態度爾。

我沒有認為他一定要道歉和賠償,我只是說,這是一個對改善他們境遇而言,最佳的方式。同樣,我也並不排斥他做一個好兒子,只是這個時機不恰當。

悶聲未必能發大財,但至少可以避災。


看了對白銀案兇手兒子的採訪,有很多評論說兇手兒子「冷靜沉著、冷漠、滴水不漏、撇清關係」,進而推斷出這一家人有強大的犯罪基因,個人認為以上言論純屬無意義的主觀臆測。首先,在他老爹造了孽的情況下,兇手兒子無論說什麼,或者什麼也不說都是錯的:如果他哭著向社會道歉,必然有人說虛偽,做作;如果他表示跟父親斷絕關係,劃清界限,又會有罵他不顧父子親情的;如果對此保持沉默,同樣會有逼其表態的聲音出現。也有人說如果自己身邊有這樣的兇犯親屬,那麼自己一定會防之遠之。我想說如果你身邊有這樣的人,你如何選擇是你的個人自由,只要不違背法律和基本道德,人趨利避害的本能是可以理解的。然而社會發展到如今相對發達的階段,或許也該換個角度思考一下:正常秩序的社會應該是對於「做了什麼」的人,按照法律追究到底,絕不姑息;對於「還沒做什麼的人」,如果社會僅憑輿論和主觀臆測,就對其予以否定,施與法外的種種限制與迫害,剝奪其正常生活的權利,那麼一定程度上會把此人推向「要去做點什麼」的極端,導致更多悲劇發生。這種情況如果任其發展,成為普遍現象,就到了法制和社會秩序全面崩潰的時候,到時候每個人都會成為受害者~


刨去殺人的對錯我們先不說,就說記者採訪殺人兇手兒子,讓其評價自己的父親;記者這樣的做法是否是道德的?


關注白銀連環殺人案很多年了,從找新聞到看天涯上大神的推論,到如今終於破案,心情複雜。連續殺人這一犯罪行為本身和因一時憤怒殺人概念就不一樣,何況像這種有固定的犯罪模式的犯人。所以記者詢問犯人家屬對犯人的看法,無非就是很多人好奇的那樣,身為連續殺人犯的兒子,會不會也是個反社會人格、會不會替父親贖罪。

無論你們再怎麼叫囂「殺人的是他父親跟他又沒有關係」,也沒有用了,當他的父親殺了很多人這件事暴露之後,他就已經成為了相關人士。也許這個陰影就要伴隨一輩子,也許將來在生活中也會因此受到嚴重的影響,又或者他本身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總而言之,這就是沒有辦法撇清關係的事情。

所以這個採訪沒什麼好評價的,記者只是做了記者的工作,犯人家屬也是儘可能地想把自己撇乾淨一點兒。

至於到底怎麼樣……

平心而論,所有人現在找各種各樣的說法,除了好奇和湊熱鬧的,其他不就是為了驗證自己心裡的猜測嗎。


非常冷靜的回答,冷靜的近乎冷漠。而且很有條理的,無形中為自己和自己母親開脫,也有隱隱的為父親開脫的意思。說實話個人覺得幾乎可以算是完美的回應了。但幾乎,就說明不完美。事實上他的回答里缺點就一個,但這個缺點也讓他回答的得體度大打折扣。缺點就在於回答的太過冷靜讓人覺得不寒而慄,而且對受害者家屬缺少同情和愧疚,讓人很不舒服。很多人評價說他要是痛哭流涕會被人罵虛偽。說實話我不覺得。因為結合這個案子的兇殘和令人髮指程度來說,他如果在接受採訪時多流露出一些對受害者家屬的抱歉,表達比較強烈的補償意願,比較明顯的同自己父親劃清界限。那他可能引起的爭議就不會這麼大。他這個回應的毛病就在於他又想開脫自己,不讓自己表現的過於愧疚從而被人說是賣慘虛偽。同時又不是很想跟自己父親劃清界限(不想完全放棄為自己父親開脫)。其實這兩樣很難兼顧。他要是只選擇表達愧疚劃清界限,起碼現在對受害者家屬持同情態度對兇手持唾棄態度的那批人里會有更多人在網上為他說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模稜兩可,無論聖母還是趕盡殺絕派都有一大批人不待見他的回應。


不是想著自己的家庭對別人有什麼過錯…通篇都是我無辜,我爹殺人也是社會逼的,都是難言之隱…好可怕


農村家庭,苦出身慎嫁慎娶,over。


人從宋後少名檜,我自墳前愧姓秦。


很正常,他這個家庭全是靠他媽在維持,和父親關係也不是非常好,大兒子周周和他娘通電話,說明母子關係挺好,出了這事,正常人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做切割,保護母親,如果痛哭流涕我反倒要覺得太假了


事情又不是他做的,難道需要他給大家下跪,痛哭流涕,對自己父親的行為感到很抱歉,然後希望大家放過他的父親,這樣才是不冷漠?


他有權不發表任何意見

他並不虧欠任何受害人

道歉是善良,不道歉是本分

他和他家人的生活也不應該因此受打擾

打擾他生活的人,如果超過一定限度則應該接受法律上的後果

覺得應該誅連的人請自覺滾回大清


也許真的只是親情缺失,父子間只有厭惡冷漠抗拒吧。雖然遺傳的冷漠沉穩也是一種可能。

我爸一直打罵我媽,對我們也是經常破口大罵,偶爾狂打。抽煙,喝酒,耍酒瘋,打麻將,吹牛逼,虛偽,大男子主義,趨炎附勢,溜須拍馬……

我特別恨他,巴不得我媽跟他離婚,巴不得他跟我簽個斷絕親子關係的協定……

常常在想,等他死的時候,我會哭么???問過自己好多次,每次的回答都是應該不會吧。


精子與卵結合形成受精卵,夫系精子就像大腦袋長尾巴岡小蝌蚪,這大腦袋裡就是遺傳基因,-般遺傳基因82%,而重大刑事罪犯遺傳基因可高達90%,國際上刑事科學通稱重點危險人群。


沒人覺得他兒子會在他剛被抓的時候就出來接受採訪很不正常嗎?一些人一看到噴他兒子採訪的言論就跳出來指責別人有落後的連坐思想也太自以為是了一些。他兒子的採訪確實很不合時宜,很不正常,難免會讓人產生一些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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