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和《楚辭》中的動物,現在的名字和樣子是怎樣的?
共軛問題:
《詩經》和《楚辭》中的植物,現在的名字和樣子是怎樣的?www.zhihu.com
太多了。
這個有好幾個版本的《詩經里的動物》的介紹了,比如天涯的這個——一 雎鳩
第一個在《詩經》里出場的既不是什麼顯赫的人物,也不是什麼悅目的植物,而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動物——雎鳩。 湯顯祖《牡丹亭》第七出,那位家庭教師一開課,就叫女弟子杜麗娘念起書來:關關雎鳩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然後,他老先生講道:「雎鳩是個鳥,關關,鳥聲也。」究竟是個什麼鳥呢?在下文中,湯顯祖通過杜小姐的陪讀丫環的插話點明是「斑鳩」。
年長於湯氏的醫藥學家李時珍卻不敢苟同,他認為雎鳩即「鶚」,又名「王雎」、「下窟烏」、「沸波」、「魚鷹」等,並逐一進行解說:
鶚狀可愕,故謂之鶚;其視雎健,故謂之雎;能入穴取食,故謂之下窟烏;翱翔水上,扇魚令出,故曰沸波。《禽經》云:「王雎,魚鷹也。」……似鷹而土黃色,深目好峙。雄雌相得,摯而有別,交則雙翔,別則異處。能翱翔水上捕魚食,……亦啖蛇。《詩》雲「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即此。其肉腥惡,不可食。(《本草綱目》禽部第四十九卷)
用現代術語嚴格地講,這種肉食猛禽屬鳥綱、鶚科,趾尖生著銳爪,適宜於捕捉油滑的魚、蛇。 從李氏的描述看來,雎鳩是如此地「可愕」可怕,那麼先秦的詩人又為何要以它來興起淑女與君子的情事呢?原來,關鍵在於「雄雌相得,摯而有別,交則雙翔,別則異處」云云。這些自然習性被儒家吹捧為美德,正如朱熹朱夫子《詩集傳》所謂:「生有定耦而不相亂,耦常並游而不相狎。」這等於是說,雎鳩的配偶是命運註定的,而非相親相出來的。它們在談戀愛的時候,可以「關關」地一唱一和,但絕不輕佻地動手動腳,只「罵俏」,不「打情」。於是,詩人由此聯想到了具有相同德行的淑女與君子。不僅如此,「關關」的鳥鳴聲還跟《關雎》後文的「琴瑟」、「鐘鼓」之音遙相呼應,達成了一種虛實互補、人禽共處的和諧情境,使人們對雎鳩行為所作的那些「移情」式詮釋顯得不再牽強而突兀,彷彿它和淑女、君子一樣生來就是「摯而有別」(原出《毛傳》)這類懿行美德的載體,而非後天人為所附加。二 黃鳥
葛之覃兮
施於中谷 維葉萋萋 黃鳥于飛 集於灌木 其鳴喈喈《詩經》里的「黃鳥」或指黃鸝,或指黃雀,都是「載好其音」(《凱風》)的小鳥。凡言成群飛鳴的都指黃雀,如上所引即是,因為「集」就是「群鳥在木上」(《說文解字》)的意思。其實,此處的喈喈用來押韻的成份遠要多過於擬聲,「萋」、「飛」與「喈」是脂微合韻(詳見王力《詩經韻讀》),「其鳴喈喈」主要是摹寫黃雀群飛合鳴的和諧、熱鬧,以反襯「我」將「歸寧父母」前的孤單、冷清,重點是氛圍,而不是聲音,不像杜甫絕句「兩個黃鸝鳴翠柳」突出的是顏色。雖然「灌木」也大都是翠綠的,但詩人並未去刻意強調,一如杜詩只說「鳴」而不表出「喈喈」之類的假性擬聲詞,取捨之間自有技巧在焉。
在《秦風》與《小雅》的篇什之中,都各有一篇以《黃鳥》為題,且以黃鳥起興的詩歌。《秦風》「交交黃鳥」,這個「交交」才是黃鳥的獨叫之聲,而這個黃鳥就是黃鸝,又名黃鶯。一個停在樹(「止於棘」、「止於桑」、「止於楚」)上孤鳴的黃鶯引出一個秦國獨立特行而慘遭殺害的良人,悲壯之情頓時溢於言表,表達出秦國百姓對三良的惋惜和對暴君(「穆公」)的憎恨。 《小雅》「黃鳥黃鳥」則與《葛覃》一樣都在描寫「小而黃口」(《本草綱目》禽部第四十八卷)的黃雀,它們在樹間飛來飛去,而且還啄食「我」辛辛苦苦栽種的糧食(「粟」、「粱」、「黍」),就像「此邦之人」讓「我」備嘗人情冷暖。看到雀們融洽而快樂,「我」真想回到「邦族」、回到父兄身旁。很明顯,此詩是流浪異地的男子在抒發懷鄉之情,而《葛覃》則為寄人籬下的女子在盼回娘家。取相同之物象(黃鳥及其動作)抒相近之情感,不是非常合式嗎?金昌緒《春怨》「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興許受了這些古詩的影響,亦未可知。 經科學家研究表明,鳥類的鳴叫可分為敘鳴與囀鳴兩種。敘鳴是日常生活中不分雌雄鳥都能發生的鳴叫,如「交交」之類;囀鳴是雄鳥在繁殖季節所特有的一種鳴叫,乃鳥類的婚期行為,如「關關」之流。當然,我們古代的詩人不可能這麼涇渭分明,所以「關關」也不妨被理解為鳥類婚期中的雌雄共鳴。三 馬
千百年來,馬一直以其擅長奔跑而被人乘騎,同時也能拉車、馱物以致遠。商周時期,用於行路、狩獵和作戰的車一般都是用馬牽引,因此先秦文獻常以車馬連言,說到馬就意味著車,說到車也就包括著馬。在近代機動車輛產生之前,馬可算是交通運輸活動中最重要的畜力了,以至於《易經》第二篇、《詩經》第三篇就出現了「馬」字和「馬」事。《詩經》第三篇名為《卷耳》,其實「卷耳」只是道具之一,而「馬」卻成了除男女主人公外上鏡率最高的配角。詩的第二、三、四章以詠嘆馬病來委婉道出征夫旅途的勞瘁,烘托並加深了他的相思之愁。到了《漢廣》裡面,男主人公卻要餵飽馬、「駒」準備迎娶戀人,還是相思,但多了幾許激情與愉悅。《鵲巢》內出現了三個「百兩」,實即百輛馬車,恰是「說到車也就包括著馬」的最佳例證。
《擊鼓》第三章云:爰居爰處
爰喪其馬 於以求之 於林之下李汝珍《鏡花緣》第十七回借「紫衣女子」之口對此作出了一段勝解——
上文言「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軍士因不得歸,所以心中憂鬱。至於「爰居爰處」四句,細繹經文,倒象承著上文不歸之意復又述他憂鬱不寧、精神恍惚之狀,意謂:偶於居處之地忽然喪失其馬,以為其馬必定不見了,於是各處找求,誰知仍在樹林之下。這總是軍士憂鬱不寧、精神恍惚,所以那馬明明近在咫尺,卻誤為喪失不見,就如「心不在焉,視而不見」之意。
馬再次成了詩意的「客觀對應物」(參看拙文《中外小詩之初步比較》),寄託並表達著複雜的人情。
李杜無疑是欣賞《車攻》「蕭蕭馬鳴/悠悠旆旌」這兩句絕妙好辭的,所以他們在自己的詩中遂有「蕭蕭班馬鳴」、「馬鳴風蕭蕭」之類的挪用與點化。錢鍾書更是特別關注這兩句所蘊含的文心,不憚煩地徵引若干中外詩文及心理學原理來證明:「寂靜之幽深者,每以得聲音襯託而愈覺其深」(詳見《管錐編·周易正義、毛詩正義》)。看來,馬鳴雖不見得有鳥鳴那樣動聽,卻舉足輕重,不容小覷!四 螽
《詩經》的注家往往將螽斯、蝗、莎雞、蟋蟀這幾類直翅目的昆蟲相提並論,說明古人早已具備了一定的分類知識,例如李樗等《毛詩集解》「或言螽斯(高亨《詩經今注》:「螽,蝗蟲。斯,之也」——趕秋按),或言斯螽,其義一也。螽斯,蝗蟲之類」、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莎雞居莎草間,蟋蟀之類,似蝗而斑」。嚴粲《詩緝》乾脆稱之為「螽蝗」——
螽蝗生子最多,信宿即群飛。因飛而見其多,故以「羽」言之。
詩人採取這種習性來比附和祝福人們(王安石《詩義》等認為是「后妃」)多子多孫,於是就成就了《周南·螽斯》這麼一篇工整而鏗鏘的歡樂頌。
《春秋》載:桓公五年(公元前707年),「螽」。學者認為這是蝗災的最早紀錄。《農書》的作者王楨曾根據《春秋》統計出「春秋二百四十二年,書『大有年』僅二,而水、旱、螽蝗,屢書不絕」,我想《螽斯》等篇也從旁間接證明了《詩經》時代螽蝗為數也不少吧。好在「比喻有兩柄而復具多邊」(錢鍾書語),詩人可以避開災害不提,只拿「螽斯羽」的眾多譬況「子孫」的濟濟——「振振兮」、「繩繩兮」、「蟄蟄兮」。五 兔
凡網取禽獸,必築橛於地,而以捕器網之。罝兔亦如是也。(陳奐《詩毛氏傳疏》)
「橛」(木樁)實則是兔罝的木質部分,就像書畫掛軸的天桿和地桿,橛應該也位於網的兩頭,便於人們布網於地、收網於手。 在童年的山居歲月中,我曾目睹捕魚者傍晚布網於溪底,網的兩端四角或用木樁或用石塊固定於河床的兩岸,然後就回家等魚兒從上游下來落網了,「肅肅兔罝/椓之丁丁」則是描寫在林中岔路上敲樁布網待兔的情形。捕沒捕到兔並不重要,詩人主要是以肅肅(聞一多《詩經新義》:「肅,當讀為縮,縮猶密也」)的兔網比擬和讚美「赳赳武夫」是「公侯干城」,是他們嚴實的擋箭牌、血肉長城。 為什麼用兔不用其他動物來興起公侯云云呢?年湮代遠,我們不妨胡思亂想一通。在《周禮》「庖人」一職所掌理的野味之中,兔與鹿、夜豬等同屬「六獸」之列,早早就作為宮廷食品供公侯君子之流大快朵頤了。故《瓠葉》詩云:「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獻之」;顧炎武《日知錄》也說:「賓客之設不過兔首炰鱉之類」。現代營養學證明,兔肉鮮嫩,瘦肉多,脂肪低,易消化,所含蛋白質比牛、羊、豬肉皆高,確屬「食品之上味」(蘇東坡語)。如此這般,自然有人捕來孝敬公侯咯。 中國人食兔淵源有自,而西方國家多少有所顧忌,因為《聖經·舊約》曾諄諄告誡耶和華的子民:兔、駱駝等「倒嚼而不分蹄」的動物的「肉不可以吃,死的不可以摸,都與你們不潔凈」。恐怕也由於這個緣故,西方經典內就缺失了《兔罝》、《瓠葉》之類的兔文學。與西人截然相反,我們的先民不但不覺得兔「不潔凈」,而且還讚揚「其性懷仁」,能「彰吾君之德馨」(蔣防《白兔賦》),難怪冰清的月神嫦娥要養一隻玉潔的兔子當自己的寵物了。《關關雎鳩》
《碩鼠》六 魴
如果雎鳩真是魚鷹,那麼《關雎》一篇就隱隱然有一「魚」在,好比弦外之音。活魚真魚有名有樣地正式亮相,則要等到《汝墳》末章:魴魚赬尾
王室如毀 雖則如毀 父母孔邇魴魚又叫鯿魚,《本草綱目》鱗部第四十四卷載:
魴,方也;鯿,扁也;其狀方,其身扁也。……魴魚處處有之,漢沔尤多。小頭縮項,穹脊闊腹,扁身細鱗,其色青白。腹內有肪,味最腴美,其性宜活水,故《詩》雲「豈其食魚/必河之魴」(見《陳風·衡門》——趕秋按)、俚語云「伊洛鯉魴,美如牛羊」。又有一種火燒鯿,頭尾俱似魴,而脊骨更隆,上有赤鬣連尾,如蝙蝠之翼,黑質赤章,色如煙熏,故名。其大有至二三十斤者。
詩人在汝水(位於今河南臨汝至新蔡一帶)畔所見到的紅尾魴莫非就是這種火燒鯿?
《毛傳》:「赬,赤也,魚勞則尾赤。」認為是普通的青白魴勞累後,尾巴就變紅了,恰似汽車防盜燈遇到情況。這不過是臆測之詞,不足取信。其實尾紅是魴發情時的正常表現,形容「未見君子」的妻子的性「飢」渴。「王」者大也,「毀」者火也,慾火焚身猶如大房子燒著了,兼喻魚與人。雖然情熱委實難以自控,但父母就在近旁需要照顧,也只好強忍著不去尋找愛人。作為一首先秦的性愛詩,《汝墳》無疑是非常成功的,但這絕對離不開那尾小小的魴魚對詩人的啟發。七 麟
馬、兔是「十二生肖」家族的成員,麟則為「四靈」之一,靈有神明、祥瑞諸義,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麟的「仁」。據說在所有動物之中,只有它不用足、額、角去傷害其他動物或者植物,拿今天的話說,就是「走路都深怕踩死了螞蟻」,更甭說用足踢人、用額抵人、用角觸人了。拿仁獸與仁人一配合,就誕生了《拾遺記》孔子「生之夕有麟吐玉書於闕里人家」、《公羊傳》孔子遇麟「涕沾袍」的奇美故事。而故事的寓意總不外乎「有王者則至,無王者則不至」、「有道則現,無時不出」之類,麟儼然成了世道的晴雨表。 在《麟之趾》一詩中,麟的仁厚則直接被借來比況、歌頌「公子」、「公姓」、「公族」的仁厚。後世以「麟趾呈祥」為祝辭,即源出於此。值得注意的是「麟之趾」、「麟之定」「麟之角」這種句法,與前面的「螽斯羽」如出一轍,這也反過來證明讀螽斯羽若「螽之羽」確乎不錯。 問世間麟為何物?《說文解字》答曰:「大牝鹿也。」牝者母也,仁厚、慈祥正是十足的母性。在古人的心目中,她既是「靈」,其配偶也應該不是凡獸,所以便用「麋身,牛尾,一角」這種怪模樣來描述它,最終於《宋書·符瑞志》內合為一物:「麒麟者,仁獸也。牡曰麒,牝曰麟。」這些都是後話。《詩經》時代所謂麟雖已被附會為仁獸,但它畢竟還是凡間真實存在的生靈。八 鵲與八哥
英國考古學家Mortimer Wheeler曾經指出:「我們正在發掘的不是物,而是人。」我們梳理《詩經》里的動物,窺見的又何嘗不是當時與這些動物共處的人物呢?當然,離我們最近的要數記下這些動物的無名或有名的先秦詩人了。 創作《鵲巢》的詩人看見:喜鵲在樹上築好了巢,八哥(釋「鳩」為八哥,詳見焦循《毛詩補疏》)卻飛來居住;便想到:男方準備好新房,用百輛馬車去迎娶新娘來入住。這種聯想很自然,既可以是先後關係,所謂「鵲噪則喜生」(《禽經》舊題張華注),先睹喜鵲,後出喜事;也可以是同時並進的場景,樹上鳩佔鵲巢、嘰嘰喳喳,地上男婚女嫁、熱熱鬧鬧。 郭沫若散文《杜鵑》告訴大家:杜鵑是不營巢的,也不孵卵哺雛。到了生殖季節,產卵在鶯巢中,讓鶯替它孵卵哺雛。雛鵑比雛鶯大,到將長成時,甚至比母鶯還大。鵑雛孵化出來之後,每將鶯雛擠出巢外,任它啼飢號寒而死,它自己獨霸著母鶯的哺育。鶯受鵑欺而不自知,辛辛苦苦地哺育著比自己還大的鵑雛,真是一件令人不平、令人流淚的情景。
相形之下,「八哥占鵲巢」則要文明得多。據焦循觀察,每年農曆十月之後,喜鵲要「遷移」到其他地方去「避歲」,八哥見其留下空巢,便搬了進去,好像主要也是為了產「卵」。由此觀之,《晉書》「烏鵲爭巢,鵲為烏殺」、《隋書》「烏鵲通巢」都只不過是些空穴來風似的喻辭罷了。要不然,就是烏鴉替八哥背了黑鍋,真真比竇娥還冤!
小時候,我也曾好奇地眺望過那高樹椏間的鵲巢,但喜鵲究竟會不會盲目地幫八哥帶孩子,卻不得而知。恐怕等它度假回家,小八哥的翅膀已經硬了。雖然《莊子》、《荀子》都說每當盛世人們可以「攀援」上樹「俯而窺」鵲巢,而鵲還不會被驚飛,但我終究沒有足夠的膽量與臂力去效仿此舉。九 草螽
《召南·草蟲》詩云:喓喓草蟲
趯趯阜螽 未見君子 憂心忡忡有的注家認為「草蟲」是蟈蟈,「阜螽」是蚱蜢,顯然忽視了那兩句的互文見義之法。其實,草蟲就是阜螽,阜螽就是草蟲,「喓喓」擬其叫聲,「趯趯」寫其跳貌,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時珍說「蚱蜢」有若干種,阜螽是它們的「總名」:「在草上者曰草螽,在土中者曰土螽,似草螽而大者曰螽斯」。而「江東呼為蚱蜢,謂其瘦長善跳,窄而猛也」(詳見《本草綱目》虫部第四十一卷)。李氏訓蚱為窄,訓蜢為猛,依然用的是音訓釋名這個老法子,我們儘管姑妄聽之、姑妄信之。 害了相思病的女子爬上「南山」採摘「蕨」菜、「薇」菜,阜螽在草叢中又叫又跳,叫得愈起勁,女人心裡就愈憂愁、愈「傷悲」。雖然「未見君子」才是癥結所在,但阜螽的叫聲也給她添了不少亂,因為這種大幅度、高頻率的叫聲不是樂音,而是噪音,自然會干擾人的情緒,李清照《行香子》詞「草際鳴蛩/驚落梧桐/正人間天上愁濃」即為最恰切的旁證。並且螽叫還有個副作用,就是跟蕨、薇一道暗示出季節已到了「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哀蟋蟀之宵征」(《楚辭·九辯》)的秋天。因為蕨菜秋、冬可采,而阜螽「冬有大雪,則入土而死」(《本草綱目》虫部第四十一卷)。十 鼠
《行露》那些「穿我屋」的「雀」顯然跟《小雅·黃鳥》那些「啄我粟」的黃雀是一丘之貉,此處可以略去不提,我們只說說「穿我墉」的大壞蛋——鼠。從表面看,鼠是離我們最近的動物,常常和人同處一室;從內層看,鼠基因的排列組合絕大部分都與人類相同,以致於有科學家論斷人類起源於美國的老鼠。基於此,《行露》、《相鼠》、《碩鼠》等詩篇以鼠起興並諷刺人事就毫不奇怪了。
《行露》問「誰謂鼠無牙」,即羅隱《蟋蟀詩》所謂「鼠豈無牙」,《相鼠》答「鼠有齒」,牙者齒也。詩人認為人有「禮」、「儀」應像鼠有牙齒一樣正常,然而卻偏偏有人逼娶民女,私慾不能得逞,便反咬一口,要訴「訟」該女子,這種「無止(恥)」之徒「不死何為」?而那些貪殘統治者尸位素餐、不勞而獲,也是一種無恥的表現,他們被詩人罵為「碩鼠」。碩者大也,鼠大欺主,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逝將去女
適彼樂土 樂土樂土 爰得我所我們不幹了,不再為你們賣命了,誓要另找出路、另謀職業。這頗有點今人所謂「炒老闆魷魚」的意味,好不痛快!
如果講《行露》之鼠、《相鼠》之鼠所攜帶的感情色彩尚處於中性的話,那麼《碩鼠》之鼠則徹徹底底是個貶義符號。《詩經》以降,雅俗文藝中的鼠的形象與性質就始終在這兩者之間擺盪,讓人既恨又愛。十一 羊
正如兔在《兔罝》中是個畫外音、到了《兔爰》、《巧言》里才正式曝光一樣,《羔羊》、《羔裘》(《鄭風》、《唐風》、《檜風》各有一篇)內的羔羊也只是個死板的定語,它的正面出場則要等到《君子於役》。 「羔羊之皮」用「素絲」縫製,再加上「豹飾」,便做成了「如濡」、「如膏」的「羔裘」,這是「公」務員或貴族(「邦之彥兮」)才能享用的奢侈品。詩人用「逍遙」、「翱翔」等詞來形容他們在「朝」、「堂」之上穿著羔裘遊逛的閑逸,其中「翔」字殊堪玩味。《說文解字》「翔,回飛也」,原本是鳥類的行為。曹植《梁甫行》詩「狐兔翔我宇」、毛澤東《沁園春·長沙》詞「魚翔淺底」等又以之寫走獸與水產。不管是水、陸、空哪一棲,這些總還不離動物。《檜風·羔裘》倒好,竟別出心裁以之寫人。我想這多半出於押韻的考慮,還有就是裘白如羽,穿上它來來往往,很容易讓人想起那「回飛」的白色鳥兒。不過以「翔」寫人最成功的句子應該算《穆天子傳》卷三「六師之人翔畋於曠原」,英姿颯爽的軍人騎著駿馬在曠野上來回追獵著走獸,多像盤旋高空的猛禽啊!曹植樂府歌辭「白馬飾金羈/連翩(參看《說文解文》「翩,疾飛也」、《泮水》「翩彼飛鴞」等——趕秋按)西北馳」略微似之,氣勢卻大為遜色。 孔穎達疏「羔羊之皮」云:小羔大羊,對文而異。此說大夫之裘,宜直言羔而已,兼言羊者,以羔亦是羊,故連言以協句。
此處的「羊」是虛字,是為湊夠四言而添加的,所以後面的詩徑直稱作「羔裘」。《七月》「曰殺羔羊」則反之,「躋彼公堂」用來「祭」祀的應該是「大羊」,連言「羔」也是為了「協句」。
日之夕矣
羊牛下來 君子於役 如之何勿思日落崦嵫,羊呀牛呀也從山上下來了,君子出差在外,卻「不知」歸「期」,教我如何不想他呀?拿羊之類的家畜來寫景抒情,這顯然出自最得本地風光三昧的民間詩人之手。像陶淵明那種士大夫詩人雖已歸田在鄉,依然喜歡彈「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鳥倦飛而知還」之類的雅調,羊們很難插足他們的字裡行間。
十二 麕與狗
「麕,獐也,鹿屬。」中國古代法定教材《詩集傳》的作者如是說,《野有死麕》第二章的「鹿」就是指的這種「麕」。首章是兩組特寫鏡頭:
野有死麕
白茅包之 有女懷春 吉士誘之一、 郊外躺著一隻死獐子,有人怕它被弄髒了,便用白茅草包了起來;二、懷春的男女正在
幽會。周圍的環境則留在第二章和尾章交代,這是離人家戶不遠的野外(即「林」,《毛傳》:「郊外曰野,野外曰林」)如果「吉士」對「如玉」的美女「誘之」不足又繼之以粗手大腳,極易引起「尨也吠」。 《毛傳》認為「尨,狗也」,而男女「非禮相侵則狗吠」。從《野有死麕》始作俑而後,歷代詩文描寫兒女私情彷彿總離不開狗,例如李商隱《戲贈任秀才》中那隻「卧錦裀」的「烏龍」、裴鉶《傳奇》中那頭「漕州孟海」猛犬。賈岱宗甚至專門寫賦讚美大狗「晝則無窺窬之客,夜則無姦淫之賓」,它既能防盜盜物,也能防人偷人。稍微世故一點:外賊來了才吠,獲取主人的寵愛;外遇來了就不作聲,博得主婦的歡心。「有女懷春」雖然樂意「吉士誘之」,但她極怕「尨也吠」,因為她要麼不是它的主人,要麼是,它卻並不世故、識趣。十三 豬 錢鍾書小說《圍城》引書稱「人家小兒要易長育,每以賤名為小名,如犬羊狗馬之類」,而我們的古人好像並不覺得在姓名內採用豬字很「賤」,例如被賈誼《新書》頻頻提及的漢朝功臣陳豨(揚雄《方言》:「南楚曰豨,吳揚曰豬」;何承天《纂文》:「漁陽以大豬為豝,齊徐以小豬為豨),竟以豬作為大名,再如《西遊記》里鼎鼎大名的豬八戒,「豬」儼然成了他的尊姓。 在「騶虞」(《新書·禮》:「騶,天子之囿也;虞者,囿之司獸者也」)眼裡,豬可不是什麼美名,而是天子盤中的美餐。在詩人眼裡,能夠一箭雙鵰、一石三鳥的獵人並不值得讚歎(「於嗟乎」),只有那「壹發五豝」(我不同意像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那樣釋壹為「發語詞」,全句意思應該是:連續五次都以一箭射斃一豬。《小雅·吉日》稱這種壹發而死為「殪」)的虞人才是最棒的。 天子之家崇尚黃色,兔以「皎如霜輝」(蔣防《白兔賦》)最為人所喜聞樂見,豬則以烏黑者為貴。所以,它曾被人冠以「烏羊」、「烏將軍」、「黑面郎」等稱號;今人常呼煤炭為「烏金」,而「唐拱州人畜豬致富,號豬為烏金」(張鷟《朝野僉載》)。俗語云「窮不丟豬,富不丟書」,書中有「黃金」(當然也有「烏金」,如《詩經·騶虞》),但要人去讀去找,而豬全身是寶,不管你吃不吃它,它活生生就是一大塊金子。《詩經》三百餘篇提及有名的動物一百餘種,我這裡列舉幾個古今差異較大的,其他的就不一一列舉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雎鳩「交交黃鳥,止於桑「中的黃鳥即現在的黃雀「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中的螽斯,一種直翅目昆蟲,即蟈蟈「既登乃依,乃造其曹。執啄於牢,酌之用泡」中的啄即現在的豬「盧令令,其人美且仁。盧重環,其人美且鬈」中的盧指黑毛獵犬「野有死麕,白茅包之」中的麕即現在的獐子「鴻雁于飛,哀鳴嗷嗷」中的鴻雁即現在的大雁「燕燕于飛,差池其羽「中的燕即燕子「鶉之奔奔,鵲之疆疆」中鶉即鵪鶉,鵲即喜鵲。「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中的蝤蠐即天牛的幼蟲,螓即蟬的一種。「鳧鷖在涇,公屍在燕來寧。」中的鳧指野鴨。「鴟鴞鴟鴞,既取我子,無毀我室」中的鴟鴞即貓頭鷹「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中的蜉蝣指一種昆蟲,壽命只有幾個小時到一周左右。「螟蛉有子,蜾贏負之」螟蛉指綠色小蟲,蜾贏指寄生蜂「交交桑扈,有鶯其羽」中桑扈即青雀「去其螟螣,及其蟊賊"中的蟊賊、螟螣均指吃莊稼的害蟲「維鵲有巢,維鳩居之」中的鵲即喜鵲,鳩即斑鳩。「毋教猱升木,如塗塗附」中猱即猿猴「伊威在室,蟰蛸在戶"中的蟰蛸即喜蛛
有人回答了詩經中的動物了,我就來找找楚辭中的動物吧。
一、《離騷》中的動物
1、騏驥——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騏驥即駿馬,這個大家都很熟悉了。
2、封狐——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
王逸在楚辭章句中注釋:封狐,大狐也。個人理解封在這裡是形容詞,類似於「封豕」中的用法。
3、鴆——吾令鴆為媒兮,鴆告余以不好。
鴆是一種漢族傳說中的毒鳥。形象為黑身赤目,身披紫綠色羽毛,喜以蛇為食。它的羽毛有劇毒,放入酒中能置人於死地。王逸註:「鴆羽有毒,可殺人,以喻讒佞賊害人也。後因以「鴆媒」指善用讒言害人的人。
4、鳩——雄鳩之鳴逝兮,予猶惡其佻巧。
朱熹 集註:「雄鳩,鶻鳩也,似山雀而小,短尾,青黑色,多聲。
5、鵜鴂——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
王逸 註:「鵜鴂,......常以春分鳴也。」一說鵜鴂與杜鵑為兩種鳥。 洪興祖補註:「按《禽經》云:嶲周,子規也。 江介曰子規, 蜀右曰杜宇。又曰:鶗鴂鳴而草衰。注云:鶗鴂,《爾雅》謂之鵙,《左傳》謂之伯趙。然則子規、鶗鴂,二物也。」 宋 辛棄疾 《賀新郎·別茂嘉十二弟》詞:「綠樹聽鵜鴂,更那堪、鷓鴣聲住,杜鵑聲切。」自註:「鵜鴂、杜鵑實兩種。」(又是一種不確定的動物,圖片暫時先不放了)
這句詩的大意是:害怕鵜鴂一叫,春天就要過去,百花就會停止芬芳了。這種鳥在詩詞中就常被用來表現歲月蹉跎、年華虛度、眾芳衰歇、青春遲暮的悲哀。
魯迅先生有一副集《離騷》詩句而成的集句聯:「望崦嵫而勿迫;恐鵜鴂之先鳴。」。《燈影書香》說: 許壽裳在一篇記述魯迅居京生活的文字里,提到西三條衚衕寓所的壁上,桂有一副喬大壯所書的集騷句對聯,文云:「望崦嵫而勿迫,恐鵜鴂之先鳴!」他說這是魯迅先生「表明格外及時努力,用以自勵之意」。
6、馬——飲余馬於咸池兮,總余轡乎扶桑。(這個圖片我就不上了)
7、 鳳——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
這個大家也很熟悉了。鳳凰和龍的形象一樣,愈往後愈複雜,最初在《山海經》中的記載僅僅是「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皇」,而到最後卻有了麟前鹿後,蛇頭魚尾,龍文龜背,燕頜雞喙,成了多種鳥獸集合而成的一種神物。
8、龍——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
這個大家也很熟悉。
9、象——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
其實這句詩中的象應該是象牙的意思。
10、蛟龍——麾蛟龍使梁津兮,詔西皇使涉予。
又是一種傳說中的動物,應該是龍的一種。《說文解字》中注釋:蛟,龍之屬也。池魚,滿三千六百,蛟來為之長,能率魚飛置笱水中,即蛟去。而《《抱朴子》中注釋:母龍曰蛟。說法比較多,大家自己選擇吧。(順便多說一句:蛟龍也是中國海軍特種部隊隸屬突擊隊名稱,曾參與中國海軍首批護航編隊遠赴亞丁灣)
二、《九歌》中的動物
1、麋鹿——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湘夫人》
麋鹿又稱「四不像」,頭臉像馬、角像鹿,頸像駱駝、尾像驢。
2、孔雀——孔蓋兮翠旍,登九天兮撫彗星。《少司命》
其實這句詩中孔是指孔雀的羽毛。
3、翠鳥——翾飛兮翠曾,展詩兮會舞。《東君》
4、螭——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河伯》
據說是一種沒有角的龍。
5、黿——乘白黿兮逐文魚,與女游兮河之渚。《河伯》
王逸 註:「大鱉為黿,魚屬也。
6、豹——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山鬼》
7、狸貓——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山鬼》
文狸即毛色有花紋的狸貓。
8、猿——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鳴。《山鬼》
猿是13種大型的高智能的靈長目動物的總稱.包括黑猩猩,大猩猩,長臂猿和猩猩.有人常把猿和猴相混淆,其實除了體形比猴大以外,猿還沒有尾巴,並且猿的手臂比腿長.猿生活在亞洲和非洲的熱帶森林中,屬於猿的各種動物在行為和生活方式上也有很多不同。
9、狖——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鳴。《山鬼》
古書上說的一種猴,黃黑色,尾巴很長。
10、犀牛——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國殤》
三、《九章》中的動物
1、虯——駕青虯兮驂白螭,吾與重華游兮瑤之圃。《涉江》
王逸在楚辭章句中註:有角曰龍,無角曰虯。現在一般認為虯龍是幼龍。
2、鸞鳥——亂曰:鸞鳥鳳凰,日以遠兮。《涉江》
又是一種神話中的動物。
鸞鳥,鳳皇屬也。――《廣雅》。鸞,赤神靈之精也。――《說文》
王逸註:鸞、鳳,俊鳥也。有聖君則來,無德則去,以興賢臣難進易退也。總之是種祥瑞的動物。
3、燕子——燕雀烏鵲,巢堂壇兮。《涉江》
這個大家都很熟悉了。
4、喜鵲——燕雀烏鵲,巢堂壇兮。《涉江》
這個大家也很熟悉了。
5、雞——鳳皇在笯兮,雞鶩翔舞。《懷沙》
馬上就要到雞年了呢。
6、野鴨——鳳皇在笯兮,雞鶩翔舞。《懷沙》
7、玄鳥——高辛之靈盛兮,遭玄鳥而致詒。《思美人》
又是一種傳說中的生物,《詩經》中的《商頌·玄鳥》起始兩句:「天命玄鳥,降而生商。」說的就是它。《史記·殷本紀》記載,商契的母親簡狄在郊外,因吞玄鴻山戰國貴族墓出土的玉玄鳥之卵懷孕而生下商契。這就成為後人所謂玄鳥是商祖先這一傳說的根據。還是要提一下王逸在《楚辭章句》中的注釋:「玄鳥,燕也。」應該就是以燕子為原型的一種動物吧。
四、《卜居》中的動物
1、天鵝——寧與黃鵠比翼乎?將與雞鶩爭食乎?
鵠是指雁形目鴨科雁亞科天鵝屬鳥類的統稱,共有7種。
王逸註:黃鵠,喻逸士也。
2、蟬——蟬翼為重,千鈞為輕。
王逸註:近佞讒也。
3、龜——龜策誠不能知事。
這裡指占卜用的龜甲。
五、《九辯》中的動物
1、大雁——雁廱廱而南遊兮,鵾雞啁哳而悲鳴。
2、鵾雞——雁廱廱而南遊兮,鵾雞啁哳而悲鳴。
鵾雞:鳥名。似鶴。洪興祖 補註:「鵾雞似鶴,黃白色。
3、蟋蟀——獨申旦而不寐兮,哀蟋蟀之宵征。
4、狗——猛犬狺狺而迎吠兮,關梁閉而不通。
5、朱雀——左朱雀之茇茇兮,右蒼龍之躣躣。
又是一種傳說中的動物,鶴後一句中的青龍同為四象。
6、青龍——左朱雀之茇茇兮,右蒼龍之躣躣。
六、《招魂》中的動物
1、蝮蛇——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
蝮蛇,指蝮亞科的蛇,是成員繁多的蛇科,有神秘莫測的巨蝮屬、詭異狠毒的響尾蛇屬、猙獰兇險的矛頭蝮屬、華麗優雅的竹葉青屬、妖嬈美艷的棕櫚蝮屬、美輪美奐的鎧甲蝮屬、外表獨特的尖吻蝮屬、小巧玲瓏的亞洲蝮屬,等等等等,均為爬行綱,蝰科,蝮亞科。在我國各地,分布的多為亞洲蝮屬,中國境內所指的蝮蛇多為短尾蝮(上圖即為短尾蝮)。
2、虺(huǐ)——雄虺九首,往來儵忽,吞人以益其心些。
虺,泛指毒蛇。中國古代九頭的毒蛇最出名的就是相柳,上圖即為大禹搏殺相柳 的雕塑,位於武漢市漢陽江灘大禹神話園。
3、螞蟻——赤螘(yǐ)若象,玄蠭若壺些。
楚辭章句中註:螘,蚍蜉也。小者為螘,大者謂之蚍蜉也。螘,一作蟻。
4、蜂——赤螘若象,玄蠭(fēng)若壺些。
楚辭章句中註:壺,干瓠也。言曠野之中,有赤蟻,其狀如象。又有飛蜂,腹大如壺。
5、虎——虎豹九關,啄害下人些。
6、豺——豺狼從目,往來侁侁些;
豺與狼是兩種不同的動物。 .通常夫妻一對生活,捕食。這在動物界非常少有。有些人將豺與狼混淆,其實豺不是狼,它比狼小得多。
7、土伯——土伯九約,其角觺觺些。敦脄血拇,逐人駓駓些。參目虎首,其身若牛些。
楚辭章句中註:土伯,后土之侯伯也。言地有土伯,執衛門戶,其身九屈,有角觺觺,主觸害人也。駓駓,走貌也。言土伯之狀,廣肩厚背,逐人駓駓,其走捷疾,以手中血漫污人也。參目虎首,其身若牛些。言土伯之頭,其貌如虎,而有三目,身又肥大,狀如牛也。
又是中傳說的動物,圖片不好找,大家自己想像吧。
8、牛——肥牛之腱,臑若芳些。
9、
(《招魂》篇已經更完,所有圖片均來自網路,侵立刪。)
虎甲已經說了很多了
我這裡補充一個國風周南芣苢芣苢又稱車前子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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