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反轉的懸疑故事?

最好是短小精湛


綁架者們 作者:蔣斯哲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10月25日

1

「卧槽!」鑰匙在鎖孔里轉動最後半圈的那一刻,我突然在家門口被從身後套上了黑色袋子,發出這句並不禮貌的驚呼的瞬間,我的腦袋上狠命挨了一下子,暈過去的同時,我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掙扎著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黑屋裡,腦袋枕著我的舊公文包。

我的腦袋很疼,下意識想要用手揉一揉,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

我一個住在出租房的窮鬼,居然真的被綁架了。

這個時候應該幹什麼?我努力回想自己看過的類似的電影電視劇。

綁架的話,應該是圖錢吧?

可我每個月都靠家裡救濟,哪來的余錢?

如果我說我沒錢,他們會不會起殺心?

但是如果我說我有錢,實際上卻沒錢,他們會不會殺了我?

……為什麼怎麼想都是個死?

我在小黑屋潮濕冰冷的地板上徒勞地滾來滾去,幾乎要哭出來。

過了差不多一個世紀,我聽見一些聲響,有刺眼的光線照進來。

扭動身體,調整姿勢之後勉強睜開眼,我看見兩個蒙面大漢在靠近。

他們沉默著,氣氛比我貼著的地面更冰冷。

「大哥……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別殺了我就行。」我的聲音在發抖。

大漢們沉默著,用黑布蒙住了我的頭。

「大哥有事兒好商量……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我快要尿褲子了。

大漢們依然沉默著,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不想死啊……」很好,我尿褲子了。

大漢們仍舊沉默著,我的腦袋上又挨了一下。

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穿著乾淨的西裝躺在家門口,手裡捏著鑰匙。

我看了一下手錶——要不是因為當時不斷的掙扎,我的手錶表面玻璃裂得看不清指針,我都懷疑所謂的綁架是不是我的臆想——現在是10月10日早上八點,正好我出發上班的時間。

擠地鐵的時候我努力回想發生的事,但幾乎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能……認錯人了?

我看了一眼手裡用了六七年還沒錢換的公文包,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

「你昨天怎麼沒來上班?」前台小妹趴在桌子上問我。

「我生病了……」這個時候隨便說什麼「我被綁架了」這種話總覺得會被當做神經病。

「老楊昨天很生氣,他最不喜歡有人莫名其妙翹班了。所以他可能要拿你開刀!」小妹壓低聲音說道。

拿我開刀?我正要再問些什麼,小妹忽然朝我使了個眼色,便低頭繼續打字去了。

身後傳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我轉身過去微笑:「楊總早!」

「是小馬啊!現在不早了啊!等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啊!有空嗎?」老楊的微笑依然非常親切友好。

「好的楊總!」

2

關於之前被綁架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提心弔膽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後,我終於放鬆下來。

午餐時間。

和同事大傻約好了一起吃飯,我走向衛生間。

剛好沒人,我放心大膽吹起了跑調的口哨。

「卧槽!」我的眼前一黑,腦袋一疼。

醒來時,眼前依然一片漆黑,但是這熟悉的潮濕氣味讓我明白,這是小黑屋。

手腳依然被捆著,公文包被壓在腦袋下面。

……說起腦袋,這次他們似乎下手更狠了,我頭疼欲裂。

我用下巴和膝蓋抵著地面,像蝦一樣一點一點躬起身子讓自己坐起來,靠在牆角。

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但是認錯兩次……也太沒專業精神了。

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走進來兩個大漢把我架起來。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上次抓的也是我啊!」我不斷掙扎著,聲音帶著哭腔。

兩個大漢對視了一眼,又給我腦袋上來了一下。

再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公司衛生間小便池前,褲襠拉鏈開著。

大傻走進來偷偷抽煙,看見我的時候煙掉在了地上。

「你怎麼在這兒?」他問我。

「今天幾號,現在幾點?」我的錶盤全爛了,指針都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大傻掏出手機:「10月12號,中午11點……對了前天約好一起吃午飯的,你特么上了個廁所就玩消失,現在又躺在這兒?!」

我沒理他就走了,頭疼得厲害。

果不其然,老楊又把我叫去了辦公室。

「小馬啊……你呢,在公司也幹了幾年了,我看了下你的業績,一直以來都是很不錯的,工作很努力,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老楊和善地笑著。

「謝謝楊總誇獎。」我也笑。

「但是呢——」老楊喝了一口茶,「你最近這個考勤……好像有點問題啊?短短五天,缺勤兩次?」

我點頭。

「你看,我們公司是一個大家庭,但也是有紀律的,不能隨心所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樣才能和睦相處,共同進步嘛你說是不是?」老楊的門牙上粘著一片綠油油的茶葉。

我又點頭。

「你缺勤的這幾天,同事幫你加了很多班啊。」老楊用考勤表擋住臉,然後用舌頭舔掉了那片茶葉。

「楊總您放心,我一定改!」

但我還是失業了,因為我又莫名其妙在不同地方消失,翹了好幾次班。

3

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我鼓起勇氣走進了警局。

「你好,我要報案。」

「先填個表。」民警翹著二郎腿,甩出來一張紙和一支筆,繼續和同事聊天。

五分鐘後。

「你說你被綁架了,還被綁了好幾次?」這個帥小伙檢查了表格,抬起眼皮上下打量著我。

「是。」

「麻煩你詳細描述一下事發經過。」

五分鐘後。

「你有看清綁匪的臉嗎?」

我搖頭:「都戴著頭罩呢。」

「對於那個小黑屋,有什麼詳細些的描述嗎?」

「就是平常的小黑屋……不大,水泥地面,很潮濕悶熱……」

「綁匪有沒有提出什麼贖人的條件?」

「沒有……都是一聲不響隔天就把我送回來。」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你平時有什麼仇人嗎?鄰居發生過口角的,或者同事間爭執過的也行。」民警已然不耐煩了。

我想了很久,搖頭,只能選擇和民警乾瞪眼。

五分鐘後。

「那什麼……可能我記錯了,我先走了。」

報警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我無法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每次被綁架都沒有目擊者也沒有攝像頭,我沒有受到威脅或者傷害,根本不符合一般綁架的條件。

我在家頹廢著,喝了酒之後睡著的期間又被綁架一次——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的手錶破損十分嚴重,而我的手腕和腳踝上都是紅色的綁痕——醉酒的嘔吐物依然粘附在我的衣服上。

一個月之後,我換上西裝,去一家公司面試。

走進房間,面試官只有一個女人。

我的對答如流似乎讓她對我很有好感,我幾乎有把握馬上就拿下這個崗位。

提問間隙,她微笑著問我:「哦對了,口渴了吧?我幫你叫杯咖啡。」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面試官轉身去叫助理的瞬間,我意識到了不對勁,一個「不」字剛說出口,腦後就受到了重擊:「卧槽!」

小黑屋。

我罵完了這輩子我能想到的最多最狠毒的髒話,但就好像身處宇宙最荒無人煙的深處一樣,沒有人回應我。

我爬起來蹲在角落裡用膝蓋抹眼淚,一邊想著後天見到面試官時該怎麼解釋——就算說我會不由自主地瞬移也比真實情況能更讓人信服一些。

第三天,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面試用的椅子上,眼前是一臉茫然的,顯然是被突然拉過來的面試官。

「嗯……」我拉了拉衣角,試圖打破沉默。

「嗯……?」面試官詢問的語氣。

「嗯……」我腦袋還疼著,思緒混亂。

「門在這邊……」她伸出一隻手指。

我奪門而出。

之後的這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多少次。

和女生第一次約會,在洗手間里被綁架,導致之後被說「為了逃避買單竟然借口去廁所玩消失」;

去商場買衣服,在更衣間里被綁架——好處是我試的衣服不用付錢,壞處是我被各大商場加入了黑名單。

……

我漸漸習慣了只要獨處就會被綁架這件事,只不過他們下手真的很狠,再挨幾次打,我應該會得腦震蕩。

因為沒有工作,我一直無所事事,和以前的唯一區別就是我買了一堆攝像頭裝在每個房間里。出門的時候我也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這樣可以防止自己再次被莫名其妙綁架。

4

我嘗試著在網上用最還原的嚴肅語氣寫下每次被綁架的經歷,但是在每一章的第一句都是「本故事純屬虛構」。

我把這個系列取名為《綁架者們》。

於是和我莫名其妙被綁架的經歷的出現一樣,我的連載漸漸火了。

靠著微薄的稿費,我勉強生活下來。

不斷有雜誌社的編輯或者導演找上我,希望買下《綁架者們》的版權,並且許給我一個宏偉的未來。

我挑選了一家看起來最靠譜的雜誌社,並且在這本書面世之後,出席了幾次記者招待會。

我換了大房子,添了車,終於在這個城市立足下來。

這段經歷乏善可陳,無聊到我甚至開始想念那兩個莫名其妙的綁匪。

我拆掉了家裡的攝像頭,習慣於專挑黑暗的僻靜小路走,避免和人見面,我時刻盼望著那兩個人能在我頭上狠狠來一下,這樣我的連載就有內容可寫。

但是因為被迫失去了獨處的時間,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通過雜誌社又召開了一次招待會,向讀者坦白,這些所謂的綁架故事都是我真實的經歷,我並不是一個作家,只是一個記錄者而已。

眾人嘩然,但顯然並沒有人相信。

我對著話筒極力辯解著,展示綁架事件唯一的證據——那隻殘破不堪的手錶——來證明自己,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我在浪費他們的時間——小說之所以存在,正是因為它的荒唐,一旦被證明真實,便失去了它的意義。

我的失態被認為是吸毒過量或者精神失常,手錶的損壞被認為是我為了噱頭故意造成的,在經過了一系列檢查之後,我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進行強制治療。

在一夜之間我擁有了一切,又在一夜之間失去它們。

5

精神病院的生活很平靜,病友們都很友善——除了那些像遊魂一樣到處巡邏的醫生和保安以外。

和我同舍的男人是個被埋沒的詩人,他在草紙上寫作,偷偷塞給我看。

某天室友因為亂咬人被抓去醫務室教育,我躺在床上發獃,意識到自己正在獨處的瞬間,我眼前一黑。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趴在熟悉的小黑屋的地板上,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三天,我被一束光刺醒。

綁匪走近我,照例要把我敲暈。

我敏捷地撇開了腦袋:「等一下!」

他們停下手,雙眼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笑了:「我要加入你們。」

我無法靠一己之力逃離精神病院,但是只要加入他們,我就能逃出來,而自由就意味著一切。

我幾乎已經預先感受到了勝利的喜悅。

半晌可怕的沉默之後,其中一個綁匪突然扯下面罩,一臉煩躁地把一個袖珍話筒從面罩下拽出來:「院長,我和你說了多少回了,這種治療方案一點用都沒有!」

腦洞故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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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我才不短小呢!!!

一 【眼前】

  昏暗的屋子裡有三各男人。

  一個消瘦少年坐在桌子旁在寫著什麼,桌上厚厚的草稿紙上寫滿了讓人看不懂的公式。他咬住了筆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緊挨桌子的床上躺著一個人,相比桌上那位要年輕些,在三人中顯得最為悠閑,不停咿呀咿呀的自言自語,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咒罵,一會又傻傻的笑,一會雙手揉捏著枕頭,用頭往牆壁上撞去,怪異的表現顯得十分的神經質,其餘兩人顯然已經熟悉了他不正常的表現紛紛嘆了口氣。

  地上最後一人,年紀要大些,頭髮視乎很久沒有打理像枯草一樣的長在頭上,略帶混濁的雙眼死死盯住眼前的電腦,纖細的手指推了推厚厚的眼鏡自言自語:沒有我腦子裡的資料,這個世上是不可能有人能破解出來的。

   深夜。年長的中年男子,用手式比劃著什麼,不像是啞語而且很奇怪。

  桌子旁的人同樣用奇怪的手式回應著。

  房間兩人默契的筆畫著手式,不出一聲。

  幾分鐘後桌子旁的人低頭在紙上寫出了幾個公式,隨後對著地上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臉上帶著興奮,迅速的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足足寫滿了幾張紙後才停筆露出滿足的笑容。

  床上的人獃獃的對著天花板,傻傻的笑,有些滲人。

  二 【回憶】

  實驗室里男子格外興奮的抱住女子,嘴角有些顫抖。

  「成功了,終於成功了!有了他我們人類將迎來腦域大開發的時代!」

  男子小心的放下一瓶紫色的液體,摸著女子的肚子:等孩子生下後,我們就結婚吧,哼,這次你家裡沒人會再有意見的。我的小公主在媽媽肚子里要乖乖哦。

  「你就知道是小公主了?」

  男子誇張的:我是誰,有史以來最聰明的生物學家兼物理學家,這能不知道?

  女子噗呲一笑:又臭屁,那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也沒見你發明出透視眼鏡啊。

  「哈哈,其實是上次去檢查的醫院裡有我一個一起考研的同學啦。」

  「哼,我就說嘛,難怪老大還沒出生的時候你就幫他取好名字了,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啊,老實交代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

 男子:「女的」見女子似乎不悅,連忙:「唉她雖然長得還行,但都沒老婆你一半好看呢,老婆你在學校那個時候是校花吧,不對、不對、是市花吧?」

  女子白了一眼:油嘴滑舌,不過算你識相,不過我讀書都是家族裡請老師過來的,我從來沒去過學校。

  ……………………………………………………………………

  煙霧吸入口鼻,在口腔鼻腔沐浴打磨然後裊裊而出,男子的思緒隨呼出的煙婉轉飄散。

  三 【內心獨白】

  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掐滅了煙:

  當年哪些雜碎不僅竊取了我的研究成果,還害死了葉子。

  握緊拳頭:要是被我知道是誰,一定要他們…………話還沒說完男子就歇了一口氣,到底是誰幹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一點線索也沒有。

  愧疚的看著床上:唉,看來當初還是出現了紕漏,不然老二他也不會這樣。

  滿意的看著桌邊:不過老大倒是繼承了你和我的優點,長得像你,漂亮,腦子像我,聰明,不過可比我小時候厲害多了,現在已經在準備博士論文了,我們那個時候哪有18歲的博士嘛?

  桌子邊的消瘦少年:願來是這樣, 廣義二項式定理,居然能窺看到上帝領域,有意思,有意思。

  爸爸最近特別的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媽媽死後,他就一直很奇怪,最近他居然不說話了,也不許我對他說話,還教我手語,居然還是他自己創造的,我的心有點不安。

  沒意思,沒意思,還最難的研究成果這也太簡單了,唉可惜爸爸叫我拿到博士證後就去工作,可是我不想,我只想一心的做研究,但是弟弟這樣,唉,沒辦法爸爸不工作我們已經欠下好幾個月的房租了,每次我勸爸爸把他的發明的東西拿去買,他都不肯還說錢能有什麼用,可是他還不是為了省錢搞了各發電機~話說偷偷的在自己家用核發電不犯法吧?

  床上偏小一些的男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四 無情的人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有趣,太有趣了,人類馬上就要迎來快速發展的大時代了,葉子這下我放心了我這就來陪你了。」

  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的,消瘦男子對著一具屍體說到。

  爸爸死了,自殺吃的安眠藥,當看到爸爸屍體的時候我有些吃驚,不是因為他死了,其實我知道在媽媽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是因為放心不下弟弟才選擇活著的,奇怪的是他臉上居然帶著笑容,難道他在下面見到媽媽了嗎,不對爸爸那個笑容太詭異了,一種帶有滿足的邪笑,有點像上次他用發明的「頭疼機」報復了樓下那個半夜唱歌的吵鬧鬼後的笑容,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能讓那張多年嚴肅冰冷的臉露出那樣帶有復仇感覺的邪笑。

  還好,房東同意在寬限兩各月的房租,條件是我每天晚上必須幫他兒子補習功課。明天必須去找工作了,不然真要餓死,唉,我可憐的弟弟還是那樣,我們兄弟倆差點就要露宿街頭你知不知道?唉,或許他還不知道前幾天爸爸已經死了吧,可能還認為爸爸在睡覺吧。當我打完爸爸屍體的時候,他還在傻笑。

  五 惡魔出籠

  原來我是累贅啊,跳樓摔得稀巴爛有點慘,跳河萬一被人救了不是很尷尬,還好翻抽屜的時候爸爸的安眠藥還留下一些,奇怪昨天我記得已經沒有了啊,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怕死啊。

  男子躺在冰冷的床上,16年了今天那種被監視的危機感已經消失了。

  以往傻傻的笑容不見,左嘴角像上彎起露出一股邪笑還有一顆槽牙:媽媽的仇我會報的,不過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惡魔已經出籠!



1921年的一天,布魯克蘭的孤兒院多神秘的出現一個女嬰,沒有人知道她從何來,她的父母是誰,沒有任何人和她有任何來往。

直到1938年的一天,她莫名其妙的愛上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情況才好轉起來。

當她意識到自己懷上流浪漢的小孩時,流浪漢卻突然失蹤了。

當她在生產時,醫生髮現她具有男女性器官,被告知如果不做出任何措施的話,將不久於世。

她變成了他。

最不幸的是,他的嬰兒在剛出世時就被一個神秘的人綁走了。

這一連串的打擊使他一蹶不振,人生跌落至低點,最後流落於街頭。

直到1958年的某一天他醉熏熏地走進一個小酒吧把自己的一身不幸遭遇講述給了一個酒保。

酒保出於同情決定幫助尋找那個使"他"懷孕的流浪漢.

唯一的條件是讓流浪漢和他一起冒險參加軍方的時間穿梭計劃。

他們利用時光機回到了1938年。

流氓漢莫名其妙愛上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姑娘,並使其懷孕。

酒保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破壞了時間的平衡性,於是利用時間光機穿梭到孤兒院女孩出現的那一天,並將其所生的嬰兒放到了1921年布魯克林的一個孤兒院中,他本人卻突發心臟病身亡.

流浪漢成功回到了現在,由於實驗成功,表現出色,生活回歸到了正軌,在部隊中有了不錯的地位。

在其間他受命去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回到1958年化裝成酒保去招一個流浪漢參加軍方的時間穿梭計劃。

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個故事。


世界奇妙物語

不反轉,不世奇


我今天起得特別早,你知道嗎,比其他同事早來公司會有一種特別的成就感。

騎電動車來公司,街道空無一人,門口要減速,因為那個細小的通道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出。

迎面走來一個陌生男子,上身穿著棕色皮衣,內襯黑色秋衣。下身利落的工裝褲,沒注意鞋。

雙手戴黑色手套,右手提著一個沒有商標的提包,看著很重。

因為提包的每一個死角,都被裡面的東西撐的圓鼓鼓。拉鏈和包的面料交界的地方有一塊紫色的印記,由於提包也是深色,可以推斷,印記可為紅色,像血跡。

我們就這樣,在那個狹窄的通道里相遇了。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如果對面走來的陌生人一直盯著我,我也會反過來盯著對方。一般情況下我絕對不做先把目光移開的那個人。

我前進的很慢,他也是,但是步伐堅挺,目不斜視。

我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交匯在一起。

劍眉星目,器宇不凡,腰挺得很直。微閉的嘴唇上方有淡淡的鬍渣。鼻頭左邊有一條很明顯的刀疤,看傷口,縫合的時候最少需要七針。

左耳沒有耳垂,和右耳形成鮮明對比。看形狀像是外力劇烈拉扯造成的外傷,傷口癒合後形成了一個並不美觀的疙瘩。

板寸短髮,硬如鋼釘。

小城多雨,電動車輪匝生鏽,速度慢下來會有吱扭吱扭的聲響。我儘力保持淡定,同樣目不轉睛,盯著迎面走來的陌生男子。

一秒,兩秒,三秒……

在大學,這樣的對視一般都是我贏。

但是,這一次,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殺氣騰騰!

從他的瞳孔,我好像看到了一把尖刀破空而出,穿過擁擠的空氣直插我的心臟。他的眼神並沒有變,我卻感受到了一萬種不舒服的感覺。

就像無聊時用削好的鉛筆指著眉心的壓迫感一樣,有點暈。

這三秒,我感覺他已經記住了我的樣子。

我的短髮,我的眼神,和我剛買不久的電動車。

我感覺我的手心已經出汗,經歷了很多對視,這是我完完全全潰敗的一次。體無完膚,一敗塗地。

這樣的殺氣,這樣的氣魄,這樣的神姿。

只能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殺手才有的冷酷和無畏!

那一瞬間,我很肯定他手提包上面的污漬就是未乾的人血。那圓鼓鼓的提包裡面就是沾滿血跡的殺人工具和剛剛割下的死者人頭!

我一個激靈,差點撞向護欄。

就在我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恰巧看到他右手手面上有幾處輕微的傷口,沒有傷及真皮,卻有淤血的抓痕,毋庸置疑,那肯定還是死者掙扎時反抗無意間抓傷的。

我回頭一看,想清楚的記住他的體貌特徵,到了公司我就要報警!

回過頭來,我看到他的屁股兜同樣圓鼓鼓的。漏在外面的,是半截沒有來得及藏起來的摺疊刀的刀柄!

我滴乖乖!太嚇人了!

正在我想回過頭來,右手用力的扭動電動車的電門,加速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轉過頭來繼續望向我!空出的左手伸向自己的屁股兜!

要掏刀子了!

眼神還是那麼堅毅,瞳孔里釋放的沒有一絲感情,冷酷的目光直接鎖定了我。

當你殺了人或者做了案,你還會希望有別的目擊者嗎?當然不會!

為了可以繼續逍遙法外,只能做出下策把僅有的一個目擊證人也殺人滅口,這樣才能保證不留下蛛絲馬跡,然後逃之夭夭!

剛才的那三秒對視害了我!

這個該死的習慣害了我!

我為什麼要在這個無聊的遊戲里如此好勝?僅僅是一個對視,我為什麼非要斗個高低?我真是罪有應得啊!

在我心裡的,只有三個字!

趕快跑!

公司所在地是一個偏僻的城區,本來就沒有什麼人,加上我來的早,更是一個人毛都沒有!幸好我騎得電動車,右手稍微吃力,電動車就提起了速度。

我加速過彎,直接閃進了公司大廳。

就在進入公司大門的一剎那,我就後悔了。

特么的被他看到了!過彎的時候他緊緊的看著我進了公司大門!

萬一殺手跟過來,我就成了翁中之鱉,難逃一死了!

手無寸鐵加上五百度的近視,想贏幾乎不可能。

我扔下電動車,直接按下了上行的電梯。

電梯當時停在十五樓,公司在十八樓,要下來還需要大約半分鐘左右。我雙手合十開始祈禱,祈禱電梯快一點,祈禱殺手不要跟過來。

南無阿彌陀佛……

哈利路亞……

穆罕默德,萬能的主……

我說出了一切我想到的祈禱詞。

最終,我順利的到達了公司,殺手也沒有跟過來。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攤在辦公桌前開始發愣。

不過幾分鐘,公司的同事就陸陸續續都到了。

我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每多一個人知道,我就多一分危險!

我就這樣緊張工作了半個小時。每工作幾分鐘我都會往窗外瞧一眼有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砰砰砰!

這個時候公司想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那個聲音不像是正常人的敲門聲!聲音比正常敲門聲要大,而且密集,敲門者好像有很急的事情或者要趕著去解決掉一個什麼仇人!整個門板都跟著顫動了起來,說實話,我不敢去開。

我怕。

坐在靠近門口的霍霍摘下耳機起身去開門,我多想拉住他別去開門。

或許開門後,就是一場腥風血雨。

開門後,就是死亡收割。

我彷彿看到了門板後面的一把鋒利的摺疊刀,還有提包裡帶血的鎚子。

還有。

他執意要殺人滅口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我什麼都說不出來,門被霍霍打開了,果然是他!

我日!該來的還是來了!

堅毅的眼神,面部的刀疤,殘缺的左耳,棕色皮衣,工裝褲,帶血的提包,青筋暴起的手掌。

開門的一瞬間我就被他發現了,就像在野地里尋找野物的群狼突然發現了一隻兔子一樣。

他徑直朝我身邊走來。

我握緊桌面上的美工刀,我感覺這把鋒利的美工刀可以勉強抵擋死亡的衝擊。

他筆直的腰桿,冷酷的眼神。

直接走到了我的身邊。

手提包的拉鏈已經被拉開了,裡面果然是作案工具!

我瞄了一眼,鎚子,鉗子,還有……

我幾乎昏死過去。

他抿了抿嘴唇,看著我問道。

「是你們辦公室要裝窗帘嗎?雞巴地兒真難找……」


給大客戶接風洗塵後,從那家經常光顧的KTV回到家裡,醉醺醺的我一頭栽倒在床上。

手機一陣響鈴,屏幕亮的刺眼。

收到一條簡訊:「XX,你兒子現在在我手上,不給錢就準備收屍」

我嚇得哆哆嗦嗦,才想起自己身旁躺著未婚的女朋友,還沒有大過肚子呢!

抖了個激靈回了一句:「那你手粘不?」便關了手機。

現在詐騙犯真是敬業,半夜都不睡。

第二天清早,女友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遞,以及一條用過的杜蕾斯。紙條留言:你丫出來玩花個三百塊錢,又要這又要那的,當老娘第一天出來混嗎?


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不知道怎麼設置字體 湊合看吧

跳樓

一個人跳樓很容易,但是要知道他為什麼卻很困難。

我很費力地點燃了一根煙,這麼高的天台,大、急這等形容詞已不足以來形容這裡的風了。我猛吸一口,還來不及吐出,煙便消散的無影無蹤,彷彿匿入了黑夜。我向前邁了一步,順勢朝樓下望去。黑暗,無盡的黑暗,彷彿通向無盡的地獄深淵。我下意識地裹緊了圍巾,但是還是感到了瑟瑟寒意。不僅是身體,更是內心。

「你覺得他是自殺嗎?」簡潔明了,也正是關鍵所在。

「目前來說,自殺的可能性很大。」我說出了我的看法。

「動機, 」他頓了頓,「如果是自殺,那動機是什麼?」另一個關鍵性的疑問。

的確,找不到任何自殺的動機。死者今年19歲,正值大好青春,身體無異,神智正常,家境良好。

「會不會是情感方面的原因?」我一邊翻著檔案一邊問道。

「繼續往後翻,」深吸一口氣,「他有一個相識五年的女朋友,兩人感情很好,屬於到了年齡就會談婚論嫁的類型。而且據調查,死者是一個極具責任感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來。知道最可疑的是什麼嗎?」他頓了頓,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是什麼?」我也只好配合他。

他跺了跺腳、搓了搓手,我才意識到我們現在還在低於正常氣溫近十度的天台上,於是把圍巾裹的更緊了。

「健身,」他只說了兩個字,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故作神秘,他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死者每星期都會去健身房鍛煉,前段時間才辦了張年卡,這樣的人會去自殺嗎?」

很大的疑點,但並不能因此而排除自殺的可能性。

我把我的看法告訴了他,他撇了我一眼後,道:「不管怎 么說,自殺的可能性都很小,我們先把這個放一放,想一想別的可能性。」

他說的很對,自殺這條路越走越窄,近乎絕路。

「死者的人際關係怎麼樣?不會和你一樣爛吧?」我合上了檔案,無心再翻。

他並不理會我的玩笑,答道:「死者是班長,雖說不是處事圓滑,但也算是個交際老手。與他人相處有方,即便是有矛盾,也不至於讓人痛下殺手。還有,他的父母都是老實的生意人,小成本買賣,底子很乾凈,不存在仇家報復的可能性。」

嘖,不愧是合作了十多年的老搭檔,疑問還沒說,他便回答了,我也不由暗暗佩服他的調查是多麼細緻。

「會不會是一起連鎖案?他是第一位犧牲者?我的意思是,像《消失的兇手》里都一樣?」剛說完,我就暗罵自己蠢貨,電影畢竟是電影,怎麼能和現實混為一談。

可他似乎不這麼認為,沉默了好一會,他若有所思地說道:「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也很小。首先,這個地段偏遠,人少,案發後消息容易被封鎖,這不符合兇手的心理需求。其次,我在現場勘察了很久,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或者物品,他的身上也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迹或者異樣。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就像他一心求死,坐著電梯直接上天台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那錄像...」

「電梯錄像我看過了,他上電梯的時候似乎就心意已決,臉上並無驚恐或者害怕的神情。相反,有一絲從容不迫。」又一次未問先答。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此刻除了風聲,似乎什麼都沒有剩下。

「死者的手機呢?」我忽然想到,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手機成為必不可少的工具,或許小小的盒子里藏有這一切疑問的答案。

「摔壞了,已經被技術部的人拿去維修。」他看了看錶,繼續說道:「估計也快修好了。」

「大隊二隊!技術部的人發來消息說,手機修好了,並發現了重要線索!」小李拿著張紙,毛頭毛腦地沖了上來。

剛提起手機,手機就被修好了,這算是今晚唯一的好消息了。

他匆匆接過,掃過一眼,露出一種我說不出的神色。

「上面說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案子結了,是自殺。這是自殺原因。」說著,他把紙遞給了我。

這讓我更加疑惑,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少年放棄種種美好,而選擇了自殺。我接過草草地讀了起來,是一條簡訊:「××152班李××同學你好,很遺憾地通知你,你的c語言掛科,請你於2月17日前返校參加補考,謝謝!」

我讀完後,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往事一幕幕憶上心頭。

大一的時候,我的c語言也不幸掛科,但是我的老師不忍心看著我掛科,於是勉強幫我湊了60分,並諄諄教誨我要好好努力。如果當初老師並沒有那樣做而是狠心讓我掛科,我是不是也會像死者一樣選擇跳樓自殺?我是不是也會像他一樣毀了自己和親人的一生?

我的內心徹底崩潰,跪在地上,抱頭痛哭,彷彿要哭出我的靈魂。


來自希區柯克的短篇故事

男主是個富二代 一直很喜歡音樂並且每天都會練習 但是他爸反對他學音樂 於是和父親吵了一架出國去義大利發展了 兩年後非常想家 想和父親和好 於是坐飛機回國 剛到家前的街道 碰見了家庭律師 律師先是一驚然後和他打招呼問長問短後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覺得你應該先和家人打個招呼 不如你先來我家坐坐 我來和你家人說一下」 男主感到奇怪拒絕了他並執意要回家

家裡空無一人 男主陷入了回憶 走著走著看見他爸的獵槍都生鏽了 很鬱悶 他記得他爸每天都會擦槍 怎麼會生鏽呢? 就在這時門開了 進來了自己的初戀女友 兩人深情對視 寒暄了一會 但是初戀一直很不安的樣子 男主弟弟這時推門而入 手中拿著網球拍 轉過頭問:「我爸呢? 」弟弟說:「父親已經死了 兩年前的6月10號 打網球時突發冠心病死亡」 男主一時無法接受 抱頭痛哭:「 10號..那天我在羅馬 你為什麼不通知我!讓我以為這兩年我爸還活著!財產也都留給了你!就連我的女人!」說完跑上樓去 弟弟和初戀面面相覷 讓初戀去安慰他 在二樓 男主苦澀的哭著 女主進來安慰他 他道了歉然後說沒事 讓女主出去先 自己一個人發現了地上的狩獵入場證 有爸爸的名字和日期 日期竟然是6月11號 男主感覺到了一場陰謀 隨後去找律師談自己的發現 律師一直在應付糊弄男主 說了父親在10號下午死於冠心病 醫院有死亡證明和屍檢報告 並讓男主好好休息 不要想太多 男主覺得律師也有問題隨後去了醫院 找到驗屍官 誰想他說的話和前面的一摸一樣 忍無可忍拿刀威脅 驗屍官沒辦法說出了實情 其實當天根本沒看到屍體 一切都是按照他弟弟說的做的 這下就差證據指證弟弟的罪行 於是男主去了最後一個線索 狩獵場 找到老闆 老闆說沒什麼映像 男主威逼利誘 老闆才說當時是有人死在了自己的別墅里 別墅就在山腳 男主才想起來自己家裡有套別墅就在這裡 到了別墅里 男主走了神 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時初戀也進來了 求他先回家 然後再告訴他事情真相 男主大叫:「不行!沒有證據我不回去!什麼真相?你快說!」初戀眼裡含著淚水 哭著說:「這裡沒有證據的! 這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你想像出來的 你根本沒有去過義大利 羅馬 你之前一直在醫院裡 然後自己逃了出來 編造出了這一切 」男主懵逼了 說:「 那我爸呢?告訴我!」 初戀說:「是你殺了他 你弟弟買通了周圍的人 律師 警察 醫生 好讓這一切看上去與你無關」男主這才想起來一切


一片黑暗的房間里窗帘緊閉,一個人坐在堆滿雜物的地上,他雙眼獃滯面色慘白,身邊散落著幾個空空的酒瓶,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他的全身好似都在微微的顫抖。他就這樣呆坐著,彷彿成為房間的一體。直到許久以後他搖搖晃晃的扶著牆站起來,似一個舊病卧床的人剛剛再次嘗試走路,他一路扶著牆,膝蓋打彎的一步一步挪移著走到浴室,打開了浴室的淋浴頭,緊接著拖出一具屍體。那是一具流浪者的屍體,他的頭髮蓬亂的揪成一團,現在混著粘膩的血液變得污穢不堪。衣服磨到黑亮且破破爛爛,開了洞的布鞋可以直接看到黝黑的腳趾。那個男人把這具屍體拖到一旁,屋裡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他摸索到燈的開關旁用儘力氣一摁,然後閉著眼滑到了牆根。

這個男人是個三流的作家,以寫小說來賺取微薄的稿費。他的這個房子只是個出租房,常年陽光直射不到,透著一股發霉腐爛的氣味。房租已經拖欠了幾個月了,房東說下個月再交不出來就讓他搬出來,可是他的稿子卻一直沒有經過編輯的審核,今天他又在電腦前坐了一整天,可是還是一點思路都沒有。憑什麼我要居住在這種破爛的環境里苦苦求生,連房費的交不起,而有的人卻可以花天酒地享受生活?人生為什麼這麼不公平?他越想越狂躁,不斷的抓撓著自己的頭髮,發出壓抑而痛苦的低吼。

突然一陣敲門聲將他打斷,原來是一個流浪漢準備向他乞討。乞討?他在心裡吼道:我都是個自己不能養活自己的廢物!哪裡有給你這不勞而獲的人的錢?!憤怒和狂躁使他心裡瞬間升起一團火焰,於是他突然轉過身,猝不及防的一下拿玻璃瓶砸向那流浪漢的頭。門口的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叫喊,便砰地一聲砸到地上。他的大腦隨著那聲巨響突然一下就變成了空白,隨即他迅速關上了門,此時狹小的出租屋巷道里並沒有一個人。「怎麼辦?這人是死了嗎?」他混身開始戰慄,血開始噴涌,他把人拖向浴室,在這個過程中血在地上蔓延開來,為了防止血滲向門外,他扯下衣服堵在門口的位置。隨後快速跑到窗口,小心翼翼地探頭往外望,看到沒有一個人後迅速的拉上房間所有的窗帘。隨後他還不放心,靜靜貼在門口聽取門外的動靜,然後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慢慢地冷靜下來,流浪漢就躺在他身後,血越滲越多,空氣中瀰漫著濃鬱血腥味。他不由得有些害怕,這時才想起去探探流浪漢的鼻息,隨後僵住,似乎感覺不到有溫熱的氣息了,這個倒霉的人太陽穴被刺穿,短短几分鐘便離開了世界。他頭腦又開始空白,渾身似沒了勁一般,不由得走到牆邊坐了下來。然後像時間停止般的一動不動了。

開燈後光亮似乎歸還了一絲神智給他,他這才開始思索該怎麼辦,去警局自首嗎?自己的人生才過了一小部分,未來的生活都在監獄裡度過還不如死了的好。還是偷偷將屍體埋在荒山野嶺……這時突然一聲敲門聲將他嚇得瞬間背後僵硬,他一扭頭看向門的方向,冷汗都要冒出來了。突然卻又傳來一個聲響像是在身後的屍體的方向,他感覺一股電流從身上滑過,頭髮炸起。戰戰兢兢地回頭才發現桌上的電腦屏幕亮了起來。呼~他深深的呼了口氣,刻意忽略了旁邊的屍體,走到電腦旁,這才想到剛才的敲門聲也應該是電腦的提示音,這時是有人發消息給他,他點開一看,是雜誌社的編輯催要他的稿子。他內心苦笑,自己現在遇到了更棘手的事,哪還有心情管這些事啊。便關閉了消息框準備坐下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忽然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此時他微微一愣,身體開始微微發抖,臉上卻露出一陣稍顯欣喜卻悲憫而酸澀的,不能稱之為笑容的微笑。他一把抓過滑鼠打開文字編輯器,同時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舞動起來,只見屏幕開始飛快的浮一片黑暗的房間里窗帘緊閉,現一行又一行的字,上面寫到:「一片黑暗的房間里窗帘緊閉,一個人坐在堆滿雜物的地上,他雙眼獃滯面色慘白……」

終於,他停下來手中的動作,然後將所寫內容發給了那位編輯,然後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屏幕上的正在輸入幾個字。終於,屏幕上出現了:這次的文章非常不錯,加油,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出名的!稿費現在就轉給你,繼續保持這樣的思路!他如釋負重的癱在椅子上,緊接著,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寫完這篇文章後,我看了看周圍一片凌亂的出租屋。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周圍的鄰居應該不會在這會兒外出了吧。

這是答主自己寫的?(? ? ?ω? ? ?)?希望得到評論和建議,如果覺得還不錯的話,點個贊吧~


既然題主說了短小精悍,那長電影自然除外了,去看希區柯克劇場一二三季吧,每個故事不過二十五分鐘左右,絕對懸疑。


推薦經典影片《控方證人》,接近兩個小時的電影,最後五分鐘反轉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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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的預感

張成祥起床後覺得眉角有點痛,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今天可能又是無聊的一天」他一聲長嘆,又慢慢合上了雙眼

「我會試著放下往事管他過去有多美,也會試著不去想起你如何用愛將我包圍」

刺耳的鈴聲將他從昏昏沉沉中驚醒

「阿祥,下午五點半老地方」電話那頭是一個陰沉的聲音

「好的,強哥」

張成祥是個無業游民,這還算是含蓄的說法,準確點說他是一名毒販

張成祥開著車在日落前趕到,強哥早已等在那裡,還有其它的兄弟也在

晚上七點,漆黑的夜沒有星辰,張成祥駕駛著黑色銳志緊緊地跟在強哥車後

他把車窗放下一條縫,冷風呼啦一下吹進他的脖子,他不由得抖了一下,車身好像也跟著抖動了

張成祥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眉角依舊隱隱作痛,就像有人在一把一把抓撓著他頭皮的神經

馬路變得越來越窄,夜也越來越黑,路兩旁的建築慢慢向後倒退著,山林一片連著一片映入眼前

張成祥不知道強哥要幹嘛,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今晚是個大行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張成祥發現有一輛車開始跟在他們身後,他試圖從反光鏡看清後車,但後面的車好像早有準備,明亮的反光燈死死的照在他車的後視鏡上

「媽的,老子下車干他娘的」張成祥一咬牙便準備靠邊停車

「阿祥,記住我們的身份!靠邊讓他先過」強哥通過傳呼阻止了他

兩車同時停下,他這才看清後車上只有一個人,從他旁邊開過的時候,車裡的人對他笑了笑,那種笑容讓張成祥心底發麻,但又說不出為什麼

眼角的痛又加劇了,張成祥無奈地捶了捶頭便又發動了車重新上路

快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他們一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棟老舊廢棄的房子立在毛馬路邊上,窗戶上都是碎玻璃,陳舊的大門上銹跡斑斑

「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工廠吧」張成祥一邊走進門一邊在心裡思考道

裡面卻別有洞天,沒想到這樣的房子里竟然還能有電,不僅如此,還有冰箱及生活必備的傢具,只是從外面卻看不到一絲光線

裡面的人彷彿已經等待多時,不過這時候的事是和他這種跟班無關的,所以他仔細打量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強哥,可以開始了嗎?」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熱情的和強哥攀談著

「阿祥,你好像有點不舒服,先去車上休息休息」強哥沒有回眼鏡男,卻轉過頭對張成祥說道

張成祥明白,這是老大們之間的交易磋商,他這種小跟班這一趟扮演的不過是一個司機兼保鏢,所以他立馬反身回到了車上

開著暖氣不知不覺中他就睡著了,等到他醒來已經是三點零七分,他不詳的預感達到了極致

帶著恐懼他走下車,徑直朝房間走去,就在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他的雙腿直直的抖動,然後撲通一聲倒地就暈倒過去

房間里,強哥和其他幾人都一絲不掛兩兩成雙坐在床邊上,看著倒下的張成祥感覺莫名其妙

「這小子,不管他了,來,咱們繼續玩」

「兩隻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啊,飛呀,飛呀......」

「你輸了,脫衣服」

—— 0525


01.

「現場指紋已經通過指紋庫對比出來了,此人活躍在上海市閔行區,是一個外企公司職員,名叫唐林楓。」警員趙一若手中捏著文件檔案的一角說道。

「好乾得不錯小趙,馬上聯繫上海警方,實施鋪網抓捕,咱們去吃個夜宵下班。」王成隊長欣慰的看著小趙說道。

時間倒退回一天前,死者姓周名維智,性別男,重慶萬州人,早上6點半左右被人發現殺死在自家住房樓下,預計死亡時間是凌晨1點半左右,死者死亡原因是因為窒息死亡,體貌特徵是因為被人用粘合劑把嘴唇鼻腔粘死,後程跪狀在自己小區樓下。公安幹警在小區周圍找到了粘合死者的粘合膠水瓶,開始著手立案調查,目前屍體已送法醫驗屍。

王成是負者這個案子的警隊隊長,與他搭檔的是剛入警隊的新人趙一若。

「雖然這個案子目前有了比較明確的線索,可是我始終覺得有點蹊蹺。」趙一若吃了一口重慶小面,一邊嚼一邊說道。

此刻的王成剛吃完,火機捏在手上點燃了一隻煙側頭看著趙一若,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笑聲略帶笑意的說道:「哦?你倒是說說看。」

趙一若用手扇了扇飄來的煙霧,小聲的嘀咕到:「你看啊,兇手殺人的手法並不尋常,用的方式很極端讓死者因為口鼻封閉窒息死亡,顯然不是一般的殺人案件,而且指紋對比出來的又是上海那邊的人,再一個既不是周末也不是節假日的時間,坐飛機過來殺人不知道有多大仇。」

王成隊長略微點頭,補充到:「你說的沒錯,根據我的經驗判斷應該是仇殺無誤,死者口鼻封閉窒息死亡應該有劇烈的掙扎並且手指甲上應該有自己的嘴巴上的皮膚組織,因為他臨死前強烈的求生慾望會想把自己的嘴打開,可死者彷彿就那麼安安靜靜的任人把自己的口鼻封住,然後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跪在那裡等死一般沒有任何作為,確實很不尋常。」王成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一切都等社會調查科的同事還有法醫的檢驗出來在做判斷吧,如今信息不足盲目預判反而容易掉進思維陷進。也等等上海那邊傳來消息再說。」

趙一若點點頭,繼續埋頭吃著小面,重慶的冬天特別冷,跟它火熱的夏天形成強烈的落差,彷佛讓人一下從火鍋的熱油里蹦出來又跳進冰冷的嘉陵江一樣。

王成看著差不多吃完趙一若,起身準備結賬,就在這時王成的手機響了,王成拿起手機一看,是法醫打來的電話,王成不慌不忙的接起來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法醫的聲音。

「王隊,驗屍結果出來了,死者確實死於窒息死亡,但是在死者體內發現大量的迷幻藥殘留,死者應該是在被人徹底迷暈的情況下實施的作案。」法醫在電話那頭如是說道

「恩,我知道了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王隊接著問到。

「有!在整理死者遺物的時候,發現死者衣兜里有張普通A4紙裁剪出來的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一道類似填空題,分別是 天降橫__? __惡如崩!信__開河!__言不遜!如果把空都填上,那麼應該填 禍從口出。」

「禍從口出?」王成呢喃了一下,然後跟法醫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早點休息。」說罷便掛了電話。

轉手有給社會調查科的同事打了電話去,:「喂張波,周維智的案子社會調查結果怎麼樣?」

張波接到電話說道:「王隊你電話來得真是時候,剛剛摸查到,死者當晚在酒吧喝了很多酒,是和一個男的在一起,當晚值班的服務生說,那個男的給他留了張紙條,如果警察來了酒吧就把紙條交給警察。我們同時也調取了小區監控,死者的死亡地點,是監控死角,無法看到犯罪嫌疑人的真實面貌,小區四個門的監控我們也調取了,經過對比,能定位出兇手,但兇手掩飾做得很好,門衛由於時間太晚在睡覺,兇手盜用了死者的門禁卡出門,所以監控不太具有參考價值。我們現在正準備回局裡找你,你的電話就來了。」

「那行你回來吧,我在局子旁邊吃面,現在回去等你。」王成說完掏錢把小面錢給了,轉頭對著在一旁彷彿偷聽的趙一若說道,「小趙啊,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吧,案子有了新進展,我得先回一趟局子。」

趙一若一聽便不高興了:「憑什麼,我也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員,我也要回去看看新進展。」

王成苦笑著說道:「那成一起回去吧。」

話說趙一若今年年初剛從警校畢業,是個實實在在的偵探迷,從年初到年底一年時間,都沒啥大案子發生,覺得警局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一點都沒有偵探小說的感覺,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看起來比較有意思的案子,自然不肯放過。

剛到警局還沒坐下,社會調查科的同事便趕了回來,與周維智喝酒的人留下的紙條遞了上來。

王成打開紙條看著上面赫然寫著三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數字「028」 ,王成念了一遍這個數字感覺摸不著頭腦,原本以為有的線索,現在又彷彿斷了。

在一旁的趙一若看到這個數字思索一番說道「028?會不會是成都的區號?」

王成眼中光芒一閃,隨即又消失了去說道:「成都的區號?難道兇手想告訴我們什麼?但是目前指紋指向又在上海,不知道上海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02.

上海方面,閔行區公安局接到了重慶公安局的通知之後,立即展開了對唐林楓的抓捕,經過一系列的推查之後,鎖定了唐林楓所在住所地址,公安人員破門而入,看到了讓大家大跌眼鏡的一幕,唐林楓被人手腳解支死於自己的屋內,此刻已經臨近午夜,如此慘的一幕還是引起了許多警員的不適甚至有幾位心裡素質差的女警員已經吐了出來。

閔行區公安看到如是情況,也不敢拖延時間,立馬回電到重慶公安局。

「喂王隊,嫌疑人已經找到了。」閔行區公安說道。

「哦是嗎,辛苦你們了,怎麼樣現在準備審查嫌疑人嗎?」

「王隊審不了了,嫌疑人被我們發現時候已經死亡,死狀極其慘烈,目前我們在等法醫驗屍成果。」

「什麼?你說犯罪嫌疑人死了?」電話那頭再說什麼,王隊已經無心聽取,少頃便掛了電話,轉頭對趙一若等一幹警員說道「可能案子沒有那麼簡單。」說完自顧點了一根煙,走向陽台開始回顧案情。也不理其他人的問話。

一夜悄無聲息的過去,重慶的霓虹讓整個夜裡的它看起來五彩繽紛,卻又斑駁複雜。王成一夜無眠,似乎在焦急的等待上海那邊的最新消息,又彷彿在腦海中思索著往期同類型案件,希望可以帶來一點頭緒。

趙一若找了一件軍用大衣蓋住,自己在椅子上想著現有的線索,時不時念叨一句禍從口出,有時不是念叨一句028,好像妄圖在所有毫無關聯的線索中理出一點頭緒。

第二天白天,上海閔行區的電話如期而至,王成黑眼圈似乎有些重,但絲毫不影響他接電話的速度。

「王隊長,這邊昨天法醫通宵驗屍,驗屍結果出來了,我給你念念,此人名叫唐林楓,28歲,籍貫是重慶萬州,與死者周維智是初中同學,目前在上海一家做構件模型的外企上班,我們已經派人去公司調查。死者死因是被人割斷頸動脈,死後被人分屍,案發地點在死者公寓的床上,現場指紋還在採集對比中。」閔行區幹警如是說道。

「重慶萬州人?兩人是同學?那麼是唐林楓殺害周維智之後,回家被人殺害嗎?」王成在電話中提出自己的疑問。

「應該不可能,據法醫的死亡鑒定報告,根據死者的腐爛情況,死者應該是死於五天前。」閔行區幹警如是答道。

「什麼,唐林楓先於周維智被害?那監控錄像有沒有什麼發現?」王成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由於案發當日是11月1日萬聖節,案發地點立歡樂谷也特別近,所以小區內外都有很多奇裝異服,還有很多帶面具的人,和很多穿帶血衣服的人,所以摸查的困難非常大,不過現場有兩張紙條壓在死者床頭櫃的水杯下,一張類似填空題,一張是四個數字,8XXX。」

「又是填空題跟數字紙條?周維智案件的審查中我們也獲取了兩張紙條,一個填空題和一組數字,你快說說填空題是怎麼樣的!」王成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閔行區幹警也不磨蹭說道:「__滿戒盈!爭__好勝!仗勢__人!不甘示__!空白處組合起來就是,持強凌弱。」

「我明白了,我這就向上報,成立重案組,如果沒猜錯,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請儘快對比出現場指紋,如果速度夠快我們也許可以拯救下一個受害者。另外麻煩你查一下11月1日到11月4日這幾天上海飛重慶的航班有沒有重慶萬州人員乘坐。"說完王隊長則掛斷電話,轉頭又對趙一若:「周維智的死法死於口鼻封閉窒息,填空題答案是禍從口出,而唐林楓,死法是被人解支,填空題答案是持強凌弱,填空題是兇手在向我們訴說受害者的罪名,那一串數字組合起來是0288XXX 你說的不錯應該是一串沒有給完的電話號碼,而且地點就是成都,目前看來你需要跟我一起跑一趟萬州了。」

趙一若聽聞王成隊長的話,終於開始覺得自己的警員生涯有意思了,這隱藏在暗處的兇手自己也發誓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王局長也不含糊,馬上上了警車,招呼這趙一若上來,午飯都來不及吃便驅車開往萬州,一路上也一邊跟趙一若對稱案情進展,一邊自己思索。

「就目前兩條線銜接出來的信息可以得出,兩人都是萬州人初中同學,年齡差距不大,兇手應該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所以我們需要去萬州進行一次排查。再者還有兩個線索等待驗證,一個就是上海閔行區死者唐林楓的兇案現場指紋,另一個則是那一串電話號碼。」

03.

中午出發的警車到達萬州的時候已然是下午四點半,在萬州警方的配合下,王成與趙一若便開始了一系列的排查工作,首先他們來到的是兩位死者生前就讀的初中,再一系列走訪過程中,了解到死者生前的班主任當年只有26歲的唐金心,如今已經是40歲的她依舊任職於這所中學,不過這兩天因為身體不適,請假在家休息,從院方的資料中拿到了唐金心住址,二人便朝著住址導航過去,路上接到上海警員打來的電話。

「王隊指紋在全國資料庫找到了,是一位叫唐金心的中年教師,目前在重慶萬州,現場除了死者指紋就只有唐金心指紋,而且非常單一形狀統一,並未出現在兇器上,猜測是用拓片的手法復刻出來的指紋。」上海警員快速的說道。

王成暗道一聲不好,立馬拉響警笛,加了一腳大油門,一路闖紅燈開向唐金心家的方向,電話此刻是來不及回了,對方在餵了幾聲無應答之後便掛了電話。

唐金心的房子住在萬州區市中心,王成趕到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敲門,門內出乎他意料的有人應答,在表明身份之後,唐金心緩緩的打開了門,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正是王成與趙一若,此刻趙一若早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王成則不虧是多年幹警,再深呼吸兩口之後便回過氣來,向唐金心說道。

「你好唐女士,我是重慶市沙坪壩區的警察王成,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向說明一個情況,十四年前你帶的一屆學生,唐林楓跟周維智不知道您還有印象嗎?」王成盡量表現的很淡定。

「嗯,有點印象,唐林楓以前在班上就很調皮,經常欺負同學,基本上半數的男同學都有被他欺負的經歷,周維智算是唐林楓的小跟班吧,喜歡跟我打小報告,嘴巴挺會說的。出什麼事了嗎警官?」唐金心彷彿被勾起了思緒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他們兩個目前都被人殺害了,有證據指嚮應該是共同認識的人,此二人高中以後就沒什麼交集了,我們猜想應該是初中有過節的同學作的案,同時也有證據表明他們下一個行兇對象應該是您?」王成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耐心的跟唐金心說道。

「啊!」唐金心幾乎驚呼出來,「怎麼可能,我應該怎麼辦?」

「您先別著急,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警方調查,我們會給你安排專門的地方保護你直到破案。」王成看著唐金心說道。

「好好好好,有什麼你需要問的請都問我。」唐金心一連說了四個好字答道。

「那好,我想了解,最近你有沒有接觸過當時你那一屆的學生,因為在一個案發現場發現了你的指紋,再者最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或者事情?」王成習慣性的點燃了一支煙對著唐金心說道。

「那一屆的學生最近沒有接觸過,畢竟當時的小孩現在好多都26.27了,也有自己的家庭工作了,所以都沒怎麼見過,奇怪的事情的話,應該是一個周以前,自己在上完課回辦公室穿大衣的時候莫名在自己大衣上掉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好像寫著220,對就是220很好記,當時沒引起注意便扔了。」唐金心努力回想著。

「220?紙條呢?」王成一陣惡寒從背後冒了起來,彷彿自己的行動完全都在兇手的掌控之中,讓他感到有些後怕。

「紙條應該早已經被倒垃圾的收走了,怎麼了警官?」唐金心疑問到。

「0288XXX220 還差一位數王隊。」趙一若在一旁說道。

王隊略微點頭表示同意轉頭對唐金心說道:「麻煩唐老師您收拾一下出行的衣物,我們需要對你實施隔離保護,請跟我們回趟重慶。這邊我會向校方說明情況。」

來不及多待一會兒,王成一干人便驅車回到重慶。

04.

回到市區的第一件事,王隊長便叫來通訊技術部的,進行試打電話,由於只差一位數,0288XXX220X所以目標電話就只有十個,技術部準備監聽定位,實行兇手的抓捕行動。

警局重案組在王隊去萬州的時候已經成立,一干人等都圍坐在技術部的小房間內,開始了電話的試打。

第一個028-8XXX2200電話打過去電話里的聲音如期傳來:「你好這裡是XXX公司,查號請撥0··」基本排除可能性

第二個電話打過去028-8XXX2201電話里傳來:「你好這裡是XXX律師事務所。」

第三個····

第四個·····

一直到第七個028-8XXX2207的時候電話裡面的聲音讓各位警員身體一震

「你好警官。」電話里傳來一個變聲器效果的聲音,聲音接著說道「很榮幸的告訴你們,你們猜對了電話,不過時候還沒到,我想你也不希望故事講到一半就結束了對吧!」

電話外面王隊長聽著公放,用唇語對打電話的警員說道「盡量拖延時間,讓技術人員定位。」同時看向一邊埋頭盯著電腦的技術人員。

接線員比了個手勢表示OK,然後繼續很有技巧的問到:「你說時候還沒到,是什麼時候?」

雖然這個問題問得非常有藝術,重複對方說的話,試圖延長通話時間,可對方還是巧妙的識破了這一點說道:「nonono,警官,我可不太喜歡劇透,故事才剛講到小高潮,不要那麼心慌,雖然我知道你只是試圖拖延時間,不過不用擔心,我壓根沒打算掛電話。哈哈哈。」

隨著一連串笑聲,電話那頭再無任何聲音,卻也沒有掛斷。很快技術人員便定位到了地址,王成立馬聯繫成都高新區警方。地址顯示通訊地點在成都高新區的一棟居民樓內,很快電話註冊戶名也查了出來,陳程,男,重慶萬州人,26歲,未婚。

為了節約時間,王成直接授權了成都高新區警方實行抓捕行動,警方在20分鐘內便趕到了定位地點,破門而入看到的又是熟悉的一幕。

「王成隊長,我們趕到了現場,發現嫌疑人陳程已經被人殺害,四肢被肢解,目前現場還在勘察中。」高新區警方如是與王成通話到

此刻正開車往成都趕去的王成狠狠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盤,嘴上罵了一句「我操」隨即對高新區警方說道:「注意保護現場,我們懷疑是連環殺人按,留意現場留下的紙條,等我趕到我們再做詳細的信息對稱」

一旁的趙一若從未見過王成如此暴怒過,在他印象中,王隊長處理類似刑事案件都是非常運籌帷幄的,可見這次案件不同一般,既然如此,趙一若便開始整個案件的頭緒梳理,以她看過如此多的偵探小說,便開始了自己的腦洞運轉。

「目前的基調兇手仇殺是沒錯了,從兇手的話中可以看出,似乎我們目前進展中還有漏掉的環節?不然他為何會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趙一若自顧自的想著,似乎手上現有的信息都是兇手在控訴殺人,以及電話指向。而隱藏信息反而變得比較可靠,那麼隱藏信息裡面哪裡疏忽了呢,隱藏信息的唐金心老師已經被我們保護了起來,等等唐金心老師的紙條!

趙一若幾乎是喊出來「王隊,學校上課期間成年人應該很難進學校吧!如果要進學校,肯定都要通過門衛登記,那麼兇手如果要進學校肯定有門衛記錄!」

最後「門衛記錄」四個字,王成跟趙一若幾乎同時說出。

王成趕緊掏出電話聯繫萬州警局,去學校調查門衛老師發現紙條當天的記錄。自己則去成都案發現場查看,目前可以知道的2個小時時間,兇手肯定還在成都。

05.

趕到案發現場的王成與高新區警員交涉一番之後,便進去進行觀察,過不起人在陳程的住所的電視上發現了紙條,一旁的電話並未掛斷,王成便讓採集人員採集電話上的指紋。自己則打開了電視上的紙條。

紙條上同樣是一個填空題,__私罔上!__流合污!__軟怕硬!仗勢__人!,每個空填起來就是協同欺凌。

王成,看完紙條,又罵咧了一句,發現紙條底部還有一行小字「請打開電視機。」

王成疑惑的找出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電視機應聲而開,畫面卻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直播畫面,電視里有一個睡在嬰兒車上的孩子,孩子頭上有一個類似於計時器的裝置,計時器一方牽扯著一根麻繩,麻繩繞過滑輪另一頭勾住一塊大鐵塊,正瞄準下面的嬰兒車。

嬰兒車上有一張紙上面只寫了一個大大的數字1

王成近乎機械化的拿出手機撥通下了028-8XXX2201,這是剛剛在重慶打沒人接的律師事務所電話,此刻卻有人接了起來電話里的聲音已經不是那個變聲器處理後的聲音,而是一個男青年聲音。這個聲音說道。

「來吧警官,我已經等候你多時了,位置在成都市高新區XXXX1棟24樓。」

王成掛斷電話,帶著一部分成都當地的警力,火速趕往通訊地點。

破門而入後,看到一位坐在電腦前的青年,輕輕敲了一下回車。站起身來,伸出雙手,對著警察們說道:「來吧,帶我走。」

06.

來不及回重慶,因為還有人質在兇手手上,所以王成跟成都警察一致認為就在當地馬上開始審問比較好。

在審問室內,微弱的燈光照著這個青年,王成坐在青年對面,念著青年的檔案。「張生,男,重慶萬州人,從小由母親撫養長大,目前是一位律師,有一家自己開的律師事務所。對吧?」

對面被稱為張生的年輕人台了台眉毛,做了一個無可置否的表情。

王隊長見狀也不惱怒繼續周旋到「交代一下把那個嬰兒在哪裡,爭取坦白從寬。」

張生聽聞把脖子往前一伸認真的說道:「警官,我都自己投案了,還需要坦白從寬嗎,老實說你們真的抓不到我,如果我不故意讓你們抓住,甚至逍遙法外都不是不可能,周維智的硅膠指紋手套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我想在陳程死的時候留下周維智的指紋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你們怎麼破案?不過後來我想了想,我要的已經不是復仇那麼簡單了。」張生說完退回座椅,聳了聳肩膀。

王成見狀拍桌而起喊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們警方了!老實交代那個嬰兒在哪裡!」

張生見王成如此惱怒,反而笑了起來:「警官,你先別急,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05.

「故事要從十四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媽媽剛剛下崗,靠著給別人洗衣服為生,我父親又走得早,就剩我跟我媽相依為命,我在班上一直努力學習,希望以後有出息可以報答我的母親,可是呢,就在初一的時候,一次校園暴力徹底改變了我的認知,再一次與老師的溝通中,我就說了一句希望老師監管嚴一點,我想拿獎學金,然後聽到這話的周維智,去向唐林楓傳話說我讓老師監考時候嚴一點,避免我們這些學習差的抄襲。結果唐林楓不問緣由的約著,陳程,李瑞等人,將我拉到廁所毒打一頓,最讓我可恨的是,還侮辱我的母親,嘲笑我母親的職業,還詆毀我母親是···」說道這裡,張生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個讓他受盡屈辱的廁所,氣得有些發抖。

隨後張生緩緩吸了一口氣說道:「後來,我的母親見我身上全是傷痕,便帶我找到老師,也就是唐金心,竟被老師推諉說,學生之間正常的鬧矛盾,我們會教育一下的,辱罵我母親的事隻字不提,只是簡單鬧矛盾。當時我不懂,只是覺得委屈,後來我才明白,因為李瑞的家裡在教育局有關係,老師不敢得罪,另外幾個家裡都有錢,就只有我好欺負,出了學習好其他啥都沒有。後來晚上我看到我母親保住我痛哭,說自己沒用,大冬天被凍得通紅開冰口的手用力的抱住我,我突然收住了眼淚,我暗自下決心我要報仇,不管多長時間,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帶價。」講到這裡,張生並未有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更多的是一份淡然。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讓他們為你的遭遇贖罪?」王成心中百感交集的問到。

「嗯~你只說對了一半,在我22歲之前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可在22歲我的母親也因為身體常年留下的病根走了之後我便不這樣想了,我想讓他們死得更有意義一點。」張生又恢復了那平靜的面孔不慌不忙的說道。

「什麼意思?」王成問到。

「先別急,警官你聽我詳細給你說,關於這個計劃我策划了很久,首先,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潛伏,收集我需要收集的東西,我通過互聯網分別查到了他們四人在做啥在哪裡,然後首先便是唐林楓,我在他上班的地方做了兩個月實習生,當然這個地方非常大,如果我不找他,基本上是碰不見面的,又所屬不同部門,但是實習生非常優勢的一點便是可以穿梭於各個部門,因為胸口的實習牌子,所以也並不會被人懷疑,所以在我熟悉了他的作息時間之後,盜走了他粘合模具的強力膠水,以及他回家的鑰匙利用中午時間自己配了一把又放回原處,然後我把目光轉向了周維智,說實話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勢力的人,在我亮出了我的律師身份和豪車之後,他居然跟我稱兄道弟,幾次夜店玩下來,便對我不設任何心理防備,恩,作為律師,我可以很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說完這段話,張生臉上浮現出若有若無的自豪。

「那麼李瑞呢,據萬州傳來的消息,應該是李瑞的老婆,替你把紙條給唐金心的對吧,因為去年年中死於癌症了。」王成若有所思說道。

「不錯警官,不得不說你們的情報能力果然一流,偵查能力也很出色,李瑞死於癌症,那麼他的賬我就有可能會讓他的兒子來還,哦對了,就是你們在電視上看到那個小嬰兒。」張生出言止住正要說話的王成,繼續說道:「警官你先別急,聽我說完,當時我潛入李瑞家中,抱走嬰兒的時候,便留下了紙條給正在外面買菜的李瑞老婆。讓她在指定時間指定地點把紙條送上,我便歸還嬰兒,關於這點我食言,替我跟李瑞老婆說聲對不起,至於唐金心的指紋,我有太多渠道可以獲取了,也就不細說了吧,」張生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彷彿說話太多喉嚨有點乾渴。

「那晚是萬聖節前一天,我便混進了唐林楓的小區,帶上了萬聖節妝容面具,白襯衣,在他回家熟睡之後,開門割喉肢解,一氣呵成,然後留了唐金心的指紋,還有紙條電話,然後唐林楓就那麼乖乖一直躺在那裡。再後來就是周維智,我們一如既往的喝酒,可是在我殺完唐林楓回到重慶約他喝酒的時候幫他加了一點佐料,他就那麼慢慢的失去意識,直到窒息死去。老實說我以為你們會查到監控,我甚至都在那天做了一系列偽裝,但目前看來好像沒有用上。後來我推算著時間,你們差不多要去唐金心家,為了避免她年紀太大,記不清楚號碼,我特意又在她生活中有意無意的讓220出現了幾次,後來你們也就拿到差不多齊全的電話開始打了,於是肯定能找到陳程的電話,好奇嗎,我跟他電話只差一個數字,其實這是我當時開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已經就計劃好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驚詫,最後警官,我前面說過,我要讓他們死得更有意義,下面一道題,我需要你來選擇,在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把整件事情發布到了網上,以及嬰兒頭頂的計時器已經開始了倒計時,時間是一天,地點的話,恩~如果你們選擇讓嬰兒活下來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們。遊戲是這樣的,現在你,還有互聯網上所有的網民,代表的就是權力,如果你們要想嬰兒活下來,那麼這個老師必須死,反之如果老師不死,那麼這嬰兒就會在倒計時結束後,噗嗤一聲變成肉泥,為他的父親贖罪。那麼你們究竟會怎麼選呢?是一個畏懼權貴的人民教師,還是一個剛出生的社會的花朵?不過不管怎麼選,我想社會大眾一定都會更重視校園暴力這個話題了吧,他們也應該算是死得其所,為祖國做出了自己的貢獻。」說完張生笑著看著王成。

王成此刻已經無心聽張生的說話,趕忙出去打開了電腦,這樣一起連環殺人刑事案件,本就在互聯網上一時激起千層浪,可如今兇手的自爆以及最後這個涉及人性的選擇題。更是讓這個刑事案前推到了社會話題的封建浪口。

萬州警局此刻也給王成打來了電話說,各界新聞媒體以及把公安局圍得水泄不通,想要獲取關於案件的進一步進展,以及最後警局應該如何決策都成了大眾猜議的話題。連局長也不得不出來發表聲明,說著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打擊犯罪,確保人質以及被保護人的生命安全。

與此同時唐金心在臨時住所內也通過手機查看著網上的輿論,基本上都是一邊倒,說孩子是無辜的,不負責任的老師應該為自己的罪行埋單。此刻她的內心也已然處於了崩潰邊緣。

07.

最後,嬰兒還是得救了,在趙一若的判斷下,孩子離開母親必定需要人餵奶,不然一定會餓死,那麼唯一有可能餵奶的只有張生本人,趙一若便帶著一幹警員在張生附近地進行找,而原本決定自殺的唐金心還好及時被人發現,而沒有死成,警員找到嬰兒的時候儼然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大家都不報希望的時候,打開門聽到的確實嬰兒向量的哭聲,原來鐵塊並沒有如期掉下來。因為張生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殺了應該殺的人,也沒有殺不確定該不該殺的人,更沒有殺不該殺的人,同時也讓這起案件得到了廣泛的關注。

最後法院判決張生因連續殺人罪判死刑,安樂死即可執行。執行的時候,王成跟趙一若都在場,他們看到張生臨死前是微笑的,彷彿他的一生就只為此而存在,站在阻止校園暴力繼續發生的層面,很難說得清,張生到底是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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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地

邪地

前言:一隻黑色的蝴蝶飛入無盡的黑夜中,哪裡還能尋到它的蹤跡。

寒秋深夜,一棟老式舊民居樓的二樓迴廊中,一隻黑色的蝴蝶圍著昏黃的過道燈扇動著翅膀,噗噗的撞擊著頂燈的玻璃外罩,這或許將是它生命里舞動的最後一夜。

一陣寒風呼嘯著從破碎的玻璃窗外吹進了迴廊中,把燈下205房門前火盆中即將湮滅的火焰又揚了起來,紙錢的灰燼在樓道中四處飄蕩瀰漫。

黑色的灰燼在樓道里四處飛揚,飄到了正在燒紙錢的白髮阿婆身後的一個少女眼裡,少女揉了揉眼睛嗔怪了一聲:討厭。

「不許胡說!」阿婆雙手合十向205的房門拜了拜,房門和窗戶上被油漆噴滿了「還錢、抵命、殺、全家死光」的紅字。

「小劉啊!今天是頭七回魂日,可憐你們一家三口被高利貸逼的服毒自殺,也沒個親友給你們燒點紙錢,朱媽媽燒點紙錢給你們一家,回來看看就好,不要驚擾了左鄰右舍。」阿婆把手掌抵在額頭上,閉著眼睛喃喃禱告著。

那隻黑色的蝴蝶在阿婆的頭頂上轉了幾圈飛到了205的玻璃窗上,少女好奇的跟著它走到了窗前。

借著迴廊頂上昏黃的走道燈,屋裡的陳設大致能看個清楚,客廳里擺著幾件陳舊的中式傢具,屋頂的吊扇上滿是蛛網,東牆邊放著一個有點年份的古董大衣櫃,旁邊的五斗櫥上有個紅色的琉璃花瓶,過去人結婚都流行買一對這樣的花瓶。

正面的牆上掛著這家人的全家福照片,一家三口都生的模樣端正,但看上去都是副陰冷的面孔,不帶一絲的笑容,特別是中年男主人那張病懨懨蒼白面孔,讓少女看了忽覺心頭一顫,那雙陰沉的眼睛似乎正盯著自己。

「阿月,跟奶奶回家。」朱阿婆睜開眼睛看見少女正貼在窗戶上窺視屋裡,心中驚懼萬分,便連忙叫住了少女。

「哦!」少女輕聲答應了一下,眼中有些驚駭之色,低著頭走到了朱阿婆的身旁,那隻蝴蝶又撲楞楞的飛到了廊燈上。

「小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請你們不要見怪。」朱阿婆連忙合掌禱告念叨著。

阿月乖巧的跟著阿婆走回了走道最西邊的家門口,屋外的欄杆上晾著不少長棵青菜,當地人喜歡用它來腌制鹹菜。

「快幫奶奶把菜收回家,天不早了。」朱阿婆年紀雖大身子骨倒還硬朗,一大篩子的青菜毫不費力的就捧了起來。

咚咚的腳步聲從樓道里傳來,阿婆轉身看見隔壁出差半年的王衛華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朱媽媽,還沒睡啊,火車晚點了十個小時,不然早到家了。」王衛華開心的揚起手臂和阿婆打了個招呼。

「老劉,你也沒睡啊,怎麼待屋裡也不開燈呢?」王衛華側著臉對著205的窗戶打了聲招呼,說完就快步走到了自己家門口。

屋裡的女人聽見丈夫的聲音,連忙走到了屋外,笑容滿臉的接過他手裡的旅行包。

撲通一聲,朱阿婆手裡的一篩子青菜掉在了地上,她身體一晃險些跌倒,阿月連忙過去攙住了奶奶。

「衛華,你可別嚇我啊,你剛才跟誰打招呼呢?」朱阿婆臉色煞白口齒不清的問道。

「老劉啊,站屋裡也不開燈,怎麼他家裡窗戶上全是油漆啊?」王衛華不解的看著朱阿婆說道。

「衛華,你別嚇我們,老劉炒股巨虧借了高利貸還不起,一個星期前全家服毒自殺了。」王衛華的老婆也被嚇的渾身發抖,腿肚子一軟靠在了門框上。

「不可能吧,我剛才明明看見老劉站在屋裡啊。」王衛華被嚇的目瞪口呆,感覺一股寒流自腳底升起來直衝腦頂而來,瞬間大腦里一片空白。

「今天是他頭七,我剛給他家燒了紙錢,門口的火盆里火還沒全滅掉。」朱阿婆靠在阿月身上,膽戰心驚的看著王衛華說道。

「那剛才我見到的?」王衛華的舌頭也似乎打了結。

哇的一聲,王衛華的老婆撕心裂肺的尖叫了起來,把他們三人又嚇了一跳,也把整棟樓的居民都驚動了起來。

一戶戶的窗戶逐漸亮起了燈,整棟樓的居民聽聞後都陸陸續續的走到了205的窗口,傳達室的孫大爺拿鑰匙打開了屋門。

阿月安頓好奶奶後也壯著膽子擠在人堆里,幾個手電筒光柱在陰森的屋內胡亂晃動著,居民們紛紛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著,可屋裡哪有什麼老劉的身影。

「會不會是衛華看錯了,屋裡進小偷了啊?」人群中傳來議論聲。

「小偷進來他也跑不掉啊!」

「剛才那個衣櫃里好像有聲音。」一個聲音顫抖著說道。

那個古董衣櫃就像是開在白牆上一個陰森恐怖的門,眾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那裡,笨重粗陋的衣櫃里似乎藏著極大的恐懼。

孫大爺躡手躡腳的走到衣櫃前,顫抖著拉住把手看了看身後的人群。

哇的一陣驚呼後,衣櫃門被拉開了,裡面空無一物。

人群依然嘰嘰喳喳的低聲議論著,阿月突然發現五斗櫥上的那個紅色琉璃花瓶突然不見了,她豁然一驚後目光正好移到了牆上劉家的照片上。

照片上一家三口面無表情,老劉那陰沉的目光正盯著阿月,阿月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連忙撥開人群走到了屋外。

王衛華面色蒼白的坐在家門口的壞藤椅上,手指哆嗦著把香煙遞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眼中流出的滿是無助的恐慌。

廊燈上那個黑色的蝴蝶還在不停舞動著,昏黃的燈光下這像是死亡的舞蹈。

一陣寒風從破裂的窗外吹來,阿月不由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她看見那黑色的蝴蝶慢慢飛到了那扇破裂的窗戶上,趁著風一停就忽然飛出了窗外,飛到了那無盡黑的夜色中,一下就失去了蹤跡。

冰冷的冬雨淅淅瀝瀝的打在玻璃窗上,一滴滴像淚水一樣緩緩滑落,風雨搖晃著窗外凋零的柳樹紙條,幾片枯黃的落葉在窗外的水塘里孤獨飄零。

阿月獃獃的看著窗外的風雨,半晌都沒眨下眼睛,這時一個女人的抽泣聲把她從冥想中喚醒了過來。

身邊哭泣的女人是王衛華的老婆何韻琴,紅腫的眼泡像兩顆核桃一樣,阿月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發抖的手掌。

王衛華的屍體是在在大院里廢棄的車庫中被發現的,在他死之前公司發現有上百萬的公款被他挪用後不知下落,剛剛立案就發現他被自己家的水果刀刺穿了頸部大動脈,死在了水泥廠大院廢棄車庫裡。巨額的公款也因為他的死而去向不明,王衛華留給結髮妻子的只有一封懺悔的遺書。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警察把一份列印好的報告遞到了何韻琴的手裡,阿月湊過頭看到上面有「排除他殺」幾個字。

「經過我們仔細調查和屍檢鑒定,現場的水果刀和其他物品上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DNA,死者指甲內發現的乾枯人體皮膚組織鑒定是他本人的,應該是因為劇烈疼痛抓傷了自己的面部造成的,而那封遺書根據筆跡專家的鑒定也確認出自王衛華本人,基本情況就是這樣。」老警察說完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馬上在他眼鏡上形成了一層水霧,他摘下眼鏡從桌上抽出一張面紙擦了擦。

何韻琴聽老警察說完又馬上控制不住的失聲痛哭了起來,阿月趕緊摟緊了她的肩膀。

「這個報告你們可以帶回去,如果知道王衛華挪用的那筆公款的下落,請務必馬上聯繫我們。」說完老警察又帶上了眼鏡。

「我哪知道這個死鬼把錢花哪裡了?錢要是還在的話他要莫名其妙的自殺幹嘛?」提到錢讓何韻琴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我只是說如果知道的話。」老警察也深怕刺激到何韻琴脆弱的神經。

「這死鬼,挪用這錢又不會判死刑,幹嘛非要尋死!」何韻琴抹著眼淚罵道。

「是啊!挪用公共財物情節特別嚴重的也最多判十年,真是不懂法律。」老警察閉眼嘆了口氣說道。

「留下我一個人,這可叫我怎麼活啊?」何韻琴又放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警察端起茶杯深深的抿了一口,事情看多了,人自然就麻木了。

阿月撐著傘一路把何韻琴送回了家裡,回到家中隨手一摸發現口袋裡有張紙,無意中那張死亡鑒定報告被她揣進了口袋裡。

「根據死者的進餐時間和胃內容物分析其死亡時間為當日兩點左右。」看到這段時阿月突然心中一顫。

那天她是五點放學到家的,經過王家窗戶時她明明看見王衛華站在屋裡。

如果王衛華兩點死了,那她看見的是什麼?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大院里的幾棵桃樹奼紫嫣紅的競相在春風中爭奇鬥豔,不過這幾棟小樓里的住客因為拆遷的緣故如今都搬的差不多了。

人去樓已空,桃花笑春風。

一早阿月在奶奶的遺像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輕聲對著奶奶的照片說道:「奶奶,我去上班了。」

照片上的朱阿婆慈祥和藹,阿月看了鼻子一酸,她還習慣每天早上賴在床上等奶奶罵醒,但現在每天清早叫醒她的都是嘈雜冰涼的鈴聲。

奶奶已經走了幾個月了,本來身體硬朗的朱媽媽因為掛鹹肉時意外一摔跌斷了腰椎,病來如山倒的又陸續查出了幾個毛病。幾個月前來了一幫談拆遷的流氓,都是些紋青龍掛金鏈的造型,白天威逼利誘的恐嚇這裡的居民早點簽下拆遷協議,晚上又在大院外敲鑼打鼓放炮仗的喧鬧,老人病重經不住這樣的刺激,沒多久人就歿去了。

阿月剛走下樓就被兩個穿著黑衣的小流氓給攔住了去路,阿月脾氣很倔強,她認為如果不是這些人來故意鬧騰的話,奶奶是不會走的那麼快的,所以說什麼也不肯在拆遷協議上簽字。

「林月,你們這棟樓都搬光了,你也不能總這麼拖下去啊,給你家的補償夠可以的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說道,有意無意的抓住了林月扶著車把白皙光滑的手。

「鬆開。」阿月滿臉厭惡的看著那人說道,眼中透著不屑和鄙視。

「今天老闆給我們下了任務,說什麼都得讓你把字給簽了,美女你也別為難我們啊。」另外一個抽著香煙的光頭男子得寸進尺的攬住了阿月的肩頭,猥瑣的把臉湊到了阿月的面前。

一股濃烈的煙臭直望阿月的鼻子里鑽,阿月厭惡的把車往前面推了推,但兩個男子死死的抓住她,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

「我說鬆開。」阿月漲紅了臉,聲音尖利透著惱怒。

「你把字簽了,要去哪都行,今天不簽字,哪都別想走。」疤臉男子趁機摟住了阿月的腰。

砰的一聲,疤臉男子捂著頭坐在了地上,鮮血從他指縫間緩緩流了出來。

阿月眼神有點恍惚的看著兩人,手裡舉著隨手從車簍里摸到的牛奶瓶。

「媽的,還敢打人。」疤臉男子看了看手上的鮮血,面目猙獰的罵道。

「抓住這個小婊子。」疤臉男子推了一把扶著他的光頭男子。

阿月把自行車往他們身上一推,連忙往樓上跑去,兩個小流氓緊跟著追了上來。

阿月跌跌撞撞的從骯髒的樓道里跑上了二樓,兩個小流氓緊隨在身後。

205的房門敞開著,阿月匆忙躲進去頂上了門,兩個小流氓在門外咚咚的敲打著,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阿月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和難過,奶奶死了,世上再也有沒有能保護她的人了。此時的她對生活充滿了痛恨與失望,為什麼老天不能讓奶奶回來,為什麼老天不讓這些流氓消失。

205的家中空空蕩蕩,那個衣櫃像一扇古樸的門一樣頂在牆角。

「你去叫警察,說有人故意傷人,我在這盯著。」窗外傳來流氓氣急敗壞的叫囂。

阿月心裡充滿了煩躁,她只想這個世界整個安靜下來,不要再有這些嘈雜的聲響。

牆上劉家的照片上落滿了灰塵,照片上那個老劉的目光深邃而又陰沉。

大門依舊咚咚的被敲砸著,阿月貼著門看著那個衣櫃,衣櫃古樸而又神秘,像是有著某種奇異的吸引力,又像是關著極大的恐怖。

阿月緩緩走到衣櫃前,慢慢了拉開了櫃門,裡面空無一物。

半個小時候後一個胖警察來到了現場,他稍稍了解情況後讓孫大爺打開了205的房門。

一室一廳里除了衣櫃桌子再無他物,更無一人,能藏身的只有那個衣櫃。

警察打開了衣櫃,裡面空無一物。

「沒有你們說的小姑娘啊,你們是想消遣我嗎?」胖警察一臉厭煩的看著二人。

「我不是讓你盯著的嗎?怎麼他媽的給放跑了。」疤臉男子有點惱羞成怒的訓斥著同夥。

「沒有啊,我一秒鐘都沒離開過大門。」光頭男子摸著光頭納悶的說道,每扇窗戶都有防盜網,阿月沒辦法翻窗逃走。

「好了,跟我去派出所錄份口供吧,破了點皮而已,老闆肯定要發你獎金的。」

兩個流氓百思不得其解的跟著胖警察走了,屋裡一片寂靜。

這個早上,林月就像消失在空氣中一樣,在205失去了蹤跡。

過了好久,阿月逐漸醒了過來,四周閃著刺眼的白光,看不到周圍的環境,更聽不見一點聲音。

這是在哪裡?她暗暗思忖到。

「東西收拾好了嗎?」外面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阿月聽著覺得有點耳熟。

「早就收拾好了,去三天黃山,帶不了多少東西。」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這個聲音聽著也有點耳熟。

「你知道我昨天看到誰了嗎?」女人講話做事看來都有點漫不經心。

「看見誰了?你趕緊化妝吧,火車可不等你的。」男子講話有點著急,阿月越聽越覺得奇怪,怎麼屋裡這會就進來兩個人呢?

「去年買房搬走的王衛華,開著輛轎車,看見我臉色突然一變,招呼都沒打就趕緊開走了。」

「這個王衛華哪來這麼多錢,又買房,又買車的。」

王衛華的三個字讓阿月渾身的毛孔都戰慄起來了,王衛華不是去年冬天死在了廢棄車庫裡了嗎?她心神俱裂的渾身顫抖不止。

「老劉,你說他會不會發現了秘密!」女子有點緊張的說道。

老劉!老劉就是205的男主人,那個照片上目光陰沉冰冷的男子,去年秋天他們一家就全家服毒自殺了,阿月毛骨悚然的聽著,這是他們夫妻的鬼魂現身了?還是自己到了地獄裡?秘密?什麼秘密?

「回來得想方法把這東西給處理了,不然遲早要出亂子。」老劉語氣有點沉重。

「走吧!」

一陣腳步聲,拉杆箱的拖動聲,門鎖的撞擊聲後屋子又寂靜了下來。

又過了許久,阿月膽戰心驚的伸手一推,砰的一聲她從白光中跌落了下來。一看正是跌坐在205的房間里,衣櫃的門被敞開著,裡面依然空無一物。

阿月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每一腳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205的房間裡布置的井然有條,纖塵不染,窗戶上也不見了油漆噴字。

五斗櫥上放置著兩個紅色的琉璃花瓶,進屋前阿月根本沒看見過它們。

那張照片上的老劉依然目光深沉的看著她,只是照片上一樣沒有一點灰塵。

這絕對不是她剛才躲進來的屋子,這難道就是地獄嗎?

阿月推開205的房門,屋外陽光明媚,桃花在春風中肆意搖擺著絢爛的色彩。樓下幾個住戶正從車庫裡推出自行車,騎著小三輪的孩童哭鬧的叫喊著媽媽,幾個老太坐在竹椅上撿著菜,聊著天。

阿月知道這些人早就搬走了,她覺得腦子裡好像被灌進了水泥,沉甸甸的壓在脖子上。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走到了家裡,她站在客廳的鏡子前仔細打量著自己,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立刻感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這不是夢,更不是地獄。

「阿月,今天不是放假嗎?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一個萬分熟悉親切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阿月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像烈性酒精一樣瞬間被點燃了,這是她在被淚水浸濕的難眠深夜裡一直苦苦思念的聲音。

阿月從鏡子里看見一個老人梳著頭髮從屋裡走了出來,面容和藹慈祥,正是她的奶奶。奶奶的腰沒有斷,身體也很硬朗。

阿月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鏡子里的奶奶,半天也沒有轉身。

「奶奶!」突然她猛的轉過身來用力一把抱住奶奶,接著就淚如雨下的嚎啕大哭起來。這裡應該是天堂吧,奶奶沒有摔斷腰,劉家也沒有因為高利貸服毒自殺,王衛華也沒有因為挪用公款而自己割了脖子,老鄰居們都還在,更沒有拆遷的流氓來騷擾。

「這孩子,大清早的發什麼瘋。」朱媽媽有點納悶的捧著阿月的臉說道。

「奶奶,我太想你,沒有一天不在想你。」阿月淚眼婆娑的看著朱阿婆,又用力的抱緊了她,深怕會有誰再把奶奶帶走。

「阿月,你怎麼了啊?」奶奶用粗糙的手指擦掉阿月眼角的淚水,納悶的看著孫女說道。

「沒,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是我最好最親的奶奶。」阿月破涕為笑的撒嬌著說道,還掛著淚痕的臉上瞬間綻放開了春天最絢爛的花朵。

「好了,我今天要去鄉下你姑奶奶家裡,晚上她兒子會開車送我回來,你在家照應好自己啊。」說完奶奶背上了一個挎包。

「好,你放心,你早點回來啊!」阿月萬般不舍的鬆開了一直抓著奶奶衣角的手。

「知道了,我的小心肝!」奶奶輕輕拍了拍阿月的小臉,轉身出門走了。

奶奶走了很久,阿月依然還沉浸在這不可思議到來的幸福中不能醒來。父母早年出車禍雙雙亡故,阿月從小就是奶奶一手帶大的,對她來說有奶奶的世界就是天堂。

只不過等阿月輕輕走回房間時,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這是天堂,不過不是屬於她的天堂。

床上躺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林月,閉著眼睛酣睡著。

阿月倒抽了一口涼氣,輕輕走到床前,床上的女孩和她一樣長著長長的睫毛,睡夢中還帶著一絲甜美的微笑。

這下林月都明白了,那個衣櫃就像是一道門,一道傳送的門,出來後就能來到這個平行的世界。

那個老劉回魂日王衛華看見的鬼魂,五點鐘阿月看見的王衛華。

兩個紅色琉璃花瓶,王衛華挪用後不知去向的巨款,都跟隨著他們的主人來到了這個世界,留給那個世界的只是四具屍體。

王衛華指甲里的為什麼會有自己的皮膚組織,殺掉自己當然不會留下別人的生物信息。

這是一個平行的世界,劉家選擇到這裡來逃避債務,所以毒死了這個世界的一家三口。

王衛華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便挪用了巨額的公款後又偽造了自己自殺的假象。

阿月呢?是留在這個看似幸福的世界,還是回到那個原本屬於她的已經痛苦不堪的世界?

桌上的鬧鐘秒針滴滴答答的走著,床上的阿月翻了個身還在睡著。

阿月緩緩走到客廳里輕聲掩上了房門,整個房子里一片寂靜,她清晰的聽到自己逐漸變的急促的呼吸聲。

2017.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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