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被外公外婆帶大的孩子,來聊一聊這些年的感受?
歲月催人老,願時光善待你們
外公強勢,在家裡是說一不二的大長輩。
當過兵,為人十分剛毅、要強、公正、執拗……因此也常被請去幫忙調解一些亂七八糟的家事。對舅舅、舅媽們有些苛責略過,至今他們仍有怨言。然而,對我這個外孫女卻很好,帶我去地里種菜、捉蟲子。
帶我上山砍竹子回來做菜園的竹籬笆。為我種了枇杷樹、葡萄、橘子、無花果樹。
去河裡摸魚,只讓我在水邊呆著,幫他撿魚和守魚簍,但我玩得也很開心。有時候玩累了他還會一隻手拎著魚簍一隻手抱著我走一段兒。一邊說著:」哎喲,老嘍,抱不動嘍。「一邊換一邊手抱著我繼續走。跟我說他小時候是用麵筋放在竹竿上粘知了的,鄙視我自己做的鐵絲圈繞蜘蛛網的粘知了桿,結果他一個知了都沒粘到,又來鄙視我個子太矮,粘個知了還要爬樹上粘=L=!!後來偷偷拿我的知了桿玩,以為我沒發現(哼唧╭(╯^╰)╮)
然後,那時候小孩子都是很饞的,沒錢買零食又沒有野果子可吃的日子我就會去偷偷拿外婆買菜的錢。一次拿一塊兩塊的……然後,有一次沒放好,被外婆發現以後告訴了外公,他很生氣的打了我的頭,然後哭了,一邊哭一邊說:」你是跟著我長大的,你怎麼能這樣?!我是怎麼教你的?!「
雖然我後來還是偶爾有偷……因為實在太想攢錢買書了。但是每次想到外公,就覺得十分歉疚。他心臟有毛病,好像是心臟肥大吧還是啥,開過兩次刀,卧床療養時期十分好潔,甚至不讓我們小輩去看他,怕我們在醫院亂摸亂跑,沾染了病氣。
外婆守舊,對外公十分隱忍、順從。
是家裡和稀泥的不可缺少的人物。
比如救我於竹子、木尺、掃帚之下什麼的【望天。因此也常常好心辦壞事。比如外公住院期間醫生說了不能吃這個這個,結果她怕外公開完刀沒營養刀口長不好,就偷偷給外公喂那個那個(據說是很有營養的東西)……然後外公上火了,好像差點感染還是啥的。幸好我母后大人請假來護理外公,嚴格的遵守醫囑,嚴禁她私下給外公吃醫囑以外的東西,外公才快快的好了起來。外婆委屈了好一陣子,但是看到外公好了起來,也是很高興的。對我也很照顧,也會帶我種菜、種花,會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現在想起來還會流口水。她教會我包餃子,可惜沒教會我包粽子、以及和面、做包子_(:3J∠)_外婆記得所有家人的生日,在我都常常忽略自己生日的日子裡都會費力打電話來問候一聲。在其他親戚、家人生日時也會打電話來提醒我們給他們發個簡訊或打個電話聯繫一下。
以前我還小的時候,一到母后大人要出差收賬,臨走的時候我都會哭,甚至還有過抱著她的腿說」麻麻不要走「或者」帶我走我也要去嚶嚶嚶「之類的瘋狂舉動……
後來一直跟著外婆,我就漸漸學會了等待,和隱忍。
因為我漸漸明白了——不管我怎麼哭,怎麼求,為了生活,母后大人都必須要走。反而如果我哭鬧著送走母后大人,她的心裡肯定也很不好受。所以我幹嘛一定要做這種讓大家都難過的事情呢?
那以後就很少哭了。甚至有時候看文藝電影還要在心裡一再做準備,眼淚才流得出來。90年代的南方,那時候的年輕人很早結婚,很大一部分在結婚生小孩之後,就把孩子留給爸媽撫養,自己背井離鄉去打工。我出生一個月後,爸媽就把我放在了外公外婆家,從那時起,一直到高中去別的地方念書。 小時候,外婆嫌外面買的包子全是麵粉,就特地買了麵粉和很多肉剁碎,包了一頓包子給我們吃。那時的一個包子裡面的肉有現在四個的量,那天我吃了八九個,外婆還笑話我沒吃過包子來著,我還記得那天是個艷陽天,現在一想,滿滿的溫暖。 我小時候喜歡去遊戲廳玩遊戲。但是除了過年的壓歲錢,平時又沒有零花錢可以用。所以有的時候,我會偷一點外公的錢,一塊兩塊的樣子。年輕的時候外公每天很早就起來了,在菜園裡用鐵楸翻土打葯之類的,所以他會脫掉外套。有一天我看外公在幹活,我就偷偷靠近他掛外套的地方,翻開口袋,也不管是多少,抽到一張一塊的出來。膽戰心驚,眼睛不停地注視著外公,生怕被他看到。這確實是一個不好的行為,也還好我沒有養成這樣的習慣。 小的時候,表哥和我一起都在外公外婆家生活。每到夏天,大概兩點鐘的樣子,我兩都會趁外公睡著了午覺,偷偷溜出去,到家附近的小河裡游泳。我還記得最搞笑的一次,河邊有個果園,有天我們和平常一樣出來,就到了那個果園,在裡面轉了轉,摘了些果子吃,具體的記不清,然後就去河邊了。當時我們來到河邊,已經有3個小孩在那游泳了,沒想到突然跑出來一個婦女,對我們咆哮道: 剛才我在果園看到3個人,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去偷了我家的橘子!!把我們嚇到了。但是心虛,看了看周圍,故作鎮定地說:沒有啊,我們才剛到這,對,剛來。沒想到那個婦女矛頭一轉,對著水裡的那幾個人說:肯定是你們,這些死伢括概(土話:壞孩子),然後!然後!!把他們放在岸上的衣服拿走了!!我想當時那些小孩心裡一定一萬隻草泥馬踏過。 時光飛逝,我已經22歲了。童年的故事數不清,那時的美好無法取代。而外公外婆已經完全老了下來,再也沒有曾經矯健的身影。外公外婆對我恩重如山,此時我能做的只是多陪陪他們。這個冬天特別冷,外公每天的活動範圍不會超過10米,外婆稍微康健,能夠照顧一下外公,我平常就幫外婆做飯和做一點家務。我的外公是一個很固執的人,昨天晚上,外公跟我說,明天早上煮餃子吃吧,你早點起來。每天早上最晚8點就要起來。我說算了,你們不用等我吃,我自己起的晚買點包子吃就行。今天早上我睡了個懶覺,11點下來幫外婆做飯。外婆跟我說,外公10點才吃的早飯,我說,啊,外公也起這麼晚,外婆說,起倒是很早就起來了,他說要等你一起煮餃子吃,就一直等,等到10點看你還沒來,就自己吃了。心酸。
感覺自己更像是外公外婆的孩子,像媽媽的姐妹,儘管父母對我也很好,但始終與外公外婆更親近。外公外婆會告訴我一些以前發生的從沒告訴過我媽媽或舅舅的故事,我也會用親密的方式表達我對他們的愛,比如擁抱親吻或者直言內心的想法,絲毫不會覺得尷尬。他們對我也愛得毫無保留。
去年外婆離開了我,快要一年了,做的夢大多關於她,總是在夢裡擁抱她,擁抱很真實。
而我想說的是感謝他們的陪伴,很榮幸成為他們後半生的快樂珍惜就是每一份需要付出和回應的愛,都不該猶豫和遲疑跟著外公外婆生活了10年,戶口在外婆那也隨了她姓,家裡開發,有我一份,外婆外公給我交了兩年學費,後來聽我舅勸得把錢留著等我出嫁一起給我。有一天外婆對我媽說,這話我替碩碩說了,那兩年的學費你得給她存著 當時就淚崩了。外公幫我家裝修,非要在樓下給我弄間房,怕我在樓上熱。
不請自來,我是在南方出生的80後女孩,因為是雙職工家庭,在重男輕女思想非常嚴重的南方小城鎮,爸爸在求子而不得的情況下離婚後杳無音訊,從此我們母女三人就靠我媽那點工資勉強度日,因為和外公外婆家相隔很近,所以常常去他們家,印象中,外公外婆感情非常甚篤,少年時代所有溫暖記憶都來源於他們,上學時外公偷偷給我幾塊錢零花錢,夏天外婆拿著冰過的半個西瓜送來我家門口叫我小名,外公只是個退休工人,卻琴棋書畫金石篆刻都有研究,家裡貼了很多他的書法作品,暑假的時候,會在家裡的八仙桌鋪上宣紙,教所有的孫輩們寫毛筆書法,還記得他有一方別再褲腰上的石頭閑章,我也不懂屬於什麼流派字體。再後來,80後趕不上體制的順風車,只能少小離家南飄,直到2008年的南方暴風雪寒潮肆虐,外婆中風後不久就離世了,我沒有趕上見她最後一面,聽說外婆臨終說胡話都在叫我小名,外公把他送給外婆的金項鏈留給了我,後來聽說舅媽們還為此有意見,其實對我來說,這已經超越了項鏈的原本價值,只是留了個念想,之後外公開始沉默寡言,不到一年也鬱鬱而終,至今我都特別後悔沒能回家好好陪他說說話,回去外公送行,仍記得是個很冷的冬天,腦海里一直在回憶和他們在一起的生活點滴,小時候外婆把外公給她買的保健品蜂王漿留給我喝,放假時去他們家外公總是會買上一大袋油條就給我們,過年時闔家團聚時發給每一個孫輩用紅紙包著的嶄新的壓歲錢,一幕幕浮現眼前,臉上已經沒有淚,是因為知道他們又團聚了。至今後悔,沒有回老房子收藏幾幅外公的書畫作品,可是那又怎樣呢,任歲月更迭,一切都已深藏腦海中以上。寫在母親節的深夜
三歲時爸媽離婚了。爸媽再娶再嫁從此我就跟著外公外婆生活。舅舅因此和外公外婆生了嫌隙。帶著我離開老家生活。外公外婆很疼我,我知道自己在他們面前有些任性,但是在外面有些取悅型人格的人。十四歲外婆去世了,我覺得和我有關係,因為她心臟病發那晚我說想請家教他們不太同意,我就說我不想上學了。睡到半夜被外公呼聲喚醒,接著外婆住院又轉回老家,一個月人就去了。那時我14歲,依舊任性自私。我輟學了,打工的新鮮感讓我幾乎將失去老伴的外公拋諸腦後,只給他買過件衣服,寄過一些錢,陪他過了一回年,他回老家的次年就生病了,我回家看他,他骨瘦如柴,我媽也從很遠的地方回來陪著他,當時我要回去上班,外公說別走,我還是走了,過幾天接到我媽電話再回去已是冰冷屍體一具。那年我16歲,因為外公生病欠下債務,我跟著表哥北上打工,多少次我半夜哭泣想要自殺因為膽小沒有實現。今年我22,我越來越發現親人的重要性,我每天活在悔恨中,這都是我的報應,活著就是無止境的折磨可是我卻膽小到不敢去死。沒勇氣的人註定要痛苦一輩子吧。
生下來3天被抱去外婆家,剛開始很乖,村裡的人甚至不知道外婆帶了一個小孩,滿月之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因為太愛哭了。。。印象裡面外公對我一直就是寵溺,隨便我幹什麼都不會生氣,只覺得好玩,從小叫我叫得特別溫柔,外婆就不一樣了,我從小就愛生氣,也只敢對著外婆生氣,可能也知道只有外婆才會哄我,沒辦法,我就是慫啊,哈哈,開始上學啦我就回家了,我哭得那叫個慘啊!星期一至四外公外婆不能來我家,一來書都不用讀了,撒著腿子就想賴著他走,所以每周五是來接我的日子,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每星期都來接,就算爸媽說帶去遊樂場的周末也沒能動搖我!!!隨著年齡的遞增,接去的次數也漸漸遞減,後來高中就更沒時間了,不過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到我生活的那個小村子,那個地方其實很小啊,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但每次走在去的路上就感到無限的美好啊,不自覺旋轉跳躍啊!!後來上大學,去的就更少了,他們也更老了,每周兩次晚上7:30左右給他們打電話,外公每次都聽不見我在說什麼,只說,吃了吃了 我讓她來聽~~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給他們打電話,隨便說幾句就能恢復元氣!!!腦海里一直有個想法,希望以後能夠生活在那個美麗的小村子裡面,而在他們過世之後,我再也不想去到那裡。後來一段時間一度無法排解內心的失落,總是做夢,後來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活在了我的心裡才好過了一些,而現在啊,雖然爸媽也很好,但總覺得以前和外婆外公的親密,撒嬌,裝傻,真的沒有了呢!淚目! 第一次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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