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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歌苓的《白蛇》,想表達什麼?

看不懂,求解析


在那個被禁錮的時代,

這樣的愛無論怎樣來臨,

都會顯得突兀和錯位。

無論是徐群山時期年少輕狂玩世不恭的她,

還是姍姍時期默契十足溫柔沉默的她,

還是後期兩人都有了新的角色,

都將過上被世俗理解的生活,

試圖與這個社會和解的她,

都是那麼不合時宜。

既然無解,

不如告別。


先說幾句跑題的話。

女同性戀這個題材到現在在大陸也是無人問津。

一方面是主流價值觀的壓力,一方面就是在不主流的地方女同也沒有男同有吸引力。腐女對搞基喜聞樂見,你見過有哪個男生喜歡看女人在一起?

所以嚴歌苓很有勇氣,而《白蛇》本身也是很好的中篇。

嚴歌苓除了用得出神入化的通感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她揣摩人的心理達到了刻骨的地步。

嚴歌苓筆下的很多人物都是蠱惑於美。在另一篇男同小說《魔旦》里的奧古斯特,便是如此。

個人認為《拖鞋大隊》和《白蛇》是嚴歌苓同期的作品,有些顯著的共同點。1.女性的性別錯位 2.這一時期她老喜歡把人寫死,慘生生的那種。並不高明= =作家也有成長期吧。跑題了。。。

回答正題。

題主可以翻翻原作,我記得徐群山日記裡面覺得她認為女的蠢男的臟,想尋求另一種可能。和李碧華的「男陽污,女陰穢」異曲同工。從徐群山看是對女同心理的一種挖掘吧。女人愛上另一種美的存在,而這種美屬於女人,屬於白蛇孫麗坤。我對GLBT毫無反感就有嚴歌苓早期影響,哈哈~

美與愛不可辜負也無對錯。


我覺得想要說的是時代對於人的塑造和影響,我們很多時候過於強調個人的主觀能動性,其實很多時候客觀存在的東西決定我們更多。《白蛇》採用的敘事手法是「花開三朵,各表一枝」通過不同的口吻,表達出那樣一種時代孫麗坤與徐群山的愛戀是如此的不合時宜,他們在災難來臨時相聚在一起,當然這是許群山有意地策劃好的相遇與相聚,暴風雨退卻後他們卻不得不各自離去,這究竟是客觀環境造成的還是意識事態在作祟?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對女性美的描寫。孫麗坤的美是女性純粹的美,放肆,妖媚,柔軟卻又單純,脆弱,溫柔。

而徐群山美得挺拔,那點煩躁,叛逆,和對孫麗坤那種「身體中表達出的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準確」的痴迷,簡直讓人流鼻血…雖在時代大背景壓迫之下,確肆意生長的,出神入化的,女性的美。

以下是個人很喜歡的兩段:

「可以斷定這個感覺成熟到極點的女子智力還停留在孩童階段。她的情感是在她知覺之外的,是自由散漫慣了的。她談到一次次艷遇就像談一次次演出:全身心投入;每場雖有即興發揮,大部分卻是規定動作。她意識不到她已舞蹈化了她的整個現實生活,她整個的物質存在,她自己的情感、慾望、舞蹈。舞蹈只有直覺和暗示,是超於語言的語言。先民們在有語言之前便有了舞蹈,因它的不可捉摸而含有最基本的準確。他在孫麗坤灌滿舞蹈的身體中發掘出那已被忘卻的準確。他為這發掘激動並感動。在那超於言語的準確面前,一切智慧,一切定義了的情感都嫌太笨重太具體了。那直覺和暗示形成了這個舞蹈的肉體。一具無論怎樣走形、歪曲都含有準確表白的肉體。徐群山知道所有人都會愛這個肉體,但他們的愛對於它太具體笨重了。它的不具體使他們從來不可能掌握它,愛便成了復仇。徐群山這一瞬間看清了他童年對她迷戀的究竟是什麼。徐群山愛這肉體,他不去追究它的暗示,因為那種最基本的準確言語就在這暗示中,不可被追究。」

「「明天是最後一天。」她重複。「我比你大好多歲。」她沒頭沒腦地說。

他的皮靴「咯噔」一聲著地,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她不知他抬手幹什麼,直覺讓她把自己整個肉體送上去。他卻拉拉她的手,說明天見。他飄擺著呢子大衣闊步走了,像某個劇中某個少年統帥。

她整整一夜都在溫習他的手留給她的絲綢感覺。那柔軟涼滑的絲綢感覺。她從來沒觸碰過這樣小巧纖細的男性的手。那手背,那手掌,那流動的手指。她確信他會彈鋼琴,會吹奏長笛,有那樣的手!明天是最後一天。末日來了。

她一夜未睡想著她的末日。從沒見過比徐群山更男子氣的男子,也從未見過比他更溫婉的男子。她卻知道末日就是末日,自己一點兒指望也沒有。她想起他每一瞥目光,每一蹙眉頭,每一個偶爾的笑。她怎麼會夠得上這樣一個人?過去沒了,未來也沒了,只有一堆歲數一堆罪名。」

摘自:《白蛇》 — 嚴歌苓

隨意強答。


我覺得是愛,一種隱忍不勇敢的愛。徐群山和白蛇互相愛上了對方,但是迫於時代壓力,她們最終各自成婚。

在徐群山小的時候,白蛇幫助了她,告訴她什麼是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讓她後來有了不屈的人格,逃離籠牢。看似沒有物質的幫助,但是這是心靈和人格上的塑造。

在白蛇遇難時,徐群山拯救了她,喚醒了她過去對美的追求,是她陰暗生活的唯一陽光,那個時候,白蛇也許不愛她,白蛇之前覺得群山是唯一的稻草,唯一的乾淨之物。

後來,二人以女性身份一起在醫院活動,還被他人懷疑,被扒衣服(耿荻也被扒過,個人不能理解那個時代女性扒衣服的癖好)。但是,發現是女人後,外人不在乎了,她們二人卻不約而同覺得不合適了,是懦弱,是自己的時代對她們的壓迫,她們不敢做,也不敢想,這才是最終愛情的悲劇。

我覺得愛情的失敗,除了很多的不愛,更多的是不勇敢,害怕異地戀,害怕雙方父母家庭,害怕差距,害怕外人的目光。可能越是如此,愛越珍貴吧。


說點我的看法吧……嚴歌苓寫作是比較喜歡「文革」這個時期的,而同性戀在這個時期被打擊。本來在中國文學上同性題材一直是一個比較邊緣化的題材,而女同更是如此,嚴將時間設置為同性戀遭受較大打擊的「文革」時代,且孫麗坤對徐群山的愛戀是在遭受批判之後,而徐群山則是很久之前就對孫麗坤有愛慕之情,這兒可以看出一個關於同性的起源的問題。

就目前來說,同性戀是否是先天形成一直是待解決的問題,而《白蛇》之中兩種觀點均有體現,孫麗坤是後天的,是收到徐群珊的照顧而產生的,而徐群珊則是帶有先天的傾向。這兒是否就可以看出作者的觀點?

寫作背景設置在非常時期體現出了當時的某些人還是具有反抗精神的。

故事有不同的版本,其實就是對現實的一種反映。不同版本的結局均不是HE,也體現出了對現實的妥協,當然,更多的可能是社會的不包容。

整部小說簡單的說就是一個遭受沉重打擊的女人在無依無靠的情況下遇到了一個能夠給予她關愛和溫暖的「女扮男裝」的從小就愛慕她的「男人」,她們相知,相戀到最後卻不能相伴。但是在描述之中對現實的反映也極多。而在同性戀的選擇上,作者將女性作為描寫的對象,可能跟她喜歡塑造女性形象有關,也有可能是嚴想藉此機會將女同放在大眾視線之中,將這個邊緣到極致的群體拉回人們的視線中。

(當然,以上觀點純屬腦洞,不排除腦洞太大的嫌疑,不喜勿噴么么)


1、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徐群山對孫麗坤之愛,創造了兩人多年後的相遇。)

2、愛讓人瘋魔,也讓人克制。(他假扮特派員,偷軍用摩托車,是為了與她共赴兩人的末日,不去念前程,不顧忌年齡身份,只因為是她;又因為是她,她甘願變回女子,走到人前以閨蜜的姿態侍奉她,請她參加自己的婚禮做最後的告別。她哭,卻無能為力。)

3、愚昧無知的時代里,自由的愛不是件容易的事,搞清楚什麼是愛更不容易。

4、不反抗,不勇敢,不面對流言蜚語,只能變成普普通通的人,過所謂的正正常常的生活。不管是在什麼年代。


《白蛇》嚴歌苓。

我不記得是在哪兒看到這本書的推薦,彷彿隱約是那人沉迷於嚴歌苓筆下那抹動人的美。好奇心驅使下,讀完了全文,不長但足夠耐人尋味。

剛入文,其實是不了解不明白的,嚴歌苓用「版本」展現了不同人眼中的同一個故事,而我們則站在嚴歌苓的版本里看一個含著川劇《白蛇傳》里隱喻的人生。

孫麗坤和徐群珊,在嚴歌苓筆下展現兩種美,由環境造就又被環境改變。孫在一開始就被迫落入眾人眼中的俗,那是高雅被拉下神壇後的偽裝,骨子裡的東西一直都在。它會被掩藏,但從來不會消失。眾人通常總是一邊貶低一邊沉迷,神貌足現。之後,當孫重新被安回神壇,她清醒把高雅展現,把俗埋葬,但受過的傷害總在無形中改變一個人,今後她永遠是神壇上的她,而不是舞蹈里的她。歲月是最無奈的表達。而徐,是另一種不尋常不被時代認可美,它率性瀟洒,如徐文中所想「我是否能順著這些可能性摸索下去?有沒有超然於雌雄性徵之上的生命?在有著子宮和卵巢的身軀中,是不是別無選擇?……我輕蔑女孩子的膚淺。我鄙夷男孩子的粗俗。無聊的我。怪物的我。」她為不尋常而愧疚卻又開始追尋不平常,最終依然只能回歸平常。

這一切,是秩序被打亂,常理崩塌下迸發的美,如同煙花。當秩序重新建立,這樣兩種美只能被掩埋。不論是時間的錯還是社會的錯,都無從追究,我們總是更習慣把這叫做無法抵抗的命運。

看完突然聯想到幾天前看的遊園驚夢,隱約感覺有種相連的情感,描述不出,只覺冷靜而孤獨。

不多言,願有些事不必發生。


讀嚴歌苓的書是這樣的狀態:

故事沒讀完放不下,讀完了故事合不上書,合上了書止不住痛。

她塑造的痛是無奈的,迷茫的,綿長的,不可言說的。在特定的背景里(或者即使在現實中)我們的無奈,迷茫,不得不妥協於現實是那麼痛。孫活著,卻從未思考過「活著」。孫麗坤真正活著是在她遇到了徐群山後發覺了自己精神的醜陋,是徐讓她活了。再講徐,她在十二歲時對孫的迷戀熱愛讓她成為了徐群山,或者說另孫沉淪的徐群山正是她自己塑造的。

關於同性之愛,我只想說當你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真的不會再在乎其性別。

如果說二人的前緣,相識,相愛都是荒謬刺激浪漫的,那麼二人的結局就是毀滅性的。孫徐都回歸到各自正常的生活軌道,孫跳舞,徐結婚,但是她們真的過上了正常的生活么?不,我認為她們都死了,那個敢為了心愛的人偽裝特派員,偷用軍車的徐群山死了;那個為了徐群山付出了愛情,改變了生活的孫麗坤也死了。是她們自己亦或是這個世界殺死了她們,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有的只是藏匿在皺紋里的淚和在心底呼喚,還有著那帶著傷感和迷惘的自問「假如青蛇沒有變成女人…」

我沒有體驗過同性之愛,甚至連戀愛的經歷都沒有,但我迷茫,徐孫這樣的愛情是從未擁有過還是擁有過再失去比較好呢?


兩個需要悲劇的人

兩個不能相愛的人

兩個相愛的人

兩個厭惡自己對方的人

兩個找不到路的人

以及無數個

她們 他們


一種永恆的愛


一個特殊時代下的同性之愛。好像既不能被理解,又好像能理解的了。


徐群山被養成記。寫愛。

我可能喜歡女孩兒。可能。


無屬性的愛!


同性的愛,好像是深沉而內斂的。

我眼看著分手做好多的EX又把簽名改為了分手。

預示著,他又一次想把熱烈的愛轉化為親情的失敗。而我還不知怎麼樣的在愛著。

無論是在那個年代,還是在當下,我們都面對著這樣的社會問題。而整個社會的其他問題也一樣面對著。

有的故事妥協了,有的沒有。

正如我們現在的人,有的妥協了,有的還在抗拒著,也許在不久的將來,至少在鏡中還看得過去的青春里希望能達到一種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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