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分析電影中的床戲?
電影中的床戲是否是真有必要,還是嘩眾取寵。如何理解電影中床戲的必要性?希望有實例,慎重使用截圖,謝謝!
這個問題,我問了很久了,沒人回答,不知道是諱莫如深,還是礙於社區規範。看來只有自己先冒天下之大不韙,拋磚引玉了。(謹慎截圖,謹慎用語,望輕噴。)
案例一:《銹與骨》
在電影里上過一次床的男女,炮友的概率非常大;一般只要次數達到了兩次,愛情的概率就大增。由性而愛,是社會道德所反感的,但是自《查泰來夫人的情人》開始,這樣的愛情逐漸在藝術作品裡被重視。去年的《銹與骨》說的就是一對男女,先上床再談戀愛的故事。
電影中共出現了六次床戲(泛指性愛鏡頭,在不在床上不一定)鏡頭,分別是:第一次,和俱樂部女人;第二次,和海濱上的女人;第三次,和女主;第四次,和女主;第五次第六次,和女主。
第一次非常直接,男主角鍛煉完,在外面看了女人一樣,相視一笑,接下來的鏡頭馬上變成兩個人靠著XXOO,動作頻率極大。在夜店上班,和女人亂搞,這些在影片的前半段都將男主鋪陳成一個不負責任且私生活非常混亂的形象。
第三到第六次都是和女主。第三第四次,屬於炮友上床的正常邏輯。到了第五次,影片性愛場景第一次出現了舒緩的配樂。不再是雙方大聲大聲的呼氣,兩人之間的體位也發生了巧妙的變化,從男上女下,到女上男下,然後男主抱著女主上廁所。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裸露之間已不再有任何秘密。這個時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從炮友正式轉換為戀人。案例二:《鰻魚》
這部電影是我產生這個疑問的緣由,一年前看了《鰻魚》,寫了一段影評,粘貼如下:所以我認為床戲對於一部認真的電影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食色性也,從床戲的所展現的東西最能夠直接表達出人物的「本質屬性」。因為性,是直達人性最根本需求的一條通道,因此也是窺視人性的一條捷徑。忍受著延遲近3秒的可惡字幕和九十年代錄像廳的畫面,終於把《鰻魚》給看完了。雖說電影無國籍,但我一直無法忍受日本演員誇張的動作和表情。所以我總認為,日本電影和北歐足球同屬一脈,骨子裡都流著流氓和海盜的血液。但這種國度,總會有冷靜到讓人難以理解的一面,就像日本有小津安二郎這樣的古典派大師一樣。兩種相互矛盾的因素,在今村昌平的《鰻魚》中「融合」在了一起。
「融合」的「骯髒」一面,深埋見底。如果不是兩場尺度極大的床戲,電影的主題就會被掩蓋地極深。兩場床戲的「剪輯點」十分有意味。第一段是開場男主角躲在暗角,偷看自己的老婆和別人通姦;第二段則是女主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後,忽然跳接到一個男上女下,動作還有那麼點小誇張的性愛場面。影片到最後,若隱若是地說明了,男主角收到的告密信,實則是自己的臆想,所以可以理解為:從始至終,男子對自己的老婆是不信任的,因此才會釣魚中途回家,揭穿了老婆通姦。這種不信任,在故事裡並沒有交代。而電影著重突出「寵物鰻魚」,其隱喻不言自明。「寵物鰻魚」可以分開理解,「寵物」象徵著一種熱愛和信仰;而「鰻魚」這種動物,天生就是用來做性暗示的料。所以「寵物鰻魚」恰恰象徵的就是生殖崇拜。那麼,男主角的不信任自然就源於自身的生殖自卑感。影片兩端床戲中,第一段以「偷窺」的方式展現,畫面隱去男人面貌,主要對準了男主角妻子的動作。畫面中,男主角妻子動作極大,且聲音放蕩,這種享受的畫面深深刺激了男主角。所以才會讓他拿起刀子。殺人過程中,對於通姦的男子僅僅是一刀,而對於自己的妻子則是猛捅了N刀。他的這種泄憤,正迎合了自卑者奮起反擊的心理。第二段床戲的意蘊更為隱晦。通片看來,女主角都是一個極好的女子,因為不甚交了一個爛男友而自殺。可是,疑雲隨之而來,影片中女主角機場接母親的一段戲,已經明確地說明了女主角對於男友是不信任的,後來的床戲中的對話,也更證實了這一點。除此之外,這個男友並沒有錢,而女主角是很富有的。一個女人願意與一個男人發生性關係,除掉「情感」「金錢」之外,恐怕只剩下唯一一個理由:性吸引。如此一來,對於女主角種種不解的地方隨之而解。這個女人正是因為沉溺於性,結交了這個男友。所以,第二段床戲,由女主角睡覺的場景直接剪入,並且採取了主觀視角的處理辦法。
一個是性自卑的男人,一個是沉溺於性的女人,兩個這樣的主角因為偶然的「救贖」聯繫在一起,結果卻是純愛。這便是「融合」的「健康」一面。影片的高潮處,男主角的鰻魚池,在一場混戰中,由女主角不小心給打破了。這印合了整個影片的基調。男主角因為犯罪,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和別人進行正常的溝通,只是每天對著自己的鰻魚傾訴,因為「鰻魚可以聽,但卻不說話」。女主角的來到,讓他逐漸地遠離了那種自卑感,最後,在混戰戲當中,他也拿起了剃刀,在女主角前男友臉上割了下去。如此的「雄起」,貌似被迫,實則必然。因為在之前,他違心地承認了女主角肚子的孩子是自己的,表示他已經釋懷了。這一刀下去,未奪人命,與之相對的第一段床戲刀刀致命。男人總是這樣:當他尋回了自尊,便也找到了理性。
這個問題和小說中的色情描寫有無必要差不多,90年代初,《廢都》剛出的時候,文學界就此問題吵得沸沸揚揚。現在回頭來看,這基本上是個偽問題。中國古典小說中冗餘的場面描寫和外貌描寫(各種四六駢文,大段的鋪張浪費文字)那麼多,但從來沒有人會問:小說中的景物描寫是不是有必要的?外貌描寫是不是有必要的?
同樣,床戲也不過電影中的一個環節而已,除了動作片(在動作片中,你把床戲拿走就什麼都不剩了),床戲也只不過情節的一小部分而已。好的電影沒有一個鏡頭是多餘的,不管是床戲還是談判桌上的戲,壞的電影所有鏡頭是多餘的,哪怕它從始至終都叫喊著萬歲萬歲,除了領袖的臉之外什麼都不露。
電影是現實生活的縮影。那麼既然現實生活中有上床這種事,那麼床戲也就理所當然。
我們都有這種體驗。當電視上的兩個人情濃意切,綿綿情話的聲音越講越低,目光越來越曖昧,於是纏綿的親吻,然後衣服滑落,然後。。。眼前一黑。。。。
然後。。。天亮了。。。然後你的表情:說到底,所謂的電視或電影,不過是「白日夢」。。。而夢。。。根據佛洛依德說,是慾望的達成。那麼電影達成我們的願望也沒什麼。性可以詮釋很多東西 除床戲還有很多的東西可以詮釋性 把它放在文藝電影或者商業電影里抑或純粹的色情片里都是那個東西不提倡 但是贊同只在文藝片或者記錄片里添置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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