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起兵的兵力和裝備從哪兒來?

就是薩爾滸大戰之前,努爾哈赤是怎麼搞出這堆能擊敗明軍精銳的部隊的,這些裝備要很多錢吧,女真哪有那麼多錢?


這是為什麼呢?明明是我先來的。 @洗兵大秦海上波 @威斯特蜀黍 明明是我先關注這個問題的,明明是我先關注兩位小姐姐的,這兩份快樂…

先上結論,努爾哈赤的兵力就是他不斷的搶來的。

一、父祖之死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即後來的清太祖,其父名他失,祖名叫場,努爾哈赤自稱是建州左衛掌衛都督董山的後人。叫場將自己的孫女嫁給建州名酋王杲的兒子阿台,又聘阿台的女兒為他失之妻。

王杲是建州女真蘇克素護部的酋長,《清史稿》記載「不知其種族」,他「生而黠慧」,「有才辯」,「建州諸夷,悉聽杲調動」。王杲曾多次犯邊擄掠漢民,嘉靖三十六年十月王杲就入侵內地,殺死一個明軍守備,大肆劫掠。嘉靖四十一年五月,副總兵黑春率部討伐王杲,被王杲生擒,王杲「磔之」,「遂犯遼陽,劫孤山,略撫順、湯站」,殺死明軍將官數十人,邊疆人民深受其害。哈達部酋長王台出面迫使王杲與明邊吏「相與椎牛以盟」 ,明庭保證「通關市如故約」,而王台約束王杲不得掠奪漢民蓄產。

可是到了萬曆二年,王杲還是毀約「誘殺備御使裴承祖」,將其剖腹挖心,「擄軍士二百餘人」,當時的遼東總兵是戰功卓越的名將李成梁,明軍實力強悍,明軍出兵六萬大破王杲軍,王杲逃走。明庭下定決心徹底剿滅這個殘民以逞的反覆小人。明朝一方面通緝王杲,向女真各部宣布「必得王杲,而後市事可圖也」,不抓到王杲就不再開市,一方面命令李成梁「謀討之」。女真各部為了重新與明朝貿易開始與王杲為敵,就連建州女真的大量部眾都棄之而去,這其中也包括作為姻親的叫場、他失,王杲很快就成為了孤家寡人。哈達部的王台聽到明庭的命令之後即獻出被王杲俘虜的84名將士,以及常殺漢官的「真夷兀黑」。十月,王杲「復大舉入」,李成梁指揮若定,大破之,打得王杲抱頭鼠竄,逃回寨子。李成梁率部追擊,圍攻王杲老巢。明軍先是用火器射擊,後用火攻,成功將之攻克,王杲不得已投奔王台,被王台扭送至明軍處,明朝將之處死。

王杲死後,他的兒子阿台怨恨明庭,勾結葉赫部仰加奴逞加奴騷擾邊疆,於曹子谷遭遇李成梁的部隊,被斬首、俘虜一千五百六十三級。第二年阿台再次勾結蒙古人入犯,叫場、他失又作為明軍嚮導,導致阿台在萬曆十一年被李成梁圍殲於古勒寨,明軍「斬阿台、阿海等首虜凡一千三十九級」。然而努爾哈赤的父祖叫場、他失在這場戰鬥中作為明軍的嚮導,意外身亡。

二、十三遺甲起兵

叫場他失死於明軍誤殺之後,明庭將二人屍體還給努爾哈赤,為了表示歉意,還將前些年剿滅王杲時在該部收繳的三十道敕書送給努爾哈赤,還送與其三十匹馬和都督敕書。

對於努爾哈赤這樣的中小部落的酋長來說,30道敕書著實不少。得到明朝賠償的努爾哈赤,將父祖的死歸咎於他失的部下尼堪外蘭,進一步要求明人逮捕尼堪外蘭任其處置。明朝邊臣本來並不把努爾哈赤這個小酋長放在眼裡,只是因為誤殺其父祖所以才贈送敕書、馬匹。原以為如此豐厚的撫賞能夠讓努爾哈赤感恩戴德,不料努爾哈赤反而又進一步提出要求。明人非常惱怒,不僅沒有答應努爾哈赤的要求,反而放言要立尼堪外蘭為滿洲國主。

努爾哈赤的祖父叫場兄弟共六人,各掌一部,合稱寧古塔貝勒。明人要立尼堪外蘭的消息在建州女真各部之間傳開之後,就連努爾哈赤的親戚,五祖的子孫們都立誓要殺掉與滿洲國主作對的努爾哈赤。

在這種不利的條件下,努爾哈赤憑藉早些年被葉赫傑出領袖「二奴」賞識,憑藉著三十道敕書以及「結婚北關,以資其勢」,竟然於父祖死去的當年,即萬曆十一年五月,就從最初起兵時的十三副遺甲發展為「兵不滿百,甲僅三十副」,擊敗了「滿洲國主」尼堪外蘭,攻克尼堪外蘭的居城圖倫。

擊敗了尼堪外蘭之後,努爾哈赤又與薩爾滸部諾密納、鼐喀達兩酋長合兵進攻巴爾達城。努爾哈赤假稱向諾密納、鼐喀達借甲胄兵器攻城,二人不知是計,將兵器鎧甲都交給努爾哈赤,不料交出兵器之後努爾哈赤當即翻臉,將二人殺死,奪取了其居城薩爾滸。

萬曆十二年,努爾哈赤又佔領渾河部兆嘉城。到了六月時,努爾哈赤已經能夠出兵四百戰車三輛。努爾哈赤率軍進攻四天,最終夜襲奪取瑪爾墩山。九月,努爾哈赤又率兵五百,進攻棟鄂部,不克而還。到了萬曆十三年,努爾哈赤攻克鄂洛城,還賜給降將一個300人的牛錄,努爾哈赤的兵力增長速度之快可見一斑。

到了萬曆十七年,隨著五大臣率部來投奔,努爾哈赤已有17個牛錄,理論上有兵丁五千多人。

從努爾哈赤起兵的萬曆十一年開始到萬曆二十一年的十年時間裡,努爾哈赤的實力普通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他先後攻克佔領圖倫、薩爾滸、兆嘉、巴爾達等城,招撫渾河、棟鄂、護河、哲陳、完顏、鴨綠江諸部。除了珠舍哩、訥殷兩部外,努爾哈赤已統一了建州本部。

三、古勒山之戰

努爾哈赤奇蹟般地迅速崛起,造成了其餘女真各部的不安。葉赫消滅哈達歹商之後,猛骨孛羅孤掌難鳴,葉赫在女真各部之中的軍事優勢越來越明顯,可是努爾哈赤的崛起卻使葉赫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雖然努爾哈赤曾經受到仰加奴的喜愛,並且迎娶了仰加奴的女兒為妻,但是就如同努爾哈赤的父祖出賣姻親、葉赫兩代四位酋長對姻親哈達部的侵攻,姻親可能對於當時的女真人來說不是什麼值得一說的關係。

葉赫部先於萬曆十九年索地未果後,在萬曆二十一年糾合哈達、烏拉、輝發三部合兵進攻建州,被努爾哈赤率部殺死十二人,奪甲六副,馬十八匹。九月,海西女真的葉赫、哈達、烏拉、輝發,蒙古的科爾沁、席北、卦爾察,以及建州女真的珠舍哩、訥殷,共九部組成聯軍進攻建州。

九部聯軍一共三萬,實力遠超建州,建州兵聽說九部聯軍來攻,「皆失色」。然而努爾哈赤卻毫不在意,他認為「來兵部長甚多,雜亂不一」,「諒此烏合之眾退縮不前」,所以「領兵前進者必頭目也」,只要「傷其一二頭目,彼兵必走」,建州軍就「一戰可必勝」。

次日兩軍交戰,建州兵佈於險要之處,葉赫軍前來進攻,建州軍殺死了葉赫兵九人,聯軍就畏縮不前。為了鼓舞士氣,葉赫首領卜寨、金台失和兩位科爾沁首領只好一馬當先率部進攻。不料卜寨剛剛攻入,就被滾木撞倒,被一名建州士兵殺死。聯軍見首領被殺,嚇破了膽子四散奔走,努爾哈赤率軍追殺至哈達柴河寨南渥黑運之處,斬殺4000人,俘獲馬匹三千,盔甲一千多副,還抓住了烏拉首領布占泰。

古勒山之戰九部聯軍慘敗,努爾哈赤聲名卓著,自此女真各部再也沒有哪個部落可以與努爾哈赤的建州女真分庭抗禮。不久之後,遊離於努爾哈赤滿洲國之外的珠舍哩、訥殷兩部也分別被努爾哈赤吞併。

四、薩爾滸之戰前努爾哈赤的擴張

在古勒山之戰勝利之前,努爾哈赤就曾極力向明庭表達忠心。萬曆二十年,日本關白豐臣秀吉出兵朝鮮,屬國危急,努爾哈赤就主動請纓。其自稱「有馬兵三四萬,步兵四五萬」,要「征殺倭奴,報效皇朝」,如此忠心耿耿使明庭對其刮目相看。當然努爾哈赤要是真有這麼多兵馬,一年之後的古勒山之戰中建州士兵就不會「多失色」了,所以努爾哈赤此舉不過是騙人的把戲。

萬曆二十三年,對努爾哈赤刮目相看的明庭以「保塞功,加(努爾哈赤)龍虎將軍,秩視王台」。龍虎將軍雖然只是二品,但是比一般女真首領獲封的都督更加顯赫。努爾哈赤成為了龍虎將軍,不僅在地位上高於女真其他酋長一頭,而且說明明朝上下將他看成了王台第二,希望他能夠像王台那樣幫助明朝守衛邊疆。

萬曆二十七年,哈達酋長猛骨孛羅苦於葉赫的不斷侵攻,謀求與努爾哈赤結盟。努爾哈赤表面答應,借猛骨孛羅親來求和之機將其擒殺,吞併其部屬,奪走敕書與財物。可是明庭無法坐視王台的後人被翦除殆盡,神宗甚至下詔責問。由於明庭的激烈反應,努爾哈赤被迫扶持猛骨孛羅的兒子吾兒忽答也為新的哈達酋長。萬曆二十九年,吾兒忽答也在葉赫的進攻下無路可逃,率部投奔努爾哈赤,努爾哈赤奪其敕書363道,哈達部徹底敗亡。

吞併哈達部後,建州女真實力暴增,努爾哈赤於萬曆二十九年正式創立四旗,約有四十牛錄,理論上兵丁應有一萬二千。

萬曆三十二年,努爾哈赤擊敗葉赫,奪取二城七寨,擄人畜兩千。

萬曆三十五年,努爾哈赤與烏拉軍一萬人大戰,殺三千人,奪馬五千,甲三千。同年五月,努爾哈赤征討東海女真窩集部,擄人畜兩千。九月,滅輝發,屠其兵,招其民。

萬曆三十六年,建州軍出兵五千攻打烏拉,殺一千多人,奪甲三百,擄掠人畜而歸。

多次的出兵劫掠,使得建州女真的士兵人數迅速增加。據薛三才在《請剿奴酋酌議兵食第二疏.剿奴兵食》中的記錄,努爾哈赤手下「鳴鏑控弦之眾,不下五六萬」。實力已經遠飛以往的任何女真名酋巨寇可比。

萬曆三十七年,明神宗皇帝遣使諭朝鮮國,查朝鮮境內瓦爾喀部一千戶歸於努爾哈赤旗下。同年,建州軍再次征討東海女真窩集部,擄人畜兩千。

萬曆三十八年到萬曆三十九年,建州軍兩度入侵窩集部,擄掠人畜一萬以上。三十九年八月,努爾哈赤殺死反對叛明的「同父同母所生我唯一的弟弟」舒爾哈齊,重新整合支配弟弟手中的敕書與部屬。

萬曆四十一年,努爾哈赤率三萬大軍討伐烏拉,烏拉部以三萬步兵列陣,建州軍也下馬步戰,烏拉軍不敵,烏拉城被努爾哈赤佔據,烏拉滅亡,努爾哈赤殺萬人,得甲七千。當年九月,努爾哈赤率領四萬大軍征討葉赫,擄掠三百戶人。

萬曆四十二年,努爾哈赤征討東海窩集部,擄掠三百戶。次年,又征討東海窩集部,殺八百人,俘虜一萬人,編成五百戶。

至此,努爾哈赤的軍隊實力已經遠超葉赫與遼東明軍,四十三年努爾哈赤正式確立八旗制度,根據《八旗通志》等記載,此時八旗牛錄共有滿洲牛錄308個,蒙古牛錄76個,漢軍牛錄16個,總計400牛錄,理論上兵丁12萬。

不過努爾哈赤時代的牛錄大多可能不滿編,若以皇太極時代的200人一牛錄計算,可能此時建州女真兵丁總數為八萬多。

再加上努爾哈赤以金錢財帛引誘足有一萬五千騎兵的宰賽和五千騎兵的暖兔等蒙古各部首領商定共同征明,所以萬曆四十六年的「發八旗兵十萬征明」也就不足為奇了。

再將《滿洲實錄》、《滿文老檔》中記錄的努爾哈赤奪取敵人的鎧甲都想加,其數量在一萬以上。後來攻克撫順、清河,以及薩爾滸大戰後金軍都所獲頗豐,以至於熊廷弼接替楊鎬經略遼東的時候發現後金軍攻克開原、鐵嶺,竟然留著滿坑滿谷的鎧甲軍械不取,全去搶糧食財寶去了。


謝邀…

這個問題挺簡單的,奴酋武器盔甲為自造和繳獲。

滿洲自奴酋起那個時候就算不上什麼漁獵了,正兒八經的農耕社會…不僅種田,銀,鐵,革,木都有工匠,鐵匠技藝也不差。

徐光啟說:據朝鮮報稱:奴寨北門鐵匠居之,專治鎧甲。向亦聞其鐵工所居,延袤 數里。

朝鮮建州聞見錄是這麼說的:

再結合 @威斯特蜀黍 的申忠一記載,足以說明問題


要啥兵力要啥裝備

「此所謂天助者也!與明、朝鮮二十七萬兵相戰,殺其二十萬,諸申英明汗之兵陣沒者不及二百人。」——《滿文老檔》

敵我交換比高達1:1000

按照這個交換比,四五萬滿八旗男丁可以換死全大明的漢人男丁了,還要啥裝備和兵力

南京城倭寇七十二劍聖也不過1:50多一點

戚繼光啊,二鴉英法聯軍啊,交換比也不會超過1:100-1:500

大清半獸人高達天下無敵,還要裝備和兵力做啥


努爾哈赤的部隊為明朝的建州3衛,明朝1個衛一般是5600兵,1個所1120兵,1個牛錄224兵,分為四個50人隊(達旦或明朝總旗),光是建州左衛就設都督同知,下面還有都指揮使,雖然明朝對少民封官都是超五級封的,但也可以看出建州的人數眾多,則建州部原本大概是一萬六千兵。我懷疑《明史兵制》記載的明朝在東北各部族設有184個所級衛、20個所,是記載反了,少民區的所級衛、所人數差距不大,按1衛級部=5所級衛、所,則其中估計有20個衛級部,10萬兵。東北各部生產力低下,一旦人口超負荷就彼此攻殺,所以人口增長緩慢。海西四部總實力大概八個衛級部,每部各是一兩衛級部,最多的到三衛級部一萬六千兵,甚至四衛。建州3衛,總實力大概三個衛級部。努爾哈赤統一哈達後,只有三旗不到兩萬兵,被毀滅的部落的人口大量逃向其他部落,但是之後實力進一步增強後,人口歸附,統一三部就剩葉赫的話,也就五萬不到的兵力,加上東海女真的歸附,再考慮統一戰爭的戰損,大概是六萬。但是能及時趕來參與薩爾滸之戰的估計只有五萬。

將前些年剿滅王杲時在該部收繳的三十道敕書送給努爾哈赤,還送與其三十匹馬和都督敕書。 萬曆二十九年,吾兒忽答也在葉赫的進攻下無路可逃,率部投奔努爾哈赤,努爾哈赤奪其敕書363道,哈達部徹底敗亡。

1道敕書就是1個50人隊,男女老少大概250多口。30道敕書就是1500兵,男女老少大概7千多口,363道敕書就是18150兵,男女老少大概9萬多口,考慮到哈達曾經是最強盛的,雖然人口可能已經剩的不多,但是敕書應該是有超過三個衛的才對。另外,據我考證,之所以1道敕書居然給1個50人隊,是因為50壯丁就是一個酋長(達旦,也就是大大),遼金夏元都有這個制度,而且是黃帝時代的一個男爵的兵力和人口。

到了萬曆十七年,隨著五大臣率部來投奔,努爾哈赤已有17個牛錄,理論上有兵丁五千多人。

建州三衛每個都有五千兵力,努爾哈赤此時只有五千,考慮到損耗,最多也就統一了一衛。

萬曆二十年,除了珠舍哩、訥殷兩部外,努爾哈赤已統一了建州本部。

建州三衛理論上有一萬六千兵,建州的崩潰導致人口大量流散到別的部落,再加上努爾哈赤的統一戰爭的損耗(其實死傷不算大,畢竟是奴隸制,以掠奪人口為主),還剩7千兵,勉強也就算兩衛。

萬曆二十年,日本關白豐臣秀吉出兵朝鮮,屬國危急,努爾哈赤就主動請纓。其自稱「有馬兵三四萬,步兵四五萬」

除以10就是馬兵三四千,步兵四五千,一共7千多。

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努爾哈赤一萬擊敗九部聯軍三萬(以葉赫、烏拉為主,其他七部只是象徵性出兵),擊斃4000,獲馬3000,甲1000多,可見敵軍也是符合金國軍制的。此戰努爾哈赤應該也有損失,除去殘疾者,只剩七千多,但是甲除去殘破損失的卻達到三千。

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七月,努爾哈赤送回布占泰,支持布占泰為烏拉首領,又娶其妹為妻。 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正月,又與葉赫首領布楊古、錦台失聯姻,椎牛刑馬為盟,逐步孤立了哈達部和輝發部。

海西女真的削弱,使努爾哈赤得以全力進攻東海部。從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正月至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爾哈赤連續進兵東海,相繼征服渥集部的瑚葉路、那木都魯、綏芬、寧古塔、尼馬察、雅蘭、烏爾古宸、木倫、西林等路,攻佔渥集部東額赫庫倫城。東海庫爾喀部亦紛紛歸附。

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準備把日本徹底趕跑的時候,《李朝實錄》副總(李如梅)曰: "老羅赤(努爾哈赤)近無作賊聲息耶? 彼雖爲亂, 麻提督回軍時, 與廣寧提督及貴國之兵,

腹背挾擊, 則蔑不勝矣。" 上曰: "在數年之前, 有作梗聲息,

數年之後, 頓無形影。 未知此賊終當梗化作亂者耶? 敢問形勢與強弱。" 副總曰: "此賊精兵七千, 而帶甲者三千。 此賊七千, 足當倭奴十萬。 厥父爲俺爺所殺, 其時衆不過三十。 今則身自嘯聚者, 至於七千。 雖以十人, 來犯境土, 卽報遼東而求救。 西北雖有?子, 皆不如此賊, 須勿忽。"7500/50*20=3000。150個50隊,也就是25個300人隊,也就是一個旗,所以八旗規則不是努爾哈赤發明的,很可能是祖制。滿族的立族神話也與殷商人、秦人的玄鳥生商非常接近,也與女真完顏部的建立神話非常接近。

契丹和蒙古的十進位軍制,是源自黃帝時期的最最原始的軍制。契丹一個千夫部落設20個祥穩,祥穩就是50壯丁的酋長的意思,契丹還有十將(五十夫長),還有大祥穩(千夫長),都統(萬夫長)

金的300戶1謀克,10謀克1猛安,3000戶,2猛安1軍帥,7000戶,2軍帥1萬戶,13000戶,2萬戶也就是8猛安80謀克1都統,是商朝初期的軍制(商是9謀克1猛安),也是蚩尤的軍制(150戶1謀克,9猛安1蚩尤,也就是81謀克制),先商源自東北的偏堡子和夏家店文化

後金的300戶1牛錄,5牛錄1甲喇,5甲喇1固山2固山1色,8固山1首領,是商朝晚期的軍制,商紂王和周武王都是這種軍制,由箕子帶回東北

萬曆十二年,努爾哈赤又佔領渾河部兆嘉城。到了六月時,努爾哈赤已經能夠出兵四百、戰車三輛。

周武王伐紂,300車45000兵,正好是1車150兵,楚國也是1車150兵。努爾哈赤3車就是450兵。具體見我知乎文章《從度量衡研究夏商周的井田戰車軍制》

整個東部亞洲受炎帝敵國影響,都在用五行色旗,並從藍色分出綠色(青出於藍),從而形成少數民族的多色雜處狀態

根據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原始部落都是由兩個長期聯姻的民族共同組成。比如契丹王族就是白衣黑衣,金王族是紅衣黃衣,蒙古部王族乞顏氏族是黑衣紅衣,所以蒙韃又叫黑韃,而蒙古部是白衣藍衣,青花瓷就這麼盛行的

努爾哈赤家族的部落姓金子,那麼就是黃衣,圖倫原本也是用黃衣,親家王日木是白衣,新加入的一些小部族如薩爾滸多是用藍衣黑衣。征服的海西四部,哈達白衣藍衣,輝發黃衣紅衣,東海庫爾喀白衣黑衣,烏拉黑衣紅衣,葉赫姓太陽紅衣綠衣,於是就演變為了八旗

唐朝到明朝官服用紅藍綠,而清朝用藍黑的黑而沒有紅以紅為頂,就是因為八旗下層很多是藍衣黑衣民族,也是早期藍旗多次換旗的部分因素

《三朝北盟會編》其官名則以九曜二十八宿為號,曰安班貝勒【大官人】、貝勒【官

人】。其職曰圖們【萬戶】、明安【千戶】、穆昆【百人長】、富埒琿【牌子頭】。貝勒者,統官也,猶中國言總管雲。自五十戶貝勒推而上之,至萬戶貝勒,皆自統兵,緩則出獵,急則出戰。其宗室皆謂之郎君,無大小,必以郎君總之,雖卿相盡拜於馬前,郎君不為禮役,使如奴。又有號阿喇勒伊拉齊貝勒,尼堪為元帥後,雖貴,亦襲父官而不改其號。其法吏治則無文字,刻木為契謂之刻字,賦斂調度皆刻箭為號,事急者三刻之。殺人剽刼者,掊其腦而死之,其家人為奴婢,親戚欲得者,以牛馬財物贖之,其賍以十分為率,六分歸主而四分沒官。罪輕者,決柳條或以物貸命,則割耳鼻以志之。其獄掘地數丈置囚於其中,其稅賦無常,遇用多寡而斂之。法令嚴,殺人取民錢,重者死,其他罪無輕重悉決柳條。笞背不杖臀,恐妨騎馬,罪極重者,鞭以沙袋。守一州,則一州之官許專決,守一縣,則一縣之官許專決。凡有官者,將決杖之廊廡賜以酒肉。官尊者決於堂上,已杖視事如故。其用兵,則以戈為前,行人號曰硬軍,人馬皆全甲,刀棓自副,弓矢在後,設而不發,非五十步不射,弓力不過七斗,箭鏃至六七寸,形如鑿,入輙不可出,人攜不滿百。隊伍之法,什伍百皆有長,伍長擊柝,什長執旗,伯長挾鼓,千長則旗幟金鼓悉備。伍長戰死,四人皆斬,什長戰死,伍長皆斬,百長戰死,什長皆斬。負鬭戰之屍以歸者,則得其家貲之半。凡為將皆自執旗,人視其所向而趨。自主帥至步卒皆自控馭無從者。國有大事,適野環坐,畫灰而議,自卑者始,議畢即漫滅之,人不聞聲,其宻如此。將行軍,大防而飲,使人獻策,主帥聽而擇焉,其合者即為特將任其事,師還又大防問有功高下,賞之以金帛,若干舉以示眾,或以為薄,復增之。初起之時率皆騎兵,旗幟之外各有字記,小大牌子系馬上為號。每五十人分為一隊,前二十人全裝重甲持棍槍,後三十人輕甲操弓矢。每遇敵必有一二人躍馬而出,先觀陣之虛實,或向其左右前後結隊而馳撃之,百步之內弓矢齊發,中者常多,勝則整隊而緩追,其分合出入,應變若神,人自為戰,戰則必勝。

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九月,努爾哈赤以背盟為由,滅掉哈達部,擒殺猛格孛羅。同年,努爾哈赤採用了蒙古文字而為滿語配上了字母。

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努爾哈赤去北京向明朝朝貢。李成梁的歸隱和親眼目睹明朝的腐朽,讓他萌生了更大的志向。回來後,就開始整編部下,以古制300戶為1牛錄,5牛錄1500戶為1甲喇,5甲喇7500戶為1固山,設立了3固山,理論上75牛錄約22500戶,實際上因為反對者逃入別的部落,只有40牛錄。俗說中的「四旗建立」,實際上是牛錄製建立,當時只有三旗,且是一大旗一中旗一小旗的關係。老乙可赤萬餘,小乙可赤五千餘。

清初八旗之間是什麼關係?

萬曆三十一年(1603年),遷都到赫圖阿拉。

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正月,東海女真瓦爾喀部蜚悠城主策穆特黑前來拜見努爾哈赤,述說其部在投奔烏拉後,屢次遭到布占泰的羞辱,希望可以歸附建州。於是,努爾哈赤命令舒爾哈齊、長子褚英、次子代善、以及費英東、扈爾漢、揚古利三員大將率三千兵馬即刻趕至蜚悠城收服部眾。這裡六人應該都是甲喇額真,其中舒爾哈齊和褚英還是固山額真,但是因為臨近春季接羔月,所以實行的是進攻騷擾戰的三丁抽一制度,1個牛錄只抽100人,1個甲喇就是500人。每個固山也只徵發了2個甲喇。

布占泰聞訊後,派其叔博克多率軍一萬餘兵馬前往截擊。舒爾哈齊(500人)因與布占泰之姻親關係,同部將常書、納齊布止步于山上,按兵觀望。當時大雪紛飛,扈爾漢(500人)、揚古利(500人)分兵保護投奔之部民後,率二百兵與烏拉軍先鋒在烏碣岩展開激戰。隨後褚英(500人)、代善(500人)各率兵五百從兩翼夾擊,烏拉軍大敗,代善陣斬烏拉主將博克多父子,副將常柱父子和胡裡布兵敗被俘。此役,建州軍斬殺烏拉軍三千餘眾,得馬匹五千餘、甲三千餘,獲得大勝。烏碣岩之戰進一步地削弱了烏拉的實力,而且也打通了建州通往烏蘇里江流域以及黑龍江中下游之路,對後來招撫野人女真起到了作用。 不久,褚英、代善等率五千兵再克烏拉之宜罕山城。這應該是徵發的三固山另外三個甲喇每牛錄抽100人的兵馬讓他們雨露均沾。

同年,努爾哈赤滅掉輝發部。輝發殘部投靠烏拉。但是此時蒙古科爾沁部等勢力扛不住努爾哈赤的日漸強大,轉變了態度,與他結盟,導致很多人口開始歸附努爾哈赤,讓其實力大增。

萬曆三十七年(1609),努爾哈赤的同母弟、藍旗固山額真舒爾哈齊因為親近烏拉部,被努爾哈赤幽禁,由其子阿敏代替。以繳獲的輝發和烏拉的紅色衣甲和人馬,給了屢立戰功的代善,分出來,建立了紅旗固山。4個固山就是3萬戶。

萬曆四十年(1612年)九月,布占泰聯合蒙古科爾沁部率兵攻打建州所屬的虎爾哈路。同年十二月,努爾哈赤率五子莽古爾泰、八子皇太極親征烏拉,建州兵沿烏拉河南下,連克河西六城後,兵臨烏拉城下。努爾哈赤命令建州軍攻烏拉城北門,焚其糧,毀其城門。布占泰見勢不妙,再度乞和。他乘獨木舟至烏拉河中游向努爾哈赤叩首請罪、請求寬恕。努爾哈赤在痛斥布占泰的種種罪狀後撤軍返回建州。努爾哈赤返回後,布占泰將怒火轉移到了其兩位妻子,努爾哈赤之女穆庫什和努爾哈赤侄女額實泰等身上。布占泰曾以箭射向穆庫什,隨後又將她們囚禁。

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正月,努爾哈赤以背盟、囚妻、送人質於葉赫等理由,率代善、侄阿敏、大將費英東、額亦都、安費揚古、何和禮、扈爾漢等三萬大軍再征烏拉。這應該就是4個固山除了老弱全部出動。

建州軍勢如破竹,連下三城。對布占泰不滿的貴族、烏拉孤立無援之部民均望風而降。

但是反對努爾哈赤的人也漸漸聚集到布占泰身邊,形成了一群烏合之眾。

布占泰率軍三萬(包括哈達、輝發殘部以及葉赫援軍)駐守伏爾哈城,決定與努爾哈赤決戰。雙方廝殺,烏拉大敗,兵馬十損六七。建州軍一鼓作氣直奔烏拉城,布占泰令次子達拉穆率兵防守。這時安費揚古一面用雲梯攻城、一面命士兵拿出準備好的土包拋向烏拉城下,不久即與城牆高度 平齊,建州軍登城而入。努爾哈赤坐在西門城樓上,兩旁豎起建州旗幟。布占泰大勢已去,麾下之兵已不滿百,見到建州旗幟奪路而逃。途中又被代善截擊,布占泰僅以身免,單騎投葉赫而去。建州攻佔烏拉城,烏拉滅亡。努爾哈赤在烏拉停留十天,將包括布占泰諸子在內的眾烏拉降民編成萬戶一同帶回建州。

《八旗通志》等記載,此時八旗牛錄共有滿洲牛錄308個,蒙古牛錄76個,漢軍牛錄16個,總計400牛錄,理論上兵丁12萬。

實際上蒙古和漢軍牛錄是與滿洲牛錄重複計算了,而總共308個牛錄其實又是按皇太極時期200兵一牛錄計算而不是努爾哈赤時期300兵一牛錄計算,308牛錄*200兵=205牛錄*300兵,這裡其實是史官玩了數字遊戲,八旗標準就是200牛錄,不然怎麼會設立八旗呢?所以實際兵力是滿洲牛錄205(308)個,其中滿軍牛錄145(216)個,蒙軍牛錄50(76)個,漢軍牛錄10(16)個,理論上61500兵,實際上估計只有5萬兵。1615年正式設立八旗,人數約5萬。一牛錄滿員300兵,其中鐵甲120副,實際有些只有50副也就是只有200多兵,也可能是為了防禦力一個人披雙層甲,50甲也就是100甲,實際兵力是250人,這樣折算八旗200牛錄理論是6萬,實際兵力是5萬人。薩爾滸明朝聯軍10萬人面對的是五萬後金軍,其中甲有2萬,披甲兵一萬五,其中五千是雙層甲。

基本可以把八旗制度的一個旗等同明朝的一個衛,建州三衛加海西四衛加東海一個衛,而蒙古扎薩克旗則相當於後金的甲喇,內外蒙古有兩百多個扎薩克旗就是20多萬兵,其中科爾沁部有10扎薩克旗也就是大概兩個固山,內外蒙古有24個這樣的部。

懷劍聽雨:滿族的旗是如何定的 ?


謝jb龍邀

畢竟老奴未統一諸申前就已經有一定的兵力基礎,武器上有自家的工匠了,而且日夜造作,積攢下來一定數量的裝備不奇怪


努爾哈赤的裝備已經攢了三十多年了,武裝幾萬人沒問題。


大家回答都很詳細,我再補充一個

大部分是自造,小部分是繳獲

但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買的

主要貿易渠道是蒙古那邊,但他買的不是蒙古人的

蒙古就相當於一個押運員外加中介

明政府窮的掉渣,但是能工巧匠很多,這些人也要吃飯的

可能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滿洲八旗的軍備,比明軍要好很多

滿洲打明軍,不是大家通常想的——蠻子打正規軍,地方武裝打中央軍

其實是正規軍打蠻子、中央軍打地方武裝那個感覺

當時隨軍太監給皇帝的上奏,明確說了,敵弓矢精良、重甲難透,這是滿清八旗給人最突出的兩個印象

要扯開談就羅嗦了,反正到最後,民軍和滿清八旗的軍備,都比明朝政府正規軍的要好

因為啥,因為明政府太窮了………………


借小說「晚明」的某章來看:

乃建州奴兒哈赤者,我大明養奴之遺種也。初依遼帥李成梁為鞍下馬弁,搖尾乞憐如窮狀求食之獒犬;叩頭搗蒜哀容比偷生之虱蟣。終憐其遺孑孤苦之喪家,得賜一東隅,,與彼依邊糊口之地,錫替無涯,春給炊種,冬予暖叚,蓋聖光普照之無餘。奴不思漢民養育之恩,反暗懷狼子野心,乃乘援朝之半隙,盜甲欺邊。於今亦二十有年矣!

  今奴酋黃台吉者,天殛老奴之完卵耳。乘甲揚兵,寇關入犯,不思先人疊荷大明之恩重,反覬中原世累生聚之財豐,未知一已窮兵寡義之窘德,竟窺赤縣聖嗣無疆之神鼎,滋徒搶掠,如蝗過境,墮城毀壘,萬姓流離,舉火焚天,塗炭生靈。

  是欺我神州扳盪之際,荷戈無人耶?京師乾清宮西暖閣,崇禎臉色蒼白的坐在龍椅上,宮女和小宦官都被揮退到遠處,王承恩尖利的聲音輕輕回蕩。

  「。。。今有登州鎮總兵陳新,既親睹塞上妖氛之披猖,遑可按肘下龍泉之激揚?雖非世胄,一身惟華夏之赤膽;更受君恩,兩肋披齊魯之忠肝。連營義勇,三軍皆決死之虎賁;英旗烈獵,萬里盡摧敵之鐵流。雙親在後,已備捐軀之棺槨;兒郎敢前,誓效衛國之忠魂。三餐無肉,可啖建奴之筋血;怒氣沖霄,必搗韃虜之舊巢。

  排帆遮海,駕魚龍其擊角亢;聯旌蔽日,絕雪域而卷白山。蠻夷猾夏,雖五刑而未盡辜;奉辭罰罪,總四岳以撼北冥。天其申命,肆雄師以麾紫電;運數匪躬,逞跳梁而戮青鋒。。。」

  崇禎的聲音輕輕響起,「不要念了。」

  王承恩馬上停下來,收好手上的登州軍報,這一版軍報與以往發行的時間都不同,以前是每季度末一次,上次的軍報六月底時候已經有了,過了幾日卻突然又出了一版,主要內容就是登州鎮即將討伐建奴光復遼東。

  崇禎疲倦的閉上眼睛,東廠在幾日前已經密奏,說登州軍隊正在往遼南調動,數量卻沒有打聽明白,原來的軍隊調動後,又有新的軍隊出現在駐地,東廠的消息說叫預備兵,登州鎮每個屯堡都有,數量可能比軍隊更多。

  曹化淳從錦衣衛的軍余中選了一批新人,由他心腹的宦官直領,最近在山東和登萊活動,雖然有些人不明不白死了,但還是打聽了不少消息。登州鎮隱藏的實力漸漸顯露出來,雖然那裡地盤不大,但是十分精悍,而朝廷則顯得像一個體型龐大卻無力的胖子。

  「承恩你看看後面,可有提到朝廷和皇恩。」

  王承恩其實早已看過。聽了又仔細檢查一遍後小心的道:「沒有提到。陳新將檄文等上這軍報,給自己撈取名聲,奴婢覺著遼東那裡,是虎豹趕走豺狼而已。」

  崇禎睜眼看看王承恩,眼神中有些不悅,但最後開口時口氣也並不嚴厲。「承恩你記住,朕與建奴不共戴天,此乃國讎。陳新雖桀驁不馴心懷不軌,眼下卻還沒有反跡,朕有天下民心,有天下道統。他陳新身為我大明臣子,若是謀反則人心盡失,他一向又與縉紳士子勢同水火,朕看他,最後也不過如李成梁一般。想李成梁當年在遼東,與這陳新何其相似,占田地做邊貿開錢莊。最後又如何,李如松一死後繼無人,李家如今連個做官的直系後人也沒了。」

  王承恩喜笑顏開道:「原來如此,奴婢一直為登州鎮憂心忡忡,便是怕陳新如祖大壽一般。」

  崇禎剛才所說的,實際也是安慰自己,陳新到底要做什麼,崇禎心裡也說不清楚。現在將領公然抗令的事情越來越多,除了遼鎮和登州鎮這兩個大戶之外,九邊時常有兵變發生。追剿流寇的各部也是常有抗命之事,皇帝沒有力量拿來對付他們。

  看起來陳新和祖大壽乾的事情差不多,除了登州鎮更能打之外,崇禎總又覺得頗為不同,給他最大不安的。就是林縣和武昌的那兩支登州人馬。祖大壽雖然盤踞錦州,但並沒有任何擴張的**,登州鎮卻利用剿流寇的機會佔據了兩個要點。

  林縣在北直隸、山西、河南交界的地方,雖看著不顯眼,但這裡一旦擴張起來,就能控制中原往京師的道路,也可以和青州的登州兵一起夾擊運河,武昌就更重要,那個祝代春去了就住下來,陳奇瑜和洪承疇的命令都不理會,還和湖北當地官軍衝突了幾次,都是大獲全勝。

  似乎幾年之間,天下就到處是大明的敵人,流寇、建奴、察哈爾、登州鎮、遼鎮、東江、各地軍頭,無一不是勢大難制,崇禎手上沒有任何手段去有效應付,反倒是這些勢力自身在互相牽制,最典型的就是遼東周邊的幾股勢力,處在一種暫時的平衡之中,陳新現在發出檄文,是否是要打破這個僵局。

  登州軍隊有調動,但還有多少留在登萊卻不清楚,況且登萊還有數不清的預備兵,聽東廠報告的情況,登州兵都是從這些預備兵裡面招募來的,招來短訓就可以打仗,似乎比九邊都還要厲害。

  崇禎在腦中盤算著北直隸周邊的軍隊,遼鎮出了些兵馬去打流寇,多的兵不會出了,山海關要防備遼鎮和喀喇沁,也是不能動的,真定、保定、昌平、通州、薊鎮各處都有抽調人馬剿流寇,剩下人數最多的便是真定府新建的一個游兵營,是用來戒備林縣那支登州兵的,崇禎也清楚這些營頭的戰力,恐怕三個營也打不過登州一個營,而且最近京師和運河糧荒,各地軍官貪墨本色然後私下售賣,各營逃跑和小規模兵亂不斷,根本沒有遠征登萊的能力。

  屋中一時沉寂下來,此時門口一個小宦官過來,王承恩過去取了一個封口的信封,看上面用火漆封著,蓋著御賜東緝事廠密封的印章。

  王承恩托著信封回來,當著崇禎的面拆開信口,直接送到崇禎的面前。

  崇禎接過看完之後臉色難看,好半響才抬眼對王承恩道:「林縣的登州兵,沒有兵部扎付,擅自起行往臨清去了,真定總兵竟無一字上報,還是東廠在臨清的人查到。」

  王承恩低聲道:「或許這些兵馬是回登州了,陳新是不是。。。是不是只想當個遼東王。」

  崇禎搖搖頭,林縣那裡有一支登州的騎兵,在兵部連營號都沒有,兵部自然不可能給扎付調動,現在去臨清應該回登州,然後要去遼東打仗,卻不見得是陳新不要林縣那個地方。

  「林縣。。。」崇禎眼神變幻,好半響後低聲道:「陳新到底是啥意思。也很好試出來。」

  王承恩微微降下身子,等待皇帝的下文。

  崇禎卻沒有繼續說林縣的事情,他長長嘆口氣對王承恩道:「你繼續把那檄文念完吧。」

  。。。

  「。。。今檄傳天下,關山處處,草莽俱敵寇之野塋;鼓動九邊。江海濤濤,尺浪亦中國之長城。東起滄海,西至榆關,凡爾軍民將吏、士農商賈,見此檄如聞吾之軍令,殺韃官、燒韃倉、刺韃情、絕韃交。王師艨艟巨艘不日東指。汝作怒潮,軍民一心,席捲東奴。吾之十萬虎賁為汝前鋒後盾,汝其無畏,一乃心力。

  爾其儆聽吾命,其克有勛。倘有一意孤行。陰持逆命者,吾必加以顯戮,用彰大漢同仇之義,爾其慎之勿犯。。。」錦州遼東前鋒總兵府,一名參隨抑揚頓挫的讀著軍報。

  「停下,停下。」祖大壽打著手勢。

  那參隨隨即住口,祖大壽笑道:「陳新好大的口氣。真是把自己當朝廷一般,發個檄文就要榆關軍民商賈幫他殺韃子。」

  身邊的祖大樂湊過來道:「大帥,陳新此時扔個檄文出來,到底有啥用處?」

  祖大壽哼哼兩聲道:「他要把收復遼東的功勞歸到他自己名下,現在先發個檄文造勢,通篇沒有一字提到朝廷和皇上,都是他登州鎮要如何如何,這些伎倆騙不過本官。不過對那百姓確實管用的,聽說這軍報一路發到江南各地,有登州商船的地方就有這東西。還是不要銀子的,你看看這背面。。。」

  祖大壽翻過報紙,「連神怪的也有,還有不少荒野淫樂之類,各處說評書的人最喜歡這東西。流傳甚廣啊。」

  滿面虯髯的祖大樂獃獃問道:「那又有啥用?」

  祖大壽瞥了他一眼,搖搖頭道:「這就是咱們不如那陳新的地方,老子也是最近才想明白,這玩意比文人的口管用。收復遼東是多大的功績,他登州鎮自己全得了,這名聲出去之後,日後陳新真要干謀逆的事情,似乎會容易得多。另外一點,建奴都不是他登州鎮的對手,日後天下間那支兵馬敢和登州對著干。」

  站著的那名參隨恭敬的道:「祖帥高見,此乃上兵伐謀,陳新這人是個造勢的高手,看他每次打仗,都要在戰場外撈不少的好處。此次要收復遼東,自然也不會靜悄悄的,一旦人人都認為登州鎮天下無敵,那日後傳檄而定並非不可能。」

  祖大樂呼的站起來,「大帥,那咱們咋辦?」

  祖大壽緩緩道:「吳襄還在登州談著,本官的想法原本是等等看,如今這陳新似乎真要和建奴見真章,老子又覺著不能幹看著,到時兩頭不落好。」

  「那。。。」

  「你挑些兵馬,過幾日去三岔河走一趟,幫那陳新敲敲邊鼓,即便不勝也不能敗了,這樣以後吳襄在登州也好談一些。」

  「好!」祖大樂立即就往大門走去。

  祖大壽招呼道:「不急於今日,咱們把陳新這勞什子東西聽完。」

  。。。

  「。。。東虜貧民士庶,牛錄章京以下,有畏威懷德者,棄兵可以免死,提牛錄以上奴官首級來降者,保其身家財物,另賜田地官職,倘不知天命,一意跳梁,吾十萬鋒鏑正專為汝輩而設,引頸一試可也。

  神州光武,奄有百代,英雄踵繼,是成汗青。今日之英雄者,登州鎮萬千將士是也。。。」

  「可笑!」皇太極怒喝一聲,一把將那張軍報扔向大殿。

  豪格和薩哈廉站在下首,兩人低頭肅立。輕飄飄的軍報發出輕微的嘩嘩聲,在空中轉了兩個圈,緩緩跌落在地上。

  自從六月底以來,後金軍已經陸續收到一些模糊的消息,說登州鎮正在調動大軍,遼海之上舟船雲集,可能會有一次大的進攻,或者就是登州鎮要在遼南持續攻擊。

  豪格低聲道:「汗阿瑪,那陳新痴人囈語,阿瑪不必與此人計較。」

  薩哈廉站出一步小心的道,「大汗息怒,既然那陳新誇下海口,我大金便在戰陣上回擊他,自登州鎮上了遼南,我大金無一日安生,但多年來陳新都是糾纏,每每作戰皆是數千人上下,從未與我大軍合戰。我大金軍最擅大戰,此次定讓那陳新有來無回。」

  皇太極看向薩哈廉,「他既下了戰書,朕求之不得,此戰必須傾盡全力,大金的每一分力量都要用在這裡,無論人口還是糧食,只要打敗登州鎮,朕日後加倍還給各旗。薩哈廉!」

  「奴才在!」

  「登州鎮乃天下雄兵,非輕易可擊敗。咱們兵馬變不出多的,糧草卻不可缺了,今年明國又是糧價高企,邊口各處尚無糧可賣,此時要買糧也是來不及了,只得從各旗中加收,你是戶部尚書,拿出方略來,無論如何要湊足糧草,保證我大軍與登州決戰。」

  「奴才遵旨!」

  皇太極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堅定的看著兩人,「老汗十三副鎧甲起兵,嘔心瀝血始有今日之大金,千難萬險皆過來了,乃蒼天眷顧爾,此次亦定然如此,就讓朕和那陳新一決勝負!」.....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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