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賈行家老師在「一席」的演講,你有什麼想說的?


看見微博上有人說:「這是直接說出了一篇長散文,口頭表達超強,沒一句廢話。」

這也是有幸見過幾次賈老師公開發言之後,最讓我驚嘆的一點。

他的口頭講述,是非常文學化的。不只是「沒一句廢話」那麼簡單。

那些「兩句三年得」級別的精彩表達,他是隨口一說就順順溜溜地冒出來的。

讀他文字作品的時候,常覺得他用字刁鑽險絕。看這篇演講的文字稿,也有這個感受,帶著這個感受再去看他講述時的雲淡風輕,就更覺得嘆服不已。


因為這個國家沒有在野者和反對者存在的體制缺陷,每一個時代的人都被那個時代的決策失誤中傷和耽誤,被摘入那個時代人的悲傷,為其買單且終被歷史湮沒。因為人微言輕,不掌握歷史的書寫權,個人麻木無奈無組織烏合之眾、個體苦痛沒被凝聚成集體仇恨總易被消解風輕雲淡而不自知。

不僅僅賈行家老師敘述視角里的東北往事。橫向視野看,50年代人、60年代人、70年代人、80年代人背負的年代敏感詞大事件蝴蝶效應,90年代人背負的生育政策、教育、醫療、國企,尤其是住房改革的政策成本。都在上面那段邏輯里找到可解可循可憑。為了冗員冗官冗兵的高昂制度決策和執行成本,什麼空間在壓縮,什麼空間在膨脹?什麼利益在犧牲和買單,什麼利益在竊取和盈營?

在一席的賈老師的這篇微信後有不少留言,其中應該不少就是東北人,多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語氣,說:為什麼大家不去東北投資,在老家即使做點小生意,工商到城管、消防到公安,打點一個都不能少,龍煤為什麼做不起來,一個副總經理貪污幾個億。。。之類的話。讓我不斷在想,這群曾經是當地質素優秀的人才能進國營工廠,為什麼一轉制,就成了「壞人」——謀己利益的惡超越了公私邊界、最大最快度支手中的權力和資源。

細究背後和原因,想來其實恐極。在國營工廠時期,他們是共和國長子里的獲益者,他們是國家的人,生活的一切由廠里解決,由國家包辦,他們養成了對國家的絕對信仰。而一旦有朝一日,他們被最大的信賴者「背叛」和「割捨」、被傷害的時候,他們就爆發了對這個信仰的充分不信任和恣意為之。當然,可能還有朋友說的另外一種原因,無數國企工人在過往的工廠被養成了綿羊,在他們還殘存僥倖和信任的時候,發現有著狼群思維的人迅速挾取了更大更多的利益、實現了階層上升。巨大的割裂和拉扯的冰冷可感現實,迅速教育了他們。

閑話一句,佩服賈老師的娓娓道來、白描克制卻情感不可抑的文筆,以前寫評論寫時評總沒找對感覺,一上來就是概念、口號、抽象化的詞和定義,後來似乎在某一瞬間被點悟,明白一篇好的評論,是沒有概念堆砌的,因為它們蒼白而不具備說服力,你是掌握概念的人,而你用它的邏輯把它隱藏在後面去條分縷析社會現象,來講道理,來告訴大眾:常識。

不過可惜,剛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就沒有再寫時評了。


自帶乾糧前來回答。利益相關:賈行家老師腦殘粉。請大家都去購買《塵土》!

我有時候覺得賈行家老師講述的事情都是過去完成時,他停留在不遠不近的過去回望更遠的過去,把當下視作一種不太好理解的未來。他對行於當下的事件、思潮與背後的某種邏輯有異常的敏銳,但永遠不去接受他們。

但話又說回來,即使是行家老師帶著「了解之同情」回望的那些他熟悉的過去,他也並不如何接受它們。這也是他的擰巴之一種。

演講的內容我就不說了,一是不了解,二是不管我怎麼講,行家老師都會比我講得好,建議直接去看視頻。

我16歲的時候希望自己未來的職業是「記憶傳承者」,通過講述或是書寫,把我所珍愛的人與事物記錄下來,讓後人也能看到它們,讓他們也能感到像我當初所感到的那種感動。那當然是很文青的想法了,但是行家老師以一種當年的我沒有料想到的方式,呈現了一個當年的我未曾夢見的世界。

演講中的90年代東北國企改制下崗工人,是行家老師的叔伯一輩。你從演講中看不出行家老師對他們懷有什麼樣的情感,他例常是不做明確的價值判斷的,他只是描述,只是呈現他所知道的人與事,並希望他所講述的人與事不被時代的滾滾洪流捲走。那些人里有「酒魔子」,有哀哭的年輕女工,有下崗後只能擺地攤賣從單位里偷出的螺絲螺母的落魄工人,有以領導不可為人知的陰私要挾而上位的「聰明」幹部……時代不願去記憶他們,但總該有人記住他們。

行家老師對於宏觀的事物一貫缺乏敬意。他好像對三個人以上組成的團體都覺得可疑(三個人也是可以成立黨支部的最低人數),對「代表」們則心懷厭惡。

張楚唱「螞蟻螞蟻螞蟻螞蟻沒問題」,行家老師只想去關注這些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的螞蟻,而非肥白的肉食者。

行家老師一直說自己對時代持樂觀態度,不知道是不是防和諧。我的體會是,他用理性約束自己,讓自己去相信「我對時代持樂觀觀望,不寄希望於某個人,寄希望於生產力和科學沒有停滯,逼迫出許多聰明人的智力和意志力,信息發達,想關起門再過混賬日子,也不容易了」,但天性與經驗讓他不由自主地往悲觀的方向一路疾馳。

行家老師描述里的東北是很倉皇的,倉皇地發達又倉皇地敗落,讓人真切地感受到帝力之大。帝力一直大,而時代一直倉皇,那麼彼之昨日則很可能等於我之今日,這可能是演講最後「一種系統推論」的一個簡單解。

藥丸黨是不是一直很焦慮呢,我不了解。行家老師說自己也焦慮,對焦慮的焦慮。他把別人的焦慮推演到一個很遠的地步,讓當下和未來都顯得虛無起來。過去沒什麼好,但也有可留戀之處,是至少沒那麼焦慮。未來可能好,卻好像沒什麼好留戀的。

行家老師的用詞還是很精確,很毒,這個大家可以去自己體會,看視頻更容易感覺到。

「一席」這個演講使我比較吃驚的是行家老師竟然能穩定地站在聚光燈下台上講三十分鐘不帶磕巴緊張的,講得還特好,這和說好的社恐不一樣啊!換我早死了!


看到不止一個人問,賈行家老師的「一席」演講最後為啥要說對不起?這是種善良的歉意,賈老師覺得將觀眾帶入了沉重話題,他們本可不知這種苦難,同時,也為把那代人不能觸碰之痛展示出來而歉意。這是一個彬彬有禮之人的體面。前面的歷史,換一個記錄者也可以講述,但最後這句「對不起」,正是我們熟悉的那個賈行家老師。


演講結尾說「大城市的精英階層,相信自己有能量有智慧有資本守住自己的一切,相信自己不會是輸家,就和當年的下崗工人們想的差不多。」

我想知道大城市裡真正的精英階層是這樣嗎,他們難道不是時刻擔憂嗎——擔憂政治政策風險帶來的不可知的衝擊,擔憂自己止步不前,擔憂子女的教育偏離。

而真正理解也同情了東北失落感的正是這群充滿擔憂感的人。


那時候我在錄製現場,離得有點遠,看不清表情,賈老師的聲音比別人輕一點,一直很客氣在說話。

帶著一些自嘲,我發現一開始並沒有人在認真聽,因為不知道他是誰,我邊上的人還問我,我說我也不知道,大概可能是叫賈行家,唯一我記得嘉賓里有個剛出書的。

講一點,大家漸漸安靜了很多,我發現我身邊的人在查手機,關鍵詞是賈行家。

講到最後,我有點感動了,我看我身邊的人也是臉色凝重。


一個小時前這個問題被推到我的時間線上,我看完後仔細想了半個小時。首先說明我不是東北人,而且也不是一個城市人,我家在農村。印象中小時候在新聞里和大人們的口中聽到過「下崗」這個詞,但是沒什麼感覺,因為在我家這邊沒有國企,也不存在什麼下崗潮,在賈行家老師演講中下崗潮的那個年代,我父親他們正在背著行囊和村裡的發小成群結隊的一起去廣東沿海城市謀生。

所以說,聽到這個演講我才真正認識到了「下崗」和國家體制的改革對於依靠國家體制生存,或者說借著國家體制所帶來謀生之道的人們的影響。時代的巨輪前行的過程中,正如賈老師所言,定會有一批人被拋下,被他們曾經無比信任的時代和體制拋下。可以說,國企和東北的體制是存在很多的問題的,國企改革二十年過去了依然如此,這也正是為什麼知乎是出現越來越多關於「東北年輕人逃離東北」這類問題的討論。可二十年前的改革,包括現在進行的改革(也許不再東北,而在中國的其他地方)都是為了推動社會和經濟的發展,也許可能結果會不盡如人意,但是出發點起碼是好的。但是改革之後那些既得利益者,或者說那些靠著原來制度賴以生存的人便成為了「新時代」的失落人——失路人。

我相信許多不生活在東北的南方人,有許多會和我一樣。聽到這個演講後會驚奇,在我們剛出生的年代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一段往事,我們好像沒有任何渠道獲取它任何的信息,就像賈老師說的那樣。新時代來臨時,有許多人會被推到時代的風口浪尖上,而那些被時代的拋棄者將永遠被沉到水底。所幸,今天我們聽到有人為這群時代的遺忘者發聲,向未知的人們講述這樣的一段往事。演講的最後,賈老師跟場下的聽眾說,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他花了半小時到底想說什麼,他就是將這樣一段過去才僅僅二十年的往事講述給大家。因為時代前進的時候,我們不知道誰會被時代所落下,同時也希望後面有人將我們當中被落下的人和事講給後人聽。

這讓我想起了王勃的「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願我們都不被時代所拋下。


時代所限,哀其不幸,不知道爭與不爭,是否有站著說話不腰疼之嫌。看完,很感概,和我長期以來的不安不默而合。也曾逃離體制後毅然遠離大平台,溫水煮青蛙與零部件化人生真的無法接受。在沒有獨立創造充裕的「物質」前,我極力保持「人性」與「尊嚴」。不是懶不是累,是對平庸人生,虛假繁榮,社會浮誇大躍進,當今普世輿論(土地,互聯網,從業白領,老齡化等等)保持警惕。工業化時代是要補完的,互聯網泡沫是要吹散沉澱的,「Fake News」終要吶喊的。無論那一個轉折點在哪兒,原本你的安全感來源從不是腳下的樹枝,而是你的翅膀。GL~


國家利益至上。

這句話,不僅僅是思想品德考試里的一道送分題。和所有APP里從來也不會被用戶看到免責聲明一樣,它的作用只是告知,並且希望我們永遠不要理解。無論被認同或不認同,它就懸在我們的頭上。

當犧牲某些人群利益可以讓他們獲利、止損、甚至僅僅是更便利的時候,勞心者們會用這句話引申出適用於特定群體的剝削策略。這些策略或精妙到潤物無聲,或粗暴到逼人拚命。但無論陰謀陽謀,對適格者們而言,既無權反駁,亦無力抵抗,只能想盡辦法去逃避,去適應,去承受。

個人與國相關的一切利益,增損都會被國家所操縱。不知何時一個浪頭潑來,檣櫓灰飛煙滅。於是,或者將自己與這樣的國完全剝離,或者徹底與它綁定,或平行,或附合。平行者或可一勞永逸,附合者則要隨時調整自己的方向,免得某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變成國家的滾滾車輪下的絆腳石。

在這樣的環境生存,保有危機感的同時,又要具備不願賭也服輸的豁達。畢竟信息的不對稱是絕對的,管窺蠡測得出的結論與被害妄想症的癔語沒有太多分別。翻了幾百個跟頭,卻發現自己還是沒有逃出逆行的車道,也是難免。這時,若還有生活的力量,便不要再留戀被奪走的,權當一把火燒了個乾淨。若是完全看不到希望,那也只能搏命了。但希望總會有的,那怕是自我安慰呢。


年輕人90%的痛苦來自錯誤的教育,90%的錯誤教育是錯誤的經濟學教育,

年輕人80%的痛苦來自不了解奧地利學派經濟學,不明白經濟社會真實的運行規律邏輯,所以被社會耍的團團轉,

一點淺見,


東北某資源型城市長大,直至到北京讀大學。

後來,我在《鐵西區》、《二十四城記》和《鋼的琴》中都回味過那種飄在城市上空宏大又詭異的絕望氛圍。讓我知道普通人在國家大義面前是要被最後考慮的,就好像國家大義本就不包括他們的生活。


看完之後我楞了兩秒,然後掩面而泣,我想像回家的時候給父親買條好煙,買瓶好酒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這個演講的場景,他也許會拍這我的肩膀,你還是太年輕了,而我已是淚千行。

如果中國足夠政治透明,我可以講一個更宏大,更悲戚的故事,關於我的親人們,翻開整個家族史,中國近代史上最殘忍的時候都有了吧,賈老師講的故事裡面帶來的切膚之痛刀刀到肉,所以我完全失控的哭了。

我想說三個詞,家,國,時代。

從清朝的湖廣填四川開始,建國前的戰爭,建國後沒有硝煙的戰爭,國企改制改革開放,我的家人總在時代巨輪之下,無處可躲,血肉模糊。

親人們沒有很高的學識,談起以前的故事也看不出來傷心或者難過,純粹的市民視角跟你談一些完全正確並無卵用的大道理。但是我彷彿可以看見彈片插進爺爺的身體,和快要餓死的外公,幸運的成為第一批文藝青年的父親,以及在水塔,蒸餾室,車間忙碌的母親。

我特別喜歡拍攝廢墟和虛無的空境,因為我親眼看到從小轟隆隆響徹整個夜晚的像擎天柱一樣的機械變成一聲不響的廢鐵,小時候在車間的巨大烤火爐旁一邊接受著下流的玩笑,一邊洗一個痛快的熱水澡。那時候工廠里的水龍頭水流巨大就像時代的脈搏一樣讓人興奮,而我懵懂的成為了一個時代的既得利益者,我那些親歷時代變革的親人們也一樣,只是生強力壯的他們真真正正的為這個國家的工業化做出了自己的貢獻,或大或小;也耍著自己的滑頭,或大或小。

他們尚未參透浪潮的玄機,把你高高舉起來的時候,摔下去的時候就會越無情越疼痛。我知道每一個廢墟曾經都是國家的一根動脈,或者是遠古留下來的一聲嘆息。

同意,賈老師最後一句話,在時代的轉折里,有的人會被送到風口,送到浪尖,有的人會被送到水底,甚至在石頭上撞得粉碎。

願我們都不是時代的犧牲品,粉碎也能掙扎著爬起來。

講個段子,新世相有個slogen,我們終將改變潮水的方向,馬未都有個帶有偏見的調侃,他們那是沒見過大海吧。

這就是我想講的時代的力量,耳畔響起董亞千在《殺死那個石家莊人》里的嘶吼,這嘶吼亦如在互聯網時代掙扎的自己。


看完很難過很難過,大概小學的時候,父母下崗,家裡拆遷,兵荒馬亂,他們也吵過要離婚,讓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什麼是窮。後來,我爸換了好多份工作,高中的時候日子才漸漸好過。那在歷史上可能只佔兩行甚至沒有的國家決策,卻改變了父輩一代人的命運,也給我留下了好多的陰影。又一次經濟的拐點,我爸廠子已經好久沒開工資了,又換了工作,好在我已經離開了那裡,生活總是有希望的,東北也一樣。


行家老師在現場講的時候,感覺台下觀眾是越來越安靜的(也許是我的主觀感受)。大概很多人都隨著行家老師的敘述不知不覺進入了一種默哀狀態。。。也許默默消失是作為歷史犧牲品的應有美德,可他們也應該有被哀悼的機會。配合演講我推薦搭配著看《白日焰火》那個電影,我覺得它準確地傳達出了東北地區骨子裡的那種冷那種喪,和貌似平靜著生活的人們壓在在心裡的那些洶湧的心思。(--來自飯否)


這是我第一次在知乎上答題,還得現綁定手機號。實在是覺得應該來回答這個問題,以此來告訴大家我的父輩所經歷的,希望這些經歷能夠讓現在的我們這些年輕人,產生更多的危機意識,在大環境變天前儘可能照顧好自己。(希望永遠不要有這麼一天)

我家在北京不在東北,但是當年的情況和東北是一樣的。我爸爸年輕時候的工廠規模極大,有自己的學校(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專都有)、醫院、家屬區,甚至還有類似消防、警察、郵局的部門,工廠會自己做冰棍、飲料(我爸說巨好喝),總之這裡就是個小世界,幾乎包含了從出生到死亡的全部需求。我家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中,從爺爺那輩開始,親戚們的工作大都是在這個小世界中。

隨著工廠慢慢黃了,之前的這些待遇也就沒有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所謂的「下崗」,這裡之所以加引號,是因為當時不讓說下崗,工廠對外宣稱,我們單位沒有下崗的。用來代替「下崗」的詞叫做「息工」。事實證明,這可真是領導人的智慧。對職工宣稱,工廠效益不好,沒有活兒可干,大家都回家歇著,只發最低生活保障的錢,等有活兒的時候,工廠再召職工回來。那麼,這時候為什麼大家不去外面打工呢?我之前也這樣問過我爸爸,結果是,如果你跟頭兒關係不錯,那麼,大可以去外面掙生活費;如果跟頭兒關係不好,那麼前腳去外面打工,後腳就會以工廠有活兒的名義召你回來工廠上班,如果不回來,就按曠工處理(這應該正是工廠想要的結果吧)。這就又衍生出來比著給頭頭兒送禮,好換一個在外面安安生生的掙錢的機會。

小的時候不懂這些生活壓力,現在想來,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在體制內待了半輩子,也是一個車間里能拿主意的工程師了,結果被逼無奈,為了養家糊口,為了生存,去外面打工,這和我現在工作的心情應該是截然不同的。萬幸的是,我爸爸這是通用的技術活兒,去外面還可以找到工作。靠著那幾年的堅持,我們也過來了,現在越來越好了。

不知道我今後會不會也經歷這樣的大變天呢,不過顯然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具體講的怎麼樣 諸位都說了 評了

我就說一個事 就是這視頻現在沒了

中午搜了一下 好像 和諧了 唔


我看完之後感覺震撼,想發給我身邊的人看。可是我再三思索後,決定不給我的父母看了,讓他們平靜的生活下去,維持現行的認知就好了。


賈行家老師的演講感動,但有點不得勁,聽眾起的心理反應其實和聽鬼故事差不多。

又一次想起賈老師之前在微信交流群里說自己「向來就是北方話所謂的「見著煮餑餑都不樂」的人」時的語氣了。

下崗是全國性質的,為什麼,為什麼東北就這樣了呢?賈行家以前說過,「它現在的種種處境,都是偏遠落後地區所應有的處境。」東北是共和國的隱喻,下崗工人是所有失落(主要是自以為失落)的人(而且動輒一代)的隱喻。黃集偉老師的一周語文正好錄了嚴峰老師的一條,「刷牙的時候想,用比喻來認識世界,就像用符咒來對抗機槍,都是靠不住的」……它怎麼會是子彈?充其量一瓶好看的花吧?

「所以作為一個群體,下崗工人好像真的沒有了。現在如果有人問我東北那些下崗職工哪去了,我也可以說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收束讓聽眾執著回自身,誰來念叨念叨我呢,也不是真的關心東北,也未必能想到什麼記憶的失落。


居安思危,低頭幹活,更要抬頭看路


越長大,越發現東北是一片魔幻的土地。後來我意識到,這片土地魔幻的根源是他繁榮過,又被遺棄了。

正如片中所言,曾經以為是鋼鐵的城市,其實是紙牌屋。一場烈火,燒掉了。那個時代下生活的人,從出生到死,都是巨大機器的一部分。等到被遺棄了,他們才長出一根觸角,卻怎麼也探索不到安穩和生路。

他們有我的親戚,我的長輩,都是活生生的人。我的第一個高檔玩具就來自哈爾濱亞麻廠的廠長。他是我爺爺帶過的兵。我想,如果我的下一代和他們能夠見面對談。他們也許根本搞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生活和思考的。哪怕語言相通,眉眼相似。

對只有一種思考方式的國家而言,大時代就是一次轉折,能跟上時代的腳步就很努力了;但對於這群抱團取食,螻蟻一樣的人來說,他們根本就看不懂風雲無常,只能賣命祈禱旦夕禍福。

有人戲稱東北人都是黑社會,我倒覺得這很精準。因為黑社會的起源就是一群不甘被時代拋棄的人。很感謝賈行家老師能有這樣一段分享,為我一直如鯁在喉的一段記憶做了梳理。

我和朋友現在做的一部劇,正與這段歷史有某種關聯。也是希望穿梭過那片土地的人們都能警惕著。時代變化很快,可那段歷史一點都不遙遠。過去的,不意味著永遠過去。特別是我們頭頂上的那片天,依舊變幻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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