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旅途中有什麼特殊的住宿經歷?
本想提問如何借宿修道院以及借宿修道院的體驗是什麼,不過想了想我還可以問更宏觀的問題。所以,請問你能告訴我,你在你的旅途之中最特殊最難忘的住宿經歷么?
我不是個佛教徒,但我在幾次獨自旅行中卻總是意外住到僧侶的家裡去,這幾次對我來說真的都是非常獨特的住宿經歷。
一、五明佛學院的紅房子
在色達五明佛學院的時候,我在一家飯店吃米線的時候對面有個喇嘛過來,他叫大邱,攀談一會他欣然邀請我去他家參觀,我非常開心地同意了。先給一些不知道這地方的朋友科普一下,色達是四川藏區的一個縣城,而裡面的五明佛學院是世界上最大的藏傳佛學校,喇嘛和覺姆蓋的房子遍滿幾個山坡,場面非常壯觀。大邱是青海藏人,漢語說得很一般,所以大部分時間我們是用他在學漢語的教材來交流的。
他還在佛學院里學習,而我到那幾天是他的考試前夕,所以除了休息時候的交流其他時間就是我在看書他在背考試的經文,而他考試內容我連正反的都分不出來。
最後一天的時候剛好是他的休息日,他和他朋友並帶著我去看天葬和轉山,而轉山的那個地方每次看照片都能再次震撼到我,整個山頂的龍達配上滿上遍野的格桑花以及到處耍壩子的喇嘛和覺姆們。現在想起這段經歷都會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我知道我以後一定會再去這個地方一次,但問我自己能不能再次在迷宮一樣的佛學院里找到大邱的住處我都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二、藏式別墅
在色達開往甘孜縣的麵包車上,認識了坐在我旁邊的堪布扎西。他是非常喜歡跟漢人交朋友的藏人,聊了一路後他就順勢邀請我到甘孜去住他家,對於在甘孜縣沒有做任何計劃和攻略當時還在憂愁著住宿怎麼解決的我求之不得地答應了下來。有意思的是在抵達甘孜縣城的時候我們找了一家飯店,點菜之前他問我吃東西有沒有什麼禁忌,我馬上表示我可以跟你一起吃素的沒問題,然後服務員跟他一起跟我說他是可以吃肉的。於是我就真的就吃到了闊別了一個星期的肉!身體疲憊瞬間恢復百分之百。
我對住宿其實根本沒什麼要求,這幾年玩各種戶外運動也已經能夠在任何條件下睡好。而到了扎西家後我居然受到了驚嚇,這是一棟純正的藏式別墅。
這是站在二樓看到的風景
在亞青寺待了兩天後又回扎西家了,因為期間扎西一直慫恿我回去,那天是他在新龍的親妹妹第一次來甘孜,待幾天後他們就要一起回色達了。
接下來一整天我就在甘孜見證了這對特殊的哥妹之間的親情和相處方式,期間全程擔任了攝影師及吃飯搶單小能手。
最後一天離開的時候扎西六點起來送我到車站,並且送了我很多在藏傳佛中很珍貴的甘露丸,其中一袋還是印度高僧在法會期間提煉的。現在我跟扎西偶爾還會在聯繫,有次他和哥哥來成都我也肩負起了導遊的使命。
謝謝大家的支持,趁熱打鐵把剩下的也更新完吧。
三、曼谷金山寺的「四合院」
在出發前往曼谷的十多天的時候,我在沙發客網站Couchsurfing上給幾個看了資料覺得不錯的沙發客發去了請求,其中一位叫Piya的和尚回復表示我剛到曼谷那幾天他會在印度和尼泊爾,沒法接待我,但推薦我到他的寺廟金山寺參觀一下。他回來的時間大概是我到泰國後的四五天,我便回復我目前為止只是機票買好了而已,行程非常自由,如果你想在回來後跟我見面或者接待我的話請一定要讓我知道,我一定會為此調整我的計劃的。Piya表示沒問題,我就在曼谷玩了兩天又跑去北碧玩了兩天就跑到金山寺找他了。
Piya住在金山寺下的一個類似四合院結構的大房間里,不過圍在中間的是一座小經堂。他領著我參觀了浴室,廚房,他的房間和我睡覺的地方後就把鑰匙丟給我了,然後以客人的身份讓我免票上了金山寺後他就去忙他的事了。
我睡覺的地方依然是地鋪加「凈化心靈」的高配
結束後Piya走出來找我聊天,他告訴我他已經在這個寺廟待了十多年了。他是我這次行程中接觸的泰國人中英語講得最好的,當我誇他這點時,他表示曾經去英國學過英語,本身他用Couchsurfing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太潮了,他還有用Facebook。也曾經受過邀請去過上海北京。總之就是一位非常酷的高僧,對我而言最感到開心的事我是第一個通過這網站住到他這裡的客人。遺憾的一面是這幾天因為萬佛節他都太忙了,第二天我醒來後他還專門給我買了早餐就忙去了,就連我最後要離開的時候Piya都是抽空來跟我說再見。
關於住進僧侶家裡的經歷都已經更新完了,我還有幾次在青旅發生的比較有意思的經歷,繼續更新。
四、吉隆坡的背包客派對主題Hostel
住進這家Hostel當初是因為我在Hostelworld的網站上在評價排序在前幾名的位置,而它的公告上非常明確地表示因為這是背包客派對Hostel並且不接受50歲以上的遊客入住。看完介紹覺得這家Hostel實在是太酷炫了,雖然我沒有Party癌,但自詡什麼場面沒見過的我直接就坐地鐵找過去了。
到那後我的青旅的上限又再一次被刷新了,照片里整棟樓都是它的,這壓根就是Hostel中的五星級,裝修非常有藝術感,裡面有40座的小型電影院,還有屋頂酒吧等等你能想到的所有它都提供。最低的床位大概只要80塊人民幣,還免費提供早餐!最讓我費解的就是還免費提供耳塞,當時的我太嫩只是覺得店裡的住客真的太矯情。晚上去樓頂酒吧的Party只有我一個亞洲面孔,但我還是很開心地待到了十二點多回去床上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耳邊還一直接收著樓頂的音樂咚!咚!咚!的時候我含著淚明白了為什麼需要耳塞這種神器給我這種矯情的人了,翻來覆去半小時後我又回到樓頂了。待到3點多Party結束後我才回去並且順利睡著了。
五、夏河的紅石青旅
這家位於拉卜楞寺旁的青旅在目前來說都還是我在國內住的青旅中最獨特的一家了。老闆跟所有的服務員都全部是藏人,裝修風格是非常地道的藏式風情。
最最奇特的是這家店的老外異常的多,而老闆和服務員中沒有人能說英語。當他們需要溝通時就讓店裡其他懂英語的住客去幫忙,我在住的那幾天里就沒事就在前台負責義務翻譯。店裡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預定,床位的原則就是先到先得。
更有意思的是店裡交流氣氛實在是太好了,那幾天我跟大部分人都有非常愉快的交流。以至於我這甘南的一路上都是跟這裡結識的朋友們結伴遊玩。我在最後一天的晚上時,來了一個只有三個人的公益組織,向所有人介紹他們這一站去一家孤兒學校的公益計劃後,第二天幾乎把我們所有住客都一起拐過去了。那又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了。
六、老榆林大山裡的野溫泉
老榆林位於康定旁,從康定出發有一條路就是大名鼎鼎的318去往新都橋,而另一條路是去往燕子溝,海螺溝這些相對冷門的景區,這條路上的紅石景觀非常值得一看。而老榆林就是位於較冷門的這條路。當時跟朋友們騎車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吃完飯後老闆打著手電筒就帶我們拐到溫泉那了。這溫泉就是這老闆挖到的,當地居民就很簡單地分成男女兩塊區域。
條件相當簡陋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里,我們七個漢子全裸著泡在這海拔快3000米漆黑的大山裡的溫泉中,伴著幾隻牛兒,談人生談理想。
那畫面太美我已經不敢想像了。曾住在日本櫪木縣一個小鎮的酒造里。
整整3周都是在酒香四溢的卧房微醺地進入夢鄉。現在想來依然過分奢侈。一同擠在卧房的還有酒造未來的繼承人外池少爺,聲線豪放的萌妹子晴菜以及來自大韓民國的鄭公子。少爺對我們的到來好像不太情願,數次默然地偷眼瞧這三個搶鋪蓋的不速之客,帶著惹人喜愛的少爺的矜持。———事實上這3周里,有將近一半時間醉得癱倒在地板上的四隻里他是最歪七橫八的一個。沒錯,我們夜夜笙歌,大吟釀,燒酒,溫酒冰飲各種度數隨便來。酒窖在此,天大地大,這取之不盡的溫柔啊,簡直要融化我們。
———在酒造里醉酒,多麼天經地義的事!作為寄住酒造+無限暢飲的代價,我和晴菜、鄭公子三人挽起袖子穿上了工作服,正兒八經地領前來酒造觀光的叔叔奶奶們參觀光不溜秋的發酵大桶,以及適時地甄上一盅:
「來嘛,來嘛,幹了這一杯還有三杯……」當然這種宿醉的胡話說出來恐怕會被客氣地請回老家。乖乖那怎麼得了,為了酒,我們不約而同乖得像三棵樹:「客官請慢品,這是我們酒造的吟釀。」我和晴菜也會乖巧地在酒造的物產店站成風中的看板娘。
「滿五千一張抽獎券噢!」「這是酒釀護膚品,皮膚水嫩嫩……」說到這我基本得卡殼,為了掩飾自己高大上的海外來賓身份我嫣然一笑甩頭放聲高喊:「晴菜!快來這兒來這兒!……」小鎮的酒造地處僻壤、交通不便,不接客的時間佔了大半———這裡的不接客,單純地只是因為無客可接。酒造主人、少爺的爹,在以酒為主的家宴席間老淚縱橫地凝視我的眼:
「芹菜啊,多虧有你們些老外來幫忙,我們才得以生意興隆啊……」……電光火石之間我仗著略勝一籌的酒量,將此話玩味了數十遍後,咽咽口水回敬一句:「哪裡哪裡,酒造繁榮昌盛,代代相傳,我們也沒幫到什麼忙啦,不過還真捨不得走呢……」於是我們得以吃喝玩樂幸福地寄居下去。酒造實在清閑的時候,我們會去鎮上兜兜轉轉,在向日葵花田中穿梭騎行,做做陶藝,吃農家菜,拍一些「哇這個真帶感!」「哇這個好好味」的照片,作為振興小鎮旅遊業的宣傳。哦對了,這才是我們聚首在此的名義目的。
鄭公子與我長著張吃貨的臉,於是好飯好菜都會優先擺到我們跟前。當被要求咔擦一系列「看著就想吃」的寫真時,我們產出了一些這樣的照片:———照片意外地收到了好評。這個似乎吃個甜點也能醉倒的小地方,顯然引起了一些獵奇的酒客們前來買醉。臨別的前一天夜晚大家都不捨得睡。喝了一點點酒,少爺默不作聲帶我們三去了一片荒地。什麼都沒有。
然後下意識地抬頭,我看到了20年來見過的最美麗的星空。我們坐了下來。繁密又安靜的、微涼初夏的小鎮星空啊。
就在我發獃的當兒,少爺和晴菜姑娘不知何時離開了。恍惚間鄭公子蹲下來沖我笑:「我好像喜歡你呢。」
於是啊,在這個酒香和花香一齊馥郁的夏夜星空下,我收到了也許是這輩子最溫柔的告白。溫柔得差點就要答應了呢。
不過沒有答應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親近過也終還是要說再見,這個瞬間已經是這間酒造、這個夜晚的一部分了,已經徹徹底底融入了這片溫柔中去。
於是後來的我每當星星眼揚言要睡遍各地酒造的時候,總會想起這次神奇的旅行和這些微醺的夜晚。-----------------------------------------------------------------------------------------------沒有什麼驚險刺激的經歷跟你們分享啊,我只是想講一個還算溫柔的故事,謝謝看到最後呢。這個問題怎能不來答!說說幾次奇(ke)特(pa)的經歷。1.墨西哥城---午夜訪客要離開墨西哥的前一晚上,我們住在一個很普通的賓館。凌晨兩點,我和好基友睡得正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門外有兩個男人的聲音,一直反覆說著「buenas noches, senorita!」 我當時有點緊張,想可能是敲錯了吧,於是沒回應也沒開門,打算接著睡。突然耳邊床頭櫃的電話響了,刺耳的像午夜凶鈴,我不敢接啊!!!然後摸索著想開檯燈,結果發現斷電了!頓時我心裡湧上一種不祥之感,各種恐怖片的情節嗖嗖閃現,莫非有人想入室搶劫,先把我們的電斷掉?(大家不要笑,當時真就這麼想的!)電話響了十幾秒才停。我覺得這事很蹊蹺,於是想叫醒好基友,無奈她睡的豬一樣....我摸索著下床,拿手機給隔壁的兩個朋友打電話(我們四人分兩屋),如果我們這邊門敲得山響,她們肯定也聽見了。接通後,其中一個朋友說是賓館的人來敲門,先敲得她們屋,說外面冒濃煙,來檢查下是不是某個房間著火了。這我才放下心來開門,一開門,外面一股濃煙撲面而來,嗆得要命。莫非哪裡真著火了?兩個人大概檢查了一下,說應該不是我們屋著火,因為沒有一點煙味,但是電斷掉了,可能哪裡短路了,要我們換房間。於是我和好基友友大半夜穿著睡衣拎著亂七八糟的箱子,換到了另一個房間,折騰到凌晨三點多才睡著。直到第二天白天,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屋子為什麼斷電。而我隔壁屋的兩個朋友更慘,雖然她們房間的電沒斷,可是進了很多濃煙,倆人半夜昏睡的七葷八素,就沒想過換房間這事,貌似賓館服務人員也沒讓她們換。他們說第二天頭都暈沉沉的,估計是被嗆了一晚上導致的。
後來我們還在機場快登機的時候碰到了地震,雖然只持續了十秒不到,但是晃的我頭暈眼花,眼見著登機口處天花板噗噗掉灰,指示牌來回晃悠。飛機延誤了很久才起飛,後來發現那場地震7.2級。總之在墨西哥的最後一天各種崩潰各種倒霉。但是不妨礙我特別喜歡這個國家!
2.紐約---長走廊的鏡子紐約由於住宿奇貴,就住在一個hostel的四人間里。但是我們有五個人,好在都是身形苗條的姑娘,就把兩張床拼在一起,擠五個人,每晚選一個人睡中間的縫.....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一天晚上,我有點感冒,就自己先回來了。這個hostel結構是大長走廊,走廊盡頭分別有一個公共衛生間加浴室。長走廊中間有一個雙開的門,把走廊隔成兩段,我們住的房間靠近那個雙開門。這個hostel很老舊,光線也暗搓搓的,容易讓人聯想到寂靜嶺......
我回來後就自己去洗澡,洗完澡就穿著個一件式睡裙溜達出來了,那時候走廊里空無一人,估計時間挺早,各個房間的人都沒回來。我走向我的房間,看見走廊中間的那個雙開門,一扇是開著的一扇是關著的。我邊走視線邊穿過那扇開著的門,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鏡子,突然從鏡子里看到,那扇關著的雙開門後面有一個人!是個男的,但看不清長相。他藏得很好,我如果不看鏡子,完全看不到有個人在後面。當時瞬間一陣慌亂,不知那人有沒有什麼不良企圖。於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沖回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迅速回身鎖上了門並上了門鏈。然後呆在房間里直到其他小夥伴回來....也許那個人只是站在那呆著,完全沒什麼企圖,但是想想還是有點害怕。
3.紐倫堡----夜半電視機
紐倫堡我們住在一間家庭旅館。大廳看著挺正常,可是一進房間,發現裡面所有的傢具都是白色的,配著天花板頂的白熾燈,把牆也映的慘白慘白的。最關鍵的是,床長的像醫院的病床!床架兩邊都有鋼架做的扶手,像是給活動不便的病人準備的,我每次上去都覺得很彆扭。
裡面有三張床,我睡靠窗的那個,正對著一個吊頂電視機。
然後第一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聽到嘩啦啦的聲音,朦朧中半睜開眼,發現那個電視自己開了,貌似在播新聞,裡面一串串的德語也聽不懂在講啥。但是我那時以為自己在做夢!身體完全沒有移動的意識,睡我邊上那張床的朋友好像也醒了,於是我看見她爬起來把電視關了。這時我終於恢復了點意識,看了一眼手機,四點十分。
第二天晚上,同樣的事發生了......我又被電視聲吵醒了,貌似還是在播新聞....這回我意識到自己沒在做夢,又看了一眼手機。nnd還是四點十分!!我掙扎著想爬起來,但是還沒等我行動,睡我邊上的好友又爬起來把電視關了....
第三天早上我們就check out了,也討論了一下這個事,我個人覺得電視可能是被之前的客人定時了,為了每天準時四點多起來看比賽之類的?但是這個習慣貌似都是在中國的足球迷看歐洲比賽才有的習慣,我們本來就在德國了,不應該啊。莫非是個美國football球迷,可是時間按時差算也不是比賽的時間,而且那時是五月底,也沒有superbowl。所以球迷假說不大可能成立。此事至今是個謎。
4.邁阿密----糾結的梯子剛才三個小故事都略驚悚,下面給大家說個逗比的:在邁阿密的時候,住在south beach邊上的青旅。我和另一個夥伴check in的時候,已經有兩個美國妹子住進去了,都在下鋪,已然睡死過去。於是我不得不睡上鋪。可是那個上下鋪的梯子不知怎麼設計的,糾結的要死。一般上下鋪的梯子都設計在床的側面,結果他家床梯子設計在床頭,床的短邊。而且床側邊沒有任何護欄,晚上睡覺不老實的容易滾下去不說,爬梯子的時候手也沒有任何借力點。而且那個梯子還不是鐵的,是塑料繩綁起來的!一踩上去晃晃悠悠,感覺自己馬上踩空了一樣。上床的時候,我揪著床單連滾帶爬的上去了。由於知道下床會很艱難,我一晚上沒去廁所,直接憋到第二天早上。下床的時候,我試了好幾個姿勢,都沒能順利爬下去&>&<. 每次伸下去一條腿都感覺身體十分並不平衡,手不知往哪抓,感覺如果伸下去另一條腿就馬上要摔下去了.....在床上糾結了十分鐘,尿急憋的不行了,一急,就直接踩著下鋪的床下來了.....幸虧腿比較長,但還是感覺被抻了一下,筋痛!(當時下鋪兩個美國妹子已然走掉了,我的小夥伴出去洗漱了。。。無人求助!)我大學四年都睡上鋪,從未出現過困在上鋪爬不下來的情況啊啊啊!一定不是我笨拙,是梯子的問題!啊 才發現之前有一張圖好胖!貼一張瘦下來以後的挽回下形象:很少寫這麼長的答案呢!給個讚唄!夜宿神農架深山小屋:去年,小豬邀請馬親王@馬伯庸 去了一趟神農架林區,入住小豬新開發的民宿房源:隱居作家古清生的神農架深山小屋。親王一路歷經波折,體驗了一次神農架深山小屋的神奇住宿之旅,以下是馬親王親歷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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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馬伯庸
一切都像是一部經典恐怖片的開頭。
一次偶然的機會,小豬短租的 @潘采夫 老師找到我,希望我體驗一下他們的服務。我說租房子能體驗出啥花樣?潘老師眨眨眼睛,說正經地方就不找我了,眼下有一個比較奇怪的租屋,最適合你去體驗。
房子不遠,在神農架——準確地說,是神農架深處的大山裡。
神農架這個名字,實在是如雷貫耳,立刻能聯想到野人、飛碟、神秘寶藏、懸棺、巨大洞穴等等等等……它在八、九十年代獵奇雜誌上的地位,和美國51區、百慕大三角、羅布泊差不多。我記得小時候曾經看過一篇冒險小說,講一群少年進入神農架探險尋找野人,書名和情節都淡忘了,單記得主角叫馬小兔,冥冥中似乎跟我有什麼聯繫。
我一聽,來了興趣,潘老師卻不肯透露更多細節,神秘兮兮地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考慮再三,叫了一個朋友同行,大家都叫他索大。索大是京城裡的一個傳奇人物,早年當過混混,開過遊戲廳歌廳,辦過中國最早的幾本遊戲與動漫類雜誌,還會點拳腳,打十幾個我不成問題。我心裡琢磨,萬一冒出個女野人什麼的,好歹他能幫我擋一下,萬一擋不住,說不定也是先擄他。
我們倆,再加上陪我們一起去的設計師小徐,一共三個人。這個闖蕩神農架的組合,實在是有點貧弱,隊伍里沒有奶,沒有T,輸出只有一個索大。小徐好歹帶了單反,必要時還能閃個光什麼的,至於我……呃,小徐說山裡頭沒信號,也沒網,所以我唯一的作戰技能——上微博求助——全無用武之地。
我們的計划行程是,一早在北京飛往武漢,然後轉機到神農架機場,這時候已經在神農架的山中了,還要乘車一個小時,才能抵達目的地。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在武漢一落地,我們的手機同時接到一條簡訊,說神農架天氣不好,航班取消。
神農架和武漢之間每天只有一班飛機,如果取消,就必須等第二天才行。我們的日程特別緊,不可能等到第二天,小徐跟主人通了幾個電話,然後一臉黑線地說:「咱們只能從武漢坐車去了,路上得九個小時吧。」
我和索大沉默。好多恐怖片的開頭似乎都是這樣,主角興緻勃勃前往某個偏僻小鎮做客,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改變交通方式,然後在中途……呸呸,百無禁忌。
所幸在接下來的九個小時里,我們並沒有遭遇什麼奇怪的事。車子開出武漢,走孝感、安陸,經隨州至襄陽,從襄陽城北掠過,直奔十堰。為了趕時間,沿途我們如無必要都不停留,身為三國迷的我,只能望著一個個如雷貫耳的三國地名流淚不止。
在十堰東南的六里坪鎮,我們開始向南轉向,直奔房縣而去,正式進入連綿不絕的鄂西山區。這個房縣啊,單獨拿出來說都足夠一篇文章,古代這裡叫房陵,是高規格流放場所,被流放至此的身份都不一般。比如呂不韋遺族、嫪毐遺族、末代趙王遷、劉邦的女婿張敖、漢武帝的孫子劉勃、房玄齡的孫子房遺愛、中宗李顯、朱溫的侄子朱友能、趙匡胤的四弟趙光美等等,據統計,從先秦至宋,先後流放了兩位皇帝十王一駙馬一丞相共14人,唯一生還且登帝位的,只有李顯一個人。
既然是流放地,地理必然險惡。從這裡開始,車窗外的景色越發濃綠,山勢也越發險峻,眼前的曲折明顯開始多了起來。天空中不時有陰雲飄過,霎時可將漫天燦陽遮擋,據說這是積聚了千年的流放怨氣所致。
開過房縣之後,我們正式進入神農架的範圍。神農架的山勢初一看,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它不像秦嶺那樣巍峨雄壯,也不像張家界、九寨溝那種奇峰拔起,單獨拿出來看,平平無奇。但如果持續觀察上一段時間就會發現,這裡的山勢就是一個字——深。層疊密布,綿延平鋪,一山過後是兩座山,兩座山的後頭是四座山,在視野之內排布得密不透風,連頭頂的天空都被擠占割裂,再無遼闊之感。
此時暑氣初退,山色未消。濃郁到化不開的綠色,繚繞在車子周圍,慢慢沖刷掉來自文明世界的浮華痕迹,和信號……是的,現在4G已經沒了,手機信號還好,但時斷時續。
我們穿過一個叫門古寺的小鎮子,覺得地名有趣,一查,這裡居然是真武大帝始修之地,四猛八大鎚里的薛葵,即出生於此。而這個門古寺,其實是蒙古寺的諧音。元代這裡有個蒙古官兒不錯,百姓給他修了個蒙古廟,到了明代覺得不合適,改成了現在這個名字。我很喜歡這種旅遊方式,一個陌生的地名,卻與我們熟知的歷史掌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再往前走,就沒這種樂趣了。一來是乘車時間太久,精神已經疲憊;二來天色漸晚,如畫美景沒了光線幫襯,開始朝著另外一種風格轉化。前面說了,神農架的山體不奇,只是一個密字,這種風格在太陽落山後,會遮蔽一切光線,讓你的視線變成如墨濃黑。
要知道,我們畢竟是在神農架的山區里啊,驟然失去光線,心理狀態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的運氣總算不錯,沒碰到什麼神秘客棧或者荒僻古村,最終抵達了一個雖然偏遠但人氣還算興旺的小村——紅舉村。據說這裡曾經是個鎮子,出過舉人,後來因為地理太偏,鎮子整個都遷走了,只剩下一個自然村。
這個村子四周環山,只有唯一的一條路通往外界。最近的大聚集點在南邊的木魚鎮,那裡是景區所在,人氣最旺,不過開車起碼要三小時。地理的封閉,讓人的心態也隨之發生變化,如同關上一扇門,只不過你在門外,你熟悉的世界在門內。
主人早在村口等著。這是一位和藹大叔,姓古,原來在北京文化圈裡非常有名氣。他在九十年代中期寫過一本書,我保證大部分人都看過,絕大部
分人都聽過。
(神農架隱居作家古清生)他隱居這裡已經許多年,專心於田野寫作,隱然有出塵仙氣。不過古大叔一開口,仙氣就沒了:「我和大珍妮、小珍妮、大衛、小翠和翠花等你們很久了。」 我一聽,嘿,居然還有國際友人?古大叔一指,原來是家裡養的幾隻土雞,大衛是公雞,其他都是母雞。他一個人住,沒事就跟雞們說話,都起了名字。
老古自己在這裡修了一棟別墅和一個茶廠,幾間小樓,旁邊還有一個百草園。百草園裡種著許多花草,香氣四溢。最神的是園裡引了一條泉水進來,修了個水池。這個水池的位置很高,有一道滑梯似的溝渠斜接到低處,中途有好幾個碎石池子。在最底下的池子里,養的是虹鱒,每年可以沿著溝渠向上奮力洄遊——這是生生營造出了一個小生態圈。
入夜之後,山風清冷,附近的村舍沒什麼燈光,與夜色和茫茫山林溶為一體。人類的活動範圍,仍舊很小,出村十幾里,就是原始林區,大部分地方人類都不曾涉足。其實神農架機場就在左近,距離這裡一個多小時車程,那是削平一片山頭修起的跑道,也算是一幅奇景。白天坐在院子里,能看到飛機呼嘯而過。
古大叔給泡了點當地的茶葉,我們就在院子里一坐,邊品邊聊。我們坐了一天車,累得不行了,連古大叔說這裡有wifi都激不起我們的慾望,只想這麼躺著,聞聞花香,聽聽魚躍。古大叔說了很多植物的名字,不少都是他移栽來的珍惜品種,可惜我都記不住,只覺得清香撲鼻,微沁愜意。
我說他這麼好的地方,就一個人住啊?古大叔說他原來是一個人住,偶爾茶廠會請村民當幫工。現在靜極思動,便把空房掛到網上,對外出租。我想這大概是最有特色的租房信息了……
(古清生為客人準備的房間)大家聊了一陣,因為一路坐車實在太疲勞了,我們表示撐不住了先休息吧。古大叔帶著我們到客房,還不忘叮囑一句:「最近這段時間,晚上如果聽到園子里有什麼動靜,別管,繼續睡。」
「啊?會有動物來嗎?」
古大叔說過,這附近大動物倒沒有,偶爾會有蛇或老鷹過來偷吃雞。原來珍妮生過一窩小雞仔,一時不慎就被過路的蛇吃了大半。
「不過園子里的動靜,和那些沒關係,總之別管。」
索大和小徐紛紛點頭答應,古大叔似乎不太放心,看著我,又叮囑了一句:「別管,也別出來,千萬記住。」 他的眼神,像是不太信任我似的。
按照常理,這麼一整天舟車勞頓,應該沾枕頭就著。可我卻沒什麼睡意,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熏黑的房梁。有山風從窗戶縫隙噝噝地吹進來,讓我的鼻孔微微發癢。我有點緊張,不知道這真的是山風,還是山上的蛇鑽進來,正吐著信子注視我的喉嚨。
我的大腦清楚地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家,不是我熟悉的城市,甚至不是旅遊景點,而是真正的、人跡罕至的山區——這意味著,在城裡的一切規則,在這裡都行不通了。這裡是神農架,這裡的秘密人類至今無法全部看清。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聲音在窗外傳來,方向是百草園。
這個莊園周圍太安靜了,任何不尋常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楚。
我心裡咯噔一聲,這應該就是古大叔說的聲音了。
我嚴格遵循他的要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這樣一來,那聲音聽起來反而越發清晰。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團破敗的布團唰唰地掃過灌木叢,沉悶而鈍,且很有規律,每隔那麼幾秒,就會刷拉響上一聲,帶動枝條搖曳。
這應該不是動物,動物的行進不會這麼有規律。也不會是人,人的動作比這個節奏要快。給我的感覺,好似一個腿腳不靈便的流浪漢穿過玫瑰園,動作僵硬,身上的破衣服不時被玫瑰刺撕拉一聲刮開。
不過這荒山野嶺,哪來的流浪漢?
換個角度想,什麼人才會穿著破衣服,腿腳不利落地在這半夜裡穿行於植物園?
我忽然想到一件無關的事。
我的朋友曾經去宜昌旅遊,宜昌西北方向附近有個黃花鎮,就在神農架保護區的南部邊緣。這個鎮附近有一個叫做曉峰的景點,兩側山崖岩洞里擱著大量巴人懸棺。朋友描述說,棺木用整根木頭挖空而成,將屍體置於其中,身披壽襖帛衣,竹席墊底,還用麻繩捆縛。
她問導遊,為什麼古人要不辭辛苦把棺材扛到山上去?導遊說專家的意見有很多。這個謎至今還未完全解開。她問導遊你自己的意見呢?導遊笑了笑:「怕它們跑下來嘛。」
她到賓館以後,嚇得半宿沒睡著,同行的帥哥安慰了半天,後來倆人成了——當然,這個不是重點。
紅舉村距離木魚鎮三個小時,木魚鎮正好位於黃花鎮西北,這一帶在古代都屬於巴人活動區域。雖然兩件事之間沒什麼聯繫,不過茫茫大山中,可以安置懸棺的地方,只怕更多哇。
「算了,這些事情與我無關,趕緊睡覺吧。」 我告誡自己。
可是睡意此時卻一點都找不到了。
聲音清晰依然,有條不紊地在花叢里移動,伴隨著撕拉撕拉的聲音,不知又被刮出多少布條。我有點忍不了,抬頭往窗外望去。今天神農架的天氣一直陰著,所以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睡吧!」 我對自己惡狠狠地說,眼睛卻瞟向黑暗中的百草園。我沒法騙自己,眼前有一個來源不明的聲音,聲音的背後是一個我所不知道的事實。而這一切疑問,只需要我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走十幾米,就能搞清楚。
好奇心會殺死貓,可從來沒人問過貓,是否值得。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朝聞道,夕すごい。
我終於鼓起勇氣,披上衣服,小心地推開門,決定去看個究竟。窗檯邊居然擱著一個手電筒,不知道是古大叔隨手擱這兒的還是故意而為。
我打開手電筒,朝那邊晃了晃,沒什麼異常。我停下腳步仔細傾聽,聲音似乎消失了。我湊近幾步,想看個究竟,突然在我身旁,傳來一聲響亮的「啪」!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轉頭去看,只看到水池裡波紋綻開,原來是剛才有一條虹鱒躍出水面。
此時我沒心情轉發它們,便繼續朝花叢里找去。這些花草有幾十種,從神農架當地珍品到歐洲移植都有,一到夜裡,滿園芬馥,香味醉人。古大叔種得很隨意,沒有明確的土壟歸攏,所以很難在裡面找出什麼明確的痕迹。
此時聲音消失了,什麼都聽不到。夜風吹拂,滿園花草都在微微抖動。
「該死,是幻覺吧?」
我一回頭,驟然發現一個人站在身後。我大驚失色,率先出手,大吼一聲黑虎掏心,伸腳去勾他下三路。不料他早知道我的戰術,往後輕輕一讓,避開我的攻勢,然後用手按住我肩膀,沉聲道:「你丫冷靜點。」
我再仔細一看,居然是索大站在後頭。原來他也聽到聲音,按捺不住好奇心,起來查看。真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朋友。
我們倆肩並肩,朝百草園的深處看去,我們確實聽到了同樣的聲音。
「古大叔說的話特別奇怪,他特意提到』最近這段時間』。最近這段時間,這個村子一定發生了什麼?」 我說。索大呵呵一笑,他說他臨睡前習慣喝點酒,所以剛才摸到紅舉村的小賣店裡,買了幾罐啤酒,順便跟小賣店老闆聊了一下,本來打算明天早上講給我聽的。
「你打聽到了什麼?」
索大說,神農架有一個習俗,叫做「摸秋」。每到八月十五中秋節前後,當地人會故意摸到別人家的莊稼地里搗亂,弄出很大聲音,要讓主人聽見,破口大罵最好。當地人認為,罵得越厲害,搗亂者來年運氣最好。而主人往往故意不出聲,讓他們白乾一場。
所以一快到中秋,神農架深處的村落就開始玩這個。剛才那響動,大概是附近村民過來摸秋,古大叔說千萬別搭理,自然也是當地風俗。
我恍然大悟,一顆心終於放下,晃晃手電筒,說回去吧。
就在這時,索大忽然蹲了下來。我以為他系鞋帶,不料他一把把我也拽下來,縮在一簇灌木後頭,壓低聲音說:「別出聲。」
我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聽到什麼沒有?」
「沒有啊。」
「那就對了,院子里的狗居然沒叫。」 索大冷著臉說。
古大叔院子里有條黃狗,我們進來的時候,它叫了好幾聲,挺凶的。可剛才那些村民來摸秋,黃狗居然不叫,這實在有點不科學。
就算黃狗跟他們很熟吧,但我和索大出來園子,它總要叫上幾聲才對啊。
可園子里卻是一片寂靜。
那只有一種解釋:剛才進入百草園的「人」,黃狗很害怕,蜷縮在窩裡壓根不敢出聲。
等一下,不是「剛才」,是正在,「他」現在說不定還沒走!
這時我才明白索大的用意,盡量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周圍依然是一片黑暗,眼睛根本看不到遠處的情形。唯一能依靠的感官,只有耳朵。
安靜,無比的安靜,那奇怪的聲音再沒出現。只有花草在黑暗中沙沙地抖動著,彷彿被某種強大的氣場所震懾。索大始終把手按在我肩膀上,不許我站起來。一個前混混對危險的直覺,比宅男要敏銳得多。
空氣中始終飄蕩著令人不安的花香。太香了,連人的嗅覺都被遮蔽,我甚至被熏得有點頭暈,眼神略有渙散。在迷迷糊糊中,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破布划過花刺,錦衣夜行,噝噝如蛇。這聲音漸近漸遠,飄忽不定,難以把握距離,感覺如同在空中飛舞一般。
過不多時,聲音慢慢消失。索大的手忽然一松:「行了,沒事了。」 他的音量提得很高,警報解除。
我問他怎麼知道沒事了,索大用指頭點點額頭:「野獸的直覺,沒這個直覺的混混都已經橫屍街頭了。」
說來也怪,周圍依然是一片寂靜,可感覺卻和剛才大不相同。大概是風停住了,那些花草終於不再沙沙抖動。那種詭秘、陰森的氣氛消失不再,現在只剩下最純凈的安寧。
我環顧四周,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個園子只有一個大鐵門,我進來的時候,外面用鐵栓閂住了,但沒鎖。如果是當地村民進來摸秋,他們怎麼把鐵門閂住?這裡四周有圍牆,圍牆不算高,但也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能翻過來的,怎麼離開的?
索大也很好奇,我們拿著電筒在花園裡轉了一圈,看到花畦旁有一條泥土灑落的痕迹,很淡,斷斷續續。我們追著這條泥土,一直追到水池邊緣。
啪,又一記水花聲,一條虹鱒又躍出水面,努力向上游去。我拿起電筒往上一晃,忽然意識到,這個百草園,還有一個出口——就是魚塘。
這個魚塘的構造和別的不同,是從上游引入一條溪水,在百草園中傾斜而下,到坡底流出園子,回歸山中。在池子中間有幾個高度不同的砂石池,兩頭都用特製的過濾網遮住,防止魚逃走。古大叔晚上聊天時講過一件事:有一年山洪,這條溪水猛漲,整個百草園都淪為一片澤國,虹鱒游得到處都是。後來他就特意挖了一個泄洪通道。
可是要什麼東西,才能從這麼一條狹窄的水道離開?
我和索大簡單地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繼續追過去看看。我們不顧身體疲勞,從百草園外面繞出去,走到牆另外一側。這百草園是修建在山中的一處平坡,往外走幾步是種植林帶,再往外就是原始林區。
在夜裡,這樣的林區格外不好走,不過好奇心戰勝了一切。我們繞到牆壁的另外一側,還沒來得及查看泄洪道,忽然看到在密林深處,一團慘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此時月亮已經從陰雲里探出一點點頭,有了些許光亮,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底趕過去,卻再也沒看到那團東西。
有奇怪的聲音從林間順著風飄過來——你說它是歌聲吧,旋律飄飄忽忽,不符合任何一類聲樂風格;你說它是蟲鳴鼠叫吧,偏又有規律可循,如高僧誦經,嗡嗡鳴鳴,雖聽不清楚,冥冥中卻有種奇特的吸引力,百轉千旋,引著我倆急切想要聽得更真切些。
我們倆一路追尋著那聲音,順著這座元寶山的山脊朝上爬去,越來越高——順便一說,這山其實沒有名字,元寶是古大叔自己起的名——當我們終於登上山巔時,陰雲散去,月色如瀑,那一剎那,我的腦海中陡然躍出李賀的四句詩來:
月午樹無影,一山唯白曉。
漆炬迎新人,幽壙螢擾擾。
漆炬是墓前點燃的漆燈,它迎的,自然不是什麼新人。寥寥四句,鬼氣森然,李賀人稱詩鬼,可不是浪得虛名。
眼前那番景象,與李賀這四句詩的氛圍實在太像了。
我們是從元寶山的南坡爬上來的,這山沒有北坡,另外一側是刀砍斧削的一片巨大峭壁。峭壁凹凸不平,上頭密密麻麻掛滿了木製懸棺,少說也有數百具。它們毫無規則地弔掛在峭壁上,在月光照耀之下泛起白瘮瘮的顏色。峭壁下方深不見底,從上至下光線由亮轉暗,懸棺的數量卻有增無減。我視線所及的峭壁下方,懸棺層層堆疊,幾乎蓋住了山體本來的顏色。
無數磷火般的白影在深淵上空飛舞,從淵底傳來那古怪的嗡嗡歌聲,引誘我們邁步下去,一探究竟。
我和索大如被催眠一樣,正要邁步下去。忽然背後伸出兩條胳膊,給我們倆後腦勺一人重重鑿了一下。我們兩個這才如夢初醒,回頭一看,原來是古大叔。
古大叔一臉不高興,掏出兩團綠色玩意,讓我們抹到嘴裡,然後往腦門狠狠一拍。我一入口便嘗出來,這是上好的芥末,不是芥末膏,而是手工研磨出來的新鮮山葵。那辣味,直衝腦門,加上那一拍,登時讓我靈台一片澄凈,恢復了清醒。
「快離開。」古大叔拽著我們倆,匆匆離開峭壁,順原路返回百草園。那奇妙的歌聲,一直悠揚地回蕩在耳邊,似乎只有咫尺之遙。若不是有芥末撐著,只怕我會轉頭再回去。
進了百草園,古大叔端出一碗糖水泡糯米花,壓上一根筷子,擱在溪水通道前,這才安排我們回屋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小徐表示他很早就睡了,什麼也沒聽見。我和索大追問古大叔到底怎麼回事。古大叔說這百草園裡有些植物有輕微的致幻作用,昨晚你們倆在園子里呆的時間太久了,有點頭腦不清醒。
我不信,說那白影呢?嗡嗡的歌聲呢?還有元寶山峭壁上那一片片懸棺呢?總不是幻覺吧?古大叔哈哈大笑,說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吃罷早飯,古大叔驅車帶我們進山,先圍著元寶山轉了一圈,山另外一側的北坡比南坡還緩和,根本沒有什麼峭壁。我有點不敢相信,那峭壁懸棺的印象太深了,不太可能是幻覺。古大叔想了想,帶著我們七轉八彎,開上一條陡峭細長的蜿蜒土路。路邊有一個標誌牌一閃而過,似乎是啥啥研究中心,我沒看清楚。
到了土路的盡頭,古大叔忽然停車,說到了,你們自己看。
我們下了車,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眼前是一片平直峭壁,密密麻麻掛著無數小懸棺,有嗡嗡聲傳來,與昨晚遭遇全無二致。我再仔細一看,空中飛舞的全是一群一群蜜蜂,它們在懸棺進進出出,忙碌不已。
古大叔說,這裡叫做關門山,是中華蜜蜂保護區。這裡環境封閉,花蜜資源豐富,可以最大限度模仿中華蜜蜂的野外生存。研究人員把數百個有如懸棺大小的蜂箱,掛在一面崖面凹凸不平的峭壁上。
(13年曾經對此有報道,圖片來自中國新聞網)
百草園的花太香了,這些神農架的蜜蜂有時候晚上也會來,采蜜之後再聚成一團,嗡嗡地飛回峭壁蜂巢里去。我在園子里聽到的聲音,林子里追蹤的影子,懸崖上看到的景象,其實是這麼回事。
這個解釋,我將信將疑。那晚聽到的移動聲,分明出自人類,絕非蜜蜂。更何況關門山距離元寶山很遠,我和索大怎麼可能在夜裡瞬移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這些疑問,最終也沒得到解答。我們索性把它拋之腦後,靜下心來享受山林隱居生活。
我們在這裡又住了一晚,再無任何異狀。在回去的路上,我望著車窗外的山林,百無聊賴,試圖哼出那個夜裡聽來的奇妙旋律。不料司機突然面色大變,厲聲讓我別唱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來歷?我問司機。
司機猶豫了一下,說這在神農架,叫做打喪歌,也叫陰羅鼓。土家人稱之為撒爾嗬。當地如果家裡有人去世,左鄰右舍都會帶著鼓樂前來鬧喪,謂之伴靈,圍著靈柩通宵達旦,唱得就是這麼個調調兒。
土家人有句俗語,叫「人死眾家喪,一打喪鼓二幫忙。打不起豆腐送不起情,跳一夜喪鼓陪亡人」。他們相信,死者的靈魂可以藉此得到安慰,不再返回身體。
我閉上眼睛,回想起那一晚的情景。峭壁下那懸棺附近飛舞的白色影子們,可不正圍繞靈柩,跳著陰羅鼓的旋律么?
那一夜闖入百草園「摸秋」,然後又返回峭壁的,到底是什麼呢?那陰羅鼓的聲音,到底是召喚它回去,還是在引誘我們過去呢?
這一切,恐怕只有再來一次這裡,才能得到解答了。
對了,當我們返回武漢時,又出了個小小的意外——或者說,一個小小的發現。
他們壓根沒給我訂返程的票,據解釋說是溝通疏漏,可我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
(配圖為隨行設計師小徐手筆,他在這個故事裡沒發揮什麼作用)(本文轉自馬伯庸微博,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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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的時候在維也納由於各種陰差陽錯最後不得不住在一個青旅的20人間,我大概11點左右躺上了床,1點左右同屋的男男女女們開始逐個進屋,他們一會兒變成了S行,一會兒變成了B行,有在廁所里洗澡唱歌的,有在床上啪啪啪的(啪你妹啊!20人間!大家都捂著臉從手指縫裡看著呢好嘛!)直到大約3點左右才消停了(不是那對啪啪啪的,他們沒那麼久大約也就10分鐘吧,而且體位也很單一)
還有就是之前在埃及從從阿斯旺坐felucca去盧克索,在尼羅河上漂了4天,沒電。手機每天只開1-2個小時,洗澡什麼的只能跳下尼羅河,吃了漁民當天釣上來的魚,晚上沒事兒看看星星抽抽大麻喝喝酒,還順便過了個生日,吃了有生以來估計最難吃的一次蛋糕最後給船長露個臉吧,如果你有機會在阿斯旺的河邊遇到他,可以跟他談談包船的事兒喲,船長是個好人2011年東日本大震災之後的那個夏天每個月都去災區支援受災民眾,沒有地方可以住,只能住在當地人還完好的家裡或者帳篷里。
有一次同行十餘人僅我一人女性,長輩們開著玩笑說給你開個單間吧,於是裹著睡袋獨自睡在了某建築事務所的廚房,枕頭旁邊是隆隆作響的冰箱,水龍頭也關不緊,滴滴答答了一整晚,可第二天早晨一打開廚房的後門,就發現了一大片生機勃勃的金色麥田。
那段時間每天參加好幾個重建商討會議,向當地災民一遍又一遍的解釋政府提供的支援對策與方案。需要說明的是,日本的災後重建與國內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日本是個絕對強調公平的社會,所以如果要支援的話,是對所有受災地同一時間開始支援,需要同時對每個村民自治會都詳細的進行集體高台移住促進項目的說明,然後由村民自己決定要不要申請這個項目,而不是像中國一樣由政府決定選哪個地方作為模範村建設投入大筆資金人力,之後再帶動其他村子。日本的重建項目完全是由村民自己決定的,一旦村民決定申請這個項目,再在專門家和consultant的幫助下建立起自己的自治組織然後自己進行規劃。但是因為這些政府提供的支援對策和方案實在寫得太糾結了,有時候連政府的行政人員自己都看不懂,更別說普通的漁民老百姓了。於是才有了我們這些去一遍又一遍去對這些項目進行解答進行說明的專門技術志願者存在的意義。有一天晚上會議結束之後,有位70多歲的老爺爺要求單獨相談,他坦言自己聽不懂這個項目到底是什麼,只知道的是,只靠年金(日本的養老保險金)生活的自己與97歲的母親如果同意參加這個項目的話,能不能繼續活下去。於是我們單獨對老爺爺進行了說明,可是他表示還是不明白,只是說「お願いします。安心させてください(拜託了,請讓我安心)」。說句實話,那時候真是感覺到了非常大的壓力。就像同去的建築士說的那樣,「お願いされて怖いよ。私作ることではないので(被拜託很可怕。畢竟又不是我制定的項目我能作主的啊)」
其實那個時候作為外來的志願者自己也特別絕望,覺得不管做什麼都沒有意義。比如岩手縣有個叫做兩石町的村子,平均年齡70多歲,就算全村移住到不受海嘯威脅的高地之上,保守估計也要五六年,200人的村落,由於離城市偏遠又都是山路,光是道路建設預算就是10億日元,金額太大了政府也沒法批下來。也曾天真的問教授,這10億用來做什麼不好啊,為什麼一定要回到原地重建呢。被告知對於這些世代以打漁為生的老人來說,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計手段,而一旦放棄臨濱而居,也就喪失了打漁權。雖然教授也在workshop的時候坦率的對當地村民講「正直に言えば、復興の意義ない。(老實說沒有復興的意義)」但是重建這種事情,本來更大的意義在於心理重建,如果無所寄託,災民所面對的就真的真有絕望了。還有一次在宮城縣石卷市,偶然進入一所中學校的體育館發現仍有災民在此避難。儘管大部分災民已經搬進了臨時板房(在我看來是條件很好的,平均400萬建設成本的1DK,內裝與東京普通的公寓沒有差別,並且免費提供傢具家電包括冰箱洗衣機空調,每月只需要付水電氣費用),但對於這些被海嘯捲走一切一無所有的人來說,每個月的水電氣費仍然無法負擔,他們寧願繼續留在毫無隱私可言的避難所里,並且忍受學校老師對他們的冷眼。學校老師也有他們的苦處,即將開學需要使用的空間仍然被外來者佔用,並且這些外來者是破壞了社會規則的人,即日本人常說的「他人に迷惑をかける(給他人帶來麻煩)」。矛盾與衝突,在任何災後重建的地域比比皆是,尤其雙方都是可憐人的時候,感覺特別的無力。
所以那個時候啊,只要是面對災民的時候就特別難受,只有到了晚上回到事務所里,哪怕是睡在滴滴答答的廚房裡,我都覺得非常放鬆。那間事務所,雖然我去的時候是晚上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第二天起來之後,發現原來是個很美的小屋呢。
白天是各種住民會議,到了晚上回到事務所就是跟其他同行的城市規劃者與建築師們繼續討論當天的成果與需要改進的地方。有一次正在開晚間總結會的時候當地住民送來了一瓶名為「醉仙」的上等清酒。
生產此酒的工廠位於市役所(相當於市政府大樓) 旁,工廠的從業員在此次海嘯中僅一人獲救。於是現在存於世的「醉仙」成為真正的絕品…雖然酒量並不好也不喜歡清酒,但那晚還是為了這瓶酒而破例痛飲三杯。
世事本無常,行走得越多越能明白這道理,想太多,倒不如一醉成仙。然後,第二天,再起身看看這陽光,這麥田,就覺得,生活對我們已經足夠好了。掙扎了許久還是沒有匿名(反正也沒熟人啦啦啦~)
我人生的二十多年一直踐行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這一金科玉律,包括旅行,包括住宿。
一,吃人湖畔的失足
某座山上的某個湖邊,沒有燈,我們一行人搭好了帳篷就開始席地而坐,吃著西瓜摳著腳聊著天。「這湖有個傳說你們造嗎?」
小夥伴們搖搖頭。
「它叫吃人湖你們不曉得吧?」
小夥伴們還是搖搖頭。
「哈哈哈哈據說以前淹死了某員外的閨女,可能死的時候還是處女,所以每年都要收幾個壯漢下去,你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嘖嘖嘖,小心點。」
「哎喲大晚上的幹嘛講這麼赫人巴拉的事情啊!」小夥子們掄起粉拳錘了我一下,散開睡覺了。他們很貼心的在夜幕中打著手電筒遙遙一指,「喏,風水最好的那個帳篷留給你了。」
半夜,我可能就是被選召的孩子,平時一覺睡到天亮的我居然被尿憋醒了(事後據可靠人士分析覺得我是因為西瓜吃多了)。在道德的拷問下和人有三急的需求前,我還是拉開了帳篷的拉鏈,走了大概十米吧,我還沒來得及呼救,就感受到了世界的惡意……
沒錯我掉湖裡了。
幸好小夥子們被噗通的入水聲給驚醒了,打著手電筒把我撈了起來。(我非常酷炫地扒住了岸邊的水泥,下半身泡在水裡……呵呵呵呵,幸好天黑沒人拍照)
二,我至今仍未知道那棟樓的名字
作為一個風一樣的女子,我旅行向來很隨性,到了一個地方之後,想到哪兒去哪兒(通常是跟著吃的走)那年冬天,我背著睡袋去看海。
在某熱門景區上,我跟著無痛的人流走走停停,一直到了晚上,坐在椅子上看海發獃,過了會兒我突然悟到一件事……………………真他媽冷啊!
這個時候天意弄人啊,問了附近幾家旅店,居然都客滿。我甩了甩頭,滿就滿,仰天大笑出門去,沿著小路繼續走。穿過黑隧道,就是芳草地。真的讓我來到一片視野開闊,光線昏暗的建築物前。
「居然真被老娘找到可以湊合一晚的地方了哈哈哈哈!就是一個人住怪怕怕的!(隨手拍張照片發過去)」
微信群里的小夥伴立刻給我出謀劃策。「啊呀有什麼可怕的,看起來是教堂誒。」
「真的真的,你看有十字架,有什麼可怕的啊~」
「也是哦。」我扯了扯褲腰帶,邁腿走了進去。
我窩在睡袋裡一夜無夢,臨走前還無比虔誠的感謝主的庇佑,然後繼續吃小吃去了。回來之後給小夥伴們看照片,他們才突然一語道破天機。
「哎喲卧槽,這是墓地吧!」
「啊我知道這是哪兒了!平時那地方沒人住的啊,旁邊就是學校啊,你怎麼不找間宿舍住啊?」
「你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
-------------------------------5.29含淚更,我深深地愛著你們,你們卻在看逗比--------------------------
三,迷の客棧
作為一個小清新,怎麼能不游古鎮。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學會提前訂酒店了!這次是和幾個驢友一塊兒去的,自駕的一個叔叔和一個特別文藝可人的妹子。路上就聽人說住客棧怎麼怎麼好,多麼多麼能感受古鎮風情,就興沖沖的打電話預定了。那還是我用著弱雞鴨的年代,當我打完電話把我的E62揣進口袋的時候,感覺自己胸前的紅領巾又鮮艷了一些。
「和老闆娘說好辣,兩間房~到時候她讓老闆來接我們~」
到的時候我們在門口吃了個飯,等老闆過來接我們走別的口(可以不用門票)。
「我老婆跟我講啦,你們兩個姑娘睡圓床,小伙就睡大床,毛巾啊都給你們準備好啦。」
當時我們幾個人都是一愣,因為電話里並沒有告訴老闆娘我們幾個人住和性別,只說了訂兩間特色房。但是也沒有太在意,到了客棧之後,發現是那種很古樸的木質客棧,後面是個小庭院,老闆的兒子在一樓大堂興緻勃勃打著單機。
向老闆打聽了附近的好吃的,老闆突然說:「老闆娘手藝很不錯,明早你們可以嘗嘗她做的早飯。」
冒著抹胸長裙被踩掉的危險在古鎮溜達了一圈,回到客棧門扉緊閉,剛想敲門,吱呀一聲就開了,「老闆娘說算算時間你們差不多該回來了,叫我下來開門。」前台小姑娘拉開門的時候如是說。
老闆娘!又是老闆娘!吊炸天的老闆娘!!!
趴在床上把自己攤平休息了一會兒,同行的姑娘提出來去酒吧逛逛,下樓想問前台,發現前台空無一人,只有一張便簽,寫著附近幾家不錯的酒吧和去的方式。
「兩個姑娘和一個小伙很難有艷遇的哦。 老闆娘上」
到這裡我已經不服不行了,高潮卻不在這兒。等我們從酒吧回來的時候,小文藝姑娘已經微醺了(對你們沒猜錯,我這個慫逼連一瓶啤酒都沒喝完),我和小哥扶她回客棧的時候前台姑娘過來幫忙搭手。
「老闆娘問你,晚上要不要來和我睡。」前台姑娘面無表情的抬頭問我。
哈?為什麼?老闆娘這是什麼目的?看上我的花容月貌還是看上我的腎了?當然我這些心理活動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雲淡風輕地一笑,輕輕擺了擺手。
那個晚上睡的不算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後半夜就徹底醒了。起身一看,旁邊沒人了,我驚慌失措地抱緊被子下床,唯恐萬能的老闆娘從天而降來臨幸我,跑出房間還沒來得及抬手敲隔壁的門,就聽到門裡傳來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嗯,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吧,我被人當cover了。
在心裡沖萬能的老闆娘跪了三跪,咬著被角哭著跑回去睡了。
----------------------------太悲傷了,我要去哭一會兒再來鼓起勇氣更新----------------------------------
四,亂糟糟鬧哄哄大混間關於青旅的小傳說。在手機上砸了會兒玻璃終於平靜多了,如果上面三段還只是無辜加特殊體質作祟,那麼青旅這事純粹就是作死。(我都自己承認了你們就不用在補刀了哭)
我家臨近某經濟政治中心,某個看全國都是外地的地方,作為一個嚮往大都市的酷炫少女,我決定去那兒住青旅。提前在豆瓣上報名了個陶藝的同城活動,就洗乾淨纖纖玉手上了路。
預定的是家挺有名的青旅,據說來來往往很多歐洲人,所以老闆的西餐做得特別好吃。當時我預定了一張床位,老闆問我要不要住都是姑娘的,我當時大手一揮,「那多沒勁啊。」
圖樣啊,真的圖樣。
進了房間,是那種十人間,木質的上下鋪。白白的棉被和枕頭不要太小清新。滿懷喜悅的給自己選了個上鋪,在上鋪邊緣晃蕩著腳胸中油然而生一種屬於旅途的喜悅感,然後我的第一位室友進來了,是位膘肥體健的白胖大漢,隨後又來了一對白人青旅和兩個姑娘。
天已經黑了,大家各自把晚飯解決了,我就開始想著怎麼開始搭訕好。
作為一個外協,本來打算從白人couple開始,在心裡用英語組織了半天,腦海里浮現的卻是HanmeimeiLilei的對白,於是悻悻然作罷,另外兩個妹子不知道去哪兒了還沒回來,我就寂寞地抱膝在床上嘆氣,打算後半夜大家出去吃宵夜的時候再行搭訕。
去大堂看了會兒電視,玩了會兒桌游就溜達回來打算休息下。
房間里回蕩著重低音的鼾聲,應該是大漢睡著了。我就踩著鼾聲的鼓點爬上了床。不知道下鋪是誰,所以也沒好意思跟人家扯淡,就直挺挺的癱在床上玩手機。赫赫,沒一會兒,我就知道下鋪睡的是誰了,你們好奇為什麼嗎?
因為下鋪開始有節奏地晃動起來並伴隨著無比咸濕的呻吟和喘息聲啊媽蛋!!!
我抱著手機打開有道詞典就哭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中途白人小哥還伸手敲了敲床板(也可能是腦袋撞到了),你們想幹嘛?!想看看我睡沒?!還是喊我下來給你們錄像啊魂淡!!!
長夜漫漫,這還不是頭!
過了一會兒,房間的另一個角落,也傳來了奇奇怪怪的咸濕的聲音....
那倆妹紙你們逗我呢嗎,你們讓我怎麼辦,你們怎麼可以這麼隨大流!?
我是個我家狗喝水都不好意思從她身後走過打擾她的人.......我當然不好意思下床奪門而出了,只好塞上耳機聽歌妄圖蓋過這浮誇的背景音。
耳機里崔健正在唱:汗也流,淚也落,心中不服氣。藏一藏,躲一躲,心說別著急。噢~~噢~~~噢噢噢噢~~~一二三四五六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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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揚州人不是徽州人,太丟人了才沒說具體地點TAT好奇上文景區想故地重遊的可以私信詢問....被熟人看到我評論里就一片哈哈哈了....
眾位旁友們還是不要學我,出門前一定要做好功課,該帶的東西一樣不能少,該訂的酒店提前訂好,特別是旺季,我活到這麼大純粹是運氣好....尤其是姑娘們,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青旅什麼的能不男女混住就別混了....都是血淚為毛變成連載了....哭著棄坑而去只講故事,懶得放圖了,全部是獨行:
1. 在宮殿里睡地板
2013年還在歐洲的時候,對「窮游」有種很深的執念,做沙發客做得很兇。去薩爾茨堡的時候借住在一個國人女生的宿舍里,她是學鋼琴的,當時在奧地利做交換生。我從慕尼黑坐火車到薩爾茨堡再倒公交到附近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找到大概方向後一邊給她發微信一邊找路,她說一直往前走「看到一個黃色的大房子就是我家」,當時下意識地以為是普通house,後來想想人家說的也沒錯…確實是黃色的嘛…我當時已經離開了有車道的大路走在土路上,感覺走了有十幾分鐘了,周圍一片漆黑也沒個路燈,基本是空地,完全不像是有人住在這裡的樣子。用手機照明,心裡發懵以為自己走錯路。恰好迎面走來一對遛狗的情侶,拿了抄在小紙片上的地址(德語)去問,答曰再往前走。又走了一小段,土路的盡頭連接著一扇雕花大鐵門,鐵門後面是一座小噴泉和巨大的花園, 再後面,黑暗中隱約出現了一幢宮殿。
當時我就震驚了!
我的沙發主在大廳等我(大廳也夠華麗,那挑高的天花板和巨大的樓梯啊),雖然外面是宮殿,裡面陳設倒也挺正常的,我睡的是她房間的地板,睡得挺好,哈。第二天離開的時候給宮殿拍了照,叫Schloss Frohnburg,確實是學生宿舍。似乎還在《音樂之聲》里出過鏡,雖然不是熱門景點也不時會有觀光客,沙發主說,有時候在屋裡就能看到下面有人對著自己窗口拍照,怪好玩的。
P.s,那宮殿離海爾布倫宮(Schloss Hellbrunn,薩爾茨堡一個比較有名的景點)不遠,當時散步過去,周圍的田園風光真是美翻!
2. 沙發主家的錄音室
還是同一次旅行,想想當時年輕的自己真是膽大包天。薩爾茨堡的下一站就是維也納,沙發主是個大叔,離婚帶著一個小正太兩隻貓,專業音樂人。他家是一幢三層的house,一層是客廳和儲藏間,二層是他的工作室,他自己住在樓上,我在他的工作室的沙發床上睡了三個晚上。說是二樓,實際上像一樓半,很舊的沙發床擺在角落兩面靠牆,躺在床上腳的方向正對著昏暗狹窄的樓梯。沙發床旁邊就是一堆錄音設備,吉他貝斯調音台和各種麥架中間是一個很小的坐人的空間,背後一扇不能完全打開的小窗戶,頭頂一盞昏黃的燈,挺像電影場景的,比如一個落魄音樂人埋頭工作的那種(沙發主落不落魄我不知道啊)。經歷沒什麼特別,只是睡的地方比較神奇。
做沙發客的時候不少,睡過真正的皮沙發睡過沙發床也睡過單獨的客房,不過都是比較正常的住宿,就不提了。
3. 麥當勞過夜記
在歐洲各國到處跑的時候坐了無數次廉價航空:Ryanair(瑞安)和Easyjet,後者比前者貴一點但是服務好太多,我是瑞安一生黑,每次坐瑞安必被坑!比如它一家獨有的奇葩櫃檯查簽證敲章規定讓我被堵在登機口眼看著飛機飛走花巨款改簽,比如行李限額苛刻到手上文件袋都不準拿我把所有零碎物品勉強兜在外套里雙手插兜挪著過的檢查,唉,說多了都是淚。言歸正傳,雖然瑞安如此之坑,但是因為價格便宜到令人髮指,有時候不到兩百塊的機票還是會入,廉航的兩大通病就是:最差的時間和最偏遠的機場,再遇上偶爾一次晚點,就是我這樣的悲劇:晚上十點半降落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廉航機場,到勉強稱作倫敦的地方坐了一個多小時火車,然後倒地鐵到倫敦市區又是一個小時。坐在地鐵上掐指一算,地鐵末班十二點半,回我鎮上的最後一班火車十二點五十,要再倒一趟地鐵過去過閘進站買票上車妥妥的來不及,得,我被困在倫敦了。
倫敦晚上也是很亂的。當時怕,但是腦子很清醒,倫敦的朋友不多又遠當時應該也睡了不好打擾,腦內不停地搜索回憶之前對倫敦的各種記憶,尋找可以過夜的地方,靈光一閃,之前在倫敦跨年結束在King"s cross的麥當勞買過夜宵吃,好就決定是你了,在King"s cross跳下地鐵,憑記憶找到那個24小時的麥當勞一頭扎進去,點個套餐坐到角落,決定天亮之前再也不要離開這裡。
深夜的麥當勞其實挺熱鬧的,三教九流的人來來去去,剛下工的一大群修路工人,從夜店high了出來的小青年,什麼的。我隔壁桌還坐了一個陌生的同僚,不像是流浪漢,似乎也是某種原因被困在倫敦。麥當勞值班的印度佬不讓我睡,一趴他就過來敲桌子(怒),只能像課堂上那樣用手撐著閉目養神,趁他一轉身咣一下繼續倒在桌上睡,然後他發現後又過來繼續敲,就這麼從一點多捱到五點多,天色變成魚肚白,地鐵開了,搭地鐵到火車站,坐火車回學校補覺。
珍愛生命,遠離瑞安(手動再見)。
4. 與四個小鮮肉同屋
波蘭的背包客勝地克拉科夫,住的青旅六人間,有一個鋪位是個神秘人,行李堆在那兒,直到我退房都沒出現過。同屋兩撥四個人,兩個蘇格蘭男生加兩個荷蘭男生,剛滿二十,身材挺拔,顏值頗高,正統鮮肉。我很少和比我嫩的男生聊得來,喝點啤酒吹吹水就回去提前睡了,聊了什麼現在全忘了。第二天醒來只見他們的衣服行李亂七八糟扔了一地,四具只著內褲的肉體睡得四仰八叉,你說當時我一純情少女(誤)哪裡見過這種架勢!默默欣賞一番後出門,外加那家青旅的免費早餐異常豐盛,一大早心情就好~
呃,其實我拍了照…
5. 我的室友是老鼠
封閉又傳統的緬甸,不太貴的住宿基本是小客棧(guesthouse),但是我在仰光住了一次青旅(hostel),是啊,我也不知道仰光那種地方居然還有青旅。況且這個青旅還是凌晨四點在大街上一家一家敲門敲出來的,這又是另一個故事,其他答案里寫過,暫且不提。說是青旅,和常見的上下鋪青旅完全不一樣。是仰光老城區背對背貼在一起的一大片舊房子中的一部分。內部不分房間,一大片空間昏暗狹窄如閣樓,撐死兩米高,地板上整齊排著一列床墊,男女背包客都睡在這裡。天花板垂下的蚊帳如金字塔把人罩在裡面,隔著兩層紗隔壁的人在作甚也看不大清楚,還有點隱私呢(心滿意足臉)。我在那兒住了三天。
其實事情挺簡單,一天傍晚和同屋的日本小哥去買水果吃,回來對著垃圾桶(一個大竹筐子)邊啃邊聊,聽到桶里窸窸窣窣,才意識到屋裡有老鼠,我們倒是都很淡定,蓋子一蓋回去照常睡覺。只是把食物拿到蚊帳裡面去了。話說那半個木瓜有我半個腦袋大,又軟又甜,真好吃啊。
6. 睡火車睡大巴睡機場
一個人坐旅行夜車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 魚丸的回答在3個大洲的6個機場過過夜,蓋威特機場睡過不下5次……我是坐了多少紅眼航班啊……沒啥特別,不寫了。7. 青旅那些事兒
不做沙發客的時候我基本都在睡青旅,什麼樣的都見過,貴的¥500,便宜的¥20,大的青旅有上百個房間,小的只能住十幾人,碰過有人偷財也碰過有人騙色(當然主角都不是我),有夜夜笙歌的趴體之家也有禁酒禁晚歸的教會青旅,睡過二十人的大通鋪也睡過比酒店還棒的青旅。印象最深的是斯德哥爾摩的一家,潔凈的北歐風格,進門脫鞋,每一步走都在地毯上,公共區域沙發軟墊,書和DVD堆成山,外加全套蘋果電腦若干,冰箱廚房什麼的不用說,免費桑拿每天開,爽到爆炸。有好的就有差的,睡過行軍床一樣的生鏽鐵架子床,一翻身嘎嘎響,躺在床上抬頭看到一天花板花花綠綠的塗鴉,都是前人畫的。某次明顯感覺的出來床單沒有換洗過,某次鋪床褥子掀起來一塊半個手掌大的褐色姨媽血印,唉,到處浪有的時候真是不心大一點都不行……
我沒去過日韓,想想在漫畫書店,卡拉ok或者汗蒸房這樣的地方過夜應該也挺有意思的。反正旅途還會繼續的嘛。
以上。------------------找沙發:如何辨別沙發主的真偽?睡青旅:一個女生住青旅要注意些什麼?太中意這個問題了~
每天24小時,你和床發生親密關係的時間平均在8小時以上,無論是生活還是旅行,睡得好不好,住得怎麼樣,是很值得一說的話題啊~
科科,作為一個顛覆傳統的青年旅行公司呢,我們一直想把最深入當地的旅行體驗帶給更多的年輕人,不求睡得最貴,但求睡得夠!奇!葩!夠!特!色!
PS:因為這塊兒的故事太多,我們還做了一集電台,好好深入了下關於睡覺這事:
07:住的貴算什麼,睡得奇葩才夠浪在線收聽_mp3下載
先說幾個國內特別的住宿經歷~
東北—睡大炕 有孔雀的溫泉度假酒店
在東北,睡大炕是必須的。對北方的娃兒來說,太正常一件事了,但在南方孩紙眼裡,擠在一起滾大炕,熱熱鬧鬧包東北水餃,在室內外溫差50度的地方體驗最純正的東北風情就是很特別的經歷了~
住溫泉度假酒店沒什麼稀奇,但在東北,在長白山下住溫泉酒店那就不一樣了,真正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阿~
頭頂上的雪一片一片飄~
周圍的熱氣一陣一陣地繞~
我們選的這家溫泉酒店很特別的是,酒店在大堂散養著孔雀,大概是想營造一種人與自然、與動物和諧一家的感覺,小傢伙也確實很親人,你看著泡溫泉的美女,它看著留口水的你...
西北—住在回民老鄉家
祁連山腳下的那些牧場里有很多漂亮的村莊,回民和藏民世世代代耕種和放牧在這片土地上,保持著非常傳統的生活方式。
我們就住在祁連山腳下回民老鄉家裡,那是一個四面玻璃的天井房,可以枕著星空入眠,一早起來對著雪山刷牙~
新疆—哈薩克族氈房大通鋪 睡在火焰山下的葡萄藤架下
新疆的夏天一定是這個國度最美麗的地方之一,這裡有無盡的草原和每天看不膩的日落~
伊犁河谷的鞏乃斯林場,都是細密的針葉林。河谷的節奏要從一望無際的綠色開始!
在鞏乃斯林場下,藍天白雲大氈房!這就是新疆的基調啊!
在漂亮的氈房裡來一頓正宗的新疆特色手抓飯~
十幾個人一起擠在大氈房的大通鋪體驗,妥妥地睡出基情友情愛情~
吐峪溝的麻扎村是新疆現存最古老的維吾爾族村落,伊斯蘭教最早是從這裡傳入中國的,這裡也被稱為「中國的麥加」。村子坐落在火焰山腳下的小綠洲中,房屋均是以黃粘土製坯建成的窯房,1700年來一隻沒有變過樣。
夏天的時候氣溫很高,我們就和當地人一起睡在葡萄藤下~
老鄉的普通話不太好,雖然有語言障礙,只是一個勁熱情地招待我們各種糕點、水果吃到飽!
雲南—哈尼族蘑菇房 傣族民居里的大通鋪
元陽梯田這個地方真正被人所知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一些西方人從衛星圖上發現了雲南這裡的奇特地貌,而首先到這裡勘測的法國專家更是帶回了很多為世人震驚的梯田照片。隨著越來越多的西方遊客來到元陽,這裡的美才逐漸被一些國內的旅行者和攝影家所知,並在2013年正式申請成為世界文化景觀遺產。
哈尼族可愛的蘑菇房,是整個梯田裡觀賞日出最好的地方啦~~
睡在這樣的美景之中的滿滿幸福感~
曼旦是一個離寮國只有十幾公里,非常原始的傣族村落,這裡信奉上座部佛教,寺院是村莊的精神核心,也是平靜安寧的原因。
這裡非常原生態
曼旦現在依然保存著非常原生態的手鼓製作工藝,我們當地的朋友就是一位非常傑出的手鼓大師和孔雀舞者,特別幸運看到了他的學生們為我們表演傣族人最傳統的象腳鼓~
晚上,我們住在最原始的傣族當地居民家中,睡在地上的大通鋪
雖然條件非常有限,
但是!
在這裡你真正能感受那種很純粹的平靜,去村子周圍走走,在寺廟坐坐,就很愜意~
也因為我們的到達,老師有了更多的經費可以免費教這裡的年輕人原生態的傣族文化,讓這些璀璨的明珠更好地傳承下去。
還有還有,
曼旦的夜晚幾乎沒有光,抬頭看到的星空長這樣~
老師家豐盛的晚飯,問大姐添了3次飯~
福建—在大嵛山島紮營
說福建你可能會想到土樓,雖然我們也去住了↓↓↓↓
但這邊想大寫推薦的,是另一個相對大家沒那麼熟悉的福建「特產」——大嵛山島露營~
大嵛山在2006年就被《中國國家地理》雜誌評為全國最美的十大海島之一~
露營在島上,晚上在星空下圍著篝火吃~燒~烤~什麼的,美得不要不要的
還可以徒步看草浪,聽海風,賞日落~
上島需要坐船出海,登上島嶼,看到大片高山草甸的時候,一度讓人懷疑是不是來到了塞外天山。
順著海岸線一路南下,路上還會經過很多海邊漁村
福建也是有細軟沙灘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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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住宿的特別體驗想說的太多了,之後再陸續更新些國外的推薦~
多圖,手機黨非wifi慎入
看到知乎日報里@劉黎子 的墨脫,第一反應她應該是住在多少多少K,緊接著關於墨脫的記憶瞬間全翻滾起來,馬上丟掉手機爬來怒答
…………………….分......割......線…………………….我2009年暑假搶在公路修通以前去的墨脫,派鄉徒步進波密搭車出。從派鄉到墨脫的所有住宿的最大共同點是牆上都寫滿了留言,派鄉兄弟客棧老闆人很好,剛到客棧正好看到老闆收松茸同行的大爺和老闆搞價搞了兩句我們就以一百左右的價格吃到了一整盆的松茸燉雞湯,那時我還不懂松茸的珍貴,單只記得雞湯用來泡飯鮮美無比,讓我多吃了兩碗。派鄉往大峽谷走風景還行,不過兄弟客棧沒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略過不表。
第一晚住拉格,「下榻」于山谷里的木片房。所謂木片房就是大概5cm厚的木片釘在幾根支柱上合圍造成的房子(懸空,但不像苗寨里的竹樓那麼高)。木片是樹榦直接加工而成,有一些還帶樹皮,不是成型板材。因為樹的外形不規範,木片也不像木板一樣嚴絲合縫,牆上偶爾有個兩指寬或者一拳寬的縫也就無可避免,不過這樣反而利於採光。好在房間(只有卧室)內牆鋪設了一層蛇皮袋(塑料編織袋)所以勉強做到不漏風,房頂外也罩了一層塑料布,基本保證不漏雨。翻過多雄拉以後全程雲霧瀰漫,並且時不時地有雨,讓人感覺這種情況特別符合初中地理書上的四個字「水汽輸送」雲遮霧罩的道路看著有仙境的感覺,可惜我們不是仙人,下山以後身上一直不幹爽,所以到客棧放下包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烤火。坐在火堆邊暖烘烘地把一身疲憊和水汽烤走,順便等著客棧老闆做飯,是一天里除了沿途風景外最大的享受。飲食也應該算作住宿經歷里的一部分吧?墨脫一線全程都是這種家常飯,可惜今天沒有松茸。
今天讓我比較難忘的一件事是我們吃過飯以後,同行的大姐拿出來從外面帶進來的火龍果,叫客棧老闆的孩子(7/8歲)來一起吃,並且問那個孩子知不知道火龍果,具體對話時間太長模糊了,但是當時我感覺她好像是那些問住homestay中國留學生會不會用牙刷牙膏的韓國主婦一樣不懂尊重他人:「誰沒見過個火龍果啊!小看人」結果讓我吃驚的那個孩子真的沒見過沒聽說過火龍果,那種瞬間覺得生活對那孩子太不公平的感覺幼稚與否先不說,但強烈的情緒讓我直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請允許我著重提一下客棧的衛生間,如果有人準備徒了墨脫請注意:客棧的房間里是沒有浴室和衛生間的,甚至整個客棧都沒有浴室,只有一個獨立在外的衛生間,設計簡單的衛生間可以簡略的概述為架設在一條湍急小溪上方地板挖了個洞的房間,請想像一下衛生間的排污系統如何長期有效的運轉……所以請別抱著好山好水好健康的想法接生水喝,帶過濾器也不行!
當初我決定去墨脫是因為失戀(想笑就笑,當。時。。年。。。少。。。。),吃過飯以後大家圍在一起聊天打屁烤火吹牛,我在旁邊看著他們卻覺得融入不進去,自己回到房間想睡覺又睡不著,躺在床上聽著隔壁隱隱約約傳來歡樂的笑聲,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前或歡喜或難過的場景,那個酸澀的滋味真是難以言表。過瀑布的時候腳滑,一腳踩進了水裡,後來在烤鞋的時候這兩隻小崽子不知道為什麼就對我的鞋親睞有加,攆都攆不走,為了防止它倆滾火里去,只好把鞋放一邊,幸好我帶兩雙。
對了,剛才光顧著回憶失戀,忘記描述客棧的卧室:木板結構前面已經介紹過,卧室有兩張單人床大小,一邊是床,一邊是過道,隔音效果基本為零這個不用說,卧室沒有門這點你們可能想不到,在門的位置只掛了一張帘子,帘子是舊床單做的,上面掛滿了各種飛蛾,所以要近屋子必須慢慢掀起帘子,進去以後慢慢放下,不然就準備打噴嚏到死吧。第二天把所有火龍果都留給了那個孩子,我們又踏上了去往漢密的路。漢密的住宿大致和拉格相同,不過看的出來我們落腳的四海客棧的老闆對這個客棧要用心很多,四海客棧的掌柜曾眼鏡在走墨脫的人里人氣很高,大概是因為他比較好相處又燒得一手好菜,偶爾有人遇險或者受傷眼鏡也經常搭救的原因,這麼多年一個人在遠離家鄉的雨林深處螞蝗堆中守著一個店,這種生活挺別緻的,他能堅持下來並且操持的有聲有色,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過我對曾掌柜最佩服的地方還是他的裝束,在不是迷彩就衝鋒的中印邊境亞熱帶雨林里,看到一位西裝革履皮鞋鋥亮的人還是很扎眼的。說曾眼鏡對客棧更用心並非空穴來風,四海客棧的房間更寬敞,也更乾淨,並且是兩人一屋的標間,比起逼仄狹小的單人間感覺舒服許多。從客棧外觀的也能看出他的用心,除了房間外走廊有籬笆意外,還有空易拉罐做的裝飾。
對了,四海的走廊上還有一個露台,很高級的感覺,坐在那裡想像曾眼鏡當初一點一點把這個地方拼起來,怎麼想就怎麼拼,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愜意的。我真的不是在寫四海和曾眼鏡的軟文,只是確實很好。我最後再誇他一下:四海是到墨脫縣城之前唯一能洗澡的客棧,曾眼鏡幫我們用大鍋燒水,不過同行的大姐在洗澡時被洗澡間里螞蝗咬的事我就不聲張了。漢密附近有駐軍,說是駐軍其實也沒幾個人,都很友好,檢查過邊境管理區通行證以後瞬間變成一起聊天吹牛的人。
辭別曾眼鏡,到達背崩以後住在楊老四(好像是這個名字)家的客棧,這裡條件要比拉格漢密好一些,基本回到了派鄉水準,楊老四家的客棧和前幾家差不多沒什麼好說的,這裡要說的是背崩的孩子。拉格和漢密都只有兩三個客棧,而背崩則有三百多戶人家,一個正式的小學,經常有人來這裡支教,來前查過攻略的大家都或多或少給孩子們準備了一些文具,只不過當我們放下行李看到這些早就等在門外的孩子時,突然特別猶豫,讓白紙一樣的孩子從小養成不經過勞動伸手就有所獲的習慣並且(習以為常地自覺)等在路過旅客的門外,這種不經檢驗的「善舉」的結果真的是幫助了這些孩子還是狹隘的滿足了我們幫助別人所帶來的自我心理滿足,並留給孩子們一個扭曲的世界觀?
放下教育家的哲學話題不討論,這些孩子還都挺可愛的,和他們聊天能發現他們對外面的世界很嚮往,同時對這裡的生活也還算滿足,並不過分執著於走出去。清晨孩子們還沒醒來的時候,我們背起行囊又出發了,經過路況最好的背崩至墨脫段到達徒步終點墨脫縣城。這一路路其實還有很多特殊的經歷,比如我過瀑布落水那次差點被瀑布衝進雅魯藏布江(支流)里;比如我一個人不跟嚮導走而是趁馬幫休息的時候趕著人家的馬給我帶路;比如我打了綁帶又纏了寬膠帶還是被螞蝗咬;還比如有一條狗跟著我們一路跑到墨脫,路上被其他狗欺負我們給它撐腰;再比如我們嚮導扎西的故事,好多記憶都鮮活起來了,不過因為和住宿無關就忍痛不跑題了。
到墨脫以後的住宿就和外面沒什麼兩樣,不過既然說了一路墨脫,最後上兩張墨脫的照片:
從雲中來,復雲里去。知乎首答,一直想把答案從攻略路線上拉回來,寫完以後感覺還是失敗了(′°????????ω°????????")所有東西都是根據記憶而寫,墨脫一年一變,09年的信息看熱鬧可以,請別當成攻略參考。…………………….分......割......線…………………….
反正是首答,一不答二不休:(這個部分其實很無聊但既然寫了就捨不得刪,別看了)
2013年,坐標威尼斯
住在一個我忘記名字的所謂青旅。旅店在島內,由老宅子改建而成,便宜且臟,臟到我每天穿著衣服還要套睡袋才上床的地步,訂酒店的那位同學更是愁到不知道該墊哪個毯子該蓋哪個毯子。旅店老闆是一位年長的威尼斯人,會中文,家裡有印著蘭州什麼什麼廠的杯子,還有一堆中國八十年代的東西,兒子是意日混血,這位老人家,真的是很明顯的Gay范兒,說話溫柔尤其中英夾雜的時候,每次見我都抓住我的手不放,然後還摸,怒摔!還當著他兒子的面,怒摔!並且還當著我女同學的面,簡直不能忍!然後更奇葩的是這家的衛生間的坐便器,從沒見過那麼奇詭的坐便器,高度是普通馬桶的50%,寬度是普通馬桶的200%,長度大概是普通馬桶的150%,樣子是前尖後圓中間方,按照我用36「皮帶的身材用那個馬桶會一屁股坐進去,以至於威尼斯兩天都靠在外面尋找衛生間解決個人問題,至於更麻煩的那位同行的女同學,我估計兩個她進去都沒問題,夏洛克保佑,一分錢一分貨真的不要不信。
…………………….分......割......線…………………….
發現這個問題越想越有趣,再加一個:
2012/13年,坐標約旦
住在Petra一間酒店,酒店條件不錯,裝修有格調,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和酒店老闆的交流。一般出去住民宿/青旅/客棧會和掌柜以及其他房客聊天,不喜歡住酒店就是因為除了前台平日里不見活人,我又是一個人去約旦,整整八天才見到兩個中國人,那趟是我所有出門流竄作案中思鄉情緒最高的一次。Petra除了古城沒什麼可玩之處,吃過飯後我就回酒店坐在大堂看LP,大堂除我以外沒客人。我坐了一會老闆從前台出來和我聊天,聊什麼具體都忘記了,然後和我在King"s High Way一起拼車的奧地利情侶很有緣地也來這家酒店投宿。給他們Check in後就變成了四個人擺龍門陣,結果奧地利情侶就從渴聊到了茶這個話題。我媽是茶文化極度狂熱愛好者兼輕微無理智購買者,我出國讀書她給我行李箱里塞的最多的就是茶具和茶葉,在她的影響下我不光回家天天和一幫中老年人泡茶樓,出門在外也隨身帶茶(我家在北方,茶樓里大多是愛好者,不像南方城市那樣和日常生活密不可分)。去約旦時帶了一包正山小種,一盒生普,一罐老茶頭。所以一聊茶我整個人都High了,給倆奧地利一阿拉伯普及中國茶文化,講那些平日里聽來的奇談怪論,關鍵是他們仨還很愛聽,不時提問捧哏,最後我直接回房間把茶拿下來,一邊講一邊泡,我帶了旅行茶具,不過只有一個杯子,被我用作展示,喝茶用的還是酒店的玻璃杯,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體會到回甘沒有:-D 後來老闆也High了,拿出來據說是他爺爺傳下來的茶具請我們喝加糖的阿拉伯紅茶,並且給我們講阿拉伯紅茶和水煙。那天大家一起聊了很久,不同年齡不同信仰(我現在信飛天麵條神教,哈哈)不同職業的人聚在一起扯淡反而能扯出不一樣的火花,最後還是時間太晚大家才收起龍門陣。這是我約旦一行最毫無防備的一次。玩完Petra以後奧利地情侶決定多留一天,酒店老闆聯繫了一個貝都因司機送我去Wadi Rum沙漠,司機非常不靠譜的在後備箱里藏了很多酒,車一開我就聽到酒瓶晃蕩的聲音。行至半路遇到了司機的朋友車拋錨,大家嘗試處理無果以後那兩人果斷棄車跟我們一起走。貝都因司機的朋友是一對兒俄羅斯夫妻,帶著成年拉布拉多大小的不明品種狗,車裡擠不下四人一狗俄羅斯大姐就不假思索地把狗塞後備箱里,看狗的表情也不是第一次享受這個待遇(阿拉伯人很少養狗,這只是我在約旦見到的唯一一隻)。我和他們聊天問把車扔路上沒問題么,俄羅斯小哥說今天誰還管的上車,等回來要還在再找人拖,Tonight is party time, go go go.我才想起來明天是元旦,今天跨年,他們問我在Wadi Rum有住的地方沒,我說去了再找,他們說別找了,和我們一起Party吧,正合我意!
Wadi Rum就是拍《阿拉伯的勞倫斯》那個沙漠,車離開主路開進沙漠連柏油路都沒有,司機還放開方向盤撒歡,看的我直想踹他。跟著車轍開到營地,營地里除了兩排帳篷以外就是一個大的露天舞池,搞了很多茅草做裝飾,乍一看還以為在剛果。
營地里除了我們幾個人連個鬼影都沒有,我就先找了個帳篷補覺去了。天快黑的時候大家從四面八方趕到這裡,天黑以後我也被人群的喧鬧聲吵醒,起床拿起相機,出了營地發現對面的山上竟然還有「窯洞」原諒我偷懶沒帶漸變鏡,等我開始用Lightroom的時候這張的Raw早丟了,所以只留這麼一張慘絕人寰的丑照上面過爆的這張照片是我把相機摁地上拍的,看到星星以後激動非常,雖然這裡也有光污染,但星空比起城市乾淨太多,於是回帳篷扛了三腳架出來,跨年Pa也不管了。拍完星星以後發現其實Party才剛剛開始,這會兒大家也有些拘謹,雖然音樂放的震天響舞池裡卻沒幾個人。後來整個營地禁止拍照,我就把相機塞回書包里準備專心享受阿拉伯party。送我來的貝都因司機和俄羅斯小夫妻一開始就找地方躲著喝酒去了,我酒精過敏滴酒不沾沒和他們一起去,就又變成獨自一人。後來有一個長的特別帥(我不是Gay不是外貌協會,但是看到長的帥的人也會有好感)看著又靠譜的人找我聊天,因為他以前也在倫敦待過,以英國的黑暗料理為切入點就聊開了。這枚叫卡洛斯的帥哥是來自巴西的巴日混血,在德國學機械,作為DMG崇拜者和鸚鵡愛好者的我逮著一隻來自巴西的機械專業學生當然熱情高漲,我倆越聊越投機,他就帶我去找他的其他朋友一起聊天,我一頭扎進一群操著葡萄牙語的中年人里,茫然地發現什麼都聽不懂,卡洛斯這個禮貌的孩子忙著和各種大媽行貼面禮。這時候他一個約旦同學見縫插針找我聊天,卡洛斯這個人比較內斂,他同學則很瘋狂,一來就拽我去跳舞,我不去他就自己去,跳五分鐘就來叫我一次,每一次我都覺得他肯定在舞池裡偷喝酒,身上的酒味都蓋過體味兒了。後來見我實在沒興趣,他竟然直接給我「拉皮條」!隔著桌子通過吼來問我對哪個妹子有興趣,我心說哥你可是遜尼派啊,結果他沒等我說就跑了,一會拉了兩個妹子過來扔下就跑了,我一問是兩枚義大利妹子,很嫌棄地對妹子說剛才那白痴我不認識,喝多了到處發瘋(因為這時他又拉來一個丟給別人二話不說去跳舞了),妹子說這人看到她衝過去就指著我對她說我要和她睡覺(sleep不是sex)然後就硬拉她過來,她朋友不放心一起跟過來,我內心直接咆哮你又不是塔利班統治下的阿富汗少女怎麼這麼逆來順受,不會大耳光甩他么!說開這事以後妹子也不走了,開始各種聊天。這會才發現舞池裡和我一開始看到的完全兩樣,起碼一多半西方人在裡面跟著勁爆的阿拉伯民謠扭屁股,再仔細看發現舞池裡妹子旁邊都有阿拉伯大哥大叔大爺們熱情地舞動,有的還或明或暗佔人便宜,直接把跨年pa當成獵艷盛典,果然平時太壓抑一旦釋放就不可收拾。這個時候卡洛斯這圈朋友要一起下台跳桑巴,我就帶著義大利妹子一起離開聊天那圈卡座。
我本打算回帳篷把相機放下再回來跳舞取暖,結果舞池往帳篷的那個口被妹子圍成了圈,打算麻煩人家借過一下還沒開口人就邀請我一起,妹子你們不能這樣!搞的我不好意思讓你們這三四排人都因為我要出去就站起來給我騰地方,我就又回卡座取暖。回去看到皮條哥已經癱在卡座,看見我就摟著我講他在德國睡過多少多少個姑娘,我說你個王八蛋你們遜尼派不是很保守么,他說保守那是和偏激對立的,不是說我們生活保守,要說保守你們中國人才保守。接著又十分得瑟的說他在Petra有一間影像店,店裡以前有個馬來西亞華裔妹子,他把這姑娘從她前男友那裡橫刀奪愛然後發現妹子還是處,十分賤地說什麼都得他教云云,我說滾,你丫一定是找的越南妹子(不是因為現在中越衝突我應景瞎編,是那會我舍友剛和一個越南妹子玩曖昧我天天幫他發簡訊所以張口就來),卡洛斯這時候也過來說別和這個白痴說話他喝多了,咱們去吃烤肉。五六個人拚命擠出舞池去吃巴西人做的阿拉伯烤肉,吃完以後我和卡洛斯互留了聯繫方式就準備回去睡覺,2013年頭一天準備起個大早拍日出。
下午睡覺還悶熱的帳篷里這會簡直不能待,其實擠出舞池以後我和卡洛斯就已經被凍的開始流鼻涕,回到帳篷里更是止不住的打寒顫,感覺不做點什麼馬上就要失溫。我把這次出行攜帶的所有衣服都套到身上,腳上加了三雙襪子穿上鞋鑽進睡袋裡又蓋了兩床被子和一層毯子,帳篷里兩張床上的東西都裹我身上這才勉強睡去。我也不是沒挨過凍的人,初中住校外面鵝毛大雪寢室暖氣壞了舍友懶得倒的洗腳水第二天被凍成冰;納木錯活動板房裡穿著衝鋒蓋四床被子被壓的喘不過來氣;雪地里露營.....都沒這次沙漠里冷的這麼刻骨銘心,以前不管再冷,感覺只要蜷縮起來身上就有暖和的地方,這次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凍透了。
第二天被鬧鐘吵醒,裹著毯子去外面拍照,露過營的人知道太陽出來之前帳篷外面通常冷的不像人間,我一邊自吹自擂骨頭硬不怕凍一邊朝昨晚打聽好的日出方向挪動。
爬上一個小沙堆以後發現昨晚那幫傢伙真不靠譜,地平線都沒有哪來的日出。獨自一人跑去中東,帶著忐忑戒備和好奇,一路上既有被坑也有被幫,氣憤和感激交叉點綴我的行程。認識到很多以前沒機會認識的人和事,包括我自己。尤其是沙漠跨年,頭一次拍銀河;和談得來的人交朋友;被醉鬼「拉皮條」;被美女帶進美女圈裡擠不出來;吃巴西阿姨做的阿拉伯烤肉;和陌生人一起「扭秧歌」;被凍成死狗;逗B一樣去拍日出,這次住在Wadi Rum的經歷就沒一丁點是不特殊的。神奇的約旦還有不靠譜但超級友善的約旦人民,我胡漢三還會回來的!…………………….分......割......線…………………….感謝各位撥冗看完我的流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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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邀請墨脫那位泡腳姐講一下她住貝都因山洞的經歷,我去偵察一下她是否在知乎出沒一言以蔽之,某次半夜扶著個醉漢找住處時。
衝出一個人掄起菜刀對著我大喊大叫,老子砍死你云云。這就能嚇住我?
我可是看過四百多本武俠小說,結交過一百零七位江湖豪傑的人。三十秒之內,就設計了七十多種克敵制勝的方案。比如側身躲過,然後用口袋裡的鑰匙插進他肩膀,為什麼不插脖子呢,因為萬一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比如直擊中線,以快打快,他刀還沒落下我就已經貼了他的身,這時候只要用眼神震懾住他就可以了。比如淡定的一笑,找個椅子輕鬆坐下,說讓你們大哥出來給我倒杯茶。應該也能讓他有所忌憚吧。然後這些招數一個沒用上,我就躲到廁所去清理褲襠里嚇出來的屎了。我去紐約旅遊的時候,本以為會是到布魯克林貧窮的一個朋友家借住沙發或者地板
畢竟我幾年前在泰國認識她的時候,買條100rmb的褲子她都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我當時想這真是個美國窮人啊結果最後找到地址,發現是在曼哈頓的好地段切爾西,是棟六層公寓樓
她給了我一整層樓面住,淡淡地解釋說:My family owns the building...我於是開心地住了三周。。但是由於該地段過於昂貴、該朋友的圈子消費過高、以及一些其他原因,三周里我每天吃麵包充饑。。帳篷啊青旅啊cabin之類的住宿也很多很有趣的,不過對窮窮的我來說這段「這棟樓是我家的」實在是印象最深的。。
我其他朋友後來常笑我啊:她住在有錢的朋友家卻每天吃婺源旁邊的一個山村。由於在大山最深處,沒有什麼遊人,所以碰巧就被我們發現了一家不怎麼對外營業的老宅子,320年歷史。我那晚睡的床是一張有著400+年齡的老黃花木的雕花大床。整個宅子溫馨而詭異,我的床.....也是。
(我發現手機照出來後絲毫沒有深山老宅的韻味了……憂桑)這個床上全都是木雕的小人,但小人都有沒臉,如下圖。文革的時候被挖掉了……平遙。大概十五年前,當時貌似還不是一個著名的景點。傍晚即將離開某個景點時,(是一個一個官宦人家的大宅子,自家就有很長很長一段城牆的那種)被裡面一個老頭叫住了。老頭把我們叫到一個里院里,「你們要不要就在這住一晚?」當時我們驚喜萬分。我隱約記得當時那座宅子繁複華麗地可以和故宮媲美(真心的),歷史更是久遠的很。這就如同故宮的掃地僧為了討點余錢而私留你們一晚........於是那晚我們就在這個景點裡留下了。我記得當時整個宅子空無一人,也沒有燭火。我在那座城牆上從這頭跑到那頭,再跑回來。晚上的宅子沒有任何活物,但卻比白天要更有生活氣息,因為它不再是個宏偉的景點,而是一個宏偉的住宅......我記得那時我一遍遍從小姐的綉樓上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當時小姐踩過的地方..........那種感覺是一種更有逼格的穿越,把那個年紀的我迷得飛起。我住過墨脫縣。
在墨脫的三天簡直可以寫一部歷險記了,在此先鋪墊一下背景,然後回憶第二天的住宿經歷。那個時候還沒有通公路。原本從波密到墨脫,不過百餘公里,而且嘎隆拉隧道剛剛修好(其實還在施工,裡面也沒有燈,不過已經開放通行了),路程一下又短了不少。考慮到地勢仍然險惡,我們預備了一整天的時間給這個傳說中的小縣城,以為綽綽有餘了。而實際情況是,第一天早上八點出發,到凌晨一點,才有部分人到達目的地墨脫縣。第二天一早,到達的人出來(坐了這輩子最昂貴的taxi,13公里,600人民幣,還步行了2公里,一共花了將近4小時),匯合後一起往外走,一天下來,也只走了將近一半路程。
在墨脫是這樣的:無論你出發時間早或晚,最後所有沖一個方向走的車總會匯聚到一起。因為前進路上不斷地有泥石流和塌方,需要人去劈開斷在路上的樹榦,搬走滾到路上的大石頭,或者搬來石頭填平塌陷得太厲害的路面。有的時候路基完全壞了,就要等修公路的挖掘機過來,在壞掉的路基旁邊啃掉一點山壁,繞出一條新的小路來。走在前面的車慢慢開路,後來的車跟上來,這樣一來,過不了多久,當天的所有車都匯聚起來,形成一個自發的大型旅遊團,一起往前走了。
墨脫每天進出的車輛加起來也不到30輛,除了少數像我們這樣懵頭懵腦闖進來的小車隊,大部分都是當地人開著吉普車帶著三四好奇的遊客。他們往往輕車熟路,遇到前面有情況時就會果斷跳下車,加入到清理路面的隊伍中。餘下的少數車輛都是當地的貨車,有的還是比較大的廂式貨車,簡直讓人不敢相信他們也能在這樣的「路」上走。後來聽聞我們離開的那天,一位貨車司機過瀑布的時候一疏忽,車子被衝下山崖了,而他人卻在最後一刻拉開車門跳了出來,安然無恙。真是令人敬佩。所以我一直認為,墨脫的司機是我見過的開車技術最好、反應最快、素質最高的司機。
第二天,我們就遇到了路基完全塌壞的情況。
那天突破重重困難,大家一路慢慢往外走著。到了差不多五六點的時候,路過一個小聚落(不知道應該叫什麼,就是每隔一段路,路邊就有十來戶人家形成的一個小聚落,一共有三四個),發現前面所有的車都停下了。一打聽才知道,往前幾公里一處路基完全塌掉了,離得最近的挖掘機還有十來公里,一路情況也不妙,只能邊清理道路邊往這邊來。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就在這兒住下。希望今晚不再下雨,否則情況將變得更加糟糕。(吐一個槽:一直覺得當地人好像都靠腦電波交流,沒見打電話也沒有什麼大廣播通知,但是所有人都對前方的狀況了如指掌。)
那裡一共也就十戶左右的民居,大概因為經常發生這種事情,所以他們各自都有幾間空房給過路的人住。我們那一天幾乎走在整個車隊的尾部,所以等我們到的時候,前面車的人已經把能住的地方全部占。滿。了。
小小的寨子此刻擠滿了人。別說住了,連塊濕石頭都被人坐掉了,只能在一戶人家窄小的屋檐下擠著站一站。那座房子一半建在地上,另一半懸空用柱子撐著,地板還時有巨大的縫隙,一眼望下去能看到十幾米以下的地面。這條路隨時都在融化,我覺得支撐這座房子的土地好像也隨時要塌。我們在小賣店(是的,躲雨的那家還有一個房間是小賣店,不過泡麵這種人間美味早已被先到的五位幸運觀眾買走了(是的,只有五桶。話說回來,我們在小賣店買了僅剩的一些東西充饑,我還跟賣東西的姑娘,也就是那家的女兒,聊了很久天。她普通話說得非常好。我們前面車的一個當地小夥子似乎很喜歡她。那個小夥子給我印象深刻,他很熱心,手長腳長,蹦蹦跳跳,有一次到搬完石頭回來,我看到他靠著車脫了鞋襪,把帶著泥水的襪子稍微擰一擰又穿上了。之前說到坐在濕石頭上的群眾演員也是他。我覺得他很酷,姑娘很可愛,他倆簡直是絕配。看著小夥子故作優雅地靠在小賣店窗口跟姑娘搭著訕,姑娘害羞地笑著,我甚至產生了「今天的路況讓這一對小青年有機會多聊幾句天,也值了」的想法。我向他們直白地表達了這個觀點,姑娘笑得更加害羞了。到了晚上八點,天開始暗下來,很多人都已經回到自己佔據的窩點。我們七個人,仍然沒有找到住的地方,我和同行的一個姐姐找這家的主人問我們能不能出一些錢,在他家客廳住一晚。就算不能睡覺,好歹也有個坐著休息的地方。主人面露難色。
這時那個姑娘剛好把小賣店的窗口關好過來了,看到是我,問清楚情況以後,就馬上答應了。幸運真是來得太是時候了!不過姑娘你這樣真的不會被媽媽打嗎?
總之,客廳是我們的了。
客廳長這樣:燈光有些昏暗,牆上掛滿了五代領袖的照片和宣傳海報,有一組硬邦邦的沙發,一個巨大的茶几,一台老舊的電視機,還有一個五彩斑斕的萬能充電器在電視柜上工作著。沒有照片。因為聯通在墨脫是完全沒信號的,大家都是用對講機聯繫,所以手機一直沒充電(試著在那個萬能充電器旁邊充一會電,剛插上,電視機和燈都滅了,只好作罷)。相機也懶得拿出來了。
最後睡成這樣(地上睡睡袋的三個人是在路上認識的三個徒步遊客):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有沒有睡著呢?答案是:仍然睡得死死的。第二天一早,大型自發旅行團的其他人都各自起來了,簡單地洗漱,吃了些乾糧,就又向著前方進發了。到下午四點多,終於重新走出了隧道,告別了這個小縣城。
現在墨脫已經通車了,真的,真的,是一個偉大的工程!那次是在韓國,我早晨起來,收拾東西,準備退房,後來我就整理來整理去,後來找到一個紙袋,是我昨天買東西的時候給我的,我就很自然的看看裡面放了什麼東西,要是有用就放在手提箱里,沒用紙袋就扔了不要了。結果也奇怪了。那個紙袋就是打不開,後來我還是剪子剪開的,剪開以後,發現裡面有很多塑料袋和費報紙,就和百寶箱一樣,怎麼翻也翻不完,一個袋子套著另外一個,後來終於翻到最後一個袋子的時候,我一打開,我哭了!尼瑪不知道那個sb把大便拉進去了。 怪不得包了那麼多層,我當時特生氣,就問旁邊的男的,是不是你乾的。那男的完全沒覺得任何不好意思,就說是啊。我去,還挺理直氣壯,他說:昨天晚上鬧肚子,難受,去洗手間,結果洗手間有人,無奈之下,看到我這裡有個袋子,就用上了。後來怕屋子太有味道,就包了很多塑料袋報紙什麼的,還怕別人不小心踢到,xx跑出來,還特地用膠水粘了起來,他說本來想給一起給扔了,後來覺得扔別人東西不太好,說等到今天早上想問我,還要不要這個紙袋,不要的話,他再去扔。要是有用,再還給我。我tmd真是無語了,借東西還還,我已經醉的不行了。
這次真的是有「屎」以來,(這回真的是有屎。。。。)最尼瑪xxx的一回經歷。總的來說是因為想省錢,住了很多很2的旅館,還有是消費觀吧,住得差不多就行了,把錢用在吃上就蠻好了。(有心情的時候上圖吧!)
住宿類型有:當地居民民宿、華人民宿、別墅改的旅館、當地青年旅社、各種全球連鎖的青年旅社、海邊旅館、佔了半座山的旅館、修道院旅館、斯里蘭卡老闆開的羅馬旅館、各種朋友同學家。。。為防做廣告嫌疑,隱去旅館真實名字。有想知道詳細住宿資料的私信我..1.羅馬修道院的住宿。
去年在羅馬住過一家,靠近Via Cavour, 坐地鐵到Cavour站下,靠近Santa Maria Maggiore Basilica.這個地點周圍是酒吧!不過離古迹非常的近(前後在羅馬住了一個月,其實去哪裡都步行可達)。首要郵件預訂啊,我和郵件大媽兩個人一來一往都快成筆友了。但走之前前台大爺說以後你直接找我們旅館的網址預訂就好了(網址找不到了sorry啊),比從其他網站預訂省好幾歐呢。我們在這家就住了一晚上,背包好重,走了好久,外面很多酒吧,我們有點不相信這家就是修道院酒店,推門進去,裡面已經熄了半邊燈(早先就聽說過修道院酒店熄燈早!),然後我們就膽戰心驚地問前台大爺:「這是xxxxx旅館么?」 大爺聽完我破爛的義大利語之後,緩緩抬頭,看著我說:「NO。。。」我和姐兩人當場崩潰(白天跑了一天晚上找了半天腿都軟了),大爺又慢慢地說:「Si!」 好賤!邊說邊笑:你們再不來我就要關門咯,我等你們很久啦。 然後付賬開票,我們說:「明早要起早走,就不吃早飯了。」 大爺說:「nonono,怎麼能不吃早飯,你們幾點走?」我們說大概六點出發吧。他說:「沒事,好好休息,早飯等著你們!」 然後我們就付錢,義大利每個城市有不同的城市稅,羅馬是2歐/人/天,我們按照之前預訂的價格,把錢給大爺,大爺把兩個歐鋼鏰彈回來,我說不是xx元么?大爺說:「你們拿去吃冰淇淋好了啊。」 艾瑪愛上大爺了!我們上樓進房間,房間都非常乾淨,然後我們下樓準備要個wifi密碼的時候,發現燈都關了,大爺真下班了!第二天早上,早起,異常安靜,我心裡想:好不容易住一個修道院旅館,還沒見到修女姐姐就要走了真可惜。餐廳備餐台上亮了一盞燈,特別溫馨的燈光,備餐台上有一壺橙汁,一壺咖啡,一盤果醬和黃油,四五個羊角包,兩個雞蛋,真的有早飯吃!他們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啊?我們吃著吃著就看到了修女奶奶出來準備早飯,我還和她們打招呼,她們都超級害羞的。誒能看到修女就蠻開心的。最後去找一個管事兒的修女奶奶付賬,拿發票,發票還是手寫的(話說真能報銷嗎?)。先寫個題目,上班遲到了。。先去公司
2.五漁村半邊山旅館3.瓦倫西亞16人大通鋪
這家旅館也屬於那種當地青年旅社的類型,就是自己開了個宿舍說我叫Hostel,其實沒誰認證的,為啥我們要定這家呢(因為便宜,9歐/人/晚,所以第二天在科學文化城遇到幾位天津來的大爺大媽聽說我們住這麼便宜的旅館,簡直聞者落淚,說小姑娘你們在外面吃這麼大苦家裡人造嗎,我閨女跟你們一樣大沒你們能吃苦,晚上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改善一下生活)。哼才不跟他們去呢,因為我們住的是16人大通鋪,才不要告訴他們我們睡得是三層床,我和庄老師睡在最上面那層,晚上睡得時候差不多12點了,累得跟狗一樣爬上床,窗外的路燈強烈照射到我們的上鋪,眼快瞎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超級熱,我起床一看,我知道為啥熱了,請看下圖:這麼多小鮮肉老鮮肉陽氣老旺了!活該會很熱(真實原因是本來7月份的西班牙就很熱房間沒空調沒電扇16個人塞一間你說熱不熱)。恩,我們當天就要離開,早上就退宿啦。再見鮮肉們。4.憨厚可愛比利時夫婦和神經土耳其老闆娘之間的罵戰
是這樣的,因為臨時要去柏林玩,就定了一家西柏林的旅館,雖然很多tips上說東柏林不安全,但我之前就有住過東柏林,東柏林感覺就是醉漢多,晚上5、6點開始就有人喝醉了。其他倒還好。這次住西柏林,我的朋友先到了,本來我們的時間是差不多的,結果!我遇到了很難得的DB列車晚點,而且是晚了好幾個小時,這個可以說說么?一般DB晚30分鐘就可以退一部分錢了,那次超級誇張,我從漢諾威上車,就覺得車廂好熱,遇到一個加拿大華人姐姐帶孩子玩歐洲,就聊開了,她說他們從科隆開始就沒空調。然後終於到wolfsburg,車長說要修空調,大家下來吧。這時候車廂就有小夥子去餐車一箱一箱的搬酒和水了,都是免費的,然後大家就坐那開始喝啤酒等車修好。等到很晚的時我才到旅館,這是一家三居室改的旅館,老闆不住在這。她說剛下午隔壁的比利時夫妻和老闆娘剛吵架,然後其中的妻子就來找我同學訴苦說吵架的原因是因為老闆娘每天都進房間巡視,他們覺得老闆這樣侵犯了他們的隱私,還有他們定的是大床房,結果是張小單人床(1m*1.8m的那種),這家的丈夫快2米高了根本睡不下,跟老闆娘說,老闆娘不理他們,可能還有沒有熱水,就大吵,老闆娘把他們房間的鑰匙拿走,搞得他們沒法出去玩,因為出去就沒鑰匙回來了什麼什麼的。不過這老闆娘是很2,晚上隔壁的父子倆回來,敲門說:「你們房間有沒遙控器,我兒子想看碟片,我們找不到VCD的遙控器。」 這老闆娘就是這樣的設定,放個VCD,不給遙控器,放個熱水器,不給燒熱水,真是超神經的。這比利時夫妻倆是非常nice的老好人,妻子是漂亮很機靈的黑人妹子,丈夫是憨憨的老好人(形象參考法國影星德帕迪約),丈夫人好溫柔的,第二天我在廚房做早飯,他跑進來說,你們今天在旅館么,我說我們要出去,他指了下窗外的摩托車說:「那輛車的鑰匙沒拔下來,我怕別人騎走他,就留了張字條說,我們把你的鑰匙拔下來放在這個旅館了,你可以過來拿。我們馬上就要回布魯塞爾了呢。」 感覺很溫馨對不對,晚上回來的時候,摩托車沒了,車鑰匙還在廚房吧台上!這摩托車車主真是氣瘋啊。反正他們家就是女當家啊,那姐們就站在和老闆娘吵架的前線,並且把自己悲慘的經歷告訴我們每一個新來的房客。5.旅行最後一天打算體驗青旅。
一副領略眾旅的樣子去前台定了房。好幸運,最後一間!放下行李在前台。待晚上回去的時候驚呆了!若干條男褲衩晾著。坐著1個男森~os:多愛乾淨一人換這麼多!邊聊天邊等待其他妹子。十一點多,又進來一夥5隻,還是男森!!!最後一絲殘念,還剩窩上鋪,必須得是女生了。前台不會這麼沒節操。等啊等等睡著了。。。
半夜,覺得下半身不對勁。!!!媽蛋!!!可是好睏好睏啊,迷糊中忘了住哪裡了。。嗚嗚嘟囔幾句,沒管接著睡,可是越來越不對勁,有東西在下體遊走!!可是還是好睏,忽然猛的一激靈,這是白床單誒。叫了起來,啊嗚啊嗚嗚。。
來大姨媽啦!!啊啊啊。。嗚嗚嗚嗚,姨媽巾在哪裡阿…還有嗎。。。
叫了半天,上鋪下來了人,喵到一隻毛腿。。徹底清醒。羞死了。。窩不是住家裡阿!!不敢動彈。裝睡。 說個夢話都會有的吧。。呼呼~ 小夥子開門出去了。回來敲了敲默默地給我遞了一片。。。 呃。。窩處理完回房把五官調了調訕訕的表示感謝囧睡過去了。喔還沒有忘記調了更早的鬧鐘!!嗯哼… 這事就算完了!!哈哈哈哈!第二天,得意兒滴在街上溜達~ 不禁感慨陌生異地真美好呀嘛嘿~
迎面一群推著單車的男生,都蠻帥的耶。側目看了看~
其中某男大叫:誒,妹子?昨晚那個妹子? !? 窩:。。。呃,呵,嘿,嗯。好巧喔。。那一刻,真的想shi!我要說的旅行中住宿故事,發生在我和媳婦兒的蜜月旅行中。
若干年前,我們終於戰勝了超越狗血肥皂劇橋段的百般阻撓,成功結婚。幾乎沒有怎麼挑選,就一致決定蜜月去流淌著牛奶和蜜的應許之地——以色列。。。還是背包范兒的(從這就可以看出我們的婚姻遭到百般阻撓有其必然性)。
由於當時簽證政策的原因,只能去約旦申請以色列簽證。簽證需要酒店訂單,各種預訂網站看一圈後,我們被耶路撒冷的旅店均價嚇到了,即便我們已經事先約定這次是蜜月旅行,要奢侈——再也不住那種一美元一天的房間了。除了價格,另外一個奇怪的問題是我們就沒找到耶路撒冷古城裡能免費預訂而不需要定金的旅店。
雖然中國人簽以色列的成功率比較高,但在約旦還是聽說了不少被拒的例子,我們可不想簽證沒簽成還把定金打了水漂。經過大量對比,我們最終選擇了一家叫「Citadel Youth Hostel」的旅店,他們有55謝克爾(約100元)一晚和65謝克爾(約118元)一晚的多人房,真心不貴,還有免費wifi和可使用的廚房。唯一讓我們疑惑的,是旅店說55謝克爾是19人房,65謝克爾是32人房,人少的反而便宜?而且,32人房?什麼樣的房間?是像膠囊旅館一樣把人碼起來?蜜月嘛,當然住人少的。。。我們選了便宜的19人房。。。
幾日後,帶著疑惑和「我們什麼樣的房間沒住過」的豪邁,順利來到了聖城耶路撒冷。
到旅館門口的時候,我們激動了。那是深藏在耶路撒冷喧囂深處一棟安靜的灰色石頭建築,如旅店名字,一座小小的城堡。站在隱秘而又斑駁的木門前,心中一個音效一直在loop:「歷史。。歷史。。歷史。。史。。史。。史」
門忽而自動打開,眼前的場景讓我們徹底的沸騰了。
心中新音效開始loop:「賺到了。。賺到了。。了。。了。。」Reception用異常流利的英語給我們辦完了入住手續,被歡愉砸暈的我們很痛快的付了全部的房款後,服務員很nice的帶我們去房間。
那是一個石制迴旋樓梯,昏暗,每走一層服務生都會回頭看看我們然後輕柔說follow me。讓我想起吸血鬼片里的那些古怪管家。不知道多少次旋轉和回眸一笑後,她終於在一扇彷彿通往神秘世界小門前停下,微笑著告訴我們,就是這兒了。時光之門被開啟,眼前的場景,無疑,是穿越。剎那間,心中所有音效嘎然而止,5萬頭草泥馬奔騰而來:「XXX的,這根本就是屋頂好不好!!頂了塊布的屋頂也還是屋頂好不好!!!連一面牆都沒有阿親!!!!圍欄都是透風的竹籬笆阿親!!!」說這是19人阿房真是保守了,這完全就是可容納再多一倍人的露天大趴體阿! 在我和媳婦兒呆若母雞片片風化的時候,躺地上的一個一個流浪漢,哦,不,睡在房間里的一個遊客向我們擲來的鼓勵和善意微笑,我們回到了現實。本著不能給中國人露怯的精神,我們裝得彷彿打小就是住在這樣的房間里一樣,一臉滿意和輕鬆的對服務員說各種:ok/nice/good/thank you/pretty good/awesome...(請腦補5星級酒店裡操著倫敦口音的住客)。好吧,其實是已經交了的房錢反正也拿不回來了,我們打算過兩天後換房間。說真的,這個旅館除了這個樓頂的『房間』,其他的真的是非常不錯。於是,我們在citadel旅店的蜜月生活開始了。
在地上,哦,不,在房間里放下行李,和周圍的難民們打了招呼後,我們先出門去解決了晚飯問題。夜晚,穿過厚重的門庭和古樸的迴廊,回到。。。屋頂。我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充滿不可預期的驚喜。如果說白天的屋頂曬著溫暖的陽光還能品出一絲絲的小資,那這晚上的颶風,真的是讓人無法相信自己是在一個全球數得上的高度發達國家裡蜜月旅行。
風極大,頭頂上的雨棚被吹的雷霆萬鈞,吵人之極。但比起寒冷,這吵鬧已經無人關心。所有人都向著同一邊睡,像是路邊被大象踩倒的狗尾巴草一般整齊,除了面對面睡會有點奇怪外,當然是因為風一直在往同一個方向刮。誰說資本主義國家的小夥伴們不是處在水生火熱之中的,瞧瞧地上這些美國的歐洲的澳洲的小夥伴們。
我們回來的太晚,沒有什麼好位置可以挑選,睡在了中間最沒有遮擋的位置。萬幸的是,我們帶了睡袋。一邊聽著狂風大作,一邊祈禱不要下雨,就這樣不踏實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的清晨,聖墓教堂的鐘聲和阿克薩清真寺的經文響起,大家在第一縷晨曦中醒來。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上帝對屋頂各國的難民關上了一扇通往房間的門,卻給我們開啟了最好的景色。旅館在老城中屬於較高的建築,屋頂的視野極好,幾乎能看見你所有叫得出名字的景點。
這一天,我們作為屋頂第二日的常駐公民,經驗變得豐富。我們發現了一個絕佳的位置。那是一個小小的突起台階,能完美的擋住大部分的風,而一直睡在那的姑娘今天check out了,我們立刻攻陷,並鋪上了我的短褲,用色彩和氣味向屋頂八國難民們宣誓了中國人不容質疑主權。我用一塊露營時的地布,迎著風面,搭出了一個簡易三角區棚戶。搞笑的是,帶著這塊地布的初衷是幻想會在以色列海邊半卧著身體,嘗著美酒佳肴,我瞥著比基尼的豐腴們,媳婦兒瞄著古銅的八塊腹肌們,和諧的無以倫比,浪漫的一踏糊塗。可眼前,分明是一個個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大蟲子,連男女都無法分辨。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把所有不穿的衣服都綁在圍欄上擋住風,撐開兩把傘擋在側面。迎著鄰居加州男孩蜷縮的身體和羨慕的眼神,異常舒服的睡下。除了風聲依然大,竟然一點兒也不冷。
後來,我們成了耶路撒冷里城堡屋頂的常駐蜜月夫婦。在耶路撒冷的日子裡,白天去哭牆去各種教堂遊盪,和各種人聊天,聽著各路神人的異事,感受著不同宗教旅人心中的上帝和在他們身上顯現的神跡;晚上,在屋頂「室友」們的嫉妒中睡回我們的避難棚里;清晨,被教堂和清真寺叫醒。直到離開耶路撒冷的那天,我們再也沒有把房間換成室內的,甚至非常的依依不捨。
#很可惜,我和媳婦兒屬於那種非常不喜歡拍照的旅人,這是僅有的幾張照片,其他的請自行腦補吧分享一個我住airbnb的小故事(主要是說這個房子有多棒hhhh):
定了米蘭的一個年齡超過百歲的房子,一整套房每個晚上363RMB。
房主是一對超過60歲的夫婦,接待我們的是男主人roberto。
在我們還沒到米蘭之前4天就主動聯繫了我們,問我們是否一切順利,告訴我們交通方式之類的,這點在airbnb上真的非常非常必要。
(下面還很長我就不截了)
到米蘭那天我提前了一些些到,他出來接我們,直接接過了我的行李箱(我是女的),和我朋友的(這是個男的),我們非常恐慌(不是真的恐慌就是覺得很受寵若驚不好意思),一直要拿過來他都不讓…因為對方是60多歲的人而我們才20歲出頭,結果他一手一個箱子就提起來了,我倆非常無措…而且行李箱有點重,在地上拖著會有雜訊,他為了不發出聲音影響他人,全程懸空提著。
然後因為我之前沒看清楚網站說明,以為有兩張床,結果到樓上我一臉懵逼,幸好還有多一個沙發,我就問roberto…有沒有多的床單枕頭之類的……(很不好意思因為沒有提前說),roberto也非常理解地馬上幫我又拿了一套被單被子,這是其一。
桌子上放著關於米蘭的很多東西,最基本的地圖,展覽信息,介紹米蘭的冊子,很多很多你想得到的都有,非常貼心,這是其二。
住宿的過程中,告訴我們如何使用家裡的電話直接打給他,方便有任何情況及時聯繫,每天結束都會問我們今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這是其三。
和朋友決定在家裡煮飯,廚房看著小,裡面的東西真的齊全到出乎你的意料,不管是調料,還是鍋具,喝水的杯子,手沖咖啡的器具,壓橙汁的,不同規格的盤子,喝紅酒的杯子,喝咖啡的杯子,真的誇張到不行,我越看越懵逼,比自己家裡還全,每次腦海里冒出「XX有沒有?」沒過幾秒都能找到,給你們上圖感受一下:
(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我找不到了)
最感人的是細節。
是柜子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4雙筷子。
那一刻我是真的有受到深深深深的感動,說不出話來的溫暖。
筷子這東西如果他們不去中餐館或者日料店是不可能用到的,可是他們有考慮到房客的多樣性,來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需求,居然準備了!!!!!!
完全被折服。
這是其四。
冰箱里也有飲料和水,桌上還有餅乾,都可以吃不用錢,為了表達我們的感謝,我們走之前還把零食罐裝滿了,在冰箱里留了冰淇淋。
我睡的沙發是在書房裡的,書架上滿滿當當的書,種類繁多,有很大一部分是關於各個地方目的地的,類似於LP的東西,一整套一整套的放在一起,還有一些花草鳥之類的書,比如有紐西蘭的鳥類大全介紹,還有用其他國家文字的,後來和roberto聊天,才知道他在大學裡面教一門課,大致是告訴大家怎麼旅行的,自己還參與了米蘭旅遊的編寫,而這只是他的業餘愛好,我真的是跪服……
還有很多裝飾,都很有特點,還找到了將軍像(放大看字)……
這是其五。
離開米蘭我們下一個目的地是阿姆斯特丹,提前了3個月定了房間但是房主從來沒回過我一句話,簡訊郵件留言都試過了也沒用,臨走前roberto問我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我說…能不能試著幫我聯繫看看這個人,他說抱歉他不會他們的語言,但是他可以幫我聯繫負責義大利的airbnb的人,然後他就幫我打了電話,中間很波折,因為當天晚上就要入住了還找不到房主我們也很著急,他一直很耐心的幫我們協調。
最後得到了解決,airbnb處理得很及時而且也給了我們一些補償,到了阿姆斯特丹roberto也一直幫我們到蠻晚的。
這是其六。
在他的推薦下我吃到了目前為止我覺得最好吃的芝士披薩,以前我對披薩完全無感……具體寫在這篇第一個:斑馬旅遊二斑長上任:義大利美食之PIZZA篇 - 知乎專欄
如果不住airbnb,你就體驗不到深入到居民區里,住著19世紀的房子,早上推開厚重的百葉窗,乘坐復古的電梯上下樓,電梯里只能容得下三四個人,背著書包轉身都難,雖然一些老的酒店也能有類似的體驗,但是真的住在當地人中間,是一種無可比擬的體驗,它不會是最舒服的,因為沒有微笑以你為尊的服務,但是它會是最接近生活,最接近目的地的。
但是住airbnb也不可避免會遇到奇葩的房東……,比如阿姆斯特丹那晚因為上一任房東不靠譜,我們在寒風中吹到十二點多才瑟瑟發抖的進了新定的住處(能訂到我們已經很感恩了差點露宿街頭),後來也碰到過無理取鬧的人,所以預定的時候也一定要小心,注意和房東溝通好入住時間和注意事項。
今年七月份(2014年07月)去了甘南的扎尕那村,
一個還未完全被開發的村落。那邊基本都是樹木,峽谷,草地,想去商店要到縣城或一個很遠的山上才能找到,所以我在那邊除了房費和吃飯,沒有其他支出。我住的青旅是「旅行者之家」,二樓房間面向高山樹林,景色很美,房間50一人,二樓的一房間有兩床,一樓的是多人間。旅行者之家藏式木屋全由松木,柏木,檀香木裝修。走遍了村子,沒有飯館,所以一日三餐只能在青旅解決,
青旅提供做飯的工具和葷素菜,一餐一人15元,葷的另外算價格,自己做飯,有的人去扎尕那之前就買好了材料,只要跟青旅借廚具就好了…我去了扎尕那三天,有三頓飯都是蹭飯吃的,因為去扎尕那的很多都是家庭組。第一晚上回房睡覺,發現有密密麻麻的飛蛾在窗戶上,還有很多隻飛進房裡,
還有一些蚊子,腿特別長,估計吸血量很大,現在想起還是雞皮疙瘩,洗澡的時候也是有很多五顏六色的飛蛾和不明蟲子在牆上,地上也有,當時我還不小心踩到了一直綠色的飛蛾,嚇到整個人跳起來了,洗澡的時候,水非常小,用太陽能出熱水。因為都是用山上的自來水,所以水龍頭出的水是黃色的,
刷牙和洗臉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牙齒和臉都要變黃的感覺。但是扎尕那真的非常美,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感覺,
如果青旅沒有wifi話,那簡直個是逃離人間的天堂,是青旅的wifi 讓我與世界再次接軌。上圖:
(在美麗村莊里的青旅)(窗外景色)(廚房一角)(選好食材,準備下鍋)(自己做飯,蹭飯吃中…)(浪漫的露天晚飯)(扎尕那村落經典取景機位)圖片請勿轉載扎尕那的圖我晚點傳博客里 有興趣的親可以擴展閱讀哈透明匿名者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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