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理解婁燁導演的電影《頤和園》的結局？

01-12

是我看電影的字幕出問題了么。。就是最後余紅和周偉去旅館打算重拾舊日的激情開始做愛的時候，余紅說了一句「余紅呢？」（我的字幕顯示是這樣的，我一直搞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好像說這話的人不是余紅一樣。。。還是字幕組弄錯了？）然後就是周偉說要不要去買點酒，最後就是大家知道的結局了。想問問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余紅那句「余紅呢？」是字幕弄錯了？如果不是，大家又是怎麼理解的？以及結局，他倆的錯過，周偉開著車頭也不回地駛過她，以及最後她的微笑，都意味著什麼？

不是這樣的。

這部電影我來來回回看了十幾次，我可以和你說一下。

他們親熱，突然停了下來。余虹躲避周偉的目光。周偉說，然後呢，余虹愣了一下，也說，然後呢。

在這種長久的靜默之中，兩人都已經察覺到昔日的愛情已然逝去，過往的感覺破碎不可追，為了彌補這種尷尬，周偉說，我有點想喝酒，你喝嗎？

余虹說，行，目光閃爍，又側過頭，躲開周偉的目光。

然後周偉說，我去吧。

余虹停了一刻，說，我去。

她走到門前，周偉對她說，你知道哪裡有的買嗎？

余虹溫柔地說，知道，就好像她還會回來一樣。

可是周偉一直站在房間里，等待，直到窗外的天色破曉，晨曦的餘光照射進來。

鏡頭轉向離去的余虹，因為明白愛已逝去，余虹選擇離開。

這時，周偉的車迎面開來，這也許也是導演刻意的安排，暗示兩人從此刻起真正形同陌路。周偉就如此冷漠地將車從余虹面前開過，越行越遠。

但其實周偉的心依然是有執念的。片尾最後的字幕說，周偉一直留在重慶，直到今天。而余虹卻留在撫寧，直到2003年。

我更傾向於，她選擇了自殺。

自殺也符合余虹這種人靈魂的選擇。

這就是結尾，短短几分鐘，其實信息量很大。

剛剛看過《頤和園》，不知為啥覺得別人寫的都不合自己心意。也百度了傳說中七萬字專門講這部電影的長文，覺得那種觀後感跑得太遠了，反而不像一部愛情片。至於是不是愛情片誰也不好說。每個人都各有一副眼鏡來看世界的。在我看來就是大背景下一部愛情片。婁燁也說，愛情好似人生這棵大樹上一片葉子。在我理解，他講的是一片葉子的故事。至於從這片葉子里又能解讀出多少信息，陽光啊雨露啊風雪啊雷電啊，那就看個人的造化了。除愛情以外其它我不談，我不懂。

這部電影有趣在剛一開篇沒多久就呈現了各種不同女子。

冬冬這個黏糊糊甜膩膩的小女子對余虹有一種心理上的依戀。在女生之間常常可見這種依存關係。一個已經算不上是小女孩，卻依舊嬌滴滴的、沒有任何異性經驗的、善良到平庸、平庸到沒有光環的姑娘，沒有勇氣直接面對異性，於是面對於一個敢想敢做的同性時就產生了這樣的依戀。她們需要和後者一起吃飯打水洗澡買東西上自習，像是同性戀又不是同性戀——因為她們壓根還沒做好戀愛的準備。所以冬冬的歸宿最後就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全職太太，從而也得以保存她小白兔般的天真和善良。冬冬在片中最出彩的，就是在那個混亂的夜裡砸周偉的宿舍門，周偉拉著她一起穿過人群尋找余虹。這不完全是出於善良或是出於友情，而是出於她對愛的本能。她天生地懼怕愛，又渴望愛，而余虹是她在愛這一課堂上的小老師。余虹對周偉的愛，她同樣能深切地複製到自己心中去。她在心中拷貝了這樣的愛情，作為自己對於愛的實踐。她沒有膽量像余虹那樣去談一場風風光光的戀愛，甚至我相信她結婚生子也不過是按部就班。但愛是每個人生來的本能。她只是沒有膽量，並不是缺少能量。她從余虹旺盛蓬勃的愛情中強烈感受到了人應當這樣活著。於是當她發現余虹那一夜失蹤了，她會驚慌，當她轉告周偉，余虹說「我們完了」的時候，她會嚎啕。她感到彷彿自己的愛也已經隨著余虹一起跑到了遠方。因為她實在還是沒有長大。她一輩子都不會長大。

李緹對於余虹的情誼是女漢子惺惺相惜。她知道凡夫俗子看不穿余虹，不懂余虹，但她相信自己懂。這種懂，遠遠高於冬冬和余虹之間那種情誼。無視各種常規理法，愛咋地就咋地。李緹宿舍鑰匙是她自己硬要塞給周偉的。周偉矜持了一下，李緹轉身就塞到余虹手裡。在她和余虹眼裡，貞操就是一張過期報紙，可以直接團成一團打開宿舍窗戶扔掉。不過李緹又和余虹不一樣。她活得不夠透明。愛得很吃力很費勁。她和那個留學男友之間也不像是愛情，更像是一對老夫老妻或者人生道路上的合作夥伴，更像是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生活、如何進行選擇時的唯一一種選擇。他們像是在一起太久，乃至於已經忘了當初為什麼要在一起。最一開始肯定是有過激情的，不過後來感情淡了又無力分開。李緹沒有餘虹的決絕，說愛就不顧一切，說不愛就轉身離開。留學男友是愛李緹的，從李緹的墓志銘可以感受到。但他的愛也是不透明的。他和李緹在愛情里都看不見對方。他的愛也是無力而乏味的，簡直就像是帝都的霧霾，攆不走。但是周偉的出現喚醒了她，直到死她也深深地愛著周偉（男的都愛女一號，女的都愛男一號是不變的真理）。周偉即將離去使得李緹的世界終於坍塌，她知道周偉始終愛的是余虹，周偉此去再也不會回來。而她又沒有餘虹那樣的能量獨自（精神上）堅強地活下去。於是她用死亡來與周偉告別。

余虹這樣的女子生來就是要在各種愛情里燃盡所有熱情才會平平安安過一生的。影片里各種各樣的姑娘都不如余虹耀眼。我在網上看到好多討論都是圍繞劇情的細枝末節，實在沒啥意思。余虹在游泳池裡倒下是到底是因為痛經還是婦科病這類問題根本不是重點。她的痛來自於內心。她渴望一輩子真真正正地為愛燃燒，但世上並不存在這樣的愛。她接納愛情時的心靈閥門是單向的，只為自己深愛的人敞開，只為周偉一個人敞開。至於郵遞員初戀、傳達室小吳、有婦之夫眼鏡大叔那都是過眼雲煙。她在人群中如此獨立又是如此光芒四射，如此地善於愛而又如此地害怕捲入愛。愛情讓她恐慌。因為她享受愛情的同時也想保持自由。愛讓她感到自己在活著。而自由讓她感到她是自己，不是愛的小奴隸。她對周偉的愛讓她沉淪也讓她無助。因為她知道周偉還不夠愛她。至少在當時還不那麼愛。她可以接受性，但會永遠拒絕一份在她看來不是愛情的愛。必須提及小吳的表白是個亮點。「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人實在。」「我知道你的過去，我不在意。」郵遞員，還有小吳對余虹的愛是真誠的，不過余虹不需要這樣的愛情。余虹在學校里見到小郵遞員後哭著說要離開學校回到圖門，也只是因為要對周偉放手。她不忍心在與周偉的愛情中繼續傷害自己。小郵遞員在學校的出現也是亮點。簡直是夜裡一支微弱的小燭光，足以溫暖余虹的心。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罷了。

這樣一個任性的小女子難道不該把自己活活累死？偏不。她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又弱不禁風哭哭啼啼的林黛玉。她要像圖們江邊的雜草一樣頑強地活著。越是貧窮她越要頑強地活著。至於後來她與小吳分手的原因是「沒法忍受貧困」，其實她只是給自己離開小吳找個借口罷了。因為沒有把心裡的火焰熄滅，她是沒法像正常女子一樣安於平淡乏味的生火的。即使小吳能包容她，她自己也受不了這種生活。

周偉是愛余虹的，但余虹的愛也讓他望而生畏。當一段愛情飄臨，僅僅探起腳尖伸手去夠，實在是太缺乏誠意。面對從天而降、來勢洶湧的愛情，他沒有勇氣拒絕，但也沒有打算完完全全賭上自己一顆心。所以余虹撞見周偉在宿舍和一個女生一個飯缸子吃飯時默默流淚關門出去，周偉不會起身追上去道歉。但他對余虹的愛又是自私的。余虹用心理學老師報復周偉，周偉卻勃然大怒。余虹害怕失去他，跑到宿舍，周偉抬手就打，打了余虹不走。再打還不走還不走還不走。

關於周偉與余虹的重逢，其實那裡有多麼複雜。兩個人多年未見，再次重逢，當然是開心的。我看余虹從加油站出來坐上周偉的車，臉上全是帶著眼淚的笑意。但兩個人彼此無語。這次重逢更像是生活里又一幕悲劇。即使越過大洋、跨過十年，但彼此相擁時已經沒了過去的溫度和默契，以至於需要「喝點酒」來提提氣。「我去買」。余虹說去買酒，其實就是想離去。周偉也知道她是要離開，問她「知道去哪裡買么？」余虹說「知道。」這時兩個人已經心知肚明了。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當時錯過了，就是永遠錯過了，一輩子。余虹到底在片尾拎著超市塑料袋向賓館走去，但周偉在徹夜的等待中也已經明白了一切，於是他默默在反光鏡中目送余虹。他的眼中全是不舍。余虹也在望著周偉的離去。她的眼中，是如釋重負。她終於可以燃盡所有對於愛情的幻想，能夠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活著了。

余虹對於男女之間赤誠相見的態度之果斷之決絕之任性，的確放到今天也讓人驚掉下巴。不過那也只是她一種誠實的生活方式罷了。她和眼鏡大叔無愛情，但至少彼此身體是誠實的。得不到愛情的真，那麼她寧願要這種身體上的真。雖然她曾有過這樣那樣的經歷，但她從來沒有過精神上的不忠。她在精神上一直是愛周偉的，直到無力去愛，然後也就不再去扮演愛人的角色。她不像別人，她在生活中從不扮演，不屈從，她只想一邊愛一邊自由地活著。

這個就是古怪的愛情定律——她們不會和一個並不足夠愛自己的小男人廝守終身。雖然她們對後者的愛已痛徹心扉。她們不會為一份撕心裂肺的愛情失去自我，而寧願空守對於愛的執著。

微博上字數限制說不完，在這說吧。剛把片子找出來看了下，余紅確實說了這句話，只是海浪聲很大，並且配的英文字幕沒有這句台詞，所以可能大部分人都忽略了。她倆從余紅89離校後便已錯過，雖然心底都還愛著對方，但更多的是心底的一種念想，想回到過去或繼續在一起已經不可能。所以他們這樣的久別重逢，對於兩個人而言都不啻於撕開一個癒合已久的傷疤並灑上一把鹽。周偉不再是那個周偉，余紅也已經不是那個余紅。當初那個熱烈的甚而是神經質一般愛著周偉的余紅早就已經死了。她在武漢、重慶相處的那些都異性都只有性、沒有愛情。她既是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療傷，也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的過去掩埋。只是這樣自我舔舐式的告別與掩埋遠不夠徹底。所以當余紅問周偉「余紅呢」時，既是在問過去的自己，也無異於一巴掌打醒了周偉，最後片尾周偉的離開，就像是一個形式上的葬禮，給他們的愛情豎起了一塊墓碑，既是埋葬也是永遠的紀念，既是對他們過往愛情的告別，也是對他們那一代人青春的告別。

只覺得在最後的時候，兩個人的陌路其實是一種最好的告別。余紅的笑我覺得也是一种放手。當時余紅和周偉的車子錯身而過的時候，余紅看著車子遠去笑了一下，而周偉卻看著後車鏡有幾秒才收回了目光。余紅始終都是那個對愛執著的人，所以一旦決定放手便就放手了。但是周偉卻是優柔寡斷的，所以他才會在最後的時候始終無法放棄心中的執念。整個片子看得好沉重，也很難過。已經很久不願意再看這樣令人沉重的片子了。頤和園卻看了很多遍，每次看都有不一樣的解讀。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會成為陌路。

戰爭中你流盡鮮血，和平中你寸步難行

唉，豆瓣連個詞條都沒。知乎果然自由之土

有人存了豆瓣前輩的影評的話請務必分享啊~

最後是宣告兩人正式形同陌路的鏡頭。

這讓我想起《黃金時代》中王二與陳清揚二十年後在城市的重逢，陳清揚已有了女兒，燙了捲髮，「後來我們在飯店敦偉大友誼，談到很多事情……她說她真正的罪孽是在清平山上…那一刻她覺得如春藤繞樹，小鳥依人。她再也不想理會別的事，而且在那一瞬間把一切都遺忘。在那一瞬間她愛上了我，而且這件事情永遠不能改變……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這是《黃金時代》中最讓我動容的段落之一，兩個相愛的人，因為世事的隔離斷了聯繫，但我們一直在心底明白著，我們愛著彼此，因此我們心靈相連。

有過的愛情，成為此後枯燥生活中時時回味的紀念品，也成為苦悶生活中的夢想。而當這份感情重回現實，當曾經每夜夢回的愛人活生生出現在眼前，剎那的欣喜之後重新審視這份感情，還如最初般熱烈瘋狂嗎？現實告訴你，那是無法扭轉的時光與感覺。而與《黃金時代》中的愛情不同，余虹的倔強，她對強烈感情的追求，讓她拒絕對已然變味的感情屈從。

余虹和周偉都對彼此說過分手，而正如余虹在影片中曾說過：「最近有幾件事情值得我記下，第一件就是，我和周偉的分手並不奏效，我們的命運似乎永遠牽扯不清。」（大致意思）

在電影之後的劇情中，無論兩人身在何處，身邊躺著的是誰的肉體，但他們之間總是存在著一絲微妙的聯繫，在德國，友人問周偉「你有女朋友嗎？」周瑋回答：「有，在遠方。」此時兩人已分手多年。

而余虹，則是時時刻刻牽掛著周偉。她抱著不同的陌生肉體，而眼神全是漠然，她在激烈的性愛中找尋自我的存在，而靈魂屬於另一個「不可期」的人：周偉。

可以說，在最後一個鏡頭之前，無論他們是否在一起，是否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地區，是否有聯繫，都存在著心靈的相連。

余虹與周偉，「是世界同一邊的人」，是生命中最靠近自我的圈子中的人，而旁人，或遠或近，都是生命中的過客——

在最後一個鏡頭之前。

余虹追求的是強烈的感覺，是炙熱是唯一。此時兩人時隔多年，都有了各自的不同經歷。余虹柔順的雙馬尾變成一頭摩登捲髮，輾轉多地，在不斷的肉體碰撞中與世界相處，與那些陌生人在一起時，她腦海中確實全是周偉，而那些人的經過就沒有給她帶來些什麼，改變些什麼嗎？顯然改變了：「但是現在的我和過去可不一樣了，儘管我的現狀十分難堪，儘管我心頭十分沉重，烏雲遮日，但是現在，我畢竟可以馬上快樂起來，我就是有這個本事。」

那份對彼此的執念也許只是茫然歲月中一絲微光般的寄託，當心中的完美感情放進現實，染上現實的氣息，它還是人們心中能讓人為之發瘋的愛情嗎？當然不再是。所以她借買酒為由離開，這是對現實的抗拒。但我們可以發現，天亮時，她是往回走的，她走到路邊，她是否想要挽回？然而等待一夜的周偉或許已經涼透心扉，選擇疾馳而過，沒有片刻遲疑。我們可以看到兩人擦肩而過時的表情：周偉漠然地看了一會後視鏡，一路疾馳；余虹凝視著車子，良久，一個無奈的笑。

此後的人生，他們真正地再無交集。

我個人理解的結局:余虹是一個能夠用生命去愛的人，能愛的歇斯底里，能愛的體無完膚。她對於周偉來說，是一個永遠過不去的坎，即使周偉到了國外，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余虹在他的生活里並沒有完全抹去。但這種存在感，對於余虹來講卻是截然不同的，周偉在一定程度算的上是余虹的生命力，就像剛剛說余虹是一個能用生命去愛的人。但周偉心裡對余虹，除了余虹和其他女人不同以外，還有一種愧疚，能說周偉不愛余虹嗎，只能說周偉更愛自己。這點在結局的時候周偉頭也不回駕車離開的時候我才真正明白，如果真的愛過余虹的話，能多少體會她的心情，和除了情慾以外那份對於周偉的渴望，這份渴望是余虹期待卻也不敢再輕易觸碰的。所以我更願意將結局理解為，余虹並沒有選擇不回去，只是當時沒有回去，但在心裏面又決定重新面對對周偉的這份感情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駕車在路上頭也不回的周偉，這個時候的笑，就是無奈和心酸了。畢竟，余虹這樣用全力去愛周偉，無論周偉什麼時候來找她，她還是會淪陷的。最後余虹還是自殺了，因為愛是她人生全部的主題，沒有愛也就沒有人生了。（只是個人觀點，畢竟經歷世事還少，不足之處也請指出。）電影看了那麼久，大半夜睡不著又想起來回答問題，因為我在這個時間想到的電影只有它，真的喜歡。

為啥我看得是:

周偉：怎麼了？

余虹：沒啥.

周偉：還好吧？

余虹：還好吧.

可惜看晚了,豆瓣已和諧...百度上有神解構.

私以為最後的結局非常非常合乎情理

余虹的愛情死於十幾年後跟周偉的重逢

大學時代柯爾蒙亂竄的時候余虹毫無疑問是深愛周偉的

你沒辦法說清楚到底愛周偉什麼還是只是余虹的生命里需要這麼一個男的的出現燃盡余虹的青春

愛情的世界只有想像沒有盡頭

十年後

余虹愛的是那個十年前加上這十年期間她自己的想像的周偉

當她坐上周偉的車

看了一眼十年後的周偉

眼前的人其實她一無所知

所以對於重逢她一點都不開心

所以以前熱情似火的她卻一直低沉

所以她提不起性致

所以她借口買酒就徹夜未歸

或者來說

從一開始周偉就只是余虹的想像

只是周偉符合了她的的想像

余虹從收費站上周偉的車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笑了

但是車裡氣氛一直都不對

一直沉默周偉表情嚴肅

這之前的一段是周偉從朱煒知道了余虹結婚的消息約了余虹見面

愛過的兩個人，還有一些擱不下的感情所以才要見面

親熱我理解是一種試圖找回原來相愛時候的感覺

停下來可以是因為，兩個人分開以後其實心裡還是有恨，而且有了各自的生活，才覺得回不去了

余虹還是愛周偉吧，愛多過恨，有原諒有妥協有欣喜。

周偉也愛余虹，可無奈怨恨傷心淹沒了愛。

和不愛的人做愛也許是為了借他的身體想念他，也許是用他的身體忘記他，究竟是哪一種可能余虹自己心裡也沒有答案

如果這部電影里周偉是我的話，我可能會在駕車跑路的那一幕里，發出釋懷的、暢快的甚至有些癲狂的從心底里發出的深深的極樂的大笑。

因為曾經傾注全部，追求完美佔有而被支離破碎。害怕被傷害去造作想證明對方的愛。卻沒有得到心裡想要回復。

我們分手吧，因為我離不開你啦

愛得太深越是毫無遮擋的容易被傷害當發現自己如此容易被傷害時對方有無法給你保護第一反應就會想要先逃跑而不是被拋棄的傷害

結局很無奈相愛錯過彼此

願現實中相愛的人有勇氣去珍惜身邊的人

應該是你字幕的問題吧，激情過後幾乎沒什麼交流。我記得大概是周偉說，喝酒么，余虹說她去買之類的話。

至於結尾周偉最後遠渡重洋找到她，可是兩個人十年過後，他們已不再有勇氣接納對方，象一塊永遠也好不了永遠也不敢揭開的傷疤，應了余虹的那句話，「戰爭中你流盡鮮血，和平中你寸步難行……」

一切已經過去，那段美好的美好時光已經一去不返了。最後余虹微笑了，記得她離開周偉後日記里曾經提到過一段"但是現在的我和過去可不一樣啊，儘管我的現狀十分難堪，儘管我心頭十分沉重，烏雲遮日，可是現在我畢竟可以馬上快樂些，我就是有這個本事，我覺得我有前途，現實越悲慘，我就越有前途。 "能夠在「十分難堪的現狀」里「馬上快樂起來」，

余虹畢竟還是成熟了的。

余虹說的是：＂然後呢？＂，周偉問她：然後呢？余虹也說了這句：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