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是不是已經達到了近代化?
01-12
沒有了徭役,使用募兵制,科學技術空前發達,商業化城市化特徵明顯,農業人口急劇減少,海外貿易空前繁華,貴族文化漸漸被市井文化取代。
宋代有複雜的徭役體系。募兵制不是判斷近代化的標誌。宋代科學的發展並沒有突破中國古代科學的常規模式。同理,商業化和城市化也沒有,而且只是剛剛起步。
農業依然佔主導。
文化,市井文化自古以來都有,只是宋代以後更為成熟。綜上所述,我不認為宋代有近代化。筆者以為我們首先要弄清楚什麼是近代化?百度百科給出的答案是近代化(第一次現代化)是農業社會轉向工業社會。近代化的標準為何?標準或者說標誌是工業化!僅此推斷宋代實實在在沒有進入近代化,而且也不可能進入近代化,知識、科學、技術都沒有發展到農業轉向工業的臨界點。但是宋代確確實實是當時世界先進且發達的國家!當歐洲、阿拉伯國家還在玩采邑制度的時候,大宋的官僚體制已經較為成熟!當歐洲還在愚昧的玩女巫吸血鬼的時候,《夢溪筆談》已經橫空出世!更不談那三大發明!當歐洲還在為吃飽發愁的時候,大宋的海船已經穿梭在印度洋了。
即使積貧積弱,即使沒有開始近代化,大宋也是華人引以為傲的時代!
鐵路,蒸汽機,電,石油,宋朝哪一個得到大規模使用了?近代化的基礎是工業革命,沒有工業革命就沒有近代化。
題主所列舉的只是用和平時期和平地區的標準,說到底,軍事也是至關重要的絕對存在。
可參考下述文章,是從某中學網站上扒來的,如有侵權,立刪!
中途夭折還是無中生有
——關於宋代是否出現資本主義萌芽的分析 關於中國資本主義萌芽問題,一直是一個熱門的研究課題。筆者沒有從資本主義在中國是否產生以及什麼時候產生的問題入手,而是僅以宋朝是否產生了資本主義產生為主體進行了簡單地探討研究。 關於「資本主義萌芽」 討論宋朝的中國有沒有出現資本主義萌芽,首先要確定什麼是資本主義萌芽。首先,關於「資本主義」一詞,根據布羅代爾的系統考察,其本意是指「富人的地位」,是指「一些人在排斥另一些人的情況下佔有資本」。現代意義上的「資本主義」,實際上是作為社會主義的對立面在政治鬥爭中冒出來的。馬克思本人就基本上不使用這個含義模糊的辭彙。正如王家范先生所說,「資本主義」一詞在 「西方早不再用作社會形態的指稱」。 因此,我們這裡就有必要說明,這裡按照習慣所使用的「資本主義」一詞,只是一種經濟上的生產方,並不涉及在此基礎上的政治法律制度與思想層面。再者,資本主義的「萌芽」不僅指是否出現了產生資本主義的條件,還是「封建社會內部的一種新的生產關係,它具有新生事物的生命力。它一旦產生,除非有不可抗原因,是不會中途夭折的,而是引導向新的生產方式。」 也可以換句話說,我們在這裡研究的是「資本主義經濟生產方式的萌芽」。因此,我們這裡考察宋朝是否出現資本主義萌芽,不僅是看到所謂的「資本主義條件」的表象,還要看是否產生了新的而富有活力的生產方式。宋朝的商品經濟的確欣欣向榮,新鮮的生產關係自孕育中茁壯成長,這無疑給人一種西歐資本主義萌芽的感覺;而其繁榮程度,甚至超過了西歐。我們似乎有理由相信,宋朝的確產生了資本主義萌芽,中國的確出現了社會轉型的契機。
是中途夭折還是子虛烏有 但是,眾所周知,宋朝以後,中國並沒有進入以「西歐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為主導的社會中。究竟是宋朝的資本主義中途夭折,還是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前文無疑給人一種鼓舞,即宋朝的中國確實產生了資本主義萌芽。這種生產方式在「不可抗原因」的衝擊下萎縮了。這就是來自於遼、夏、金、蒙(元)的戰爭破壞以及隨後而來的包括奴隸制殘餘的生產方式的倒退;皇權的不斷加強與法制的破壞等等。但是,筆者以為,宋朝是否出現資本主義還欠斟酌。前文所屬種種跡象,確實是「宋朝資本主義」的一種表象;然而,正如前文所說,資本主義萌芽不僅是一種表象,而且是一種真正的新式而富有活力生產方式。 我們先來看僱傭關係。首先,中國古代土地兼并嚴重,流民並不是有宋一朝所特有的。有人把宋朝的國家支持土地兼并政策比作英國的「圈地運動」,此論甚繆。宋朝土地兼并政策的初衷,乃是「杯酒釋兵權」的政治延伸 ,與經濟無關,其所導致的僱工大量出現比英國更具客觀偶然性。其次,所謂的「自由人」並不是真正意義的自由人。這其中有不少是半自耕農,並沒有完全脫離土地,沒有「自由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而還有一部分則在實際上成為了僱主的奴僕,某種意義上更像是封建匠師與學徒之間的行會關係。最後,正如彭澤益先生指出,僅僅用僱傭關係來解釋資本主義的產生是靠不住的,因為早在資本主義生產關係產生以前就已經存在有僱傭關係了;而這中間還有很多完全是封建性的生產關係,是封建行會手工業下行會老闆與匠戶的關係,根本不就有資本主義的性質和特點。 僱傭勞動的確是資本主義生產關係的重要特徵之一,但僱傭勞動的產生絕不是資本主義的伴生物。 因此,僱傭關係的出現,並不能證明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 同時應該指出,中國古代的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有非常獨特的特點。王家范先生把中國古代流通環節的特性概括為「中華帝國時代商品經濟、市場經濟在其『繁榮』的背後,確實隱藏著許多虛假病態的特徵」 。首先,中國古代的有些市場交易是假性的「商品經濟」,如棉業賣方、買方的行為大都出於國家財政賦稅的變相誘導,體現了國家權力這隻「有形的手」對市場的扭曲。即以商品經濟最為活躍的蘇松嘉湖地區而言,一方面農民為應對政府強加的各種苛重的負擔,逼出了一種多種經營、商品化比例較高的農業經營的新路子;另一方面這種投入市場的商品多半是基於賦役、地租的原因而被動產生的,假性成分居多,窮於應付。這一地區農民和庶民地主的經濟狀況雖然較其他地區為好,但由於國家掠奪性的剝削,他們的剩餘率和儲蓄率非常低,繼續發展的潛力十分有限。其次,在國家的強權下,消費結構畸形,表現為:在消費結構內部,國家軍事-行政消費大大超過社會個體成員的消費,非生產人口的消費大大超過生產人口的消費,生活性消費大大超過生產性消費,奢侈性消費大大超過正當性消費。四大比例失調,消費重心嚴重傾斜,虛假繁榮的背後是基礎的脆弱、生產者的貧困,無益於社會經濟的健康發展。 最重要的是,宋朝形成的巨大的商業資本和高利貸資本並沒有投入再生產,沒有創造剩餘價值,而是不斷向官僚地主轉化,價值增值也隨之中斷;即使是前文所說的煤鐵行業也是如此。首先我們要承認,這一時期,商人群體迅速崛起,「謀利」觀念盛行一時。越來越多的官僚、地主、士人、農民投入經商活動,沿海農民甚至集資投入海外貿易(所謂「帶泄」)。隨著商人隊伍的擴大、商業資本的雄厚,商人階層的實際地位有所提高,商人的社會影響亦在擴大。與此同時,體現商人意識的謀利觀念(所謂「市道」)對傳統觀念的衝擊力日益增強。以葉適、陳亮為代表的浙東功利主義學派的崛起,表明傳統儒家義利對立論的一統天下裂開了縫隙。 但是,無論是商業的繁榮,還是廣義上商人隊伍(包括經商的官僚、地主、士人、農民等)的崛起,都沒有是中國形成西歐式的「重商主義」,從而也沒有從根本上改變重農抑商的農業經濟模式。「價值的增殖——是他的主觀內容;只有在抽象財富愈益增加的佔有,成為他的操作唯一推動的動機時,他才是當作資本家,當作人格化的有意志和意識的資本,來發生作用」。 而事實上,中國卻沒有真正出現這樣的「資本家」,甚至連傾向都沒有。宋朝的商業資本與高利貸資本的趨勢是「同官僚、地主逐步結合,向封建勢力轉化,形成為官、商、地主的三位一體,在宋代的社會經濟結構中形成為一個重要的勢力」 。官僚、地主進入商人隊伍只是增加了一個副身份,而商人向官僚、地主的靠攏則是要徹底改變身份。而這種改變的最深刻最本質的意義就是資本向土地的轉化。尤其是在瘋狂的土地兼并潮流充斥著社會的時候,這一點就更為突出明顯。土地產生的價值是極其有限的,而在宋朝的時候,在滿足基本需求的時候,它的政治意義和精神意義就大大的超過了經濟意義;這裡的土地甚至不含有近現代土地的不變資本的性質。因此,宋朝形成的商業資本和高利貸資本實際上被土地大量的消耗掉了,從實質上講,商業資本又退化成為了農業資本。事實上,在商品市場上,當「G—W—G」的貨幣流通過程完成後,轉化為資本的貨幣就停止了「W—G—W」的 商品流通過程,循環至此嘎然而止。 由此看來,宋朝所謂的「資本主義萌芽」的夭折也許是政治、軍事造成的偶然現象,但是衰退則是必然的歷史趨勢。實際上,宋朝並沒有出現過資本主義萌芽。因為我們看到,在僱傭關係、機戶、包買商、原始工業化、商業資本和高利貸資本迅速膨脹的背後,商品與貨幣的關係並沒有產生新的變化,它仍然按照以前的規則運行。而在這種以土地為主導的經濟環境中,也就可能產生或者可能沒有產生新的生產方式。而宋朝的中國,恰恰是後者的情況。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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