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寫出在父系社會下真正的女權小說?
看多了類似《羋月傳》《獨步天下》這樣的偽女權小說,如何寫出一本真正的女權小說?如果女主是女皇,如何設定女主由公主到女皇以及御極天下情節的發展。
僅僅只是這個時代下的設定,怎麼樣安排情節邏輯?至少不要太偽女權了。ps:《獨步天下》《羋月傳》《甄嬛傳》之類的並不是我參考的書,只是看完以後感覺是偽女權。 我也沒有壓迫男性以及人類的意思,只是問如果真的是在那個時代一個父系社會出現了這樣一位女子,怎樣架構才能不偽女權。
回頭看中學語文教科書即可。
那些真正批評舊社會、為人權和整理奮鬥的小說,大抵都是苦大仇深、字字血淚、最後結局不是犧牲慘重就是主角乾脆失敗。
以現實的慘痛,與勇者的不屈,唯此才能鼓舞后來者;如果想通過意淫一個萬里無一的逆襲奇蹟來寄託「反抗舊社會」的主旨,那跟地圖開疆、日記強國沒有任何區別。
駱駝祥子最後一無所有,卡西莫多註定救不了愛斯梅拉達,牛虻被槍決後蒙太尼里依舊富貴。
但如果你真的按照這個套路去寫小說呢?
絕對會被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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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女主特么都三章了還沒逆襲?唯一的追求者竟然是個臭屌絲?!
尼瑪?那個直男癌大BOSS最後竟然逍遙到最後?這種人怎麼不寫他被點天燈?!
卧槽?書這就寫完了?女主就這樣貧病交加掛了?!老娘我還等著看她轉生異世逆襲呢!!
這作者有病吧!寫這東西出來,不就是報復社會嗎?!
不就是想說「你們女人就給男人當狗好了嘛,反抗下場就是個死,別人直男癌有錢能為所欲為、依附男權的碧池得償所願唄?「
這種作者不拉出來槍斃有天理么?快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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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並不想看到被揭露血淋淋的社會現實
人們並不想被反抗不公、追求權利的戰歌鼓舞
人們只是想爽,想嗨,想麻醉
人們只是想看到,駱駝祥子兩手空空憑一張嘴手下三五黑幫小弟,再趁大佬談判時突然發難加機緣巧合成為一方大佬,再聯合另一方大佬幹掉另己方大佬,最後收下唯一倖存的大佬當狗,統一黑道,期間收下每一個大佬的女兒。
人們只是想看到,卡西莫多機緣巧合偶爾仙藥,顏值和武力頓時逆天成為巴黎第一,白天以丑面具扮豬吃虎,晚上用王子臉滿巴黎泡妞,最後還要上一把凡爾賽宮給國王帶帶綠帽子,至於愛斯梅拉達這種第一章就收下的女配自然早就成路人了。
人們只是想看到,牛虻在獄中突然奸笑起來,掏出不知藏在那裡的起爆器炸掉監獄半邊牆,之後一邊大喊著「蒙太尼里啊,錯的是這個世界,你難道看不到嗎?」的中二宣言,一邊用各種強行反轉的「高智商」計謀推翻整個教會。
——你要寫真女權,你就不會被當今的讀者(至少是《獨步天下》《羋月傳》《甄嬛傳》的讀者)喜歡,甚至會被咒罵、唾棄、惡毒的攻擊。
——如果你要混在《獨步天下》《羋月傳》《甄嬛傳》的讀者的圈子裡,你就只能寫偽女權。因為他們要的就是偽女權。
PS:要為真女權奮鬥應該去寫紀實文學……
工團主義皇帝,無產者安潔!百合、家人、無產者的主保聖人,窮苦的安潔!請看動漫《PrincessPrincipal》
參考女權運動即可。
咱已知的任何女權運動,全部都是在父親社會下發起的。
架空一個非父權社會,再架空一個女權社會下的女權組織,反而是個難點。
至於為啥題主覺得參考《羋月傳》、《獨步天下》這樣的小說寫女權困難呢……因為人家本來就跟女權沒關係呀……
只要夠虐就可以了。
主角,女,自帶瘟神光環走哪哪死人,死朋友死親人死小弟就是不死敵人。還被敵人四處追殺,無數次上岸又無數次洗白。
最終主角一步一個帶血的腳印走到了天下無敵的境界,回頭一看,她的朋友親人不是被敵人害死了就是老死在歲月中了。
這時候最強大的boss出現,竟是傳說中的黑暗主神,要毀滅世界。主角設下陷阱,以身為餌,和黑暗主神同歸於盡,保住了整個人類世界。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頂天立地是個很累的活,而且往往不會有好結局。
靈感來自《遮天》中的虛空大帝。為了守護蒼生戰鬥至死,臨死前也要拉上幾個意欲滅世的古代至尊陪葬。
為什麼不來自橫推七大生命禁區無人能敵的葉天帝呢?因為他就是個花痴腦殘裝逼犯,轉換成女性之後一點也不女權。我個人認為,目前最常見的確實可以被稱之為「女權主義小說」的,應該是「耽美小說」,或者說「女性欣賞的男性之間的曖昧的小說」這一類型。
在這種小說中,男性淪為女性的被審美物,女性通過抽離自己與男性的情愛關係而審查了男性作為情愛對象的全部特徵,女性正是通過撤離自己而置於一種完全的旁觀而完成了男性作家男性主角視角下的所有成見的解放。這一次,不是男性們對女性進行審美,而是女性們對男性進行審美。
在男權社會思維影響下,女性在男女關係中是如此不平等,女性在這種小說中的撤離,在某種程度上表現出女性的抗爭潛意識,即對現實男女愛欲關係的不滿。這是一種「罷工」式的行為。一如無產階級的主義總是依靠工人罷工,女性的主義也自然依靠女性罷工。
耽美小說是一種政治不正確的東西,它當然依舊是男權結構的女性化復刻,但,加速主義的視角而言,女權也正是通過一種暴露男權的方式在文化上消解了男權,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會得到兩個批判範本。
「耽美小說」是網路時代第一種女性讀者數量女性作者數量遠超於男性的小說類型,它給予女性的是愛之權,是的,女性通過愛得到了她們的權力。在耽美之中,男人搞不清弄不明為何兩個男人的愛會使得女性觀眾如此幸福,但我這樣的男性已經放棄理解,決定將男性這一角色純粹交由女性去欣賞吧。這是一種女人的主權!
於是我覺得今天最女權主義的小說反倒是描寫男孩們曖昧的「耽美小說」。
最後鑒於很多人提到共產主義運動風格小說,我說一下女性權與共產主義的關係,個人認為不應該機械地將女權的實現與共產主義運動劃等號,女權主義可以與共產主義劃等號,但歷史上的共產主義運動則依舊有其時代的局限性,更可能的是今天的共產主義思維需要女性主義視野的補充,以至於克服共產主義這一激進主義因歷史遺產而反而得到的保守性。你還是把自己設定死了,非要搞父系社會。
你可以翻轉過來,比如像這部電影:
我建議你把這部電影看一下,再想想自己應該怎麼寫。
如果看完這部電影,覺得自己的腦洞和功力匹配不了自己的野心,我建議你看一下這幾部作品:
莎士比亞的《馴悍記》,易卜生的《玩偶之家》,高爾基的《母親》。
我覺得這部電影的思路很棒。
因為它的預設表面上看是反常識的,實際上有很多隱喻在裡面。
這屬於文學評論的範疇,而不是創作的範疇
一個作家,白描地寫一個父權社會中的女性的人生,這個女性可能如阿慶嫂,一生很是凄苦,也可能如女帝一般,在世俗的意義上風光無限。但我們並不能就此評價前者作者是女權的,後者作者就支持男權。
女權的實質和底線是人權,所以在評價一部作品時,我們應當看這部作品是否在關注男權社會中女性的基本人權,是否有在關懷男權社會中女性的人性,而不是看這部作品的敘事是否與女權政治正確的要求相吻合。那種女性角色完全符合女權主義理想的的作品是不能稱之為文學作品的,那是女權主義的宣言性文件,是政治化了的文學,不是獨立性的文學。
比如寫武則天,具有獨立性的文學是敢於在女權主義操控政治輿論的環境里去假想武則天具有滿足男性幻想的美貌的,但同時,它也應當將這種美貌置於一系列需要探討的敘事中去,去試圖揭露這種對女性的刻板印象究竟如何塑造了武則天的人格,如何和其他的人生經歷發生相互作用,最終導致了武則天的結局,而這個結局可以是符合女權價值要求的,也可以是不符合女權價值要求的。無論怎樣,只要作品表達出了對受男權影響的女性人性的關懷,我們便可以認為這部作品是具有女權精神的,因為它意識到了男權社會中的一些要素會對女性產生重大影響,並試圖通過文學方法對其進行揭露和思考。而至於這種影響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該如何評價如何認識,該如何應對如何控制,則並不是文學必須進行討論的問題,這是其他人文社會學科的討論範疇。@空浪Minnesinger 的回答中對耽美小說和女性主義的看法讓我想起了之前所閱讀過的一篇戴錦華教授所做的演講稿《後革命的幽靈種種》,在這篇文章中,戴錦華教授針對耽美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觀點。
耽美小說的一個有趣的特點是,在其中的色情描寫里,對性虐的描寫佔了大多數。她的觀點正是基於對這一現象的分析之上。
簡單來說,戴錦華教授認為,耽美小說中常見的攻受關係與父權下異性戀愛的男女關係具有相同的權力結構,只不過是生理性別出現了變化。女性觀眾對耽美小說的審美是一種「受虐式」的審美,觀眾代入弱勢的受虐者,並藉由受虐而獲得快感。
關鍵篇幅摘錄如下:
回來說耽美。每次遇到有同學以此為論文的時候,我都提醒他們說,那麼你到底要在什麼意義上去闡釋同性的身體關係,同性的情感關係。我試圖從學術理路上對他們進行一下認識,那麼我追溯到兩本重要的英文理論著作,一本叫Close Encounters of the Third Kind(《第三類接觸》),是我所看到的最早關於女性亞文化群體,通過想像男性同性戀之間的性愛關係,通過既有的大眾文化文本當中,發展出一種關於男性同性之間的性愛關係來作為自己的文化再生產路徑的研究,而另一本書就是Between man(《男人之間》)。女性為什麼要讀這些同人文,為什麼能從其中獲得一種關於自我的追問和自我的表達,為什麼她們能夠從中獲得快感?《第三類接觸》中說,因為在男性女性之間先在地存在著權力關係,所以在異性的戀情當中,我們不能擺脫一個先在的權力結構,所以女性群體去想像男性同性之間的戀情,希望在沒有先在的權力秩序的規約之下去探討人的情感與身體關係,我當時深以為然。另外一本《男人之間》討論的是為何男同性戀會成為父權異性戀婚姻制度主導社會當中的禁忌。好,我不再這展開了。我回來說,我不斷提醒年輕的同學說,請你們注意如果這種亞文化在中國發生的話,我們有著不同的歷史脈絡,有著不同的歷史想像,因為我們的性別,我們的權力結構跟西方是不一樣的。但是當我閱讀了資深腐女們推薦的經典文本的時候,我非常震驚。我完全沒有想到,在這些代表性、成熟的耽美文本當中,它是對中國斷袖文化的直接接續,而不是美國或者日本的女性同人文化的特定分支。雖然我並不相信中國的耽美小說寫作者們閱讀學習過中國的斷袖文學,我也不認為她們的寫作發自於接續中國傳統以區別於其他地區的耽美文學的自覺性,但是她們確實形成了某種「中國式的」耽美模式。
我非常驚訝地發現在中國的耽美文學的主流寫作當中,主動者與被動者,上位者與下位者,攻與受,是確定的,而所有這樣的一個性愛或者性-別的關係當中的主動與被動,優勢者與弱勢者,幾乎鮮有例外與他們在現實秩序當中的權力關係高度吻合。它和《第三類接觸》的結論完全不同。這樣的故事不是逾越和擱置了權力關係的敘述,相反地,它是一種對於現實的權力秩序的複製與重申。大家知道所謂言情或者耽美本身並不構成真正的類型,它要和其他類型相重疊,那麼在這些混搭類型中,它建立了一種性文化,這種性文化的開頭不是柔情蜜意的場景,而幾乎都是赤裸公開的強暴,包含了囚禁、暴力、施虐,不是sm,不是虐心,是完全無法理解的直接施虐,然後以真愛作為結局。太多這樣的文本,你們一定能提出反例,實際上我也閱讀到了反例,但是反例只是反例而已。我虛心求教,我去問研究日本大眾文化的日本學者,我想知道在多大程度上,這種模式來自於日本性文化的敘事定勢所形成的,比如說關於圈禁與養成,在中國網路文學當中他們的替換詞叫束縛與調教。日本的專家朋友說是這樣。但我還是認為這不單純是一種文化旅行,它們顯然經歷了高度本土化的過程。而這個過程當中最為突出的和不可迴避的,就是關於權力如何最終馴順了它的獵物,而這個馴順要達到的至高的境界是獵物最終愛上了自己的獵手。當然我不用再細分析,你們當然知道這裡面它一定是以A虐B作為前半部,以B虐A作為後半部,A虐B一定是虐身,B虐A一定是虐心,最後AB成就真愛。但是這是一個寫作技巧,因為它最終一定告訴你說強暴者內心被真愛所俘獲,而在文本當中,它一定不斷的表述說強暴者陷入了極度的迷惘。就說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就愛上他了。於是他被感情所驅使,於是他陷入了受虐的境地,最終真正的受虐者、弱勢者被他的這份情感所感動,這是真愛得以發生的敘事邏輯。這樣的結局使得巨大的不斷被複制的權力邏輯仍然出現了某種裂隙。於是這個裂隙表現成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關於情感,關於愛情。因為在一種完全被權力所劫掠,所俘獲,我們不得不最終屈服在權力的腳下的故事當中,權力的唯一合法性是以愛為名,愛或者情感成了唯一一個不能被完全收編,不能完全被收歸到權力邏輯內部的一種可能,所以,愛是不是成為我們最後的機會?據說羅崗和毛尖他們正在聯合開這樣一門課,討論愛情。我們對照異性戀言情小說,一定是高富帥愛上了白富美,和耽美小說共同的東西是在於它同樣是權力邏輯的不可更迭,現實和權力是鐵律,但耽美小說最大的不同是在於,我們作為讀者所代入的是弱勢的受虐者,那麼我需要追問的東西是如果暴力是真切的,而我們的認同是在受害者一邊的話,那麼這種快感機制究竟是怎麼產生的。我經常看到耽美文的作者會在互動中說,他被強暴了,你們爽到了吧,我就馬上暈掉。如果你認同的是被強暴者你怎麼會被爽到呢,但是好像千真萬確這是一種快感機制的由來。於是在我看起來,這裡仍然遊盪著後革命的幽靈。因為第一,在這些小說當中為什麼我們認同的不是強勢者而是弱勢者。第二,為什麼當脫離了先在的性別秩序之後,女性群體仍然只能在受虐中獲得快感,或者借受虐來表達快感。在男女的故事當中,我們或許有解釋。至少女權主義者解釋說因為女性的慾望是被壓抑的,女性的身體是被遮蔽的,所以女性唯有經由受虐被動才能表達她的身體慾望。但是當故事已經成功的化裝成了男性,覆蓋上了男性面孔的時候,為什麼這樣的客體位置仍然不能改變,這是我的問題。而另外一個東西,在這些小說當中包括在有些所謂的古言當中,我震動是不光寫作者的位置和讀者的位置在弱勢者一邊,在受虐者一邊,在女性一邊,在受一邊,而且在這些小說當中有我和我的同代人都難於想像和理解的,對於弱勢者悲慘命運的深切細膩的體認。關於權勢者如何剝奪你的一切,摧毀你的一切的那種深刻的書寫,這樣的位置本身讓我感受到了回蕩著的幽靈,因為在今天全球的流行文化範圍之內,類似這樣的一種對於失敗者、弱勢者、被剝奪者命運的那種深刻的體認,事實上都不多見了。那麼這樣的體認最終仍然能夠被收束到對權力的認同,收束到同權力的真愛上面,這本身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課題。
當然,戴錦華教授的這篇演講的重點並非是耽美小說或者女性主義,而是旨在分析當代——「後革命時代」下人們對權力秩序和等級秩序的態度,耽美文學正是她所舉出的一個典例。戴錦華教授這樣說道:
不記得上一次在華師的時候有沒有講過,大概近五年來我個人最大的變化是,我第一次承認有代溝存在,我第一次不再有穿越代溝抵達你們的願望,因為我終於必須承認我們之間不分享同樣的情感結構,我們無法對日常生活的細節產生同樣的直覺反映,所有這些我都打引號。那麼這一次之所以我再次嘗試去觸摸「你們的文本」,並不是再一次不自量力地試圖穿越代溝,我只是想獲知、想體認,想了解在這樣的新的文化生產機制、新的生產鏈上,一個前所未有的創作者和使用者、受眾和製作者、作者和讀者之間緊密互動、彼此纏繞的這樣的一個大眾生產鏈上所生產出的文本,是否或者如何再度負載著新的社會心理乃至「後意識形態」的意識形態。因此我觸及到了一些所謂網路流行文本,包括很多的類型,比如武俠、玄幻、科幻、古言、耽美等等。大家馬上開始笑,我一會可能會多說兩句耽美,因為對我來說是全新的閱讀經驗。但是坦率地說,我更關注的是青年女性們的寫作。由於我的這個慣性、我的個人身份,在這樣的寫作當中,帶給我動乎於中的震動經驗的是一種強烈的權力意識和權力自覺,一種對權力現實的特殊敏感,而同時這種特殊敏感伴隨著一種對於權力秩序、等級秩序的由衷地、身體性地尊重和臣服。這是讓我強烈地感覺到和我們的巨大差異。我們這一代是在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當中誕生並且成長的,我們閱讀的歷史是農民起義的歷史而不是帝王將相的歷史,我們體認的歷史不是王朝更迭的歷史而是一次一次地反抗、顛覆權力,一次一次地形構新世界的努力如何被挫敗,但是且敗且戰的歷史。而且我們相信,這個歷史並未完成,這個歷史在延續之中。但是當我閱讀這些文本的時候,我發現在後革命時代所成長起來的年輕人那裡,這些歷史差不多全然消失了。
不難看出,在這樣的一種視角下,被很多人認為是象徵著女權,甚至具有物化男性意味的耽美小說本質上仍然是對父權的臣服。只不過耽美作家巧妙地替換了權力秩序中原有的生理性別,生理性別為男性的「受」實際上處在父權中女性性別符號所處的下層的位置,而性虐中的施虐者最終愛上被虐者甚至可以認為是一種對父權壓迫的精神勝利法。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基於戴錦華教授的觀點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耽美小說是對父權制度的一種反抗,雖然這種反抗是消極的。而且耽美小說直接暴露出了女性主義與後現代的緊密聯繫:父權壓迫的絕非只是狹義上的「女性」,而是身處父權權力結構的下層的所有人,而這一不平等的權力結構對身處權力結構上層的人來說同樣意味著義務的承擔(比如戀愛中男生應該承擔請客的義務)。父權絕非僅僅壓迫女性,它同樣會壓迫男性;女性主義不僅是對女性的解放,而是對所有受縛於父權的不合理權力結構的人(無論他身處上層還是下層)的解放。
在討論如何寫作女權小說之前,我們先要講題目進一步明確。
題主的問題不應該僅僅是「如何寫出真正的女權小說?」,如果要我將其明確化的話,我會在前面加一個限定語,讓問題變成「在父權制社會下,如何寫出真正的女權小說?」當今社會的性別意識形態場域不是虛無的、混亂的,而是秩序的,這個秩序就是父權制。在父權制社會下,男性與女性都被賦予了本質主義的定義,本質主義式的定義讓社會中的人們可以先驗地構建起性別形象,清晰地得知自己作為男性/女性應該做什麼,又不應該做什麼。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男性與女性都是其犧牲品(不過男性也因此獲得了優勢地位)。在日常生活的交互中,隨處可見它們的蹤影,比如「丈夫處世兮立功名」,男性頂峰——大丈夫的最高理想是立功名於天下,但是對於女性則沒有同樣的要求;再比如我經常會在網路界接觸到「女性不適合學歷史」、「女性不適合搞政治」之類的說辭。
本質主義定義所構建的形象在社會中生根發芽,從而使父權制秩序得以社會的道德、輿論、意識形態等多種文化領域。因此,如果希望寫出女權小說,應該打擊這個思維上的根基,對其本質主義的形象進行消解或批判。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顛倒固有的男女形象,讓小說女性具有諸多「男性氣質」,從而完成對本質主義定義的消解。此類文學形象並不少見,從花木蘭到女革命者,從女拓荒者到職場的女強人,她們在父權秩序下固然得到了應有的欣賞與崇敬,但是,她們同時也被視為父權制下的反常者,在她們獲得認可與崇敬的背後,正常女性與她們(不正常女性)的二元對立永遠在場,倒不如說,正是因為二元對立的存在,她們才會被關注,被傳播,被讚揚。如果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只能說這是因為父權秩序太穩固了。因此,這類小說對於女權來說雖然有著重要意義,但其意義仍然有限。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徹底顛覆男女的位置,構建一個女性佔據主體地位的社會,以戲謔的方式顛覆父權制社會。在acg作品中,這種世界非常常見,魔炮中作為戰鬥力頂點的三巨頭以及次一等的守護騎士都是女性,各類輕百合和百合作品迴避男性的存在,天才麻將少女、強襲魔女等作品則有意識地強調作品的世界觀中,男性次人一等。這類作品中的女性不僅在社會地位上獲得了優勢,也在其他方面成為了實在的主體——由於作者性別與題材的緣故,作品多用女性視角敘述,多用女性思維思考,多用女性情感處事,而非以女性的外皮來掩蓋男性的凝視。但是,我們在討論女權小說,不是女性小說,這類作品雖然看起來比第一種更激進,實際上,它們在女權領域中更退了一步。我之前強調過,當今社會是父權制社會,對於性別形象的評判依然遵守著父權制下的本質主義性別形象,上述作品在這一點上向父權制妥協了,它們只是顛覆了社會結構,製造出了一個「女性佔據主體」的虛幻形象,但卻沒有顛覆兩性的固有形象。對於身處現實中的讀者來說,作品的世界觀是無法想像、無法理解的,因此,那個世界唯一熟悉的事物——本質主義的女性形象會變得異常引人注目。最終,這些作品中的女性不得不與其他作品中的女性一樣,進入男性的凝視,成為男性慾望的對象。當然,這部分作品中大部分也是將女性視為主要受眾的(尤其是真百合作品,壓根就沒想過男性成為主流讀者),但這正說明這些作品是作為女性交流的工具,或者說為女性提供交流的契機而被創造出來的,並沒有刻意針對父權制社會的要素。如果當今社會是個男女平等的社會,是個凝視只具有對異性之美的渴望而不具有任何權力意味的世界,我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些作品視為最激進的女權作品,但是在父權社會下,我只能說它們是保守的女權作品。
最後一種方式,恕我不愛看書,可能舉不出具體實例,只能說出個理想形態。這種作品是以父權制下的男女形象為基礎創作的。有人可能會問,這不是對父權制的服從么?其實不是,這類小說中,父權制的男女形象要比現實生活中更加極端,以此來完成對本質主義性別觀的反諷。比如政府通過法律限定了男女可以從事的職業,而且法律中沒有任何含混之處,世界上所有職業都被納入了這條法律之中,當一個人希望工作時,要先翻看法律條文,查找自己被允許從事的職業,當男性從事女性職業,或女性從事男性職業時,就會被公訴。再比如在小說中虛構這樣一種社會:社會中有一套嚴格的積分制,用「男子力/女子力」為男性與女性評分,當男性/女性做了一些頗具男性/女性氣概的事時,ta就可以獲得加分,分數累計到一定值後就可以獲得更高的等級,等級越高的人享有的特權也越多。雖然我不知道現實中是否有這種,但我很期待,因為在我看來,這恐怕是父權社會下比較理想的女權小說:它沒有從正面挑戰穩固了幾千年的父權制,而是從內部擊入,順著父權制的邏輯,將其誇張化處理,以此揭示它的荒誕不經。我覺得《冰與火之歌》蠻女權的
三主角中丹妮莉斯的金手指最厲害
有面首有備胎,但是並不圍繞這些YY,而是照樣要面對考驗(書中的考驗比劇中難多了)
解放生產力,推翻奴隸主,無產階級鬥士,人民心中永遠的紅?
前期sansa、貓姨和瑟曦是反面典型,分別是傻白甜、賢妻良母和空想自己有條dio的悲劇
二丫和美人是正面典型,女人用劍可以比男人好
不過如果要我來寫的話,我會寫森林之子是母系社會,綠先知必須是女性,這樣布蘭就成女孩了(迫真)女權小說不限於作品的性向!!
女權小說不限於作品的性向!!女權小說不限於作品的性向!!關於前面提到的耽美作品是女權請允許我手動再見。【部分】耽美作者可能會通過作品宣傳些平權意識。
古代南風小說執筆的還大多數是男性呢???但是說耽美作品這種形式就是女權???EXO me?不要強行拔高好不好。當然一昧貶低耽美的也是zz。百合小說呢?女尊小說呢?買耽美作品的主力軍依舊是未成年人,有不少就是覺得好玩,好看,追流行。耽美小說和現實同性戀是兩碼事。【有些】腐女只喜歡二次元yy兩美男在一起,三次元拉郎配明星,真實同性戀也會覺得噁心舉個例子,描寫攻的時候如果有國字臉,微微發福等句子,下面棄文罵作者的一大堆。更別提abo和一大堆娘化受了。恕我直言,無法理解怎麼在兩個男生談戀愛的小說里看出女權的。寫出女權小說的是作者,只有作者有關意識才能寫出女權小說首先表明一下我對父系社會下女權小說的看法。
1. 教化流。能利用自己的筆觸將那些人渣寫的天怒人怨。和能引起大眾對過去某些習俗的反思。反例就是某篇洗白人販子也可能是好父親值得原諒的故事:)2.解決流。在文中重筆描寫 提出自己不太成熟解決方法。例如優化立法,進一步開放平權意識,幫助貧窮地區女孩子上學讀書不再依附與父兄等等。
3.報複發泄流。例如有一本非常出名的小黃油,當直男癌穿越到abo世界變成omega。然後就是omega為什麼不乖乖呆在家裡出門就是活該被lun奸這類故事,把他以前在網上罵女性的話全都親身體會了一遍,最後他又穿回來了,卻有了心理障礙一輩子只能做個受。
但是因為影視改編很少買女權這類文,所以電視電影上看到的很少,拍出來也不好審。因為有要求【不能改變歷史】之流。
不過因為現在網文主力軍是80-00後了,寫女權的還是非常多的。
提問者舉例都是古代文,那我也推薦推薦幾個古代文吧。 這幾篇都是非常出名的女權痕迹很重的小說。
另外希望大家支持正版,除了第三本是起點的書以外都是晉江文。讀完全書也就一頓午飯錢。1. 多木木多 《姜姬》
「你們沒有給我做一個你們期待的女人的機會!」 「在做一個女人之前,我想先做一個人!」姜姬坐在王座上,對她的大哥說。
2.我想吃肉 《奸臣之女》
鄭小朋友活蹦亂跳地長到了七歲,才發現——她爹是奸臣!還是個做了不少壞事得罪了不少人的奸臣。
哪位前輩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3. 童養媳之桃李滿天下
黎寶璐痴笨三年,一朝清醒過來,家卻已不家,祖父與父母皆死於海難之中。為了生存,祖母將她送作童養媳,她都已經做好了面朝黃土背朝天,凄凄慘慘戚戚的心理準備,可到了人家家裡卻是被捧在手心裡的怎麼辦?【這本需要備註一下,前期因為有極品親戚所以有些壓抑,後來反而甜甜的。男女主都是開明人,在斗掉仇人以後就開始以教化天下為己任,而女主也教書育人,漸漸開放風氣,提升女子地位,最後開設自己的書院。
這位作者現在寫的一篇文林氏榮華是單女主文,文案標明不會有男主,講述的是女主如何在父權封建社會中,在重重危機下將一手壞牌打好,一步步增加自己在最高權力中的話語權,在華夏大地上的名聲,促成結束亂世,有她在的地方即使安好。】其實還有一本但是我暫時想不起名字了。
穿越到秦末,成為一亭長家的女兒,原本以為亂世中性命難保,卻幫助她父親成為了開國皇帝,一步步免除了自己作為物品交換婚姻,一點點加重自己在父親心裡的重量,漸漸超過了大皇子二皇子,甚至朝廷上也漸漸多有讚譽,最後成為一國長公主在父親死後攝政,開始穩步教化女性。一開始是沒有男主的,後來讀者總是喊著要男主,在結尾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男主。還有一本是紅樓同人,我也忘了名字…朋友曾經推薦給我,但是沒來得及看。作者筆力極好,下筆帶著對封建制度的反思和封建制度下的女性生活寫照。我朋友看過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再看古言,因為覺得女性活得真的太苦了,熬一輩子成了老封君又怎樣。不過又變成壓迫人去壓迫自己媳婦,就是一個怪圈。
接著再答提問者。
其實還是要看樓主想寫的到底是什麼種類,古代?現代?幻想?
現代可以考慮看看撒切爾夫人,希拉里等人的自傳。雖然看著現代有了平權運動很簡單,但是寫現代文里有政治鬥爭往往會導致情節不夠爽快,看的人會少。所以一般就是用斗極品直男癌親戚的方法來體現,要不然就是懲治小白帽和拐賣婦女的人販子和村落。有一篇文里就是女主幫助那些被拐賣婦女死後的靈魂們炸掉了買媳婦的那個村。
古代的女權小說一般不是夏姬類就是武則天類。能將自己的美貌柔情化為武器將男人收入掌中最後變為自己政治資本。這類反而極受歡迎。當然我推薦的幾本並不是這樣。
幻想類反而多去了。星際里學院比拼第一名啦,有神秘血統狂酷帥炸天,壓倒所有人之類的。基本就是女性強,很強,可以非常強,讓許多女性暗生憧憬有了其他志向。武周傳
推薦太閣立志傳5吧錕吾劍創作的貼吧圖文《天下之義氣——秀家與豪傳》故事是宇喜多秀家逆天改命推翻德川幕府的故事,但是第一主角其實是他的妻子前田豪。前田豪這個角色塑造的有血有肉,敢做敢當,可以說是塑造的非常成功的一個角色。http://tieba.baidu.com/p/521376984?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2.8.0st=1514896116unique=F7E14FE4A5F34844AA0CC35C9139FF2D
又要來推薦網文了(?ì _ í?)強推,禽獸不如的穿越女和從零開始的穿越女都是一個作者寫的沒有所謂的強的女主有一個更強的男主相配也沒有什麼在深宅大院里鬥來鬥去的情節有的只是女主的一步步努力和命運抗爭!我覺得十分女權o(≧v≦)o而且不是那種要求各種不平等權利的,偽女權
要看是哪一派的女權了
其實我挺想看到現代中國女魂穿到中世紀早期的中亞,帶著類似亞馬遜女戰士的中亞部落崛起建國,頂住伊斯蘭的擴張……
向前進!向前進!
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怨仇深!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娘子軍,扛槍為人民!請自行體會。題主不想看吐槽,但這在我看來就是偽問題……小說在關懷和折射文明本質的高度上是超越一般意識形態立場的,以「現實化現實主義」或「虛構背後的現實主義」論,真實地反應出人類情感的衝突和需要,關懷人的苦難與喜悅,只要作者希望達成這樣的效果,「這就是我們所經歷的,這就是女性所遭遇的」,這種寫作的達成必然會包含著對現代文明的反思和批判,傳遞出反結構和反規訓的觀念。如果要避開意識形態的錯誤傳遞,需要做的恰恰不是強調或鼓吹某種主義,而是讓故事自己說話。
女性主義寫作尋求的是一種視角和批判角度,而不是另一種規訓。我的觀點就是不要去設計你的文字世界,不要急於用一套實際上以自我為中心的「女權主義」去模仿和替換父權架構,而是表現好真實的一面。
至於寫得爛與諂媚讀者,不能拿「父權社會設定下寫不出真的女性主義作品」當借口。我在寫作過程中也出現過「女權文學何以可能」這樣的疑問,簡單分享一下個人看法,歡迎討論:
我對後工業社會消費文化中的主體性的態度不是很樂觀。如果將列斐伏爾的空間觀點引入到文學創作之中,文學創作的個人表達即「表徵的空間「在很大程度上受制於文化工業的」空間的表達「。在父權制或資本主義社會關係下,要求寫出一部「女權」作品,結果可能僅僅是得到一個異化的剩餘物,或指向一個空洞的能指。前者就如某位答主及戴錦華老師所提到的,將異性戀霸權的主奴關係強行移置在耽美文學之下,並沒有擺脫父權制定位的象徵秩序。後者則突出表現在這個問題下許多馬克思主義者的「鄉愁」:文學已經失去了它作為一門藝術對現實所發揮的「揚棄」作用。
耽美文學中的主奴關係當然是基於內容反身性而言的,但也可以給出另外的解讀:女讀者與耽美文學的關係不是純粹的看與被看的關係,讀者在閱讀過程中有著「在場」與「缺失」的辯證,這表現在讀者一方面作為讀者閱讀作品,另一方面作為作品中全知的鏡頭窺視角色。耽美文學中,男性僅僅作為他者被言說,女性作為偷窺癖的慾望主體得以顯現。但因為本人總是會將作品拉回到現實實踐情境下去思考,所以不是很理解這樣的解釋。(後結構主義女性主義者可能有別的意見,原諒我剛開始啃拉康......)
個人更加關注地方在於後者。其實如何在父系社會下寫出真正女權小說這個問題本身折射一個荒謬的悖論,尤其是在互聯網時代,在知乎這個地方討論這種問題,很容易淪為各式各樣人群的角色扮演。在歷史唯物主義美學裡,文化作為實踐產物聯繫著社會的生產力,觀念上層建築與經濟基礎即對應的生產關係是統一的。隨著後工業社會的崛起,文化與實踐的關係出現剝離。法蘭克福學派最早就指出了文化工業對藝術實踐性的摧殘,直到現在,左派還是寄希望於超越性主體讓真正的藝術復歸,這樣的執著難免引導我們將目光放在動蕩的紅色年代,追尋一種無奈的懷舊主義。可如今用後現代的目光對文化產品做出闡釋是不可避免的,我們不得不審視一個悲壯的結果。鮑德里亞在《符號政治經濟學批判》中嘗試用結構主義符號學對馬克思的價值論進行變換:交換價值/使用價值=能指/所指。中間的斜杠意味著「絕對的斷裂」。以文學為例,這裡並不意味著賣方只擁有價值(交換價值)而買方只擁有使用價值的辯證。而是使用價值已經成為滑動的所指繼而被消解。作為享受閱讀的讀者所能擁有的也僅僅是文學內容中的漂浮能指,指涉著沒有實際意義也永遠沒有實際意義的消費快感。這樣「直男癌也會喜歡女權小說」成為一種可能。大多數表達著女性優勢或劣勢的符號都能成為慾望對象,所以才會有如今看似奇葩的「反文化」在不斷稿文化「革命」,就是要以「審丑」的方式對抗主流的「審美」。
這個框架之下,我覺得要寫出至少讓我們感受到「現實力量」的女權小說。可能需要我們一廂情願地提這幾個條件:
- 在能夠有效推廣作品的前提下,儘可能的嚴肅創作。避免快餐化。
- 重視現實和批判性。最好是作者,尤其是女性作者,以親身或部分親身經歷為角色藍本進行創作。
- 在2的前提下,突出揭露、描寫、轉化女性之間的關係。應該注意女性角色之間的「矛盾的和解」。構建「女性共同體」的印象。
- 說句不雅的話,「美少女也要拉屎」。這意味著我們展現的是真實,而不是經由鏡頭選擇過的「美」。有時請大膽地「審丑」。
- 如果需要宣傳出去併產生影響。創作者必須對女權有一定的了解和認識,下筆果斷。構建起原作者的元敘事。
- 階級的話題永遠不會落伍。
不論作品最終是否淪為消費符號,這樣的進路都是無可厚非的。這裡僅僅給一個視角和策略,恐有疏漏,希望帶來了一些啟發。
我認為如果要寫女權小說,必然要參考《紅岩》裡面的江姐,而不是為什麼羋月傳,獨步天下,也不是其他人推薦的什麼東西。
至於你說為什麼,那麼我就問大家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即便是武則天稱帝了,普通人家的女性是不是還是會被富人侯王隨時隨地的可以玩弄,那麼武則天時代算是女權時代了嗎?我們按照武則天的故事寫她稱帝,算是女權小說嗎?
答案是肯定的,武則天類型的小說並不能算是女權小說。
而我為什麼要選擇江姐,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江姐是一個出色的文藝作品中的完美黨員。
黨員代表著什麼,黨員意味著什麼,至少在那個年代,可以代表著所有共產主義者,全世界渴望解放的無產階級。
有少些人指著我們共產主義者的鼻子說:「瞧!這有幾個男性叛徒,他們居然支持田園女權!」
甚至也有冷殺等流,把我們掛出來。
但我們共產主義者真的是女權主義者嗎?
我認為顯然不是的。
因為目前而言,大部分的女權之所以會誕生,那是又已經漸漸開始擁有生產資料的女性,弄起來的,而現在的女性地位之所以提升,也只是手中的生產資料漸漸的多了起來。
這麼看來,我們是不是讓女性團結起來,團體的生產資料越來越多,那麼我們就可以完成女權事業了呢?
不是的,就和上面的例子一樣,即便是武則天稱帝了,該被壓迫的還是被壓迫的,得不到權利的還是得不到權利,真正地位提升的也只有武則天一人。
當這個屠龍的勇士成為了惡龍,那麼天下會更加動亂起來,底層的女性和底層的男性都是得不到權利的,唯一變化的就是資本階級和貴族階級的女性,甚至說,下一個聯合國秘書長,下一個國家主席,下一個美國總統是女性也和這個世界大部分女性沒有半毛錢關係,因為你還是活成那個鳥樣,該被販賣就被販賣,甚至工廠連孕假都會給你罷免。
大家好好反思一下這個問題,就會發現,貌似我們把這些女權者推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所以這裡暫時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資產階級框架下的女權依舊改變不了大部分女性被奴役的情況,反而還會助推起來被壓迫的進度。
江姐是個好黨員,她是一個堅定的共產主義者,她是一個堅定的無產階級騎士,但她不是一個女權主義者。
如果說起來,我們共產主義者,大家會想到什麼?
文革?lgbt平權?擺工?鍵盤?女性平權?
但我們共產主義者真的是這樣子的標籤嗎?我從不承認我們是干過,做過這樣那樣的事情,不論是lgbt,還是女權,雖然心中可能會有些不適,我們也會統戰起來,和他們站在一起平權,可我們真的是平權者嗎?
共產主義者雖然有無數黨派劃分,托洛茨基,毛主義,斯大林……等等等等,都快要比共產黨宣言的頁數都多了,可雖說我們有這樣的派系劃分,但依舊無法改變一個目標,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一個真正的共產主義,是反對剝削的,是反對壓迫的,是要解放全世界無產階級的。
所以我們支持lgbt嗎?支持!
我們支持窮人獲得生產資料嗎?支持!
我們支持所有孩子上得起好的學校嗎?支持!
我們支持女權嗎?支持!
那我們是女權主義者嗎?不是!
我們雖然支持一切受苦的努力和人民解放起來,但我們卻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主義者,因為我們清楚的認知到,如果不改變這個世界的框架制度,那麼女性奴隸依舊是女性奴隸!
而當我們解放之後,任何人都將是平等的,不論是女性,男性,lgbt,殘疾人,窮人,殘疾人都可以獲得紅利和地位,以及一個沒有壓迫剝削奴役的世界,也不會有人把女性買到深山裡面,也不會有種種的不公。
所以目前有兩條女權小說的路子讓你選擇了。
1,前者所謂的女權。
2,我們不能稱之為女權主義者的馬克思主義者的共產主義。
請問,哪一個更加女權呢?江姐和武則天,哪一個才是女權主義者的代表?
瀉藥。對女權不是很了解啊。所以可能沒什麼建設性意見。我對「女權」的一個比較鮮明的記憶,是電視劇《紅色》里柳如絲說的一句話。
柳如絲是上海歌舞廳的舞女,後來喜歡上了法租界小鋪頭鐵林(周一圍飾)。有一次鐵林和她鬧了彆扭,她說到:我的身子不臟,我的心臟。她鄙視的不是自己和多少人睡過,而是在風月場上拿自己身體換榮華富貴的妓女心態。我很想為她鼓掌!作為一個女性,自由支配身體並不骯髒這種想法,到現如今對某些人來說還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這就很有意思了。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