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賽中底線的攻防技巧?
1·底線和所謂的立論根基有沒有區別?
2·有沒有什麼包裝底線的技巧?有沒有值得推薦的包裝的比較好的立論
3·如果底線被攻破之後,有沒有什麼可以翻盤的方法?
謝邀。
誠如前面的答案所提到的,「底線」一詞在各辯論隊和辯手口中的意涵並不統一——事實上,提問者題干中的大量術語,包括「立論根基」、「包裝」、「翻盤」,皆可以有不同的理解方式。因此,底線和所謂的立論根基有沒有區別,本質無非是個定義問題。一場比賽,某隊某點被狂轟濫炸,究竟是叫底線破了、根基破了、還是丟了一個戰略要點,各家大可以各持己見。斗膽猜測提問者此題真正想問的,其實是常聽人「底線底線」的提,但好奇究竟底線是幹嘛用的?以及希望了解圍繞底線的相關攻防如何展開。——下面的答案,根據我自己籌備比賽和帶隊比賽時對「底線」一詞的使用方式,嘗試做些回答:
第一個部分,與其問底線是什麼,不如問,在討論時我們為什麼需要確定底線?
個人認為,是因為辯論一般是項團隊活動(少數一對一賽制除外),而辯手的思維、三觀往往並不統一,因此,我們需要制定一條底線,來規範大家在場上口徑的統一,不至於出現內部邏輯的不自恰(即不同辯次間或不同論點間出現明顯的矛盾之處)。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以「當今中國,安樂死應不應該合法化」為例,反對方至少就有兩種基本的策略選擇:一,是從根本上反對安樂死的正當性,人終結自己的生命就是不對的,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協助他人終結自己的生命;二,是雖承認安樂死的正當性,但認為「當今中國」缺乏實施條件。個人認為,拿到辯題,組織第一次集體討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至少統一四位上場隊員的策略選擇,你們究竟要怎麼打?
確立了底線,至少會決定三件事:
第一,是立論方向。如果打從根本上反對安樂死的正當性,那麼整場比賽的重點,就會在生命的意義、人之為人的人性尊嚴,要去說服評委,為什麼不論如何痛苦,人都不能放棄生命。若決定是第二種策略,則需要開始查找當今中國在醫療水平、執法嚴謹、安樂死認證難度等等問題上的相關論據。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採取的是路線一「人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能放棄生命」的論調,那麼在場上去主動主張「中國醫療環境很差,根本鑒定不了」就會顯得有些奇怪——因為你的底線,明明是不論醫療環境的好壞、不論鑒定得了鑒定不了誰有沒有安樂死資質,任何情況任何人都不該自盡生命,為什麼要去論證中國尤其沒有資質呢?你不是自己說做到荷蘭、美國一樣好也不該安樂死的嗎?——這在某種意義上,其實就是在自己削弱自己底線的強度。就好像如果你自稱自己是百分之百純直男,在擇偶時,應該看到性別為男就果斷跳過,若還多問兩句「這人樣貌、性格如何啊」,會自己削弱自己的直男程度,是一個意思。
第二,是核心交鋒。如上所述,若你的底線態度是「不論如何人都不能自殺和協助自殺」,那麼正方同學在清晰明確地聽到了你的這段論述後,就會默默地收起他們準備的兩個file的「中國實行安樂死的可行性研究」,因為這一部分,隨著你底線的訂立,就變得天然「不重要」了。反過來,若你主打沒有實施土壤,荷蘭可以安樂死,但中國條件不成熟,那麼對方不會也不應再花過多精力和你糾纏安樂死本身的正當性,整場的交鋒重點,會落在當今中國究竟有無實施資質上。
第三,是關鍵難題。任何一道平衡或至少趨向平衡的辯題,正反雙方都至少有一些邏輯、事例和類比是比較難以解決的,而什麼會成為己方的論證難點,也會隨著底線不同而不同。比如,如果你主張的是人任何情況都不能放棄生命,那麼你就必須回答,那「消極安樂死」(就是放棄治療,現狀已經合法)可不可以?若可以,和積極安樂死的本質區別是什麼,為什麼一個可以一個不可以?甚至參軍打仗、參加高危行業又可不可以呢?(當然,可以切割,可以受身,不是完全不能回應)這些詰問會隨著你使用第二條底線而變得失去殺傷力,但反過來,你會面對對方一輪輪關於中國醫療情況其實還不錯、至少能試點性的實施、逐步改善等資料的轟炸,——這些轟炸,在第一條底線下,則是無傷害的。所以說決定用哪條底線,會決定你要去解決的關鍵問題是什麼。
當然,上面對底線的舉例,是很粗糙的說法,乍看之下只需要二選一,輕鬆加愉快就完成了底線的確立,但其實底線除了大方向的區別,還有程度的微調,也會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比如,你決定了「安樂死本身沒問題,所以荷蘭實施ok,但中國醫療鑒定、醫保和執法監督力度不夠,所以容易產生誤殺,因此不應該合法化」為自己底線的大方向,下一步,還需要進一步思考,你打算把誤殺率打到什麼程度呢?
是但凡有一絲絲理論上被誤殺的可能性都不行嗎?還是要證明誤殺率極大(這個極大是多大,也是需要討論的,不一定要量化為百分比,但至少四個人心裡要有個概念)?在這個大方向下,你的立論多半會一上來就說「當今中國根本不具備實施安樂死的現實條件,然後洋洋洒洒論點一、二、三地論證鑒定、醫保和執法三方面的不足」,但在攻防時重點和難點如上所言,會是完全不同的。若你打的是「一絲絲理論上被誤殺的可能都不行」,那麼對方多半不會去和你攻防當今中國能做到萬無一失,而會猛攻,「凡事無絕對,什麼政策能一點風險都沒有?」「荷蘭你自己說可以的,一點誤殺的風險都沒有?」等等,反過來,若你主張的程度,是去證明中國有極大的誤殺風險(比如,至少比荷蘭大很多),那麼面臨的,多半是中國現實狀況究竟如何以及是否有改進可能的挑戰。
總之,底線,決定了你的根本價值取向,進而決定了你可以打那些論點、可以和應該打到什麼程度,幫助你提前判斷可能的全局重點,以及提前料敵機先,預測對方可能的猛攻方向。個人認為,是立論(不是說寫立論稿,是確定理論框架)的重中之重。
既然底線如此根本,那麼很自然的,底線應該如何確立呢?——個人覺得各隊可以有各隊的習慣,可以民主,可以獨裁,可以灌論,可以投票,要根據教練實力、隊員實力、比賽賽程等很多方面綜合考量。但個人覺得,有兩個原則,可供參考:
一,是隊員為重,統一優先的原則。很多前輩都強調過,沒有無敵的論點,只有無敵的辯士。我個人對這句話的翻譯,其實就是底線守恆原則。如上面提到的,底線不同,會決定關鍵問題和核心難點不同,因此,在合理範疇內的底線調整,只是價值觀的調整,一般不會有明顯的優劣,只會有辯手講起來順不順口、是不是由心而發的區別。——這件事情,在我自己比賽打得越來越多、也帶了幾次小隊員比賽後,越來越意識到其重要性。比如我反思自己第二季老友賽對馬大那場的慘敗,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四個人上場前底線並不是那麼統一,我打算去攻防周伯通的悲哀,但剩下的三位隊友覺得認到這一步很難贏比賽;阿龐很力主的「人的獨立性」這個點,我能接受,能聽懂她跟我講,甚至也覺得她講得還不錯,但是因為缺乏自己的共鳴,我在場上,自己就很難把這個點講好。所以我現在的帶隊習慣,往往是四個上場隊員先各自獨立出論,四人底線相同就萬事大吉,若有異議再讓多數說服少數,實在少數拒絕接受、難以上場,那就——「小紅,不如這場你打吧。」
第二個原則,當然,有時也需要參考不同底線的攻防難度和接受度。如果四個人對不同的底線沒有明顯的偏好,哪邊都能講,那麼可以進一步考慮一下後續攻防的可操作性和接受度。舉個例子,以第四屆新國辯複賽「美國民間應不應實施禁槍」為例,反方可打的底線包括「持槍權是憲法權利,這一權利大過天,槍擊案根本不成為限制的理由」,也可以打「持槍權雖可被限制,但限制了反而不利國民安全,所以不能禁止」。在實戰中,武漢大學最後選擇的是第二條底線,斗膽猜測,可能有憲法權利相對抽象、對華人背景的聽眾而言接受起來不容易的考量。——事後熊浩學長在點評時提到了打高憲法權利位階的建議,有興趣的人可以找出學長的點評來看——以這類相對抽象價值為底線需要極強的語言能力。這些都可以成為在選擇底線時的考量。
最後,還有一類比較特別的「底線」,那就是在打奇襲的時候,上場四位辯手一定一定要統一和彼此明確己方立論的底線。所謂奇襲,多少會和常識有所出入,因此,在解釋具體的事例的時候,很容易態度不一,進而崩盤,這需要在賽前反覆討論、確認、模辯來框定。我正賽真正意義上的主動奇襲應該只打過一場,題目是「窮人好吃懶做比富人為富不仁更可怕」,當時覺得好吃懶做比較難打,比傷害比不過,因此立論的思路比較奇襲,打的是「富人為富不仁是社會進步的必要,因此毀譽參半,窮人好吃懶做則對社會發展百害無一利」。當時在「不仁」上做了文章,試圖把「不仁」打成是競爭產生的必要條件。不過面對對方大量的「競爭就叫不仁?你打辯論賽你不仁了?惡性競爭是不仁,良性競爭也不仁?」的質疑的時候,我們四個人有比較明顯的跳脫和矛盾,有人是打只要競爭就是不仁,有人則想退守為惡性競爭才叫不仁,但社會發展離不開惡性競爭,最後因此立論被撕裂。足見統一底線之重要。
第二部分,關於包裝底線的技巧。回答這個問題我們要先了解,為什麼底線是需要包裝的?奇襲好理解——打的就是出人意料,本質上講,身為奇襲,其反常處,本來就是比較懼怕被挑戰和交鋒的,很多奇襲被洗成白話文後,要麼霸道,要麼荒謬,要麼價值取向極為偏激,因此但凡奇襲,多少都需要藏。而常規論,與其說是包裝底線,不如說,是增加攻防層次和為後辯次留下騰挪空間。仍以美國民間應否禁槍一題為例,一上來就講「持槍權高於一切」,勇氣可嘉,也會讓比賽雙方涇渭分明、態度清晰,但若缺乏延展的能力和語言的功底,既容易頭重腳輕,後繼乏力,不夠精彩和有內容,又容易吸引到對方全部火力的猛攻,未必撐得了四十分鐘的終局。所以,即使要打持槍權的重要性,一上來也往往不把話說死,不一定持槍權直接推到大於一切的高位,可以選擇只把侵害持槍權作為一種弊害納入到利弊權衡的天平上來,同時主張禁槍反而惡化治安環境——而內部四人則心知肚明,己方的底線其實是持槍權高於社會治安問題,因此退一萬步講,即使正方證成了禁槍有助提升治安,仍然不足以顛覆持槍權。這樣構思比賽的好處,是會給後辯次(比如三四辯留下更多的選擇空間)。眾所周知,政策辯論往往是要做損益比較的,不暴露己方的底線,先硬剛安全問題,會給三四辯留下更多的損益方向的選擇。若局勢有利,安全的戰場直接剛死了對方,那麼三四辯可以直接收割戰局,底線和損益比根本不需要出現、節外生枝;若局勢僵持,安全問題成了死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麼伏筆下的持槍權可以從天而降,撬動天平,「在禁槍沒有明顯的社會收益的情況下,就倉促剝奪人民的憲法權利,實在不是憲政國家應有的態度啊」;若局勢惡劣,安全問題節節敗退,這時後辯次也還有壯士斷腕、破釜沉舟的機會,拿持槍權和社會動蕩做價值位階的比較,或許能力挽狂瀾,尤未可知。
那麼相應的,包裝底線的技巧,則明確自己需要包裝什麼,是定義?是態度?還是標準?增加說法、闡釋語境、以攻代守,都是可行的技巧(我自己奇襲打得太少,實在缺乏權威,可以參考近年來台灣大學的比賽,個人覺得他們的包裝是很精巧的)
(當然,可不可以不包裝底線,直接一上來就亮牌。可以,比如,如果你覺得「持槍權無限大」這個點第一夠強,扛得住一整場,第二,不是那麼容易三言兩語講清楚,需要時間去講,甚至巴不得對方來攻擊,越打越強,那麼此時,儘早亮明底牌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最後第三部分,如果底線被爆,是否還有翻盤可能。
這個問題,我覺得是個偽問題,第一,能否翻盤,極大程度上取決於評委的判准,並無定式;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辯手(尤其是後辯次的辯手),如果底線被攻破了,即使評委是不接受被破底線翻盤的評委,也不意味著要繳槍投降「我不發言了,謝謝」吧……底線被爆,能修補就去修補,不能修補,就往下一層跳脫,乃至說服評委修正自己的判准……總之,盡人事,聽天命,才算對得起自己的環節吧。
看了提問朋友在問題評論里的補充說明,我覺得可能問題在於大家對「底線」的理解不一樣。
我就說一點:一個立論的「底線」有沒有被打穿,要看被打穿的論點廢掉之後還能不能把整個持方觀點圓起來。
如果一個論點被打穿,後面還能把觀點圓起來,那麼被打穿的那個論點就不能稱之為「底線」。
因此,陳思淵質詢鍾岳那個環節確實很精彩,戰果也很卓著,但是對於東吳大學的「底線」來講,還談不到被打穿的程度。
你可以仔細聽一聽後面張哲耀的申論環節,再回頭聽陳思淵的質詢,你會知道,陳思淵打掉的東西很多,幾乎可以說直接把東吳大學的立論里「底線」之外的東西全都打掉了,但是「底線」正方打了整一場都沒打掉。
我也認為那場比賽澳大打得比東吳好,假如讓我投票我也投澳大,但是「底線」打沒打穿這個問題上,我認為澳大沒有打穿東吳的底線,這一點當場評委陳勛亮的看法差不多也是這樣。
謝邀。
1
建議以後知乎辯論版的提問,最好都附上具體的例子,比如題主遇到這個問題的實際比賽場景、觸動你提出這個問題的具體原因,等等。
不然,真箇是大道如青天,豈止我獨不得出。
2
不考慮定義分歧,我和之前各位的觀點大同小異。這裡只補充一件事:
說服,是過程而非結果。
因此,被攻破底線(結果)不可怕。重點在於你是怎樣被攻破底線的(過程)。
以整場比賽為觀察單位,則幾乎一切交鋒,概莫能外。
3
好了,下面進入(並不太重要的)正題。
同時,這部分內容純作分享,大家有興趣自行嘗試即可,切勿盡信。
在2013年敝校師姐剛來帶我們的時候,辯題籌備模式大概是這樣的:她出論,我們有不懂的地方就問,她再解釋,或演示攻防處理。久而久之,個別機智的隊員(通常是 @劉興漢 )往往會發現一件事情:
「師姐!你剛才說的東西和你一開始的論不一樣欸!」
對此師姐一般是很無所謂地說一句「啊那就改」,然後我們再開始緊鑼密鼓地針對改動後的新論繼續提問......
你是不是以為這個模式的終點是我們最終確定了一套天衣無縫的立論?不是,這個模式的終點是累得不行的我們放棄了......然後模辯儘可能按照大家共識度最高的那套去打。
對此,師姐很無奈地說:「老子的論是很靈動的啊,怎麼被你們理解成這個樣子。」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大部分我們在比賽中見到的論,向前有底線支撐,向後有引申價值,左右有旁證堆疊,到哪個點,說哪件事——它們的結構是明確的,邊界是清晰的。臨到比賽,四個人再儘力把這個精密的框架在場上復現出來。
但是,如果立論沒有事先約定好的邊界、埋點、攻防套路呢?如果己方四個人只帶著架構中最核心的那條推論上場,其他部分全部因應場上局勢而變呢?
(對於這張圖,如果感到迷茫請你拍...啊請搜Waterdrop)
在這種情況下,由於己方整個立論外圍廣闊的論域都可以因應場上情況而不斷修正,或收縮或延伸,一切設定、邏輯、例子層面的攻防都可以隨意詮釋,故對方針對己方立論任何的外圍打擊都將因無法確認著力處而失效。
此之謂「靈動」。
說來慚愧,直到2年多以後,我才大致想通這一點。
這套比賽策略最主要的目的,是用流動而不易捕捉的立論形態,逼迫對方與我方核心論點正面決戰。而使用的前提,則是對己方立論深度以及場上四人接戰場能力的充分自信。具體而言,或許可以參考下面這場比賽(例子難找,牽強或冒犯處望乞一笑):
2017老友賽(直播回放) 四川大學VS中山大學 不存在絕對的公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場比賽中,你會發現在正方的攻擊之下,反方所謂的「底線」幾乎每個環節都在變化。到中後段,基本已經與立論中一開始所暗含的設置有所出入了。
因此,在反方不斷的自圓其說之下,除非正方能正面處理掉反方關於虛無主義的核心問題,否則再繼續試圖通過確認並歸謬任何外圍設定來進行攻擊,都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回到題主的問題:底線攻防技巧?
我在上面所說的,大概是一種「沒有底線」的攻防技巧——或者應該說,這套策略唯一的底線就是,你帶上場的核心立論必須有足夠的價值。
張三丰當下站起身來,左手持劍,右手捏個劍法,雙手成環,緩緩抬起,這起手式一展,跟著三環套月、大魁星、燕子抄水、左攔掃、右攔掃……一招招地演將下來,使到五十三式「指南針」,雙手同時畫圓,復成第五十四式「持劍歸原」。張無忌不記招式,只是細看他劍招中「神在劍先、綿綿不絕」之意。
……只聽張三丰問道:「孩兒,你看清楚了沒有?」張無忌道:「看清楚了。」張三丰道:「都記得了沒有?」張無忌道:「已忘記了一小半。」張三丰道:「好,那也難為了你。你自己去想想罷。」張無忌低頭默想。過了一會,張三丰問道:「現下怎樣了?」張無忌道:「已忘記了一大半。」周顛失聲叫道:「糟糕!越來越忘記得多了。張真人,你這路劍法是很深奧,看一遍怎能記得?請你再使一遍給我們教主瞧瞧罷。」張三丰微笑道:「好,我再使一遍。」提劍出招,演將起來。眾人只看了數招,心下大奇,原來第二次所使,和第一次使的竟然沒一招相同。周顛叫道:「糟糕,糟糕!這可更加叫人糊塗啦。」張三丰畫劍成圈,問道:「孩兒,怎樣啦?」張無忌道:「還有三招沒忘記。」張三丰點點頭,放劍歸座。張無忌在殿上緩緩踱了一個圈子,沉思半晌,又緩緩踱了半個圈子,抬起頭來,滿臉喜色,叫道:「這我可全忘了,忘得乾乾淨淨的了。」張三丰道:「不壞,不壞!忘得真快,你這就請八臂神劍指教罷!……要知張三丰傳給他的乃是「 劍意」,而非「劍招」,要他將所見到的劍招忘得半點不剩,才能得其神髓,臨敵時以意馭劍,千變萬化,無窮無盡。倘若尚有一兩招劍法忘不幹凈,心有拘囿,劍法便不能純。
僅供參考
底線被攻破之後基本就廢了
誰能先告訴我「底線」的公認定義?
弱五渣來強答一發,僅代表個人一點點不成熟的小想法。
1·有,但是在具體操作層面上基本一致。
2·直接看下面吧。
3·沒法臨場改論的話就只有輸嘍。
--------------------------------------------------尷尬的強答分割線---------------------------------------------
首先先來看一下什麼是立論的底線以及根基。立論的根基相對比較好理解,就是如果這一些東西被證偽,整篇立論論證不成立,比如比較經典的例子:金錢辯的雙方對於萬惡之源不同的定義。即任意一方的定義若被證偽,則整篇論的就不存在。我自己的看法下,立論的根基表述的是對象與立論整體的一種因果及論證鏈接,不一定是單一的,之後下面也會想到一些更具體的想法。
而底線在我認知里是一種更偏向操作層面的東西。就好像在打比賽前學長姐常常會告訴你們我們立論的底線在哪裡,這條底線之上的東西可以認,底線以下的東西必須要死磕。同時也有先把這條線畫高一點在僵持很久之後表示「沒有問題這一點僵持不下,來沒事我方很大度,先來看你的戰場內的東西」這樣的打法。
(比如第四屆全澳大學華語辯論賽表演賽(B站剛剛更新),政治正確是不是正確,雙方在政治正確的定義上有分歧,正方討論的更多的是比較口語的,根據陳銘學長說的傳播學領域的,反方則更多從政治學,語義學上來分析。在自由辯的時候思達站起來就有說來沒事您方要看政治我就來和你們講政治balabala)(這場比賽個人感覺打的一般,也不算很典型的案例,不過因為昨天晚上剛剛看了所以拿過來用一下有想到更好的案例再來補充)
所以回來什麼是底線,底線是在操作層面上不能讓的東西,因為讓了就會輸,自身的論證就不夠充分。兩者區別有點微妙,不過我個人的理解是操作起來其實是類似的。
那麼在具體操作層面上底線一般有哪些形式,我自己打到現在感覺交鋒比較多的底線就是如下這點:
價值辯上就是:判准/定義
政策辯上就是:對於承擔舉證責任方的底線就是比較傳統的需根解損
在具體包裝以及交鋒技巧上,我現在能想到的
1,堆例子數據對撞:尤其是在定義方面,例子依舊是金錢辯。在雙方定義存在衝突的時候,打例子是比較有爆破感的駁論方式,所以可以提前準備足量的例子懟回去。這也導致了在定義層面的交鋒如果沒有逃的話一般會嘴炮很久。在我所接觸到的政策辯內就是數據硬懟。
2,隱包含/稻草人:前者更多是一種提前準備的東西,有一點點受身的感覺在,就是向對方解釋,我們今天矛盾的東西其實並不矛盾,不過你想的不夠清楚,我的定義能夠解釋你的定義,有一點包含不過沒那麼直接。而後者適用於對手相對更強的情況,就是在自己有一套很簡單粗暴的框架的前提下豎一個靶子讓對手拆(我曾經用過。。。然而對手神奇的沒拆掉。。。導致還被學長吐槽靶子豎的不夠好需求性有點對不上)在自由辯前把自己的框架再一點點展露出來。(其實浮屠之辯的反方有一點點微妙的這個意思)
3,講的含糊,你能記到點算我輸(參見2016國際華語辯論邀請賽初賽E組第二場華東政法大學VS新加坡國立大學 應該/不應該倡導年輕人為自己而活正方立論)
4,語言及修辭技巧,作為一個純理科生我表示很絕望就不強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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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姿勢水平還不夠高,如有差錯還請大佬指教及討論
不過我個人是會感覺儘可能的話還是相對來講底線定低一點,以來高底線的論可能比較難操作,一定程度上也會有點反常識。二來在現在情況下大面積打糊的現象只會越來越多,這樣的話如果評委若心證偏向對方會比較危險。三來我自己不是很願意在一開始就定的太高,因為底線越低就越貼近常識,也好像更能夠發現己方立場在大眾範圍內存在的理由等等(當然如果是純粹定義上的問題死磕也無可厚非)。但確實我自己感覺可能會想能夠講一點普泛的東西出來。
以上均為個人觀點~歡迎討論。
底線被攻破還想著翻盤我覺得大概只有玄之又玄皇家瘦身才有概率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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