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吧讓你記憶最深的帖子是什麼?
2011初入帝吧,彩狗下台前一個月退吧,水筆太多,無法承受。來說說你記得最有趣的神貼吧(~ ̄△ ̄)~
我記得我當年應該是高中吧 大概是高一高二,當時打DOTA,老聽別人說什麼大帝大帝,結果好奇就去了大帝吧,但是氛圍明顯不對,最後才知道是李毅吧。那時候李毅吧應該是起步中期,大狸子【是一個特別搞怪的一個吧主,愛唱歌自黑】還在,當時的吧主我記得好像就是他吧,那年李毅吧會員只有5 6W人,但是 當時的機制跟現在不一樣現在是等級機制,當時李毅吧的機制很嚴格【常年潛水也沒有關注這些】要求是註冊一年以上 發帖多少為標準,換句話說,李毅吧成也這個機製造成百萬千萬關注百度第一吧,毀也毀在這個機制,粉絲太多質量嚴重下滑在加上黃圖哥,其實當初的貼吧的文章很多都很出色,當然現在也很多但是離「內涵」二字相差甚遠,我始終認為當年那一批人的平均年齡至少都在25以上在08年,不過相比於當年的那個時代那個人數那個思想,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多人認為李毅吧造就了李毅,其實這麼久了我才感覺是李毅早就了他們,首先,李毅貼吧是黑李毅為主,因為李毅說了一些「內涵」的話,其實現在我看當時李毅的話語,讓我感覺真的有種搞笑且很有深意的感覺,我相信當初的粉絲也發現了這一點,並且把這一「內涵」強化且發揚,與之的這些成名作,我百度了一下如下:魯智力很深:D8首席文豪。鮑魚湯洗腳:D8唯一的神。
崖紫:百度著名詩人。
幻象局局長:TJ寫手,代表作《同桌的你們》《隊長,我口渴了。》。給我含毅個:《長島的雪》。卡莫多西(死涵):代表作《網管》哲人總是赤裸裸:代表作《十多年以後,關於帝吧,我與我兒子的談話!》。操筆帝:內涵寫手,文章很有深度。NC兒童樂趣多這些文章基本都看過,讓我印象特別深也特別有感觸的有這幾個 幻想局局長,文風充斥著黑色幽默,順便介紹下背景 當時的時候網路不像現在這麼發達,當年最火熱的話題就是城管,隊長我口渴了 我沒記錯主角就是一個城管。長島的雪, 是以煙火燒胸毛【喜歡炫富的一個人】為背景寫出了一篇黑色幽默的文章,作者手法比較煽情。給我含毅個 當時宣布封筆,但是後期的時候又寫出了一篇文章,可惜質量和人氣都無法跟長島的雪可匹敵接下來就是網管了,這篇文章在當時我並沒有多少感觸,因為我體會不到當時應該在上高三。手法特別灰暗。好像沒過幾年這個作者就去世了。至於後面的哲人總是赤裸裸和操筆帝,後者沒有什麼過硬的作品只是回複比較犀利,在我印象中好像還有北大的學生證,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小麗與小張,作者是開開550,文風樸實講的是一個小年輕被同樣父母壓力下的小祥相親,兩人卻有各自的夢中人,小張的夢中人是小麗【一個妓女】,小祥的夢中人是同班同學,但是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起,是個悲劇。文中可能喚起了一些共鳴。當年D8有一個活動就是每周5晚8點等NC兒童樂趣多這個人,主題是女神跟男友去開房這一類類的,他總是在周五晚上寫這一類的,反向特別熱烈,到底是看熱鬧還是有所共鳴我也不知道了,文筆特別輕佻,但是應該在12年還是什麼時候 他當時在西安 俏江南舉辦聚會那天據說好多人都去了,包括去西安旅遊的人。結果自己放了鴿子。被封殺還是自己封筆。在等級制實行後 貼吧人數大增,這一年代也出現過好作品,不過基本上跟內涵屌絲已經不沾邊了,只是博關注的一些懸疑。我當時已經不關注了 比較有名的是 我談了一個陰森森的女朋友,反向也很好後來2年後再微博上熱門見到了。。我想說的是12年應該是個分水嶺,如果有興趣去搜搜這些文章,文章都很樸實,直接就開寫, 那個年代的D吧真的是很美好也是我最美好的學生時光。【安利一下 打DOTA的朋友可以去找一篇文章 若有所悟】,那些年貼吧有好多有才能的作者和文章。死涵《網管》
當年一介p夫天天喪屍林妙可的小黃圖,p的出神入化。我們班男生也都看d8,年輕人嘛,看見p得天衣無縫的小黃圖總會順便yy什麼的,然後有時候會討論交流一下林妙可的小黃圖。
然後開學了..老師給大家放《開學第一課》,隨著主持人撒貝南的介紹,大家發現上場的居然是林!妙!可!整個班的男生都沸騰了,起鬨聲此起彼伏。我們看著投影上尚且清純的林妙可,腦海里卻一片春光融融。搬完一天轉,坐在路邊,一個小朋友對我說。
爬了一天山,挖了一天礦,下山後坐在路邊掏出寂寞,點燃,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準備好好享受專屬吊絲的幸福時刻。突然一個小朋友出現在樓主面前。樓主一看,凌亂的髮型,目測已經四天沒洗頭了,沾滿污泥已經看不出本色的山寨外套,順著logo裂開的LIKE球鞋,無不透劇著吊絲的潛質。最是那一條黑色的紅領巾,瞬間亮瞎了樓主的狗眼「哎喲我艹!這不是十多年前的自己嗎?」
我深吸一口寂寞,強裝淡定。小朋友好奇得看著我,想靠近,卻又顯得有所估計。直到樓主拉上方才放翔忘拉的拉鏈,小朋友才放心的走了過來。
「叔叔。」小朋友很有禮貌。「小吊絲,不,小朋友,你有什麼要問的?「本來沒什麼要問的,但是你叫我吊絲,為什麼呢?」小朋友一臉天真。
我苦笑,抬起頭用最熟悉的角度仰望天空,「你知道吊絲是什麼意思嗎?」「不知道,但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小朋友說。「吊絲,就是我這樣的人。」我吐了一口寂寞。
小朋友看了看我沾滿土翔的工作服,盯著我被灰塵遮蔽原本英俊面容的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比了一下自己和我的裝束:「看來我也是吊絲了?」
我無奈得笑了笑,「我給你說個故事。」小朋友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又點燃了一支寂寞,煙盒空了,已經是最後一支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朋友,他叫小明。」「別墨跡了,直接說正題好嗎?」小朋友霸氣側漏。這霸氣,讓我感動得快要流出翔來。「他在大學的時候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女神,小紅。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和同伴在KTV滿懷期待的等待著他的女神的到來,心裡想著自己苦練多時的歌喉終於有機會感動女神了。」
我頓了頓,小朋友聽得很認真,雙眼發光,彷彿在聽一個智者訴說著人類的奧秘。
「後來小紅來了,小明卻沒有預想的那樣開心。因為是2個人,2這個數字對小明來說一直都是硬傷。小明假裝沒有看見小紅和那個姓高的男性,繼續認真唱歌,終於,小明在小紅靠在高姓男子的肩上的時候破音了。」我頓了頓,小朋友聽得很認真,雙眼發光,彷彿在聽一個智者訴說著人類的奧秘。
「後來小紅來了,小明卻沒有預想的那樣開心。因為是2個人,2這個數字對小明來說一直都是硬傷。小明假裝沒有看見小紅和那個姓高的男性,繼續認真唱歌,終於,小明在小紅靠在高姓男子的肩上的時候破音了。」小朋友笑出聲來「真挫!」
「是啊!」我點頭深表同意,然後繼續說,「小明對著話筒解釋道這是假聲,全場的人都笑了。小明就是這樣,擁有著吊絲的一切屬性,包括幽默。後來小紅跟著高姓男子走了,小明收到一條簡訊:你是個好人,唱歌也很好聽,希望你幸福。」小朋友的眼中充滿悲傷,眼看著就要流出翔來。我差點脫口而出,「吊絲別哭,站起來擼。」我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小朋友別急,該是吊絲逆襲的時候了。」
小朋友的眼中頓時又閃爍起光芒。「後來小明痛定思痛,決定不能因為這點打擊就荒廢了自己的大學生活。」我眼神堅定。「他開始努力學習來麻痹自己?」小朋友提問。「不是,他開始打多塔,瘋狂地多塔。並且認識了一名女吊,在小明快要和女吊修成正果的時候小紅的電話出現了,她說她上了14路公交車,在終點等他,有事給他說。」我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小明肯定很堅定得拒絕了!」小朋友說得斬釘截鐵。「嗯…」我點頭,「那一把對方花了四十五分鐘才推上了高地,而小明的敵法,馬上就要先鋒盾了。小明不願放棄虐對手的大好機會。於是決定暫時不理小紅,可這一暫時,兩個小時便過去了。等小明退出浩方平台一看時間便嚇尿了,居然讓女神等了這麼久,作死啊!」「真沒出息!」小朋友插話。
「哎,的確。」我點點頭,「後來小明火速百度了14路的終點,盧浮宮站。好二比的名字,小明在心裡暗笑。又百度了一下學校去盧浮宮站的公交,便笑不出來了,尼瑪要轉兩次車,一共三十幾個站。小明無助得盯著電腦,上面和下面的翔都快急出來了。這時,偷窺多時的基友遞過來一張毛老頭:去吧,逆襲吧!是時候天亮了!」說到這裡,我嘴角泛起一絲欣慰的微笑,「小明拿著基友給的毛老頭沖了出去,一路加速,恨自己不是敵法,恨自己不是有B的男人。小明衝到校門口,打了進校以來的第一次的士,當然,身邊有好多跟小明一樣從來打不起的的吊絲投來了羨慕的眼光。的士師傅問小明去哪兒,小明喘著粗氣執著得看著前方說出了盧浮宮這三個字,師傅似乎明白了什麼,只說了一句,看樣子要天亮了,便把油門踩到了底。 」「小紅應該早就走了吧。」小朋友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搖搖頭,「女神就是女神,一招就能讓吊絲跪舔終生。小明也以為小紅肯定已經走了,所以打算到了盧浮宮下車的時候和的士一起合個影,日後好向女神證明自己為了趕著來見她,曾打著的來過。」「哇,小明居然還有能拍照的手機,加上和的士合影,豈不是會把女神嚇尿?」小朋友不愧為吊絲胚子。「沒有機會了。」我又搖了搖頭,「因為小明下車後發現女神居然還在那裡。女神塞著耳機,面帶微笑得看著小明。在夕陽的印照下,好美。哎喲我**行啊!記得護完上j8啊!的士師傅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小明緩緩走向小紅,平視著小紅的眼睛。尼瑪平視啊!吊絲的標準屬性啊!小明不足一米七的殘廢身高啊!」我情緒激動,略顯失控。小朋友瞪著我。
我撿起之前丟在地上沒抽乾淨的煙頭放在嘴裡,點燃,穩定了一下情緒。「小明看著小紅撓了撓幾天沒洗的頭說不好意思來晚了。小紅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淡淡的說了句,走吧,我們回去吧。小明不知所措得跟著小紅,想著如果打車回去身上的錢就見底了,明天開始就得躺床上不動靠喝葡萄糖過活來等下個月的生活費了。糾結中,小紅止步了,小明抬頭一看是公交牌。小明頓時感覺心裡有一萬個天使在飛翔,女神啊,而且是喜歡坐公交的女神啊,此生能護此女神,護一輩子也心甘情願啊!」
「護是什麼意思啊?」小朋友適時提問。
「護就是愛的意思。」我真心這樣認為。「哦,那我爸爸媽媽最護我了」小朋友恍然大悟。「差不多吧,不扯這個了。」我繼續說,「等車的時候小明覺得很尷尬,畢竟專程打個的到一個地方卻只是立馬和女神坐著車回去,聽起來就太二了。於是小明決定說點什麼,可就在小明看著小紅準備開口的時候,小明震驚了!小紅白皙的臉上居然流翔了!豆狀的翔順著小紅臉龐滑落。驚得小明不知所措,好在吊絲都有隨身帶紙的好習慣,小明掏出沒用過的清風為小紅擦翔,小紅沒有阻攔,只是嗚咽著說了一句,你 為什麼來這麼晚。小明的手在小紅臉上停住,小紅接著說 下次一定要換你等我。 小明被這文藝的氣氛感染著,落日停在盧浮宮上頭遲遲不肯落下,彷彿就是在等著見證這一幕,金色的夕陽照耀著盧浮宮,盧浮宮輝煌的身影下的戀人緊緊相擁,這一刻,傍晚,天亮了。」小朋友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良久才憋出三個字:「太吊了!」
我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在慢慢下沉了。「後來他們真的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至少小明是這樣認為的。小紅對小明說不喜歡他玩多塔,小明便不顧室友的挽留,不理會校戰隊的邀請,不接蛛絲馬跡一波又一波瘋狂的電話。毅然退出了多塔屆。!」說到這裡,我嘴角揚起了一絲自豪的微笑。「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小朋友還沒從之前的震驚中緩過來。「是的,不僅如此,小明還開始了早起泡圖書館的生活。就因為小紅說她喜歡愛學習的男生。」我說。
「圖書館是美女嗎?」小朋友問。「不是,圖書館只是一棟建築。」我說。
「太喪失了!建築都泡!」小朋友說完便捂住了嘴,彷彿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我看著小朋友,明白了什麼,收起吃驚的表情,繼續說,「小明那段日子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他願意為小紅做她希望他做的一切,即使是,第二困難的泡圖書館。」「第一困難的是什麼?」小朋友強行插入。「前面說了,當然是放棄多塔了。」我示意小朋友要認真聽,「小明和小紅經常在學校後門一個水渠東邊的茶館裡,寫作業。一寫就是一天,雖然那幾天小明完全不知道自己寫的到底是什麼,可是小明寫得很開心,事實證明了那句俗話說得的確有道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開心,哪怕是,寫作業!直到有一天,事情發生了峰迴路轉的變化。」我頓了頓,不知道下面的情節該不該給小朋友講。我看著小朋友渴望的眼神,還是決定告訴他,「那天陽光無比明媚,小明和小紅又在渠東的茶館裡寫作業,小明像往常一樣盯著小紅看,好美,溫熱的渠風吹過,吹得小明荷爾蒙急速分泌。小明覺得是時候有所突破了,這時,小紅站了起來走到渠邊,伸了個懶腰,小明順勢跟了過去。兩人肩並肩站著,小明想如果這個時候有浪漫的背景音樂就好了。就在這時,茶館老闆打開音響,一首慷慨激昂的月亮之上砰然而出。看來天助小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明深吸一口氣,沉重得對小紅說: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小紅轉過頭,看著小明,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幸福來得太突然,小明的心跳得就像出了蝴蝶的敵法切人那麼快。再次深吸一口氣之後,小明抓住小紅的手臂,既然這樣,就讓接吻來得更猛烈些吧!於是小明墊起腳尖,吻了上去。」
「哎喲我艹!笑死我了!」小朋友捂著肚子。我也跟著小朋友一起苦笑,「從那之後,小明暗下決心,一定要堅持自己的夢想,才能配得上女神的親耐。於是小明又在心裡默念了一遍每次遇到挫折後鼓舞自己的一句話:我可是要成為吊絲之王——吊王的男人!可是小明發現,自己越喜歡小紅,越努力,反而顯得越挫。小明會默默地裝作普通觀眾坐在台下看小紅打羽毛球,然後在小紅輸球後安慰她:那個女吊垃圾!論球風論球拍論姿勢你完爆她十條街。而小明每次即將作為晚會遊戲環節娛樂主持人上台的時候總會收到小紅的簡訊:我在圖書館看書,你加油。」「小明講完冷笑話台下的人們哈哈大笑的時候,小明會想其實自己也是有點厲害的,小紅怎麼就看不到呢?不過無所謂,至少他們是在一起的。直到有一天兩人攜手在校外馬路上散步的時候,小紅問了小明一個問題:小明,和我在一起,你有心跳的感覺嗎?
小明立馬點頭:有有有!切克鬧!小紅嘆了口氣:真羨慕你。我勒個擦!小明蛋都快要碎了!」「小明完全不知所措,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小紅用力握了握小明的手說:說實話,現在我沒有愛上你。希望以後能愛上你。
小明緊緊握拳,一臉鳴人準備爆九尾的表情:放心吧,小紅,我可是要成為吊…咳咳,釣魚台國賓館都會邀請我的男人,你一定會愛上我的。小紅輕輕得笑了下:如果以後我一直都不能愛上你,你會娶我嗎?小明頓了片刻,給出了註定成為吊王的男人必給的答案:會!」「哎…」小朋友嘆氣。
「為何嘆氣?」我問。「悲劇男!」小朋友有所感悟。我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後來小明立場越發堅定。勢要徹底征服小紅。小明開始每天早起買好早餐去女生寢室樓下等小紅,然後當著小紅的面掏出為了保溫而放在秋衣里的包子。」「這個不算感人。反而有點噁心。」小朋友淡定地說。我又撿了個煙屁股點燃,「那時的小明很窮。」「現在呢?」小朋友問。「依然很窮,等會兒我會告訴你的。」我繼續說,「不過窮人也有窮人的浪漫,小明為了能讓小紅過上白富美的日子,每個月堅持跟家裡要兩次錢,偶爾謊報自己買了高富帥才買的起的美邦,還能多要一次。然後每個周末都帶小紅出去約會。至於約會的地點,呵呵,是吊絲們連看都沒資格看一眼的 肯德基!」我嘴角上揚,回味著曾經的味道。
小朋友震驚了,「肯……肯德基……就是電視里廣告的那一個?」「是的」我點頭,「所以我說小明為了小紅,真的是豁出去了。每個周末,小明會挎上父母搬磚多年為他買的多塔神器筆記本,和小紅一起坐上前往肯德基的公交車。」我閉上眼,仔細回憶著那些清晰的情節,「小紅年紀輕輕就得了腰椎肩盤突出,一彎腰就痛,所以坐著的時候都只能坐得直直的。小紅累了想靠小明的肩,哎,我艹!尷尬的一幕出現了,尼瑪兩人一樣高啊,小明就尼瑪略高那麼一點點啊。」
小朋友臉上露出蛋疼的笑容,然後仔細端詳我。「別看了,現在我還沒有暴露完全體。」我繼續說,「小明在心裡滑落一絲翔,然後默默地把筆記本墊到了自己菊花下面。」「牛比!」小朋友豎起中指。「承讓。」我蛋蛋一笑,「小紅也發現了這個細節,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地把頭靠在了小明肩上。小明的小宇宙燃燒了,他在心裡默默想到,為了小紅,即使墊上自己的自尊,也願意。可是那時的他並不知道,那一點點的距離,卻成了一生的羈絆。」「叔叔,繼續說說肯德基吧,那個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小朋友主動要求。
「吊絲就是吊絲,我就知道你會好奇這個。當時的情況現在回想起來都驚心動魄。記得第一次領著小紅站在肯德基門口的時候,看著店子裡面耀眼的裝潢,小明都快嚇尿了。門口圍了好多不敢進入這充滿了小資氣息的地方的吊絲。小紅輕車熟路地拉著小明進去,小明也裝作自己已經是老熟客了。在進門那一瞬間,小明聽到身後吊絲嫉妒的聲音:太尼瑪牛比了!」「厲害!裡面的東西好吃嗎?」小朋友咽了口口水。我搖搖頭,「不知道,因為身為吊絲,小明每次都只叫兩杯可樂,然後和小紅坐在角落裡借店裡的電源用筆記本看一天的電影。好像有一次叫過一個什麼「爽口黑木耳」,不過小明沒捨得吃,都給小紅了。」小朋友盯著前方,若有所思,突然,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天空,最後停留在了四十五度角!尼瑪,神也不能阻擋小朋友成為吊絲的步伐!
我撿起最後一個煙屁股,點燃,「那時候小明還不會抽煙,而且小紅告訴過他自己討厭抽煙的男人。小明深感慶幸,儘管小明後來知道其實小紅只是不喜歡抽煙的吊絲。他們在一起做了所有情侶該做的事。他們一起在光棍節的時候坐在學校足球場的看台上數操場里有多少根光棍,小明數完後肯定得說14個!小紅則說是15個。」「到底是14個還是15個啊?」小朋友問。
「其實小明當時也沒弄清楚,這個你待會兒會明白的。他們一起牽手走過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因為豪華的地方小明沒錢去,逛的大多是角落。漫步在學校的林陰小道,呼吸著名為大三的空氣,有那麼一刻,小明覺得會和小紅走到天荒地老了。小紅似乎也在考慮著未來,於是問小明,我打算考研究生,你呢?小明嘿嘿一笑,我還有兩門大一的課還掛著呢,等我把重修過了,英語四級過了先!小紅無奈的嘆了口氣。小明心裡想著,讀毛的研究生啊,家裡的屋頂漏雨都還等著自己掙錢修呢。」講到這裡,我突然心肌梗塞了,無奈遍地都只有過濾嘴,連煙屁股都沒了,我強忍著心痛繼續說道,「小紅的生日快到了,小明為此搬了好多天兼職磚,終於湊足錢去時尚潮店家樂福買了一根項鏈,吊墜是一顆挺漂亮的石頭,小明是學地質的,可他完全不認識這是什麼石頭,然後小明重操丟棄多年的鋼筆一筆一划得寫了一封長達十頁的情書。雖然其中多為:小紅,我覺得自己搞地質常年待在野外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挺悲劇的,看看到時候考個公務員什麼的。這樣的通俗話。
小明掏出自己和父母搬磚的錢,為小紅慶生,小明作為吊王,清楚得明白,小紅的朋友開心了,小紅也便開心了。」「果然,慶生很成功。小明深情演唱了一首五月天的《讓我照顧你》,其中破音三次,走調不完全統計八次,不過小明很高興,因為這次破音的時候小紅的頭是靠在他的肩上。吹蠟燭,許願。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再蠟燭熄滅的瞬間,小明注意到一個人外套的標誌:NIKE。」
「是我這個牌子嗎?」小朋友伸出腳,抖了抖襪子都露出來了的LIKE球鞋。「差不多吧。」我不忍傷小朋友的心,「大家作鳥獸散之後由於已經很晚了,小紅終於破例允許小明在學校裡面牽著她的手送她回寢室。小明搖頭晃腦地說:剛才那個耐克男,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哦。 小紅沒說話,只是笑笑。 小明繼續跟著切克鬧的節奏晃著頭:看起來他對你好像有意思啊,他追你你會怎麼辦? 小紅突然停了下來,小明立馬跟著停住,一股無法言說的壓抑感瞬間湧進小明心底,心臟就像帶了六顆振奮寶石。小紅緩緩開口:那就答應唄。 小明石化,悲劇的人,要插一千根針哦。就在第999根針插入小明心裡的時候,一個吻貼了上來:跟你開玩笑啦。」「好黃啊!」小朋友蒙住耳朵。
「放心吧,之後我不會再說這麼黃的了。」我說。「真的嗎?」小朋友放下手。「嗯,因為之後的更黃。」一陣風吹過,我咳嗽了一下,「小明感覺滿滿的都是愛,於是問小紅剛才許的願是什麼,自己一定要幫她完成。小紅也沒有學習腦殘劇女主角說什麼秘密啊,說出來就不靈了之類的。只是微笑著說:其實很簡單,我想看雪,長這麼大我都沒看過雪。小明抓緊小紅的手,信誓旦旦得說:放心吧!等我以後搬磚掙錢了,一定帶你去看雪!絕對比長島的雪還好看!小紅滿意地點點頭。」「長島的雪是什麼?」小朋友提問。
「是一種專屬吊絲的雪,也是象徵悲劇的雪。」起風了,看著捲起的漫天黃沙,有點大話西遊裡面荒漠的感覺,我心中突然泛起一絲悲涼,「日子過得不溫不火,小明盡心儘力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小紅的腰不好,彎腰很是問題,因此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小紅的鞋帶散了,小明就會蹲下身為小紅系好。有一天走在學校林陰小道的時候小紅的鞋帶又散了,小明習慣性得蹲下為小紅系好鞋帶,而這時小明感覺不對勁,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小明注意到小紅的看著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方向,小明抬頭一看,是耐克男。小明頓時吊軀一震,手一抖,繫上的了一個死結。小明慌張的準備把死結解開,無奈吊絲的智商自古以來都是硬傷,小明越陷越深。小紅嘆了口氣:別解了,有的節,解不開就算了。小明站起身來,耐克男已經不見了,兩人繼續往前走。小紅突然問小明:醫生說我這個病以後有可能會癱瘓,如果我真的癱瘓了,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小明不加思索得說:一聽就知道那醫生是大學裡光打多塔不知道好好學習的吊絲。小紅認真的說:別鬧,我說正經的。小明伸了個懶腰:這還用說!來,上來! 小明半蹲,馬步一跨。小紅不解地問什麼意思。先練習練習,以後好背你完成我們的婚禮。 」小朋友眼眶濕潤,「求別說了!」
我拍拍小朋友的肩,「不覺得很幸福嗎?」小朋友有些哽咽,「夠了,到這裡就夠了,他們很幸福就好了,我怕聽到不想聽的。」我揉了揉吹進沙子的眼睛,「小明當時跟你的想法一樣,夠了,就這樣就好了。可是生活不是童話,不可能突然就停止在一句:他們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生活還在繼續,那時小明和小紅報了同一門名叫山地自行車的選修課。小明覺得山地和自行車兩個詞聽起來都挺鄉村的,很貼切自己的生活,便從了小紅的決定。為了參加這門課程,小明特地找基友借了兩輛價值五十大洋的二手買菜車,之所以稱之為買菜車是因為兩輛車前面均掛有兩個鑼框,一看就是騎出去買菜的,而車子渺小的高度也深合小明心意。」
「為什麼?」小朋友不解。「尼瑪車太高了腳都踏不到地。」我繼續說,「小明得意的推著兩輛車去找小紅,一路上享受著吊絲們嫉妒的眼光,小明深切得知道自行車對於吊絲們來說完全是奢侈品,而自己居然一次推兩輛自行車,呵,對於吊絲簡直是致命的打擊。」「見到小紅,小紅的表情比吃了翔還難看。小明以為小紅是被自己很隨意就借到兩輛自行車的霸氣震驚了,大手一揮:走!美女!上課去。小紅只好選了看起來沒那麼二的一輛。到了上課聚集地,小明當時就震驚了!現場居然全是連后座都沒有的車!后座都裝不起,高貴的菜鑼框更不用說了!小明快笑尿了,悄悄地對小紅說:你看他們的車,太簡陋了,真是二比青年歡樂多啊!
小紅怔怔得看著小明:的確是二比青年歡樂多。這時老師注意到了兩人,問兩人為何不騎山地車來。小紅羞紅了臉,深深地低下了頭,而小明,不愧是立志要成為吊王的男人,吊絲本性瞬間爆發:老師,我知道山地車是很艱苦樸素的運動,我深有感觸,我們老家那邊的山路就不好走,我們騎這高貴的城市車來參加山地車的課是有點不愛惜,不過老師您還別擔心,我既然騎來了,就不怕弄壞,這錢咱不差,說吧,今天去哪兒,咱走著!聽完這番話,眉目間透露著老吊氣息的老師熱淚盈眶,特許他們倆騎菜車上課,小明高興地哼著「葯葯葯切克鬧」上路,而小紅則在周圍捷安特們的笑聲中晉陞成了大紅。」
「捷……捷安特…」小朋友全身顫抖,臉色發白。我看到小朋友的褲子已經濕了。我撫慰了一下小朋友,「後來小明回寢室聽別人科普了捷安特為何物之後,小明也像你一樣嚇尿了。那一個星期,小明夜夜失眠,怎麼辦,下次選修課怎麼辦,怎麼面對小紅。整整七天小紅都沒有主動聯繫小明,小明也不知道主動找小紅該說什麼。小明整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是文藝裝傷感,是為了節省體力少吃飯省錢。這時下鋪的基友蛋蛋地說出三個字:賣腎吧。小明怒吼:滾粗!要不是腎虧別人不要,早賣了。躺到第七天,選修課前夕,小明依然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下鋪的基友準備出門會木耳了,臨走之前留下一句:懦夫!還口口聲聲說要成為吊王的男人!
對,小明雙拳緊握:我可是,要成為吊王的男人,怎麼能現在就跪掉呢。於是小明起身,穿上阿迪王,打開水龍頭抹了抹頭髮,拿起菜車鑰匙,出門迎戰捷安特,這氣勢,小明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得哭了。騎到選修課聚集地,小明真心快哭了,小紅也騎了一輛捷安特在人群裡面和旁人自若得說笑。小明壯著膽子在小紅身邊停下:小紅,你這車。借的,小紅淡淡地說。誰?耐克男。」「艹!擦!尼瑪!怒艹!」小朋友語無倫次得在地上打滾,我用手把小朋友按住,直到小朋友的情緒漸漸平靜。
「你怎麼了?」我問。「不知道,我突然就無法控制自己。」小朋友無辜得快哭了出來。「吊絲不哭,站起來擼。」我放開冷靜下來的小朋友,「作為吊絲,智商本來就惱火,遇到這種情況,小明完全腦癱了。小紅見小明一副低能兒的表情,安慰道:你給我那輛車壞了,正好耐克男有,我才給他借的,上課吧。小明機械得點頭。老師目睹了這一切,作為老吊,他深刻明白眼前發生的是一件男的看了會沉默,女的看了會流淚的事。沉默片刻之後老師推著自己的捷安特走到小明面前:今天給你騎我的,我叫我木耳再把家裡那輛鳳凰給我送過來。小明淡定回絕:謝了,不用了,老師,我就騎菜車挺好。
老師搖頭:吊絲還要什麼面子!小明探到老師耳邊輕聲說:這車太高了,腳夠不著地。尼瑪真吊絲!老師感嘆。之後的騎行,小明成了靚麗的風景。一行捷安特在前面優雅得騎行,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兒排成B形。小明則在後面埋頭直追,滿頭大汗,絲毫不顧吊王風範,甚至用力過猛褲襠都撕破了。」「為什麼這麼賣力?」小朋友問。
「因為前方有他的女神。」我說。「最後他追到了嗎?」小朋友繼續提問。「沒有,因為菜車鏈條斷了。」我拉了拉衣領,這風吹得有點冷了,「後來的日子小明明顯感覺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每天依舊送小紅去圖書館看書,然後自己在旁邊睡覺。只是精神恍惚的小明時常感覺身邊徘徊著耐克男的身影。小紅偶爾還是會問小明考不考研究生,小明依然搖頭晃腦得說算了,不過保證自己畢業以後一定搬得一手好磚。小紅和耐克男的交際貌似也僅限於捷安特的一借一還之中。某個夜晚,小明像往常一樣提著水壺護送小紅回宿舍,兩人像往常一樣在宿舍門口停住。小紅抬頭看著天空:有星星耶。小明警覺得看著四周,雙手握拳放在胸前:哪裡有猩猩?別怕!站我後面!
小紅莞爾一笑:小明,我打算靠A校的研究生。小明放下雙手:哦,在北方,那麼遠啊,不過為了看個雪專門考個北方的研究生,不划算。小紅依舊看著天空:小明,或許我們都要面對現實。小明也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因為只有這樣,眼淚才不會掉下來:求別說!那就等現實來了再說吧。」說到這裡,我哽咽了,身邊的小朋友已經泣不成聲。我已無力安慰小朋友吊絲不哭,「小明捉急的智商也明白了現在的狀況,只是吊絲的屬性讓他選擇了逃避,萬一小紅考不上呢,啊哈哈哈!小明在心裡猥瑣得想著,就算考上了,我也可以去那個城市搬磚嘛!搞定! 儘管小明成功得完成了自我安慰,可是在心底,一股淡淡的悲涼日漸清晰。小明下意識得覺得應該做些什麼,既然這樣,就帶小紅去看雪吧!」「小明不知道這個做法屬於迴光返照還是大逆轉,只是覺得這是成為吊王的必經之路。從父母手中要來搬磚的血汗錢,小明告訴小紅:我們去看雪吧,我在網上查了,天台山是有雪的。小紅高興地擁抱了小明。
小紅突然想道:對了,沒相機。小明淡定地掏出自己的吊絲神器諾基亞3230:這個夠了!一百三十萬像素!小紅搖搖頭:我去想辦法。出發那天,小紅手裡拿著一個單反,其實那時小明並不知道那是單反,只是覺得尼瑪這個數碼相機真過氣,這麼重,跟那些高富帥用的機子完全不能比。
小紅把相機往小明脖子上一掛,兩人便出發了。而這個動作導致了之後的兩天里相機一直在小明手裡,相機里記錄的全是小紅的身影。坐在前往天台山的車上,小明像往常一樣吧背包墊在了自己菊花下面,其實小紅早就習慣了的,只是這次小紅意外得說了句:你真好。小明的臉上樂開了花,於是便有了上下兩朵花在小明身上綻放。小紅的頭靠得更緊了:好得讓我好害怕以後沒有人再對我這麼好了。小明嘿嘿一笑:沒辦法,我就是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P話說完,小明看著窗外,把翔流進了心底。到達天台山,身為吊絲,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省錢的,於是小明找到一輛黑車以門票五分之一的價格把兩人送了進去,條件是住到車主開的農家樂。上車後,小紅握緊小明的手悄悄地說:不會有危險吧,誰知道他會把我們拉去哪兒。
小明聽完直接開口大聲問:師傅,不會有危險吧,你不會把我倆拖去賣了吧。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小紅無語了, 立馬在小明手心掐了一下。師傅打開車窗往外面吐了口濃痰:吊絲何苦為難吊絲。小明放心得點了點頭。」師傅按了幾個按鈕,美妙的最炫民族風激蕩而出,車子顛簸在山間,不一會兒便到了車主的農家樂。」
「要開房了嗎?」小朋友問。「小小年紀思想就能如此齷齪,佩服!」我雙手抱拳,「農家樂環境挺不錯的,其實在小明眼裡只要便宜的都不錯。安頓好之後兩人便出門了。說好的,雪,呢?小紅疑惑得問小明。小明自信得拍拍胸口:放心!像我這樣心思縝密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我早調查好了,雪就在山頂,走著!小紅將信將疑,不過一切疑惑不久便煙消雲散了。沿著山路一直往上,小紅在前面開心得笑著,小明則端著單反一路跟拍,很有狗仔的感覺。」「小明在鏡頭裡注視著小紅,心裡突然有種拍遺照的感覺。」
「叔叔,不帶這麼損人的。」小朋友打斷我。「對對,叔叔有點神志不清了。」我道歉,「我的意思是小明有種最後一次為小紅拍照的感覺。小紅的一顰一笑穿透鏡頭,深深印入小明心底。」「最後他們看到雪了嗎?」小朋友問。「沒有,因為當他們站在山頂,一位道士裝扮的人告訴他們:天台山是沒有雪的。」我說。「那小紅失望嗎?」小朋友繼續問。「也沒有,因為小紅說她其實早就知道了。」我咳嗽了一下。「早知道沒有雪還去?智商捉急啊!」小朋友說。
「小明當時也問小紅,為什麼知道沒有雪還來。」我拿出水瓶喝了口水止咳,「小紅看著遠方的雲彩說: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啊,就像有的戀人,明知道沒有結果,卻還是要在一起。這話說得小明肝腸寸斷,只得看著遠方傻笑,兩人的身影鑲嵌在夕陽的餘暉里。這一幕,多麼像那時在盧浮宮前的回憶。」「隨後,兩人踏上了回農家樂的路,一路上小紅都走在前面,小明跟在後面,就像這兩年兩人的關係。快到的時候,小紅停下,小明跟上來,小紅主動牽住小明的手,放慢了腳步。
小紅搖著小明的手說: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感覺很像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一起回家。小明粗略得想像了一下的確是這種很幸福的感覺,卻並沒有表現得慣例般激動,只是嗯了一下。小紅沒有理會小明的情緒變動,繼續悠悠得說:可是我感覺很沒意思。一點都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感覺。小明眼睛繼續看著前方,第一次對小紅說出了戰鬥力一百的詞:呵呵… 」「然後呢?說說晚上的事吧。」小朋友故作深沉得看著遠方。
「嗯。」我點頭,「到農家樂之後小明已經餓得不能忍了,連忙問老闆有什麼吃的,老闆問小明想吃什麼,小明說只要不是翔,都可以。老闆嘿嘿一笑:那就吃面吧,看你那挫樣,別的你也吃不起。 小明拇指一比:中! 小紅吃了零食,說不餓,就不吃了。小明作勢要叫老闆拿最貴的來。小紅連忙阻攔,說真不餓。面來了,小明跟老闆道謝分量真給力!老闆說:沒事,反正平時沒幾個客人這麼寒酸吃面的,就給你多整點。小明埋頭吃面,小紅坐在旁邊看著,右手不停錘打著自己的腰。
小明抬起頭:腰又疼了嗎?嗯…小紅難受得眨了眨眼。小明長大嘴巴一口就把剩下的面含在嘴裡,「走,給你按摩。」「進…進房了?」小朋友雙眼發光。「嗯。」我知道小朋友在想什麼,「像往常一樣,小紅趴在床上,小明仔細得為小紅輕錘著腰,手法是帶小紅去醫院做牽引的時候學的。小紅懶懶得說:你真好。小明臭屁得說:必須的!慢慢地,小紅睡著了,小明繼續幫小紅按摩著,因為他知道,如果在小紅睡熟前停止,她還是會痛醒的。小明獃獃的看著小紅,其實黑暗中他是看不清的,只是小紅的樣子在他心中已經無比清晰了,一股強烈的預感和失落感湧上心頭,兩行翔不爭氣的滑落了。」我停下來看看小朋友,小朋友沒說話,只是獃獃的看著遠方。
我深吸一口帶著沙子的空氣:「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某一天戀人對自己說「嘿,我們分手吧」,而是明知道結果,自己卻無力改變,而且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發生。不過這次旅行之後小明的心情平靜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擔心受怕了。依舊每天陪小紅去上自習,嘲笑著某吊絲又被木耳甩了,真悲劇。終於有一天中午,小明正在床上午睡,突然一聲簡訊將其驚醒。小明從一堆已經風乾的清風紙巾中摸出手機打開簡訊:小明,我們不談戀愛了好不好,我不想談戀愛了。
小明揉著眼睛認認真真看了14遍。沒有回復「那好,我們結束戀愛,結婚吧」之類的自欺欺人的話。只是回復了一句:我頂啊!樓主說得好啊!」「為什麼小明不挽救?」小朋友很不解。
「因為智商有問題的小明在給小紅的那封十頁情書里曾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要走,我不會挽留,也不會強求,因為我要給你最後,最美的溫柔。」我嘆氣。「小明好文藝啊!」小朋友感嘆。「為了湊字數抄的亞洲天團鳳凰傳奇的經典語錄!」我怒道,「面對這個結果,小明以為自己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很平靜得回復簡訊,然後很平靜得繼續睡。可是發現再也睡不著了。」「為什麼?」小朋友問。
「因為太濕了。」我說。「尼瑪喪失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擼管!」小朋友很激動。「是翔。」我捂住自己胸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搬磚太累了,左邊胸肌突然隱隱作痛,「小明用被子把自己捂嚴實了,卻不能阻止抽泣所帶來的抖動。宿舍里的基友們均感受到了這抖動,以為小明又在悶聲擼管了,可是一分鐘後抖動依然未停止,基友們就知道粗大事了,要是擼管早就結束了。於是基友們晚上為小明帶回了飯。」「哎,肯定吃不下。」小朋友也捂住了並未成型的左胸肌。
「沒有,免費的飯怎能不吃。」我搖頭,「小明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大吼一句:連發14管!吊爆了!然後爬下床埋頭吃飯,邊吃邊贊。基友們則在旁邊搖頭:哎…多好的一個吊王胚子,廢了。然後C主機,例行每天的工作。小明大叫等我!然後悶聲扒飯,差點噎著。
基友們繼續無奈得搖頭,小明吞完飯,抱出塵封已久的電腦,放出音樂葯葯葯!切克鬧!敵法師,走著!」「小明不是退出多塔屆了嗎?」小朋友問。「自暴自棄乃吊絲首要屬性。」我說,「從那天起,小明做了所有和小紅在一起事相反的事。」「小明日以繼夜得苦練多塔,試圖藉此來麻痹自己那蛋蛋的憂傷。而小明的多塔水平也從原來就可觀的45分鐘先鋒盾大幅度提升到了30分鐘這個廣大吊絲已經望塵莫及的程度。這天傍晚,又是一局驚心動魄的大戰,這一次小明等人堅持到了60分鐘才被對方堆掉生命之泉。小明滿足得退出遊戲,深藏功與名。抬頭看外面,已經黃昏了,寢室里的基友們已經被虐得快吐了。紛紛癱倒在桌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基友甲說。
「是啊,得下個掛才行。」基友乙接話。「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再這樣下去會爛掉的。」基友甲糾正。基友丙在旁邊扣著腳:已經爛了好不好。然後用扣完腳的手掏出一隻煙塞進嘴裡。小明回過頭,看著基友丙:給我一隻。這一刻起,小明走上了抽煙的不歸路。」說到這裡,我煙癮大作,仔細得在地上尋找地上是否還有煙屁股。小朋友在旁邊看著我,神情怪異。突然,我靈光一閃,彷彿有東西突然鑽進我腦子裡,我盯著小朋友:「你身上有煙。」
小朋友連忙搖頭:「沒有!」「說謊,明明就有,放心,我給你錢,你待會兒再幫你爸帶一包更好的回去。」說完,我霸氣得把身上所有口袋裡的錢都掏了出來,湊了足足二十大洋!小朋友不知所措得掏出紅河,我把錢塞到小朋友手裡。
「多了。」小朋友很誠實。「說了給你爸買包更好的,他一輩子辛苦搬磚,挺不容易的。」說完,我點燃紅河,頓時來了精神,爽! 「後來小明整日與煙酒為伍,與多塔共眠。混天度日,自暴自棄。」「為什麼?吊絲註定就會這樣嗎?」小朋友問。
「不是,因為小紅一直覺得小明很挫,如果分手後小明突然不挫了,小紅豈不是很尷尬。小明一直都習慣於順著小紅的。」我深吸一口煙,慢慢將其從嘴裡釋放出來,看著它們無助得飄在我眼前,不知所措,無法掌控自己的未來,不知道何時一陣風來自己便魂飛魄散,「小明在基友的面一直絕口不提小紅,也一直對此次分手事件保持沉默。生活就像一灣渾濁的流水,偶爾掀起波浪,卻不能駐足,哪怕是片刻。靈魂彷彿被抽掉了一半,剩下的,只是足以支撐起這個軀殼。小明每天依舊在寢室玩著多塔,堅守著生命之泉。和室友勾肩搭背得去上課,在球場上像他的偶像李毅一樣汗流浹背得護著球,然後在浴室里任翔隨著噴射而下的熱水滑落。小明以為自己可以很輕易得度過這一切,畢竟,他可是要成為吊王的男人啊!小明依然帶著故作深沉的面容在各種場合說著各種冷爆了的段子。每次講完,小明總是在哈哈大笑的人群中深沉的沉默或者笑得很誇張。」
「為什麼?小明裝比?」小朋友問。「你看周星馳在哪部電影里發自內心得笑過?」我說,「小明依然穿梭在這個學校的每個角落。可是某一天,小明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到處都是小明和小紅。護球的時候,能看見小明和小紅在看台上指著自己說什麼。不會在數光棍吧,不會還把我數進去了吧。小明在心裡默默想道。走在學校林陰小道,會突然看到小明和小紅,小明正蹲著為小紅系鞋帶,小紅則看著自己,隨後,蹲著的小明也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小明低下頭,匆匆離開,因為他不想看到接下來小明跨出去的馬步。
躲進教室,老師又在講台上調皮了,盡說些地球人不懂的東西,小明好想問老師來地球的目的是什麼。可是這時小明突然覺悟,難道是自己來錯了星球。盯著書本,密密麻麻的悲傷從密密麻麻的岩石名稱中爬出來,坐在書本上,安靜地和小明對峙。滾粗!小明在心裡怒吼著。可是悲傷就像當初黏在小紅身邊的小明一樣牢牢得黏在書本上,小明千萬次的咒罵毫無作用,最後小明無力得趴在桌上,悲傷順勢牢牢得爬進小明的心裡。」「聽,聽不怎麼懂。」小朋友打斷。
我轉過頭,小朋友看見我滿臉是翔,小驚一下,「你…你繼續…」我試圖點煙,由於顫抖,點了三次才點燃,「悲傷如此深切真實地印入小明心底,在小明心裡繁殖,擴散,試圖吞噬掉這個很有可能成為吊王的男人。早上起床的時候,小明會恍惚以為得快點去圖書館幫小紅佔座位,刷牙的時候,小明會感覺小紅的雙手從身後溫柔地伸過來環住自己。儘管只要小明吼一句:基佬,滾粗。基友甲便會把手收回去。 可是在鏡子里,小明能夠真實的看到小紅的笑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尼瑪太挫了,要吐!小明強忍住嘔吐感,慢慢移動,將鏡子里的自己停在小紅身邊,看著鏡子里緊緊挨在一起的小明和小紅,小明幸福得笑了。」「小明是不是瘋了?」小朋友疑惑。我搖搖頭,看著天空,深吸一口氣,「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是一種穿越極致的痛苦之後才能體會到的感覺。小明游弋在這樣的生活狀態里,再也沒有主動聯繫過小紅,他知道,如果自己下跪,就真的輸了。聯繫就這樣斷了,交際就這樣斷了,有時候小明會盯著教學樓外面幫小紅搓手哈氣的小明懷疑小紅是否真正存在過。這一切是否只是一個深度吊絲所YY出來的。大三結束,基友們奔往全國各地實習,小明向帶自己畢業實習的孫老師提出申請自己想脫離老師帶的隊去更遠的地方,孫老師大讚小明的膽識。於是小明和基友甲一起去了西藏。」
「要黑什麼嗎?」小朋友問。「不黑,太美了,沒得黑。」我說,「他們坐的大巴,耗時三天,一路上,小明感受著藏區特有的建築風格,身臨其境,小明不由自主得站在街上面對基友甲的手機鏡頭浮誇得笑,然後右手歡樂得比出「二」。一輛摩托車呼嘯而過,只留下兩個字:**!」小朋友輕輕地笑了一下,我發現聽我說了這麼多,小朋友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我微微一笑,「來到海拔四千的地方,小明瞬間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尼瑪終於呼吸過那些姓高的頭上的空氣了。草原的風景老家不能比,在這裡終於領悟到了什麼叫一望無際。到了駐地,小明和基友便躺進雙人間悶頭大睡。醒來之後吃飯,做飯的師傅問兩人有沒有高原反應,小明問啥是高原反應。師傅說就是來到高原之後的不良反應,比如胸悶氣短之類的。聽師傅這樣說,小明立馬錶示自己下午睡覺的時候有這個癥狀,基友甲也忙點頭同意。師傅聽完搖搖頭說:那你們得小心,以前有人來這兒高原反應,晚上睡覺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掛了。兩人大驚,同為吊絲,兩人將智商拼在一起思考良久,終於決定晚上輪流睡,見對方提不上氣了就叫醒或者幫忙吹點進去。基友甲先睡,小明守夜,窗外的星星特別美麗,這是高原特有的美景。
有星星耶。小紅看著天。哪裡有猩猩?站我後面!我保護你。小明抱拳。想到這裡,小明笑了出來,尼瑪自己怎麼那麼二。笑著笑著,小明便睡著了。一覺醒來,蛋都碎了。基友甲大叫為何昨晚不叫他起床換班,萬一睡死了怎麼辦。小明認真得點頭表示同意。作為吊絲,最悲劇的事莫過於死在被窩裡,高富帥或許是在被窩裡累死,而兩人居然是睡死。這種死法實在是太丟人了。」「高原真有那麼恐怖?」小朋友問。
我搖搖頭,「後來師傅承認說那話是逗他倆玩兒的。才讓兩人得以安心在那裡搬磚。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小明和所有吊絲一樣,搬得一手好磚。每天搬完磚,基友甲就鑽進辦公室瘋狂多塔,小明則聽著最炫民族風漫步在草原上。」「哎,好好的一個二比青年,被傷得文藝了。」小朋友嘆氣。
「不是。」我解釋道,「辦公室只有一台電腦,基友甲每次吃完飯都跑得比小明快。那段日子小明每天呼吸著可能是這個國度最乾淨的空氣,走在一到傍晚就烏鴉滿天飛的草地上,心曠神怡。遠離家鄉,卻沒有無限唏噓,小明明白,遠離城市的霓虹,專心搬好磚,才是自己的歸宿,考公務員,讀研究生什麼的統統滾粗。」「夠爺們!」小朋友豎起拇指,
「可是每到夜深人靜,小明躺在草地上看著漫天的繁星還是會在心裡默念:小紅,我真的好想你。你說的對,這一次,換我等你。」一陣風吹來,我連咳了14下,然後拿出一支紅河點上,「假期結束,實習完畢,回到學校。開始了新一輪的混天度日。一天,基友乙奔回宿舍:都別擼了,粗大事了!
剩下三人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基友乙調整呼吸:工頭們來招工了!小明蛋蛋一笑,握緊手中的簡歷,工地?搬磚?呵呵……吊王來了!
參加了數個本專業的磚場招聘會,小明沒有遇到一個自己滿意的。」「那麼挑剔?」小朋友問。「嗯。」我點頭,「尼瑪都要求英語過四級,小明連六級都沒過,別說四級了!」「哎喲我艹,叔叔,你這邏輯,智商捉急啊!」小朋友忍不住笑。「啊?說錯了嗎?」我頓了頓,「哦,反正就是小明悲劇了。不過也無所謂,那時來招人的工地都是省外工地,大部分do友跟小明的想法一樣,是留在本地,而小明的想法更不自量力,就想留在這個身為省會的城市。」
「可你之前不是說小明感悟到自己的意義就在於遠離霓虹,深居野外嗎?」小朋友發表自己的意見。「那是搬磚的時候,小明還是希望把根留住,搬完磚可以回到這個熟悉的城市。」我說,「或許小明還考慮到了別的什麼。」
「聽起來…很難的樣子…」小朋友說。「是的。」我點頭,「那時大家都在宿舍里打著多塔焦急得等待著省內的工地來招人,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徵兆。這時候小明已經不能忍了。小明拿著簡歷勇敢得走出校園,這一走就是一周,最後,在小明信誓旦旦自己一定搬得一手好磚的保證下,終於留在了這個城市。儘管工地都在全國各地,不過至少搬完磚還可以回到這裡。」「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小朋友問。
「你希望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反問。小朋友頓了片刻,「不想。」我壓住左邊胸肌,繼續說,「小明也以為故事就這樣結束了,自己找到了工作,可以坐等畢業,安心搬磚。每天依然在學校里碰到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小紅和小明。直到有一天小明與基友護完球路過籃球場,眼前的一幕徹底擊碎了小明的夢境。」「什麼?」小朋友睜大眼睛。
我突然想到一句電影台詞:「你永遠不會知道你有多愛一個人,除非你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說完,我默淚了,「那時是傍晚,我也不知道浪漫的事為何都喜歡發生在傍晚,天邊的雲被燒得火紅,夕陽下,一對戀人緊靠在一起。小紅挽著耐克男的手臂漫步在籃球場邊,耐克男指著籃框下努力跳躍的吊絲,在笑著說些什麼。基友們在小明身邊愣住,不知如何是好,極端憤怒的小明,猛捏手中還沒打開的易拉罐,無奈臂力不夠捏了幾分鐘都沒絲毫動靜。基友們目睹這個細節,卻不好說什麼,場面相當尷尬。小明最後若無其事得打開易拉罐,猛灌一口,可樂順著嘴角留到臉上,鼻子里,眼睛裡,嗆得小明滿臉流翔。在基友們的護送下,小明安全回到寢室,癱倒在床上。
這天晚上,小明做了個夢,夢見小紅跟自己分手了,自己頓時嚇尿了,毫無防備,竟然哭了起來,哭著哭著便醒了。醒來後的第一反應是:還好是夢!
待小明徹底清醒,眼淚便比方才更放蕩得流下。」小朋友突然哭出聲來。我摸摸小朋友的狗頭繼續說,「剩下的一半靈魂彷彿也快被抽走了,小明感覺天好黑,彷彿永遠不會天亮了。同樣是一天中午,同樣是一條簡訊,吵醒了正在午睡的小明。」「是小紅?」小朋友期待得問。
「小明也以為是,作為純吊絲,由於父母不會發簡訊,小明已經幾個月沒收到過簡訊了。」我摸了摸自己的手機,「小明匆忙得從清風中翻出手機,心裡默念了一萬次,小紅!打開手機,是孫老師:小明,聽說你找到工作了?小明一愣,自己混跡大學三年多,從來沒有老師知道自己叫什麼,甚至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帶自己畢業實習的孫老師也不過一面之緣,居然主動給自己發簡訊。難不成自己的悲劇已經驚動學院了?小明回復了一個字「嗯」老師回復:你考我的研究生吧。
小明回:可是我已經簽工作啦。老師:沒事,你考上了可以邊工作邊讀,這樣很牛比的。我看好你。小明的手顫抖了,身為吊絲,已經很久沒體會到被人肯定的感覺了。小明閉上雙眼,往事飛速掠過。是時候做點什麼了。」「小明突然想起自己偶像李毅說過的話:我們可以自嘲,但不能自暴自棄。」
「那麼,考研究生就很牛比嗎?」小朋友提問。我立馬搖頭否定,「小明下了決定要考研究生,就是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研究生一點也不牛比!一個吊絲都能考上的,算什麼玩意兒。當然,這也只是小明的想法,考不考得上還不知。當小明在寢室里宣布自己要考研究生的時候,寢室里笑開了鍋。基友甲乙丙均以不同的姿勢笑倒在地上以表自己的喜聞樂見。哎喲我艹,不行了。基友甲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喘著粗氣說:做人不能太過分!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
基友乙好不容易爬到板凳上,深吸了幾大口氣: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笑死了。基友丙笑出了眼淚:求別說!給跪了。小明搖搖頭,轉身看著窗外:速度C主機!最後一把敵法!」小朋友突然很嚴肅得說:「我好想小明不是說說而已,雖然不知道他這個決定有什麼用。」
我拍拍小朋友的肩膀,「放心,這一次,就這一次,小明和他的倔強一起走到了最後。時間緊迫,距離考試只有兩個月了,這對於一個四級都還沒過的考研者來說是致命的。於是小明決定只用一天來告別多塔,第二天就去買書。從此,小明走上了複習考研的不歸路。其實小明並不知道自己做這件事的真正意義,只是經歷了目睹小紅和耐克男在一起的那個下午之後,小明需要做一件常人看起來有意義的事情,而且一定要做成功,小明在心底暗示自己只要做成功了就可以拯救自己。小明開始像曾經一樣進出圖書館,只是這一次身邊的人是班上的圖書館達人基友丁。
可是經過那個絢爛的下午之後,小明發現那些徘徊在自己身邊的小明和小紅突然都不見了!去圖書館路過林陰小道,再也見不到為小紅系鞋帶的小明,傍晚吃完飯在足球場看台上散步的時候,再也見不到小明和小紅靠在一起對球場上的光棍們指指點點。取而代之的是殘忍的一幕又一幕。」我語速加快: 「那些殘忍的畫面出現在球場邊,看台上,林陰小道,開水房,圖書館樓下,出現在每一個布滿小明和小紅身影的角落。小明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不去圖書館,不出寢室門不就行了?」小朋友提議。「那樣就輸得體無完膚了,小明至少想麻痹自己,於是小明每天依舊若無其事得出門,只是小明想到了一個很彆扭的方法。」我說。
「什麼方法?」小朋友問。「每次出寢室門,就把眼鏡摘了,每次從圖書館出來,也把眼鏡摘了。」我苦笑了一下,「聽起來好笑,可是這卑微的做法挺見效的,摘掉眼鏡,小明的能見度只有20cm,而誰靠這麼近基本可以大叫對方qj了。憑藉這個方法,小明瀟洒得遊走在校園裡,就算是與耐克男和小紅擦身而過,小明也可以保持毫不做作的微笑。可是這彆扭的方法讓小明的心日漸扭曲,晚上,在基友們都睡了之後,小明常常搬一根凳子坐在陽台上對著夜空抽煙,越想忘,越忘不掉,越想逃,越逃不了。小明只是祈禱著日子快點過去,考試早點到來,考不考得上,是生是死給個痛快的。」
「哎。」小朋友嘆氣,「我也好希望這樣的日子早點結束。」
「別可憐小明哦,至少他從沒求過小紅,儘管在心裡已經唱了無數次:求求你給我個機會…」我喝了口水鎮咳,這毛病太煩了,「英語四級考試快到了,算是考研考試的預熱,為了學英語,把觀影愛好從日韓影片轉型到歐美影片的小明胸有成竹。午夜,小明又躺在床上帶著耳塞看歐美大片學英語,突然,手機響了,小明忙將手從褲子里抽出來,拿起電話一看,是小紅的室友。」「終於!」小朋友張大嘴巴。我苦笑,「小明帶著跟你一樣的心情接起電話,強裝鎮定:喂您好,請問是哪位?
對方直切主題:別裝比了小明,你快給小紅打個電話,她喝醉了,正發酒瘋呢。哎!她又吐了,好了你快打,掛了。小明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已經掛掉了電話,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小明說什麼沒空啊之類的裝比話。小明深吸一口氣,感覺是粗大事了,不想吵醒室友,於是披上一件外套便躲進了廁所里。
蹲在廁所里,小明先點上了一隻煙穩定情緒,然後顫抖著撥通了小紅的電話,小明的心啪啪啪得跳著。電話接通。「喂,喂。誰…啊?」小紅的聲音有氣無力。小明已經可以想像小紅現在醉酒後憔悴的模樣,儘管他們在一起的兩年里,小明從沒見過小紅喝醉,因為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喝醉。「是我。」小明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小明,小明…」小紅開始哭了起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小明。」半年了,終於又聽到小紅得聲音了,卻是這樣的情景,聽到小紅的哭聲,小明的心抽動了一下,可是他依舊強裝鎮定,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透露任何情緒:「出什麼事了?」小紅彷彿根本沒有聽小明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得喊著小明,邊喊邊哭。這哭聲聽起來就像小明已經死了,小紅在為小明哭喪。小明突然很不解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感覺。越不解,這感覺卻越強烈。在這感覺的熏陶下,小明漸漸覺得自己變成了第三視角,可以冷眼看待這一切。
當時已經入冬了,小明在匆忙中披上的唯一一件外套中瑟瑟發抖,下半身更是兇猛,一條內褲裸奔全場。
小明等小紅哭累了,很溫柔地問了一句: 「小紅,到底怎麼了?」該死的溫柔,小明還是沒忍住。小紅抽泣了一會兒,終於穩定下來:「我…我…我失戀了。」
小明一愣,「我也失戀了,不過那是半年前的事了。」小紅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我跟你說哦,我好喜歡好喜歡他的。就跟你那麼喜歡我一樣。」
小明嘴角苦澀一笑,小紅啊小紅,你知道我永遠都是順著你的。小明回答:「嗯,了解。」「小明,我跟你說哦。」小紅突然又開始哭了起來,這一哭就是十多分鐘。
小明一支又一支得抽煙,儘管凍得瑟瑟發抖,卻不願意放下手機去拿衣服,生怕哪一刻小紅哭完開說卻發現自己沒在聽了。那樣小紅一定會很傷心的。就這樣等著吧,也許這一刻就印證著那時盧浮宮前小紅那句:下次,換你等我。終於,小紅哭累了,再度開口:「我本來,本來以為我們可以好好走下去,今天我,我就給他說,我上了14路,叫他到終點來找我。」
小紅話里幼稚的行為戳中了小明的淚點,兩行翔順著冰涼的臉龐滑落。小明獃獃得說了句:「傻瓜。」「我真的好傻,」小紅承認道,「我以為每個人都是你,我以為他也會像你一樣來找我。」
「身為富二代,他不會沒錢打車吧。」小明覺得邏輯上說不過去。「不是。他說我幼稚。」小紅。「那個做法的確智商捉急。」小明。「他還說我無理取鬧。」小紅。「那個行為的確略顯無理。」小明繼續。「你好討厭哦!既然你也這樣認為!那你當時為什麼要來?」小紅怒道。「因為我愛你。」小明。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小明抽完煙盒裡最後一隻煙,無助得嘆了口氣。
「小明。」小紅終於開口。「嗯?」小明。「能再唱首歌給我聽嗎?」小紅。「嗯」小明點點頭,雖然小紅看不到,想了一下,還是唱五月天的那首「讓我照顧你」吧:「當我佇立在窗前 你越走越遠我的每一次心跳 你是否聽見當我徘徊在深夜 你在我心田你的每一句誓言 回蕩在耳邊隱隱約約 閃動的雙眼藏著你的羞怯 加深我的思念兩顆心的交界 你一定會看見只要你 願意走向前天天想你 天天問自己到什麼時候 才能告訴你天天想你 天天守住一顆心把我最好的愛 留給你」唱到這裡,小明已經泣不成聲,但他努力唱完,「天天 想你 天天 守住 一顆心把我 最好的愛 留 給你…」唱完,小明抹了一把臉上的翔,緊張得等待著小紅的回答,十秒過去了,沒有答覆,三十秒,沒有,一分鐘,還是沒有!小紅不會已經睡著了吧!太尷尬了!就在小明面紅耳赤的時候小紅說話了:「小明,唱完了?」「嗯,你…」小明。「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睡著了…」小紅連忙道歉。「這…」小明無語。「逗你的啦!」小紅終於笑了,「小明,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小明緩緩答道:「應該的…」聽筒里能聽到小紅深呼吸的聲音:「小明,謝謝你,是你,讓我更有勇氣面對未來。」小明忍住流翔的聲音跟小紅互道晚安。」「小明終於可以回床上了,肯定要凍死了。」沉默許久的小朋友突然插話。
「沒有。」我搖搖頭,「掛掉電話之後,小明又在廁所里蹲了快十分鐘才回去。」「哎。」小朋友感嘆,「也對,肯定被傷得麻木了。」。「腳麻了。」我糾正,「小明在廁所掙扎良久才勉強站了起來。打開廁所門,拖著麻木的雙腿緩緩走出來。「終於出來了。憋死我了。」像個幽靈一樣站在廁所門口的基友甲把小明嚇了一跳,「哎喲我艹,腿都擼成這樣了!吊王!佩服!」」
小朋友嘿嘿一笑,顯得有點釋然了:「後來呢?小明和小紅快複合了吧。」我搖搖頭故作深沉得一笑,「你還是圖樣了,由於那一夜的翻雲覆雨,導致第二天小明睡過頭了,到圖書館之後自己的老座位已經沒了,於是後來小明在座位上貼上了正常人見了都沒臉坐下來的字條。」「我知道!」小朋友舉手,「肯定是他常掛在嘴邊的:我可是要成為吊王的男人!」
「嗯。」我欣慰得點頭,「還有他喜歡的作家說過的:不是儘力,是一定要做到。這樣的臭屁熏天的話。正常人見了都覺得臉紅,更別說坐下來享受別人鄙視的眼神了。」「他們不會把貼子撕掉嗎?」小朋友問「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沒人隨便刪帖的。」我說,「班上的圖書館達人時常會路過小明身後:不是儘力,是一定要做到!牛比啊!小明淡然一笑: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然後埋身書本中繼續用手機上貼吧。」「不好意思,插入一下。」小朋友打斷我。
「請**說。「感覺那一夜之後小紅又消失了?」小朋友說。「可以這麼認為。」我點頭,「當然也可以說是小明消失了。那一夜之後,小明像往常一樣穿梭在寢室,圖書館,球場,林陰小道。唯一的改變就是終於不用摘掉眼鏡走路了。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基友,此話不假。自從寢室里的基友們發現小明每天的確是去圖書館,不是去網吧玩多塔之後,每次小明回到宿舍,大家都會默默得帶上耳機,然後十一點就早早睡覺。」
「還是基友好!」小朋友發表看法。「嗯。」我點頭,「小明也很感動,儘管小明在基友甲的桌子上發現了他們在班上發起的「小明生死盤」 押注名單,押小明考上的賠率甚至已經高達十倍,不過依然無人問津。
小明暗自一笑,等著吧,愚蠢的人類。然後默默打開歐美電影學習起英語來。小明學瘋狂英語跟著女主角大喊:come on !oh no……oh yeah……一切就緒,坐等考試。英語四級考試那天早上,小明像個英雄一樣穿衣,甚至刷了一次許久未刷的牙,他知道,這次考試的重要性,勝了,考研不一定成功,但是敗了,考研就一定沒戲了。整裝完畢,準備出發。
這時,基友甲突然從被窩裡探出頭來:2B!小明怒吼:滾粗!等著吃翔吧!「基友甲打了個哈欠:2B鉛筆…
小明瞬間石化:額…馬上去買,走先!基友甲搖搖頭,然後繼續把頭塞進被窩,最後拋出三個字:還有耳機…小明聽完一身冷汗,然後開始一路狂奔,恨自己不是敵法,恨自己不是有B的男人。怎麼感覺這個情景以前經歷過,不管了,早飯就算了,先把這些東西搞定。 」「哎…」小朋友嘆氣。
「怎麼了?」我問。「實在是 太!挫!了!」小朋友很無語。我微微一笑,「小明快嚇尿了,一路上安慰自己別慌。不過還好在吊絲倍出的學校,主辦方早有準備,考四級的教學樓門口,已經有人占樓前排出租耳機了。眾吊不失素質得排著隊,小明也滿頭大汗得貼了上去。良久,終於輪到小明。「老闆,這個幾塊錢?」小明抓起一隻耳機。
老闆回話:「租金五塊,押金五十。求抱走!」小明摸了摸口袋,不好!只有十多塊錢。「怎麼樣?快點,不行就下一位。」老闆催促。小明捏了捏手裡的錢,心想算了,找個台階先下,「可以刷卡不?」
老闆盯了小明一眼,「可以。」「你開玩笑吧,老闆。」小明怔住。「是你先開玩笑的。」老闆揮手,「下一位。」就在這個萬分尷尬的緊急關頭,「小明?」一個溫柔的聲音出現了。」小朋友突然吊軀一震,「小紅?」「你太敏感了。」我拍拍小朋友的頭,「小明回頭一看,是曾經差點修成正果的女吊:小梅。
小明一愣,沒等小明說話,小梅便掏了五十塊遞給老闆。或許是怕小明尷尬,小梅給了錢便轉身離開。「哎,你這是?」老闆不解。「雷鋒。」小梅沒有回頭,消失在吊海里,深藏功與名。女吊風範依舊。小明感動得熱翔盈眶
,在心底默默鼓舞自己:這一次,縱使有一萬根荊棘在阻擋,自己也要張開逆風的翅膀。左手2B,右手耳機,前往考場的每一步,都走得無比堅定。」「結果怎麼樣?」小朋友很關心。
「除了最開始進錯教室,沒出什麼大的問題。其實說分數沒出來不知道結果這樣的話的,大都是考試的時候答案機選的,這樣不知道自己蒙對了多少,自然要等分數出來才知道了。小明前三年都是這樣。」小朋友突然顯得很委屈。於是我問道:「難道你也是?」小朋友點點頭。我嘆了口氣,恍然大悟,「對哦,不是就怪了。」咳嗽暫時停止了,我又點上一隻煙,「這一次,走出考場,小明就感覺自己吊爆了!開始四處打電話宣告自己四級過了。完全無視身邊那些愚蠢的學妹甲指著他的身影對學妹乙說:看那個吊絲!他就是大四了還來考四級的。
啊?學妹乙大吃一驚,我以為是傳說,原來真有這種人。這天,小明沒有去圖書館複習,而是和基友們大戰了一整個下午。」小朋友立馬捂住雙耳,「好黃啊!叔叔,這種我不能聽。」
「是打多塔!不是搞基!」我撥開小朋友的手,「然後晚上的時候四人一起出去為小明慶祝順利通過四級,儘管離成績出爐時間還相去甚遠。入夜,生命之泉崩塌,四人合上電腦,起身出門,基友乙因為太久沒出寢室鞋子都找不到了,只得將就穿著拖鞋。走在學校正門的大道上,穿梭在一對對情侶間,一如當年剛進校時的豪邁。四人會心一笑」四年時光,如今已到尾聲,月隱燈稀,把酒話悲涼。坐在路邊烤魚攤,大家都顯得思緒萬千。基友甲最先發話:哎,怎麼突然有一股蛋蛋的憂傷。
基友乙立馬接話:對對對!我也是,我就說我最後一把不該合大魔棒!搞得我一直沒錢買鞋。基友丙搖頭:基友乙,真為你智商捉急,基友甲怎麼可能是在說這個。
基友甲欣慰得點頭:還是你懂我。基友丙對著夜空吐了口煙:嗯,我知道你說的是我出錯裝備那把,要不是我,那把早逆襲了。小明在旁邊聽得很開心,真是二比青年歡樂多。其實小明心裡明白基友甲說的是自己的敵法。烤魚端上來,啤酒打開,短短三年半的回憶也隨著酒味洶湧而來。四人你一杯你一杯得喝著,整場聚餐和小明通過四級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明紅著臉坐在板凳上,大家也都醉紅了臉,唯獨第14次從廁所回來的基友甲可能是漲紅的。基友甲提提褲子:哎,該戒擼了。」說完,我盯著小朋友。小朋友一震,「別看我!我現在還不會。」
我繼續說:「小明頭暈腦漲得看著天上的星星,思索吃完這一頓,什麼時候還小梅的五十塊錢。來!幹了這杯翔!基友甲舉杯。小明跟著舉起杯子。這時,三人一齊盯著小明,基友乙甚至不小心流出了口水。小明被這些色迷迷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有精快擼!小明怒道。基友甲突然咽了口口水:小明,一定要考上研究生。基友乙丙跟著點點頭,看似浪蕩的三張臉上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或許,這就是基友鼓舞自己的方式了。小明感動得端起翔一飲而盡:放心吧!說完,眼眶泛紅。基友甲滿意地點點頭:我們可是買的你考上啊!
基友乙:十倍賠率啊!中了就賺大發了!基友丙跟著大笑,然後三人擊掌:哦耶!…」「真是牲口啊!」小朋友評論道。
我點頭同意,「不過這些牲口,以後可能很難再遇到了。這天晚上回到宿舍,大家破天荒得第一次沒有打多塔。各自坐在電腦前,各自想著各自的事,小明則盯著電腦屏幕想小紅。基友甲丟給小明一隻煙,問他是不是又想小紅了。小明點頭。基友甲說出了出現在小明的生命時段第二正經的一句話:真羨慕你。
為什麼?小明問。基友甲緩緩吐了一口煙,說出了第一正經的一句話:有一天當你無人可想了,便明白了。說罷,拿出了一袋新買的清風放在電腦旁邊。走在校園裡,呼吸著改名為大四的空氣,小明突然有種晃若隔世的感覺,思念伴隨著鬍渣生長,冬日的陽光貼在小明身上,溫暖不了不被祝福的心臟。時間慢慢朝著考試的方向推進。
小明是在一個下著小雨傍晚在足球場看台那裡把錢還給小梅的。」「哇,好浪漫,肯定發生了不得不說的故事!」小朋友滿懷期待得說。我嚴肅得說:「之所以選擇在極度容易產生曖昧情愫的下著雨的傍晚,是因為恰好那天小明才湊足五十塊錢。而選在球場看台是因為那裡恰好能避雨。小明和小梅站在看台上,對視而立。之間隔了十步遠。小明知道,自己只要跨出一步,小梅就會走接下來的九步。」「小明好臭屁啊!」小朋友插話。
「廢話!」我厲聲道,「五十大洋啊!換成是小明借出去的,十步全走也願意。小明把總數五十的零錢抱在胸前,任雨吹打在自己臉上,始終捨不得把這五十塊錢還出去。小梅則提著包一臉嚴肅得瞪著小明,任風吹動著自己的長髮,兩人奇怪的姿勢引起了路人的關注,陸續有人打著傘聚集到看台下圍觀兩人。「你到底還還是不還?」小梅指著小明,終於發話了。
「大姐,怎麼說我也是要成為吊王的男人,給點面子讓我買個彩票,中了再還行不行?」小明抖了抖抱在胸口的五十塊。「不行!」小梅斬釘截鐵,「兩年前,你欠我一份情。到現在還沒還我,現在,這五十塊,你必須還!」此話一出,群眾激憤
,大家紛紛指著小明這個負心漢齊聲吼道「還錢!還錢!還錢…」突然,一個礦工模樣的人反手背著一個地質錘插入人群中,一看就是數月沒洗澡了,身上散發的男人味讓身邊的人都退壁三尺。小明搖了搖頭,「留下點回憶行不行?」
「不行。」小梅道,「把錢留下就行。」「留得下我的錢,留不下我的情。」小明狡辯。「說謊!」小梅緊逼道,「你是因為還有情才不敢留下錢!」小明正想說自己是怕餓死才不想還錢,突然一陣大風起,風好大,小明感覺自己快被吹暈了,暈過去之前那瞬間,他看到了人群中那個奇怪的礦工。待小明醒過來,自己已經和小梅站在一起,而自己胸前的五十塊散錢也已經消失,小梅正開心得往包里裝著錢,明明就只有五十塊錢,怎麼看起來很多的樣子。人群則讚賞得看著小明,鼓著掌,「還得好!好樣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小明不知所措。小梅裝好錢,看了看小明,又看了看人群,幸福得笑著,之前提的小包竟然瞬間變成了一個麻袋!小梅順勢挽上小明的手臂,小明盯著小梅幸福的模樣,不自覺得跟著淡淡得笑了,人群的掌聲更大了。倆人看著人群點頭致謝,突然,一個反手背著地質錘,正搖頭晃腦得緩緩離去,看起來樣子怪怪的礦工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那個人的樣子好奇怪哦!」小梅。「是啊。」小明定睛看了看,「他好像一條狗哎。」說完,兩人都笑了。」「叔叔。」小朋友盯著我,一臉吃了翔的表情,「怎麼聽起來很像一部電影情節啊。」
我哈哈一笑,「小明從圖書館桌子上醒過來的時候也覺得很詭異,自己居然做了如此無厘頭的夢,還和某部電影情節類似。小明抬頭看看窗外,還真下雨了,四點,離跟小梅約定的還錢時間還剩兩個小時。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醒目的貼子:不是儘力,是一定要做到;我 可是要成為吊王的男人。然後埋頭書海,奮筆疾書。見小梅的情景與夢裡想去甚遠。兩人在足球場看台接頭,由於受到那個夢的影響,小明一見面就把五十塊錢掏了出來遞給小梅。小梅接過錢:挺利索嘛!
小明點頭:那是!就不跟你客氣了。小梅微微一笑:最近怎樣?小明點了支煙,故作憂鬱道:快揭不開鍋了。「少來!」小梅笑罵。「你呢?」小明問道。「我交男朋友了。」小梅幸福得笑笑。
「做女人,挺好。」小明笑道。小梅莞爾一笑,兩人便陷入沉默。不過這種沉默沒有像普通沉默一樣蔓延著名為尷尬的病毒。兩人在看台上看著冒雨護球的吊絲們在球場上飛舞,片刻之後,小梅看看錶,「我走了,小明,他約了我吃飯。」小明回頭,「好的,你走先!」
小梅撐起雨傘走出看台,然後停住,遠遠得回頭對小明說出了身為女吊很少說的文藝話:「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你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悲傷的氣息,但我希望你能好起來。」小明點頭,伸出大拇指比出了一個贊,「放心吧!我可是要成為吊王的男人!」只是這句話聲音太小,雨聲太大。估計小梅聽不到了。」「我怎麼,突然感覺小梅挺好的。」小朋友說。
「有些事情就像性別。」我解釋道,「一開始就是決定好的。所以不用在某一天再回過頭對著過去說:其實做女人也挺好,當初選錯了。」小朋友點了點頭,「我好像懂了。」「嗯。」我又點上一支煙,「不知為何,那年的冬天特別冷,氣溫的降低讓人的行動也變得遲鈍,小明緩慢得走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感覺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寒風凜冽,萬物沉寂,小明覺得在這樣的世界裡,一切都變得安定。即使是再次在圖書館裡遇見小紅。」「終於聽到喜聞樂見的了!」小朋友開心得跺腳。
我摸摸小朋友的頭,「那天小明突發其想想去樓下借兩本知音故事會來提高自己的涵養,走到雙人座情侶專區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群眾喜聞樂見的一幕。」「不是吧!」小朋友瞠目結舌。「是的。」我說,「小紅和另一位從未出場的高姓男子坐在一起。兩人貌似在探討著科學文化知識。從該男子的長相來看,過娘,七分,略輸小明三分,目測其身高,180,完爆小明十分。這一次,小明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憤怒,只是拿著故事會安靜地從並未發現他的兩人身邊走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回想上次,這次小明應該算是選擇了死亡。冬天是最殘忍的季節,它帶來萬物的毀滅,可是毀滅之後,卻是難得的安寧。
經過此劫,小明反而安心許多,就像小時候最怕的打針,最疼其實是護士用棉簽上酒精那一會兒,真正扎進去了,便不痛了。只是每次在夢裡又遇見小紅,醒來的時候,一股毀滅性的悲傷會在床上無恥得調戲著小明。直到小明起身,穿衣,洗臉,刷牙,它才緩緩離去。
時間之流載著小明流淌在宿舍,林陰小道,圖書館,食堂。最後流淌到小紅的面前,這天傍晚,小明像往常一樣按時去食堂吃飯,突然發現忘了帶飯卡,於是返回圖書館,在樓梯間小明突然停住,小明前方正在下樓的四隻腳也停住了。小明緩緩抬頭,沒看見兩人的頭,再抬頭,是小紅,繼續抬頭,才看見180,尼瑪這個接近90度的仰頭脖子都快斷了。現在這個位置十分尷尬,小明的身高原本就被完爆,這下又輸了兩個台階的高度,小明蛋都要碎了。小明順勢扭扭脖子,假裝自己只是在做第八套換號體操第二節,然後將目光從兩人臉上移開。側身上前,與小紅擦身而過那一瞬間,好像模糊得看見,小紅眼角有翔滑過。小明坐在食堂的角落,一時性起,買了份肉,扒著飯,食堂突然傳出一首不知名的歌曲:那年煙花 滿天幸福的爆炸
看 他的眼睛捨不得眨倒映著火花他笑著說 相愛就要幸福呀懂 但是我們 都把幸福揮霍完了嗎回憶 越美 越可怕越掙扎 眼淚越是要落下回來吧 難道你不懷念嗎最深愛時你曾說過我們就是童話回來吧 我還一直在等啊我一直在等啊我會永遠在這裡只要你回來吧所有的人 都說時間是魔法說 總有一天 我能忘記最深愛的他為什麼呢 想念每天都增加痛 鑽進靈魂 佔據回憶 在生命發芽吶喊 掙扎 期待的未來啊 難道這麼就算了嗎回來吧 難道你不懷念嗎最深愛時你曾說過我們就是童話回來吧我還一直在等啊我一直在等啊我會永遠在這裡只要你回來吧這首歌實在是太文藝,小明完全聽不下去了,許久沒吃的肉都沒吃完便跑回了圖書館,天氣很冷,這一跑,竟暖和了許多。」「我覺得這首歌寫得挺好的。」小朋友說。我笑了笑,繼續說:「回到座位,小明習慣性得看了看貼子,發現竟然多了一張。」「什麼內容?」小朋友迫不及待。我揮手示意小朋友淡定,「貼子上只有一句話:他們只是朋友,她不喜歡他。是小紅寫的,小紅的字跡小明不用看也知道是她。」「小明肯定高興壞了!」小朋友說。我搖搖頭,「現在,相比情緒毫無意義得大起大落,有更重要的事擺在小明面前。小明把這張貼子反過來貼在了角落裡。每個人都需要完成一次肖申克的救贖,而這一次,無疑是小明的的機會,也許,是最後一次機會。
小明發現自己變了,變得老成,變得偏執,近乎於信仰般得向目標靠近。」「叔叔,我以後也會像小明一樣認真念書的!」小朋友聽得熱血沸騰。「不一定,念書也不一定就有好下場的,」我鼓舞著小朋友,「小明千萬次得對自己說:考上研究生就牛比了,就可以一躍成為真正的吊王,是自己對自己的證明。直到深夜含著眼淚從夢中驚醒小明才不得不向自己的靈魂承認:自己只不過是在向小紅證明。無論自己已到什麼年齡,無論自己已經看過多少歐美日韓大片,無論自己的思想已被腐蝕得何等不堪。自己正在做的,只不過是很簡單的,一個男孩在向他喜歡的女孩證明自己。」天空突然變得陰霾,看樣子是要下雨了,我閉上眼,嘴角微微上揚,「考試就快到了,天氣也越來越冷。看起來老天是打算在考試前先冷死一批身體素質差,家庭條件差的。入夜,小明坐在圖書館裡實在是受不了了,腳快凍麻了,小明思考著這樣不行,相比實習的時候差點死在床上,現在這樣死在圖書館裡的桌子上更為羞恥。實在無法想像別人對著自己屍體說:哎,這吊絲,智商不行看不了書就別看嘛,這下好了,看書看死了。為了不淪為吊界的笑話,小明起身收拾東西提前離開,冷風過境,天黑黑,欲下雨。小明適時得拿出耳機聆聽孫燕姿吟唱: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想要的世界。小明低著頭,拉緊衣領,雙手抱在胸前。寒風迎面吹來,就像小明的人生,一直都是逆風局。耳機里的男人正低聲唱著:那陽光,碎裂在熟悉場景,好安靜,一個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輕…小明沉浸在回憶里不能自拔,突然,有東西落在小明臉上。」「是翔嗎?」小朋友問。「不是。」我搖搖頭,「是雪,雪花融化在小明臉上,突如其來的寒冷把小明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抬起頭,小明看到了此生除了小紅外最美的一幕。」我深吸一口氣,「漫天的雪花像蒲公英一樣漂浮在空中,緩緩落下,融化在小明的頭髮上,鏡片上,鼻孔里,肩上,掌心裡。就像第一次見到小紅時的驚喜,小明被這些第一次見面的天使們包裹著,莫名的開心讓小明不知所措,仰著頭獃獃得站在雪中。
「下雪啦!下雪收衣服啦!」不知誰在宿舍陽台上發出一聲呼吼。瞬間陽台便堆滿了人,在這個從不下雪的城市,必定有好多跟小明一樣從沒看過雪的吊絲。雪下得很大,好多吊絲就像小朋友一樣在小明身邊奔跑著,打鬧著。小明愣在人群中,不知道做什麼,只是心中裝載了滿滿的歡喜。「小明!」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呼喊。是基友甲,基友乙丙也擠在旁邊興奮得給小明揮手。
「什麼事?」小明大聲回答。「沒事!」基友甲笑著回答。「你們要不要下來?」小明問。「下面人比雪還多了。」基友甲搖搖頭。小明回頭一看,**,發現身邊有人已經用極快的速度堆好一個雪人,在進行最後一步,認真得為雪人安裝雞雞了。正想回話,基友甲用中指指了指天,小明立馬明白了,會心一笑,然後動身上樓。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小明開始用跑的,樓梯間有彪形大漢靠在牆上跟身邊的人說:這點雪算什麼!我們那邊隨便下點雪我就能打開窗戶從二十五樓跳下去買衛生紙。小明邊跑邊搖頭,白天不懂夜的黑。到了寢室,基友三人已經在門口候著了,小明把包一扔:走著!四人轉眼就來到樓頂天台的門口,看著腐朽的門鎖。基友甲最先說話:準備好了嗎?
小明點頭: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基友丙動了動拖著里發癢的腳趾:少廢話了,早就想砸了,開始吧!然後基友甲緩緩舉起地質錘,大家都摒住了呼吸,滿載著眾人的希望,手起錘落!碰!」小朋友被我形象的擬聲嚇了一跳,「門開了?」「沒有。」我說,「看起來銹掉的鎖沒有絲毫反應。基友甲看著手中的地質錘:沒道理啊,按電影里演的這鎖應該已經碎得跟蛋一樣了。說完,又準備給一鎚子,這是小明突然想到什麼:等等。然後上前拿起鎖扭動了一會兒,「開了。」小明轉身對三人說。基友甲放下地質錘,「砸開了?」「不是」,小明說,「好像原來就是開的。」基友甲正想接著問,卻被門打開後撲過來的畫面正住了。整個畫面只有純白,雪花肆意得漫天飛舞,無所顧忌得享受著自己融入平凡的積雪前最好的年華。
均未見過雪的四人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湧進這畫面里,於是,原本已經堆積為平凡的積雪,再度回到了空中,落到小明或者基友們的頭上,臉上,脖子里,融化在他們被熱血燒得滾燙的身體上面。「哎!太二了!感覺我們就像二比青年一樣!」基友甲喘著粗氣坐了下來。小明點燃基友甲遞過來的煙,開心得笑著。突然,電話響了,是小紅。」我微笑著,沒有給小朋友提問的空隙,「小明沒有特別的吃驚和激動,接起電話。「小明。」小紅歡快的聲音。
「小紅,下雪了。」小明抬起頭讓雪花落在自己臉上融化。「嗯!好開心哦!」小紅,「我現在把頭放在窗戶外面,好多雪花,好漂亮啊!我的頭都快裝滿雪了!」「傻瓜。」小明想像著小紅描繪的情景,笑了。然後只聽到聽筒里小紅感嘆的聲音「哇偶…」「你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小明看著飛舞的雪花,滿足得說。 「是啊。」小紅打了個噴嚏,「可惜我去找你,你座位都空了,你說過要陪我完成我的願望的。」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小明閉上了眼睛,「我在陪你啊,我一直都在陪著你。」由於雪花的刺激,小明流出了眼淚,「我能看到小紅和小明,他們一直都在一起。」說完這句話,鼻涕也混著淚水不爭氣得掉進雪地里。「真的 好美啊 」小紅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小明在說什麼。小明把煙頭插進雪中。結果插到了埋在雪裡的基友甲的手上,基友甲大叫一聲便跑開了。「小明。」小紅。「嗯。」小明表示自己一直在聽。「我真的,」小紅也哽咽了,「真的好想喜歡你!」小紅哭了起來,「我好想像你喜歡我那樣喜歡你!你真的好好,真的好好!」小紅哭得很厲害,不停地抽泣,「那樣,那樣我們就能 能 在一起了。」小明此時翔已流盡,「對,對不起,小紅。」小明深呼吸,極力剋制自己的抽泣,「到現在 也 沒能讓你喜歡上我,我儘力了。」「你不是喜歡說 不是儘力,是一定要做到嗎?」小紅完美回擊。「我真的。」小明低著頭,聲音已經很無力,「真的儘力了。」接下來又是長久的沉默。「小明,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喜歡我嗎?」小紅回歸正常音調,已經沒在哭了。「喜歡你好累,好痛苦哦。」小明抬起頭。「哎…」小紅嘆氣。小明看著空中遲遲不肯落下的一朵雪花,「會。」然後將最後一滴翔,留在了心底。掛掉電話,基友三人已經堆好一個沒有雙臂的雪人,小明走過來,插上兩隻煙:飛吧。」今天就更新到這裡,樓主每次寫完心裡都很難受,希望大家多體諒。另外上一張當時的照片,各位晚安。創建於 01:46著作權歸作者所有你們都別黑miaoke了 她還只是個孩子————一介P夫
《小張和小麗》
兄弟寫的yy網文 對不起 給各位屌絲丟臉了 我也偶爾帶幾筆 。 後來工作了 太監了。
我已經知道美女是不拉屎的,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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