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和劇情片,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希望聽到不同角度的聲音。


波蘭電影導演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在電影學院的畢業論文中曾經極力闡述這樣一個觀點:「每一個人的生活中都充滿故事和情節,既然現實生活中已經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又何必去編造呢?只需把它們拍下來就行了。

當初,正是這種想法使他在從影之初走上了拍攝紀錄片的道路,但是他在拍攝了十多部紀錄片之後發現:「並非每件事情都是可以描述的。這正是紀錄片的最大問題。拍紀錄片就好像掉進了自己設下的陷阱。你越想接近某人,那人就會躲得越遠。這是非常自然的反應,誰也沒有辦法……我發現,當我拍攝紀錄片時,我越想接近那些吸引我注意力的人物,他們就越不願意把自我表現出來……這就是我逃避紀錄片的主要原因。」

克日什托夫前後態度的轉變頗耐人尋味,紀錄片主要是以真實,紀實為基礎,它力求把發生在我們身邊的真人真事,用真實的手段記錄下來,以此來表達一個思想或主題。而劇情片已經是滲透了藝術再現形態的紀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紀實

既然我們說紀錄片要以真實為基礎,那麼紀錄片與劇情片相比之下就會存在一定的局限(或是不同):

一、題材資源方面

英國紀錄電影理論家格里爾遜在《紀錄電影的首要原則》一文中指出:「是否使用自然素材,被當作區別紀錄片與故事片的關鍵標準。凡是實地拍攝的影片都被稱為紀錄片。而我們的劇情片則不必考慮過多,史前與未來的事情、地球之外的事情、人的回憶與夢境,只有想不到,沒有拍不成

二、創作周期方面

紀錄片的創作周期再長與故事片相比也顯得落後,尤其是那些根據早已深入人心的膾炙人口的藝術作品(如廣為流傳的文學與戲劇作品)改編的故事片。可以說,許多故事片早在拍攝之前就已經獲得了題材資源上的成功,紀錄片能否成功往往是一個未知數

包括電影在內的藝術作品對事件的深入表現以及對人物的情感表達,需要時間的積累與情感的積澱。沒有足夠的時間積累和情感積澱只能拍攝表現人物和事件表面的電影,這樣的電影只能作用於觀眾的表面,難以打動觀眾的內心,也難以發揮應有的宣傳效果。以表現唐山大地震的影片為例,很少有紀錄片工作者會等待32年才去拍攝這樣一個僅僅持續23秒的事件,但是沒有32年的時間積累和情感積澱,就難以拍出震撼人心的影片

三、拍攝方式方面

紀錄片區別於故事片的關鍵標準是「實地拍攝」或稱「現場拍攝」,1960年代的真實電影將這種做法發展到了極致,至今仍有很大的影響力。但是,現場拍攝受到很多限制。比如

  • 拍攝機會的限制:有些事情發生時拍攝者因不在現場而無法拍到,尤其是突發事件以及秘密事件;
  • 拍攝許可權的限制:有些事情雖然紀錄片工作者知道將要發生甚至正在發生,但因沒有拍攝許可權而無法拍到;
  • 倫理道德的限制:有些事情發生時紀錄片工作者可能在場也可能拍到,但是因受到倫理道德的限制而難以編入影片,偷拍的場面編入影片時同樣受到倫理道德的限制;

最後,其實紀錄片本身就存在劇情的屬性,法國電影導演讓—呂克·戈達爾曾經指出:「電影一方面創造知識(故事片與紀錄片都是如此),另一方面又總是表現已經發生的歷史,具有滯後於現實的特徵。」 即使我們一直在強調紀錄片是現場拍攝,但是,現場拍攝完成後,拍攝的影像就已經成為了故事,或者確切地說是故事的素材,如何組織這些素材,也就是如何講故事,就成為影片能否獲得成功的關鍵,紀錄片和劇情片,其實都是在講故事,不過這又是兩者的相通之處了。

部分言論摘自:《紀錄片也要講故事》 (美)伯納德

《紀錄片與故事片優勢互補》單萬里


謝邀,角度來了

有道是「記錄即是力量。」

。。。

似乎談到紀錄片,問題就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紀錄片在無數人的渲染下,在文藝青年的口耳相傳中

有意無意的,似乎就跟真實,客觀,冷靜劃傷了等號。

因為紀錄片耗費精力,紀錄片捕捉瞬間,紀錄片那些真實的鏡頭充滿著極強的表達力......

俯視之下的劇情片似乎就背負人造、虛幻、麻痹、商業的原罪負荊行走,抬不起頭

尖酸刻薄的評論家的口中好容易幾句從牙縫裡掏出來的讚美之詞似乎也是由於劇情片無意間站到了「真實」的一面,所以其形象也就瞬間偉光正起來了的。

例如《公民凱恩》

但人們似乎忘卻了一點,那就是無論自己的感動是什麼,那也都是被製造出來的

沒有人會為日復一日的索然無味的生活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痛哭流涕,

即便自己的生活比最真實的紀錄片還要真實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真正的生活是如毛姆所順帶提過的那樣:

"莫泊桑滿足於觀察人們的肉體生活,契柯夫責專註於探究人們的精神生活;然而他們卻一致認為,人是卑鄙的、愚蠢的和可憐的;生活是令人厭倦的、毫無意義的。"

是的,就是」令人厭倦的、毫無意義的。"

而事實上,正是紀錄片的導演們不遺餘力的去「捕捉」那些「真實的」鏡頭的行為,恰恰出賣了他們

——他們需要一些偶然的、不經意的「真實」來為自己的服務

這樣的行為本身沒有問題,但是這樣跟一群人在一個攝影棚內,打著燈光,導演那種話筒高喊著去「製造真實」,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的。

紀錄片者,如《意志的勝利》、《北方的那努克》、《中國》

非紀錄片者如《地球之夜》、《大象》、《人間蒸發》

如果導演拍一本片子本身的意圖就是試圖用事實去解釋事實

那麼,誰能一定保證他們彼此之間存在著的最本質的不同呢?

依我看來,如果非要在紀錄片與非紀錄片中分個楚河漢界出來的話,那麼區別就只剩下一點的了

也就是,構成電影的素材的不同

紀錄片的材料可以遴選,非紀錄片場景可以導演;

抽象而言,彼此間技術層面上的區別並沒有一眼看上去的那麼大

一個是以真實為素材向真實漸行漸遠

一個是以虛幻為素材向真實無限趨近

最後都透過鏡頭漸漸消失在那個現實與虛幻的幽暗的縫隙中,直至看不見的盡頭

殊途同歸不是么?


1,演員場景表現和表演形式。一個是表演出的美,一個是真實的美。。

2,故事和主題的涵蓋。一個是現實發生的甚至導演無法確定故事和主題的走向和機構。一個是導演編劇們編出來的,往往是人為主觀的表達。

3,藝術表現。一個是粗糙原始的美感。一個優雅修飾過的美感。


文不對題,算是談談自己的一些小感想

劇情片是提煉於生活的,因為它大可大大方方的承認虛構,便有了更接近真實的可能性,因為它不針對真實的人和事,但其實那些故事都是有依據的編劇導演真實生活體驗的閱讀觀察得來的經驗的影子,加上有閱歷的好演員的演繹,等於是融合了他們的生命體驗。

接觸的第一部日劇是《東京愛情故事》,後面有陸續接觸喜歡上了那些表面三觀歪斜暗黑骨子裡三觀極正的日劇,例如《晝顏》《賢者之愛》《我的恐怖妻子》,加上日本電影《告白》《嫌疑人x的獻身》《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百元之戀》《比海更深》《東京物語》《羅生門》等,大概只有日本人能這麼坦誠的呈現真實的人性以及生活本身的無解窘迫

人們常常以笑話的方式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訴求,正兒八經讓你對熟人談論自己的真實想法時反而多少有演的成分

慢慢的戒掉了朋友圈,一天才開開看一次,其次也不怎麼發了,但如果越來越多的人不再有分享的訴求,這個圈漸漸就不存在了,朋友圈便是美好記錄的形式之一,靠一己之力能拍出的紀錄片的效果可以與朋友圈類比,我能展示給你的心甘情願展示給你的歸根結底只是生活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的無聊沒有提及的必要,另一小部分難過又不想撕開了供大家觀賞,而且即使是那一小部分值得提及的生活,還是濾鏡後的風景,以及美圖後的笑容,也不是說這就是假的,但畢竟不完全是真的,舍友媽媽跟她視頻說的一句話很有意思,以後你的朋友圈就是相親素材jpg,至少在吸引這一點,不論同性異性,我們都會希望自己給他人的印象是有趣好相處的。人都有展示分享的慾望,當然是針對好的一面,被拍紀錄片和發朋友圈是一個道理。

現在是凌晨兩點,我坐在K8402的過路硬座車廂上,困在學校里也沒有好的關於人物出場作業的點子,於是想著出來轉轉采點靈感說不定這個過程里也就拍出了作業,順便積累一點以後畢設紀錄片方向的素材。

理想是豐滿的如同新現實主義時期懷揣著藝術夢想人本主義情懷走上街頭的導演們,不需要繁複而精確的劇本,演技嫻熟的專業演員,成本高昂的製作,隨處是故事重點在於你有沒有一雙發現的眼睛,當然也設想過一些不如意的狀況,真正打開機子嘗試著去記錄陌生人的狀態的一瞬間,突如其來的羞恥感是我之前沒能料想到了。

劇情片比紀錄片更容易接近真實

除非在欺騙或者偷拍的情況下

這樣一來記錄者會受到良心的拷問

作為一個寫日記都無法做到對自己百分百誠實的人,關於不好的一面,於人於己,能想到也能反思但總歸不會一五一十帶著批判眼光白紙黑字的記錄,每個人都刻意不刻意的在所處的事件立場中美化自己,也能原諒看上去很好大多數真實的情況中也將就的虛偽的自己。

回家翻小學的日記,有幾處簡直是瞎說什麼大實話簡直不像是我寫的,憑藉這些字跡和內容回憶起了那個敢愛敢恨有稜有角瘦不拉幾的自己,例如「劉雨*又組織大家給劉老師買生日禮物,就是想邀功」,「劉老師雖然脾氣差但都是為了我們好」,班主任批改周記時還在這句話的下方畫上了波浪線評了「哪裡有?!」⊙_⊙班上怕她的人很多恐怕只有我傻不拉幾的寫在周記里,至於雖然但是的句型,其實也是真實的,憑心而論小學時對老師有種敬畏之情加上劉老師對我也還好。

從初中開始就變了,我記得我初一的時候有一個乳膠玫紅色封皮一元店買的小本,冬天在秋季校服里套那件紅羽絨服,有一次忘了小本在羽絨服口袋裡周末回家直接就脫給媽媽洗了,對這個場景印象極深,洗了澡出來看見媽媽在看這個甩干後字跡模糊的小本,大概是描述了自己升入初中後苦悶不受重視成績起起伏伏像秋天學校里將落未落不知何去何從的葉子,媽媽把本還給我很緊張的看著我說覺得我開心健康永遠是第一位的,如果壓力大就把我轉回附中,我只有勉強的說哎呀也沒有啦隨便寫的可能剛剛好當時考差了媽媽你不要當真了。

人是彼此暴露弱點才得以惺惺相惜的,道理是這個道理,顧慮也有很多,面對媽媽有所保留的話是因為不想她擔心,而除過親情以外所有的情感多少有些博弈的性質,弱點消極面是畢竟是秘密的一部分。

我想讓你看見我好的一面,我怕你會不喜歡絕對真實的我,因為總會有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一刻,或許是一種進化的本能,從亞當夏娃偷食禁果用葉片遮擋身子有了羞恥的意識就開始了。因為真實是如此難以接受,所以才有那些有意無意的大大小小的掩飾和謊言,所以才說,傻人有傻福,人艱不拆啊

將心比心,更何況是那些掙扎於生存的人們呢?靠在售票大廳打盹的大叔,睜開眼把頭扭到了一邊,我分明是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恐慌,於是羞愧的關上了機子,人與人之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攝影機像是無數雙冷漠的眼睛環繞在四周,人是無法忍受真實的自己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不知道這個視頻將會有和用途如何被看見,但無論如何這更代表著真實的背離著《舌尖上的中國》的國度,這個行為背後傳達出一種廉價的同情,或許無視才是維繫其尊嚴最好的選擇。

若是只記錄好的一面放棄不好的,紀錄片的意義便不存在了,所以常青的往往是那些不涉及人性的犄角旮旯的科普紀錄片,動物世界,祖國大好河山。但那些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都是寫實紀錄片,陳為軍的《請投我一票》《生門》,徐童三部曲,《女子宿舍》,《塑料王國》

有價值的紀錄片是最難的,首先要採取被記錄者的信任,在這個基礎上還有很多道德問題 ,例如很多人批判《請投我一票》,一場小孩子間令人如坐針氈的政治劇近乎完美的完成了導演對民主制度的諷刺,外加對教育理念的諷刺,這些孩子不過是一張白紙,家長的指揮才是背後的重頭戲,導演設好坑只待情節發生,被記錄者也不會覺得最終作品會是這樣的主題呈現因為明明他們所展現的都是無過的,我不過是希望孩子有個鍛煉自己的平台,可怕就可怕在這僅僅是一種不涉及利益的原始的管理者與服從者的權利慾望,管中窺豹以小見大,如果不是這部片子政治的黑暗於我而言還是遙遠而陌生的。為了這個紀錄片的拍攝而設計的這場選拔流程,一定程度給了參與選拔的三個孩子無法逆轉的影響是不可否認的。

有徐童然後有《批判徐童》

「假如每個人自己剖開,每分每秒,有機器抓取影像、聲音,讓你的沒被訓練過的僂肩塌背、私下裡的粗鄙沉默無處遁形,機器回放,你會被記錄在影像里的和你一模一樣的具形物嚇一跳,會立刻與他劃清界限,絕不相認。

記錄片的存在。

就如同小說、繪畫,不是要你的好,要你願意給的,呈現你願意被銘記,只摘取你光芒一刻的。

它們所做的絕大部分——意在儘可能還原。

你想丟掉的。

你不願提起的。

你不能示人的。

有機會。

人人都會被記錄在冊。

人們會鄙夷自己。

這是真的。

人們會視而不見自己的世界。

這也是真的。

人們會藏起自己的世界。

這是真的。

「給你看」的小說家和畫家,也一直在「被你看」。

這是種最平等的關係。

拍妓女的紀錄片導演,要過的關口,就絕不只是倫理、原罪、隱私、地下的種種。

一個人的複雜性。

一個群體的複雜性。

觀看者的複雜性。

被觀看者的複雜性。

所締造的每一分鐘,都有變數,都在生長或毀滅。

人人生而不平等。

主動表演。

因利益而表演。

一場演出被影像記錄。

表演者就可以待價而沽。

觀看的人越多。

他、她就會主張這段戲該被剪掉,這段戲會引發不良聯想這怎麼可以,我不該是這樣,我該像個明星,光鮮,燦爛,奇貨可居。

於是。

人人生而不平等的其中一人,攀上台階,忘記來路,唱諾人們應該只頌詠光明。

台階不會取消。

小說家不能。

畫家也不能。

紀錄片導演同樣不能。

你還是那樣。

生活還是那樣。

一本書。

一幅畫。

一部紀錄片。

不能讓人人生而平等。

不能撤走那些台階。

他們仰頭寫作,觀看,嘆息。

你批判徐童。

批判你自己。

批判你的生活。

我選擇觀看徐童。

尊重徐童。」

抱著或許能搶到素材坐上這趟列車的我,至始至終再沒開過機子,我記得上次十一黃金周坐硬座時斜對面不停喝水吃雞蛋並且上廁所都會帶著自己全部的食物家當的怪青年,也記得洗臉池裡坐著的爸爸護著他懷裡的小兒子睡得很安穩,偶爾也想起《天下無賊》里傻根質樸純凈的笑容,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但藝術是抱著遍地撒網的心終究什麼都抓不住的,紀錄片更甚,即便是好的真實的那一面,只有報以耐心去挖掘去等待去親近才有可能被記錄

記得老師講《北方的那努克》是如何拍出來時提到這個紀錄片導演與他們一家人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成片也呈現的是人類原始機智的生存智慧家庭成員間親密遊戲的場景,看上去每一次捕獵都可以在短時間內輕鬆收穫,但實際上以捕海豹為例,是已經成功撈上來了再放回去模擬了一遍,繼而大家愉快的圍坐在一起分食,為了睡覺起床的場景採光更好,那努克專門建了個沒封頂的冰屋子,天寒地凍間一家人就這麼依偎在一起以絲毫不覺得冷的模樣,導演經常是當天拍完了素材就直接於被記錄者溝通分享,久而久之這一家人不僅將紀錄片融為生活的一部分越表現越自然,甚至愛上了被拍攝被記錄的過程。

我迷戀電影帶給人暫時抽離於生活的那種幻覺,所謂三倍人生體驗,也認識到散場後真實的人生,沒有那麼多可感慨的餘地,不會永遠年輕也不會永遠熱淚盈眶,沒有那麼多高尚純粹的夢想,不一定能拿出好的東西,我只想好好交個作業以後也好好畢業,如果不能讓所有人喜歡自己,至少不被討厭。

很困了啊,我疲憊而空洞的眼神,就與陌生的你對視就好。


從人物的角度出發。

紀錄片除了真實性以外,紀錄片的主角,一般光聽名字就有讓人想看的慾望

英國教書的中國老師、美國總統羅斯福、青樓妓女秘聞、二戰功勛坦克、世界頂級食神,中國最後的殺豬匠、三十天翻越喜馬拉雅、野生大鯨魚。

這些話題本身都是大眾接觸不到的,只要真實、靠譜,觀眾都想一窺究竟

普通劇情片光有人物的話就慘不忍睹了。

《港囧》:一個中年屌絲的香港之旅。

《拯救大兵瑞恩》:戰爭中的一個普通美國大兵。

《小鞋子》:來自貧困家庭的小男孩。

這些人物距離我們很近,光看名字可能不會有讓人想去了解的慾望。

但是只要這些平凡人物發生了不平凡的故事,我們就會想去看。

所以劇情片的核心,在於故事。主人公可以是平凡人,但只要他的故事不平凡就好。


劇情片可以虛構,紀錄片更加尊重事實!


真實性


It might be interesting to dig out why does the dichotomy exist and matter in the first place.


製作範圍、製作方法、拍攝目的、與觀眾的交流……的區別


一個是步兵,一個是三級。


我認為是主客觀的區別,紀錄片更注重客觀 劇情片則更注重主觀


一個真,一個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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