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 Google 員工發表的「反多元化宣言」？

01-11

事件簡述：
一名 Google 員工內網發布長達10頁長文，指責 Google 支持員工多元化（diversity）的歧視性政策不可持續，並提出一系列「解決方案」。
主要觀點為：

Google 的政治偏見把免於冒犯的自由等同於心理上的安全，但讓人因為覺得恥辱而不敢發言與所謂心理安全完全是兩個對立面。

這種噤聲創造出一個意識形態的迴音壁，因為害怕，思想得不到誠懇的討論。

討論的缺乏助長了這種意識形態里最極端最專制的部分。

極端：一切族群比例的不平衡都是因為少數族群受到了壓迫

專制：我們需要用歧視來矯正這種壓迫

不同性格特質在男女之間的不同分布，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科技圈和領導層的男女比例沒有達到1比1。為了男女平等分布而採取歧視性的政策，不僅是不公平的，也帶來撕裂和對立，對公司的發展也沒什麼好處。

Google』s political bias has equated the freedom from offense with psychological safety, but shaming into silence is the antithesis of psychological safety.

This silencing has created an ideological echo chamber where some ideas are too sacred to be honestly discussed.

The lack of discussion fosters the most extreme and authoritarian elements of this ideology.

Extreme: all disparities in representation are due to oppression

Authoritarian: we should discriminate to correct for this oppression

Differences in distributions of traits between men and women may in part explain why we don』t have 50% representation of women in tech and leadership. Discrimination to reach equal representation is unfair, divisive, and bad for business.

全文：
https://assets.documentcloud.org/documents/3914586/Googles-Ideological-Echo-Chamber.pdf

Google 剛剛離職的前高級工程師 Yonatan Zunger （Google+ 技術架構師）的回應：https://medium.com/@yonatanzunger/so-about-this-googlers-manifesto-1e3773ed1788
這篇文章在 Twitter 上吸引了大量轉發和點贊，主要觀點是：

原作者的原文里有大量不準確的事實。作者並沒有真正理解不同性別的含義。

作者不懂工程。工程問題本質上是合作問題，能來 Google 的大家寫代碼都很牛，原作者所謂女性「更關注人際關係」的特點其實在工程上也是優點。

原作者沒有考慮本文可能的後果是不專業的表現。文中觀點營造了充滿惡意的工作環境，因為它相當於在說女性工程師的工作能力從根本上不如別人，她們之所以拿到 Google 的工作不過是因為政治原因。

作者是非常心平氣和地認真地提出問題想要討論的。

作者非常小心的提出自己的觀點，希望的是「Have an open honest discussion」

原文中更是多次提到

I』m simply stating that the distribution of preferences and abilities of men and women differ in part due to biological causes.

Many of these differences are small and there』s significant overlap between men and women, so you can』t say anything about an individual given these population level distributions.

非常樂意見到這樣一個理性的人用溫和的開放的方式把這個確實存在的問題提出來。

然而他一秒被開了，畢竟不符合公司價值觀（笑）。

我傾向於認為作者的觀點是部分錯誤的，我不認為平均意義上女性生理上比男性更不適合編程，然而我並沒有辦法驗證這是正確的，但事實上這根本不是這篇文章的重點，這篇文章的重點在於，針對女性的各種在錄取上的優待會加重對女性不適合編程的歧視。

這個問題普遍存在於互聯網/IT公司，尤其是矽谷的那批，非常多的僅針對多元化群體的 program、training。我之前參加 thoughtworks 的女生節活動，他們北京的某位負責人非常自豪地在講座中說 thoughtworks 是非常關注女權，尊重女性的公司，他們每年校招研發的男女比例都是 1：1（全國計算機系大致都在4:1以上），並舉了個例子，他們某年在某地招聘 50 個研發，結果只招到 10 個女生，他們只能忍痛只錄了 20 個人。不知道當時在座的女生的想法，不過我是非常質疑招收同樣達到門檻的所有女生和前 1/4 男生這樣是否真的有助於女性在計算機行業的發展。

就我接觸到的計算機行業的同學來看，尊重女性的人的比例是遠高於平均水平的，然而再尊重女性的人在自己的機會被搶佔的時候也會忍不住質疑「為什麼她能二選一進某班，我只能二十選一」、「為什麼她可以大二去某公司實習我只能大三才能去？」（某diversity計劃），降低女性的准入門檻會導致一所公司不同性別的水平產生事實差異，這反而會為「女性天生不如男性適合編程」提供依據，同時損害的是公司里真正達到了公司准入門檻的女性工程師的利益。

至於某 VP 的回應隨便看看就好了，我覺得這是個概率論問題。。不太了解Google，不過聽說過的女性計劃就不少，在增加了那麼多計劃的情況下公司女性的平均工程能力居然依然不低於男性，那女性得比男性生理上更適合編程很多才夠吧。。。

灣區的白左公司大多把diversity掛在嘴上，表現的自己有多普世，然而也同樣是這些白左公司沒事就曝個高管性騷擾，嗯？

遠遠躲在中國看戲的華左自然不會了解亞裔需要比白人多140分，比西裔多270分，比非裔多450分才有可能獲得同等的錄取機會。白人女生費雪告德州大學招生不平等，敗訴後，希拉里第一時間跳出來叫好。強行拉平種族性別數量就是diversity？NBA幾乎全是黑人，diversity呢？

任何正常人都不會認為職場上男女人數平等就是性別平等，包括女權運動一直爭取的是男女同工同酬。

政治正確不僅是一種思想，而且是一門生意。

無論任何地方都是有言論底線的，不要覺得只要政府不懲罰你，你就真的什麼都可以說。人民懲罰你才是更厲害的。有些人總是把言論自由的定義固定在最初用來監管政府的那個事情上。現在世界已經不一樣了，naive。

不能討論的事情，你想要理性的討論，想要跟大家好好分析一下，也不能討論。想像一下就好了，如果有一個人想研究一下「南京大屠殺裡面人民是否一點責任也沒有」，會怎麼樣？女性話題、LGBT和BLM等的事情在美國就差不多是這個級別的，僅次於希特勒。

他的出發點大概就是針對現在各大公司為了實現多元化（diversity）的配額，而明顯降低某些人士的錄取標準的現象。這些diversity的呼聲歷來都有，大方向上也沒人能反對。但是自從去年奧巴馬下台前牽線幾十家IT公司公開承諾在僱工時考慮種族比例（AA）。為了不被當成出頭鳥，各大公司的實際操作確實引起了許多非議。個人猜測就是民主黨已經不是執政黨了，給經濟拆台已經沒有心理壓力，甚至成了他們的政治目標。IT公司過去幾年幾乎是美國經濟的唯一亮點。美國人從過去覺得搞工程是nerd，不cool，不sexy。但是現在美國的就業形勢是真的不好，新增就業崗位雖然多，但是很多都是不穩定的低收入職位，所以IT這些相對穩定的高收入工作，雖然辛苦，就成了很多人眼裡的香餑餑。人民想要，政客就要想辦法給啊。

我個人工作中沒有見過什麼證據證明女的干IT不行，尤其是大公司的工作，也不需要那種ACM world final的超級程序員。只是IT熬夜加班厲害，從學生時代就開始，有些女生可能自覺體力不太夠，或者不想過這種生活，造成很多妹子不願意學計算機，不願意干計算機。然後你要從十比一的男女畢業生和從業人員裡面，招聘符合人口比例（一比一）的男女程序員，這必然帶來招聘女性的標準遠低於男性。所以真正男女平等的標準，應該是盯緊學校，比如男女畢業生的比例是九比一，那麼招聘的數量就應該是九比一，其他種族配額也一樣。但是這顯然不能讓平權人士滿意，所以就回到現在這種局面。

這個人不必太同情他，這種事情會丟工作在美國是常識，當年哈佛校長，說了一樣的話，直接被趕下台。他自己主動往槍口上撞，怨不得別人。教訓不過是，人在美國待久了，就會變傻，以為自由是真的，忘記世道險惡。

女性少難道不是因為學計算機的女性就少嘛，我本科班上29個人只有3個女的，就業的時候你還想要多少女程序員。。。

反正我一直以來的觀點就是，公司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來多招女碼農都沒啥問題，畢竟公司是人家開的。但「多招」勢必意味著放水，從而導致男女碼農拿offer難度不同。最大的受害者是牛逼的女碼農，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個公司會對女碼農放水的話，都會潛意識覺得招進來的女碼農水平一般，不敢給她難度太大的工作，進而導致女碼農得不到應有的鍛煉，長期來看反而會印證很多人的性別偏見。

好不容易憑藉自己能力干出頭了，比如升級比較快，也會有人懷疑因為是女的才升，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尤其是很多公司確實會這麼干，還主動說出來自己女性管理者比例多高……

更何況，公司招的總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提高女的比例也意味著男碼農的門檻要更高，進一步拉大男女的門檻差距從而影響兩個群體的平均水平，加深性別誤解。

真正的平等不是所謂的招人時讓男女生數量一樣，而是拋開一切他因平等地評價一個員工的能力，在工作中給予男性和女性同等的機會。現在動不動搞男女一樣，在本身大學裡CS方向男生就比女生多【很多】的前提下，就意味著要麼壓縮了男性員工的名額，要麼放寬了女性程序員的限制。無論哪一種，都是不公正的。有些梗，比如「想大二去Google實習的只有大神，女生，非裔和殘疾人」，有時候真讓人笑不出來。

事件最新進展：該文作者名叫 James Damore (哈佛生物博士，改行CS), 已經被 Google 開除了. 開除命令是 CEO Sundar Pichai 下的，理由是「violate our Code of Conduct".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17-08-08/google-fires-employee-behind-controversial-diversity-memo

真是因言獲罪啊。這個作者是以很謹慎的語氣在內網討論問題，文章也不是他泄露到外面的。

好多人都說得差不多了，我就不插嘴了，就來打個醬油。

先看到了這個：

看到某個牛逼女碼農點贊了嗎？這個女碼農可是能寫出輪子哥這個強力AI的女人。

以及另一個回答：

忽然想到這不就是把最好的10個男生和所有女生放一塊比了嘛，假如這導致這些女生被男生全面超越，這進一步強化了「女生編程不如男生」怎麼辦，這個負責人擔得起責任嗎？明明可能這些女生的整體水平其實超過男生的整體水平呢。

問題有預設偏見，提問前請先覈實事實。

文章不是什麼「反多元化宣言」，也沒有在任何地方「稱女性從生理上不適合編程」。

如果原文是晦澀難懂的英文，看不懂，那麼情有可原，請看我的翻譯 Google的意識形態迴音室 - BYVoid （經原作者James Damore授權翻譯）

谷歌：

閉嘴，我們推崇diversity（多樣性），只允許支持的觀點存在。

在谷歌呆過一段時間，覺得有些活動吧...大家可以參考一下：

就問你們怕不怕，官方宣傳Gaygler的稱呼。

感覺放國內只有卧底hr能想出來這個文案

說明經過十幾年的發展，谷歌真正的成為了一個大公司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在招聘過程中招收優秀員工原則和多樣性原則的平衡，這個平衡的標準究竟是怎麼樣的？

如果一個崗位要招6個人，一堆人來招聘，結果標準化結果前6名都是男性，第7名是女性，完全按照招收優秀員工原則就是招收那6名男性，考慮多樣性原則就是招收排名前5的男性和第7名的女性，踢走第6名的男性。這種程度的平衡大部分人都是能接受的。

但現在愈演愈烈的情況是，強行要男女平衡，招收6個人，就算前20名都是男性，那就要招聘前3名男性，再從剩下來的投這個崗位的女性里選女性中的前3名，即使這前3名在整個招聘群體里是20名開外。這就讓很多人無法接受了。

舉的例子有點極端，但大概就是我想表達的意思。

我只想說，人家根本就沒說類似於「女性生理上不適合做計算機」之類的話好不好？看東西得看上下文。你單單看一句話，是赤裸裸的fake news，毫無底線的陷害。

人家說的是：

I』m not saying that all men differ from all women in the following ways or that these differences are 「just.」 I』m simply stating that the distribution of preferences and abilities of men and women differ in part due to biological causes and that these differences may explain why we don』t see equal representation of women in tech and leadership. Many of these differences are small and there』s significant overlap between men and women, so you can』t say anything about an individual given these population level distributions.
I』m also not saying that we should restrict people to certain gender roles; I』m advocating for quite the opposite: treat people as individuals, not as just another member of their group (tribalism).

人家還引用了這個圖：

有時間無聊想看全文的，戳這裡：https://assets.documentcloud.org/documents/3914586/Googles-Ideological-Echo-Chamber.pdf

對女性群體的特別照顧，傷害的是靠真本事的那部分女性，以及公司整體利益吧。

符合市場化的歧視是必要的，也是公平的體現。比如工程師中，「誰開發能力強誰就上」，就是一種合理歧視。在公司利益驅使下，這種歧視是符合市場化規律的。

歧視並不總是有害的，也不總是有益的，就看歧視標準是否有利於整體利益，是否能帶來最有效率的資源配置。

舉幾個反例：

比如招救生員，你不以水裡的表現作衡量，而是大搞學歷歧視；比如你一個研究機構，不搞學歷學術水平歧視而搞人種歧視……這些歧視就會帶來資源錯配，造成社會整體效益的流失。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想發達國家的知識精英們沒可能不知道。那麼大概是有一種神秘又強大的力量堵住了他們的嘴吧。

==============補充===============

少數族裔的反歧視，初衷肯定是反那部分違反市場規律的，針對少數族裔的額外歧視。這是一種對過程不公平的反抗。結果些人嘗到了太大的甜頭，搞到今天就變成了對結果公平的追求了。

想發表觀點之前麻煩先通讀全文。這篇文章主體和它的結論完全是兩回事。

看結論很容易覺得這是知乎眾喜聞樂見的反政治正確，然而這文章的主體么，呵呵。

Google員工，匿了。

話說剛寫了個人類猩猩猴子的文章

裡面舉的例子居然tm現在就實現了

我來貼個最新版（Final1.1）原文鏈接

https://assets.documentcloud.org/documents/3914586/Googles-Ideological-Echo-Chamber.pdf

作者探討了科技公司中男女比例差距可能是因為生理原因導致的，於是就被開除了，真是Exciting。

在輿論領域，女權主義才是強勢。強勢到連發表任何女性在某些方面不如男性的觀點，都會受到攻擊。這不是言論自由，這是民主制下暴民的政治正確。

現代社會根本沒有兩性平等的正常的對話機制，而只有女權分子在肆無忌憚的謀求特權。

既然聲稱自己言論自由，為什麼只允許女權處處聲稱自己受到性別歧視，而不允許任何人表達對女性某方面能力的任何一點否定呢？難道這不是粗暴嗎？難道這是理性的嗎？如這位Google員工遭遇的還有前哈佛大學薩莫斯，只是表達一種觀點，就被撤職。所謂言論自由仍然屈服於政治正確。

更加讓人憤慨的是，女權分子枉顧男人賺錢女人花的事實，試問有多少家庭的財政大權掌握在女人手裡，又可知網購統計顯示男性購物不如狗。現在女權份子不僅壓榨男性生存權，連飯碗也要巧取豪奪，怎能不令人髮指。

幸運的是，中國民間組織勢單力薄，女權主義的政治正確並不像歐美新加坡那樣過分。終有一天中國的實力會碾壓那些暴民專政的國家。

看完我就想去谷歌了，這顯然是工作量不飽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