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一用是書生」與「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矛盾嗎?為什麼?


@GayScript同學的整體思路是成立的,惟獨對《雜感》一詩的解讀,在我看來流於俗淺,實在可惜了這首好詩,所以在此略作補充。順便說下,我只是個極為業餘的愛好者,大家隨便看看即可。

一件事物的流行回過頭來損害這事物本身,司空見慣了。「百無一用是書生」成為日常俗語,反而導致這句話本身韻味的破散,和整首詩的埋沒。

GayScript同學說:

1、「百無一用是書生」是對現實不能伸展志向的無奈。

2、我們也可以猜想,他應該真的是一個很有抱負的讀書人,可惜空有抱負,卻什麼事都沒做成,於是感嘆「百無一用是書生」。

3、懷才不遇的詩人在表達自己的寂寞凄愴。

理解不能說錯,但多少散發著高考語文卷標準答案的氣息,滿足於這樣的理解,這首詩就被讀單薄、讀淺白了,而且很可能歪曲作者原意。「懷才不遇」、「寂寞凄愴」、「憤世嫉俗」只是某些文學史家批量供應的無甚營養的標籤,依賴標籤是緣木求魚,只會離詩越來越遠。就像海明威說,文學是屬於文學的,而不是屬於文學史的(大意)。

(另,「彼時讀書治世的人才太多,天下都是讀書人,除非你很優秀,否則便是無用之人」這一解釋,我看不懂,也不知是怎麼得出的,故不予置評。)

了解作者生平是樸素有效的方法(但最好不要局限於百度百科):

黃景仁(字漢鏞,一字仲則)寫這首詩的時間是1768年前後,他生於1749年,所以此詩大約出自一個19歲少年的手筆,就算有「屢應鄉試不中」的苦悶(作詩時是否真有屢應鄉試不中,不能確定,因為他兩應江南鄉試的時間,是二十歲到二十二歲),也不能把解讀此詩的背景一下子拓展到「一生懷才不遇,窮困潦倒」。

黃景仁的詩歌世界是極其龐雜的,李白、李賀、李商隱、杜甫、韓愈、蘇軾乃至黃庭堅(黃景仁是黃庭堅的後裔)的詩風,在他這裡均有創造性的承繼、發展。他有名句「文章千古一元氣,支分派別徒費詞」。博爾赫斯不也表達過同樣觀點嗎?說文學流派不過是為簡化我們的認知任務。所以,黃景仁這樣有集大成之覺悟和才華的詩人,用一兩句陳詞濫調去概括他,等於什麼也沒說。

GayScript同學所引用的版本中「風蓬飄盡悲歌泣,泥絮招來薄倖名」一句,「泣」和「招」都是錯字,《兩當軒集》原文是「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倖名」(倖通幸)。如果是「泣」,語意不通;不能是「招」,因為這一句是用典——「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春風上下狂」(宋·道潛)。這個典故用在這裡是有意味的,「泥絮」所喻的「禪心」,與第一句「仙佛茫茫兩未成」是巧妙呼應——

蘇軾曾經請一個妓女去道潛和尚處乞詩,道潛答曰:寄語東山窈窕娘,好將幽夢惱襄王。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春風上下狂。

所以「泥絮」在道潛詩中是用來形容「禪心已定」,但在仲則詩中,卻反其意而用之,變成了「沾來薄倖名」之物,「薄倖名」同樣是用典,出自「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裡的「泥絮」,作為一個僅得形似而無神似的「禪心」,其實是求仙求佛卻又「仙佛茫茫兩未成」之後唯一的成果,這一充滿諷刺感的成果是作者在自嘲。

開篇就是大格局,「仙佛茫茫兩未成,只知獨夜不平鳴」是對所有追尋宗教信仰而無結果、借藝術完成自我表達的藝術家們的寫照,這一句里所包含的深刻的精神歷程,恐怕在歐美作家中會有更廣泛的共鳴。

「不平鳴」用典自韓愈《送孟東野序》,但這裡還只是個鋪墊,後面會有另外一句與之呼應——「春鳥秋蟲自作聲」。

中間兩聯「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倖名。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在語意上是通的,大體都在描述一種社會處境,詩人的心境隱藏在這層描述之後,要理解「百無一用是書生」,四句應聯在一起咂摸。

十有九人堪白眼」中的「堪」是「能夠、可以」的意思,這裡不是說十個人有九人對「我」白眼,而是「我」對他們白眼。此句是用阮籍的典故,《晉書·阮籍傳》中載:「籍又能為青白眼,見禮俗之士,以白眼對之。」

十人當中有九人,在黃景仁這裡受的都是白眼的待遇,他的友人洪亮吉生動描述過此情形。事實上,黃景仁的孤傲是出了名的——

包世臣:而見時流齷齪猥瑣,輒使酒恣聲色,譏笑訕侮,一發於詩。

萬應馨:仲則天才,軼群絕倫,意氣恆不可一世。

洪亮吉:君美風儀,立儔人中,望之若鶴,慕與交者爭趨就君,君或上視不顧,於是見者以為偉器,或以為狂生,弗測也。

洪亮吉:君性不廣與人交,落落難合,以是始之慕與交者,後皆稍稍避君,君亦不置意。

所以,既然前一句是孤傲之氣的流露,後一句就不會突然感嘆寂寞、無奈、抱負的落空,否則文氣必亂。

百無一用是書生」首先和「泥絮沾來薄倖名」一樣有自嘲意味,其次,就是前一句孤傲之氣的延續。這裡的「無用」更接近莊子的「知無用而始可與言用矣」。(黃景仁是受過莊子影響的,可見他幾年後的《濠梁》一詩)事實上,黃景仁雖然追求仕途顯達,但也時不時流露出做一個「百無一用」書生的潛在傾向。

這首詩其實黃景仁有一個自註:或戒以吟苦非福,謝之而已。我嘗試翻譯:有人以「吟苦並非福氣」來勸戒我,我(藉此詩)答謝他們罷了。所以,他其實是不聽勸的,可見他思想之頑固吧?「吟苦」以及「苦吟」在黃景仁這裡,不僅是外部因素導致,也是他對自身精神的自覺塑造。

他的詩集《自序》里說:「間一為之,人且笑姍,且以其好作幽苦語,益唾棄之,而好益甚也。」試譯:偶爾自己寫詩,旁人譏笑我,並認為我「好作幽苦語」,更加唾棄我的詩,而我卻更喜好寫詩了。

「百無一用是書生」並不是全詩的重點,「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才是詩中最耐人尋味的兩句。

「莫因詩卷愁成讖」,黃景仁在詩中告誡自己,不要因詩卷而成讖語,但他卻在大約七年後寫下了他最著名的一句詩,恰恰一語成讖——「茫茫來日愁如海,寄語羲和快著鞭」。洪亮吉在《北江詩話》中評云:「有餘友黃君仲則,方盛年,忽作一詩云:『茫茫來日愁如海,寄語羲和快著鞭。』余竊憂之,果及中歲而卒。」

「春鳥秋蟲自作聲」用典同樣出自《送孟東野序》,是對「只知獨夜不平鳴」的呼應(此詩多處連環呼應,結構可謂精妙)。韓愈原文:「維天之於時也亦然,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是故以鳥鳴春,以雷鳴夏,以蟲鳴秋,以風鳴冬。」黃景仁以「春鳥」、「秋蟲」自喻,把自己的詩詞比作鳥蟲之鳴,在第一層,似乎有點自嘲、自貶的意思,這和上文的幾句相仿。但一聯繫到韓愈原文,這其中作者超逸絕倫的才華和野心,真是驚為天人——「維天之於時也亦然,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

黃景仁是真正有資格說這種話的,無論身前身後,他一直是詩壇上公認的天才——

翁方綱:其詩尚沉鬱清壯,鏗鏘出金石,試摘其一二語,可通風雲而泣鬼神。

包世臣:乾隆六十年間,論詩者推為第一。

朱筠:甫到江南,即得黃、洪二生,其才如龍泉、太阿,皆萬人敵。

袁枚:嘆息清才一代空,信來江夏喪黃童。(《哭黃仲則》)

郁達夫:要想在乾嘉兩代的詩人之中,求一些語語沉痛、字字辛酸的真正具有詩人氣質的詩,自然非黃仲則莫屬了。(郁的《采石磯》就是寫黃仲則的一篇小說)

最後回答一下問題。

其實GayScript的整體思路也有一定缺陷。追溯回原文語境,確實可以很快讓這兩句話看起來相安無事,但這隻完成了回答題主問題的小任務,卻掩蓋了一個大問題。

要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和「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成為日常俗語、成為俗文化的一部分後,它們已經脫離原文而宣布獨立,開始自生自滅了。它們在個人價值體系中、在各類具體語境中,完全可以做到不矛盾,但拓展到社會層面,同一個社會為什麼會流行兩句在意思上相悖的話呢?它們之間的矛盾,反映的是俗文化內部價值觀的矛盾、混亂和變遷,這是一個很可以深究的問題。

其實與「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更加難以調和的是另外一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句話有兩種意思,一是說「每種職業都有傑出的人才」,二是說「在哪一種職業都能成為傑出人才」。其中第二種意思,和「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是顯然矛盾的。但是它們卻都被俗文化吸收了,流行度也不相上下。這是為什麼?

我覺得一個可行的思路,是研究某一俗語(及與之對立的俗語)傳播的歷史,以及它流行時的社會背景。GayScript所做的追溯回原文語境,就有此意義。

我純粹猜測:

當黃景仁說出「百無一用是書生」時,整個社會流行的仍然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念,所以「百無一用是書生」在當時不僅不是俗文化,反而構成了對俗文化的反駁。而「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為什麼在當時流行,是因為等級森嚴的社會中讀書做官是唯一的上升渠道。

反觀當下,「百無一用是書生」、讀書無用論已經成為俗文化的活躍因子,「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卻似乎鮮被提及。這反映的是教育成本和回報的不成正比,以及金錢主導的價值觀。比如知乎上被熱議的一個問題:現在農村中學生輟學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綜上,回答問題,「百無一用是書生」和「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在宏觀的俗文化層面確實是矛盾的,這是正常的矛盾,因為「俗文化」乃至「文化」本身並不是一個嚴密的邏輯系統,它本就不追求不矛盾,相反,它內部的矛盾和混亂也許正暗示了它的活力(如百家爭鳴),和未來變遷的可能。


不矛盾。你可將「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看成是,書生入世,意氣風發,準備一展抱負時的雄心壯語。而「百無一用是書生」是理想破滅後苦澀的自嘲。


無用的上品


將他們替換成"理論"和"實踐"矛盾么?問題就解決了。


80%的「百無一用」們成就了20%的「唯有讀書高」們。


不矛盾。

惟有讀書高,高的是做了官的讀書人。

百無一用是書生,無用的是白丁書生。

有用與無用的分割線,便是那一紙憑藉讀書而來的任命書,與讀書本身沒有什麼關係。


一個科場中的失意者,當然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而勸學的順口溜,想告訴孩子,讀書才能當官。

兩者何來矛盾。


你看那些會說話的人,主要不是在意說的對不對,而是在意通過這樣說可以達成什麼目的。語言是拿來被自己使用,被別人理解的。


書生是一種身份。讀書高是一種價值觀。如何會矛盾。

假如以魚龍作比,書生是魚,只有被捕食的資格。

但是一朝越過龍門,化身成龍,他就成了官,有了權力,成為獵食者。

或者也可以說,只讀書,和讀死書是百無一用的。把自己限定在書生的身份範圍內,空有滿腹理論,而不去實際操作是毫無用處的。

這和唯有讀書高的價值觀,並不衝突。


萬般句所說明的是:在一個官本位社會,進入官僚集團是「成功」的唯一標誌。對於原本在官僚集團之外的老百姓而言,讀書、科舉、考中當官,是通向「當官」的唯一路徑。和讀書比,其他人生道路,無論走得多好,都不能達到真正的成功,自然是下品。

百無句指向的目標是「書生」,不是官員,是那些官僚集團的預備役,而非集團成員本身。做官雖然好,但成功率實在太低,一旦走上讀書之路,如果中不了舉,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基本的生計都解決不了。


古往今來,彪炳青史的人,遺臭萬年的人,還少了「讀書」的「書生」出身的人么。

讀書有無用,書生有無用,跟這個名詞代表的群體沒有因果關係。斷章取義而已。

有人說「
脫離語境談句子都是耍流氓 」,深以為然。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完全相反主張的句子成為名言的比比皆是,比如下面幾個。

兔子不吃窩邊草;近水樓台先得月!

宰相肚裡能撐船;有仇不報非君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自從隋唐發明了科舉制度,中國的教育就發生了質的變化,由士族的家族私學為主轉變為皇族設立的官學為主。教育變成了統治階級完成其政治目的的工具。

在隋唐以前,士族教育之目的主要是為了振興家族,教授的多是經學兵法武藝等等經世致用之學。那個時代是讀書人的黃金時代,蘇張一怒而諸侯懼,司馬家族更以經學世族之地位主宰天下。那個時代讀書人當的起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句話。

而隋唐以後,皇族通過官學和科舉對抗世襲的世族豪強。教育的核心內容也因而發生了質的變化。科舉剛發明那會還考核很多實用性科目,運行一段時間後發現只要是實用性的科目,父母就可以將經驗傳授給子女,擁有上一代傳授經驗的士族子弟比平民子弟具有壓倒性優勢,士族世襲權力的問題仍然沒有有效解決,經學家族對皇權的威脅仍然存在。既然凡是實用性科目必然有遺傳性世襲性,科舉實用性科目自然不斷被削減,到明清最終定型演變成了八股文,成為一種純粹的智力考核。

注意到一旦考核內容涉及到實用技術,就必然有經驗的遺傳。考試就必然演化的十分不公平。這對平民子弟極度不利,社會流動性因此而堵塞,世襲技術官僚家族會再次形成,這與皇族目的背道而馳。因為這個原因,科舉的考核必然務虛化,必然與實務脫節。讀書人終身學習的都些類似奧數單純考智力的東東,一旦面臨實際的問題,完全沒有相關的知識和經驗,不知道如何處理,自然會產生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感嘆。

因為讀書人學習的主流是務虛的東西,對科學發展十分不利,所以中國沒有衍生出科學體系。這才近千年來中國科技落後的根本原因。對於一個封閉的天朝體系來說,有其必然性。

了解了這個演變過程,我們也就能了解為什麼很久以前就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說法,而很久之後才出現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說法。

對於科舉結束後產生的高考,實際上是一種制度上的折中。高中之前不教授和考核實用性知識,單純考核智力水平,以儘可能減少父輩教育水平造成的不公正影響。為滿足社會需求和科技發展的需要,進入大學之後,則教授考核實用性知識為主。中國現行高考制度實際是以科舉制度基礎上又一次巨大的改進。它兼顧了社會階層流動和科技發展的需要,現行高考的制度設計充滿前代高人的智慧。沒有看清楚這一點,盲目的自以為是的進行高考改革,都是瞎胡鬧。

顯然對於現代人來說,上了985核心專業的,當然會覺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上了三本馬哲的,自然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轉載請署名,謝謝。


那要看你讀的什麼書了,以前的讀書讀的可是儒家的經典,十三經什麼的。那時候一旦考上科舉,就成了小小的特權階層的。所以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就像當下做了官的,你是體制內的人啦。

而「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是指死讀書而不求修身強身,儒家的修身方式,有已身,到治家,到治國,按照這樣的升級方式去的,就像玩遊戲一樣,如果你連自己的能力都沒修好,何談能夠安排好一個家呢,更談不上治國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未必是指的作為一個讀書人或者參加科考並獲得成就,就能高人一等。我更傾向於理解為純粹閱讀,以不同的角度去了解這個世界的那種狀態。

而如果死讀書並且將這種身份和行為抬得高於一切,自然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這就是高不一定要有用,這是一個價值觀取向問題。

「百無一用是書生」指的是在世俗方面無用。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早已把世俗踩在腳下。


我怎麼覺得這是偷換概念啊。"書生"和 "讀書"不是講的一個東西吧。讀書的未必都是書生,書生也未必就把書對了。


不矛盾啊,古時候,書生就是指儒生,往往不是拿來「」的,而是用來做擺設,彰顯「」位高的。

故而打江山的時候,沒人用讀四書五經的書生的,要的是權謀和兵法。坐江山,就需要書生裝點門面,向老百姓宣揚仁義道德了。


@GayScript 的回答只針對兩個作者本身的背景,@采銅 的回答有些籠統。我來補充一下。

這兩句詩不矛盾。

首先,百無一「用」強調的是使用價值;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強調的是價值。(想不出太好的詞來解釋了……)「用」和「品」是不矛盾的。讀書不會讓你直接擁有什麼有用的技能,但這不能否定讀書的價值。

其次,百無一用的是「書生」,是人;唯有讀書高,高的是讀書,是行為。人和行為也是不矛盾的。不能因為個別人的反例而否定一個有價值的行為,就像是不能因為清華畢業生就業率沒達到100%就說「清華大學也沒比藍翔技校強啊」一樣。

再次,中國古人有一個最最大的通病:數學不好,尤其是腦子裡沒有統計觀念。所以常常出現以偏概全的說法,比如用沒中舉又放不下身段不想從事生產的個別書生來替代整個書生樣本;也常常出現無視小概率事件的描述,如忽略腦力勞動中的非個別不「高品」行為而過分強調讀書高貴。

綜上,可以說,這兩句不僅不矛盾,而且說的幾乎是一個意思:

讀書就是為了做官,為了向權力中心靠攏。

只不過,後者從正面入手,強調的是收益:學而優則仕;前者從反面補充,強調的是風險:學而不優則啥也不是。

最後,用現代眼光來解讀這兩句詩:如果缺少明確的人生目標和清晰的職業規劃,只盲目從眾的認為「讀書高」,不假思索的拋棄了「萬般下品」,偏偏又不夠勤奮或者腦子不夠靈光,那麼,到最後只會成為一個沒有一技之長、「百無一用」的窮傻書生。

以上。


有一句俗語叫做「兩片嘴皮子,正反都能說!」


真理是具體的,抽象的真理是不存在的,真理與謬誤是對立統一的關係,真理只有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條件下成立,忽略外部條件原來的真理就可能會轉變為謬誤。


推薦閱讀:

人類歷史上有哪些思維能力特彆強的人?他們有哪些獨特的思考方法?
想的太多而無法專心學習怎麼辦?
如何克服自己的思維定式,理解別人的想法?

TAG:閱讀 | 文學 | 古詩詞 | 思維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