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當道的這些年,歐洲右派是怎麼過的?


你們要求社會人人平等,但是話說你們領社會福利,做卑微的工作,難道就要和為社會創造高額價值的人擁有同樣的收入么?如果需要收入平衡,我們還要降低自己早就被你們這些吸血鬼弄得所剩無幾的收入,我們還怎麼犒勞自己?我們要變賣房產豪車,然後讓自己的戀人一起過苦哈哈的日子,如果我沒錢,作為東亞移民我還有多少資本在這裡安家落戶?很多戀情都是消費堆出來的你們知道不?我們為富不仁,那麼你們呢?損人利己!即便你們的工作相當重要,比如刷牆,比如酒保,領著最低薪,然後還覺得自己很尊貴,不允許別人來罵?


值得慶幸的是,「白左當道」的狀況在歐洲顯然還大有前景,唐納德·特朗普在北美的競選,為歐洲帶來的是自由主義的新氣象。

在 2017 年之前的數年內,歐洲發生過令人不安的、令人失望的右翼化傾向。在 2016 年,歐洲右翼團體建立了里程碑式的普遍優勢:在英國,特蕾莎·梅當選首相,並隨後祝賀特朗普在北美的當選;在法國,則是瑪麗娜·勒龐被特朗普欽點支持,被預祝的右翼們喜出望外;奧地利的右翼政黨領袖諾伯特·霍伏爾,更是試圖效仿特朗普,要發動廣大群眾實現「讓奧地利再度偉大」的目標;荷蘭的右翼們大概實在看不下去自由的葉子飄在阿姆斯特丹的街坊了,開始了一段長長的禱頌詞,內容無非是讚美特朗普並期待自己的美好前途,這時他們在荷蘭已經成為第一大黨,有 22% 的支持率。

特朗普的當選在北美,但是其影響確實波及到歐洲,它毫無疑問地鼓勵了那些嚮往著「純粹民族」、「國家榮耀」等觀念的支持者。甚至在偏遠的東北亞,都有一群人在激昂慷慨地表達著自己對特朗普的支持,表達著自己對歐洲未來的深謀遠慮和東方智慧。

但是在 2017 年 6 月,也就是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後的半年,當我們回顧歐洲這一區域的風氣時,卻驚喜地發現自由主義的風潮滾滾而來——特蕾莎·梅的內閣搖搖欲墜,至少在本文寫就時,她的政治壽命或許只剩半個月;法國大選的風潮已經過去,留下「法國的女特朗普」的落寞身影,擊碎了從愛爾蘭到契丹無數右翼的心;奧地利的霍伏爾的眼中全是困惑與迷茫,他在思考他是誰,他在哪裡,為什麼參與投票的人更多了,而自己的支持率反而更低了;最悲傷的莫過於荷蘭右翼,他們現在的支持率只有 10% 出頭了。

很有趣的一點是,前幾天普京被 NBC 採訪時,也斷然否認自己與特朗普存在任何關聯,儘管從特朗普支持者的角度解說的話,這是特朗普不「通俄」的鐵證,但另一方面似乎也印證了特朗普可憐的現狀,肝膽相照的普京都說不認識這個人,那大概確實是非常嫌棄了。若干個政治動向,都可以用一句話簡單概括:特朗普是否能「讓美國再度偉大」尚不可知,但實實在在地,他「讓歐洲再度自由」成為了事實。

如何理解二者之間的關聯?為什麼特朗普當選之前,歐洲右翼正值好時光,而特朗普當選後,他們卻如遭遇了喪門星一般,境遇與日俱慘呢?這個鍋到底能不能讓特朗普背?答案是肯定的,特朗普的的確確是歐洲自由主義復興的動力。他的競選諾言、當選後的作為、當選後美國民眾的境遇,都深深地影響了歐洲民眾:

在總統預選時,特朗普給出過許多承諾,在美墨邊境建立高牆是其標杆旗號,甚至在今年的 5 月,據稱特朗普還在從國會申請撥款。但當選後,建牆所需的款項卻不知所蹤,特朗普的「富豪」資歷,也沒有開源節流地弄出一個巧妙的資金來源。最終的解決途徑,是特朗普甩鍋給墨西哥政府和美國國會:宣稱造牆費用由墨西哥政府財政承擔,就好像他不知道會被拒絕一樣,但如此這般,至少可以把失敗歸因於 amigos,而自己迴避這件事;另外一個迴避思路,就是直接說國會不給錢,這牆造不動…真的傷透了許多共和黨人的心。

「穆斯林禁令」也基本如此,它幾乎是特朗普當選後不得不頒布的象徵性政策,這一行政令從入門到放棄,大概只用了一周的時間,當然特朗普的迴避思路是一致的,大法官、美國的三權分立體系等都可以成為抨擊對象。

在既不需要墨西哥政府配合,也不需要國會審批,完全由特朗普本人獨斷行事的領域——外交政治,則出現了非常好笑諷刺的局面。特朗普拜訪了沙烏地阿拉伯的大金主,而他身攜的妻女們,渾身裹罩著嚴實的布料,以迎合沙烏地阿拉伯的「伊斯蘭傳統」,猶如兩個穆斯林婦女。對此,特朗普在東北亞的支持者們也角度刁鑽地、艱苦地洗白成「特朗普總統在恐怖主義的大本營利雅得,向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極端分子們宣戰」,頗具英雄主義色彩。

無論如何,特朗普當選後確實沒什麼作為,這對社會是好事,但對他的右翼支持者們是壞事,因為和「常規政客」不同,特朗普更像吉米·卡特一樣,是以一種親民的姿態上位的,他不應該如此極端地、草率地背叛他的選民們,即便要背叛,也應該有點兒表面工作,比如經歷若干次「體制阻擋」後不得不放棄等等,而不是現在這般敷衍、愚弄右翼支持者的智商。

毫不意外地,特朗普在姿態上的變化也是醒目的。從最初發推特、來自社會、深知民情的「民粹」形象,到現在「政商精英」的另一番人設,特朗普悶聲轉變的可不止一丁半點。最近引人注目的動態是,在美國總統內閣會議開啟之前,准許記者拍攝的會前寒暄,成為了「特朗普讚頌大會」。內閣官員們的輪番演說,內容幾乎都是「服務特朗普是我今生最大的榮耀」、「能在這裡深感榮幸」、「我們感謝您給予機會,讓我們服務你、及美國人民」。報導白宮超過 40 年的記者約翰·哈伍德表示,自己從來沒有看過這種令人驚奇的景象。

當然,背叛歸背叛,簇擁著特朗普當選總統的那支狹隘的、種族主義的思潮,在北美確實存在,也確實給社會帶來一些轉變:早先有福克斯新聞頻道的 Jesse Watters 對華人老太太的侮辱採訪,隨後有墨西哥裔遭遇種族仇恨的消息傳來,這類消息很容易通過西班牙語的網路社區散播到歐洲社會,為歐洲展示選舉錯誤的代價。特朗普的當選就是一個反面教材,促使閑散的歐洲人不得不出門,參與到投票中;也促使許多歐洲人重新思考自己的立場,反思右翼理念是否過於弱智。

特朗普在歐洲的一番作為,更是使歐洲的自由之行獲得更多動力,他在布魯塞爾的北約峰會的公開發言,幾乎沒有一句不是在提錢,這讓許多人認為太「低情商」。很顯然,在政治交往中的首要考量因素是是否達成共識,表面上能否傳達正確的情緒,至於財政機制等細節,是一些台下談判應該處理的問題,而特朗普把它當成全部。這一印象深深刻在了歐洲民眾的腦海中:「天吶,我可不想選出這樣的傻逼來!」

歐洲似乎被打了一次針劑,重新喚起對自由、寬容與和解的追求,而其最大的貢獻者居然是特朗普。這與去年相比已經完全不同了,當時所有人都在預測,特朗普的當選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右翼運動的開始,而現在證明,他當選的那一刻已然是巔峰,現在的右翼思潮正在歐洲趨於死亡。

僅僅在過去的一兩周,歐洲就發生了一系列關於「開放」的政治動向:法德政府確定建立更密切的合作機制,真正實現經濟融合;搖搖欲墜的特蕾莎·梅內閣之後,英國也顯然會重返歐盟,法國總理馬克龍對此的態度是:「大門會保持敞開」;烏克蘭總統彼得·波羅申科在推特歡呼,「榮耀歐洲、榮耀烏克蘭」,因為烏克蘭公民自此開始可以免簽進入歐盟,烏克蘭正式入盟指日可待;保加利亞總理鮑里索夫訪問土耳其,表示歐盟不應忘記土耳其在減緩難民負擔上的巨大努力,並主動表示願意幫助雙方化解緊張關係。

歐洲的這些變化,現象背後是邏輯的一致性,即對右翼的反對思潮再度擺上明面,而且任誰都能看出,特朗普是第一張多米諾骨牌。但令人遺憾的是,歐洲在大步重返自由之途時,美國社會仍處在糟糕的狀態,四年的周期確實有點久。此時的美國公民應該在設想,為什麼特朗普沒有當選俄羅斯總統呢?

最近還發生了一起事件,在北美,一家唐人街的家禽店被圍攻,借口是「野蠻的亞洲人」,與指責華裔吃狗肉的理由完全一致,但是這次的旗號卻顯示了其敷衍特性。雞肉屠宰,誰不知道最多的雞們是被屠戮在肯德基,誰不知道它們被烹飪是在北美快餐店呢?難道雞是只有東北亞人才吃的特色食品?這真的是一場動物保護組織的鬧劇,還是針對外來族裔的又一場排擠?

奉勸東北亞精川們也應該多多注意,不然以後連雞兒都沒得吃,真的。


德國執政黨是傳統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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