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一刻才能感受到「人生的真實」?

我們每天都在忙碌中慣性的生活,在瑣事中忘記了自己,突然覺得活的很不真實。在你的人生中,有沒有那一刻,是可以讓你感受到自己真實的存在?哪一面才是真實的自己?所謂人生不失真


大學遇到過一個人,我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某天晚上,我胃痛,那感覺就像刮骨刀在心頭來回切割,刀刀無情卻不致命。我第一反應不是去校醫院,而是去找他,只因為他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可以去找他。於是我忍著劇痛到他宿舍,當時他好像很忙,我幾欲開口卻都被打斷,最後他不耐煩的說下次再找你就出去了。當時自己強撐著去醫院,路上痛的時候就蹲下來緩一緩,不怎麼痛的時候就扶著牆慢慢走,還好天黑,不會被人看到每次熬過胃痛站起來時臉上神經質的笑,心裡的感覺只有好了好了,快到了,不痛了。然後擦擦汗繼續走這一段短暫又漫長的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好一會兒才恢復意識,發現舍友都不在宿舍,看看陰暗的太陽也判斷不出時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生病的時候五官異常敏銳,我感受到了風和時間的靜靜流動,有些恍如隔世地望著小小的一方天花板,然後掙扎著起床給自己倒了杯水。那冰涼的溫度才是最真實的啊。

這件事不是想表達朋友出爾反爾,不是想表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不能時時顧著別人,不是想表達我那咋咋呼呼的玻璃心。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我把自己弄丟了,這世上有人假裝愛著自己,維護著自己的自尊,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生活過,這世上有人假裝真善美愛,說著虛偽假善良的話,幾乎自己都把自己感動哭了。這世人,貪嗔痴很,個個愚昧,一個都不例外。我們沒有資格評價別人,因為我們也是那樣的人。


百般不情願的,早上起來,披著被子穿襪子,一出來還是被凍得一激靈。

擠地鐵,要像應付一場戰鬥一樣來擠地鐵,陌生人頭髮的味道,陌生人的口氣,都觸手可及。

上班後的半小時神遊物外,走神發愣。

被領導說了之後的一瞬間——沮喪。

領到便當優惠卷的一瞬間——雀躍。

應付工作的時候整個都一團亂麻。

中午午休時間總是太快太快。

下班之前五分鐘如坐針氈。

下班之後五分鐘假模假樣地等著第一個人打卡以後,尾隨他而出,以至於不會成為太突兀的第一個下班的人。

哐當哐當的地鐵上,看劇看的太來勁,車門快關了才反應過來要下車,於是狼狽的嗖一下躥出去。

出地鐵,冷風中裹緊大衣。小攤上買烤腸。

狼吞虎咽吃下幾口飯,胃裡終於不再空虛難受。

穿臃腫的大衣,像一隻笨重的熊走在回家的路上,步態侉子樣,毫無美感。

吃麥當勞新地,啃大蘋果。大衣兜里裝了一大把零錢,亂了線的耳機,地鐵卡。

回家後飛速的把自己的外衣脫光,隨便扔到哪去,總之,讓它們都去見鬼。

洗好手上好廁所,什麼也不幹,只想縮在被窩,冰涼的腳丫子在暖水袋上來回的搓。

邊嗑瓜子邊看電視劇,哈哈大笑,像個傻子。

微博微信知乎公眾號各刷一遍,

朴槿惠被八女干政了。

馬蓉又出幺蛾子了。

劉翔的兩任媳婦撕逼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網路社會光怪陸離,它是速食盛宴,是信息大爆炸,是娛樂自助餐。

它不要錢,只是榨取我的時間,把我的思想切割成即食小餅乾,各種信息言論八卦內幕段子冷笑話撲面而來,只要張嘴,就能把你灌得夠飽,我被喂得臃腫虛胖,飄飄忽忽。

網路社會能給我的太多太多,

卻也讓我真正得到的越來越少。

真實的我

一無所有,一無所有,腦袋空空,雙手空空。

凌晨一點,盯著手機,兩眼放光。

睡前願望是做一個blingbling的春夢,並永遠不要醒來。

——一個傻子真實而笨拙的一天。


瀉藥

當我們站在此刻,回憶十年前的事情,會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每個人關於那時候的記憶都不太一樣,有人覺得很近,有人覺得很遠。有的人已經把遠近不一的事情雜糅在一起了。對他們來說,十年前大概還以為是1996年,2006年彷彿虛無縹緲,那一段已經不真實了。

仔細回憶起人生種種,不真實的很多,真實的反倒很少。我是個熱衷發現不真實的人,大概每個中二少年都有這個病,總是在挑這個世界的毛病。速食麵要漲價?陰謀!美軍進攻伊拉克了?美國大片真捨得花錢!這種中二的情愫大概來源於青春期自我意識的萌發。每個在那個階段的人都會問自己三個問題,我是誰?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為了得到答案,有不少人做了安保特勤之類的工作。當然沒人能精確得出答案,人生的不真實感也是從那裡萌發的。這問題長期得不到解答,人容易進入二次元,用視覺的真實來麻痹精神上的失真。

但如果視覺也受到挑戰呢?《黑客帝國》里有個經典場景,讓人至今印象深刻。尼歐看見一隻黑貓經過,再轉頭時又看見一隻黑貓經過,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重演,又像是兩隻不同的貓。

這個情節簡直戳到了人生的痛點。等我們上班了之後,這種痛更加明顯。坐在一成不變的格子間里,接觸一成不變的人,做著一成不變的事情。偶爾會泛起一個想法,這件事好像發生過唉,抬頭想想,沒得出答案,又被每天的事趕事淹沒了。

像我這樣一個追求不真實的人,往往被埋在文件堆里也在揪著念頭想。接二連三出現這樣的視覺bug,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的人生也是被設定的?看著一望無際的格子間,自己像極了某個字元代碼;走在下班的人群里,自己只是數字洪流里的一部分。想來想去,周圍的場景都變得灰暗了。

作為一個玩泥巴長大的小孩,經常做的事情就是看螞蟻,那時還對他們充滿好奇。等到讀了書,了解了螞蟻的組群結構,就有點同情了。螞蟻給人的感覺,就是被設定的生物,工蟻每天的工作就是出去找吃的,雄蟻看似脫產了,也就是啪啪啪完了就死的命,享受天下寵愛的蟻后看似處在高位,過的生活也沒有更好一些,就是一個生殖機器而已。

看《黑客帝國》之前,我覺得人比螞蟻高級,看完之後沒有這種感覺了。同樣被擠壓在狹小空間,兩點一線,這樣的生命很難看出什麼區別。在這樣狹窄的生命中,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生三問變了一變,早上吃什麼,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

被困在方寸之間的生物,如何談的起真實。

讓我真正感受到自己不一樣的,也是一隻螞蟻。見到他的時候,他一動不動,頭上的觸角也是。別的工蟻離群之後,都在努力揮動自己的觸角,感受族群的氣味,以便早點回到蟻窩。如果找不到,就焦急地亂走。他不一樣,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眺望自己的遠方,在享受那一刻。好像這一刻他不再是螞蟻族群的一分子,而是他自己。

人類在飛進太空的時候,時常稱頌遠古的某個人。當時他放下手中可以果腹的烤肉,站起身來,第一次長時間仰望星空。那一刻起,他不再是某種陷在生老病死循環里的動物,真正成為了人類。

當人向遠處望,發現了不曾踏足的世界,才有機會走出那個狹窄的自己。在固定場景里談論一日三餐,總會有被豢養的感覺。而當牆壁被打破,人生才不會失真。《楚門的世界》也在說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

一個螞蟻可以眺望,一個人為什麼不能跳出循環呢?尼歐一腳踩地,次溜溜飛走了,我們大概做不到,但是去別處,享受一下命運之外的感覺,還是可以的。雖然到了別處,我們的生活還可能是一成不變的重複,別灰心,生活本就是如此,但起碼,我們知道了一個大道理。

當我們渴望遠方時,才是真實的自己。

千言萬語回到老雞湯: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借一位朋友的話,雞湯永遠是宇宙真理,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勺喝到。


去年過年前夕半夜回老家,正趕上家裡人在土灶坊里做饅頭,進院門之前就聽見屋子裡一大家子人的說笑吵鬧聲。

一面大雪飄飄,一面蒸汽騰騰。進屋那一刻我渾身一顫,頭皮發麻。

活著真他媽的好。


還是少年的時候,在KTV必點的歌,是《倔強》,一個中二少年,滿臉的青澀和稚嫩,放佛世界中心似得,大聲的嘶吼著,發泄著生活的不滿。而剩餘的,聊天的聊天,選歌的選歌,對自HIGH的我全然不顧。

前段時間跟以前大學宿舍幾個同學聚會,大家在KTV里唱來唱去的歌,突然發現,但凡是我認識且會唱的,好像都是十年前的曲子了。後來的故事無非一如往常,唱歌的人自唱自HIGH,剩下的該幹啥幹啥。

後來思來想去,點了一首李宗盛的《山丘》,一句「想要說還沒說的,還很多」唱完,突然就感覺接不下去了,倒不是因為感情泛濫,只是想裝個大逼把低音弄得大沉,一口氣換不上來,卡住了,這一卡不要緊,感覺滿腔的熱情也瞬間散去了,搖搖頭,就準備去切歌。

突然發現大家突然就不鬧騰了,就這樣默默的聽著,在KTV嘈雜的環境中,我們保持著死一般的沉寂,默默把這首曲子聽完。

不知誰說了句,出去散散心吧,於是匆匆出門,暢談一宿。

我有很長時間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但那一刻,我清楚的記得,我昨天在唱《倔強》。


今天考科目二

在等待考試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長得好看的男生

他對我說這是他第三次考科目二,再不過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安慰他說這次肯定會過,別緊張什麼的。

他還很高興,轉頭對他朋友說今天他考過了晚上去喝酒啊

結果我沒過,我很傷心

因為他比我後考,我不知道他過沒過

還因為我要還東西,耽誤了一會兒才走,正巧在門口遇見他

他搖搖頭告訴我說他又沒過

表情委屈的哦,讓我這麼大把年紀母性泛濫

我安慰他還有機會,我也沒過,下次再考就行了,沒考過也可以去喝酒

我怎麼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才給他說這麼多,不!可!能!

我的傷心好像減了一點點,一點點

在門外被保安叔叔攔住問我考過了沒(我想他攔住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整個人看起來很衰)

我搖搖頭說沒有

他說沒事沒事,再考,又問我學的什麼車

我說桑塔拉

他說傻姑娘,怎麼學這個車,這種車的考試車都有問題,很難考(叔叔怎麼知道,我們那輛車鏡子壞了,基本都沒考過,前面提的那個男生也是這輛車考試)

然後他又說不怪你,下次再考,回家吧

我的傷心好像又減了一點點

現在減少了兩點

回家的途中給教練打電話說考試結果

我以為教練會損我或者罵我(畢竟教練平時也蠻嚴肅的)

教練沒有,他說下大雨不怪你,下次再考就好了,再學嘛

我說教練不好意思啊,蠻對不起你的

他說笨,沒事,回去休息休息我的傷心好像沒有了


每次進醫院時,都會想一輩子什麼都不求,只求身體健康,當然一出來就忘了,哎人哦


是的 剛剛失戀

據說 昨晚我在KTV喝得大醉

然後迎接來人生的第一次斷片和撒酒瘋

他們說

你一個人消滅了三分之二的酒

你突然哭了起來

你用完了一盒紙巾

你開始含糊不清

你酒喝完了以後把茶當成酒了

你吃紙巾

你亂丟東西 當然 我們把自己的東西都藏好了 所以你丟的是自己的手機(。。。。。。)

你學狗刨撓著門

你抓著我的襠

你想咬我

你喊著很多人的名字

你喊著她的名字

他們說

你被送回家以後

要求我們給你蓋棉被

要求我們給你開風扇

要求我們把垃圾桶放到你的床沿 方便你大半夜起來吐

要求我們走的時候關燈

他們說

我們走的時候

你還會跟我們說拜拜

叫我們幫你關燈關好門

他們說

真不敢相信你喝醉了

但你真的喝醉了

真有點可惜

我都沒有想起來

以上這些記憶片段

還是今早他們口述給我聽的

不過

放下那麼多包袱

能拉下臉哭

沒有顧忌的

扔東西

那一刻

雖然很難受

但一定很開心

我想那個時候應該是我最真實的時候吧

我們為了生計生活

隱藏了很多的自我

但另一方面 我們卻是那麼渴望

可以用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活著

Ps.

現在我又想她了

希望能趕在她喜歡上下一個人之前 我變得很好

希望生活的負能量沒有壓垮她

希望她會開心

好好玩消消樂

希望喜歡她的人像我這麼喜歡她


懷孕34周,每天感受著寶寶的胎動,看著肚子上踹出來的包


我已經越來越難感受到真實感。

不論是縱情歡笑、放浪形骸,還是日復一日的庸俗瑣事,都難以給我真實活著的感覺。

每天都像是在應付,每天都像昨天的重複。

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已經很難想起三天前的某一天具體發生了什麼。而且也不怎麼外乎。

我有喜歡的人和喜歡過的人,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感覺她們差不多。換一個別的人也許我也能喜歡。

我也曾在深夜裡思念某個人靜靜流淚,但天亮之後就開始懷疑那個深情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但是,偶爾的,我也能感受到一絲絲真實——

夏天的午後,我在深沉的午睡中醒來,汗水濕透了頭髮和T恤,嗓子干啞了於是踢著拖鞋去街角的小賣店買橙子汽水。推開門的那一刻,夏天午後的熱氣擁住了我……


和男朋友冷戰後,各回各家,一個人想了很多很多。也許快要走不下去了吧,也許我再不能依賴他了吧,也許我真的不值得別人喜歡吧。

大四實習中,整天做打雜的事情,卻要想很多事情。以後就做這些單調的事情了嗎,沒有別的可能了嗎。編製不一定能進去,還要好多證書要去考,是否做得到也沒有把握。

就像第一次下水,滿滿的失重感,沒有依靠,掙扎也沒用。這種感覺好真實,好恐怖,

不知道為什麼,遇上不好的事情就覺得好真實,而遇見好的事情就輕飄飄的,格外不真實。


晨跑看的日出 早飯里的雙黃蛋

蒙蒙雨里給我塞進口袋的暖寶寶

匿名送來的禮物 最喜歡的清甜香

有可能會下雨 就放了傘在包里

有可能會餓 就收拾了水果和酸奶裝好

啊要是陽光好的話 嗯裝本書吧

耳機 check 充電寶 check 錢包 check

鑰匙 check 水杯 check 衛生紙 check

然後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周圍的人開始跑了 我撐傘

然後放晴 小湖邊亭子一坐就是一下午

聽著歌喝著酸奶看看書 摘了耳機聽鳥叫 樹葉響

「天氣好的時候 蜜蜂的嗡嗡聲融入陽光 有一種催眠的作用 一個人坐上個把小時 時間緩慢 逐漸凝固 感覺自己成了金黃琥珀中的昆蟲」

就是這樣的個把小時里 是我對自己 最大的真實

然後回到朋友身邊 彈琴 唱歌 邊走邊吃 聊天說地

是另外一種 瑣碎的真實

這世界值得留戀和體會的,太多。

不失去那份好奇心,再保留幾分自憐,時常走出去,也要記得走回來,不忘記獨處,不沉湎於慾望,不敗給惰性。

誠然難熬的日子總是會來,同理難熬的日子註定會走。在生活帶來極樂和極悲時過度專註於自己,其實跟瞎了沒什麼區別,放開了心態,明白了再高的情懷,也有落地的一天,等落了地,一切都變得真實,真實的無味。

於是學會自己給生活調味,這真實也就愈來愈可愛。


我想起小的時候,每次思考人生,思考死亡,最後都會充滿一種很恐懼的、說不明白的情緒(大概就是死了後整個世界都與我無關,「我」不存在了?)。

那個時候的恐懼是讓我真切的感受到生活、生命的不真實感。

但現在已經有很久沒有去思考過這些了,再沒有感受到那種最原始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於是就自顧自的覺得生活都是真實而且有意義的。


瞧著最愛的人微笑


馬上畢業,三流院校,工作無望,努力考研。


在卡里餘額只剩500塊的時候,全部取出來,每一分錢都在提醒著我人生的真實。


其實後來我們走的路都很不一樣了,看到的不同,經歷不同,以至於彼此的想法一定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昨天下班前我同學跟我說了件事,當時我就很能明白,我想起我曾經也遇到差不多類似的事情,和他聊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家後,覺得身體好累好累,雖然白天也並沒有做太多事情。因為身體太疲憊就很早就睡了,在夢裡一直夢到他的事情,反反覆復。其實我也是做不到什麼的,最多也只能說有些事感同身受,我知道這樣對別人來說,並沒有幫助,如同也沒有人對我起到過幫助一樣。

昨天睡覺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高中快畢業的時候,打掃衛生你還記得嗎。我記得那次因為你最高,所以班主任讓你打掃天花板。我突然想起你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舉著長長的撣子打掃天花板的樣子。我還記得,那天我走到學校外的時候,來來回回猶豫不決地踱步,其實是我想你差不多應該出來了吧,說不定還能再看你一次。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來,很清晰地想起,我站在學校外的時候,從那裡望過去清楚地看見學校外門的那個視角,像是走馬燈回放一樣,我睡著前突然又看到了那個場景。


就在前兩天,本來要個我們一起去實習的舍友因為生病在家沒能如期報到,第二天卻得知已經去世,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腦子嗡的一下,但是突然特別的清醒。

一個很熱愛運動,身體健康的人,幾天前還去做了伴娘,滿心期待著實習,未來充滿無限可能的人,突然就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人生的真實就是你還健康地活著。


1.夢醒

夢見終於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笑鬧,閑逛,對坐而食,盡歡。可是總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違和感。夢裡的我思索良久,終於明白:她可以和我在一起,卻不會愛我。然後夢醒,一夜無眠。

即使在美夢裡,也忘不了,她不愛我。

2.華燈

以前家住主幹道旁邊。一天晚上走到窗前,忽然看到主幹道上路燈車燈交融一片,像岩漿緩緩流動在夜色中。旁邊的居民樓家家燈火跳動,有的窗子里透出學生學習的身影,有的則是妻子在做飯,排風口煙氣瀰漫。一時間視野里全是暖色的光點。我忽然覺得幸運,生而為人,就該全心享受這煙火人間。

3.約飯

和朋友兩個人吃火鍋。火鍋本就是熱絡的食物,兩個人在一口鍋里挑挑揀揀,小火熬得讓這一方餐桌都籠罩在暖暖的香氣中。湯底越熬越濃,在鍋里咕嘟咕嘟的冒著泡。香香的熱氣,咕嘟在鍋里的佳肴,讓我想起過年時燉在大鍋里的年菜。色香味勾起的情緒,才是人生最真實處。


餓的前心貼著後背的時候,吃東西填飽肚子,接著倒下呼呼大睡,睡到自然醒。

醒來大腦完全放空,思路清晰到直指你該去做的事情,最想做的事情,這就是人生最真實的時刻。

接著隨著清醒的意識漸漸被身邊的事物影響,情緒被別人帶偏,再費心力調節情緒,撥亂迷霧找到最初的方向。

真實啊,真實就是腦子清晰,身體狀況良好,不被情緒帶偏思考。

比如我現在就覺得很不真實,室友在大聲打遊戲,而我在趕deadline,腦子裡佔據的焦慮暴躁讓我需要很大的毅力平靜下來。

大腦不是永動機,情緒佔用的空間越多,就越不容易理性思考,換而言之,越讓人感覺不真實。

真實的時刻是自然而然的一種狀態。

我可以說一個小人真實,也可以說一個偉人真實,在此之前我一直將真實定位為一個褒義詞,後來發現身邊的一些被評價為真實的人,不過是把自己的慾望通過一種自然的方式或表達或隱藏起來。

你看不出來他們在違背道德,底線時有絲毫慌張不安,也沒有一點達到自己目的時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只是表現得像餓了就要吃飯,困了就要睡覺一樣自然真實。

真實的人最可怕,真實的時刻也是最冷酷的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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