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東西沒有用」是對博士生最大的打擊嗎?

只是好奇問問。因為大部分博士生引以為傲的成就都只能在小圈子裡得到承認;而同樣是博士生,如果你專業選得好的話,例如cs,神經網路什麼的,你的成就就可以在大圈子裡得到承認,例如在musk和zuck 的圈子裡。

因此,如果你要打擊一個博士生,是不是「你做的東西有什麼用」就夠了呢?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大的打擊呢?還是博士生往往都有其他的愛好,例如聽古典樂,畫水墨畫,寫博客文章什麼的,所以抗打擊能力很強?

博士生容易受到打擊嗎?

做的東西能用來創業和賺錢,就是對他最大的承認嗎?

多謝指教,求問。


玩過推錢機嗎?就是這個:

(圖片:http://tunabagel.net/photo/P7088074.JPG)

如果你站在一排推錢機前面,手握著一把遊戲幣,那你可能會先尋找一個機器來進行投幣。你可能關心哪個機器海底的硬幣最多;哪個機器硬幣堆積的形狀最有利於中獎;如果我們規定不同機器的大獎是不同的獎品的話,你可能還關心哪個獎品最合你的意。然後你仔細斟酌,找到了一台你覺得最滿意的機器,把一個遊戲幣塞進了投幣口。

在硬幣落盤之前,你是不是知道,你投下去的這枚硬幣可能和海底的其他所有硬幣一樣,只會安靜地躺在那裡?

我想你是知道的。

對於我,以及和我談論過這一問題的一些相關學科的博士生同行來說,我們面對研究工作時的心態正是如此。如果我們把一個議題視為一台推錢機,一個個投幣的玩家所組成的群體就是學術共同體。每個科研工作者都有機會上去投幣,也都清楚地知道投下的這枚遊戲幣——也許就是他的整個學術生涯——可能不會讓他中上大獎。同時,那個中上大獎的玩家也明白,他所中的這份大獎並不能僅僅歸功於自己的一己之力。正是整個學術共同體的共同「投幣」,把海底的硬幣壘成了一個一觸即發的形狀,才有了最後一枚的奠定勝局——這當然不是說,學術工作者的成功考慮的只是歷史的進程,而不靠個人奮鬥。總有一些學術工作者問題意識更強,方法論更先進,論證技術更精密,思路更犀利,更努力,學術生涯更長,等等等等。他們相當於有機會一次投下更多的遊戲幣,成功的幾率無疑也更高——但最終,當一個突破性的成果出現時,獲獎的並不僅僅是那個投下最後一枚硬幣的玩家,也是整個玩家群體,也就是學術共同體本身。

甚至有的時候,不僅是某個學者自己做的研究「沒有用」。如果議題提問的方式錯了,可能關於這個議題的研究全都「沒有用」。舉一個相關學科的例子:1991年亨廷頓出版《第三波》之後,有無數學者跟隨他的腳步,探索「威權國家的大規模民主化轉型」這個議題。直到本世紀初,終於有學者開始認為,這批被視為過渡階段的威權國家很可能根本不在民主化,而是在自我鞏固。在今天,我們也許會認為這是非常直白的現象,但切莫低估了歷史的後視角所給予我們的便利。在《第三波》出版的二十餘年後,一大批學者開始傾向於「自我鞏固」的觀點,不再堅持民主化的立場。假設有朝一日,第三波(乃至第四波)民主化的理論嘗試被證明是失敗的,這整個問題域是無效的,那麼所有的第三波/第四波民主化學者,他們做的研究就因此沒有用嗎?或者,他們會因為這個可能的失敗,而在當初放棄投入自己的遊戲幣嗎?

我不知道他們如何思考,但我想我是不會的。作為一個從事著衰退中的領域的研究的博士生,我們有時會考慮的不僅是自己所做的研究有沒有用,甚至還要面對對自己所從事的學術領域的全盤質疑。然而實際上,對於不少學術工作者而言,「做的東西有用嗎」整個問題,問得最多的人,是他自己。在進入學術工作之前,在選擇博士論文題目的時候,在準備答辯的是,在job talk的時候,在數年博士生涯的時時刻刻,這個問題都懸掛在他的腦海里。所以如果你問,「你做的東西沒有用」是對博士生最大的打擊嗎?那可能真的並不是,因為這種可能性從來沒有被忽視過。而參與了這場投幣遊戲的玩家們,是在知曉這個可能性的前提下,投下他們的學術生涯的。

這學期我借了一本書:Philosophy of Labor (豆瓣)。我從來沒聽其他人提起過這本書及它的作者。它沒有豆瓣頁面(很正常),紙色昏黃,排版和字體都陳舊不堪。我很清楚自己未來的成果,如果能像這樣,在幾十年間偶爾被幾個人撿起,就已是萬幸了。這是玩推錢遊戲之前,我為自己想好過的。

需要澄清的是,如果深究,這篇回答會粗糙地涉及到關於「學科發展」的科學哲學/社會科學哲學問題。但這篇回答代表不了任何其他領域甚至同領域內任何其他學術工作者的想法,它不假設任何普遍性,因此在這裡並不作能為一種學科發展理論的implication。


辛辛苦苦,讀了這麼多 paper,做了這麼多實驗,寫了這麼多論文,花去人生最美好的青春的一半時間去鑽研一個課題的人,會被別人一句『你做的東西沒用』所打擊到?

當然不會。因為在這如同懷胎十月般醞釀論文的幾年裡,他們早已經無數次自問自答過:『我做的東西有沒有用?』這個過程,從剛開始的迷茫,到後來的痛苦,到再後來的反省,到再再後來的領悟,領悟後的又繼續從新迷茫開始,已經形成了一個小的循環體系。而科研的道路,就是在這樣螺旋式上升的基礎上不斷接近涅槃的終點。

因此,根據倖存者偏差的原則,凡是無法承受這種『自問自答』考驗的博士,也許都逐漸退出了科研,留下來的是那些不斷在循環中自我磨礪的博士。如同真正了解孩子的父母不會看不到自己孩子的優點,真正鑽研課題的博士怎麼會看不到課題的意義?十月懷胎孕育了孩子生命的意義,五年論文更塑造了課題知識的意義。

沒有經歷就不要輕易判斷,和沒有調查就不要輕易發言。經過讀博的洗禮,在自己課題的領域,博士豈會是玻璃心的小白兔?他們早已成為身經百戰的長者,面對這等粗鄙之語,只會不屑地回復一個詞:

na?ve!


「大部分博士生引以為傲的成就都只能在小圈子裡得到承認」

做出來的東西能夠得到圈子裡承認的博士生我覺得還是少數,因為大部分博士生其實就是學術界的底層民工。對於我來說,能夠得到承認最好,承認不了就算了,只要讓我按時畢業比什麼都強。

「如果你要打擊一個博士生,是不是「你做的東西有什麼用」就夠了呢?」

不是,遠遠不夠,完全排不上。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大的打擊呢?」

你在哪工作呢?啊?你還讀書呢?你博士讀幾年了?你還能畢業嗎?你一個月賺多少錢?你多大了?你讀書讀傻了吧?

不過貌似在國外還好,讀書讀多少年的都有,我心裡平衡好多。。。

「還是博士生往往都有其他的愛好,例如聽古典樂,畫水墨畫,寫博客文章什麼的,所以抗打擊能力很強?」

愛好是一定要有的,運動、音樂、藝術、做飯,什麼都可以,千萬不能整天除了搞論文就是上網。

「博士生容易受到打擊嗎?」

這取決於你處於哪個階段。初期可能會,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內心會逐漸強大,直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階段。

「做的東西能用來創業和賺錢,就是對他最大的承認嗎?」

如果我做的東西能夠直接給我帶來收益,那我覺得是對我的肯定。

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這!算!什!么!

昨天去拿快遞。

快遞老闆:「你怎麼還在學校啊?」

我:「唔。。。我讀博了呀|?ω?`)」

快遞老闆:「哦,那什麼時候畢業啊?」

我:「這個啊。。。說不準。。。要看實驗進展順不順利還有論文投稿中不中。。。」

快遞老闆:「對啊,你們畢業還要發論文,你發幾篇了?」

我:「額。。。有兩篇,不過還沒到畢業要求。。。」

快遞老闆:「不過現在博士好多不都結婚了嘛,可以先結婚生個孩子再慢慢發也不急。」

我:「。。。。。。」

Quadra Kill!!!

連!續!暴!擊!

字!字!誅!心!

回想一下,心情還是很down


不不不,「你做的東西沒有用」絕非是什麼打擊。這至少說明:

1. 做的東西這麼沒用還能申到funding,你和你老闆之間必有一個人的實力得到了肯定;

2. 做的東西這麼沒用老闆還讓你繼續做,說明師生關係融洽;

3. 做的東西這麼沒用自己還能堅持下去,說明是有初心有情懷的人;

4. 做的東西這麼沒用還能悠然自得的跟外人閑扯而不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面糾結能不能畢業畢業之後找不找得到工作,說明科研前景一片大好。

綜上所述,「你做的東西沒有用」,是對博士生最大的褒獎。


謝謝大家,更多的讚美應該送給奮鬥了許多年的中科院團隊以及所有為人類發展奮鬥的科研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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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的畢設和中科院合作做了一篇論文,內容是給中國的人造太陽EAST做一個等離子體光學重建的課題,那時我應該是中國第一個研究這個課題的人,也沒有什麼可以參考的東西,anyway最後勉強算是做出來了,雖然現在看上去挺low的。之後兩年,中科院優秀的科研人員重現並改進我的論文,我想時至今日我的論文里的方法怕是早已面目全非了,而且我做完這篇論文之後就跟中科院的人說了我的方法僅存在理論上的可能,在實際應用上應該是行不通,並給了一點建議,所以我做的東西我自己最明白是沒用的。

就在前不久,這個浩大的工程終於上了新聞聯播頭

以及東西都做出來了卻遲遲還在in press的論文

如果有朝一日可控核聚變成為現實,怕是這世上沒有一人知道曾經有一個叫羅浩的人做了一點沒什麼用的貢獻

作為一名博士,即使百年之後身歸黃土,但是我的文字、我的代碼會永存於世,證明我曾經存在過並推動這個社會進步的證據

我常說,人這一世要經歷如此多痛苦,如果不留下點什麼就去見馬克思了實在太不划算,而這些看上去沒什麼用的研究就是博士們留下來的東西啊


這個題主在被問到「數學和哲學博士怎麼辦」,他的回答是「所以容易被打擊到」。

我是一個已經畢業的數學博士,如果一個人說我「你做的東西沒用」,我腦海里「本能」的第一反應是「呵呵」,然後是「這個人沒什麼文化,也沒啥禮貌,還自以為是」。 因為,第一,這句話本質上是錯的,第二,見了面冒犯別人的專業,這人肯定不懂什麼叫禮貌。第三,冒犯了別人,自己傻,然後還覺得自己很聰明,恩,這就是「自以為是」。

所以與其是說是「被打擊到」,不如說說這種話的人「容易被鄙視和討厭」。說實話,數學家不怎麼伶牙俐嘴,不會用嘴巴當面讓你下不了台,但是羅素論述了數學家的老祖先是這樣做的:

歐幾里德幾何學是鄙視實用價值的,這一點早就被柏拉圖所諄諄教誨過。據說有一個學生聽了一段證明之後便問,學幾何學能夠有什麼好處,於是歐幾里德就叫進來一個奴隸說:"去拿三分錢給這個青年,因為他一定要從他所學的東西里得到好處。"然而鄙視實用卻實用主義地被證明了是有道理的。在希臘時代沒有一個人會想像到圓錐曲線是有任何用處的;最後到了十七世紀伽利略才發現拋射體是沿著拋物線而運動的,而開普勒則發現行星是以橢圓而運動的。於是,希臘人由於純粹愛好理論所做的工作,就一下子變成了解決戰術學與天文學的一把鑰匙了

羅馬人的頭腦太過於實際而不能欣賞歐幾里德 ....... -------《西方哲學史》 羅素

下次和別人說話,如果對方和你不熟,不要隨意評價別人的職業,你自作聰明的行為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短淺見識。這種的行為的本質是用「用單一化的價值判斷-錢=短期實用性-替代了多元化的價值判斷」。這也讓我想起來下面一則故事:

A:那啥,聽說你去過京城,那嘎達啥樣子的?

B:老厲害了!皇帝老子我都見過。

A:真的啊!啥樣子的啊。

B:嘴裡叼著人蔘,左手拿著元寶,右手拿著玉如意,天天睡個十幾個老婆,要削誰就削誰。

所以,有些人嘴巴一張其實就暴露無知了,只是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我個人相信這個世界是需要多元價值的,一種價值不需要特別鄙視其他價值。面對不懂的東西保持謙虛的狀態吧,我這種願意和你講一講的都算有禮貌的了,否則哪天別人扔給你一塊錢求你閉嘴是不是會讓場面很尷尬。

題主:因為大部分博士生引以為傲的成就都只能在小圈子裡得到承認;而同樣是博士生,如果你專業選得好的話,例如cs,神經網路什麼的,你的成就就可以在大圈子裡得到承認,例如在musk和zuck 的圈子裡。

回答能夠被小圈子承認就好了,又不是明星,為什麼一定要活在聚光燈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學者把在大眾中很出名看成是一種恥辱,愛因斯坦也形容自己受歡迎的狀況為:像一個動物園被參觀的動物。 莫言在獲獎後說過「希望這個榮譽趕緊過去,自己好工作」。很難理解嗎?這就又回到「價值觀」的問題了這種在人人都要做愛豆的想法是現代傳媒發達情況下的價值影響,算是一個毒瘤,另一個是消費主義的毒瘤。 這些學者腦子都沒傻到被「大眾傳媒的價值觀」所綁架的程度。如果價值觀都被綁架了,那麼博士算是白學了。價值觀都已經變成追求名聲了,那麼他/她應該努力去唱歌跳舞,參加總決選,變成愛豆。讓我再選幾次,我都選擇數學,不會選擇cs。因為這世上有個東西叫愛,可惜很多人不能理解,這是價值觀的問題了。

好吧,談談大部分能理解的東西:利益。大部分學者的學術成果是同行評議的,基金也是一樣主要同行說了算。這些人即使從利益考慮也沒必要在乎自己在大眾中的「名氣大不大」。 因為,這些人是專業的,他們靠本事吃飯,他們永遠都是稀缺的,他們不靠「人氣」吃飯,靠人氣吃飯的一般叫「偶像」。 當然了,很多大v本質上就是靠人氣/流量在割韭菜,他們是非常在乎在普通人里「人氣」,因為這些普通人是韭菜,這些人才好收割,人氣越大,韭菜越多,越容易獲利。專業人士(包括專業本科)都不一定看得上這些所謂大v。真正的大牛就是在「小圈子」被承認的人,這些人都是小部分的存在,一般都可以拿個什麼獎,得一個什麼xx學者,然後可以以60大壽的名義開個會。比如,我現在在里斯本開會,就是為了紀念某個數學家的60大壽。

題主: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大的打擊呢?還是博士生往往都有其他的愛好,例如聽古典樂,畫水墨畫,寫博客文章什麼的,所以抗打擊能力很強?

博士生容易受到打擊嗎?

回答:第一,你和博士生到底多大仇恨?被人家綠了嗎?非要打擊到別人。該動嘴就動嘴,該動手就動手,和一個博士說「你做的東西沒用」這件事本質上就像指責一個籃球運動員「數學不好,不會解橢圓形方程一樣」。 說些傻話去丟人顯眼算是怎麼回事?

第二,博士生抗打擊能力強不是因為愛好多,而是因為科研這個過程本身就很折磨一個人:論文被導師批,進度被導師罵,寫作被挑刺,投稿被拒,如果沒點心理素質不太能堅持下來。至於愛好,我覺得老是通過愛好逃避痛苦的人是沒啥出息的,一個人不是不能沒有愛好,但是愛好本身只是愛好,是放鬆的方法,但是不是逃避的方法。 這種區別看似微妙其實很重要,如果一件事變成你逃避的方法,那麼這件事會「異化」,而你內心的壓力不會得到釋放,久而久之對心理健康不好。

我來告訴你怎麼打擊一個博士的問題:你發了幾篇sci? 幾篇top? 引用多少? H-index是多少?因為這些問題是在他的價值維度裡面打擊他,不過,同樣的這些問題是挺冒犯人的,因為太尖銳了。類似於問你:你收入多少?有(男)女朋友嗎?你這樣的人有朋友嗎?買房了嗎?人生對誰都艱難,何必呢?

題主:做的東西能用來創業和賺錢,就是對他最大的承認嗎?

回答:看得出來,你大概很在乎錢。雖然創業成功者都會有點錢,但是「想賺錢」是不足以創業成功的,你得創造價值和輸出價值。當然了,找一群傻逼,騙他們用你的產品也是一種方法。


不是

更大的打擊是「你做的東西申不到經費」。

最大的打擊是「你做的東西發表不出去」。


「你怎麼還沒畢業」、「你什麼時候畢業」、「你文章啥時候發」... 這些才是核打擊...

「你做的東西沒有用」這個大部分回答是

「卧槽,這還用你說?」

我們都忘記了,如果做的東西真有用,你這是對我的挑釁和褻瀆,那肯定要怒而弄你……

對這個問題的反應,直接證明了大多數博士完全不認可自己所做的東西……


目錄&>&> 賤賤『分類』合集

專欄&>&>『研』『組』『文』


「你怎麼沒有頭髮了」

「你怎麼還沒有女朋友」

特彆氣人的是,有的人不問「你有女朋友嗎?」,而是問「你應該沒有女朋友吧?」,你咋這麼欠呢?


"你做的東西沒用。"

「艹,這還用你說」


博士生當然抗打擊能力強了。

正所謂「Reviewer虐我千百遍,我待reviewer如初戀」。

Reviewer的那些刁鑽難答的問題不知道比你水平高到哪裡去了。

你一句「你做的東西沒有用」就想打擊我們???

搞得好像你懂我做的是什麼東西一樣哦。

大家都很忙的,大把實驗要做,數據要處理,組會ppt要做,文獻要看,paper要寫,審稿意見要回……偶爾閑下來,做點啥不好,理你幹啥。

如果你想問的是「如何打擊一個博士生」,其實就跟打擊任何人一樣,首先你必須對這個人來說有影響,你對於人家來說屁都不是,你說啥都沒用。

如果你是博導或者雜誌編輯或者審稿人,那你還問這個幹啥,這你是專家呀。


對申經費的 AP 之類的打擊才大;

PhD 只管自己做的好不好玩而已


這話得看是誰說的

如果是導師或者同行說的,那打擊是挺大的……

如果是普通人說的,誰 care

主要原因是學術上的「有用」和日常生活中所說的「有用」是兩回事

博士生的工作,自有其學術上的價值

「有用」並不局限於生活中的、技術應用上的或者商業上的「有用」

當然很多人問這個其實並不關心博士生具體的工作

他們只是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博士畢業,能工作賺錢——啊,這個打擊還是挺大的


以我的經驗,對博士生最大的打擊,是導師無限期推遲開題。

無限期推遲畢業時間。

東西有沒有用,畢竟存在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因素。

不讓畢業確實最直接最致命的打擊。

謝邀。


「你做的東西有用」是對數學博士生的打擊。。。


我也是只是好奇的問問:

而同樣是博士生,如果你專業選得好的話,例如cs,神經網路什麼的,你的成就就可以在大圈子裡得到承認,例如在musk和zuck 的圈子裡。

這個想多了吧?在Musk/Zuck/Page的公司裡面,大把來自頂尖學科的CS/IS的博士生,做的是普通的螺絲釘的工作,沒有覺得他們的成就怎麼就容易得到承認了……

因此,如果你要打擊一個博士生,是不是「你做的東西有什麼用」就夠了呢?

我覺得如果你不是審稿人的話,用這句話打擊他/她還是挺難的。或者泛化的說,跨行業的打擊總是很難的,因為每個行業對「有用」的評價標準可能就不同,你覺得沒用,可能對方覺得有用呢?所以還不如用通用的大殺器:掙錢/婚姻/家庭等方面進行無差別的降維打擊。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大的打擊呢?還是博士生往往都有其他的愛好,例如聽古典樂,畫水墨畫,寫博客文章什麼的,所以抗打擊能力很強?

發展業餘愛好的目的是提高抗打擊能力么?可能有點作用吧,不過感覺用「我雖然研究搞的不好,但是我還會跳舞/唱歌/畫畫/寫博客」來安慰自己是不是有點自嘲的感覺?就像《三國演義》電視劇里,曹爽丟了大將軍的權柄被軟禁,然後沾沾自喜於找司馬懿要糧食,然後司馬懿答應了。

做的東西能用來創業和賺錢,就是對他最大的承認嗎?

一般來說,能看到自己的研究成果來改變一些世界,總是很欣慰的,但是很遺憾的是,大部分的研究成果並不能直接的拿來轉變成工程項目。


當然不是。不管有沒有用,只要能畢業,畢業能找到不錯的工作,然後工作可以穩定,娶個白富美,生幾個娃,到60多歲不失業,就可以了,哪怕這幾十年做的東西都沒用。

當然,如何定義有用沒用?這些東西養活了這個PhD幾十年,至少對他就是有用的;他能畢業,對他的導師也是有用的;他能申請到經費,對經費的管理者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也是有用的;有人引用他的論文,這也是有用的;如果他去業界找工作,公司的HR完成了招聘任務,也是有用的;公司對外宣傳我們今年引進了多少個博士,也是有用的;這些當然都是有用的。

當然,或許對那些張三李四平民老百姓沒用,但這個PhD又不認識他們,人家那麼辛苦讀PhD不是為你們張三李四打工的,對他們有沒有用,又有什麼所謂呢?

其實也不要把PhD想得多神聖,美國最頂級的名校之一斯坦福,裡面的博士我也見得多了,其實嘛,大多數也是混吃等死,謀求一份工作,生幾個娃,然後就忙著幼兒園學區房,偶爾罵罵民主黨搞AA,也不想想沒有民主黨資助科研那些經費他們還來不了美國呢。。。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就這麼地了。。。

都是凡人。。。


取決於誰說的

如果是老闆說的 那得好好請教看看怎麼能變得有用

如果是其他phd說的 好好解釋讓他知道他做的更沒用

如果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眾說的 好好解釋讓他知道只是在當下沒用

如果是剩下的那類人說的 那就說「是是是, 真沒用 」


我想是不會的。

如果就這一句話都能打擊到他,那麼我想,這個博士是不夠資格畢業的。

職高學技術,本科學技能,碩士學思維,博士學思想。

你的思想是什麼?不是你發多少論文,你的contribution多大,而是經過這些年,拋開了這些,你還剩下的那些東西。就是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點點沉澱,匯聚。

你受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苦,遭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的罪,吃的那些不為人知的屎。

把你磨鍊成一條狼。

你吃過的屎,也就成了化肥,在你心裡滋養、成就了現在的你。

Hilbert的博士宣誓儀式,校長主持:「我莊嚴的要你回答,宣誓是否能使你用真誠的良心承擔如下的許諾和保證:你將勇敢的去捍衛真正的科學,將其開拓,為之添彩;既不為厚祿所驅,也不為虛名所趕,只求上帝真理的神輝普照大地,發揚光大。」

這才是一個博士。

而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被這樣一句話打擊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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