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藥」類推不簡化成「?艹樂」,而是採用俗字「葯(葯)」?
若是為了更少的筆畫,「?艹樂」也許更合適?
這裡採用俗體,是因為該字會與「茶」類似麼?
因為民眾很早就用俗字「葯」代替「藥」了,只不過沒有成為主流罷了。後來民國初期政府人員在進行漢字簡化時就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就遵從人們的意願採用「葯」作為「藥」的簡體字了,再後來,中共推行的簡化字直接採用了這個標準。
如果類推簡化的類推部件是原本不存在的寫法,那麼類推理論上就一定會造出新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從理據上更令人信服,因此把「俗字替代」這種用字真實出現過 (順便隱瞞一下該俗字的應用範圍與波及面) 的簡化方式優先順序調高所致?瞎猜的。
不過一個字最終如何簡化,是若干互有齟齬的條件 (反正傳承、理據、成體系的權重最低) 博弈折中下的產出,最後勝出的不一定是哪個。
葯(葯),於略切,白芷的葉子,和藥以灼切本來不同音。
我一度想過葯是不是也做過芍藥的俗字,疊韻連綿詞,筆畫比較少,又能湊同樣的聲符勺,看著舒服。但沒找到證據。
葯代替藥這個大概發生在影母、以母合流後,二字同音了。1935 年的民國簡化字就用葯代替了藥。後來簡化字藥就是進一步簡化偏旁。(圖找到再補。)反而樂,作為聲符人們同時讀 lè,以及樂聲符的字太混亂如爍 shuó、櫟 lì,還是約表音準確一些,在大部分方言里都和藥讀音接近。我猜測藥是從療(疒樂)變來的,治病用的藥草,疒部變艹部,來母變以母。簡化字或者說漢字簡化本身就是相當隨意甚至是敷衍的,因為所謂「文字改革」的最終目的是廢除漢字,簡化不過權宜之計,因此「考慮不周」也是有的。再者畢竟仁人志士、民族精英皆被噤聲(屠殺),直至被迫指鹿為馬(任誰你也不能與人民為敵啊)。因此指望一群「文盲」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造/簡化出適恰的字是不可能的。
任舉幾例:
㈠夾被簡化為夾,類似的峽、挾、俠、莢、鋏……被簡化為峽、挾、俠、莢、鋏……依此例陝應該是陜的簡化字,然卻非也,陝偏偏做了陝的簡化字(注意夾與?之音形義皆不同)。
㈡嚷攘穰壤禳蘘瓤……皆未被簡,獨讓字被簡爲讓(與此類者甚多)。
㈢監被簡化為監,類似的藍、濫、檻……自被簡化為藍、濫、檻……但是偏偏艦被簡化爲艦,聲旁以見代監,看似高明(起碼於簡化上)實則可笑,在普通話以及某些方言裡自然見、監同音。然而在另一些方言中呢?於古音呢?可想而知。
㈣寧、甯二字都被簡化為寧。寧本正字,音佇。而寧又被簡化?。
……
總之,說這些是請題主不要試圖在簡化字中找什麼「規律」,或是為怎樣簡化更合理「頭痛」。因為簡化字本身就漏洞百出(我怎麼不覺得?當局者迷)。簡化字不過是寄生在正字系統中的毒瘤。漢字簡化的夭折,就足以說明其荒唐性。其後的死灰復燃,則足以說明社會主義的優越性。
在上千年的時光裏,我們一直都在使用的漢字爲何不多些年前國人一下就畏難,使用不下去了呢?
傳統草書的「藥」就是類推「簡化」的
因為我這裡的西南官話 葯 和 約 讀音就是一樣的 當時制定簡化字方案的說的不一定是普通話
「樂」 這個字型在 「藥」中表達含義完全不同於其獨立字形, 獨體字樂由 絲、木、白三個構件組成,絲表示琴弦,木代表琴的木質框架,白代表念白是人歌唱的聲音。然而在藥字中的 絲、木、白三個構件,絲表示纖維製成的繃帶,木代表木本植物,白代表白色藥材。問題的關鍵在於所謂的正體「樂」本身就是隸變帶來的錯字,其中的構件白在金文字形中應為代表雙唇說話的曰,表音樂的「樂」與「曰」同音也側面證明了這點;白曰這對形近字混同導致「白」這一以白米粒所創造的象形字體擁有了念白的含義。
因此「藥」這一能從字形解釋通順的漢字進行簡化當然不能採用錯字 「樂」 的類推簡化。而俗字「葯」則仍能通過構件自我解釋,絲表示纖維製成的繃帶,勺代表用勺餵食。
再次重申「藥」並不是一個形聲字,因為你可以看到它的金文字體明顯不是按形聲的方式創造的,按照會意的方式解釋才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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