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曉拉丁語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原問題:會講拉丁語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由於拉丁文已經是一種死語言,只在一些特定的場合會被使用,為擴大答題範圍,改為現題目。


那天,我在圖書館裡讀了許多博學之士,他們旁徵博引,熠熠生輝。發現其中的拉丁文大體能讀通,不覺心生自滿。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群異族小哥,金髮巨髯,手舉小牌,上面一筆一划地寫著:

HELPUS

「咦,這是什麼意思呢?」嘉音響和,我自然忍不住「換我上陣了」——要來考察一下其中的意味。

HEL也許是個縮寫——拉丁文銘文或石刻中常用縮寫,比如L可以是Luci(見Matthew Hartnett編著:By Roman Hands: Inscriptions and Graffiti for Students of Latin)。此處HEL也許是希臘文?λ?νη(Helena)的拉丁轉寫,又縮略之。Helena即特洛伊中的海倫。當然,也可以是?λληνικ?(Hellenika,希臘)的縮寫。 VS也許是拉丁語中的vīs,即力量。如此衍一P字,不辭。或者,P為又一縮寫?

百思不得其解,不如須臾之學。於是查拉丁語字典,拉丁文有pus一詞,英文同,中文所謂膿。西人有諺云:「Ubi pus, ibi evacua.」——有膿就擠是也。這樣全句應讀為「海倫(或希臘)是膿包」。似乎沒有任何含義。但西人行文未必處處有意義,請舉一例:

Quicumque sunt episcopi sunt sacerdotes

isti asini sunt episcopi

Ergo isti asini sunt sacerdotes. (轉引自W Kneale Martha Kneale, The Development of Logic

這是中世紀的三段論,當時修道院的學生沒事情的時候在進行邏輯訓練:所有的主教都是教士;這些ass(驢,或髒話)就是主教;所以,這些ass是教士。其中,「這些ass是主教」也沒有任何意義,毀謗師長之間,做邏輯練習之用。拉丁語中esse(是)可省,原句就可以還原為:

Hel(ena) pus (est)——海倫是個膿包。

與「這些ass是主教」,可謂異曲同工。

如此不覺心中歡喜,歡喜故而靈光一現。凱撒《高盧戰記》中有部族,名為Helvetii。有首領曰Orgetorix,舉族南遷,路遇凱撒。於是就被凱撒寫下來了。今之學者,常常將凱撒的歷史敘事與司馬遷等比較,文多荒誕。我以為,此書應該與《雷鋒日記》配對,都是「講今天我做了多了不起的事」。當然凱撒皮更厚,通篇用第三人稱:今天凱撒又打了打勝仗。Helvetii一族真是很可憐。按照凱撒的統計,全族原有近三十萬人,經過他的屠戮,只剩下十萬人了。原文或者不是一個句子,可能就是指Helvetii,或是與該族有關的事情?錄之或可備一說。

無論如何,Helvetii說提供了一個新的解讀思路,在這基礎上還有進一步開拓的可能。法國有哲學家,名為Claude Adrien Helvétius,代表作有De l"Esprit(論靈魂/精神)。他的夫人Anne-Catherine de Ligniville,也即Helvétius夫人,亦有文名。——我在野武將按,Helvétius與HELPVS更近。P,即雙唇之塞音;V,或唇齒之擦音。由此,v與P,本一聲之轉。則知法語HELV-即拉丁文HELP-。且拉丁文中,u與v通,則知-VS即-us。由此推知,HELPVS即Helvétius。當然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問題,Helvétius中衍-eti-,不知為何,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與考察。

於是斜陽日暮,收穫時分。

荷馬至於凱撒,中古的修道院至於啟蒙的哲學家,多少陳跡翻覆於考索之間。回看那個舉牌子的小哥,他的鬍子打結,似乎就有羅馬蠻族的氣息;他的頭髮閃著金色,似乎就有啟蒙時代歐洲人的感覺。彷彿之間,就有了更進一寸的歡喜。再回首向來的那行銘文,也有了別一種的況味。那一隻乞討的小缽,那幾個零星的硬幣——夕陽西下,也可謂是金光閃閃。


瀉藥。我看到這題目的時候,我的幻肢感到了一陣劇痛...現在我的幻肢更疼了,因為我在改錯別字的時候... 草稿箱發布的居然是舊草稿。我又要重新寫整整1/3篇幅的答案 (╬??益??)

老實說,現在也沒幾個人會去【講】拉丁語了。我有點好奇提問者的想法... 不知道能不能有人改一下問題。

所以這篇答案是【會】拉丁語是怎樣的體驗。

雖然至今我都不敢說我【會】拉丁語,別人問起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承認:看懂,學過,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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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修拉丁是從七年級開始,直到十二年級高中畢業。那時我曾以為我跟拉丁終於可以永久性分手,從此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現在想起來,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這門語言就像跟你處了多年最後分手的前男/女友差不多,處對象的時候沒覺得怎麼好,倒是在你們分手之後,你猛的發現生活中早已處處都滲透了它的氣息。分手後你一邊兒罵著【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然後你卻時不時的睹物思人。

最後連你自個兒都沒發現,經歷過這樣一個對象的你,已經被它徹底的影響並且改變了。

——順帶一提,我也沒想到和拉丁居然只是暫時性分手,半年後我們在大學又複合了... 只不過這次翻譯對象從Ovid, Cicero或者 Sallust變成了Ulpian, Justinian,Gaius,Paulus, Pomponius...

好吧,剛剛的那個比喻有點飄渺。而且我跑題了。

那這樣,看過我幾篇稍微嚴謹一點、有點乾貨的知乎答案就會發現: 我這人的愛好就是摳字眼。德語中nation的含義是如何演變的? - 德語 這種問題簡直是我的最愛。而在歷史向回答裡面除了咬文嚼字,還有解刨單詞起源的惡習。最可悲的是,這種旁人看起來特別神經又雞肋的行為我乾的此樂不疲。哪怕我知道人家根本都不樂意看括弧里的洋文字母... 我還要把它標出來,因為它是我整理腦中信息過程中很重要的一步。

Edward Sapir 和Benjamin Lee Whorf曾提出一個語言學上的相對論。淺薄如我只勉強理解了中心思想: 每一門語言都試圖通過自己獨有的方式來分解、解譯這個世界,為了讓它們的使用者去理解這個世界。 假設我們都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看這個世界的話,那麼語言一定是組成眼鏡的一部分。(如果有誤還懇請語言學專業人士指正。)

比起掌握拉丁這門語言,我從拉丁中得到的更多得是一種思考的方式,或者說,拉丁其實是對我思考模式的鍛煉。我賭五毛錢,現在肯定有人說:一定是因為拉丁的邏輯性; 拉丁是一門特別有邏輯的語言; 學拉丁那是鍛煉邏輯思維etc..

事實上,再有邏輯的語言中也是有充分的【例外】存在的。

何況比邏輯的話, 拉丁能比數學更有邏輯嗎?

所以比起邏輯思維,我覺得拉丁給我留下最深刻的影響就是讓我變的愛摳字眼兒(滾

高中課程的法語/英語翻譯,基本上靠著紮實的辭彙量和一點語感就可以搞定。然而拉丁則不一樣了。初期我對拉丁這門語言的感受,大概就像玩Lego一樣。想辦法確定每塊積木的顏色,試著調換它們之間的各種位置,腦子裡想著Kasus, Numerus, Genus, Tempus, Modus... 腦子裡的那一點知識,加上點理智(ratio),通過邏輯,偶爾還必須再加上點fantasy,把它們拼出一個物體來。

到了後期,拉丁則是加強了我對語言的理解,或者說,我開始讀到了那些隱藏在一個單詞背後的信息。和法學專業結合起來,就養成了我熱愛摳字眼的惡習。那些非同專業的朋友喜歡調笑我對選詞的精確性有一種變態的執著(僅限德語) 而很多時候我自己改後輩鑒定,也經常體會到教授說的【有拉丁基礎】和【沒有拉丁基礎】之前的確存在區別。

多數有拉丁基礎的後輩,寫出的鑒定感覺更...嚴謹,或者說,他們遣詞造句的能力更高、選擇的單詞更加精確。因為兩個看似一樣的同義詞,它們之間總是有一絲微妙的不同。而似乎有拉丁基礎的後輩對這一絲微妙的不同更敏感一點。

這個時候,我要想辦法說明下。

之前提語言學相對論的時候,我卡在了一個單詞的翻譯上【interpretieren】 (interpret)

我查了網上幾個中德字典,覺得很不滿意。因為它們普遍把interpretieren和erkl?ren (explain)畫上了等號,也就是【解釋】。 但是——! Interpretieren (起源於拉丁語的interpretatio) 和【erkl?ren】(lat. explicare) 相比,它有著一絲更加【主觀】的意義。後者是單純的描述【通過列舉、排列事實而達到一種結論】

拉丁語對德語的影響,非專業人士的我們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

這個時候,要果斷的再舉個栗子。

—— 不,不是這個栗子。

中文:良知

拉丁語:conscientia

英語:conscience

法語:la conscience

德語: (das)【Gewissen】

粗粗一看,Gewissen可是個根兒正苗紅、完全沒有任何拉丁語影響的純正德語單詞了。對吧?如果答主現在告訴你,Gewissen是從拉丁語的conscientia中照搬翻譯出來的呢? scientia為Wissen(知識)德語中的Kollektivpr?fix (這個.. 不知道怎麼翻譯,集體前綴?) Ge (會德語的小夥伴請對比Ge-birge, Ge-bein)的意思就是拉丁語中的 con- ...

et voilà~ (??ω??)

——由此可見,摳字眼真的很有趣啊!!!!而且別人說【拉丁語是歐洲語言和文化的鑰匙】其實真的沒錯兒。某種意義上來說,會拉丁語其實就和漢字差不多,哪怕我不知道【社會科學】這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我看見【社會】和【科學】在一起,我就能推斷出【這大概是研究人類社會的學科】這種結論。

當然拉丁也留有負面影響,比如抗生素在德語單數為AntibiotikUM,複數為AntibiotikA。每次聽見人舉著一盒抗生素說醫生給她開了AntibiotikA... 我汗毛都能倒立起來。#強迫症沒藥醫# #這是個母語德語者都能犯的錯誤#

老實說,我在寫這篇答案的時候真的特別煩躁,主要原因還是表達不出而帶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的拉丁水平並不好。學了六七年,高中結業只湊合拿了個及格以上良以下。而且仔細回顧一下,在最後那幾年我們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翻譯、解刨式的翻譯、讓人反胃的翻譯。其他語言科的作業撐死一個小時可以搞定,但是拉丁一篇作業能讓人枯坐上四五個小時。 作為一名普通學生的我對拉丁的感受只能用愛恨交加來形容。我用中文根本說不清拉丁對我、對我的語言認知、文化認知的影響。因為它沒有影響到中文也沒影響到大家的日常生活。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舉例才能讓人體會到那種無處不在的滲透。我覺著拉丁語對中國人的吸引力吧,大概就像文言文對我來說的吸引力一樣。

怎麼形容好,就是【隔紗看美人兒】那感覺。

你隔紗欣賞著那朦朦朧朧的影子,耳邊聽人吹著這美人兒姿色傾國傾城啊,哎呦你看著身段兒那滋味兒該多麼銷魂吶。而且只要追到了這個美人兒,她手下幾個絕色小侍女還不是手到擒來任你調戲啊。等把你胃口吊起來了,那人馬上口風一轉:但據說這美人兒手段超凡是個出名的高嶺之花。據說追求的人大把大把,但一個個都死的...慘不忍睹呢嘖嘖。鮮少有幾個勇士好不容易爬到美人兒腳底下,可也只剩下出的氣兒沒進的氣兒了。

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力值,覺得此等美人兒,只能擱著遠遠的欣賞,決不能褻瀆。

至於拉丁在國外是個什麼地位,大概就跟農村老大媽評價隔壁老秀才一樣,嗯,挺有文化的,年輕時候長的也秀氣。啥? 這樣的男人有個屁用啊,別說殺雞了,拔毛都不會。看看隔壁狗蛋兒,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畫風不對啊喂)

拉丁不僅早已退出了高中教育的舞台,就連大學裡拉丁語也從【必修】變成了【會則加分,不會也無傷大雅】的學科。 它在更多時候擔任著試金石的作用。能咬牙啃過了拉丁這門學科,那其他科目的表現必定不會太差。

—— 但如果老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願意交付法語和拉丁的天賦點,全部都點在日語上,換得日語同等精通。哪怕不如德語!!和中文同等也好啊!!!(′°????????ω°????????`)


略答之

當世之拉丁語分兩種,一種是古典拉丁語(就是樓上諸位學的那種),一種是教會拉丁語(本人學的)。教我拉丁語的是我的本堂神父,他是中國最後一批學舊禮(特利騰拉丁禮規)的神父,直到現在,他開彌撒時都是用拉丁語。

咳咳,扯遠了。。。。。。

其實所謂會說拉丁語,不是你每天張口都是拉丁語(這是要瘋啊),也並不想某些童鞋想的那麼高大上,例如:

教授:聽說你會拉丁語?

我:嗯,略懂。。。。。。

教授:寫篇輓歌來看看

我:。。。。。。

又例如:

神父(嚴肅臉):還玩兒?領晚課去!

我:為啥?

神父:拉丁語的,領經的教友不會。

我:。。。。。。哦

哦。。。。。。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我是分割線。。。。。。。。。。。。

本篤十六世的書真的看的要吐啊,勞資是經院派的跟他不是一門出身的好嗎!!!!!!!!!!

開讀經會的時候要你讀武加大,誰受得了,誰受得了!!!!!!!!!!!!!!!!!!!!

一周一次本篤會大日課,要死人,要死人啊!!!!!!!!!!!!!!!!!!!!!!!!

但是

只有你可以放彌撒經版和給神父壓經書書籤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爽斃了好嗎!!!!!!!!

你和修女用拉丁文說小話的時候,周圍教友一臉懵逼,那種時候你真的優越感爆棚了有木有,有木有!!!!!!!!!!!

讀《歷代教宗通諭詔書集》原文你真的覺得歷代教宗都無比的偉光正啊!!!!!!!!!!!!

呼。。。。。。。

總之,拉丁語,會說拉丁語,在通常情況下會被視為裝逼行為,而你本人會被視為裝逼人士。且在一切情況下你都會被要求裝逼,只要你裝過一次。

所以,非專業人士及有強大心理承受能力者,請勿模仿,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這樣,以上


Quattuor menses dedi operam linguae latinae, sed tamen nondum tam bene loqui possum quam alii discipuli ex variis partibus orbis terrarum. Cum latine loquor, facillima vocabula structuraeque sententiae adhibentur, ut patet. Confiteor me non satis valere ad linguae studium, et me semper pudet quod paulum tenere possum memoria.

Tempore antiquo vir quidam praeclarus sic cecinit: ?Si prodest patriae possum me libenter sacrificare, etiamsi mala fortuna mihi impendet.「 Oportet ab eo exemplum sumere, ut magnam pecuniam silentes facere possimus. Hoc enim optimum est.

Cupidus sum discendi meque studium valde delectat.

Nolite me pulsare! Βου?λομαι γα?ρ σιγω?ν χρηματι?ζεσθαι.


拉丁語不能說會「講」,因為這個語言大部分情況下並不是用來講的。不過我也算學過皮毛略知一二,可以來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

[語言]

首先拉丁語是一個與中、英文都非常不同的語言:一個我很喜歡拿來和大家逗比的例子就是,在拉丁語里我吃你,你吃我,吃我你,我你吃等P33的組合的意思都是一樣的。拉丁語里分辨哪個詞是主語、謂語、賓語、形容詞等都完全靠詞尾的變格和變位,而不是像中文和英文一樣靠詞序。

這樣的話,讀拉丁語就變成了樂趣十足的解謎語,或者解數學題:嗯這裡有個「金色的」...金色的什麼呢?嗯然後是從天空中...「羽毛」...原來是金色的羽毛!...動詞出現了!動詞是飛下來!所以是帶著金色的羽毛從天空中飛下來!

也因此,在翻譯中失去了太多太多的美。最近有機會讀了以前用英文讀過的埃涅阿斯記的第四部結尾原文:如果是英語詩歌的美感更多是用漂亮生動的詞創造的,那麼拉丁詩歌的美感也和詞序有關。尤其是維吉爾採用的律在每行的最後都會有重重的兩個重音——在每行的最後出現了一個動作,一個美麗的東西,然後兩個重音放到了這個詞語上,美感瞬間秒殺英文版的好多個地球。

[日常]

當然對於非古典學專業的我來說讀拉丁語的樂趣並不是每天都享受到的。更多的時候是一些奇怪的日常笑點:比如說quantum「量子」,其實在拉丁語裡面是「有多少/有多大的意思」;小魚尼莫的「Nemo」,其實是Nobody的意思(是不是額外的傷感呢)。

在我讀書的學校,很多的建築物上都會刻一些拉丁語的句子。在我拉丁語還沒有退化的年頭,我是可以指著那些句子給身邊的朋友翻譯的(雖然那些記錄歷史和一大堆人名的句子一點也不好玩...)

最後,我校有一個傳統,是每年的畢業典禮上都會有兩個「優秀畢業生代表發言」:一個是比較正常的英語發言,另外一個則是用拉丁文發言(比如這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b03RuLqsck)。(這個都是提前寫好的稿子,被選上的同學也會經過很多次演講訓練。)先不吐槽這位同學的美式口音,一個段子是每年都會給畢業生髮放這個演講的英文翻譯,而並不會給家長發演講。因此同學們對著演講里的笑點笑的時候可憐的父母們都會不明所以,進而以為自己的孩子這麼厲害,竟然能聽懂拉丁文.....

(說起來最後這個段子好像還是從知乎上看到的?)


恩,類比法語號稱是一門一句話不知道什麼意思也能順暢地讀出來的語言,對於拉丁語,如果只是「會說」,而忽略會多少的話,那我剛接觸拉丁語的時候的某些感覺或許能夠算得上,當然,我現在還是個初學者

為了獲取關於拉丁語的一些感性認識,我聽過一些拉丁語歌曲,從陽春聽到白雪這種

Carmina Burana

Penderecki: The Complete Symphonies disc4 [Penderecki: Symphony No. 7 "Seven Gates of Jerusalem"]

從下里到巴人也有

Conquest of Paradise-Gregorian

當然還有

O Fortuna (Single Edit)-Gregorian

從這些東西一直聽到Sanguis Bibimus.Corpus Edimus.這種,當然,Era什麼的也聽過

以至於這些

Sancte-Libera

Sanctissima-Libera

Sancta-Libera

以及

Ave Maria (Bach-Gounod)-Boys Air Choir

Stabat Mater-Boys Air Choir

Lacrimosa-Boys Air Choir

Antonio Caldara: Ego sum panis vivus-Vienna Boys" Choir

此外還有Pie Jesu,Panis Angelicus,等等,已經貼到不想貼了,總之,這些我基本上都聽過,而且很熟悉,聽過之後,對拉丁語也不是特別排斥,之後,會找到一些qq群,有人會在上面說拉丁語,比如猶猶豫豫地來一句salve或者salvete之類~當然了,還是有比較厲害的人,像稻草人語等

體驗拉丁語的朗讀,說實話並不是一種很好的體驗,因為一段文字,用拉丁語讀起來是很拗口的,比文言文還拗口,重要的是,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體驗,語言確實是用來交流的,學法語之後就會經常和外教說(英語夾雜)法語,學過拉丁語之後,就自然有一種拉丁語正在你我的口中復活的奇特感(幻?)覺,似乎你以及拉丁語突然出現在了一個更大的世界上,是的,你會感覺到世界的博大,這種蒙召的使命感(幻覺),還算是一種不錯的體驗吧


導師大人和周圍的神父都會,還有一隻會說古希臘語的,所以學的不好好糾結


La Latino ne estas facila lingvo, mi lernas la Esperanton.


卸腰。拉丁語並不會講很多。

這世上,標準的拉丁語(古典式)幾乎不存在了,各國都按照自己的習慣念拉丁語。但在我心目中只有古典式和義大利式是正統的。用英語讀法簡直就不是講拉丁語,簡直就是褻瀆(╯°Д°)╯︵ ┻━┻。。。

說到體驗么,我說說我的體驗——

課間。

「喲,看什麼書呢?」

「《韋洛克拉丁語教程》。」

「這麼厲害!你連拉丁語都會么!?」

「呵呵,會一點點。」

「你讀一個我聽聽!」

然後讀了當前一課的課文。

「你都懂什麼意思么?」

「嘛,姑且。」

然後那人翻到了後面的古代文選。

「給我翻譯一下嘛。」

「……」

生物課。

老師講到雙名法,大屏幕上有拉丁文的生物學名。

「這是拉丁文。」

然後就有人起鬨。

「老師,XXX會拉丁語!!」

全班起鬨。

「霧草,這麼屌!」

老師起鬨。

「哦?來給大家翻譯一下。」

「……」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的經歷——

親戚:「聽說你英語成績很好啊!」

我:「嘛,還算可以。」

(電視正在播英文電影)

親戚:「他們說的啥你都聽得懂嗎?」

我:「大概……」

親戚:「來給我們翻譯一下。」

我:「……」內心:「WQNMLGDJB!」

以上。


之前看過一個報道,羅馬的天主教會有不少神職人員不僅可以在宗教儀式中背兩句拉丁語,而且在生活中也可以熟練運用,像打電話說個事什麼的都可以用拉丁語進行。包括有一些很現代的事物,他們都找到了相應的表達方式。比如twitter,這個詞本意是鳥叫么,於是他們就找了古羅馬詩人卡圖盧斯詩里的一種鳥鳴來稱呼,那鳥貌似在詩里還是傳情報信的,類似漢語「青鳥」,這麼一想,感覺還更有意思了。

印象中那報道還說,因為教會的官方語言是拉丁語,所以上次教皇退位時,第一遍公告是用拉丁語念的,絕大多數記者當然啥都聽不懂了,全當是在念天書也不真聽,還在等後面的英語法語義大利語公告。但有個記者是懂拉丁語的,聽出了這個大新聞,ta大概是第一個得到這個消息的人了……

那篇報道找不到了,記憶可能有些不準。


當初是為了看看聖經原本才學習的拉丁語(非教徒,愛好而已),但是後來悲慘地發現新約的第一版居然是古希臘語的......不過既然已入坑就繼續學下去了。

至今已兩年,跟著老師看了不少文章,感覺自己的水平每一個月都有一個新進步,雖然很欣慰但是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水平還差的太多太多。

至於說什麼感覺么……看到拉丁語撰寫的東西會很親切,在外地玩的時候得知哪裡有個傳教士墓也得專門奔去看看碑上的拉丁文。。。。有時候看到了忍不住想要讀一下,但是因為本人很懶不背單詞,所以很多內容我是不能看懂的。。。

除此之外,最近碰到了一位需要拉丁語翻譯的人,於是我就草草嘗試一下,結果冷靜的發現作為一個學拉丁語的理科生,能夠作一些數學家的翻譯,在國內其實這種人並不多……算是一個新的驚喜吧。

當年學拉丁語時候最初的願望沒達成,所幸現在因此沾了點光。。。


我只會讀。。。發現同學在因斯布魯克拍的凱旋門是悼念約瑟夫二世的,還順便普及一下SPQR。。。


為什麼都是不會說的在強答。。。學拉丁語的學校裡面是只能講拉丁語或者古希臘語的,講其它語言會被要求改。所以從一開始(零基礎進去的)就沒有說過什麼英語。

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感覺上就是把德語的冠詞各種變格變成詞尾變化而已。動詞變位么大家都一樣的咯。口語就是難在不能立刻反應過來各種Satzbau和扭詞,搞得大家剛學德語法語的時候不是一包錯一樣。。至於么。

再說日常就那麼幾句話。又不是用它來說理講道即興賦詩。拉丁語語法真的比維吾爾語哈薩克語蒙古語簡單多了,高大上無非是因為歐洲現在闊,所以祖上的語言也闊。但是難道古羅馬坑蒙拐騙的搬弄是非的也同樣高端嘛?人家只是用這種語言傳遞了有價值的東西,所以才值得學。有時候在FB上看到一群人用拉丁語相互婊也是心煩得要死。(還特么是男的,要不要這麼娘)碧池學了什麼都碧池,只不過把一樣的狗屎換一種語言說出來真不會讓它變巧克力。所以拿來撕的時候並不是沒有。嗯。。

現在倒是很喜歡聽各種木卡姆啊蘇菲派詩歌啊藏族鍋莊什麼的。。。(順便硬廣一個塔石音樂)。。白大爺們自己覺得牛叉也就算了,咱高考都要默寫詩經的還去跪舔怎麼看怎麼假。

說起來真的很爽,雖然有人說「詞數少但是音節數多所以沒有特別省事」,但是因為詞數少所以造句更方便,想句子也沒那麼費腦。不用像德語一樣想什麼鬼的Satzklammer爽到爆哦,VERE &>&<然後被動也不用再添其它詞直接用個被動態也很方便啊,再說又不一定要主語,其實比英語還要輕鬆。

但是確實有那個口音問題,德國音難聽懂美國音難聽(其實米國人說德語法語我也很想揍他們),說西班牙語的喜歡飈語速(但是西班牙人說法語一樣會),中國人大舌音發不出也比較土氣。

後果就是說話比寫字要好,然後如果不小心染上了義大利口音是災難性的土氣,順便能大概懂那麼一半的義大利語。曾經發生過面前倆人拉丁語說得好好的就開到義大利語,然後可憐的窩發現自己能聽懂的部分驟降,才慢慢反應過來人家說的根本不是拉丁語啊啊啊啊

再說我這種算是很不了解各種context的都能猜出來人家小孩說Carpe carpe的時候是那個Carpe diem的carpe,很多意思都能這麼聽懂(加上很多拉丁語詞都被其他語言借用或者拿來自己造,所以只聽詞前面的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還記得自己開口表達的第一句(除了Bonum diem, gratias tibi ago這種)是Iam bene sum,第一天下午就會說的。實在不行就拿手比劃,剛開始大家比較乖都沒有亂說英語。。。

Amo latine dicere~ Semper iocunde est.


雖然我也就勉強中級水平;但之前有次和倫敦某學院前系主任喝酒時,來一句:

in vino veritas.

怹整個人都精神了好嘛。


真搞不懂一堆半吊子在這兒強答什麼,裝13求膜拜嘛?

首先先明確一個概念,學到到哪種程度叫「」會講拉丁語」?

正統的古典拉丁語發音幾乎已經絕跡,雖然近代有所復原但古羅馬時期的拉丁究竟是怎麼讀的沒人知道。歐洲不同國家讀法不一併無統一標準,英式讀法、德式讀法、意式讀法、復原古典讀法並行不悖,沒有孰高孰低之分,畢竟研究拉丁語的主要作用在於古典文獻,能讀懂意思、知道修辭最為重要,所謂口音也只是有些不懂裝懂的國人之裝逼談資。類比一下,你覺得研究唐詩宋詞有必要非得學著古人用中古漢語「吟唱」出來嘛?再者,說能看懂拉丁語也並不是特別高難度的事情,拉丁語主要難點在詞性的曲折變化,語法層面並不複雜,認識一部分單詞和變格讀懂大體意思對大部分國人而言並不十分困難。

那回到最開始的問題,到底什麼才叫「會講拉丁語」??

按照最權威的歐標標準來解釋,「對工作中、學校里和休閑時遇到的熟悉事物,能理解別人用清楚和標準的語言講話的要點。在目的語國家和地區旅遊時,能用所學語言應對遇到的大部分情況。能就一些熟悉的主題和自己感興趣的領域發表簡單而有邏輯的看法。能敘述一起事件、一次經歷或者一個夢。能介紹 自己的期待和目的,並能對計劃和想法做簡單的解釋和說明。 能理解一篇複雜文章中的具體或抽象主體基本內容,包括學習者專業領域的技術性討論課題。能比較自如流利地跟講本族語的人進行交際,雙方都不感到緊張。能清楚、詳細地談論廣泛領域的話題,能就時事發表自己的觀點,並能對各種可能性陳述其利弊。 」

不過很遺憾,按照這種標準就是全中國也找不到幾個人稱的上「會拉丁語」。大部分說會的人都只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我自己在德國讀書的時候因為專業原因,系統學過一段時間的拉丁語,靠著字典讀懂一些文獻寫一寫小短文問題並不大,你問我這是種什麼體驗?答案就是沒什麼體驗,一來作為一門語言(還是死語言)它並沒有比德語、法語、中文高大上到哪裡去,再者周圍的同學都是歐洲人,或多多少都有些拉丁語底子,大家對拉丁語的看法都很平和,就是出於學習目的掌握的一項語言工具,沒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就像是個學中醫的中國人,能閱讀一些基本的文言文文獻是很正常的事情,逢人就炫耀只能證明你是啥都不會的門外漢。

而且語言學習的難點並不在知新,而在於溫顧,無時無刻不在維護現有的知識體系才是決定你語言下限的核心手段,換句話說,你學的這門語言要是平時完全用不到,那學了等於沒學,因為遲早會忘。那麼回頭看拉丁語,除非是真的工作需要(外部壓力)且興趣使然(內在動力),並有閑工夫和足量的參考資料(客觀條件),那建議不要去學習拉丁語,至於有些人想當然地覺得學了拉丁語後能對其他英歐語言觸類旁通,那我建議你看下九叔的回答先學好拉丁文,然後再學法語德語西班牙語等會更簡單么? - 肖深刻的九叔的回答。PS:這裡安利一下九叔,知乎語言板塊少數比較靠譜的回答者,遠比一些整天裝13的小朋友靠譜踏實的多,建議大家關注。

最後回答你的問題,終極體驗就是沒啥體驗,學了是為用,不用了就會忘,對普通人來說完全沒有學習的必要,當然你要是單純為了裝逼忽悠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那請自便……


omnis mundi creatura

quasi liber et pictura

nobis est et speculum

懂點拉丁語起碼能在閱讀歐洲文字的時候少點障礙,多點觸類旁通。畢竟歐洲以前的公用語和正式語言是拉丁語,現代歐洲人也時不時喜歡寫東西的時候加點古文進去,增強文學效果。中文寫作也是這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和」美艷少婦,眾男流口水「,意思其實差不多,效果完全不一樣有木有?

不懂拉丁語的話你連流行小說可能都讀不太懂,例如umberto eco。

和文言文類似,這也是一種(知識分子)基本教養的表現。

寫英文論文的時候,antenna的複數你寫antennas還是antennae?radius的複數有沒有寫成radii了?什麼時候寫Q.E.D.什麼時候寫Q.E.F.?這些蛛絲馬跡一下子暴露了一個人的素養和家庭教育。

有一次某個教授課上講到de facto和de jure兩個詞,然後轉過來指著我:記得你會點法語,來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兩個詞。

這種感覺就有點好像是,一個化學博士在給你推薦一款叫「一氧化二氫「的高科技化妝水。。。


我不會拉丁語……但是我覺得如果我會拉丁語,微生物的菌名可能就能記得更多,也許能拿到高一點的分(′???`)


真奇怪,為什麼你們都說拉丁語不能說?世界上明明就有很多人會說啊

看看人家的拉丁語口語課:

https://youtu.be/GVBN0_UOL6I


覺得自己也應該會跳拉丁舞了^_^


本科時候選過拉丁語入門,教授叫梅謙立,結果第一節發現教授是個法國人……於是我聽著他帶著法國口音的中文教了一學期的帶著法國口音的拉丁文……

還有因為實際上拉丁語已經是個所謂的"dead language",所以也沒有完全正確的發音,也就是按照字母的發音規律來讀就好了。學拉丁語入門這種課,除了裝逼以外大概就是知道一些冷知識。例如Jesus在拉丁語裡面實際上寫作Iesvs,發音大概就是耶穌斯,所以中文翻譯是按照拉丁語也不是英語來的。還有John應該是Iohn發音就是喲翰,翻譯成約翰也是很合適的。之所以John這種名字要按照拉丁語來翻,就是因為聖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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