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孩子的過程中父母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是不是非常必要?

自打兒子出生以後,我和媳婦都非常疼愛他,總有人說教育孩子要一個慈愛一個嚴厲,如果是這樣,唱黑臉的自然是我,但是我作為上班族且經常加班,每天能見到醒著的兒子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如果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非常嚴厲會不會讓他產生心理陰影?現在他只有16個月大,我們的言行舉止他已經能看懂一些,我身邊父母很溫和善良孩子卻性格乖張的例子很多,對於怎麼教育,我也感到很苦惱,各位知友是否有好的方式?


先表明我的觀點:父母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是很不合適,且沒有必要的。

我們幼兒園原來曾經有這樣一個家庭,爸爸非常嚴厲,說一不二,基本不商量,母親很柔和,習慣遷就孩子。

大概就是你說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然而這個孩子問題很多。

在父親面前極其乖順,父親任何要求立即執行,即使有些過於嚴苛的要求。

在母親面前,這個孩子極其固執,母親說什麼基本不聽,為所欲為。

所以,他是否聽話,完全取決於父親是不是在場。如果父親在場,他就是乖寶寶,父親不在場,他就各種鬧騰。

他在父親那裡過度乖順,所造成的壓力,很多時候都釋放到母親身上,我不認為這種模式有什麼地方好。

之所以很多人推崇這種一個黑臉一個紅臉,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他們沒有認真地思考過教育,也不清楚什麼是真正的「溫和而堅定」。

很多人都聽過「溫和而堅定」這種說法,但是大多數人,沒有想過怎麼去做。

要想溫和而堅定,有三個步驟:

一:跟孩子建立關係,讓孩子對你有親近感。

像是題主這樣一歲多點的孩子,多陪他,愛撫他,藏在媽媽身後跟他玩躲貓貓的遊戲,都可以。

再大一點,三五歲,你可以關心他畫里畫了什麼東西,周末去哪裡玩過了,你也可以加入他的遊戲,跟他賽跑之類的。

到了六七歲,你可以關心她喜歡的形象,奧特曼或者女王艾莎,白雪公主之類的。

讓孩子感到你是安全的,關心他,以此建立和孩子的關係。

二、你的內心非常地有原則,有底線,知道孩子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

其實,很多父母沒弄清楚什麼是「自由」,在孩子一兩歲或者三四歲的時候,想吃飯就吃飯,想不吃就不吃,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想不出去就不出去。

到了六七歲,又突然要把孩子管得很嚴,不聽話就打,這樣孩子當然很不舒服。

真正的「自由」是一個逐漸放開的過程,小孩一兩歲的時候,腦子還不是很清楚,你讓他決定是什麼意思?他根本不知道做了決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也承擔不起結果。

所以,「自由」和責任是一體的。他能負多大的責任,就能有多大的自由。

比如,一歲半小孩想吃冰棒,吃完了可能拉肚子,他不一定能把拉肚子和吃冰棒聯繫起來。而且,他那麼小,拉肚子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不明確。

所以,大人就不必給他吃冰棒的自由。因為他無法為自己的身體負責。

可是,如果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想吃冰棒,我覺得就可以給他這種自由了。吃冰棒之前告訴他,如果拉肚子了,請他自己艾灸肚子。如果他可以負責,就給他自由。

所以,自由是一個逐漸放開的過程。剛開始,孩子只能承擔一丁點責任,就給他一丁點自由,慢慢的,孩子能承擔的責任多了,自由也越來越多。

兩歲孩子可以決定自己要不要穿鞋,五歲孩子決定如何使用自己的零花錢,九歲孩子決定周末全家去哪裡郊遊,並且準備所需的點心和水等雜物。

現在,我們回到「溫和而堅定」,父母內心需要很堅定,孩子可以決定什麼,不可以決定什麼。

原則和底線內心要清楚。

如果是必須聽從父母的事情,比如夜裡九點上床睡覺,父母內心就要很堅定了。

九點鐘的時候,去跟孩子說要睡覺了。如果孩子有些事還沒做完,可以同意延長十分鐘。

但是九點十分,父母必須把孩子帶到床上,關燈睡覺。不管孩子哭鬧還是使勁亂動,都必須讓他在床上。可以在他哭鬧時摟著他愛撫他,但不能讓他去做別的事情。

父母內心要很安靜,不要害怕孩子哭鬧或掙扎,也不要因為孩子困難發火。堅信自己的原則,輕鬆些,靜靜地摟著孩子,也可以在孩子的額頭吻一下,但是切記,話不要多,少講道理。

三、溫和而堅定,「堅定」是一定要長期執行的,要形成習慣。

明白了孩子在哪個階段有多少自由,能承擔多少責任。

這時候,父母內心有原則有底線,就要一直堅持這種原則和底線。

孩子可能因為不願穿厚衣服在地上打滾,也可能因為沒冰棒吃哭兩三個小時,只要你下了決定,就不管他怎麼做,把你的決定堅持下去。

並且,孩子一直哭鬧時,你需要愛撫他「寶貝,你還小,媽媽不讓你吃冰棒是因為愛你」。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的內心始終有原則,孩子也會長成內心有原則,且自制力強的大人。因為他知道,耍賴哭鬧都沒用,該做的始終要做。

你一年一年給孩子更多的自由,孩子也能感覺到自己內心慢慢長大,你始終陪在孩子左右,孩子也知道遇到任何困難,父母始終是港灣。

所以,請溫和而堅定地對你的孩子吧。


10.20更新

更新一點在回複評論時候所產生的感想:

在養育孩子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想清楚,我們想我們的孩子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是想成為我們的附屬品還是想他們能夠成為獨立自主心理健康的人?如果孩子成為我們的附屬品,就不可能心理健康,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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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 更新:

評論區有人問到,假如沒有黑臉,鎮不住小p孩怎麼辦? 我覺得這個問題蠻好的,分享幾點我的想法:

1.黑臉絕對不是鎮壓小朋友的工具。在很多情況下,家長越是黑臉,孩子越是反叛。針對天一的例子,黑臉對他絕對是無效的。天一的問題在於家中有太多的人寵愛他,把他放在家庭中的最高位置,所以即便對他黑臉,他也知道自己背後有很多靠山為他撐腰,他是有持無恐的。

2.家長必須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夠很好的自我成長。孩子就像一個小樹苗,只要給予足夠的陽關和滋潤(家長的愛,理解,陪伴),小樹就能自己筆直的向上茁壯成長,而不會無緣無故的長歪。很多時候,小樹長歪了不是小樹本身的問題,而是種植者的問題。孩子行為出現偏差或者不如家長預期,很多時候不是孩子出現問題,家長千萬不要魯莽給孩子貼標籤,覺得孩子「有問題」,「要改正」,家長先看看自己的要求是否合理。家長更要明白一點:孩子是感性的,家長是理性的,孩子畢竟只是孩子,千萬不要揠苗助長,硬是要用成年人的那一套來衡量孩子,要求孩子。孩子在每個成長階段都有其自身的特點,優質的家長是會根據孩子成長的每個不同階段的特點,變換與孩子的相處方式來陪伴孩子成長的。

3.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能夠父母步調一致,不分紅臉黑臉,用尊重,理解,讚賞,支持,表揚,鼓勵的方式和孩子相處,讓孩子感受到足夠的愛,自信心和安全感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孩子會變成天一這種孩子。當孩子變成了天一這種狀況,再想用黑臉來鎮壓,那是錯上加錯,火上加油。要做的是反思為什麼孩子會變成這樣。孩子天生是一張白紙,世上本來沒有熊孩子,熊孩子都是不懂如何正確養育孩子的家長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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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

我不認可這種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的教育方式。

我們很有必要去學習如何成為好父母,而不是人云亦云自己沒有去搞清楚到底這種教育方式好不好就瞎眼去跟著做。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是一個錯誤的教育方式,能把孩子養大沒錯,但很多在這種教育方式下長大的孩子,或多或少有心理創傷或者對父母心懷怨恨。現在的時代,育兒的任務已經不僅僅是「如何把孩子養大成人」,而是「如何培養一個心理健康的孩子」。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相當於在同一件事情上,父母表現出不同的態度,不同的方向。題主想像一下,如果題主被兩個人從反方向不斷拉扯的話,題主會不會感到很痛苦?同理,在同一事情上出現不同標準,不同態度,不同方向,孩子會感到茫然和困惑,他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又或者說,好像怎麼做都不對,總有爸爸或者媽媽是不滿意的。作為孩子根本就摸不清父母的態度和方向。

良好的家庭環境,應該是父母對育兒方式有明確的共識,一致的方向。這樣才能保證整個家庭在朝著同一方向前進。


教育孩子幾點:

言傳身教

感同身受

言行一致

夫妻同心


我覺得一個紅臉一個黑臉是欲擒故縱,兩個家長像演戲一樣,把孩子往套里引。

教育領域很多流傳已久的說法,乍一聽很有道理,紅臉當好人,黑臉當壞人,一個作勢要打罵要凶孩子,另一個上來保護,然後再以救世主的身份面對孩子,讓孩子相信自己、服從自己。如果孩子知道紅臉和黑臉是一夥的,會不會感到被欺騙了?

所以這個方法帶有欺騙性質。孩子小識破不了,一旦識破了,家長將毫無信任可言。

好的教育首先應排除欺騙,有些時候說服不了孩子,家長還可以讓步,偶爾的讓步不會損害家長信譽,再說了家庭教育是一系列的活動,某次教育不成功,不代表最終結果不理想。這次讓步,下一次再爭取,非要次次讓孩子服從,最後可能會發現孩子越來越不服從。

謝謝邀請,回復晚了很抱歉~


紅臉與黑臉是必須的。

但絕不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而應當是面對同一件事情,兩個人一起唱紅臉或一起唱黑臉。

如果兩個成年人對待同一件事情的態度都不一致,那麼小孩子怎麼知道以後該選哪一個?


不用唱,其實教育孩子上很少能高度統一,黑臉紅臉不用假裝自然就扮演了。。。

好的一點是,溝通沒問題,有分歧了再商議,拿出個合理的方式教育孩子。。。

不止孩子在成長,當家長的一樣在成長。。。


不但不是「非常必要」,而且應該是「決不能」

完整的話是,在教育孩子的過程中,父母決不能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父母應該是保持一致,決不能互相拆台。

在意見保持一致的前提下,也絕不需要刻意的裝的偽善,或者刻意的板著臉。做真實的自己就好了。

如果自己不確定,某件事情應該怎樣,就先不表態,找另一半商量。最後拿一個統一的決定。

如果某些時候覺得自己要摟不住火了,就趕快去換另一個人來。自己去旁邊冷靜冷靜。


黑臉白臉的討論讓我想起了李維榕老師記錄的一個家庭治療案例:

小達一家,父母都是愛子情深,參加過不少親子訓練班,只是不知何故,兩人一接近,孩子就發起狂來。

  米紐琴(註:「結構派家族治療」的開山始祖)邀請這一家人會面,在交談中,母親把小達的病情娓娓道來,吃什麼葯、見哪些專家,對小達的一舉一動,都有一定的解釋。顯然,父親靜坐一旁,雖然有他自己的意見,卻是全部發揮不來。而且每次父親向小達提出要求,都被妻子糾正,不是說他無理,就是怪他不周詳。

  原來母親比父親多上教子班,自覺知識比丈夫豐富,因此分分鐘都作丈夫的老師,造成一個新形勢-----不單兩人都發揮不出父母之道,反而因為爭論誰是專家,造成父母一個不平衡的新場面。

  孩子則誰的話也不聽,他只有九歲,發起惡來,茶杯碗碟亂飛。小達被家人形容為一個「小魔頭」,媽媽爸爸都說拿他沒辦法。米紐琴要求小達與父親一同站起來比高矮,一個四尺不足,一個堂堂六尺,他問父親說:「你比他高一大截,為什麼會在孩子面前如此無能?」

  他又問小達:「為什麼你父母親這樣怕你?你有三頭六臂嗎?」他用手試試小達的臂力,小達其實是不堪一擊的。

  米紐琴故作不解,問父母親:「一個九歲的小孩子如果沒有人撐腰,絕對做不成小魔怪,他必然是騎在你們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才會顯得那麼高。」

  父親說:「他的確有人撐腰。比如我叫他不動,而他卻知道我妻子不會支持我的做法。」

  母親說:「我也叫他不動,我管教他時,我丈夫從不站在我一方。」

  米紐琴說:「你們管教兒子的方式是互相抵消的,一加一等於零,怪不得小達變成沒有人能管的小野牛。」

父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往往如案例中一加一等於零。

孩子任性的要求,媽媽堅決不給,而爸爸卻給(或者爸爸媽媽堅決不給,而爺爺奶奶卻給),這就等於:一個人一味地制定規則,而另一個人又一味地破壞規則,使得兩種管教方式互相抵消。

像小達一樣,明知背後有靠山的孩子還會本能的習得「投機取巧」本領,犯了錯就找「唱紅臉」的一方做「避風港」。在得到庇護後,孩子胡攪蠻纏的行為不僅不會收斂,反而會愈發嚴重,父母的教育甚至會出現相反的結果。

同時,爸爸媽媽長期以唱紅、黑臉的方式育兒生活則容易將孩子推向其中一方,因為孩子長時間感受到黑臉的嚴厲和不悅,而從小就下意識地在父母中親近一方,而疏遠另一方,無論生活中發生了開心或不開心的事情,都不願意與黑臉分享,造成了親子間關係的疏離。


有必要!那些說只有中國人會幹這樣事的人請自覺打臉。

你們小學的時候沒學過《「精彩極了」和「糟糕透了」》這篇課文嗎?

課文里就給出了答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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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版、魯教版、語文S版課文

《「精彩極了」和「糟糕透了」》

  記得七八歲的時候,我寫了第一首詩。母親一念完那首詩,眼睛亮亮地,興奮地嚷著:「巴迪,真是你寫的嗎?多美的詩啊!精彩極了!」她摟住了我,讚揚聲雨點般落到我身上。我既靦腆又得意揚揚,點頭告訴她這首詩確實是我寫的。她高興得再次擁抱了我。

  「媽媽,爸爸下午什麼時候回來?」我紅著臉問。我有點迫不及待,想立刻讓父親看看我寫的詩。「他晚上七點鐘回來。」母親摸著我的腦袋,笑著說。

  整個下午我都懷著一種自豪感等待父親回來。我用最漂亮的花體字把詩認認真真地謄寫了一遍,還用彩色筆在它的周圍描上一圈花邊。將近七點鐘的時候,我悄悄走進飯廳,滿懷信心地把它放在餐桌父親的位置上。

  七點。七點一刻。七點半。父親還沒有回來。我實在等不及了。我敬仰我的父親。他是一家影片公司的重要人物,寫過好多劇本。他一定會比母親更加讚賞我這首精彩的詩。

  快到八點鐘時,父親終於推門而入。他進了飯廳,目光被餐桌上的那首詩吸引住了。我緊張極了。

  「這是什麼?」他伸手拿起了我的詩。

  「親愛的,發生了一件美妙的事。巴迪寫了一首詩,精彩極了……」母親上前說道。

  「對不起,我自己會判斷的。」父親開始讀詩。

  我把頭埋得低低的。詩只有十行,可我覺得他讀了幾個小時。

  「我看這首詩糟糕透了。」父親把詩扔回原處。

  我的眼睛濕潤了,頭也沉重得抬不起來。

「親愛的,我真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母親嚷道,「這不是在你的公司里。巴迪還是個孩子,這是他寫的第一首詩。他需要鼓勵。」

  「我不明白,」父親並不退讓,「難道世界上糟糕的詩還不夠多麼?」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衝出飯廳,跑進自己的房間,撲到床上失聲痛哭起來。飯廳里,父母還在為那首詩爭吵著。

  幾年後,當我再拿起那首詩,不得不承認父親是對的。那的確是一首相當糟糕的詩。不過母親還是一如既往地鼓勵我。因此我還一直在寫作。有一次我鼓起勇氣給父親看了一篇我寫的短篇小說。「寫得不怎麼樣,但還不是毫無希望。」根據父親的批語,我學著進行修改,那時我還未滿十二歲。

  現在我已經有了很多作品,出版了一部部小說、戲劇和電影劇本。我越來越體會到我當初是多麼幸運。我有個慈祥的母親,她常常對我說:「巴迪,這是你寫的嗎?精彩極了。」我還有個嚴厲的父親,他總是皺著眉頭,說:「這個糟糕透了。」一個作家,應該說生活中的每一個人,都需要來自母親的力量,這種愛的力量是靈感和創作的源泉。但是僅有這個是不全面的,它可能會把人引入歧途。所以還需要警告的力量來平衡,需要有人時常提醒你:「小心,注意,總結,提高。」

  這些年來,我少年時代聽到的這兩種聲音一直交織在我的耳際:「精彩極了」,「糟糕透了」;「精彩極了」,「糟糕透了」……它們像兩股風不斷地向我吹來。我謹慎地把握住我生活的小船,使它不被哪一股風颳倒。我從心底里知道,「精彩極了」也好,「糟糕透了」也好,這兩個極端的斷言有一個共同的出發點——那就是愛。在愛的鼓舞下,我努力地向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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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的一生中,不僅需要母親的力量——退熱請地鼓勵、讚揚,還需要父親的力量——嚴格要求、警告鞭策。熱情地鼓勵、讚揚給人以靈感和創作源泉,使人不斷向前,而一味只聽到讚揚、肯定,容易使人逐漸變得自以為是,是非不分以至走上錯誤的道路,所以另一種愛的力量,不斷地提醒、鞭策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有這兩種愛同時存在,正確對待生活中的兩種力量,人才可以健康、順利地成長。

即使是搬運,沒功勞也有苦勞!點個贊吧!(*/ω\*)


1.父母是愛他的

2.父母的約束是有原因的 並且告訴孩子原因 確保理解

3.哪些是底線 發生了 大家都可以警告??


感覺沒必要,錯了就是錯了。一個凶一個溫柔,孩子很懵,不知道到底錯沒錯,下次興許還會做同樣的事情,如果剛好對他溫柔的那個人不在,只有凶他的人,他本身也很委屈。


不會帶就丟給爸媽算了。


很多反對者都忽視了一點,家長其實是有性格偏好的。

簡單的說,在一黑一紅、兩黑、兩紅之中,一黑一紅是最優解。

當然,很多人認為,為什麼一定要分紅黑呢?一個家長不能兩種臉都有嗎?

那是二皮臉,這種能力,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只要是人,在平常狀態下,總有性格偏向,更何況夫妻關係中,夫唱婦隨,或者河東獅吼的夫妻,遠多過相敬如賓。

在這個前提下,一黑一紅是套路,也不是套路,因為這是夫妻相處模式在教育孩子方面的延伸,是自然狀態,不是欺騙偽裝。

說是套路,是說唱黑唱紅是有技術性,有明確性的,不是簡單理解為一個打一個撫,一個說是一個說非。而是紅黑雙方,以一個共同的教育目標,系統的教育方式去配合培養孩子成長。這種教育方式,要根據不同的家庭去調整適應,總的原則是紅黑搭配,教育不累。

至於說,一個家長身兼紅黑,要麼這個人能力強,但很累。比如單親家庭。要麼另一半教育不作為,比如忙。


父母教養方式的一致性在養育兒童過程中,對其成長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一、家庭教養類型

一般研究者把家庭的教養方式分成三類,不同的教養方式對孩子的人格特徵具有不同的影響。

第一類是權威型教養方式,採用這種方式的父母在子女教育中,表現得過於支配,孩子的一切都由父母來控制。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容易形成消極、被動、.依賴、服從、懦弱,做事缺乏主動性,甚至會形成不誠實的人格特徵。

第二類是放縱型教養方式,採用這種方式的父母,對孩子過於溺愛,讓孩子隨心所欲,父母對孩子的教育有時達到失控的狀態。在這種家庭環境中成長的孩子多表現為任性、幼稚、自私、野蠻、無禮、獨立性差、惟我獨尊、蠻橫無理等。

第三類是民主型教養方式,父母與孩子在家庭中處於一種平等和諧的氛圍中,父母尊重孩子,給孩子一定的自主權和積極正確的指導。父母的這種教育方式使孩子形成一些積極的人格品質,如活潑、快樂、直爽、自立、彬彬有禮、善於交往、富於合作、思想活躍等。由此可見,家庭確實是「人類性格的工廠」,它塑造了人們不同的人格特徵。

二、父母教養方式對兒童心理影響的差異

唐林麗(2007)等人在研究父母教養方式與人際交往的關係時發現,父親越多使用懲罰,越嚴厲,子女在人際交往中越自我中心。父親過多干涉子女越多,子女在人際交往中越不能寬容平和。父親過多保護子女,子女肯定他人長處的能力越差。母親越關心、理解子女,子女在人際交往中的寬容平和能力越強,越不以自我為中心,能體貼別人。母親越否定子女,子女在人際交往中越不能保持獨立。母親過於干涉、保護孩子,孩子在人際交往中保持獨立的能力越差。

張雪琴(2010)等人發現大學生孤獨感與母親的情感溫暖呈顯著負相關,與母親過分干涉、保護和身心健康因子中抑鬱、人際關係敏感呈正相關。家庭教養方式,尤其是母親能給予的情感支持功能直接影響著孩子的孤獨感體驗。而母親過分干涉、保護的家庭教養方式往往是批評多於鼓勵,限制多於信任,與孩子缺乏雙向交流,孩子在家庭中無法釋放自己內心的想法,孩子會感到沒有人可以分擔他的想法、不能自己做一些決定,更缺乏與同伴交往的能力,對父母的依賴越來越強。

在許多文化中,母親均被描繪成是主要撫育者,父親則起有限的作用。因此,較長時期以來,學者們所研究的方向多為父母的教養方式或母親的教養方式對子女的影響,很少單獨探討父親教養方式在子女成長過程中的作用。如今家庭系統關係的研究逐步進入人們的視野,母親以外的其他家庭成員對兒童的影響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而在中國家庭中,父親在孩子的生活更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父母教養方式一致性對兒童心理影響的差異

良好的教養方式有助於兒童的心理健康發展。父母的溫暖、關懷、體貼使子女形成熱情自信、自尊獨立,有主觀幸福感的人格特點,從而促進心理健康發展。相對應的,不良的教養方式如過分干涉或過度保護、嚴厲懲罰等對兒童心理產生的不良影響也是非常嚴重的。

通過張月(2012)等人的研究發現父母教養類型一致(即父母雙方統一用一種教養方式)是影響大子女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積極一致型有利於子女的心理健康,而消極一致型最不利於子女的主觀幸福感,甚至低於消極不一致型的子女的心理健康。這便要求父母在養育子女時相互配合,相互統一。採取相同的積極養育方式,有助於子女的成長。當然,若是其中有一個為積極教養類型,也可以適當地補償配偶消極教養類型所造成的損害和不足。

教養方式跟自己的人格特質及幼時原生家庭的成長環境有著很重要的關係,並不是說自己想要採取溫暖理解型就可以做到,但也不是說是不可能做到的。夫妻可以一起看一些關於兒童教養的書籍,或者一些關於人際溝通甚至情緒管理的書籍或課程也都會很有幫助。這個過程不是某一方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一定要一起行動。很多時候養育孩子反而是自己成長的過程。

四、結論

雖然本文提及的文獻均是以大學生為樣本所做的研究,但其研究成果是有參考價值的,例如針對本問題而言,面對教育兒童的時候,若父母雙方採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方式,會讓兒童產生困惑,反而達不到教育和引導的作用。採用溫暖理解型的方式肯定是最理想化的,也要注意不要變成溺愛或放縱。BTW,與兒童溝通可參考以下幾點:

1.多用I-Message「我-信息」表達自己的感受。描述所見事實-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推測原因(並給孩子機會解釋真實原因)-理解並引導。

2.處於怒氣中一定要先冷卻後再平靜交談,學會尊重孩子,不要在多人面前嚴厲責備。

3.溝通時降低音量減慢語速,孩子會慢慢地跟著平靜下來。

4.夫妻雙方都要保持包容和理解,不要互相推卸責任,讓孩子看到懷著相同的無條件的愛的父母。

5.愛的五種語言同樣適用:讚美的語音;相處的時光;用心的服侍;精心的禮物;身體的接觸。


紅白臉啊,都是套路。


單身媽媽,今天紅臉,明天黑臉?即使父母雙全的中國家庭,多數父親也是偶爾(經常(永遠))缺失的角色,固定誰黑誰紅並不是好策略。就算誰都有不缺失,萬一孩子需要人哄哄抱抱而媽媽今天不在爸爸要如何處理?

父母都應該慈愛又嚴厲。

在孩子需要的時候表示愛意,呵護保護他/她;

需要糾正錯誤行為的時候堅定,孩子小的時候如果胡攪蠻纏,少講道理,先按照規定的去做,或者先幫他/她調整情緒,等他做完了,怒氣也消散了,聽的進去的時候再說教更管用。


我想說一點,題主認為如果自己扮演黑臉的角色,會讓你的孩子不喜歡你,對你不親熱。這是非常錯誤的。很多小孩更喜歡父母中扮黑臉的那一方

甚至在朋友關係中,一直討好你的朋友,和偶爾會罵你幾句的朋友,大多數人會更喜歡後者。

只要不是無緣無故的虐待,小孩子其實也有點受虐傾向。

我曾經認真思考過這個現象,也許是因為小孩子認為這個人對ta的關注度最高吧。

不過,我也是自己想想,還是沒有太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個現象是現實中很常見的。

我個人非常不贊同爸媽步調一致的批評或者讚揚孩子,真的不太好。因為孩子在家中是不停的尋找自己的定位的,很多小孩都會有自己是不是多餘的感覺。一旦發現兩個大人總是步調一致行為一致,尤其是當自己做錯事後,兩個人一致批判自己時,其實會有一種很明顯的被排斥的感覺。

而且小孩子做錯事,大部分時候他們是知道自己錯誤的,所以很多小孩子做錯事後會手足無措,會不敢告訴父母,這個時候父母如果一味的批評甚至聯合懲罰,只會適得其反。

小夫妻和婆婆一起住,即使婆婆錯的很明顯,而且也不認為自己有錯,也不可能說是兩個人一起指責婆婆。肯定是有一個扮紅臉一個扮黑臉的,高明的是兒子黑臉兒媳紅臉,sb是反過來。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需要考慮婆婆在三人中的定位,為什麼在孩子身上,大家不考慮定位呢。

而且,還有一個很根本性的錯誤,就是很多人認為紅臉和黑臉所持有的是非觀不是一個觀,這真是非常非常錯誤的。紅臉和黑臉是,都認為你錯,但是一個說要文打,一個說要武打……一個說你對,一個說你錯的,就不叫「扮」紅臉,「扮」黑臉了。

電視上經常看到一種情景,就是一個人指著另外兩個人大喊:「你們一個扮白(黑)臉,一個扮紅臉,當我是傻子嗎」,「扮紅黑」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指兩個人是一夥的,目的一致,只是合作欺騙玩弄第三方……

我來給幾個標準例子:

小孩犯錯。

媽媽:你知道錯了嗎?(拿起鞋底用力)叫你幹壞事,叫你幹壞事!

爸爸(等著媽媽打完了):哎呀,你這麼用力幹嘛?我們孩子知道錯了對吧,(看著小孩),對吧?

小孩在被揍後,很委屈的一邊哭著點頭認錯一邊抱著媽媽。

媽媽:你知道錯了嗎?(拿起鞋子,鞋底快要到達小孩的屁股啦)

爸爸(一邊假裝護著孩子,一邊根本沒護住):哎呀,你這麼用力幹嘛?我們孩子知道錯了對吧,(看著小孩),對吧?

小孩在被揍後,很委屈的一邊哭著點頭認錯一邊抱著媽媽。

媽媽:你知道錯了嗎?(拿起鞋底用力)叫你幹壞事,叫你幹壞事!

爸爸期間一直看著或者躲著不出來。媽媽打完做憤怒狀走人。

爸爸(過來做談心狀,抱著小孩):我們孩子最懂事了,知道錯了對吧,(看著小孩),對吧?

小孩在被揍後,很委屈的一邊哭著點頭認錯一邊抱著爸爸。

爸爸:你知道錯了嗎?(拿起鞋底用力)叫你幹壞事,叫你幹壞事!

媽媽期間一直看著或者躲著不出來。爸爸打完做憤怒狀走人。

媽媽(端一碗熱騰騰的飯,過來做談心狀,抱著小孩):我們孩子最懂事了,知道錯了對吧,(看著小孩),對吧?快吃吧,熱的呢。下次不要做壞事啦。

小孩在被揍後,很委屈的一邊吸溜著鼻涕認錯,一邊吸溜著媽媽做的飯。

這叫紅臉和黑臉。

錯誤例子(其他答主眼中的紅臉和黑臉):

媽媽:你知道錯了嗎?(拿起鞋子,鞋底快要到達小孩的屁股啦)

爸爸(拚命護住孩子):哎呀,你幹嘛打孩子?!我們孩子根本沒錯!

小孩沒有被揍到,很得意的藏在爸爸的腿後面看著媽媽。

這個錯誤例子,現實中很少見,把爸爸換成奶奶就常見了。

大家都說這叫溺愛,不叫扮紅臉。而很多答主非說這就是扮紅臉, (╯°□°)╯︵ ┻━┻

扮黑臉扮紅臉說到底就是搞假,是又拉又打,蘿蔔加大棒,是策略。

包括電視上常見鏡頭「下次再不敢了啊,不然你爸還得打你。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一邊撫摸著孩子被揍的胳膊腿兒,一邊嚶嚶哭泣,都是一個扮紅臉,一個扮黑臉。其實,是非觀是杠杠的,父母都是一樣的是非觀,但是孩子的感覺是,父母中有一個是站在我這邊滴,這件事確實是做錯了滴。畢竟圖樣圖森破嘛。

不光家庭中是這樣,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

這種行為還有其他名字:軟硬兼施,剛柔並濟,恩威並重,等等。


觀點統一,態度視情況嚴重於否做黑紅臉扮演


這是一個在唱黑臉的父親和一個唱白臉的母親的家庭中,長大的孩子的案例。

看完後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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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轉載自新京報。

優等生殺人事件——捅人74刀「不害怕」,怕的是「被我爸知道」

扎進命運的74刀

記者 | 楊海

編輯 | 秦珍子

深藏著一個秘密,29歲的宋成,近14年都活在「黑暗」里。

他不敢交朋友,怕人了解自己。他害怕白天的人群,「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他不敢睡覺,怕做噩夢,學習成績從優變成差。他頻繁換工作,結婚又離婚。他想忘了自己的家鄉,希望孩子不要叫他爸爸。

因為15歲時,他殺了人。

「那是我從人到鬼的分界線。」當宋成的秘密最終曝光時,他對警察說。

▎犯罪現場,滿地血跡的院子。

不久前,在家鄉江蘇泰興公安局的審訊室里,這個男人一口氣交代了當年殺害一位無辜女性的經過。隨後,在看守所里,他14年來第一次體會到了一覺睡到天亮的滋味。

宋成並不知道,他的秘密在那座他出生長大的小城裡轟動一時。在初中老師眼裡,他是從來不惹事的優等生。在父母記憶中,他沒頂過半句嘴。在更多同鄉看來,名校「泰興中學」與「殺人兇手」聯繫在一起,就足以令人震驚。

4月的南方,陰雨連綿,有些濕冷,宋成弓著背坐在看守所的審訊椅上。與外麵灰暗的天色不同,他皮膚白皙,剃過的腦袋剛剛長出新發,黑得發亮。

談話時,他會正視對方的目光,並不躲閃,有時會扯動嘴角尷尬地笑笑。

他的手指細長,像一雙彈鋼琴的手。因為戴著手銬,大部分時間他的兩手都扣在一起,時不時張開,再用力握緊。

這個看起來非常乾淨的男人,冷靜地說起自己的殺人動機:「讓她閉嘴,我怕我爸知道」。

1

快14年了,如今已81歲高齡的報案人還記得腳下那種黏黏的感覺。

2003年5月26日晚上7點過,天剛黑,她推開鄰居家的門,喊了幾聲卻沒人答應。走進院子時,她覺得有東西黏腳。在微弱的光線下,她隱約看到一片黑色的液體。

客廳敞著門,亮著燈,朱梅英立即看到,鄰居家的「奶奶」躺在地板上。走近一點,她嚇得怔住了,隨即開始大喊。

受害人渾身是血,已經看不清面孔,身下大片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室外。院子里黏腳的液體,正是血液。

警笛聲很快響起。趙宏林記得自己到達現場時,狹窄的巷子里已經擠滿圍觀的人,「足足有三四百」。這個當年剛剛32歲的刑警擠開一條通道,彎腰穿過警戒線。

進入客廳後,已經幹了5年刑偵的趙宏林倒吸了一口涼氣——死者雙臂僵直,腹部、胸部、頸部、面部和四肢全都布滿刀口。

根據後來的驗屍報告,受害者一共中了74刀,致命傷在肺部和頸部,屬於「氣血性休克」。

當時正值「非典」時期,泰興市大大小小的街道比往常冷清。偶爾有人走過,也行色匆匆。很多民警都去了車站和碼頭配合防疫工作。

案發的那片小區建在泰興城郊,隔著窄窄的巷子,獨門獨院的別墅依次排開。一條小河從中流過,漲潮時,河水幾乎與橋面平齊。在這座依傍長江的小城裡,初夏的晚上總有江風吹來,夾雜著魚腥味穿過街道。

城郊別墅命案發生後,本來就為疫情而陷入恐慌的小城更加緊張起來,有人被捅幾十刀的說法在坊間流傳。在人們的想像中,兇手是躲在暗處的一頭兇殘猛獸,不知何時就會再次撲向毫無防備的人。

▎ 受害人家所在的小區。

趙宏林記得,為了這起案子,全市600名左右警察,出動了將近400人。他們調查了兇案現場附近幾乎全部有前科的人,隨後把調查重點轉向了與現場一路之隔的一所中等職業學校。

「那時我們都覺得『中職』學生素質相對比較低,壞孩子多一點。」趙宏林回憶說,「17歲以上的男生全部要見面問話,15歲以上的也要查閱檔案。」

泰興市公安局成立了專案組,江蘇省公安廳也派遣專家協助調查。趙宏林一直牢牢地記得,那段時間,在公安大樓三層的刑警大隊,燈光整夜地亮著,煙灰缸里塞滿煙頭,他和同事在煙霧繚繞中忙著分析線索,推演案情。

一邊是大面積排查,另一邊,在泰興一家破舊的招待所里,死者的丈夫王伯官正在接受警方的訊問和調查。他是當地一位小有聲望的民企老闆,因為有外遇,泰興警方把他列為重點懷疑對象。懷疑的罪名是:雇兇殺人。

整座小城都被這起兇殘的殺人案攪動著。根據警方多年後對兇手同學的走訪,就連在泰興最好的高中泰興中學裡,學生也驚恐又興奮地討論著各種兇案版本。

高一年級的男生宋成從不參與討論。他穩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他上課盯著黑板看,下課拿出小說讀,就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那樣。

2

在兇案現場,血跡像胡亂的塗鴉,遍布客廳和院子。趙宏林和專案組的同事找到幾個不完整的足印和掌印,還提取出幾滴並非受害者的血液。受到當時技術條件的限制,這些痕迹僅能確定,兇手應該是一名15~30歲的男性,同時,警方也大致找出了兇手的逃跑路線。

趙宏林的一雙眼睛,掃描過許多毛髮、指紋和車轍子印,這次卻有些「看不透了」。這些零星證據提供的信息,並沒有給案件帶來多少突破。

專案組將希望寄托在了一項當時最新的技術——DNA指紋圖譜。不明身份者留在現場的血液被緊急送往泰州市公安局進行檢測。當時,國家公安系統內的DNA資料庫還不夠豐富,送檢血滴透露的「密碼」找不到匹配對象,不得不孤零零地待在原地,等待有一天被激活。

專案組重新回到大規模排查上,只是在他們圈定的排查重點裡,泰興中學並不在列。

案發那天晚上,泰興中學高一男生宋成像往常一樣上晚自習。這是讀高中後新加的課時,他一直忘不了那晚教室里「沙沙的寫字聲」。他說自己越來越受不了那種沉悶,就提前溜出教室。

宋成的初中班主任張寶華至今記得那個「聰明的男孩」。在泰興最好的初中里,他的成績能夠長期穩定在班級前5名。

他還是班裡的團支書,「口才好,組織能力很強」,經常主持班會,學校晚會和歌唱比賽也張羅得很好。

在張寶華看來,宋成的優秀離不開他的家庭教育。他寫好作文,父親會改一遍,再讓他謄抄一遍,交到班上就是「第一」,被老師當範文念。他痴迷看小說,父親就給他寫長信講道理。回到家,他要先找到父親,恭敬地喊一聲爸爸。犯了錯,他會跪在父親面前。

母親則將慈愛做到了極致。直到宋成上中學,她還在給兒子打洗腳水、陪寫作業,兒子稍微顯露的負面情緒都能讓她落淚。

「父母要求我好好學習,好好聽講,成績要好。我習慣性地接受他們的安排。」宋成回憶道。

因為父母嚴格控制他的外出時間,直到高中畢業,他能記起的最後一次在外玩耍也是小學時,放學後在河邊玩石子。讀初中後,「我們家不允許去同學家裡玩,或者出去玩。」

「看閑書」也是被禁止的。冬天的時候,愛看小說的宋成會躲在被窩裡,用電熱毯的指示燈照著書,一字一字地讀。

即使偷偷把一些時間花在了喜歡的事情上,宋成還是考進了泰興中學。這所高中「二本上線率」常年保持在90%以上,當地人戲稱它為「泰興最高學府」。人們相信,上了「泰中」,就等於一隻腳踏進了大學。

14年後,泰興警方走訪了解到:「宋成的同學大多是博士,最低也是研究生,都在什麼研究院、國企之類的地方上班。」

當時的趙宏林也和大部分泰興人的想法一樣, 「只有『好孩子』才能考進泰中,那裡不可能有『壞孩子』。」

「好孩子」宋成溜出教室,逃出校門,騎車來到學校旁邊的鼓樓街。那裡有不少網吧,他想上網看會兒父親總不讓他看的小說,「進入另一個世界,忘掉其他的事情」。

3

因為受害者身中74刀,趙宏林和他的同事當時懷疑,這可能是起「仇殺」案件,兇手可能與死者有很深的矛盾。專案組調查了死者的社會關係,還跑到死者老家挨家挨戶做調查,都沒有發現可疑對象。

受害者的家庭在當地稱得上是「富人階層」,「財殺」是專案組考慮的另一種可能。但隨即他們就否定了這一推測:一枚嶄新的金手鐲還戴在死者手腕上,死者家中也沒有丟失任何財物。

那時趙宏林根本想不到,那天闖進死者家中的人,正是為財而來。

溜出學校後,宋成走到網吧門口才發現,自己沒帶夠上網的錢。當時是晚上7點多,離晚自習放學還有一個小時,他開始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南方夏日的夜晚,氤氳著熱烘烘的濕氣。但後來想到當晚,宋成卻記得:「我一直覺得那天挺冷的,我感覺是冬天。」

他家的小區距離案發現場只有不到300米。快要到家時,他穿過那條每天都要經過的小巷子,並在一排漆黑的院子里看到了一抹光亮。這個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他清楚這些房子里住的都是小城的名人。他朝著那盞燈走去,「像是被它吸引了一樣」。

後來,他記不清楚,是小說里的「俠盜」刺激了他,還是因為沒錢上網的尷尬,在那間院子前,他第一次有了「做一筆」的想法,想搞點兒錢。

他走到那座有光亮的院落前,爬到院子圍欄外的花壇上,向內觀察。忽然,這個當時只有15歲的少年聽見一個女人的叫喊聲。他轉過身,幾乎與女人面對面,「不到一米」。

出於本能,他想逃走。「她還是不停地喊『小兔崽子,你是誰,你在幹什麼?』」宋成回憶說,那一刻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想法不過是「這件事不能被我爸知道」。

宋成在指認犯罪現場時,跪倒在受害人家門前。

多年以來,對父親權威的恐懼和臉面的成全讓他擁有了一種條件反射:「我做所有錯事,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如果被我爸知道了會怎樣?」

多年以後,成年男人宋成坐在看守所的訊問室里,說起那種恐懼感,然後把臉埋在手掌里,失聲痛哭。

他說這種恐懼感來自於「父親沉重的愛」和「害怕讓父親失望的壓力」。自己的每一步都要按父親的意思去做,「任何不符合主流價值觀的都會被他視為污點」。

母親給他洗的衣服,父親如果覺得不好,會再給他洗一遍。中學時,父親常常請班主任吃飯了解他的情況。大學時,每學期父母都會到宿舍,為他鋪上一床新被子。

「他們的舉止都很端莊,為人也很正派,我爸媽最注重面子了。」他停頓了幾秒,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對,最注重面子。」

在宋成的記憶中,他想和父親親近,「但不知怎麼親近」。他從來沒跟父親有過任何雙向的「交流」。每次做錯事,他不是挨打,就是要聽父親講「至少兩個小時不重樣的道理」。

甚至,大學選什麼專業、畢業做什麼工作、和誰結婚、要不要生孩子這些事,都來自「父親的安排或要求。」

「他這樣會讓我覺得很累,但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那樣做。」宋成的肩膀,披著涉嫌重大刑事案件的橙色背心,止不住地抖動著,「我必須接受這些,否則他就會很傷心。」

後來,面對父親,他學會了「演戲」。他說自己即使不樂意,笑一笑也不過是「扯動一下嘴角而已」。

4

在大規模排查和有針對性的調查都沒有結果後,警方的疑點再次回到受害人丈夫王伯官身上。

案發前的午後,受害人本來和王伯官一起在鄉下的工廠里,後來王伯官以「孫女沒人照看」為理由讓司機把受害人送回了市區。這個做法讓警方和所有知情人都感到懷疑。

案發前40分鐘,受害人曾接到兒子的電話,要她去自己的店裡吃飯。如果她沒有準備晚飯,而是聽了兒子的話,或許就能躲過那場厄運,躲過那個扒在她家院牆欄杆外的男孩。

事實上,15歲的男孩連院子也沒進去,根據他後來的回憶,聽到受害人的呼喊時,他正站在一團陰影里,原本他可以沿著小巷,舒展年輕健壯的雙腿,就此跑掉,跑進另一種人生。但他太害怕了,「只想讓她別叫了」。他伸手去捂女人的嘴,換來的卻是更響亮的「救命」聲。他說自己腦子裡全是「聲音太大,聲音太大」,連刀子是什麼時候捅上去的都不記得。

在陷入回憶的時候,他仍覺得當時腦里「一片空白」,用刀刺人也沒覺害怕,只害怕有人看見,被人知道——一個名校優等生,逃課、上網、扒別墅院子欄杆,根本解釋不清楚。他繞到女人身後,用左臂勒住她的脖子,右手仍在持刀捅向她。他邊捅邊往屋裡拖人,直到自己沒有了力氣,女人沒有了聲音。

14年後,在接受審訊時,宋成哭著說起對受害人及其家人的懺悔。當他戴著手銬腳鐐,被警方押著指認現場時,曾跪倒在那間院落門前,無法抬起頭來。與當年那個安靜的夜晚不同,沉重的腳鐐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他聽到身邊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哭喊、叫罵,有人向他衝過來,被警察攔下。

說起這一切的時候,他看起來有點神思恍惚,還時不時閉上眼,身體輕微顫抖。他說這一切就像在做夢,就像當年的那個夜晚一樣。

留給受害者家屬的沒有夢境,只有冷冰冰的現實。

▎王伯官在端詳妻子遺像。

在宋成從高中到大學畢業的這7年間,曾經在泰興風光無限的王伯官,「走在街上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就連他的子女也有點相信父親「雇兇殺人」的傳言,「父子父女間總有種說不清的隔閡。」

事發後,死者一家人都搬離了原來的那棟房子。7年間,院子里、房頂上長滿了雜草。因為妻子遇害時,王伯官待在廠子里,他便發誓,案子一天不結,就一天不回廠房。沒過幾年,這家曾經的明星企業就宣告破產。

刑警趙宏林和裝滿物證的鐵皮文件櫃一起老了。他的鬢角冒出白髮,物證櫃表面也出現片片鏽蝕。但他始終沒放下這起案子,如同柜子依然安靜地懷揣著那些現場照片、案情文件和血色的證據。

這14年間,泰興公安局每年都會把這起案子「過上兩遍」。與此同時,全國公安系統的DNA信息庫也在迅速擴容。

3年前,局裡建立了自己的DNA鑒定實驗室,泰興公安局刑事技術科的警員從鐵皮櫃里取出那兩滴血跡樣本,趙宏林還記得血跡顏色已經發暗,散發著「發霉和腐臭」的味道。

儘管如此,技術人員還是重新找到了隱藏在這兩滴血跡上的那串密碼。以後的每天早上,這串密碼都會被拿來與信息庫進行比對。不管是當年參與辦案的趙宏林,還是剛剛進入警隊的新警員,都靜靜等待著密碼匹配成功的那天。

5

做完一生中最脫軌的事,15歲的少年宋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也受傷了,在看到受害人沒有氣息後,他反而有一種出奇的平靜感。他找到這棟房子的洗手間,清洗了沾滿血的手。旁邊的廚房裡,受害人為晚飯煮的粥正冒著熱氣。

走出洗手間時,他聽到有人發出「嘎嘎」的聲音,便跑上二樓,發現兩間敞著門的屋子裡都沒有人。他循著聲音,來到後院,看到一個老人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宋成馬上意識到他是個「傻子」,沒有「威脅」,就走出客廳,翻牆離開。事實上,那位老人是受害人丈夫患有智力障礙的兄長,懷中還抱著受害人的小孫女。

離開後,宋成沒有馬上回到距離不超過300米的家,而是繞到家對面的河邊,將那把原來用於「耍酷」的彈簧刀扔進了小河。

後來警方的追訪證實了這點。當時,宋成身邊有不少男生都把刀藏在書包里,偶爾圍在一起偷偷比畫。

整個作案過程大概只有五六分鐘。宋成回憶,年少的自己跨上自行車騎出巷子,發現路上的行人像往常一樣悠閑,迎面吹來的風裡還是有股魚腥的味道。他發現沒有人注意他,一切都一如往常。

只是那場「噩夢」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當晚回到家後,他一閉眼就看見受害人的面孔,耳邊響著那一陣歇斯底里的「救命」聲。

此後多年,每一次回家,他都要繞到大路,再也沒有走過那條小巷子。但在他的腦海里,那個搖曳著微弱燈光的小院子,並沒因為時間變得模糊,反而「更清晰」。

從民警後來調出的成績單看來,他的分數從整欄的90多分一路下降,80分、60分,直到50分。參加高考,這個曾被父母師長寄予「北大清華」期望的男生只考上江蘇的一所三本院校,成了泰中「剩下的10%」。

除了成績快速退步,在三年高中生活中,宋成看起來並沒有別的異常,他也會跟同學說笑,沒跟任何人發生過摩擦。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自殺。

高二時,他曾經爬上窗檯,不料母親忽然出現。高三時,在某個雨下得大到看不清前方道路的日子裡,他閉著眼睛騎車,渴望車禍降臨。落網前的一段時間,他還想過去西藏,就死在那裡,因為「雪山純凈,而我太髒了」。

上大學後他就在外面租房,怕在宿舍里不小心說出夢話,更怕經常出現在他夢裡的那個滿臉是血的老太太。他從不睡床,覺得床下有人,從大學起,他就睡在地上或者沙發上。

每天晚上,他幾乎都睜著眼,一直到天亮。但比起黑夜,他更怕白天。「白天讓我無處可藏。」他說,他怕人來人往,怕與人交流,怕秘密被人看穿,「要不停偽裝,讓別人覺得你是個正常人。」

「我在我爸身上學到的東西就是不要說太多,因為我覺得他說的太多了,而且都沒用。」宋成說,但他不得不接受父親的所有計劃。大學畢業後,他去往上海,進入父親安排的國企上班,他住在父母置辦的房子里,迎娶了父母認可的妻子,並按雙方老人的意思,跟妻子生下一個孩子。

「我看過一個故事,你給一個人做了一桌好吃的,你希望他多吃一點,你覺得為這個人做了很多,但是他其實只是想喝杯水而已。」宋成平靜地,一字一句地說著。

在別人眼裡,他過著「有車有房有妻有子」的體面生活,但在別人看不見的時空里,他豪賭、盜竊,過著另一種人生。

宋成關注過「辛普森案」,清楚被抓的那一天早晚都會來,他也相信自己擁有的一切最終會失去。賭完之後,他才覺得自己能徹底放空,「但必須輸……我要提前把這些東西全部拋棄,我寧可自己不要了」。

從大學畢業到2016年8月,宋成欠下了200多萬元賭債,「想用那樣的刺激沖淡對殺人回憶的恐懼。」

為了還債,他又加入了盜竊團伙。去年1月,他在上海作案時被抓,在上海看守所抽取血樣時,他心裡清楚,「那天終於要來了。」

父母和岳父母分擔了他的賭債,但他馬上就要求和妻子離婚。岳母把他的兒子帶到民政局,希望用孩子挽回他們的婚姻。但宋成冷靜地說道:「我只會傷害最親近的人。」堅持離婚。

6

今年1月,當年在命案現場提取的血滴,終於講出了宋成隱藏了14年的秘密。

血滴里的那串密碼終於被重新激活。在泰興公安局刑事技術科每天例行「碰信息」時,民警聽到了那個熟悉的提示音,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個對話框,提示這串密碼,與上海一起盜竊案的嫌疑人的DNA密碼匹配成功。

接到兇手被抓的電話後,王伯官「大哭了一個下午」。他已經說不清自己是高興還是悲傷,14年來的屈辱、傷痛被壓抑成低頭沉默,如今終於找到了出口。

當年案發後,王伯官曾把妻子手上那個手鐲取了下來,和自己的一枚戒指熔在一起,重新打了條手鏈。如今找到兇手後,他把這條戴了14年的手鏈取了下來,打算送給15歲的孫女——奶奶出事那天她只有10個月大,被背對著兇手的「傻爺爺」抱著,待在後院里。

宋成並不知道自己當年留下了這幾滴血跡。他在用刀捅向受害人時,不小心扎到了自己勒住受害人脖子的左手手腕。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發現手腕受傷了。傷口癒合後,留下了一個指甲蓋大的傷疤。此後,他總是不自覺地用右手捂住這個傷疤,直到父親給他強制改掉。只是直到現在,他還是會在人多時,把左手手腕縮進袖子里。

每次洗澡,每當摸到這個傷疤,他都會「渾身打個激靈」。他不想看到這個疤痕,以至於在高二的一個晚上,他拿刀片在自己的左下臂上划出5條從上到下的口子。

「既然一定會看到它,就讓它更多吧。」在看守所里,他掀開袖子,露出那了5道長長的傷疤。

無法忘記過去的宋成曾與妻子定下「不要孩子」的協定,覺得「沒資格當父親」。但當他把剛出生的兒子抱在手中時,忽然覺得孩子就是另一個自己,「一個沒有罪惡的自己」。

他在睡覺時喜歡主動靠近熟睡的嬰兒,用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個弧度把兒子裹在懷裡。他說他能感受到一個生命的天真、純潔,「就像一個重新開始的,沒有罪惡的自己。」

14年來,他只對襁褓中咿咿呀呀的兒子講過自己的秘密,輕聲地告訴他:「小寶你要好好的,爸爸殺過人,你要做好人。」

他曾想像過,他要給眼前這個孩子最好的教育,就是兩個字:快樂。「這是從我父親那裡學到的。」他眼神堅定地說,確認那是與父親「完全相反的教育方式」。

宋成的前妻回憶,前夫每次看孩子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看最後一眼」。但當這個深愛孩子的父親想到以後的生活時,卻表示不願兒子叫他爸爸。「我孩子出生後,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腦子裡全是以前殺人、盜竊、賭博的畫面。他越長大我越怕,我的事要是曝出來,他的一生就毀了。」

在上海因盜竊被抓後,宋成見到從家鄉趕來的刑警,聽到了熟悉的鄉音。那一刻,這個29歲的男人意識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他忽然感覺,「就像是見到了我的父親」。

他從未怨恨過父親,因為「你不能把父母對你的好當成壓力」。

在他看來,如果14年前父親知道他殺了人,一定會自殺。但現在,他相信父親不用。因為「這些年我已經做了足夠多讓他失望的事情」。

就在回到泰興的第二個星期,他從在看守所提審他的民警那裡得知,自己其實是父母領養的孩子。

他的第一反應,是想知道親生父母和其他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是什麼樣的個性,是不是也是「壞人」。「我有點人性本惡的觀點,我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教育也能把我教成這樣的一個人,我只能想,可能我天性就是這個樣子。我養父母的命真的太苦。」

他曾經想過,「我大不了把命還給爸媽」,但發現現在連這個資格都沒有了。

「在裡面的生活,會更容易一點吧,起碼不用再演戲了。」審判即將來臨,宋成卻非常平靜。

只是有時,他還是會想起14年前的那天晚上,他殺了人,在洗手間清理血跡。少年抬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滿臉是血,就用手去擦鏡子,血越擦越多。

那一刻,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人了。」

(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宋成為化名)

(感謝江蘇泰興公安局協助記者採訪)

教育的唯一目的,是讓孩子擁有獨立、快樂、健全的人格和健康的身體。其他的順其自然,家長們不要有過多的要求。

請溫和且堅定地愛你的孩子。


你想說恩威並施嗎?父母成為一個展現威嚴的角色和一個給予恩惠的角色?可恩威並施這一套培養出來的是猴子,不是人啊。

我們這個特別講孝道的社會,有一個奇特的邏輯——大人才需要尊重,孩子不需要。於是,大人常常肆無忌憚揭孩子的短,常令孩子覺得顏面掃地。這樣做時,他們還常說,這是為了不讓孩子驕傲[威],是為了他們好[恩]。但是,孩子的心靈,比大人要敏感得多。

繼續想一下,為什麼現在一些中國母親素質低?那是因為中國女性素質低,為什麼中國女性素質低? 那是因為幾千年的重男輕女,男尊女卑,女性的痛苦和壓抑一代一代傳下來,深深的印刻在我們的文化里。你指望一個殘缺的奴隸的母親養育出一個健全的孩子?

中國父母不把孩子當人看的另一表現就是追求孩子聽話,乖。奇怪了,孩子幹嘛要聽你的話,是因為你說的話總是正確么? 天下沒有這樣的人。父母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權威,補償自己在中國社會上收到壓迫沒有尊嚴的現實。他們把專制社會愚民控制的一套帶到家裡,搞小專制社會。

我媽總說我心太高,這在我心裡種下了一個潛意識,就是我心太高,我要做的事情和家人的期待不一致。現在我逐漸看清了這點,意識到家人的想法對我的影響,能夠走出來。我心並不高,i deserve everything i earned and i am going to earn more.

心理學家們會說,在孩子1歲前,沒有過分的愛這回事。父母也不用去展現什麼威,因為父母對孩子越好,對孩子的幫助就越大,越容易給孩子建立起健康心理的基礎。然而,假若孩子到了兩三歲後,父母還是對孩子大包大攬,靠著不真實的手段阻礙了孩子的發展。孩子明明覺得,自己長大了,能力增強了,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了,但父母一方面不給自己做事的機會,另一方面還不斷否定自己,總是對自己說「你不行」。

現在有些人抱有獨身主義,但最好不要了吧。人需要愛人和被愛的,也需要親情的,另一半在某程度上是代替父母滿足你對親情的需要。人生的真相像你顯露的時候,唯有家庭是最美好的港灣。無條件的愛,是最美麗的,最治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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