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與古羅馬的格拉古兄弟之間有什麼異同點?

看到知乎上有人把特朗普比作古羅馬保民官格拉古兄弟。我不了解古羅馬歷史,希望有人能介紹一下特朗普和格拉古兄弟的時代背景、施政方針、人生軌跡的異同


知乎上特朗普與格拉古的對比,要點是:

1.堅定與不妥協的反現有權貴的立場。

2.改革弊政,為民謀利的意願。

3.兩方在政治道路中的遭遇相仿。

而兩方的施政思路:

特朗普:反對全球化,孤立主義,減稅扶持中小企業,增加就業。

格拉古:反對地主權貴,丈量土地,將權貴的土地還予民眾。

光看字面,格拉古的政策基本就是搶權貴的財富發給窮人,和背叛前的桑德斯思路相同。特朗普的執政思路並不是完全反權貴,而是反對權貴的全球化擴張,促使他們迴流工作崗位,並扶持新的中小資本權貴以提供工作(同時也反對資本權貴過度干政)

不過要明白一點是:農業時代和資本時代的社會狀況不同。

農業最重要的是土地,土地就是農業時代的資本。在當代,沒有資本的人,就要打工,或者失業。在以前,沒土地的農民,要麼當農奴,要麼當流民。

不過資本和土地是有區別的。

1.對於很大一部分人,給資金都只會花掉。對於農民,給土地就能種出東西。特朗普的思路是要增加工作崗位,引導就業,放到農業時代就是把狗不如的流民變成依附地主的農奴狗(農奴和打工者本質上是相同的,打工者依附不屬於自己的資本拿小錢,農奴依附於不屬於自己的土地領餘糧)格拉古就是給土地,有了自己的土地農民就能種自己的地,從一切都要依附地主的農奴狗以及狗不如的流民,都變成了有那麼一些獨立自主性的人,在現代相當於把打工仔變成小商店主,小工坊主之類的小資產階級。但如果把格拉古的手段放到當代,就是收富人的錢來發福利,但對於大部分不懂經濟的P民,他們拿了錢也生不出錢,也找不到事干,領福利的流民還是狗不如的流民。而且兩個時代對比來看,農業時代的農奴狗是比較慘的,而且做有土地的人要種地,做農奴狗也是要種地,所以變成人就很划算了;而現在的打工狗似乎過的還行,而且經營小商店小工坊當小資產階級比當打工狗還要辛苦一些,所以還是做狗舒服。

所以,特朗普要把狗不如(流民)變成狗(打工仔),格拉古要把狗不如(流民)和狗(農奴)都變成人(有地農民)

但兩人有共同目的:提高人民的生活水準和生活尊嚴。因為以前農奴確實是狗,有地才能算過得去。而現在打工仔就能勞動光榮,當上小資產階級也比較難,所以大家都接受當打工仔。

2.土地實體存在,且不移動,使地主被征地時難以通過合法手段逃避。資本流動性高,徵稅時資本家可通過合法手段避稅。

格拉古的手段,比如限制個人擁有的土地面積,並將土地分給無地農民,放到現在就是桑德斯那種徵收高富人稅然後搞福利的手段。但在那個時代,簡單粗暴的土地分配是有效的,因為土地就是實在擺出來給人看的,丈量得多少就是多少,多出來的就要收繳,如果要避免被收繳,就要賄賂征地官。如果古代地主可以像現代資本家一樣,通過合法手段規避被征地,那麼殺掉格拉古這個政治明星就顯得沒那麼必要,只需要引導他制定有漏洞的法規就行了。事實上在征地這件事上能鑽的空子不多,所以幹掉格拉古就是成本最低的選擇。而特朗普為了有效打擊全球化資本,肯定不是提稅率,這樣他們可以避稅。特朗普採用孤立主義方式,重簽經濟協議,限制擴張,同時又進行減稅,提振中小企業(避免大魚吃小魚)相對於粗暴加稅,這是繞了很大的彎,卻也有效地打擊了全球化資本。所以索羅斯等資本家對於桑德斯基本都是嗤笑,對特朗普就是氣得跳腳。

總結來說,格拉古手段粗暴,特朗普手段委婉,但都有效。效果就是一個共同追求的目標。

3.羅馬公民兵制需要有地農民,社會經濟活力與治安需要就業。

羅馬公民兵制中的兵員來源主要是有地農民,這些人能負擔得起裝備:大盾,短劍,矛槍和簡易的盔甲。如果土地兼并嚴重,有地農民變成農奴和流民,羅馬公民兵制就會面臨兵員短缺和兵員素質下降的狀況,農奴和流民哪來的裝備?所以土改不僅是利於人民,還有出於國家軍事的考慮。同時,特朗普致力於增加就業,也有出於社會經濟活力與治安這種國家社會層面的事務的考慮,無所事事的流民最傾向於破壞治安,所以增加就業對治安是極大利好。

所以,特朗普與格拉古又有一個相同點:不僅利民,也是為國。

補充一點就是:特朗普競選的是總統(相當於執政官)所以考慮的事比保民官格拉古(我記得是保民官......)要多得多。

還有很多可以寫,我就不再細講了。

光看兩方的施政方針,差別是比較大的,但是從歷史背景對比,兩方在觀念上又有很多相似之處。這證明了一個點:即使是擁有相似理念的人,放在不同的歷史社會背景下,他們會作出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做法,以創造出他們的理想結果。

所以根本不能看到格拉古的做法,就把格拉古說成是桑德斯。三德子是個蠢貨,以前暴力征地有用,現在暴力徵稅有用嗎?要是格拉古穿越到現代,研究一番後,他們也會選擇特朗普的做法(如果他們足夠聰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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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反駁某高票的觀點:

Trump Gracchus 是

1. 咱們羅馬人沒地種是因為來自埃及的糧食太便宜了,埃及在 bully 我們;我們給埃及的糧食加關稅

(反駁:沒地種就是地不夠,扯個鬼糧食傾銷,當時的產量夠大量出口嗎?特朗普先生的智商和人民的智商沒低到這個水準。)

2. 大地主的財產應該得到保護,順便給他們減稅

(都要把全球化資本的財路斷了,還保護大地主財產......減稅一是為了提振中小企業,不至於讓他們被大企業吞併,拯救中小型企業是維護國家經濟利益的重要舉措之一,利國利民。若不是為了吞併中小企業,要不你說下為什麼巴菲特等大資本支持加稅?而且只要減稅到交稅比避稅的成本低,他們都會交稅了,就不會找律師玩挖牆腳了。)

3. 在羅馬修一堵牆,讓其他義大利人付款

(本來就有牆有門......)

4. 義大利人給我們帶來了強姦犯,犯罪者 blablabla

(非法移民有很多無業游民,無業游民往往擾亂治安,美國的工作崗位甚至不能滿足這幫人。而且都掛著「非法」的名了,還要低三下四態度好?義大利人,迦太基人,伊比利亞人,只要是羅馬人打下的土地,上面的人都是合法的,而且只要他們有地種(土地都打下來了當然能有地種)哪來很多的罪犯和強姦犯?特朗普哪有罵過合法移民?(除了針對大法官那次,只是因為他嘴臭。還有,別聽CNN))

5. (丈量土地)我和我的律師談過,他建議我不要公布我的土地情況

(公不公布稅單這種個人私事與國家大事有關?希拉里的手段就不要在希黑大本營秀了)

6. 選不上保民官是選舉作弊

(證據確鑿還不能說作弊?)

7. 要啥海外殖民地

(海外殖民地的利益全都是大資本的,本國人民就分個零頭,但羅馬打下的土地都有無地者前去拓荒 如果擴張對人民有利,特朗普絕對支持。)

8. 你能想像一個羅馬政治家不熱衷福利事業么?

(發土地能讓農民自力更生,發福利除了讓人多點錢花,有屁用?沒工作的流民即使有福利,也有生活尊嚴可言嗎?只會用發福利來拉票的政治家不管是古羅馬的還是美帝的,都是垃圾。)


最近看到這樣一篇文章---倚天立 :美國大崩潰的前夜

裡面寫的敘拉古一段可以看看:

公元前兩世紀中期,急劇擴張的羅馬成為了環地中海地區的超級霸主,在大量的財富和奴隸像台伯河的潮水一般流入貴族階層的同時,國內土地也高度集中到貴族手中,普通農民大量破產,有的被關入貴族的私人監獄,有的自賣為奴隸,還有的流入羅馬城市,成為街頭上捏著一張選票卻一無所有的流民。堅持自由權利的平民與日益腐朽的貴族共和制之間,矛盾日趨尖銳,成為了羅馬社會一百年動蕩不安的根源,這個矛盾後來嚴重影響到了後來羅馬軍隊對外作戰的能力。

比如,公元前111年,羅馬的附庸國努米底亞王國的新國王朱古達挑起對羅馬的戰爭。開戰初期,羅馬派往非洲遠征的將領為朱古達收買,作戰不力,加上羅馬軍隊人心渙散,素質下降,屢受挫折。一直持續到前105年,才由馬略俘虜朱古達,結束了戰爭。

又如,公元前105年10月6日,從斯堪地納維亞半島上遷徙到法國南部的三個日爾曼原始部落,在阿勞西奧一戰中,全殲16個羅馬軍團共12萬人。羅馬的數名在任和前任的執政官及一百多名元老院的元老全部喪生,整個羅馬社會為之摧毀,整個亞平寧半島慟哭震天。最後,也才由馬略率領改革後的羅馬軍隊全殲蠻族,遏制住席捲西南歐的「條頓浪潮」,羅馬方才又一次幸免於難。

公元前兩世紀後半葉,正處在日趨腐朽的貴族共和體制之下的羅馬,一直處於貴族和平民兩大階層的尖銳對立之中,前133年,立志於阻止貴族侵吞全民公共利益的格拉古兄弟,先後登上了政治舞台。

很有意思的是,貴族出身、人品高貴的格拉古兄弟也是當時著名的演說家。這大概是共和體制下的一個特點,因為,不管是格拉古兄弟說服羅馬元老院,還是希特勒說服魏瑪共和國的國民議會,還是奧巴馬說服美國參眾兩院,都需要有出眾的演講水平和高超的煽動能力,否則,再好的提案得不到多數人的通過也是廢紙一張。

公元前133年年初的一天,羅馬城中心廣場上,人群擠得水泄不通,一位年近30歲的年輕人正在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講:

「義大利的野獸都有一個可以棲息的巢穴,而那些為義大利戰鬥和犧牲的人卻只能享受空氣和陽光。他們無家無室,攜妻帶子到處流浪。將軍們欺騙士兵為保衛祖墳宗廟而戰鬥,但全是謊話,因為沒有一個士兵有自己的祭壇和祖墳,他們只是在為別人的榮華富貴而出生入死。雖然他們被稱作羅馬的主人,自己卻沒有哪怕是一小塊土地,這難道公正嗎?」

在這樣鏗鏘有力、義正辭嚴的質問下,聽眾的回答必然是雷鳴般的「不!」

這正是格拉古兄弟中的哥哥提比略·格拉古,他正在公民大會上為使他的土地改革方案獲得通過而進行遊說。這個場景,讓我們想起了兩千多年後,奧巴馬在美國國會山前宣誓就任美國總統時的盛大典禮時,台下兩百多萬人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

我們知道,平民是羅馬具有選舉權的公民,他們開墾荒地或從羅馬屬國分得一份土地,從事個體農業生產。平民有替羅馬國家服兵役的義務,是羅馬軍隊的主要來源。但是,公元前四世紀至公元前2世紀,在羅馬征服義大利、進而確立其在地中海地區霸權的過程中,農民連年隨軍出征,土地無人耕種,農民被賣為奴隸,大規模使用奴隸勞動的大莊園迅速遍布各地,小農經濟無力與之競爭,紛紛破產、土地也被兼并。因此平民強烈要求重新得到土地。並且,羅馬的兵役法規定,服兵役的人必須自備服裝和武器。由於平民破產,他們無力再去當兵,因而羅馬國家面臨兵源枯竭局面。

公元前134年12月10日,提比略在平民支持下當選為保民官。他制定了一個土改方案,規定:每戶公民佔有國有土地不能超過1000猶格(約合250公頃),超過部分由國家償付地價後收歸國有,然後分成每份30猶格的小塊土地分給無地平民。自然,這個方案遭到了擁有大量土地的貴族保守派的強烈反對,他們一方面千方百計轉移地產,一方面準備尋機殺死提比略。

一年之後,提比略保民官的任期快要屆滿,為防止改革事業中途夭折,提比略決定再次競選下一年的保民官。但就在選舉日那天,提比略和他的三百多名支持者就在羅馬的中心廣場上,被貴族保守派們殺死在血泊之中,屍體扔進了台伯河。

公元前124年,提比略的弟弟蓋約·格拉古當選為保民官,他不懼危險,繼續哥哥的改革事業,但最後還是和他的三千多支持者一起,慘死在了貴族保守派的手中。

格拉古兄弟對腐朽而失去自我約束能力的羅馬共和制度的改革失敗,揭開了羅馬從共和體制走向軍事獨裁、最後走向帝制的序幕。之後,越來越嚴峻的國家安全形勢,把平民出身的馬略推到了羅馬第一個軍事寡頭的位置上,然後蘇拉剪滅馬略,成為第一個獨裁者,最後,在凱撒滿身血泊倒在皇帝寶座下的台階上之後,前27 年,他的甥孫屋大維終於舉起象徵權力的「法西斯」,埋葬了羅馬共和制度,成為了羅馬帝國的第一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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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10年8月24日,哥特王阿拉里克率領30萬蠻族大軍攻破「永恆之城」羅馬,站在他面前的百萬羅馬人中,除了教皇英諾森一世外,還有70萬的奴隸,二十幾萬的遊民、傷殘士兵、釋放角鬥士、妓女、小偷和乞丐。

由於貴族階級不計成本地使用奴隸和廉價外來商品的衝擊,義大利許多農民紛紛破產,進入羅馬市成為地位微妙的城市遊民階層。這個階層雖然一無所有,但因為他們是自由民,擁有一張決定政治人物命運的選票,所以不管是推行土地改革的格拉古兄弟,還是從高盧回來雄心勃勃的凱撒,甚至是成了奧古斯都的屋大維,都曾經把遊民階層當作拉攏和利用的對象。遊民們散布在城市各個角落,遊手好閒,「不沾鐮刀和犁,而是躲在城裡,寧願活動於劇場和跑馬場之中,卻不願去照管穀物和葡萄園」,靠著政府每天發放的免費口糧,成天奔走在角斗場和跑馬場之間,保持著他們的驕傲,隨時準備高喊:「Nli metanger!civig romanus sum!(不要碰我!我是羅馬公民!)」

赫芬頓郵報文章:

The Ancient Roman Donald Trump

The Ancient Roman Donald Trump

Andrew ChaseArmchair historian, collector of statuary

Comparing public figures to Hitler is so prevalent on our social feeds and news sites that it has become devoid of force. Analogies between Republican Presidential frontrunner Donald Trump and Hitler run rampant and rarely provide any new insights or thought-provoking conversation. After all, it is the well-known last refuge of Internet Trolls everywhere. Instead, consider Tiberius Gracchus, Tribune.

The year, 133BC. Rome had just become the only superpower in the Mediterranean: rich enough to fight over, strong enough to have no military equal from Spain to Greece, and economically unbalanced enough to have serious anger pushing up from the lower rungs.

Tiberius Gracchus was elected Tribune of the Plebs, an office tasked with interceding on behalf of the poor, urban masses, the plebeians, and given unique powers to do so, the veto (I forbid) and sacrosanctness, that is, the right to be free from harm.

Fronting a populist agenda of land redistribution and urban relief, Tiberius would fly in the face of first the aristocratic Senate, then tradition and custom, and finally some of the most revered, ancient laws of Rome.

His critical moment came when he ordered his supporters to physically remove a fellow Tribune from proceedings so he could pass his populist, and popular, land redistribution bill. Here he violated a 357 year old law, fundamental to the structure of the Republic, but more importantly, he destroyed how the Romans perceived their Republic. The Republic would seem to go on largely as normal for a long while, but with hindsight it was only a hallow shell.

By injecting violence into the political sphere, and succeeding, Tiberius changed the rules of politics. He laid bare the fact that all laws were really just words agreed upon, and could be discarded by a large enough group of angry citizens, especially if fronted by a popular leader. Enough angry people could be a law unto themselves in the right environment. Gradually, the loudest voices would give way to the strongest fists and eventually to the sharpest steel. Gracchus had the people in the palm of his hand, and turned it into a fist. Donald Trump yet might not be the Republican Party』s nominee, but he is following the very playbook Tiberius laid down and achieving success. They appeal to the People, the Silent Majority, the dispossessed or the mob, to circumvent the 「obviously」 broken and corrupt government 「by whatever means necessary」 or another such platitude.

Neither man brings down their government, but both accelerate a growing centrist, popular burn-out, fueled by increasing polarization and violence that, for the Romans, would culminate in an Emperor. Future generations would drop out as much as they bought in, leaving politics to the most extreme, most hostile of participants. By the time Julius Caesar was an adult, that』s what politics was in Rome; he grew up under Rome』s first Dictator-for-life and his bloody purges, 52 years after the death of Tiberius.

We are now at the beginning of that process ourselves. That article in that link there, starts with the phrase 「Another day, another beatdown at a Trump rally.」

The violence in Rome would steadily escalate over 200 years, the constantly outward facing aggression turned inward. The long slide may not have been an automatic line of cause and effect though. The Romans probably could have diffused the bomb at various points between Tiberius and the end of their Republic, but they didn』t. They allowed the escalation when both sides adopted the tactics that, after all, had by that time a proven record of success. Because we have a lot more written history to access than the Romans, we owe it to ourselves and to the future to avoid the same mistakes they made. To do that, we have to first understand what the mistakes were and why the Romans made them.


沒什麼相同的。一些人拿格拉古兄弟來類比川普只是為了強調川普孤軍奮戰建制派的悲壯感。

事實上任何時代、任何政權的統治階級開始相互取暖而損壞社會整體利益的時候,都會有人出來帶動被壓制的階級反抗。其中有如同格拉古兄弟這樣的理想主義者,也有希特勒這樣的純粹投機分子。川普顯然不可能像希特勒那麼極端(他就算想那麼極端他也沒這條件),但我也並不覺得他有格拉古兄弟那麼理想主義。

不過知乎上有一個觀點還是有道理的:如果美國當前的統治階級再任由社會撕裂,過幾年很可能會出來比川普更極端的。


他們也就看了兩個都是 populism 於是就開始比喻了,但是他們真心不想學羅馬歷史,甚至真心不想學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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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的話,其實二者,至少 Trump 聲稱,要解決同樣一類問題,也就是:

Thomas Jefferson 認為一個 republic(還是 democracy 我忘了) 需要 independent 的公民才能維持,而 independent 的公民需要能夠 self-sufficient 才行。現在公民似乎不能 self-sufficient 了,不改正這 republic 藥丸

但是看政策的話,Tiberius Gracchus 和 Galus Gracchus 主要乾的事情是

1. (Lex Sempronia)重申對富人的限制,對於戰爭中獲得的土地,沒有人可以佔有 500 iugera 以上

1.1 對於 佔有 500 iugera 者,可以通過購買獲得超額土地

2. 通過 Lex Sempronia 獲得的土地分給窮人,以使得他們有土地和收入;成為可以參軍的合格公民

3. 繼續推進土地改革,丈量土地

4. (franchise bill) 來來來,拉丁人你們辛苦了,這是你們的公民權

Tiberius Gracchus 和 Galus Gracchus 一個向最富的人奪財分給群眾,並且拿公共土地派糖,另外一個人給義大利人開公民權,在今天是激進左派要被貴乎罵死,甚至貴乎精神羅馬人覺得這兩個 Gracchus 真是該死。

Trump Gracchus 是

1. 「咱們羅馬人沒地種是因為來自埃及的糧食太便宜了,埃及在 bully 我們;我們給埃及的糧食加關稅」

2. 大地主的財產應該得到保護,順便給他們減稅

3. 在羅馬修一堵牆,讓其他義大利人付款

4. 義大利人給我們帶來了強姦犯,犯罪者 blablabla

5. (丈量土地)我和我的律師談過,他建議我不要公布我的土地情況

6. 選不上保民官是選舉作弊

7. 要啥海外殖民地

8. 你能想像一個羅馬政治家不熱衷福利事業么?

(不過兩位 Gracchus 的確是用自己的錢競選的~)

(不過 Gracchus 也不需要給自己的財產設置 blind trust)

(另外 Gracchus 打得法律擦邊球,如果還算擦邊球的話,比 Hillary 過分多了)

我覺得,就算和 Gracchus 有仇也不該這麼黑人家,畢竟 2000 年過去了這麼黑別人不厚道

PS: 如果真要拿 Gracchus 作為模仿的話,其實 Sanders 更像一些;但是 Sanders 要花的錢比 Gracchus 多多了...


其實羅馬共和國晚期平民派還有其他著名人物:

喀提林 Lucius Sergius Catilina,出身於古羅馬最早的政治家族,但是已經逐漸沒落,上一次出任政治官還是三百年前。馬略蘇拉內戰時期是貴人黨首領蘇拉的手下,戰功赫赫。蘇拉死後繼續政治生涯,負債纍纍,那個時代政治家欠債是常事,好比凱撒。政治主張站在平民派一方且比較激進,要求廢除一切債務。

兩次競選執政官失敗後聯絡退伍老兵失意政客平民準備政變,失敗後起兵造反,最後英勇戰死,死後貧苦百姓繼續懷念他。

克勞狄烏斯 Publius Clodius Pulcher,曾經給凱撒戴過綠帽子,後來打官司逃脫罪名。就任平民護民官(格拉古兄弟同樣的職務)。他放棄了貴族身份,正式加入平民階級,將自己定位為憤怒的羅馬平民階級的領袖。利用天生的魅力、煽動的言辭和挑撥政客的敏銳觸覺,他強行通過了西方歷史上首個定期免費派發小麥的立法。這讓他獲得了大量普通群眾的追隨,特別是在當時的經濟動蕩中失業的人。他成為羅馬街頭的國王,並發動了羅馬共和國前所未見的民粹主義暴動。羅馬內戰前被政敵在街頭殺死。

我覺得喀提林和克勞狄烏斯更像川普,格拉古兄弟相比起來還是軟弱了些。


哥哥死在了政敵手裡那個?


真巧,最近也看到一篇

《裘力斯·凱撒》與「特朗普現象」

作者:米琴

  在美國眾多分析「特朗普現象」的文章中,有一篇提到莎士比亞的名劇《裘力斯·凱撒》(Julius Caesar)。作者認為,特朗普的招數和那位將羅馬平民煽動成暴徒的安東尼如出一轍。[注1]也有評論稱,特朗普的行為介乎於墨索里尼和暴徒頭子之間。[注2]莎劇幫我們了解為何大批選民會支持這樣一位人物。

  莎劇的主角並非凱撒,而是勃魯托斯(又譯作「布魯特斯」)和安東尼。首席執政官勃魯特斯在羅馬貴族中享有崇高政治聲譽。他在執政官凱歇斯的鼓動下擔任了刺殺凱撒的「叛黨」領袖。在凱撒被刺死後,勃魯托斯同意凱撒生前的親信安東尼大將收殮凱撒的屍體,並在市場向民眾作悼念演說。安東尼將民眾的不滿情緒引向「叛黨」,使勃魯托斯和凱歇斯等人被迫逃亡。最後勃魯特斯一方兵敗自殺,安東尼奪取政權。此劇除了勃魯托斯和安東尼引發出無數複雜話題之外,羅馬平民的表現也發人深省。

  特朗普的選民中,除了三K黨及白人至上主義組織這些別有用心者外,大部分是值得同情的勞工階層人士。這些人在全球化和高科技大潮中遭受到經濟打擊,充滿焦慮和挫折感,而同時這些人又都教育程度較低,缺乏分析頭腦。

  莎劇中那些受到安東尼煽動的羅馬平民也都是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劇中最先出現的就是市場上的木匠、補鞋匠之類的窮人。他們被護民官呼來喝去、謾罵嘲笑,顯出幾分可憐,可同時他們又表現出愚昧和盲從。先前他們崇拜龐貝,「整天坐著耐心等候,為了要看一看偉大的龐貝經過羅馬的街道。」現在他們又放棄自己掙錢的機會,一心迎接「踏著龐貝的血跡凱旋迴來」的凱撒了。因此護民官稱他們是「木頭石塊,冥頑不靈的東西」。這就是第一幕第一場的內容。這一場實際是給第三幕第二場的高潮做鋪墊。

  在劇中最精彩的這一場中,勃魯托斯首先向市場上「驚煌失措」的民眾解釋了為什麼他們要殺死凱撒。他要讓民眾知道,「因為不忍看見羅馬的人民受到暴力的壓迫,所以才不得已把凱撒殺死」。他主要訴諸民眾的智慧和理智,並相信他們能做出公正的判斷。

  ……要是在今天在場的群眾中間,有什麼人是凱撒的好朋友,我要對他說,勃魯托斯也是和他同樣地愛著凱撒。要是那位朋友問我為什麼勃魯托斯要起來反對凱撒,這就是我的回答:並不是我不愛凱撒,可是我更愛羅馬。你們寧願讓凱撒活在世上,大家作奴隸而死呢,還是讓凱撒死去,大家作自由人而生?……這兒有誰願意自甘卑賤,做一個奴隸?要是有這樣的人,請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得罪他了。這兒有誰願意自居化外,不願做一個羅馬人?要是有這樣的人,請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得罪他了。這兒有誰願意自處下流,不愛他的國家?要是有這樣的人,請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得罪他了。我等待著答覆。

  民眾相信了勃魯托斯的話,但諷刺的是他們馬上把勃魯托斯當成他們新的崇拜偶像,希望他能替代凱撒。

  勃魯托斯離開後,安東尼發表了演說。他訴諸民眾的是情緒而不是理智。首先,他要拉近凱撒和平民的距離:「窮苦的人哀哭的時候,凱撒曾經為他們流淚;野心者是不應當這樣仁慈的。……我三次獻給他一頂王冠,他三次都拒絕了;這難道是野心嗎?」然後他痛哭流涕,用為亡友之死的哀痛,打動聽眾。民眾果然被打動了,開始懷疑勃魯托斯的話。

  接著他又故弄玄虛地提到凱撒的遺囑:「聽見了凱撒的遺囑,一定會激起你們心中的火焰,一定會使你們發瘋。你們還是不要知道你們是他的後嗣;要是你們知道了,啊!那將會引起一場什麼亂子來呢?」當群眾急不可待地想知道那遺囑時,他趁機把群眾的怒火引向「叛黨」:「你們不能忍耐一些嗎?你們不能等一會兒嗎?是我一時失口告訴了你們這件事。我怕我對不起那些用刀子殺死凱撒的正人君子;我怕我對不起他們。」群眾怒不可遏:「他們是叛徒;什麼正人君子!」 「他們是惡人、兇手。」

  然後安東尼狡猾地建議在公布遺囑之前先瞻仰遺體。在人們圍觀凱撒遺體時,安東尼又發表了刺激民眾感情急劇升溫的長篇講話:「要是你們有眼淚,現在準備流起來吧。你們都認識這件外套;……瞧!凱歇斯的刀子是從這地方穿過的;瞧那狠心的凱斯卡割開了一道多深的裂口;他所深愛的勃魯托斯就從這兒刺了一刀進去,當他拔出他那萬惡的武器的時候,瞧凱撒的血是怎樣汩汩不斷地跟著它出來,好像急於涌到外面來,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勃魯托斯下這樣無情的毒手;因為你們知道,勃魯托斯是凱撒心目中的天使。神啊,請你們判斷判斷凱撒是多麼愛他!這是最無情的一擊,因為當尊貴的凱撒看見他行刺的時候,負心,這一柄比叛徒的武器更鋒銳的利劍,就一直刺進了他的心臟,那時候他的偉大的心就碎裂了;他的臉給他的外套蒙著,他的血不停地流著,就在龐貝像座之下,偉大的凱撒倒下了。」

  他緊接著把凱撒的死描述成是民眾的巨大損失:「啊!那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殞落,我的同胞們;我、你們,我們大家都隨著他一起倒下,殘酷的叛逆卻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啊!現在你們流起眼淚來了,我看見你們已經天良發現;這些是真誠的淚滴。善良的人們,怎麼!你們只看見我們凱撒衣服上的傷痕,就哭起來了嗎?瞧這兒,這才是他自己,你們看,給叛徒們傷害到這個樣子。」 民眾群情激憤了:「復仇!——動手!——捉住他們!——燒!放火!——殺!——殺!不要讓一個叛徒活命。」

  安東尼抓緊時機說出了凱撒遺囑的內容:「他給每一個羅馬市民七十五個德拉克馬。」這立刻讓市民高呼「偉大的凱撒」。顯然民眾對眼前實利比「自由」什麼的更感興趣。安東尼又進一步挑動群眾的挫折感和憤怒:「而且,他還把台伯河這一邊的他的所有的步道、他的私人的園亭、他的新辟的花圃,全部贈給你們,永遠成為你們世襲的產業,供你們自由散步游息之用。這樣一個凱撒!幾時才會有第二個同樣的人?」這時憤怒的民眾立刻下定決心 :「我們要為他的死復仇。」在燒叛黨分子家和追殺叛黨的暴亂中,一個與某叛黨分子同名的詩人被活活打死。

  莎劇讓我們看到,「群眾受安東尼蠱惑和擺布,他們的非理性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顯示」。[注3]我們也看到,「無所顧忌的領袖輕易地就能操縱群眾的恐懼和挫折感。」 [注4]

  特朗普最頻繁享有的稱號就是demagogue(煽動者,蠱惑人心者)。他爭取選民靠的也是訴諸他們的情緒而不是理智。比如,他發表散布仇恨和製造分裂的過激言論去迎合選民的怨氣,宣洩選民的憤怒。他宣稱「我愛教育程度不高的人」,以此來激起選民心中的火焰。當有抗議者進入他的競選會場時,他說他恨不得用拳猛擊那人的臉,這使會場上支持他的選民們的情緒急劇升溫。

  安東尼成功地使羅馬平民轉而支持他這個凱撒的親信,其主要策略是激發他們對凱撒的瘋狂熱愛。特朗普,作為曾經的電視真人秀明星,自然也極善於激發選民對其本人的熱愛。支持特朗普的普通民眾常打著「我們熱愛特朗普」的標牌。這其中也包括不少來自中國大陸的年輕人,[注5]雖然特朗普的仇外言論中最主要的攻擊對象就是中國。總之,特朗普居然還能贏得海內外不少中國人的支持和崇拜這一點,也說明他的狡詐不亞於安東尼。

  [注1] [注4]Charlse McNulty, 「Could Shakespeare Have Foreseen Trump?」, Los Angeles Times, May 29, 2016

  [注2]George Skelton, 「Some Republican Primary Voters Put U.S. before Party」, Los Angeles Times, June 9, 2016

  [注3] 徐賁,《莎士比亞&<裘力斯·凱撒&>中的政治與人性》

  [注5] 參看「『Tian-Tian』Wang: Chinese-Americans Support Trump Because He Is the Alpha Male the World Needs」,「 Meet the Chinese American supporters of Donald Trump」以及 「Introducing Donald Trump"s biggest Chinese American fan club」報道。


敘拉古是西西里城市,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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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更,不要期待我不會太監。

床破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屬於美國金字塔頂端的人群。用房地產大亨老爹的一點「小錢」實現了一個小目標:變成了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常客。

而格拉古的早期履歷漂亮得多。提比略-森普洛尼烏斯-格拉古。出身於羅馬一個最顯貴的家族之中。父親擔任過執政官和行省總督,外公是大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擊敗漢尼拔的男人;姐夫是小西庇阿-埃米利安努斯,迦太基的征服者。提比略-格拉古曾在征服迦太基的戰爭中獲得過桂冠,即使貴為元老,在他戴冠出現在公共場所時也必須起立致意。

按照羅馬的政治傳統,提比略-格拉古只要對政治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興趣,他都鐵定會循著升職路線爬上執政官的高位。戰爭英雄、政治世家、大批因其父名聲而依附他的選民。大格拉古要比床破條件優越得多。

和格拉古相比,床破也許只是一個能賺錢的億萬富翁而已。他沒有軍功、財富也不如華爾街那些吸血鬼多。當然他有相當多位政界朋友,包括前總統柯林頓在內。讓他至少能夠一窺華盛頓的虛實和美國的真實情況。

有一點是比較確切的。床破和格拉古都熱愛自己的國家。床破在政治上的理想就是複製里根,複製那個反敗為勝最終從內部和人心攻破並終結蘇聯的時代。而格拉古的羅馬則從消滅迦太基的巔峰上滿滿滑落,對紐曼西亞人的軍事災難讓格拉古渴望回到他祖輩的時代,要知道那個時代,幾家羅馬貴族宴請一個迦太基使者是共用一個僅有的銀盤的。


媽呀,連古羅馬板塊也淪陷了……


我對格拉古兄弟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誰是美國的愷撒跟屋大維


trump更像是蘇拉而不是格拉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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