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里的何小萍為什麼要偷偷拿別人的軍裝?

為什麼「偷偷拿」,而不是當面借?


小時候,還住在老家,旁邊有一很不討喜的人家,他們的女兒嫁去四川後又離了婚,女人帶著個兒子回來了,那個兒子比我小几歲,我們叫他「小耗子」。

因為這樣的身世,他總是被我們欺負,男生打他,女生嘲笑他。

有一次我們中一個膽大的男生帶著我們去「調戲」了一個老人家,然後煽動我們全部人把罪名誣賴給「小耗子」。其實大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懶得跟我們亂。等到「小耗子」來到作案現場的時候,這個膽大的男生又騙「小耗子」跟這個老人的兒子道歉。

「小耗子」很想融入我們,但是永遠融入不進來,因為他「特殊」的身世已經註定他得不到我們的接納,不管他多努力,我們永遠只會嘲笑他,譏諷他,久而久之,「小耗子」就不跟我們玩了,只是迫不得已被威脅了,就會很無奈的來背鍋。

周小萍跟「小耗子」其實是一種類型的人,他們不管在哪個群體出現,總會自帶「好欺負」三個字,他們再怎麼努力也融入不了集體,得不到別人的尊重,不會像我們平常人一樣,借東西只要開口就行,當這種人借東西的時候,別人會覺得他臟,或者借了會不還。所以他們為了不讓這件事變的尷尬,乾脆就用「偷」的,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用完了再還回去。

其實這種人根本就不壞,可是,誰看得到。


這個細節我也不太理解,感覺有點為了後續強行鋪墊...

可以理解曉萍急切的心情,但是不能理解她非要去拿林丁丁的。

當時情節是這樣的。穗子帶曉萍領東西,曉萍被告知軍裝兩周後發很失望,穗子打趣,兩人回到宿舍,郝淑文對曉萍開嘲諷,曉萍和穗子去洗澡,洗完澡穗子去食堂,曉萍偷偷出門照相。

可以看出來,當時整個文工團對曉萍友善的女生只有穗子,而且曉萍已經和穗子聊到了軍裝話題,如果她開口借,穗子不會不給的。

就算擔心穗子不給,可明顯當時以郝為代表的其他人對曉萍態度惡劣,曉萍隨便從牆上拿一件,就不怕拿到了郝的嗎?可以看出,她在郝面前是很怯生生的,肯定是盡量避免惹到她,不會做可能激怒她的事情。

不過,這都是局外人的疑惑。如果非要解釋呢,其實可能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不會這麼清醒。曉萍可能就是被擠兌有體味後不好意思跟穗子開口,又實在想著早點穿上軍裝,就在自以為沒人會發現的空檔偷偷穿了。

畢竟是人都有可能犯傻的。

如果能著重一下曉萍的尷尬,加個欲言又止的鏡頭,可能會更容易讓人理解吧。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軍裝事件的起因其實影片中有嘗試過給出一個解釋,是在小萍寫家書的時候。

大概意思是——小萍的父親在勞改農場接受改造,和小萍多年未謀面。小萍希望把自己穿軍裝的照片儘早給父親寄過去,慰藉父親,並且讓父親看看自己的模樣,不至於日後相見不相識。

嗯,非常有理有據,解釋了為什麼小萍要寄照片給父親。但是,聽起來總有一些不對勁?

——小萍父親在勞改農場,生活艱苦但不至於危機生命,再等兩個星期收信也是可以的。那小萍為什麼要急哄哄地去照軍裝照?為什麼甚至要用「偷」的方法?

要麼等兩個星期等自己的軍裝發下來,要麼問舍友借一下,卻偏偏要偷一件。

這件事的癥結在「偷」,不在「寄照片」,所以哪怕看完全片,這個疙瘩也還沒有解開。影片提供的動機無法合理解釋小萍這一人物的行為。

我後來也想了想,覺得軍裝事件發生的根本原因不在「給勞改農場父親寄家書」這一個催淚動機,而在於何小萍自身的人生經歷和性格缺陷。

第一,何小萍缺乏對情緒的控制能力,很容易衝動行事。

初入文工團的何小萍看什麼都新鮮,剛剛脫離壓抑的家庭環境的她處在一種激動興奮的心情中。她急於穿軍裝拍照,不只是要儘快給父親看一眼現在的自己,某種程度上也是對自身成就的認可和對新兵身份的驕傲。(她不只給父親寄了一份,而且還自己在枕頭下壓了一張,至於照相館櫥窗掛那張的可能也徵詢了她的意見……)

這種激動心情很正常,我小時候剛剛領到紅領巾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恨不得在脖子上系個死結,周六日去興趣班也要戴著,高高昂著脖子,就為了聽叔叔阿姨一句,「哎喲,咱們xx都是少先隊員啦。」

但問題是,何小萍並不是一個小學生,她的年齡應該已經具有控制自己情緒,理性判斷利害關係的能力。但顯然她被激動和欣喜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了偷東西的性質是多麼惡劣。這件事她缺乏應有的理性。

第二,何小萍缺失與人交流的能力和勇氣。

這件事在片中很多地方可以得到證實。

哪怕面對親生母親,何小萍只會通過「把自己凍高燒」的方法得到母親的懷抱。但正常的小孩一般都知道,想要母親的抱抱,你只需要張開懷抱,告訴媽媽「抱抱我」,就可以了。但何小萍不是這樣……(她的教育問題在這裡不探討)

何小萍不會和人溝通,表達自己的需求,也非常自卑,並且她自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在林丁丁疑惑自己的軍裝之前怎麼消失的時候,她也一言不發整理床鋪,直到林丁丁問到她臉上她才回應,而且撒了拙劣的謊言。

這種性格在集體里遭到誤會和排斥,幾乎是必然,並且她不試圖自救的話,只會陷入自卑——拒絕交流——被誤會——更加自卑的惡性循環。(這件事她也稱不上被誤會……站在林丁丁的角度換誰誰都不會高興)

好像有點跑題了……

所以,一個性格自卑,情商較低,缺乏溝通能力的女生做出偷拿舍友的軍裝拍照的事情也算是情理之中。

——

其實這個情節設置讓我聯想到當你沉睡時里,李鍾碩開頭動不動就跟豪車、工作牌自拍的情節,搞得大家都覺得他自戀又臭屁(其實長那麼帥臭屁又怎麼了哈哈)。

但是這個人家編劇圓的很好,這些照片後來都供在了父親的祭壇,並且一個鏡頭加動情的bgm就解釋了,沒有矯情的念信旁白……

類似的套路,芳華真的做得不是很好……這已經不是臭屁,而是偷竊且臭屁呀!

——

Ps 我還是很欣賞小萍的,雖然不太會表達,但心地始終是善良的。而且這個演員演得是真好。


沒理解的人很幸福。


先說,她做錯了。她沒有想到由此帶來的壞印象,以為可以不著痕迹的借用……

她從小跟著母親在繼父家受了不少委屈,她思念她的父親,她對改了父親的姓氏存有愧疚。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給父親看到她生活中的希望,也是父親堅持下去的理由。

父親最後不幸病故,沒有等到平凡的一天。但是父親遺物中的信件告訴了我們,那一張軍裝照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裡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給了他勇氣和力量。甚至不難揣測如果沒有這一張照片會不會他早早的就了斷了自己。

我覺得這一張照片拍的沒有錯。

錯的是,從小就在自卑里長大的何小曼,還沒有學會自信的與人相處,就因為自卑犯下了這個錯誤。所以說,為什麼偷偷拿,不是當面借。她從小以來受到的孤立,讓她不能平等的去處理與別人的交往,在與她們的交往中,她劣勢,她木訥,她處於下風。甚至在受到質疑和責問時,都不知道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她錯了,但是她應該得到諒解。


有時候一個人做錯一件事,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但是就是做錯了

何小萍這樣,非要解釋,

可能做這一步是魔怔了

可能是被自卑蒙蔽了理智

可能是沒有打算清楚這樣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假設所有人做任何事時都是深思熟慮的么?稍微腦子抽一下就不是一個人了?

但是這個行為確實錯,錯就是錯,不需要輔助解釋

可做錯事,分程度

一個人偷個包子,值得被打死甚至挫骨揚灰么(當然在有些人編的故事裡,偷個包子能渲染得天大)

讀書住寢室時,我和室友的很多小件物品經常丟失,後室友A在室友B那偶爾看到一件和她丟失的東西十分相似的東西

當晚,A支開B,開大會,推測所有東西都是B偷的

當晚,B的臉被A和其他幾個室友扇了無數個耳光,但她確實承認拿了A的東西,卻不承認拿了其他的東西

當晚,她們讓B跪在宿舍的小陽台上,不讓她睡覺,直到她承認所有的罪行為止

在她們扇耳光之前,我心裡也很討厭B偷拿東西,甚至也在懷疑我丟失的東西是不是B拿的,覺得噁心,但是我們沒權去打人家吧,那時我提議,不要打B,把事情給老師或者宿管處理

A把我拉到一邊,說,不行,早就看這個人不順眼了,如果讓老師處理,就沒法再進一步拿她出氣,她就是要扇,就是要很多人一起扇,而且這時候就告訴老師,以後就沒有東西可以拿捏B了,最後甚至跟我說,你要不是我們的叛徒,就不要現在告訴老師

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她們開始每天折辱B的過程

比如我們浴室洗澡,她們每天排一張表,B永遠是最後一個,而晚餐和晚自習中間只有一個半小時,B肯定洗不了,而晚自習後是沒有熱水的,她天天洗冷水

比如,她們把很臟抹布扔到B的面盆和茶杯里

比如她們往B的被子和床單上倒水

比如,她們刻意把B鎖在門外,讓查夜的宿管罵她

比如,天天揚言,要找校外流氓強姦B

我們學校是全省最好的兩所學校之一,一群漂漂亮亮風華正茂的女孩子,從來想不到嘴這麼臟

其實B偷東西的事,她們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全班也都在排斥她,老師也多半看不起她,但是就是像還悶著一層蠟紙一樣,最後一層沒捅破

芳華中的蕭穗子沒有直接幫小萍是對的,幫了一定會萬劫不復

我爆發是在一天中午,B前一天又睡了滿是水的床,病了,送到校醫院一量,好像是39.5度,反正很高,我送她去的,校醫說這太高了,學校治不了,讓趕緊去大的三甲醫院,晚了腦袋可能會燒出毛病

我又送她去三甲醫院,掛了吊水,通知了她父母,她父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我想告訴她父母點什麼,想了想又沒說

回學校宿舍後,有一個舍友說自己掉了兩百塊,那兩百被她描述得好像她媽死前就給她的遺產一樣,一群人馬上反應,一定是B拿的,然後開始商量這次要怎麼整這個小b子,以前的花樣看來太輕了

那會我也失態了,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群同學,是一群流氓,渣子,蛆

我沖她們喊,B被她們折磨得發燒腦子可能都出問題了,而且她這個情況,看醫生前發燒就可能一兩天了,能偷個屁,而且她在寢室時我都在,她就躺著沒有任何舉措,錢丟了自己先找找,找不到找宿管,找老師,找學校處理,你們是要殺人么

宿舍一片安靜

過了幾天,我發現,我成了新的排斥對象

一個關係不錯的姑娘和我決裂前告訴我,她們懷疑那兩百是我偷的,她們傳著我義正嚴辭罵人的樣子多虛偽,說包庇小偷的人也是小偷,她們開始背地罵我小b子,在老師面前使小手段,也開始不讓我洗澡

最難過的那天,我模考前也是被她們鬧得沒睡好,平時135+的數學,掉到100這樣,平時對我很好的數學老師,在講台說諷刺的說,我們班這次倒出了個滿分100(其實滿分是150),這樣下去你可能沒得書讀啊

B最後轉學了

我沒轉學,我媽花了很大的代價讓我成了走讀生,她辭去工作在學校附近租房子陪讀,讓我安心高考

高考後,有一兩條蛆據說打算向我道歉.....她們給我打電話,我全拒絕了,蛆就是蛆,根壞了沒得治,我不會原諒她們

其實蛆們考得都還不錯,985,211,出國的出國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B道歉過,也不知道B有沒有原諒她們,因為我和B也沒了聯繫,也不想聯繫

看到電影中的蕭穗子,就想到那個時刻的自己,我和她面對著差不多的情形,只是做了不同的事

回想起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可能還是該像蕭穗子學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表示下自己個人的同情和友好即可,畢竟我一人之力,對付不了一群蛆

而且蛆們影響了我整整一年半

而高考前的那一年半,對一個人的一生,太重要了


我覺得她自己可能也認為即使提出來借的可能性也不,我覺得可能萬一借不到說不定還會有其他風涼話。因為自己的軍裝很快就要到了,需要解釋理由的話對當時的她來說很困難,願意借的話也不一定是立刻借,或者說還擔心欠人情嗎?自卑的人是不太好意思開口麻煩別人的。害怕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個勞改的父親,因為極度自卑,不敢提要求,害怕被拒絕。勞改的人身體狀況並不會很好,擔心哪一天就不在了的想法應該也是有的,所以心情很迫切,軍裝拍照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很重要,不允許有百分之一的失誤可能,不惜鋌而走險。

軍裝事件對她來說是唯一一次釋放,覺得當上解放軍就不會再被欺負了,在積壓了很久心酸之後,讓自己釋放一次,這和平常的自己不一樣,每個人都不會總是看起來的那個樣子,長時間壓力得不到釋放爆發出來的話一定會出問題,每一次釋放都是巨大的代價。劉峰的表白也是如此。


我沒看過,真的不知道π_π


自卑心理和對新集體的陌生感讓她害怕開口會被拒絕吧 畢竟這個新集體對她表現出來的善意寥寥無幾 如果開口沒借到 那不就打臉了嗎

按林小萍的計劃這件事情本來是天衣無縫 不會被人發現的 而她也只是「借穿了一下」 沒什麼大不了的

之後拒絕承認偷軍裝 也是意識到「偷」的嚴重性 下意識地不敢承認 骨子裡的自尊心也不願意承認大家安在她身上的「偷」字

可是她沒想到這件事會成為大家慢慢疏離排擠她的一個導火索 所以後來在被排擠的環境下她學會了更加堅強和勇敢 也不在意別人的看人的看法了 劉峰走前她去宿舍找他 下樓的時候遇見朱克 她大喊了一聲「劉峰 你明天走的時候記得叫我 我送你」 然後看了朱克一眼 那句話是說給朱克聽的

這個時候的林小萍就已經不是偷軍裝的林小萍了 她已經不再膽小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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