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在 1870 年到 1920 年之間的歐洲,可能會是種怎樣的體驗?
最近在玩戰地1,還看了唐頓莊園,對於那段歷史著實產生了很高的興趣,希望看看大家的答案
在關於1918年的帝國宰相馬克斯-馮-巴登的評價里,給我印象最深的是說他「出生的時候還沒有電燈和電話,在鄉間人們還乘馬車出行,他登上帝國宰相寶座的時候,飛機、坦克、毒氣都已經用在戰場上了」,馬克斯馮巴登出生在1867年死於1929年,基本上就是這個問題所劃定的年代。這個年代概括起來最大的特點就是急劇的轉變期。從科技到社會到歐洲地圖都在不斷變化。
1870年剛好是十九世紀的歐洲地理大變動的高潮,義大利王國奪取了羅馬,普魯士人佔領了巴黎。1815年色彩斑斕的西歐和中歐地圖,至少在簡單粗暴的意義上變的整齊劃一了。之後在巴爾幹歐洲的地圖還在變化,但是這部分其實一直都不受重視。1870年形成的歐洲格局持續到1914年,然後世界大戰爆發,到1917年俄國退出戰爭,1918年中歐盟國的崩潰,這種格局就土崩瓦解了。在1917-1923年之間,中歐和東歐的大片領土陷入革命、內戰、外戰之中。到1923年《洛桑合約》簽署,1925年《洛迦諾公約》簽署,才算告一段落,然後形成了新的碎片化的中歐和東歐,舊有的德、奧、俄、土這四個大帝國都不復存在,原本夾在這些國家之間的小國里塞爾維亞和羅馬尼亞都膨脹了,希臘沒什麼變化,保加利亞不但沒有變大還遭受損失因此咬牙切齒。然後隨著德、奧、俄三個帝國的崩潰,德國和蘇聯重新出現在國際舞台上,都從某種意義上繼承了他們誕生的搖籃的遺產和包袱,而奧地利和匈牙利作為奧匈帝國的繼承者,則主要繼承了破碎的奧匈帝國對凡爾賽合約的忿忿不平。還有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帝國繼承者的,那些新生的小國家,他們自詡為民族國家,但實際上都有大票少數民族,比如波蘭、比如捷克斯洛伐克。在東北方還有新生的芬蘭和波羅地海三國。這些國家經歷了一戰後之間的動蕩和內戰,在二十年代勉強維持了自己的局勢。然後歐洲看起來進入了一段安寧期,直到1929年經濟危機。
從社會的角度上講,1870年代到1914年之間是工業化的階段,當然根據所處的地區程度各不相同。在德意志帝國新生的產業工人實際上並不太左,因為德國的工業很大程度上受國家貿易保護扶持,而且帝國頒布了保險法,雖然本質上是龐氏騙局,但畢竟給工人帶來一些好處,雖然你還要每天早晨7點進廠上班,晚上7點才能下班,但是因為工廠一般都管飯,包括早飯,所以你覺得你自己其實過的還可以。spd還搞了職工夜校技術培訓,你覺得你的生活或許真的能夠逐漸好起來。
在奧匈帝國如果你是佩雷斯堡附近的農民,那麼工業化可能跟你沒什麼關係。到帝國滅亡普雷斯堡也就是弗拉蒂斯拉發的人口都沒有大的增長,但是在工業區波西米亞,布拉格得到了相當程度的發展,維也納和布達佩斯就更不在話下。帝國也效法德意志帝國引入了保險制度,還頒布了勞動法,工作時間最初是每周七天每天12小時。但是工廠管三頓飯和下午的夾肉麵包,所以工人還覺得自己勉強能夠接受,後來工會逐漸組織起來,赤色維也納開始形成,每周集體曠工一天的情況開始逐漸形成風氣。勞動時間也從每天12小時縮短為11小時,後來縮短為10小時。到1900年代,奧匈帝國大城市工人的勞動時間是每天十小時,每周六天也就是每周60小時工作制,跟小禮拜時期的我國工人每周六天,每天8小時相比,勞動時間多了12小時,但是勞動強度顯然要大得多。
到一戰前,無產階級里的三大組成部分,傳統的城市行會會員也就是技術工匠,和工業化前期形成的有技術的工人,以及新興的沒有技術的工人的力量基本上是持平的。也就是說工人里的保守派,那些1870年以前已經是城市工匠的人的後代,和1870年以後的工業化帶來的工人的力量,與天然的左派的流水線工人的力量是大體相當的。所以這一時期的社民黨基本上可以維持一個統一的陣線,而且其中偏右的一派往往能夠把我話語權,1918年的總統艾伯特是一個鞍匠、總理謝德曼的父親是一個黑森-卡塞爾的傢具匠,他們倆就是這種右翼的象徵。
而一戰改變了這種局面,戰爭期間瘋狂擴張的軍火工業,帶來了大批沒有技術的工人,他們只熟悉他們負責的那一道工序上非常粗淺的工作,所以對戰前社民黨的合法鬥爭路線完全不以為然,他們的呼聲在戰前就往往導致社民黨內部的左右撕裂,但是因為他們的力量還不足夠強,所以不足以破壞社民黨的統一。但是戰爭增加了他們的力量,蘇聯的誕生鼓舞了他們。1914年德國社民黨和奧地利社民黨都接受了戰爭撥款,他們當中很多人固然有帝國主義傾向或者不願意革命的軟弱性,但是德奧工人里真的有人覺得一旦俄國戰勝,他們現有的生活也會被摧毀也是社民黨軟弱性的一個重要原因。而一戰後俄國戰敗一樣導致了他們生活的崩潰,於是中歐也開始向左轉。社民黨的分裂就不可避免了。
除了工作之外還有居住,這個問題在我們這個時代同樣重要。但是一戰前的德奧無產階級似乎並不太覺得自己被高房價折磨,此時正是近代化大城市在歐洲冉冉升起的年代。巴黎的改造開始於1852年,維也納1857年,巴塞羅那1859,柏林比它們都晚始於1862年。
這個時期的歐洲各國首都或多或少都像工地,當然根據規劃不同風格也不同。倫敦是昂格魯-撒克遜方式的典範,簡單的說就是自由放任,倫敦保留了大量的窮街陋巷以容納DD人口,到1900年代英國社會主義報紙宣稱倫敦有四分之一的人口處於貧困中,有個誠實的商人不相信,認為這是危言聳聽,於是委託專業人士組成調查委員會,結果經過調查發現倫敦貧困人口高達三分之一。換而言之作為一個勞動者你可以在位置上高度接近倫敦核心地帶,如果你想帶你的鄉下親戚看看大倫敦,那是很容易的,但是你想讓居住的地方空氣好一點,飲用水乾淨一點,甚至睡的舒服些基本上就是做夢了。體面人走過你們的這條街的時候很少,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也唯恐你們偷他的東西。
相比之下巴黎是奧斯曼風格的代表。什麼自由放任?在巴黎城市改造的目標就是把市區的dd人口趕到郊區去,如果城市進一步擴大就乾的更遠些,核心地帶追求橫平豎直,寬闊的林蔭大道,甚至星形廣場的放射狀大道。原因很簡單因為「炮彈不會拐彎」在這方面很多歷史建築是奧斯曼男爵的絆腳石,但巴黎公社給他幫了大忙,在革命和街壘戰中,很多這樣的建築被摧毀甚至被革命戰士縱火燒毀,於是巴黎規劃在1870年以後得以順利推進。
在柏林盎格魯撒克遜和奧斯曼風格同時被引入,在對舊城區自由放任的同時在舊城之外建造了統一規劃的新區
原因在於柏林幾乎是一夜之間爆發起來的城市,1840年柏林人口32萬9千,1871年就暴漲到93萬2千,1910年370萬。所以柏林舊城並沒有太多足以威脅帝國的貧民區和dd人口,這些人口都在這些紅色的新區里,其中的東部和北部是工人區,西南部則是資產階級區。在這些年裡低密度的資產階級柏林向西南不斷發展,最終伸向波茨坦,並由此形成了「花園城市」,而一半以上的人口住在工人區,跟高房價相比,更折磨人的是高房租。相比之下柏林人的居住水平要好一點。因為維也納的市議會選舉權把持在城市小店主、小房產主手中,所以維也納市議會和市政府關心空氣、關心交通、關心公共照明和供水,總之關心一切改善市民生活的方面,就是不關心房屋供應。因為所有這些改造都可以提高房租,而如果擴大房屋供應就會讓小業主們的利益受損。所以維也納的中下層階級居住環境相當悲慘。當然住在樹上的事發生在布達佩斯,但住橋洞、住涵洞、住井裡甚至樹坑裡確實發生在維也納。但是帝國的濟貧機構雖然一再被米塞斯批評,但還是為希特勒作了點好事,有人說1913年的維也納對流浪漢希特勒來說是地獄,但是這個地獄的收容送給希特勒提供了一間畫室,他靠賣畫收入還能經常買牛奶喝。就題主所說的這個年代而言,工業化和工業化導致的社會矛盾處在一個平衡階段,也就是無產階級的處境顯然是不好的,但跟更糟糕的人比似乎也還可以忍受。
選舉權正在不斷擴大,德意志帝國比較神奇,1871年憲法設立了普選產生的帝國議會,但是帝國之內的各邦的憲法和議會沒有根據帝國憲法進行調整,普魯士王國的三級選舉制雖然反覆遭到抨擊和一再有大臣主張修改,卻被保持到了一戰爆發。所以身兼帝國宰相和普魯士總理職位的人,往往必須同時和一個普選的帝國議會和一個三級選舉制的普魯士邦議會打交道。奧匈帝國的議會一開始採取各邦議會選舉的制度,之後改為地主、城市、市鎮和商會四個選舉人團選舉,而且對選民有納稅限制,所以導致代表城市中上層階級的自由黨連續獲勝的局面,皇帝為此推動普選,一戰前一共舉行了兩次成年男子的選舉,選出兩屆議會,當然第二屆議會1914年就被皇帝解散了,一直到1917又被卡爾皇帝重新召開。
說到吃,1914年以前的德意志帝國里有一個強大的地主勢力,堅決反對任何對外來糧食,無論是殖民地糧食還是俄國糧食降低關稅的改革,俾斯麥就順應了他們的要求,沒有開放俄國糧食,所以導致德俄兩國雖然有《再保險條約》但是關係非常惡劣,而卡普里維時期雖然沒有續簽《再保險條約》但是降低了俄國農產品關稅,兩國關係反而有所緩和。但是帝國為了推行自己的政策尤其是不得人心的《反社會主義法》和《教育法》還有擴軍計劃,都不得不爭取帝國議會各黨派的支持,所以卡普里維以後,作為帝國基本盤的地主黨就不斷要求皇帝修改農產品關稅。最後在比洛擔任帝國宰相時期終於向上調了關稅,提高了德國糧食價格。這是威廉二世和比洛二人組合時期的重要成就之一。而奧匈帝國就不一樣了,奧匈帝國有一個重要的糧食產區,也就是匈牙利。匈牙利的糧食不但可以供國內消費,還可以出口,甚至可以向美洲出口。在歐洲各國紛紛進口殖民地糧食的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巴西向歐洲出口牛肉,然後從匈牙利買糧食。這是一個比較羞恥的現象,但至少可以說明奧匈帝國填飽肚子並不難。
當然這僅限於1870-1914,從1914年底奧匈帝國就開始了糧食配給,匈牙利這個糧食產區從1915年也開始配給了,到1917年,整個中歐盟國都陷入饑荒之中,原因也大體相當,首先是農業人口下降,勞動力不足,戰死、被俘、受傷致殘的人太多,而市民實在靠不住,所以農民被大量徵召入伍,實在沒有足夠的人去種地。越來越的農活都得指望女人去干。德意志甚至強征被佔領的法國和比利時人到德國的農村去種土豆。其次是紙幣越來越靠不住,物價飛漲,而且即使把糧食賣給當局,下場也十有八九被轉賣到黑市上去,到1918年很多前線士兵寫信給自己家裡人,告誡他們第一不要買什麼戰時公債,戰爭已經沒有指望了,其次不要把糧食賣給軍隊,賣了也是被轉賣,前線的士兵也吃不到。所以中歐盟國的政府在弄到糧食方面也到了瘋狂的程度,維也納市民被鼓勵到郊區去種小塊土地,然後靠這些糧食養活自己,然後整條街的人們會組織起來,把自己能弄到的糧食拿出來一起吃,以便儘可能的挺過饑荒。到1918年為了從烏克蘭弄到糧食,卡爾皇帝甚至簽署了《麵包合約》,把倫貝格給予烏克蘭國家,而烏克蘭則要儘快給奧匈帝國提供糧食。同樣的戰敗的羅馬尼亞和俄國也開始向德國輸送糧食,到戰爭的最後時期,奧匈帝國的軍隊甚至扣押了多瑙河上羅馬尼亞人向德國輸送糧食的運糧船,以便讓維也納人能活下去。
這種局面並沒有隨著戰爭結束而終結,到《凡爾賽合約》簽字,德國的饑荒有所改善,但是奧地利的饑荒有增無減,協約國官員表示如果維也納再得不到救濟就會陷入社會整體崩潰。當中歐整體的糧食供應趨於好轉的時候,題主劃定的時間段已經過去了。
說到糧價,就自然的轉到了另一個社會階層,就是對糧價和無產階級一樣敏感的那個階層,也就是貴族了。這個時期的貴族階級簡單的說是山河日下,在英國貴族階級的處境越來越糟糕,很多地產都被抵押,於是娶美國暴發戶女兒成為這些貴族解決財產困難的重要手段。(待續!)
我特別不喜歡拿當下的標準衡量舊時代,然後把過去的一切都打成黑暗的那種評判標準。人們認為他們所處的時代如何,無非是從橫向和縱向出發比較。在沒有互聯網的19世紀末,普通人當然只能縱向比較了。
在這幾十年間社會階層發生的最顯著的變化當屬工人階級的正式形成了。在倫敦世界博覽會召開的1851年,維多利亞時代的最頂峰,當時的大英帝國處在全世界的中心,那時英國鞋匠的人數還多於煤礦工人,裁縫的人數是鐵路工人的兩倍;在這樣的個體流沙化原子化的勞工群體內奢談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工人運動,不免陷入革命的「主體性危機」:有組織的工人運動的主體從何而來?
如果有這麼一位生在這個時代的普通人——假設他是一位勞工,那麼他很可能會丟下自己在鄉間的飯碗,走向工業化的城市與工友們聚居。在1851年,英國有10個10萬人以上人口的城市;而到了1911年已經增加到了36個,它們的總人口已經佔到了全國人口的44%。從1871年到1911年,鐵路工人從不到10萬人增加到了40萬人,礦工從50萬人增加到了120萬人,而在同一時期,英國的男性總人口只增加了60%。工人集中化的一個重要標誌是英國職工大會正式成立:工會組織的罷工這種行為也正是在1870年以後誕生的,國民經濟一體化為全國性大罷工這樣的勞資衝突提供了充分的基礎。
與工人階級的急劇擴大並行的是社會與政治制度的變革。地方政府的改組導致了1888年產生了選舉產生的郡議會;稅收制度的改革,特別是在1889年遺產稅的實施;城市工人得到了普選權,並在1884年擴大到了農村勞動者。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無產階級選民的需求日益成為政治家考慮的重要因素,尤其是保守黨人長達20年的執政時間(1886-1906)結束之後,自由黨人更將社會改革作為他們的一項核心議題。作為反映工人階級需求的工黨的興起與1921年的上台執政,正是將全國性的階級鬥爭納入黨派政治的結果。
聚居的工人階級作為社群也產生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文化。例如礦工群體中誕生了最早的足球隊(就像我們現在還能聽到以礦工為名字的職業球隊),工人們在認同本社區或本地足球隊的同時,也實現了一種生活模式的全國性儀式化;又比如1890年,第一次世界範圍內的五一節遊行活動取得了偉大的成功,在此同時我們要考慮到它發生的背景:在英國,1889年剛剛發生過全國性質的罷工活動;1890年1月德意志帝國國會否決了俾斯麥的反社會主義法,在一個月後的選舉中,社會民主黨拿到了超過20%的選票。第二國際在1891年的決議中為這個節日賦予了如下含義:八小時工作制,勞動立法,反對戰爭,以及對我們今日影響最大的一點:勞動節不僅僅是一項有關階級鬥爭的政治活動,同時也應該是一個值得慶祝的公共節日。在此之前,幾乎所有的節日都歸屬於宗教節日,但從這裡開始,這種工人階級普世性與宗教普世性尚難分清的節日,在工人運動的世俗傳道者爭取與努力下,正式進入了資產階級的社會空間。到了題主所說的1920年,八小時工作制在許多國家已經變成了現實。也正是從差不多這個時間開始,勞動節成為了一個給定的官方化的節日,那麼它昔日的特性也就不再存在了。
綜上,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對於普通人來說,對比1848年以及之前而言,這是一個以肉眼可見速度進步的時代,他們在生產力飛躍的大背景下努力爭取政治社會制度的變革並享受著變革的成果,我們中的大多數人今天仍然受惠於此,哪怕僅僅是在口號上。
我覺得這段話是對那個時候歐洲最好的描寫:
那時,天氣如傳說故事裡一般,在那久遠的天氣里,我們祖國最美麗的城市中的花園庇護著無憂無慮的年輕一代。是的,就在這年輕一代的心中,有著一種信念根深蒂固,認為整個一生都將在雪白、安寧、平靜中度過;夏日的黎明、日落、第涅伯河、克列夏季克大街、灑滿陽光的街道,還有冬日裡不覺寒冷、嚴酷的雪,厚厚的柔軟的雪....現在卻是完全相反。 布爾加科夫,《基輔城》,《前夜》 1923 年7 月6 日只可惜歐洲各國卻自殺式的捲入了一戰,以及後來導致的動亂和革命,把這一切都毀了
今天是加里安先生穿越的第26個年頭,本來這是值得慶祝的一天,但是對於家裡安先生來說,他的大腦里已經容納不了太多想法。
瞄準,開槍,拉栓,瞄準,開槍……
不知道拉了多少次栓,也不知道開了多少槍,如同潮水一般的俄軍終於退卻了。
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戰壕里,有些嫌棄的看了一旁不斷咳嗽的戰友,自顧自的戴上防毒面具加里安開始回想起這輩子發生的一切。
出生在捷克斯洛伐克鄉下一戶農莊的他,在城裡打工賺夠去法國的路費以後,他毅然來到了那個當時文化的中心法蘭西。
一個偏僻地方的窮小子來到巴黎的故事太多了,多一個他在整個城市裡掀不起一絲波瀾。
啃著黑麵包,就著野菜湯沒日沒夜的在工廠里坐著工作,在這個政府默許乃至贊成資本家壓榨工人的時代,我們的加里安先生並不好過。
不過好在自己在穿越看了各種各樣的小說,加里安先生也能去不停的投稿,最後還是在法國的文化界有一席之地,出席個沙龍,勾搭個貴婦什麼的。
可惜,好景不長。
一戰爆發了。
原本以為戰爭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加里安先生正準備回老家帶著自己的便宜親戚們去美國避難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想的太美了。
「加里安先生,根據《憲法》你已經被徵召成為一名光榮的帝國陸軍。」
加里安還記得當時自己驚訝的臉龐和五大三粗的徵兵官。
無論是強調自己是法國人還是自己是大文豪的身份,加里安還是沒逃過徵召。
被扔到前線和俄軍作戰,還沒死,這就是幾年他命運的概括。
唯一值得感慨的就是自己花錢找人改造的m1911和買來的1897還是很有用的。
最起碼,自己幾次被人衝到臉上還是用它們救命。
「我說加里安,都沒有人了你怎麼還不去掉面具?」一旁來自匈牙利的伊斯特萬開腔道。
「怕死。」加里安用匈牙利語說道。
「嘿!你們在說什麼呢?」一旁只有十六歲虛報年齡的伊萬諾維奇問道。
「啊,聊怎麼看到明天的太陽。小夥子。」看著眼前的小夥子,加里安說道。「下次多學學德語或者法語吧,俄語也行,塞爾維亞語我實在是聽不懂。」
「好吧!」伊萬諾維奇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說俄語好了。」
「行吧。雖然你的俄語比我還爛,但是好歹我還是能聽懂。」加里安悶聲說道。
不得不說,整個奧匈帝國太大了,語言太亂了。來軍營好幾年,加里安覺得自己自稱精通七國語言都差不多。
要知道整個陣地都是通過他一個人傳達命令,口語能力絕對是被鍛煉到精通,當然這個只包括戰場上。
「我說你們想活命的話,就遠離那些咳嗽的人。如果實在躲不開就戴上防毒面具。」
「為什麼呀?」
「因為流感!」
「你想多了吧!那個不是只有西班牙才有的嘛。」
「政府說的話能信的話,我們就不會死這麼多的人了。」說道這裡,加里安冷笑一下。
「加里安,指揮官找你!」
「行吧,我先走了。一會說。」
加里安扯下防毒面具,跟著傳令兵來到了後方的指揮所。
指揮所不大,只有幾張桌子上擺著地圖,電台在架在中間,雖然遠離前線,但是炮火震下的灰塵還是蓋住了一切。大門外,放著一堆鴿子籠鴿子聲,電台的噪音,人員的走動聲,各種語言的命令,一時間讓加里安不適應。
「啊,尊敬的加里安先生。」指揮官是個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留著一撮衛生胡,下巴上還留著胡茬。看起來又是一個為了把臉放進面具里而剃鬍子的人。
「這些日子真是辛苦您了。這場戰爭太長了,太殘酷了?」
「沒什麼,為了帝國而已。」加里安條件反射的回答道。
「真是個有良心的知識分子呀!」指揮官投來讚許的目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後方需要一個記者團來寫前線戰況,在得知您也在這裡後,我就像上面推薦了您。」
「現在命令已經來了,您可以去後方好好休息了!」
「我?可以……回去了?」
一時間,加里安不知所措。公社反賊:被趙老爺槍斃
廉價勞動力:累死
殖民阿爾及利亞:被土著打死
參加英軍:被布爾蠻子打死(你爹可能是幾十年前被祖魯矛捅死)
參加俄國海軍:被日本人乾死
在冬宮門口請願:被哥薩克砍死/真 掛路燈
出生在巴爾幹:各種戰爭,打死/餓死/病死
參加大塞爾維亞主義黑手黨:被奧匈帝國國家機關抓,絞死(除非你運氣好到成功的刺殺了一個大公)
參加法國陸軍後備役,突然被動員然後拉去沖德國防線,死
參加德國陸軍:被列日要塞駐軍打死/被英國遠征軍打死
參加比利時陸軍:被大口徑臼炮炸成渣渣
參加英國遠征軍:死在比利時/法國北部的運動戰中,如果你運氣好居然活了下來,那就死在戰壕中
參加俄國陸軍:在坦能堡被德國人圍殲
參加英國海軍,戰艦被爆彈藥架:炸死
出生在任何一個歐洲國家而拒絕參軍:被關進監獄,有很大可能被處死/虐待致死
英國/法國工人:被徵召入伍,死在法國北部的戰壕里
德國工人/農民:餓死
法國要塞守備部隊:被德國暴風突擊隊打死
暴風突擊隊:第一個突擊對方陣地的,你不死誰死
參加二月革命:被布爾什維克打死
參加布爾什維克:你早被沙皇搞死了
參加十月革命:內戰戰死,被當成反革命/間諜/投機分子搞死
領導德國革命:被巴伐利亞自由軍團打死
參加巴伐利亞自由軍團:被當成極右團體被國防軍鎮壓
餓餓餓餓餓打仗餓餓革命餓餓餓
說真的
你問的這個期間一般普通人還不一定活得過這個期間血汗工廠英格蘭,
卧薪嘗膽法蘭西,
戰爭機器德意志,
外強中乾奧地利,
風雨飄搖俄羅斯,
苟延殘喘奧斯曼,
見風使舵義大利,
種田看海西班牙,
悶聲發財美利堅,
星星之火林登萬!
玩了戰地1還想去歐洲近代? 大神你的kda很高是吧???我是覺得保命要緊,感謝生活在和平年代!
如果是法國人的話,生於普法戰爭,死於一戰……
那該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情啊……歐洲的哪個地區?革命聖地法蘭西,一地村國德意志,工業污染我英國,共產革命我帝俄,要是生活在一戰,血流成河屍成山,當貴族被革命,當平民的活不起,革命的被鎮壓。
以上都是瞎編的,看看別人的吧,這段不太了解。以今度古的真是。。。我們來分析下現代社會,中國現在還有9億農村戶口,中國讀過大學的才十分之一。(你也配讀書?)一個人降生在地球上他大概率是降生在非洲,印度和中國而不是發達國家。(你也配雅利安?)現代社會可以說是人吃人了。(迫真論證)
自然是自賣自身買張船票去實現美國夢。。。
只要沒有死在海上,沒有累死在工廠里。等還清了船票就可以為孩子掙下一份家產了。列寧
1870.4.22-1924.1.21讀一下茨威格的著作和他的人生就知道了。痛心於歐洲精神家園的毀滅,他選擇了自殺。小說也大都講的這個時候事情。
以下是一個一戰史盲瞎編的,如果有什麼歷史錯誤還請熟悉一戰歷史的大佬指正
你是出生在曼切斯特的一個普通青年,在專門學校畢業後通過了會計考試獲得了資格證,在倫敦的一家煤鐵企業內上班。工作,每天下班看看電影,喝喝酒和朋友去郊區散散步是就你的日常生活了。雖然你認為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十分無趣,但是怎麼說也比那些在廠房裡被壓榨著的有色人種勞工好上許多。接下來你就將像大多數同你一樣的小資一樣在郊區買一棟小房子然後在公司里找一個可愛的女孩生個孩子度過一生。但是一段時間後,大不列顛捲入了一場和德國的戰爭。街上貼滿了充滿煽動性的募兵宣傳畫,上面寫著「保護民主」「天佑女皇」等詞,本來就不滿足於無聊的小資生活的你看到以後熱血沸騰,希望通過戰爭來徹底的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你毫不猶豫的走向了募兵處,辭去了在公司的工作。他們讓你在一個月後去軍營報道,你借這之間的時間回了一趟曼切斯特去看父母,他們雖然不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做,但是還是對你的愛國精神表示了支持。一個半月後,你穿著軍裝站在甲板上向港口的父母揮手告別,你即將踏上陌生的歐洲大陸。那是1914年。看是哪裡,要是亞美尼亞人,請立即逃亡他國
你是世界首富。若你野心更大,你就是皇帝。
在我們看來很普通的知識,那個年代的人太多都是不知道的。比如滾油取物,胸口碎大石1870到1920可是共產主義的高峰,革命是那個時代的一大特色,你可以去玩玩維多利亞2差不多就是那個時代
推薦題主看一部叫《午夜巴黎》的電影,伍迪·艾倫導演,講的一個現代美國作家在巴黎旅遊,隨著午夜到來穿越回了1920年的巴黎,見到了菲茨傑拉德夫婦,海明威,畢加索,達利,格特魯德?斯泰因。還讓海明威和格特魯德?斯泰因幫他指導小說寫作。
又從1920年和1920年代的女主一起穿越回了黃金時代,去了紅磨坊,見到圖盧茲-洛特雷克、保羅·高更、埃德加·德加 。
很有意思的電影。電影主角算是從一個文青視角回答提主問題。
下面分享《午夜巴黎》的劇照,劇透慎看。
抖森飾演的菲茨傑拉德
1920年巴黎的街道
海明威
畢加索
達利
還有黃金時代的紅磨坊
題主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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