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莊子看淡了一切,但是卻非常在乎口舌之爭?

莊子跟惠子總掐架,也問過別人你是不是舔過秦王的痔瘡,還說別人是散人。。。他既然看淡了功名利祿等東西,為什麼還要在乎口頭之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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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個問題讓這麼多人噴,真看出知乎是個有逼格的地方了,本來想回噴近妖,但是看完他問的問題之後覺得還是算了,不要惹大人物(笑


這個問題,有兩個錯誤。

其一莊子沒有看淡一切,其二莊子沒有非常在乎口舌之爭。

只要看過〈齊物論〉就能明白了。

那麼〈齊物論〉在說什麼呢?我們首先看懂題目,歷來學者多有爭議,大抵可以分成三種斷句方式:其一是「齊物論」三字連讀的「齊物之論」。其二是「齊」和「物論」斷開的「平齊物論」。其三是把它看做錯縱的修辭,分成「齊物」和「齊論」兩個部分,也就是前兩者的調合。

這幾個區分看似瑣碎,其實討論的只是一件事情:

〈齊物論〉想要平齊的到底是客觀的「物」還是主觀的「物論」呢?

什麼意思?答案又是什麼?我們就拿〈齊物論〉裡面,著名的「朝三暮四」的故事來說明吧。

勞神明為一,而不知其同也,謂之朝三。何謂朝三?狙公賦芧曰:「朝三而暮四。」眾狙皆怒。曰:「然則朝四而暮三。」眾狙皆悅。名實未虧而喜怒為用,亦因是也。是以聖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鈞,是之謂兩行。

這個故事,非常簡單易懂。猴子認為「朝三暮四」不等於「朝四暮三」,而狙公知道不管是「朝三暮四」還是「朝四暮三」結果都是七個果子。所以他不和猴子計較到底要「朝三暮四」還是「朝四暮三」,在這裡他平齊的是「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兩個「物論」,卻還堅守著「都是七個」的超越立場。

所以回到原本的問題:「為什麼莊子看淡了一切,卻非常在乎口舌之爭?」

這裡就有第一個錯誤,那就是莊子並非「看淡了一切」,就像狙公雖然不在意「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的差別,但是他卻仍然守著「都是七個」的立場,也就是莊子說的「休乎天均」。不能只看到「合之以是非」就說莊子「看淡了一切」,這是有所偏頗的。

這是前面說的其一,接著我們談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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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回到〈齊物論〉的文字。我們來看莊子是怎麼看待「辯論」的。

既使我與若辯矣,若勝我,我不若勝,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勝若,若不吾勝,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與若不能相知也,則人固受其黮闇,吾誰使正之?使同乎若者正之,既與若同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者正之,既同乎我矣,惡能正之?使異乎我與若者正之,既異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與若者正之,既同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然則我與若與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

這是白話翻譯,引用自網友luo:「假使我與你辯論,你勝了我,我沒勝你,你果真是對嗎?我果真是錯嗎?我勝你,你沒勝我,我果真是對嗎?而你果真是錯嗎?是我們有一人是對的,有一人是錯的呢?還是我們兩人都對,或者都錯呢?我和你都不能夠知道,而凡人都有成見,我找誰來評判呢?假使找個意見和你相同的來評判,他既然意見與你相同,如何還能評判呢?假使找個意見和我相同的來評判,他既已和我意見相同,如何能夠評判呢?假使找個和你我意見都不同的來評判,他既與你我都不同了,如何能夠評判呢?假使找個意見和你我都相同的來評判,他既然與你我都相同,如何還能評判呢?那麼我和你和其他人都不能夠知道,還要等待誰來評判呢?」

很明顯,莊子反對「辯論有勝負」這件事情。

他不在意是非,反對辯論有勝負,所以他也不會在意辯論的勝負。

可是他會不會「在意辯論」呢?就如前面所說,莊子並不是「看淡一切」而是在「名實未虧(都是七個)」的前提之下「看淡一切」,所以他不會在意辯論的勝負,但是他可能會在意「有沒有人和他辯論」這件事情。

所以有這麼一個故事:

莊子送葬,過惠子之墓,顧謂從者曰:「郢人堊漫其鼻端若蠅翼,使匠石斲之。匠石運斤成風,聽而斲之,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容。宋元君聞之,召匠石曰:『嘗試為寡人為之。』匠石曰:『臣則嘗能斲之,雖然,臣之質死久矣。』自夫子之死也,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

白話翻譯,取自蔡志忠漫畫翻譯:

有一次莊子送葬,經過惠子的墓地,回頭對跟隨的人說:「有個郢人,一點白灰沾在他的鼻尖上,薄得就像蒼蠅的翅膀。他叫石匠替他削去白灰。石匠揮動斧頭就像風一樣,郢人任由石匠削掉鼻尖上的白灰,鼻子卻絲毫不受損傷,他仍若無其事地面不改色。宋元君聽到這件事,召喚石匠,說:『試著表演給我瞧瞧。』石匠回答說:『我確實能削掉鼻尖上的白灰。雖然如此,但是被我削砍白灰的那個夥伴已經死去很久了。』自從惠施死後,我就沒有合適的對手,已沒有可以和我一起深談的人了。」

視頻封面莊子說視頻


因為惠子是真愛

(請摺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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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帶著「莊子和惠子是真愛」的立場閱讀以下文字,你可能會發現自己沒讀過莊子。

惠子謂莊子曰:「魏王貽我大瓠之種,我樹之成而實五石。以盛水 漿,其堅不能自舉也。剖之以為瓢,則瓠落無所容。非不呺然大也, 吾為其無用而掊之。」

莊子曰:「夫子固拙於用大矣。宋人有善為不 龜手之葯者,世世以洴澼絖為事。客聞之,請買其方百金。聚族而謀 之曰:『我世世為澼絖,不過數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請與之。』 客得之,以說吳王。越有難,吳王使之將。冬,與越人水戰,大敗越 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龜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於澼絖,則所用之 異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憂其瓠落無 所容?則夫子猶有蓬之心也夫!」

惠子謂莊子曰:「吾有大樹,人謂之樗。其大本擁腫而不中繩墨,其小枝捲曲而不中規矩,立之塗,匠人不顧。今子之言大而無用,眾所同去也。」

莊子曰:「子獨不見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東西跳梁,不辟高下;中於機辟,死於罔罟。今夫斄牛,其大若垂天之雲。此能為大矣,而不能執鼠。今子有大樹,患其無用,何不樹之於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卧其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腐史氏曰:可以娛人,可以自娛,足矣。

惠子謂莊子曰:「人故無情乎?」

莊子曰:「然。」

惠子曰:「人而無情,何以謂之人?」

莊子曰:「道與之貌,天與之形,惡得不謂之人?」

惠子曰:「既謂之人,惡得無情?」

莊子曰:「是非吾所謂情也,吾所謂無情者,言人之不以好惡內傷其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

惠子曰:「不益生,何以有其身?」

莊子曰:「道與之貌,天與之形,無以好惡內傷其身。今子外乎子之神,勞乎子之精。倚樹而吟,據槁梧而瞑。天選子之形,子以堅白鳴。」

腐史氏曰:此「道是無情卻有情」之謂也。

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

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子相。」

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三夜。

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鶵,子知之乎?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

腐史氏曰:或曰:「天下之萌共一石,傲嬌有八斗。」尋三日不得而自見,見之則言辭倨傲。嗚呼噫嘻,此必傲嬌矣!

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

莊子曰:「闞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

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腐史氏曰:我非此二子,我知子樂也。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

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嗷嗷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

腐史氏曰:可與下文同讀。

莊子送葬,過惠子之墓,顧謂從者曰:「郢人堊慢其鼻端若蠅翼, 使匠人斫之。匠石運斤成風,聽而斫之,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 容。宋元君聞之,召匠石曰:『嘗試為寡人為之。』匠石曰:『臣則 嘗能斫之。雖然,臣之質死久矣!』自夫子之死也,吾無以為質矣, 吾無與言之矣!」

腐史氏曰:可與上文同讀。

惠施多方,其書五車,其道舛駁,其言也不中。厤物之意,曰:「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無厚,不可積也,其大 千里。天與地卑,山與澤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大同而與小 同異,此之謂『小同異』;萬物畢同畢異,此之謂『大同異』。南方 無窮而有窮。今日適越而昔來。連環可解也。我知天之中央,燕之北 、越之南是也。泛愛萬物,天地一體也。」惠施以此為大,觀於天下 而曉辯者,天下之辯者相與樂之。卵有毛。雞有三足。郢有天下。犬 可以為羊。馬有卵。丁子有尾。火不熱。山出口。輪不蹍地。目不見。 指不至,至不絕。龜長於蛇。矩不方,規不 可以為圓。鑿不圍枘。飛鳥之景未嘗動也。鏃矢之疾,而有不行、不 止之時。狗非犬。黃馬驪牛三。白狗黑。孤駒未嘗有母。一尺之棰, 日取其半,萬世不竭。辯者以此與惠施相應,終身無窮。桓團、公孫 龍辯者之徒,飾人之心,易人之意,能勝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辯 者之囿也。惠施日以其知與之辯,特與天下之辯者為怪,此其柢也。 然惠施之口談,自以為最賢,曰:「天地其壯乎,施存雄而無術。」 南方有倚人焉,曰黃繚,問天地所以不墜不陷,風雨雷霆之故。惠施 不辭而應,不慮而對,遍為萬物說。說而不休,多而無已,猶以為寡 ,益之以怪,以反人為實,而欲以勝人為名,是以與眾不適也。弱於 德,強於物,其塗隩矣。由天地之道觀惠施之能,其猶一蚊一虻之勞者也。其於物也何庸!夫充一尚可, 曰愈貴,道幾矣!惠施不能以此自寧,散於萬物而不厭,卒以善辯為 名。惜乎!惠施之才,駘蕩而不得,逐萬物而不反,是窮響以聲,形 與影競走也,悲夫!

腐史氏曰:惠施者,言必邏輯,辯多數理,才不下亞里士多德,理性極客也。莊周者,不計錢財而常樂,寫文黑古人以自娛,文藝青年也。文青能容極客者,鮮矣!文青能解極客者,莊周之外復有何人?


有這樣一扇門,門後面隱藏著一個世界。對於看到這個隱藏世界的人來說,這個門便是不存在的。莊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可以看到這個隱藏的現實。所以這個門,對他來說就是不存在的。

而大多數的人,則不然,他們看不到門後面隱藏的那個世界,那麼這個門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扇實實在在的門。他們一直站在門口談論這扇門。喋喋不休的談論著。

莊子只是被這些愚蠢又聒噪的囧人囧到了。被囧的還很厲害。要如何回應這些囧人呢,莊子開始嘲諷他們。這裡講的就是重言。

有那麼一口井,井裡住著一頭蛤蟆。蛤蟆認為世界就是一口井。這些蛤蟆,和上面那些門外漢們相比,更加的愚蠢。上面的那些門外漢,你諷刺他們,好歹他們還能聽懂你在諷刺他們。而這些蛤蟆則不然,他們顯然聽不懂別人在嘲諷他們的愚蠢。跟這些人說任何話,都無異於自言自語。對井裡的蛤蟆講的,就是卮言。

還有一種鳥。喜歡吃死老鼠。坐井觀天的蛤蟆,好歹還知道觀觀天。而這些只知道吃死老鼠的傻鳥,則比蛤蟆更要愚蠢,愚蠢的都臭了,他們只知道吃。任何風吹草動的,它們都會認為有人在搶他們的死老鼠。哪怕你自言自語,他們都會認為你想搶他們的死老鼠。對於這些奇怪的鳥,講重言,講卮言,他們都聽不懂。只能和他們講寓言。

整部《莊子》,貫穿全書,一直都在諷刺蠢人。莊子並不是在和別人爭執什麼對錯,他只是在嘲諷。為什麼?因為現實世界,比想像中的要愚蠢的多的多。活在這種人群中,和穿越獸群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莊子心裡有一絲的希望,就像風中的燭火那樣,忽閃著好像下一刻就會被吹滅,忽明忽暗的。這個希望是什麼呢,是他認為,這個世界有朝一日,可能會出現一個不蠢的人。這個不蠢的人什麼時候會出現呢,莊子心裡也是沒有把握的,他說,可能一萬世以後,這個人或許會出現吧。


莊子的一雙冷眼,看淡了一切,卻還是喜歡和惠子吵架,而且只和惠子吵架,一輩子都纏著惠子吵架,還經常無理取鬧的吵,惠子死後,莊子再也不和人吵架了,卻把和惠子吵架的故事,一點一滴的記憶下來傳給後人聽,這是為什麼?

你們吶,還是太拿衣服。


唯口舌之爭可為真爭矣...


一切都看淡了就可以專心做感興趣的事了。


照這個邏輯,同學你接下來是不是該問:為什麼莊子看淡了一切,但是他卻還不去死?

老和尚背小寡婦過了橋,身上放下了,心裡也放下了,小和尚卻還背著。

肉身都可以是臭皮囊,何況言語。

人在因果中,心卻可以不住因果。

再說了,

哥都看穿一切了,還不能有點小愛好啊?!!愛咋咋地!


這是一個邏輯錯誤的問題,看淡什末么跟去做什麼沒有強聯繫。

米飯沒有味道,人天天會吃。

但非要吃米飯不可?對不少人來說,吃饅頭包子意麵披薩也是可以的。

但是在南方地區,還是吃米飯為主的,所以也就吃米飯吧。

這類言論,大多是發明來作為道德綁架用的,要注意區別。


莊子很在乎口舌之爭么?

莊子送葬,過惠子之墓,顧謂從者曰:「郢人堊慢其鼻端若蠅翼,使匠人斫之。匠石運斤成風,聽而斫之,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容。宋元君聞之,召匠石曰:『嘗試為寡人為之。』匠石曰:『臣則嘗能斫之。雖然,臣之質死久矣!』自夫子之死也,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

真的不是在乎口舌之爭。


哥哥我以前志氣不堅的時候總喜歡寫和稀泥的文章,比如什麼和而不同啦,殊途同歸啦。後來哥我安神定志孜孜不倦後,突然發現再也不喜歡開口了,要麼一開口就是嘲笑那些圖樣圖森破的答主,看一群幼稚的孩子在裝逼,有時候又忍不住和他們撕瓜。

哥哥罵得越厲害,內心越安定恬淡。以前哥哥是寫的文章越平和,內心越脆弱。

哥猜測莊子逞口舌之力的時候內心是常人不可測的堅定寬廣,就像哥一樣,


最聰明的處世術是,既對世俗投以白眼,又與其同流合污。——芥川龍之介


莊子「剽剝儒墨」是事實。「雖當世宿學,不能自解免也」。

因為莊子也是一個人,有喜怒憂思悲恐驚,有裝逼,有畏縮,有樂得屁顛屁顛的時候,也有憤怒撕逼無節操的時候,也會嘿咻嘿咻性高潮,也會脫褲子拉屎放屁,一天不吃飯肚子也餓!

然而底下一堆腦殘粉在他死後寫了本書,叫《莊子》

後世2000年一堆神棍意淫腦補成了修真玄幻、仙人式的人物。

而究其實質,他不過是當時百家爭鳴的一個,與人撕逼撕的多了!閑來沒事兒編幾個段子噁心儒家,為了證明自己說得對就「發明些歷史」~~~他就是個理論家,僅此而已。

所以,他為什麼不可以與人口舌之爭?他是飛升了么?

PS當下人的捧殺才是最要命的。


他連「看淡」這個行為都看淡了。

說正經的,我覺得莊子的重點不是看淡,而是「自然」、隨性。


因為這樣子即能打發時間,又可以調戲好機油,還能想東西,這樣實在是再好玩不過了


愛裝逼


老子開心,你管?


做了一張圖……


這是因為莊子幾乎通篇都是寓言,講個故事,暗中說理,故事只是個殼子,爭得厲害的,正是道理的明白處。

研究殼子,沒什麼意思。要通篇慢慢看。多想想這個殼子里裝的什麼酒


因為閑啊!既然看淡了一切,那麼他自然可以隨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玩自己想玩的。題主認為莊子在意口舌之爭是沒有看淡的表現,但我認為莊子其實只是在享受調戲他人的過程。誰規定聖賢就只能玩琴棋書畫這些「高雅」遊戲,不能惡趣味,不能毒舌?


止戈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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