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以當地球只剩下你一個人,突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寫一個腦洞極大的文章?

如題


最後的上校

一、

天空明亮,遠處有風的聲音。

楚雲飛站在空曠的停機坪,對著東方敬禮。他站的筆直,像一桿旗幟。

他是華夏國最後一個陸軍上校。

也是這地球上最後一個人類。

公元2700年10月4日,地球上僅剩最後一個人類。

二、

楚雲飛心情不壞。

他看看錶,六點零三分,還有很多時間。

他從軍庫開出一輛限量版軍用越野,在北京城寬闊的大道上盡情賓士。以前他從不敢這樣。

音響開到最大,他在方向盤上打著拍子,時不時跟著唱上一兩句,感覺自己就像天空的飛鳥一樣自由——如果這個世上還有飛鳥的話。

此時,世界上只有越野車的轟鳴,以及One Direction的歌聲。而它們都在楚雲飛上校的耳邊。

楚雲飛上校的車技很好。事實上,在從軍之前,他本打算當一名職業賽車手。在某一個比賽結束後的黃昏——當然,最好是奪冠之後,將衣服搭在肩上,像現在這樣,將音響開到最大聲,開到哪裡就停在那裡。

車上最好還要有青春活潑的漂亮姑娘,兩個人一齊大聲唱著歌,自由自在的行駛在遼遠的曠野。當歌聲遙遙飄上天空的時候,他們已停在了某一處,燃起篝火,他從車上取出吉他,給姑娘彈唱一首動人的情歌。

啊,多美好。啊,多自在。

如此想著,車已經開到了郊外。

楚雲飛上校看到火光,將車子停了下來。

這不應該,他想著,他們走的時候,應該已經將一切都處理好了。

他靠近,才發現自己錯了。

燃燒著的是一艘殘破的飛船,將地表砸出了一個大大的隕坑。

上校看看腕錶,六點五十八分。這不可能,太早了。

但已經沒有時間留給他多想了,他轉身想跑回車上,卻被一柄槍抵住了後腰。

有冷漠的聲音傳來,「地球上最後一個生靈,我等你很久了。」

三、

楚雲飛上校舉起手,冷汗順著額頭流下。

他太清楚這幫人的能力了。

「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

上校緩緩轉過身,低垂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

「我說,看著我的眼睛!」冰冷的槍尖已抵住上校的額頭。

到了這一刻,上校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彷彿沒聽到,動也不動。

對方可以一槍崩了自己,但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身為勝利者,他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得勝者對失敗者洋洋得意的面孔,他看的太多了,這是人性本能——儘管對方不是人類,但上校有把握。

更何況,對方居高臨下,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驕傲。

果然,對方依舊沒有開槍,而是用另一隻手揪住上校的頭髮,迫使上校與他對視。

上校早有對付他們的經驗,他一直是閉著眼睛的。

抬起頭的瞬間,對方微微錯愕。而上校已一頭撞向對方額頭,避開槍口的同時,趁著對方片刻的眩暈,他已反手奪過手槍。對方立即掙紮起來,可上校毫不仁慈,抬手兩槍將對方手臂打斷。

「告訴我,」上校喘著粗氣,「你為什麼會來的這麼快?」

對方被上校壓在身下,不再反抗,而是獰笑幾聲,道,「放棄吧,你們人類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上校揪住對方的頭髮,將槍口對準他的眼睛,毫不猶豫的開槍。

對方撕心裂肺的嚎叫久久回蕩在這空曠的平原,良久,待叫聲止住,上校才冷冷的開口,「我只問最後一遍,你為什麼會來的這麼快?」

對方不說話,上校果然不再發問,而是將槍口對準他另一隻眼睛,「砰!」

對方的手指在地上划出兩道血痕,痛苦的哀嚎。

接著,上校從懷中取出匕首,將對方的手按在地上,平靜地道,「十根手指,夠我玩一會兒的了。」

鋒銳的刀刃壓在他的手指,巨大的疼痛感逆龍般沖入他的腦海,對方終於怕了,大聲叫了起來,「我說!我說!」

「啪」的一聲,上校將折刀收入口袋,「說。」

對方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吞了口唾沫,道,「我們又攻陷了一個星系,在那裡發現了一種新能源,能將我們的太空船提速三倍。我是先鋒隊隊長,我的隊員們就在後面,你放了我,我……」

「砰」的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話。

上校朝車子跑去。

時間不多了。

幾步後,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他停下步子,看向那具冷冰冰的屍體,似對他說,又似在宣誓著什麼,「我們人類最可愛的地方,就是從不知道放棄。」

四、

車子轟鳴著向東方疾馳,如一尊咆哮的野獸。

滾滾煙塵如一條巨龍,將大地撕扯開來。

上校頻繁的看錶。

他本想多享受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卻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

全人類的命運都壓在他的肩上。上校已經後悔起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去天津的軍事基地,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將一切弄好。

如果在他這裡功敗垂成,那他如何對得起十年大戰中犧牲的那上億名勇敢士兵。

上校頭皮發麻,那一張張沾滿血污的臉好像就在眼前,他根本沒辦法忘記。如果一切在這裡失敗,上校可以直接下地獄了,不,地獄也將不會收容他,上校的自責心就可以將他折磨成萬劫不復的厲鬼。

一向沉著冷靜的上校開始慌了。

或許是命運開了個玩笑,上校的車子陡然轟鳴一聲,停了下來,仍憑他如何狠踩油門,就是不肯前進一步。

上校從未如此感到絕望。即使是六年前麥哲倫星系那場會戰,他與二百人被幾萬鬼眼人包圍,他也只感到痛快與自豪。身為軍人,為國捐軀,他一直看得很開。

上校從未如此感到絕望。

天與地之間一片肅靜,只有腕錶指針轉動的聲音。

咔嚓,咔嚓。

上校似失了力氣,癱軟在方向盤上。

的確,他身上的擔子太重啦,全人類的命運,哪是那麼容易就肩負起來的。

上校想起二十年前,他參軍的時候,他曾自豪的宣誓,要為了祖國而戰,流盡最後一滴鮮血。十年後,太陽系外發現外星人,十八個國家組成聯軍開赴戰場,上校又一次宣誓,這一次,他將為了地球而戰。他曾無數次以軍人的身份自豪。

他曾無數次以軍人的身份自豪,直到這一次。

從這裡到天津的軍事基地,開車也要一個小時,而他必須趕在對方降臨地球之前連接好『全球網路系統』。現在敵方隨時都會到達,而他卻遠在北京郊外,車子又拋錨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個世界……這個我們拋灑過熱血的世界……

上校握緊了拳頭。

這個我們為之戰鬥過的世界。

上校發出一聲野獸似的低吼,從車上跳了下去,撒開腿跑了起來。他從未跑得這樣快,就像融進了風中。

上校讀的書不多,很早就參了軍,但他一直記得小學時候讀過的一篇課文,叫做《和時間賽跑》。上校一直覺得這樣的做法傻逼至極,什麼和太陽比賽,什麼和時間賽跑,上校吐槽的時候恐怕永遠也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來吧。這一次,上校邁開步子。他真的在和時間賽跑。

公元2700年10月4日,上午七點二十一分,地球上最後一個人類朝著北京狂奔。

五、

「終於到了。」

大地顫動,一陣巨響後,太空船艙門緩緩開啟。

「這裡就是……藍海星?」

「根據當地土著的說法,似乎叫做……地球。」

「地球……」

煙霧散開,幾道人影漸漸浮現,他們統一身著純黑色戰甲,一雙眼睛散發著幽綠的光芒,高鼻闊耳,嘴唇烏黑,與此前被上校殺了的人一樣。

「唔……」其中一人拿出一台小巧的黑色儀器,看了片刻,收入懷中。

「怎麼?」

「隊長陣亡。」最中間的人發話,「從現在起你們歸我指揮。地球上僅剩最後一個人類,北偏東36度27分,直線距離七千米,在大軍趕來之前,抓住他。」

「是!」

鬼眼人小隊長在手腕上輕輕點了點,黑色制服中鑽出一片碎鐵,在空中觸碰,不到片刻就變化成一台小型戰機。

幾人一一登上飛機,隨即銀色戰機化作一道流星,朝著北京的方向疾飛而去。

而此刻,上校依舊在跑著。

上校早年參加過馬拉松,他知道長跑一定要有自己的節奏,絕不能一開始就不顧一切的衝刺,那樣堅持不久。

可現在上校就在不顧一切的狂奔。

他沒時間了。

近一萬米的路程,上校全憑著一口氣,一股精神堅持下來。上校脫去衣裳,只穿著一條內褲,一雙鞋子,將負重減輕到了極點,他一定要跑到北京城。

那塊軍隊授發的,曾經主席親手賜予的腕錶,已經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

但腕錶的指針一直在上校的心裡轉動。

七點四十五分三十一秒,三十二秒……

上校不知道他甚至已經破了世界紀錄。他只知道北京城就在眼前了。

五分鐘後,上校進入北京城。

他甚至沒有停下來休息一秒,直朝著停機坪跑去。

他知道那裡還有最後一架直升機,只要趕過去,或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六、

有時絕望就在那麼一瞬間。

對於上校而言,當他跑到停機坪,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時,他就知道自己敗了。

他終究還是成了人類的罪人。

上校現在癱倒在地上,任憑鬼眼人揪住自己的頭髮,盯著自己的眼睛,從裡面讀取一切能讀取到的信息——包括他的絕望。

鬼眼人是太陽系外,霍頓星系鬼眼星球居民——他們這樣稱呼自己。

鬼眼人天生就有一雙特別的眼睛,只要與人對視,就能讀取到那個人心中所想。

鬼眼人的小隊長有些驚訝,他上上下下打量上校幾眼,鬼眼中流露出欽佩,「你就這樣跑了一萬米?」

他甚至對於人類瘋狂的計劃,全球網路系統——同時引爆地球上各地的三百枚核彈,將引來的鬼眼人大軍與地球同時埋葬。甚至對於這個瘋狂的計劃,他都已經忽視。

上校已經說不出話,他只有絕望與自責。

人類的罪人。不知道後世的人類會不會把自己的名字與這五個字連在一起。上校這樣想著。

「楚雲飛上校,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軍人。」小隊長朝他敬了個端正的軍禮。「給他穿好衣服,讓他好好休息。」他吩咐著,「接下來,我們去看看所謂的『全球網路系統』。」

上校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只能安靜地躺在那裡,如同一條死魚。

「楚雲飛上校,你好,我叫喬斯坦·賈德。」

上校盯著蔚藍的天空,沒說話。

那鬼眼人似乎對上校有些尊敬,在幫他穿好衣服後,坐在上校身邊,道,「說起來,你們人類也真是懦弱,全球幾億人撤退,就留下你一個人斷後……」

上校打斷他,「不!」

「什麼?」

上校還很虛弱,他的聲音很輕。

「不。」上校喘了幾口氣,道,「只是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我們人類,永遠不會放棄,即使被你們迫的離開家園,也一定會捲土重來。」

鬼眼人撇撇嘴,他對人類一向沒有好感,但一想到這個男人獨自把整個人類的未來抗在肩上,他就對上校尊敬起來。

「嗯……你的確很值得讓人尊敬,但……你們已經輸了。地球被佔領,人類流離失所,而你……」

「如何?」

「只能選擇死亡,或者投降。」

「是啊,是這樣。」

到了這一刻,上校反而輕鬆下來。

他真的已經儘力了。

至於是赴死還是投降,上校忽然想到了那句話,「To be or not to be」。

還用想么?

七、

上校參軍的時候是一年冬天。

他記得那年冬天出奇的冷,北京附近的幾條大河早已結冰,他穿著兩層棉衣,還是凍得瑟瑟發抖。可是上校進了軍營,第一件事就是脫光了站五個小時軍姿。

上校年輕時是個暴脾氣,他破口大罵,說班長毫無人性,說體罰,說軍痞。

班長不說話,只把上校按在地上打了三十軍棍,然後瞪著上校,說你服不服?

上校說一個『不服』,就是一巴掌。最後,他雙頰紅腫,班長手指門外,再說一個不服,你就給我滾出軍營。

上校將拳頭攥出血,不說話了。

班長再不看上校一眼,五個小時結束後,副班長搬來一摞小冊子,班長冷冷地道,「這就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在軍隊,絕對服從上級命令。這個冊子,」他指指,「每人一冊,限今晚背熟。」

那本冊子,就是華夏軍人人爛背於心的二十四條軍規。

「二十四條軍規?說說。」喬斯坦興緻勃勃。

上校早有死志,心情平靜了許多,講起了自己的往事。

「對,二十四條軍規,我們華夏軍人人熟記,倒背如流。」說到這裡,上校有些自豪。

第一:永遠服從上級命令。

第二:團隊的力量大於一切。

第三:做任何決定前要三思後行。

第四:永遠保持冷靜。

第五:對於戰敗,最高級長官負全責。

………………

第二十二:絕……

上校頓住,不再說了。

「怎麼了?」喬斯坦追問。

「沒什麼。」上校笑笑,他緩緩站起來,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喬斯坦扶著他,好奇道,「什麼事?」

上校抬起頭,喬斯坦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他大叫著,「你不能!這個星球拋棄了你,你……」

「不。」上校搖頭,將想要逃離的喬斯坦攬住,另一隻手已扼住了他的咽喉,「對於戰敗,最高級長官負全責。我已經是這個星球上最後一個上校了,全軍撤退,是我下的命令。」

「你……」

「第二十二條軍規,」上校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認真,「絕對不能放棄。」

上校的手漸漸發力,喬斯坦反抗不得,臨死前,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後面兩條呢?」

「絕對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上校扭斷了喬斯坦的脖子。

八、

天垂四野,黯淡無光。

這個星球似已預感到末日將近,已看不到一點星光。

一艘空前巨大的太空船降臨,有數不清的鬼眼士兵魚貫而出。

從中走出一名肩上點綴著五顆金星的高級軍官,他舉止優雅,帶著白手套的手從懷中取出一台小巧的黑色儀器,看了片刻,將其收起,對著面前數十萬的士兵微笑道,「我們的先鋒小隊已經殉國,而令人振奮的消息是,這顆星球上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人類。士兵們,這場戰爭,我們已經取得了勝利。」

鬼眼士兵們頓時歡呼起來,軍官用手壓了壓,待全場安靜後,微笑道,「全軍分成十隊,去採集這顆星球上我們需要的資源。警衛長,」他扭過頭,「你隨我去看看那個——亡國奴。地球語是這樣說吧?」

「沒錯,艾拉克斯將軍。」警衛長躬身,謙卑著說道。

在飛去天津的路上,望著窗外的景色,艾拉克斯很得意。他用手指敲打著窗沿,愉快著道,「警衛長,真抱歉,這麼多年,我都忘了你在地球上的名字了。」他不等警衛長回答,繼續道,「不過,那都是過去了,不是么?如果不是投降了我們鬼眼星,你也要隨著那些孱弱的地球人一齊死了。」

「我尊敬的艾拉克斯將軍,地球人,可還沒有死絕。」

「哦?」艾拉克斯優雅的笑笑,「我很明白你的心情。」

警衛長也笑了。

他潛伏八年,終於取得了艾拉克斯的信任,將他引入了這個圈套,讓他帶著鬼眼星近乎三分之一的大軍來到了地球。

他正是『全球網路系統』的策劃者之一。

地球人永不放棄。

摸了摸自己的人造假眼,他在心裡默念了這樣一句話,同艾拉克斯一起欣賞起了窗外的景色。

畢竟,這將是這顆星球最後的景色。

九、

天空愈發暗淡。

楚雲飛上校穿著乾淨整潔的軍裝,手握著一杯紅酒,坐在已看不見一點東西的漆黑房間里,默默等待著。

他已等了很久很久。

安靜又沉默。世界上最後一個人,對生命有著絕對的熱愛與尊敬。

敲門聲響了。

楚雲飛上校露出一絲微笑,仰起頭喝乾了杯中的酒。

那鮮艷的紅色格外的顯眼。

公元2700年10月4日,晚八點零三分十七秒。

如果你能站在太陽系中,一定可以看見這樣的景色——太陽系中最美麗的一顆星球,地球,忽然爆炸開來,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就像宇宙中最美的煙花。

而此時,遠在數百光年之外,一艘太空船正默默飛行著。他們已無家可歸。

不過,地球人永遠有希望。

只要有上校這樣的人,地球人就永遠有希望。

等著吧。


謝 @星夜行 邀。

寫的一則小小的睡前故事:

《世界上最後的我們》

這是世界上最後一隻鬼,

和世界上最後一個人的故事。

世界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世界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

突然房間的燈亮了。

世界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

突然肩上多了只手。

世界上最後一個人獨自坐在房間里,

終於發現見了鬼了。

和人一樣,鬼也很無聊,

所以它只有不停地嚇人。

於是整個房子開始鬧鬼:

窗戶錚錚響,風扇起轉,

樓梯上傳來踢踏舞步聲,

積滿灰塵的書自動翻頁,

鏡子里出現了一張白臉。

他忍無可忍,站在鏡子面前問:

你為什麼老是抓著我不放呢?

一個弱弱的委屈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了呀,

能夠和我一起玩的,只有你了呀。

他又問,你是想讓我死了陪你玩?

它回答說,世界上才不需要兩隻鬼呢,

我需要的只是沒事嚇嚇你罷了。

鏡子里的白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最後一個人受不了了,逃出房外,

他走在荒涼的街道上,四周死寂。

沒有菜市場的叫賣也沒有鳥鳴,

沒有戀人的悄悄話也沒有歌聲,

枯萎的植物橫七豎八地倒在路邊,

沉默的汽車彷彿已躺了一個世紀。

他從白天走到夜晚,又等來日出,

太陽從不會在意這個星球的改變。

這一刻他終於徹頭徹尾地感覺到無聊了,

整個世界變成了一鍋陽光煮成的清湯。

每走一步都變成了割膚刺骨的煎熬。

他想,這是迷了心了,著了魔了,

因為他從沒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家。

世界上最後一隻鬼獨自坐在房間里,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地球上只剩我一個人,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夏娃?你還活著」我大叫的沖向門口打開門。

一股動物屎尿的騷氣迎面撲來,我不由得捏住鼻子捂住嘴。

定睛一看門,門口污洋污洋一大片黑壓壓地擠滿了各種動物。

「諾亞,咱什麼時候上方舟啊?」一隻山羊問到。

「上你妹的方舟,夏娃死了,我哪也不去了」

「你上不了夏娃,上這個吧。」一隻猴子向我扔來一團肉色的塑料,塑料落地後展開顯現出皺巴巴的人形。

「滾!!!」我抬腿準備一腳把門兒踹上,突然發現腿比平時重了不少,低頭一看一隻泰迪正趴在我腿上前後顫動。

暴怒之下我先一腳把泰迪踹了出去。

關上門後,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禁想起和夏娃一起的日子,可是夏娃走了,只因為吃了一口蘋果。

我看著桌上那顆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咒罵道「%?你媽」

「你在叫我嗎?」一隻羊駝從窗戶把頭伸了進來,撞碎了窗戶上最後一塊玻璃。

「滾!!!」我拿起蘋果砸到羊駝頭上。

羊駝被砸暈了,一邊後退一邊還念叨著:「一切物體在沒有受到外力作用或受到的合外力為零時,它們的運動保持不變……」

看到羊駝被砸的說胡話,我忍不住笑道:「真二,哈哈哈哈……」

嘭!!!

一聲巨響,門倒了,一隻哈奇士站在門上興奮地搖著尾巴:「你叫我了?你叫我了?要和我玩嗎?要和我玩嗎?」


「人在嗎?過來鏟屎,喵~」

這效率,生物型的果然已經被淘汰了嗎?某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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