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王思聰和王寶強兩種不同的人生?

不要噴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既不仇富王思聰,也不歧視王寶強。

就是看完了兩個問題之後特別感慨

為什麼很多年輕人特別喜歡王寶強? - 夢堯的回答 - 知乎

如何評價電影《大鬧天竺》? - NealDie 的回答 - 知乎

感覺他們兩個都是「真性情」的人,但是一個人投胎不同就是一輩子的事,像王思聰他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生活,想幹什麼幹什麼,想學藝術學藝術、想打電競打電競、想找什麼女朋友找什麼女朋友。

王寶強就沒有這麼多選擇,他必須每一步都要拚命,一點一點的才能爬到現在的地位。就算他已經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他也逃不開身上「農民」的烙印,看看他的電影《大鬧天竺》就有多少人說農民審美、辣眼睛、沒文化。感覺這個標籤是一輩子的事了。

我們真的就沒有那麼多選擇了么?


巴菲特在他授權的傳記《滾雪球》中提到一個概念:「卵巢彩票」:

「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各方面的條件就很優越。我的家庭環境很好,因為家裡人談論的都是趣事;我的父母很有才智;我在好學校上學。我認為,我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這非常重要。我沒有從父母那裡繼承財產,我真的不想要。但是我在恰當的時間出生在一個好地方,我抽中了『卵巢彩票』。」

他說:「我的財富還要拜以下三點所賜:生在美國,一點幸運基因,以及廣泛的興趣。我和我的孩子都有幸贏得了我所說的「卵巢彩票」(以我為例,上世紀30年代能夠出生在美國的幾率是30:1,加之作為一名白人男性,我得以規避當時社會許多人不可逾越的障礙)。而生活在這樣一個間或產生扭曲結果的市場體系(儘管整體上看這個體系為我們的國家謀得福利),不得不說我的幸運更凸顯出來。

有關原生家庭與階級晉陞的討論是人類社會永恆的話題。由於改革開放「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的子女們紛紛走入社會,有關「富二代」「仇富」等話題在前幾年中持續處在輿論的漩渦中。因為當群眾們發現那群「先富」的人,並沒有怎麼帶動「後富」,而是先把兒子們帶富了。在這樣一種普遍的不滿和部分嫉妒的情緒下,一些高調的富二代們自然被拋進了風口浪尖。

誠如巴菲特所說,我們的人生就是「刮彩票」,王思聰無疑是抽中了頭等大獎,而一個普通農民家庭的王寶強則是「謝謝惠顧」,還不如我們這些「再來一瓶」的城市子女。起點不同決定了你一生的道路註定不同。其實看題主在問題描述中對於王思聰、王寶強兩種不同人生的困惑,我能替你來解答一下。王思聰的人生最重要的地方不在於他有多少錢、能花多少錢,而在於他可以過一種「完全自由選擇」的人生。舉個例子,就比如說我剛剛畢業一年,但是已經按耐不住天天坐班的生活,我想去旅遊,想去歐洲、去日本,想學美術、學攝影,但是老闆不給我假,我能辭職了說就走嗎?我沒有這樣的自由選擇權,因為我會權衡我找到這樣一份工作不容易,我會顧及今後的生活完全沒有物質積累,我會考量職業生涯斷了一檔之後會對未來有多少負面影響,更有對於生老病死買車買房我要有多少的足夠風險預期……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因素。相比而言,當你的物質生活極端豐富之後,你就不會有這種後顧之憂。這就是王思聰的人生讓人羨慕之處:不是說要多麼奢侈、多麼紙醉金迷,而是在你選擇人生時候的海闊天空。

王寶強的人生則是另一種「毫無選擇」的hard模式。我的老家也在河北農村,我是能夠深刻體會到王寶強能夠混出來的艱辛與不易。我老家的兄弟姐妹們,五年級有一波退學潮,初二有一波退學潮,無他,讀書也讀不出來、上學就是浪費錢,全部趕去工廠打工,掙的馬馬虎虎,但是一天十二個小時兩班倒,每天累得要死要活。具體我在講高考的一個回答里已經說得很詳細了如何看待「13 歲少年列席深圳兩會:勿讓考卷決定未來」?他們有更多的選擇嗎?沒有。我一個表妹,周歲十六(虛歲十八,在華北農村這就是可以結婚的年紀)就早早結婚,十七歲生了孩子,這就是貧窮的烙印。我一個表弟,十三歲去工廠打工,是在硝水(發音如此,具體什麼成分我也不清楚)裡面洗皮革,好像是光滑皮質還是去毛什麼的。帶著手套在這個不知道是濃酸還是濃鹼的溶液里洗,手還算好,但是整個半條胳膊都被熏的慘白慘白,他打工第一次回家了我姑看了就偷偷抹眼淚。王寶強的弟弟,大概也是在這個年輕,在工廠打工不幸出了事故,據說他拍這個電影也是寄託了對弟弟的思念,我是很能理解他的。

我父親就經常跟我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時時刻刻提醒我不忘自己的階級出身。這句話出自樣板戲《紅燈記》:

提籃小賣 哎

拾煤渣

擔水劈柴

也靠她

里里外外一把手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在革命戰爭年代,這種貧窮鍛鍊出的生活素質是很有價值的。然而我們想一下,在這個和平年代,千軍萬馬要通過教育、高考來實現階級晉陞、改變命運的,要靠從小接觸互聯網、先進科技、先鋒文化才不落後於時代的,從小「擔水劈柴拾煤渣」早早就被生活榨乾了精力的農村孩子,那什麼去跟從小上補習班、參加夏令營、學英語學鋼琴、名師輔導的中產階級去較量?更不用說精英階層了。更何況,對於最頂層的精英們來說,他們子女的人生已經不需要這樣的「較量」了,兩極的分化已經全然構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彷彿如平行世界一般互相發展、互無交集。

所以說,對於王寶強們的人生,就在於:幾乎沒有選擇。社會中絕大多數普通人也是如此。就像那一句「跟你們這些少爺不同,我們光要活下去就得拼盡全力了」為什麼會爆紅一樣,「富二代」「窮二代」等之所以能成為一個社會性話題,就在於我們對於自己人生的迷茫與無所適從。

對於這一話題,目前來看,人類社會普遍約定俗稱的一種繼承的「合法性」是:身材、美貌、健康、智商,完全可以「合理合法」的從原生家庭中繼承下來,但是財產、地位、權力的繼承,無論在法律還是在哲學、社會學上,都是有爭議的。

盧梭就認為,我們通過法國大革命打破了封建貴族的政治權力繼承,但是財產的繼承從未被動搖,財產依舊是一種「特權」,這也是他筆下的「人類不平等的起源與基礎」,盧梭就認為需要強而有力的「社會契約」來限制私有財產、限制愈演愈烈的貧富差距。當然,他的觀點是那些信奉「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為天條的自由主義者們所堅決反對的。之後,盧梭的繼承者羅爾斯,原旨自由主義的繼承者哈耶克、諾齊克,依然對於「財產繼承」的問題在更高的哲學維度展開爭論。時至今日,我們的社會更多的採用了一種妥協的政策,例如累進位稅率、遺產稅、扶貧政策等制度,但是無可否認的是「卵巢彩票」依然是決定人們命運的最根本因素。

人們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過於強調原生因素,頗有一種宿命論的感覺,這並不符合人類歷史一直以來改造世界、戰天鬥地的價值觀的,所以目前社會的主流輿論和態度,對於「富二代」問題還是有不小爭議的,主流的價值觀是:個人努力所得到的回報,應當大於繼承。

我昨天隨手刷虎撲看見一個帖子,新聞是說一位非洲運動員競選總統:

這位朋友的看法很有普遍性,我們看重於「努力」多於「繼承」,是考慮到你在原有的基礎上為社會做出了多少「超出你基礎」的貢獻,從更深遠的角度上講,其實是人類社會源源不斷發展的動力。

當然我說的這是一種約定俗成、普遍的看法,像這種哲學、倫理學爭論,永遠是「言之有理即可」,有人信諾齊克的「財產繼承具有天然合法性」(富二代天生有理),有人就信羅爾斯的「不應在社會契約中加入隨機性」(你投胎投的好代表你運氣好,但這不是你的「道德應得」),這個都是無所謂的。

更深層次地去探討,個人的努力依然與家庭因素密不可分。比如你的「卵巢彩票」抽在了一個好吃懶做的賭徒、酒鬼的家庭中,會對你的性格形成有影響嗎?溫總理去清華北大的時候感慨,農村來的孩子越來越少了,我再用我高中班級舉例子,在一個三線城市最top的學校里最top的班中,我同學的父母基本上都是局級幹部、教師、工程師、醫生、軍隊幹部的子女,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們班裡沒有一個窮人。

(哈佛大學公開課Justice)

颳倒的彩票如何,我們是無權決定的,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在這個前提之下如何去決定命運的走向。我想題主有感慨的、有疑惑的,恐怕就是在血淋淋的階級鴻溝面前表現的無所適從吧?

若真要說如何看待他二人的人生,王思聰的人生可以供我們來意淫,而普通人還是更多的去從王寶強的奮鬥道路中尋找一些精神的力量吧。

我們來對比在固化年代完成階級飛躍、同為80後的三位名人:郭敬明、鳳姐、王寶強。他們三位都可以說是最底層的階級:郭敬明四川自貢人(不是上海),家境其實比另外兩位要好很多;鳳姐重慶綦江人;王寶強河北邢台南和縣大會塔村人。然而前面兩個人的階級晉陞則是有「原罪」的,對於郭敬明來說,沒有最初的抄襲他確實走不到今天的地位(他是個天才的商人,但是在小說創作方面是有缺陷的,此外抄襲事件還給他帶來了廣泛的關注度,對於他的名譽是有損害,但是對於商業事業卻是有幫助的)。而鳳姐,則是利用了人們「審丑」心裡,更有在汶川地震、溫州動車事故期間用不幸遇難的同胞嘩眾取寵、為人不齒。基本上鳳姐至今還不為主流輿論所容。不過他們對鳳姐的批評很有趣,像知乎這樣精英和「精神精英」聚集的網路社區,對於鳳姐的評價大致感覺就是你沒讀過985、沒出國留過學,你不選我們精英階層所承認的上升渠道,你就是異端,就一定要被口水噴死,否則下層人民都走了這些「邪路」可如何是好。郭、羅二人,一位踩了法律的紅線,一位打了道德的擦邊球,也可以從側面反映出階級晉陞的困難,就如鳳姐所說「窮的叮噹響的人這麼一步步走過來,難啊。」

由他二人,可以更能感知到王寶強階級晉陞的可貴。王寶強出生在一個最普通的農村家庭,據他回憶,兒時的衣服都是他哥哥姐姐穿剩下的。因為有一個功夫夢和演員夢,8歲的他就遠赴少林寺學藝。這麼小的年紀出遠門,他父母都沒有送他,只是跟著鄰村的人坐上了前往河南的火車。先坐了近十個小時的綠皮車,再換長途汽車,王寶強說當時膽汁都吐出來了,已經完全不記得怎麼到的少林寺了。之後就是十年寒霜十年酷暑的苦練,學成後就揣著幾百塊錢,前往浮光掠影的大都市去追尋自己的夢想。

初到北京王寶強住在20元一晚的地下室里,在北影廠門外接一些群演的活。他自己講,為什麼他能受到導演的青睞、能混出來呢,因為他打是真打、摔是真摔,旁邊武指、副導演都看著呢,這樣用心去演,能沒有機會么?在拍攝《盲井》的時候,整個劇組都在極其危險、搖搖欲墜的真是礦井中拍攝,美術、燈光第一天下去了之後後面死活就不下去了,燈光花了50塊錢雇了一個當地的曠工教他打光,只有王寶強和導演還在堅持。有一天他們剛上來幾個小時,礦下就發生事故,三名礦工不幸遇難,劇組只能換一處礦井繼續拍攝。可以說,一個相貌平平、資質一般,又沒有任何背景資源的演員,真的是用性命在珍惜這僅有的機會。

自助者天助之,當毫無保留的個人努力遇到了恰當的機遇,就是鯉魚躍龍門的時候。無論是《天下無賊》里的傻根,還是《士兵突擊》里的許三多,為什麼王寶強的形象這樣渾然天成,因為他演的就是他自己;為什麼王寶強的形象這樣深入人心,因為社會需要這樣的形象、底層人民需要這樣的形象、眾多空蕩無依的靈魂需要這樣一種感情寄託。王寶強的成功,絕不僅僅是一個「傻」字就能概括的。

再回到題主在問題里問的這句,來看一下王寶強在階級晉陞後的現狀。

就算他已經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他也逃不開身上「農民」的烙印

事實確實是如此,我們一輩子也逃不開我們身上的「階級烙印」,跟我們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是一個道理。

王寶強的電影備受爭議,我覺得的知乎上的討論已經挺完備了如何評價電影《大鬧天竺》? - 生活 - 知乎。在各種回答里有兩個核心觀點很有趣:1、雖然在我看來它絕對稱不上一部合格的電影,但這種電影真的會有人喜歡,看大家列舉的例子無非是四五線城市的觀眾、鄉鎮青年、中老年人等等;2、王寶強就是拍了一部他心目中認為的喜劇: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瘋瘋癲癲、賣賣慘犯犯蠢,這是他審美價值取向的一種投射。

那麼需要說明一個問題,什麼是「好片」,什麼是「爛片」,這牽扯到認識論上的一個觀點——我們認識事物的原則是如何架構的。就比如說對審美的規定,說到底也是不同的群體去架構的審美規則。有的是巴洛克,有的是洛可可;有的是浪漫主義,有的是古典主義;有的是印象派,有的是抽象派。當你認同了這些審美的規定,進入了這些特定的人規定的具體審美規則,就會認為哦這些是「美」的。就比如說我們最早看印象派的畫風還能比較快的接受,看抽象派就完全接受不能,感覺「靠這我也能畫啊」「這幾個方塊三角是騙錢的吧」,然而有人給你講解了,這個什麼什麼意思,這個什麼什麼門道,這個藝術家是想表達啥,這個怎麼難做到,這塊為什麼是美的,哦我就馬上接受了,看懂了,明白了,厲害了——很多的審美規定,是需要學習養成的。

誰在「規定」「好片」,誰在「規定」「爛片」,這就涉及到一個話語權的問題了,目前來看能夠進行「規定」的大致包括電影從業者(導演、編劇、電影公司、演員),媒體記者,影評人,自媒體意見領袖。他們說啊這個片子是垃圾,因為這個那個,我們一想啊你說得對,這就是個大爛片,於是審美的規定就完成了,我們也就納入了被這些先鋒人士的審美體系了。但是沒有接受這些人的審美規定的有沒有啊,多了去了,看看多少口碑一塌糊塗的大爛片票房大賣吧。中國那麼大,有多少人剛剛走出了溫飽線去追求一下下更高的娛樂需求,有多少人沒事刷刷電影公眾號看看知乎影評豆瓣評分,我們是互聯網的重度用戶所以會有一種倖存者偏差,然而中國人口基數太大了。

本質上,所有藝術都是一種「精英主義」。

要按照馬克思、恩格斯的觀點,藝術是怎麼產生的呢,就是人類進入剝削社會中,通過被剝削者的剩餘勞動,供養了大量的「有閑階級」。所以說不要現在多少人能上網了、多少人能看電視了、多少人能參與做什麼了,就潛意識中認為藝術平民化了。其實遠未如此,藝術同樣有自己的金字塔,同樣有自己的階級分化。從根本上來講,只要根本的經濟基礎還是這樣的,上層建築也會隨之保持一致。從根本上說,只有經濟地位的高低,沒有審美的高低。

王寶強的電影必然帶上了一種原生階級的烙印,那麼他在精英主義審美體系話語權的構建下,必將是一個「願賭服輸」的結局:你既然想要階級晉陞,那麼你爬到了這個階級,就得按照我這個階級的規則來,而我電影的規則就是那些先輩精英們所規定的:什麼是一部好電影。

所以說王寶強就是一個不合時宜的闖入者,他憑藉自己特殊的「精神偶像」的形象進入了上層階級,卻又無法抹除自己所代表的底層的烙印,產生這樣一種矛盾也是必然所在。不過他對於理想不斷努力、不斷拼搏的過程,對我來說是一種激勵的。

帶著你的階級烙印,把人生活的最精彩,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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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完《大鬧天竺》後陷入了深深的自省,思考的恰好是這個問題。

因為是和基友一起看的晚飯場,所以全程開了吐槽模式:

「這動作也太慢了,一看就是吊的威亞。」

「這tm是春晚失散多年的親弟弟吧。」

「六小齡童看來真是他童年的偶像,所以他一定覺得這個梗很6」

「我相信寶寶不是在迎合觀眾,他是真的覺得這特效很潮。」

……

但我在吐槽的時候,也沒辦法忽視在我前面後面左邊右邊不時爆發的笑聲,那些我覺得很俗很土很無聊的low對話,竟然引起了周圍人的驚呼。最後六小齡童乘雲駕霧出現的時候,對於這個在猴年就被消費過度的梗,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然而我卻聽到前排的小男孩驚喜的「哇,孫悟空來了耶」。

雖然我在這場電影的觀影過程中用完了17年的毒舌配額,走齣電影院卻覺得悵然若失。

老實講,我確實不是這部電影的受眾,但我批評它的方式,卻是通過審美差異來標誌自身的階級區分。

認識到這一點很殘酷的,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土地上的孩子,畢竟我生在農村,長在城鎮,在我三觀塑造的階段一直與最廣大人民群眾站在一起;但我不得不承認,在成年之後,尤其在北京的幾年,我迅速拋棄了早前二十年帶給我的習性,包括我曾經篤定自己會在二十五歲前結婚這些如今看來不可思議的想法。

法國社會學家布迪厄就曾在《區隔:一種趣味判斷的社會學批判》里隱晦而又有力地提出了:所謂的高級審美不過是掌握有文化霸權的人用以區隔不同階級的標誌。布迪厄用「趣味判斷」來表達這個命題,這個名詞因為康德而被學術討論廣泛使用,而布迪厄在這個名詞的形而上學意義之外,又添加了後天的社會學意義。相比馬克思以剩餘價值和異化理論為中心的階級區分,布迪厄則通過一種更為廣泛的資本概念來闡釋被區隔的社會。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文化資本,比較典型的就是在進入消費時代成熟期後誕生的都市文化的符號特徵。而這一點,在當代中國尤為顯著。

我老家是東南沿海的一座五線小城,因處於商品經濟發達的浙江,雖然僅是個縣級市,卻擁有龐大的消費群體,加上下屬鄉鎮不過八十萬人口,卻擁有三個大型購物商圈。簡而言之,大家都很有錢,我寒假回家走在街上,賓士寶馬保時捷隨處可見。

但用布迪厄的理論,這群人雖然很有錢,卻沒有進入更高階級的符號憑證,因為他們的金錢資本尚無法轉變為文化資本。

這就是王寶強和王思聰的區別。

王寶強是中國娛樂圈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作為最得人心的草根形象代言人,擁有《士兵突擊》、《天下無賊》、《唐人街探案》等口碑、票房、收視都爆棚的代表作,像其他答主說的「人生成就超過知乎上99.9999%的人」,卻沒有擁有與之匹配的名望與足夠令人仰視的態度,原因就在於他的文化符號與草根文化緊緊綁定在一起。

但王思聰呢?從「我交朋友從來不看有沒有錢」到國民老公、娛樂圈紀委書記,再到中國電競圈教父,王思聰的一系列軌跡堪稱是一個典型的將資本符號轉化為文化符號的教科書級別演示。擁有UCL哲學學位的首富之子王思聰,不管是頻繁爆粗,還是與明星對罵,甚至是不斷地找網紅臉女友,都無損他的文化符號,甚至只會加深他的個人形象。

打個簡單的比方,假如有一天,王思聰拍了一部類似《大鬧天竺》氣質的電影,估計會有很多人解剖,認為他是借用殺馬特符號來諷刺某種文化現象。而如果這部電影出自王寶強之手,那麼,很顯然,就如題主在問題描述中所說——就算他已經成了萬眾矚目的明星,他也逃不開身上「農民」的烙印,看看他的電影《大鬧天竺》就有多少人說農民審美、辣眼睛、沒文化。感覺這個標籤是一輩子的事了。

每一個人都嚮往階級的晉陞,而財富的擁有量,在達到一定量級之後,對於滿足個人消費需求的邊際效應會急速下降,所以對於很多人,更渴望的,是通過擺脫和重塑身上的文化符號來達成一種內心認同的階級區隔。這就是布迪厄所說的「差異性」和「優越感」。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通過星巴克、優衣庫等符號來滿足這種定位;而在文化消費領域,我們通過對某一種文化氣質作品的鞭撻和某一種文化氣質作品的推崇來樹立階級區隔,通過意義層面的第二度解讀來標誌自身的文化話語權,比如《大話西遊》。布迪厄也指出,這種解讀必須是一種通俗化的高雅化,才能夠滿足城市文化的小資階級的需求。

所以我看完這個問題後,內心很蒼涼。

題主在問題最後問:「我們真的就沒有選擇了嗎?

我們當然有選擇,我們可以好好學習,通過知識進階和教育晉級來完成階級晉陞——尤其是在文化資本的角力上,以知乎為代表的互聯網場閾是一個很好的教育範本。

然後呢,我們再回過頭去批判定義中的次級文化符號。——這沒有辦法的,批判本身就是趣味判斷和趣味區隔的必要組成部分。

但希望在批判的時候,我們可以為自己的刻薄稍作反省吧。共勉。


一般有這種類似問題的人都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個錯誤是:我們有選擇。

第二個錯誤是:我們沒有選擇。

說王思聰選擇多,是不對的。

他投胎的時候,他並沒有選擇叫王思聰,江思聰,還是習思聰的機會。

說王寶強沒選擇,一樣是不對的。

王寶強一樣可以選擇不拚命,死不了人的。

人生如同打牌,你手上摸到什麼牌,你是選不了的。

但是你可以選你怎麼打。

所以人生即有選擇,也沒有選擇。

拿到一副屌絲牌不要慌張。慌則亂,急則疲,99%的人拿的都是屌絲牌。

拿到屌絲牌以後,就不要奢望去打贏王思聰,請你先打贏99%的隔壁老王。

全中國可能至少有13億拿著屌絲牌的隔壁老王,

給你100年時間贏這13億人,每天贏10個,你贏得過來嗎?

就算你每天戰勝100個屌絲,你這輩子也就戰勝360萬個屌絲而已,

剛才說有多少人和你拿一樣的屌絲牌來著?

單個的人比你想像的渺小得多,謙卑地前進吧。

然而很多人依舊會有種不甘心,

這種不甘心,不但沒什麼卵用,還會惹人生厭,

更嚴重的,會蒙蔽你的雙眼,歪曲你的靈魂,

讓你整天在這輩子沒希望了的焦慮中鬱鬱寡歡,生不如死。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吶。

人生苦短,快快樂樂前進,做能做的事,贏能贏的局,把王思聰扔一邊去


都屬於頂尖的極少數的人生。

成年之後,我發現,世界上每個人對於物質和權勢的渴求是不同的。但是,儘管存在程度的差異,出人頭地,鮮衣怒馬,富比王侯,這些詞語對於任何人都是有吸引力的。如果有機會,沒人會拒絕。

階層和財富,從來都是知乎的熱門話題。知乎上對於階層和階級,有過不少認真的探討。得票最高的兩個觀點是:

1.「階層」的分界線,不僅僅取決於金錢,還取決於社會資源。也就是說,低階層眼裡「天大的事」,到了高階層眼裡「那都不算事」。因此階層不同,難以強融合。偶像劇都是騙人的,不同階層的人,因為物質和社會資源的差異,導致生活方式、價值觀、人生觀,也會發生一些衝突(我想這個衝突就類似於culture shock的「shock」).

2.階層的向上爬的道路,低層晉陞為中層相對容易,可以通過看得見的教育之路。但是中層擠進高層,很難,多的是看不見的東西。財富的積累是一條漫長的階梯,往往需要幾代人的積累。

得票高,也就是說這幾個觀點是大家的共識。已知關於階層的這兩個共識,讓我們再來看看「又土又村」的王寶強,不管多少人能對他的婚姻評頭論足、指手畫腳、同情或者鄙夷,而事實上,他已經做到了憑一己之力能在這個社會達到的頂峰。

「戰勝高富帥,考過官二代,高考不拼爹,努力靠自己」。高考的時候我們曾經喊過這個口號;但是正如老師描述的另一個勵志謠言「上了大學就不努力了」一樣,現實會教我們做人。財富靠的是幾代人的積累,慢慢的,一步一代人上一個台階。歐洲的羅斯查爾德家族如此,在中國,任何人都也不能違背這個規律。

而王寶強,出身貧寒,在沒有前面幾代人的鋪墊的基礎上,硬是憑藉自己的努力,進入了中國的金字塔頂。

我可以肯定的說,我們普通人,要想達到跟他對等的成就,難於上青天。他的成就或許通過幾代人持續不斷地努力,可以企及,但是一代人要想到達他的位置,太難。

當然,這一種人生,比起那些年少時候就擁有豐富物質資源、藝術陶冶、經歷見聞的那些人,或許是欠缺了一些東西。

比起成長於物質充裕條件的人,王寶強們做選擇的時候傾向於保守,這也反映在了他的婚姻選擇中。

比起那些年少時候就接受了優秀的教育、起跑線上面的先行者們,王寶強們對於狹義文化的理解或許不夠深入,也不夠豐富。

但是這也是王寶強成為一個文化符號的原因之一,這是一個「屌絲時代」,得屌絲者得天下,王寶強跟「草根」這個詞語已經捆綁了起來,一個淳樸、寬厚、奮鬥的奮鬥者的命運牽動著無數觀眾的心,因此他廣受喜愛,但也受到鄙夷和質疑,比如說他審美差、檔次low。

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是,無數成績優異的天之驕子,進了各行各業的頂尖公司工作。拿著高薪,心裡飄飄然,我比那個沒讀過書的王寶強不知道高到哪去了。然而事實上,在大公司,他們只是作為一顆螺絲釘在運轉,如果不是你,其他人也可以。一顆螺絲釘的流失,絲毫不會影響整個機器的運轉。論及不可替代性,王寶強比許多天之驕子不知道高到哪去了。但是電影行業也不缺王寶,功夫明星多了去了,長的美的丑的都有,但是王寶強的聰明之處在於,他總能抓住契機,不斷地向上爬。

從名不見經傳的演員,到知名演員,到導演,他不斷地在更新和超越自己。普羅大眾還在對於王寶強指手畫腳,然而他已經和我們並非一個階級。

王寶強和王思聰一樣,屬於中國的「WASP」階層。

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即新教徒的盎格魯撒克遜白人。除了最近20年的IT和矽谷崛起。可以說,長達200年的歷史中,美國的上流社會,基本全是WASP。當年締結《獨立宣言》的56名議員,美國的幾位國父,清一色的全部都是WASP。

在整個摩登時代,鎏金時代,你現在回頭看秀蘭·鄧波兒的電影。電影中出現的大亨,企業家,鋼鐵石油銀行巨子,清一色的全部都是WASP。

在美國,WASP就是「貴族,上流社會,統治階級」,WASP就是權力與財富的代名詞。

而王寶強,雖然其實已經是跟大亨巨子談笑風生的WASP,但是卻很接地氣。深刻踐行了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的路線。兢兢業業、不厭其煩的在電影里扮演著屌絲。

他春節檔的電影,知乎、豆瓣上審美好的年輕人覺得不好,但是我父母去看簡直笑開了花。無需自作多情,他的目標觀眾根本不是你們,商業片是要迎合屌絲審美,畢竟這是個本科入學率只佔25%左右的屌絲時代。互聯網營銷專家們經常說「得屌絲者得天下」,古人也早就說過曲高和寡,這個道理你們只是知道,但是王寶強一直在踐行。至於一個小眾社區對於電影的負面評價,並不會影響他的電影吸引目標人群。

我非常喜歡玩遊戲,以前我玩遊戲的時候,我總是在想,比起人民幣玩家,我更願意當一個腳踏實地的通過自己努力到達較高水平的非人民幣玩家。不過後來我才發現了自己有多naive,人民幣玩家跟高水平並不違背。在同樣的水平之上,加上人民幣,才能得到較高提升。而受限於人民幣,本來可以輕易打通的關卡會裹步不前。

而現實世界是一個平衡性高並且玩法豐富的遊戲,有些人是天生的人民幣玩家,比如王思聰;有些人是天賦滿級的玩家,比如王寶強。而我們大多數人,都是普通玩家,缺少了各種加成。並且,這根本不是願不願意當哪種玩家的問題,我們根本無從選擇。

王思聰就一定過得爽嗎?王寶強可以說:我窮過也富過,如果人生能夠再來一次,每一次我都會選當富人。可是王思聰,根本沒有窮過。既然越往上的道路越來越困難,王寶強已經輕鬆地把老爹甩在了後面,而對於王思聰,我想如何在成就上超越老爹,才是最難跨越的障礙。當然這只是個惡意的揣測,畢竟我並站在多少大樓的頂層看過風景。


王寶強到了今天,也完全可以過上那種想幹嗎幹嘛的生活了。難道他就不能學藝術、玩電競、找女朋友?不過人一旦有了錢,是無法保持自己以往的消費水平的。王寶強說不定也變成了狂花錢的人,於是只能繼續拍戲。如果他能堅持只花我花的這麼多,馬上就可以退休了。

王思聰顯然是因為錢太多了,一下子揮霍的程度還趕不上(逃


我們何時關心過別人,其實時刻關注的都是自己。

題主想問的其實是,為什麼我現在是這樣的人生。


子曰:「驥不稱其力,稱其德也。」


從女盆友就可以看出。

解釋下:

充分說明了屌絲在追婚。富人在離婚。富人中的富人在逃婚。

楊素對皇帝說:臣無心取富貴,富貴自來逼臣。

王思聰說:.........


跑題預警:

下文純屬個人觀點,和題主的問題似乎關係也不密切,然而不吐不快。

以下為正文:

雖然沒有去看大鬧天竺,不了解這是一部什麼樣的電影,但是迄今為止,我對王寶強的感覺是很尊敬。

被綠雖然悲劇,但是在我看來,他的正面剛的應對方式,極大滴扭轉了這種負面印象。

更不用說,作為一個草根出身的演員,他完成了一種美國夢式的傳奇人生,他從一個極低的起點出發,一路上拿出了一部又一部踏踏實實的作品,完美滴實現了草根的逆襲。

而王思聰,他只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普通人。

題主你如果跟他擁有同樣的資源,不見得會有比他遜色的人生。

雖然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酸葡萄理論的味道,但是,我是認真的。

王思聰比我們強的地方,只是他有很大的福報。

當然,也可以把福報這個詞換個通俗的說法,資源。

所以,王思聰並不珍貴。

他不過是另一個帕里斯希爾頓,另一個伊萬卡特朗普,另一個「我能力以外的資本等於零」的清華小公舉。

而王寶強是獨一無二的。現象級的存在。

迄今為止,我只見過這一款。

就醬。


題主你該換個角度去想。

人們評價王思聰會說:他是首富王健林的兒子。而評價王寶強則不能這麼說,王寶強他老爹叫啥?

錢再多,人生再順遂,選擇權再多,頂不住別人一句話:他不過是XXX的兒子/女兒。

而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獲得世人尊敬崇拜功成名就的人,從來不會是XXX的兒子/女兒,因為他/她就是那個XXX。

所以說,不要對一副拿到手的起始牌耿耿於懷,真正決定一個人的價值的,是看他/她怎麼把自己手上這副牌打到最好。


題主是來拉仇恨滴


一般人:出生就在起跑線上了

王寶強:前期和一般人一樣,中期蹭了趟車,然後有了加速度,超越多數人

王思聰:出生就在終點線上了


題主多慮了,和王寶強背景差不多的黃渤風評就好很多,這跟王寶強出身關係不大,跟個人自身素質關係較大。王寶強戲裡戲外都是一個傻根形象,說他土也沒多大毛病,並不是說他出身農民的關係。其實很多藝人或者成功人士都是農民出身,並沒有題主說的這種階級歧視。土不土關鍵看個人的修養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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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這麼多人喜歡捨本逐末,去討論黃渤的家境?我的意思更本不是去比較兩人的家境好伐?


「就命運而言,休倫公道」。

這個世界生而就有差異,史鐵生老先生早就說了:「誰又能把這個世界想得明白呢?世上很多事是不堪說的。」大家又要問,「由誰去充任那些苦難的角色?又由誰去體驗這世間的幸福,驕傲和快樂?」答案是:「只好聽憑偶然,沒什麼道理好講的。」

看了這些,不要著急絕望。

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每個生活方式都是自然的一種差別,平均是抽象的,差異才是具體的。「我常以為是醜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是王寶強顯現出了王思聰,也是王思聰襯托出了王寶強。

其實,我們都一樣,其實哪種人生都可以精彩。


我覺得王思聰和王寶強是同一類人。

或許起點不一樣,但是他們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有自己的奮鬥,並且都有一定的能力跳出家庭和成長環境的束縛。

知乎上的絕大部分人,都達不到他們的程度,我是真心的。


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困頓的一生,不斷殺死昨天的自己而今日重生的一生。沒有什麼標籤是伴隨一生的,除非你沒有揮刀自修,再次重生過。


不要噴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既不仇富王思聰,也不歧視王寶強

看到這裡我真的噴了,歧視王寶強,你有這個實力嗎?

補個圖:


他們兩人投胎技術不一樣。

一樣也挺多:

奮鬥,比昨天好一點,當然最後結果是一樣的,塵歸塵,土歸土。

重點是:

你為什麼認為,王寶強的農民風格不是王寶強的選擇呢,同樣王思聰也有選擇的限制,比如他不能類似沙特王子這樣帶上80隻鷹坐飛機頭等倉(在中國有錢也不敢選擇吧)。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告訴大家他的成功全是靠自己的。

題主至少可以有一個選擇,無視王思聰和王寶強,過自己的生活。


還歧視王寶強…多大臉

以為自己的人生介於兩者之間呢

人王寶強怕不是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

如果你想說的是跳脫出「農民」這個身份,王寶強已經完成任務了。他還需要完成得更好嗎?

至於王思聰哲學系畢業、「想學藝術學藝術、想打電競打電競、想找什麼女朋友找什麼女朋友」,王寶強做不到,但他的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就能做到——你不看看王思聰的爹是誰。

但我不是在說人們拼爹,而是說生長環境這一客觀、系統的條件,在討論中不能被忽略吧?

所以你到底想問什麼呢?

你想說王寶強現在只是有能力穿戴王思聰的皮囊,而你覺得他應該從骨子裡變成王思聰那樣的人;或者更直白一點,如果上帝告訴我們足夠的努力能使人從王寶強變成王思聰,我們就可以去努力了——是這個意思嗎?

你問題里看似在問王寶強作品所凸顯的「農民」烙印,實際上是問:就算王寶強享受到了王思聰一個層次的物質生活,他又能有同一層次的精神生活嗎?

但你可能根本不明白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的關係。

馬克思的話百分之百正確嗎?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的關係,是相關性還是決定性?

你欣賞王思聰對著BBC的鏡頭侃侃而談,覺得他不只物質富足精神世界也不貧乏;那麼你欣賞王寶強踏踏實實奮鬥,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為家人有更好的生活嗎?

你認為兩者的精神層次可以做一個質的區分嗎?

如果做不出質的區分、他們基於自己的條件和能力都做得不錯——王思聰的表現令你欣慰、王寶強的表現也使你感動,那麼你呢?

我們其實有很多選擇,而你願意麵對自己的內心嗎?

什麼是你愛的事物,

什麼使你覺得有價值,

什麼令你願意付出時間精力去追逐。

是王思聰還是王寶強能給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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