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跨年的故事?


寫的賊差,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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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癢

1.

晚飯只有兩個菜,其中一個還是昨天剩的水煮魚。

張航不滿地看向餐桌對面的筱潔,她正若無其事地咀嚼著米飯,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頭來看他一眼,目光又落回到手機屏幕上。

軟體的首頁已經刷不出新內容了,她遲疑片刻,又點開剛才已經看過一遍的視頻。張航清清喉嚨,以蓋過視頻的音量道:「明天一起出去吃吧。」

筱潔頭也不抬:「為什麼?」

「沒什麼,好久沒吃過大餐了。」 他放下筷子,望著她,「你想吃什麼?」

「唔……沒什麼想吃的。」筱潔回答得不咸不淡,始終沉浸在視頻里。

張航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結婚五年,生活的熱情似乎都消耗盡了,婚姻正向著羅布泊的方向枯竭。

回想起他們的初相識。

那天是在應酬的酒局,筱潔姍姍來遲,一闖進包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鮮衣紅裙,笑得嬌憨,八面玲瓏地向在座的每個人賠罪。有人提出要她罰酒,連倒了五個杯子排在她面前,她推託不過,喝了前三杯,面露難色地求饒。桌上其他人起鬨,不肯放過她,張航一衝動,逾越地站起來奪了杯子,替她擋了酒。那天之後,她便成了他的女朋友。

就算是到了現在的年紀,每當張航想起這些,還是會覺得心頭髮熱,可現在,筱潔卻早已與當初判若兩人。

他夾起一筷子魚,藉機打量她。她已經不知多久沒化過妝了,浮腫和眼袋赤裸裸地展現在臉上,身材也比從前胖了不少,從她松垮垮的居家衫領口,已經找不到鎖骨的方位。

他正出著神,筱潔突然丟下筷子,一扭身竄進了廁所。

門啪得關上了,緊接著,從廁所里傳來筱潔的一聲聲乾嘔。她嘔了許久,聽起來很痛苦,張航不知所措地站起來,望著緊閉的廁所門,不知該不該進去。

猶豫中,門內傳來了馬桶抽水的聲音,筱潔走了出來。

張航連忙問:「你怎麼了?」

「你說我怎麼了?」她語氣莫名慍怒,一邊用手背擦拭嘴角,一邊若有似無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瞬間,張航腦中閃過許多信息。

素顏、發福、突如其來的乾嘔,還有那個責備的眼神……

無數觀影觀劇累積的經驗告訴他——筱潔,她懷孕了。

2.

辦公室里。

坐在工位上對著電腦,張航卻始終心神難安。

他滿腦子都是筱潔那天晚上的樣子。他不明白,她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為什麼卻不告訴他?

彷彿思緒走進了死胡同,越想越不耐煩,乾脆發泄地摔了手裡的滑鼠,準備起身去外面透透氣。這時坐在對面的同事靖子探出頭來,有些發笑地打望他:「怎麼了,火燒屁股了?」

看到靖子的臉,張航靈光一現。她也結婚許多年了,也有了孩子,這個問題說不定她能給他解答。張航趕緊把她拉去走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劈頭蓋臉地問:「你說,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瞞著老公自己懷孕的消息?」

「你老婆懷孕了?」靖子沒正形地笑起來,「恭喜呀。」

他打斷她:「說正經的。」

她思索片刻:「應該是想給你個驚喜吧,要不,就是對你的表現太不滿意了。要是前一種情況還好,如果是後一種情況就比較麻煩了。」

「怎麼說?」 張航反思了一下,對自己的表現確實比較心虛,立即緊張起來。

靖子突然顯得很猶豫,磨蹭了半天才接著說:「如果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婚姻狀態不夠滿意,可能會慎重考慮……要不要生。」

張航心中一驚,瞪圓了眼睛。

「你想要這個孩子么?」靖子盯著他問。

張航被她盯得發毛,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我想當爸爸呀!」

「那好辦,聽我的。」靖子一拍他肩膀,自信地挑挑眉。

3.

隔天。

鬧鐘提早半個小時響,趁吵醒筱潔前匆忙按掉,張航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準備為她做一頓健康的早餐。

這是靖子出的主意,幫助他「改頭換面」,在筱潔面前做回一個體貼稱職的好丈夫,讓她知道,她可以放心把孩子生下來。

鍋里煮著雞蛋,麵包機里烤著吐司,張航把鮮榨的果汁倒進杯子里,打開手機看到一則未讀消息。

婧子:「成果如何?」

他笑了笑,將做好的早餐拍照彙報給她。

這個時候,筱潔突然出現在他背後,她很驚詫:「你今天野餐啊?」

張航趕緊搖頭,把盤子端到她鼻子底下,「給你做的,喏。」

筱潔將信將疑地接過去,嘟囔著:「大早上的,發神經啊。」

「什麼叫發神經,以後我每天都給你做。」

看到她勾起嘴角滿足地笑了笑,張航更加堅定不移地相信婧子的說法。

4.

一周以來,張航主動洗衣刷碗,只要找到機會就誇小孩子可愛,甚至組裝了個書架來證明自己能組裝嬰兒床。但無論怎麼明示暗示,筱潔始終不肯鬆口。

他不明白是哪裡做的不夠,還不能讓筱潔滿意。

幸好婧子夠義氣,這幾天他時時發訊息請教她,她都及時幫他出謀劃策、分析態勢,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他還不夠浪漫。

浪漫簡單,不就是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么。

張航放下手機,看見筱潔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在看什麼呢?」 張航在她旁邊坐下來,電視畫面在他眼前閃爍,但沒有一幀進入腦子。

「隨便看看。」筱潔側過臉看他,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你有想看的節目嗎?」

他搖頭:「我不看,我有點兒困了。」

說完,他順勢伸了個懶腰,故作自然地躺下來,頭正好枕在筱潔的大腿上。

她沒有發出異議,張航調整呼吸,在心裡默數五個數,然後翻身,面對著她的小腹。從她松垮的衣服下,可以看出身體豐腴的曲線。她的肚子似乎比前些天更鼓了,他把手放上去,輕輕地撫摸。

然後,情不自禁地親了上去。

「老公,」筱潔的聲音在張航頭頂響起。

他向上看,看到她飽滿的雙下巴,一顫一顫,她說:「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5.

張航躲在廁所里發訊息給靖子:「沒用,還是沒用!還有什麼大招能教教我?」

隔了許久婧子都沒回,他捏著手機煩躁不安,聽見筱潔在門外問:「你好了嗎,怎麼這麼久?」

張航撓撓頭,把門打開一半,向她敷衍道:「呃,我準備洗澡呢。」

她將信將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的手機,露出複雜的眼神。

「噢。」隔了半晌,她才應聲,「那把換下來的臟衣服給我吧,我正好要洗。」

「好,好。」 張航連聲答應,擋在門口的另一隻手準備關門。這時,手機亮了,鎖屏的界面上顯示著靖子的回復:

「明天周末,來我家見面聊。」

「這是誰?」筱潔側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機,指著屏幕問道。

「同事,靖子,你見過的。」 張航連忙解釋。

筱潔瞪大眼睛望著他,眼睛開始發紅,聲音也微微顫抖:「同事,周末見面?」

「加班。」 張航不知該如何說實話,只好隨口扯謊。

「在她家裡加班,」筱潔努力眨吧眼睛,不讓自己哭出來,「你當我是傻子?」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張航急忙伸手想要把她攬在懷裡安慰,她卻猛然往後一躲,厲聲道:「別碰我!」

她用袖口在眼睛上狠狠抹了一把,冷靜下來,把目光移向別處:「我們離婚吧。」

「你真的誤會了,你聽我從頭告訴你……」 張航努力的想著如何措辭。

她打斷:「這種婚姻,我早就受夠了,我想離婚。」

「你真心的?」

她的聲音特別冷,像冰錐一樣直接扎在他心上:「難道你沒受夠嗎?」

張航發愣地看著她,意識到她是認真的,就算沒有今天這回事,她也早就打算離開自己了。

隔了幾秒,他決定摔門離開。

6.

在公司住了幾天,張航渾身狼狽,卻仍舊不敢與筱潔聯繫。

他在手機里翻到了曾經熱戀時的照片,兩個人笑嘻嘻地依偎在一起,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靖子安慰他說:「孕婦情緒不穩定,是荷爾蒙作祟,你別胡思亂想,回去哄一哄她也許就……」

張航搖搖頭,打斷她:「她是認真的,我看得出來,怪不得她會瞞著我懷孕的事。」

「沒有人的婚姻是盡如人意的。」靖子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苦口婆心道,「你們五年夫妻,連坐在一起把話說開都做不到嗎?」

張航有些動搖,但還是忍不住擔憂。

「你想挽回,就去挽回呀。」靖子又說,「再說你想讓一個孕婦,獨自跨年嗎?」

12月31號。

張航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再聽婧子一次,與筱潔見面。

他回到家,屋裡沒開燈,以為筱潔不在。開了燈,才發現她躲在窗邊坐著,已經是半醉的狀態,手裡還攥著一瓶酒,正打算喝。

他衝上去一把奪下酒瓶,她借著醉邊哭邊扯著他的胳膊,想奪回去。張航氣急之下,只好仰頭將那瓶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酒瓶砸在地上,張航向她怒吼:「你還懷著孕,怎麼能喝酒!」

她頓了頓,眼神茫然:「誰懷孕了?」

被她這麼一問,他也愣住了。

「你呀。」他說。

「我什麼時候懷孕了!」她坐起身來,為了證明,還拍拍自己的肚子。

「那……那天你突然跑到廁所嘔吐……」 張航遲疑著問。

筱潔卻突然抹抹眼淚,嘿嘿地笑起來,說:「我是吃水煮魚被魚刺卡到了啊。」

「啊?」 張航不敢置信。

半晌,他們都冷靜下來,筱潔又露出一絲絲委屈的神色:「原來你這段時間這麼反常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以為你出軌了呢。」

「我怎麼可能啊!」 張航苦笑。

「因為你每天都捧著手機,春心蕩漾的,再加上那條簡訊……」

說到這個份上,他總算鬆了一口氣:「一場誤會……」

他們相視,嘻嘻地笑起來。

張航起身收拾她堆在窗角的空酒瓶,忽然聽見她暖聲暖氣地說道:「你知道嗎,你剛才搶我的酒,我看著你,就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頓了頓,露出稍稍有些害羞的神色:「那時候你也是搶我的酒,替我擋了,我那時就想,這個人真體貼啊。」

張航聞言愣了愣,停下手裡的動作,忽然扭過身盯住她的眼睛,語重心長道:「這幾年我沒照顧好你,對不起。」

筱潔也愣了,望著他,臉唰得徹底紅透。

這個時候,窗外的天空中突然炸開一朵巨大的煙花,2018年大張旗鼓地到來了。

筱潔望向窗外,忽然俏皮一笑,眼睛明亮地向張航道:

「新婚第六年,請多指教。」


看二樹子答了於是跟了本題,文中還提到了她的另一篇作品。

因為她的作品被漫改後獲獎,對於同一專欄的作者來說是個很大的鞭策和鼓舞,因此用了「時間循環」的梗向其致敬。

花一天時間寫的,不一定能讓您滿意,您給二樹子點贊就好。

《新年綿延》

新年該做什麼?

當然是說吉利話,說喜慶話。

別頹,別喪。

過年,無非找點樂子。所謂歡歡喜喜過大年,喜氣洋洋擼擼管。喝酒喝到都趴下,擼管擼到尿劈叉。

我檢舉,這些都是阿瘋教我的。

阿瘋雖名里佔個「瘋」字,做人卻耿直無比。

不僅耿直,他還特直男。

直到他會經常在網上路邊和女權主義大吵起來,吵到單方大打出手。

為什麼是單方?

因為阿瘋從不打女人。

這也使得醫療費佔了他一大筆開銷,偏偏這種自討的挨揍,保險公司又不給保。

最猛的一次他被揍進了ICU,被揍得都要半身不遂,我問,你不能跑嗎?

當時他幾根肋骨被打斷,氣都快咽不下,兩眼卻依然炯炯卻有神:

「自己說的話,臉被打腫也得扛著。」

我說你直成這樣,乾脆把自己折斷算了。

直男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是表達感情。

直男這種生物,不會正常表達感情。

比如阿瘋他老爸,瘋叔。

瘋叔特別嚴厲,嚴厲到可以平地放驚雷。

「再敢偷,我就把你的頭給砍下來!」瘋叔一聲吼,小偷抖三抖。

瘋家的家訓,也特別嚴厲。

比如無論做什麼事,都必須提前十分鐘。

比如絕不能打女人。

比如不管是誰來討口飯吃,都絕對不許拒絕。

這些家訓,成功地將阿瘋培養成了一個光棍。

不僅如此,瘋叔自己也吃了耿直的虧。

2017年初,瘋叔因為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個猥瑣男在地鐵上摸小姑娘,當場衝上前把那人兩條胳膊都給打斷了。

當然,這就犯罪了。

我們去參加庭審現場,只見瘋叔的腰杆子站得筆直,沖著法官咆哮:

「那小姑娘還不一定有十歲,我的拳頭要是對人渣留一點勁,我就不算個人!」

我親眼看到主審法官緊抿著嘴,低頭拭了拭鼻樑,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終因為瘋叔堅決不賠錢,法院判了他一年有期徒刑。

律師說,算輕的。

但至少這個元旦節,瘋叔得在看守所里度過了。

阿瘋愁啊。

老爸被關了起來,老娘又病倒了,家裡只有他一個撐著。

阿瘋是個銷售,賣手機的,以前瘋叔沒遇這麼一遭,他尚且能優哉游哉地在外面惹禍,現在不行了。

在路上遇到別人挑事吵架的,他能立刻跪下給人道歉,不會再多跟人拌一句嘴。

「你是要變成佛系青年還是怎麼著?骨氣呢?」我問。

「我得賺錢。」

錢本是最殘酷污濁之物,卻能讓最強硬的鐵漢低頭下跪,讓最高傲的才子搖尾乞憐。

因此,阿瘋在新年當夜還要守在店裡,試圖賺點老闆看心情給的加班費。

我猜是沒有的。

2017年12月31日晚23點50分,我等阿瘋彈完2017年的最後一首歌,陪著他熄了店裡的燈。

我倆打算去街邊喝瓶啤酒吃點串,再打包一份炒麵帶給他媽媽,也算是喜氣洋洋迎新年了。

為什麼要23點50分就收拾關門?

因為阿瘋本打算值班到零點,但瘋家的家訓是「無論做什麼,都要提前十分鐘」。

有病。

所有的燈都熄滅了,手機店落入黑暗。遠處的街頭熱鬧無比,年輕人的喧囂紛雜傳來,他們該是在街心廣場等待跨年鐘聲的敲響。

「年前去看過瘋叔了嗎?」我問。

「那傢伙……我年前一直在加班,元旦看守所又放假。過了元旦,我就去看他。阿樹你就別管了。」阿瘋長嘆了一口氣,準備拉下捲簾門。

我見阿瘋滿臉遺憾,想安慰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男人要如何安慰男人?

「小夥子,能討口水喝嗎?」

身旁忽然出現一位穿著環衛服的老大爺。

我笑著說大爺,我們店都關了,您忍一忍回家喝吧。

「要是我能忍,還用得著拉下面子讓你給我倒?」

我剛想抬杠,就被阿瘋一把拉開。

「沒事!老爺子想喝點水,隨時來喝!」阿瘋笑著將老爺子迎進店裡。

手機店已落入黑暗,我們三人在黑暗中摸索到開關,打開點燈。

店就又亮了起來。

「這都跨年了吧。」我說。

這就到2018年了。

「三個光棍一起跨年,好不愉快。」阿瘋將盛滿熱水的一次性紙杯遞給大爺。

「你倆是光棍,爺有老婆。」老爺子毫不客氣地把水接過來。

我用瞪老妖怪的眼神盯著他,心想著趕緊喝完水走吧。

於是我假意翻手機,想假報一下時間,藉以驅趕大爺。

此刻,手機顯示的時間是2017年12月31日0點07分。

分秒不差,但是年月日有點問題。

「阿瘋,你手機顯示的是幾點?」

「零點啊,怎麼了,哎?——怎麼還是2017年12月31日。」

我趕緊用手機打開AA直播,最喜歡的娜娜醬還穿著30號晚上的空姐制服進行直播,而不是31號晚上的粉紅跨年裝。

阿瘋也給朋友打電話,雖說打擾了別人的床笫之歡,卻搞明白了一件事:

沒錯,現在就是2017年12月31日零點。

也就是說,在我們點亮手機店燈光的一瞬間,世界倒退了一整天。

我們度過了2017年12月31日,又迎來一個相同的2017年12月31日。

老爺子在不經意間溜到店門口:「謝謝招待,我先走啦。」

我上前一把拽住他:「不行,您不能走。」

這老頭兒,一看就藏著秘密!

店外的街道靜悄悄的,年輕人的喧鬧聲已蕩然無存。

「好,反正我年底沒領到錢,回家也是挨罵。」老爺子悠然往凳子上一坐。

我見阿瘋一臉茫然,像是不能接受又要重新度過12月31日,就伸出手拍拍他:

「別急,我來提出三種可能。你仔細斟酌。

「第一,我們穿越了,穿越回了昨天,也就是說,咱們現在在昨天,12月31日;

「第二,我們陷入了時間循環,被困在了12月31日,以後每天都是12月31日;

「第三,我們三個變成神經病了。」

「神經病是你倆,我可正常了。」大爺插嘴。

「不管怎樣,最要緊的是,先把今天熬過去,看看今天過完是幾月幾號。」

「那你們又不讓我走,我住哪?」老爺子問。

阿瘋面露難色,他回家後還得照顧他老媽,而偏偏不巧,我竟是一個人租房住。

我翻了個白眼,賭氣地對老爺子說:「老爺子,我可是很兇的噢!」

誰知,兩小時後竟然是老爺子睡床,我睡地板。

誰能想到,一個老爺子的石頭剪子布能玩得那麼好?

三天過去,毫無起色。

準確地說,是度過了三個2017年12月31日。

小偷會在每天上午九點二十去偷王小姐的錢包,我們每天都能守株待兔地將他抓住。

被老闆劈腿的小蜜會在每天下午兩點半潑來茶水,我們會提前十分鐘撐開雨傘。

但無論過程如何,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兩眼一黑,三人同時回到12月31日零點的手機店裡。

「這每天都是12月31日,那我豈不是每天都要值班?」阿瘋抱怨。

「時間都輪迴了,你值班還有什麼意義?」

「可如果不值班,假如明天時間又恢復正常,我這幾天值的班不就全白費了?老闆還得扣我錢。」

我覺得無法反駁,就只好坐下,賣弄學識:

「為了活躍氣氛,我來給你們講講關於時間循環的設定。時間循環,是指某個人或某些人被困在了某一段時間裡。」

「噢。」阿瘋低頭玩起手機。

「時間循環類的藝術作品,由1993年電影《土撥鼠日》提出概念,此後有大量作品對該概念加以延伸和發展,比如電影《恐怖游輪》《彗星來的那一夜》都加入了更加新奇有趣的設定。2017年,由漫畫家胡臻、朱葉及輕霧社改編的,以故事販賣機女神二樹子的小說為藍本的漫畫《七月四日》,獲得了象徵中國漫畫最高水平的『金海豚獎』。」

大爺打了個呵欠:「有這麼多功夫你去寫小說吧,你說的這些我又沒看過。」

面對兩人的不屑,我有修養地伸出三根手指:

「時間循環存在幾種設定。第一種,咱們中某人有個心結,比如阿瘋,你找你喜歡的人表個白求個婚,也許時間就恢復正常了。」

「跟我結婚吧!」阿瘋對著左手說。

以我們的戀愛狀況看來,第一種似乎不適合。

「第二種,我們進入了奇怪的空間,或者遇到了能扭曲的時間的怪物……」我說著,把視線轉向大爺。

「你才是怪物!」老爺子氣得拍了一下大腿。

第二種也不對。

「第三種情況,」我知道自己肯定滿臉都是泄氣,「咱們三個都有神經病,現在正躺在某個病房掛著吊水,如果咱們走出時間循環,就是從病床醒來……」

「打住吧,馬上就要變成國產恐怖電影了。」阿瘋上來撕我的嘴。

大爺看著我倆爭論不休,幽幽地說了一句:

「假如,2017年12月31日,真是你們生命的最後一天,你們還有想去彌補的遺憾嗎?」

「握草大爺,您真是怪物啊?!!」我和阿瘋同時叫了出來。

「別誤會,就是聊天。你倆這不活得好好的嘛。」

「這麼說的話,」我說,「我還沒有談過戀愛,想找個女朋友。」

「還找女朋友呢,才一天時間,你約炮都難。」阿瘋嘻嘻笑。

「那我起碼得去告訴李大頭,讓他把錢X網裡投的錢都撤出來!」

「都是殺紅了眼的人,你勸不動的。」阿瘋擺擺手。

「那我專心看書。」

「屁,你肯定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最後刷了一天手機。」

「嘿!那我去大吃一頓好了。」

「唉,真有出息。」阿瘋做作地搖頭。

「他媽的,只有一天時間循環,什麼都不好做,」我急得直跳腳,「那我只好陪我老爹我老娘,再聽他們多罵我幾句啦!」

「對,」阿瘋的表情忽然轉變得嚴肅,「我就是還想再見那傢伙一眼。」

阿瘋嘴裡的「那傢伙」,肯定指的就是他老爸,瘋叔。

阿瘋把臉轉向老爺子,像把他當成了聖誕老人:

「我想再見那傢伙一眼。」

「可是,這麼說的話……」我們三人都犯了難。

看守所放假不接待人。

元旦放假三天,12月31日循環起來,無論如何也去不成看守所。

阿瘋和瘋叔見面能說什麼呢?

「我和媽都好,不用操心。要好好聽獄警的話,好好改造。還需要打錢嗎?還需要棉衣嗎?」

可陷入12月31日循環的阿瘋,偏偏見不著他老爸。

硬闖的話,人家安保拿著槍噹噹就把你消滅了。

拿錢賄賂混進去,卻又實在囊中羞澀。

三個老爺們面面相覷,沒了主意。

所有的物件在一天結束之後都會重新回歸12月31日的狀態,所以準備工作毫無意義。

要不,就偷翻進去?

「不行,人家安保拿著槍噹噹就把你消滅了。」阿瘋坐在子夜的手機店說道。

我說:「那換條思路,有什麼辦法,能不按照程序見面嗎?」

阿瘋一拍頭頂:「如果我也進去的話,豈不就能見到他了!」

我和老爺子目瞪口呆,卻見阿瘋已經開始撥打手機:

「喂,你好,請抓我。對,我就是今天上午抓小偷的那個,對,還在那個手機店。」

「不行,前48小時是訊問時間,我進不去。」阿瘋坐在子夜的手機店說道。

既然是這樣,寄信或者打電話,自然都不可行。

「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傳達阿瘋的心意呢?」

「你和你父親,過新年有沒有什麼習慣?」老爺子問。

「放煙花。」阿瘋不假思索地說。

「我瘋叔屁事一大堆,說不準放煙花真有他自己的規矩。」我說,「可是在看守所旁邊放煙花,不會被追究責任嗎?」

「離遠一點放,能讓阿瘋父親看到或者聽到就好。」

「說起來,那傢伙喜歡放九發的組合煙花,說是九九大順,其實他就也只有錢買個九響,」阿瘋說著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九發也是有講究的,要三短,三長,三短。那個煙花響聲的節奏,特傻逼。」

三短、三長、三短,這是SOS吧。

「但是元旦放煙花的那麼多,誰能聽得清是你在放煙花?」老爺子搖了搖頭。

「阿瘋,你能用什麼辦法,讓你老爸區分出是你在放煙花嗎?」我問道。

三個大男人,又開始面面相覷。

瘋家的家訓蹦出了我的腦海。

「阿瘋,往年你老爸放煙花,難道都是掐著零點放嗎?」我問。

阿瘋抬起頭,眼裡帶著明亮。

「噢——」

我倆笑著伸出食指朝著對方甩呀甩。

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提前十分鐘。

所以,瘋叔的習慣應該是,在每年12月31日的23點50分,放出三短三長三短的煙花。

我們只要在今晚23點50分,放出三短三長三短的煙花,就能傳達自己的心意了。

「不行,你這太天真了,像我,我從來都喜歡提前十分鐘放煙花的,憑什麼只有你家這會兒放,」大爺搖搖頭,「不太可行。」

「我們可以在今晚把23點50分附近放煙花的人都確定下來,到行動的那天,挨個找到他們,讓他們都延後十分鐘再放,不就行了?」我為自己鼓鼓掌。

「但是,就算你們放了煙花,萬一他父親沒看到沒聽到,所有的努力不就變成了一場空嗎?」老爺子又問。

「所有的努力到頭來變成一場空,」我苦笑道,「聽起來好像是我的人生。」

阿瘋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慢吞吞地說:

「放煙花給那個傢伙看。已經是我們能做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就算不知道結果,也要努力去做,」我點點頭,「我們的人生,可沒有那麼理性啊。」

「中二。」老爺子笑了。

阿瘋將地圖在我和老爺子面前攤開。

有件事我好奇許久,終究沒忍住:「老爺子,您覺得我們中二,為什麼還要跟我們一起行動?」

「因為我喜歡努力生活的人。」

「快來看地圖!」阿瘋伸出手指,「看守所在這裡,但你看它的四周,你看,這邊是加油站,不能燃放煙花,這邊是國道,也不行……」

我感到有些泄氣。

「可這不是有個地方嗎?」老爺子笑著指向一塊看上去比較空的場地,「空曠,位置也好……」

「喂,大爺,您知道那裡是哪嗎?」我訕笑著說,「去機關大院放煙花,瘋了嗎?」

「害怕啦?」大爺哈哈大笑。

「胡說,誰害怕了,」我摸著下巴,「不,準確地說,反而是在機關大院里放煙花,才不會被輕易追究責任吧。」

但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風險太大了。賭不起。」

這要是被抓了,時間又沒有照常循環的話,人生可就全毀了。

阿瘋怔怔地注視著老爺子指的地方,小聲說:

「兩位,請陪我一起作死吧!」

我只好回以一笑。

我這輩子,對三樣東西毫無抵抗力,兄弟的酒,父親的血,姑娘的淚。

可阿瘋個摳鬼沒請我喝酒,他把錢都拿來買煙花了。

「保安有兩個,一個巡邏,一個留守。我跟阿樹十一點四十開始行動,我去引走巡邏的,阿樹去引走另一個。然後,阿瘋到A點放煙花。搞定之後,三人在B點回合。」

老爺子的指揮猶在耳畔。

冬夜的風凜冽無比,吹得臉都快結冰。

我眼看著老爺子在大院門口來了個NBA假摔,這假得也太厲害了。

還好保安扶起了老爺子,只見老爺子臉色一變,一把抱住保安的腿,撒潑打滾,兩人追逐打鬧著,逐漸跑遠。

看老爺子成功得分,我趕忙套上連衣帽,戴上口罩,走近安保處。

孤身闖機關大院?我從沒敢做過這麼瘋狂的事情,如果被抓起來的話,說不準真會蹲號子。

但我想讓瘋叔看到煙火,又想讓阿瘋得償所願,又是為了什麼?

手插上衣兜走到大院口,我斜斜瞥了一眼保衛室。

果然只剩下一人。這些,都是老爺子花了兩天時間親自考察過的。

「你幹什麼?」那個保安一見我走近,直接掏出了警棍。

「你別過來!」他用警棍指著我,好像在指條狗。

我長得就這麼危險嗎?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步闖進保衛室,抓起桌上的對講機,拔腿就跑。

「對保安來說,對講機一可以叫增援,二本身價值不高搶了事不大,三搶對講機的行為很欠揍,所以,你就搶他們的對講機!他們肯定會追來的!」

這話,是老爺子跟我說的。

果不其然,確實追來了。

但是,怎麼是三個人呢?

為什麼是三個人在追我?

老爺子,您怎麼就不告訴我,他們手裡的對講機不止一個呢?

他們掏出個備用的對講機,不就可以叫增援了?

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我就被捉住了。

我果然不擅長逃命,別人抓住我的肩用力一扯,我就踉蹌摔倒在地。

緊接著,腹部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糟了。我想。

保安的拳頭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

「讓你搶我的對講機!」

咒罵聲壓得我抬不起頭。

渾身傳來疼痛,我蜷縮起身體,不知道如何逃離這無盡的毆打。

希望睜開眼,還能回到手機店吧。

「嗖~~~砰——啪!」

寂寥的夜空傳來煙花的聲響,與跨年夜零點的準時燃放相比,這煙花顯然有些太急了。

阿瘋辦到了。

「砰——啪!」

監獄裡的瘋叔,也會看到嗎?

「砰——啪!」

「是哪裡傳來的響聲?」

煙花綻放之聲陸續從空中傳來,三短過後,是慢悠悠的三長,接著是三段短促的綻放聲。

我趁保安遲疑的瞬間,拔腿就逃。

煙花在頭頂燃放,斷斷續續地點亮我前方的路。

可我不敢回頭去看,我怕自己流淚。

我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會又被抓住,就見不到阿瘋和老爺子。

冬夜的風冰冷刺骨,可我的眼眶卻在發熱。

我只能用盡全力,在無邊的風雪中,拚命地跑。

繞著街道跑了多餘的一大圈之後,我才敢溜去約定的B 點。

老爺子已經在等我了。

「老爺子,計劃成功!」

我與他擊了個掌。

「開心嗎?」老爺子說,「可你得明白,阿瘋的老爸可能壓根就不知道他放過煙花。」

「我們努力過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我笑了,「我不後悔,我相信阿瘋也不後悔。」

老爺子也笑了:「人生充滿遺憾,但是你們會努力生活,對嗎?」

我點點頭。

「我得走了。」老爺子說,「已經折騰你們夠久了。」

「怎麼忽然要走?阿瘋還沒來呢。」我一把拉住老爺子,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代號。

我有些惶恐地笑了:「您這數字是什麼意思?2017?」

老爺子笑著,沒有回答。

「您是所謂的時間老人類似的什麼怪……老神仙?」我問。

「這件事得對阿瘋保密。」

當然得對他保密,他的腦子可理解不了人生中不可思議的事。

「還有一件事,你也對阿瘋保密吧,」老爺子笑著說,「煙花的響聲,阿瘋的父親都聽到了。」

「新的一年,不管活得怎麼樣,艱苦也好,開心也罷,」老爺子說,「都要把每一天當成人生最後一天來過。」

我抿著嘴,眼睛有些發酸。

「我將不會與你們再見,」老爺子說話的時候,他胳膊的溫度逐漸消失了,身體變成虛幻的空氣,我抓了個空,「新的一年,一定要加油生活。」

「我會的,老爺子。」

您是因為聽到了阿瘋在關店時那聲遺憾的嘆息,才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嗎?

遠方,伴隨著年輕人的尖叫聲與歡笑,無數煙火升上天空。

視線並沒有黑下去。

2018年,到了。

阿瘋跑到我身旁,我聽到他的鼻子有些吸溜,是天氣冷,還是哭過了。

誰會去問呢。

「老爺子呢?」阿瘋問。

「他有事先回了,」我舉起手機讓阿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2018年1月1日,「他讓我告訴你,新的一年,一定要努力生活。」

「可還沒有好好感謝他呢!」阿瘋著急地說。

「那為了還他的情,我就把替他把想說的話告訴所有人吧。」

我將雙手在臉旁併攏,做成話筒狀,朝著無盡的黑夜大聲喊。

我用盡全部的力氣,想要將老爺子的願望告訴給每個人:

「2018年——要——加——油!」

「2018年——要——加——油!」

「2018年——要——加——油!」

「2018年——要——加——油!」

「2018年——要——加——油!」

我希望英雄被人理解。

我希望真心不被辜負。

我希望相愛的人好好在一起。

我希望每一次流淚,都能夠讓人進步。

我希望2018年,我的朋友們,你們都能找到自己的收穫與幸福。

向前走,別回頭。

前行吧,朋友。


關於跨年的事情,我想,我有一大堆可以敘述的,畢竟兩個跨年夜都是一個人過,還差點回不了家。人家跨的是年,我感覺我跨的是心跳,是極限,是寂寞,是孤獨,是一個人面對朦朧的黑暗。

最近的一個,就是2017年12月31號了,我是廣州的,那天放假,有個在珠海讀書的初中同學說元旦要來廣州玩幾天,關鍵是他有個喜歡的人也在廣州,我們三個人都認識,都是以前的同學。於是說,那幾天我們去玩,我做主,安排地方。我說沒問題。那天周日晚上才是跨年夜,本來打算好了,周六去接他,然後去看電影,三個人去看電影,沒錯,就是三個人。電影票還是我出的那種。接著,周末白天去白雲山爬山,晚上去廣州塔倒數,然後早點送他們回去。然後呢周六到了,接到人之後我們就一蹦一跳的去廣州的正佳廣場,那時候,人超多超熱鬧的,裡面有很多活動,我們就一路觀賞一路上去,看完了電影,開心了也感動了,但女生沒什麼反應。然後我們去吃飯。然後送女生回家。一切都如願以償的到了周日晚上,但是,問題來了。他們兩個人經過兩天的相處,以及我刻意的製造機會,他們終於聊嗨了,拍照拍嗨了,死活在那凍的要死的海心沙公園不走(因為廣州塔不倒數,後來改去海心沙了,冷是因為那時候白天去爬山的時候太陽很大,衣服就穿了一件,晚上風就大了),然後他們就各種聊各種拍照,我就各種遠離,各種提示該回家了,他們就想在廣州塔跨年,我也不想打擾他們的興緻。寧助一婚紙,不毀一點情。本想堅持一下的,但實在是受不了了,太冷了,風太大了。就到處走走,想找點熱水或者奶茶喝喝,不小心走到外面的七仔店,再想進去已經被保安鎖了,已經不給人進了。沒辦法,跟他們說了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繼續,他們還是繼續,我就一個人回去了,沿著人群一起走,路上各種封路,各種轉圈,各種不給過,各種前面就是公交,地鐵,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走到公交站,那時候9點半走的,然後呢,路上也各種塞車,塞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開了,順利的出了跨年那個地方。然後一個人望著夜色,車上得人,大多都是情侶,兄弟,一對對的,為什麼我又變成一個人了。我不喜歡喝酒的感覺。因為喝完酒,當只剩下你自已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感到非常的孤獨。在那種時候,我沒喝酒,卻突然又出現了那種感覺。孤獨,寂寞,無助,12點到了,大家都在道祝福,在發紅包,收紅包,我沒收到一條祝福,一個紅包,包括那兩個陪了兩天的同學,沒有,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但~那時候,一個人在路上的時候,一個人想走又沒有人陪的時候,一個人在車上無依無靠的時候(手機用一天沒電了,充電寶也沒帶,因為出來買東西,書包什麼都放他們身邊了),沒一個人關心一下。跨年,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喜歡的,是開心的,對於我來說,是跟平常節日一樣,跟生日一樣,一個人的節日,是孤獨,是寂寞,是虛無,是黑暗的。2017我過的不快樂,我卻勉強快樂。2018,我也還是這樣,每天勉強自已,我不想在假笑對人,我不喜歡你,我就不會再見你,我不想再討好別人,無所謂我自已好壞,沒人記得我生日,我卻總是送出一份又一份別人的禮物。我哭我笑,又有誰理呢!笑話,我自已也能照顧自已,我的二次元世界你們不懂!!



關於今年跨年 我真的是感覺

丫的一點都不值得期待【有沒有表情包可以用用?】

地點:海口日月廣場 人物:死黨a、死黨b與她的男朋友 後來還加了死黨c和她的男朋友

慌慌張張的洗了個澡出來

大家打的去了日月廣場

那天晚上的車真難打

排號竟然等了十幾分鐘

到了日月

現在廣場上看了一場rap

後面的節目真的是一點過年的氛圍都沒有

然後再去了摩羯座拍了幾張合照

拍的還巨丑……

回去廣場的時候人頭攢動……

才有了那麼一丟丟的過年的感覺

主持人在上面吆喝著演員上場

死黨b、c已經分別坐在男朋友的肩上

欣賞著跨年

我與a相互攜手、相互慰問!

快看手機

呵!59分了!!

點開朋友圈!快拍視頻!!!要倒計時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主持人竟然開始倒計時了!

「五!」

「四!!」

「三!!!」

「二!!!!」

「一!!!!!」

此起彼伏的「新年快樂」措不及防的在周圍熙熙攘攘的喊開來!

完了!完了!

吼完了就沒了!

轉頭看過去!!

煙花呢!煙花呢!煙花呢!!我的煙花呢!!

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回去的時候又要打車

又要排號

手機群發消息

朋友只能發200

我300+好友刪來刪去刪了半天

終於發出去了

住酒店

好嘛

忘記帶身份證了

等著b送身份證過來

……

這天真累………………

還費錢!

沒有意義!


今年的跨年很特別,和分開三年半的前男友複合了!


關於我的跨年。


跟喜歡的男生在地鐵跨年……但是他不喜歡我啊,跨年那一刻,我因為他在我面前是滿心的歡喜,而他只有滿嘴的怨懟。是我為了自己的滿足不顧他的感受嗎……可是,是他說要出去逛的呀……


她為自己倒了杯酒,房間里只留了那盞她永遠不會關掉的檯燈。昏暗的燈光下哥哥正朝她微笑,記得小時候每次哥哥幫他背黑鍋挨罰的時候都會這樣笑。她心有愧疚,拿了杯子過去放在哥哥面前,給他也倒了一杯。

又到了跨年夜,過了今晚就是她倆的生日。

不遠處的廣場,居民自發的開始倒數。

「5……4……3……2……1!新年快樂!」歡呼聲傳到了耳邊。

「生日快樂。」她說。

這天她25,哥哥24。


看著五月天的直播跨過去的 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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