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現實世界,你心中是不是還有自己腦洞大開所想像出來的世界?

據說歷史上著名的作家寫作時都會想像書中情節和人物


謝妖。

腦洞當然是天天開的,說起來我的中二期格外漫長,從小學三年級開始至今未結束。記得,從八歲起,我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一口氣創造出了14個虛擬的「朋友」,我為他們每個人取了名字,設定了不同的性格、體貌、身世前史以及個人經歷。他們來自不同的世界,從那時候起我的精神世界分裂為四個大模塊,分別是「西方魔法文明世界」「科幻未來世界」「東方古典世界"和」無聊又貧乏的日常世界「。這14個朋友陪我度過了小學和初中的第一年。我的實體朋友很少,每當我無助的時候,精神中虛擬出來的」他們「會出現在身邊。記得,元氣滿滿的萊斯利,拍著我的背大笑我沒出息,只是考試墊底而已有什麼好傷感的。我記得,初靈的笛聲在對面公寓的天台響起,她就靜靜坐在樓頂邊緣,望著我,吹奏她的竹笛,風忽然就停了。還有蒙澈,永遠一副睡不飽的樣子,說起話來腔調隨隨便便的,每一句話都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玩笑。

然後,在初中二年級那年,其中的7人忽然消失了,儘管我現在依然記得他們存在過,但卻勾不起任何動人細節的回憶了。接下來的五年里,剩下的7人依舊守護在我左右,他們是我的精神慰藉,我生性敏感內向,有他們在,勇氣和力量就會回到體內。我一度沉溺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整個高中時代居然沒有過一個實體的朋友,我有的只是「他們」。上台發言怯場的時候,卡珊卓在我背後輕聲低語,把措辭漂亮的句子說給因詞窮而扭捏的我。一千米跑的考試中,塞恩和夏幗茗一左一右地跑在我兩側,「喂!很快就結束了,不能停下來!」「嘛,跑完去吃一盒香草冰吧!」就這樣,若如菜雞的我才跑完了全程,衝過終點的瞬間我一頭栽倒在草坪上,頭頂出現七個人各式各樣的笑顏,他們祝賀我,同時嘲笑我的弱,「加強鍛煉啊少年,就你這樣還能堅持到高考結束嗎?「在那之後,我開始了每晚的操場慢跑,他們都在,跑著跑著,高中就畢業了。

後來,又有4人漸漸淡出了,他們像是完成了某種使命一般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我的生活。精神的世界也在一次次的現實碰撞中崩塌又重建,被再度整合。現在,我幻想的朋友,只留下3個。

斯卡萊特,來自「西方魔法文明世界」,亞麻色齊耳短髮,中性氣質的少女,被戰火與硝煙燒灼的視線深沉而熱烈,她注視哪裡,哪裡彷彿就會瞬間燃燒起來。在地鐵上恍惚的時候,我眼前時常會浮現她手執修長的直刃鋼刀,電氣焊一般利索地斬殺著體型龐大而數量眾多的敵人,還未見血,夕陽下蒼涼的廢墟遺迹中已是屍橫遍野的景象。刀光劍影,顏色炫目的火球劃破天際,斯卡列特坐在天坑邊沿不熄的火焰里,火安靜地燃燒著,她淺淺地笑了,像是釋然,或者別的什麼,儘管是在這樣荒蕪的世界,也並不意味著一無所有。她的關鍵詞是「信念」。

英離,來自「科幻未來世界」,姬髮式,黑長直,哥特洛麗塔標準的慘白消瘦,沒有表情,瞳孔漆黑透明,是由前航海家凜在意外事故中死去的女兒的殘片製作出來的克隆人,雙臂植有可意志操控的生化武器。每天入夢之前,我看到霧氣氤氳的海濱,月光掠過鋼鐵森林,她佇立在城市最高的建築「未來極峰」頂端,透過沉澱著宇宙星塵的兩眸,望向遼遠的海極,時間開始的地方,對岸是冰冷的數字雲大廈,那裡進行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實驗。復仇才剛開始,就要被迫結束嗎?眼前的世界秩序井然,卻僵冷殘酷,近海的懸崖上,開出一小片無毒的紅罌粟,一門火箭炮直擊海平線,聲音淹沒在花開般的死寂中,英離她離開白令海峽,向北冰洋深處沉去。她的關鍵詞,「審判」。

蘇醍,甜膩的男孩子,染成桃紅和奶綠交雜的自然卷頭髮,來自「無聊又貧乏的日常世界」。他出現的時間地點不固定,似乎是專門吐槽的角色,沒錯,彈幕導播。當我面對不好得罪的傢伙產生了無法抑制的吐槽衝動時,他會一臉暖笑地站出來,替我向對方發出排山倒海的吐槽大招,自然,只有我能聽到,這就足夠了,吐出來就會很開心,不是嗎?他的關鍵詞是「快樂」。

我分得清幻想和現實,所以「他們」並不屬於我人格的一部分,他們是朋友,對我來說勝過真實。或許有一天,他們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想那一定是因為我擁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有更重要的人陪在身邊。或許,有一天,我甚至都想不起來他們存在過,但那段年少時光的默默成長、愛與希望,無論什麼時候,都一直被鑲嵌在心底,會永遠熠熠生輝的吧。


1.工作地點在監獄,每次遇到陰天暴雨,驚雷閃電的天氣,我都擔心是手底下的哪個犯人閉關修真有成,得證大道,渡劫去了。這我也攔不住啊。

2.有時候釋放犯人,在大門口,會有一家人抱頭痛哭的場景,我老是覺得這些家屬就是當年這個犯人殺光的家人,這些年終於原諒了他,今日魂魄歸來,接他回家了。

3.裡頭有很多貓,靠犯人們喂飯養著。有幾天一隻貓特別纏我,老是對我喵喵叫,我仔細觀察了很久,有沒有哪個犯人最近舉止很像貓,其實是被這隻貓互換身體了,現在這隻貓是困在裡面的犯人靈魂找我求救的。

4.看監控的時候,經常故意低頭半天,然後突然看屏幕,想看看攝像頭裡的自己,會不會在屏幕裡面其實也在看我。

5.有時候審訊犯人,對方總是深深低頭,一句話都不說。我這時候就特別怕他們忽然抬頭,咧嘴一笑:「你真的以為那些都是我乾的?」

6.忽然一個恍惚,覺得其實這些犯人都是精神病院的醫生,他們只是在觀察身為病人的我。

7.晚上睡覺之前,會擔心假如明天一覺醒來,我穿著囚服鎖在裡面,某個犯人卻穿著我的衣服大搖大擺來巡查。

8.他們晚上從大活動教室離開的時候,雖然報數和人數是對的,可總覺得我最後檢查關門的時候,會看到一個犯人躲在門後,盯著我,吃吃地笑。

9.有時候深夜下班的時候,出來了開車回家。會有一瞬間忍不住回頭,看有沒有一個犯人躲在了我的車后座,正在看著我。

10.我們這行有保密協定。每次在網上發跟自己職業有關的東西,老覺得都被上面的人監控著,哪天不小心發出一些不該發的東西了,身邊就突然出現兩個便衣,把我的頭摁在鍵asdgjkgdlleuhwutejl


謝題主和@張晨雪邀。

拜讀了兩位的答案,心有戚戚。

我想,大約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個或多個世界,安放自己的靈感,撫慰自己的創傷,讓自己孤單時有人相伴,讓自己脆弱時重尋強大。

只是隨著成長,俗務纏身,那些世界和那些人出現得越來越少了,有些還能在驚夢裡偶得一見,有些則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有時我寧願相信這些世界並不是存在於我的想像當中,他們以一種超出物理的方式存在,而我只是如同一個次元中轉站,在不同的時候偶遇不同的世界。

畢竟那這世界如此美好,我不忍相信裡面的人兒會消散於我的腦海。

最好,他們一直存在著,只是在各自的世界裡為了各自的理想打拚,或者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再不願被外界打擾,只是在某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有那麼幾個老朋友來與我喝上幾杯,講述他們驚心動魄的奇妙冒險,或是平淡無奇的柴米油鹽,亦或光怪陸離的旅途見聞。


在心裡構建一個世界是很痛苦的。因為你不能讓你的正常生活被你的虛擬世界干擾,類似地,你也不能讓你自己的虛擬凈土被現實世界所毀壞。

所以對於小時候的我來說,每次陪家人逛商場都是一次拉鋸戰,一方面你要跟上家人的腳步,但另一方面你又需要指揮你的屬下在你自己架設的虛擬戰場中拼殺,真是身心俱疲……

可是難道因為這樣就能夠隨便放棄嗎?放棄你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和子民?

我並不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生命,有沒有智能。我所知道的是,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模仿的足夠像,那它就是真的。包括生命。

為了你自己的世界,為了你自己的子民,你還不能死。

小時候的我一遍遍的對自己說道。


看完一部電影就會莫名其妙代入

看完一本小說就會莫名其妙代入

看完一部電視劇就會莫名其妙代入

看完一本漫畫就會莫名其妙代入


謝邀

睡覺前腦子裡不來個小劇場,讓我如何睡得著?

題主說的是這種小劇場吧,像我這種喜歡開腦洞的人,腦子中總是有很多畫面,可惜自己筆力不行,辣么燃辣么美的畫面寫出來咋就那麼枯燥無味呢?

我也是挺喜歡奇幻科幻類作品,當然我也知道想出來是一回事,寫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共勉。


我的世界是一個亂七八糟的童話世界。

除了設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小故事發生。

節選一小部分的小故事,才不要都給你們看。


對科幻愛好者來說開腦洞串懸疑是人生必備功課一等大事。


小學起就開始構建一個世界,每天睡覺前,或者無聊的時候,都喜歡進去逛一逛。那裡起初只是一個小房間,經過好幾年的腦補,亭台樓閣一應俱全,甚至還可以出去,走到一個終年飄雪的村子。熟悉的人物四個,都是初中時候開始出現的。還有一些可以交談的動物、花草。房子外面包括雪村子裡面有npc,但是不會刻意關注。

因為是一磚一瓦構建起來的,所以對各處細節都了如指掌,甚至用過的物品放哪裡都一清二楚。比如我喜歡在天台上剪指甲,指甲刀放在天台欄杆上。某次和基友去雪村要用指甲刀,還特意回到陽台拿⊙﹏⊙。

說起這個天台,實在是太喜歡了。風景極佳,總是和基友坐在那裡觀景聊天。一般剛進世界的時候都是黃昏,晚風拂過,夕陽西下,整個房子都罩在玫瑰紅的光線中。天邊偶有幾顆星星,格外明亮。

劇情沒什麼,平淡而瑣碎的日常。每天都是擴建房子,或者種花種草搞綠化,或者粉飾天空。閑時和小夥伴出去逛一圈。玩的太開心時會影響到現實中的情緒。所以小時候課堂上總是會露出奇怪的表情╮(╯_╰)╭ 現在發獃進去時就搬搬磚造房子,防止意外。。。

不知道其他人睡前想什麼,我居然是搬磚。。。想想挺奇葩的_(:з」∠)_

對我來說那個世界是真實的,而且和現實一樣重要。也許它更加永恆也說不定。總有一天我在現實中一覺不醒,也許就是留在那個自己親手經營的世界中。

五年級時手植一棵桃樹,已經亭亭如蓋。


是的。

學校里很多狗,每當我在路上看到草地上三四隻狗集結,然後就會環繞四周,這時就會找到更多的狗在向這邊聚集,這時候我就覺得他們一定是要開會了,就會為我得知他們的行動而竊喜。有時候看到落在後面的,就會感覺他的地位不夠,還接觸不到核心的內容。就像我一樣。

每次有一個女孩跟我對視了,我都會覺得這個女孩子對我有感覺,要不然怎麼會在我轉過頭後又轉回來時能再次跟她對視呢?不過我一直覺得我得保持謙謙君子的形象,所以總是漠然地走過這些女子的身邊,不給她們一點點搭訕的機會。

我總覺得我的靈魂是某種至尊的存在。因為,我總覺得我的靈魂能夠威懾住很多動物。有段時間在外面兼職,晚上十點左右回家,路過小區外面的菜市場,總是碰到同一隻狗躺在一張桌子上眯著,就著昏黃的路燈,我第一次被他嚇著了,他看到我立馬彈了起來,沖我吼了幾聲,但是我並沒有落荒而逃,而是鎮定地盯著他,對,盯著他,然後他也坐著一直盯著我,不敢出聲,對,我們就這樣互相盯著,直到我走遠,看不清為止。還有很多,比如我盯著一隻狗的時候,他開始也會看我,但漸漸就抵不住我眼神里傳來的震撼力了,低下頭去不敢再冒犯。

唯獨我室友養的一直倉鼠,他從來不看我的眼神,那樣我的靈魂就無法對他有什麼衝擊,所以我抓住他把玩的時候被他咬出了血。

電閃雷鳴的時候,我總是會覺得很爽。我有時候會默默地讓風再吹大些,這時候風果真就變大了,然後就有雨,還有閃電雷鳴。

我跟我爸媽一起回憶過去的時候,媽媽竟然說有一次我們在浙江的時候,外面打很大的雷,家裡又停電了,我跟妹妹跟媽媽三個人靠在一起,我怕得要死,竟然還說胡話。我表示不能相信。那天晚上爸爸到很晚才回來,帶了幾根蠟燭,我們後來說了會話才一一睡著。


其實,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我有一種感覺,就是在吃好吃的東西的時候會幻想,不然就是渾身不舒服。

然後,我順利想像出一個世界,機智的我白手起家開了個酒店名字叫心情,因為裡面的場景啊音樂啊什麼的都會隨你的心情而變(腦洞大開)後來逐漸什麼壟斷各個行業,最後稱霸世界。

現在想起了只能呵呵呵。


是,而且到了控制不了的程度——美好卻痛苦的體驗。

大概是從初二開始(實際上小學就有隱約的雛型了),無聊時或睡前,我會在腦海里想像故事,最初還只是好玩,沒想到竟然漸漸形成一個趨於完整的世界:未來的大都會。恕我文筆不好,無法用文字表現出來,請儘可能想像一個電梯、飛艇代替車輛成為主要交通工具的巨構建築群。

於是我開始在裡面放人(確切地說,本來就有人,只是我開始關注其中特定的一些人),我則在一旁觀察他們各自的人生軌跡,我並不屬於那個世界,只是作為一個觀測者。漸漸地我開始喜歡這個差事,因為初中學校禁止帶手機,而我可以在自己虛構的世界中獲得類似看影視作品的娛樂體驗。我還曾為此沾沾自喜。

升到了高中,生活豐富了很多,社團、各種節日等等,然而我發現我已經習慣於窺探內心的那個「理想世界」,也仍繼續著我的故事,只是觀測的頻率大大降低了。

高中了,隨著知識量的增加,先前的架構似乎有點狹隘,於是我開始推敲那個世界的根源,開始修補一些與現在的知識體系(主要是自然科學)衝突之處,比如能量守恆問題,比如超能力如何合理化(這費了很大功夫,也間接導致後面的「失控」);我又意識到偌大個地球,即便遭遇過一次浩劫(最初架構那個世界時,剛好是2012年,於是開了一下腦洞),也不應該僅剩一個城市,於是我開始把「鏡頭」對準大洋的另一端——一個把虛擬現實運用到極致的城市,或者說某種意義上的烏托邦。

然後我自然而然地開始處理矛盾,也意味著當初純粹的構想開始往戲劇發展。這是一切的轉折點。說實話,我後悔當初沒有阻止這一舉動。

記得第一次「看到」一個關注了一年多的角色死去時,我嚇得睜開了眼,一晚上沒睡好(這是實話)。兩年來的想像使得每個角色特徵和人格日漸豐滿,這令我產生了罪惡感,我恨不得向他懺悔。我試圖改變「劇情」,但是失敗了,那個角色的犧牲太過合理,而我沒辦法用邏輯否決合理的東西。

隨後就是「失控」,世界開始暴露它的黑暗面,最絕望的應該是我「看到」虛擬現實城市的真面貌時。人腦中專司「超能力」的部分被單獨隔離,用於供能,而其它的部分卻還在培養液中插著電極做著美夢當著自己幻想中的上帝(去年找來《黑客帝國》看,有一個畫面讓我倒吸一口涼氣,猜猜是哪一段)。

此時我已經分不清痛苦和快感,明明悲劇在接二連三地發生,明明心在隱隱作痛,我卻越發要想。我有時甚至分不清自己有沒有睡著,記得一天晚上我被「嘀嗒」一聲拉回現實,才發現是眼淚滴到枕頭上了。

更要命的是,我的現實生活遭到影響,我比如無法集中精力寫作業,吃飯會吃得慢——但沒人察覺到異常,因為只有不與他人互動時,我的注意力才會跑偏。那時是高二。

好在現在好轉了,大概是高考迫近的緣故。我曾想過許多能分享讓那些生死浮沉、那些悲歡離合的方法,然而我這三流文筆也就夠寫寫應試作文了,中國在動畫方面,現實給的引力又太沉重了。(所以有知友能給點建議嗎?)

就先說這麼多吧,兩個月內不一定會回應評論,要刷的題太多,抽一個小時碼這些已經是作大死了XD

順便祝所有高三狗高考順利(??????) ?


2015年12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五的傍晚,我下了班,天色有點暗。

下班之後,我去採訪了一個老人院的老頭,整個過程老頭都挺哀怨的。

作為一個記者這樣的忙碌身份,我盡量提高我的工作效率。

老頭是寫信要求被採訪的,他說自己快死了,想找人說說話。

在我工作的那個記者部里沒有人願意去聽一個老人的傾訴,我也只能用自己休息的時間來看看。

而促使我來的,是因為老頭在信中說,「我是一隻鳥」。

部里的其他人都把他當做精神病,我卻有些心動,因為我很喜歡和精神病打交道,也喜歡鳥,所以對這事挺上心的。我知道,沒準能套出一些好玩的東西。

「我是一隻鳥。」見到我之後,老頭沒和我寒暄一些七七八八的,直接來這麼一句。

我兩眼盯著他,覺得他真挺好玩的,老年痴獃獃的挺可愛。

老頭說:「我出生第一天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我的父母為了繼續他們的生活,為了擁有更多的時間繼續去愛,他們將我遺棄了。在我們那有一個傳說,雲底下是祭葬亡靈的地方,也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只是沒有人去做過,僅僅是一個遠古的傳說。因為誰都害怕。」

說實話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是很懵逼的。

什麼叫做「出生第一天就來到這個世界」?

什麼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什麼是「雲底下」「祭葬亡靈」,這都什麼玩意。

我問他都是什麼東西。

老頭跟我解釋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才搞懂,把我累壞了。

老頭說得斷斷續續的,有點長,我整理了下。

老頭說他父母生活的地方叫「鳥的國度」。

鳥的國度是一個沒有陸地的地方,只有大片的森林,樹與樹從不相連,這樣的森林遠遠看像無邊的海洋。樹木看不見根,樹根都被濃厚的雲霧遮蔽看不見底,雲霧以下是鳥死去所埋葬的地方,所有去過那裡的鳥都是回不來的,自然也無從知曉那裡是什麼樣。

那裡的鳥終年生活在樹上,每棵樹都有屬於它的唯一的守護鳥。

那裡的鳥生存在樹上,剛出生的鳥生活在樹的最低的一根樹枝上,這個位置雲霧繚繞,是雲霧與天空交接、與這個世界連接的地方。年過一年,鳥所處的位置會越來越高,一年往高處上升一根樹枝,這時候的鳥都是不會飛翔的,它們住在樹上,有溫暖的窩。樹木在白天的時候積蓄營養在夜晚時候分泌出食物以供它的守護鳥得以生存。

總有一天鳥會住到樹的頂端,然後本能地在廣闊的天空中飛翔,尋找自己所愛的那隻鳥。

那時候的天空,會有成千上萬的飛鳥像網一樣結在整個浩渺的天空中,但十分有秩序和諧,沒有任何的爭吵與打鬥。但這時候的鳥都已到了遲暮之年,它接下來的日子就在飛翔中度過,沒有食物沒有停歇直到它找到它所愛的鳥。

有許多的鳥在尋找愛的路途中逝去,走進了雲霧底下的世界。有許多的鳥找到了它的愛,然後它們一起返回居住在第一根樹枝上,但它們所剩的時間都已不多了,只有幾天而已,靠最後的意志來維持生命。它們已經在死去的路上,它們的愛情無比珍貴,它們沒有任何的遺憾與哀怨,它們接受這種命運的安排,能找到愛已不容易。它們也沒有食物了,樹木生產的食物只能供給它們生下的小鳥,小鳥一出生,它們的末路就到來,它們一起相濡以沫,一起走進雲底。

我覺得這個老頭的妄想症挺嚴重的。

我打斷他的話,我問他,你說你是只鳥,怎麼長著人的樣子,不是很奇怪嘛。

他緩了口氣,用小舌尖舔了下上下唇,然後緩緩地說:

「剛開始我也弄不明白,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長啥樣,我只知道來到這個世界裡,我就是這個模樣,你們人類也沒有排斥我,所以我也一度以為我是人類,只是偶然誤入了鳥的國度,然後被洗腦似的隨便接受一個理由又被送回來了。我開始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在這個世界生活久了,會被同化的,以至於神志模糊。直到後來我接到一封來到異地的信件,一切的真相才慢慢開解。」

難道上了年紀的人說話都這麼繞還是咋的,文縐縐的,又臭又長。我都快被他影響了。

我問他是什麼信件?

「當然,這是後話了。不急。」老頭說,「關於那個世界的入口至今還是一個謎,去過的要麼死了,要麼來到這裡。」

我盯著他看著問,「也就是說,鳥的國度和這個世界沒有相連的介質,只是存在著入口而已。這裡的人無法得知那邊的世界,鳥的國度也無法探知我們的世界,是這樣的吧?」

「是的,我嘗試著通過各種方法去得到與鳥的國度的聯繫,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哪個世界的,我曾經抽取體內的血,如同你們一樣,它是紅色的,這本身在我的意料之內,既然我的模樣我的身體是人類的,那麼毫無疑問血是人類的紅色。」

我說我很理解你的意思。然而實際上我什麼都不明白。

老頭接著說,「有一階段,我迷茫了十來年,那十來年裡,除了身體的變化之外,其餘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不動著,這著實讓我害怕,可是我找不到任何的出口,我的生命像被抽走了十來年,這期間,我沒有任何的作為,反而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到處旅行,其實也說不上什麼旅行,倒是到處漂泊,居無定所,一邊打零工一邊行走,期間也搞過幾個女人,不過都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作為人類的本性。就像一台機器在完成它的日常工作,枯燥無味。所以每一個都不持久,甚至都已想不起來了。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著,直到我三十一歲那年的夏天。」

「三十一歲,那年的三月,我和女友去鄉下。她叫曉琴,二十一歲,是一個超市的職員,普普通通。跟我以前交過的女友沒有什麼區別,除了身體容貌身高,其他的我還真的說不出。去的地方是雲南的一個小邊陲,叫墓鎮,因為那裡有成片的墓,是這個鎮唯一特別的地方。這裡的人跟外面的人一樣,忙著餵養孩子,忙著吃飯,忙著睡覺,忙著生活,忙著死亡。」

我靜靜地聽著,我想起了這個墓鎮,我說這個地方我去過。

「墓鎮,很早以前就是墓地的存在地。不過當地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就有大片的墓地存在,也不知道是誰安排著一切。總之關於這個鎮子一切都是謎。十二年前,我作為一個記者接到任務去過那個地方調查過。」我說。

「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任何的了解。我查了當地的記載,沒有記錄。問了當地居民,沒有人了解情況。好像鎮里的墓與鎮里的居民毫無相關似的,他們存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居民不曾了解過墓地,甚至可能連墓地的存在都不知道也有可能。因為沒有任何的進展,我就被降職了。後來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走遍了那座小鎮,遇到一位老婆婆,從她口中得到一個傳言。」

老頭問我,「什麼傳言?」

「四十年前出現了一個男人,帶走了一切。」

「那你又為什麼去墓鎮調查採訪?」

「因為那裡的墓四十年來一直發生著離奇的事,是科學沒辦法證明的,得不到任何的解釋。這四十年來,那裡的旅遊經濟急轉直下,一年不如一年。就在四十年前,那一年的旅遊收入就只佔了前年的10%,而且下一年幾乎沒有了,在下一年就完全斷絕了,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現在。墓鎮在許多年以前是作為一個旅遊重鎮而生存下來的,這樣無非是切斷了墓鎮的命脈。當地的居民委託政府委託我們報社進行調查,沒有結果,居民們灰心了,相繼離開了墓鎮,因為墓鎮已經不適合他們生存了,他們得另尋出路。墓鎮漸漸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存在的也只是一具空殼而已,而且居民人數也不過爾耳。你說這多麼可悲,好好的鎮子無法生存。也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有人去墓鎮旅遊,好像墓鎮根本就不存在過似的。」我把我了解調查的資料全盤托出。「這一切就是個謎,關於那個四十年前出現的男人,也沒有任何的記載,好像是偶然的出現又偶然的消失,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又走去哪裡。」

「因為墓鎮已經失去了它的靈魂。」老頭說。

「怎麼說?」我聽詫異,也挺好奇的,十二年前調查沒有結果一直窩在心裡。

「這個鎮沒有靈魂了。這要從四十年前講起。」

(——2016.7.31續更)

「四十年前,就是我三十一歲那年,我和曉琴去了墓鎮,我在當地的一家旅館做些零活兒維持生計,曉琴辭去了她的工作,隨我一路輾轉,我說過我給不了她什麼,她大可離開我,我不怪她,可是她還是留在我身邊,即使我一無所有。」

我說她很愛你啊。

「可是她打不動我的心,無法進入到我的心裡。她跟我以前的女友沒有什麼特別,我只是因為寂寞。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狀況,好像我活的是別人的人生,寄居在別人的身體里,用別人的眼睛,用別人的嘴巴,甚至用的是別人的大腦,竊取他們的思想。這始終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個意思就是說,你不是你,是這個意思嗎?」我說。

「大概是吧。」

「曉琴跟著我,打算跟我結婚,願意跟我無家可歸,她說可以不要孩子,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我百般拒絕,可是她一直意志堅定。我就問她,為什麼是我,我沒有什麼優秀的條件,三十一歲了,沒有房子沒有車,居無定所。比我優秀的人多的很,不必在我身上浪費你的青春。曉琴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很特別,而且你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救的漩渦里,只有我可以拯救你。」老頭說。

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曉琴怎麼會說這些。

其實到現在我都有點恍惚,我不知道一個年長的人都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過以前的想法還是佔據著我的心,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急劇般的變化,根本不等人的喘息。這種變化就像中了麻藥,明知道發生了,可是身體還沒反應過來。」

我有點疑惑,我問他說的是不是墓鎮旅遊下滑的事。

老頭說,「是的,從那一刻開始,墓鎮跟世界脫節了,換句話說,它消失了。」

我有點驚訝,我問他帶走墓稹的那個神秘人就是你對不對?

跟老頭聊久了我竟然也開始相信了......整個節奏好像被他帶走了。

「不,帶走墓鎮的是曉琴,不是我。這個墓鎮的靈魂已經跑進了她的身體去了。」

什麼鬼?我滿臉疑惑。

「到墓鎮的前幾天一切相安無事,後來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發現曉琴像變了個人似的,不用接近,遠遠地看就像有強烈的光線從她的眼裡流轉。這一次見面,我生存了三十一年的沉悶日子突然浮現了光亮,於是我的生活開始出現生氣,我感到欣喜,那個人出現了。尋覓一生的人就在身邊,只是從前沒有發覺。我開始愛她。可是一切不知道怎會這麼怪異。」

我等不及了問他到底咋回事。

「說來話長,你還記得前面我跟你提過的那封信件吧?」老頭抬抬頭看看我。

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是的。」老頭終於要提到上面挖的坑了。

「她手中托著那封信,當我回家的時候。她說,這是給你的信。我已替你先看過了,這是為了救你,希望你明白。」

此時我的內心還是挺奔潰了,因為說了等於沒說,我只好笑臉相迎。

「當時我疑惑她是從哪裡拿到的這封信,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住址,而且我也沒有什麼朋友足以深交到寫信的地步。但世界就這樣,總是有一些細微的東西在悄悄改變,等到某一定的時刻它才會全部頃刻間翻湧出來。她說:『這是我在墓鎮的墓碑里得來的,今早我出去墓地散步,在一座墓前放著這封信,信封寫著你的名字。我當時奇怪著,在這會有誰認識你,並把這封信放在這兒而不直接交給你,或者又怎麼知道你現在這個地方,總之,謎一樣。你的信,我先看了。抱歉的是,有些路我替你走了。看了這封信,你都會明白的。你知道的,勿用懷疑,我是愛你的。』」

「當初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到她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她的身上好像有了什麼痕迹一樣,描摹不出形狀,大概,類似於靈魂這樣的東西吧,總之,脫胎換骨了。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從此離開了我。」

「離開了你?」我露出驚訝的眼神,「她不是很愛你嗎?」

「信里一切都交代了,她替我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不再回來。在我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卻走了。或許這是上天對我以前所作所為的懲罰吧。」老頭的眼裡,嘴裡,牙齒,幾乎全身的細毛孔都在透露著他的嘆息。

我說到底是什麼信。老頭從懷裡小心的掏出來,還用手絹包了。

老頭說,「那封信來自鳥的國度,至於是誰寫的無可考究,畢竟誰也不了解那邊的情況。只知道,信從鳥的國度來的,這點無可厚非。怎麼來的,無人知曉。」

我趕緊接過來,翻開......特別懵逼啊。

信的內容如下:

不必懷疑,這封信它確確實實是真的。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也不必詫異,一切都有定數,你逃不開的。也不必去弄清楚我是誰,這無關緊要。不必要去做多餘的事,好好看完這封信,你就會明白的。

很抱歉開頭就這麼說,但只是希望你明白。

首先要說的是,這封信來自鳥的國度,也就是你的故鄉。也許你對鳥的國度沒有什麼印象,即使有的話也只是存在潛意識裡。這也不能怪你,的確,你一出生就被送走了。我們鳥的國度是有它自己的生存規則的,它在一個無形的轉盤裡運轉不休,是規規矩矩的。但是在你的父母的時候,出了狀況,他們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相愛,他們把你送走了,以此獲得生活下去的食物。不過一切都錯了,他們的生命終結跟食物沒有關係,生下你就註定著死亡,這是我們鳥的國度的宿命。所以在你被送走之後,他們也死去了。在鳥的國度,愛情是有時間限制的,在正當風華正茂的年紀延續下一代這就是使命,別談什麼可以相愛到老。

你離開了鳥的國度,別忘了,我們那裡的每棵樹都有它的守護鳥,因為你的離開也就意味著有一棵樹失去了守護。所以有一天,你是必須得回來的。看了這些,你或許已經明白了,你回來的時間到了。

忘了說明一點,關於回來的路。

你所在的位置是墓鎮,這個小鎮是與鳥的國度相連接的地方,回來鳥的國度必須經過這個地方。屬於你的入口就在你拿到這封信的那個墓碑。這裡的墓碑是我們與人類唯一連接的地方,回來的時候在墓碑刻上你的名字,這樣入口就會打開。

你在鳥的國度的名字叫瑟。

還有,有必要說下你不在鳥的國度的歲月。你離開了鳥的國度,按理說你已經不存在了,鳥的國度沒有關於你的影子,沒有你的呼吸,沒有你的心跳,沒有你的腳步,無非存在只是你誕生在這裡,別無其他。換句話,你是一個記錄在案的虛無。然而,因為你的身體還在另一個世界生活著,所以你的靈魂並沒有失去,依然存在鳥的國度里。不必去煩惱你在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是否有意義,你的的確確是在那裡呼吸著,吃飯睡覺,戀愛,工作等等,都是有一個程序將你記錄。

簡而言之,你的軀體和靈魂分別存在,似乎毫無聯繫,卻冥冥之中有著不可言的連接,你不曾失去,你的靈魂也不曾失去,就是如此。

但毫無疑問,你存在了就是存在了。

等我看完之後,老頭看著我,然後又掏出了一張照片給我看,說實話我還沒緩過勁來。

照片是一大片墓碑,正中間那張碑上寫著「瑟」。

「明白了吧,曉琴代替我去了鳥的國度,也帶走了墓鎮的靈魂。」老頭說。

我沒太明白,我也想說服自己去明白。我問老頭曉琴的這種做法是不是意味著死亡?

其實我想曉琴不會是自殺了吧,然後老頭在自己頭腦了編出了這麼一個奇幻的世界來麻醉自己。

老頭的眼裡有一絲的不安在晃動,他說「我不相信,她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相信她還會回來。」

我問他曉琴後來回來過嗎?

「等了四十年,她始終沒有回來過。」老頭抑制不住心裡的悲傷,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還是依舊的深深的藍色。

「這四十年里,一切全歸於平靜。墓鎮失去了。我也失去了那份悸動,沒有了曉琴,也就沒有了我。四十年前偶然出現的那種感覺自從曉琴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我的人生就好像曇花一現,只活了幾天而已。」

天吶四十年!我問他四十年來一直在這就是在等她?

「年輕人,你知道我也到了生命的盡頭,也許我走了就可以看見曉琴吧,她在那等著我吧。所以最後拜託你,我離開了之後把我葬在曉琴的身邊,我要永遠陪著她,今生欠的,來世定要還上。」老人看著我的眼睛,我伸出手握住老人的手。

可是這個我做不到啊。我怎麼把屍體帶過去......以前那時候根本不用火葬,現在只剩骨灰了,我只能帶個罈子過去,吧。

看我沒回話,老頭說剛才是開開玩笑的,不用緊張,不會叫我帶骨灰的。

嚇我一跳。

採訪這個老頭的時候我已經做了記者十來年。我將我採訪老頭得到的材料寫了一篇稿子,主編大大看了一眼就說這是神經病的文章,問我你一個資深的,竟然相信這種狗血的事還把它寫出來,你不也是一個神經病?

我無法說服主編,因為我也沒辦法說服自己。我只是覺得這事發生的太詭異了,我根本無法用我現在的腦子去思考這事。

主編說話也是毫不客氣。他說,人家是精神病院的,說不定是他自己瞎編的糊弄你,好玩而已。你居然當寶,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這只不過是一個精神病想證明自己活過而已。他快死了,就整點幺蛾子。」

End.


王建林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下面這段文字所涉及到的人物、事件都屬於(絕密)文件當中所記錄內容,看之前請高舉右手跟我一起念:

我發誓!

我以良心和黨性發誓!

不管在任何條件下,不管面對任何人,都不透露文件內容。如果將文件內容泄露,願意接受組織的任何處分,我本人絕無怨言。

發誓人: XXX

年——月——日

——————————————————————————

2006年的秋天,深圳非典剛過,空氣中處處瀰漫著消毒水味道,彷彿每個人都是一個個病毒細胞。

——吱——吱!地王大廈前面停車場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接著是一陣急促的高音喇叭——嘀嘀——嘀嘀。

那聲音從天而降在我耳畔,嚇得我把手中豆漿都給扔了。

「是哪個狗日的不懂規矩?滾出來。」我扯起喉嚨嚎了一嗓子。剛轉過頭,我卻又不敢亂說話了。

——S600!

那可是賓士S600,要是讓我媽知道我是被這麼值錢的車給壓死,說不定還要燒幾支香感謝菩薩,謝謝菩薩讓我的死變得有價值。

副駕駛玻璃降下,一張圓嘟嘟的胖臉伸出車窗。「小兄弟,你是不是本地人呀?」

???什麼的幹活???

「細呀、細呀,喔細本地人,你有什麼細

呀?」我趕緊用半生不熟的廣東話穩住對方,想看看這人到底是什麼貨色。

「我是來參加深圳房地產發展論壇的,不認識路了,想問一下會展中心怎麼走?」

房地產!你騙誰呢?做這麼的大生意長得像個保安,問路竟然連煙都不給,我很不可思議。

「啊!太巧了,正好我也要去參加論壇。」我努力做出一副十分欣喜的表情。

「你……你……也去參加論壇?」圓嘟嘟眼神中流露出了不相信。

「怎麼?你細不細看不起我們深圳人啊?」我一邊故意用話擠兌他,一邊悄悄把衣服上《高級西服》四個字的商標扯掉。

「不是這意思,我是想——是想—讓你坐我的車一起去。」圓嘟嘟說。

那是我第一次坐賓士S600,過去整整十年了,至於車內有多豪華,已經想不起來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哪個冒充房地產老闆,長得圓嘟嘟的胖子給了我一張名片。

大連萬達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王建林。

不出老夫所料,果然是個騙子。

居然連個職務都沒有。我看著設計如此寒酸的名片,覺得現在這年頭,騙子都越來越不專業了。

當年沒今天這麼塞車,但是也足足開了一個小時。到了大芬村門口我才讓他司機停車。

看著門口擺放著零星的幾個花籃,和只剩下論壇倆字的橫幅。圓嘟嘟的王建林當時覺得深圳真是太落伍了。

我倆從停車場出來,誰都沒有說話,徑直向會場內走去。

結果當時出現了一幕,直接讓後來的中國首富產生了幻覺,導致他犯下了人生中最嚴重的一次錯誤。

門口的保安居然舉著槍!

王建林畢竟是部隊出來的人,見識氣魄都遠非常人可比,一般的槍是不可能讓他產生幻覺。

可他偏偏就產生幻覺了,因為他見到的是遠古兵器——亮銀鎖喉槍!

端著亮銀鎖喉槍的保安,用槍尖朝王建林喉嚨虛指一下,大聲喝到:「請英雄報出你的門派!」

「你說啥?我是來參加論壇的。我是大連萬達的王建林。」王建林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從衣服里拿出請柬,又補充了一句:「不信你進去問你們領導,或者問市長也行。」

「什麼!想不到居然是朝廷派來的鷹犬。」倆兒保安將手中槍朝天一舉,順手耍了個槍花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去了。

王建林和他們軟磨硬泡十幾分鐘,實在是沒招了。剛要走,結果轉頭看見我在他身後。

他走到我面前說:「小兄弟,你也是來參加論壇的,又是本地人。你去和他們溝通一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終於來了!

為了等這個機會,等著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可是從上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連放屁都是夾著放的。

此時我用盡全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裝著若無其事的給王建林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緩緩走到那幾名保安面前,做個雙手抱拳的動作。

保安還是那句話「請英雄報出門派!」

我故意把聲音壓低到只有面前保安能聽見的分貝:「天地會。」

保安聽見立馬換了一副眼神,朗聲念到:「地震高崗。」

我立馬接下句「一派溪山千古秀。」

「門朝大海」保安。

「三合河水萬年流。」我接。

另一位保安托著長音喊到:「天地會——英雄——到——場——一位。」

我對保安拱了拱手便朝裡面走去。

進去前回頭看了一眼摸頭不知腦的王建林,對他說:「老王,看來深圳的規矩你還得多學著點。以後千萬叫你司機別亂摁喇叭了。」

我直接走到會場,看著牆上掛著(深圳市第一屆金庸文化研討論壇)幾個字,心裡得意非凡。

三個小時過後,深圳房地產開發論壇現場,深圳市長許xx看著王建林這三個字後面空蕩蕩的椅子一言不發。

秘書走上前小聲問道:「他剛才發簡訊,說保安拿著武器不讓他進來。要不要您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

「保安拿著武器不讓他進來?」許市長冷笑一聲——哼!:「這種理由虧他想的出來。我看是他自己心裡有鬼。」

「那您的意思……」秘書一邊問一邊小心翼翼遞上茶杯,看著自己的老闆不再說話。

「既然看不上咱們深圳,咱們問了也是白問。不過以後他就是想來,咱爺們也不伺候了。」許市長說完轉身離開了會場。

直到昨天,朋友問我:為什麼深圳沒有萬達廣場。我都只能尷尬笑一笑,不敢回答。


先回答問題:有。

然後才是描述:

我的腦海中有一個多元宇宙!

說得其實有點兒誇張,但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它還並不完善(廢話),而且其中大部分生物都循規蹈矩過著自己的生活。

但是總有點兒角色被時空不斷地困擾……

比如杜姆·羅·帕特恩諾索,帕特恩諾索王國的三王子。小傢伙經常能找到些來自過去的自己留下的信息,這些信息老讓他無所適從。黑月城大震的事情算是個導火索,讓帕特恩諾索王國的舊派逮到機會拖著整個國家和真理之國開掐,但收到普羅芒斯院長發出的魔法信號而提前離開王城、前往研究所的杜姆即便有不弱的魔法實力,也無法阻止親王威廉謀害國王、親自攝政了。

比如奧佩蘇里·杜·白銀,作為傳奇將軍在大混亂時期「死去」、直到最近才醒來,舉目無親。喜歡的姑娘在一次狩獵中死去、姑娘的妹妹深深痛恨著自己,心灰意冷,決定踏上尋找故鄉的旅途。有意思的是,他的「祖國」在幾千年過去之後居然還存在著,只是變成了一個極度混亂的小國。而正統的皇室子嗣,恰好岌岌可危。

比如林於隱,一個不知道說倒霉還是幸運的小夥子。他家裡有一處奇怪的地方,他曾經親眼看到那個地方會有東西突然出現、砸到地板上,可惜沒人信他,於是他就把那些東西擺在小柜子里。結果後來摔下來一個人。他就不得不跟著這個、以及後邊出現的、以及自己不小心經過「那處」導致來到異界認識的、以及在地球上藏頭露尾的人們開始瞎折騰。地球、源星、格棱爾大陸、方地,四個世界,一個陰謀。

比如嚴梁,也是個小夥子。每次睡著都有可能陷入時空亂流之中。這個能力出現的前幾次,他重複地過了某一天,還以為自己被困在了「一天」里,沒想到他這其實是穿越的方式,而且這方式那麼清新脫俗、和外面那些非要坑司機的妖艷賤貨就是不一樣。嚴梁也是不受控制地穿梭在各個世界、各個時空,得到朋友的幫助、幫助過去的還不是朋友的朋友、遇到一些問他是哪本書的主角的怪胎,直到他終於以為把一切拖回正軌的時候,才發現因為一些微小變化導致了非同尋常的災難。

比如陳啟,恰好和林於隱生活在同一顆地球上、卻從未有過交際的小伙。圈子很獨特,十四個人分成兩派,自稱「天鬼二道」,繼承從前世傳下的「傘」,圍繞「鬼」之流的靈體進行周旋。當然了,大概直到最後陳啟也想不通自己到底要幹啥、在幹啥吧……

比如易臻,從爆發喪屍危機的末世來到龐朝的、也是個小伙。生在貴族,遭遇政變,帶妹出逃。穿越自帶洗記憶,在政變前幾日突然爆發的記憶碎片不但帶給他疑惑,還讓他明白了些東西,比如每個人頭上都頂著的綠油油的名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意味著他的故事絕對沒法成為經典了摔!總之,四個拼圖世界、三個天選者、一個競技場,等他真正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再說吧。

比如諾維爾,作為吸血鬼出生的、嗯,小伙。企圖弄清吸血鬼吸血的原理,結果不小心觸及黑暗生物的上層利益、導致被驅逐。遇到一個魔女,還是個似乎知道些了不得東西的魔女。於是一邊流浪一邊迷茫一邊被魔女撩而不動搖(誤),直到屬於他自己的「能力」出現——作為天選者之一。

比如琴棋書畫俠匠帝七人,承天命生於亂武之紀,卻各奔前程。琴師懦弱,國師彷徨,仙師避世,畫師不羈,劍師行俠,匠師漠然。君王逆天而行,最終葬於鐵水之中。各自悲劇,這是天命。

比如一個和勇者互換了身體的魔王、比如一個不斷以不同身份體驗新世界的魔法師、比如一個被清空記憶從世界節點拋出的怪胎、

比如一個沒啥本事的中二病,坐家裡吹著空調在知乎上答一道題目「除了現實世界,你心中是不是還有自己腦洞大開所想像出來的世界? - 文學」,答案是這麼寫的:

先回答問題:有。

然後才是描述:

我的腦海中有一個多元宇宙!

……


白日夢讓人保持輕鬆的心態——老不醒當然是另一回事了。


我這個共產主義的接班人早就幻想接班無數遍了

經常幻想大閱兵

用山東話講:弟兄們辛苦啦

下面軍隊喊:老大好


有一個世界,陪了我十二年。

從初二開始,那時我構想了一個世界背景,構想了幾個朋友,然後每天都會去想像,那個世界中發生的事情。

一開始只是中二病YY,基本人設和情節都透露著濃濃中二的畫風——以我為中心軸,我有超能力,我的朋友們也不是普通人,世界本身也有各種危機和敵人,然後我們幾個就去拯,救,世,界!(*/ω\*)在拯救世界的過程中,又認識了許多其他人,發生了形形色色的故事。總之,是一個能拍成一部(腦殘)電視劇的世界。

經過了十二年的時間,大概已然能拍成十二部電視劇。

不過這麼中二的畫風,沒能持續十年。

後來,在那個世界裡,我們就開始需要付出代價才能戰勝,開始有戰友或者朋友死去,開始有求而不得的感情,開始有無能為力,開始有背叛,掙扎,絕望,當然,還有混沌和黑暗之中的溫暖與堅守。

再後來,我不再是中心軸了,時間會前進,時間有歷史,同一個時間點下,還會有不同的人做著不同的事。世界由點狀變成了線狀,又變成了網狀。而我,在那個世界中生活的同時,也成為了那個世界的上帝。

其實擁有一個世界非常地沉重,這個世界並非完全受我的控制,我明明是上帝,可當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救一個人的時候(不知怎麼就發展到那一步了,要救他除非讓他毫無邏輯強行復活,那樣整個世界邏輯架構就坍塌了),十年的朋友啊,那種絕望,我真的不想再次體會。

可就算如此,我依然愛它。

十二年,每一天,那個世界,已經是我靈魂的一部分,已經比這個現實中的世界更加重要。

那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中生活的希望和勇氣,是我絕對不會放棄的東西。

如果要我失去它,我寧願死亡。

是的,我是一個寫故事的人,我正在書寫記錄著那個世界。但我不是作家,而那個世界,永遠不會終結。


謝邀

不只是歷史上著名的作家,不著名的作家(比如我這隻三腳貓)照樣會想像書中的情節和人物。

原因太簡單了,現實世界對與想像世界來說是乏味枯燥和噁心。在想像世界中,你可以化身為太空牛仔追逐外星人,可以一把劍一壺酒闖天涯。而且不僅僅是經歷上,想像世界中的結局也是由你決定的。那會是一個線性的,你所有動作的結果都是可以被遇見的世界。而不是現在這個「你努力也不一定能夠成功的世界。」


有的,數不勝數。

其中一個世界是沙漠覆蓋為主的星球,我在監獄附近開了個小小的飯館,主要客人是獄警和來看犯人的家屬。

相信我,蜥蜴肉加上星球上獨有的香料烤起來真的十分鮮美,這也是我的小飯館能在黃沙中生存這麼久的秘訣。

還有一個世界比沙漠星球大多了,科技也更發達,城市以高層建築為主,建築多為乳白色,缺乏個性,居民全是直立行走穿衣服的動物,老虎和豹子是秩序維護者。

然而星球上的有錢動物都居住在遠離城市的地方,蓋古式建築,蓄養奴隸,拒絕高科技,甚至照明都還在用燈火,後院還放著水缸,

所有的狐狸都是生來的奴隸,我就是其中一隻小小的家生奴隸公狐,主人是熊科動物。我的日子還算好過,只是很想去城市看一看。

這個世界是我大概在四五年前造出來並且是最最沉迷的一個,你們不能想像當我看到《瘋狂動物城》時有多麼震驚和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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