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導師（Native English Speaker）給中國學生修改英文文章是怎樣的體驗？

01-09

每次看到我自己的導師給我的comments都會覺得羞愧萬分，各種語法錯誤，介詞通通用錯，冠詞該用時不用不該用時用錯，經常讓我rewrite，或是問what do you mean？很好奇他們在看這些文章時是怎樣的感覺。是滿臉黑線還是痛苦萬分？估計這個問題去quora上問更合適，在知乎就希望有留學經驗並跟導師交流過的人來答下。

樓主是一個托福110（大三），GRE330（大四）的人。然並卵。研一的時候上Political Writing課，這是一位擁有四個Ph.D的professor給我改的(ノ_＜)：

大家隨意感受一下……

每星期寫essay的時候要被英語虐一下，下星期上課收反饋的時候又要被虐一下……每次教授都會有「minor edits」的負面評價，可這並不影響我得A。???( ?????? ·? ??????? ) 用教授的話（安慰）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知道對於國際學生來說用英語寫作有多難。」另一門課的教授點評我的paper：「在你磕磕巴巴的破行文水平下，我讀到了xxx和xxx……」發essay的時候所有editor都會說「那個你改一下語法」……還有更刻薄的我就不說了免得你們以為我英語不好……

我的心路歷程：

一開始看到老師在反饋上很仔細地給我改語法錯誤，我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有種被羞辱還無力反駁的癱倒在地之感；

但是後來我看開了：我又不是故意寫成這樣的——我又得找資料又得組織行文又得組織語言，千字文成稿之前大概要寫掉五六個word文檔，都不容易。但是——但是最重要——教授看重的是你的內容你的邏輯，你為寫一篇文章所做的功課其實教授看得出來的。所以，外國教授看英語不好的國際學生的文章大概和聽他們講英語差不多：是教授去適應你，因為他知道你已經在嘗試做到自己的最好。即使班上有一位說英語和日語沒什麼兩樣的日本同學，即使在他發言的時候全班同學都聽不懂/不屑於/強忍住笑/忍不住撲哧，教授是唯一努力去分辨他的內容並和他交流的那一個……這大概就是對每個學生都尊重吧。

當修改稿返回來的時候我TM就震驚了，我神馬時候寫過這篇文章？！不過文章標題告訴我，確實是自己的。。。

Great! Your writing is much better than your speaking.

想必是這樣的：

謝邀。從老師的角度回答一下吧。不知題主處於哪個階段的學習，如果是本科及以上，那麼——

1. 首先得恭喜你遇到一位好導師，因為這位導師會抽出時間逐字逐句地幫你修改文章，這在大學實屬難得——比如我和絕大部分我認識的學者除了博士生中後期的文章之外，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給學生逐字逐句這麼改，因為沒有時間，大部分情況下說說主要問題然後建議學生找個人去proof read或者建議去學校專門輔導英語的中心而已。老師能幫你改句子，至少證明這個老師對你印象還不錯，覺得值得在你身上花時間。

2. 其實native speaker也經常錯誤連篇，寫學術文章句子也不嚴謹，很多native speaker研究生的論文也常因為語義不清被我打「？」。所以讀作業時「滿臉黑線」絕非只在外國學生中出現，學術寫作對於母語和非母語的學生都是一個需要刻意訓練的過程。所以題主和其他留學生在看到語言方面的評論也不必覺得是非母語造成的硬傷。

3.但非母語國家的學生的語意不清有個很大特點就是用詞比較「突兀」，主要和各自母語里的用詞習慣有關，這點確實是需要額外注意的。另外，雖然遇上了好老師，我建議題主在一些關鍵的作業上還是提交前另請人proof read一下，自己對比一下修改前後的變化，這一來幫助題主提高寫作水平，二來移除了語言障礙能從老師那裡獲得更多的學術上的反饋，而且也是對老師的一種尊重。

不是native speaker，不過看學生寫的東西也是經常氣個半死。要說什麼體驗，就和我們看老外寫中文作文差不多吧。

站在寫過peer review和在國外發過幾篇小文章的立場上來隨便聊點，剛好今天上班不太忙。

首先，每一個願意給學生仔細改文章的導師至少是比較負責的，這一點值得慶幸。我的文章和畢業論文寫出來以後，我老闆都會和我一起把文章過一遍，內容上不會有太多問題一般，但是他會保證文章寫作里的表達和寫作習慣保持我的風格，如果有要改動的他會徵求我的意見。我剛開始寫東西的時候他也會說建議我去上一上學校專門講論文寫作的課，說我寫的東西更像是報告而不是論文，還有一些表達方式上的問題顯得不太正式，當然我也么去上課，自己在家仔細琢磨個30-50篇本專業的好文章，後來寫作上的東西他也不說太多了。

照題主所說的話我覺得至少你在把文章或者你寫的東西給老闆看之前，哪怕用Word的語法拼寫檢查也要先做一遍糾正，或者用一些在線的語法糾錯的網站。別人給你看的東西有一大片的基礎錯誤，這無論是誰都無法容忍吧，我想。

可是絕大多數人，無論是老美還是中國人，自己寫完是根本不檢查的，我審文章幫別人該文章，看學生作業時候經常遇到，這並不好，你這他娘的是讓老子做短文改錯還是review啊？？要不我給你重寫一個吧？？？這不僅僅是對自己不夠負責認真，而且自己檢查完再給別人看也是一種尊重別人的表現。

回到正題，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我這麼跟你說吧，給你打幾個比方：

上大學的你讀你初中時候寫的文章；
現在的你讀你三個月之前寫的文章；
在看我答案的你讀我寫的回答；
我看你的提問；
……………………

這樣是不是好理解了？

我來給你歸因一下：

非母語語言理解能力的欠缺；
非母語語言寫作能力的欠缺；
對於自己想表達內容理解的欠缺；
同化別人表達方式的快感；
糾正別人「錯誤」的快感；
人與人之間的認知差別；
懶！！！

關鍵是有時候他給你改的也未必是對的，兩次給他看同一個東西他的改動也未必是相同的，所以不要過度糾結~~

寫到這裡，我想問一句，你知道了他什麼感覺有什麼用呢？對於你來說是你寫作水平提高了還是？

說得簡單一點，屁用沒有，還不如實實在在的提升自己，減少這樣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說說方法吧，不想看的可以略過了。

我不揣測題主的英文水平，但是對於大多數剛出國英語水平不是太理想卻又想要好好念書穩健進步的同學們來說，我給你們推薦一下我自己的方法。

找一本結構清晰的行業內認可的「經典」教科書，仔細的讀個兩三遍；
根據教科書內你不懂的點搜索相關的文章；
選出這些論文中被大量引用的30-50篇文章，仔細讀，反覆讀，弄明白其中的實驗設計思路，結果和結論；
模仿這些文章中的關聯句，表達句……來自己寫；
寫完以後自己先修改，整理，一個月之後再修改，自己寫的東西自己至少修改兩遍，然後給學校的相關部門的人看看，自己繼續整理；
多寫，一定要下筆才行。

下面我逐條解讀一下：

國內出去的同學很多沒有閱讀英文的習慣，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一定不要求量，這樣心裡壓力很大，效果不好。你想想每天看到邊上放著10來本教科書文獻什麼的，這是什麼感覺？你只需要一本經典教材，反覆讀，你試過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說了。貪多求花樣的基本上都死在開頭了。
根據關鍵點搜索文章，這一點很重要，使用搜索引擎和資料庫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能力，無論是對於做科研還是日常生活。當然這個技能也是需要學習和練習的。
按上面1、2兩條做的話你會有大概200-500篇不等的論文在手頭，這個過程也是你認識別人成果的過程，也是自己歸納分類總結的過程，去粗取精選出三五十篇作為主要的論文來用，研究設計思路也是很重要的，會給你很多啟發。我提到了「被引用數量」，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對文章認可的標準，或許你會說「引用的多就一定對么？」，未必，但是這至少表明在目前行業的認知範圍內他說的是「對」的。當然你一定要辯證的去思考問題，但是到處用GRE Argue的思路來看問題那絕對是智障。
你絕對不知道模仿有多重要。
修改，修改，修改！修改是沒有盡頭的，修改過程也是自我認知總結和完善的過程，讓別人幫忙修改是反思的過程。你也不知道修改究竟有多重要。
你更不知道練習有多重要！

前面說的那一套是「笨」方法，我也教不來你怎麼去三個月快速提升寫作技巧，我覺得那都是扯淡的，過分強調技巧是讓人失敗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Not bad I guess?

瀉藥。

樓上想必很多都是英語母語國家的導師，我來說說我在日本時的導師。

一般情況是，給他兩小時之後就還給我，上面只有寥寥幾筆，並在背面註明「英語很好」；然後投稿時被編輯嫌棄，說英文太爛；只能再送給某些編輯公司修改英語。

與此相反的是，他給日本籍學生改文章時就比較正常，通篇的紅色。

在那邊蹲了幾年，英語貌似變差了，且同時對自己的英文有莫名的自信。

我的口語不咋地，但我的paper基本都是A，最低也是B。因為我是下了點功夫的。看到大家交上去的paper那麼多語法錯誤，我真心想問一句，是你們教授太寬容還是你們不在乎啊！這麼多語法錯誤的paper我是不敢交的。有的教授特別在意這個，真心怕影響分數。

本科第一年實在很難，寫的paper叫身邊一個美國人改，她一邊改一邊笑（她很努力地在忍但是忍不住）可想而知，那時候的英文表達有多搞笑了。不單止有的寫的很搞笑，最重要的是很多她看不懂。她老是一邊改一邊問我，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這真是扎心又尷尬了。

「我們自己也許我的心又尷尬了呢女孩子要注意身體了吧個好消息和壞習慣這些不同以前不愛我了」

（我在鍵盤上亂打的，估計當時美國人看我的paper就是這種感覺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為難了）

後來慢慢的就好了，但是還是不相信自己。每次對待paper都特別認真，寫完必然去學校的writing center 找人改兩次。沒錯，有時候是改兩次，每次找不同的人。目的就是為了把語法錯誤和句子結構調整到最好。

大概每個學校都會有writing center吧。建議大家的paper交之前去那找人改一下。有的語法錯誤我們自己看得懂，也以為人家也看得懂，但我的經驗告訴我有時候真不是這樣，有時候語法不對整個句子意思也會變。而且找學校輔導員改文章對你寫作提高很大，因為她們幫你改的時候會要你先讀一下，自己感覺下哪裡不對勁，然後他們再幫你改正，然後你再讀一遍，加深了記憶和語感。要不然的話教授發完下來，你自己隨便看一遍就把paper歸檔了。你或許下次還會犯同樣的錯誤。我以前的paper，輔導員幫我改得密密麻麻。現在錯誤越來越少，有時候一頁就三兩個語法錯誤，我想現在native English speaker 讀我的paper沒有當初那麼一臉懵逼一臉崩潰了吧。

建議交上去之前先把文章給個native speaker讀一遍, 比如每個學校都有的writing center

如果覺得不好意思當面給人改的話, 現在在線改英文文章的網站也有很多。。當然要花點錢就是了

被essay和各種報道虐了一個學期的人心好痛...

每次看到老師跟我說你polish一下你寫的東西就能再上一個分數段的時候我的心更痛...西湖的水都是我的淚

我之前有一次作業，第二篇分數比第一篇好，老師說我很高興看到你的表達進步了很多...

我覺得給看國際生寫東西的老師都很有耐心的...我自己寫完我都不想再看我寫的好嗎，卒。但是老師你還是手下如此留情！

吐個槽...沒有GRE辭彙量你去國外讀什麼書啊絕逼都是被虐的命。憋相信什麼雅思7分英語足矣，用命擔保你被虐的不知道姓什麼

我看我一個商科的室友寫的東西一句話有三個語法錯誤我都看不下去難為他老師了...

首先對老闆表示抱歉.....他看我的東西一定飽受折磨了多圖預警

這是最早的時候剛到組裡寫的屎一樣的研究計劃，他應該是很不滿的

他郵件原話這個 pay close attention直到一年之後才沒有再出現

這種滿屏的紅字我的內心跟老闆的都一樣的崩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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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找找13年的報告沒有最紅只有更紅...寫第一篇文獻的時候準備發給他改他說先別交給我讓XXX（組裡另一個native）幫你改好語法再發給我......我的內心又是崩潰的= = 被嫌棄了這麼久已經習慣了..

曾經有一個抽球的實驗，我打算用紅藍兩種顏色的球，proposal交上去以後，我收到了如下一條批註。

I would suggest not using blue as a color here. If you don"t understand why check Urban dictionary. Or better yet, just trust me on this one.

英語好的知友們，你們知道這個俚語嗎？如果我不踩這個雷，沒在導師這丟過這個人，只怕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藍色的球」竟然是這個意思。語法用詞什麼的都還好，努力學好英語總是有希望的，這種文化隔閡才最讓人絕望。

歪樓一下。

作為老外的外教，不知道修改中國人的英文什麼感覺，但對修改外國人的漢語文章有足夠的體驗。

首先，自身理解能力一定要超出普通母語者，你不知道他們會把誰個國家的語法套進來用，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用詞的感情色彩，很大一部分，要靠腦補。其次，作為老師肯定是要給他們糾錯的，可是這一糾，就會停不下來，要懂得他在寫什麼，而且要十分sincerely地當面為他講解錯誤（沒錯，書面上圈點批註是不夠的，必須當面）。最後，肚量要大……講真，很多時候真的是腦子裡想著自己在國外留學的朋友親戚，將他們的情感經歷往學生身上套一套，才能平靜地講完課。

跟我郵件交流的時候我的導師是這樣的：

（熒光部分是我划出來的，題主你感受一下）

真的見面開始修改的時候，我導師的表情是這樣：

基本每隔十來分鐘他都要摘下眼鏡，這樣痛苦的捂住臉，題主你再感受一下。。。

這題請讓我來答！300+外籍顧問導師，經手文書23000+，改文書來這裡：在芝士圈留學找一個外國顧問來幫您修改留學文書。廣告完畢！以下正題：

回答之前，有一點要聲明，語言不僅僅是表達的工具，其自身更是承載了文化，價值觀和世界觀，因此語言和作者的文化背景密切相關。好比在中國文化中，孝順是很重要的價值觀，然而對西方人而言，每人對孝順的看法都不盡相同，這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個人的家庭背景。所以，西方讀者看到「我父母不同意我選擇統計專業」之類的話語，很有可能是不能理解背後的含義的。」

(原文：Language is an interesting complex and multilayered expression of one』s background and cultural worldview. It conveys a lot at the subtle level about underlying social values and perspectives, as well as, highlights and emphasises areas that are 『points of focus』. To provide a brief example, the notion of filial piety is a normal and important part of the social fabric in China, whereas in the Western world, filial piety has varying degrees of importance depending on the person』s personal familial background, ranging from none at all to very high….so a westerner reading a statement such as 「my parents did not want me to choose statistics」, might not fully understand the context or reason behind such a statement.)

語言和文化息息相關，但我們今天著重列舉「四位外籍導師共同的感受」，可見部門中國學生文章的特點已經深入人心......

第一，詞語使用不精確。這是外籍顧問的共同心聲！就像中文裡面，音調不同，意思完全不同，比如「媽麻馬罵」；同理，英語不同的詞語雖然可能大體含義一致，但情感導向和隱含意義可能完全不同！比如，你知道「生氣/憤怒」英語有多少表達方式嗎？你是不是只知道「angry」呢？你還知道有「livid, raging, wild, furious, explosive, mad」的存在嗎？英語不僅僅是多詞一義，還有很多一詞多義！前方高能，先預警！「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是不是懷疑亂碼了，並沒有！這真的是一個完整句子，完美地體現了一詞多義。先梳理一下，Buffalo有兩個詞性：名詞和動詞；名詞又有兩個意義：美國城市布法羅和水牛；動詞意義是「威脅/恐嚇「。所以這個句子可以被分為三部分，「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第一部分，Buffalo buffalo是指布法羅的水牛；第二部分，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同位語，布法羅水牛欺負的水牛；第三部分，buffalo，動詞，欺負。所以，改寫一下，大家應該就很清晰啦：Buffalo from Buffalo, whom buffalo from Buffalo buffalo, also buffalo buffalo. 再不清楚的，把代表「水牛」含義的buffalo換成Bison：Bison from Buffalo, whom Bison from Buffalo bully, also bully (other) Bison. 其實原意就是，被布法羅水牛欺負的布法羅水牛竟然也干出欺凌其他水牛的事兒！感覺大家要暈了，這正是我們的目的！你想你看這種英文要暈，外籍顧問看不精確用詞的中國學生的文章也是一樣的感覺啊：暈！

（觀點來源： @ Emily C @ Tanya V）

所以，不要怪外國老師看不懂，請看看自己用詞是否精確，是不是能消除歧義了。

(原文：The common issues I find when editing tasks, lie with language and definitions of words. English have numerous words sometimes for one thing? for example – being angry could be described as being livid, raging, wild, furious, explosive, mad, yet all these have a subtle impact, and knowing these subtleties can only come from being immersed in the language. the sentence 「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buffalo 」 which believe it or not, is a completely valid and grammatically correct English sentence! Unlike the Chinese 『ma』 there is no differentiation in the pronunciation of the word?every 『buffalo』 sounds the same.)

第二，慣用消極的表達方式。就是說同一件事情，中國學生習慣性用消極的字眼表達，而不會換個角度，積極闡述。舉個栗子，某同學在文書中寫到：「Upon completing my internship, I found that I had many areas of weakness.」雖然是有很多不足，但我們不能棄療啊，不然評閱文書的招生官可是不會給同情分的哦！所以，一定要從積極的觀點來寫，即使是缺點也要這麼寫（就是這麼霸氣！）換個角度：「 Upon completion of my internship, I developed great strength in the areas of XXX and XXX, while understanding that I need to further develop my skills in the area of XXX.」這樣一來，明顯感覺這個小夥伴的人生觀積極自信很多啊！所以，大家一定要用積極的表達方式，這樣才是自信滿滿的外籍顧問的慣用思維模式哦！

第三，細化自己的觀點，不要籠統！我發現中國人真的有這個毛病，經常喜歡用籠統的詞，這樣外籍顧問會抓狂的，啥細節沒有，不知道你要講什麼。比如「請描述申請XXX學校的原因」，很多中國學生上來就這麼回答: 「 As one of the bes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 ______ University enjoys high reputation, not only for its long history, but also for its dense academic atmosphere and leading research level.」大家要明白，如果招生部門詢問這類問題，他們是想知道他們學校具體吸引你的點，不是要套在什麼學校身上都能用的路人理由！如果你用路人理由，他們也只能把你當路人了。還有同學會寫到，「How can I show my great love for ______ University?」外籍顧問看到以為你是在對女朋友表白好嘛！這種說法很容易被當成是奉承，是會被打入「太過」的冷宮的！所以，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寫細節，怎麼把握度呢？有個很簡單的小技巧，用實際行動和事實充實自己的言論。比如，我要表現我很有毅力，很刻苦。那有什麼你參加的活動或課程能證實這一點呢？多描述這些實際行動和事實，「我很有毅力，很刻苦」的形象就會自然而言地體現出來了。

(原文：「Describe your reasons for pursuing graduate studies at _______ University.」 When admissions departments ask this question, they want to know the specific reasons their university is attractive to you. Perhaps you』ve been studying molecular biology, and this university』s research facilities and professors create the best innovations in your field. Perhaps you are majoring in finance and your ideal university has close ties to competitive Wall Street firms. In either case, these are perfectly good and concrete (and believable!) reasons to include in your essay.

However, I often find a response similar to this one from a real essay: 「As one of the bes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 ______ University enjoys high reputation, not only for its long history, but also for its dense academic atmosphere and leading research level.」 When I read such a sentence (apart from noting some errors in English usage), I am immediately distracted by what sounds like flattery in describing the school as 「one of the best in the world.」 No evidence of why that is true follows; instead, the ensuing general description could easily apply to dozens of universities worldwide.

Mastering the right tone in writing is hard, even for native English speakers. But there is a simple trick to assessing your own writing. When you make a claim, do you support it by describing an action or a fact? For example, if you say, 「I am persistent and hard-working」, what courses, challenges or extracurricular activities validate your assertion? Describe them, and your great qualities will become self-evident.)

（觀點來源：@ TJ Leonard 、@ Priya Abraham）

最後，奉上外籍導師在修改文書過程中的一點感悟。我非常意外地發現很多外籍導師通過修改中國學生的PS更多地了解了中國、中國文化和中國學生的所思所想，似乎我們不僅僅是在幫助中國申請者實現留學的夢想，同時也成為西方世界了解中國的窗口——www.zhishiq.com, A platform for cultural globalization.

外籍導師的一點感悟：

很多中國學生的文書非常驚艷，展現出了非凡的夢想和遠見，我很享受幫他們修改文書的過程。從他們的文書中，我對中國的了解與日俱增，中國的社會和歷史，中國的大事和現狀，我都有所了解。從他們的文書中，我看到了中國未來的希望；也看到了很多有遠見卓識的同學，預感到他們對中國的積極影響，而這個影響也會間接改變世界。

(原文：Often however, students write amazing essays, full of aspirational dreams and incredible insights, and I have thoroughly enjoyed working on these tasks. I have learnt so much about China, its society and history, its issues and modern dilemmas, and have gained a lot from the experience. I have a lot of hope for the future of China based upon some of my student』s essays, and know that many of them are forward thinkers who will undoubtedly make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socioeconomic issues facing China, and ultimately, as a result, the globalized world.)

你以後的留學生活中一定會遇到和芝士圈留學有關係的同學。

畢竟留學圈就這麼大，芝士圈有這-么-大！ (?????)

曾經在男神課上寫了一篇essay 然後發下來發現男神的評論是這樣的：

"This is one of the most insightful

essays I"ve read, but it would be better if you could find a native speaker to help you check the grammar before you hand in"

看到insightful我很開心看到後面半句話又覺得有點小羞恥。。

然後還覺得男神真是溫柔啊

估計題主的老師也是這樣的心態吧確實有些時候糾結於你的語法錯誤但卻很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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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頭看了一遍那篇essay 語法錯誤多得不忍直視…突然就深刻的理解到了當初男神說後半句話的心情和那句話有多麼委婉………

然後我一下子就覺得他更溫柔在我心中的形象更高大了嗯

其實這個問題歸根到底是如何寫好英文論文的問題，之前看過不少的經驗分享，其中對施一公的經驗最有感觸，每次閱讀都有新的體會，關於題主的問題，看看當年他老闆的評論，大家可以看看，我對一些比較認同的地方已經標黑了：

科學網—如何提高英文的科研寫作能力
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在國際學術期刊上發表科研論文是與同行交流、取得國際影響的必經之路。有些國內的科學家，實驗做得很漂亮，但常常苦惱於論文的寫作力不從心，成為國際交流的一大障礙。本文從博主的親身體驗出發，給博士生、博士後、以及年輕的PI提供一個借鑒。文章最後做簡短總結。
我大學時的同班同學都知道，那時我的英語不算好（英語四級考試僅為「良」），寫作尤其糟糕。初到美國之時，對英文環境適應得很差，讀一篇JBC的文章要五、六個小時，還常常不理解其中一些關鍵詞句的意思,心裡壓力極大。
很幸運，我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Johns Hopkins University）攻讀博士學位時，1991年4月遇到了學兄和啟蒙老師John Desjarlais。聽了我的苦惱後，John告訴我，「Spend 45 minutes every day reading Washington Post, and you will be cruising with your written English in two years」(每天花45分鐘讀《華盛頓郵報》,兩年後你的寫作能力會得心應手)。這條建議正合我意 - 我原本就對新聞感興趣！於是，我每天上午安排完第一批實驗後，都會在十點左右花一小時的時間閱讀《華盛頓郵報》，主要看A版(新聞版)。剛開始，我一個小時只能讀兩、三個短消息或一個長篇報道，中間還不得不經常查字典看生詞。但不知不覺間，我的閱讀能力明顯提高，1992年老布希與柯林頓競選總統，我跟蹤新聞，常常一個小時能讀上幾個版面的消息或四、五個長篇報道，有時還把剛看到的新聞繪聲繪色地講給師兄師姐聽。
閱讀直接提升了我的英文寫作能力。看完一些新聞後，我常常產生動筆寫自己感想的衝動。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中國游泳隊取得了四金五銀的好成績，美國主要媒體紛紛指責這是中國運動員服用違禁藥物，但沒有任何檢測的證據，完全憑美國運動員的感覺。此事讓我很氣憤，我生平第一次給《華盛頓郵報》和《巴爾的摩太陽報》（The Baltimore Sun）各寫了一封信，評論報道的不公平。沒想到兩天後《巴爾的摩太陽報》居然原封不動的把我的信刊登在「讀者來信」欄目，同事祝賀，我也洋洋得意。受到此事鼓勵，我在此後三年多的日子裡，常常動筆，有些文章發表在報刊上（大部分投稿石沉大海），也曾代表中國留學生寫信向校方爭取過中國學生的利益。有時還有意外的驚喜。95年的一天，一位朋友打電話告訴我：今天出版的《巴爾的摩太陽報》上有我的評論文章！我急匆匆趕到街頭買來5份報紙，果然，在A版的倒數第二頁，以15x15厘米的篇幅發表了我一個多星期前寄給報社、本以為不會發表的一篇抨擊吳宏達的文章。
以上是簡述我個人英文寫作提升的一段過程。但是，科研論文不同於讀者來信，有其專業特點、甚至是固定格式。1994年，我第一次完整地寫科研論文，感覺很差。好不容易寫完的文章，連我自己都不願意讀第二遍；勉強修改之後，交給了老闆Jeremy Berg。他拖了三周沒看我的文章，我實在忍不住了、去催他，上午9點，Jeremy告訴我：今天看！11點，我去他辦公室催，秘書攔住我，說Jeremy正在辦理重要事務，兩點前不得打擾。我心裡惴惴，不知Jeremy在幹什麼。下午一點半，Jeremy急匆匆過來找我，拿了一疊紙，「This is the draft. Please let me know what you think. We can aim for a Science report.」（這是初稿，你看看如何，我們可以試試《科學》）我仔細一看，天啊！一共7頁，四個多小時Jeremy已經把文章的整體寫完了，只是缺少Method和 references。讓我鬱悶的是，他根本沒有用我的初稿。
【其實，寫文章貴在一氣呵成。我也沿襲了Jeremy的風格。2006年10月，在我們處於劣勢的激烈競爭中，有兩個課題面臨被 scoop的危險，我曾經兩次、一晚上趕一篇文章。10月15日，傍晚8點左右開始寫、通宵，第二天早晨10點完成一篇按照《細胞》雜誌格式的論文，包括abstract, introduction, results, discussion,仔細閱讀一遍後於下午4點半完成網上投稿。這篇文章最終發表在12月份《自然》的子刊《結構與分子生物學》上（電子版於11月10日發表）。另一篇，10月18日，晚6點開始寫、通宵，第二天早晨8點完成，上午9點半完成投稿，最終發表在12月15日的《細胞》上。當然，能通宵完成一篇文章，還有一個重要前提，就是對研究領域非常熟悉，對文章整體的大概思路已經深思熟慮，所有的Figures都事先做好了。這些前期工作即使全身心投入也需要3-4天。】
從1994年自己寫第一篇科研論文的艱難到現在寫起來得心應手、駕輕就熟，我總結出如下經驗：
1．要寫好科研論文，必須先養成讀英文文章的習慣，爭取每天30-60分鐘。剛開始可以選擇以讀英文報紙、英文新聞為主，逐漸轉為讀專業雜誌。我會在近期專門寫一篇博客文章介紹一套行之有效的增強讀專業雜誌能力的辦法。
2．寫科研論文，最重要的是邏輯。邏輯的形成來自對實驗數據的總體分析。必須先討論出一套清晰的思路，然後按照思路來做圖(Figures)，最後才能執筆。
3．具體寫作時，先按照思路（即Figures）寫一個以subheading為主的框架，然後開始具體寫作。第一稿，切忌追求每一句話的完美，更不要追求詞語的華麗，而主要留心邏輯（logic flow），注意前後句的邏輯關係、相鄰兩段的邏輯關係。寫作時，全力以赴，儘可能不受外界事情干擾（關閉手機、座機），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拿出第一稿。還要注意：一句話不可太長。
4．學會照葫蘆畫瓢。沒有人天生會寫優秀的科研論文，都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學習別人的文章要注意專業領域的不同，有些領域（包括我所在的結構生物學）有它內在的寫作規律。科研文章里的一些話是定式，比如「To investigate the mechanism of …, we performed …」, 「These results support the former, but not the latter, hypothesis …」, 「Despite recent progress, how … remains to be elucidated …」等等。用兩次以後，就逐漸學會靈活運用了。在向別人學習時，切忌抄襲。在美國一些機構，連續7個英文單詞在一起和別人的完全一樣，原則上就被認為抄襲（plagiarism）。
5．第一稿寫完後，給自己不要超過一天的休息時間，開始修改第二稿。修改時，還是以邏輯為主，但對每一句話都要推敲一下，對abstract和正文中的關鍵語句要字斟句酌。學會用「Thesaurus」（同義詞替換）以避免過多重複。第二稿的修改極為關鍵，再往後就不會大改了。
6．第二稿以後的修改，主要注重具體的字句，不會改變整體邏輯了。投稿前，一定要整體讀一遍，對個別詞句略作改動。記住：學術期刊一般不會因為具體的語法錯誤拒絕一篇文章，但一定會因為邏輯混亂而拒絕一篇文章。
這套方法行之有效，我對所有的學生和博士後都會如此教導。我的第一個博士後是柴繼傑，1999年加入我在普林斯頓大學的實驗室。繼傑當時的英文閱讀和寫作能力很差。我對他的第一個建議就是，「每天花半小時讀英文報紙」。難能可貴的是：他堅持下來了！經過幾年的努力，2004年繼傑已經能寫出不錯的grant proposal，2006年他的第一篇獨立科研論文發表在《Molecular Cell》上，隨後相繼在《自然》發表兩篇、在其它一流學術期刊發表十多篇論文。寫作能力開始成熟。
發表論文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要明白：論文只是一個載體，是為了向同行們宣告你的科研發現，是科學領域交流的重要工具。所以，在科研論文寫作時，一定要謹記於心的就是：用最簡單的話表達最明白的意思，但一定要邏輯嚴謹！其實，中文和英文論文皆如此！

This script is full of grammatical errors, confusing phrases and illogical sentences.

Fix it. Please do not resend this to me until it is fixed. If that is over the weekend, I"m fine with that. We will spend some time tomorrow on this.

I must insist that you meet with a tutor at the WARC center at least twice a week. I want confirmation that you are seeking help. I know English is hard to learn and I commend you for your efforts, but this is journalism program and you must write and communicate clearly in English. If I know you are seeing someone and working on your English, I will take that into account when I grade your work, but if you do not show me proof that you are working on your English, I cannot give you a passing grade.

這是最狠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