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紅樓夢》中的賈惜春?

如題


賈惜春紅樓十二正釵之一,但戲份少於榮府的四大丫環,甚至她的容貌也是模糊的,一出場就是個未長開的孩子,到了七十幾回,還在說她年齡小。

在探迎惜三春里,只有惜春是嫡出的,寧府賈珍的胞妹,如果探究賈珍和惜春的年齡差,賈敬的進士出身反而出家,以及寧國府的各種烏煙瘴氣的離奇傳說,難免會對惜春的來歷有一絲疑惑,寧國府的嫡小姐卻被這樣冷落。

惜春除了會畫幾筆寫意畫,那至多也是個小姐的基本修養,似乎也未體現出更多才華。要畫園子圖,更多像是個從詩社告假的理由,因為她也不善長作詩,好像也不太喜歡去做詩社的背景板人物,而那張園子圖也終章未曾完稿。

直到檢抄大觀園,才終於有了對惜春的正面描寫。貼身侍女因為私藏了哥哥的東西,在榮寧二府的當家人鳳姐和尤氏都覺得可恕的情況下,她咬緊牙關,不依不饒就是要攆出入畫。探春對此的評價是,孤介太過,我們再傲不過她的。而從平常人的眼光去看,與其說她冷傲,不如說她幼稚可笑,不通人情。

惜春是寧國府的一個犧牲品,在寧國府因為淫亂荒唐漸漸淪落到只有門口兩隻石獅子乾淨的地步時,不被重視同時本身也乏善可陳的這個小女孩為了自保,選擇了封閉自己,作繭自縛。這樣的宗族大家表面的禮教森然和底下的腐朽崩壞這種矛盾和複雜不是這小女孩能明白的。出身的尊貴使她自矜,人群的忽視她卻反視為不是你們忽視我,而是我選擇了遠離了你們。於是乎一個孤絕的惜春誕生了,我只知道保住我自己就可以了。她如此說。

她明明被錦衣玉食包裹著,被奴僕簇擁著,住在一個叫暖香塢的地方,心卻越來越冷。佛教並未使她超脫,那只是她的盔甲護住她冷冷而脆弱無助的心。


惜春:虛花悟 悟還是誤?

  二小姐迎春愛看太上感應篇,四小姐惜春不聽菱歌聽佛經,一佛一道,但我覺得曹雪芹是「毀僧謗道」的,到頭來,清靜無為的迎春折磨致死,孤僻冷漠的惜春遁入空門,是否能覓得心境的超脫寧靜呢,我看未必。

  1、惜春的身世

  除大小姐元春是嫡出外,就只有惜春是正出,她是賈珍的胞妹,胞者,指一母同胞。但惜春從未享受過溫馨正常的家庭關係,惜春母親早逝,父親賈敬修仙煉丹,哥哥賈珍簡直忙到不行,前有鮮艷嫵媚裊娜風流的秦兼美,後有兩個尤物尤二尤三,還有一大堆侍妾,外頭相好、妓院紅牌、孌童相公等等就不提啦,哦,居然和侄兒賈薔還聲名不佳呢。這兩個至親都當她不存在,死去的原嫂子不說,尤氏也未和她建立起親密的關係。賈母雖將她從小抱來榮府養著,但畢竟不是親奶奶,雖然書上說是「三個親孫女」(這裡我們依原著,不談惜春是賈敬和尤氏,或者賈珍和秦可卿生的之類「秘史」)。

2、惜春的長相

  黛玉初見三春,是惜春的第一次正式出場,兩個姐姐迎春探春,一個是腮凝新荔鼻膩鵝脂,一個是文采精華見之忘俗,都是美人兒,輪到惜春就是身量未足形容尚小,文中的美人兒著實太多,黛玉、寶釵、鳳姐、湘雲、可卿等都美得各有千秋,齡官、芳官、晴雯、小紅等下人都有相貌描寫,連集郵豪放女多姑娘都是美貌異常、輕浮無比,還是名器,偏偏輪到惜春,雪芹就惜墨如金,別人一般說一句」四姑娘小呢「,讚美惜春容貌的居然還是莊稼漢劉姥姥"我的姑娘。你這麼大年紀兒,又這麼個好模樣,還有這個能幹,別是神仙托生的罷。」可能惜春容貌,在賈府真不算出挑的。

  3、惜春的處境

  前面已經說過了,惜春和寧府未建立起正常的家庭關係,而在榮府,惜春和迎春一樣是小透明,甚至還不如。在老太太的心裡,寶玉是太陽,黛玉是月亮,探春是後面才多疼一些的(因為她在三春中最出挑),惜春呢,算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吧。史太君兩宴大觀園的時候,劉姥姥逗得除迎春寶釵之外的人都笑得失態了,心肝寶貝寶玉滾到賈母的懷裡,最小的惜春只能拉著奶媽媽去揉揉腸子。賈府元宵夜宴放炮仗時,賈母摟著秉性柔弱的黛玉,王夫人摟著心肝寶玉,薛姨媽要摟著湘雲,寶釵說他專愛自己放大炮仗,還怕這個呢?鳳姐兒笑道:「我們是沒有人疼的了。」尤氏說我摟著你,沒有一個人想到最小的惜春。

 劉姥姥來後,讓惜春畫大觀園,寶琴來後,讓惜春畫寶琴雪下折梅圖,惜春明明為難卻不得不勉強答應下來。正如寶釵所說,惜春偏於寫意,惜春也說「我又不會這工細樓台,又不會畫人物,又不好駁回,正為這個為難呢。"但惜春仍然畫上了大觀園的眾姐妹,香菱說認出了哪位是林姑娘,哪位是寶姑娘。

  賈母催促惜春快畫"你四妹妹那裡暖和,我們到那裡瞧瞧他的畫兒,趕年可有了。"眾人笑道:"那裡能年下就有了?只怕明年端陽有了。"賈母道:"這還了得!他竟比蓋這園子還費工夫了。"賈母並不歸坐,只問畫在那裡。惜春因笑問:"天氣寒冷了,膠性皆凝澀不潤,畫了恐不好看,故此收起來。"賈母笑道:"我年下就要的。你別拖懶兒,快拿出來給我快畫。"(相比老太太怕黛玉勞神,不叫她做針線活,如何)。

迎春和惜春均不擅長作詩,在海棠社中,迎春限韻,惜春監場,都沒有什麼說話的機會,只是無聊角色。惜春在賈母要求她畫大觀園後,藉機提出請假一年,想來也確實覺得無聊至極吧,說句不厚道的話,是工作人員有成就感,還是坐在主席台上開講的有成就感?

  壽怡紅群芳開夜宴那回,寶玉道:"沒趣,不好。咱們占花名兒好。"於是大家請了寶釵黛玉李紈探春寶琴湘雲香菱來,惜春和二木頭迎春一樣,怡紅院沒人想起要請她,包括最是懂女兒疼女兒的二哥哥。也許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惜春此時可能在畫畫,在煙雲縹緲山水相逢處找她的寄託。

老太太八十大壽,南安太妃要見各位小姐,惜春和迎春二人理所當然地就被忽略掉了。邢夫人倒為這個心裡不高興:且前日南安太妃來了,要見他姊妹,賈母又只令探春出來,迎春竟似有如無,自己心內早已怨忿不樂,只是使不出來。(當然邢夫人只是覺得賈母偏心偏二房,不是從迎春的角度看)。

  惜春呢,又有誰關注誰抱不平,怎麼說也是寧國府嫡出千金,唯一的正頭小姐。

4、來自寧府的流言(不,上實錘)!

焦大在第7回就罵過寧府的骯髒,焦大是和寧榮二公(或者至少是賈代善賈代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是賈府的屈原,他十分擔心賈府如今不成器的爺們,所以要往祠堂里哭太爺去,這樣的老僕居然不能得到至少像賴嬤嬤那樣的優待,他的落魄象徵著家族必會敗落。柳湘蓮說東府連貓狗都不幹凈,我不做這剩忘八。」既然東府連貓狗都不幹凈,不知別人又怎麼看待珍大爺嫡親的妹子惜春。62回林之孝家的便指那媳婦說:"這是四姑娘屋裡的小丫頭彩兒的娘,現是園內伺候的人。嘴很不好,才是我聽見了問著他,他說的話也不敢回姑娘,竟要攆出去才是。"林之孝兩口子素來低調謹慎,從林之孝和賈璉的對話來看,還是個有正義感有憂患意識的人,鳳姐也說他們兩口子一個天聾一個地啞,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嘴很不好,話不敢回姑娘」,第7回寶玉問什麼是扒灰,鳳姐即刻喝止,林之孝家的要攆彩兒娘出去,並且不把話回給姑娘們聽,想來是什麼痛處了。

這一回,寶玉寶琴邢岫煙平兒四個過生日,湘雲醉眠芍藥,香菱換石榴裙,黛玉算賈府經濟帳,無愁公子寶玉還要安享尊榮, 而林之孝家的要趕出這媳婦去,可算是一片富貴風流中的不和諧音符了。

5、攆走入畫

誰知竟在入畫箱中尋出一大包金銀錁子來,約共三四十個,又有一副玉帶板子並一包男人的靴襪等物。入畫也黃了臉。因問是那裡來的,入畫只得跪下哭訴真情,說:「這是珍大爺賞我哥哥的。因我們老子娘都在南方,如今只跟著叔叔過日子。我叔叔嬸子只要吃酒賭錢,我哥哥怕交給他們又花了,所以每常得了,悄悄的煩了老媽媽帶進來叫我收著的。」賈母的大丫頭月銀也才一兩,而賈珍賞入畫哥哥的財物竟然有三四十個金銀錁子,還有玉帶這樣私密的東西(可能還有其他的財物),賈珍是男女通吃的,連賈薔都有風言風語呢,想來入畫的哥哥只怕是賈珍的男寵。隨著惜春年齡漸長,那些風言風語的殺傷力漸大,身邊第一得力的大丫頭居然是男寵的妹妹,你說惜春會不會覺得羞辱萬分,所以她堅持要趕出入畫。

惜春被評價為孤介太過,但她的孤僻性格是怎樣養成的呢,她對尤氏說:「善惡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連父子這樣親密的關係都不可以相信,她的父母、兄嫂、侄兒,誰不是在證明「父子不能有所勖助」?!惜春被寧府的流言(實錘)傷害,她不甘她不願,所以她要說「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為什麼教你們帶累壞了我」,她趕走入畫,看似狠心,其實是為了自了。

惜春不是個獃獃小蘿莉,相反,她是很注意周圍事物的。周瑞家的送宮花,問智能兒你師父十五的月例香供銀子可曾得了沒有,智能兒說不知道。惜春聽了,便問周瑞家的:"如今各廟月例銀子是誰管著?"周瑞家的道:"是余信管著。"惜春聽了笑道:"這就是了。他師父一來,余信家的就趕上來,和他師父咕唧了半日,想是就為這事了。"這才是第7回呢。

  攆入畫這回,鳳姐道:"素日我看他還好。誰沒一個錯,只這一次。二次犯下,二罪俱罰。但不知傳遞是誰。"惜春道:"若說傳遞,再無別個,必是後門上的張媽。他常肯和這些丫頭們鬼鬼祟祟的,這些丫頭們也都肯照顧他。"

如果惜春能管家的話,應該也不錯。

6、出家是否是命運另一次無情的嘲弄

  惜春的曲子是[虛花悟]:將那三春看破,桃紅柳綠待如何?把這韶華打滅,覓那清淡天和。說什麼,天上夭桃盛,雲中杏蕊多。到頭來,誰把秋捱過?則看那,白楊村裡人嗚咽,青楓林下鬼吟哦。更兼著,連天衰草遮墳墓。這的是,昨貧今富人勞碌,春榮秋謝花折磨。似這般,生關死劫誰能躲?聞說道,西方寶樹喚婆娑,上結著長生果。

  有人研究「將那三春看破」與惜春的判詞「勘破三春景不長」一樣,是指惜春冷眼旁觀,在元春、迎春未死,探春還未遠嫁,賈府還未破敗時就決意出家,看破賈府好景不長而決意皈依佛門,不然看破、勘破就無意義,但我覺得如果賈府未敗,賈母未死,家裡人怕是不會容許嫡出千金當尼姑的。

  雪芹的「毀僧謗道」比較明顯,「聞說道西方寶樹喚婆娑,上結著長生果」,「聞說道」三字,是寫惜春僅僅「耳聞」,卻無從得見「西方寶樹上結著長生果」。寶樹喚婆娑是指娑羅雙樹(不知道是不是雪芹故意誤寫),釋迦牟尼涅槃於此,而長生果是道教的東西,例如人蔘果,如果西方的娑羅雙樹上結著長生果,釋迦牟尼尊者大概可以不用在80歲時進入無餘涅槃。此處雪芹對佛門、宗教提出了微妙的諷刺與懷疑,他並不認為惜春入了空門、皈依佛教,就能尋到永恆彼岸,從「可憐繡戶侯門女」一句可以看到他對惜春的同情。

  看看雪芹寫的出家人吧,做法的馬道婆,坑蒙拐騙的住持們,風月小尼姑如智能兒等,雲空未必空的妙玉...惜春內心的孤寂和痛苦,真可以說無人可比、無人可懂。更殘忍的是,當惜春從錦衣玉食到緇衣乞食,富貴給予她的庇護剝去,不是金尊玉貴的四小姐,而是一個人要面對整個社會的冷酷與惡意,會不會有很多不堪的事情發生。


她冷,卻讓人心疼。

她早慧,別的姑娘同樣的年紀也許還可領略芳華光彩,而她更願意獨坐佛旁伴佛經,了此一生。

一個人能展現出多少溫暖給別人很大程度取決於他曾經承受過多少溫暖。

大觀園的姐姐妹妹們,或被父母兄弟寵愛,或與知心人心意相通,我不知道惜春的童年經歷了什麼,讓她有了如此的戒備心,如此的冷情。她不信家人,甚至不信最貼身的丫鬟。

這樣一個小女孩,那麼大的賈府,各種活動里,有她的影子,她卻始終不會在中心,大部分時間她都在角落裡旁觀,這種時候,她顯得那麼小,那麼孤獨。也許她常常的一種感覺,就是 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吧。

很多人不喜歡她那冷冷清清的無情,她的無情也許保護了她,但也內灼著她,這個年紀承受著這種冷漠,真的讓人感到心碎。

在人們索引其他女孩的結局時,我總忍不住想到「尚未長足」的這樣一個少女,最後「緇衣頓改昔年妝」,每天穿著緇衣乞食,這樣一個可悲的,歷盡荒涼的少女,住在破廟,睡在金漆剝落的佛像下,日日夜夜,終歸如此。

而那《大觀園行樂圖》,或許已經不知所向了吧。


勘破三春景不長,緇衣頓改昔年裝, 可憐繡戶侯門女,獨卧青燈古佛旁。

惜春的判詞,已經展示了她遁入空門的結局。較於其他姐妹,惜春的結局已經算比較好的了,沒有賣身成官妓,也沒有遠嫁他鄉,雖然乞食,但倒是成全了乾淨的女兒家。

惜春最讓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在檢抄大觀園的描寫。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入畫斬釘截鐵,「或打,或殺,或賣,我一概不管」誰聞言都覺得惜春冷口冷麵冷心,不近人情。

可這是合理的,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難道要去和別人爭辯自己哥哥扒不扒灰,賈府父子枉顧人倫對二尤下手?她能怎麼說?打發入畫這件事她不是和入畫決裂,而是變相和寧國府撇清關係。口冷心冷是最好選擇。

一開篇時,也怨曹公偏心,只有「身量未足」寥寥幾字,比於黛玉寶釵等姐妹,不知遜色了多少。較於眾姐妹,惜春善於工畫與下棋,少了文采與靈氣,就是在詩社裡,也不過就是背景板的存在。就是在老祖宗面前,疼愛與在意遠比不上黛玉,更不要談像寶玉那樣心尖的疼愛。賈府是什麼樣的地方,丫鬟奴才老媽子都是人精,暗地裡不知道怎麼欺負這個小姐呢,父親沉迷煉丹送命,自家哥哥又不爭氣,寧府內如何糜爛,她哪有當個溫香柔弱小姐的命數?

所以,惜春怎麼會不冷呢,明明是侯門小姐,卻終究只是被冷落,無人疼愛,無人依靠。

她是早熟的,也是早慧的,早早看清了這個家族,認清了世情。可是有些東西,看透了,就沒意思了。打發入畫面對尤氏時,惜春開口,徹骨的冷「不做狠心人,難得自了漢」。她終究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她護不住旁人,而旁人未必會護著她,她唯一求的,也不過是自己的善終。

紅樓之中,惜春最有佛性,她和智能兒交好,「還要剃了頭做姑子去」,這些都展示了惜春內心深處,渴望遠離是是非非。與寶釵的冷不一樣的是,惜春看破世事希望渴望遠離保全自己。而寶釵不會出家,而選擇把自己置身於世事之中,無欲無求,無言的接受。

任何一個心冷的人,都曾經是個期盼溫暖的人,惜春如果放在黛玉的境遇上,那就不會是口冷心冷的女子,可是惜春沒有這樣的命數,她的遭際,只能讓惜春成為惜春。曹公的經典之處,就是讓那個人成為那個人,合理但不得不無情。

最終,惜春剃了頭做了姑子,雖然後半生乞食艱辛,但是能求得心安。可我真的心疼這個倔強的冷姑娘,終究一生封存了情愛,冷清清的來,冷清清的去。臨了了,一生中能回憶起什麼溫暖?那為什麼來這世上一遭?或許她也不知道。

一點拙見(づ ̄ 3 ̄)づ喜歡點個讚唄,沒錯,我是在湊不要臉的求贊(≧▽≦)/


可憐的孩子。

就因為過早心冷嘴冷,才令人心疼。

性格孤僻,其實是因為最需要關心的時期等不到應有的關心,所以習慣了獨來獨往。

書中賈惜春的著墨不多,如果讀者生活中沒見過這樣的人,是很難去理解並分析。

不能怪她這麼古怪。

說白了,如果她不是家境有錢,除去這點優勢,

其實四小姐很弱勢,從小沒父母,哥哥不關心,嫂子沒共同語言,家風就你死我活,

寧國府沒榮國府發展得好,下人的勾心鬥角……

根本沒人真正關心她。

她就是被世俗認為那種單親家庭的另類

不愛講話,不喜歡交朋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對現實已經不抱希望。

畫畫是避世,出家更是。

不認為她進了佛門悲慘,

她在世俗中太痛苦,痛苦到麻木,

就是為了尋求解脫。


謝邀ヾ?≧?≦)o

惜春的話呢我們先看她出生,書中提過她是賈珍的胞妹,沒有明確說她是賈敬的女兒!如果同母異父那麼爹就不一定是賈敬,再看賈敬,煉丹煉到幾乎走火入魔,所以這爹是不是有沒有也不重要了。很多人說惜春對入畫太那個啥,但是有一句反過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翻看全本紅樓,以惜春的身份,你會發現她是一個存在感特別低的人,曹大大給出的借口是年紀小!一個存在感低的人幾乎是沒有安全感的,所以入畫的事她無情,極力撇清證明了她內心深覺,除了自己,誰也靠不到。她看到三春的下場後,堅持獨卧青燈古佛旁就不奇怪了,哪怕我是繡戶侯門女!


賈惜春是賈家族長的女兒,寧國府唯一的嫡長女。身份應該比賈元春還高,因為賈元春只是五品小官的嫡長女。

只可惜他父親只知道煉丹去了廟觀,哥哥賈珍不爭氣,侄子賈蓉也不爭氣, 嫂子尤氏不管。

因為賈母喜歡女孩子,被賈母接到榮國府,和他的三個姐姐養在一塊兒。

惜春是賈家所有兄弟姐妹中年齡最小的。但也是他們中看得最透徹的,從小就明白人情冷暖,賈府的下人,本來就是不規矩的,一顆富貴心兩隻體面眼,擺高踩低處事不公,

而賈母把幾個女孩兒接到身邊也就是為了逗個笑話熱鬧熱鬧, 並沒有用心,從三春住的地方就能看出來, 堂堂千金小姐,國公府那麼大,怎麼不能一個人有一個院子呢?難道就要住在後罩房或者抱廈嗎?正經規矩的人家那是丫環婆子才住的地方。

賈府丫鬟婆子多而且沒規矩, 寧國府骯髒齷齪的事兒能不傳到惜春耳中嗎?又不是賈寶玉被賈母護著天真不知事, 所以惜春是非常玲瓏剔透的一個人,看透許多事卻什麼都不說,所處的環境讓她養成了心冷嘴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格。

從抄檢大觀園中他並沒有為從小時候侍伺長大的入畫求情,只是對鳳姐說"或打或殺或賣賣", 就能看出。

賈家慢慢敗落了,三個姐姐不幸的結局,讓她產生了棄世的念頭。"勘破三春景不長,緇衣頓改昔年妝,可憐繡戶候門女, 獨卧青燈古佛旁。"惜春的判詞也是她結局的寫照。

她這一生,到底是虛花悟還是惜花誤呢?


在紅樓的諸小姐中,也是一個孤獨的主子,感謝知友指教,她是東府獨來獨往的小姐,年齡最小,父母親人都不關心,人們不大瞧得起她,弄成一個乖僻性子,胸懷冷落,終於青燈古佛相伴。


大廈將傾,唯有出家才能自保,論退出機制


沒有得到過關注,也沒有得到過更多的欣賞,就連畫院子這樣的任務,也是出於賈母分配任務而不是欣賞才華的基礎上給的。親情友情,對她來說似乎很少,再到後來感覺她已經死心了,也更不需要這些度日,變得冰冷異常。她是個正主的小姐,在書中的戲份卻似乎還不如襲人、平兒、鴛鴦之類的大丫鬟鮮明,在千紅一窟(哭/骷)的紅樓大環境下,她也只是個被制度枷鎖傾軋的小姑娘而已 。能記得的就是黛玉進賈府時,形容的那個身量未足,眉眼尚未長開的小女孩


【冷】的結果雖是非戰之罪,卻是理所必然。


她是真的冷,冷心冷腸冷到骨子裡了,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也不肯幫著求情,卻急於撇清。我想她也是個可憐人,母親走得早,父親出了家,兄嫂又是不管不顧的,又是素來看不慣東府那些烏煙瘴氣的。但她一心向佛,卻沒有半點佛心,也是讓人唏噓。四姑娘我是無論如何喜歡不起來的,沒有半點人情味。


畫觸,高冷纖弱妹子,佛緣,很少被重視,沒有保護入畫,好像一直是一個遊離在熱鬧之外的人。想起黛玉,沒有確實的顏色,但有氣息姿態,想起惜春,沒有顏色,也記不起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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