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萬瑪才旦導演的新電影《塔洛》?

01-08

塔洛預告片 - 豆瓣https://m.douban.com/movie/trailer/205856

受邀回答，這個就不寫長評了，把豆瓣短評貼一下：

自然算很出色的華語電影，但還是不如類似的《修女艾達》。長鏡頭、黑白影像、簡單獨特的故事、質樸的表演，獨立氣質宛然。可是表達的東西無法真正觸動到我，只見到原始/現代、純真/拜金的簡單二元對立。身份認同，文化多元這些主題完全可以探討得更深入有趣，KTV和背主席文章之類還是顯得刻意了。

我特別喜歡霍兒登達發表在公眾號阿若博巴上的&<一位藏人對《塔洛》的解讀&>里描寫揚措的一句話：

她像命運派來的姦細，不經他同意，也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

今年夏天的時候，伊朗電影失去了他們最璀璨的明珠阿巴斯，我很難過。看完《塔洛》，我的難過少了一點，萬瑪才旦就像中國的阿巴斯，繼續講述生命中那些孤獨的、失落的、信守承諾的故事。塔洛騎著摩托車行駛在藏區的群山之中，恍惚感覺他正走上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的道路。如果還能來得及，快去最近的影院看一遍《塔洛》吧，不要等到多年以後出紀念版才明白它的稀缺性。

身份的可疑

從小辮子到塔洛，塔洛辦身份的過程是一個尋找自我的過程，從塔洛到光頭男，又是他迷失自我的開始。塔洛不光名字生疏年齡成謎，到最後連面目都很可疑。畢贛在《路邊野餐》中安排了一個從未出境的野人形象，是時間的標記，萬瑪才旦連時間都不願意標記了，他呈現的是一個被時間遺落的人，也可能是一個民族的群像。塔洛從原生藏民變成擁有身份證的現代公民，在這個過程中尋回自我又丟失自我，他很難分清楚自己是誰。

萬瑪才旦對選擇黑白片的解釋是，在塔洛的世界裡幾乎是非黑即白的，他對很多事物的判斷也是如此。這樣一個純粹的人，在經歷身份討論和多元現代化的衝擊之後，遭遇愛情和欺騙，兩手空空地中道徘徊，他再無法以黑白來判斷世界的色彩，也無法清楚地辨別自己是誰。片中有個場景，塔洛喝完水之後，渾濁的水桶中倒映著自己的臉，但水波蕩漾搖散了他的模樣，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塔洛的身份就像水中倒影，他越來越難以確定。

在全球化的浪潮之中，中國的城市化進程從未止步，從發展的角度看這是大勢所趨，但城市化對原生態的侵襲卻不在考慮範圍之內，起碼不是主要考慮的。藏區的深處是牧羊人的孤獨王國，而縣城卻是一派歌舞昇平，去拍新婚照的夫妻以前是放羊的，理髮館的揚措小時候也是放羊的，好像所有的人從前都是放羊的，但他們都離開了草原走進城市，找到了新的身份。塔洛是一個被遺忘或者說是被拋棄的人，他太慢了，從身體到意識，都很難適應這種節奏，他的身份是尷尬的，可疑的。

愛情的幻象

看電影的過程中，我很迷戀揚措理髮館門口大白天的霓虹閃爍，後來我才覺得這是萬瑪才旦的白日焰火。有那麼幾個瞬間，我差點以為塔洛就遇到了真正的愛情，但終究還是一場幻夢。塔洛所有的愛情生活，都像鏡子里的投射出來的，可見不可觸。塔洛的愛情跟賈樟柯的小武很相似，連場景和結果都是相似的，小武的梅梅不辭而別，塔洛的揚措攜款而逃。揚措為塔洛重塑了世界，也親手摧毀了這個世界。塔洛離愛情和世俗生活，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步卻遙不可及。

揚措說，我留短髮就是為了等你這樣留長發的小夥子來找我呀。揚措說，你抽吧沒關係。揚措說，昨天晚上你說你喜歡我。揚措說，你帶我去什麼地方吧哪兒都行。揚措說，我把你頭髮剪了吧這樣太引人注目了。揚措說……揚措每一次撩人的情話和動作，都瓦解塔洛堅守的如苦行僧一樣的生活。真的有那麼幾個瞬間，我以為塔洛真的遇到了愛情。我不能預設立場說揚措計劃好了要騙塔洛，她應該真的對塔洛心動過那麼幾次。我覺得她為塔洛剃頭的時候，可能也做好了亡命天涯的準備。老子說不見可欲使民不爭，揚措見了可欲也看出了和塔洛的差別，她帶著16萬消失的時候，應該也帶著對愛情的虧欠。只是可惜，過了今晚，她就再也沒機會聽塔洛唱起那三首新學的拉伊。

遠方的心上人啊，是否兩情相悅？

你做我飛翔的伴侶吧，姑娘你來陪伴我吧

飛翔的鳥兒一對對……

塔洛的慌張、局促、思念和堅定，都是因為愛情的幻象導致的，揚措強勢地侵入了塔洛的思想。塔洛出世和入世之間，不止隔著一個揚措，還隔著一個現代社會。《小武》里的陪酒女和《塔洛》里的洗頭妹，都有一種特殊的職業曖昧，這並非是職業歧視，而是這兩種服務性工作都是現代化的產物，或者說是資本主義的衍生品。同樣的，那些現代民族風的垃圾流行歌曲、不倫不類的藏語Rap，都是都是消費時代的拼盤流水產品。有一個鏡頭，塔洛和揚措因為音樂分歧處在畫框的兩端，心離得很遠。被時代拋棄的人分不清現代速朽的愛情，就像猴子分不清水中的月亮。

信仰的崩塌

前面說塔洛的世界黑白二元的，他對人的分別也是如此，好人和壞人之間涇渭分明，對生死的價值也是輕重可量的。他能一口氣背誦毛澤東的《為人民服務》並不是他的記憶力，而是他相信。他能分清自己375隻羊的區別也不是因為記憶力，而是因為把握。他兩次背誦語錄兩次跟多吉所長討論好人壞人生死意義，截然相反的表現說明，他的信仰從堅定走到崩塌。

塔洛想做一個張思德那樣為人民服務的好人，死了也重於泰山。羊群遇襲之後發現自己的階級，被僱主侮辱損害，打落了他為人民的信仰。塔洛狠下心燒掉過去賣掉羊群為愛情破釜沉舟，愛情的幻象卻被無情戳破。他已經找不到可以信仰的東西。再次跟所長討論好壞生死，他就完全否定了上一次的結論，他不能再像張思德同志一樣為人民服務，也不再是一個好人，死了要比鴻毛還輕。所長拿到身份證看到沒有小辮子的塔洛，已然覺得陌生，對塔洛的身份開始猶豫，他不知道塔洛這幾天內完成了身份的轉變，信仰的崩塌，那張身份證已經不能再證明塔洛的身份，變得沒有了意義。

塔洛不是一個富有的人，他並不是特別在意被騙走的16萬，他更在意心將無所依附。最後一次走出派出所，塔洛的茫然全部寫在臉上。海子在《麥地與詩人》里寫，當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說我一無所有/你不能說我兩手空空。塔洛面對蒼茫的高原，心境大抵如此。他有滿心的問題，卻沒人能給他答案。神話里的比干被揭穿無心之後立死馬下，而塔洛的心被掏空之後，遭遇了摩托車故障，沒有信仰他寸步難行。

逃離者的困境

塔洛只在草原上放羊的時候，拍照的時候是處於畫框的焦點位置，其他的時間和場景，他都被擠到畫面的一角，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出畫，邊緣人的意味非常非常明顯。人的困境有很多，塔洛的屬於做出破釜沉舟的決定之後發現船到中流，進退維谷。據說塔洛在藏語里是逃離者的意思，塔洛就是一個不成功的逃離者，他被摩托車扔在半路上就是他人生的狀態。進，融不入現代社會，退，已火燒棧道回不到從前。

有個觀點說塔洛進城相當於還俗，我很同意。塔洛出走的時候，斬斷了空門的一切，他隨身攜帶的羊羔被咬死就是斷了過去四十二年的紐帶，也因此他沉默地點火燒掉空門的羈絆。在這裡，我想起了周雲蓬《不會說話的愛情》里那句，我們燒自己的房子和身體生起火來。如果是我，我可能會選擇讓塔洛燒房子，就像塔可夫斯基在《犧牲》里做的那樣。我不是萬瑪才旦，他選了更冷漠的方式，所有的鏡頭都是固定的，旁觀的，抽離的，沒有情感的。自斷後路還俗的苦行僧塔洛並不被現代社會所兼容，他逃離草原卻被欺騙、被打擊，他想逃回去才發現無處可回。這大概是萬瑪才旦想要表現的藏人的處境和生存狀態，在出世和入世之間徘徊，在古老和現代之中猶豫，落得一個進不去退不回的尷尬境地。藏人扛著枷鎖，就像塔洛推著壞掉的摩托車，艱難地前行，風聲和喘氣聲混在一起，不知道路在何方。

塔洛到哪裡去？逃離者無處可去。他選擇了在路的交叉口毀滅自己，留給世界一個孤獨而決絕的背影。

首發於微信公眾號【立場電影】，喜歡可以關注。

作者：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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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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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上映不到一周之後就配各種院線大片給擠下來了。很多人並不知道有過這麼一部電影。這麼一部描繪藏族人民生活的電影。甚至是對於這個名字《塔洛》也是陌生的。但這些種種的客觀原因並不能阻礙本片的份量。隨著時間的流逝如果說2016年電影領域會給人們一些沉澱的話，那麼本片一定有其一席之地。

攝影風格是非常嚴謹的，而且很規矩對於故事的契合度也很高。這位藏族導演的功力可見一斑。黑白畫幅，然後將人物與環境的比例從之前的1：1逐漸的下沉。從畫幅來看基本上也能看出主人公塔洛的內心是多麼的迷茫和渺小。一定程度上他被這種外界的自己所不熟悉的環境逼迫的喘不過氣來。

從開始的知道自己的存在，到最後丟掉了自己的名字。僅僅是他從自己的王國接觸到正常社會的短短几十天之後。這期間發生的一切並不是那麼的複雜。但就是這個我們現實生活當中的人們習以為常的事情，卻一定程度上使得我們的主人公塔洛感覺到迷茫了，似乎這是一件用自己的理念所不能描述的事情。

略帶木訥的表情更是印證了主人公與現實社會的格格不入。他在自己的王國是獨樹一幟的，甚至是不需要別人稱呼自己的姓名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為人民服務》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絲的停頓，整個過程酣暢淋漓。但是一旦接觸了自己之前沒有接觸過得社會之後，一切就都變了。一夜之間彷彿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迷茫，困惑始終圍繞著自己。就連自己本職工作最後都失誤連連，到末尾九歲開始到現在沒有忘記過得《為人民服務》磕磕絆絆最終以失敗收場。

這到底是怎麼了？塔洛沒有答案。僅僅是自己的生活發生了變化還是說外界以一種無形的力量開始了對自己的催化。使得自己不認識自己了？這是髮廊妹的錯嗎？這是派出所所長的錯嗎？難道是塔洛的錯？都不是，每一個人做錯了。只不過這個社會一直在前進著，當一個人遠離人群太久了之後就會有一種錯覺，因此塔洛才會有這麼多種種錯誤的決定。

在他的世界裡，一切都是單純而孤獨的，因為從來沒有人在乎過他的內心感受，因此才會對於髮廊妹的一次客套，而當做了真感情；而髮廊妹也沒有做錯，這個職業本就是接觸形形色色的人的，我們都會看得出來她自己並不會為了某一個人而改變自己的，但是塔洛不知道。他永遠不會明白髮廊妹的內心世界到底在想什麼。因此當他第一次說出他有多少錢的時候，大家可以看到髮廊妹的眼睛明顯一亮，然後開始了自己的套路。他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最後塔洛會帶著十幾萬元的他這裡來的。當時的她也許只是想在這個客人身上多賺一些罷了。

唱卡拉OK的時候，牆上的畫，桌子下的氣球都無疑在暗示我們。這只是一場赤裸裸的情色交易。但是塔洛卻相信這就是愛情。從塔洛唱歌時候的神情以及喝酒時候的羞澀都能看出這個人是多麼的單純善良。但是髮廊妹只不過是看中了他的錢而已，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愛情在這裡。後來即使塔洛自己學會了三首情歌來想唱給髮廊妹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當我們看到髮廊妹開始就準備了白酒的時候，就會暗說一句「情況不妙」但是塔洛卻依舊沒有識破。夢醒之後一切又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只不過這一次塔洛回去的時候不止是丟了錢，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徹底丟掉了自己的名字。他依舊可以做回那個之前的塔洛，但是卻永遠不會有小辮子了，就像永遠也不會背誦毛主席語錄了一樣。

本片在一定程度上為我們展現了藏區牧民對於新的環境的那種迷茫和不適應。因為即使在我們看來非常落後的小縣城中發生的一切都是藏區牧民們無所適從的，就像開片中前來照相的那對夫婦一樣，他們和塔洛一樣都對於新的生活方式，以及新鮮事物顯得手足無措。以往的生活方式已經徹底的被這個時代所拋棄。再也找不回來了。站在時代邊緣與自己家園之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這應該是第一部藏語院線電影，一下子讓我們看到了這個世界上的那一群純真的人們的真實狀態。沒有人會給予他們多一些的關注的目光。在如今這個浮躁的社會面對這樣的人們會慢慢的凋零的境況，我們或許應該給予他們一些真正適合他們生存的土壤。

隨手寫下短評吧。

今天去看了《塔洛》，一部從頭到尾都脫去了宗教外衣，卻比所有神聖幻夢中的藏族更藏族的電影。2塊錢一個的炮，5塊5一瓶的酒，摩托車蹦蹦蹦的噴氣聲，拿著話筒就唱得彆扭的拉伊，圈裡的羊懷裡的羊嘴裡的羊和身上的羊皮襖。

洗盡鉛華的黑白色調，總在畫面左下方裁出的特寫，近乎任性的長鏡頭。隱喻，明喻，不動聲色卻又纏綿委婉，每個角落都是起伏的對比和衝突。但又不單純是有些人說的二元對立，而是一種既分離又交融的面面相覷。我並非觀影大戶，搞不懂這是啥啥啥的手法和技巧，只覺得精巧工整，又和所拍攝的粗獷畫面形成有趣的互補。

塔洛的單純質樸孤獨，以及楊措對外面世界的渴望，對自身傳統的改變，都是同時存在於如今藏族現實生活中的。電影中轉瞬即逝的幽默，以及幽默之後的蒼茫悵惘，正是現代藏族人的最好註腳。

如果你覺得刻意，那可能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的牧民是怎麼生活，也沒有真正在當下體會過如此鮮明的割裂。我和藏族舍友聊起這部片子，她脫口而出的第一個形容詞就是「特別真實」。

特別需要提的是，不建議太過在意毛選的政治色彩，因為本片重點，實在和此無關。那些泰山和鴻毛，對塔洛來說，沒有任何歷史傷痕的浮想聯翩，不過只是描述他生命的一聲嘆息。

剛看完超前點映，影片還不錯。

打破了傳統對於藏族神秘凈土洗滌心靈的慣常幻想，以黑白色調呈現非常真實的藏族生活。影片中感受不到背景音樂，隨著場景變化，蒼蠅和廣播雜音汽車聲都呈現出來了，市井生活氣息十足，導演自己在見面會時也說到了背景音樂其實也是特意做出來，但是要求不能在影片中有所體現，這點確實做到了。在觀影中好幾次都分不清是電影的聲音還是觀影現場的雜音。

應該說這種方式呈現出的小人物在尋求身份認同過程中的迷失還是展現得比較好，整場看下來有點壓抑。

其他諸如透過鏡子的方式拍出主人公之間的互相觀察，煙，酒，小羊羔，辮子等一系列的對比和隱喻都能看出來導演的用心。整場看下來最深的印象除了身份認同的危機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孤獨。

大晚上用手機碼就不注重排版啥的了。

純屬個人觀點，個人表達方式，不喜勿噴。

剛剛看完電影塔洛，作為一個在藏將半年的人來說，一個剛從內地紛紛擾擾的地方的初到者來說，總有些許熟悉，也有震撼。

西藏就像所說的一樣，是世界上最後一片凈土，而塔洛就是這塊土地上最乾淨純潔的一個人。他是一個代表，代表了那些仍然在現代社會保持自己的初心的那個人。毛主席語錄不是刻意的放在裡面去的，是因為他的內心世界真的像一張白紙，在經歷小學教育時被刻畫了這麼一筆，才有了一個更加完整淳樸的他。也是因為沒有進一步接受教育，他的世界觀比較單一，不像現在的人價值多元的那種，一會分享一些心靈雞湯，一會悲觀消極轉載個什麼大V的博文，現代人很複雜，不僅慾望很多，而且都會掩飾。而塔洛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好人壞人之分是他看待這個世界的唯一標準。

從我自身的感受來講，西藏依然還有很多窮苦邊遠的百姓，他們真的與世隔絕的生活在這片土地，儘快現代文明不斷的推進，但是這種被動接受的局面已經無法改變。主動接受的人們已經嘗到甜頭，逐漸現代化也逐漸被物質慾望所束縛。而對那些在邊緣的人來說，一切都來得太突然，還沒來的及做準備，時間已經過了幾十年。而這幾十年的變化總在地域上如此分明，讓人不太容易的轉換角色。

離開熟悉的地方去到另外一處，總是充滿了未知與期待，當然了，這是對於我來說。對塔洛來說，離開去到另一個地方，讓自己陷入了無盡的迷惘。

之前看過他的《靜靜的嘛尼石》，可能也是在講述現代文化的衝擊，但是一直在使用宗教的方向，國外的觀眾大多數的情況下，只是在採取獵奇的眼光，但是這一步，通過黑白的視角只是再講一個人性從自我能夠良好認知但是結果一系列希望到失望的過程，人性現了裂痕，高原很寬廣，但是人卻越發的孤獨，和賈樟柯的《山河故人》表達的很像。是一部非常值得欣賞的電影，西藏依舊是我心中最美的地方

能過審上院線就很不錯了。

黑白電影，全部靜態鏡頭，有關鏡子的鏡頭表現也很多，(導演線下說了，鏡子是有鏡花水月的寓意)總之導演就是用最簡單的表現手法去講述一個有關孤獨有關信仰有關愛的故事。

窮山惡水長鏡頭，還有妓女和小偷。

只見立場不見情感。

主題先行的生硬，整體文本的陳腐與拍攝手法的老舊並行。令人難以相信這是一部2016年的電影。

看完非常難過非常傷心，只想仰天問問有些獨立電影人是不是已經走到死胡同里了。
為中國藝術電影一大哭。

萬瑪才旦導演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故事裡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反映出來現在藏人生活的兩極化：

一方面是孤獨到40多歲的小辮子，生活和精神世界都和雪山草原一樣，40幾年乾淨透徹毫無變化。

另一方面是追求現代化快節奏生活的揚措，在各種物質誘惑內心太複雜。

未完，一會兒回來補寫。

瀉藥

我這還沒上映呢，12月看了再來。

20170103補充：

上映之後就看了，一直沒來寫。可能是期待值太高了吧，沒有很驚艷的感覺。剛開始塔洛背誦文章的時候感覺還很不錯，後面就有點不是那麼能跟上節奏了。

導演在宣傳的時候說黑白影像是為了表達塔洛非黑即白的世界觀，當時我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後來看了一個評論才反應過來。黑白電影之所以還能存在到今天，還有很多導演會選擇拍黑白片，最主要的原因是它對光影的表現比彩色電影更出色。《塔洛》這點上沒有傳達出足夠的內容吧。

總的感覺，《塔洛》傳達出的信息要比《靜靜的瑪尼石》《尋找智美更登》要少。

塔洛，如果現在代表我們藏族群體的話，明天他會是更多人的寫照，因為這飛速發展的社會，人工智慧將會逐步會取代人類的智力，而機器人取代人類的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