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朴樹的《在木星》?

聽了幾遍之後,感覺由於是電影宣傳曲,歌曲要為電影服務,所以感覺歌詞方面不如《平凡之路》,當然,這個"不如「並不是比不上。


請允許我貼上一篇空間日誌一樣的文章。手機碼字,思路也亂,請見諒。

朴樹《在木星》與古詩

漢魏六朝是中國詩歌發展的又一高峰,這時的詩歌呈現出一種超前的回歸感,他們在浮華綺麗與縑素淡然間迴旋,在自然山水和人文園林之間往複,拜老莊所賜,人生觀始大。

人若是少年,便一定會厭了那不休不止的哀嘆,雁塔和長安花才是他們的主題;但若是少年們遊歷一番,再次登上哪座臨江的故國閣子的時候,心境便也不一樣了,那些念叨著的悲嘆會讓他們慟哭失聲。

《在木星》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陶潛半首,古詩一句。

歌者和歌手相差就在於是否禁得起沉澱,他們的聲音能否在十年後、數十年後,再次悄然奏起時,心有同感的人還是會心緒激蕩。

朴樹的這首單曲和去年的《平凡之路》相比,朴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曾經,詞作、編曲都重新回滾到了十年之前的水準。

這首歌他本人並未作太多包裝,反而是流媒體提供商卻宣傳得鋪天蓋地——果真都是識時務的商人。初聽這首歌時覺得莫名其妙,開頭一個調子也沒有,全歌也老是往複著一句歸來。但也便是這往複久了,便也久久地在腦海中褪之不去。

細想來,也還是尚有意思。

歸來,是中國詩歌的永恆主題。

詩經中「式微,式微,胡不歸」黯然一喚,再由得屈原「魂兮歸來」地一唱,這詩歌的半壁江山也就奠下了台基。

爾後漢魏六朝開始鋪陳磚石,亂世鋪就的避世情結讓履之其上的文人呼喚著內心的回歸,從大江大海中重新拾得涓滴片流,便也有了採擷、秉燭諸多個人享樂式的風雅。

享樂是一種快樂,但卻是大慟過後,總覺一夢的快樂,古詩里沒有隻字片語能讓人感到片刻歡愉,只有浮雲蔽白日,良夜秉燭游的森森寒氣。那種對生命的透徹,對命運的瞭然,在長長的大起大落之後終於歸於平淡寂然的釋然。這是古詩,也是《在木星》藏有的一絲絲溫度。

呼喚歸來,呼喚回歸是朴樹而今的個人心境,也只有他才配得如此徹悟。

一個人,不論是現代人抑或是漢魏人,在這泥污水濁的世間摸爬滾打太久,難免戾氣太重,負擔太大,落得一個鬢斑、蒼老、迷途、泥污滿身,心為形役。

所以他們一徹悟,便疾呼歸來,在歸鄉的路途上牽扯起一尾引魂幡,招搖著早已走遠不知所蹤的魂靈;只要它肯歸來,他們便不會再讓它離去,它會被重新安在心裡最平實的地方,建一個龕,再也不會委棄。就像曾經的處處為樂無拘無束了無心眼的少年,歸來了。

魂兮歸來,請驚嘆於魏晉人的生死觀之博大,「一死生為虛誕」,於是他們拒絕用孔孟之道齊身,拒絕不停地算計老之將至;他們把每個良夜都化為宴飲的飛光,把每個露水充盈的清明之晨都用來採擷芳草,把每個庭院芳華的時日都深藏懷袖,一一欣賞,一一珍藏。

自在的是他們,曾經被束縛,被綁架的,也是他們,他們回歸全然是慟徹後的覺悟。

所以「歲月忽已晚」的慨嘆攔不住他們,所以西北高樓的哀音攔不住他們,所以客從遠方來遺我尺素端綺的天涯異處也攔不住他們,他們在歲月將逝的殘年中奏著無比喜樂的哀風,繼續著沒有明朝只顧今夕的狂歡,因為塵世浮華早已羈絆不住,生生死死大夢終酣,就像曾經的少年時代,而今永恆的無拘無束,采蘋采蘩溱洧木瓜。

所以我說朴樹現在有陶潛半首,古詩一句。

那是魏晉遺留,是因為他在繁雜紛亂的生命中找到了一條僻靜的陌路,沿著這路,尋回了價值亂象中迷失的魂靈,使之不再迷茫,返還了精神的原鄉,任滄浪之水清濁,但觀明月,但聆江流。


編曲熱鬧,歌詞寂寥。大隱於世?天真作少年!


我一直認為寫樂評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柏拉圖認為,什麼是美這件事情是困難的,因為每個人的標準和定義都相差太遠。音樂亦是如此。朴樹作為一個出道將近二十年的歌手,雖作品不多,但受眾群無疑是廣大的。我記得當年念初中的我在家裡放著那張生如夏花的時候,我做飯的母親也會情不自禁地哼上幾句。如今的我一年也難回家吃上一頓飯。可以說一切都在變。本來大家就不甚相同,現在怕是差別更甚。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要給如此大的受眾人群寫一篇他們心中本就有各種想法心思的評價,我到底要說什麼才能讓讀這篇東西的人覺得我沒有在浪費他們的時間?

答案是:分析細節

拋開所有所謂的情懷和粉絲效應,甚至拋開我個人的經歷以及對這首歌的影射,這首歌其實有大量的地方是很獨特的,甚至是我們在華語樂壇其他的地方很難看到的。這些細節上的設計很值得推敲。朴樹既然花了這麼多年寫這首歌,那他就不怕我們作為聽眾去不斷地挖掘。後生我在這裡也就算拋磚引玉,希望有人看到以後會有更多的大神能補遺補漏。

我們先從歌詞的結構講起。

除去重複的部分,這首歌的歌詞可以分為四段。開頭的」君歸來。。。「是第一部分,隨後是」亦歸來。。。「,然後是」你為什麼哎。。。「,到歌曲最後的」滄浪之江。。。」。連上重複的部分,歌詞整個的結構是:

第一部分-第二-第三-第三-第一-第二-第四

不是我們熟悉的,傳統的123123的漸進,而是123312,將本來似乎應該是副歌的第三部分直接重複了一遍然後就過了。同時第四部分僅僅作為結尾而從未出現在歌曲其他地方。這些設計都是有其目的的。我們來逐一分析每一個部分。字面上的意思我相信大家都能很容易地理解,我也就不多費口舌了,我主要把注意力放在細節性的用字和選詞上。

第一部分:

君歸來 君歸來

待歷經滄海 待閱盡悲歡 心方倦知返

君已塵滿面 污泥滿身 好個白髮迷途人

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

歌曲開始的時候劈頭蓋臉就是Acappella的合唱形式,而且整個第一段沒有任何配樂,估計很多沒有心理準備的聽眾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可如果仔細對照歌詞,我們不難看出點門道。我們把中間兩句話里的每一個斷句中取出一個詞,我們會得到:

滄海,閱盡,方倦;塵滿面,污泥,迷途

是不是有種負能量灌頂的感覺?很顯然,詞者這裡想表達的是一種歷經滄桑的迷茫和疲倦。在當今社會,這樣的經歷相信每一個成年人都會多少有,隨之而來的迷茫和疲倦也很正常。然而,我相信這些順理成章的感覺跟情感是很私密的東西,因為他是痛苦的。我們很少會願意跟別人隨便分享我們的痛苦。即使面對我們最好的朋友與其傾訴的時候,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也很難清楚地表達出那種感覺,因為畢竟我們的經歷只有我們自己經歷過。從這個角度講,這是一種孤獨的感慨和傾訴。再進一步講,我們很可能絕大多數的時候只能是跟自己感慨和傾訴。因此這一段歌詞用沒有其他背景音樂的Acappella形式來表現顯得十分的恰當。和聲里的清楚迴音很恰當的構建了一個我們腦海中聲音。這裡要給朴樹一個大拇指。要知道,這樣的開場方式是及其不討喜的,但是朴樹仍然選擇這麼寫,只為了讓作品更加對稱跟完整。

此部分的最後一句:「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 把歌詞的時間定調定在了傍晚,這給我們下一部分的歌詞做了一個鋪墊。同時,「彩霞」和「燭台」兩詞互相輝映,勾畫出了「紅色」這個概念。這根前面比較黯然的感覺是有對比的,這也是詞者的一個轉折手法。

第二部分

亦歸來 亦歸來

以苦難為船 以淚為帆 心似離弦箭

莫說天無涯 海無岸 縱然歸程須萬載

今日歸來不晚 與故人重來 天真作少年

首先,歌詞中第一次出現了像樣的動詞,比如說「以。。。為。。。」,」莫說「,」與。。重來「。你還別不信,現在翻回去讀一讀第一部分,你會發現裡面真沒有什麼鮮明有意義的動詞出現,唯一有爭議的是那個」歸來「,但這個詞嚴格來講是作為名詞用的。」君歸來「這個詞本身就是一個單獨的概念,而」今日歸來不晚「強調的是歸來這件事並不晚,不是說誰誰誰要歸來。這當然也是詞者的設計。

如果說第一段是一種心態的闡明和傾訴,解釋了」歸來「的意義和決心,那第二段就是講歸來這個過程了。既然要講過程,那必然有很多動詞出現,讓讀者進入一個跟第一段不同的情境。同時,第一段最後的與紅色相關的兩處用詞到這裡也不難理解了。色調轉暖,也是給即將的出行(嚴格說是歸行)這件事注入活力。

從音樂上來講,這一段終於加入了其他樂器,但並不是一次性全扔出來的。前兩句中簡單的拍手鼓點先起,到了後面兩句就各路神仙都出來露臉了。音樂也在這裡進入了一個小高潮。不過這個高潮是給第三部分做的鋪墊。

來看第三部分:

你為什麼哎 言無聲 淚如雨

你為什麼哎 仰起臉 笑得像滿月

問那人間 千百回 生老死別

與君歡顏 從此永留身邊

首先,音樂在這裡來了一個180度轉彎,第二段下半的小高潮嘎然而止,那句「你為什麼哎 言無聲 淚如雨」幾乎沒有太多的音樂伴奏。這個處理是因為這句歌詞第一次出現了「你」這個第二人稱。仔細讀這句話,不難看出這是歌詞中的」主角「(或者說是」我「)被關切了。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小時候在外面被欺負的時候,我們可能想哭,但總會強行忍住。然而當我們回家,被媽媽那關心地問上一句「哎呀寶貝怎麼啦?」我們突然會喪失所有的抵抗力,奮力嚎哭。我覺得這裡的這句歌詞其實是想表達那樣的意境。前面兩段顯示各種虐心,然後一路不顧一切想要回家。等回來以後家裡的一個人突然上來的一句問候,那一瞬間估計是最百感交集的。因此這裡音樂上的突然安靜也就能理解了。這個瞬間本就是一個轉折。同時,朴樹的歌唱也第一次出現了變化,音調突然降低,旋律上也不像剛才那樣浩氣磅礴,如同是一個人對你的輕聲問候。

隨後這首歌有一個20秒的solo,裡面有某種蕭聲(?)和童聲,營造的是一種很空曠的意境,讓人聽了心曠神怡。這根歌詞中的主人公終於回家,找到歸屬感的情景也是呼應的。然而,隨後歌詞破天荒地又把第三段重新唱了一遍。這個設計確實讓人很摸不著頭腦。筆者認為,朴樹希望能讓這種在」家「的感覺持續的更久一點。從任何角度講,第三段的歌詞都是整片詞的高潮。雖然演唱方式跟其他比要溫柔,音調要低而不是高,但我覺得這反而就是詞者所想追求的,一種平凡的歸屬感。

後面的兩段分別是第一段跟第二段的重複。雖然是重複,但在音樂上沒有剛才的什麼acappella,或者循循漸進,而是直接把所有傢伙都用上了。既然樂境不同,那詞境也就不甚相同。此時歌詞中的「我」既然已經回家,那他也不用像前面用進行式來經歷這兩段歌詞了。他應該是以回憶和整理的心情看自己一路走來的過程。

接下來我們來說說歌詞最後的第四段:

滄浪之江

西來水泱泱

江上一輪明月

照多少沉浮過往

滄浪之江

東往水莽莽

誰賞江上明月

誰聽江聲浩蕩

這兩句完全是作為結尾出現的,前面從未登場過。但是這幾句話本身卻跟前面環環相扣。首先「江」這個概念前面雖然沒有直接提及,但是「以苦難為船 以淚為帆」,這條回家的船不是在江上行駛,那還能在哪?所以這裡的江其實指的是歌詞里的「我」回家的整個過程,而「滄浪之江」,裡面的水不僅「泱泱」,而且「莽莽」,可見此路並不容易啊!所以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踏上同樣的旅程。另外,「明月」這個概念在第一段是出現過的:「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第一段里的這兩句咱們重點講過,說它提供的暖色系相當於給第二段的回家過程提供了力量。這裡的明月引申義是一樣的。江上的明月,會有誰來賞?那會有什麼人能擁有回家的力量?最後兩句話的兩個「誰」,與其說是問句,倒不如是詞者對讀詞人的設問句。在往深里說,這可以被看做是詞人對讀者的邀請。「你覺得會是誰?」這樣的問題問出去,很難不讓人想到」為什麼不是我?「同時這裡在樂性上,朴樹第一次獨唱而不是合唱,同時幾乎沒有任何的伴奏。這營造了一種歌者跟某人(聽者)對話的情景。

總的來說,這首歌的旋律簡單的出奇。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旋律,讓人不得不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這首歌的歌詞上面。這首歌詞寫得並不通俗,甚至有些復古。不花些精力閱讀還真的不太容易體會到裡面細膩的感情。

話說我這裡現在凌晨四點,我真得睡了。。。如果我醒來能想到什麼遺漏那會及時補上=)


說到《在木星》,Live君想起了前天在騰訊視頻LiveMusic超級版《大事發聲》朴樹專場,作為《大事發聲》開場曲,《在木星》的音樂一響起便直接點燃了直播的沸點,這首歌是朴樹的第29首作品,在那段頗為氣勢磅礴的「呀咿呀,君歸來……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之後,再現了去年《平凡之路》那一日的刷屏,擁躉自動進入到系統安利的模式。Live君已經把耳朵準備好,把一切都交給朴師傅了,真的好好聽~

https://v.qq.com/x/cover/zshefomtlxfaln8.html 超級版大事發聲第五期·朴樹(完整版)

聽到這首歌的第一反應是胸口一熱,緊接著就是眼眶發熱。聽到他的聲音,他的新歌,太多畫面出現了,就覺得Live君熟悉的那個朴師傅又回來了。恰如《在木星》的歌詞一樣,歌迷們亦是痴心不改,朴師傅何時歸來,都為時不晚。朴師傅就是這樣一個自帶超能力的角色,可以把所有人帶上自己的星球,放下原有的規則,放下愛恨離別。

https://v.qq.com/x/cover/zshefomtlxfaln8/u0025qz7ro0.html 超級版大事發聲第五期·朴樹《在木星》

喜歡朴樹的人都會親切的稱他為「朴師傅」。朴師傅不善言辭,喜歡直白的講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在《大事發聲》的錄音棚里,穿著寬鬆的藍白格子襯衫,帶一頂白色毛線帽子配著紅色的圍巾少年感十足,他的話很少,只是抱著吉他認認真真地唱歌,唱了足足一個半小時。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最新上線的新專輯《獵戶星座》中的歌曲,《好好地》《空帆船》《Never knows tomorrow》 等歌曲,其中還有最讓歌迷期待的新專輯的隱藏歌曲《獵戶星座》,作為同名專輯的主打歌,《獵戶星座》還是第一次在熒幕上首唱,Live版的《獵戶星座》在朴師傅清淳又乾淨的嗓音中彷彿溫柔呢喃,聽得人心裡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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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騰訊視頻LiveMusic超級版《大事發聲》朴樹專場,不僅有朴師傅新專輯的歌曲,還有大家耳熟能詳的《平凡之路》《生如夏花》《在希望的田野上》等經典老歌,依然是那些熟悉的旋律,還有那久違的歌詞,讓人深深的沉醉其中難以自拔。由於時間還早,在《那些花兒》唱完後,朴師傅想再送給大家一首歌,作為本次《大事發聲》的結尾,他停下來想了很久,這最後一首歌唱什麼,一段段思考過後,朴師傅說:「別的都不想唱了,《送別》吧。」因為他覺得,生活就像煉獄,都很難熬,但是在音樂中,即使是唱最悲傷的歌,也是享受。

https://v.qq.com/x/cover/zshefomtlxfaln8/q0025v5fm24.html超級版大事發聲第五期·朴樹《送別》

但是,最後的這首歌,朴樹卻沒能完成一次完成的表演。「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熟悉的旋律響起,朴樹的聲音便有些顫抖,唱到第二段時,他哭了,像個孩子一樣。他用手扶住麥克風流淚,音響發出一聲尖銳的鳴響。直播結束後,Live君把《送別》這個視頻反覆看了五遍,Live君覺得,人到中年還能活出少年的模樣,我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失去過什麼,但我喜歡他的「讓我的人生充滿遺憾」、「一切都不必重來」。長亭外,古道邊,歷經滄海,閱盡悲歡,幸好你還在。

執拗、敏感、細膩、脆弱……這些孩子般的特質,如今依舊清晰地保留在朴師傅的身上。這幾年,他逐漸學會了從容,雖然還遠遠不夠,但已經讓他覺得自己像變了一個人。曾經為一張專輯等待十幾年的少年已經到了不惑之年,一些邁不過去的坎兒過去了,可另一些堅持的東西卻依然無法妥協。

這一期的騰訊視頻LiveMusic超級版《大事發聲》朴樹專場的直播,線上超過270萬觀眾進行了同步觀看並發送著自己的感動,大家都毫不吝嗇的表達著自己對於「朴師傅」的喜愛與誇讚,直播全程屏幕上都鋪滿了這樣的喜愛與感動。其中,有一條彈幕形容他看到的朴師傅是「不善言辭的溫暖少年」,雖然在沒有觀眾的錄音棚中的朴師傅是寡言的,但從他四周的五件樂器中卻能窺到他隨音樂起伏的內心。《清白之年》時他會彈起木吉他,用和弦講述「在風塵中熄滅的清澈目光」;《XX青春》《FOREVER YOUNG》時換上電吉他,手上頓挫有力的掃弦是「我那火一樣的青春啊」;到了《獵戶星座》的結尾處又卸下吉他,換上口風琴,不疾不徐地彈奏著「情長,飄黃,靜悄悄的時光」。

https://v.qq.com/x/cover/zshefomtlxfaln8/l00250zersb.html 超級版大事發聲第五期·朴樹《FOREVER YOUNG》

有時候,你真的不知該怎麼形容這個可愛的大男孩。都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其實一個人活的是否開心,是與自己的行動有關的。可大多數人都沒有朴樹一如既往的堅持和倔強,所以他的那種精神恰恰是我們枯燥無味的生活里所缺乏的。

其實很多東西還是沒有變,比如真實純粹,比如不善言辭,歲月總會記著你那顆溫柔赤誠的心。剛剛看到有一個用戶在知乎上講道:我從來不是誰的粉絲,我只是覺得,朴樹值得我買最貴的票,去看。

有的歌手,唱了一輩子歌,記住他的寥寥無幾;有的歌手,即便只唱幾首歌曲,都能讓大家記一輩子並喜歡一輩子。朴樹,就是那個值得所有人記一輩子、聽一輩子、喜歡一輩子的歌手。喜歡朴師傅的朋友們可以關注騰訊視頻LiveMusic超級版《大事發聲》朴樹專場和Live君一起陪著「朴師傅」一直唱下去。


我有點同意楊時暘記者的觀點。沒那麼偏激吧,但說的現象的確存在著。

那篇回答現在被摺疊了,但在被摺疊之前收穫了這個問題下最多的贊同。我不知道知乎摺疊的標準是多少個沒有幫助和舉報。但是顯然那個答案仍能代表一大片人的看法,朴樹的這首歌的確不能抓住他們的耳朵。

就這個問題下的回答來看,其實認為朴樹這首《在木星》好聽或者不好聽的人數各半。只不過因為認為好聽的朴樹粉會將看到的每個認為這首歌好聽的回答贊一遍,而不喜歡這首歌的人,回答問題之後,往往都不會去贊那些和他們持一樣觀點的回答。由於這個原因導致第一眼看上去,在這個問題下,認為這首歌好的人遠大於認為這首歌不好的人。

我其實有種感覺,知乎的這個問題其實就是當下現狀的一個縮影,一些已經取得過成功的人事物,其之後特別容易取得一些粉絲的支持,並且這些人會因為彼此一致的愛好更容易互相認同,因而更團結,而與此同時,另外一些反面意見也會出現,但是對於這些人而言,他們可能僅僅只是發表一下意見,對他們而言這樣事物或人的好壞並無所謂,但是他們的意見或看法,特別容易受到正方的駁斥甚至根本無人問津,而他們自己對此也相當無所謂。因此他們的聲音就比較容易被持正面意見的人壓倒。

而這樣的輿論,在我看來的確能起到吸引一批並無特別大的主見,比較從眾的一批人,而事實上這些人相當多。

對朴樹這首歌的看法,我也認為的確不怎麼抓耳,朴樹的聲音倒還不錯,歌詞堆砌有點嚴重,禪意這種東西可以有點繞,但不可以繁瑣。這首歌整體給我的感覺也比較一般,鼓聲和伴奏太躁,奪了歌本身要表達的那種風輕雲淡,但感覺就算伴奏去了,純人聲唱,唱出來也不是那麼個事,只能說作曲作詞編曲,三者都不太配吧。


怒答之!!!

說個插曲,前不久看過一個土豆採訪朴樹的剪輯,大概就是講朴樹這些年都幹嘛了,採訪到最後問朴樹,你妻子一直想要個孩子,你覺得你是先有孩子還是先有專輯?朴樹平靜的回答,那肯定是先有專輯啦。

結果,啪,這張專輯就要出來了。

27號晚上聽到《在木星》,說說我聽到他的感受吧:

第一遍:咿呀咿呀的...這...這什麼玩意兒?

第二遍:再聽一遍?嗯,確實難聽

第三遍:嘞嘞嘞嘞~好像還行咩

第四遍:卧槽,這歌詞——我是鈦合金狗眼!我是鈦合金狗眼!我是鈦合金狗眼!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光聽調子沒琢磨歌詞,我是鈦合金狗眼。(服務員!給我來瓶小二,油炸花生米!我要哼起來~~)

第五遍:....................(單曲循環ing)

我完全不懂音樂,任何觀點都只是我聽過之後的感受。何況我以為,無論多麼好多麼爛的歌,喜歡的就多聽幾遍,不喜歡的就不聽,很簡單。

但我有個直接的問題——你們真的是喜歡《生如夏花》嗎

90後,聽朴樹的時間根本不長,文藝但絕不矯情。個人最喜歡朴樹的《那些花兒》,哎,曾經少年,曾經多情,認識很多姑娘,到如今,一不小心成了婦女之友,想想都是淚千行。「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你結你的婚,我過我的單身,認識你都不容易,哪有力氣再把你忘了。

講意境,我也覺得《白樺林》最出色。文明的說,這首歌簡直太他媽文藝了,什麼是文藝?就是一個豬腰子臉,虎背熊腰,鬍子拉碴,鼻毛都拖在外頭的中年男人給你唱這首歌,他都能唱出「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感覺來。

至於《平凡之路》,很不錯的一首商業歌曲。很好聽,可這是韓寒的。

《在木星》?他太朴樹了,編曲、歌詞、唱腔,以至於很多人一聽就覺得像《生如夏花》。我甚至覺得這是個很奇特的現象,如果讓一個人來唱所有歌手作品的話,我們也許分不清別人的,但我們肯定會猜這可能是朴樹的。

說到底,正兒八經作音樂,還特真誠的,實在太少了。市場經濟就市場經濟,還扯什麼社會主義。

我不能評價《在木星》的編曲,唱功等一切有關音樂的專業知識,這留給知乎上大神去評論吧,他們會是這方面的權威。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木星》會以這樣半文不白的歌詞,帶著劫後餘生般朴樹歸來,對,我用的是劫後餘生。什麼《平凡之路》,那是望向北冰洋下夕陽的最後一眼,《在木星》才是真的回來了。(大師兄,回來了)

拋開作曲,這首歌的詞,我看來是帶著李叔同《送別》的影子,包括朴樹的其他歌,都有李叔同《送別》的味道。當然,也許是我本人太喜歡《送別》這首歌了,以至於小時候總把他唱成了《祝你平安》,哎,時光真快啊,一轉眼,孫悅都拿了兩個總冠軍了呢。

朴樹得過抑鬱症?不管,按他自己的說法,他大病了一場,反正病的不輕。(總覺得怪怪的。)病好後,他說他發現這個世界太不靠譜了,變得很不相信世界,世界觀人生觀一下子都崩塌了,他開始研究中醫,開始順「道」。但他依然知道自己還是最喜歡音樂了,所以十二年後,他還是回來了,他還是要回來——「君歸來 君歸來 ,待歷經滄海 待閱盡悲歡 心方倦知返」。走的太遠,看得太多,反倒心凈了。

很多人總是把生存誤解成了生活,又把生活說成是奮鬥。明明是為了交配繁衍,卻偏要說成生物進化。拚命工作,拚命掙錢,就是為了買車買房,買車買房就是為能娶個老婆,幸福的是現在變成了兩個人拚命工作,拚命掙錢,結果又是為了養小孩,物質追求也只是附屬品,不過是想活的有尊(mian)嚴(zi)。寒來暑往,生老病死,終為了三餐果腹。

而這其實一點也不錯,結婚生子繁衍生息就像是我們的使命一樣,把他比作責任或義務都不恰當,因為這是我們的天性。可我們生而為人,自私、貪婪、狡黠,因為有思想,所以有夢想。直到被所謂現實的洪流吞沒,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中白髮蒼蒼,才發現自己早已在二十歲的時候學會了無病呻吟。

君已塵滿面 污泥滿身 好個白髮迷途人」(我最喜歡這句了)

朴樹說,現在的年輕人冷靜的可怕,一點也不像年輕人的樣子,而年輕人應該渾蛋一點的。明明賦予了他們獨一無二,他們卻選擇了平庸。

和而不同,是謂大同,道家既有陰陽之說,也有辯證法的意思,痛苦只是相對的,只有自己製造的痛苦才是絕對的痛苦,說到底也許是慾望太強烈,越是拼了命的想要與眾不同,越是不可避免的墮入平庸。只是這時,就算我們歷經滄桑,正要感嘆自己匆忙一生並碌碌無為的時候,其實我們已經擁有了不可複製的——《平凡之路》,如果我們不那麼注重結果,如果我們更在乎些歷程的話,或許我們早就發現了什麼是平凡之路,可是如果不是我們等到了結果,我們又怎麼想到回頭看看我們的平凡之路呢?

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

殊途同歸,永遠也不晚,晚了才顯來之不易豁然開朗嘛。「以苦難為船 以淚為帆 心似離弦箭莫說天無涯 海無岸 縱然歸程需萬載」也是同樣的道理,說的是心態。磨難再多,多不過人生在世,喜幸再少,少不過在世人生。

好的壞的,都是自己的,不忘初心——「今日歸來不晚 與故人重來 天真作少年」,沒力氣再去癲狂,湊桌麻將,重溫舊夢總可以吧。

朴樹把生命看的很真,活著就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就怕活著的人不好好疼自己,什麼都要留有遺憾。緣起緣滅,人來人往,自然規律,看多了也就沒什麼稀奇,悲歡離合,都不如活著的時候陪身邊的人一起哭一起笑。

問那人間 千百回 生老死別;與君歡顏 從此永留身邊」。

至於最後幾句,幾乎是朴樹一個人在清唱「滄浪之江 西來水泱泱;江上一輪明月 照多少沉浮過往;滄浪之江 東往水莽莽;誰賞江上明月 誰聽江聲浩蕩」

朴樹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再也不是十多年前那個理想主義的偏執青年了,他自己也說,現在顧慮的東西變多了,因為我身後有人跟著我,我無所謂,但我起碼要對他們負責。

朴樹至今都是高中學歷(想到我文化程度都比他高,都有些小激動呢...),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他跟父母說,我是為你們考的啊,不去上了。後來上了,又因為音樂退了。據說那時朴樹沒事白天睡覺,晚上就一個人背了吉他出去唱歌。

成名後,他反而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出專輯跑商演,跟個孫子似的,卻沒時間好好定下心來搞音樂。被拉去上某主旋律節目,不想上就被公司里的領導罵的哭起來;接商演,經紀人擔心他性直太單純會得罪人,只好又騙他。

於是朴樹選擇在最風光的時候離開,因為不開心!哭過之後還要洗洗臉堆堆笑,假裝自己特牛逼。自己那麼痛苦還要靠痛苦賺錢,那不是變態嘛。所以也就不奇怪為什麼這十幾年他會不想出專輯,會得抑鬱症了。理想主義者都這樣!

現在他敢帶著《在木星》跟《好好地》回來,就說明他休息夠了,已經做好了準備。(達叔說,有種!)

十多年,無論換成誰,這麼些年,足夠經歷痛苦與悲傷了。就像滄浪之江,人生也不過西來東往。浮世蒼涼,總要獨自吟唱的。

所以我不覺得《在木星》這首歌有多凄涼,有多悲傷。相反的,我覺得這首歌給人一種歷經劫波後的豁然開朗,是看盡人生之後的一種淡然和釋懷,甚至是某種波瀾壯闊的欣喜若狂。

朴樹很有誠意,《在木星》是首難得的佳作,足夠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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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開始的問題,關於《生如夏花》。

我不喜歡,因為我實在覺得不好聽啊。至於大家喜歡or不喜歡,都挺好的我覺得,就算有的人只是想借這歌突出一下自己也能理解。

比如《速7》上映的時候,微博朋友圈天天在那刷「FOR PAUL」,帥的人前六部都看過N遍了,丑的人連奧康納都不知道,他們卻知道誰是PAUL!!《速7》中國票房這麼好,肯定不能說明這電影拍的最好,只能說我們愛電(zhuang)影(bi)。

別跟我談情懷,情懷算個屁,都是醜陋的資本主義家編出來賣給顧客賺錢用的,跟我比帥,哼,老子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以上純屬玩笑,我只想表達一個觀點——無論喜歡或討厭,甚至只是為了附和市場,都是不分對錯的。你評論《在木星》什麼遠遜《生如夏花》,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他畢竟就是首歌而已,專業方面的比較就留給專業人士去做,人家在這方面更有發言權。況且,如果單是憑好聽與否跟聽過之後的感受來比較,那也支持。

最詆毀的就是有人信口開河,明明沒聽過,還在那說三道四,舉一反三,煞有介事。十幾年沒出專輯就是過氣,那你媽幾十年就生了你豈不是過期?

討論朴樹巔峰論,更是無稽之談。依據是什麼

《生如夏花》是03年的,朴樹說《在木星》也是03年就有了意向跟歌名,所以沒有必要去比較誰更好,何況本身就是截然不同的兩首歌。

就算你讓我們再演一遍自己,我們都演不好的。


為什麼沒人大聲說出朴樹的新歌很難聽?

文/楊時暘

在中國的藝人譜系中,有幾位是不能黑的。對於他們的一點點質疑和批評都會遭到大規模的聲討。比如最近風頭正勁的朴樹。如果說,大多數明星都是用來追捧和進行幻想投射的,那麼,這些不能黑的明星幾乎就是用來供奉和展現信仰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以焚香凈手、沐浴更衣的虔誠儀式感聽完了那首《在木星》,之後以一種受到神啟般的態度將其轉發到各種社交媒體上。他們急於用這樣的行動來迅速證明自己的「品味」。這樣的分享行為意味著,「我等待朴樹很久了。」而更進一步暗含的意味是,「我是與眾不同的。」

但問題是《在木星》並不好聽。當然,音樂的動聽與否見仁見智。但由於大多數人喜歡上朴樹都是因為早年的《白樺林》和《那些花兒》之類,所以與那些婉轉的旋律和歌頌愛情與懷戀青春的歌詞相比,《在木星》顯得故作清冷、笨拙而木訥。如果隨便換一位歌手,唱著這種咿咿呀呀、曲調平緩,旋律如民歌和兒歌的混搭,歌詞又是雞湯版佛經的歌,他們連被嗤之以鼻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迅速消失於茫茫比特海。但朴樹反而就憑藉於此脫穎而出,藉此開始宣傳自己的新專輯和演唱會。從這個角度上說,其實,朴樹放出一首無論怎樣的歌,都會有此效果。因為人們想要的是朴樹,而不是朴樹的歌。所以,註定不會有人站出來說,朴樹的新歌好難聽啊。即使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也會讓這句話默默地爛在心裡,一旦說出口不但會成為眾矢之的,還會減損自己的逼格。以感動的態度迅速分享,就融入了安全的洪流。

朴樹聲稱自己要發布新專輯已經很多年了,這一次或許是最接近靠譜的一次——對於一個不靠譜的人來說。如果是別人,這樣忽悠歌迷,早就被唾棄得不成樣子,但朴樹的不靠譜卻成就了他,這種缺乏契約精神的方式卻反而成為了他不從流,保有自我的一庄證據。這12年間,朴樹從未被遺忘。反而因為他與公眾輿論的若即若離更加引人好奇與關注。最初人們愛他是因為歌好聽,後來,有些人愛他是因為他有病。抑鬱症。抑鬱症真是所有精神病中最奇怪的病症,於普通人,它近乎一種毀滅;於娛樂圈,它近乎某種加持。尤其對於那些帶有所謂的人文色彩和搖滾色彩的藝人來說,患有或者聲稱患有抑鬱症,就等於為逼格的光環撲上了熒光粉。竇唯如此,許巍如此,何勇如此,朴樹也如此。在這個圈子的特殊一角里,如果誰膽敢聲稱自己沒有抑鬱,十分健碩地生活,基本等於自絕於一線。

互聯網時代的娛樂圈,喧囂、自黑與自我作踐成為了這個時代的主流出位方式,所以內斂、低調、不善交際、人格障礙也在這樣的背景下變成了一種逃離殘酷紅海競爭的戰略。因為看多了那些拚命爭寵的藝人的嘴臉,有一些人總希望透過那些有交際障礙的藝人來表達自己不俗的品味。所以,無論地鐵上不修邊幅的竇唯還是一直處於抑鬱之中的朴樹都被納入了這個殘忍的觀賞系統。他們像某種名貴而瀕臨滅絕的野生動物,而那些聲稱他們很體面或者聲稱企盼他們音樂的人就如同衣食無憂的貴婦人,在需要表演人性光輝的時刻挺著一張聖母臉給予他們愛撫與眼淚。這群人其實並不關心那些藝人的作品本體,是否好聽,是否聽得懂,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給自己提供了一種標榜自身格調的介質。

多年以前,朴樹因為《白樺林》《那些花兒》《生如夏花》獲得盛名的時候,中國的娛樂生態尚且不是當下的樣子。互聯網的大潮尚未滾滾襲來,那時的音樂還與錄音棚和唱片有關,而不是單曲與商演。當時,朴樹在主觀意願與客觀環境相互作用之下,有幸被包裝成一個內向、不善言談、被喧囂世界遺棄的孤兒形象,一雙恐懼而通透的眼睛,幾乎成為了污濁世界中的燈塔。那句「媽媽,我噁心」成為了他這個形象最好的註腳。他的身上被縫製了一個巨大的標籤:「格格不入」。從那開始,他的形象從未因時而變,所以直到這個互聯網呼嘯的時代,朴樹成為了一個可以供人懷舊和憑弔往事的做舊款日記本。這件事情的殘忍在於,他越是疏離於這個世界,他就愈發被歡迎。這成為了一個詭異的悖論,一旦當朴樹像大多數藝人一樣對觀眾投懷送抱,或者僅僅是健康快樂地融入生活,他的意義反而就被自動消解了。所以,他的病症被不斷提及,甚至已經到了可疑的程度。按照朴樹現在的精神狀態和身材管理,對於一個抑鬱症患者來說,都顯得過於健康了。殘忍一些去想,「病人朴樹」,成為了他必須也不能擺脫的商業標籤。無論他自己怎樣看待這一點,和他有關的資本都更希望他保持著不那麼健康和不那麼入世的姿態。他的不入世,反而就是一種商業化。

最初,人們認可朴樹是因為他的音樂好聽。《白樺林》中莫名的懷舊與俄羅斯氣質,以及《那些花兒》中憂傷和釋然的絕妙配比,都讓人動容。但到了後來,一切都變得曖昧起來。音樂似乎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標籤。去年,韓寒找到了朴樹。那首《平凡之路》在朋友圈引發了一次古怪的熱潮。客觀地講,那首歌雖然庸碌,但遠比如今的《在木星》動聽得多。無論是旋律還是氣質,都更滿足於人們對於朴樹的想像。從傳播的結果上看,那首歌與電影互相成就了彼此。但如今,作為侯孝賢從歐洲載譽歸來的《聶隱娘》的宣傳曲,《在木星》與電影完全相互脫節,當然,這歌本來也不是為了電影所做,但是這樣的推出方式,效果是打折的。與如今這首歌引起的盛況相似,當時的那首《平凡之路》引發的景象更加詭異。眾多出生於1970年代的男人,以一種生怕別人不知道的語調在朋友圈聲稱,自己落淚了云云。這是朋友圈景觀中虛偽矯飾的一幕,也是個有趣的象徵,淚水和音樂,代表著尚未被世俗徹底鏽蝕的內心,昭示著自己未曾泯滅的青春與情懷。他們之所以樂於聲稱自己哭泣,還有一層隱秘的意味,就是利用自己對於平凡的認可,來證明自己曾經滄海桑田般的成功。可你們哪裡有過成功呢?大家都平庸如此了,又談得上什麼渴望平凡呢?或許,朴樹並沒有主觀意願,但他就這樣因為一首歌中的爛俗情懷,與一群1970年代的平庸男人達成了鬼魅的合謀。一年之後的夏天,他用看似充滿禪意,但仍散發著雞湯餿味的《在木星》接續了那種廉價的抒懷。

朴樹也好,許巍也罷,或許還能捎帶上已經徹底過氣的鄭鈞,他們懸掛於娛樂圈邊緣的銷魂姿勢成為了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心靈雞湯,構成了那群無聊的中產階級的詩意與遠方。聲稱被他們的歌聲所感動,本質上講,與塗抹那本《秘密花園》的成人填色書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用一種簡單易行的方式來宣示自己裝模作樣的不忘初心。

不知道朴樹其他的新作品是怎樣的,單純從作為宣發主打的《在木星》來看,他也不可避免地患上了那一代非科班原創歌手的通病。由於沒有經受過系統的專業訓練,純粹憑藉才華創作,在幾首偶得的動聽作品之後,就再難為繼寫出像樣的旋律。很多人都把音樂與才華和靈感相連,但實際上,這更是一門考驗技術的手藝。但很多中國音樂人折在了這裡。比如,你們難道沒發現後期的許巍寫出的歌基本上就像一首歌一樣嗎?

即使《在木星》的旋律如此不悅耳,但他的那些所謂一直盼望他的歌迷仍然不會大聲說出這一點真相,畢竟歌詞中的禪意配合著打擊樂中做作的古意,正巧切中了他們的心理需求。和後期的許巍以及鄭鈞之類一樣,朴樹也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國學班訓練營的配樂大師,他們都愈發有一種把流行歌曲寫成誦經伴奏樂的趨勢。「待閱盡悲歡,心方倦知返,君已塵滿面,好個白髮迷途人……」這種完全可以印上機場暢銷讀物腰封的文字特別適合那些熱愛布置出堅毅的表情,手上纏著珠串兒的,利用假期去沙漠拍照的男人。這種音樂看似出世又超然,其實不過就是歌唱版的于丹。

朴樹從來都是一個流行歌手,只不過因為粉絲單方面的精神需求,有意無意放大了他人文、批判性以及知識分子的一面,人們把他在心理層面的疾病賦予一種抵抗時代喧囂的戰鬥色彩,所以容忍了他的一切不靠譜,包括作品質量的下滑。人們樹立起一個偶像,只是為了反射自己。只要偶像還能具備這個功能,就沒人願意大聲說出那個難聽的真相。


導演組也算儘力了,想到大家對朴樹哥哥的敬佩,自然會愛屋及烏,選擇了邀請朴樹為電影創作歌曲。

但從體悟上說,朴樹的歌曲並不那麼匹配《聶隱娘》這類題材的電影。

我們來看看之前比較不錯的武俠電影主題曲是什麼

《劍雨》 主題曲 《劍雨浮生》視頻封面《劍雨》主題曲MV——《劍雨浮生》(吳青峰薩頂頂)視頻

記憶在來生遇見 前世長出的芽 思念變搖曳的花 美麗中有傷疤 五百年那一座石橋 已被風化成沙 只因為你曾經走過 等待再見你的容顏

不看詞,聽著繞樑的高鳴的音調,就彷彿置身於紛爭的武林和快下的大雨中。

《綉春刀》 主題曲 《相思曲》

視頻封面電影《綉春刀》主題曲 - 相思曲 by 汪妤凌—在線播放—優酷網,視頻高清在線觀看視頻

眺眼望穿回首路 我獨唱著相思曲 月夜裡古風喃語 深閨獨綉思緒

聽名字就一陣江湖古風。也是一開始就是中國樂器的寥寥之音打開了我們這些寂寞聽眾對於劉詩詩身材的莫名期待,儘管她的角色完全可以刪去。

而朴樹的歌曲的名字如果被我們這麼一搞:聶隱娘+在木星 。內心就會有十分理不出頭緒的情狀。

歌詞我就不放了。

其實歌曲本身不錯。

我們閉上眼睛聽一下,恍若:

我在山上,我要下山,你在山下等我嗎?

去年有人說你願意等我,並要跟我說一些重要的話,我才下來的。

今年的你,難道不是了嗎?

或者:

我住海邊,我要跨過那片海,因為我聽說過,你曾經達到過彼岸。

我很想問你對岸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你。

你突然之間就去了那邊,今年的海風依然那麼大,如果我跨過去了,能見到你嗎?

要不是這樣的:

我師傅說我命里犯木,他說我一將功成萬骨朽。而你就是我要絆倒的第一根木頭。

乙未年癸未月,我在某一條我後來不曾走過的路上遇到了和你很像的人。

他狠狠盯了我幾秒,我殺了他,不是為別的。

只是為了告訴他,走路時候手別叉腰。

最後也有可能:

癸未月甲辰日,我從山上下來,小師妹說她最喜歡吃東邊菜市場一個拄拐老婦的冰糖葫蘆。

她勸過我,下來別喝太多酒。

當時我身上的銀兩隻夠買兩串糖葫蘆。

那天我只付了一串的錢。

閑扯了那麼久,總的來說,朴樹的歌能給人很多的遐想。

朴樹寫了那麼多優秀的歌,在這首歌上,其實改為《在路上》更為和我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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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方倦知返》

一個沒學過音樂的人,一首歌曲里或許不符合樂理的地方很多,這就是朴樹和朴樹的歌。

——題記

一曲聽罷,忍不住想碼點什麼,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青春的那些倔強,那些其中所經歷的甜蜜與澀嘴,都慢慢體會到,而這首歌剛好觸到了那份記憶,於是就有了這樣的一種感覺。 是被正面擊中的感覺。

聽朴樹的歌,總是能體會到他要表達的那份真誠,在日趨浮躁的華語樂壇,有這種真誠的真的很少了。

《在木星》是電影《刺客聶隱娘》的插曲,故事背景大概就是在大唐社會動蕩的時刻,在大唐有霸主名曰田季安。一個叫聶隱娘的刺客,奉師命取田性命。於是聶隱娘就在殺與不殺自己的青梅竹馬之間徘徊。

如今,42歲的朴樹,早已過而立之年,是否也是隱喻自己呢?

從《我去2000》到《生如夏花》到《平凡之路》再到《在木星》,看到的是一個叛逆,較真,初入社會;變成體會到社會冷暖,一個渴望隱於大市的赤子。在他沉寂的10年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無論是「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

還是「待歷經滄海 ,待閱盡悲歡 ,心方倦知返。」

亦或是「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

都是一個遊子在成長的最後,走入成人的世界,開始接受世界的規則,只在偶爾回首時看到曾經的自己,嘴上笑著說「中二」「幼稚」,內心是對青春的唏噓和年少時純真的感嘆。 天真做少年!

但是!但是!

朴樹沒有走出來,或是說他在尋找另一個極端。他真誠,單純,試圖用音樂發出自己的聲音。離開唱片公司,開始獨立音樂人的道路。

你為什麼哎,言無聲,淚無語;你為什麼唉,揚起臉,笑如滿月。多好的意象啊,就算只有「江上一輪月」見證,沒人聽見「江聲浩大,也是自己不枉天真做過少年。

因為只是一個音樂愛好者,沒學過什麼樂理,這隻能算隨手而談吧。

最後,朴樹說:

即使全世界都變得喪心病狂,全世界都去搶銀行,我也不會像他們一樣,一如既往。

──────────────全文完─────────

【轉載請註明出處及作者】


謝邀

朴樹是73年的,竇唯是69年的,許巍是68年的,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同一代人,但他們三人的音樂卻截然不同。竇唯幾乎是70後最巔峰的回憶,90後大多沒感受過那個年代,聽不懂。許巍的音樂服務著80後,清淡自如瀟洒自若,似俠客又不做作。

但朴樹呢?他給我的感覺始終停留在民謠文青小自閉的位置,彷彿聽朴樹的人大多是85後~90後居多。甚至上次我們去小場玩的時候,身邊的一些95後聽到《平凡之路》整個人都尖叫了起來....

單說這首《在木星》,如果你是朴樹的老歌迷,不難聽出這就是2015歸來版的《生如夏花》

《生如夏花》的編曲是張亞東,這首《在木星》依舊勝在了編曲和朴樹式的演唱。

但如果你問有沒有突破或超越?個人認為沒有太大的突破,雖然很可能有不少人會被歌曲的鼓點、略帶古韻的歌詞以及久違的朴樹式唱法所「感動」甚至是「震撼」。我想,你可能上了「情懷」的圈套。

換個角度問各位,有沒有人會覺得你聽這首歌的時候,可以聽到很多許巍的味道?

如果有,那麼我認為這是朴樹這麼多年來一次較為明顯的成長與蛻變,也可以說他想開了妥協了。

從電影需求服務的角度來說,它是合格的甚至是出彩的。但如果以我的標準去衡量朴樹,他這次在音樂上並沒有特別大的亮點,可能他的狀態還得再找一找,他的創作狀態確實非常不穩定。不信你們把十二年前張亞東編曲的《生如夏花》拿出來聽,如果不說它是十二年前的東西,你是不是眼前一亮?驚為天人?可惜,這首作品,朴樹與亞東老師在十二年前就完成了,並且非常成功。

至於歌好不好聽,如果跟《生如夏花》相比,我個人更傾向十二年前那個內心透露出狂野自信的朴樹。《在木星》肯定會有粉絲買賬,你永遠不知道迷戀朴樹的小女生有多瘋狂,所以不要瞎操心啦。

總結

旋律:

填詞:

編曲:

演唱:

在我心裡,朴樹的巔峰都在過去。

他的第一張專輯裡有兩首歌曲曾經風靡校園,一首是《白樺林》,一首是《那些花兒》,旋律優質,編曲恰如其分,演唱自然真摯,在當時是內地民謠圈的一股清風,他就是男神般的存在。

後來他再一次驚艷到我的是《生如夏花》這張專輯,如果你是個骨灰,一定記得XP的廣告曲。你一定也不會忘記這張專輯在製作與演唱上帶來的震撼,在當時是聞所未聞的。

或許朴樹再也回不到巔峰,不過他至少開始活躍了,不論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音樂,都是好的開始。


我來搬個磚。


可戰鬥可安眠,永遠都是最棒的老少年。


2003年 朴樹發布專輯《生如夏花》

2015年 朴樹發布單曲《在木星》

木星繞太陽運動的周期為地球繞太陽運動周期的12倍,也就是12年

木星都繞太陽走了一圈了

終於

回來了

人生不知有多少個十二年

「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

經知友提醒,確實有些販賣情懷了,抱歉

這首歌給人一種歷經磨難終大悟之感,演唱聲音一如既往的通透,聽起來很舒服,很喜歡


先佔個座,有時間細細寫寫。這首歌是一聽就淪陷的。

這首歌很中國很東方,不是堆砌辭藻和意向堆砌出來的,而是整個氣質。

對於主題,不同的人可能會有不同的解讀。

從朴樹自己的說法來看,這首歌寫的是一個沒有塵世繁雜的地方,那裡彩霞濯滿天明月作燭台,人們生活得簡單而快樂——倒有些世外桃源之意。人們經歷種種苦痛、滿麵灰塵,終於到達那個地方,引申來看可以看作歷經滄桑後心靈的回歸。

有朋友說它的歌詞不怎麼好,我是很不同意的。這篇歌詞勝在意境完美。裡面有一些對古詩文的化用,單看字面看不太出來,卻是骨子裡繼承了那種詩意。

歸來是古詩文里永恆的主題,歸往往意味著隱。這首歌大意是說人世險惡、「君」走得很累了,於是歸來。楚辭里的《招隱士》,極力描寫隱士所處之地四方的險惡,一遍遍呼喚隱士讓其歸來,這首歌字裡行間說「君已塵滿面污泥滿身好個白髮迷途人」,又親切和「君」對話:「你為什麼…」「君歸來…」,也是一樣的寫法。

歌詞 @後生阿豪 分析的很好了,我說說最後「滄浪之水清兮」一段。靈感可能來自於春秋時期的一首老歌,沒記錯的話叫《滄浪之歌》,屈原的《漁父》里漁父所唱的就是它: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當然也有《赤壁賦》的影子:唯江上清風,與山間之明月…再來看《春江花月夜》: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江月照人也是古詩文里常用的範式。

——6月10日更——

編曲方面,我不是專家。聽時候,覺得旋律簡單,一遍一遍的迴環特別帶感。

好像有不少朋友覺得這個有點像佛教音樂,創作中也的確有用到梵音元素,但我個人聽到的更多是道家的逍遙。可能和我聽到歌時候正在看諸子百家有關,感覺歌的意境跟莊子比較搭。而且朴樹本人,那種任情、坦蕩、天真,都更像是莊子。朴樹在歌里寫的這個地方是一個世外桃源樣的存在,歌詞里這個「君」應該是儒家道家的結合體,但是他可能沒有儒家隱者那種「道不行乘桴浮於海」的觀念,沒有那麼重的政治追求。目前排名第一的答案說這首歌詞是「陶潛半首」,我很贊同,不知道大家聽歌有沒有想起《歸去來兮辭》?之所以不是一首,因為這位「君」追求的東西還是不一樣,「君」歸來不是為了找個政治避難所甚至學諸卧龍。沒那麼多遠大理想的,就是為了輕鬆快活、自得其樂。

總之這個歌還是很中國風(廢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歌詞雖然有古意但並不複雜,容易給人共鳴,大概這也是很多人喜歡它的原因。曲子比較平,缺少起伏,有的人詬病太過簡單,但我覺得,這首歌是追求一種返璞歸真的境界,唯有如此才能達到儘可能的和諧,而且曲子簡單也一定程度上使聽眾把關注點移到歌詞上,更能引發聽眾的共鳴。編曲有兩個版本,第一版較簡單,《獵戶星座》專輯裡的豐富了很多,通過一遍遍迴環,整體給人迴腸盪氣的感覺,大量和聲營造出眾人迎接「歸來」的「君」的畫面感。應該是一首越聽越有韻味的歌。

以及實名反對 @楊時暘 的回答。個人認為他的回答主觀情緒過重,沒有就歌論歌,偏題,更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噴的地方於是把自己的一腔憤世嫉俗之心噴洒出來,非止字裡行間對音樂圈的抑鬱症患者不甚尊重、懷疑朴樹弄虛作假,還噴了聽朴樹歌的人一道,更順便掃射了竇唯許巍鄭鈞一干人。我很小器,對於這種惡意中傷的話語無法容忍。


有沒有人把《在木星》和《她在睡夢中》放在一起比較,個人覺得那應該是差不太多時期寫出的兩首歌,只是一個出在了10年前,一個在10年後,不太清楚是為什麼,可是在木星給我更乾淨的感覺,我知道朴樹回來了,縱使是污泥滿身、白髮蒼蒼的迷途旅人。


哇~這麼多評論了,好像很火啊~~~

謝邀哈~

我的感覺是比平凡之路要好的。

濃濃的朴樹的風格依舊啊!平凡之路還真沒有這種感覺。

編曲上鋪墊的也不錯,只是,我覺得這種題材用很重的架子鼓是有點過了。節奏略傳統。

其他的等看了電影再補吧~


喜歡朴樹很多年了,他是一個有完美主義情節的音樂人。做後期要求會極其苛刻,雖然不是這一行專業的,但還是被這首歌裡面的和聲伴奏給震驚了,很複雜,但很好聽,朴樹對於編曲發揮到不能再用力的程度才會拿出來發布,包括他自己的演唱也是,肯定是把這首曲子感覺找尋了很多遍才抓住那種想要傾訴出的感覺的那一遍的聲音。

這也就解釋了朴樹演唱會忘詞、即興人聲吟唱等,我聽過朴樹現場,沒有耳塞里那種穩定,但有一種內心的渴望和希望。

就像這首歌,如果非要跟《生如夏花》比較,我覺得是一種更加成熟的超然,沒有急躁、沒有失落,帶著希望去等待,最終到來的都是最好的。


我是朴樹自出道以來的歌迷,然而我只能從主觀的角度來評價這首歌。

我對這首歌總體的好感,要大於對「平凡之路」的好感(我不喜歡「平凡之路」)。在「在木星」這首歌,其編曲給我的感覺較「平凡之路」有提升,尤其是在兩段「你為什麼哎 言無聲 淚如雨」之間第一次聽到朴樹使用電子童聲時的那一段。

尾聲兩段的旋律過於規整,我不是很喜歡。

有人詬病這首歌和「生如夏花」有些相似,我認同這個觀點的一部分。我認為它們結構上、內容上的確有些相似,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到我對於朴樹的評價,因為一方面,有所顯著突破確實是非常非常難的,另一方面,這首歌的身份畢竟是電影的宣傳曲。與此同時,我更看重朴樹(對於其他音樂人也同樣)的專輯會如何表現。

此外,這首歌的內核,是一個新的朴樹,而不是「生如夏花」時期的朴樹,這也是值得期待的。很開心聽到這首歌,很開心聽到他有所改變,很開心聽到他有所保持——相對於「平凡之路」而言。

如果以10分為滿分打分,我會給出7.3分的評價。

以下部分的產生,源於對本問題中李嫑嫑的答案的部分不認同:

朴樹是否妥協,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想,你可能上了「情懷」的圈套。

我倒是不會覺得「情懷」是一個圈套。相反地,情懷是一個被媒體所捧殺的詞,經歷這個過程,漸漸變成了一個標籤。人們會傾向認為,被(社會中某部分人)標有「情懷」標籤的作品是具有欺騙性質的。如果我給竇唯貼上標籤,一定也有一票不具備鑒賞能力的人站出來說,「這傻逼做的是什麼狗屁音樂,不過是加了點情懷」。人們輕易地站隊,成為真正的傻逼,「情懷」就是使其成立的一個手段。我看到到人們一次次使用「情懷」標籤去否定他人,念咒時期的許巍也成為過受害者,這次的朴樹似乎也有被這樣否定的趨勢。

如果你是個骨灰,一定記得XP的廣告曲。

如果你是個骨灰,你對「我去兩千年」中的朴樹的印象,一定更深刻。

Peace!


「新京報:這首《在木星》歌詞中描寫的意象的靈感來源是什麼?你腦中是什麼畫面?

朴樹:意象,歌名03年就有了,旋律07年就寫完。當時是幻想一個沒有生老病死,愛恨離別的世界。而現在,我相信,有這樣的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會去那。

新京報:與侯孝賢合作的契機是什麼,他選擇你來參與音樂的部分的理由是什麼呢?

朴樹:是製片方找到我的經紀人,問有無歌合作,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願意和我喜歡的人合作。我不知是不是侯導演還是製片方的意思,我甚至猜想侯導演並不了解我,也不會喜歡我。相比他,我覺得我還太輕浮抒情。

新京報:合作的方式,是否有過見面,導演是否給過線索,如何找到創作這首歌的靈感?

朴樹:以為能見到導演,但實際沒有任何交流。當片方問有無歌合作時,我想到這是我唱片里唯一一首東方的歌,唯一可能和電影有關聯的歌。到現在都沒有人告訴我故事,畫面,也不知道導演想表達什麼。原計劃是這個月發另一首歌。只是非常想和侯導演合作,臨時改變的計劃。」

朴樹是一個樸實、自然和真誠的歌手,他不會迎合他的歌迷或是市場,只會做自己喜歡的音樂,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去演繹和表達自己的作品。他從來沒說過自己要在音樂上有所突破或是怎樣,他只是用音樂表達自己對世界的認識,年輕時會有迷茫和憤怒,現在似乎平和、通透了許多。他的演唱沒有多少技巧,歌曲的旋律也比較簡單,有些編曲是自己編的有些是別人編的,但整體上還是很好的服務了歌曲所要表達的意境。

這首《在木星》也是這樣。從新京報對朴樹的採訪可以知道,這首歌靈感來自朴樹的意象,歌名03年就有了,旋律07年就寫完了。和《後會無期》的《平凡之路》不同的是,這首《在木星》和電影一點關係沒有。朴樹覺得這首歌是自己唯一的一首東方的歌,而片方覺得候導和朴樹的受眾群都是相同的一撥文藝青年,不過是想藉助朴樹的影響力宣傳電影而已。

一直關注朴樹的人會知道,07年左右朴樹到過雲南、西藏和尼泊爾等地,朴樹的歌就像他的心情和經歷一樣,有變化也會有重複。所以,《在木星》在有些人聽起來會像大悲咒或者是他之前的《生如夏花》之類的,說來也很正常。

如朴樹說講,創作這首歌曲是「幻想一個沒有生老病死,愛恨離別的世界。而現在,他相信,有這樣的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會去那」。結合朴樹的這個意象去聽歌,再加上在社會上浸染數年的經歷和想要回歸純真美好的願望,就多少能夠體會旋律和歌詞所表達的意境了。

那個地方遼闊幽靜,厚重美好,是一個彩霞濯滿天,明月作燭台的地方。回歸的人以苦難為船,以淚為帆,必是歷經滄海,閱盡悲歡方能到達。回歸時已是塵滿面,污泥滿身,白髮迷途,但會言無語,淚如雨,笑得像滿月。

朴樹用古韻悠揚的詞句和充滿現代感的旋律形象的描繪出了那個世界的樣子和回歸時人們的心情。他用的是回歸而不是到達,是因為那個地方是在我們初生或年少時就經歷和體會過的純真和美好,現如今經歷了滄桑和磨鍊的我們風撲塵塵的要回來認領。

其實,對朴樹和一直關注真正喜歡他的人來說,這首歌表達出了朴樹當時自己的想法,能夠一如既往的很「朴樹」就夠了,至於音樂上的技法、突破、是否受歡迎等等,朴樹不會在意,對於我們來說也真的不重要。喜歡的人自然喜歡,沒必要強扯情懷之類,不喜歡的也有不喜歡的理由。畢竟,在這樣一個日新月異、花樣翻新的世界,我們願意守住12年的歲月等待他的聲音,就已經是個奇蹟了,而他依然真如少年,這就足夠了。

少年,少年

-----扎西拉姆·多多

少年

少年你仍然青澀如初嗎?

在我已經很斑駁的時候

少年

少年你依舊純然不動嗎?

在我漂泊了很久之後

少年

少年你還相信美好嗎?

當我遊走在這世道的窄口

少年

你不能老去

不能

你要堅強地留在歲月的岸上

那些沉重的、流離的和虛妄的

都讓我一個人去經歷吧

而你

只需要穿著你的一身白衣

讓陽光照進你

你要明媚地笑著

等我滿身風塵地

回來認取


其實這首歌全名叫

「在木星,唱大悲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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