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的中國超能力者(軟體工程師)圈是怎樣一種存在?


這不是一個圈吧。這裡很多很多個不同的圈子,而且有些圈子之間幾乎不重疊。

在我們之前來的人,大多數都是讀完 Ph.D. 留下的,幾乎沒見到有直接從中國招聘過來的。大多數人都已經有綠卡、房子和孩子,有可能繼續悠閑地生活著,有可能追求更加多樣化的成就。

跟我差不多時間來的人,有不少是直接從中國直接招聘過來的,大家在美國的職業生涯都是從大公司開始,保證綠卡排上了。跳槽目標還是不太小的公司,至少保證綠卡的隊還排著。

比我們還要年輕的人,已經不在乎綠卡這件事。他們會去做他們認定有激情的事情,相信自己將來一定能做一番大事業,無論這番事業最終會在美國還是中國獲得成功,到時候拿點錢出來搞掂綠卡不是問題。

其實多樣性還是很明顯的,不要因為你只接觸到身邊少數跟你一樣的人,就認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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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家都抱怨的問題,例如什麼玻璃天花板啊,什麼中國人不如印度人團結啊,等等等等,我覺得正確的態度是把自己的力量貢獻到解決問題上面來,或者至少是提供有意義的信息使得別人能夠定義和解決問題,而不是不停地誇大其辭地抱怨。

我在公司除去正常的工作以外,還有兩個 side projects:

我的一個項目是組織每個月一次的中國員工 QA。任何員工都可以來參加並且提問,負責回答問題的都是經理或以上級別的華人。因為有很多中國員工在加入公司前還是學生或者只有在中國工作的經驗,所以可能對 American corporate culture 或者是 Facebook culture 存在疑問。這些聽起來很虛的概念,其實理解其實際操作規則很重要。

你可以說這叫做「政治」,但其實只要一個組織足夠大,就存在人與人之間的「影響力」。不是所有的「影響力」都是負面的、降低組織效率的「政治」,我們需要提倡正面的、提高組織效率的「影響力」。Facebook 對於級別高的員工非常強調影響力,如果一個項目一個團隊沒有你就是一盤散沙,正因為你的存在才有凝聚力才能夠完成更大的目標,這就是你的影響力,這時候你就顯得很有價值。要往上晉陞,就需要有這樣的能力。把一切影響力稱作「政治」並且迴避的人,是肯定上不去的。

除去影響力以外,還有很多其它的話題是中國員工在沒有美國工作經驗前很可能接觸不到的,例如怎樣管理別人的期望,尤其是管理自己經理對自己的期望。這些知識是需要傳播開去的,所以我們才要組織每月一次的 QA 來讓大家提問。因為回答者都是經理或以上級別的,在公司時間比較長,而且平時工作內容就包括培養員工成長,所以一般能夠提供比較有深度的答案。

我的另一個項目是針對 bamboo ceiling 做的,也就是所謂的亞裔天花板。這個項目還在籌劃階段,計劃通過 executive training 對頂層的亞裔員工進行培訓,然後他們逐級往下 mentoring 以提高所有亞裔員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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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生活方式的區別以外,其實大公司的程序員成長路線在中國和美國都差不多。總有些人會一直處於學霸尚未畢業的狀態,希望專註於解決自己最擅長解決的問題,然後對其它事情不聞不問,如果那些事情不如人意就四處抱怨。(我在百度時也經歷過這個階段。)這些人的事業在中國可能能夠走得遠一些,因為中國文化更加崇拜學霸,更容易「哇!這個那麼難的問題他解決了,他一定很厲害!」美國文化更加側重於問題的價值而不是難度,然而價值有時候是很主觀的,所以溝通能力顯得十分重要。真正的難題在於如何找到一個問題,即能夠說服大家這個問題值得解決,同時自己有確實有能力解決掉。


在工廠做流水線的人,擠破了頭想進富士康;

在富士康做流水線的人,想進寫字樓做小白領想到跳樓;

在寫字樓的小白領,羨慕的看著騰訊大廈晚上十點的光芒;

BAT的程序員,看到前輩在朋友圈發出的灣區風景圖,堅定了繼續努力的意志。

以上我都經歷過。


我一大早起來發現這麼多人嫌我傳的照片不好吃,我表示不能忍啊。你們可以批評我的業務水平,不能批評我的吃飯水平啊,我多努力啊。

灣區orenchi

灣區韶山沖

灣區鯉魚門

LA HoneyMe

西雅圖的shiro,這個店名氣夠大了吧

wako,不過我女朋友去了沒有我

juni也是我女朋友去了沒我

我確實可能拍的丑了一點,但是這些灣區的餐廳是真的很好吃啊!

===== 下面是原答案 =====

歡樂的存在啊

周末組織狼人殺(你們知道周末湊夠13個人是多麼複雜的工程么)

周末去看電影

電影院有的時候都沒有人你敢信?

周末去附近玩(這個是monterey bay)

周末去城裡玩 (這個是藝術宮)

周末在家裡唱歌(女主表示拒絕入鏡)

周末去吃好吃的

去吃好吃的

吃好吃的

好吃的

順便搞點發明創造啊什麼的

你說周中是幹嘛?

周中公司組織活動啊

周中刷Instagram啊

周中出去開會啊

周中。。

周中。。

周中你tmd不加班你還幹嘛?等著被炒掉么?


高票答案黑的有點過分了吧,怒答。在哪打工不是打?在北上廣BAT當馬工就能走上人生巔峰成為CEO贏取白富美了么?而靠打拚努力,又有幾人能混成「高管」?而說到創業公司,矽谷的高科技創業產業化許久投資更加成熟穩健利潤也不少,很多優秀的創業公司為了招籠人才每年的股票能給到數十萬美元(昨天才聽同學說snapchat開了800k的offer,只是個栗子當然如果不能上市都是扯淡);國內很多VC還停留在炒作概念圈錢的階段,founder拿到投資的多,燒錢的多,最後真正做成賺錢的很少,折騰幾年沒外債就是好事,可能還不如大公司工作一年的股票給得多。

彎曲的碼農圈子和國內的也差不太多,年輕人努力工作攢錢,周末和朋友同學吃吃喝喝;上年紀的人拖家帶口,生活上以家庭為重心,基本都和老婆孩子一起。高票答案所說的「一潭死水」有些故意誇大,試問怎樣的生活才算不「一潭死水」呢?在家人身上花更多的精力是所有中年夫妻都會做的事情,中美都一樣。反而是業餘生活體驗,個人覺得灣區更加豐富一些,因為會有許多在國內不能或者很難夠體驗到的事情可以去嘗試,只要你有這個願望。簡單一點的像hiking,滑雪,自己買把槍防身/玩射擊,有挑戰點的比如打獵,比如跳傘,比如開飛機。而國內能做這裡不能的恐怕也只有下載盜版電影了。

很多國人會覺得灣區生活平淡,我想一方面是與當地主流文化的差異,另一方面也是這裡收入差距沒有國內那麼大,且個人比較平等獨立,換句話說你有錢別人也不care,沒有國內那種「老子掙了大錢別人都得跪舔」的快感。事實上很多人在這裡住著豪宅(那麼大的house在帝都得多少錢啊)開著豪車,每年都可以地球儀上隨便挑個地兒去旅遊。這種生活放在國內恐怕已經很讓人羨慕了吧,可在灣區也就是「普通的碼農」的一員,是「歷史的終點」。

這還真是不錯的終點呢。


一我可能是個很奇怪的存在。

成都的,喜歡吃,喜歡做飯。做碼農完全就是為了混口飯。

沒有身份的壓力,現在是公民,所以,做了兩年碼農覺得累,身體也出了點問題,就回國休息了一段時間,玩夠了,現在回來在一個小公司上班。早上10點上班,下午5點走人。

因為在美國時間比較長,十年了,在矽谷這裡四年多,之前在berkeley上學,所以也算是五六年。

感覺大家都挺正常的,周圍有爬山健身的,有滑雪跑步的。

我就喜歡調酒,做飯。我連蛋烘糕的銅鍋都帶著。中國碼農圈其實不是很了解這個說法,現在我這個公司就我一個來自大陸的,所以也不知道怎麼說,但大家都在各個公司里,互相都挺好的。

我周圍有許多朋友創業,也有朋友搞樂隊,手上也有一些小項目,但不是為了賺錢,就是好玩。

總體來說,我其實不喜歡給人貼標籤,就像這種"矽谷中國碼農",每個人其實性格都不一樣,但大家都相處得很好。

有時候看到什麼30歲碼農還幹得下去之類的問題,覺得國內壓力挺大的,如果我回去,肯定幹不了。所以大概不會回國創業或者工作了。

一年下來,掙點小錢養家糊口,夠了。歡迎有事沒事交流廚藝。

最後說一句,你覺得有圈就有圈,你覺得沒圈就沒圈。

四中旁邊那家賀記蛋烘糕,我覺得好吃是好吃……沒有吹得那麼神的嘛……咋個起了蘭

炸了熟油

剛剛

巴適哦


我停好車,走進了位於南灣某盒飯店中,一群中國工程師模樣的人列起了長隊,中間的一位印度裔男子異常顯眼,然而他們和我一樣,帶著眼鏡,蓬亂的髮型,腰間掛著各色腰牌,彷彿像是寵物的銘牌一般。

我走入了隊列中,掏出了手機,打開微信,刷新某自媒體的新聞,《xxx自動駕駛xxx》, 《xxxAI, Deep learningxxx》, 《他為何能夠讓Elon musk 刮目相看》 等推送讓我時刻掌握科技動態,只有在這一刻,我不再有作為螺絲釘的感嘆,擁有的只是科技走勢盡在我執掌的自信,感覺我彷彿就是那科技之巔的弄潮兒。

前方的兩個帶著厚重發黃眼鏡的,約三四十歲男子眉飛色舞地說著,「你這個想法不得了啊!我看有至少30億市場。但是你這太顛覆了,一次性顛覆了太多,你要慢慢來。」 還沉浸其中的他被打斷,「要幾個菜?」,「要這個,對,多來點多來點。」 他命令般地說著。「8塊錢是吧,給,小費給一塊錢吧」

我也點好了盒飯,坐到了一個小桌上,熟練地撕開一次性筷子拿在右手,左手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

「今天一位白人小哥對我說"you are so cute! Can I have your phone number?",我一臉懵逼,我明明沒有化妝啊!!」。

「Apple發布了home Pod! 人工智慧時代已經來了!Apple 與Google,Amazon到底鹿死誰手?&<新聞鏈接&>」

「Alpha GO會不會是故意輸給他呢?想一想就脊背發涼 &<李世石1:2不敵AlphaGO, 揭秘AlphaGO背後的神經網路&>」

「今天又有一個美國人問我是不是ABC, 」

「今天做的是粉蒸牛肉&<圖片&>」

「震驚!鋼鐵俠Elon Musk再次顛覆XXX"

「&<一段充滿縮寫和美式俚語的英文&>」

「感謝 xxx的報道,很愉快的交流!&

」就在這周末,xxx社交聯盟帶你摘櫻桃」

「知乎講座-前FB員工xxx帶你揭秘美國職場」

我放下了手機,就著西紅柿炒雞蛋吃了一口炒麵,感嘆著矽谷精彩的生活。就在這時,左邊的一桌在暢快的討論著,「我是H1B, 準備給我老婆辦個h4,等我485下來就好了」

右邊的一桌:「xxx真的是大神!他你都不認識啊,我見過他,他以前是xxx的VP!」,「好屌啊!」「是啊,我和他討論過keras在ARM架構下的一些技術細節,學到了很多,他真的好牛!」,「你也很牛啊,還能和他討論技術!」, 「哪裡哪裡」,歡聲笑語後他們紛紛低下頭吧啦了一大口炒飯。「哎,你真的是人生贏家,妹子這麼漂亮!」,「哪有!你才是好嗎,你可是谷歌的高薪工程師!」 ,「哪有哪有……」 ,他們粘滿了炒飯油漬的嘴角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過了一會,其中一人摸了摸肚子,「走吧,我快開會了」

後面的一桌飄來「woa! So cool!",只聽得某亞裔與一位白人談笑風生,這個中國模樣的男子操著略顯奇特的美式口音,雖然斷斷續續地說著,表情卻顯得異常隨意,不時地聳聳肩並蹦出一些美式俚語。

這時我又依稀聽到,「我有點擔心這個訓練會overfitting」, 「的確這是個瓶頸,你試過drop out嗎?」。

有人說著,「三哥真會混!開組會就他在那逼逼……」

有人說著,「你先把這個學好,這個技術前景不錯,過一陣我們一起出來干」

有人說著,「聽說xx去的公司快IPO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發了財」

有人說著,「國內現在NLP做的還挺不錯,但是谷歌還是領先一些」

有人說著,「xxx.ai的自動駕駛演算法和谷歌不一樣,他是純camera based,沒有LiDAR,靠DNN,硬體平台應該是PX2"

還有人說著,「你去San Jose 買吧,學區還不錯,就是上班堵了點。」

吃完了盒飯,我滿足地回到了辦公室,倒了一杯咖啡,擦了擦眼鏡,升起了升降桌,打開電腦,敲著「#include &"

聲明:

1. 我只是把我在盒飯店好幾個月見到的比較有趣的事情編到了一起,大家不要見的風就是雨,說什麼又黑碼農啦,再把我批判一番,你們吶

2. 沒錯黑的就是你

3. 希望大家多支持把我捧成網紅謝謝!為了紅我願意脫。

4. 附上我的Instagram:weigewanwansui,來吸點粉。我能不能紅起來就看大家了,謝謝

不好意思不怎麼用知乎,加個

以上

提升一下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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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一下:

1. 的確是485下來配偶才能辦工卡,感謝我的大律師同學更正

2. 我的instagram是weigewanwansui,不是weigewansui.有點低估自己了

3. Drop out不能改善訓練速度是解決overfitting 的

有人建議我做個錐子臉,等我紅了開直播賺到錢了在整個吧


身處在這個圈子裡的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能接觸到的人全部都是碼農!

表面上每天與各個種族國家的人打交道,但是由於語言文化的巨大隔閡,實際上中國大陸的碼農們還是局限在中文圈子內。每天實際真正接觸的人群還是高度同質化,關心的事情無非就是刷題找工作、前端開發和機器學習、FLAG/Startup、無人駕駛/VRAR、base/sign-on/股票、pip/內推,初入這行感覺這些話題高大上,久了就發現都是老生常談,不過如此;圈子裡的人會的知識技能、看待問題的思維方式也都基本一樣。群體各方面的diversity相當之低,群體內的人也都普遍不願意接觸非技術、其他範式的新事物;繁忙的工作、技術的不斷更新迫使每個人把絕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在學習技術上,永遠扮演一名大公司的辛勤工蜂,對待他人容易存在一種競爭性、比較性的心態(也許和中國教育和美國職場的高度競爭性有關,感到很多人很難真正理解社會合作共贏的道理,無論碰到什麼人總是習慣性的想比較出誰比較牛逼,圈內人相互之間稱呼必稱X神,以刷題多少論社會地位,甚至在進了公司之後也這樣,看不見自己小圈子外的世界,對整個公司和社會的生態熟視無睹),無暇關心別的問題。總而言之,是一個相對而言較為封閉、並不健康而又不自知的亞社會(即不具有完整功能和形態的小群體)。

解決這個問題的一個辦法:主動走出狹隘的碼農圈子,去多和不同類型的人接觸;去體會在這個世界上不同的存在,去理解不同需求與範式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去利用更多自己可以利用的資源。有些程序員喜歡自比為巫師,會寫個js腳本就把別人看成是麻瓜;殊不知在大多數各行各業的人眼中大部分程序員才是對外界事物渾然不覺的麻瓜。大多數社會人既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專長,又能夠很好的利用社會資源達成互惠共贏,有些程序員為什麼就喜歡因為自己的職業搞特殊呢?

非常推薦王垠的一篇文章:《程序員的心理疾病》。

無論你在哪個公司,哪個地方,只要跟程序員說話,十有八九會談不來。非常掃興不說,甚至感覺很傷自尊。

久而久之我發現了,由於程序員工作的性質,他們受到的「熏陶」,形成了一種行業性的心理疾病。這裡我就簡單的把我所觀察到的一些癥狀總結一下。

無自知之明

由於程序員的工作最近幾年比較容易找,工資還不錯,所以很多程序員往往只看到自己的肚臍眼,看不到自己在整個社會裡的位置其實並不是那麼的關鍵和重要。很多程序員除了自己會的那點東西,幾乎對其它領域和事情完全不感興趣。這就是為什麼我的前同事 TJ 作為一個資深的天體物理學家,在一個軟體公司裡面那麼卑微。貌似會寫點 Node.js,iOS 軟體的人都可以對他趾高氣昂的樣子,而其實這些東西的價值哪裡可能跟 TJ 知道的物理知識相提並論。讓人感覺是在陰溝里翻了船被老鼠欺負。

如果力學工程師犯了錯誤,飛機會墜毀;如果結構工程師犯了錯誤,大橋會垮塌;可是如果軟體工程師犯了錯誤,大不了網站掛掉一小時,重啟一下貌似又好了。所以所謂「軟體工程師」,由於門檻太低,他們的工作嚴謹程度,其實是根本沒法和力學工程,結構工程等真正的工程師相提並論的。實際上「軟體工程」這個名詞根本就是扯淡的,軟體工程師也根本不能被叫做「工程師」。跟其他的工程不一樣,軟體工程並不是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上的,計算機科學也根本不是科學。按照 Dijkstra 的說法,「軟體工程」是窮途末路的領域,因為它的目標是:如果我不會寫程序的話,怎麼樣才能寫出程序?

為了達到這個愚蠢的目的,很多人開始兜售各種像減肥藥一樣的東西。面向對象方法,軟體「重用」,設計模式,關係式資料庫,NoSQL,大數據…… 沒完沒了。只要是有錢人發布的東西,神馬垃圾都能被吹捧上天。Facebook 給 PHP 做了個編譯器,可以編譯成 C++,還做了個 VM,多麼了不起啊!

其實軟體裡面有少數永恆的珍寶,可惜很少有人理解和尊重它們的價值。這在其它的工程領域看來是不可思議的,然而這卻是事實。

垃圾當寶貝

由於沒有科學作為理論的基礎,沒有實驗作為檢驗它們的標準,軟體行業的很多東西就像現代藝術一樣,醜陋無比的垃圾還能擺在外表富麗堂皇的「現代藝術博物館」裡面,被人當成傳世大作一樣膜拜。

為了凸顯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價值,又提出一些新的「理念」,就像有些現代藝術家一樣,說「藝術的目的不是為了美,而是為了自由。」哦,這就是為什麼你們可以自由地把那些讓人反胃的東西放在博物館裡,還要買門票才能參觀?

宗教鬥爭

當然了,為了爭奪市場和利益,各種軟體的理念就開始互相傾軋。一會兒說軟體危機啦,面向對象方法來拯救你們!一會兒又提出設計模式。過了一會兒又有人說這些設計模式裡面有些模式是「反模式」,然後又有人把函數式編程包裝起來,說是面向對象編程的剋星,一會兒是關係式資料庫,一會兒是 NoSQL,一會兒是 web,一會兒是 cloud,一會兒又是 mobile…… 每個東西都喜歡把自己說成是未來的希望。

這就是為什麼有人說在軟體行業里需要不停地「學習」,因為不斷地有人為了製造新的理念而製造新的理念。在這樣一個行業里,你會很難找到一個只把程序語言或者技術當成是工具的人。如果有人問你對某個語言或者技術的評價,是非常尷尬甚至危險的事情,所以最可靠的辦法就是不做評論,什麼都不要說。

引難為豪

在軟體的行業里,批評一個東西難用,是一件非常容易傷自尊的事情,因為立馬會有人噼里啪啦打出一大篇代碼,說:就是這麼簡單!然後你就發現,這些人完全不明白什麼叫做「設計」,他們以自己能用最快的速度繞過各種前人的設計失誤為豪,很多程序員甚至以自己打字快為豪。

當遇到這樣的人,我的經驗是,千萬不要恭維他們。你必須大聲地嘲笑他們是 code monkey,否則你不但助長了他們的氣焰,而且將來自己的自尊也難保了。

去讀文檔!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開始引用 Eric Raymond 的一篇叫做《提問的藝術》的文章,這篇文章後來就成為了對提問者沒禮貌的借口。由於這篇文章的誤導,當你希望同事能給你一個手把手的演示的時候,他們往往會丟給你一篇不知道什麼時候寫的文檔,讓你自己去讀,彷彿文檔就可以代替人之間的直接互動。況且不說這文檔可能已經過時,裡面有很多地方已經不符合最新的設計,而這意味著在潛意識裡,他們覺得高你一等。他們甚至會對你說,如果每個新人來了我們都花這麼多時間去指導他們入門,哪裡還有時間干正事呢?然後你就意識到了,你在他們心裡的地位,其實是如此的卑微和低下。

有的人稍微委婉一點,當你提問的時候,他們會二話不說打開一個瀏覽器窗口,在裡面用 Google 搜索,然後指給你:看,就是這樣。貌似比較禮貌,但那其實意味著他們在教訓你:Google 一下就找到了的,自己不動腦筋!有誰不會用 Google 呢?提問的人恐怕是想得到 Google 不能給他的答案。真正有禮貌的人在不知道答案的時候是不會當面去幫你搜索的,他會對你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要不你搜索一下?」

在 IRC 的聊天室里,由於隔著網路的屏障,這種對提問者沒禮貌的現象就更加囂張。我曾經有幾次去 Java 的聊天室問一些貌似基礎,而其實很深入的語言設計問題,結果沒有一次不是以收到像「去讀 API!」這樣的回答而結束。API 誰不會讀,然而我需要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對此的理解。所以後來我根本不去 IRC 這種地方了,因為那裡面對你打字的基本上已經不是人類了。他們覺得你問問題浪費了他們的時間,然而他們一天到晚泡在 IRC 裡面,好像就是在做什麼正事似的。後來你發現,原來在 IRC 裡面訓斥新手就是他們唯一的樂趣。

像 Haskell 之類的聊天室貌似稍微友好一點,然而後來你發現他們顯得友好是有所企圖的。因為當時 Haskell 還沒有很多人用,他們需要吸引新手,竭盡所能的誘導他們。而一旦你變成了專家,就會發現當對它的設計提出異議的時候,「id」們是多麼的不友好。最後你發現,其實所有語言的所謂「社區」都一個德行。如果 Haskell 有一天像 Java 一樣如日中天(當然不大可能),肯定對大部分問題的答案也就是「去讀API!」

不得不指出,《提問的藝術》等介紹「黑客文化」的文章對於這種現象的出現有著極大的責任。這種文章試圖抹去人類文明幾千年來傳承的文化,而重新給「禮貌」做出定義。其結果是,人類的文明因為這些文章,在程序員的世界裡倒退了幾十甚至幾百年。很多外行人人不喜歡跟程序員說話,叫他們是 nerd,就是這個原因。

不要提問,不要謙虛,不要恭維

跟上面的癥狀相似,程序員世界裡的一條重要的潛規則是:只有菜鳥才會問問題。所以如果你有任何機會可以自己得到答案,就不要試圖向人「請教」,尤其不要顯得好奇,否則你就會被認為是菜鳥。我有幾次不恥下問的經歷,最後導致了我被人當成菜鳥。我只是覺得那問題有趣,也許能夠啟發我設計自己的東西,所以吃飯時覺得是個話題可以說一下,結果呢就有人忙著鄙視你,那麼小的問題都沒搞清楚。正確的態度應該是誠實,直接,見慣不驚,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什麼沒見過,我很懷疑。

隨之而來的引論就是:不要謙虛!那些「職場經驗」之類的文章告訴你的進入新的公司工作,要謙虛好問,對 IT 公司這種不講美德的地方是不管用的。有的大 IT 公司有所謂的「文化」,比如叫你要「Googley」,要「humble」,其實只是用來貶低你價值的借口。他們要你向他們「學習」,但其實他們沒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地方。他們只是想讓你安於「本分」,做一些微不足道,不能發揮你才能的工作。所以跟江湖一樣,在 IT 公司裡面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亮出自己的寶劍和絕招,給人下馬威。介紹自己的東西一定要自豪,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無敵的,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不能有任何保留。不要像科學家一樣介紹自己技術的局限性,否則隨之而來的就是有些人對你價值的懷疑和對你自信心的打擊。

另外要注意的是對於別人介紹的東西,不要輕易地表揚或者點頭,否則有人就更有氣勢了。你要問這樣的問題:這裡面有什麼新的東西嗎?這個事情,另外一種技術早就能做了啊,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以語言取人

你的軟體是什麼語言寫的,告訴別人的時候是千萬要小心的,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說。因為十有八九,對方會立即會在心裡對你的軟體的價值做出判斷,光憑你用的是什麼語言。

很多程序員都以自己會用最近流行的一些新語言為豪,以為有了它們自己就成了更好的程序員。他們看不到,用新的語言並不能讓他們成為更好的程序員。其實最厲害的程序員無論用什麼語言都能寫出很好的代碼。在他們的頭腦里其實只有一種語言,他們首先用這種語言把問題建模出來,然後根據實際需要「翻譯」成最後的代碼。這種在頭腦里的建模過程的價值,是很難用他最後用語言的優劣來衡量的。有時候一個程序員用一個語言並不是因為他只會用那種語言,而是其他的原因。可是很多人誤以為他們不願意學習「新」的東西,從而從心裡鄙視他們。

這種以語言取人的現象甚至出現在一些公司里。很可笑的是,我前段時間面試的所有使用 Python 的公司,最後都認定了我是 Python 的菜鳥。然而我的水平顯然高過 Python 的創造者 Guido van Rossum 很多。在製造了 PySonar 之後,他對程序語言的理解,他的每一個可笑的錯誤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跟屁蟲

有些程序員對新手和同事是那麼的不友好,然而對大牛們拍馬屁的功夫可真是出類拔萃。我剛到舊金山的幾個月經常參加一些程序語言的「meetup」,後來我發現這種 meetup 都是宗教氣氛非常濃厚的地方,跟傳銷大會差不多。Scala 的 meetup 裡面的人幾乎全都對 Scala 和 Martin Odersky 頂禮膜拜。Clojure 的,當然基本上把 Rich Hickey 當成神。各種 talk 總是宣揚,哇,我們用 Scala/Clojure 做出了多麼了不起的東西云云……

很多人喜歡做這些新的語言和技術的「evangelist」,盡顯各種馬屁神功,然後就開始寫書,寫 blog,…… 目的就是成為這個「領域」的第一批專家。這就難怪了,再垃圾的語言也有一大批人來鼓吹。因為這些沒真本事的人,隨便把一個東西捧上天都有自己的好處。

由於受到這些「先知」的影響,有些人開始在他們自己的公司里「佈道」。比如有人在 Python 的 meetup 集會時告訴我,他試圖在自己的小組裡推 Python,可是一些老頑固一定要用 Java,認為 Java 才是王道。很鄙夷不高興的樣子。

看到這些我終於理解了,一些地區是如何被從一個國家分裂出去,最後淪落為另外一個國家殖民地的。最早的時候,一般是派傳教士過去「傳經」,然後就煽動一小部分人起來造反。到後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保護傳教士」,「保護宗教自由」,「維持和平」等理由把軍艦開到別人家門口……

摘抄矽谷投資人俞靚的一席話:

某一些碼農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不僅非常narrow mind,拒絕接受外面的世界,還陷入技術流派不可自拔----其實和真正的hard tech比coding這點東西連皮毛都算不上,還好意思說自己有理有技。之前給妹紙們介紹男朋友時我就再三警告,小心技術男,你的三觀分分鐘會被氣飛的[嘻嘻][拜拜]


他叫Dike Luo

他是我剛到矽谷的時候遇到的男子,剛來的時候經濟不充裕網上找室友合租,就是這樣認識了網名是一串日文,頭像是一個動漫蘿莉的羅狄克。

約定了在星巴克見面,我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雞窩頭、大褲衩、開源圖案T恤以及一個Swiss背包的男子,一看就是碼工,因為之前在網上就知道了羅狄克是一個程序員,所以也就不暇思索徑直朝他走去,起手一個暗號

我:」hello world「

他:「hello world」

我:「hello world」

完成了典型的TCP三次握手以後,由於程序員都不太會和人打交道,略微尷尬了一下我們去點了飲料,簡單點了一杯冰咖啡後,輪到了羅狄克,他點完了以後點單的黑人小妹問他名字的時候,他目光飄忽淡然道:「狄克羅。」然而由於他的口音,在我聽來很明顯像是「Dick Long」。

黑人小妹明顯跟我想的一樣,一個沒蹦住道:「Say what??? Dick Long?」

他還是很淡定的說道:「Yes.」

黑人小妹撲哧了一下在杯子上寫下了大大的「Dick Long」,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黑人小妹還把杯子上g那一鉤拖了很長很長。

由於剛才在和他聊天,已經來不及假裝不認識他來緩解我的尷尬,我只有小聲跟他說:「你難道不解釋一下嗎?或者平時用個其他什麼筆名網名乳名之類的,以避免誤會。」

他哼了一聲道:「習慣了,也懶得解釋,名字只不過是一個變數名而已,當這個變數名再也找不到對象的時候,也遲早會被Garbage Collection回收,更何況名字授之於父母,我為人堂正,何需謊報。這個世界本就是0和1組成,何必那麼複雜。」

我被他風輕雲淡的態度震撼到了,心中不由為他豎了個拇指,然後隨口問道:「剛剛你提到了GC,你是寫java的?具體搞什麼?在哪裡高就?」

他說:「Google,搞雲計算的。」

說完看了一眼天,朝天比划了幾下,又默默低頭喝咖啡去了。

可能是他其他舉動也不太正常,所以我也沒太在意他這個動作,卻不知另有深意,這卻是後話了。

閑聊了幾句我們就去了他現在住的地方,他之前的室友換工作搬家了,所以才找到了我。

或許是有緣無分,最終我們還是沒能成為室友。

至於後來沒有跟他合租的原因,是因為他太有男人味了。。。

他會把他的所有襪子,鋪在他房間地上,建了個最大堆,或者說是最臭堆。(此處為計算機術語,最大堆最臭堆什麼的可以理解為最大或者最臭的在上面,越小的越不臭的在下面)

每天換下來的襪子放到堆底,最上面的pop出來拿去洗,我不禁好奇問他:「那你是如何決定哪只襪子升上去的優先順序的?」

他依舊淡然道:「望,聞,問,切。『』後來我才了解到,所謂「望」,他是以色澤判斷,根據黑黃白灰的程度來鑒別優先順序;「聞」,顧名思義,曾有阿爾.帕西諾聞香識女人,今有羅狄克聞襪識最臭堆,根據襪子的前味、中味、後味來一一品評鑒賞;「問」,古人云吾當每日三省,今早換襪子了嗎,今天運動了嗎,今天需要換襪子嗎?然後看心情換;而「切「」呢,羅狄克不僅寫代碼健指如飛,二指禪夾起襪子也是一絕,手指間微微用力根據襪子的凝結程度來取捨。

關於他的這個最臭堆,還有另一個故事,據他室友說有一天早上鬧鐘還沒響他突然驚醒,大叫一聲然後跑到了電腦面前,據說在夢中想出了一個他困惑已久的難題,事後大家都問他夢見了什麼,他說他夢見自己睜開眼睛發現白雲就在眼前,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觀察,還聞到了白雲的味道,就在那一個瞬間,醍醐灌頂,靈感如尿崩,就寫出來了。

後來他室友告訴我們:」那片『白雲』其實是他的襪子。。可能最臭堆pop出來的時候不知是發生了溢出還是什麼,pop到了他枕頭邊,還有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是雲也不可能是『白雲』,肯定是『烏雲』。並且可能他太專註思考,所有心思集中在大腦,真的尿失禁尿褲子上了,但是尿歸尿,手指如水銀瀉地一般啪啪啪幾百行代碼一氣呵成,都沒修改直接運行成功,困惑已久的bug迎刃而解,摸摸褲襠,可謂「」溫尿斬bug,其尿尚溫。」 這是其中一個他的關於」個雲計算「的故事。

另一個故事呢是這樣的,雖然沒能成為室友,但後來還是成為了朋友,一次吃飯他喝了酒,也讓我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由於我有一群朋友酒量驚人,長久以來和他們一起被迫負重訓練,三五瓶啤酒下肚依然可以徒手解三五道leetcode hard沒有一絲顫抖,但是江浙地區的羅狄克才兩瓶下肚以後卻是不行了,他衝出房間跑到外面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又比划了幾個動作,然後坐在地上哭的像個淚人,他說他是在把他的思念上傳到雲端,好讓小芳能夠在遠方也能同步到他的思念,他比劃的東西是「小芳我想你」的源代碼,只希望有一天小芳能把它們下載下來編譯運行。

羅狄克的父親是個中醫,精通傳銷,從小耳濡目染的羅狄克,沒學會忽悠人,卻愛上了易經八卦命理學說,並立志要把計算機和易經八卦結合,算天算地算自己。無奈他算了一輩子,卻算不透小芳的心。而小芳是一個中國中部小縣城來讀accounting master的精明女生,新生剛來的時候,自然會有一大幫學長帶新生妹子們去沃爾瑪什麼的買菜,而羅狄克當時的座駕五手賓士卻被小芳覺察到了,其實羅狄克本身是不愛慕虛榮的也不在乎這些,這車是他實驗室的師兄臨走前便宜賣給他的,師兄弟情深,而且羅狄克也還有一年要畢業了,也需要個車到時候到處跑跑找工作什麼的,於是這個盤羅狄克也沒怎麼想就接下了。由於才從國內過來,賓士這個牌子在小芳眼裡就是豪車的標誌,有意無意的,小芳就慢慢接近了羅狄克。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芳慢慢了解了羅狄克其實不是富二代,而且問他她和他媽掉水裡了先救誰羅狄克會說你這個問題Corner Case太多無法回答,問他心裡自己排第幾的時候羅狄克反問她說你要我用冒泡法排還是選擇法排這種程序員笑話集錦里的真人版不斷在羅狄克身上發生,但是由於還要羅狄克當司機,而且羅狄克對她也不錯,小芳就和羅狄克在一起了一年。故事的最後,羅狄克畢業了,小芳和他提了分手,據說轉身找了個家庭條件很好的本科生。或許這一年對於小芳只不過是人生中的一段平淡的插曲,但對於外冷內熱的羅狄克來說小芳卻是寄託了他除了親情和些許友情以外的所有感性。

羅狄克後來又喝了很多,他說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棧,然後喝到棧溢出,把身體里對小芳的記憶擠出來清除,當然同為程序員的他的室友這個時候不解風情的指出一是棧乃後進先出而不是Deque,喝多了並不會把棧底的擠出來,二是爆棧也是爆新進去的東西。我白了他一眼,羅狄克已經無力反駁,然後突然「爆棧」了,照顧了他一下小心越過他的」最臭堆「扶他上床休息以後我就回去了。想不到的是,這卻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之後由於大家都忙,也就沒再聚,不久後得知他離職了,有人說他去CMU讀博了,有人說他去了Bloomberg,有人說他回國結婚去了。由於他沒有微信qqFacebook之類的,留給大家的只有那論壇上再沒活躍過的動漫頭像和不明內容的日文。

或許人生其實大部分的分別都沒有一個正式告別的儀式,經歷了太多分離的我本以為習慣了身邊的熙來人往,但是我有一天在準備洗襪子的時候,竟然鬼使神差的拿起來聞了聞,聞著聞著有點惆悵,不自覺的走了出門,邊聞邊看向天上的白雲,幻想著把這個臭味編譯成一段代碼,傳上雲端,希望他也能聞到,算是我對他的想念吧。

不幸的是我發現鄰居美女正看著我在那邊聞襪子邊看著天發獃,震驚的她發現我看向了她,於是尷尬的擠了個微笑匆匆走開了,我本想追上去趕緊解釋一番不能損壞我的完美形象,但是我停住了,這次就像Dick Long那樣,淡然處之,隨他去吧。

後記:後來知道Dick Long是因為沒有抽到H1b,在這邊回憶太多心已冷,回國去了阿里巴巴,在「阿里雲」繼續了他的」雲「事業。現在每當我聽到費翔的故鄉的雲,我總會想到在故鄉的羅狄克,不知他是否曾經豪情萬丈,歸來時卻又是空空的行囊?他沒能帶走小芳,卻把他的思念他的故事留在了灣區,留在了雲端。每一個灣區的遊子啊,你們也會不會懷念那故鄉的雲?在越過了一個個山丘後,有沒有人在另一頭等候?

天邊飄過故鄉的雲,它不停地向我召喚

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有個聲音在對我呼喚

歸來吧 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歸來吧 歸來喲,別再四處飄泊

踏著沉重的腳步,歸鄉路是那麼的漫長

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吹來故鄉泥土的芬芳

歸來吧 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歸來吧 歸來喲,我已厭倦飄泊

我已是滿懷疲憊,眼裡是酸楚的淚

那故鄉的風和故鄉的雲,為我抹去創痕

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

那故鄉的風和故鄉的雲,為我撫平創傷

後後記:本是無聊之時隨手一寫,承蒙某個或幾個大V點贊,也感謝大家的閱讀。

有人說矽谷大神不可能那麼傻,其實大神不大神的,只不過在某一方面花的時間多罷了,雖說各有各的性格,但一樣也會嬉笑怒罵,一樣也會為情所困,而在感情的世界裡,誰又不是傻子呢?

還有人問羅狄克的故事是不是真的,類似的故事或許每天都在灣區這一片的中國碼農里發生,如果你必須要糾結到底是1還是0,你自己上雲端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覺得矽谷的大公司是高級人才嚴重過剩,非常非常羨慕這些大公司,也為很多名校畢業華人,有著做科研帶頭人、項目主程、改變世界的能力,但在矽谷做著簡單的工作感到不值。
在google有cs phd做前端工程師寫javascript和css,在微軟有圖形學phd做office小開發工程師,我真的是一聲嘆息,要知道這樣的人才在中國大陸能成為一個遊戲公司的研發vp、開發leader、引擎leader啊。
三年前說服一個同學從微軟離職,回來深圳給我們做研發vp,帶團隊,攻核心演算法,今天也是身價幾千萬,而我們的產品也成為細分行業第一,在全世界有上千萬用戶。

update:

我也在國外當碼農工作過幾年,是一家4A廣告公司開發部門做交互game、例如用kinect做展會試驗裝置交互藝術,雖然是公司的主力程序員,我自己的感覺是非常無聊,並沒能發揮我的優勢和全部能力,那時候我會想,我這麼努力學了這麼多知識,難道就是為了在這裡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文化差異和身份,創業在國外並不簡單,後來因為實在是狀態不好,就回國了,瞬間狀態120%,再後來創業,幾乎每天工作15個小時,狀態極好,感覺人生有了奔頭,對於想做成一些事情的人來說,無所謂累和辛苦,虛度一生才是最可怕的。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矽谷的藍天白雲我體驗過,歐洲的童話小鎮我也體驗過,創業做成一家公司,讓產品賣到全世界,實現財務自由還沒有體驗過,想想如果就這樣度完自己的一生,等到老了肯定心有不甘。

中國大陸有各種各樣非常噁心的問題,但也有蓬勃發展的朝氣,我對cc party是極其厭惡的,但我覺得我在這裡有存在感,歸屬感,我周圍的同事努力程度和天分都不比大多數矽谷的工程師差,只是缺乏好的教育和引導,是這些和我並肩奮鬥的年輕人讓我感到這個國家有希望。對於一個有一技之長的人,在北上廣深的生活品質並不比歐美差,而且實現一番事業和夢想,應該還是國內更容易一些。

update2:

長期開放以下職位,求矽谷的天才和國內頂尖高校的大牛們考慮一下:

Senior Algorithm Reseacher 杭州

5年以上計算機圖形學/機器視覺演算法研發經驗

精通圖形學/機器視覺相關領域演算法

有紮實的數學基礎

精通c/c++/openCV/matlab等常用演算法開發工具

有較強的英文文獻檢索和研究能力

有較強的團隊管理、研發管理經驗

數學/計算機相關專業碩士以上學歷

Algorithm Reseacher 杭州

計算機相關專業圖形學方向碩士以上應屆畢業生

熟悉圖形學/機器視覺相關領域演算法,並有演算法實現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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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使用c/c++/openCV/matlab等常用演算法開發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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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論文發表,ACM競賽經歷優先

Intern 實習薪水+導師負責制 杭州

本科3年級以上學生

有圖形學/機器視覺方向學習興趣

有紮實的數學基礎

熟練使用c/c++/openCV/matlab等常用演算法開發工具

有論文發表,ACM競賽經歷優先

Game Computer Graphics Engineer 深圳

計算機相關專業圖形學方向碩士以上應屆畢業生

熟悉圖形學/機器視覺相關領域演算法,並有演算法實現經驗

有紮實的數學基礎

有較強的英文文獻檢索和研究能力

有論文發表,ACM競賽經歷優先

Sports AI Engineer 深圳

計算機相關專業CAD方向碩士以上應屆畢業生

熟悉圖形學/動力學相關領域演算法,並有演算法實現經驗

有紮實的數學基礎

熟練使用c/c++/matlab等常用演算法開發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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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論文發表,ACM競賽經歷優先

簡歷請發 xiang.huang@galasports.net


「燕山最高,象天市,蓋北干之正結。其龍發崑崙之中脈,綿亘數千里……以地理之法論之,其龍勢之長,垣局之美,干龍大盡,山水大會。」

從風水角度說,矽谷真真是極好的。San Francisco南下到San José,這100多公里的狹長地帶,北面是Sacramento River下游出海口的舊金山灣,南邊則是蜿蜒的山脈。 這一區域包括了Sunnyvale、Cuputino、Menlo Park、San Mateo、Palo Alto、San Jose、Santa Clara等若干小城,聚集了矽谷的大部分IT公司,也吸引了來自中國的碼農們。

無論是像Google、Cisco這樣的老牌巨頭,還是Pinterest、Facebook這樣的新銳力量,作為各大科技公司中最主要的外籍員工的組成部分,他們在部分公司的數量甚至超過了15%.

雖然人數龐大且近年來有逐漸增長的趨勢,但中國碼農的人際圈子卻不大——彼此間在Facebook或者Linkedin或許早已互相關注,或者有好幾位共同好友。這源於他們之前相似的軌跡——他們大多來自C9或者諸如北郵這樣的國內知名院校,在畢業季申到了美國院校(可能是Stanford、UCB、或者CMU、USC等等)CS 或者EE的 Master或PHD項目就出來了。

至於出來的動機,或許沾染了些許「精英主義」的慣性,尤其是北清這樣的學校,出國似乎成為了一種主流;更多的,不過是趨利避害的現實考慮,在中國知識分子犬儒化的今天,逃離這個環境更有一種清高的味道,相比於美帝的悠閑,現實的中國環境會迫使人成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自由主義泛濫的今天,「逃離」似乎更能保持自我可貴的獨立性。更不消說美國文化對於8090後一代不僅不陌生,反而更有吸引力;拜美劇、流行音樂和NBA所賜,文化上的無縫接軌讓「逃離」更加無所顧忌。以及那總是像PS效果的藍天白雲,對比中國常年在紅色區域(中度—嚴重污染)的PM2.5;又一個充足的理由。即使拋開上述因素不談,對比國內頂級公司(如BAT)的待遇結合國情(房價物價),從出賣勞動力獲得最大利益的性價比來看,出國是受過理工科思維訓練的中國碼農們選擇的一條自然而然的道路。

來到美國之後的日子隨著新鮮感的消失漸漸的趨近於平淡甚至無聊。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幾年時間,過得其實也很快,因為平穩的生活就像中國碼農們每天在101或237幹道上開車上下班的漫長的兩個小時,沒有什麼標誌性的事情讓時間的流動留下痕迹。為了讓生活有意思一些,中國碼農們不斷往裡填充內容;大華超市,熊貓快餐,院內燒烤聚餐,Walmart,微博上曬照片,從「反滑媒體」關心中國政治,逛知乎,在圖書館或者實驗室放空,NBA現場潛水,氣槍射擊,飛行課。

在周末,中國碼農們通常會選擇和中國朋友們「約游」。他們一般是開車往南行駛至Carmel看海景,或者向北到Napa,或往東奔至Yosemite National Park,要麼乾脆「一路向西」開到1號公路眺望太平洋;自駕遠足也就成為主要的休閑方式。

當然爬爬山,看看海,自然也要聊聊天。大家的聊天具有意識流般的跳躍性:話題一般從對中國的弱勢群體的關心跳到對中國的教育不公的憤慨跳到對美國民主的探討跳到對國內party的黑暗的抨擊;最後結論是還是在美國好,處處公平,小日子也很滋潤。

除此之外,無非是誰誰拿了哈佛的全獎,誰誰又買了個小遊艇,誰誰又換了更大的房更好的車。大家的日子都很安逸,於是很自然地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自以為是的YY著物質和精神的雙重優越感;一方面同情國內的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方面又為自己當時出國的決定的無比正確而飄飄然——部分中國碼農回國的時候甚至也是」衣錦還鄉「,給親戚朋友帶些"美國特產",同時大談資本主義的優越性繼而感慨國內污染日益嚴重云云。

工作了幾年之後,中國碼農們拿到了綠卡,而後又會熬到了入籍的年頭。在此之前,成家立業就該提上日程了。

首先是房子,比起北上,碼農們解決住房問題要容易很多。雖然在矽谷,房價依然很高,比如一室一廳的公寓月租金已經在2500美元左右,而房價則在50萬美元以上。而像Palo Alto和Mountain View等地區,獨棟房屋售價基本都在200萬美元以上。不過對矽谷的碼農來說來說,還有其他選擇。比如先也可以住公寓,也可以選擇半小時車程外的房價較低東灣地區。一套公寓或者一棟房子,也就是幾年的收入。程序員在矽谷大科技公司的起步年薪約在10萬刀左右。工作兩三年後,包括獎金與分紅的總收入通常會達到20萬刀左右。

其次是婚姻問題,理想的情況是「雙飛」。安然的一個朋友本科在北大讀生物,因為大二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擅長實驗,就輔修了一個CS雙學位。本科畢業後先是找了個500強的工作,半年後為了和男友在一起,申到USC的CS Master項目就出來了。兩人的感情一直很穩固並於去年下半年結婚。不過對於大部分單身出來的中國碼農,這個問題會很頭疼,首先是男女比例失調,這自然是理工科的通病;另外很多中國程序員的生活圈子較小,接觸的異性同胞數量也不多。加之在美國的中國男性同胞一般不具備追求異國妹子的勇氣,如此一來更加局限了選擇面。所以美國的世紀佳緣——兩顆紅豆這樣的相親網站也應運而生了。

與婚姻大事一樣,未來的職業道路,同樣是迷霧重重。

相較於前輩們的叱吒風雲,如今的中國碼農們似乎碰到了上升道路上的」玻璃天花板「。前輩中既有像謝青、李彥宏這樣的創業者,又有像陸奇、許良傑這樣的企業高管——然而從那時起,中國碼農們似乎出現了一個斷層,在擅長拉幫結派的印度三哥崛起的夾擊下,他們始終卡在中層到高層的晉陞階梯上——再也沒有中國人在矽谷科技巨頭身居要職。

而創業的夢想同樣難說容易,對於尚未拿到綠卡的第一代中國移民來說,相對於在美國創業自然會遇到的種種瓶,回到中國創業更容易獲得VC支持,但缺乏可以做大的機會而回國,對於坐穩安逸生活的中國碼農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挑戰呢?畢竟在美國已經好些年了,回國一切又要從頭開始。

如今的矽谷已經離「美國夢」越來越遠了,不過是當下版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富即安。本質上說,選擇來到矽谷的中國碼農們只是為了安全,一種憑藉自身優勢獲得的安全——這種安全和考公務員進國企沒有太大區別。

我又想起了灣區的天空,那天空藍得如此可怖,如此穩定,如此一潭死水,如此兢兢業業,如此一成不變。那藍天,是矽谷中國碼農們的歷史終點。


這個話題其實一言難盡

矽谷其實沒有華人碼農圈,要是說印度人圈,那是大的沒邊了,從三番到cupertino我14年回國前已經是滿地印度人了不知道現在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實際上矽谷的華人碼農恰恰是中國人在美國的縮影,沒有團體,小富即安,渴望被美國的制度保護著又沒有本事用制度來給自己搶資源。

沒辦法,目前留在矽谷的碼農們都是有原生家庭背景的,有權有勢有想法的不是在國內享福就是在別的地方繼續當資本家,我還沒有見過哪個二代在矽谷當碼農,不排除自己的network太小的原因。

扯遠了,總之,物質小康的情況下,資源相對國內分配更公平,然而再高的需求就沒法滿足了,這就是矽谷的中國碼農現狀


轉載的,不記得最早出處是哪裡了,挺有意思的。

如何在矽谷搭訕收入20萬刀的碼農。

在矽谷工作的中國男生-80%是碼農,收入也不平衡。關鍵就是如何篩選出那些單身且收入有希望在萬刀以上的呢?樓主的建議是縮!小!范!圍!把關注點縮小到FLG(Facebook,LinkedIn和Google) - 公認的引起灣區人民對於房價上漲不滿的三大害蟲公司(具體收入分析請自行上mitbbs和huaren查詢)。不但收入有保障,且員工基數大,地理位置相對集中。有利於大家在搭訕過程中降低成本,提高效率。

搭汕推薦地點:Mountain View市大華超市,周末下午到晚上

有人要問,為嘛碼農一定要去烏不拉屎的Mountain View的大華,而不是美食眾多的Milpitas,規劃良好的Cupertino,高大上的Palo Alto,甚至是文通便利的Millbrea?

同學們想一想啊,對於一個單身碼農,餐廳多商場多都有毛意義啊?關鍵是要靠公司近啊!而且Mountain View破啊!租金便宜啊!

註:L和G都在Mountain View.F在不遠的Menlo Park。但由於靠斯坦福近,所以Menlo Park市租金略貴。

另外,超市可以觀察到的東西很多。一般男生單獨或是結伴去超市,大部分不是單身就是異地(gay請自行分辨,外型和直男碼衣應該差別不小)。另外你可以觀察他們購買的東西,如果泡麵,速凍水餃等佔了大頭,恭喜你,他們基本上就是你的搭訕目標。

另外載大家一點小tips。

請注意他們的腰牌!一般真正的碼農周末都是不把腰牌拿下來的!這點在G員工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這方便他們在回家的路上順路去公司蹭兩瓶兌費飲料,吃個免費午飯,或者是洗個免費的衣服。在每年的3,4月,即報稅季結束後這種風潮尤其明顯,懷著對資本主義的憤怒,每個人都覺得這種蓐羊毛的事情是很能理解的。

另外,請再仔細關往他們購買的商品!F的員工食堂極為髮指,據說口味清淡得和排毒餐有的一拼。如果他們買了很多重口味食品,比如老乾媽,白襄粉絲,辣白菜等,那麼你非常可以在適當的時機拋出類似於「最近美國的年輕人都不傾向於使用Facebook」這樣的言論來獲得搭訕機會。

LinkedIn不熟,望達人補充下。

雖然超市的優點很多,比如信息量大,但缺點是一般碼農買東西速度都很陝,不糾結,不梳連,買完就直接奔回公司或者家找隊友打大菠蘿了。對於一些下手不夠穩准狠的姑娘構成了比較大的挑戰,所以這裡我要推薦地點2:

搭汕推薦地點2:Mountain View附近的Fry"S或者是Bestbuy等電子產品專營店。碼農童鞋們大多深居簡出,除了生活需要得去趣市。電子產品店估計是唯一舍逛一下的地方了。

當然我不是說他們不重視運動,但是健身房一般都去公司免費的,hiking的話灣區有30+條trail,我們不推薦這種低效的搭訕途徑

在電子產品店,姑娘們大大可以展現自己的無知然後去搭訕並且激發他們的ego啊!千萬不要表現得比他們還瞳好嗎?這樣的話人家還不如直接技公司的女碼農好嗎?

搭訕推薦地點3:同樣是Mountain View附近的各家美昧中餐館

一幫碼農聚餐的話,看上去還是很明顯的哦!從他們的話題中也很容量聽出是明家公司的。大家請注意觀察,有一些人神采飛揚,高談閏論一基本是老員工,請直接跳過!你的目標是那些埋頭苦吃,一臉滿足的新員工一他們一般從美國中部農村剛剛畢業,投有正常中餐吃很久了。

什麼?有童鞋表示不喜歡新員工?比較喜歡Facebook的資深員工,上市以前加入的那種?這個基本不要想了,F家的資深員工除了已婚的就是Sheldon類型的,找同性戀搞形婚也不要想了,加州同性戀結婚是合法的一同性戀雙職工碼農,多麼完美的組舍!找個女的才叫腦抽好嗎?

最後說一下搭訕過程中的形象問題。碼農們,特別是剛畢業的那種,審美觀還是很樸素的,就倆字,惰純。我隨便列了幾個注意點:

1。長發,裙子一和女漢子劃開距離

2。臉塗白一和本土abc劃開距離

3。淡妝一以碼農的眼力,基本以為你是素顏的。

4。千萬!千萬!不要背名牌包。這不是花街,不要以為背個LV自己的檔次就上去了,就能找個更上檔次的!這是大農村好嗎?哈哈不要驚嚇單純的碼農們。雖然我們的目地是要搭訕個收入20萬刀的碼農,但廣告也不能直接用很貴的價格把人家嚇跑對不對?

好吧就想到這麼多,望選人補充。也希望大家能成功哈哈。


來看一篇非碼農圈的生活,側面寫實, Different View

矽谷中國人"非"碼農圈子是怎麼樣的存在

看著路兩邊的山坡漸漸由綠轉黃,又由矮矮的山坡變成了低矮的建築,在開了1個半小時的車後,我終於疲憊的把車停在了一條離101隻有十幾分鐘的停車場里。我捏了捏吱吱作響的汽車空調,想想這皮實的機器不愧是vehicle integration的傑作,真是耐操,就是電子系統老化真心不可避免。我伸了伸腿走下了車 。聽朋友說,這家餐館是附近最正宗的一家中餐廳,可是離我住的小山溝大概需要40幾英里的車程。我擦擦頭上的汗,整整褶皺的衣角,「南灣的太陽,真的好大好熱」,我不禁心裡抱怨道。進門伴隨著叮叮咚咚的風鈴聲,迎面而來的是一種中餐館特有的,但又風格迥異的感覺。

不同於家裡附近的中餐館,這裡裝修明亮而又現代,滿座的食客也多半是熟悉的面龐。不像自己家樓下的小中餐館,總有幾個白人美帝大叔三三兩兩冷清的分坐在角落,盤子里貌似不是左宗雞又或者是西蘭花牛肉,而在這兒,明亮的燈光下,每一道菜,每一縷香味,都讓我垂涎三尺。

「您幾位?4位?人已經到了,您這邊請」 老闆熱情的招待讓我頓感親切。看著桌邊一簇簇的同齡人,我覺得我終於來對了地方。

」我X,呆哥到啦!不容易不容易。看看你最近都瘦了,是等模擬跑完等太久了么,哈哈哈~「桌子邊的張總,顏色哥,和小針頭都笑了起來。

」這不是過來有點堵嘛,你們這邊車可真多「,我說到。

顏色哥一把把我摟過來說」你還沒見過下班rush hour呢。快快點菜吧,都是你愛吃的,今兒哥們幾個打車來的,咱們還能喝兩杯,晚上你住我那兒。來!餓死我了都。「小針頭撓撓他那一絲不亂的摩斯髮型說,「大哥們今兒我可能得少喝點,不好意思哈~」。今天只有他,穿了一身business causal 的套裝,在這熙熙攘攘的餐館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看著這魂牽夢縈的佳肴與美食,四個人狼吞虎咽了起來。交杯換盞,幾瓶下肚之後,四個人都略范紅暈,顏色哥帶著他那副變色的眼鏡兒,小聲低頭說道:「兄弟們,我可能最近得換工作了,我那份做燃燒分析的工作,老闆即不漲工資也不支持簽證。這都快2年了,房租都快頂不住了,我TM還要明年帶妹紙回國結婚。再拖她爸媽就著急了,我怎麼著鑽戒也得買一個啊。「

」至於么,哥,我覺得你們那兒挺有前途的,再說,搞燃燒有什麼其他好公司么?」

顏色哥輕輕嘆了口氣,「投資人都看來錢快的項目,人家隔壁公司,搞了一個app,團隊也就幾十台電腦一間辦公室,都好幾輪融資了,我們這從研發到產生效益至少得5年,光一台測試設備定製就要20台頂配mac垃圾桶的錢,佔地得有一輛卡車大小,哈哈,可和人家不一樣。投資人一看你在搞這些傳統工業,沒有機器學習,沒有人工智慧,什麼創新的機械設計,什麼優秀的模擬結果,人家都搖搖頭都看不懂,你技術多牛逼都沒啥用啊。」

」哈哈,20台mac垃圾桶的錢!哼~」 張總作為桌子上為一個和「電」沾邊並且家境最好的人,開玩笑的嘲諷到。「我們一片晶元 tape out 原型就得一台高配瑪莎拉蒂的開銷起步。我估計再過幾年,IC行業就會併購的就不剩幾家公司了。IC公司現在研發一個晶元,都是倒貼著錢在生產,不知道我們這樣小體量硅場子,還能再撐幾年。其實有時候想想被兼并收購了也不錯,也許還能去波士頓或者德州玩玩,沒準還能看幾場NBA比賽呢!」張總苦笑了一下。

「硅場子,哈哈,張總你可真逗,你們就地取原材料么?LOL」。

小針頭默默的推了推顏色哥的胳膊。

「怎麼啦?」

「你快看那桌--」 小針頭側目到。

我們一行人順著小針頭的目光側目而去,只見隔壁桌上的一群同齡人,雖然與我們這桌有著類似的髮型與穿著,但各個面色紅潤,氣宇軒昂。再定睛一看,哇,桌邊小哥的車鑰匙竟然隱隱現出叉子形狀的三個頭兒。

「一定是那個款和克萊斯勒共享平台的三叉車,G 開頭,共享底盤...」 顏色哥略顯不屑的說。然而其他的三個人,早已被領桌那精氣十足的談話吸引了過去。

「你這個想法肯定值幾個B,準備用什麼架構實現?」

「老A,你想沒想過一起出去干,我有幾個朋友干hadoop的活,他們綠卡都排差不多了,現在把他們拉進來一起,准能弄到不少投資!」

「上次我去conference, 現在ML又出了一個新的model,效率提高了不少...」

「知道么,AI下圍棋把那誰誰贏了...」

「我上個月買了那誰家的股票,這周漲了30%哦, 我看還要漲...」

「我擦朋友圈分享,XX家的無人車出事故了」

「C哥,我同學那誰誰跳槽去了一個X公司拿了offer,老闆給他底薪...」

我和顏色哥不由的轉起了手中攥著的筷子,因為我們都很明白,剛剛聽到的那個數字,可能超過了我們整桌人年薪的總和,而這,才僅僅是底薪。

「你們去那XX公司吃過飯么?我覺得他們家一點都不好吃,還有好長的隊。」

「什麼,這個公司盈利這麼大吃飯還要收錢?我吃過他們家,其實還不錯,上下班還有巴士接送呢」...

空氣彷彿安靜了幾十秒,我們桌上的四個人,各個都盯著那還在冒泡的淡黃色青島啤酒,不禁發起了呆,彷彿又在思考著什麼。而我卻在想,原來天下還真有免費的午餐, 免費的交通,甚至,沒有visa sponsor的漫長試用期,也不是人人必須有的。

「話說呆哥,你那個車輛模擬做怎麼樣了?」 張總咳咳嗓子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我啊...汽車行業利潤不怎麼地,新科技速度也進展的很慢,沒什麼新東西,東西用的還是幾十年前的哈哈,什麼CAN, MISRA,..,美國三大車場股價都快能買白菜了。前段時間幫忙做測試,自己還被實驗器材燙傷了。噗,突然覺得自己好笨。」

「小心點兒,XX系統瞬時電壓很高,記得帶絕緣手套,可別玩脫了,那可不是說著玩的。」顏色哥插話道。

「....各位大哥,不好意思老闆剛給我發郵件了,我不得不撤了今兒,對不住對不住,你們接著續攤兒。」 針頭快速翻看著手機,慌忙的說到。作為桌子上唯一來自consulting firm 的基友,小針頭的髮型,總是一絲不亂,彷彿定格的雕塑,他也是桌上四個人中,唯一一個不單身的人,同時也是彷彿每個周末都在加班的人。

「快去吧,免得被你那個老闆炒了魷魚!」 大夥開玩笑到。

片刻,小針頭匆匆的離開的飯桌,奔向他那輛mint顏色09款的普銳斯。顏色哥壓著門關上的那股風說到,「呆哥,你還記得以前一起上控制課的小黑么?聽說她在家憋了三個月,後來轉行去了XX公司哦!」

「哦?是么?她現在怎麼樣啊?我只記得她好漂亮的,尤其是穿裙子時候。」

「你TM昨兒晚上不是斷網了吧?別扯犢子。這麼跟你說吧,小黑面試進了好多公司,她說面試還都挺順利的。我聽她講,這些公司給offer還有一種叫sign on bonus的東西,實話給你說,這sign on 一筆比小針頭的年薪給的都多。」

「我X不能吧,好厲害啊!」 我結巴道,其實心裡還想著別的。

「這真沒什麼」,張總打了一個飽嗝,緩緩說到,」 我undergard有個哥們,科班出身,矽谷幾個tech公司跳了一圈,現在人家手頭的股票都夠宇宙中心兩套豪宅走起來了,說至少有幾個M。聽說最近準備出來自己單幹了。」

「張總的朋友圈就是牛啊。話說宇宙中心是哪兒, 什麼是M?」

「斯坦福在哪兒,哪兒就是宇宙中心...哈哈哈。M當然是小錢錢啦。」

「哦...」其實我對每次看到各種網上房屋數字後面的M,沒有一點直觀的概念,總之,對於我,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符號。

「你就是模擬搞多了,哈哈,別老用matlab。」張總開玩笑的說到,「」我用過它simulate state machine, 真挺慢的,license 還老貴....」

酒足飯飽,第一次用了uber到了顏色哥的3人出租屋裡。攤倒在斑駁的地毯上,我什麼都不想做。我的腦子裡,思緒很亂,但又搞不清自己到底在飛速的想著什麼,在酒精的作用下,無數的畫面在我眼前閃過。

暈暈乎乎的,我打開了LInkedin, 默默地輸入了小黑的名字....


並沒有這麼一個圈。如果是願意混圈/有混圈能力的人,就不會留在美國了,在中國大把的機會。這就是為什麼矽谷程序員老中和烙印的勁頭是完全不一樣的:印度智商最高且情商最高的都在矽谷混;中國智商最高但是情商不高的在矽谷混。但是我作為一個低情商,沒背景,跟別人多少兩句話都嫌麻煩的人,在矽谷的生活是在國內不可能獲得的。我記得我曾經糾結要不要來美國的時候,跟一個同學吃飯,我說我到了美國就感覺自己不主流了,我同學反問我在中國你就能進主流么?所以我勸那些說在美國當程序員生活無聊,狹隘封閉,沒有發展前途的人,掂量掂量你創造的價值有沒有資本家願意付給你一年一百萬人民幣,再思考思考你自己的前途有多光明,再想想自己不啃老能不能買得起好學區一百平米的房子,再開口,謝謝!


以下轉自我朋友的一篇日誌,她是矽谷的女碼農

在這個深秋的午後,我靜靜地坐在這家著名IT公司辦公區的一隅,手中的熱巧克力足以令我溫暖。此時,舊金山矽谷和中國一樣,也由秋轉冬,寒冷的季節翩然降至,冬季最需要的是什麼?當然是正能量。

不知道祖國的IT LADY們你們過得怎麼樣?是不是整日煩惱著擁堵的交通和絕望的空氣,或是在走高的房價和若隱若現的小三中苦苦掙扎,抑或是在成日的加班中逐漸迷失了自己?我知道你有足夠的理由猶豫徘徊掙扎甚至憤懣,但就在這一瞬間,請你給心靈按下暫停鍵,來感受一下來自大洋彼岸姐妹們帶來的正能量。

獨立堅強的矽谷碼婆

在國內從事互聯網行業的女性並不罕見,她們分布在市場、PR、人力、研發等各個崗位,我們稱之為ITLADY。但在矽谷,女性工作者的數量就少得多,並且就中國女性而言,由於語言、文化等方面的限制,其職位極為單一,一般都是編程類工程師,與碼農相對應,她們自稱為碼婆。

碼婆的Profile大多類似,國外計算機科學(CS)或者電器工程(EE)碩博畢業,以性別優勢較為輕鬆地進入男多女少的IT公司成為碼工,從此拿著同碼農一樣的薪水,但卻在職業生涯的初期享盡好處。

由於女性碼工較為罕見,所以常常成為team中的調節劑,leader在分配任務時往往不會過分壓榨碼婆,一般會將較輕的任務分給她,並且對其工作結果的期望也設定的很低,稍微做出點成績便可得到「一片喝彩」。

但這並不意味著碼婆的生活是輕鬆而容易的。

在職場中,雖然其在面試以及入職初期可以享受到一些來自性別方面的優惠,但相對的,其職場瓶頸也來得更快。一位矽谷碼婆告訴記者,「行業總的來說對女性開發員有著固有的偏見,如不能承擔重要任務,女性不真正精通技術等,所以碼婆想要得到同碼農同樣的發展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對此,另一位接受採訪的碼婆也很贊同,她表示,「碼婆混起來並不難,但不論行業潛在的歧視還是家庭的原因,其要想向上走需要比碼農付出多得多的努力」。

事實上,碼婆的生活甚至比碼農更加不易。作為女生,其更加不容易熱愛以及擅長計算機相關學科,因此從求學時開始,其為了獲得同男性同樣的學術成績便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工作後,大部分碼婆都正常地結婚生子,其在一邊應付繁忙費腦的碼工工作的同時,還需要回家照顧幼兒以及老人,而此時,下班後的碼農卻可以享受一下難得的休閑時光。

並且,相比國內上班一族,碼婆們面臨的家務也更加繁重。首先,由於國外並不限制生育,甚至以個稅優惠鼓勵多生,一般碼婆們都有至少兩個孩子;其次,碼婆們由於收入較高,國外房價也相對便宜,一般都擁有自己的獨棟別墅,那麼與寬敞的房子相對的便是成倍增長的家務量;第三,往往家中還有不懂英文及開車的老人需要照顧。

不僅如此,如果說每一個職業女性都多多少少面臨著上述工作家庭平衡問題的話,獨自在國外生活的碼婆們最大的煩惱其實來源於內心的孤獨。

「從18歲出國開始,我便學著獨立生活,因為害怕父母擔心,有什麼問題也總是一個人扛著,」一個受訪的矽谷碼婆向記者坦言,「不論是上學時的壓力,還是同老外戀愛的煩惱,又或是目前面臨的綠卡的壓力等等,都需要自己面對。」

原本同樣是脆弱敏感需要巨大情感支持的女性,獨自遠渡重洋的碼婆們卻在相當長的時間內缺乏來自父母、朋友的直接支持,唯一可以聊以慰籍的僅有幾個有限的華人論壇。「在美國,中國人分布的相對分散,很難交到朋友,與老外基本很難建立connection,有什麼事情最先想到的是上華人論壇發帖求助查資料,或者是自己扛下來。」

「以失戀為例吧,國內的姐妹們大多同國男戀愛,沒有文化差異,而我們留學生很多男朋友都是白人,有很多文化差異問題,而這些問題又沒有朋友可以交流,因此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並且失戀後沒有朋友家人可以哭訴,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整理心情,或者上華人論壇上發帖求安慰。」一個已經結婚了的碼婆回憶道。

於是,種種的一切使得漂洋多年的碼婆們養成了獨立堅強的個性,她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曾經經歷過困難的時刻,不論是求學時的畢業之困,還是失戀,還是職業家庭困難,這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挺過去。

那些溫暖的瞬間

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天總是寵愛那些堅強而自我救贖的人們,這對很多矽谷碼婆而言也不例外,她們中的大部分人目前都走出了困境,邁向成功與幸福,並將過去所經歷的一切視為財富與「親切的紀念」。

入冬時節,她們也在北美華人網上回顧了她們過去生活中那些溫暖的話語與溫暖的瞬間,點擊往下看吧:

Guoxiang:Ph.d 最艱難的一個階段,找完導師,找committee們一個一個去簽年度總結,到了一個大牛那,居然沒有象其他老師一樣敷衍了事,而是認真地問了問馬上要發表的文章,問了idea和實現方法,然後笑眯眯地說You did a good job. 也許今天看來是客氣話,但那是跟隨我老闆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讚揚和鼓勵。老闆的無情催促、師兄弟們的冷漠與拒絕幫助、次次組會的如坐針氈、一個人無助的掙扎與瘋狂努力學習,彷彿都因為那一句話而釋然,所以銘記至今。

雞蛋殼:和大洋彼岸的爸爸通電話,最聽不得老爸說一句:哎呀女兒啊,你很可憐啊!一聽這話,馬上熱淚狂流,但還要裝作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hyalite125:孩子她爸工作上有一段時間很不順利,課題難,進展慢,壓力大,領導的各種不理解,同事之間還有人給製造麻煩,他一邊開車一邊向我抱怨,越說越生氣,我只能耐心的安慰他開解他,很著急自己也幫不上他什麼忙,孩子小我又上學,家裡都靠他一個人支撐真的很不容易。

這時,我們當時坐在車後面才兩歲還沒上幼兒園的女兒,在我們說話停頓的間隙,用稚嫩的小聲音清脆響亮的說:"爸爸,加油!"我們都愣住了,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哭過的孩子她爸立馬飆淚了。是啊,為了孩子我們更應該堅強一些。好幾年過去了,現在孩子她爸事業進展的很順利,我們的二寶也已經一歲多了,我們經常回憶起女兒的那句話,依然溫暖。

honeynana666:第一次懷寶寶,因為不知道,去旅行,回來就掉了,哭了一個禮拜,也沒去上班,老公說出去走走吧,去了商場,他說去上個廁所 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張卡片,裡面說,老婆,別傷心,你還有老公我呢,老公愛你。我當下眼淚就掉下來了。

小鼎煎茶:剛到美國,在機場暈頭轉向ing,自己兩個158託運箱,一個登機箱,一個大背包……一對白髮蒼蒼的白人夫婦,幫我把箱子裝上行李車。。。當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獨自從中國來,,,還朝我揮揮手~素昧平生,無問姓名,此情足以溫暖我心。

Dentalsafety:剛上研究生學習工作壓力巨大,工作評分被打1分(最低的),就大晚上在學校抱著電話對著男朋友哭。一個路過的小姑娘估計聽見了,一會她過來遞過來一張紙巾對我說「一切都會好的。」心裡很感動!

Happylemon:在上海外派,一個人生活,每天加班到半夜,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家,非常想老公。一天晚上一個的哥跟我說,人生有的有失,不過既然結婚了,就要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否則工作有什麼意義?頓時決定放棄工作回美國跟老公團聚。

Greensea:那年冬天,懷孕了,可是又流產了。在醫院裡哭的稀里嘩啦。護士安慰我說你將來會有自己的寶寶的,我說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勇氣再試。護士看著我說:You will.You are stronger than you think you are. 多年過去,已經是兩娃媽了。灰心沮喪覺得扛不住的時候就會想起老護士的話。

cxfwan1979:有天跟老公討論老了以後誰先死的事情。我說:你可千萬別走我前面,要不剩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老公說:我肯定得給你安排好一切才能走啊!我當時眼淚都下來了。。

annemarie:我也講一個令我感動的事吧,某天下班晚了,急著去接娃,從parking lot沒有紅綠燈的丁字路口左側要左轉到直行道上,直行兩個方向都不停有車來。等了N久都轉不了,這時對面的一個駕駛Nissan Cube的嬉皮小年青,居然把自己停著等紅燈的車子往後快速倒了一個半車位的位置,替我擋住後面陸續開來的車子,然後停下來招手讓我過。從此決定開車一定要多禮讓,多做好人。

仙人掌上芙蓉:有一次下大雪,我的車子後輪陷在雪裡面怎麼都出不來,路過兩個白人小哥,直接上來幫我推出來了。。。還有一次搬床墊,床墊很大,怎麼都放不到車頂上,一個變唱邊跳走過來的黑人小哥,順著他的節奏,幫推了一下,就上去了,然後他繼續唱著跳著離開了,跟拍mv的似的。

Xiaojiaoya:女兒5歲的時候,某天我在洗衣房疊衣服,女兒走進來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Mom Thank you for doing everything for me! I love you so much! 旁邊還畫了幾個heart.

Johnsminnie:大B超回來之後老公送我一個簡單又精緻的賀卡,封面畫著一個可愛的孕婦裝,腰帶還是亮晶晶的,下面寫著mother to be,翻開來,裡面是某人醜醜的字跡:「XXX(我的名字)大波波,還有一個娃!(這段出自央視惡搞春晚)祝願你們每天都健康平安快樂。」當時眼淚就下來了。最近因為畢業加懷孕,找工作毫無進展,老公最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別擔心,有我呢!」

飄飄女:去年在target買裝飾燈,順口問老公我們的禮物都買好了,你今年聖誕節想要個啥禮物啊,結果他說:只要你們母女開心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啦。。。矮馬我差點飆淚了,感動到不行。

騙吃騙喝的小豬:大學裡,忘了是發生了啥事,心情不好,爸媽的電話也沒說幾句就掛了,隔天麻麻來電話,東拉西扯的,到最後突然來了一句,女兒啊,希望你記住啊,在這個世界上,爸爸媽媽是最愛你的,哪怕全世界都拋棄你了,你還有爸爸媽媽。

雞蛋殼:我在衛生間,孩子們在房間看電視,女兒(5歲),伸出頭來,媽咪,等會兒你先不要進來,因為電視上在演很可怕的東西。我好奇,演什麼啊?毛毛蟲!真是個好孩子!


這個問題首先要弄清楚以下問題:

轉自網易

日前,據網易科技報道:美國萊斯大學表示,作為五角大樓的瘋狂科學部門,美國國防部先進研究計劃署(DARPA)對代號為PLINY的自動填寫編碼項目投資了1100萬美元,這一項目的研究人員期望在收集到大量的開源代碼編入索引之後,可以預測編碼人員將輸入的代碼。

該項目如果被順利完成,它或將為那些找不到合格程序員參與研究日益複雜的軟體項目的公司帶來福音。根據高考期間的報道,計算機專業是我國2014年高考志願填報最多的專業。由此一來,那些孩子學習計算機專業,有可能走上程序員道路的家長們,以及本身對程序員未來心存質疑的人們看到這一新聞之後更加焦慮,彷彿自動寫代碼的工具讓大量的程序員下崗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碼農是程序員嗎?碼農與真正程序員的區別

根據百度百科釋義,碼農是一個依靠寫代碼為生的群體,表現在:低收入,工作時間長,這種職位只能強化職業者在單方面的技術領域技能。如果按照從業者們將自己自嘲為碼農的表現,那麼碼農的程序員分級中理應只屬於初級程序員,是屬於依靠複製粘貼將各類代碼鏈接的IT從業者。

這個群體的數量有多少呢?大學計算機相關專業的同學們、大中專軟體專業學習者、畢業不久的程序員、廣大編程初級愛好者。這一群體龐大的數量,讓碼農很難在IT世界中擁有不可替代的價值。

按照筆者曾經的java老師的說法,牛逼的程序員能夠依靠經驗和其邏輯,設計出高效地演算法,更好的解決問題。對於真正的程序員(非初級程序員,也即碼農)而言,他們不僅是枚資深的碼農,還熟悉與客戶溝通的技巧,在幫助用戶解決問題的時候了解用戶的需求,進而迭代產品;他們可以深諳獲取用戶需求的技巧,也懂得市場分析、技術執行分析、價值分析估算項目的風險;他們能獨立完成項目使用文檔的能力,甚至都可以獨立完成一個項目。他們與純粹的碼農有一個非常顯著的差異:碼農靠體力為生,真正的程序員不僅體力行,其也靠腦力,靠思維邏輯上的突破、靠團隊管理贏得個人魅力。

自動寫代碼顛覆的是碼農 而不是程序員

從區別中,我們不難發現:真正的程序員與碼農相比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真正的程序員不是完完全全的技術工人,其除卻技術高超之外,其思維邏輯上的價值,讓其不可替代性比碼農強多了。

自動寫代碼工具,這對於大量的程序員們來說可能是福音,但對於單純的碼農而言,帶來的卻是毀滅。微軟在其發展中,對IT編程領域做出的最大貢獻就在於製作了很多便捷的編程開發軟體或構建了非常省事省力的開發環境,其中不乏有大名鼎鼎的Visual Studio和SQL server。

以筆者在學習C#之時常用的Visual Studio為例,無論你是選擇c/c++還是其他的一些編程語言,在Visual Studio的語言庫中已經存在某一編程語言的情況下,我們通過輸入代碼的前幾位英文字母,就能快速地檢索出我們想要的代碼。因此,其實在目前的編程環境中,大量人性化的編程工具都已經初步實現了主流編程語言語法的檢索,無論是美國政府的PLINY,還是微軟正在利用去年發布的插件Bing開發助理,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各大研究機構或許已經研究多時的。

雖然這樣的工具要實現準確預測編碼人員將輸入的代碼,檢查語法錯誤與漏洞存在一定的難度,但這樣的工具的確有實現的可能,也會給人們更高效率地編程帶來很大的幫助。由此一來,備受衝擊的便是碼農的。

一旦這樣的工具真正成型,這些工具會讓原本需要多位碼農分功能塊而執行的代碼,由一個碼農也可以完成,在這個過程中,原本可能一家企業能夠養活5名碼農,最後只會有2名碼農倖存。由於目前碼農們所做的事情與真正的程序員相比,並無太大的技術含量,其被寫代碼工具顛覆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但在程序員的發展歷程中,大家幾乎都是從碼農走過來的。自動寫代碼工具會淘汰大量在碼農期間無法加強自己學習能力,加強自己不可替代價值的初級程序員,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碼農。因為自動寫工具出行的情況會讓初級程序員們感受到市場的殘酷性,在激烈的競爭中會淘汰很多困難並不適合併不樂意往程序員更高層次發展的人,也會激勵初級程序員不斷學習,從而提升程序員整體的質量水平。

因此,在自動寫代碼工具顛覆、淘汰掉一批初級程序員之後,其也會為提升程序員整體的質量做出巨大貢獻,對程序員未來的發展有推動作用。學習能力強是高級的程序員或者優秀的人才都具備的因素,而對於用戶需求、市場的分析能力;對項目代碼的邏輯思維掌握;能夠捨棄個人英雄主義,以團隊以項目為主;敢於創新敢于思考敢於學習也都是高級程序員們不可替代的一些地方。

科技的發展,往往是能有工具替代人類的體力活,而關於思維思想的工作,暫時或許並未在這些神奇工具顛覆的範疇內。在自動寫代碼工具面前,無論是碼農還是真正的程序員,其實更多地應該是勉勵自己不斷學習,不斷進步,而不應該在末日還沒有來臨就對自己的未來堪憂。人類是世界上最高級的動物,大腦所具備的思維能力就是其能夠成為最高級的關鍵,在編程領域,或許只要人類肯學習,願意提升自己的思維能力,形成自己不可替代的價值還是有機會的。自動寫代碼顛覆的是碼農而不是真正的程序員!(這裡指學習能力不夠強、思維能力不夠強的初級程序員)


轉載勝寒同學的文章:

《蒸日的金鋤頭》——猥瑣男的美麗生活

「其實蒸日是試圖帶洛素去開房。可洛素說今天太晚了,並祝他一路順風。蒸日明天又要飛回美國,下次見面不知是猴年馬月。蒸日醉醺醺出了小區,打了車,消失在北京夜裡。」

蒸日從一個小縣城考到了清華,在家中被親戚奉為人中龍鳳。在出發的那天,蒸日想到自己第一次拿到那套「走進清華北大」的輔導叢書時,清華校門的熠熠生輝,險些刺瞎了他的雙眼。如今,他也要融入這光輝,成就偉大,成為將來中國精英階層的棟樑人才。

蒸日以前的生活都是在做題,難免對生活對前途的想像力有限。這就好比那個金鋤頭的典故——古代有三個農民耕作之餘閑聊意淫皇帝的生活是如何牛逼,其中一個農民望著悠悠白雲推測皇帝鋤地用的一定是金鋤頭。蒸日也這麼幻想著他到北京後所能得到的金鋤頭,並用之辛勤耕耘,打造自己的天空。

可當蒸日到了清華,才發現所謂的金鋤頭根本不存在。蒸日沒有過人的為人處事能力或資本,便不能躋身於學校的政治圈,與學生會的人混;他也沒有專註的學術精神,與學校里的學術帝們不分晝夜一起沉浸在公式和藥水的海洋中。蒸日從來沒有熱愛過學習,學習對他只是一種習慣。畢竟今天的一切都是靠他苦學換來的,沒有它蒸日會心慌,因為自己其他都不太會,可是有它蒸日又會不甘,覺得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沒有出頭之日。

與北京的花天酒地無緣,與乾渴的學術圈無緣,蒸日便訴求於戀愛。可清華的漂亮姑娘又豈是他這樣的去食堂總吃最便宜套餐的人可以染指的。他最終和一個叫燕瘦的姑娘走在一起。燕瘦除了是個小A罩杯加上一口歪牙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突出的特點。燕瘦很老實,也沒有錢,從來沒用過化妝品,戴著眼鏡,永遠穿著運動裝。蒸日也沒有錢,所以兩人在一起最長做的事情就是在圖書館一起自習。

殊不知,多年以後,當蒸日提起自習這事時,竟會成為他心中窒息般的永痛。

蒸日為了給自己賺點生活費,每個星期給一個小學快畢業的小姑娘做家教。這個小姑娘叫洛素,膚如凝脂,鬼靈精怪。洛素的父母因為工作繁忙,看蒸日也老實,所以有的時候也出同樣的家教費讓蒸日平日生活里照顧洛素。洛素經常語出驚人,很多見識經常讓蒸日汗顏。為了奪回身為老師的面子,蒸日把他對經濟、政治的遠大見解也告訴洛素。每次洛素向蒸日提問,管蒸日叫「小蒸哥哥」的時候,蒸日都會獲得一種恣意的成就感。因為洛素的父母感情不合,他們經常吵架。有一次吵得凶了,洛素離家出走,跑到蒸日的宿舍。她在蒸日的膝上一直哭,哭著哭著,便睡著了。從此,洛素對蒸日便很依賴,沒事時經常喜歡看蒸日在宿舍打遊戲。如此兩年。

一眨眼大學就快畢業了。蒸日在北京沒有戶口,也沒有關係,就算找到了500強的工作,在這個消費水平極高的城市裡也只能過著做牛做馬的生活。於是蒸日和燕瘦一起申請了美國的PHD。兩人都拿到了不同學校的不錯的offer,並開始了一段長達六年的長距離關係。大學畢業,燕瘦終於答應把初夜給蒸日。可兩人試了又試,竟然怎麼都無法成功。每次蒸日要進入的時候,燕瘦都會喊疼,臉上表情如殺豬一般,讓蒸日產生自己的生殖器是殺豬刀的幻覺。更關鍵的是,燕瘦的每根汗毛每條邏輯每個行為都粒粒分明,根本不會存在性感。

在美國讀PHD的日子可以忽略描述。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六年時間,過得其實也很快,因為其中沒有任何標誌性的事件來使時間摸上去有所方物。中國超市,中國朋友聚餐,看黃片,Walmart,逛天涯論壇,關心中國社會問題,關心美國油價,在實驗室圖書館放空。和燕瘦帶著中國速食麵去了一趟邁阿密,風景不錯,看見老美的私人遊艇,心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混出頭買一條。可能唯一一件印象稍微深刻一點的,就是昔日女同學來美,蒸日接待。由於住房緊張,晚上女同學和蒸日住在一個房間里。那天晚上,蒸日心跳如麻,想自己是否應該有所行動,想著想著,天就亮了。

畢業後蒸日在美國一家程序公司找到了工作。蒸日的英語不是那麼好,和美國同事的交流僅限於「吃了沒有」的程度。蒸日永遠不會被老闆重用,但也由於他每天按時上班準時完成任務,如果不出現經濟危機,也不會被炒魷魚。蒸日每天的午飯是自己隔天做好的盒飯。但因為中國飯躥味兒,好幾次在辦公室里吃都惹來同事一樣的眼光。後來蒸日總是帶到公司樓外去吃。下班後開50分鐘的車回到家。

蒸日在美國和燕瘦結了婚,馬上有了小孩,在郊區按揭買了房,生活邁入正規。周末的時候和附近的中國家庭聚會。大家的聊天包括對中國的下崗工人和農民的關心,對中國的教育事業的擔憂,對美國民主的探討,對國內party的黑暗的抨擊——最後結論是還是在美國好,公平,日子滋潤。除此之外,他們還討論李家孩子去了哈佛,張家孩子上了醫學院,王家又買了更大的房更好的車。大家的日子都很安逸,和多數美國人一樣,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自以為是的享受著物質和精神的雙重優越感——幻想著國內人苦到吃不上饅頭,而自己手握金鋤頭。

蒸日有的時候會比較苦悶,覺得自己的深刻時局見解和文藝情懷無法得到宣洩,有時候去天涯寫帖,可第二天一看只有幾條回復,大多數還是都是噴的。蒸日繼而大罵幾句。

蒸日請了一個月的假回中國「衣錦還鄉」,給親戚朋友帶了很多美國的化妝品、美國人蔘,吹噓美國的優越生活,感慨國內污染日益嚴重。爾爾。當蒸日拿出昔日的聯繫簿,看見了洛素的名字。這幾年偶爾在msn上聯絡一下,不知現在小妹妹長成什麼樣子了,便約著一起吃晚飯。

蒸日在餐館外面看見洛素第一面,全身上下的慾望都瞬間燃燒了,差點站不直。洛素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身穿一件紅色披肩,裡面是白色的褶子襯衣,領口寬敞得可以隱約看見小半個胸脯,下身是橫條的深色短裙,兩條白嫩的腿露於其下。蒸日在吃飯時努力深沉的裝逼,描繪自己在美帝國的美麗生活,知識的淵博,以及對洛素小妹妹在學業上的關心。洛素在北大中文繫念大三,眼中盡可以讀出她平常對男人呼風喚雨的狡黠和無所謂——她又怎麼讀不出蒸日的緊張,無力,饑渴呢?可她附和著,回應著——為何不呢?對於蒸日來說,洛素的每一絲聲線都夾雜著激素,刺激著他溫騰騰的血液。洛素偶爾的一兩句評論讓他明白,他這一輩子都是沒法泡到這姑娘的。可蒸日幻想,曾經有那麼兩年的時間,他們之間曾經如此的親密,洛素對他感情上如此依賴,也許,還是存在那麼一些可能性的吧?雖然蒸日也不明了究竟什麼是可能性,又怎麼去把握呢?

吃完飯後,蒸日提出要給洛素在書店買書,因為洛素聊天時提到她很喜歡超現實派文學。相比於多年以前,蒸日更不能融入北京這個大都市。他沒有做為成功中年人進入高級會所的資本,也沒有了做為小年輕去小酒吧跳舞的資本,唯一能做的是什麼呢,賣弄他那點可憐的文藝情操,而場所竟是可悲的公共書店。

洛素也很吃驚。在她進大學之後,有男人要送prada包,有男人邀請她去夏威夷度假,卻沒有人在荷爾蒙如此噴涌的情況下邀請她去書店給她買書。

在去書店的路上,兩人走在路人稀少的街上。洛素的涼拖並不適合走路,每跨出去一步臀部都要搖晃一下。蒸日好想摟著她的腰,讓她走得穩些,但他的手還是留在了兜里。洛素和他閑聊,說起了他大學時候。洛素問起他和老婆是怎麼談戀愛的,蒸日說,自習。洛素驚奇的看著他,問為什麼。蒸日說,因為她喜歡自習。

洛素很奇特地轉過頭看著蒸日。

被洛素如此赤裸裸的看著,蒸日驀然悲哀得難以自禁,因為他明白其實連戀愛都是沒有談過的。燕瘦喜歡自習,因為自習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因為他們的日子就是為了尋求一種安全感,一直如此。大學時候是自習,讀博士時是實驗室,畢業後是C++語言和一份穩定的工作。這裡不存在想像力,不存在創造力。一切只是為了安全。去美國是為了安全,與燕瘦談戀愛也是為了安全。

與洛素共處的時光里,蒸日逃離了那令人窒息的安全感,卻也被置身於一種幻滅。那晚北京的夜格外黑,但洛素的美是那麼白炙般的刺眼和直接,光太強,以至解體了一切幻想。洛素解體了當年蒸日上大學之前對清華光環的想像,對美利堅自由平等的想像,對自己年輕時前程似錦的想像。

面擊洛素的一刻,這世上不存在任何政治任何骯髒任何階級任何差別,可是如果想要得到洛素,卻需要成為這些階級政治權力地位爭鬥出來的勝者。洛素代表著一種危險,一種野心,一種從安全感中的突破,可蒸日已無力做到,他的靈魂已經走向了平庸。就算有這個願望,也早已為時晚矣。

蒸日第一次直擊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失敗。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突然灰飛煙滅,沒有了意義。被洛素看著,自己未來的幾十年一下子鋪在眼前。他沒有機會了。

洛素在和蒸日對視的過程中,也感到很可怖。蒸日對她的慾望扭曲了他的面孔。她之所以來見蒸日,是因為她想回味當年的柔軟時刻。她記憶中的蒸日,是那個款款而談的大哥哥,是那個艱難時候給自己溫暖的大哥哥。洛素是有理想的,在時局艱辛爾虞我詐的今天,她需要溫暖去撫慰她,去告訴她世上存在不具功利性的情感。但其實那童年記憶根本就是自己手制的玩偶。尤其是剛才自習一答,讓她明白印象中厲害的大哥哥原來從大學起就是這樣一個廢物,如今更是極品猥瑣男。洛素只怕自己如果撫摸蒸日一下,他都會饑渴得陽痿。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個寒顫,掏出手機,開啟手機鬧鈴。她知道,3分鐘後,手機鬧鈴會響,她會假裝接電話。她會告訴蒸日,家裡有點事讓她馬上回去。這樣處理最不尷尬,最迅速。

在北京停留的最後一晚,蒸日喝醉了。他打的到了洛素家的小區內,給洛素髮簡訊,說有些事想跟她談,望她能下來一趟。其實蒸日是試圖帶洛素去開房。可洛素說今天太晚了,並祝他一路順風。蒸日明天又要飛回美國,下次見面不知是猴年馬月。蒸日醉醺醺出了小區,打了車,消失在北京夜裡。

回到美國以後,日子照舊。蒸日換了更大一點的房子,燕瘦又生了個兒子。性慾實在無處發泄的時候,蒸日就把筆記本抱進廁所里看成人片自慰。或者,在老婆晚上熟睡之後,蒸日就幻想著洛素自慰。蒸日幻想如果那天洛素答應下樓來找他,他如何讓洛素慾火焚身,親手鬆解他的腰帶。回到現實的話,蒸日周六的時候帶大兒子去中文學校,周日除草——要知道,在美國如果房前的草坪不經常修理的話,是要被罰款的。

有一個周末,蒸日透過窗外,看著自己剛剛修理完畢的草坪,感到很滿意。還在上幼兒園的小兒子跑過來對蒸日說,昨天老師問我們長大想做什麼,我說我想做你,爸爸!

不,不——可也許是,是的!至少還有孩子,至少還有孩子!他可以做得更好!我讓他好好學習,必須好好學習!他以後能上哈佛,對,哈佛!!上了哈佛一定就不一樣!他以後能當醫生,一年能在美國賺好幾十萬!能夠買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車!一切都會好的!

蒸日回頭看看窗外的草地,還是那麼綠。這草地綠得如此美麗,如此安全,如此兢兢業業,如此一潭死水,如此亘古不變。這草坪是歷史終結者。


都是破打工罷了。

我常常覺得我老公就像黑奴販賣美洲干苦力一個德行,心酸的不得了,不過感覺知乎上,大家都挺驕傲的,這話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人啊,不要以為薪水多了點就忘記自己處於什麼狀態了。細想想,自己還不是渺小的一塌糊塗。我丈夫還有程序猿特有固性,容易飄飄然,還容易輕視其他行業。

還有很多想說的,唉,不說了。我當年讀大學老師說過一句話,一切美好來自信息的不對等,了解全了也就沒有美了。


輟耕之隴上,悵恨久之,曰,知識改變命運啊。


The Chinese-Chinese engineers mostly work at the big companies (Google, Facebook, LinkedIn, etc). The Chinese American engineers are more likely to work at startups and various other industries like banking.

Otherwise, there"s not much of a difference between the groups. Pretty much all engineers in the Bay Area love hiking, climbing, micro-brews, whiskey, BBQ, board games, photography, etc (stereotypical engineer interests).

When I was growing up, the two groups didn"t mix much. But in the Bay Area, since everyone"s in tech, the two groups actually get along pretty 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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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re in the Bay Area and enjoy climbing, message me and I"ll add you to our WeChat group. We"ve got a couple people doing each type of climbing (except maybe alpine, nobody"s crazy enough to do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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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 have the patience or courage to translate this into Chinese, then go for 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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