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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be escape birthday方塊逃脫(逃離方塊):生日 講述了一件怎樣的事情?


【自娛自樂寫的一篇Birthday改變故事,也許可以解答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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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夏

聽到了嗎?那是船槳划水的聲音,一個黑衣人劃著小舟慢慢接近了小教堂。

舟上站一個長著黑色烏鴉腦袋的人,穿著一身20世紀初的黑色貴族管家套裝。他一言不發,示意我上船。

「你是誰?我們要去哪裡?」

「我是警探Dale Vandermeer, 來調查Laura Vanderboom的謀殺案。」

「你是銹湖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嗎?」

烏鴉腦袋一言不發,他默默盪著槳,小船向湖中心游去。

自從調查這件案子開始,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發生。從受害者的家到我的辦公室,再到這個靈異的湖。那滿屋子的黑色飛蟲,電視機里伸出的手,弔死的保安,宿命。

「宿命。」 那個可能是世界上最詭異的聲音在受害者的家的電話另一端說道。

我們到達了湖中心一個小島邊上的小木屋,我下了船走上小碼頭,烏鴉人離開了我,一言不發。

我分不清這是日出還是黃昏,天上稀稀拉拉的灰雲透著橙色的光,湖四周的山像鐵幕一樣將銹湖包圍,湖水呈怖人的鐵鏽色,遠處的湖面上冒著白得發藍的煙霧。

小木屋裡面破舊不堪,只有兩隻綠色柜子和一部破舊得至少有一百年歷史的電梯。奇怪的是這個小木屋竟然沒有通向小島上的門,只有面向湖面的小碼頭的一個門。

很快,小屋的四周出現了詭異的花紋,愈發濃重,我形容不出那是什麼樣的圖案,但不知為何,腦海里浮現了地獄。這時,一個戴著麋鹿巨角的黑影突然出現在門前,慢慢向我靠近。那個黑影漆黑一片,只有一雙圓眼睛發著慘白的光。我跑向電梯,拉開鐵摺疊門沖了進去。

終於,我真正到達了銹湖。我感受不到我的身體。時間對我來說也已經沒有概念了,我好像並不活在現在這個時刻,也並不活在過去任何一個時刻。我所有的記憶,那些片斷,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全都被裝在一個個黑色小方塊中,在湖水中漂浮著。從湖底伸出的一棵棵枯樹筆直地伸向湖面。

突然,那些小方塊突然開始墜向湖底。但有一個黑得嚇人的大方塊,突然停在了半空,與我的視線齊平。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方塊里的記憶。這時,鐵門被開啟了。

我的意識游向那個黑色的大方塊。我感受不到我的身體,時間對我來說也已經沒有概念了。

1939年冬

1

我站在溫暖的客廳正中間,外面飄著瑞雪,木窗外正對著的那顆巨樹孤零零地站在外面。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剛剛從8歲長到9歲的身體,雖然我又重新感覺到了事物的存在,但對著這眼前的一切,我更加感到恍惚。

準備了蛋糕和禮物的爸爸媽媽,戴著只屬於30年代的式樣的滑稽生日帽,放鬆地坐在椅子上,微笑著望向我。

「生日快樂,兒子。」媽媽說,她的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剛好就是這三十多年來我想到她時的姿態,還有藍色的裙子和棕色的大捲髮。我愈加恍惚,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

這時,爸爸的聲音透過綁在禮物上的大氣球另一邊傳來。「兒子,我想吃一點蛋糕。」

我沒有說話,走向小圓桌拆開了禮物,沒有任何的變化和驚喜,仍是那個破舊的金屬盒子,這盒子就像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滿是銹跡。盒子的上方有一個黑色的圓形突起。我以前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現在也是。

對了,爺爺!

我快步走向屬於爺爺的那個角落,一切都和我最後看到他時的記憶一樣。一個穿著破舊的綠色西裝,戴著圓框老花鏡和滑稽的生日帽的老人,這時正舉著一隻空杯子在搖椅上打盹。我搖醒了他。

「酒!冰塊!」打我記得任何事起,爺爺就這樣一個一個詞地蹦字。那個蒼老沙啞的聲音也因此變得清晰又陌生。

我從酒櫃中拿出酒瓶,在冰箱里找出了冰塊,給爺爺倒上最後一杯酒。

2

我很清楚這個生日聚會是怎麼結束的,事實上,我記得太清楚了,這對於一個剛剛9歲的小男孩來說,能擁有一段完整的記憶而不是片斷是個很不容易的事。這一晚改變了我的整個人生,我的童年後半段,我的青春期,我的職業,我所有的一切。

我忍住噴湧出來的恍惚和眼淚,試圖去和爸爸媽媽和爺爺解釋這一切,但他們就像被那個年代流行的額葉手術切除了額葉一樣,不停地在重複那幾句話,眼睛也始終望向一個方向。他馬上就會來了,我癱在地上不知所措,突然寧願自己就那樣漂浮在銹湖中,與那些我願意進入的記憶一起作伴,那也許就是天堂的樣子?

於是我按部就班地重複著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給爸爸切蛋糕。我一輩子也忘不掉我切的那塊蛋糕的位置,甚至切下的蛋糕的角度也記得一清二楚。因為爸爸在這片蛋糕里吃出了我們家的唱機的唱針,「痴呆」的爸爸一字不差地重演著那年的記憶,彷彿就像看家庭錄像一樣。

我拿著唱針走向黑膠機,從柜子里拿出那張藍色封套的唱片。

唱片緩緩轉動,針尖緩緩落下。

我看著那個藍色封套,這是一張為一部叫《湖》的電影所創作的原聲音樂。我不關心這張唱片,事實上這是我活到現在第二次聽這張唱片。

爺爺不出所料地從搖椅上站了起來,開始他那僵硬又尷尬的「舞蹈」。杯中的冰塊隨著劇烈的搖晃發出瘮人的聲音。

正當這部我最恐懼的交響樂在溫暖的客廳里飄蕩時,家裡那部老掉牙的電話準時響了起來,他來了。

3

「過去從來沒有死去,那甚至不是過去。」

那個可能是世界上最詭異的聲音在我溫暖的家的電話另一端慢慢說道。

是的,那個聲音和前幾天在受害者Laura Vanderboom的家接到的電話的聲音一模一樣,這也是我決定對這個謀殺案追查到底的原因。那個詭異的聲音說到「宿命」的一瞬間,我意識到我的過去很可能也沒有死去。

就這樣,我沒有做到任何改變自己歷史的事情,我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這個長著白色兔子腦袋,穿著紐約黑幫樣式西服的男人按響我家的門鈴,用機槍屠殺了我的全家。和上次一樣,沒有變化。

銹湖,難道我要永遠被困在這裡?一遍一遍重複著這個噩夢?這也許就是地獄的樣子?

兔子男人離開了房間,我很希望他可以改變一次過去,多用幾發子彈把我也打成篩子,這樣我就不需要被困在這個地獄裡,那個時刻,我從沒有這麼希望過死。死,可真好。

他沒有,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一片血海,這片三股血河交匯成的血海是我人生的第二章,警察把我從這片海里撈出來的時候就正式開始了。我靜靜地坐在血中,估算著警察趕到的時間,我等了很久很久,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回到電梯里。

我開始變得清醒,站起來四周張望,開始尋找新訊息,那些小時不曾發現的訊息。我走向了爸爸。

爸爸身上中了三彈,但他閉著眼微笑著,看起來走得很安詳,。三顆子彈分別命中額頭、左胸和右胸,就像家人做禮拜時的畫十字架的地方一樣。在爸爸的外衣口袋裡,我發現了這樣一張紙條。看到紙條後我彷彿被電擊中,竟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爸爸會閉著眼微笑著迎接死亡。

紙條的一面用非常華麗的顏色描繪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顏色的湖,湖上的一座島上畫著一個華麗的像宮殿一樣的建築,根據那時的人的品位,我大概能猜到這是一個飯店的建築風格。在紙條的背面,有人用詭異的字體寫了幾句話。

「親愛的Dale, 祝你9歲生日快樂! 你的好朋友,Harvey.」

我從來不記得有一個叫Harvey的朋友,9歲前沒有,9歲後也沒有。這個Harvey會是誰?他顯然是銹湖的人,但他和我的家人有什麼關係?又和殺了我全家的兔人有什麼關係?

我的最後一份生日禮物在這個貌似真相大白的時刻突然冒出了一道筆直的白光,就從那個黑色的圓形突起中,直插天花板,照亮了整個房間。

據說人在瀕死狀態下的閃回都是以眼前一片白色為終結的,難道說這是我生命的徹底終結?又或只是無盡地獄的下一道門而已?

4

「去面對你的過去吧,Dale!這樣你才會真正成為你要成為的樣子。」

我好像又回到了銹湖中,沒有身體的靈魂在湖中漂浮著。一個睿智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他語重心長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最恐懼的事情發生了。我沒有死,而是又回到了9歲的家。

「面對我的過去,怎麼面對?」

我站在房間中央,一言不發,輕輕閉上眼睛,眼淚奪眶而出。

「孩子,去把箱子打開!」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那個角落響起。

我驚訝地望向爺爺,這是在我對爺爺極其有限的記憶里,他第一次開口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也清楚地記得,爺爺說的是家裡一個從來不許我打開,甚至靠近的精緻的小木箱。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像做夢。是的,歷史改寫了。即使以銹湖的標準,那也像一場夢。爺爺用木箱里的一把手槍擊退了我的滅門仇人,嘴裡還笑罵著,儼然一副老牛仔的架勢。我也許對爺爺不熟悉,但我知道那不是爺爺。

爸爸復活了,媽媽復活了,還有那個根本不像爺爺的爺爺。真好。

我追了出去。

長著兔子腦袋的男人撤退的血跡在雪中十分清晰,我站在雪中,天上飄著的雪花像鵝毛落在我身上,我感覺到了那刺骨的寒冷。這一刻我突然對銹湖產生了感激,也許銹湖是一個愛心組織,將每一個風雪中走丟的孩子拉回他們溫暖的家?也許銹湖就是天堂,讓每一個人去親手改寫自己最慘痛的過去,然後愉快迎接真正的死亡?

兔子虛弱的背影慢慢地走向大樹,然後倚在大樹旁。他的機槍已經被拋棄在紅色血路途中。我慢慢走向他。

兔子腦袋的男人就和划船的烏鴉男人一樣,他們戴的並不是頭套之類的東西,而是就像和身體融為一體,自然地長在脖子上的!這個男人看到我,竟然笑了。

「我沒有辦法,這是我唯一逃離我的宿命的機會,原諒我吧,孩子。」說罷,他那詭異的頭垂了下去。

5

宿命?宿命。

我回到了銹湖,在那無盡的電梯上繼續流浪。那一塊塊記憶漂浮在湖中。我所有的記憶,那些片斷,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全都被裝在一個個黑色小方塊中,在湖水中漂浮著。從湖底伸出的一棵棵枯樹筆直地伸向湖面。

我站在溫暖的客廳正中間,外面飄著瑞雪,木窗外正對著的那顆巨樹孤零零地站在外面。那棵我的滅門仇人死在下面的樹。

湖底伸出的一棵棵枯樹筆直地伸向湖面。

銹湖,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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