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中科大吳明衛老師的《固體理論》課？

01-08

希望上過吳明衛老師《固體理論》課的同學講講學習的體驗，對課程的看法，如果上過吳明衛老師的其他課程，如《固體物理》或者《量子統計》也可講一講，多謝！
附上吳明衛老師主頁：Prof. Dr. Ming-Wei Wu

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

這位教授，如果放在美國的研究型大學裡，那麼一般會發生如下事件：

1. 他教的是本科課程，結果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學生跟不上，並且期中期末就沒幾個人及格……我想每學期學生最後對課程以及教授進行評分之後，該教授會由於分數過低，從而使系裡(1)命令他更改教學風格和考試難度，或(2)派其他教授替代他作為這門課以後的任課教授。

2. 他如果真的是當堂辱罵學生為『垃圾』，那麼毫無疑問他會被學生舉報，如果在學校勒令他對學生進行道歉之後，拒不道歉，或者道歉後依然在課上對學生進行了侮辱，被學生再次聯名舉報，並且性質極為惡劣，那麼很有可能他會迫於學校壓力不得不辭職（就比如去年英國的諾獎Tim Hunt就因為性別歧視的言論被迫辭職，諾獎況且如此，更何況一個當眾辱罵學生的普通教授？）；如果他作為終身教授，堅持不辭職，從而很有可能最後被學校de-tenure（去終身教職），這在學術圈裡絕對是巨大的污點。（美國各高校建校一兩百年以來一般每個學校還是有過個位數的de-tenured的事件的）

中美國情不同，但是高校里教授公開對學生進行辱罵這種事情在我看來，無論發生在何處，都是低素質的表現，甚至應該可以看作是該校的恥辱。人，可以自黑，你怎麼黑自己垃圾都無所謂，但是當堂罵自己的學生……抱歉，這種完全不懂尊重他人、尊重學生的教授在我看來還是不要在高校任職了。

看了看上邊的評論，感覺吳老師每說/寫完一句話怹自己都有一段：「怎麼樣，是不是振聾發聵！」的內心OS.

被他罵垃圾，感覺特別爽，終於知道【原來我是垃圾】的這個真相了。

一顆賽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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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無聊，想寫點東西，就寫吳老師吧。

吳老師明衛，科大物理畢業生聚到一起，東拉西扯總能聊到的話題。他作為盛名在外的人物，有膽選他課的就少，選他課又高分過的少之又少，所以他的傳說多是二手三手，見證者不多。今天，能有個當年高分過掉固體理論課又能寫會說的，來寫點東西紀念一下吳老師明衛，還是值得珍惜的。

吳老師，怎麼說呢，不是壞人。然而，是個象牙塔里的人。活在雲里天上，不知地下民間疾苦，因此經常會說些，何不食肉糜，之類的話。他自視頗高，性格上又沒有太多的悲天憫人的內容，因此也無所謂眼中平庸眾的死活，所以你掛掉了又怎麼樣，die in honor啊。但是，無論怎麼說，這是光明正大的，課程的要求事先告訴你，沒膽兒就別來。所以，知道這門課很難過還來，來了被掛了，然後哭天抹地總是不好的。

吳老師有時候又很矛盾。深深浸漬的中國傳統和無比推崇的西式文明交織決定著他的行為方式。一邊是私塾先生的做派，按舊時教學徒的方式帶著學生，動輒劈頭一頓罵，學生則需垂手靜聽，唯唯諾諾；另一邊呢，則要求自由自在之靈魂，無所顧忌之思想。在如此矛盾的標準下，學生無論如何也難逃出垃圾的範疇，往左靠一點則是，無禮貌無家教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往右靠一點則是，已經被中國愚蠢洗腦教育毀了不會思考只會重複的木偶。吳老師常嘆看上眼的學生越來越少了，其實，多半是自己的本來就矛盾的篩子把大的小的全篩掉了，那當然沒幾條不大不小的魚能過去讓他看到。

吳老師對自己的課頗為自豪，常豪言似我這般能把課上得鞭辟入裡圓潤光滑的能有幾人。因而，對待這門課，他其實是相當嚴肅的。課上無段子無廢話，除了嘲諷挖苦幾句你們都是垃圾外，便是一支粉筆從上課寫到下課，邊踱步邊講解，幾無停歇。吳老師亦是大教授一名，能年年如此神采飛揚地上著課，已是不易。比之避上課如避瘟神的年輕教授們，還是高風亮節很多。課程內容上，自然是吳老師年年思考的結晶，所以當他在台上得意洋洋地說出【你們知道嗎，某某的本質其實是某某】、【你們要明白，某某本質上其實是不怎麼樣怎麼樣】這些精闢宏論的時候，每每會餘光一瞥台下，期待聽眾們給點【原來如此，我物理真是白學了】的表情，然而大多情況下卻是眾人一片茫然、各個呆若木雞，少不得勃然大怒，然後下一句便是，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垃圾的學生。

吳老師的課聽得不易，尤其是他自己的學生，更是不易。稍有不慎，便是各種凌辱。作為課上的旁觀者，我常覺得，當他的學生，心理務必強大，才能在每日【你到底是不是個垃圾】的拷問下倖存下來。不過，每每見到吳老師課後對自己的學生耳提面命，諄諄教誨，還是覺得，他是按照個導師的要求來做的，當然了，手段方式並不寬厚包容。微博上亦常見吳老師帶著自己的學生滿世界跑，這點上還是挺好的，比那些從不把學生當成廉價勞動力以外的任何角色的垃圾教授還是好不少的。

吳老師最近微博上得多。漸漸地多了些使命感。把在微博上教化明粉當成了莫大的事兒。所以，其實也說明，本質上吳老師也是個庸俗的凡人，粉絲面前總是會變得虛榮點兒的。

最後吐槽一句，你們啊，是不是水課上得太多，覺得課水好混是個天經地義的事啊？

首先我不關心這個問題，我就是想說句話，歡迎摺疊：

關於吳明衛老師，之後在我們入學沒多久就由班主任邀請給敝班學生作報告，班主任表示吳明衛物理做的很好，不信大家來聽報告

當時只知道自己是學物理的，科大物理學完大二還要細分九個專業，當時作為大一的新手，自信離物理還很遠，離掛科倒是很近，能有機會接觸如此高級的老師於是興緻勃勃的去了

整個報告我還記得一點片段，因此也許非常精彩：吳老師畫了個金字塔，說這最高一層的是又窮又難，好像是強關聯之類的，次一層又有錢又簡單，下面一層又什麼又什麼的，一個副產品是留下了一個口語叫 its life, life style，這都畢業好多年後聊天時，同學少年都記得，而金字塔是不是純金的，好像再也沒聊過

一晃三四年，再次聽到吳老師的消息是班裡學生開始各奔前程的時候，大三暑假吧多少學了點文化，難免要做個實習做個大研以便整個推薦信啥的，有關同學說該組紀律森嚴，早出晚歸，勤奮就一個字

接下來就各奔了前程，我們也終於混到了能修吳老師的課的年紀，據說吳老師的課程是以艱難著稱的，當然還不至於像吳老師那一代人的老師那種教經典統計考量子統計這麼傳奇，但也是說，要有個字據表示學生的老闆同意修這個課什麼的

聽某個所謂輔導員說：我們上一屆某課，沒寫任課老師，選的學生本也不多，吳老師一進門大家就鳥獸散，紛紛去教務處退課

有了這些阻礙和八卦還去選課的，都是真愛，於是他們就上課聽講下課獨立完成作業，終於迎來了期中考試：

考題據說就一個題，只有一個學生寫出來點東西，後來和吳老師合寫了個prl，大家一看噢原來這就是期中考試答案

轉眼又來了期末考試，許多學生都掛了，D師傅也不例外，D師傅找到老闆說不好意思，我這個課掛掉了

D師傅的老闆和藹的說，沒事沒事，我當時修他父親的課也掛了，D師傅說那是什麼課啊，D師傅的老闆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個統計物理，教的經典統計，考的量子統計，我們這些XXX，XX都掛了，全班就一個考98的，叫 X小X

大家能不能邀請一下阿克琉斯回答如何評價中科大吳明衛老師的《固體理論》課？ - 物理學這個問題，阿克琉斯是修過這個課並且跟老師關係不錯並且跟D師傅的老闆關係不錯的凝聚態選手

我覺得這樣的問題，可以放在學校論壇上詢問。

我第一次見到這人時還以為他是教西方政治學的呢,整天瞎吱吱"西方文明萬丈光芒,中國必成最大輸家"之類的

我來反駁一個觀點，其實吳這個老師，在我看來，不是喜歡裝逼的，不是想著法自誇的。他只是看不起多數搞學術的人，但是目的並不是自誇。

首先，他上課不僅罵別人是"垃圾"，也自嘲過「我也是垃圾」，他就是覺得多數搞科研的人水平都難以讓他覺得值得尊重。

課後也關心過學生能有幾個聽懂，有什麼反應。不過他顯然不會為了聽不懂他課的人改變就是了。

我覺得就是他學術出身好，所以對科研水平要求太高了，覺得大家都是垃圾。乾的都是狗都能幹的事。他是那種理想主義者，覺得你不夠聰明我就沒義務讓你跟得上我。雖然我也聽不懂被罵垃圾，我並不討厭他，反而覺得有這樣的老師挺珍貴的，眼光高，不遷就，而且我也確實是垃圾。

另外補充一點，就我個人上過他的課上而言，他不怎麼直接學生「垃圾」，只是他罵的垃圾，好像比我們還強挺多的……

嚴以待人，寬以律己，物理學科性格。

不禁想到多年前我師兄博士論文送到吳明衛老師明審的回復【有辱師門】。

其實博士論文明審相比盲審是很容易過關的環節，送明審的審稿人一般都比較了解，不太會故意刁難的。

吳明衛的父親吳杭生是我們院士大老闆的當年的導師，因為這層關係，我師兄的明審就送吳明衛老師那裡去了，我師兄那時候已經有兩篇PRB的journal了，博士論文也基本是對這兩篇journal上的內容加上一些自己新近的研究成果的總結，應該說論文質量中等偏上總有，沒想到吳明衛大教授打回來審稿意見最後四個字【有辱師門】閃閃放光！！！

看了樓上這些回復，也算明白我師兄當年受此等委屈也算可以理解。

旁聽過吳明衛老師的固體物理課，首先回答題主的問題：吳明衛老師的固體物理課程本身的質量相當高，但是未必適合所有人選修，因為太多細節，但是在物理圖像上會有所缺失，同時覆蓋面會略微狹隘，很多最新的領域內進展都不會涉及。推薦楊金龍老師的高等固體物理，深度和廣度對整體把握凝聚態學科更有好處。

上面很多討論其實涉及吳老師在課上以及課外的「個性化」言論和行為，關於這一點可以從兩個方面進行分析：

1. 吳明衛老師驕傲的基礎是什麼？

作為經常把別人貶為垃圾的教授，我們可以看一下吳老師的學術成果是否足以支持其驕傲。從文章數量上看，160多篇文章不少，發表的review文章說明其在學術全確實獲得一定的認可。但是一個人的學術成果的質量以及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並不在於文章數量，目前國際公認的常使用H-index來衡量。查看吳老師的google scholar主頁（https://scholar.google.com/citations?user=wJEPJksAAAAJhl=en，國內打不開的話請科學上網），其H-index為31，總應用數為3484。也就是說其160多篇文章，有31篇引用次數超過31次，平均20多次。考慮到160篇文章自我應用對H-index的影響，簡單查看一下，發現引用30多次的文章，大約10次是自引。所以吳老師排除自引之後的H-index只有20出頭。當然這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但是橫向對比，這也僅僅是不錯而已。查看中科大老師的引用數，大於10000的大有人在，更有不少年輕教師都要超過吳老師。這點成就似乎是不足以支持吳老師如此驕傲的。要問吳老師如何憑藉這樣的學術成就，獲得今日的地位和影響力，原因大約要在學術之外尋找，此處不論。

2. 吳明衛老師表達驕傲的方式是否合理？

學者有傲嬌的，有謙和的。只論是非，不論個人的性格習慣，不必強求每個人都是謙謙君子。針對學生能力不足，社會存在的問題，做比較尖銳甚至傲嬌的表達，這沒毛病。作為旁人可以討論的是，當他自詡甚高、點評別人為垃圾時，這是不是事實；當他針砭世風日下時，他本人私下裡是怎麼做的；當他批評別人種種陋習時，是自覺高人一等、站上道德的制高點，還是看到人的行為依賴於家庭背景等很多因素，做建設性的批評。

最後說一點：最近，羅振宇採訪羅永浩的節目中，他們兩人都表達，他們願意稱喜歡他們的人為羅友，而不是羅粉或者錘粉，羅振宇在公司明令禁止稱這些人為羅粉，因為這兩個稱謂背後的心理狀態是不一樣的。甚為認同他們的自我約束，道德品味。作為對比，吳老師甚是歡喜地稱微博上關注自己的人為明粉，高下立判。由此對吳老師在微博上的表演也可以做出合理聯想。

二代是種病，得治！

十幾年前，大四最後一個學期選了固體理論研究生課程，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

課程是挺標準的課程，絕大部分內容是能在李正中的固體理論裡面找到的，所以內容從今天來看，相對來說還是有點舊，但很多概念都講清楚了。至少很多東西，我之後再也沒接觸過，一些基本的了解確是從這門課里學到的。期中考試比較坑爹，直接拿期刊論文來考，當時也只有我哥們做出來了。當然，現在看來題目確實沒啥，凝聚態理論最基本的處理方法，但當時沒經驗還是做不出來的。不過即使知道怎麼做，算也能算死人。期末考試就比較和藹可親了，考的基本上是課堂筆記的內容。最有意思的是兩次大作業，直接從某本書上複印了十幾頁內容，要求補全推導的步驟。

跟他們組的人比較熟，後來在某年APS March Meeting還遇到過他，給了我一些建議，雖然最後我也沒再繼續做物理。

吳老師嘛，小肚雞腸且寬己嚴人，反中反毛且寬固執己見。學術一般，但是有個好爹，才能在中科大獃這麼多年。

大家說的差不多，但就課本身而言也是物理為數不多值得去上的研究生課程

第一次知道吳老師還是在大四保研的時候，班主任找我們幾個去跟他聊聊，具體聊啥也都忘了，大概就是他希望能對我們有全方面的培養，包括人文素養，做人的道理。不過當時並不特別想做理論，看了他的文章當時也不覺得特別有趣，汗-_-||。我們幾個都沒去他那。

沒想到一年後還是選了他的課。很多傳聞，說特別殺，掛過自己的學生，還有個師兄的室友，第一年零分，第二年努力一把考了95。當時就抱著好好學習的心態選了課。

第一節課就跟我們講啊，我的要求很嚴格，不是一般的隨隨便便的課，考試的標準如何如何，其實他個人網站上都寫的挺清楚。上課吧基本是理論課的套路，先會講講概念思路，然後推導到下課。課程內容是在幾本quantum theory of solid state之內，還有部分半導體quantum optics 的內容。平時作業量很大，必須獨立完成。期末就是考基本內容，期中會比較難，也是如大家所說做出來差不多就能寫一篇文章了，我們那一年好像是計算由雜質引起的電子電子相互作用。18個人就是兩三個人寫出思路，好像只有一個基本做出來了。

我覺得這門課給我最大的幫助是挺鍛煉人，會逼著你去思考這些問題釐清概念，基本上對於固體物理的概念會有比較全面的了解。但是呢也是局限於理論物理學家的內容，對於實驗方面很少。或者可以這麼說，我更希望有一門從實驗物理學家角度講的固體物理。這裡推薦一下盧征天老師的amo的課，有很強的實驗物理學家的思路。不像傳統的物理課只是從公理出發推導一些結果，他比如說會從物理概念出發，如何計算，如何測量，最後怎麼把這些都對應起來，很有大家風範，講得非常到位。

吳老師也是個很可愛的人，課上的段子也比較耿直，會抨擊學術造假，會分享給大家楊振寧跟黃昆的信件對答（建議大家看看，對科研很有意義）。每次來上課都帶著個箱子，然後他的學生會在桌上放一瓶農夫果園（你沒看錯就是喝前搖一搖的農夫果園）。最近一次對他的印象就是帶著個小墨鏡，搖著摺扇，跟學生在學校路上逛躂，想來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

吳老師說自己十多年來終於要給第二個本科生寫推薦信了。。。。然後後來我才知道第一個是傅亮。。。。

沒法形容。茴字有四種寫法。

我在他微博上留言喊他大傻逼，然後被拉黑了

先找個坑，有時間詳細答（覺得他還是挺有自己的個性的，有些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是表達方式有些不當）。

上課印象最深兩件事：

1. 第一次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是豬和狗也可以做的事

2. 他在黑板上划了一個長方形，大致劃分了不同人的所在的位置：

現在就缺這種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