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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講講你最喜歡的王小波的一句話?


我認為低智、偏執、思想貧乏是最大的邪惡。當然我不想把這個標準推薦給別人,但我認為聰明、達觀、多知的人,比之別樣的人更堪信任。

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還會有人在走著。死掉以後的事我看不到,但在我活著的時候,想到這件事,心裡就很高興。

我已經四十歲了,除了這隻豬,還沒見過誰敢於如此無視對生活的設置。相反,我倒見過很多想要設置別人生活的人,還有對被設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為這個原故,我一直懷念這隻特立獨行的豬。


你好哇,李銀河。


「一切都在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

——連知乎都沒能倖免。


那一天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後來我才知道,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後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可是我過二十一歲生日時沒有預見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麼也錘不了我。


愛你就像愛生命


我小的時候,從小學到中學,班上都有這樣的好同學,背著手聽講,當上了小班長,再去管別人。現在也是這樣,先是好好地求學,當了知名理論家、批評家,再去匡正世道人心。當然,這是做人的訣竅。做個知識分子,似乎稍嫌不夠;除了把世道和人心匡得正正的,還該干點別的。由這樣的模式,自然會產生一種學堂式的氣氛,先是求學,受教,攢到了一定程度,就來教別人,管別人。如此一種學堂開辦數千年來,總是同一些知識在其中循環,並未產生一種面向未來、超越人類的文化——誰要罵我是民族虛無主義,罵好了,反正我從小就不是好同學——只產生了一個極沉重的傳統,無數的聰明才智被白白消磨掉。倘若說到世道人心,我承認沒有比中國文化更好的傳統——所以我們這裡就永遠只有世道人心,有不了別的。

— 《跳出手掌心》

(這不是一句,是一段話了)


人活在世上,快樂和痛苦本來就分不清,所以我只求它貨真價實。


人一切的痛苦,都來自於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別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咱們先來讓它存在。


走在寂靜里,走在天上,而陰莖倒掛下來。


一個女孩子來到人世間,應該像男孩一樣,有權利尋求她所要的一切。


你不在我多難過,好像旗杆上弔死的一隻貓。


我從童年繼承下來的東西只有一件,就是對平庸生活的狂怒,一種不甘沒落的決心。小時候我簡直狂妄,看到庸俗的一切,我把它默默地記下來,化成了沸騰的憤怒。不管是誰把肉麻當有趣,當時我都要氣得要命,心說:這是多麼渺小的行為!我將來要從你們頭上飛騰過去!(不好意思,一段話了,不是一句)


生活就是醒不過來。——《紅拂夜奔》


小說的意義在於:有趣。

此言出自萬壽寺前言代序:我為什麼要寫小說。

讀完這句話,讓我整個文學觀顛覆,他很好解釋了:我為什麼愛歐亨利勝於契訶夫,愛王小波勝於福克納,愛錢鍾書勝於卡夫卡,因為後者無論被抬到多麼高的地位,我,不認為他們,有趣。

於是,他們對我沒有意義,就是這麼簡單。你可以說:嘖嘖嘖多麼淺薄理解能力低下鑒賞水平硬傷夏蟲不可語病,但,我仍堅信,正如王小波所說,小說的意義在於,有趣。


走在寂靜里,走在天上,而陰莖倒掛下來!


井底之蛙也擁有一片天空。

雞多不生蛋,女人多了瞎搗亂。

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的無能的憤怒。


我這個庸人又有種見解:太平年月比亂世要好。這兩種時代的區別,比新鮮空氣和臭屎的區別還要大。近二十年來,我們過著太平日子,好比呼吸到了一點新鮮空氣,沒理由再把我們栽進臭屎里。我是中國的國民,我對這個國家的希望就是:希望這裡永遠是太平年月。不管海外的學人怎麼說我們庸俗,喪失了左派的銳氣,我這個見解終不肯改。現在能太太平平,看幾本書,寫點小文章,我就很滿意了。我可不想早請示、晚彙報,像文化革命里那樣窮折騰。至於海外那幾位學人,我猜他們也不是真喜歡文化革命——他們喜歡的只是那時極端體驗的氣氛。他們可不想在美國弄出這種氣氛,那邊是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所。他們只想把中國搞得七顛八倒,以便放暑假時可以過來體驗一番,然後再回美國去,教美國書、掙美國錢。這主意不壞,但我們不答應:我們沒有極端體驗的癮,別來折騰我們。真正有這種癮的人,何妨像李赤先生那樣,自己一頭扎向屎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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