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張悅然?
張悅然腦殘粉答一下。
樓上的從《水仙已乘鯉魚去》才開始讀,顯然太不專業了,那本書我都沒看完。
(而且張悅然跟郭敬明完全不是一個套路(totally),張悅然一直走的是意識流。)
我買的第一本張悅然的書是《葵花走失在1890》,買的時候是小學五年級,讀完的感覺跟第一次讀特師的微博一樣,感覺頭嗡的大了一圈,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沒看懂。忍不住開始讀第二遍。(第一次讀安妮寶貝的時候也是差不多五年級,當時沒覺得難懂。)
1意識流痕迹很明顯,這一點可以表現在《桃花救贖》等小說里。
2想像力驚人,比如《葵花走失在1890》講的是一朵愛上梵高的向日葵的故事:
我斜了一下眼睛看到自己頭重腳輕的影子。我很難過。它使我知道我仍舊是沒有走進他的眼睛的。我仍舊在原地。沒有離開分毫。他不能帶走我。他畫完了。他站起來,燒焦的棕樹葉味道的晚風繚繞在周際。是啊是啊,我們之間有輕浮的風,看熱鬧的鳥。他們說我的臉紅了
3 文風矯情。其實那一批新概念都是模仿安妮寶貝出來的,我們覺得她像郭敬明,不過是因為他倆都有模仿安妮寶貝而已。比如寫文章的時候會在裡面刻意加一些符號和元素: 某人的音樂,某個牌子等等。還有一些遣詞造句、人物描寫上的模仿就不說了。
4形容詞文學,沒有什麼故事性。可能跟她的個性有關係。在新加坡讀書那段時間可以從文章里看出整個人很封閉,她也寫過那段生活,每天一個人埋在電腦前寫字,很少社交。那段時間的文章都沒什麼故事性,而且極度脫離現實,想像力簡直飛起。
5其實覺得她不太寫得好長篇小說,不管是早期的《櫻桃之遠》還是後來的《水仙》和《誓鳥》,都不好看。其實這個問題在新概念一代身上挺嚴重的,周嘉寧、韓寒都寫不了好看的長篇,長篇寫的最好看的還要屬許佳,可是許佳的長篇也沒她的短篇好看。七堇年、笛安的長篇也都不好看,雖然她倆不是新概念。
另外樓上評論里提到她的《紅鞋》抄什麼《這個殺手不太冷》,這是不對的。她確實有一篇文章是模仿電影寫的,但是不是《紅鞋》,是《十愛》裡面收的一篇叫《船》,情節完全一樣。
關於她本人
她是82年生人,天蠍座,英文名叫Karma,山東人,理科生,一開始保送了清華計算機,後來新概念保送取消了,就讀了山大,後來接著讀了新加坡國立。她最喜歡的歌手是 tori amos,最喜歡的cd是《my little earthquakes》,最喜歡的動物是長頸鹿,第一篇小說是14歲參加新概念的《殘食》,圈內好友是周嘉寧和蘇德,跟蔣峰也有交集(《葵花》裡面的插畫是蔣峰幫選的——蔣峰說的)以上這些都是我完全憑記憶打的,足以證明我是腦殘粉無疑。
作為腦殘粉,前年她來上海的時候我去合影了。她確實愛化妝愛打扮,談不上妝濃,為人很和氣。是我喜歡的樣子。她的所有書我幾乎都有,包括後來她做的雜誌《鯉》,並且至今還可以背她小說里的句子。
記得有一年去北語同學那住,發現牆上貼的宿舍繳費單上赫然寫著張悅然的名字,貌似是在北語讀過古典文學博士。
還有個民間傳說:大作家莫言之所以給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張悅然作序,是因為張悅然的爸爸是山大校長而莫言的女兒要進山大。。。
嗯。個人覺得她的文字水平比同輩作家郭敬明強,但她和郭敬明有個相似點,主要受眾都是青春期女孩,成年讀者相對較少。她的故事構思遠勝於郭敬明,可故事本身還是有種「莫名其妙地悲痛」。
第一次看她的書是在初中時期,《水仙已乘鯉魚去》,當時很喜歡,拿到班上,同學們也搶著看。後來我買了她的其他作品,《紅鞋》、《十愛》、《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了嗎》等等,這些中篇或短篇小說集都是她早期的作品,故事讓我看得毛骨悚然,感覺是在堆砌所謂的「黑暗系青春小說」,對她的好感也漸漸消退。
後來我看到莫言評價她「張悅然小說的價值在於:記錄了敏感而憂傷的少年們的心理成長軌跡,透射出與這個年齡的心力極為相稱的真實。」我當時非常疑惑,個人不覺得她的作品走的是這個路線,郭敬明的作品還勉強符合(除了《小時代》,但小時代容易讓青春期少女萌生「我也想變成顧里、我也想過這種生活」的念頭,張悅然的故事裡人物命運都很悲慘而且是小眾的悲慘,很難引發這種幻想)
相比之下我覺得柏邦妮的評價更契合,「她的文字里充滿不可思議的意象,使讀者在幻覺中不斷穿行」,張悅然的很多故事背景都是虛構的,比如《誓鳥》里遠航的少女、《十愛》里某個用自己的鎖骨給男友做樂器的白骨少女等等,構思本身不見得很新穎,故事情節還是挺吸引人的,可柏邦妮稱她為天才,我覺得有點言過其實了。青春期的女孩格外敏感,容易把悲傷等情緒放大,相信很多人都過這種體會,當時覺得痛苦得不行、誰也不理解自己得傷心,而張悅然的作品恰好構建了一種絕望、傷感的氛圍。可我想大多人走過青春期之後回頭看,會覺得當時自己所謂的「痛苦」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張悅然作品裡的痛苦和《活著》里那種痛苦是完全不一樣的,我長大後甚至覺得她作品的痛苦是一種奢侈品。
至於她本人,我在簽售會上見過一次,妝很濃,因為人多,沒有什麼交流,但態度看上去挺溫和的,和她照片里那種冷漠不太一樣。
我的高中同班同學後來去了人大學中文,聽過她的課程,待我問問他再來補充~
我對張悅然了解甚少,幾乎接近於空白,除了她的小說《誓鳥》的開篇以外。 但那真讓我驚喜,我好久好久沒有對一個作家的文筆如此愛慕。常常有人用不屑的口氣提起她的名字,也難怪,新概念那一波作家都是爭議里誕生出來的。但她仍是特殊的,別緻的,她的文字好像是某種並不存在的紅酒,微微發霉的氣味,庚金,草木,過熟的水果……最重要的是神奇如酒精的迷幻氣質,讓人讀著有種擴張腦神經的快感,和張愛玲的小說的敏感氣質大相徑庭,且她又是多變的。 還有,她的構思能力非常可貴,但可惜的是有些題材她仍然會顯得無力,還是有進步的空間。總而言之,張悅然提名諾獎無論被如何詬病,我個人認為她的提名是實至名歸的。
啊哈哈哈哈看到有個答案說張悅然提名諾獎實至名歸哈哈哈哈哈哈笑崩我就想問 看了多少諾獎作品
我能說櫻桃之遠是我看過最想吐的小說嗎?
今天似乎很適合回答這道題
因為幾分鐘後就會見到她從《水仙已乘鯉魚去》到《誓鳥》再到《繭》,僅僅讀了她幾本書。最先知道她是在大一時,在圖書館偶然看到的《鯉》系列,看到她們那一群人,每期圍繞著一個話題,或是孤獨,或是變老,或是讀書,或是旅館,從一篇篇文章里表達自己的理解,了解了許多沒聽過名字的外國作家,也讓我更加地喜歡村上春樹的文字。
再後來,去讀她的《水仙已乘鯉魚去》,似乎在一種壓抑的狀態卻又不失美好的氛圍里體會那個女孩父親的暴虐,母親的虛榮,繼父的溫暖,在一個個寂靜的深夜懷著恥辱感進食,然後一步步強迫自己減肥變好更加強大,同時也一步步失去那個在苦難里互相慰藉的男孩子,是沒有希望的,又是有希望的,如同放生的紅色鯉魚,誰也不知道她們前往何方,只知道她終於自由了。
再到2017年初,又是一場偶遇,在書攤上看到張悅然的《繭》,黃色為底色人物做裝飾的封面很明快又很自然。於是興緻沖沖買下它,用了三個晚上將她讀完,是酣暢淋漓的,又是思慮良多的,關於家族信仰,關於父輩的那個年代的特色,關於罪惡與原諒……不同於《水仙已乘鯉魚去》,她的視野更大,著眼的對象也不再只是那個小女孩,而是這背後的幾代人,甚至觸及這個民族應有的思考。
(一篇後記)
悅然好像很喜歡黑色衣服的樣子,人比照片更溫柔親切。悅然說她最近在讀麥克·尤恩的《兒童法案》,她說她喜歡讀一種時刻,過往的觀念在一瞬間崩塌,重新建構自己的精神世界,一種從絕望中衍生出希望的狀態。她坦言自己的閱讀狀態是揮發性閱讀即「讀完即忘」。重讀一本書給予新的啟發,打破思維定性,會看到以前讀書時自己一廂情願以為的東西,會發現他的更豐富的東西。重讀是一個「為小說鬆綁」的過程。最後她說當讀過的書像飛去的鴿子飛回來,很美好。不客氣地說
文字水平不見得比郭敬明高明多少不過她不像郭那樣拼(題外話 穿的衣服化的妝惡俗 不知近年來有沒有改善)
----------------------以上基於讀萌芽時期的印象 那時她比郭算是高一點兒也不高多少 後來二者都沒有關注了很一般。
「我是囈人,賣夢為生」悅然如是說
夢終究會醒 分離傷感必不可免她的作品大都是悲劇 帶有張悅然式的結局 我偏愛悲劇 尤其偏愛張悅然式的悲劇見過一次張悅然是在新概念頒獎典禮上。印象很清楚,她上台致辭。很懂禮貌,有些靦腆,捏著好幾頁印好的稿子,平平整整的,覺得很用心。上台前被台階絆倒了,周圍人亂七八糟扶起來以後整整衣服開講,略帶羞澀地笑了一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郭敬明在她後面上台,熱熱鬧鬧地講了一通,也不記得說了些什麼只記得他不知哪裡來的港台腔和噼里啪啦的閃光燈。和張悅然一起來的還有周嘉寧,據說她們是當年新概念認識的,合作十多年了,兩個人一直坐在一起說些什麼。我那時候還不滿十七歲,很容易被感染的年紀,那時就覺得我好想成為她那樣的人(然並卵)
看她的作品不多,最近讀完了她2017年的新書《我循著火光而來》,是中短篇小說集,收錄了評價很高的《大喬小喬》。
就這本書來說,她已經脫離了「青春疼痛文學」,走向並不高明的純粹文學。她開始關注道德人性和當下社會問題。《大喬小喬》涉及計劃生育和階級碰撞,也有畸形的姐妹情。雙線插敘的敘事模式和用不同字體來呈現也是一大亮點。但我覺得收尾不夠有力。她的小說富含小資情調,採用的意象都帶有藝術符號,房子里永遠是紅酒、烘焙工具、浴缸、貓,我不知道這是青春小說的遺產還是她真實的生活習慣。
我接觸的八零後青春作家不多,這只是我的直觀感受,但張悅然的書確實是可以讓人一口氣讀完的書,讀著很爽。我記得上初中那會兒,萌芽上有一篇:我已不能使我的青春連著陸地,作者我記得很清楚,張悅然,他爸是校長。那一篇散文,講了70後大學畢業時的情景,很感動。雖然我是89年的。
初中的 時候,2008年,在書攤上買了她的一本作品集,裡面第一篇很是驚艷我,《葵花走失在1890》,反反覆復看了很多遍。當時年紀小,《黑貓不睡》這一篇也挺感動的。中篇的《紅鞋》覺得荒唐,《櫻桃之遠》也覺得人物性格之荒唐,《水仙已乘鯉魚去》也不是很好看,除非沒有別的什麼可看,否則我不會再看第二遍她的長篇和中篇。現在大學畢業,還記得葵花那一篇,仍然是驚艷。初中的作文課上,用了她的一個比喻,「永不幹涸的風」,被老師狠狠表揚了一番,哈哈。
誓鳥才是張悅然的巔峰之作,沒有之一。
雖然現在看來這部作品並不符合主流價值觀,但誓鳥將張悅然的才情發揮到了極致。
不得不承認,那時候的張悅然,以及韓寒,郭敬明,安妮寶貝們確確實實影響了一代人。
剛剛看完她的《十愛》,沒有多麼驚艷,有些神經質的感覺,還有些硬生生的悲劇的感覺,看不出來特別好的地方。應該說屬於略為單薄的青春疼痛文學。
有一點,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
大約15歲,她在晉江上寫文。筆名叫做西海岸有樹。有一篇長篇小說叫做《灰燼》。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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