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新聞「禾花雀升級為『極危』:從無危被吃到快滅絕,13年四調評級」?
禾花雀升級為「極危」:從無危被吃到快滅絕,13年四調評級
12月5日,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官網宣布更新瀕危物種紅色名錄,其中,黃胸鵐(俗稱「禾花雀」)的評級從「瀕危」升為「極危」,這意味著其野生種群面臨即將滅絕的機率非常高。
紅色名錄寫明了評級提升的理由:跡象顯示,該物種數量總體下降速度超出此前想像,並且在過去11年間變得非常迅速。在中國,過多地捕食禾花雀對其生存造成了嚴重威脅,其中以廣東地區尤甚。
目前,禾花雀的數量可能只有上世紀80年代的百分之一。
懶得說那麼多了,直接搬個公號文章,寫得很好
http://mp.weixin.qq.com/s/QcxQYW0H5ibw_x3TSI9tMw某些洗地的,告誡你幾個事情,第一,別信百度。你在百度上查到的越冬地巴基斯坦,歷史上只有兩個記錄,中東也差不多如此。第二,多學一些知識再發言。
黃胸鵐遷徙路徑,朱雷繪圖。候鳥遷徙,不一定是正南正北遷徙,遷徙是有路徑的,中國東部,東北會有來自歐洲越冬的鳥的。具體內容請閱讀微信原文,有具體闡述。
補充幾點
1關於遷徙,再多說幾句吧。鳥類遷徙一直是人們很感興趣的議題,但仍有很多未解之謎。人們研究鳥類遷徙,通常的手段有環志,通過衛星以及其他工具的追蹤,雷達,雲高計技術等,通過這些方法,人們已經了解了很多鳥類的遷徙路徑。大量的觀測結果都證明了,很多鳥不像某些人一廂情願的那樣,是正南北遷徙,例如北京繁殖的普通樓燕在非洲而不是東南亞越冬,蒙古內蒙繁殖的紅腳隼在南非越冬。有的鳥則是環形遷徙,比如斑尾塍鷸,春季從澳大利西亞開始遷徙,經東南亞,中國黃渤海到達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亞,但是秋季它們則從繁殖地直飛澳大利西亞,路線更接近美洲西海岸。有的鳥會東西遷徙,例如黑龍江的幾個環志站都回收過北歐環志的鳥類,鄭光美先生的鳥類學一書中更是提到了英國的海雀,西歐的銀鷗紅嘴鷗某些種群秋季會向北遷徙。鳥類學書中恰好還提到了一個和黃胸鵐更接近的例子,極北柳鶯,它們繁殖於從阿拉斯加到芬蘭挪威的廣大北方地區,越冬於中國華南和東南亞。北歐的極北柳鶯種群遷徙會先向東飛行四千公里再向南。
書中也給了解釋,不打字了,直接貼圖上來關於遷徙,還有一本有意思的書,鳥類的遷徙之旅。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閱讀。2關於西方人滅絕的物種。我承認西方人歷史上也搞絕了很多物種,但是看看時間,基本是在18世紀到20世紀初。現在是21世紀了,和一百年前的人比爛,不是什麼愛國,真正樹立國家正面形象的,是像劉蔭增先生,李福來先生,丁長青老師,以及洋縣農民那樣,把朱?從滅絕線上搶救回來的人。
還有,我實在忍不了一說西方滅絕物種,就只知道旅鴿渡渡鳥的了,能不能來點新鮮的啊,查塔姆秧雞不知道沒關係,拉布拉多鴨知道嗎?大海雀總該知道吧。你們啊,還是要學習一個。
有人質疑公號作者能力,作者朱雷,北京林業大學本科畢業,瑞典烏普薩拉大學生態學與保護生物學碩士,紐西蘭奧塔哥大學科學傳播學研究中心在讀博士,文章里列出了參考文獻,質疑者請先看文獻。謝邀!前面的知友已經回答的非常好了。
黃胸鵐僅僅是瀕危物種的冰山一角!
每次去北京的麋鹿苑,我都會在一個地方靜默很久,這個地方就是世界滅絕動物墓地的多米諾骨牌,上面印刻著已經滅絕的動物,並記載滅絕的年代:渡渡鳥(1681)、大海雀(1844)、福島胡狼(1876)、旅鴿(1914)、墨西哥灰熊(1964)、裏海虎(1980)、台灣雲豹(1983)……
在滅絕物種的末尾,有一隻人類的大手,擋住了「墓碑」的倒塌。背後豎立著現今存在,但已瀕危的物種,最後的兩個墓碑分別是人類和鼠類。
黃胸鵐的悲劇
黃胸鵐(Yellow-breasted Bunting,Emberiza aureola),屬於雀形目鵐科,也就是俗稱「禾花雀」。黃胸鵐體型長約14-15cm,和麻雀一般大小。夏季繁殖於歐洲,俄羅斯以及中國北部,冬季不遠千里往南方遷徙,到中國南部以及中南亞地區越冬。黃胸鵐繁殖季節為5-7月,喜歡在茂盛的草叢和和灌叢下築巢,巢一般為碗狀。一年繁殖一窩,每窩產卵3-6枚,雌雄一起共同育雛。
在2004年的一次報告中,黃胸鵐在歐洲的數量達到了6-30萬隻(BirdLife International,2004),2015年的調查僅剩下120-600隻(BirdLife International,2015)。一項研究通過對237個地點的數量分析,9個地點長期監測,結果表明從1980-2013年,黃胸鵐的種群數量下降了84.3-94.7%(Kamp et al.,2015)。2017年被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紅色名錄列為「極危」物種(BirdLife International,2017)。
黃胸鵐只是瀕危物種的冰山一角,20世紀以來,由人口的迅速增長,導對自然資源的過度利用,棲息地破壞和片段化,環境污染,入侵物種以及氣候變化等原因造成了動植物種類和數量的銳減。「地球正經歷著以人類破壞環境為主因的第六次生物大滅絕」,這句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2016年10月世界自然基金會(WWF)發布了《地球生命力報告2016》。用地球生命力指數(Living Planet Index,LPI),評估不同物種的種群變化趨勢來測量全球物種生物多樣性水平。該報告從1970-2012年,跟蹤了全球3706個物種,包括哺乳動物、鳥類、爬行類、兩棲類和魚類等14152個種群的生存變化趨勢。結果表明,全球物種的種群數量自1970年以來下降了58%,而且目前沒有減緩的跡象(WWF,2016)。
生物大滅絕指的是指大規模的短時間內的集群滅絕,從5.4億年至今,地球已經經歷了5次大的滅絕(Barnosky et al., 2011)。這幾次大滅絕與地球環境的變化密切相關,可能的原因尚不清楚。該報告統計了從1500年到現在物種滅絕速率(滅絕物種數量/總的物種數/100年),發現自1900年以來,物種滅絕速率遠比之前的年代快很多。
該報告基於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紅色名錄,還用紅色名錄指數(The Red List Index,RLI)評估全球物種(鳥類、哺乳類、珊瑚類、爬行類和蘇鐵類)的變化趨勢,紅色名錄指數降低表示瀕危物種的數量增加。研究發現,從1970年到2012年,所有的類群瀕危物種數量都在增加,並且珊瑚類滅絕的速率是最快的(WWF,2016)。
為全面評估中國野生脊椎動物瀕危狀況,根據IUCN瀕危物種紅色名錄標準和IUCN區域瀕危物種紅色名錄標準,我國環境保護部聯合中國科學院於2013年啟動了《中國生物多樣性紅色名錄-脊椎動物卷》編製工作。2015年在國內科學家的努力下,編製了《中國脊椎動物紅色名錄》,更能體現國內脊椎動物的瀕危情況(蔣志剛等,2016a)。
通過評估發現,所有的類群瀕危物種都佔了總數的10%以上,其中兩棲爬行類受到威脅的程度最為嚴重,兩棲類已經達到了43.1%,這些數據讓人看了「驚心動魄」。
如果我們聚焦到和我們親緣關係最近的靈長類物種,形勢更加嚴峻。根據最新的靈長類學分類(2016年4月),全世界靈長類包含504個物種,隸屬16科79屬。主要分布在新熱帶區域(171種)、非洲(111種)、馬達加斯加(103種)以及亞洲(119種)。雖然遍布90多個國家,但2/3的靈長類集中分布於四個國家:巴西、馬達加斯加、印度尼西亞和剛果民主共和國。約60%的靈長類物種因為人類活動而遭受滅絕威脅。全球75%的靈長類種群數量都在下降(Estrada et al., 2017)。
滅絕威脅的因素很多,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75%的靈長類受到農業發展導致其棲息地喪失的威脅、60%的靈長類受到伐木木材生產的影響、31%物種受到畜牧業發展的威脅、以及60%靈長類被狩獵和誘捕而直接致死(Estrada et al. ,2017)。
中國一共有26種靈長類動物,其中有14種被列為「極危」。我國的海南長臂猿(Hainan
Gibbon,Nomascus hainanus)目前是全球25種最瀕危的靈長類之一(Schwitzer et al. ,2017)。這個世界最瀕危的靈長類名單由IUCN物種生存委員會靈長類專家組(PSG)、國際靈長類協會(IPS)和保護國際(CI)等國際上多個組織合作,每隔兩年聯合發布一次。海南長臂猿只分布於我國的海南島。成年雄性全身黑色,成年雌性毛髮金黃,頭頂有黑色斑塊。1892年被Thomas命名,上個世紀50年代,在海南島上生活著超過2000隻海南長臂猿。1989年銳減到21隻,分布在海南的霸王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2003年的種群調查顯示,僅剩13隻。經常多年的努力保護,最新的種群數量調查顯示約27隻長臂猿,共4群,每群數量分別為5、7、10和3隻(Schwitzer et al., 2017)。
除此之外,有不少公眾熟悉的物種,但正在滅絕邊緣。
華南虎(South China Tiger,Panthera tigris amoyensis)是中國特有的虎亞種,曾經廣泛分布於我國南方地區,20世紀50年代估計華南虎的數量約4000餘只,20世紀50-70年代,曾經還被認為是「獸害」捕殺,30年獵殺了3000多隻。由於過度捕殺和棲息地喪失,1980年以後,有幾次專項調查,但是我國在野外再也沒有發現華南虎的蹤跡。目前僅剩下人工飼養的100餘只。雖然這次評估,華南虎為「極危」等級,但是與滅絕其實就幾步之遙(蔣志剛等,2016b;IUCN,2017)。
白鱀豚(Yangtze River Dolphin, Lipotes vexillifer)是分布於我國長江流域的淡水豚,1979年對其數量考察,估算長江只有400頭左右(周開亞,1982)。1986年,種群數量少於300頭,90年代,少於200頭。1997年野外考察中僅發現23頭,估計種群數量少於50頭。1998年考察只剩7頭,估計種群數量少於15頭。2006年考察未發現白鰭豚,科學家認為白鰭豚「功能性滅絕」,即使少數白鱀豚個體存在,也不能保證種群成功繁衍。之後有零星的不是很確切的報道,只能說白鰭豚可能還存在,目前白鰭豚也是被列為「極危」等級(蔣志剛等,2016b;IUCN,2017)。
更多的物種在不知不覺中正在走向滅絕的路上。
冠麻鴨(Crested Shelduck,Tadorna cristata),迄今所知,冠麻鴨只有三個標本,一件(雌性)收藏於丹麥根本哈根動物博物館,另外兩件(一雌一雄)保存於日本東京山階鳥類研究所。關於這種鳥類的生物學幾乎是未知的,僅有日本黑天大道(Nagamcihi Koroda)對其進行描述,只能根據歷史少量的資料推測這種鴨子可能在俄羅斯西伯利亞繁殖,冬季遷徙往日本和韓國越冬。
關於這種鳥最後的準確記錄是1964年在俄羅斯的東南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Vladivostok)觀測到一雌一雄,我國東北有零星的不太確切的記錄。這次國內未予評估,IUCN定義為「極危」(IUCN,2017)。
褐頭嶺雀(Sillem"s Mountain Finch,Carpodacus sillemi),荷蘭探險家Jér?me Alexander Sillem和他的科考隊在中國新疆西南部昆崙山海拔5100米左右區域採集到了兩件(一件成鳥和一件雛鳥)嶺雀屬的標本,目前收藏於荷蘭阿姆斯特丹動物博物館。1992年Roselaar對這兩件標本進行詳細比較研究之後,命名了一個新種,褐頭嶺雀。
之後褐頭嶺雀就銷聲匿跡了,直到2012年法國野生生物和自然攝影師Yann Muzika在青海海西的海拔5000米的野牛溝中拍攝到了其雄鳥和雌鳥,確認了該物種的有效性。2013年同樣在「野牛溝」這個地方再次拍攝到褐頭嶺雀,但是附近區域均沒有其蹤跡。目前對這個物種的了解也僅僅是觀察,褐頭嶺雀分布於高海拔地區,和其他嶺雀屬的鳥類一樣以植物性食物為主。具體繁殖、分布、數量等數據都是極少。這次國內和IUCN定義為「數據缺乏」,從極少的記錄來看,這個物種的數量應該不是很多(IUCN,2017)。
當然,我們也要看到希望,自人類逐漸開始保護瀕危動物,一些工作已經卓有成效。
麋鹿(Père David"s Deer,Elaphurus davidianus),由於角似鹿,臉似馬,蹄似牛,尾似驢,也被稱為「四不像」。原產於中國長江中下游沼澤區域,後來由於自然環境變化和人為因素,在漢朝末期幾乎絕種,為了供遊獵,殘存的麋鹿就被捕捉,進入皇家獵苑內飼養,在人工馴養狀態下一代一代地繁衍。19世紀只剩下南海子麋鹿苑的200多頭麋鹿。1900年,由於戰爭和自然災害,麋鹿在中國本土消失。
1985年,中、英兩國合作開展了麋鹿再引入的項目。1985年和1986年分別建立了北京南苑(22頭)、和江蘇大豐(38頭)等遷地種群,後續又在湖北石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再引入。截止2015年底,已經在全國建立了72個遷地種群,種群數量達到了4956頭。麋鹿的瀕危等級由「野外滅絕」降為「極危」(IUCN,2017)。
朱?(Crested Ibis,Nipponia nippon)。朱?在19世紀廣泛分布於東亞,數量眾多。1660年和1730年,日本曾經有人提議驅逐危害水田的朱?鳥群;1911年朝鮮半島曾經出現過上千隻朱?。20世紀中葉以來,由於環境污染、捕獵因素、食物以及棲息地破壞等原因,朱?的數量極度下降,中國於1964年在甘肅採集到1隻標本以後,17年期間都沒有朱?的報道。日本1934年還有100隻,1952年僅剩下32隻。1980年,日本政府經過慎重考慮,將野外最後的5隻野生朱?捕獲,當時宣告野外滅絕。日本的人工朱?種群並不成功,朱?相繼全部死亡。
中科院動物所劉蔭增先生率領的科考隊伍,歷經三年,1981年在陝西洋縣重新發現了7隻野生朱?,經過中國各級政府、科研人員、保護工作者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努力,在2015年的野生種群數量已經超過1300隻。朱?也從經歷了從「極危」-「野外滅絕」-「極危」-「瀕危」的過程。關於朱?的更多故事可以查看我們之前的文章:
【特別片】朱?「小明」求愛記
你不知道的朱?的十個冷知識
為啥朱?喜歡和白鷺待在一起
這些瀕危物種數量的恢復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也讓我們看到了希望,但是我們需要意識到,瀕危物種的保護形勢嚴峻,任重道遠。
我們作為公眾應該怎樣去保護這些瀕危的野生物種呢?
1. 了解這些瀕危動物。只有了解了動物,我們才會慢慢產生共鳴。珍妮·古道爾曾經說過:「惟有了解,我們才會關心;惟有關心,我們才會行動;惟有行動,生命才有希望」。我們的公眾號「小葉叔叔的鳥袋」,也致力於這方面的科普工作。通過分享動物世界中新奇有趣的研究,與您一起了解多彩的生命。
2.了解這些動物瀕危的原因。很多瀕危動物數量下降和環境是密切相關的,這麼多物種數量的下降也意味著我們所處的環境正在不斷變壞,我們也是屬於環境中的一部分。在部分地區,我們已經能體會環境變化給我們帶來了不利的影響,比如最明顯的霧霾。
3. 不吃野生動物,不買賣野生動物。野生動物其實有很多未知的細菌和病毒,任意捕殺野生動物進行食用其實也蘊藏著極大的風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很多野生動物貿易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物種滅絕的速率,拒絕野生動物貿易。
4. 參與相關的志願者活動。在了解這些瀕危物種的知識動物以及這些動物瀕危的原因之後,有足夠能力的人們可以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參與保護。參與很多公益組織的活動,資金資助等等。國內外現在很多機構都在努力,國際組織如:世界自然基金會(WWF),國際野生生物保護學會(WCS),大自然保護協會(TNC),根與芽;國內的很多公益組織如:山水自然保護中心、自然之友、貓盟,雲山保護等等。
5. 舉報傷害、偷獵野生動物的行為。各地都有林業相關部門,比如林業局,野生動物救助中心,遇到偷獵,傷害野生動物的事件,可以進行舉報。比如:北京市野生動物救護中心010-89496118;北京猛禽救助中心010-62205666。
「惟有了解,才會關心;惟有關心,才會行動;惟有行動,生命才有希望」。
2018年,讓我們一起攜手帶給瀕危物種生存的希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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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答共2726字,預計閱讀時間3-5分鐘,圖片7張,請盡量連接WIFI。黃胸鵐的狀況,我就不評價了,太沉重,這篇回答是很久之前給《中國青年》寫的一個舊文,很殘酷的應景了】
《竹林往事》
我的故鄉在膠東的一個小小山窩裡,爺爺的瓦房坐落村頭,院牆之外,就是一片蔥翠的竹園。老輩人說,這小村莊里曾有一戶大地主人家,村落的四周,原是有石牆和碉樓,石牆的外圍,便是連綿成片的竹園,可惜「大包干」之後,大片竹園開闢成耕地,僅剩下的就只有這幾十畝了。
這半大不小的竹園,就成了我們的嬉戲場。然而歲月已久,竹林的細節,我已漸漸模糊,唯獨留存的記憶,就是那磅礴的鳥鳴。
夕陽西晒的時候,方圓幾十里的麻雀總是成群成群的回到竹園,每晚在竹園休憩的麻雀,恐怕要數以十萬計。嘰嘰喳喳的鳥鳴蔓布整個村莊,吵得人不得安生。大人們覺得鼓噪,總要往竹園裡飛幾塊石頭。可年幼的我卻痴迷這鳥鳴,我總覺得,這哄哄嚷嚷的吵叫匯聚起來,就是一首生命的宏奏。
孩童總是貪玩,每次暑假回老家的時候,我也會和小夥伴們一起套麻雀:用一支小棍架住竹筐,地上撒上高粱米,然後遠遠躲著,緊張兮兮的捏住連在小棍上的細線,看到麻雀下來捕食,便拉動小棍,運氣好的話,一隻麻雀就捉到了。這套玩法小夥伴們十分熟捻,可我總是不得要領,偶爾捉到一隻,就可以開心許久。
然而,村裡大人們生活的焦點,卻似乎與我不同。偶爾吃飯的時候,會聽到叔輩們開心的討論:誰誰昨晚弄了一百斤,誰誰昨晚弄了幾千隻之類的。我一直想搞清楚,讓他們眉飛色舞的到底是什麼。
終於有一次,我鼓起勇氣提出了這個問題,回答卻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家臣兒(麻雀)啊!還能是啥?」
於是在那個夜晚,我終於見到了全村人賴以為生的……產業……
可以想像,對麻雀的圍捕方法已經經過了長期的改良:兩根長長的竹竿,捲起一張二百多米寬、十幾高的大網,在竹園的一側展開。其他的人從另一側開始向大網那頭驅趕,竹子上休憩的麻雀受驚,便會徑直向著大網的方向逃竄。麻雀的夜間視力很差,有的高速飛行撞上竹子,掉在地上未等掙扎就被婦女們擒獲;有的竭力避開障礙,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卻一頭栽到大網上……
這場獵捕因為天氣才被迫中止了,被大人們拖走的麻雀足足有六七麻袋之多。大人們的意猶未盡,最終成就了我一生的夢魘。此後我竭力避免回到故鄉常住,也不敢踏入那片竹園。
可是,我能逃避故鄉的不堪,卻無法逃避現實的世界。因為,這同樣的故事在家鄉之外的地方,在記憶之外的時刻,不斷地重複又重複著。
早在兩三百年前的北美,就有一種比麻雀更為常見的鳥類,在經歷了同樣的故事後,永遠的消失在生命的長河裡。
在北美西部山區,曾經生活著一種小型鴿子,在每年的遷徙季節,它們成群結隊往返於墨西哥與落基山脈之間。由於數量多,它們在遷徙途中形成了非常龐大的鳥群,簡直可以遮天蔽日,針對它們來回奔波的習性,人們將其稱之為北美旅鴿。
歐洲殖民者剛剛來到北美的時候,北美旅鴿的種群數量可能在50億隻左右,可以說,北美旅鴿是一種非常成功的物種,它本來是不可能有滅絕的危險的。但外來的拓荒者為了得到肉食,就把目光投到了北美旅鴿身上。旅鴿雖小,然而肉質鮮嫩,且數量眾多,不管是用網,還是用霰彈槍,都可以大量捕獲。 北美人口的爆發催生了對肉食需求的旺盛,捕獵旅鴿也變成了一門產業:成噸的旅鴿肉被裝上火車運往各地,旅鴿肉一躍成為美國最主要的肉食之一。在這個時期,旅鴿的數量出現了明顯的下滑,這個龐大物種的命運走上了意想不到的方向。
1857年前後,旅鴿的數量下降已經非常明顯,這引起了人們的擔憂,有人向政府申請立法保護旅鴿,卻被駁回,理由是:旅鴿數量太多了,沒有必要保護。 隨後而來的美國內戰,更是加速了旅鴿的滅亡:無論是戰爭補給需求,還是普通人為了抵禦饑荒,都需要更多的旅鴿肉。正是這一段時間,旅鴿的數量下滑進入巔峰,19世紀70年代,已經很難發現成群的旅鴿,19世紀90年代,只能零星的發現幾隻野生旅鴿。1900年3月22日,一個男孩在俄亥俄州的派克縣用自己的氣槍獵殺了最後一隻野生旅鴿。 在旅鴿種群快速下降的過程中,也有人試圖通過人工養育的方式繁殖旅鴿,但效果不大。1910年,人工養殖的旅鴿只剩下了一隻——「瑪莎」,1914年9月1日中午,「瑪莎」離開這個世界,這個曾擁有50億隻的龐大族群的物種,在1766年被發現之後,僅用了不到一個半世紀就徹底滅絕了。
旅鴿的悲劇已經收場了一百多年,可我們真的變得更加謹慎和聰明了嗎?
在中國,黃胸鵐擁有另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禾花雀。這種在北亞、東歐繁殖的黃色小鳥,每年都會途徑我國前往東南亞越冬。它們組成的龐大遷徙鳥群,有的能達到七千隻之多。
在我國南方,流傳著許多關於禾花雀的傳說,最為著名的就是它與補腎壯陽的聯繫。也因此,禾花雀作為一種備受追捧的野味而聞名。由於我們無法人工繁育禾花雀,巨大的市場需求完全依靠捕殺供給,禾花雀的生存狀態也隨之嚴峻起來。從1980年至今,禾花雀的野外種群數量急劇驟減了90%,雖然1997年我國已經明文規定禁止捕獵禾花雀,但禾花雀貿易仍在持續。據估計,僅僅在2001年就有一百萬隻禾花雀被烹調食用。最終,在2012年,《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認定,禾花雀已經屬於瀕危狀態……(當時寫稿的時候還是這樣,事到如今已經……)
有時我在想,我們總說保護動物、保護自然,可那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是的,在許多人看來,一件事情必須要有它的意義,才值得去做。許多人認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些物種的滅絕,也是因為它無法適應這個由人類主導的世界的選擇。
我覺得,我們對於「自然選擇」的認知,是否摻雜了太多功利的思考,而缺少了足夠人文的溫度呢?實際上,自然界的環境變遷,周期很長,速度很慢,面對這種變化,動物有重新適應的機會。而人類對自然的改造、對動植物資源的利用,就速度和規模上而言已經遠遠超出了自然界可以承受的範疇。而這種劇烈的自然環境的動蕩,必然會直接和間接的影響到生活在其中的萬千生靈。旅鴿已然消逝,禾花雀和麻雀正在苟延殘喘,我們在漠然視之的同時,是否也忘記了,我們人類自己也是這個自然環境下的小小一環呢?當整個生物鏈條全面崩塌的時候,我們是否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得以獨善其身呢?
所幸,禾花雀與麻雀的故事,並不是今天發生的全部,在許多地方,也出現了許多值得讚美的嘗試:近些年來,隨著觀鳥旅遊業的發展,東北地區的原始山林里,出現了這樣一個職業——觀鳥嚮導。非常戲劇的是,這些觀鳥嚮導,恰恰是以前從事捕獵鳥類的獵戶。由於對鳥類的了解,他們在帶領觀鳥者尋找鳥類的過程中,表現的駕輕就熟,而為了維護自己的新財源,這些老獵人們自然而然的加入了保護鳥類的隊伍中。或者我們可以期待,這種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開發方式,就蘊含著我們的未來;或許我們可以期待,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有機會聽到那些充沛著生命奇美的天籟。
這時候就需要媒體了呀,上次海南香蕉那種新聞也搞幾個在這鳥上面,什麼致癌,宮頸炎,斷子絕孫,讓你身高縮水,吃多了會吸引宇宙伽瑪射線在你身上聚集導致變蠢,或者吃多了你會被引力波壓的喘不過氣導致哮喘,估計過幾年就能繁殖回來了吧
你一直當做補藥的禾花雀存在巨量輻射,真相令人震驚!
最近國家高級智庫的姚教授發表了一篇文章,根據姚教授的研究,禾花雀可能存在巨量的輻射,對人體危害極大。這也是禾花雀輻射問題首次向公眾公開。
禾花雀是一種候鳥,每年夏天到俄羅斯、烏克蘭等地產卵,秋天經過中國飛到東南亞地區產過冬。你一定想不到,絕大多數禾花雀會在切爾諾貝利產卵!很多人對切爾諾貝利不熟悉,1986年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輻射量相當於400顆美國投在日本的原子彈。27萬人因切爾諾貝利核泄漏事故患上癌症,其中致死9.3萬人。專家稱消除切爾諾貝利核泄漏事故後遺症需800年,而反應堆核心下方的輻射幾百萬年都不能恢復。
由於核輻射嚴重,切爾諾貝利禁止任何人進入。沒想到,這片無人區竟然成為動物的樂園。越來越多的禾花雀選擇到切爾諾貝利過冬,據烏克蘭專家估計,目前已經有85%的禾花雀選擇到切爾諾貝利產卵。
其實禾花雀的輻射問題,國家早已知道。1997年國家高層出面,直接叫停了三水禾花雀節,理由是禾花雀是珍稀鳥類,事實上當時禾花雀有幾千萬隻,根本不稀缺。只是國家害怕公布禾花雀有輻射的消息會引起公眾恐慌而已。最近世界自然保護聯盟將禾花雀列為「極危」物種,可見禾花雀的問題已經引起國際層面的關注,已經到了必須國際組織來調節的地步。
禾花雀長期以來被認為是珍貴的補藥,但是翻遍中醫經典書籍也找不到根據。禾花雀被編造為「壯陽神葯」的時間是80年代中後期,這恰好是切爾諾貝利核爆炸發生後的時間,這種巧合令人膽戰心驚?
另外,中國大部分地區都有禾花雀,但只有廣東等地方的人相信禾花雀是補藥。為什麼北方沒有人宣傳吃禾花雀。東南亞地區的人也不吃禾花雀。真相是,禾花雀體內的輻射隨著溫度升高會變得越來越強,禾花雀進入中國的時候,北方已經是秋天,氣溫下降快。而廣東氣溫還很高,10月份平均氣溫在23.8度。那些在廣東地區極力宣傳禾花雀滋補效果的人,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吃禾花雀對人的影響是長期的,短期之內看不到明顯變化,但是潛伏几十年後就會造成身體臟器功能的衰減,嚴重的會導致癌症和各種疑難雜症。不要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再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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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動物保護就是一坨翔:
1.保護動物名錄是上次更新是在30年前。而iucn的評級是每年更新的。
2.這段時間,有的一級保護動物已經泛濫成災,有的保護名錄外的已經快要滅絕了。
3.按照目前的法律,捕捉大量瀕臨滅絕禾花雀只面臨罰款,因為它們只是三有動物,但是打死泛濫成災的野雞可能會坐牢,因為它們是一級保護動物。
4.另外有的動物,比如北極狐,比如黃金蟒,它們在中國沒有野外種群,它們人工繁殖成本遠低於捕捉,飼養它們對野外種群沒有任何壞處,但是養了可能會坐牢,當然也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5.我不是激進的動物保護主義者,對於江豚這種和經濟發展有著嚴重衝突的動物,我對它們未來悲慘的命運表示遺憾和理解。但是很多動物並不是死於與人類利益的衝突,而是死於純粹的行政問題。
回到禾花雀,解決這個問題不難,禾花雀可以人工養殖,不是什麼無法養殖的動物,只要提高保護等級,很快就能越吃越多。
想要讓保護等級合理其實非常容易,因為這不是法律,而是一份政府文件。只需要:
1.花半天,把iucn保護名錄翻譯成中文。然後按等級填入一級二級三級三有保護動物。
2.花一天,把影響較大的動物,包括社會影響和利益關係,調回原位,比如大熊貓保持一級。這樣的動物並不多。
3.花半天,把養殖種群遠大於自然種群的從一二三級里剔除放進三有。
4.林業局報給國務院。
這個難度和立法無法相提並論,我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三十年,都沒人做這件事。
幸好不是吃狐狸壯陽,否則我和劉看山都有危險。
謝邀。
你們相信命運么?
我也不相信。
但禾花雀悲劇的命運早已經註定,從人們開始流傳起它的肉能「壯陽」的那一刻起。
本來,不想說這件事情,因為在這裡大段地評論,到頭來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它走向滅絕。那些抓鳥的遠比鳥兒本身昌盛得多;眼巴巴等著吃禾花雀「壯陽」的男人雖然可能不舉,但嘴巴倒是活快得很。它們中的大多數根本不會看知乎,甚至不關心互聯網上到底在說什麼。
不論我們在這裡說什麼,做什麼,甚至從今天開始就嚴厲打擊,槍斃鳥販子,把所有吃鳥人的嘴巴都用針線縫起來,都已經沒有用了。人們可以為所謂的「療效」,尤其是「壯陽」用盡一切辦法的。
我們來看看關於非法捕獵禾花雀(即黃胸鵐)的新聞報道:
2011年《中國新聞周刊專題》:廣東大量捕殺食用重點保護鳥類禾花雀_新聞中心_新浪網
2012年 《羊城晚報》禾花雀雖禁捕仍被爭相食用 催火東莞「黑雀市」
2013年 《廣州日報》 禁食12年禾花雀仍賣得歡 暗訪:酒樓有禾花雀吃
2014年 《廣州日報》廣東人,你對不起禾花雀
2015年 《觀察者網》德媒:數量龐大的禾花雀竟被中國人吃到瀕臨滅絕
2016年 《東莞陽光網》東莞一水產店非法出售禾花雀草鷺等「野味」 結果栽了_陽光新聞_東莞陽光網
每年,我們的傳媒都會呼籲不要非法捕獵禾花雀,但禾花雀的數量卻一直在急劇下降。所以,你想幫禾花雀逆天改命?也不想想對抗的是誰?!想吃絕什麼,就能把什麼吃絕的(呵呵)啊!
一個物種竟然死於某群人的性無能,荒唐至極。
References:
Emberiza aureola
Yellow-breasted bunting
那我也真是無聊死了不去看文獻管這種問題@落下
您點的美國的雀雀
National Geographic Field Guide to the Birds of North America. pp. 486.
西阿留申和聖勞倫斯島在哪裡麻煩您自己百度一下哦。
哦順便我還找到了這個
「used in the Asian seasonal dish he hua qiao」
這簡直是指名道姓的黑是誰幹的。
以上
下水道的老鼠是陰氣所聚,其肉有滋陰補腎,美容養顏之奇效。
我們隔壁李小姐,照看孩子壓力大,失眠盜汗,腰膝酸軟,月經不調,夫妻生活不和諧。膚質變差,失去了年輕女性的神采。自從王先生開始捕捉老鼠做食療,李小姐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容光煥發,更有魅力了,夫妻生活更加和諧了。坐等滅絕老鼠。
PS:人工養殖不靠譜,療效差十幾倍呢!我是一名普通的觀鳥愛好者,在看著各個種類的鳥類接二連三因為棲息地環境破壞而使種群數量減少問題而感到無比憤恨、無奈,從海南虎斑鳱、中華鳳頭燕鷗、青頭潛鴨、勺嘴鷸……接二連三被列入極危,其中中華鳳頭燕鷗和海南鳱的種群數量已經低於100隻,尤其前者已經在滅絕的邊緣線上掙扎(種群數量不足50)自身也是比較悔恨什麼都做不了,關於鳥類的迫害,我親眼目睹過用石塊投擲黃眉柳鶯的小孩,也親身經歷過北嶺那群黃腹錦雞,也由於和人太過親近,從而被人們過度餵食,甚至被人們立了牌坊,最終被一鍋端走的,甚至在雷州半島看到有人意圖設置鳥網捕捉勺嘴鷸,首先現在中國對鳥類的保護意識不強,比如有摘取鳥蛋出售的餐廳,恰好有時就誤取了被譽為「神話之鳥」的中華鳳頭燕鷗,但卻由於保護意識淡薄沒有認識到,又比如,現代由於Phd農藥的大量使用導致白尾海雕稚鳥的夭折概率大幅上升,甚至在蛋殼裡檢測出農藥的殘存成分,其實順便說一下,國內其實對於列入紅皮書的物種其實很大的需求的來自於一些離市區比較偏遠的郊區山上,這些野味最大的買方嘛,我這裡不想舉出實例(
介於中國人對自然環境的惡劣行跡,發達國家比如日本相比較就好得多,日本是一個高度和自然同化的國家,因此在森林覆蓋率上也超過了70%,日本的生態環境好到你甚至可以在市區近距離目睹普通鵟劃開水面,追殺大嘴烏鴉的精彩瞬間,但在中國基本看不到這樣狀絕的景象北京的滅絕動物墓地,長長的冰冷的大理石墓地多米諾骨牌般無力地橫躺在草地上:普通愚鳩、大海雀、中華犀牛、博寧島夜鷺…………這幅圖片同樣也在揶揄著未來,讓人感到悲傷中醫保健害人不淺。看看穿山甲片,看看羚羊角,還有人中白人中黃。說我絲毫不懷疑要是換成吃個農村人或者老人能壯陽,能治病,能多活10年,城市化和老齡化估計也都解決了。
法國人提問: 如何讓中國人相信恐怖分子的睾丸能壯陽?澳大利亞人提問: 如何讓中國人相信野兔能壯陽?美國人提問: 如何能讓中國人相信亞洲鯉魚能壯陽?
說實話,禾花雀這東西會成為瀕危物種,我個大學生都感覺有點出乎意料。。。。 我應該見過很多掛著「禾花雀」招牌的店子,不過我沒進去了解過,因為對人們趨之若鶩的「野味」沒有任何興趣。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在鄉下見到別人搭建鳥網用來捕捉候鳥:一隻只的小鳥掛在密集的網眼上,撲騰著翅膀,越撲騰掛的越緊,鳥網的主人半天收一次網:把一隻只鳥從網眼上拽下來,扔進紮緊了口子的麻袋裡,每一趟都能收到半麻袋的鳥,鳥兒在麻袋裡嘰嘰喳喳,而那些還掛著鳥毛的鳥網正張開翅膀,等著下一批候鳥自投羅網! 鄉下人用這種方式捕來的鳥一無非是自己煮著或者炒著吃,多的就賣給夜宵店,小孩要玩鳥,那些沒多少肉的普通小鳥就隨意用繩子扎了腿扔給小孩們把玩。 有些人中國人是有錢了,啥都吃的起。可一說到保護環境,估計都是說:你不吃別人就吃了,我吃一點又能咋的? 以後禾花雀估計還是會有人吃,只不過賣的貴一點而已。你要那些人不吃?他們穿山甲、野生娃娃魚都吃,何況幾隻小鳥?再加上聽說這種鳥要滅絕了,他們估計更想吃幾回兒過過癮了。
12月5日,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官網宣布更新瀕危物種紅色名錄,其中,黃胸鵐(俗稱「禾花雀」)的評級從「瀕危」升為「極危」。「極危」,意味著其野生種群面臨即將滅絕的概率非常高。紅色名錄寫明了評級提升的理由:跡象顯示,該物種數量總體下降速度超出此前想像,並且在過去11年間變得非常迅速。在中國,為食用而對禾花雀進行的非法誘捕是主要威脅。
在2004年之前,黃胸鵐還被列為「無危」,至今只有短短的13年,黃胸鵐經歷了從「近危」「易危」「瀕危」,如今到「極危」的程度,速度之快令人驚詫。上一次引起大眾關注的物種滅絕事件,則是穿山甲。在「穿山甲公子」一事引發輿情之際,公眾才發現國內穿山甲已經沒了,現在連東南亞、非洲的穿山甲都進入瀕危行列,究其原因,跟「禾花雀」的命運一樣,都是被國人吃滅絕的。
就在同日,青島電視台報道了市民組團挖「海知了」的事情,而據網友和專家所言,所謂的「海知了」是一種叫做「解放眉足蟹」的生物,上世紀七十年代在青島地域性滅絕,現在剛恢復四年,它們對於沙灘有很好的維護作用。市民擔憂,如此濫挖濫吃,「解放眉足蟹」又要面臨地域性滅絕了。
放眼全球,似乎只有中國人才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可以將一個物種吃滅絕,這跟中國人口眾多、飲食習慣、傳統食補文化等有關係。而這一強悍的吃貨指數,亦獲得各國的認同。近年來,每當哪個國家出現物種入侵危機,諸如美國的亞洲鯉魚、丹麥的太平洋生蚝等泛濫成災,網上就會掀起國人組團去吃的段子,甚至揚言要將其吃到瀕危、滅絕。雖然只是不靠譜的段子,但還是彰顯出中國「吃貨」的戰鬥力。
不過,從現實情況來看,諸如牛蛙、福壽螺、羅非魚等入侵物種並未被國人吃滅絕,依舊對我國本土物種造成危害,反而是國內的很多物種,一個個被吃得陷入瀕危、極危,乃至於徹底滅絕的地步。將一個在地球上生存億萬年的物種吃到瀕危乃至滅絕,這是一個非常可悲甚至恥辱的結局,我們應該檢討和反思,如何將「吃貨」的戰鬥力轉換成保護物種的動力。
在我們的飲食習慣、食補文化里,存在諸多與現代文明理念相悖的糟粕,因此,需要重新審視我們的飲食文化、傳統習俗,剔除那些落後愚昧的觀念,用科學思維去看待物種資源,拒絕做一個毫無底線原則的「吃貨」。政府也要完善法律法規,嚴厲打擊濫捕濫吃野生物種的行為,做好物種資源的「守夜人」,讓子孫後代還能看到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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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補大補,補來補去沒見誰超越壽命極限
前面有人說保護這些瀕危動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宣傳這動物有毒有輻射!
但這屬於造謠啊,萬一引發恐慌,不明真相的群眾爭先恐後滅絕有毒的瀕危物種怎麼辦?
不要氣餒,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個時候我們的中醫就派上用場了!
中醫認為:禾花雀,大寒,瀉精氣,損五臟,蝕筋骨;男子食之則陽氣大傷,女子食之則陰氣不調,氣虛宮寒;初服之雖覺並無大礙,卻不知其陽氣已泄,壽命早已縮減矣!
一般喜歡吃野味補身子的都是中醫粉,這樣一宣傳我看還有誰敢吃。
什麼?你說我造謠?呵呵,請給出證據!中醫的精氣看不見摸不著,中醫的五臟是一個整體,你怎麼證明精氣未瀉?五臟未損?我同事的二大爺就是吃了禾花雀不到50歲就死了!
不過編也要編圓一點,中醫眼裡就連屎都能治病,它也至少能治個啥病的吧?
中醫講究以毒攻毒,既然它大泄陽氣,那只有陽氣遠盛於正常人類的爆炸人需要服用:
【主治】修鍊《九陽真經》走火入魔,真氣內聚,五雷轟頂!
修鍊《九陽真經》走火入魔的人數應該不足以把禾花雀吃滅絕吧?
同時又能避免無知群眾爭先恐後消滅有毒物種,因為群眾都知道中醫的毒不是科學的毒,只要辯證使用就是良藥,不能一棒子打死!堅守你不懂中醫,你沒資格評價禾花雀的原則!
這麼瞎JB吃就像牛嚼人蔘,吃了也沒屁用。
金匱要略中有記載
夫男子平人,脈大為勞,極虛亦為勞。
男子面色薄者,主渴及亡血,卒喘悸,脈浮者,里虛也。
男子脈虛沉弦,無寒熱,短氣里急,小便不利,面色白,時目瞑,兼衄,少腹滿,此為勞使之然。
勞之為病,其脈浮大,手足煩,春夏劇,秋冬瘥,陰寒精自出,酸削不能行。
男子脈浮弱而澀,為無子,精氣清冷。夫失精家,少腹弦急,陰頭寒,目眩,發落,脈極虛芤遲,為清谷,亡血失精。脈得諸芤動微緊,男子失精,女子夢交,桂枝雀骨牡蠣湯主之。
桂枝加雀骨牡蠣湯方
桂枝 附子 生薑(各三兩) 甘草(二兩) 大棗(十二枚) 雀骨(一個) 牡蠣(一個)
右七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溫三服。如鼻血可減之。
另,可同嚼檳榔酒服同用。
吃到瀕危應該是目前一種普遍的致危途徑,但就現實來說,禾花雀很難像江豚華南虎雪豹這類旗艦物種(至少是能吸引大眾的標杆物種)這樣引來廣泛關注進而加以保護,因此雖然已是極危,但其前途恐仍不樂觀。
PS說一句國一國二惟一區別在於利用時,一級需要中央批准,二級省級批准,但實際中省級官員往往也會以書面或電話形式詢問中央意見,因此其實區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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