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處世堅守原則更重要還是審時度勢更重要?
如題
把它當作一個辯題看,個人以為雖然需要創設標準來比較何者更重要,但就網上的辯詞以及我參與過的一場比賽來看,無非從個人發展和社會進步兩個層面出發,這樣的標準雙方賽前很容易猜到。相比標準,堅守原則和審時度勢的定義更像是賽點。這個題目里堅守原則一方立穩觀點並不難,難在攻擊對方,尤其要避免為搶戰場把審時度勢包含進己方,將堅守的原則定義成「經過思考忖度而堅持的原則」。對於審時度勢的一方而言,定義的措辭更要謹慎,上場的辯手在賽前很應該就這一定義做到理解上的真正統一,面對對方用例子展開的攻擊,區分好「左右逢源」「趨利避害」等相似詞。
把它單純作為一個問題來看,個人以為這兩個方面都不完整,所缺少的是衡量的過程,或者說,堅守原則亦或審時度勢,最重要的是把握一個「度」。
原則一詞,在經歷年歲的的打磨內化為與生活相融合而不與世界相碰撞的內心繩墨以前,大多數都並不符合它最周正的含義。我們掛在嘴邊的種種,更多則是對生活無謂的桎梏,對周身盲目的戒備和對自我淺薄的固執。而對於審時度勢,絕大多數時候令我們搖擺不定百般糾結的對原則的拋棄,並不會達成想像中「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結果,留下來的更多則是對無意義的妥協的後悔,對選錯路的自己的厭棄,以及喪志失眠自忖傻逼的許多個夜晚。若能確實理解這個度,那麼,為人處世,「放下我執」的堅守原則和「遵從本心」的審時度勢最重要。
本身對邱晨 馬薇薇 黃執中三位非常喜歡。
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13年大神薈萃的華語星辯的半決賽,「活潑老殭屍」對陣人大隊伍,而題目正是樓主的這個問題。
貼上視頻: 大馬星辯半決賽:RUC-Bangvs活潑老殭屍(上)感謝RUC-BANG—在線播放—優酷網,視頻高清在線觀看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AxMTYxNDQw.html?from=s1.8-1-1.2 不得不說 邱晨 馬薇薇 劉京京 胡漸彪這方的老道狠辣,整場辯論不出所料的妙語連珠。可以說整場的氣場完全被掌控,場面從一辯開篇後很快就漸漸一邊倒,越往後,被帶入「溝」里的人大隊,已經是相對比較勉強地應對反方的攻勢。被壓著揪住遲到和誠實的例子,反覆提及,無論是場面的掌控還是對自身辯方題目的推進和升華,都是沒有什麼實際幫助的。老殭屍隊的「溝」是什麼,就是和「堅守原則」相比,從「審時度勢」偷換成「根據時事變化變化」的概念。
事實上,正方太過執著「堅守」兩字,針對此聊了各類優秀品質。卻忽略了兩點,一是」為人處事「,二是「原則」。為人處事,是指對待事物的態度。而原則,則是「說話、行事所依據的準則和標準」。在不同的時代,準則標準是可以發生變化的,由「普曾經世」的標準,演變為「普當今世」的標準,這種發展和變化恰恰是對方所偷偷替換掉的所謂的「審時度勢」,所以自方的果實被偷去一大半,自然會在場景下比較吃虧。無論司馬遷還是譚嗣同,正方所舉證的方向因此都太過狹隘,會比較容易進入死胡同。我在想,舉出明代大賢王陽明著名弟子徐玠的例子,知行合一,隱忍數十年,掀翻了嚴嵩。他誠然可以死柬皇上,身首異處而青史留名,但是為了真正大善的原則,我們並不審時度勢去助紂為虐,而是隱忍不發,最終才尋覓時機一舉成功。這正是堅持原則,並不審時度勢,而是變換處事手段的最佳例子。這是自身的立論,怎麼反擊對方呢?
審時度勢,因勢利導,這指的是人順應時勢做出的判斷,做出最佳的選擇。這裡的最佳,究竟是最好,還是最合適?最合適,合適的是社會,還是自己?這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決策者可以審時度勢採取優秀策略,那是在經濟和政治中的判斷。這判斷是有利於社會么?不,經濟上是對自己的錢負責,政治中是己方的利益負責。
識時務者為俊傑,沒錯,又有多少人打著這樣的旗號,以審時度勢的態度,變成了漢奸走狗。
俊傑與否,全在乎自己的說法,具體真相,不還是由後人評說,由歷史書寫?沒錯,正是那些堅守原則,堅守真相只有一個的名偵探柯南,不,司馬遷們,才書寫出你真正的價值。想到對方或許會說「時勢造英雄」。某些時候就算這句話是對的,然而英雄真的就是對的么?好的么?有價值的嗎?時勢造出了曹操劉備,造出了董卓呂布,造出了那麼多英雄梟雄,造出了袁世凱,造出了四人幫。當所有的他們被造出來的時候,誰人不稱自己為英雄,為豪傑?
等等總之,我覺得正方挖掘題目可能還是不夠深入,事實上有很多方向自己沒有思量清晰。以上。問:孫曉先生,作為一個六年的英迷,我是您忠實的讀者。英雄志帶給我的不僅僅是文學上的震撼,更成就了我的人生性格,讓我時時刻刻,越來越發現自己像盧雲。我也將要工作,步入社會了。常和朋友聊,人生有兩條路。一條是隨波逐流,如長輩所謂的,適應社會法則,一點點地失去自己信仰的領土,成為金錢和權利的奴隸。一條是堅守原則,堅持心中的「正道」,就像您所說的那樣,像野狗一般,在曠野里呼嚎。但是現實會一點一滴將自己,將家人,迫入難堪之境。我曾經一直堅持認為,我要選擇後者。但是,前些天和一個哥們聊天,他告訴我,所謂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在現實中沒有奇蹟。走第一條路,如果自己仍存善心,以後有權有勢,更可造福天下。走第二條路,最終不過給自己一個墓志銘罷了,除此之外無他用。杜甫就算苦吟安得廣廈千萬間又如何?他可讓一個寒士歡顏過?
說了這麼多,就是想問您。英迷中有許多人都以盧云為聖光,包括我。而現實中,盧雲是不會有奇遇的,他也許就死在大牢里了。那麼您建議我和眾多心有正道的英迷,走那一條路?
答:我以前談左派理念,切格瓦拉,都是用來騙女人的,以此標榜自己是時代熱血青年,浪漫又正義一類,但經常騙著騙著,慢慢就騙信自己了,我開始同情弱者,憐憫窮人,連流浪狗都會讓我關心,我開始正式反對共和黨那套新自由經濟主張,來到了本地以後,我也竟然莫名其妙的和自由派對立起來,而其實這些都是荒謬的,我想說的是,理念不能符號化,符號化是綁縛自己的東西,好比在美國,許多農夫因被孟山都控告種子侵犯著作權而破產,想想看,原本是為了保護弱者而誕生的著作權竟然成為謀殺弱者、統治弱者的工具,所以你敢說右派的理念是對的嗎?但是在中國,很多作者卻因為控告他人侵犯著作權而破產,所以一旦真的沒有著作權,卻又會發展成另一種謀殺弱者、毀滅弱者的場面,所以誰又敢說左派的理念一定是對的呢?原來號稱左右,其實不過是拉幫結派,是一種用來自我標榜區分黨羽的東西,所以我們談到正道,一定不是對事,也不是對人,而是對自己,是應用在某些立身的原則上,在此,我們有所堅持,但絕不認為自己一定是對的,【一定】兩個字非常危險,化圓為方,給別人一條路走,這就是一種解套。
我這人喜歡妥協,始終給別人路走,但當我們透露出善意,能否得到相應回報,我其實也不清楚。也因此,我想你就拿我當一個參考好了,不是要你學我,而是他山之石的意思,我不是盧雲,我這一生歪七扭八,經常如鼠輩般竄逃謀生,從不敢說自己有什麼正道,我寫盧雲時其實也只是一種對書生典型的猜想,但寫著寫著,自己竟然慢慢也信了,覺得似乎那是一種美,所以我的行為也開始受到自己作品裡人物的影響,我慢慢變成了自己筆下的那種人。 各位可以拿我當例子,不是因為我成功,相反的,而是因為我不順遂。很多作家都是年輕成名的,少年氣高,指天罵地,我今年四十四歲,台大畢業,留美碩士,結果淪落成野狗一條,不能說不慘,我的同學們如果知道我就是大學時代的那個能言善道的人,大概都要笑翻天了。 沒錯,我很慘,但我就給你當一個楷模,我若是家財萬貫,人脈雄厚,像金庸古龍一樣生在那種全盛時代,我對你就沒有任何參考性,我讓你側目,是因為我不斷堅持闖進一條走不通的路,我窮而依然故我,這一點,我真的要感謝我那非常能賺錢的太太,我是靠她養的,所以各位看到的英雄志,以及那些被侵權沒有收入但仍然有人堅持在寫的作品時,我們其實沒看到的是後面有人正在努力支撐這整個舞台。 顏回能居於陋巷,是因為他沒有太太,孫曉能不停寫作,毫無後顧之憂,卻是因為他有一個很好很包容很能賺錢的好太太。所以我才能很任性、很驕傲的過下去。當然,我也有一些痛苦成本,那尋找滿天繁星里自己位置的迷惘,並非外人所能道。蘇穎超與三達劍的故事,沒有十年以上的血淚付出,無法體會。在這種一百四十字連擼管也不行的下賤時代,我很慶幸有你當知音。 我堅持,我拒絕,我戰鬥,我妥協,我哭泣。我與你同在。 十三年了,我在此祝福你,願你在修行路上保持清白,直到那不得不然的妥協一天,那時我絕不怪你,因為你已經打過了你應該打的仗。
引用某位中年憤青作家對讀者的回復。希望能夠回答你的問題。
眼冷心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悲概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胡文英
噗,辯論賽題目啊這不是么。我覺得最難定義的是「原則」。同一個問題,每個人的原則不一樣;而同一個人,對於不同問題的原則也不一樣;同一個人同一個問題,不同時期的原則也可能不一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堅守的到底是什麼?
做人要堅守原則, 做事要審時度勢。
審時度勢地堅守原則。但是具體要怎樣做,卻不是我能回答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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