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論朴樹新專輯的第一首歌《在木星》?


很多朋友都問我歌名為什麼叫《在木星》,是這樣的。

這是朴樹的意向 ,歌名其實03年就有了 ,旋律07年就寫完了 。

當時是幻想一個沒有生老病死,愛恨離別的世界。而現在,朴樹相信,有這樣的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會去那。


首先,特別感謝 @朴樹經紀人小建給我的答案點了贊,由於虛榮心作祟,自從看到這個贊後心情特別好,哈哈。

但也正因此,更感到有一種責任感,審視自己的回答後發現還存在許多不足之處,所以就做了一些修改。

從始至終,我的評論都沒有涉及電影《聶隱娘》,主要原因是我對《聶隱娘》不太了解;另外,考慮到朴樹以往的廣告歌曲比如《new boy》、《colorful days)、《radio in my head》、《hey,我在》等完全是可以跳脫廣告產品而獨立存在的(不搜的話,能猜到哪首歌對應哪個品牌廣告的絕對是天才),因此,我認為不談《聶隱娘》對評論這首歌不會有多少影響。

整個知乎上,關於朴樹的話題,除了《平凡之路》以外,討論的熱度並不高,認真觀察後,會發現許多答案都在著重談情懷。一開始我的確是不滿的,覺得這些情懷太虛,對了解朴樹沒有什麼幫助。但現在,我覺得還是還是該尊重大家的看法。不過,依舊希望大家能多聯繫主題談談看法,「致青春」、「致情懷」的言論在這個問題上也許並不那麼合適。

以下回到主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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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有點長,圖片不多,但包含了許多資料,有緣人就耐心看下去吧。

我主要針對歌名、旋律、編曲、歌詞和朴樹唱腔進行評論。

首先談談歌名。

我的評價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莫名其妙(這個成語在我字典里有許多解釋)。

宋柯(微博號:老宅的男)問:為什麼叫《在木星》呢?朴樹答: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原因的。

截圖來源:微博(老宅的男)

宋柯老師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雖然文案稍微解釋了下木星的來由,但我依然實在很難把在木星這個名字和它表達的內容聯繫在一起。而朴樹對宋柯的回答實在是「充滿禪機」。當然,朴樹是正經回答過這首歌來由問題的( @朴樹經紀人小建的答案里也提到了),在此感謝 @布衣(知乎號找不到)為我提供的信息。

關於此次的新歌,新京報獨家採訪到了朴樹本人:

新京報:木星是12年走完一個完整軌跡,朴樹也讓歌迷等了12年,這是巧合還是有心設計的梗?

朴樹: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的。這些年,每一天都在我承受力的邊緣,如果自己可以選擇,我寧可早點結束這種折磨,有時它並非那麼好玩。

新京報:這首《在木星》歌詞中描寫的意象的靈感來源是什麼?你腦中是什麼畫面?

朴樹:意象,歌名03年就有了,旋律07年就寫完。當時是幻想一個沒有生老病死,愛恨離別的世界。而現在,我相信,有這樣的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會去那。

來源:http://culture.ifeng.com/a/20150728/44285099_0.shtml

由以上朴樹的回答我們可以得知,朴樹在這首歌里說的是生活在一個理想的、烏托邦的世界的生活狀態,木星指代的就是一個生活的理想境界(天堂?)。

接下來聊聊旋律。

關鍵詞:舒緩、耐聽、 「大悲咒」。

熟悉朴樹的人都知道,他的歌曲調大多是很平緩的、旋律不抓耳但很耐聽,「大開大合」、張揚的唱法在他歌曲里比較少見當然,這些特點在民謠歌曲里本身就很常見。回到這首《在木星》,它的旋律在舒緩中帶著跳躍感、平和而又不缺昂揚的精神、不抓耳但卻很耐聽。屬於既典型又不典型的朴樹作品。典型在於它的舒緩、耐聽,不典型在於它的積極、昂揚是從前兩張專輯所沒有的。必須指出一點,因為曲調的平淡和不抓耳,可能會使許多慕名而來又聽慣旋律抓耳,曲調起伏大的流行歌曲的聽眾比較失望。

許多人提到這首歌曲的旋律有些「大悲咒」的感覺,我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這是否受到佛教音樂的影響,不好說(我感覺《她在睡夢中》更像念經的),的確有可能。關於這一點,我順口多說幾句。關於朴樹進西藏「朝聖」的報道,隨手一搜,可以翻到許多。而近年來他在許多訪談里也承認了數次去西藏「朝聖」經歷。

比如05年的報道:

朴樹近日將旅途中親自拍攝的人物照片再次公開,和大家分享他的旅行心情。

 朝聖1(攝於2005年4月4日 14:18):

  命運與美好的希望寄託於雙手合十間。懷著虔誠的心情期待恩典和保佑

  燃香、誦經、獻花環,撒花瓣,如此純凈,不染一塵。

 朝聖(攝於2005年4月6日 14:48):

  親眼所見的跪拜禮超乎想像中的震撼,就像走在任何一條街巷中隨處飄來的歌聲,那種發自根源的震撼。

  集市加小店(攝於2005年4月14日 18:41):Thamel是一個古迹邊的集市,讓我想起了Scarborough Fair,熙攘的集市上趕集的人穿著不知是哪裡、不知是哪個年代的傳統服裝,在集市上載歌載舞,到處可以聽到曼妙的旋律,如夢似幻……

 孩子(攝於2005年4月14日 19:46):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驚鴻一般短暫象夏花一樣絢爛

  世上最美好的就是笑容,尤其是孩子們的純真。

 來源:http://music.yule.sohu.com/20050601/n225778276.shtml

如果這個報道屬實,那麼很顯然可以看出朴樹在當時對於佛教是懷有熱忱、懷有敬意的。

07年他曾參加《神州和樂》大型系列訪談,聊佛教音樂。

他曾有以下發言(僅為部分):

朴樹:它(佛教音樂)可以是任何形式。

朴樹:我還有一個疑問,就是說佛教音樂只是去唱頌佛,還是說它是很廣義,就是說它是在說佛教的精神,就是怎麼說,因為我也聽過大量的音樂,就包括有些佛教音樂,我就從我的聽覺聽到的就是有一些是假大空的真善美,但我覺得相反,我覺得音樂最基本的元素是真實,就是你在表達真實的感情。就有一個問題,就是佛教音樂有沒有感情?然後還有一個,就是我覺得,反正吧,我是覺得,當我聽到真實的東西,哪怕是很憤怒的音樂,但我覺得我在裡面感覺到了真實的東西,它是讓我人變得積極,讓我情緒是向上的,我寧願,我怎麼講,我覺得它也是佛教音樂,我覺得精神是相通的。它不是讓我再沉迷下去,是讓我清醒,我被那個力量震懾到了。

主持人:你是怎麼能夠理解到佛的世界觀的?看到佛經?見到了××法師,還是?

朴樹:最早是看《西藏生死書》,特早就看過。

主持人:那時候你多大,可以問嗎?

朴樹:二十齣頭。

主持人:二十齣頭。

朴樹:當時覺得很荒謬,真的覺得特荒謬。

主持人:為什麼覺得很荒謬。因為覺得那個事離你特別遠?還是它說的有些事你不能理解?

朴樹:就是想像不到人突然就會死掉,覺得這個很遙遠的事,就像不會發生一樣。通篇我都覺得這本書很荒謬,只是神話故事而已,然後慢慢長大了,然後生活越來越複雜,然後也有我自己很多前所未有的,很多負面的情緒,然後突然有一天在無意中看到的時候,我覺得打開一篇,都能從我的生活里找到印證。

來源:朴樹談佛教音樂(視頻)(有一部分視頻和全部文字實錄)

由以上朴樹的言論,可以發現朴樹很早就接觸到佛教音樂了,並且他對佛教音樂有較深理解。在他看來,佛教音樂不應在乎形式,最重要的還是內含的精神。

近年來的訪談里,朴樹也屢次回答了自己信仰的問題。

比如:

騰訊音樂:是不是信仰也給你帶來很多力量呢?

朴樹:信仰沒法說,因為我是一個非常走極端的人,我確實有信仰,我覺得人更自然就對了。 騰訊音樂:十幾年前還會去雲南西藏那種地方,算是一種朝聖之旅嗎?

朴樹:不算朝聖,跟放鬆一樣,只不過給自己一個暫時的物質刺激一樣,到一個新地方會讓你覺得暫時擺脫那些低落,其實當你回來的時候你發現所有問題還在。

來源:http://ent.qq.com/zt2013/musician/07.htm

再比如:

網易雲音樂:那會去西藏雲南等地方到處跑是想重拾做音樂的熱情嗎?

朴樹:因為對我來說可能去哪兒都沒有用了,對,因為我那會兒也到處跑,後來還是發現去哪兒都只能是一個短暫的物質刺激,對,就是你不能解決你自己最終的一個問題。

網易雲音樂:你有什麼特別的信仰嗎?

朴樹:我覺得信仰這事兒不可說,說出來就是錯,對,所以還是不說信仰吧,我看到一本書里有這樣的話,它說所有的經典,所有的傳承,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暫時的,都不是永恆的,但只有對這個世界的覺知是永恆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到現在為止我看到的最完滿的一個答案

來源:http://ent.163.com/13/1024/04/9BU60PI600034PF4.html

朴樹是否信佛呢?朴樹本人對本問題一如既往的抱著諱莫如深的態度在迴避著(如上述網易雲音樂、騰訊音樂對朴樹專訪里朴樹對於信仰這一話題採訪的回應)。很難說朴樹就是一個佛教徒。但他的思想和音樂是確實受到過佛教影響的,只不過這不能說明《在木星》的旋律與佛教音樂是有關係的。我個人傾向於認為是有的。

編曲:

宋柯老師和 @朴樹經紀人小建老師 是這麼評價這首歌的:

這首歌(《在木星》)與《平凡之路》作比,編曲和旋律上肯定是相當不一樣,這幾年朴樹對人生有新的思考和參悟,我們覺得兩首作品核和魂還是相通的。他現在不會像以前那麼敏感、尖銳,可能與自己年紀和經歷相關,他變得更成熟,也洒脫起來。

小建:第一次聽到《在木星》,感覺跟《刺客聶隱娘》的格調很配。在編曲和和聲運用上,比《平凡之路》更成熟了。更喜歡《在木星》,尤其是結尾的部分,詞寫得最喜歡

來源:http://culture.ifeng.com/a/20150728/44285099_0.shtml

我是贊同兩位老師的看法的,此外,我的看法是:《在木星》的編曲還是較為簡單直接的,伴奏里鼓點聲尤為亮眼,節奏比較昂揚、歡快,這也奠定了這首歌的基調是較為積極向上的。這些特點都和前兩張專輯裡張亞東「熬制」的英倫風有很大不同這也是朴樹近年來音樂上比較重要的改變。

然後說說很重要的歌詞吧。

總結陳詞:有生命力、告彆拗口、空洞、乏味。

朴樹的詞一向是有口皆碑的,詳情參見《我去兩千年》、《生如夏花》兩張專輯。如果非要賞析的話,我認為這個博主說的挺好http://ent.163.com/13/1024/04/9BU60PI600034PF4.html(包括他對《平凡之路》歌詞的看法,我都比較贊成)。

而著名的「朴樹吹」高曉松曾給出過以下評價:

朴樹是一個天才。朴樹對歌詞的掌控能力非常好,一直以來,我寫的東西完全是「賦比興」,朴樹不寫具體事,除了《白樺林》,上來就興,一直興到尾,但是非常好,像《生如夏花》第一張專輯裡面的幾首歌我特別喜歡。朴樹的歌詞使我汗顏,我經常看著汗顏,我總覺得我寫的東西在國內已經算第一流,但是我不是天才裡面最好的,純靠受教育的功底能寫成我這樣是最好的,崔健沒上過大學,但是寫的東西被收進大學書本里。我一直在講,音樂和電影這個行業根本無法靠商業,商業就是大家在苟延殘喘活著等著天才來,天才來了大家才能活,天才不來大家做一點商業的賺點錢。天才不來這個行業原地踏步,原地踏步能維持只要不退步保持住這個能力等待天才來的時候能夠配合他就行了,朴樹就是這種天才。

來源:《校園民謠志》,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年7月版

然而,《平凡之路》出來後,很多人都質疑它的歌詞拗口、空洞、乏味。物已往之不諫,且不去深究《平凡之路》到底是韓寒「搞砸」的還是朴樹「搞砸」的,但這首《在木星》的歌詞是褒是貶,顯然都得由朴樹一個人擔著。

這首歌的歌詞我再貼一下:

君歸來 君歸來

待歷經滄海 待閱盡悲歡 心方倦知返

君已塵滿面 污泥滿身 好個白髮迷途人

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

亦歸來 亦歸來

以苦難為床 以淚為帆 心似離弦箭

莫說天無涯 海無岸 縱然歸程須萬載

今日歸來不晚 與故人重來 天真做少年

你為什麼哎 言無聲淚如雨

你為什麼哎 仰起臉笑得象滿月

問那人間 千百回生老死別

與君歡顏 從此永留身邊

滄浪之江 西來水泱泱

江上一輪明月 照多少沉浮過往

滄浪之江 東往水莽莽

誰賞江上明月 誰聽江聲浩蕩

詞是按照賦比興來寫的,開頭的直抒胸臆(賦)、中間對君歸來渴望的比擬(比)、以及最後描寫江水明月、升華主題(興),完成得很工整。整首詞畫面感很強,有情有景,情真意切,景能襯情,在我看來是寫的相當出色的

看到很多人說這首歌與《生如夏花》有聯繫,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朴樹04年曾這麼說過:

許戈輝(下簡稱「許」):我特別感興趣的,是你《生如夏花》這張專輯的名字。

  朴樹(下簡稱「朴」):這些歌兩年前旋律就寫完了,就是歌詞沒有寫。在這之前的一年,我剛剛意識到人會老會死,這個意識困擾了我好長時間。小的時候的快樂,我覺得是沒有代價的,隨時都可以快樂。長大就不一樣。4年前我從來不出去玩,老悶在家裡。從這間屋子走到那個屋子,可能什麼都不想,一個下午可能就這樣過去了。然後有一天,我忽然發現我的生活空洞了,因為我每天都寫日記,我發現我的日記特別空洞,於是我覺得應該打破這種生活。

許:現在什麼讓你瘋狂?

朴:音樂吧。當你處在這樣的狀態時,心也就定在這兒,會覺得我什麼都有,我就是國王。但當我不在狀態的時候,我會覺得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4年前出那張唱片的時候,一下得到很多東西,生活也改變了,但是我發現我進不了那個狀態了。經過這幾年起起伏伏的,知道了每一種快樂都有代價,感覺到了生活或者生命力陰暗的那一面。所以我當時給那個唱片起的名字叫《因為沒有來生》。

許:你強調說「我自己已經慢慢變得成熟,我做這些東西我知道它是工作」。你的價值觀變了嗎,你曾經痛恨的那些東西現在是你喜歡的嗎,還是妥協了?

朴:我相信是妥協了。很多人採訪會問,我走紅是不是錯誤,那個時候我一直覺得是錯誤,但去年開始,我認為那不是錯誤,我很幸運。因為我一直在觀察,在我身邊有很多年輕人,特別有才華,然而他們沒有我這麼幸運,他們沒有能出自己的唱片,出了唱片也被匆匆一筆帶過了,真的沒有太多的人關注他們,給他們機會,他們甚至連生活都很困難。這種遭遇對人的消耗其實比名利要大。

來源:http://www.ycwb.com/gb/content/2004-03/22/content_661852.htm

再貼一下朴樹對於《在木星》創作靈感的解釋:

新京報:這首《在木星》歌詞中描寫的意象的靈感來源是什麼?你腦中是什麼畫面?

朴樹:意象,歌名03年就有了,旋律07年就寫完。當時是幻想一個沒有生老病死,愛恨離別的世界。而現在,我相信,有這樣的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會去那。

來源:http://culture.ifeng.com/a/20150728/44285099_0.shtml

聯繫朴樹創作《生如夏花》的時間及心境的描述和《在木星》的創作背景,我們可以看出兩者之間顯然是有聯繫的。《生如夏花》是青春美好而留不住,飽含了朴樹對生命的思考、對青春的讚美、緬懷和不舍,所以「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而《在木星》是青春美好所以要留住,說盡了朴樹"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渴望,所以「今日歸來不晚 與故人重來 天真做少年 」。

但是,由於《在木星》的歌詞肯定是這一兩年內完成的,而這一兩年內的朴樹在心境上與從前可謂是天差地別的(這一點,他在近年來的專訪里也反覆提到過),因此《在木星》歌詞的風格和從前有很大區別的。年輕時的他性格敏感、抑鬱、茫然、走極端,寫的詞往往很自我,注入很濃厚的情感、頹廢的思想,我相信如果朴樹當時就寫《在木星》的詞,很可能也是這樣的風格。然而這個階段的他「心寬了」,所以《在木星》的詞顯得更積極、入世,以及一份難得的淡然。比如「君已塵滿面 污泥滿身 好個白髮迷途人 」里在我看來就是對君歸來時不堪外表的自嘲,而「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里顯得有一種釋然的心態。

此外,我依舊覺得這首詞受到過李叔同先生的《送別》的影響。一則是朴樹曾表達過對《送別》的欣賞,二則是在寫詞風格(我指的是都用的是文言文)一樣,三則是我愛瞎聯想。貼一個《送別》(朴樹版)的詞大家看看,具體對應的部分我大概加粗了下。

長亭外 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今千里 酒一杯 聲聲喋喋催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余歡 今宵別夢寒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朴樹的唱腔:

我的評價是:熟悉的聲音,不同的感覺。

語感和樂感一直都是朴樹的強項。同樣的歌詞,朴樹唱和別的歌手唱味道就是不一樣,區別就在語感和樂感上!別小瞧了朴樹的」瞎哼哼「,還真沒幾個人哼的比他好,這就是超人一等的樂感!就這首歌來說,除了展現了他一貫出色的語感和樂感以外,與從前一個明顯的不同點是他唱歌更加放鬆了,感情表達上也更內斂了些他嗓子的缺點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這首歌難度不在嗓子上。

由於我並非從事音樂的專業人員,所以評價的時候盡量在避免評價好或者不好,如果有偏頗的地方希望大家指出。


我是搬運工:::

[洞見]朴樹是如何被糟蹋成文青「四大俗」的

導語:闊別12年之後,朴樹攜新專輯《好好的》回歸,其中單曲《在木星》作為《刺客聶隱娘》宣傳曲的曝光,更是迅速引爆了公眾的追捧和喝彩。評論人朱白認為,朴樹在讓自詡為文藝青年的人趨之若鶩的同時,也迎合著這個新世代的輕浮之愛。孤僻、流行、金曲、自閉、內斂、出世,當他身披這些一再被異化的標籤出現在大眾視野里時,人或者歌本身就已經不存在了,「朴樹」已經變成了知識分子、洋化而又純粹的藝術欣賞者用來借景抒情的象徵物。這種境況的出現並不意味著朴樹這種大眾意義上的小眾歌手自身出了什麼問題,而是暴露了這個浮躁且又囂張的時代的另一番迷人的風景。

?

《在木星》宣傳海報

朴樹新歌上架,自然又遭來新一輪追捧和喝彩。朴樹的內斂、抒情和所謂的隱退,成了他身上的一道符,讓自詡為文藝青年的人趨之若鶩的同時,也在迎合這個新世代的輕浮之愛。

大眾的輕浮之愛並不是針對朴樹的某一首作品,而是朴樹通過音樂散發出來的某種氣質,以至於讓那麼多的人願意轉發,並以此宣告自己的審美趣味、欣賞品味等等。並非一定就是標榜,但因此的轉發意在彰顯某種格調也是不言自明的。這種行為是當今大眾審美中最為常見的一種輕浮,我們願意在浮皮潦草中去體驗到所謂的喜怒哀樂,並寄託自己的某時某刻情緒——「我」不用表情,而是用一首流行歌曲、一篇標註「乾貨」的文章、一句雞湯般的金句,來抒發「我」作為一個複雜個體的哀思和暢快,並以此來張揚出自己的逼格。

與傳統的流行音樂作品不同,如今的音樂產品已經不再具有傳統意義上的商品屬性,但無疑它的流動性和傳播性更強了。以往我們在家裡用Walkman、CD機獨樂樂,而現在我們在朋友圈,用分享轉發的形式來傳播和表達對一種音樂的喜愛。甚至時代的進步已經不僅僅是聆聽形式的不同,還包括「聽」這件事本身——我們現在已經可以不用真的去「聽」,就能完成對一首流行歌曲的審美。在朋友圈轉發意味著多種含義,其中當然包括——這是我的審美,這是我的情趣,這是我的逼格,大家來看哦!你看,捂住雙耳,也一樣可以完成一次審美活動。

朴樹作為一名流行歌手,其意義原本是孤僻、流行、金曲、自閉、內斂、出世等等的代名詞,但如今當他身披這些一再被異化的標籤出現在大眾視野里時,就已經變成了猶如LV這種奢侈品上的那個金光閃閃的logo,人已經不存在了,唯一熠熠生輝的是他所意味著的情趣。他和它們一道成為了某類自我標榜的人的一件有效器物。

朴樹可以在《在木星》中去吟唱「莫說天無涯海無岸/縱然歸程須萬載/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他用自己不擅長的所謂古樸來描繪那個他想要接近的圖景,這裡即便產生一種扭麴生硬的融合,那也是某種情調的一種展示,值得輕浮的受眾一再去表達愛意。無需什麼真實有效的描寫,所有的情感無非都是用來抒情的,所以你不知道《在木星》到底在表達什麼,但它針對大眾的需求來說一定是行的。

朴樹有著他獨到的自我滿足和任性,但這些甚至不具有被人欣賞的必要。「只想和你們一起分享baby/相互依偎著度過這兒的每一天right/只想和你們彼此愛戀baby/別讓我獨自沉入悲傷之海」(唱片《生如夏花》之《傻子才悲傷》)這種小情小調一旦配以妥帖的環境,就會變成抒情愛好者的聖物。至於欣賞者拿來把玩和展示自我時,已經跟原本的作品和創造作品的人無關了。

在朴樹的歌詞中,所有的感懷、嘆息、傷悲都不及那句「媽媽我噁心」這一句來得更加排山倒海。這大概也是朴樹原創中最具詩歌意象和真實情操的一次表達。作為藝術家的絕望和痛恨,以及如今人們熱愛朴樹時離不開的任性和自閉,都在這樣的歌詞中淋漓盡致地表達乾淨了。「在他們的世界/生活是這麼舊/讓我總不快樂/我活得不耐煩/可是又不想死」,這種絕望的任性甚至變成了一種俏皮,進而影響了後來的語文,比如「貴國」、「貴報」,明明深陷其中卻用一種他者的指代,將自己的價值觀或者立場明晃晃而又萌萌噠表達了出來。

王朔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曾經有過一個論斷,他說:「四大天王,成龍電影,瓊瑤電視劇和金庸小說,可說是四大俗。」這既驚到了當時正在擁抱這些大眾文化產品的人們,也相當具有預見性將大眾文化潮流給予一種指引性判斷。雖然王朔在「四大俗」的論斷上眼光準確、頭腦清醒,但這並不能妨礙他自己在隨後的文化進階中也成為新一輪的「四大俗」。在文學評論家王彬彬那裡,王朔也是某種在大眾層面上帶來惡劣影響的文化符號。在《文壇三戶——當代三大文學論爭辨析》一書中,王彬彬將王朔也列為與金庸、余秋雨並列的「幫忙與幫閑的三重唱」。在王彬彬眼裡,王朔不僅是俗,而且這俗還帶來了值得後人好好鄙視一下的無用。自然,在更廣闊的大眾文化範疇,我們可以將王朔的流氓主義和無底線嘲諷道貌岸然,與周國平的高級雞湯小酸文,崔健那被異化和利用的反抗剪影,還有北島的異鄉苦悲、政治情操,置於等量同質的層面上進行歸類。

回過頭來看今天的大眾文化,既有被新媒體影響,也有新世代在價值觀上的更加自由豁達的大背景,傳統的書籍、音樂、電影都已經被極大地釋放了,大眾文化極其標籤化的選擇也呈現出繽紛的景象。僅僅流行和風靡是不夠的,多元化就意味著還要各種審美向度上的區分。比如作為朴樹的粉絲,完全可以放肆地去嘲笑TFboys粉絲的幼稚和腦殘;以馮唐資深讀者自居的人,也大可以去嘲諷郭敬明粉絲的低幼可笑;那麼將賈樟柯視為影像藝術代言人並深深領會其故鄉、舊時代萬種風情的觀眾,當然也就可以對著《煎餅俠》《小時代》發出鄙夷的眼神;被韓寒的「韓三篇」搞得神魂顛倒並訂閱「一個」這樣APP的新媒體受眾,又毫無疑問地可以對著那些傳統意義上的大V和心靈雞湯作家、段子手發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朴樹、馮唐、賈樟柯、韓寒就是新世代文藝青年的「四大俗」。喜歡這些並標榜出來自己喜歡的那些人,擅長用「朴樹」來排斥李志的虛榮和左小祖咒的驕傲,得意洋洋地用「馮唐」來詆毀郭敬明的受眾和粉絲,總是用「韓寒」來一言以蔽之般地輕鬆搗毀雞湯和政治不正確,將「賈樟柯」變成文藝的標杆來表明自己與庸俗商業片和平庸國產片決然不同的審美觀——這就是眼下這些小文藝青年的逼格,用五十笑一百步形容似乎有點冒犯大家了,但這裡的「我比你逼格高出一厘米」確實是有效解決戰鬥的一種利器。

逼格是一個神乎其神的東西,你可以不在意它,它也從本質上不能影響你呼吸,但它卻可以干涉到你作為一個人的存在感。刷逼格是移動互聯新媒體時代帶來的一個顯性行為,文藝成了幌子,美味佳肴也成了幌子,路上的風景也成了幌子,它們成為「我要告訴你什麼是我的品位」的招牌。我在聽、我在看、我在關注,這些只是表面,表面之下是「我要向你展示我的逼格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

跟那些喜歡炫耀自己長跑路線圖和英姿的類似,健康主義者在以正確和健康的名義絞殺異常和反常,比如吸煙者在如今遭到的鄙視眼神;而以慵懶的姿態、咄咄逼人的眼神來擁抱新世代文藝青年「四大俗」的人,他們除了造了廣場舞大媽的反,還有就是在用慣常的無害和所謂的格調來掩埋和否定實驗的、先鋒的藝術以及生活中的一切。「四大俗」正是這個不學無術、輕浮可憐卻要常常冒充多姿多彩、情深意重、逼格不俗的新世代寵物。

不是朴樹這種大眾意義上的小眾歌手自身出了什麼問題,而是這個浮躁且又囂張的時代出現了另一番迷人的風景。朴樹的逼格當然要比汪峰高那麼一丟丟,他從不勵志,更不會直接赤裸裸地跟你談論什麼理想,從受眾的角度來講,朴樹在汪峰那裡有小眾的含義。在所謂金字塔結構中,汪峰可以代表底層、有志青年、胸懷理想打拚的體力腦力勞動者,而朴樹顯然在更高一層,他成了知識分子、洋化而又純粹的藝術欣賞者的用來借景抒情的象徵物。雖然有點殘酷,但這就是可憐又可悲的現實。

作者:朱白,書評人。作品散見《南方都市報》《文匯報》等。


正在聽這首歌,順手答啦~~

好辣,我要來販賣情懷了,五毛一斤,快排好隊(≧?≦)

時隔十二年,朴樹帶著新專輯回歸了,作為一枚合格的腦殘粉望眼欲穿,十二年里朴樹最受關注的動作就是去年後會無期的主題曲平凡之路,這次的回歸也是和電影的合作,侯孝賢導演的的聶隱娘,好像國內還沒上映,不過戛納電影節收穫的讚譽就足夠讓我期待了。和侯孝賢導演的合作還是挺讓人意外的,除了某次訪談中朴樹有提到過比較欣賞侯孝賢導演外很難想到他們的交集了,不過這兩個不走尋常路的人大概是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維推斷的,說不定就是神交已久啦~~

先貼一張歌詞吧,昨天剛出的,不循環一天怎對得起鐵粉的身份(>人<;)

(圖片來自微博)

這首歌乍聽還是帶著新民謠的風格,朴樹還是那個朴樹,唱什麼都是他自己感覺,沒什麼改變,也可以說沒什麼突破吧,開曲聽出了佛經的味道,這些年不入世還真是深受佛教的影響,咿咿呀呀卻紅塵遼闊,節奏還算輕快,壓抑在酸楚中的輕快。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嘗試寫古風的歌詞,電影里的對白也全是文言文,可想侯孝賢導演應該是完整的保留了這個故事古風。不過聶隱娘本身故事並不長,奇異詭譎,看電影的簡介,感覺編劇大刀闊斧的改了,感情線和刺殺任務都是原著所沒有的,除了保留了人物和宏大的背景,其他的都被抽離出產出了一個新的故事,又比較有現代感。幾乎所有著名的導演都拍過武俠片,似乎每個導演都有個武俠片的特殊情結,或是意境圓融的卧虎藏龍,或是幻生幻滅的無極。在07年侯孝賢的電影講座里,他也提及過想拍一部重新界定武俠的片兒,按照他的風格,大概入天遁地奇門絕技都不會成為重點,刀光劍影也是一瞥。不知道在他心中江湖,武俠到底如何定義。

故事說來也簡單,聶隱娘少時被道姑所擄,培養成刺客和青梅竹馬相愛相殺的故事,但在歷史的背景下就顯得有些糾結。

侯孝賢導演的電影我看的並不多,還是受我爸的影響,他是楊德昌和侯孝賢導演的鐵粉。但是幾乎看過的每一部里每一個情節每一個場景甚至每一句對白都能一楨楨的在腦中浮過,大片的留白和合作交錯的長鏡頭,敘事的節奏,生活哲學以及故事的處理都有他自己的風格,和朴樹一樣,他們都不需要同外界對話,堅持自己路線八百年不動搖。

我不難想像朴樹唱著這首歌時的表情,因為都是一個表情啊~~開玩笑的啦,09年之前的朴樹經歷了人生中漫長的低谷,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和音樂溝通的能力,船失去槳的恐懼大概只有水手能懂,一個有自己小星球的人,是無法允許別人踏上這片領土的,長久的抑鬱只能靠自己慢慢的排解,在那會的新聞里偶爾也能看到他遛著狗出門散步,邋裡邋遢,削瘦堅毅,09年之後出現了新的契機,他也慢慢回到了我們的視線,再度重逢,新卻也不變,不變,真的是他身上一個恆久的烙印,從從前的被人傳唱的經典生如夏花,到如今銷聲匿跡多年,再次站到幕前,他還是那個少年,純粹真誠不善言辭,真誠真是妙不可言的光芒,用赤子之心形容再貼切不過,這種不變在侯孝賢導演身上也同樣看到了,執著於一樣的節奏,相近的敘事方式,七年籌備一部電影,和五年籌備一張專輯,分量都重到難以承受。聶隱娘歸來了,卻被劍道無親束縛著,郎騎竹馬的時候我消失了,亂世動蕩歸來的時候已是滿身的包袱,變也是不變。

以下純情懷,就讓我安安靜靜的粉一回吧~-_-#

我們喜歡用一個參照物來衡量對比自己走過的痕迹,朴樹可以是這個靜止的標杆,我是這耀眼的瞬間,你亦是瘋狂的追著夢想這隻胡蘿蔔的兔子,問那人間,千百回生死老別,你也開始流連於回憶中久不願歸於現實。我很仔細的看過這些年裡他做過的訪談,除去偶爾感嘆現在音樂市場的混亂無序,大多都是對現在生活的滿足。有時候我甚至分辨不出這種不變究竟是好是壞,當真有一天他的風格變了恐怕我還真的不適應了,總也有一天會有人厭倦,留下的就是一樣不變的同類。

最後,聽完這首歌,類似的推薦里出現了梅艷芳的似是故人來,初中時候寫數學作業的下筆歌,(話說初中就開始聽梅艷芳我也算是骨骼輕奇啊)俗塵渺渺天意茫茫,將你共我分開。斷腸字點點風雨聲連連,似是故人來。

歸去來兮,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做少年,與君歡顏,從此永留身邊。(寫情書的你們又有新段子啦~)

朴樹侯孝賢很高興你們一起歸來~

最後的最後,依侯孝賢導演一貫的風格,好怕故事太重細節而淡化了故事連貫的概構,而且電影的對白都是文言文,沒有一點古典文學功底估計會味同嚼蠟,票房堪憂,不過朴樹和侯孝賢這兩塊金字大招牌在文青處分分鐘就是刷臉的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畢竟作為耿直的顏狗光看著張震90分鐘我都願意咯~~~

(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了,寫聽歌的時候腦袋裡群魔亂舞,寫的有些混亂,大家多包涵辣~~再想到什麼就上來補充~)


當年為什麼喜歡朴樹,除了覺得歌好聽、越聽越喜歡之外,也因為感受到他的真誠。忘不了他在演唱會上靦腆的像個孩子一樣,問歌迷「我能再唱一遍剛才那首歌嘛」。

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喜歡他,慶幸也有他的音樂伴隨著,一路成長。

我們一路從「打扮漂亮,18歲是天堂,我們的生活甜得象糖」甚至更早的年紀開始,開始通過音樂接觸這個大男孩,經歷過「輕鬆一下,windows98」,對未來滿是期許「向前走你的路,猜猜未來會給你什麼禮?」

漸漸的我們開始了生活,知道了「別做夢,你已24歲了」「生活不再風華月,而是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家裡的米缸和姜醋鹽」,感受到挫折和無力的時候,會想起「我們都是很柔軟的動物活在殼裡,發誓抵抗,最後不過丟盔棄甲慢慢地順從;我們都是很微小的動物,微不足道,如果想要快樂一些,就要忘掉世界的遼闊」,會害怕變成隔壁老張的模樣。

生活中並不總是苦悶,還好我們也像他一樣,會著眼一些煩惱之外的東西。我們會看到「風不停 綠樹陰 陽光晃眼 天真藍」,明白了生命「如夏花一樣絢爛 不虛此行」,仍然不忘初心,知道自己該勇往前行「日子快消失了一半 那些夢又怎能做完」,但此時的心境已經不再那麼彷徨和匆忙,明白了世界很大、美好的事情很多, 「傻子才悲傷」。

我們漸漸成熟,不忘赤子之心,也更看開生活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擁有著一切 轉眼都飄散如煙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 也渴望著 也哭也笑平凡著」

現在我們又能聽到這首《在木星》

「待歷經滄海 待閱盡悲歡 心方倦知返

君已塵滿面 污泥滿身 好個白髮迷途人

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 明月作燭台

...

你為什麼哎 言無聲 淚如雨

你為什麼哎 仰起臉 笑得象滿月

問那人間 千百回 生老死別

與君歡顏 從此永留身邊

...

今日歸來不晚 與故人重來 天真作少年」

我不想再解讀歌詞的含義和背後的故事,我只想說透過這首歌我想起了很多老友的臉和關於他們的一切。

生活本就平淡,我們也許註定平凡,但是我願意珍惜一切,走的再遠也不會忘記出發時候的自己。

怎麼評價這首歌?

像其他朴樹的歌一樣,我在裡面再次聽到了自己。


聽了《在木星》,突然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客觀評價朴樹了。

說實話,可能有很多青年的品位和文藝情調是被朴樹勾出來了,因此把朴樹奉在神壇也是無可厚非。朴樹出現的時機太好了。1995年左右,中國的音樂產業剛剛衍生出搖滾和獨立音樂的感覺,崔健和魔音三傑在成功的包裝和推廣下,把搖滾精神和叛逆文化、批判精神成功植入到中國青年人心裡(雖然這波浪潮過去的也快,那是後話)。而這波搖滾主要影響的70年代左右的那波中國人,無論文化程度還是物質生活終歸沒有達到「垮掉的一代」對社會與時代、政治與主流反逆的程度。從這個角度來說中國有過搖滾,卻從來沒有過搖滾的亞文化。

而1999年,朴樹以一種民謠和獨立搖滾結合的姿態,出現在了公眾眼前。當時時值80年代生人青春大躁,朴樹的獨特風格,既能滿足文藝青年的敏感傷感,又能滿足搖滾青年的傲慢和叛逆。再加上很大程度上優秀搖滾也需要敏感而個人的表達,將二者結合完美的朴樹,簡直就是明目張胆的成為了中國文藝青年之神。

然而一定程度上這只是一種文青的一廂情願而已。只不過是因為中國真的沒有什麼優秀的獨立音樂和好搖滾,而當年網路不普及的中國,人們的視野也比較狹隘。朴樹確實很好,但是為他築的神壇,和他的好,關係並不那麼甚大。

用音樂來說話。非常喜歡知友@丁勾
對朴樹的評價。我們把朴樹的兩張專輯單拎出來看,個人認為朴樹的音樂貢獻更多的集中在《我去2000年》中。誠如@丁勾
所說,將離經叛道的「粗糲」和中國式文藝的敏感和脆弱結合在一起,朴樹創造了一張相當棒的唱片。而張亞東在《我去2000年》這張專輯裡也真的有用心編曲,毫無量產的味道,十分過癮。到了《生如夏花》,就只有幾首歌的編曲讓我眼前一亮了。

而1999年到2003年,朴樹確實也變了。對錢的概念和來的太快的名聲讓他像柯本·科特一樣驅散無聊的歌迷,卻沒能像柯本·科特一樣保持戰鬥。他在很多訪談(這話不對啊,朴樹怎麼會有「很多」訪談呢= =!)中,也承認自己在哪個階段開始「浪」和「作」。這直接體現在他的音樂里。雖然音樂本身還是不趨俗,有著獨立良心之作的味道,但是個人色彩和要搖滾獨有的銳利感頓減。好在當時的朴樹保持著對生命的認真思考,那些他沉澱在歌里的東西有著他的純凈和回味。

而朴樹究竟有多好呢?也未見得。朴樹太懶了,也太沉浸於自我了。有的人問他他的歌到底是民謠還是搖滾,他就直接回答不知道。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誠然朴樹的個人風格很強烈,但是個人風格這東西是會褪色的。而讓個人風格變淡的不是別的正是時間。年紀越大自我意識越淡,風格也就越含混。很多搖滾歌手,基本都是前三張專輯最好聽。

當年之愛朴樹,是因為正青春時,不斷膨脹有未經世事的靈魂和他的音樂起了化學反應。他的叛逆和我們的相互助長,我們沒地方安放的種種情緒恰巧可以安放在朴樹那裡。正如在西方搖滾可以成為一種信仰一樣,朴樹也成為了一些人的信仰。

朴樹的音樂很好,但是能不能繼續好下去,不一定。眼界開闊之後,覺得朴樹靜的不比SimonGarfunkel,叛逆不如Oasis和Sex Pistols,個人風格沒有Nirvana強。說回新歌《在木星》,歌本身沒什麼可以挑剔的。旋律的遞進和巧妙的重複,還是朴樹一貫的處理方法。嗓音未見太多的衰老,也讓人欣慰。但關鍵的是,就像我說的,12年的退隱把朴樹的稜角都磨沒了,個人色彩也淡了,說沉澱的厚度吧,現在的朴樹又有點為時尚早。聽起來像是佛歌,這評價其實非常恰當,好歌是好歌,有味道,有旋律,有感覺,但是怎麼也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夠。

因為好音樂其實太多了,我們期待的不止如此,而是新的前所未有的震撼。名垂青史的歌手,靠的是他們的獨特所開創出的一個時代。朴樹還是個好歌手,只是當年那個朴樹,你肯定不能盼望他再回來。

再進一步說,我們這些老歌迷為什麼會有那麼點失望呢?說不定也跟朴樹關係不甚大。只是那個當年只有朴樹可聽眼界狹隘,只有勇氣和青春,稜角分明未經磨礪的自己……當年聽朴樹的自己,怎麼也找不回來了吧。

最後說一句,當年帶給我們那麼多,帶我走出流行走進音樂本身的朴樹,肯定是中國最優秀的歌手之一,而他的使命早就完成了。以後怎樣,出不出專輯都好,他開心就好。


一個內向敏感的人,總會有一個特別漫長的青春期。

1999年,朴樹27歲。

2015年,我27歲。

他在27歲發作一場咳嗽,而我計劃在27歲終結一場混亂

我想我能體會1999年的朴樹。

身上掛著一百個感受器,每個細節都被擴放,於是世界是那麼地吵鬧喧囂,那麼地富有生氣與衝擊力。一片樹葉墜落肩頭,都能喚起心裡的潮汐

隨豐富感受力而來的,是不匹配的異常脆弱的意志力

情緒如洪水湧入,無措,自憐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又太想去愛,倍加珍惜就倍加遺憾

我怕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青春期成了時時刻刻的鬥爭。克服那種重力下墜感做功,克服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幻覺

他人走來如履平地的平凡之路。我以為我走的是麥克斯的瘋狂之路

我把所有時光都浪費在山川,湖泊,沙漠,海洋,森林。後來發現,都是如夢幻泡影。這個世界不如我的想像,這個世界一如你的想像

塵滿面,污泥滿身,好個白髮迷途人

「活得不耐煩,可是又不想死」

通常有兩個解決辦法。一個是用自毀來抵抗這種感覺,撞得頭破血流像煙花怒放過就算。另一個,是用理智一盞接著一盞關閉感受器,進入一個安全緩衝地帶

前者是賈宏聲,後者是朴樹。

於是,君歸來。

以苦難為船,以眼淚為帆,心似離弦箭

今日歸來不晚

《平凡之路》並不是朴樹。《在木星》才是,12年的一個生死輪迴。

朴樹說他喜歡李海鵬的那篇《命運自有其時間表》。裡面有一句話是:

「可能生活最殘酷的就是,在最後,總是讓你過上少年時嗤之以鼻的庸常生活。 」

少年哪吒,生於肉胎,卻自命不凡。鬧海鬧個翻天覆地,不是不知痛,卻不悔。

哪想會為塵世羈絆,自刎江邊。蓮花復生之後,愛恨都消,只等現實招安。

我曾瘋狂地想要愛一個人,滿臉淚水滿身苦痛,祈求它的愛它的憐憫,但它永遠用堅決的拒絕來拯救。

現在我知道,剋制是美德。沉靜地目送它遠走,君問歸期未有期。

我將那些感受器一盞接一盞關閉,於是光線漸漸微弱,晨靄暮色,進入了一天之中最晦澀的時候。我的感覺在逐漸麻木。

靜坐著,聽著這首歌。

「你為什麼哎仰起臉,笑得像滿月。」

為了這一刻,我已等待了太久,並且我依然在等待

我旅行的時間很長,旅途也是很長的。

天剛破曉,我就驅車起行,穿遍廣漠的世界,在許多星球之上,留下轍痕。

離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遠,最簡單的音調,需要最艱苦的練習。

旅客要在每個生人門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門,人要在外面到處漂流,最後才能走到最深的內殿。

我的眼睛向空闊處四望,最後才合上眼說:「你原來在這裡!」

這句問話和呼喚「呵,在哪兒呢?」融化在千股的淚泉里,和你保證的回答「我在這裡!」的洪流,一同泛濫了全世界。

——泰戈爾 《吉檀迦利》

這不是什麼評論,只是個人記錄,與有過相同經歷的人們共勉


不太喜歡在知乎發矯情的長篇,這次,開始破個例。

不想進行過度解讀,只說說自己的感覺。

若有轉載請註明出處。

隨著年齡成長,歌詞什麼的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只是越來越難找到讓自己心動的節奏。

2015年7月27日,06:57。

我給同為朴樹腦殘粉的小武發微信,就四個字。

「八點出歌。」

「嗯,在北京地鐵上班的路上刷。」

當然在這之前《聶隱娘》已經有了幾十秒的試聽版,我是凌晨失眠時打開聽的,開頭就是「呀咿呀 君歸來,呀咿呀君歸來,呀咿呀……」當時第一反應就是「沒問題吧,雖然《生如夏花》也是類似的激昂開頭,但是偏人生哲學的歌詞實在不像朴樹的風格啊……」

直到網易音樂進行了完整的上傳,我開始戴好耳塞,認認真真的聽這首《在木星》。

當看到《在木星》這個歌名時,我突然想起朴樹一直沒換的諾基亞,諾基亞有一款經典遊戲叫摩天大樓,每次我都是玩到木星還是火星就玩不下去了,我常常在想後面是什麼?我的能力可能永遠只是在木星了。

《平凡之路》出來時,很喜歡,覺得這依然是那個不羈的朴樹……當我聽到《在木星》時,忽然想到總有一天朴樹也會老去的,就如同我們的心境。

喜歡朴樹,是因為他歌聲里的真誠。他從來不會想在歌里去教育誰、啟迪誰,就是用平述的語氣和歡快的鼓點,如同一個老朋友坐在你身邊,告訴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想這就是為什麼這張專輯會叫做《好好地》。

君歸來,待歷盡滄海。

人是很有意思的動物,年輕時天真勇敢,想要拚命的去歷盡滄桑,讓脆弱的心靈磕碰粗糙的岩石,多少年後,一身塵土和疲憊,驀然回首,感嘆時光的瘋狂,然後又開始憧憬原先那個天真勇敢的少年,想重新卸掉羈絆,讓心靈重新淡然清澈。

滄浪之江,江上一輪明月,照多少沉浮過往。

嘗過失敗、嘗過背叛、嘗過被欺騙、嘗過無可奈何……當我們看著歲月的水波在身前靜靜流過,照見的卻是此時此刻內心的萬千澎湃,這一輩子,總會有討厭的人、捨不得的事,歲月如風,只有放下,而沒有忘記。

滄浪之江,東往水莽莽,誰賞江上明月,誰聽江聲浩蕩。

究竟是誰?

是誰言無聲、淚如雨,依然可以仰起臉、笑得象滿月?

自然是那個依然沒有放棄的自己,那個面對萬載歸程依然願意去愛的天真少年,那個面對浮沉過往依然無法釋懷的自己,那個看過生老死別已經白髮蒼蒼的自己。

《在木星》中間的鼓點很歡快,帶著希望和嚮往,有一種以上帝視角在非洲大草原上空翱翔的感覺,那種荒涼、乾燥又廣袤的篤定,從旋律開始就一直伴隨在周遭,而到了最後「誰賞江上明月」又有一種雨後江上明月升起的豪情壯闊,這個靈魂越來越枯燥的時代,我仍願意孤獨的守著嚮往與渴望。

只要歸來,就不晚。


似曾相識,江郎才盡。


謝邀。

我是朴樹的腦殘粉,所以上面兩個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真誠些。

如果不是這個邀請,我還不知道朴樹又出新歌了。

世間音樂千形百態,但朴樹可以是一種心情。

他是睡夢中的細碎吟哦,是盛放在黑暗中的夏花,是夜闌中划過林梢的微風,也是隔世般闌珊的燈火——看著那麼近,卻又抓不著——百轉千回,韻味無窮,十分美好。

無疑,朴樹是一個很有天分的歌者。

從《火車開往冬天》到《那些花兒》,再到《生如夏花》、《平凡之路》,及至這首《在木星》,朴樹彷彿一直在變,又好像始終沒變。所有熱愛他的人,幾乎只要聽到前奏響起,心裡就會生出這樣的篤定:「啊,是他的歌!」——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的音樂是這樣的。

這首歌名叫《在木星》,很怪的名字。

為什麼叫做《在木星》?

朴樹的回答一如既往地酷炫叼,他說——「不是所有事都有原因。」

這當然是在賣萌啦。

首先,這是為電影《刺客聶隱娘》創作的主題曲。

新華網一篇文章是這樣解釋這首歌的:

起篇「君歸來,君歸來」的呼喚宛如聶隱娘的心聲,在「殺與不殺」的痛苦抉擇中糾結。

中間「與君歡顏,從此永留身邊」如同一個海市蜃樓般的心愿,正如電影中的聶隱娘和田季安,相愛相殺的命運和現實中無數的羈絆讓他們永無交集。

結尾「誰賞江上明月,誰聽江聲浩蕩」看似是無奈的嘆息,實則寄託著聶隱娘放下愛恨,洒脫自在的心境。最理解聶隱娘的歌者以最唯美的方式詮釋了電影的孤獨意蘊。

私人的觀點。

《在木星》其實是朴樹自己的心境寫照。

木星,在中國又稱「太歲」。

《六壬大占》說:「帝王系命於太歲、后妃系命於歲之陰」。

電影《刺客聶隱娘》,時值安史之亂,田季安是割據一方的霸主。聶隱娘奉師命取田性命,也就是說,聶隱娘是田季安命中的太歲。

所以,我認為這首歌,既是聶隱娘的自我鬥爭,也是朴樹的自我鬥爭。

田季安和聶隱娘是青梅竹馬,聶隱娘在殺與不殺間痛苦糾結。

朴樹不知道在跟怎樣的「自我」搏鬥,但人生在世不稱意,心猿意馬都是劫,想來他也有他渡不去的劫吧。

《在木星》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對抗風暴最好的方法是,到風暴中心去。因為風暴中心無法形成對流,所以最平靜。

同樣的道理,對抗苦難最好的方法是,和苦難擁抱。

所以,太歲來時,朴樹不再迴避。這一回,他選擇到木星上去,他在木星。

——「以苦難為船,以淚為帆,天真作少年。」

當然,上面這些東西,純粹是我個人的聯想,不代表朴樹創作這首歌時的真實想法。

好比辯論,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辯論的過程。

所以,不必和我爭辯孰是孰非。這麼寫,不過是為了給諸位提供些有趣的思路,聊供一笑,而已。

朴樹是這樣一類人:

對自己有近乎苦修式的毅力和韌性,對世人又有隔岸觀景式的疏離。

喜歡他的人,恨不得借顧城的詩來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他站著,不歌唱,就已經十分美好。

不喜歡他的人,刻薄地說幾句「矯情」、「沒有突破」、「還是老樣子」之類的挑剔之詞,回頭看,還是很難對他這個人生出什麼反感之意。

但,無論你喜歡也好,反感也罷,他似乎都不怎麼在意。

像他那樣的人,或許都對人性存有最大的懷疑,卻又對生命抱以最大的善意。

簡單地說,人生來都要與自己搏鬥,只是他們出拳比普通人要狠些,所以沒什麼功夫跟這個世界較勁。

如果說《平凡之路》是跨越千山萬水,遇見自己;

那《在木星》就是閱盡塵世繁華,圖窮匕見。

去年這時候,他還在唱——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而今,他卻道——

「莫說天無涯,海無岸,縱然歸程須萬載,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

坦白說,這樣的心境,對於他們而言,是涅槃,也是回歸。

但對普通人而言,就難免有些矯情的意味。

多少人連繁華都沒見過,縱然看見平凡,又如何能甘於平凡?

我是普通人,我也沒辦法徹底理解朴樹的心境。

但我願意抬起頭,靜靜地仰視他。縱然觸碰不到,能窺見那樣的世界,也是極好的。


朴樹的歸來,就好比你們又見到了少年時一起長大後分別的好友。

這時候,你心裡備好的兩個答案已經脫口而出:

1、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老樣子?

2、怎麼才這麼些年你就變了?

是你太愛意淫,愛比較, 和朴樹無關。


這才是朴樹的東西,平凡之路真不是

我喜歡朴樹是因為他的個人風格,他的歌里有他的感受,經歷,轉變。他只唱了一首別人寫詞的歌,就感覺很不符。他算不上大師,大咖,他不是最頂尖的音樂人,他是我最喜歡的音樂人。

在木星是他回來了,進步有一點,變了一點,還是我喜歡的那個他。


發布前單看歌詞以為是古風抒情慢歌,正式首發乍一聽有些不適應,開篇快節奏和聲讓人咂摸不出歌詞的味道,聽到後面突然有種遊歷山川,站上高處的快感,聽覺視覺逐漸開闊起來,越過愛恨生死,直面浩瀚的時間長河


對朴樹的期待,一直都是順其自然,沒有太強烈,也沒有太迫切,

不是喜歡的不夠,而是只要覺得他在陪伴著我們就夠好。

正像他的歌,沒有震撼,沒有唏噓,沒有明晃晃刺眼的高潮,就是那麼高冷的驕傲的征服你……

如果用一種兵器形容小朴和他歌,一定不是華麗的長劍,也不是霸氣的闊刀,而是一把製作精良、強韌鋒利的匕首,不張揚卻低調到足以致命,哈哈

《在木星》,沒有《平凡之路》讓人驚喜,但終歸還是小朴的風格,初心未改。作為一個樹迷,一直喜歡這種風格,所以,這首歌依然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戳要害,讓生而為人最脆弱的精神世界開始暢思,心倦也好,知返也好,生死也好,歸來也好,沉浮過往,我們就那麼活著,天真做少年。依然好聽,依然喜歡,依然支持。


04年,我小學四年級,最愛看的就是中央綜藝頻道的一個音樂節目,我只記得當時的主持人叫管彤,節目叫什麼忘了。那時是朴樹最紅的時候,他憑藉著專輯《生如夏花》得到了很多獎。再之後就是結婚,結婚後就沉寂了。

去年七月,電影《會後無期》的前期宣傳,讓《平凡之路》火了一把。那時媒體說得最多的就是「樸實隱退多少年、朴樹歸來」的話題,我就覺得很詫異,朴樹不是在12年和張老闆(張懸)一起開演唱會的嗎?還有13年和戴佩妮的「樹與花」的演唱會,12年的也是「樹與花」啦。媒體是對朴老師有偏愛嗎?

今天聽了《在木星》,最初的反應是這歌怎麼這麼像《大悲咒》,再往歌詞一看,想到了弘一法師。

然後我就按照我對弘一法師的了解,把這歌詞解釋了一下,這完全是我自己對歌詞的猜測。所以,看看就好啦,我可是很喜歡弘一法師的,超級愛他。)

「君歸來,君歸來」(我已歸來,我已歸來,我已看盡人間塵埃。)

「待歷經滄海 待閱盡悲歡心方倦知返」(我曾在日本留學,戲劇、篆刻、書畫、音樂樣樣精通。後來家道中落,也看過悲歡離合,已經厭倦了,我是該回來了。)

「君已塵滿面污泥滿身 好個白髮迷途人」(曾經我有四個妻子,閱過人間春色,而如今,我的頭髮已發白,我不知何處才是我的歸出,所以我只好選擇出家。)

「今日歸來不晚 彩霞濯滿天明月作燭台」(現在我才39歲,歸來不算晚,霞彩漫天,照耀大地,把一輪明月當成燭台,這生活不是也很美好嗎?)

「亦歸來 亦歸來」(歸來就好,歸來就好,遠離人間。)

「以苦難為船 以淚為帆心似離弦箭」(人生來就是要來經歷苦難的,叫朋友把你送回日本,我也在流淚,淚水只是人生的一部分,離你而去,並非我薄情寡義。)

「莫說天無涯海無岸 縱然歸程須萬載」(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我踏上這條路經歷了39年,但那都不算什麼。)

「今日歸來不晚 與故人重來 天真作少年」(現在歸來不晚,佛就像我的老朋友,我見到他,開心得像個少年一樣。)

「你為什麼哎 言無聲淚如雨」(我終於可以擺脫物質的人間,我高興得說不出話來,淚像雨一樣落下。)

「你為什麼哎 仰起臉笑得象滿月」(我仰起臉笑得像滿月,圓月總是代表著團圓,我終於能和佛團圓了。)

「問那人間 千百回 生老死別」(問人間,千百回的生離死別,還是得不到答案。)

「與君歡顏 從此永留身邊」(律宗才是我最終的歸宿,與你一起,我才會開心,希望從此專心留在你身邊。)

「滄浪之江 西來水泱泱」(人生就像這江水,來得快也去得快。)

「江上一輪明月 照多少沉浮過往」(江上的一輪明月,讓我想起了太多的輝煌與過往。)

「滄浪之江 東往水莽莽」(但這已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誰賞江上明月 誰聽江聲浩蕩」(誰賞江上的明月,誰聽江聲的浩蕩,那都不重要了。)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東西。


你們有一點,全世界到哪裡你們跑的比西方記者還快!


有種經歷過沉澱後帶著釋然的平靜的喜悅;像閱盡滄桑,卻仍懷著最最純真的赤子之心,純真的嚮往著

可能生命的唯一基調是經歷著,好的不好的有什麼重要?得到或失去又什麼關係?最終都要歸於大荒,也許平和才是靈魂唯一的出口,能拿起亦能放下,才是大智慧

朴樹,你是個多麼矛盾的存在,是這個紛擾的世間困住了你!

朴樹,相信你相信著存在的那個世界吧,輪迴後,願你為佛前的一朵蓮花,不垢不凈,無生無滅,不悲不喜


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單曲循環一天這首《在木星》了。我覺得任何發自內心喜歡朴樹音樂的人,都無法冷靜、理智地對他的作品給出任何技術性的評價。以前也聽不少人說朴樹不會唱歌,唱功不行,這啊那啊的。但試問有幾位歌手能像他這樣,10年,12年才發一張專輯?從青春到中年,從叛逆到平靜,如果單從數量上來看,出道將近20年,只有3張完整的專輯外加零零散散幾首單曲,這個量的確不怎麼樣。但他被人們遺忘了嗎?我想答案是不言自明的。他每次回來帶給大家的作品風格是在變,但這其中的認真、誠懇、感動、用心卻從來沒有變過。

有人說朴樹唱現場很差,是,很多視頻,他不是忘詞就是跑調。我看過的僅有的一次現場,是在北京的一次音樂節上,朴樹帶著他的《平凡之路》做壓軸表演,果然不出所料地,中間又找不到調了,於是他不好意思地示意樂手們重來,大家就這麼頂著大雨聽跟朴樹一起完成了1遍半的大合唱。當時心裡的想法是:多唱錯幾次吧,這樣就能多重來兩次。聽不夠啊,真的就是這樣的想法。他站在那裡,無論唱什麼,無論唱成什麼樣,你都沒有辦法對他苛責。你甚至能看出他的緊張,能看出他因出錯而瞬間很羞澀的表情,他的一舉一動,只有兩個字:真誠。絕無半點裝出來的刻意和做作。

貴圈太亂。

每次看到娛樂圈各種讓人跌破眼鏡的頭條和浮躁,都會想到以上四個字。可朴樹就是那麼特殊的一種存在,他屬於娛樂圈,又不屬於。真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是一棵樹,簡單、純粹、站成自己獨有的姿態,在音樂里的國度里隨風肆意搖擺。而我們,剛好有幸看到這樣一種最珍貴的存在。

「於是我就忘記了自己

隨風擺動這副身體

隨它怎麼去

再不介意

只想和你們一起分享 baby

相互依偎著度過這兒的每一天 right

只想和你們彼此愛戀 baby

別讓我獨自沉入悲傷之海……」

若干年前朴樹唱《傻子才悲傷》,今天讓我們《在木星》繼續和他一起分享他的音樂,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幸福。


晚飯回來,網易雲音樂首頁出現了推送,就點開來聽。

呀咿呀,呀咿呀,太朴樹風格了。

平凡之路、生如夏花里的哼唱,我覺得那是朴樹才有的某種語言,無法訴諸言語的表達。

朴樹的歌在於風格,在於意境,在於情懷。

這首歌真的不錯,大氣、悲愴,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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