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戰爭時期的還鄉團是什麼樣的?


題主問的是解放戰爭,我說一下其他時候的事情吧,看看什麼叫「你死我活的階級鬥爭」

此人名叫鄧文儀,是復興社「十三太保」之一,復興社又稱藍衣社,藍衣社裡有個「別動隊」,專門對蘇區進行報復性屠殺。鄧編寫的《剿匪文獻》,裡面有這樣一段話,人口九萬的金家寨縣城,第一個月「槍殺與活埋三千五百多人」,縣城之外,「在古碑沖處死、活埋的至少九百多人;在南溪、竹畈、花園各鎮處決的赤匪、赤匪家屬,以及赤匪傷病員至少三千人;上樓房鎮一次殺了一千二百多人;胭脂河坪了殺了一百多人……」。9萬人口的金家寨,僅一個月時間就被殺了上萬人。此公晚年深研道教,還獲選台灣中國道教總會理事長。

「戰略村」這個名詞大家都聽說過吧?當年日本人在東北、華北製造了不少「集團部落」。而蔣介石的國民黨在蘇區是怎麼做的呢?和日本人如出一轍,別動隊員和臨時徵集的地主武裝,將過去居住在自然村中的村民驅趕出他們的住所,然後趕進標準「戰略村」,把數以百萬計的原住民,都象牲口那樣圈禁起來。在村民被驅趕進戰略村後,非常嚴厲的「保甲制」就開始了。一批逃亡地主、富農返回後,他們迅速成為了別動隊在當地的民間基礎。保長、聯保主任的人選,就在這些人中指定產生。而臨時衙門、保甲長產生後,「標準戰略村」、保甲制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和驚人的恐怖被推行著。

據統計,蘇區革命後, 僅閩西長汀、上杭、武平3縣共被國民黨政府軍毀滅的村莊有262個, 滅絕的家庭有18 307戶, 計有117 922人被迫害致死(包括戰場戰死人數), 抓走婦女兒童13 107, 6 308人被迫流亡異鄉謀生。(長汀縣誌[ K] .北京:生活· 讀書· 新知三聯書店,1993.)

除去隨隊長征的在六七萬人左右(當年中央蘇區參加長征的軍隊在8萬多, 連同民夫在10萬人左右), 參加游擊戰的也在數萬之數, 未歸難民也應是數萬人。減去這些人口, 中央蘇區損亡人口當不會少於150萬之數。

圖片更加直觀吧


以上是百度百科對於還鄉團的的定義,下面是具體的做法。

『紙房區李家營一村,即被活埋七十餘人,殘暴手段更令人聞之毛骨悚然,鍘刀鍘和活埋已成為地主還鄉團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後活埋;有的婦女被拔去頭髮鍘死;有的婦女被剝光衣服,綁在樹上輪姦,並用燒紅了的槍條插入陰戶,活活戳死;有的被剝光衣服綁在樹上用開水澆,把全身燙起水泡,再用竹掃帚掃,名為「掃八路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為「剪刺蝟」;有的全身被刀子割開,丟在火紅的鍋里,叫做「窮小子翻身」。紙房東庄的還鄉團在街口安下十二口鍘刀,按戶抓人鍘死。邢家東庄一次被鍘十二人,農會會長的一個四歲小孩,也被鍘成三段。貧農韓在林兄弟三家十五口,有十四口被鍘死,剩下一個老母苦苦哀求給她留下一個後代而不得,她看到自己的孫子全部被鍘死,悲痛得自己也上吊而死。高里區清景村一次被殺被鍘十二人,一個華野戰士的軍屬母親被地主用鉗子拔去頭髮,又割開腿肚子,再加上鹽,活活地折磨死。死難的窮哥們,在臨死時都殷切盼望為他們報仇,殺盡地主還鄉團。高里區一個婦女會長,死時曾對大家說:「告訴共產黨、解放軍,一定為我們報仇!」

  有一位名叫翁鮮豪的中央社記者跟隨還鄉團行動,拍下了多股還鄉團屠殺翻身農民的整個過程。他把這記錄窮苦農民遭受折磨性殺害的幾百張照片送給正在部署向華野進攻的整編七十四師師長張靈甫中將,勸他不要讓各種名號的地主還鄉團跟隨大軍行動,擔心那種滅絕人性的血腥報復會帶來惡劣後果。』

張靈甫看完所有的照片後,輕輕將它們擲還翁鮮豪。輕描淡寫地說:

「他們分人家的田、抄人家的家,土匪一樣,人家當然要出出氣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們這些記者真是書獃子啊!」

------------摘自《大崩潰》·溫靖邦

這也解釋了國民黨為什麼會失敗,為什麼會被像狗一樣攆到台灣。他從來不代表廣大勞動人民的利益,因為他的經費他的資金完全來自於這些鄉紳和地主老財,走到了人民的對立面。而共產黨代表的是整個農民階層,以及被剝削階層很多人說內戰無正義,簡直是屁股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果粉以為自己到了民國就是胡適,就是蔣宋陳孔了,就能逛窯子回來寫日記了,抗戰爆發以為自己就是投筆從戎的』十萬青年十萬軍『了。他們不知道,自己到了民國,也成不了蔣宋陳孔,說不定是在新疆被剁去手腳的農奴,說不定是幼年就被賣到大戶人家的童養媳,戰爭爆發了,也未必是義氣風發的青年軍,可能是那兩千萬枉死的壯丁。

所以說得民心者得天下,當時中國的老百姓為了自己的土地,用腳投票讓白匪狗滾出了大陸,所以白匪狗們哪天要是上了岸,呵呵,當年毛澤東能把你們這幫雜碎打到島上去下蛋,今天毛澤東的傳人們就能把你們這幫雜碎打到印度去避難,真是信了你的邪


回答了就被刪·····知乎的政治正確是國民黨都特喵的偉光正

我去井岡山旅遊的時候,講解員介紹說土地革命時期,朱德的妻子被抓,當時正身懷六甲,國民黨把她的胎兒剖出來剁碎了給她看。講解員的語音很平靜,平靜的可怕,我骨子裡發寒,王師真上岸了,抱歉我真的會把王師往溝裡帶的····

解放戰爭時期的還鄉團,乾的事兒比這更垃圾

評論里有說 只是看到上述殺人方法時候,我竟然一點都沒質疑是不是國民黨干出來時候,這種心理狀態挺讓我震驚的。

正常,大西南剿匪的時候,國民黨殘部把抓捕的工作隊的女學生用鍋煮了的,腦袋鑿個洞倒上汽油點把火看著你頭上冒火四處跑的····

我看不起炮黨是什麼?

一點硬剛的氣魄都沒有,從圍剿紅軍到抗戰時候摩擦到解放戰爭,全特么是對非戰鬥人員的醫生護士政工人員俘虜群眾狠的不得了···遇見正規軍反而要待遇了

對比下TG的狠主要對叛徒,比如那個潛伏延安的,後來逃到香港,TG以為是叛徒,正要暗殺,暗殺前得到消息說他是炮黨派去卧底的,不是叛徒,就取消了暗殺····

高下立判啊

炮黨真是集中華民族幾千年劣根性的代表··

不過想想也是,進步國民黨的都在四一二被殺的差不多了·


換鄉團,是內戰初期,共產黨發動的 打土豪分田地政策,被本村的貧下中農 鬥爭的地主、富農,及其子女組成。他們不服氣,圖報復,他們跑到國民黨軍隊哪裡訴冤。想利用國民黨的力量 打回本村,殺害那些 鬥爭過他們的村幹部及貧下中農。國民黨利用他們的仇恨,發給他們手槍。身穿便衣 夜間到農村偷襲 殺害村幹部及積極分子。

1947年7月國民黨12個旅,圍剿山東半島的解放軍,我們西海軍區司令部 駐在濰縣昌黎 被迫向平度、招遠撤退。當地的那些鬥爭過地主的村幹部、積極分子,我們撤走後,全被還鄉團殺掉,有的被活埋、有的用扎刀,扎、有的被放洋炮、有的用,『五扯掙』,也叫五馬分屍。就是,把人的四肢,脖子,用繩子拴到馬鞍子上,到田野里往五個方向拉,把屍體分成五塊。我問他,什麼叫放洋炮,他說,讓,鬥爭地主的人,在田地里自己挖坑,挖到有肩深,不讓他出坑,強迫老百姓開始埋,聽說,埋到胸口,臉發紫,眼睛鼓出,舌頭吐出,還鄉團用鐵鍬向他頭上一砍,砰一聲,腦子頂開腦殼響了,叫放洋炮。聽到這裡,我的全身發冷。我說,我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地主武裝的暴行實在是觸目驚心,其他答主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即使這樣,這裡仍然能看到許多朋友為地主階級辯護開脫,聲稱他們首先是土地革命的受害者,鎮壓報復農民有情可原。然後更進一步,反而開始大肆批判土地革命中「侵犯私人產權」、「踐踏天賦人權」 的 「罪惡行徑」。

在他們的敘事里,解放戰爭與幾千年來一成不變的成王敗寇,改朝換代的故事毫無區別;土地革命則是群氓奪利、殺人越貨的行徑。而這些答案還有如此眾多的支持者,實在是令人遺憾之至。

今天一些朋友多少有了些私產,於是在思考歷史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把自己代入到地主的角色中,開始仇恨造反的窮小子了。他們生怕有朝一日同樣的歷史再重複一次,自己也成為了「共產」的對象。但恕我直言,大多數潛意識裡把自己和當年的地主劃作同一階級的朋友,實在有些高看了自己。如果按大家當前的社會地位穿越到那個餓殍遍地,絕大多數人掙扎在飢餓甚至死亡線上的年代,有幾個人能夠得上地主老財的標準呢?在農業社會,土地就是重要的生產資料;而現在有多少人能夠掌握先進的生產資料?評價一場絕大多數人與極少數食利階級成員的鬥爭時,為什麼一些人那麼喜歡代入統治階級的角色,以他們的視角思考問題呢。

在二十世紀初的中國農村,大多數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終年辛勞甚至賣兒鬻女仍然還不清地主老財的地租和高利貸;負擔不了反動政權的沉重徭役、苛捐雜稅。在國內外財團、買辦、政府、軍頭的多重吸血盤剝之下,農村社會趨於崩潰瓦解,成為了一潭絕望的死水。地主漸無餘糧,富農淪為佃農,佃農成為餓殍。底層平民即使再勤勞能幹也無法逃脫被榨乾血肉後早早貧病而死的命運。而如果不推翻那糜爛到底、失去了變革能力的反動政權,這種絕望的境況還將年復一年地繼續下去。不知這裡是否有人甘心讓自己和後代接受這種命運?

在當前的社會中仍然對現狀極為不滿,終日呼喚社會公義的朋友,不妨也體會一下當年廣大農民螻蟻般的生活是多麼絕望、社會矛盾尖銳到了何等程度,想想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民會怎樣看待食利階級。此時還一廂情願地無視絕大多數人的悲慘命運,要求饑寒交迫的人們自覺守序,放棄革命,如此沉默下去直到死亡;而僅僅鼓吹維護那些吸血扒皮的 地主軍頭官老爺的「神聖財產、天賦人權」——這是何等的天真幼稚;又是何等的不辨是非。某些人眼裡只看到革命傷害了很多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那麼這無數如你我這般的百姓就活該被忽略么。思考一切歷史問題都要從當時的歷史背景出發。正義從來不會是極少數人的正義,當一個社會讓絕大多數人喪失了生存的希望和改變命運的出路,那麼所謂公理正義的標準將與今天一些人所見所想的樣子截然不同。

我們必須承認偌大的中國有很多「良心地主」,可惜殘酷的經濟規律和社會法則決定了這並非主流。有人提到大量地主在運動中遭受了嚴酷的清算,其中不乏無辜受難者,也有很多報復行為遠遠超出了應有的限度,這確實是土改運動中不可否認的污點。而今倉廩實足,人文關懷成為了主流思潮,讓很多人更加難以接受當時所謂無產階級專政的血腥和殘酷。但現實不是溫情脈脈的天堂,反動勢力也不是人畜無害的羔羊。那些反動的食利階級作為一個整體走向覆滅絲毫不值得同情,因為只要他們活著,別人就活不了。

這裡很多人告訴窮人不要革命,「要靠政府和法律懲治惡人」。那麼請問當面貧苦農民面對地主和舊政權殘酷的壓迫求生無路,叫天天不應的時候,你們的「法律」又在哪裡?這充滿普世光輝的法制靠誰來建立,會從天上掉下來么?它又靠誰來執行,靠神仙皇帝么?尤為可笑的是做人為何如此色厲內荏,欺壓別人至死的時候壓根沒想到什麼「法制」,在被推翻被專政的時候倒想起法制的好了?

先輩們沒有我們如今坐而論道的資本。在大家就要活不下去的時候,想種點糧食糊口,就不能怕弄髒手,必須除掉雜草和害蟲。可惜的是如今有這麼多人心安理得地享用著前人 流血犧牲、辛勤耕耘換來的成果,卻把這當做理所當然,拒絕承認先輩的付出,拒絕理解先輩面臨的兩難抉擇。當他們看到先輩們撲滅害蟲的時候也殃及了一些益蟲,彷彿發現了新大陸,開始對先輩的「黑歷史」痛心疾首,紛紛怒斥先輩沒有人性、傷天害理。這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

既然評論里一直有人鼓吹溫和改良,否定革命的必要性,那就順便夾帶幾句私貨。

有人幻想可以通過逐步改良的溫和方式來進行土地革命,但歷史證明這在當時的環境下根本行不通。首先,當時的政權已經腐敗無能糜爛到底,上奈何不了權貴,下控制不了基層,從根本上失去了推行改革的能力;其次,統治階級倒行逆施積累的社會矛盾已經尖銳到無法彌合,階級之間滔天的仇恨幾乎沒有其它的釋放途徑。

而最根本的原因是,當時中國的人口壓力已經遠遠超過原始生產、自然經濟的承載能力。要想養活如此規模的人口,中國必須走上工業化的道路。而作為幾億人體量的大國,能夠搭上工業化進程末班車的機遇期僅有二戰後列強忙於建立新秩序的那十年左右,時間窗口稍縱即逝。如果錯過,可能將永世沉淪再無機會(可以參考當今印度幾千萬上等人和十億牲畜的社會模式;或是拉美那種發展停滯、社會割裂、貧民窟遍地的樣子。真心希望他們能等來下一次大規模的國際產業轉移)。而封建勢力阻礙了歷史的進程,那麼只有通過革命的方式迅速推翻它們,才能為刻不容緩的工業化進程創造條件。

現在回過頭來看,我國實在是足夠幸運,能夠在二戰後迅速掃清封建統治者、官僚資本、買辦勢力,建立起了執行力、控制力極強的政府,整合了全國範圍的寶貴資源;又付出了巨大犧牲, 用朝鮮戰爭這血染的投名狀換來了蘇聯援建的工業樣板,並下定決心以此為基礎艱苦創業建設起了自己的整套工業體系,同時培養出了一代合格的勞動者;又以此為基礎,順利承接了七十八年代開始的國際產業轉移,走上了工業迭代升級的指數化增長道路。同時還順便在這幾十年中建立起自己的國防體系和核威懾, 為自己爭取到了和平發展的機會。今天有些人不知世事險惡、創業艱辛,總覺得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殊不知這個過程是何等的艱險(單是打贏一場朝鮮戰爭,就是地獄級的難度了),世界上有多少國家和民族於半途墜入深淵一蹶不振。

這條血路飽含著前人的辛酸血淚和累累白骨。如果深入挖掘,還能發現很多慘劇、很多黑點。但從歷史的宏觀尺度來看,這些都是磅礴的命運交響曲中的一點雜音(當然一些認為人文關懷至高無上的朋友肯定不同意,又要反問些 「xx萬人的生命就這樣輕描淡寫?你願意做那 xx萬人嗎?」之類老掉牙的問題)。

如今人們提起美國,絕大多數人都不吝稱之為民主燈塔、人類希望;而鮮有人了解美國崛起時血雨腥風的血淚歷史;即使對於那段黑歷史,人們大多也會以客觀的角度去評價。同樣,百年後的人們只會記住中華民族在跌落谷底,家國危亡之際,用一連串史詩級的操作,在二十一世紀奇蹟般地重回世界前列,也為我們這一代人爭取到了飽暖的生活和未來的希望。至於今天有些人津津樂道的「歷史真相」——不好意思,那時的人們會用更客觀的方式去看待,而得到的結論多半會跟你們截然不同。


此為田中三郎的評價

「沒有當年的農(liu)民(mang)運動,哪有後來的還鄉團?」

------------------------------------------------------------------------------------

沒有地主(slaveholder),哪有農民運動呢?

奴隸主不把奴隸當人,奴隸又何必把奴隸主當人?

田中三郎擁護奴隸主,說明他希望做奴隸。

我就那麼隨手一發


總有人說還鄉團是報復,是窮人活該,說地主本來都是溫良恭儉讓的鄉賢,讓泥腿子造反造的不得已出此下策。

然而回家問問老人們或者看點歷史書就知道,從鴉片戰爭開始,農村經濟逐漸崩潰,到了民國戰亂開始的時候,基本就是徹底崩盤。地主的日子相當不好過,能堅持下來的基本都是窮凶極惡的。階級矛盾激化不只是課本里一句泛泛之談。

我們家鄉附近有個有名的大地主牟家,關於他家的傳聞,主要有兩種。大清朝的和民國的。

大清朝的傳聞,基本就是家大業大,像一個人在他家吃了飯拉屎就肯定落在他家地里,因為兩天兩夜跑不出牟家的地盤。還有就是牟大善人,長期接濟窮人,常年施粥行善,甚至有東營等地的饑民來他家討飯。窮人也感激他家的恩情,牟家不怕小偷,因為有長工和附近的乞丐幫著維護。甚至小股捻軍來犯,都有附近的窮人幫忙維護,最後也沒受到搶劫。

但到了民國,牟家就變了個樣,地租嚴苛,利滾利,交不起租的抓進水牢,嚴刑拷打。共產黨來了,也沒有周圍的窮人維護,最後被土改。不過他家後人的情況不太了解。

老人們把這歸結於牟家人品越來越差,說開始的牟二黑是大善人,後來的一代比一代王八蛋。然而我覺得,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日子沒法過,地主死命壓榨佃農,tg來了,佃農就造反,瘋狂發泄報復。還鄉團又血腥殺戮,土改又是腥風血雨。

最後的結果就是,農民和地主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舊社會把人變成鬼,真不是一句空話。

以上的故事來自於家裡老人口述,畢竟我家以前不是牟家佃農,而且距離也並不是很近,何況這種傳言總會略微偏離事實。但總體上,牟家人品越來越差,壓迫越來越殘酷,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有要考據牟家家史的,我的確無法奉陪,只能抱歉。


實名反對@李勵

我不是教育工作者 也沒有必要免費幫別人提高姿勢水平 但是今天你既然執意要在老爺子的答案底下噁心人 還非把我當流氓 那我只好單開個答案咯 我不想噁心別人┐(─__─)┌

2018年的明天,你,18歲的小明終於熬成了35歲的大明,辛辛苦苦做碼農,每天加班加點給馬雲家馬化騰家打工,奮鬥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攢了兩套商品房,擼了輛寶馬,上有父母,下有子女,一套全家人一起住,另外一套房租給別人,一家人好好工作,收收租金,開開心心其樂融融。突然間,家門口就來了幾個野蠻人,不由分說就把你們全趕了出來,房子歸這些野蠻人所有,錢,車,電腦,手機也全部給野蠻人搶了。你一家5口人一夜間什麼都沒有。父母沒錢治病要死了,兒女沒飯吃也要餓死了,老婆還被人搶了!這時你會怎麼辦呢。對這種行為叫好的人,呵呵,恕我直言,智商情商都是0。

這個比喻本身問題就很多,首先民國時期的地主自身也面臨著危機,並不是這位先生想像的那般其樂融融——在封建社會,地主並不是只靠土地產出來生活。他們會利用現有財富來進行手工業生產,這是一個重要的財富來源。而到了民國時期,各類優質價廉的外國產品充斥了市場 農村手工業徹底破產,地主自己也不好過。既然日子不好過,那就要想辦法再得到財富。怎麼辦呢?那就只好加大對佃農的剝削咯(民國時期地主階級與農民的矛盾之尖銳遠超清朝)。這也就反映了這個比喻的另一個漏洞——在這個比喻中,「大明」是人畜無害的,他勤勞工作,積累財富。可地主不是這樣,他會把佃農的生活水平壓到最低來保證自己的財富積累 。真正與「大明」相似的群體,是自耕農——除了能積累財富這一點。所以,把地主看得如此無辜就很可笑了。陳誠當上台灣省主席的時候就講過「地主的輕鬆快樂生活完全是建立在佃農的痛苦之上的」。

如果我是靠吸那幾個「野蠻人」的血來保證自己生活的話,我想我說不出幾句怨言。不過很遺憾,我家目前的財產都是完全合法的勞動所得,誰都沒有剝削,你可以不用惦記分我家東西了。況且我也沒聽說過批鬥完地主還要分地主婆的(°ー°〃)

按這位先生的思路 我可以打這麼一個比方:小李生活在異次元的深圳,這裡有很多公司都可以提供工作,小李權衡後去了XX公司。然而去了以後他發現自己一個月沒有休假沒有五險一金每天工作十四個小時,一個月還只發1000塊錢。他跟老闆提意見:老闆啊,這待遇也太差了吧,我這麼拼死拼活一個月連飯都吃不飽啊。他的老闆語重心長地勸導他:小李啊,一千塊是不多,可還餓不死啊。你去看看,全市開出的價碼都差不多啊!小李一看,真的誒。沒辦法,先干著吧。於是小李每天工作十四個小時卻還要在溫飽線上掙扎。公司賺的錢大頭都進了老闆的腰包,小李一幹員工卻以不餓死為目標。這時候你要跟小李說誒我覺得這制度很合理啊——你估計得挨打。當然,我這個比喻也不太恰當,資本家還是要比地主進步的。

分割線

——————————————ヽ(?_?;)ノ

但是上面的分析都不那麼重要。

因為那都是站在個人角度得出的結論,我們還沒有考慮到歷史的進程。

在民國,地主是一種什麼存在呢?他們在農村是幾乎無解的存在。

由於組織形式與發展方式的關係,kmt在基層是幾乎沒有影響力的。kmt在農村的徵稅,是要通過地主鄉紳的,而他們會抽走稅收的大頭。與此同時,由於他們拿走了佃農的大部分收成而只留下生存的必要部分,佃農的生產積極性也不高。由此一來,刮民黨再怎麼刮,稅收也高不到哪裡去。

解放戰爭初期,tg只控制了少部分土地與一億人口,而kmt控制了絕大多數國土與三億人口,解放區的稅收還更低,但一共比kmt有錢 ←_← 就是因為在解放區實施了土地改革。相對於國統區,解放區能夠在經濟相對平穩的情況下提供更多財富,這就是土改的威力。

那麼kmt就意識不到這一點嗎?不可能。我們說蔣公一萬個不是,他畢竟是個梟雄,這點他還是看出來了。可他為什麼不在大陸搞土改呢?因為kmt在大陸自己就是地主,自己又怎麼可能革自己的命呢?後來蔣公就派陳誠(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是什麼手段都敢用的)在台灣進行了土改,而且十分成功。(可別以為只有tg干這事)

同樣的,日本在戰後也進行了土地改革——在麥克阿瑟的刺刀下,地主們紛紛表示願意以幾乎無償的方式「奉獻」出土地。(詳細細節請查閱1946年版《農地改革法》 有知友質疑日本土改的補償問題 我想說你不能光看1945年的補貼金額 還要考慮49年底之前飛一般的通貨膨脹速度啊)日本土改也是日本戰後經濟騰飛的一個重要保障。

五十年代,韓國也完成了土地改革。至此,東亞主要國家土地改革基本完成。

我舉這些例子呢,就是想告訴李先生,地主階級在東亞被消滅,是歷史趨勢。這與政黨無關,也與國家無關,而是歷史發展到這個水平,有一個古老而腐朽的階級應該離開舞台了。

李先生似乎極力想證明地主階級存在的合理性,並說明農民的野蠻、愚昧與無知,同時tg才是罪魁禍首。

那您要打倒的對象多了去了,您要先打倒「平均地權」的國父,再打倒分別在大陸與台灣搞土改的tg與kmt,接著再將那個把日本農村鬧了個頂朝天的麥克阿瑟批判一番,再把朝鮮半島消滅了地主階級的南北兩兄弟罵一頓,那才算完。

分割線二世

——————————————————(°ー°〃)

李先生的問題 我就在答案里回復了

1.首先,李先生沒有搞懂什麼叫做「平均地權」。他以為平均地權就是大家分地——那是太平天國。國父提出的平均地權並非是要花錢去購買地主的土地——他沒有打算剝奪地主的土地。簡單的講,比如這塊地去年價值100,而今年就漲價到了150,那麼多出來的這50你要上交給國家。同時,還要對地主徵收各種高額稅,消除其暴富的可能。

2.他認為常凱申在台灣的土地改革呢,全是靠錢來買地的,常公一手給錢,地主就開開心心交地。但實際上,地主得到很多的並不是真金白銀,而是各種公營事業股票、債券和白條。因此,地主內心是抵制這種改革的。直接負責土改的陳誠當時說過這樣一句話:「我相信困難是有的,調皮搗蛋的人也許會有,但我相信,不要命的人是沒有的。」如果真的是簡單的「用錢買地」,陳主席至於說這種話?這還是三七五的時候說的。實際上,很多地主選擇離開,並成為後來海外「台獨」運動的基礎。

3.李先生覺得國民黨在大陸不是地主。這個我覺得沒有太多好講的。且不說國民黨內部本身就有很多土地持有者,高中歷史書也會詳細告訴你為什麼kmt在大陸代表買辦資產階級和農村大地主階級的利益。何況,國民黨在大陸是否和地主階級重疊與還鄉團的存在這兩者的相關性我實在看不出來。

4.李先生覺得他有權利分我的錢和老婆......

我不喜歡拉黑人,但某些人非要把我所有答案回復都翻個邊挨個噴,這就很煩了。

望自重。


有關還鄉團和人民群眾濫殺的因果問題:

土改時的確出現過亂打亂殺的過激行為,TG高層也曾注意過這個問題,並有針對性地發布了「四八指示」。

四、進行結束土改的工作時,應做好以下工作:

  第一,審查階級成分與檢查土地分配的結果。成分定錯了的,必須認真改正;錯了還堅持不改,就是錯上加錯。土地分配的結果,如果大體公平,即不要再搞;如果尚有較大的不公,應即糾正,需要個別調劑即個別調劑,不要人為地去製造運動。

  第二,補償中農問題。一般中農利益被侵犯的,例如動了他們的浮財,或強迫抽了他的好地,或抽地過多,或強借、強買了他的生產工具,或強制他們在合作社「入股」,或借所謂「按成分分紅」侵佔了他們在合作社的利益,甚至沒收了他們在合作社的股金等,都必須立即改正,並設法予以適當補償。關於土地問題,如果在平分土地後,他們所有的土地的數量和質量,還大體相等於平均數,除給以解釋外,土地可以不補;不足平均數的,應設法予以適當補償。關於浮財問題,被侵犯的,原則上應該退還,但執行時應分別處理,如原來是地主、舊富農的下降戶,因保有大量封建財產,其多餘部分被徵收的,應該不退還;如被斗中農確系漢奸特務,被斗後仍能維持生活的,當然不應再退還;不能維持生活的,應予以安置。至於有貪污侵佔行為的中農分子,退出了貪污的公款或侵佔的果實,乃是應當的,不能算是侵犯中農利益。但超過此限度的,應予以補償或安置。普通中農及勞動英雄的財產被侵犯的,必須首先退回,或予以補償。

  第三,對於地主、舊富農被掃地出門,即全部財產被沒收,因無地或留地過少,從事勞動仍不可能維持生活的,應設法安置。一方面要肯定過去農民群眾對封建半封建的地主、富農的鬥爭是對的,另一方面也要承認不分地給他們或者分地過少,使他們雖積極勞動也不能維持生活,是違反黨中央的政策的,也是不利於人民的,是錯誤的。應給以適當的安置,給他們一定的土地和其他生產資料,使他們能依靠自己的勞動維持生活。

  第四,補償或安置所必需的土地財產的來源,應多方設法,首先應該用未分配的公地、未分配的果實、被侵佔的超過平均數較多的果實、被貪污的糧款等。但是,對於侵佔果實為數甚微,及「貪污」中屬於村幹部大吃大喝實際是浪費性質,並且實際已消耗掉了的,應給予批評教育,不要硬逼他們退。

  如果村中已經沒有上述可以用作補償安置之用的土地財產,就應採用其他辦法,如分年減免負擔或由政府撥出一批公糧公款來予以解決。務須慎重考慮,權衡輕重,不可因此造成基本群眾的不滿,失去翻身農民群眾的同情。首先要儘可能地在依靠貧僱農、團結中農的基礎上,群策群力,力求解決,防止一切依靠公家的傾向。

  第五,土改中被沒收或徵收的工商業財產,原則上應該退還,但執行時應實事求是地按具體情況處理,凡沒有分的和分了尚未消耗的,應即退還原主;分配後群眾已經消耗,無法追回,而原主確有困難的,應設法予以實際幫助,解決其困難,使其能繼續營業或改業,以維持生活。主要是要保證以後對一切工商業不再侵犯。

  以上這些工作,特別是關於補償中農與安置地主、富農問題,必須事先在新中農和貧僱農以及一般農民中進行必要的解釋和教育,進行充分的思想醞釀,使他們充分了解這些措施乃是為了人民群眾自己的長遠的利益,並不是為了別人的利益,由他們真正自覺地來進行這些工作。切不可採用簡單的強迫命令的方式,自上而下地硬壓著群眾退果實。在糾偏時,要防止因為領導失當,使農民群眾和下級幹部在地主、富農及蛻化分子面前,完全喪失武裝,或者陷於被動地位,致使基本群眾垂頭喪氣。在克服「左」的偏向時,領導上必須十分注意走群眾路線,防止右的偏向發生。

  在繼續完成土改以及在整個土改中,主要是解決土地問題,其次才是浮財問題,不可本末倒置。至於埋藏在地下的底財,主要應用調查和談判的方式來取得,不要為搞底財而吊打或逼死人。

  五、殺人必須經過華北政府司法機關批准。今後各地必須遵守這一條紀律。對過去殺人的問題要分別具體情況處理,應在結束土改的工作中,順便加以了結。不要把善後工作當作一個專門議程來解決,尤其不要搞成一個運動,以免越搞越亂。但必須在群眾中說明,過去亂打亂殺是違犯黨中央的政策的,不能含糊其詞,致使群眾懷疑是我們執行錯了,還是黨中央毛主席從根本上就錯了。

如果說受到「迫害」的地主們享有樸素復仇權的話,那麼之前被地主壓迫的群眾對地主進行的清算難道不是樸素的復仇?更何況,TG在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已經採取了相應的措施進行了彌補。而某些人不但沒有對還鄉團的行徑進行反思,現在還想顛倒黑白?

更不用說論手段之殘忍,能和還鄉團媲美的大概只有日本侵華軍了。

果粉和地主後人們就不要來洗地了。

—————————————————以下為原答案————————————————————

看過的一些論文,摘抄了其中一些內容,歡迎大家一起理性討論。

背景

「蔣委員長抗戰辛苦要還都,我們受盡共產黨、八路軍的欺負要還鄉!」

抗戰勝利後不久,隨著一些地區的解放以及解放區反奸清算、土地改革的進行,各地的反動地主和抗戰時期充當走狗的漢奸、特務、惡霸和偽軍紛紛逃亡到當時尚未解放的一些縣城和據點,投靠在國民黨武裝的門下,接受當地國民黨地方黨部、政府的領導,組成黨政軍合一的國民黨地方反動武裝——還鄉團。

導致還鄉團成立的直接原因是解放區實施的一系列政策使地主階級財產受到重大損失,部分地區還出現了亂打亂殺的過激行為,將地主、富農一律「掃地出門」,這使得大量地主和富農紛紛逃往當時的國民黨暫時佔領區,依附在國民黨武裝的門下,妄圖有朝一日「還鄉」,奪回失去的土地和財物。

而在抗日戰爭後,淪陷區的偽軍和漢奸在接收國民黨「改編」後搖身一變成為合法的政府軍隊,他們搜羅了流亡前來的地主富農以及各種惡霸分子,一起組成了旨在瓦解解放區基層統治,破壞土改運動、刺探解放區情報的「還鄉團」。其後又依託國民黨軍隊,紛紛殺回鄉去。

行徑

「他們分人家的田抄人家的家,土匪一樣,人家當然要出氣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張靈甫

劉握宇在論文《第二次國共戰爭時期的還鄉團》中指出還鄉團加強對農村控制的手段主要是:

一、對解放區的幹部群眾實行自首自新政策。農村中鄉級以上的共產黨員幹部向他們投降稱為「自首」,保級以下的共產黨員幹部(包括民兵、農、青、婦救會以及兒童團成員)和其它一切曾經為共產黨服務過的人也要投降登記,稱為「自新」。

二、重新建立鄉村統治機構,恢復他們的統治。

而這個重建,建立在肆意妄為的濫殺和報復之上:

關於還鄉團的行為手段。李建欣在其論文中總結了還鄉團對解放區農村進行掠奪式摧殘和破壞的種種手段,包括「砸肉泥」、「吞火球」、「活扒皮」、「推平土地」、「活埋」、「掌天燈」、「放天花」、「升天堂」等。中共高邑縣委黨史研究室編寫的《中共高邑簡史》把還鄉團的行為手段概括為搶劫、暗殺、策反、偷襲、造謠、綁架、收買叛徒、挑撥離間等。羅平漢在他寫的《土地改革運動史》一書中則具體描述了還鄉團在各地犯下的滔天罪行,如:在淮北地區革命群眾被還鄉團分子吊打、槍殺、活埋;在蘇中地區則出現了革命群眾被亂棒打死、砍腦袋、水淹等殘忍手段;在山東解放區,還鄉團採取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拉梁頭、割手指、割婦女雙乳等手段殘害革命群眾。

其中一些詳細的事件:

1946 年 11 月 12 日晚飯後(農曆十月十九日),高邑縣河村的反動地主分子、還鄉團匪首袁書春、柳風章夥同王群賢、張樹仁帶領匪徒武裝 200 多人,將河村武委會(即村防所,當時該村翻身隊的幹部高德興、李丑子,區婦聯主任劉金梅,村長兼村農會主任李夢周,村武委會主任李三全均在裡面)包圍,將防所的門窗都堵上, 然後搬來許多柴草放起了大火,造成村武委會內堅守的人全都遇難,許多遺體面目全非,無法辨認,「犧牲的幹部民兵共 21 人(翻身隊幹部高德興、村長兼農會主任李夢周、村武委會主任李三全、民兵共產黨員劉根群、袁黑小、李狗義及革命群眾 9 人)。」

1946 年 9 月 2 日夜,30 名還鄉團匪徒偷偷潛入高邑縣馬村,與叛變分子裡應外合,抓住共產黨員於勝珍(女),將其一只胳臂打斷,頭髮一縷一縷撕下來,還用鐵絲穿透她的乳房,最後在元氏里仁庄東南角一間小屋裡,將其殺害,時年 19 歲。

1947 年 5 月 14 日黎明,元氏還鄉團分子 500 餘人偷襲了東正村一帶,殺死幹部群眾 22 人,其中三戶被絕殺。 「將一個剛生過小孩五六天的婦女,用刺刀亂刺陰戶而死;將一個民兵的妻子用刺刀刺進肛門殺害;將村婦委會副主任雙腳綁在大車後面拖了四五里路,最後剁為三截而殺害;將女共產黨員智清印用鐵絲穿透鎖骨,拔光頭髮,割去雙乳凌遲處死。最殘忍的是還鄉團分子將北岩村一名 13 歲的兒童抓住後綁在樹上,將頭劈為兩半,並開膛破腹,將心挑在槍尖上揚長而去。」

還鄉團分子對解放區的革命群眾恨之入骨,他們所採取的報復手段也就異常殘忍。在井陘縣「上金良慘案」中,還鄉隊將吳家窯民兵吳二懷綁在龍王廟前的大楊樹上,從上至下將吳的耳朵割掉,眼珠子挖出來,然後挑開肚子,挖出腸子,最後將其虐待致死。

正定縣北孫村解放後,群眾抓獲了原還鄉隊隊長,在他的招供下,群眾在偽大鄉舊址附近,連續挖出死屍四十餘具,屍體脖頸上都系著麻繩,有的耳朵被剁掉,有的眼睛被挖,有的五臟懼空,有的男屍被割掉了生殖器,群眾問他為什麼這麼殘忍時,還鄉隊長說:「耳朵是我咬下來的,現在還放著十幾對,是留著做苜蓿湯吃的,摘下心來是喝酒當菜的,生殖器割下來賣到城裡醫院。」

李建欣在《1947年山東日照縣土改複查中嚴重「過火」現象及其由來》中寫道:

整個「魯南地區被`還鄉團"倒算的村莊約佔村莊總數的80%以上」,「泅水縣是人口較少的縣,全縣被殺幹部群眾達2169人,曲阜縣被殺1100人,滕縣1982人,蒼山縣1594人。僅臨沂城及周圍無辜入獄者達4000多人,邦城縣先後被殺害1400餘人。

而當有記者就還鄉團濫殺事件詢問當時的七十四師師長張靈甫時,張靈甫說:「他們分人家的田、抄人家的家、跟土匪一樣,人家當然要出氣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覆滅

「蔣介石對於人民是寸權必奪,寸利必得。我們呢?我們的方針是針鋒相對,寸土必爭。」

群眾在共產黨的帶領下,開展了大量反還鄉團鬥爭。

1.開展政治攻勢,樹立坦白釋放的典型

「元氏獨立營計散發宣傳品六百五十四張,對頑偽碉堡喊話六次,宣傳村莊六十二個,經過宣傳爭取頑偽過來五名,帶槍三支,子彈一百二十發。爭取被騙逃亡青年回到解放區二十餘人,突開村莊×個,捉漢奸特務八個,奸商四人,教育偽幹部及偽屬四十餘名。」

2.深入進行土地改革,加強農村基層政權

在土地改革的過程中,中共注意培養吸收土改中的積極分子加入農村基層政權,以充實、加強基層幹部隊伍。經過深入進行土地改革,大部分村的農民協會主席、村長、武委會主任由共產黨員擔任,在此基礎上,黨在農村中的基層政權得到了加強,解放區也得到了鞏固。

3.加強社會治安管理和公安偵察工作

「1947 年 6 月,在南陳庄挖掉敵匪耳目潛伏點,這裡不僅是敵人設在高邑的潛伏點,又是柏鄉敵人的內奸特務設在高邑的潛伏點和落腳點,也是高邑、柏鄉、臨城三縣結合處敵匪設立的一個聯絡站。」

4.加強地方武裝力量建設,開展邊地鬥爭

針對還鄉團分子喜歡夜間偷襲解放區村莊的行為方式,各村的民兵自衛隊採取了集體住宿的方法,即每天晚上民兵同村幹部、翻身隊隊員等一起集體住宿在「村防所」中(也就是村委會中);除此之外,為了統一前沿區的對敵鬥爭,有力打擊還鄉團,高邑、元氏、贊皇三縣成立了聯防指揮部,密切各縣民兵聯防,打破區域之間的界限,攜手抗敵,互通情報,互相支援。該指揮部成立後,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多次打退還鄉團的進攻。

其後中國共產黨領導解放區軍民開展了自衛戰爭,給進犯解放區的國民黨軍隊以堅決、徹底的回擊,到 1947 年上半年,國民黨軍隊已經無力對解放區發動全面的進攻。還鄉團作為國民黨的傀儡,也被隨之掃入歷史塵埃。

參考資料:

1.解放戰爭時期石家莊地區的還鄉團與反還鄉團鬥爭

2.1947年山東日照縣土改複查中嚴重「過火」現象及其由來

3.第二次國共戰爭時期的還鄉團


看到有給還鄉團洗地的實在是坐不住了,在各位眼裡地主惡霸都是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的白蓮花,也是夠了。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還大有人在呢,這樣顛倒黑白,不怕打臉?來來來,鄙人這還鄉團的後人和消滅還鄉團的後人來跟大家掰扯掰扯。

鄙人父系某近親為國菌范龍章部侍衛,後受指派到豫西南聯絡當地土豪惡霸,組建豫西防共互助團,自任副司令,威風一時。後遭陳謝兵團伏擊,被子彈擊中腦袋而死。

鄙人母系某近親為解放後本縣第一任縣長的辦事員,參與縣大隊的組建,參與了與土豪惡霸鬥爭的始終,以及消滅該還鄉團的全過程。該長輩WG後開始攥寫縣誌和回憶錄,在與還鄉團的鬥爭部分採訪了當時多位同事和親歷者,包括老縣長。

鄙人所有關於還鄉團的認識,大部分來源於縣誌和紀實文學,還有一部分來源於長輩們零星的敘述。當事人以及同時代的人的講述予以採納,鄙人父母輩的隻言片語不作為絕對可信的資料。期間雙方鬥智斗勇,非常精彩,簡直可以拍電影了。

比較長,先佔坑。大家可以先看看這個回答,是鄙人家鄉地理環境,以便對後面內容的理解。

為什麼秦嶺淮河一線被賦予了那麼多地理意義? - 山野村夫的回答

一,還鄉團的組成

提到還鄉團,繞不過去的就是地主。噢,對了,那個時候他們自稱崔善人,李善人,老百姓叫他們崔閻王,李閻王。崔閻王早年攀上洛陽城防司令,洛陽淪陷後又成了日本人的座上賓,做了維持會長,鬼子投降後又搖身一變成了暫編團的上校團座,屬於湯恩伯的戰鬥序列。此人心胸狹隘,心狠手辣又睚眥必報,不管災年荒年,他家的租子從來不降,對於欠租的佃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交不上租就吊起來打,往死里打。由於和官家的關係,此人手下養了一大批家丁,自稱保安隊,隨身挎著長槍。這些人都是無惡不作的流氓地痞,仗勢欺人,魚肉鄉里,強姦民女,這些人殺個人和碾死螞蟻一樣簡單。崔家人算是當地第一大家族,最盛時國菌師長范龍章在崔閻王大壽時差人專程送一四十斤重石匾,上書四字:蘭熏桂馥(PS:別問我怎麼知道,此匾現掛於鄙人寒舍破門上方)。外加李善人和高善人,被老百姓稱為三閻王,種他們地的貧農、赤貧農和僱農,簡直就是他們的家奴。而對於能自給自足的中農,他們則想方設法巧取豪奪其地產,使其喪失維持生計的來源。

解放戰爭開始後,這些地主惡霸都做著TG灰飛煙滅的美夢。崔閻王曾說:我崔某人最佩服的就是委員長。以十倍於共匪之兵力剿匪,真乃探囊取物。沒想到TG確如山火一般,越打越厲害,隱隱有燎原之勢。在陳謝兵團解放縣城之前,崔閻王拋下老婆孩子,帶著保安隊和其他一些小地主倉皇逃入南部山區。李善人和高善人把兒子送到山上,自己留了下來。李善人的任務是負責聯絡,向山上傳遞情報;高善人則捐出一些財物,積極配合土改,以開明紳士的身份打入政府,做了縣裡的商會會長。此後隨著陸陸續續還地主子弟的加入,還鄉團的勢力也在慢慢擴大,鼎盛時足有百餘人幾十條快槍。

二,還鄉團的暴行

部隊離開以後,在區政府的領導下,全縣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把地主土豪的土地和物品分給老百姓。這些貧農懾於老東家的淫威,見到這些地主依然恭恭敬敬鞠躬問好,大多不敢接收土地。有些上午分完地,晚上就把地契送到李善人那裡。李善人曾得意洋洋地說,這南屯還是姓李。

但是一些農會會員卻不吃這一套,他們帶頭鼓勵大家批鬥這些作威作福的地主土豪,清算他們的財產,強制他們勞動。這些地主惡霸對這些人恨之入骨,一直籌劃著反攻倒算。在三位閻王的策划下,還鄉團在崔閻王的帶領下,在一個冬天的深夜潛入縣城,攻入了農會,抓捕農會會員。抓到後先是打,打的快死了就放火燒,最後把腦袋砍下來掛在樹上。不僅僅是農會會員,他們也屠殺了大批的革命群眾。有個群眾,不過是語言上表示同情農會,還鄉團到他家中,把他老娘,媳婦,兒子,兒媳全部殺害。準備走的時候聽到門後有小孩的哭聲,仔細一看原來是他三歲的小孫女。這些人剝下她的衣服然後往她身上澆冰水。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孩子凍僵了卻沒有凍死,由於接下來還要攻打區政府,時間緊迫,於是這些人就把這個小女孩活活撕成了兩半。

區小隊總共十來個人,幾支手槍,還好手榴彈比較充足,打退了土匪的多次進攻。然而土匪已經打紅了眼,非要拿下區政府不可,眼看子彈就要打完了,區政府岌岌可危。這個時候區政委派三個人從後牆翻出去,一人趕往縣大隊求助;一人攜帶信號彈,去往城頭髮射;最後一個人在土匪後方,看信號彈起,便呼喊「縣大隊來了,縣大隊來了」,一邊向天鳴槍。土匪看此情景,不敢戀戰,連忙撤回山中。走之前在城中放起大火,足足燒了大半天。

三,人民力量的成長

到目前為止,還鄉團還是處於一個絕對的優勢地位,進可隨時攻擊縣城,退可進入南部群山,就如虎歸山,鳥入林一樣,地方部隊拿它沒有任何辦法。這群土匪期間組織了多次襲擊,加上李、高兩位善人的裡應外合,給區政府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然而,隨著一個人的出現,局面開始發生了變化。

--------------------------------------------------------------------------華麗的分割線

剛和崔家小孫子(高中同學)通完電話回來更。。。

首先說聲抱歉,拖了這麼久才開始更。當初看到這個問題,也是突然想到家裡老人講的故事,就洋洋洒洒寫了好多,許多細節性的地方也未加甄別。寫下這殘篇之後,通過電話向長輩們進行了確認。不得不說長輩們是真的年紀大了,當年那群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那群浴血剿匪的主力,都已年近九十,當年送情報的小鬼,也已經是七十餘歲的老人了。他們的聽力下降嚴重,記憶也模糊了,我獲得的許多信息是有出入的,甚至相互矛盾。我會盡我所能還原當時的真實情景。

另外,關於期間的群眾運動,也就是土地改革運功,也應該是該篇的重要內容。然而由於篇幅限制此處就不再贅述了,但是,其間過程也是非常非常精彩,特別是土匪襲擊後群眾革命熱情徹底進入谷底,廣大基層幹部在這種情況下挨家挨戶做工作,讓大家重燃革命的信心,最終徹底消滅反革命武裝,期間有各種鬥智斗勇,還有爆炸,暗殺之類的事情。以後有此類問題請邀我!

事實上,在覆滅之前,土匪的力量也是在不斷發展的。由於篇幅限制,這部分也不展開了吧。一些省略的內容和人物我會搬到我的小說裡面。唉,現在自由支配的時間太少,想看看書,寫寫字,都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最後感謝各位的觀看。

--------------------------------------------------------------------------華麗的分割線完

此人姓魏,是本地有名的說書先生。簡單介紹一下說書先生,這些人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熟讀《三國》、《水滸》、《七俠五義》等小說,並不從事農活,而是在農閑時走街穿巷,給忙碌了一天的老百姓們講故事。這類人江湖經驗豐富,嘴上功夫更是了得,平時也能從事代寫書信,代寫對聯,參加紅白事(並非主持)等。其他的就不贅述了,如果以後有「說書先生是怎樣一個職業」之類的問題再細說。單說這魏先生,就不得不提一個人——區政府政委,谷亮。家裡老人們現在提起來這谷家,還是會不住嘆息,太慘了。谷家是崔閻王家的佃戶,趕上荒年還不上租子,谷亮的爹和六歲的小弟弟被崔家家丁打死,他娘上吊了(死法有爭議)。谷亮那天正好出去放羊,躲過一劫。他在聽聞此事後立馬收拾東西向大河跑,到河邊後脫下鞋子,自己藏了起來。追殺他的人在河邊看到他的鞋子,就回復崔閻王說這人跳河自殺了。他這才得以留下性命,參加八路軍。而擔任區政委時,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各位要問了,扯這麼多,這魏先生和谷政委什麼關係?這魏先生的女兒,不僅是谷亮的青梅竹馬,而且是谷亮的未婚妻。

解放前,有一支民團打了敗仗,在山北大虎嶺上插槍(埋槍散夥)。一個兵下坡的時候餓得快死了,魏先生給了他半個窩窩,他就告訴了魏先生插槍的位置。魏先生借了一輛小推車,當夜便起了槍支。回去的路上迎面撞見了巡防隊(還是崔閻王的武裝),魏先生急中生智,把地里的秸稈蓋在了車上。巡防隊員就笑問,老魏呀,你半夜拉秸稈幹什麼用啊。魏先生笑答道,咱這不是窮怕了么,沒人要的秸稈咱看著就是寶,燒個火還是用得著的。巡防隊員哈哈大笑,往前走了。就這樣,來回跑了一夜,才把槍全部運回他住的小破廟。

這事後來被崔閻王知道了,派人過來要槍。魏先生死不承認,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眼看就要出人命的時候,崔先生閨女站了出來,聲稱知道埋槍的地方。崔閻王大喜,連聲說,好閨女,出門的時候爺一定陪你一套好嫁妝。崔閻王派保安隊數十人和她一起去尋槍,魏姑娘帶著這些保安隊員在山上來來回迴繞了幾圈,最後繞到那個地方,卻只剩一個空坑。魏姑娘說,你看,不是我不帶你們來,是你們走的太慢,槍被別人起了。保安隊長,也就是高善人的大兒子,大怒,叫罵你他娘的是消遣我們呢!這些禽獸剝光她的衣服,輪姦了她,然後把她從山頂推了下去,回去之後把崔家父子趕出了縣城。後來崔家父子在山溝里扎窩棚找了三個月,也沒有找到姑娘的屍身,只在荊棘叢中發現了一小片衣服。此時距他倆成親,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解放後魏先生回到了縣城,在外多年,想念閨女,眼睛已經哭瞎了。回到縣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槍支交給了谷政委。大家不禁要問,這崔閻王把他的破廟來來回回從裡到外翻了不下十遍八遍,怎麼就是找不到這槍呢?

這幾十支快槍,確實在這破廟之中。話說有一年魏先生掛在樑上的玉米一夜之間丟了許多。魏先生急啊,還以為遭了賊呢。可是這賊是怎麼把樑上的玉米不聲不響地順走呢?魏先生和兒子閨女仔仔細細地把這破廟翻了一遍,發現這泥塑菩薩背後和土牆之間的縫隙里有幾個玉米粒,點了柴火湊近一看,只見那底座上有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魏先生不樂意了,這年頭耗子大眼賊都能跟人搶糧食?於是就讓閨女燒了開水,朝這耗子洞灌將了去。連著灌了兩鍋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魏先生納悶了,難不成走了眼?這個時候菩薩卻倒將下來,原來是底座給泡軟了。魏先生扶了神像,定睛一看,下邊有個窟窿,倒是不深。看了看走向,卻是斜著通往後牆那邊。由於洞太小成年人進不去,魏先生用繩子把兒子放了下去,往裡一探,原來是個夾層(也就是說,這個後牆是個雙層牆,中間有空隙)。下腳之處,全是老鼠屎,而玉米,也在這夾層之中。魏先生把菩薩像扶正位,底座用泥封好,囑咐兒女不要聲張。舊社會人迷信,是故保安隊雖然掘地三尺,也決計不敢動這黃泥菩薩半分,自然也不會發現這底座下面會別有洞天。

區小隊得到了這部分槍支,大家情緒高漲,這個消息也立即被商會會長高善人送到了山上。崔閻王意識到,這種時候與人民武裝正面對抗顯然是不合理的,於是就暫時停止了對縣城的襲擾。他必須擴張自己的力量,附近的小股土匪雖然容易收編,卻是鸕鶿腿上割肉。而附近幾個大的山頭,卻各懷各的鬼心思。他敏銳地意識到,想要收編這些人,必須有名正言順。最名正言順的名號,不就是國府嘛!於是,他把主意打在了國軍的頭上。嗯,到這裡,鄙人的兩位長輩就要現身了,所有重要人物都已粉墨登場,咱家這段往事,也要接近尾聲了。


還有給還鄉團洗地的?回去問問自己家老人,看看你爺爺能不能把你屎給打出來。

最逗的是「吃屎和不吃屎都太極端,所以要吃半口屎」的「假裝客觀黨」,還鄉團洗不了,就說土改也一樣。我勸這些嘴角還掛著屎的傢伙去看看《中國震撼世界》一書,看看公審大會的現場描述,要沒有tg幹部攔著,那些個地主早叫農民打死了。


推薦一個片子《霍恩布洛爾船長》,嗶哩嗶哩就有。

第四集,主角霍恩布洛爾是海軍軍官,攜帶大炮執行幫助法國王黨軍隊登陸法國的任務,當然結局是被法國共和軍揍回來了。

其中王黨軍隊就有個軍官,攜帶斷頭機回到自己家族世代統治的小鎮,然後在小鎮大開殺戒,最後法國共和軍攻回來,把他俘虜並推上了他帶來的斷頭機。

這就是兩百年前的還鄉團,70年前的還鄉團和這差不多。

順便說,這片子真不錯,風帆戰艦愛好者們估計都看過。


解放戰爭時期的還鄉團是什麼樣的? - 匿名用戶的回答

嗯,答主的意思是如果要反美(我記不得什麼時候說過美國亡我之心不死了,好像這話我挺少說的,我一般不喜歡扯太多陰謀論),就要反對一切美國的東西。

比如肯德基。

既然革命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力行動,那麼國民黨作為統治階級,難道等著被推翻嗎?

——
當然不,美國在面對一戰以來的階級矛盾激化,選擇走改良資本主義的路子,他們的政策經常被指「簡直是共產主義!」,所以雖然鬥爭一直很激烈,遊行示威軍警
驅趕流血不斷,最後仍然拖垮了蘇聯。所以我們在回顧上個世紀的收入水準時,可以看到一個U型曲線,其底部就是美國逐漸扭轉守勢的60年代,可以記起的就是
那時候《海斯法典》(1930—1966)所代表嚴格出版審查終止,麥卡錫主義(1950—1954)結束,馬丁路德金《我有一個夢想》(1963)。

任何政府,都可以去改造自身以獲得生命力,也有權作死做全套。


我引用的其中一段話來解釋的話,就是「令人奇怪卻又重要的事實是,當內戰打響、八路軍撤退並把安陽縣幾乎全部放棄繪國民黨時,當地幾乎沒有人跟共產黨一起
撤走,相反,他們卻留下來歡迎國民黨。不但大多數農民留下來了,而且許多當地幹部、民兵和婦女會的領導人也留下來了。安陽人告訴我說,他們之所以沒有逃避
國民黨,是因為他們相信八路軍所推行的改革,不過是從日本人手中奪得政權的任何中國政府都要推行的改革而已。他們留在家裡是為了避免捲入今後的任何一種戰
爭。……發人深省的是,當八路軍從安陽大部分地區撤離時,退處該縣西部一隅的少數幹部在開始時發動不起游擊戰。可是,國民黨來到這裡幾個月以後,游擊戰蓬
勃發展,規模之大超過了抗戰時期。」——人民戰爭的創造者:常凱申

2016/8/12回複本題另一個答案

———————————————原引用章節—————————————————

三十六.活埋

  在西方,人們不大了解什麼是人民戰爭。這很奇怪,因為無論美國還是歐洲歷史上,並不是完全沒有經歷過人民戰爭。美國當年在康考德和萊克辛頓,經歷過這種類型的戰爭。歐洲在十九世紀打過這種戰爭:西班牙和俄國人民抗擊拿破崙正規軍時進行的游擊戰,就是人民戰爭。本世紀的俄國十月革命,西班牙內戰,南斯拉夫衛國戰爭和希臘內戰,也是游擊戰。這種類型戰爭的廣泛運用說明,它將在今後的國際衝突中起決定性的作用。

  對於這種前景,絕不可等閑視之,人民戰爭不是什麼浪漫主義的事物。毫無疑向,它使戰爭的暴烈程度大大提高了一步。當人民戰爭用來對付外國侵略時,其殘酷性超過一切常規。當運用於內戰時,人民戰爭就必然帶有階級戰爭的性質。在這種情況下,它比人們迄今所知道的任何類型的戰爭都更加激烈、更加野蠻,更加與個人息息相關。這裡反映的人類天性是善還是惡,恐怕與戰爭問題本身一樣不易回答。這兩個問題可以暫時留給哲學家們去探討。目前不如研究一下人民戰爭是怎樣出現的。大約在一百多年以前,普魯士軍事家克勞塞維茨自認對這個問題他不甚了了,但他指出,要有效地進行人民戰爭,必須有下列條件,

  一、戰爭必須在本國境內進行。

  二、戰爭的勝負不取決於一次作戰的失利。

  三、戰場擴展到包括全國大部分地區。

  四、戰爭的全民性對作戰是有利的支持。

  五、複雜的地形,如有高山、密林、沼澤及農作物交通不便。

  所有這些條件中國都具備,而且是無與倫比的。戰爭在中國的內地進,全面開花,並不集中,也無固定的形態,所以不能一舉而決定勝負。作戰範圍幾乎相當於從柏林到莫期科的廣大區域。農民是非常分散的,最適宜於打這種戰爭。小國的地形也是極複雜的。

  但是,據我的觀察,中國之所以能有效地進行人民戰爭,並不光是由於上述幾個原因,而且還由於另外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這個原因可以概括為四個字:社會條件。因此,除了克勞塞維茨的五個條件外,我要加上策六條,這就是:人民同戰爭有著切身的利害關係。這裡,我用「切身」這個詞,是因為在觀察中國的人民戰爭時,我發現,它與正規軍所進行的戰爭主要的不同點在於:參戰者的眼裡始終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職業軍人則不是這種情況。職業軍人雖然可能明白他個人的福利與他所屬的單位、部隊和國家的福利是一致的,但是,一般來說,作戰對他沒有什麼具體的直接的切身利益,他說不出來什麼「是我從戰爭中所得到的東西「。而且,人民戰爭總是在人們的家鄉一帶進行,離人們生活中最親近和最珍貴的東西很近。我相信,要不是這些東西受到了威脅,人們是不會進行人民戰爭的。他們可能參軍或被征入伍,但不會去組織自己的戰爭。我在安陽縣的所見所聞,特別證明了這個道理。那裡的情況生動地說明人民戰爭是如何以及為何打起來的。安陽三千多年前曾是商王朝的都城,也是中國歷史上兵家必爭之地。歷次北進的大軍都被寬闊的漳河擋住,連續數月駐紮在這個縣裡,老百姓只好等待著這方或那方解決戰鬥。辛亥革命以後,安陽縣屢經軍閥混戰,所以很多武器散落到民間一些桀驁不馴分子的手裡,從此盜匪蜂起,百姓遭殃。有些土匪搖身一變成為地主以後,建立起了自己的封建領地,豢養了大批武裝扈從,對許多村莊實行專橫的統治。

  有時這些地主兼土匪相互火併。為了擴充實力,他們建立民團一類的組織。然而,不管旗號是什麼,目的都是為了徵稅、放高利貸和在當地進行政治控制。從一九三八到一九四五年期間,許多地方實力派的首領投靠了日本人。他們從日本人那裡領取了武器,擴充了自己的組織,同時大肆兼并貧苦農民的土地。每逢荒年凶歲,貧苦農民先是把土地抵押結他們,接著就失去了土地所有權。抗日戰爭快結束時,日本人從該縣的山區撤走了,很多地主把家裡的事務交給了管家或小地主,自己卻跟日本人一道走了。八路軍游擊隊來到日本人和地主撤離的地方,實行減租減息政策。這樣,很多農民收回了被奪去的土地。同時,人民建立了地方政權,組織了民兵站崗放哨,成立了婦女會為婦女的平等權利而鬥爭,另外,還成立了其他許多組織。當和平來到時,八路軍已經開始教老鄉們怎樣進行選舉了。令人奇怪卻又重要的事實是,當內戰打響、八路軍撤退並把安陽縣幾乎全部放棄繪國民黨時,當地幾乎沒有人跟共產黨一起撤走,相反,他們卻留下來歡迎國民黨。不但大多數農民留下來了,而且許多當地幹部、民兵和婦女會的領導人也留下來了。安陽人告訴我說,他們之所以沒有逃避國民黨,是因為他們相信八路軍所推行的改革,不過是從日本人手中奪得政權的任何中國政府都要推行的改革而已。他們留在家裡是為了避免捲入今後的任何一種戰爭。但是,當國民黨軍隊進村時,那些在日本統治時期當過漢奸和有時干過強盜勾當的土匪兼地主往往跟他們一起進村。這些人很快就當了區長。與此同時,他們的代理人當了村長。他們立即開始對本村的群眾搞「反攻倒算」。他們或者親自下毒手,或者檢舉某些男女而由國民黨軍隊或特務機構立即處決。

  正是這種反攻倒算激起了目前這種勢不可擋、席捲全國的人民戰爭。地主十分陰險毒辣。

  每當他們從赤色分子手中奪過村子時,他們或者國民黨軍官馬上召開群眾大會宣布大赦。

  「共產黨在這裡實行的土地政策非常好,」國民黨說,「我們不想加以改變。除了村長、民兵隊長和本村的共產黨頭目外,普通群眾概不追究。大家不必害怕。不過,你們當中有些人受了共產黨宣傳的騙做過錯事,只要到村公所去,在悔過書上籤個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於是出逃的農民回來了。他們糊裡糊塗地到了村公所,承認自己曾參加婦女會或民兵。

  一些農民游擊隊員沒有識破這個詭計上了圈套。妻子們說服自己的丈夫從山裡躲藏的地方回來了。當差不多所有的農民積極分子都回到村裡時,國民黨便把他們統統抓起來當眾處決。

  地主比國民黨更加殘忍。他們經常是把那些參加過減租鬥爭的人活埋。如果找不到本人,便活埋他們的家屬。有時,他們還把跟共產黨毫無關係的婦女和兒童活活投到水渠、深坑或水井裡,然後用土將他們埋掉。

  根據安陽縣政府的統計,到我抵達時,在落到國民黨手中的四百二十三個村子裡,有四百名男女和兒童進到活埋。

  我無從核實這些數字。但是,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不是言過其實的。在一個村子,當時我正在那裡,人們從一個大坑裡挖出二十四具屍體,其中有婦女和兒童。他們被活埋後,有一部分屍體被狗扒開吃掉了。我走過許多村子,見到了許多親屬被活埋的人,我所看到的最慘的例子是在秦德溝。這是一個靠近無人地帶的只有一百三十口人的村子。全村二十八戶有二十四戶家中都有人被一個叫李慶章的惡霸地主結活埋或槍殺了。

  日本人從山區撤走時,李慶章和其他地主跟日本人一道逃跑了。村裡人分了李家的土地。當國民黨退回這個地區時,李慶攣帶著十五個武裝人員回來了。就在他進村前,襯裡的男人都跑光了。

  李慶章見剩下的婦女和兒童都很害怕,就騙他們說:「不要怕,咱們都是一家人嘛。「但是,當天深夜村裡人都熟睡的時候,他就帶著打手把各家各戶的人都拉出來,僅有四戶倖免。他把十個人投到一個枯井裡活埋。他又逼著另外十四個人躺在一條溝里,然後填土活埋。被活坦的人當中有一個剛兩個月的嬰兒,一個十歲的男孩和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

  這是我親眼見到的最慘的例子,但這決不是絕無僅有的。在一個管轄十八個村的區里,地方幹部告訴我說,國民黨第四十軍殺害了四十六個民兵和地方幹部,其中七人被槍殺,三十五人被活埋,四人被弔死。

  我每到一個地方都聽農民們親自講述許許多多這類事件。在講述時,他們的聲音很悲切,眼皮下垂、嘴唇緊咬,表現了極大的痛楚。我所聽到的這類事件中,最凄慘的莫過於一個三十三歲婦女的遭遇。這位婦女嫁給府城附近東大洲村的一個農民。八路軍進村前,她和丈夫靠耕種二畝地過著半飢半飽的生活,土改時,這對年輕夫婦分得了地。後來,女的當了村婦女會主任,男的參加了民兵,護村抗日。日本投降後,八路軍游擊隊離開了這個村子,這對夫婦留在村裡。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做了什麼錯事。當國民党進村時,逃亡地主也跟著還鄉了。這個地主親自跑去把這位婦女交給國民黨軍隊說;「她是八賂。「你就是共產黨,「一個軍官說,「你一定會唱歌。」接著,那個軍官把她帶到兵營里,強迫她唱歌。一連三天,她被迫從一個班到另一個班,唱的是能記得的童年時的歌。一些士兵糟蹋她,但也有些士兵見她哭泣而感到差愧,就走開了。天黑時她被關起來,夜裡被帶去供國民黨軍官洩慾。第四天,她被送進監牢。他們不給她東西吃。她的叔父給她送飯。有一天,叔父看到飯留在牢房外邊沒動,才知道她已被殺害。他到處尋找,在附近的一座橋下找到了她和另三個人被肢解了的屍體。這位婦女僅僅因為相信婦女應當與男人平等便犯了死罪。在游擊區這就被認為是共產主義。這只是我從農民那裡聽到的許許多多事件中的一小部分。在那段恐怖時期中,許多人的父母、兒子、妻子被殺害。從此各個村便組織起來進行自衛。後來,我到國民黨的防線後採訪時,人們給我講述一些更加凄慘的事件。人們一般不願意勾起親人被害的傷心事。我要費很大的勁兒才從他們那裡打聽到一些情況。不管怎樣,有一點是清楚的—這些遭遇給人們深深打下階級仇恨的烙印,這是他們一輩子也不能忘掉的。

  這是否說,當他們被共產黨發動起來後他們自己就不殺人呢?我看不是這樣。以後我將記述我親眼看到的農民是怎樣向一個地主討還血債的情形。不過,首先讓我們先看看游擊區的農民被激怒的其他一些原因。

  蔣介右的軍官們並非完全不懂得游擊戰的危險性。但是,他們錯誤地認為靠武裝一支地主領導下的民團就可以對付游擊隊。其實,這隻能使農村的情況更加惡化,更加激怒農民。在「剿匪」的口號下,那些自己曾是名副其實的土匪的地主們組織了還鄉團,並向各村攤派槍支捐。他們按人頭徵收三萬至四萬邊幣,或者與其價值相等的糧食或棉花頂替一支槍。儘管國民黨軍隊宣傳說,征槍捐是為了剿匪保民的,但是人們不信這一套,因為事實證明這是某些人聚斂錢財的一種手段。在一個有一百一十五戶的村子裡,我發現已經徵收了八十三支槍的捐。實際上,還鄉團只買了九支槍,其餘的錢被地主、保長和國民黨貪污了。根據安陽縣政府的統計,在四百二十三個國民黨佔領的村子裡,人們被迫交了五千支槍的現金或折成實物的捐。這足夠組織一支規模可觀的憲兵隊了。但是,還鄉團把這筆旨在加強防衛的款項的大部分塞到自己的腰包里,從而破壞了他們自己的計劃。

  另外,國民黨軍官們發覺在太行山區布防十分枯躁無味,又看不出這場戰爭對他們自己有何切身利益,所以,他們經常向游擊隊出售子彈。這種交易往往是通過某些農民進行的。他們花七萬元買一箱彈藥,以十萬元的價格賣結游擊隊,每箱獲利三萬元。

  我曾對這種交易迷惑不解。右一次我詢問一個倒賣彈藥的農民,他是怎樣開始這種買賣的。他說,駐紮在他們地區的一個國民黨上校要他給搞些鴉片煙來。他答稱,他不知道那裡有鴉片煙。

  「你這個笨蛋!」軍官說,「我知道,八路軍在這裡時,不少庄稼人把大煙埋了起來。去給我搞點來。「幾天以後,這位農民回來說,他找到了一些大煙,但詭稱價錢很高。

  「沒關係」,上校說,「把這些彈藥拿去賣了,給我換回『黑貨『來。「「可是,這裡沒人要子彈呀,」農民說。「送到八路軍那裡,他們會買的。」「我怎麼敢到那裡去?」農民問道。

  「你只管去,保你沒事。只要搞到『黑貨,就行。」

  自然,貪污槍捐、出售彈藥直接有利於八路軍。蔣介石軍官貪婪無度,則使得游擊區老百姓一貧如洗。蔣軍和地主不斷地徵兵拉夫,比剛才所講的苛捐雜稅更加厲害。橫徵暴斂使土地荒蕪,整家整戶的人被迫投井自殺。

  除了被殺、活埋和苛捐雜稅外,安陽人民還遭到敲詐勒索和綁架。在這方面,蔣介石的軍官,尤其是他的特務們經常同地主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這種敲詐勒索常常是通過政治恐怖手段進行的,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農民,有時連他們的妻子也一起被抓起來,直到他們付出高額贖金後才能獲釋。借口總是說他們通八路。至於他們是否真的通八路則不管,目的是勒索他們的錢財。

  我在安陽從一個村子走到另一個村子,每天都聽到許多悲慘的故事。我有時對於這種反攻倒算的後果感到可怕。什麼時候才算完呢?老百姓根本沒有安全的保證。

  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抓壯丁。不但駐在這一帶的蔣介石第四十軍抓丁,還鄉團也抓丁。一天晚上,我正在無人地帶的一個村子裡,九個驚恐的農民帶著家屬跑到我們這邊來。他們氣喘吁吁地說,他們的村長開會宣布,國民黨需要九個兵。人們都站起來準備開溜,但是,地主的武裝入員包圍了會場。沒人志願去當兵,只好用抓鬮兒的辦法定了九個人。沒等天黑,這九個人帶著家屬朝山這邊跑來了。

  還有一次,在國民黨佔領區的邊緣地帶,我正同副區長在一起時,一個學生逃到我們這邊來了。在復活節假日期間,他從南京乘火車打算去北方探親。在安陽車站,他被徵兵人員抓住了,被迫在當地的一個團里當文書。他只幹了一天,夜裡就逃出來,翻山跑到我們這邊。

  有一次,我在國民黨防線後採訪時,路過一個村子,全村沒有一個四十歲以下的男人。原來,還鄉團把這個村子的全部青年叫去修工事,他們扛著鋤和鍬剛走出村子不遠,突然被武裝土兵包圍,上了手銬,裝到卡車裡運往安陽。

  因此,山那邊不少農民想法把自己弄殘廢—切斷手指或者讓妻子把他們的一隻眼弄瞎。即使這樣也不是都能倖免被徵兵拉夫的命運,因為抓壯丁的人不管殘廢、瘸子、瞎子、肺病患者,還是窮苦可憐的人,統統都抓。

  可想而知,恐怖、敲詐勒索、苛捐雜稅和貪污舞弊己把安陽人民的經濟生活弄到甚至低於維持生存的地步。地主和蔣介石的軍隊如此貪婪,差不多毀掉了他們所到的每一個村莊。

  雖然共產黨的「土改清算」有時也很激烈,但是一般來說,運動的結果是減輕了經濟上的困難。而地主和國民黨搞反攻倒算以後,老百姓除了拿起武器外,沒有其他生路。經過屠殺和活埋後,國民黨再來時,男人和婦女再也投有留在村裡的了。地主暴行的消息象野火一樣從一個村莊傳到另一個村莊。所以,一見到國民黨軍隊的影子,村裡的男女積極分子馬上就逃跑了。

  發人深省的是,當八路軍從安陽大部分地區撤離時,退處該縣西部一隅的少數幹部在開始時發動不起游擊戰。可是,國民黨來到這裡幾個月以後,游擊戰蓬勃發展,規模之大超過了抗戰時期。地主殺人促使一些人跑到山裡來尋求復仇的機會。巧取豪奪,苛捐雜稅和敲詐勒索迫使另一些人跑到山裡找活路。還有一些人為逃避徵兵拉夫而逃到山裡。與此同時,山裡的老百姓看到他們山下的近鄰所遭遇的厄運,為了防備也組織了自己的民兵。

  這樣,一方面,那些失去了一切的人們橫下一條心要報仇;另一方面,那些擔心失掉現在依然佔有並視為珍寶的東西的人們看到,除了拿起武器沒有其他辦法以自保。這兩部分人終於找到了切身利益之所在,並為之而戰。在這個基礎上,他們走出家門,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人民戰爭。

——《中國震撼世界》傑克·貝爾登【美】


比較形象一點形容的話,拿谷壽夫和熊本師團在南京的作為往上套,絕對錯不了。

另外多說一句,有因就有果,還鄉團猖獗的地方解放後鎮反和文革殺的也狠,革命的暴烈程度和階級矛盾的尖銳程度是成正比的。


說這個可以講個我家的故事。

我姥爺的姑姑是縣裡的婦女主任,姑父是縣武工隊長,他們應該是3幾年參加革命的,抗日多年,44.45年的時候據說真的是別著匣子槍在街上走,日本兵見了也得敬禮。

4647年大反攻的時候美國人把國民黨軍海運到青島,沿膠濟鐵路往內陸進攻,當時在大沽河岸打了一場阻擊戰(我真不知道這場戰役叫啥),結果是打輸了,死了好幾千人,姥爺的姑父身受重傷,沒法跟大部隊轉移,留在姥爺爸爸(這個你們叫啥,我小時候叫老姥爺)家養著,當然因為缺醫少葯,沒幾天就犧牲了,這期間姥爺的姑姑一直在邊上陪著沒轉移,結果丈夫去世了。

這裡說下姥爺家情況,當時老姥爺在青島當海員,姥爺三四歲,老姥姥在家帶孩子。

有一天老姥姥出去幹活了,姥爺姑姑跟姥爺在家,有個人來叫姑姑出去說有事,她就跟著去了,就沒回來。

這時外面傳殺共產黨了,老姥姥在地里幹活趕緊回來,一看姑姑不在家這可急了,到處找,結果在村後的水塘邊找到好多人,其中就有姥爺的姑姑。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他們在家養傷的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當時叫姥爺姑姑的人肯定是親戚,否則她肯定會有防備,老姥姥是青島人,老家的人都認不全,姥爺也小,根本說不清楚。因為這事老姥爺把老婆孩子趕緊接回來,這哪敢在老家呆啊。

到了4849年青島圍城戰的時候,老姥爺一家在青島餓的不行了,逃回老家,大冬天的也沒糧食,親戚都冷眼旁觀(要真餓死了,財產就是他們的),老姥爺他們被迫去野外撿爛菜之類的吃,有個鄰居家老太太看他們可憐(這個老太太我小時候見過,特和藹可親),給了一袋發霉的地瓜干,這才撐過這個冬天。

後來就是解放了,姥爺家的身份得到肯定,恢復了身份,再後來老姥爺當了公社幹部,姥爺當兵後來也轉業有了公職,家裡情況好了起來。

姥爺的姑姑的事,他們後來誰都沒說,也沒查過(應該是可以查到的)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誰告的密,人已經沒了,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

姥爺的姑姑沒有後人,其實按照政策可以名義上過繼一個人享受烈士遺屬待遇,我姥爺他們當幹部了當然是不需要了,其他的親戚(老姥爺他們就姐弟倆),鑒於4849年的尿性,也就沒給辦。

~~~~~~~~~~~~

總結一下吧,相比較來說日本人還是文明的,除去3幾年,後來就算被抓了也能有個俘虜待遇,婦女兒童日本人還是會優待的,而還鄉團那是真殺人啊,姥爺姑姑也是沒認識到敵人的殘酷,大意了。我爸他們村是姥爺臨村,有一口井當時被塞了80多人,所以我們的歷史書上才會說矛盾已經從中日矛盾轉換到了中國人民與國民黨反動派之間的矛盾。

最後,不要覺著現在怎麼樣了就想當然覺著當年是什麼樣,當年是真的有這麼一群可愛的人把腦袋別腰上,干著一份沒有工資,待遇奇差,只為解放人類的事業,當然會有一些人不理解他們,當年為小利陷害他們,現在在鍵盤上污衊他們並吹噓他們的敵人,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因為他們已經死了,一個真正的無神論者是無所畏懼的。@h


大家怎麼看莫言老師在《豐乳肥臀》里對還鄉團的描寫?我覺得已經相當美化國軍了。為了反共,對土匪地痞流氓的使用,只要反共堅決只要搞破壞有力相當「舉賢勿論品行」。


你猜為什麼那時TG的部隊被稱為人民子弟兵

下面這封信,是1948年三月,山東兵團九縱隊許世友部在濰縣戰役前接到濰縣農民委員會寫來的一封信,許世友將軍一直把這封信貼身保留,甚至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前還拿出來對部隊展示。

這封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親愛的同志們,看見了你們,我們又悲又喜,喜的是可得救了,悲的是這幾個月我們受盡了亘古未有的大大災難。國民黨偽軍自佔領濰縣後,燒、殺、搶劫、抓丁、搶糧,無所不為,濰北全縣被拉去牲口兩千餘頭,糧食被搶精光,被抓壯丁難以統計。更殘酷的是廣大群眾被殘殺。兩年多來,濰北人民被殘殺者已有千餘,直到今天寒亭據點周圍的死難同胞仍曝屍曠野,無人收拾。紙房區李家營一村,即被活埋七十餘人。殘暴手段更令人聞之毛骨悚然,鍘刀鍘和活埋已成為蔣匪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後活埋;有的婦女被拔去頭髮鍘死;有的婦女被剝光衣服,綁在樹上輪姦,並用燒紅了的槍條插入陰戶,活活搞死;有的被剝光衣服綁在樹上用開水澆,把全身燙起水泡,再用竹掃帚掃,名為「掃八路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為「剪刺蝟」;有的全身被刀子割開,丟在火紅的鍋里,叫做「窮小子翻身」。紙房東庄蔣匪在街口安下十二口鍘刀,按戶抓人鍘死。邢家東庄一次被鍘十二人,婦救會長一個四歲小孩,也被鍘成三段。貧農韓在林兄弟三家十五口,有十四口被鍘死,剩下一個老母苦苦哀求給她留下一個後代而不得,她看到自己的孫子全部被鍘死,悲痛得自己也上吊而死。……高里區一個婦救會長,死時曾對大家說:「告訴共產黨、解放軍,一定為我們報仇!」親愛的同志們:你們是華東野戰軍的主力軍,你們是膠東的子弟兵,你們屢打勝利,有了你們就有了希望,有了依靠。你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不能讓你們走,要你們給咱們報仇。要求你們堅決徹底消滅蔣匪軍和「還鄉團」,要求你們像在孟良崮一樣消滅敵人,在濰縣留下英雄的勝利,立下大功,這是我們對你們高貴的信仰,也是人民對自己軍隊的命令!


我大爺(爺爺的親哥)是被地主婆舉報後被kmt活埋的,現在烈士陵園還有照片


這麼多回答,敢問有幾個是從農村生活過得?我所在的山東農村,小時候經常聽老人講,劉黑七,還鄉團,有一個答主提到的許世友接到的老鄉的信,這個可信度很高,據我聽到老人講的,解放戰爭後期,國民黨是以破壞為主了,土匪強盜都是國民黨團結的對象並且不加以改造而已破壞為主,試問,一群流氓土匪去基層能幹啥?思想動員?爭取民心?他們就是破壞掠奪搶錢而已。


說一句題外話。上面那麼多前輩都說了還鄉團的暴行,我翻了好幾個下面的評論總能看到一句:成王敗寇。

我不得不說,國粉到了現在還不願意去反思他們的敗因,不願意去直面還鄉團的暴行,只能說再來一次國民政府和操控它的國民黨依然會輸得底朝天。

國粉總是願意去渲染地主的溫文爾雅,宣傳他們的開明善良。可是地主在還鄉團施展的那些個手段,我看不出來他們多麼有道德、文化。連坐,虐待,花樣繁多的殺人手段,未經審判的殺戮,完完全全還是野蠻的古代社會的觀景。哪裡看得出書香門第的熏陶,哪裡看的出是留學歸來的現代文明人?這樣還有一堆高呼民主、自由、博愛的大師背書,嘖嘖。好一個高等人的文明。

批鬥地主在國粉眼裡是那麼的暴虐,面對還鄉團的暴行,他們卻只是來一句成王敗寇就敷衍過去。之前那個悲天憫人、見不得鮮血淋漓的知青模樣,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個冷酷無情、揮出鍘刀毫不猶豫的劊子手。

地主自1840至1949不僅不能安邦定國,反而在還鄉團這種事情上揮灑著自己那無限的創造力,被歷史淘汰掉不冤。

對於國民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推薦閱讀:

如何評價2016年台灣雙十慶典?
1948年美國大選,如果杜魯門失敗,杜威獲勝,是否能影響到朝鮮戰爭的進程?
中國大陸的「民國粉」粉的是孫中山還是蔣介石?
1949年,中國大陸的工業水平和規模在世界上能排到什麼等級?
為什麼民國時代華人的數理學術水平看起來比現在高?

TAG:中華民國 | 中國國民黨 | 中華民國史 | 地主階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