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民國時期的上海被知乎批評成這樣?
民國真的如大家描述和想像的那麼好嗎? - 歷史
類似於這種問題,為什麼就連日本人都稱之為魔都的民國時期上海,中國當今卻給予了「近乎非洲國家城市」的評論?
拉各斯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最大的城市,gdp佔了奈及利亞gdp的10%,經濟與非洲最強國南非的第一大城市在一個數量級。
拉各斯是西非地區的金融和經濟中心,拉各斯港是非洲最大的港口。下圖顯示的就是川流不息的拉各斯。
財富中文網稱它是「非洲的紐約」大西洋周刊盛讚它是「one of the largest urban areas in the world」奈及利亞在21世紀初期經歷了黃金十年,即使近幾年備受低油價的打擊,gdp依然達到了5200億美元,為傳統列強法國的20%。中國人到了拉各斯,看到如此的魔幻,稱他們是「魔都」那麼問題來了,拉各斯與東方巴黎孰強孰弱?你們誰看不起拉各斯?「吳起鎮是漂亮的劉群仙女士的總部所在地。她二十八歲,曾在無錫和上海紗廠做過工,雷娜·普羅姆的朋友,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生,現在是紅色工會婦女部長。劉女士向我介紹了工作條件。工廠工人每月工資十到十五元,膳宿由國家供給。工人可得免費醫療,公傷可以得到補償。女工懷孕生產期間有四個月假期,不扣工資,還為工人的子女設了一個簡陋的託兒所,但是他們大多數人一到學會走路就變成野孩子了。做母親的可以得到她們的一部分「社會保險」,那是由從工資額中扣除百分之十加上政府同額津貼所得的一筆基金。政府並捐助相當於工資總額的百分之二的款項供工人作文娛費用,這些基金都由工會和工人組織的工廠委員會共同管理。每星期工作六天,每天八小時。我訪問的時候,那些工廠都一天開工二十四小時,分三班倒——也許是中國最忙的工廠!
這一切規定似乎都很進步,當然與共產主義理想來說也許還有很大距離。但是蘇區為求生存還忙不過來,居然能實現這種情況,這一點是的確令人感到興趣的。至於實現的情況是多麼原始,那是另外一回事!他們有俱樂部、學校、寬敞的宿舍——這一切都是肯定的——但是這都是在窯洞里,下面是土地,沒有沐浴設備,沒有電影院,沒有電燈。他們有伙食供應,但吃的是小米、蔬菜,偶爾有羊肉,沒有任何美味。他們領到蘇區貨幣發的工資和社會保險金,這一點也沒有問題,但是能買的東西嚴格地限於必需品——而且也不多!
「無法忍受」!一個普通美國工人或英國工人會這樣說。但是對這些人來說並不是如此。你得把他們的生活同中國其他地方的制度兒作一對比,才能了解為什麼原因,例如,我記得上海的工廠里,小小的男女童工一天坐在那裡或站在那裡要干十二、三小時的活,下了班精疲力盡地就躺倒在他們的床——機器下面鋪的臟被子——上睡著了。我也記得繅絲廠的小姑娘和棉紡廠的臉色蒼白的年輕婦女——他們同上海大多數工廠的包身工一樣——實際上賣身為奴,為期四、五年,給工廠做工,未經許可不得擅離門警森嚴、高牆厚壁的廠址。我還記得一九三五年在上海的街頭和河浜里收殮的二萬九千具屍體,這都是赤貧的窮人的屍體,他們無力餵養的孩子餓死的屍體和溺嬰的屍體。
對吳起鎮這些工人來說,不論他們的生活是多麼原始簡單,但至少這是一種健康的生活,有運動、新鮮的山間空氣、自由、尊嚴、希望,這一切都有充分發展的餘地。他們知道沒有人在靠他們發財,我覺得他們是意識到他們是在為自己和為中國做工,而且他們說他們是革命者!因此,我了解為什麼他們對每天兩小時的讀書寫字、政治課、劇團非常重視,為什麼他們認真地參加在運動、文化、衛生、牆報、提高效率方面舉行的個人或團體的比賽,儘管獎品很可憐。所有這一切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實際的東西,是他們以前所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東西,也是中國任何其他工廠中從來沒有過的東西。對於他們面前所打開的生活的大門,他們似乎是心滿意足的。」預警,後兩張圖可能引起不適
1940年10月27日訊:酷寒第一日,上海凍斃74人因為民國時的上海真的很爛啊……
以1948年上海全運會為例,當時的上海城市建設效率是及其低下的:
在1948年上海全運會前,全運會組委會提前一年開工籌劃,計劃在可容納五萬觀眾的主會場內建造五百個左右廁位。在經過一年的緊張施工後,上海市市長吳國楨在大會開幕式前一天親自檢查,此時主會場內已經建成的廁位是……二十一個,其中還四個是建好後又損壞還未修復的。
建個廁所都如此艱難,更別說興建運動員宿舍了,眼看著會期臨近男運動宿舍方才修建到尾聲,更別提再修建女運動宿舍了。於是經過一番痛苦的思索之後,大會組委會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本屆全國運動會實行男女運動員混宿!
為了減少阻力,大會組委會甚至根本沒有通知女運動員這一決定,很多女運動員都是到了宿舍後才發現自己的宿舍居然是和男運動混雜在一起的。有些女選手憤然抗議,得到的待遇就是「站在寫天鶴候三小時余,沒人招待,只能睡水門汀過夜」。無奈之下,大多數只能委曲求全,在桌椅上搭起自己的衣物作為屏障,「不至於自己的床鋪在異性面前一覽無餘」。
而比城市建設效率低下還嚴重的則是工程質量的嚴重「豆腐渣」化:
在1948年全運會的開幕式上,在民國一干要員的眼皮子底下,剛剛修繕完畢的主體育場居然在開幕式短短的一上午東司令台右側、左側和北看台連續出現了三次欄杆斷裂的情況,連跌下帶跳下的觀眾共有二百多人。
隨著全運會比賽的正式開始,混亂的局面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開始愈演愈烈。在比賽進行過程中,籃球場、足球場外均出現了觀眾踩踏事故。主體育場北看台欄杆及大門再次被擠倒塌,受傷觀眾三十餘人。連續的安全事故讓大會籌辦人員都看不下去了,要求追究相關的建設責任「並飭員確查是否有偷工減料等情,倘調查屬實,決予嚴辦市工務局除已星夜趕修、切實加強」。
比工程質量「豆腐渣」更可怕的,是這個城市混亂的管理:
除了頻發的安全事故外,賽場內外同樣是怪事頻發。運動場內竊賊扒手渾水摸魚大行其道,運動場外則是黃牛黨四處販售大會門票。警察局拼了命的維持大會秩序:「截至昨日下午五時止,四日來共捕獲行為不檢及盜竊犯七十八人,開幕的一天在一冒牌軍人身上搜出派克鋼筆九枝之多。」
「究售黑市門票『黃牛』兩隻,還有被報販抓獲出售小工袖章領客進場的一個嫌疑犯。」
「警衛人員昨在會場中捉到一個掉號『小四川』的扒手,竟是美式配備,胸前佩徽章四枚之多」。
這麼二逼的一個城市,你說讓我怎麼誇?
延伸閱讀:
瘋狂賽事之民國運動會
忘記民國是沒有良心,誰再想回到民國那是沒有腦子。
1925年5月30日,一隊上海大學生在南京路上遊行,起因是日本老闆打死一名勞工,英國巡捕愛伏生當場命令開槍射擊,十三人不治而亡。請記下這十三位犧牲者和烈士吧。
其中既有高呼的鬥士,也有無辜的生民。
他們有的家境富足,生活安逸。為了所謂理想或者正義,犧牲在血泊里。而這種精神和骨氣,恰恰是和平時代的許多人所無法想像的。
何秉彝,上海大學學生。
尹景伊,同濟大學學生。臨死前大呼,宣傳,鬥爭,打倒帝國主義。
陳虞欽,南洋附中學生,上海交大。南洋華僑,從南洋回國還不到四年。唐良生,華洋電話局接線生陳兆長,東亞旅館廚工朱和尚,洋務職工鄔金華,新世界職工
石松盛,電器公司職員陳光發,包車行車匠姚順慶,琴行漆工王紀福,裁縫談金福,味香居夥友
徐落逢,小商販
在那個文盲率居高不下的時代,一個大學生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意味著他們的人生際遇,和他們受苦受難的大多數同胞,都可以劃開個平行線。
更不用提那些包工頭皮鞭下的豬玀,奴工了,誰會關心他們的死活。民國時高發的罷工,遊行,抗議,不是人們的心血來潮,是皮鞭下的怒吼。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革命的酷烈,流淌的熱血,這是誰的錯?
這大城夢幻,摩登,歌舞昇平,是冒險家的樂園,遠東第一都會。
但有良知的人,他們怎麼能忽視別人的苦難呢?
參考資料;
《上海史 走向現代之路 》 - (法)白吉爾 2014
《惲代英全集 第8卷 》 - 惲代英著 2014和平的、發展的、趙家人吃相不太難看的日子過久了,以至於貴乎上的很多人產生了錯覺:
人生來就是應該有生存權和發展權的,人生來就是應該過有尊嚴的日子的,社會底層生來就是能享受到社會發展科技進步的紅利的。
很遺憾,全世界百分之七十人類所過的生活每一秒都在打這種天真想法的臉。
你不會知道一次颱風孟加拉死亡人口能以十萬為計量單位。
你不會知道印度的嬰兒死亡率和民國差不多。
你不會知道沒有土改和計劃經濟的非洲每年都要有百萬級別的人口死於饑荒。
當然,即使是你們眼中的西方發達國家,你也不會知道去醫院看個病要排多久隊,有多少人領不到政府發的食品券就要餓死,甚至領到了也要餓死。
有些人當年也像你們這麼想的,他們覺得「怎麼可能比現在更差了呢?」,然後他們就知道冷酷的現實不會因為自己的想當然而改變了。他們有些人餓死了,有些人在冬天沒有暖氣凍死了,他們整個國家的人均壽命跳水一樣少了快十年,當然這不算差的。在原來給他們當小弟的那幾個國家裡,每年都有以十萬為計量單位的年輕女性被賣到那些文明的發達的國度去當性奴,或者更慘一點,當攝影道具和肉畜。
對現實不滿,尋求改變,尋求發展和進步,這是每個人天生的權利。但請記住,千萬不要以為「怎麼可能比現在更差了呢?」,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前輩們替你爭取來的,如果你不牢牢抓住,這些遲早有一天也會從你手裡溜走。資本家已經回來了,雖然他們的吃相沒以前那麼差了。但要是你不小心的話,黃世仁會回來的,劉文彩會回來的,可能有一天戈登和曾國藩也會回來的。
「人們,我是愛你們的,你們要警惕啊!」
美國食物短缺情況報告。偉大神秘的大城!我歌頌你的偉大與神秘!
我歌頌這著名銅臭的大城,歌頌你銅臭,與你油臉大腹青筋黏指的商賈。
歌頌這摟著腰與舞的肉的大城,有吃人蔘湯與燕窩粥的小姐,然而他們吃人蔘湯與燕窩粥,仍然面黃肌瘦,弱不勝風。
歌頌這吃的肉與睡的肉的大城,有柳腰筍足金齒黃牙的太太,從搖籃里到土墳中永遠露著黃牙學猢猻「嘻!嘻!」的傻笑。
歌頌這行屍走肉的大城,有光發滑頭的茶房,在伺候油臉大腹青筋黏指的商賈與柳腰筍足金齒黃牙的太太與面黃肌瘦弱不勝風的小姐。
你是何等的偉大和神秘!
在夜闌人靜之時,我想像你的怪異奇詭;在南京路的熙熙攘攘中與黃浦江的男女浮屍身上,我看見你的各種色相。
我想到這中西陋俗的總匯——想到這豬油做的西洋點心,與穿洋服的剃頭師傅;
我想到你的浮華、平庸、澆漓、淺薄——想到你斫傷了枝葉的花束,與斫傷了天性的人類;也想到你失了丈夫與失了天然美的美女;
想到你失了忠厚的平民與失了書香的學子;也想到你失了言權的報章與失了民性的民族;
我想到你的豪奢與你的貧乏——你巍立江邊的崇樓大廈與貧民窟中的茅屋草棚;也想到你坐汽車的大賈與撿垃圾的癟三;
我想到你的淫靡與你的頹喪,燈紅酒綠的書寓與士女雜遝的舞場;
我想到你的歡聲與你的涕淚,麻風式的蘇灘與中狂式的吹打;也想到你流淚上轎的新娘與歡呼鼓舞的喪殯;
引退的道台,知縣與玳瑁眼鏡八字須的海上寓公,在小花園做瘟生;四馬路的文人,也在敘述征歌逐色的本領與欺負女性的豪氣;半痴的公子哥兒,也在幫著消耗他們祖上的孽錢;
癆病的煙鬼坐在車中,受顏色紅潤的羅宋保鏢的保護,如嬰孩之在母親的懷抱;黃浦江中的痴男怨女,也在黃泥水中與黃色的魚蝦為友;
你有賣身的妓女與賣身的文人,也有買空賣空的商賈與買空賣空的政客;
漂泊海上的外人,有小的腦袋,壯的脛骨與硬的皮鞋;漂泊海上的農夫,汗流浹背為廠主日納十角車資而奔跑;你的紅頭阿三手持警棍——而這脛骨、皮鞋、赤背、警棍也正在交舞;
我想到你的詩人、墨客、相士、舞女、戲子、蓬頭畫家、空頭作家、滑頭商人、尖頭掮客——在夜闌人靜之時,我想到這種種色相,而莫名其熙熙攘攘之所以;
你這偉大玄妙的大城,東西濁流的總匯。你是中國最安全的樂土,連你的乞丐都不老實;
我歌頌你的浮華、愚陋、凡俗與平庸。
——林語堂:《上海之歌》上海是帝國主義各國在中國的大本營、江浙財閥的錢袋子,是蔣介石政權賴以存在的支柱。
它是一顆帝國主義列強從祖國母親身上吸血的毒牙,依靠著從整個中國上搜刮到的財富,營造出一種建立在幾千萬百姓血淚之上的畸形繁華。
上海有最多的被資本家壓迫的工人,
上海有最多的被西方殖民者欺壓的市民。當時的中央局和領導人長期以來一直放著相對安全的蘇區不去,頂著國民黨當局駭人的白色恐怖,在上海灘白區滯留,就是要在上海搞暴動,從而帶動起全國革命。
民國的上海,是一座罪惡之城,是一個寄生在祖國母親身體上的毒瘤。
評論區某些拿現代上海來比的人。
真不知道民國上海平均一天要凍餓死多少人?黃浦江里每天都有浮屍。在當時的上海,連「今日死屍數不足一百具」都能上新聞!那時候中國也沒比非洲國家強多少,中國的城市自然也和非洲國家城市差不多,這難道有什麼值得疑惑的嗎?
非洲國家建設不出巴黎,1930年的中國也建設不出。
即便是改革開放30多年的魔都,提到上海的紙醉金迷,一些憤青還會罵: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底層的人活成什麼樣子?然後憤青們義憤填膺的舉例子:小販被城管打活的很不好,民工沒有工資活的很不好,外來子女的上學很成問題。總之,在物質生活告訴發展的現代社會還有人在批評上海,那麼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批評一下發展不如現在的舊上海呢?如果說現在的上海是外來打工者活的好不好的問題,那麼三四十年代的舊上海就是外來打工者能不能活的問題。大量的影視作品、文學作品和經歷過的老人都能證明這個問題,不細講。(如果你認為舊上海夜不閉戶,那就是你裝睡了。)然而我們的網民似乎是很大度的。因為網民們關心的不是窮人能不能活的問題,而是知識分子能不能自由的批評的問題,而且大部分網民將這兩個問題混淆在一起,將言論自由等同於貧民溫飽。不可否認,我們國家經歷過一個自由批評的年代,然而那不是當時的管理者刻意製造的自由,而是當時的管理者無暇顧及。很簡單,在一個以報紙為主要媒體的年代,你以為他們能管得住那些地下印刷作坊?就更別提那些派系不同的媒體了,誰都有不同的靠山,各自心懷鬼胎,各自又明爭暗鬥。當然,中國的文學大師就是利用這個機會發展的。亂世出英雄,亂世也能出(文學)大師。無論是什麼原因,中國的知識分子在那個年代是稀缺的,也是自由的,工資也是不低的。那麼知識分子在中國幾乎就是天堂了,在上海自然也就搶手了。現在的中國,大學生的數量和比例與那個年代有天壤之別。現在的大學生掙錢那麼少還不自由,而過去的大學生相對工資那麼高還有言論自由。你說現在的大學生更懷念哪個年代呢?另外一部分人懷念舊上海是懷念文化。毫無疑問那個年代上海的文化領先別的城市N年,從服飾、歌曲、電影等潮流來看,舊上海在中國的地位相當於巴黎在世界的地位。再加上現在的復古風,更讓人覺得舊上海的迷人。所以綜上所述,舊上海的閃耀之處:1,潮流與文化。2,知識分子和言論自由。聰明的你發現了,現在的網民的生活中關注的就是這些啊!潮流、文化、知識分子、言論自由這四個內容就是網民們喜歡的內容。但是網民們生下來就沒挨過餓,他們不知道舊社會給地主打長工的農民是怎樣生活,他們不知道碼頭抗包的苦力們、奔波的小生意人們、店鋪的學徒們,割據勢力的小兵們,沒有鴉片抽的煙鬼們都是怎樣生活的。他們認為舊社會不像勝利者寫的史書里那樣不堪,他們覺得勝利者寫的東西都是謊言。他們認為舊上海的老百姓和現在的老百姓應該沒什麼不同,頂多是科技沒那麼發達。他們認為人民溫飽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所以更重要的就是言論自由和開放的文化。在他們心裡,那箇舊上海只有自由的報刊和精美的旗袍,沒有流浪的小廝和街邊的餓殍。再舉個更簡單的例子,很多網民說民國時代教育好,現在中國應試教育不好,所以特想回到民國。我特別想呵呵噠,你在民國頂多一賣報童而已。舉個例子,年輕網民和大學生什麼的想起舊中國會想到周杰倫歌曲《上海1943》。(直到現在我也不否認這首歌真心不錯)你要問那些上歲數的農民心中的舊中國?他們想的是馮小剛當年的電影《1942》。@王威所說的幾點我不太認同,他說:1,如果每個人擁有了政治自由,那麼生活必然會幸福。(大概意思)2,爭取個人的自由便是爭取國家的自由。3,舊上海的發達是因為外國人管理租界時給了人們自由。1,給你選票不給你工作,你吃什麼?2,你搶銀行了,國家自由了么?3,外國人給你什麼自由了?外國人選大使館館長讓你投票了?很多人習慣性夾私貨我就不說什麼了。說一個我稍微同意他一點的地方就是:舊上海(或者說舊中國)外國人治理的租界區往往有很好的法治(1月17日補充:不能過多干擾居民生活的法治),這才是當地生活有保障的關鍵。舉個例子,相聲大師田立禾說的一段相聲里,舊社會天津金剛橋執勤的都是法國警察,黃包車要是逆行法國警察就打你。天津五大道里英國的租界區比較乾淨整潔(趕馬車的導遊說的),原因就是英國人規定了一部分綠地比例,少於一定比例的就重罰。舊上海應該也差不多吧,也有很多租界。誰了解的話可以聊一下。更可笑的是,還有的人懷念八十年代的中國,也是把文化發展與經濟發展混淆了。別說個法治不足流氓盛行的八十年代,就是我小時候生活的九十年代,打架捅人什麼的太多了(天津市南開區紅橋區等老城區),幫派盛行,搶劫、惡霸什麼的是現在人不能想像的。當然有的人說現在的天津不也是背後勢利盛行么?你們啊,拿衣服!現在都是暗地裡的爭鬥,當年是明面上就弄死你,能一樣么?現在的上海,我的一個漂亮女同學,一般般的大學裡最不好找工作的專業畢業了,畢業後不靠姿色不靠關係,跨專業學金融IT,畢業三年後月薪就上萬了,現在(畢業第六年)越跳槽工資越高。你在舊上海可以么?當個算賬師傅就不錯了你。「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你們啊,要學習一個!餓你兩三天你就不瞎懷念了。~~~~~~~~~~~~~~~~~~1月14日分割線~~~~~~~~~~~~~~~
現在的知乎真心不是學術型的了,什麼人都有。
有的人非要被吊打一頓才高興,那麼隨你啦~~不過我最後一次搭理無聊之人了
從始至終我的觀點都很明確:
1. 新上海在各個方面全面碾壓舊上海,除了文化爆發方面,所以舊上海不值得懷念
2. 新上海充滿了發展的機遇,一個普通的畢業生可以通過努力在上海成功謀生(不含買房),並過得越來越好。相比之下舊上海的普通人並沒有這麼多的機遇。
3. 法治是保障自由和發展的手段,自由是法治的目標之一。有的人顛倒了手段和目標,
意思就是「你必須給我自由,但是不能約束我」。
然後這位朋友 @斑騅待 列出這些觀點(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槽點):
1. 新上海的成功取決於時代生產力的發展,舊上海不如新上海是因為時代生產力不行。舊上海是遠東第一城市,而新上海並不是。
(卧槽,您把跟生產力沾邊的全都排除了,那隻剩下文化比較了啊)
2. 排除生產力因素,舊上海的工人生活的比現在大學生要好,因為舊上海時期人們更有自由。
(卧槽,比生活成本么?一會兒我就好好比一比)
3. 自由是發展的必要保證,有了自由才有發展。
(卧槽,人民有自由,遍地掉銀砸~~~~)
本來我過了和人找資料鏖戰辯論的年紀,但是這位朋友不太友善,也不自省,我只好告訴他一下。
我先自證:
關於本人的」第一點「碾壓論」,本文全篇都在說明新上海碾壓舊上海,此點略
關於本人的第二點「謀生論」,在上海工作3年工資差不多到5k,5年後發展不一定,但大部分人在5-8年工資會達到10k,如果你沒有達到,說明要麼你的專業有問題,要麼你的公司有問題,要麼你本人有問題,所以我不建議你在上海發展。
那麼我們取個平均數,畢業6年工資7k。(大部分大學畢業生已經超過這個數了)
房租成本為合租每人2k。(非交通樞紐,水電網精裝修,不信的可以去我愛我家之類的網站去查,70平米整租4000的多的是,都是外地打工的幹嘛不合租呢。)車程為1h。
基本伙食及日常消耗2.5k,剩下的由於男女差異太大不表,等於你有2.5k可以控制。
2012年左右我在上海生活過一陣,撫順路的老戶型居民區(周圍好多老戶型),3000能整租個單卧室朝南房,情侶住的話還是比較合適的。當然由於各種原因我離開了上海。
對比民國時期某人說的,一月工資10元,廉租房2元,我去,現在北京還有廉租房600元呢!你租么?租的上么?
就算用10元舉例子,我們看看房租(來源:新華網):
民國名記包天笑在其自傳《釧影樓回憶錄》中說,1906年他到上海租房子,開始在派克路、白克路(現南京西路、鳳陽路)找,連找幾天都無結果,後來他發現一張招租,說在北面一點的愛文義路(現北京西路)勝業里一幢石庫門有空房。貼招租的房東當時講清住一間廂房,每月房租7元(以下均指銀元)。當時上海一家大麵粉廠的工人,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7到10元,而包天笑當時在《時報》任編輯,每月薪水80元。
房租高低主要看地段和時期,公共租界以外的地段,1906年左右的房租並不算貴,比如在虹口區一棟房子的月租金也可能只要3到4元。但到了30年代特別是「一二八事變」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亭子間的月租都已經漲到了20元(之前一般是7到8元),而且招租廣告剛貼出去,往往漿糊還沒有干,房子已經租出去了。
另外,中科院的張群在《民國時期房租管制立法考略》里形容廣州的房租,作為對上海的參考(畢竟不會相差太多):
僅以最近五年內比較, 則前時足供小家庭居住之一所廳兩間房, 其租金不過十元;即樓一底, 每月租金亦在二十元以內;倘僅賃居一房, 前月租不過三數元;倘能月納四五十元之租金, 則可稱為渠渠大廈。而現在則區區一小房, 月租八九元;一廳兩房, 最低限度, 非二十元不辦
如果工齡6年的普通工人工資15元的話,對應的應該是20年代中期,那麼房租應該是8.5元左右,還不算拖家帶口,5元基本上可以剛夠自己一個月的飲食起居的,還能添個衣服喝個酒,吃肉就少吃點,為了排除生產力因素,我們不將娛樂算進去,自己看看對比
6年的工人(1925年左右)15元對應6年的畢業生7k元,不過分吧?如果你覺得我算的有出入,請你自己核算一個準確的給我。
這個數據下來,也許你覺得不對!因為現在上海7k根本不夠!我還要有社交,還要買名牌衣服和手機呢,還要約會呢。這就不怨我了, @斑騅待不讓我們將跟生產力沾邊的放進來哦~~
關於我的第三點「法治論」,我就給你看個截圖
這是十一年年內我自己用stata軟體做的亞洲一些國家的數據包,對經濟有重要作用的小變數有制度影響力(zd),政治穩定性(pv),油價(OIL),資源稟賦(nr),基礎設施、人均受教育程度等等,目前沒加見到哪個國家的經濟受到言論自由度的顯著影響,再隨便給你舉個例子:這是蔣冠宏在《經濟研究》發表的文章,大部分文章都不會將言論自由度單獨拿出來作為變數。
這些截圖不是完整的論證,其實就是想對 @斑騅待說:我若是用計量知識虐你,太容易了。
如果你覺得我舉得例子的沒有代表性,你可以自己找有代表性的出來,國內外、中英文皆可。
經濟問題上基本沒人加入「言論自由度」這個變數,即使有,對貿易、投資的影響也是不顯著的,在面板數據中也無法經過檢驗。
我的論點就是:人均教育、資源稟賦、政治影響力、政治穩定性、腐敗係數等等因素決定了投資環境,而這些因素大部分都需要法治來治理和維護,所以法治是直接投資的重要保障。言論自由度的影響力無法通過顯著性檢驗。
說白了,言論自由對媒體的監督確實有一定效果,我也認為言論自由是個好東西,但這東西使我們的目的,不是手段。真正有效的手段是法治。用法律來維護權利,也要用法律來約束自己,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你不能選擇性失明。
好了,現在 @斑騅待 你來論證一下言論自由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必須有數據模型的實證檢驗。檢驗不出來你是我孫子!
~~~~~~~~~~~1月17日的更新~~~~~~~~~~
謝謝大家的贊,一直想補充兩句
某些人列了好長的民主書單,我覺得一百多年前的經典東西(資本論國富論等)當小說讀,五十年前的經典東西當課本讀,三十年內的經典東西可以研究著讀。而且有的人讀民主類書籍不是為了學知識,而是為了讓自己引經論典更有說服力,這種懷著高姿態的讀書,不如不讀。
關於民主,我在另一個帖子西方民主是否有天然缺陷? - 民主也有回答
姿態放低一點,讀點經濟學的書,含實證的,費腦子的,你會覺得更有幫助。
對於某些時代我們該不該懷念,要看我們在那個年代處於什麼角色。
對於某些角色我們該不該懷念,如果排除時代科技進步因素的話,我們要看兩點:1,我們成為那個角色的可能性。2,那個角色在當時的地位。
正如某人所說,古時候的皇帝活的不如現在的中產階級,所以現在的中產階級和當時皇帝比較沒有意義。從生活質量上講我們確實比皇帝好太多,但是在當年皇帝必然生活的最好,更誘人的是,皇帝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然而,你回到古時候,成為皇帝的概率有多少?
如果你是八旗子弟,那麼你懷念皇帝封建制度可以。如果你家世代是讀書人,太爺爺是民國教授,那麼你懷念民國也可以。如果你家從明朝開始就是地主,那麼你懷念過去也不為過。
如果沒有較大的社會動蕩,這些少部分人也許過得比現在好很多,他們懷念民國懷念大清朝就讓他們懷念吧。
而我的姥爺民國時是放牛娃,到處給地主家打短工,解放後進入生產隊通過勞動當上了生產隊隊長。我姥姥家是小生意人到處奔波,解放後安定下來讀上了中學。我爺爺奶奶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中農,57年後進入公社,過得也還可以。我爸媽這一代,改革開放之後考上了大學,移居到大都市。所以我,絕對不懷念民國,因為我家在民國就是小老百姓,過得並不好。
現在懷念舊上海的人們,你爺爺在舊上海乾嘛的?
你以為穿越到舊上海自個應該是坐在後邊汽車裡的那個,其實你是站在前邊啃樹皮的那個!
包身工的剪影
已經是舊曆四月中旬了,上午四點過一刻,曉星才從慢慢地推移著的淡雲裡面消去,蜂房般的格子鋪里的生物已經在蠕動了。「拆鋪啦!起來!」穿著一身和時節不相稱的拷綢衫褲的男子,像生氣似的呼喊,「蘆柴棒,去燒火!媽的,還躺著,豬玀!」七尺闊、十二尺深的工房樓下,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十六七個「豬玀」。跟著這種有威勢的喊聲,在充滿了汗臭、糞臭和濕氣的空氣裡面,她們很快地就像被攪動了的蜂窩一般騷動起來。打呵欠,嘆氣,尋衣服,穿錯了別人的鞋子,胡亂地踏在別人身上,叫喊,在離開別人頭部不到一尺的馬桶上很響地小便。成人期女孩所共有的害羞的感覺,在這些被叫做「豬玀」的生物中間,已經很遲鈍了。半裸體地起來開門,拎著褲子爭奪馬桶,將身體稍稍背轉一下就會公然地在男人面前換衣服。那男人虎虎地在起得慢一點的「豬玀」身上踢了幾腳,迴轉身來站在不滿二尺闊的樓梯上面,向著樓上的另一群生物呼喊:「揍你的!再不起來?懶蟲!等太陽上山嗎?」蓬頭、赤腳,一邊扣著紐扣,幾個睡眼惺松的「懶蟲」從樓上衝下來了。自來水龍頭邊擠滿了人,用手捧些水來澆在臉上。「蘆柴棒」著急地要將大鍋里的稀飯燒滾,但是倒冒出來的青煙引起了她一陣猛烈的咳嗽。十五六歲,除了老闆之外,大概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姓名。手腳瘦得像蘆棒梗一樣,於是大家就拿「蘆柴棒」當做了她的名字。 「上午四點過一刻」,「鴿子籠一般」的住房裡,包身工起床,開始了一天非人的生活。東洋紗廠的工房這是楊樹浦福臨路東洋紗廠的工房。長方形的,紅磚牆嚴密地封鎖著的工房區域,像一條水門汀的弄堂馬路劃成狹長的兩塊。像鴿子籠一般地分得均勻,每邊八排,每排五戶,一共八十戶一樓一底的房屋,每間工房的樓上樓下,平均住著三十二三個「懶蟲」和「豬玀」,所以,除了「帶工」老闆、老闆娘、他們的家族親戚和穿拷綢衣服的同一職務的打雜、請願警之外,這工房區域的牆圈裡面住著二千左右衣服襤褸而替別人製造衣料的「豬玀」。她們是包身工但是,她們正式的名稱卻是「包身工」。她們的身體,已經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包給了叫做「帶工」的老闆。每年特別是水災、旱災的時候,這些在東洋廠里有「腳路」的帶工,就親自或者派人到他們家鄉或者災荒區域,用他們多年熟練了的可以將一根稻草講成金條的嘴巴,去遊說那些沒錢可又不忍讓他們的兒女餓死的同鄉。「還用說?住的是洋式的公司房子。吃的是魚肉葷腥。一個月休息兩天,咱們帶著到馬路上去玩耍。嘿,幾十層樓的高房子,兩層樓的汽車,各種各樣好看好用的外國東西。老鄉!人生一世,你也得去見識一下啊!──做滿三年,以後賺的錢就歸你啦。塊把錢一天的工錢,嘿,別人給我叩了頭也不替她寫進去!咱們是同鄉,有交情。──交給我帶去,有什麼三差二錯,我還能回家鄉嗎?」這樣說著,咬著草根樹皮的女孩子可不必說,就是她們的父母,也會怨恨自己沒有跟去享福的福份了。於是,在預備好了的「包身契」上畫一個十字,包身費大洋二十元,期限三年,三年之內,由帶工的供給住食,介紹工作,賺錢歸帶工者收用,生死疾病一聽天命,先付包洋十元,人銀兩交,「恐後無憑,立此包身契據是實!」福臨路工房包身工人多福臨路工房的二千左右的包身工人,隸屬在五十個以上的「帶工」頭手下,她們是順從地替代工賺錢的「機器」。所以,每個「帶工」所帶包身工的人數也就表示了他們的手面和財產。少一點的,三十五十,多一點的帶著一百五十個以上。手面寬一點的「帶工」,不僅可以放債、買田、起屋,還能兼營茶樓、浴室、理髮鋪一類的買賣。四點半之後,沒有線條和影子的晨光膽怯地顯出來的時候,水門汀路上和弄堂裡面,已被這些赤腳的鄉下姑娘擠滿了。涼爽而帶有一點濕氣的晨風,大約就是這些生活在死水一般的空氣裡面的人們僅有的天惠。她們嘈雜起來,有的在公共自來水龍頭邊舀水,有的用斷了齒的木梳梳掉執拗地粘在頭髮里的棉絮,陸續地兩個一組兩個一組地用扁擔抬著平滿的馬桶,吆喝著從人們身邊擦過。帶工的老闆或者打雜的拿著一疊疊的「列印子簿子」,懶散地站在正門出口──好像火車站軋票處一般的木柵子的前面。樓下的那些席子、破被之類收拾掉之後,晚上倒掛在牆壁上的兩張飯桌放下來了。幾十隻碗,一把竹筷,胡亂地放在桌上,輪值燒稀飯的就將一洋鉛桶漿糊一般的薄粥放在板桌中央。她們的定食是兩粥一飯,早晚吃粥,中午的乾飯由老闆差人給她們送進工廠里去。粥!它的成分並不和一般通用的意義一樣,裡面是較少的秈米、鍋焦、碎米和較多的鄉下人用來餵豬的豆腐渣!粥菜?是不可能有的。有幾個「慈祥」的老闆到小菜場去收集一些萵苣的菜葉,用鹽一浸,這就是她們難得的佳肴。生活場景只有兩條板凳,──其實,即使有更多的板凳,這屋子裡面也沒有同時容納三十個人吃粥的地方。她們一窩蜂地搶一般地盛了一碗,歪著頭用舌舔著淋漓在碗邊外的粥汁,就四散地蹲伏或者站立在路上和門口。添粥的機會除了特殊的日子,──譬如老闆、老闆娘的生日,或者發工錢的日子之外,通常是很難有的。輪著揩地板、倒馬桶的日子,也有連一碗也輪不到的時候。洋鉛桶空了,輪不到盛第一碗的人們還捧著一隻空碗,於是老闆娘拿起鉛桶到鍋子里去刮一下鍋焦、殘粥,再到自來水龍頭邊去沖一些清水,用她那雙才在梳頭的油手攪拌一下,氣哄哄地放在這些廉價的、不需要更多維持費的「機器」們面前。「死懶!躺著死不起來,活該!」顧正紅事件十一年前內外棉的顧正紅事件,尤其是五年前的「一二八」戰爭之後,東洋廠對於這種特殊的廉價「機器」的需要突然地增加起來。據說,這是一種極合經濟原理和經營原則的方法。有引號的機器,終究還是血肉之軀。所以當超過了「外頭工人」忍耐的最大限度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很自然地想起一種久已遺忘了的人類所該有的力量。有時候愚蠢的奴隸會體會到一束箭折不斷的道理。再消極一點,他們也還可以拼著餓死不幹。一個有殖民地經驗的「溫情主義者」,在一本著作的序文上說:「在這次鬥爭中,警察沒有任何的威權,在民眾的結合力前面,什麼權力都不中用了!」可是,結論呢?用溫情主義嗎?不,不!他們所採用的方法,只是用廉價而沒有「結合力」的「包身工」來替代「外頭工人」而已。包身工的身體第一,包身工的身體是屬於帶工老闆的,所以她們根本就沒有「做」或者「不做」的自由。她們每天的工資就是老闆的利潤,所以即使在生病的時候,老闆也會很可靠地替廠家服務,用拳頭、棍棒或者冷水來強制她們去做工作。就拿上面講到過的蘆柴棒來做個例吧,──其實,這樣的情況每個包身工都會遭遇到:有一次,在一個很冷的清晨,蘆柴棒害了急性的重傷風而躺在「床」上了。她們躺的地方,到了一定的時間是非讓出來做吃粥的地方不可的,可是在那一天,蘆柴棒可真的掙扎不起來了,她很見機地將身體慢慢地移到屋子的角上,縮做一團,儘可能地不佔地方。可是在這種工房裡面,生病躺著休養的例子是不能任你開的,一個打雜的很快地走過來了。干這種職務的人,大半是帶工頭的親戚,或者在「地方上」有一點勢力的流氓,所以在這種法律的觸手達不到的地方,他們差不多有自由生殺的權利。蘆柴棒的喉嚨早已啞了,用手做著手勢,表示身體沒力,請求他的憐憫。「假病,老子給你醫!」一手抓住了頭髮,狠命地往上一摔,蘆柴棒手腳著地,很像一隻在肢體上附有吸盤的烏賊。一腳踢在她的腿上,照例第二、第三腳是不會少的,可是打雜的很快就停止了。後來,據說,因為蘆柴棒「露骨」地突出的腿骨,碰痛了他的足趾!打雜的惱了,順手奪過一盆另一個包身工正在揩桌子的冷水,迎頭潑在蘆柴棒的頭上。這是冬天,外面在刮寒風,蘆柴棒遭了這意外的一潑,反射似的跳起身來,於是在門口刷牙的老闆娘笑了:「瞧!還不是假病!好好地會爬起來,一盆冷水就醫好了。」這只是常有的例子的一個。包身工都是新從鄉下出來第二,包身工都是新從鄉下出來,而且她們大半都是老闆娘的鄉鄰,這一點,在「管理」上是極有利的條件。廠家除了在工房周圍造一條圍牆,門房裡置一個請願警和門外釘一塊「工房重地,閑人莫入」的木牌,使這些「鄉下小姑娘」和別的世界隔絕之外,完全將管理權交給了帶工的老闆。這樣,早晨五點鐘由打雜的或者老闆自己送進工廠,晚上六點鐘接領回來,她們就永沒有和外頭人接觸的機會。所以包身工是一種「罐裝了的勞動力」,可以「安全地」保藏,自由地使用,絕沒有因為和空氣接觸而起變化的危險。工價的低廉第三,那當然是工價的低廉。包身工由「帶工」帶進廠里,於是她們的集合名詞又變了,在廠方,她們叫做「試驗工」和「養成工」兩種。試驗工就表示準備將一個「生手」養成為一個「熟手」。最初的錢是每天十二小時大洋一角至一角五分,最初的工作範圍是不需要任何技術的掃地、開花衣、扛原棉、松花衣之類。一兩個禮拜之後就調到鋼絲車間、條子間、粗紗間去工作。在這種工廠所有者的本國,拆包間、彈花間、鋼絲車間的工作,通例是男工做的,可是在半殖民地,不必顧慮到社會的糾纏和官廳的監督,就將這種不是女性所能擔任的工作加到工資不及男工三分之一的包身工們的身上去了。五點鐘,上工的汽笛聲響了。紅磚罐頭的蓋子──那一扇鐵門一推開,就好像雞鴨一般地無秩序地衝出一大群沒有鎖鏈的奴隸。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本列印子的簿子,不很講話,即使講話也沒有什麼生氣。一出門,這人的河流就分開了,第一廠的朝東,二三五六廠的朝西,走不到一百步,她們就和另一種河流──同在東洋廠工作的「外頭工人」們匯在一起。但是,住在這地域附近的人,這河流裡面的不同的成分,是很容易看得出的。外頭工人的衣服多少地整潔一點,很多穿著旗袍,黃色或者淡藍的橡皮鞋子,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們有時愛搽些粉,甚至也有人燙過頭髮。包身工就沒有這種福氣了。她們沒有例外地穿著短衣,上面是褪色和油髒了的湖綠乃至蓮青的短衫,下面是玄色或者條紋的褲子,長頭髮,很多還梳著辮子,破髒的粗布鞋,纏過未放大的腳,走路也就有點蹣跚的樣子。在路上走,這兩種人很少有談話的機會。臟,鄉下氣,土頭土腦,言語不通,這都是她們不親近的原因,過分地看高自己和不必要地看不起別人,這種心理是在「外頭工人」的心裡下意識地存在著的。她們想:我們比你們多一種自由,多一種權利,──這就是寧願餓肚子的自由,隨時可以調廠和不做的權利。紅磚頭的怪物,已經張著嘴巴在等待著它的滋養物了。經過紅頭鬼把守著的鐵門,在門房間交出准許她們貢獻勞動力的憑證。包身工只交一本列印子的簿子,外頭工人在這簿子之外還有一張貼著照片的入廠憑證。這憑證,已經有十一年的歷史了。顧正紅事件以後,內外棉搖班了,可其他的東洋廠還有一部分在工作,於是,在滬西的豐田廠,有許多內外棉的工人冒險混進去,做了一次裡應外合的英勇的工作,從這時候起,由豐田提議,工人入廠之前就需要這種有照片的憑證。這種制度,是東洋廠所特有的。織成衣服的一縷縷紗,編成襪子的一根根線,穿在身上都是光滑舒適而愉快的。可是在從原棉製成這種紗線的過程,就不像穿衣服那樣的愉快了。紗廠工人終日面臨著音響、塵埃和濕氣三大威脅。「五點鐘」,包身工們走進工廠,開始了在「三大威脅」和「三大危險」威脅下的一天的工作。這大概是自然現象吧,一種生物在這三種威脅下面工作,更加地容易疲勞。但是在做夜班的時候,打瞌睡是不會有的。因為野獸一般的鐵的暴君監視著你,只要斷了線不接,錠殼軋壞,皮輥擺錯方向,乃至車板上有什麼堆積,就會有遭到「拿莫溫」和「小盪管」毒罵和毆打的危險。這幾年來,一般地講,毆打的事情已經漸漸地少了,可是這種「幸福」只局限在外頭工人身上。拿莫溫和小盪管打人,很容易引起同車間工人的反對,即使當場不致發作,散工之後往往會有「喊朋友評理」和「打相打」的危險。但是,包身工是沒有「朋友」和幫手的!什麼人都可以欺侮,什麼人都看不起她們,她們是最下層的一類人,她們是拿莫溫和小盪管們發脾氣和使威風的對象。在紗廠,活兒做得不好的罰規,大約是毆打、罰工錢和「停生意」三種。那麼,在包身工所有者──帶工老闆的立場來看,後面的兩種當然是很不利了,罰工錢就是減少他們的利潤,停生意不僅不能賺錢,還要貼她二粥一飯,於是帶工頭不假思索地就愛上了毆打這辦法。每逢端午重陽年頭年尾,帶工頭總要對拿莫溫們送禮,那時候他們總得諂媚地講:「總得你幫忙,照應照應。咱的小姑娘有什麼事情,儘管打,打死不干事,只要不是罰工錢停生意!」 打死不干事,在這種情形之下,包身工當然是「人人得而欺之」了。有一次,一個叫做小福子的包身工整好了的爛紗沒有裝起,就遭了拿莫溫的毆打,恰恰運氣壞,一個「東洋婆」走過來了,拿莫溫為著要在主子面前顯出他的威風,和對東洋婆表示他管督的嚴厲,打得比平常格外著力。東洋婆望了一會兒,也許是她不喜歡這種不文明的毆打,也許是她要介紹一種更合理的懲戒方法,走近身來,揪住小福子的耳朵,將她扯到太平龍頭前面,叫她向著牆壁立著;拿莫溫跟著過來,很懂得東洋婆的意思似的,拿起一個丟在地上的皮帶盤心子,不懷好意地叫她頂在頭上。東洋婆會心地笑了:「這個小姑娘壞得很,懶惰!」拿莫溫學著同樣生硬的調子說:「這樣她就打不成瞌睡了!」文明的懲罰這種文明的懲罰,有時候會叫你繼續到兩小時以上。兩小時不做工作,趕不出一天該做的「生活」,那麼工資減少又會招致帶工老闆的毆打,也就是分內的事了。毆打之外還有餓飯、吊起、關黑房間等等方法。實際上,拿莫溫對待外頭工人,也並不怎樣客氣,因為除了打罵之外,還有更巧妙的方法,譬如派給你難做的「生活」,或者調你去做不願意去做的工作。所以,外頭工人裡面的狡猾分子,就常常用送節禮巴結拿莫溫的手段,來保障自己的安全。拿出血汗換的錢來孝敬工頭,在她們當然是一種難堪的負擔,但是在包身工,那是連這種送禮的權利也沒有的!外頭工人在抱怨這種額外的負擔,而包身工卻在羨慕這種可以自主地拿出錢來賄賂工頭的權利!在一種特殊優惠的保護之下,吸收著廉價勞動力的滋養,在中國的東洋廠飛躍地龐大了。單就這福臨路的東洋廠講,光緒二十八年三井系的資本收買大純紗廠而創立第一廠的時候,錠子還不到兩萬,可是三十年之後,他們已經有了六個紗廠,五個布廠,二十五萬錠子,三千張布機,八千工人和一千二百萬元的資本。美國一位作家索洛曾在一本書上說過,美國鐵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面,都橫卧著一個愛爾蘭工人的屍首。那麼,我也這樣聯想,東洋廠的每一個錠子上面都附托著一個中國奴隸的冤魂!勞動強化「一·二八」戰爭之後,他們的政策又改變了,這特徵就是「勞動強化」。統計的數字,表示著這四年來錠子和布機數的增加,和工人人數的減少。可是在這漸減的工人裡面,包身工的成分卻在激劇地增加。舉一個例,楊樹浦某廠的條子車間三十二個女工裡面,就有二十四個包身工。一般的比例,大致相仿。即使用最少的約數百分之五十計算,全上海三十家日本廠的四萬八千工人裡面,替廠家和帶工頭二重服務的包身工總在二萬四千人以上。兩粥一飯,十二小時工作,勞動強化,工房和老闆家庭的義務服役,豬一般的生活,泥土一般地被踐踏的血肉造成的「機器」,終究和鋼鐵造成的不同;包身契上寫明三年期間,能夠做滿的大概不到三分之二。工作,工作,衰弱到不能走路還是工作,手腳像蘆柴棒一般的瘦,身體像弓一般的彎,面色像死人一般的慘,咳著,喘著,淌著冷汗,還是被壓迫著做工。比如講「蘆柴棒」吧,她的身體實在太可怕了,放工的時候,廠門口的「抄身婆」(抄查女工身體的女人)也不願意用手去接觸她的身體:「讓她揩點油吧?骷髏一樣,摸著她的骨頭會做惡夢!」但是帶工老闆是不怕做惡夢的!有人覺得她太難看了,對老闆說:「比如做好事吧,放了她!」「放她?行!還我二十塊錢,兩年間的伙食、房錢。」他隨便地說,迴轉頭來對她一瞪,「不還錢,可別做夢!寧願賠棺材,要她做到死!」「蘆柴棒」現在的工錢是每天三角八分,拿去年的工錢三角二分做平均,兩年來帶工老闆從她身上實際已經收入二百三十塊錢了!像「蘆柴棒」一般的包身工,每一分鐘都有死的可能,可是她們還在那兒支撐,直到被榨完殘留在皮骨里的最後的一滴血汗為止。看著這種飼料小姑娘謀利的制度,我不禁想起孩子時候看到過的船戶養墨鴨捕魚的事了。和烏鴉很相像的那種怪樣子的墨鴨,整排地停在船上,它們的腳是用繩子吊住了的,下水捕魚,起水的時候船戶就在它的頸子上輕輕地一擠,吐了再捕,捕了再吐。墨鴨整天地捕魚,賣魚得錢的卻是養墨鴨的船戶。但是,從我們孩子的眼裡看來,船戶對墨鴨並沒有怎樣虐待,而現在,將這種關係轉移到人和人的中間,便連這一點施與的溫情也已經不存在了!在這千萬被壓榨的包身工中間,沒有光,沒有熱,沒有溫情,沒有希望……沒有人道。這兒有的是二十世紀的技術、機械、體制和對這種體制忠實服役的十六世紀封建制度下的奴隸!黑夜,靜寂得像死一般的黑夜!但是,黎明的到來,畢竟是無法抗拒的。索洛警告美國人當心枕木下的屍首,我也想警告某一些人,當心呻吟著的那些錠子上的冤魂!這片文我記得是高中還是初中的語文課文。出自1935年夏衍寫的報告文學《包身工》,地點是上海楊樹浦。
感覺舊上海還不錯的,請完成你的初中義務教育,然後去珠三角隨便找個工廠對比下。上海人怒答。
民國時期的上海,黃浦江、長江裡面就有各國軍艦,自由航行,橫衝直撞,被皿煮力量撞死算你活該。
各種黑幫,虹口一帶的日本浪人,打死人基本沒事。有人寫了一篇《閑話皇帝》,提及友邦天皇,導致友邦抗議,司法獨立、言論自由的刮民政府依法判處其誹謗罪,一年兩月徒刑!
自由媒體《申報》老闆史量才被刮民政府軍事調查統計局暗殺。當年鴉片戰爭中陳化成英勇殉國的吳淞炮台,在日本友邦人士的呼籲下,以妨礙邦交為由被刮民政府被拆除,從來沒見到有良心的公知為此痛心疾首。
包身工、五卅事件,怎麼都忘啦?
抗戰勝利之後,刮民政府劫收,法幣兌換中儲券,空手套白狼啊,為刮民黨發動內戰提供了寶貴的資源啊!
再接下來的法幣、金圓券,直接要了拿工資的小市民小職員的命啊,農村還有東西吃,城市裡多少人把自己家大清朝時候積賺下的首飾小黃魚賣了換口飯吃!
各路教會每年收多少屍,收養多少孤兒!1949年以後再也不用特蕾莎修女來做慈善了!
各種XXXX的文化情調,那都是屬於現在在台灣、香港、美國的那一小撮前趙老爺的,那些趙老爺玩情調的同時,根本不在乎99%屁民的死活啊。
還想著當年的文化情調,一句話,你也配姓趙?!
舒服日子過久了,人容易產生錯覺。
三體小說裡面寫
生存本來就是一種幸運,過去的地球上述如此,現在這個冷酷的宇宙中也到處都是如此。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人類有了一種幻覺,認為生存成了唾手可得的東西,這就是你們失敗的根本原因。進化的旗幟將再次在這個世界升起,你們將為生存而戰。我希望在座的每個人都在那最後的五千萬人之中,希望你們能吃到糧食,而不是被糧食吃掉。
工業化後的文明社會,人有生存保障的歷史很短很短。
而且,並不是你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了,人均GDP高了,你就永享生存保障了。利比亞亂起來之前人均GDP破過1萬美元啊,同期的中國還不到4000美元。
今天城市所謂的下層,吃低保,無勞動能力,住廉租房的。一個月能拿到900多元。
這是什麼概念。
按照糧食、肉類價格,這個900多元,相當於民國黃金時代上海15塊大洋左右,當時普通男工一個月工資大約是22塊,成年女工是13塊。當時沒有雙休日,甚至單休也沒有,一個月休息兩三天,一天工作10個小時左右。
這個錢,要吃飯,要租房子,要燒煤……,過什麼生活可想而知。
這還是黃金十年,還是有正式工作的。
事實是這樣的,最開始有一群人誇讚上海,認為【當時的上海】比【現在的中國】還要好,之後有一群人反對,認為【當時的上海】根本沒法和【現在的中國】比,【當時的上海】和【現在的非洲】一樣。然後這個題目下好多人說【當時的上海】和【當時中國】平均水平比要好很多。。。。。。概念已經被偷換了。。。。
那會兒也就上海能罵罵了
偷井蓋的河南人?哪有井蓋給河南人偷啊什麼都吃的廣東人?那會兒全國那個地方人沒這個技能到醫院醫鬧?學醫的都自己鬧革命去了,上那找醫生鬧去中小學生作業?孩子們都幹活掙錢去了,那有學上有時候罵人並不是因為恨,而是想表現下我們也過上了可以罵人的日子了有一點應該不能否認,民國的上海高於全國平均水平的幅度比如今的上海高於全國平均水平的幅度更高。所以,即便是底層人依然苟延殘喘,上海在民國都無疑是極度繁榮的城市。繁榮是相對的,相對於當時的民國,上海一定是非常繁榮的,只是我不確定,如果是相對於東京來說,民國的上海更繁榮還是現在的上海更繁榮。另外,民國雖短,但各時期也有巨大差別,北洋時期的上海、蔣介石時期的上海、抗戰時期的上海,解放戰爭時期的上海,不能一概而論。各個時期來說,越到後期越慘,也就是抗戰之後就起不來了,而北洋時期與蔣介石時期也有很大區別。--------------------------------------------------------------------------------------------------------------北洋時期的上海是相對比較混亂一點的,也是民族資本突飛猛進的時期,特別是在一戰期間,有兩個土地很大的國家趁著空缺開始大規模擴張,一個是美國,一個是中國。美國在一戰期間從一個紙面經濟全球第一國際變成了對全球經濟有實際影響力的國家,而中國……總是比以前有了進步嘛……在民族資本突飛猛進之後,二十年代蔣介石的國民黨接管了上海。國共兩黨畢竟都曾是國父孫中山的跟班,經濟政策其實都差不多……就是國有化,只是說我黨的手段更硬一點,國民黨還多些妥協權衡……所以說中國根本沒有經歷什麼正經的資本主義……扯遠了……總之對上海也是要分開看的
我都不知道這問題有什麼好爭的……
上海當然是當時中國乃至東亞最大最先進的城市,這是事實。上海之外,大城市之外,整個中國被饑荒災禍和死在所籠罩,無數人求生不得,也是事實。
上海這美麗的花朵,汲取著全部中國的營養,開得無比艷麗。有人看花,覺得美麗。有人低頭往下一瞧,腐土處處,連花都覺得丑了。很多例子大家都知道,說點在網上搜不到,從老人和舊書上看來的幾個例子吧。
國軍肆意在上海工廠里拉壯丁,如果想免,則每人要交十萬法幣的保護費。
絕大多數工廠工人都被黑幫和黑警察控制,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工人就會被施暴,性侵。以前看過一本解放初期解放軍從國民黨上海公安局接收的檔案,大概數字記不清,總之1949年解放軍進入上海前報案的性犯罪事件就有幾萬起。
上海街頭一到冬天就有無數的白條雞掛在樹上。這白條雞是各種因窮困自殺,衣不蔽體的老百姓,大家習慣稱為白條雞。
黃浦江的魚有錢人是不吃的。
等明天再補充一些。民國時期的上海,橫向比較起來,肯定是不錯的城市,可是只因為它是中國的上海,所以不值得誇。當年上海以外,中國人都過的是什麼日子?上海為什麼能在一個百年積弱的國家成為遠東第一大城市?
想想這些問題,你就明白了。
一個中國人歌頌民國的上海多麼紙醉金迷,就如同一個俄羅斯人誇讚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的寡頭如何一擲千金。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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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有哪些精緻的女子?
※買辦到底是一個中性辭彙,還是一個被誤解的辭彙(綜合晚清、民國、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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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學術是否被今人高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