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林奕華?
怎樣評價他的戲劇作品?四個名著改編的話劇對現代人有什麼意義?
昨晚在北大聽了他跟陳建騏的講座,舞台劇倒是沒看過啦。
林先生給我印象最深的一點是特別有靈氣,從現場的表現和劇本設置來看都是。
他一路小跑上台,像個小男生一樣把他和陳的名牌對調,完成惡作劇得意地往旁邊一站,狡黠一笑:「搶佔先機。」
講座整個嚴重超時,整整講了三個小時,兩人圍繞幾段舞台劇片段,展開來每個橋段如何表現,音樂背後是什麼用意,再拓展到其他,他真的很用心地在啟發聽眾思考。互動程度和乾貨量在講座里算非常棒了。
舞台劇從片段來看確實不太好懂,因此有些時候顯得單薄、神經兮兮又有點無聊。所以之前有答案提到某場觀眾只剩下三成我相信是真的....不過加上講解就很好了。他自己也說這是很孤獨的一條路。
喜歡他那句「去美術館就是去哭墳」。劇中把這跟梁祝原作的哭墳聯繫起來,很巧妙。
記得講座中途有人手機鈴聲響了,主人手忙腳亂也沒關掉。正在講話的林奕華停下來,柔聲一句,「慢慢來」。
當時我整個人都要融化了。林奕華在武大的講座我全程參與。我就和大家說一件事:講座結束以後,已經晚上十點了。(這在論壇晚間的講座里很少見。)為了疏導觀眾,我們工作人員就把舞台圍了起來。有一位女士在台下與林奕華先生交流。為了保持和那位女士相同的高度和交流順暢,林先生跪在舞台上。他跪在舞台上。無論戲如何,人品,我服。
我一定要主動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林奕華先生我不認識,也沒聽過他的講座。我只是看過他兩部話劇(舞台劇)作品。
林先生也許是很好的藝術家,但是基本上可以說是個完全不及格的舞台劇導演。
應該說,如果是小眾藝術家,那麼選擇舞台劇作為藝術的表現形式是不適合的。因為舞台劇是個嚴重受制約的命題作文,它有太多既有的規則和條件限制你。換句話說,舞台劇首先是個技術活,然後才是藝術活。你必須按照這些去做,不然觀眾是難以接受的。這就像做律詩,你就必須遵照格律。如果你說我就是想法nb,就是不按格律來,那不如乾脆不叫律詩,叫順口溜,說不定就是天下最nb的順口溜。
可林先生,恰恰是非要做律詩,還不按格律。他還經常要說服你們格律詩就不應該按格律嘛……
也許他有很深刻的思想,它們有著極高的藝術價值,只是我不懂。這沒關係。但是,舞台劇,工具是舞台,目標是觀眾,基礎是劇本,憑藉是演員和燈光音響服化道。這是不能改變的客觀事實。而林先生,恰恰並不太掌握使用這些工具的方法,致使大多數觀眾不能通過他的舞台了解到他要表達的那些也許很高明的思想。這樣說還是很虛。我說幾條實的,當然,這隻針對我看到的那兩場演出,如果林導本來就是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水平,算我沒說。
1,舞台空間使用完全無技術可言。調度無序。
2,所選演員實在缺乏必要水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香港演員困於普通話的緣故,我所看到的林奕華絕大部分演員的表演基本功還不如好的大學社團。雖然顏值都不錯,但是肢體和語言的使用能力幾乎不能說是職業演員,感覺上只會一個技巧——誇張,就是只會喊,不會說,只會擺pose,不會做動作。我看過的兩個戲裡只有一個女演員說台詞是有邏輯重音的,其他演員連邏輯重音都沒有。當然,這可能是導演要求的,並非演員能力問題。
3,劇本不知所云。你可以說是觀眾水平太低,我也沒法抬杠。但是就我看到的《三國》這個戲而言,劇中有大量的戲曲原詞,而這部分也是我感覺唯一能影響觀眾的部分。一到這部分,感覺所有人都有了抓手,演員也會說話了,導演也會指揮了,音樂也會配合了。而一到原創部分,大家恢復過家家水平。
4,低俗段子頻出。想不到這麼要范兒的導演戲裡頻出低俗段子、不相干的網路流行語、黃色暗示的笑話。而這些部分都顯著和主體不相干,純粹為了討好當地觀眾。我不反對低俗段子,但是得用的對,給主體力量。林導的沒有。
5,表演同質化到沒朋友。當然這是現在藝術教育的大問題,大陸也如是。有一次我看中戲某表演班的畢業戲,幾個男演員一邊高,一邊胖,一樣的音色和台詞習慣,一樣的表演技術和身韻。巧了那次他們的服裝還一樣——導致他們謝幕的時候觀眾完全不知道鞠躬的是哪一個。而林導的演員更加誇張了一點,他們不同身高,不同音色,不同服裝,可演到底謝幕的時候我還是完全分不出來。我看完全聽不懂的德文戲、法文戲都沒這個感覺。
6,對舞台劇基本規則的不尊敬。七點半開演的戲長達四個小時還中場休息。且不說又臭又長,僅說長這一點就是自掘墳墓。我見過四五個小時甚至七八個小時的,還有演兩天帶管飯的外國戲。但是那個長時間演出是有設計的,包括時間安排,節奏,場次,休息,等等等等。你的觀眾連看下去的精力都沒有還要怎麼理解你的意圖?怎麼不來個連台本戲一宿全演完了呢?反正我看的兩次演出,演到最後都只剩三成觀眾了,都走了。
所以,我認為。也許林是個思想深邃的藝術家,但是作為舞台導演,他的確是不及格的。大陸對他多年的追捧更是這個時代藝術市場怪象的集中體現。明明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懂,都覺得很乏味,但還要來看,還要誇,唯恐說不好顯得自己太差勁。誇又誇不出什麼具體的,只能說好好看,好好聽,好有味兒。日久天長反而成了文青都熱衷的導演品牌。我覺得大陸市場的林奕華現象比林奕華本人更值得玩味。必須先說 ,我從來沒有看過林導的舞台劇,以下,完全不涉及他的舞台劇,單純是他個人評價,以及,對他的所以了解均來自側面。
算了,寫完回答之後我才發現,我的回答是邁克看林奕華,不管了,提供一個角度罷了。先抑後揚注意。
首先林導真的不是同志一詞的發明人!這個詞的真正最先使用者是邁克,邁克是誰呢?下附簡介(百度百科找不到的喲)。」邁克姓林,八〇前生於新加坡,曾赴美國舊金山進修廣告平面設計,可惜學無所用,八〇後回歸亞洲,在香港依賴原始本錢維生,透過對電影粗淺的認識和對文字畸型的愛慕,換取一日三餐經費。九〇後成功轉型淪為長期遊客,基地設於巴黎,靠撰寫報刊專欄、翻譯電影字幕等等卑微工作,對抗歐元無止無休的躍升。 」邁克和林導什麼關係?邁克曾經在進念,和林導是好友,「同志」一詞的故事大概是這樣(年代久遠,這是我能看到的所有):開始是記者誤認為是林奕華先提出的此詞,邁克那時候也沒有很大的意見,但是後來林奕華就「承認」了,邁克於是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後來,2011年,邁克在自己的專欄上發表了文章,《高姿態絕交》,和誰絕交呢?當然是林奕華。摘錄後半段如下:「對不起,我當然是借題發揮,只因昨天逛書店,駭然發現林奕華兩本內地版大作,封底印了我對他的讚美作推介。那些話無可否認我白紙黑字寫過,時維九十年代初,當事人應該知道老早失效了,可惜法律規定罐頭必須印上賞味期限,文字沒有。不小心吃了過期食物,輕則腸胃不適重則拜拜拉柴,消費者的智商不必很高,都懂得慎防病從口入;而咸豐年的禍從口出,雖然不足以令人中毒嘔瀉,出其不意借屍還魂,引起的不快倒是罄竹難書。那一刻,恨只恨手上沒有鋒利的瑞士軍刀,可以掏出來劃花封底招徠讀者的幾行字。千怪萬怪,都怪我生性懶散,間接姑息養奸,熱衷單打嘲諷,不曾嚴正聲明,難怪坊間誤會重重。謝謝林太的啟蒙,還有娜妲莉寶雯的示範,東施痛定思痛,決心擘面效顰。 」這個刻薄,這個怨恨,估計其中還有很多恩怨,不可能只有一個詞那點事。當然,邁克本人是這樣說林奕華
「那個老到失憶、厚著臉皮冒認首創以「同志」形容基佬的林奕華」所以,林奕華人品如何?這得看你們個人判斷了,反正我信息擱這兒啦。但是,邁克當年和林奕華關係非常好的時候,邁克寫過一篇《到處睡的男人》,說了很多林奕華的好話,也細緻的描述了這個人,貼一段供參考:「看林奕華的文章,我慶幸世界處處都是「不對」——要是一切稱心如意,大概他不會拿起筆來,氣急敗壞地寫,如泣如訴地寫。作為讀者,我們都是自私的,所以社會千萬別對同性戀者一視同仁,正襟危坐的女權運動員千萬別從善如流,無懈可擊的夢中情人千萬別在林奕華跟前出現…… 這種「咒語」,以往他聽了總有點不快,雖然並不迷信。自從當了健身院的新移民後,他由內至外都變得慷慨大方多了,大概不會再介意危險的玩笑。其實他深諳搶白的藝術,我常說:我和他的分別是路客和刀客的分別,我是只會得傻笑的前者,他是劍拔弩張把吃飯的傢伙舞得虎虎生風的後者。然而寫字的時候他多半是嚴肅的,最近他讓我看《我所知道的悲慘世界》的宣傳文字,問意見。我覺得似乎可以更活潑一些,他很懊惱:「我向來都不是以活潑取勝的。」 認低威是他的拿手好戲,別人都是經不起風吹草動的金枝玉葉公子哥兒,只有他是窮凶極惡的山賊。當中不排除福至心靈的計算——「讀者喜歡看書中人怎樣怎樣慘,幸福快樂的故事沒有人要看」——但也滲透著他對勞動人民的嚮往和偏愛。他對藍領階層情有獨鍾,否則不會贏得「屠房火鳳凰」美譽,於肌肉的烈火中永生。 他的自戀,在認識他的人之間是個歷久常新的笑話。以至大半年前《越界》小廣告出現尋求林奕華文章剪報的啟事,大家見到都笑著問:「是他自己撰寫的罷?」他有詢問別人意見的習慣,「你覺得怎麼樣?」是口頭禪之一。可能也感到流露著對自己過多的關懷,解嘲地附加一句:「探探溫度而已。」問得實在頻密,漸漸使人懷疑他有興趣的不是溫度,而是與探熱針的接觸。 第一本文集快要出版了,他自是緊張。很早就定了用玉照作封面,然而照片拍了一批又一批,一直沒有滿意的。有一天打電話來,非常興奮:「照片有了。拍得一點都不像我,我很喜歡。」美指和編輯似乎被他的選擇嚇呆了,大家僵著。終於又問我的意見,我看看照片,再看看他,小心翼翼答道:「當然如果你堅持要用,就用罷。不過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他無限委屈地應承少數服從多數。 」由此得見,林奕華人很好嘛。還有一個小故事,有一位他的粉絲給他寫了封信,當面遞交,然後幾個鐘頭後再見面,他回答:你的信我看完了,我會給你回的。
昨天聽了林奕華的講座,很舒心的體驗。因為之前未有太多了解,不知道如何評價,就暫且說些感想吧,以作輔料。
海報上的林導眉清目秀,經過後期精修的臉還頗有幾分傳說中外星球的「小王子」的風采。但真人就要滄桑許多,搭在眉毛上的劉海顯得不太精神。黑框眼鏡,跟金泰勇和鈕承澤都有些撞臉,好吧怪我近視傻傻分不清楚。不過那雙眼睛倒是異常明亮,坐在側台有幸對視過幾次,真的會閃出智慧之光,用「君子溫如玉」來形容不為過。
我去時遲到了幾分鐘,錯過了暖場的交響曲,趕到時已經看到四位同學被請到台前做互動遊戲。地上堆疊著各種小紙條,問過知是現場觀眾們聽完音樂後提出的各種問題。台上的四位同學分別抓出紙條回答,林導則在一旁多嘴分析。很新穎的暖場,大家參與度也高。其中有一個問題是「聽到音樂時你腦海里想到了什麼場景?」,女生說想到了格林童話里公主巫婆的情節種種,男生說想到的只是一棵樹一片雲。林導立馬發散思維說這是因為「女生愛幻想,男生愛發獃。」而且女性比男性更害怕孤獨,因此所渴望的都是具象而動態的故事,或稱戲劇。道理是有些,只是這結論聽起來略顯老套和刻板,並帶有較強的預設性,不過,由此可見林導是個很愛傾聽琢磨、見微知著的人,似乎對心理學方面很有興趣和見解。
此後他分別播放了戲劇《梁祝》、《三國》和《恨嫁家族》的片段,從《梁祝》里的「我有一個問題」到《三國》里的「我到底在找什麼」,再到《恨嫁家族》里的「我沒有經歷」,他非常巧妙地把話題由教育體制轉向成功學繼而是在社會上不斷傳染的焦灼情緒。
或許由於來的是師範院校,林導也格外地偏好教育話題,言談間不斷明示暗示著同學們要堅持獨立思考和體驗,不要急功近利。循循善誘的樣子很可愛,不過掩不住的好為人師,可能不像那種瘋魔的藝術家,更像是理性執著的探路人。
至於戲劇本身,不說驚艷,也可謂耳目一新。穿制服的少年少女們實在是撲面而來的台灣小清新氣息(誰告訴我香港人林導是怎麼說出一口台灣腔的),不過人物都萌萌噠恰到好處,有種脫離現實的率真,就像說話的正是我們每人內心羞於見人的小天使和小惡魔。舞台形式多樣得有些眼花繚亂,都快要讓人來不及思考,比如一個所指多個能指,擬物化的表演,現場指揮演員動作,重複並更改同一場景,非常有趣。借鑒了不少間離手法,沒有連貫的情節,碎片化台詞多用於意識流和思辨,用意大概更多在於啟發思考而不是引你入戲。
儘管與林導談話會感到一股令人愉悅的說理氣息,而那道理似也過於淺顯而不再新鮮,可是,看過林導的戲你就知道遠沒有自己所想的簡單。在講座中表達的或許是他一點可以分享(其實也取決於分享對象)的人生經驗或思考結果,而戲劇中所展示的則是他整個的求索歷程。其間有自我矛盾,有與外界的衝突,有近乎崩潰的掙扎,有最終無解的困惑,對於如何生存、如何生活、如何尋找自我的思索貫穿始終。
《梁祝》講了現代人對於自身身份認同的困惑,當所有青春都只是走向機械社會的一個齒輪,還有什麼值得被畫上那張白紙;《三國》講忙忙碌碌的腳步、冠冕堂皇的抱負,都不過是現代人浮躁的那顆心,從來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恨嫁家族》講乾渴靈魂尋求來自外面世界的灌溉,而拋開屬於自己的眼睛耳朵,人又還能經歷什麼。
「我不要等,我要快樂。」是《三國》里的台詞。
我不要等,卻一直在等。
我追求快樂,卻因追求而不快樂。作繭自縛的現代人像極了《小王子》里那個愚蠢而可憐的酒鬼。當開場的《馬勒A小調四重奏》再次在《恨嫁家族》里響起,當看到三妹拉著男生說「如果這不是末日,請帶我走。」我眼淚唰地就涌了出來。
林老師說,這都是經歷。剛去聽過林奕華的講座啦!小透明不敢評價大牛,就稍微說下講座的感想吧!
PS:寫在前面
之前在廣州曾看過兩部歌舞劇《九歌》(台灣林覺民)、《水月洛神》(鄭州歌舞劇院)都被我記成是他排的了,所以這次還大肆和別人誇讚他的劇好看來著……其實一部都沒看過(掩面)
在百度翻了下他的介紹,更多是借古典劇的名頭,用現代的方式進行演繹,如他的四大名著系列。順便推薦一下他今年推出的四大名著系列終章《紅樓夢》,男版的十二金釵,主題曲《似曾》是他寫的詞,韋禮安演唱,詞非常的凄美哀傷,很喜歡。
他還給陳慧琳寫過詞,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張希臘專輯中的《我敢去愛》,聽歌的時候我還是大學,原來那麼早我就喜歡他了呀(這次是真的)……
再來一條百度介紹:
華人圈子裡流行的同性戀稱呼——同志,就是林奕華1989年第一次用,而後傳播開來。1989年籌划了第一屆《同志電影節》,正式為本地的同志文化打開與大眾交流溝通的管道。
下面進入講座的正式環節:
2:00開始,3:30結束的講座,他上場就在椅子上靜靜坐了五分鐘,沒動,也沒講話。開始大家還很安靜,之後便不時有人做些小動作,嚶嚶嗡嗡起來。在我前一排的一個男人,突然很大聲的喊了一句:「老師在教我們表演嗎?」而林奕華並無回應。
當時覺得超級尷尬:覺得這個人很沒禮貌,覺得林奕華耍大牌;覺得帶朋友走這麼遠的路,聽個並不好的講座挺內疚……
五分鐘後,他才開始講話,除了開場的等待和中間插播的新劇介紹,真正講的內容可能不到45分鐘。大概記住兩點非常震撼我的:
(1)你們到底在怕什麼?
這是從那開場的五分鐘發散出的。林奕華問觀眾,在沉默中感覺到了什麼?
有人回答了:不安。
有點懊惱自己沒想出這個答案,在那五分鐘內的心緒不寧,東想西想的,可不就是『不安』兩個字么?
但是為什麼不安呢?
林奕華說他做老師的時候,上課只要說『下面叫人來回答一個問題』,馬上就能看到齊刷刷低下去的後腦勺;若是問『還有沒有人有問題啦?』,台下則是整齊劃一的搖頭,而一下課又湊到他身邊『老師我有個問題!』讓他好笑又好氣——有問題為什麼不在上課問?
有些親切,讓我想起了自己做學生的時光,原來台灣學生和大陸學生,在這方面倒也無甚差別。而台上的林奕華正在問大家:我們為什麼沉默,為什麼不敢公開提出疑問,我們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依然沉默,正如在一開始那五分鐘,安靜而又局促的沉默。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不敢提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大學的時候在武漢讀書,武漢這地方大家也許都有點了解:漢罵被列為三大國罵之一,嘮嗑基本靠吼,情侶談天像吵架,公交車上貼著『不準毆打司機』的警示牌……簡而言之就是個民風彪悍、聲震荊楚之地。在這生活的我不用說也有一副大嗓門,天天咋咋呼呼,沒心沒肺。
而一切發生改變,是在大三學校安排去上海實習的時候。
學校安排的住宿在南京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光怪陸離的上海灘。作為一群鄉下來的小孩(不用懷疑,武漢有中國最大的農村之美稱),一伙人興奮地像突然斷了牽引繩的哈士奇,在商場里大呼小叫,而我剛走過去時,聽到旁邊兩個女人,聲音很輕很柔地說:『吵死了,外地人。』
(插一句在公共場合是否允許喧嘩的問題)南人見南,北人見北。總體來說是越往北走嗓門越大,越往南聲音越小,這跟地域氣候有關,請勿於此人身攻擊。
這句話很輕,但大家的聲音都小了許多。後來畢業來上海工作,和媽媽打電話時她無意說了一句『你現在聲音怎麼像個上海姑娘。』我才發現,不再有突然拔高的大笑,不再有爺們式的粗口,我和周圍人一樣,語音柔和、用詞文雅——這樣的好處是,再不會遭到別人鄙夷的目光,言談中的輕視。
比起自身的需求,人們活著時,更在意別人的看法。
程浩說過:我們總是特別羨慕那些特立獨行的人。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評價體系,因而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得洒脫而自在。旁人可以羨慕,卻永遠也學不來。
我們的內心不夠強大,做不到無視他人,所以別人的行為才會導致我們的不安。世俗為經,他人為緯,若想不被束縛,則要有破千鈞之力才成。
此處,用金庸先生的一句話以自勉: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2)改變,需要啟發而不是告知;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醍醐灌頂了,最早開始刷貼吧,而後刷微博,到現在逛知乎,沒事耳機里就聽著《邏輯思維》,手機上刷著各種微信平台……
套句老話:『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個最壞的時代。』——這是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同時也是個知識貧瘠的時代。不錯,每個平台上都有很多大牛,他們都或多或少知道你不知道的知識,吹噓各種讓你深感敬畏的言論。
他們斬釘截鐵的告訴你該去做這個,不該做那個,他們細嚼慢咽了許多經書子集,而後吐出一堆香噴噴的文化快餐,招呼你說「嗟,來食!」
然而我們真正從中學到知識了嗎?
人腦既不是百科全書,也不是pc主機,重要的不是你看過多少,而是最終能掌握多少。
記的一位前輩說,一段時期內只研究一個專題,在這個專題的基礎上橫向拓寬,了解和它相關的知識,這樣記憶才會更深刻。目前初步嘗試中,效果還不錯。
稍微發散一下:
小時候看言情劇,經常有女主被男主誤會,明明可以解釋清楚,女主偏偏只是淚水連連,翻來覆去的『為什麼,你不信我……』
每當這時候,我一輩子放縱不羈愛自由的女漢子母上大人就會急的在旁邊罵聲連連:「個板板,你倒是說啊%%¥(省略漢罵一千字)」
小時候我也深以為然,覺的要麼是女主太作,要麼是編劇太爛,只能『劇情需要的』不讓女主角說出原因。
直到在社會上闖蕩,狠狠受過幾次挫折後,我才漸漸明白:有很多誤會,不是你解釋了,別人就會原諒。
廢話略過,試排演以下場景,在男主誤會了女主後:
- 女主角解釋——男主『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 從別人那裡打聽到真相——男主內疚感+1;
- 從蛛絲馬跡追查,自己發現真相——男主內疚感MAX;
- 這就』是『啟發』而不是『告知』在文學上帶來的效應吧。
- 以上還有一種情況,男主既不聽女主的解釋,也拒絕查找什麼真相——這時候不論啟發還是告知都挽救不了這段感情了——他已經有別的小婊砸啦!
以上是對林奕華講座的幾點感想。他講的並不多,這次的免費講座主要目的,應該是對他15-16年大陸巡迴演出的預熱,在場上放了他的幾部片子《梁祝》、《恨嫁年代》、《紅樓夢》,看片段還是有些觸動的,想一起去的小夥伴們約起來吖!
坦誠 溫和 銳利 勇敢 浪漫主義
戲劇和名著之間,站著一個林奕華。
這句劇評囊括所有。打動我的是戲,不是講座。他的演員們爆發力比中戲畢業的優秀學生也強出許多倍,「普通話不標準」正巧消解了話劇腔帶給人的尷尬與間離。詞寫得好,直入人心。推薦大家去看他的戲,推薦看戲看得多的人去看他的戲,不然會不適應,可能會有些看不懂。
嗯10月31日在武漢劇場看了《紅樓夢What is sex》
太多隱喻太抽象會容易走神雖然我覺得很有意思很驚艷絕對是一個很有才情的人
畢竟是基佬對性也很開放 紅樓夢裡有一幕是賈寶玉和林黛玉的sm皮鞭高潮 台詞全是紅樓夢裡的 我都犯尷尬病了很有想法 他的話劇完全是不同的表現形式 讓人看了會覺得原來可以這樣做之前他在武大演講翹課去看了(還被點名)做了點筆記share一下 大概這樣比較直觀
為了區分 括弧里的事我自己寫的其他大部分都是林導說的【當林奕華在談時間的時候他談些什麼】
2004年《水滸傳》,第二年《西遊記》,八年後《三國》,今年第九年《紅樓夢》,他把四大名著搬上舞台;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而他已過知天命之年,導演過五十五部戲劇,今年是曹雪芹三百歲的生日,他給曹雪芹準備了一份驚喜;
似曾相惜,未曾相遇,似曾相知,未曾相識,未曾真箇,似曾銷魂,未曾意會,似曾動心,昨天,他不再只是你夢中的人,而是活生生地站在教五多媒體報告廳的台上。
他是林奕華,讓我們聽聽他講了什麼。
數字與時間:時間的有趣在於你以為你可以控制的其實你無能為力
看到林導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過知天命的年紀—— 一件紅黑格子襯衫,一條牛仔褲,單手插兜,操一點港台腔,時間似乎在他身上失效了。
一開場,他就拋出一個問題:你最害怕什麼?蛇?蟑螂?孤獨?被遺忘?是激發人與生俱來的被威脅感的實體,亦或是形而上的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情感?他說,這些都不是我最害怕的。
我最害怕時間。他又問:你們聊天會隨便談到害怕什麼么?大概不常。聊天會聊舒服的東西。為什麼?我們聊天只是停留在過去而不是開始一個未來,你問我對武漢的印象,我會說,我沒有預料到我看到的許多漂亮的建築比我想像得要老多,聊天都是這樣的描述過去的話題。聊天要求一份安全感,安全的聊天話題恰恰就是不要往前,因為我們不知道帶著太多未知的東西往前會發生什麼。
回到開場那個問題,深入一點探求你害怕什麼, 你會寫下連你自己都不明白的東西,那就是意識,我們往往用理性連接世界而非意識。有人問創作者用什麼創作,想像力么?不想像力太抽象了還不夠。我們用時間創作。我們要超脫時間,而不是被時間綁著。時間,這也是我把四大名著搬上舞台的原因,四大名著都是過去,而我不要他們停留在過去。我們越來越沒有時間了,越年輕的人越沒時間,那麼怎樣的度過的時間才是有意義的呢?你會用數字去量化它。
數字的意義不一定是表象的意義,比如我做《水滸傳》,108個好漢,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我選擇了獨角戲的形式,怎麼選角呢?我選了9個人,因為1+8=9,9恰恰是易經里的極陽之數;《西遊記》我讀到的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吵架,2+2;《三國》就是1,每個人都是孤獨的,《紅樓夢》有108個女性,但我還是回到了大家熟知的12金釵,每一個男演員都要充當三個角色,3x4=12。其實數字的內涵是需要深入理解的。
這些數字的組合和時間又有什麼關係呢? 原先我想一年一部四年結束,沒想到做了這麼久,時間的有趣就在此:你以為你可以控制的其實你無能為力。 我在這九年間導演了《賈寶玉》,有人問你還導《紅樓夢》么?我說當然啊,《賈寶玉》的主角是《賈寶玉》,《紅樓夢》的主角是曹雪芹。我必須經歷一些事情經過一段時間才能寫出兩部。所以時間最大的作用不是被規劃,而是激發你的創造力,想像力,一旦它被用來規劃,就會成為束縛你的繩子。(我想起《小王子》里的片段:這些大人們就愛數字。當你對大人們講起你的一個新朋友時, 他們從來不向你提出實質性的問題。他們從來不講:「他說話聲音如何啊?他喜 愛什麼樣的遊戲啊?他是否收集蝴蝶標本呀?」他們卻問你:「他多大年紀呀? 弟兄幾個呀?體重多少呀?他父親掙多少錢呀?」他們以為這樣才算了解朋友。 如果你對大人們說:「我看到一幢用玫瑰色的磚蓋成的漂亮的房子,它的窗戶上 有天竺葵,屋頂上還有鴿子……」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出這種房子有多麼好。必須對 他們說:「我看見了一幢價值十萬法郎的房子。」那麼他們就驚叫道:「多麼漂亮的房子啊!」
社會學家不斷更新時間管理的理論,助益人們有條不紊的日理萬機;藝術家選擇停留在混沌初開的狀態,自我放逐,自我解答,在每日的無聊重複中發現美感,像個小男孩蹲在海邊淘洗時間沖刷過的沙,又像只莽撞的海鳥張開雙翅與空中的靈感撞個滿懷,最後明白,時間的意義在時間之外才得以顯現。)愛與時間:女性對男性的想像都是時間
我從教學樓前經過,會看到女生非常fashion,男生就敷衍得多,女生們都把時間穿在身上了,我給大家放的《水滸傳》片段里男演員為什麼會把一大堆品牌講出來呢?他的壓力是來自他要求婚。他害怕口袋裡的Tiffany鑽戒得到的是一個no,他把時間兌換成物品,是因為他覺得女性的時間都可以用金錢買。女性對男性的想像都是時間,「你會永遠愛我么」,「你能給我一個未來么」——幸福就是未來,許下「愛你一萬年」的承諾。
你有自覺么,我們在關係中往往充當被動的角色。人家總會問到「你對愛情怎麼看?」後來我用一個回答終結了這個問題:「你們都對愛情很感興趣,都沒有人關心愛誒。」是的,愛情你可以被動,但是愛就要你主動,愛情里你是得到的一方,而愛里你是奉獻的一方,越多人對愛情有興趣就是越多人被動接受。時間在傷痛里扮演什麼角色?大概就是起療愈的作用。只有主動的人才不會把自己關在過去。話劇與時間:看別人演戲的時間裡你在經歷自己的人生
林導的四大名著觀感上十分顛覆,而英文譯名《What is man?》(水滸傳)《What is fantasy?》(西遊記)《What is success?》(三國)《What is sex?》(紅樓夢)泄露天機,讓人會心一笑。看他的戲的時候不要有前設,你看的是他看到的和他想要你看到的。
舞台劇怎樣才算看得「懂」?這個「懂」字,常常讓感受的重要性被降低了太多。感受,是一種打破一切障礙的能力,它教人不受語言,身份地位的區隔,譬如,孤獨,快樂,都可以因為透過某些方式而讓人有所感受。所以,我很重視舞台劇中對於氛圍的營造與渲染。我要求我的戲每一刻都是能譲感受有所傳達的畫面。他在微博上寫道,這部戲沒法劇透,因為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他說,我在做《西遊記》的時候啟發我的不是師徒四人去旅行,而是去吵架。《西遊記》時間有什麼關係呢?大概是五十年後他們還會吵架。他們為什麼會吵架?是因為對現在非常無力,沒有人能離開那個處境不能改變現在所處的情境,把負能量宣洩在另一個自己即對方身上,用反彈的方式懲罰自己,吵過以後許多人會後悔,他們會明白到多半和對方沒有關係,錯的還是自己。
(播放的片段,讓我想起錢鍾書在《圍城》中解趙辛楣之口道出的真理:旅行最試驗得出一個人的品性。旅行是最勞頓,最麻煩,叫人本相必現的時候。經過長期苦旅而彼此不討厭的人,才可以結交做朋友。)《紅樓夢》是用男性的聲調來講書中女人的台詞:「三春去後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他說,《紅樓夢》是我的某一種前世今生,大部分能把它看進去的人,都是因為覺得自己被了解到。海棠花落處,遍地懺情書。
時間,在那個沒有日夜的臨時工作室中,獲得了乘法的魔力,讓一秒不再是一秒,一分不再是一分,而是,一瞬間,變三百年,一句台詞,千紅一哭,一場戲,萬艷同悲。(林導說,你來看我的戲,如果你願意把它帶走我會很高興,但是你們往往會低頭玩手機,你看,明明面前有個立體空間,你卻還是眷戀你熟悉的空間。《紅樓夢》周五周六上演,讓我們都抬起頭,靜靜看完一場如人生的戲,補一補心裡的洞吧。)
有些人 匆匆一面 再也不見如同每一天中的每一天任隨掠影在浮光中擱淺沒有針 只有線有些心事 來了又去任隨亂想在胡思中亂剪 亂剪有些人 久久不見 卻在眼前如同那一天就是這一天且讓未來在過去中纏綿只有風 沒有月有些思念 去了又來就讓蜃樓在海市中實現 實現似曾相惜 未曾相遇似曾相知 未曾相識我 為何只能是你夢中的人我 為何只能叫你把假當真 當真未曾真箇 似曾銷魂未曾意會 似曾動心你 為何只能是我夢中的人你 為何只能叫我把假當真 當真有些人 漫漫一日 轉瞬平生如同某一天錯過某一天空教天久在地長中 化煙好比參 好比商有些星宿 來來往往撮合雙影在形單中團圓 團圓似曾相惜 未曾相遇似曾相知 未曾相識我 為何只能是你夢中的人我 為何只能叫你把假當真 當真未曾真箇 似曾銷魂未曾意會 似曾動心你 為何只能是我夢中的人你 為何只能叫我把假當真 當真專訪林奕華:用創作與自己對話
(作者:陳錦庄)
我從做「進念.二十面體」開始,
對舞蹈的興趣就遠遠大於戲劇。
問:6月3、4日,您攜手台灣驫舞劇場有個作品《兩男關係》將在廣州大劇院實驗劇場演出,是什麼促成這次與舞蹈的跨界合作?
林奕華:
其實空間才是我的最大興趣。只不過這個「空間」,有時候是內容,有時候是實體的空間,來說我想說的話。我在82年成立「進念.二十面體」,第一個戲叫《心經》,那是張愛玲的作品,當時讓香港整個戲劇界的人都很吃驚。就是因為我只是用了小說的第一幕,然後其他的東西都移幕到第一幕里發生,然後重重複復台詞,用不同的走位來調度;第二個戲《百年孤寂》,裡面的家族有六代人,當時的導演王守謙把它改成演員從左邊舞台走到右邊舞台,(復排時榮念曾加以改良修訂),再回到左邊舞台,再橫跨那個右邊舞台,大概一百次,然後在這個過程當中一句話都不說,橫跨舞台就像是生命中的各種儀式,用這種儀式來表達小說里命運的輪迴。大概從這個時候起,我參與的戲已經有了舞蹈的概念。
我猜這是因為榮念曾給我的影響很大。80年代初,他教育我的和當時戲劇最大的不同就是後現代舞蹈和後現代音樂。後現代舞蹈就是簡約、重複,希望觀眾開腦洞。我觀察到當時的那些戲劇「沒有重複」,那時候就想或許可以開拓一些我們自己語境、文法。所以直到今天做了很多作品都是按照這樣的一個方式,所以大家都說看不懂、看不懂、看不懂,看不懂了三十幾年。
第二個階段就是90年我到英國,在倫敦住了大概六年,我進劇場應該不超過五次,可是我是常常去看舞蹈。因為我在看舞蹈的時候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而看戲劇就覺得很悶,因為大概猜到它會是什麼。當然,現在又長了二十幾年,又有不同的體會。
可是,必須要回到那麼早來回答這個問題。對我來講,和驫舞劇場合作不是跨界,其實是回老家。這一次我跟他們合作,其實給他們非常具象的東西,但是那叫舞蹈。「非常林奕華」本來就是個舞蹈劇場。很多人都問我說,你的戲為什麼會叫舞蹈劇場?你看我和多少編舞家合作過:陳武康、蘇威嘉、伍宇烈,大家看的《賈寶玉》、《三國》以及最近的《梁祝》都是伍宇烈的作品,它其實是個還蠻大型體制的芭蕾舞來的。當然,構成這個原因有很多,不過,舞蹈跟我從來都比較貼近。
我們最大敵人就是愛,
因為沒有很多人真的愛。
問:您剛剛完成了《梁祝的繼承者們》巡迴演出,48天、7個城市、18場演出,這一路上有什麼具體的體會與感受?
林奕華:
做音樂劇一定會有一個想法就是「它應該要變成一個地目劇」。因為音樂劇是傳唱的,但這個時代要推動華文音樂劇有很多困難:
第一件事情就是沒有人愛聽歌。我常常在不同的渠道說,華人其實被卡拉OK殺死了對聽歌的慾望跟興趣。「自我」在卡拉OK這個文化裡面,其實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你當然可以去唱罐頭歌,可是你要想,很多時間我們需要罐頭是因為買不了新鮮的東西,所以罐頭是一定可以成立和存在的。可是,你沒有理由只吃罐頭啊!你只吃罐頭的話,其實就是說不打算付出時間、不打算付出尊重。
整個過去的二十多年,華人是很有趣的,他們會殺死電影、會殺死戲劇、會殺死音樂、會殺死雜誌,但凡是有一個東西被大家認為可以賺錢,就會一窩蜂到那邊,然後就說說一些空話,什麼夢想啊、理想啊,但是做事情最重要的其實是腳踏實地,這就是我們現在社會的文化底氣。
在我們這個文化當中,音樂最大敵人就是愛,因為沒有很多人真的愛。很多人只是在某個時候需要,然後就去消費那個東西。卡拉OK是個非常值得寫的一個題材,為什麼呢?因為剛開始的時候可能它是一首歌,可是很快,它又變成是個方程式,然後這個方程式到了卡拉OK連鎖店的時候,它不可能量身定造,所以等於說每個人去點一首歌的時候,他只能穿上別人的鞋子。其實我們不是在唱歌表達自己,我們是在唱歌的時候想像自己,就是我唱的有多像陳奕迅,或許我唱這些失戀的歌報了現實的仇,大部分我們那個心態其實是這樣的。
好了,如果現在你要說音樂劇。第一,哪來一些渠道讓這些歌曲可以先廣為傳唱?沒有啊,因為現在大家都不聽了嘛。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西方的音樂劇從50年代、60年代一直到70年代,到了90年代會出現一部《媽媽咪呀》。因為他們也面臨到這個瓶頸,所以《媽媽咪呀》一來用了大家熟悉的歌,觀眾進去就可以跟著它唱,跟著它起舞了。可是如果你要原創的歌去帶動一部戲,那原創的歌要有多少,然後觀眾才願意說這首我沒有聽過,那首我沒有聽過,然後聽著聽著他會不劃手機呢?所以我說這是先天性做音樂劇最難的地方。這一次我們《梁祝》做了十八首原創歌曲,基本上就是靠歌來帶著觀眾的那個情緒走的,所以最大的問題就是,如果觀眾都已經不愛聽歌的話,那你怎麼用原創歌曲可以留住觀眾,抓住他們的那個情感,這是最難的,但好像我們有做到。
什麼人需要什麼人
問:談談最新作品《心之偵探》?
林奕華:
前段時間「小船說翻就翻」的漫畫之所以爆紅,讓大家特別有感觸,這是自媒體的時代才會出現的。因為現在大家有所謂的共同話題,不代表真的認識彼此。不要說認識彼此了,真正的友誼不是真正認識彼此,是幫你認識你自己。
《心之偵探》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跟這個也有關係,因為福爾摩斯跟華生是不是也是小船說翻就翻,因為他們兩個人是屬於一種命運要被連接在一起的兩個人,而他們又沒有賈寶玉跟林黛玉的關係,也沒有陳圓圓跟吳三桂的關係,就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我在做這個戲的時候,我第一個切入的文案就是「什麼人需要什麼人」。
不過最有趣的東西,對我來講其實是在於作者柯南道爾。在整個福爾摩斯的歷史裡面最大的懸念就是柯南道爾為什麼要處死福爾摩斯,但是又要讓他復活,所以我就是抓了這個點來編了《心之偵探》。為什麼呢?因為柯南道爾需要有一個他創作出來的人物,去讓自己覺得這一輩子沒有白活,可是當他創作出來這個人的生命蓋過了他本身的價值的時候,他要把他殺死。可是到最後,他又不能讓自己站出來代替這個人,他沒有創作另外一個人,他只是讓他復活而已。然後我去看他處死福爾摩斯的那一個小說,是所有探案裡面最短的一個,只是寫了一個交代給觀眾,就好像說本店停止營業,就是這麼簡單。所以他並沒有花心思、沒有花情感去處死這個給他帶來這麼多錢、這麼多名譽的人。
這說明了什麼?這和今天常常用微博、微信跟Face book的人的心態是一樣的——就是我就是要贊。可是當別人對我提出一些抗議跟要求的時候就把它關掉。但你是不甘寂寞的,到最後你要重來。所以,我覺得這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東西,這就是一個"Loser"時代的產物。其實在華生與福爾摩斯中間有一個"Loser"就是柯南道爾。然後他創造了一個非常成功的網紅叫福爾摩斯,然後網紅旁邊有一個扶持這個網紅的人,其實是他自己的易容裝扮華生。可是柯南道爾的矛盾在於,為什麼只有一個福爾摩斯而又要有一個華生,他已經有一個「超我」,就是福爾摩斯,而他還是要把自己戴個模具站在福爾摩斯的旁邊。這個心理狀態非常有趣,就像「今天的人很想被看見,又害怕要承擔責任」是完全對到的。所以在《心之偵探》裡面有一個人物很重要的就是莫瑞亞提,因為那個大反派莫瑞亞提才是我們的心魔,就是「我為什麼不是福爾摩斯」。
你能害怕少一點嗎,
你的恐懼可以少一點嗎。
問:《心之偵探》謝幕的時候你說了一句話我很感動,你說這部戲是「自己對自己的澄清」。剛好今年也是「非常林奕華25周年」,我想問您創作心境上會不會有一些改變?還有我覺得柯南道爾其實有點像,就是很多點你們其實有對到。
林奕華:
其實坦白說,我做的戲每一部都是和我的生平有某一種重疊的。從跟榮念曾開始,我就覺得我是華生。或許因為從小到大我很愛一個故事,你聽過《女黑俠木蘭花》嗎?是香港60年代的一個很紅的電視劇,趙雅芝還演過呢。我看的是倪匡的原著(當時筆名魏力),女黑俠木蘭花有一個妹妹,她妹妹叫木秀珍,都是孤兒來的。我就很喜歡木秀珍,小時候看,認同的不是木蘭花,是木秀珍。為什麼會認同木秀珍,木秀珍是很大條的,她是那個永遠做錯事情,然後木蘭花要去救她,她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會壞事的那種。我會覺得說這個角色真的太好了,因為你又可以在那個偉人的旁邊,但是那個偉人又可以去救你。所以我的願望就是作為一個助手的,還有蝙蝠俠旁邊的羅賓,就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要當蝙蝠俠」「我要當福爾摩斯」。可是當慢慢長大之後,你發現其實沒有辦法,就好像另外一條路,並不是說你一定會坐第一把交椅,並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當你覺得要承擔某些東西的時候,你要成熟的時候。
問:《心之偵探》里你還有一句話就是被選中成為光的人。
林奕華:
對,現在有時候我也會有一些感慨,就是我很少願意去面對一件事情——就是有很多年輕人說我能來幫你工作嗎?我通常都拒絕。因為我的經驗是,很多時候他們只有兩分半鐘熱度。他可能看見你在謝幕時的掌聲,但是並不知道過程是多麼痛苦,以至它會影響你的健康,它會影響你的各種東西。所以,你要有一個對這件事情真正的那種需要,就是你要跟它同歸於盡的熱情。
很多時候,因為你說你愛戲劇太容易了。因為對我來講,很多時候大家說的愛的那個戲劇只是那個店面。真的,你要他多讀幾本書,你要他不睡覺......對很多人來講就是為什麼?得到風光的又不是我。他就會慢慢迴避到那個他熟悉的區域。我試過好幾次就是他帶著興趣進來,但是到最後他是低頭出去的。所以我覺得這個東西它只能靠緣分,它不能說這個人說好啊,你馬上來什麼的。而且有時候受傷的真的是蠻深的,因為你有期望。
你說自我澄清,其中有一點就是,畢竟你的盛年已經過去,其實接下來就是,(目前我不認為,我有這麼大的智慧和能力說自己在沉澱,因為我還是在抓一把、抓一把)我會開始常常會問自己,你能害怕少一點嗎,你的恐懼可以少一點嗎。
那什麼是害怕跟恐懼,比如說別人對你的看法,或許你對自己的不足,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讓你半夜突然之間驚醒的一些東西。所以,澄清自己就是你再坦然一點。我在創作《心之偵探》的時候,覺得很多人的複雜其實來自他們在逃避自己,所以他們要架起很多很多的屏障。但是他們又不會甘心真正地從此隱姓埋名,因此那些架起的屏障就是他要攻陷世界的那個堡壘、那個圍城、那個護城牆而已。他們的攻擊心、脆弱點,很多時候是一個很大的一個反比來的,才有這麼多傷痛在我們周圍發生。
我對這些東西現在是非常敏感的。最近胃不好這件事情是一個情節,如果不是胃不好,我發現不了身體開始對以往不敏感的東西產生反應了。以往我看到什麼就會發脾氣,但是現在我的胃會痛,所以我就知道不能發脾氣,因為身體已經敲起某種警鐘。因此,我不再是要去衝擊一些什麼,而是要去冷靜下來,然後去感受那個事情到底是什麼,以至我覺得這就叫老了。因為你開始深深的感受得到有很多人其實在你面前莫名其妙的巴拉巴拉,你覺得不不不,絕對不是這樣,絕對不是。可是你不能用語言去告訴他們,你比較應該用身體力行去讓他們看見。
(7.24更新)
終於等到《如是》林奕華篇(下)更新了。其實看了這上下兩期,覺得林導說的話越來越難懂了。作為觀眾,我的感動和收穫變少了。
在林導身上看到越來越重的歲月的痕迹(指臉和腰圍,哭唧唧)。訪談時的他態度沒有以前那麼明亮了,好像不怎麼開心(不知道會不會是我感覺出了錯呀)。
一直覺得林導的所作所為像是純粹地「為藝術而獻身」,在劇團里工資拿得很低,無車無房因為負擔不起。他說「人越老心越軟」,說自己是個一直有少女心的人。他分享自己的失戀經歷——被甩是因為「沒有對方想要的樣子」,也能笑著說出曾有人擔心他會「孤獨終老」而替他流下同情的眼淚。看幾年前的視頻,覺得林導還真是輕鬆自在,好像有純粹的信仰就可以戰勝很多現實中的殘酷。而現在我有點擔心他是不是扛不住現實中的種種問題了,當他說自己沒還沒有辦法實現那份自由因為要負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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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道》專訪林奕華_娛樂頻道_鳳凰網
然後下面是我自己亂七八糟的感謝:
搜索鏘鏘三人行講王菲的集的時候第一次看到他,第一眼看到他的身段聽到他的聲音,鄙人女文青的心就砰砰砰了。後來搜了很多他的報道、採訪視頻來看,就徹徹底底地成腦殘粉了。
一個快60歲的人這樣子真的算年輕啊,眼神和身材都是年輕的感覺。感情夠細膩敏感,又絲毫沒有文青多疑自閉的毛病。很會和人打交道,採訪和談話時總是肯定對方,給足了面子。對工作非常投入,不怕困難,給自己一次次定下夠難的目標,在藝術上不斷挑戰新的高度。這種對工作的投入和熱愛也成了我心中的榜樣,工作時投入的人真迷人。
連身世都夠浪漫,爸爸是出生富裕的浪子,也給了他追求自由的人生範本。初三時父母離婚,獨自離開香港去台灣的學校,和二十多個高三學長住一起,然後有了初戀,我想這和他後來的性向埋下了伏筆吧。
林老師說大學應該開戀愛課。單單看他的報道,我就收穫很多,算是補上了一點「愛的教育」。林老師說,愛情是醫學,人生里愛情不可少,因為愛情能填補你心裡缺的哪一個部分。這個論點算是及時修正了一下我的愛情觀吧。之前總覺得長大了就沒有純粹的愛情了,無非是皮肉和資源的交換,但其實想想這也是愛里的補償心理吧。林老師說很多人想要愛情,但不想去愛,因為愛是付出,是配角,而我們都想去當主角。林老師還說,愛情里溝通最重要。是啊,我就不是合格的愛的畢業生,在戀情里傻乎乎的,都不懂得溝通。嗯,我想安靜地,「讓愛我的人找到我」。
其實對這種港式舞台劇沒多大興趣的,可是導演大人個人魅力值太高,搞得我也想去看看了。可惜今年北京的戲四月份就演完了。
林奕華其實是一個很依賴編劇的導演,好的編劇能夠讓他的哲思用精巧的戲劇語言呈現,糟糕的編劇則和他一起沉溺在自以為是中不能自拔;所以,陳立華編劇的戲,都非常出色,如:《水滸傳》《在西廂》;黃詠詩編劇的戲,都特別糟糕,如:《賈寶玉》《三國》。
幾年前林先生的《賈寶玉》巡演到本地(二線省會),放著現代化的劇院不選,挑了一個建於改革開放前,本地人近二十年都不去的老場子,嗯,一進門就是巨型元首雕像的那種。空間狹促,設備老化,整個舞台效果觀之有中學周一集體開晨會升旗奏國歌的既視感。除了我這種買票進場的紅迷之外,更常見的是追星族菇徒和手持贈票的吃瓜群眾……不合時宜的鼓掌聲,歡呼聲以及旁若無人的中途離場身影兼而有之。大部分人是抱著一種看演唱會的心情來捧場的。我還算淡定,但在聽到《痴情司》時也情不自禁輕拍了幾下巴掌。嗯,咬我吧。演出結束後,林先生上台,帶著滿臉譏諷的蜜汁圍笑,久久不說話,只拿著一部相機對牢守完全場的熱情觀眾開足閃光燈一陣猛拍。之後更是以興師問罪的語氣譏諷觀眾,表示整場演出他一直坐在樓上最後一排看全場觀眾的各種反應,用詞之犀利,就差直言果不其然你們就是low。氣氛一時尷尬,但觀眾們都笑嘻嘻地繼續站在台下,沒有人出聲反駁也沒有人敢再拍巴掌,氣氛漸漸凝固。之後男主角何小姐上台,也提到了演出時情緒被觀眾的突發反應打擾到的情況。何小姐並沒有笑,但她的用詞更寬容,語氣更溫和,有一種:雖然你們嚇到寶寶了,但寶寶覺得你們是可愛的,謝謝你們來看寶寶……對,就是打圓場的意味……鑒於不久之後即上演何小姐和內地部分網民的撕扯大戲,個人覺得她並不是什麼情商逆天的娛樂圈老江湖。明星在演出前後的言行舉止更多地體現出一種做人的基本教養。幕後團隊要考慮的就遠遠不止教養問題了:對市場對觀眾沒信心,又按耐不住過境撈錢的心,那就劃定損益平衡點,選一個便宜場子,壓低票價唄。這無可厚非,可自己選的衣食父母幹嘛要嫌棄?請問教養在哪裡?吃相有多難看?內地巡演每到一地何小姐都在微博po出當地美食並感恩觀眾。林先生每到一地,不著急把控演出效果,難道都摩拳擦掌地坐在最後一排一遍遍地驗證觀眾都是土老帽嗎?我從未見過如此不務正業又愛給自己給別人添堵之人。內陸地區民風彪悍是事實。教育觀眾文明看秀是創作者的權利,但絕非義務。即使要教育,也要分清楚場合注意措辭。至少那些中途離場的吃瓜群眾看不到創作者最後跨界演出的戲碼。至少演出結束後我也沒等到林先生的微博中就教育內地人如何文明看秀置喙一詞。遭受冷嘲熱諷的,僅僅是那些也許知道也許暫時不知道如何正確抒發喜愛之情的付費觀眾。直至今日,林先生仍有19萬微博粉絲,仍是文藝公眾號頂禮膜拜的才子大人。而何小姐,早已成為404。我非菇徒,只是覺得林先生書讀得多且深,參悟書里乾坤之餘仍不忘研究芸芸大眾,可謂勞心勞力,用心良苦。即使一不小心走火入魔賈政老爺上身也是為藝術獻身不是?其實看三毛的少女文學也好,讀龍應台的時評短文也罷,不難發現台灣在經濟騰飛之時的居民素質約等同於今天的大陸。今日寶島民眾以友善謙和著稱,公眾場合的禮儀遵循的是日系的無聲勝有聲。而如果大陸爆買遊客有機會在霓虹國和當地老人家交流,他們可能會笑嘻嘻地告訴你,我年輕時其實也是這樣的哦。生長於不同社會體系的人類之間的碰撞應該以面對面帶著同理心去理解去尊重的良性溝通交流為上,何必當面詆毀,網上開罵。文明素質永遠是一個恆定進化中的概念。領先者深藏的鄙視在風中飄。幾十步的優勢也儼然成為一種政治正確,成為沾沾自喜洋洋自得指指點點的本錢。君不見前方高能預警,有岔路,有坑,先行的,後來的其實不過都是同路人。同路人何苦為難同路人。至於層出不窮的現代化名著之作品,不管是服飾現代化,台詞現代化,還是編排舞美現代化,都僅僅是一種風格,一種投射,一種打開方式罷了。套路之良莠兼有,受眾各取所需。於我個人而言,還是傾向於直閱經典本身。一部《賈寶玉》,看過,不錯,足矣。林先生的確有才,但還沒有才到讓我匍匐在地。才華若一味追求高山仰止,就無形中謝絕了最廣大的下里巴人。經典不會拒絕平頭百姓,會不斷釋放引力讓路人靠近。看不懂經典,姿態不恭敬,經典也並不會怪你。經典一直在那裡。
他是一個狂熱的心理學/哲學愛好者,動不動甩你一堆心理學術語,我恰好看過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書籍,這才勉強跟得上他的思維沒有太懵逼。
他習慣用非常心理學/哲學的角度去解構經典,結果就是曲高和寡,太小眾。
所以一般觀眾對他的舞台劇的觀看體驗大概不會太好,林和觀眾的知識量不對稱,林也過於沉浸在自己所構建的東西里,自我表達太多,而觀眾很難對他所表達的東西產生共鳴。
不過林知識量真的相當大,有點心理學的底子的話,跟他聊個天會收穫很多。昨天下午去北大看戲劇導演林奕華的講座,分享他在戲劇學到的三種生命力:「觀照」,「思考」,「創造」。
進來的時候他是跑到講台上的,十分有活力,結束的時候跑著出講堂,感覺比很多20多歲的年輕人更青春洋溢呢。講座放了他的四大名著改編的戲劇作品片段,問了現場400個觀眾89個問題,2個多小時的時間,探討「快樂」「青春」「時間」「自我」,這些看似平常實則對每個人十分重要的話題。關於這次講座他微博po出的觀眾分享,自認為看到後比我想到的要條理清晰很多,貼出鏈接http://weibo.com/p/1001603830617493105752注意到林奕華導演是在看到沈星主持的《大家書齋》一期節目開始的,過去很長時間,他節目裡面談到的一些思考依舊印象深刻:關於愛情、兩性,接納自己,愛自己,給自己足夠的愛,才可以分享給別人更多的愛,便不會誤把索取貪求當做愛。想必這其中的體悟他也是從一些痛苦掙扎中思考出的。2012-05-24大家書齋 對話林奕華-20120524大家書齋25號有他的《恨嫁家族》話劇演出,十分期待。等看過之後再來添加對他和他作品新的認識:)他的人比講座好,講座比戲好。如果有機會去聽聽他的講座吧,他是腹有詩書的人。如果沒什麼看劇習慣的人也可以去看他的戲,他導的戲就像話劇界的優衣庫,在快消領域,稱得上物美價廉(褒義)。
九月看了機場無真愛在帝都魔都雙城巡演的終場。
四個月前同樣是在文化廣場劇院,同樣是和Cherry一起,看了林奕華的紅樓夢。但是當時被說書人的故事迷惑了雙眼,試圖在林奕歡打碎了重塑的故事裡抓住些許自己讀曹雪芹的感受,結果只是有些匆忙的感觸和思考。
這次看下來覺得燈光和音效都很精緻,插曲When Will I see you again和主題曲Fear of flying都值得單曲循環。舞曲和舞台相較紅樓夢更加現代,這也是降低了我們看劇的難度的重要因素。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燈光將男人與女人美麗的影子畫在了格子窗上,兩個靈魂慢慢彼此靠近,相遇,又錯過,但在錯過的那一瞬間,男人回頭了。導演氣憤得跳腳,指責回頭的男演員,但是我喜歡回頭的男演員,因為戀人總是難以開口訴說不舍,但是如果有一個人肯回頭,是不是結局會變得更幸福一點。
最後的最後,所有人回到了機場,delay又delay的航班終於開始boarding。機場總是有許多離別,又有更多一次的重逢。人生的登機口,我們與自己的孩提時代作別,日子也像插上了飛機的翅膀,我們還未來得及回頭,已飛速得度過了少年時代。長大了的我們覺得一萬年也可以是一分鐘,再也不像小時候覺得一分鐘好像有一萬年那麼長。五歲時,一年是我生命的五分之一,而二十五歲的我,一年不過是二十五分之一,二十五個三百六十五天,彼得潘還是小飛俠,而我心甘情願得長大了。
無論他人評價如何,我覺得這了兩場戲還是值得一看的。滿場的熱鬧之下是無盡的落寞,適合我這種喜歡獨處又追求喧囂的人。
不明白藝術這種抽象的事物為啥所有相關的評價全是以「理性」的角度來「評論」,還要分出好壞,進行批判,好像這樣才能顯示自己的水平,實在是很無聊,情感方面的東西不知道去了哪裡。
馬上要去聽林導的講座 先佔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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