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學習掌握一種冷門的小語種(非方言)是種怎樣的體驗?
會比如說學會了高棉語、希伯來語、僧伽羅語,加泰羅尼亞語,斯瓦希里語,冰島語,東干語言了(?!)等小語種是一種什麼體驗?
請大家談談自己的感受和體會,分享給知乎眾。
哈薩克語!不請自來了,嘻嘻
本科哈薩克語專業,大三去哈薩克交換了一年。在哈薩克的時候樓管大媽老喜歡我了,沒事兒就跟我聊天。去市場哪個東西的時候,有老闆跟我說,因為你這麼熱愛我們的母語,我們的國語,給你便宜點!這裡補充一下背景,哈薩克從前隸屬前蘇聯,俄語一直是官方語言,很多哈薩克族都以俄語為主要語言。獨立以後總統非常重視發展民族語言,把哈薩克語定為國語,所以哈薩克語在哈薩克的地位顯著提升。我一個歪果仁會說哈薩克語,哈哈,那受歡迎程度就不用提啦+_+
新疆的哈薩克族人也是以哈薩克語為母語的,但在一些口頭語上與哈薩克的哈薩克語有區別,我在哈薩克呆久了,說話習慣就變成哈薩克式的。去年和小夥伴去伊犁旅遊,和一個牽馬的哈薩克小哥聊天,小哥一直以為我是哈薩克來的,後來我跟小夥伴快語速說起了漢語,小哥一臉蒙逼。。。前一陣子在哈薩克阿拉木圖,在一個中國舉辦的展覽會上當講解員,一個大叔顯得興緻勃勃,問了我特別多問題,我看大叔對中國這麼感興趣,就也特別熱情滴給大叔介紹。由於大叔問的問題越來越深奧,我的哈薩克語庫存不足,於是暴露了中國人的身份。大叔特別吃驚,於是默默掏出了胸牌,哈薩克國家電視台的記者。然後大叔打電話叫來了一幫人,採訪了我。。。當天晚上就上了新聞。。。可惜我也沒走紅,唉,看來還得繼續努力第一次回答破千贊了,真的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其實我的哈薩克語也沒那麼好,因為跟每個人說話的開場白都差不多,所以熟練了就顯得跟本地人似的……而且我又是個白胖子,所以和胖胖的哈薩克姑娘還是有點相似的。學習的過程其實各種滋味都有,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各種艱難,花式笑話鬧了一大堆,即使是現在說哈薩克語依然有蜜汁口音在裡面,所以還是要繼續努力!
這兩天有空給大家po哈薩克的照片,或者講講學習過程中的鬧的花式笑話!再次謝謝大家!
明天出發去哈薩克啦,有點捨不得祖國麻麻T_T 講個笑話活躍一下氣氛好了……
話說大三剛交換到哈薩克的時候,哈薩克語爛到爆,完全無法與人溝通,然而我們有一個溫柔善良有耐心的老師,像個大姐姐一樣,歲數三十齣頭,教我們哈薩克文學史,呵呵,然而我一個日常溝通都困難的人學文學史……太酸爽了……老師家離我們宿舍很近,出門經常會碰到老師領著她萌萌噠的小女兒。以上是背景有一天,老師拜託我照看萌妹子一會兒,我說好噠!然後我就帶著妹子看動畫片,和諧共處而且無需交流。正在我們其樂融融看動畫片時,我聽到妹子突然對我說,我要親你。然後我說,謝謝親愛的。結果妹子看起來不太開心,又說,我要親你。我覺得是不是我不夠真誠,於是我帶著賣萌的眼神,加上飛吻的動作,又對妹子說了一遍,親愛的謝謝你,然後把臉伸了過去~結果妹子看起來更加不開心了,喊了起來,我要親你親你呀!對著我伸過去的臉就是一拳...這時我就方了,感覺這娃是精分啊啊啊但我也懷疑她是不是想表達別的意思而我沒有聽懂。這時候,住在旁邊的中國哈薩克族小夥伴聽到聲音出來了,娃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哈薩克族小夥伴一臉黑線地對我說: 人家孩子說的是,我要尿尿......我們的對話是這樣的,懂哈薩克語的小夥伴們看過來娃: сием?н (翻譯:我要尿尿) ------我聽成с?йем?н(我要親親)我: раxмет жаным~ Mua~(翻譯:謝謝親愛噠~木啊~)
這麼精神病的對話也是沒誰了……當然,後來小妹子還是成了我的迷妹,嘻嘻,因為我用博大精深的中華美食收服了她!上個妹子照片琉球語,沒聽說過還有誰學過這種語言…
閱讀本文前請跟我大聲念,
琉球語不是日語方言 琉球語不是日語方言 琉球語不是日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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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準確來說我學的是沖縄語,屬日本-琉球語系琉球語族北琉球語群。其他的同族語言比如與那國語、國頭語、奄美語之類的暫時沒碰過。
體驗就是知道我會說這東西的日本人都一臉懵逼,等我開口說出來後就兩臉懵逼表示聽不懂(沖繩出身的人除外)(然而好多衝繩的年輕人也不會說了)。中國人的話大多數人會問我沖繩/琉球是什麼地方(真的),還有人問我這是不是日語方言…
學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我在學日語,沒辦法,太像了。
最早產生學習琉球語的想法是在東京大學的時候,某個自由研究的課題被我誤打誤撞選到了「琉球獨立問題」,看了很多琉球王國歷史資料以及琉球國文化,耳濡目染過後對那片美麗的南國群島產生了強烈的嚮往之情。於是就決定要學習琉球語。選擇學沖縄語是因為沖縄語通行於首里那霸一帶,也是琉球王國官方語言,所以被我當做是「標準」琉球語。
作為一門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的瀕危語言,在沖繩還能夠熟練使用沖繩語的絕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二戰後沖繩大島出身的沖繩人幾乎沒有人講沖繩語(變成沖繩口音的日語),這還要「感謝」日本人在琉球地區的教育政策和文化滅絕。
語言學習最重要的就是聽說讀寫,可是沖繩語的課本和資料真的很難找。手頭現在只有兩冊薄薄的課本和一個專業琉球語字典。不過幸好課本還比較靠譜,配套的發音CD質量也不錯。但是這些還是遠遠不夠,於是我幾乎看遍了youtube和niconico上所有能找到的沖繩語琉球語視頻,學了很多琉球民謠,可是這些還是很不夠。但願之後能有機會到沖繩住一段時間。
學習沖繩語讓我深切感受到了保護語言多樣性的必要。有些東西很難說清楚,但我確信琉球的文化必須由琉球語來繼承。這一點日語永遠做不到,任何一門外語都做不到。
聽「童神」「てぃんさぐぬ花」「赤田首里殿內」這些歌曲真的超感動的?(;′Д`?)
~~~下面是沖繩語簡介~~~
現在,學界已經基本達成了「琉球語不是日語,琉球語和日語是屬於日本語系的兩個分支」這一共識,除了在日本國內。日本由於長期存在的文化單一性潔癖,絕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承認琉球語不是日語。
但是我不否認會日語的話學習琉球語(尤其是北琉球語群的語言)會很容易,因為很多發音之間存在對應關係,語法上類似之處也很多。然而琉球語支下所有的語言都難以和日語進行雙向溝通,只是有很多同源詞僅僅是看起來像而已,這一點上類似義大利語和法語。
法語:Quels sont vos plats préférés?
義大利語:Quali sono i vostri piatti preferiti?
你喜歡哪些菜肴?
看起來很類似,但是法語義大利語並不能互相溝通。日語琉球語支下的所有語言也是類似這種關係。猛的一看有些類似,但其實必須經過系統的學習才能學會沖繩語的辭彙、語法。僅僅懂日語是看不懂(更聽不懂)沖繩語的。
舉幾個例子~沖縄語: 今日(ちゅう)や、書物(すむち)読(ゆ)むん。
Chū ya, sumuchi yumun.
日本語: 今日(きょう)は、本(ほん)を読(よ)む。Kyō wa, hon wo yomu.今天讀書。沖縄語: あぬ星(ふし)ぬ名(なあ)や子(に)ぬ方星(ふぁぶし)やんどう。
Anu fushi nu nā ya, ninufabushi yandō.日本語: あの星(ほし)の名前(なまえ)は北極星(ほっきょくせい)だよ。Ano hoshi no namae wa, hokkyokusē dayo.那顆星的名字是北極星。沖縄語: - あい!銭(じん)ぬねえらん!
- 私(わん)にんねえらんどう!ちゃあすが?
Ai! Jin nu nēran!Wanni n nērandō! Chāsuga?日本語: - おや!お金(かね)がない!- 私(わたし)もないよ!どうする?Oya! Okane ga nai!Watashi mo naiyo! Dōsuru?卧槽,我沒錢了!我也沒有啊,怎麼辦?沖縄語: 今日(ちゅう)や誠(まくとぅ)に良(いぃ)い天気(てぃんち)でえびる。
Chū ya makutu ni ī tinchi dēbiru.
日本語: 今日(きょう)はとても良(い)い天気(てんき)でございます。Kyō wa totemo ī tenki degozaimasu.今天天氣非常好(敬語)。注意這裡沖繩語中表示良好的單詞「良い」在琉球語中讀作「いぃい(ī)」,和日語的「良い」讀音完全相同,但是這裡用「いぃい」表示此讀音以區別兩種不同的「い」:普通い和聲門閉鎖い。
琉球語中下列11個音:
a i u e o ya yu yo wa wi we n分別有對應的聲門閉鎖音:?a ?i ?u ?e ?o ?ya ?yu ?yo ?wa ?wi ?we ?n (字元「?」某些設備可能無顯示,下文用單引號代替)兩者的區別在於普通音發音的時候聲門不會出現由緊閉瞬間破開的現象,而所謂「聲門閉鎖音」,則是在發出?符號後面的音之前緊閉聲門,突然鬆開然後發出的音。本文用拉丁字母表音時沒有區分是否為聲門閉鎖音,下面給大家舉例體驗一下:豚ぬ胃「っわあぬいい」讀作"wā nu "ī,豬的胃
豚ぬ良い「っわあぬいぃい」讀作"wā nu ī,豬不錯我ぬ胃「わあぬいい」讀作wā nu "ī,我的胃我が良い「わあがいぃい」讀作wā ga ī,我不錯(主語為人時助詞不用ぬ用が,我ぬ良い是病句!)上面四個短語里的「豚」「我」以及「胃」「良い」之間的發音差別在日語中是沒有的,所以用假名表示琉球語就變得不太方便。因此很多人都提出了各種琉球語/沖繩語表記法。上文中我用的表記法是基於目前琉球地區的管習表記法,但這種表記法有時仍然會造成表音不唯一(比如かっわ究竟是kawwa還是ka"wa)。
我個人比較推崇船津好明教授提出的「新沖縄文字」表記方案。這個方案的優點是明確區分了聲門閉鎖音/非閉鎖音,而且由該文字寫出的沖繩語文章可以比較容易地同日語作出區分。缺點是需要引入新制假名,而這些新制假名暫時沒有被收錄Unicode系統,在計算機上顯示困難。
半年前我總結了一張新沖繩文字假名圖,展示如下:
由於有總計大概六十多個獨立假名,故命名之為「琉球語六十音図」。
下面簡單說幾個典型語法特點,同日語對照。
1,沖繩語有終止形和連體形的區別,現代日語沒有:
美しい日本語(Utsukushii nihongo, 美麗的日語)日本語は美しい(Nihongo wa utsukushii, 日語美麗)美しい不變。美さる沖縄口(Churasaru uchināguchi,美麗的沖繩語)沖縄口や美さん(Uchināguchi ya churasan,沖繩語美麗)注意美さる和美さん的區別2,沖繩語有完全不同於日語的動詞活用變形,儘管兩者很多詞都有明顯的同源痕迹:
下面以動詞「寫」為例,逗號左側為日語右側為沖繩語,對比一些常用變形:寫:書く(kaku)、書ちゅん(kachun)過去寫:書いた(kaita)、書ちゃん(kachan)不寫:書かない(kakanai)、書かん(kakan)過去不寫:書かなかった(kakanakatta)、書かんたん(kakantan)別寫:書くな(kakuna)、書くな(kakuna)在寫:書いている(kaiteiru)、書ちょうん(kachōn)去寫吧:書こう(kakō)、書き(kaki)用來寫的東西:書くもの(kakumono)、書ちゅるむん(kachurumun)注意動詞也有終止形和連體形的區別(書ちゅん、書ちゅるむん)3,沖繩語有兩種疑問助詞,分別用於疑問句有疑問詞和沒有疑問詞的時候;沖繩語中目的語(賓語)前不加任何助詞(日語要加"を")
日語:何を飲む(の)か?Nani wo nomu ka? 喝什麼?水を飲む(の)か?Mizu wo nomu ka? 喝水不?沖繩語:何飲むが?Nū numu ga? 喝什麼?水飲むみ?Miji numu mi? 喝水不?4,助詞有很大區別,被動變形不一樣
日語:彼1に2石3を4投げられた5。Kare1 ni2 ishi3 wo4 nagerareta5. 被他砸了石頭。沖繩語:あり1んかい2石3投ぎらったん5。Ari1 nkai2 ishi3 nagirattan5. 被他砸了石頭。(對應詞語用數字標出。注意を沒有對應助詞)作為一名看起來像漢族的藏族人,來自四川康巴藏區,會流利使用藏區三大方言(康巴,安多,衛藏)和藏文。每次在其他藏區旅遊,脖子上掛一個相機,一身衝鋒衣,偶爾穿上藏袍,也是根本不像個藏族。
走在藏區的大街小巷時常會被無數人矚目搭訕圍觀,藏族同胞們會用生硬的漢語好奇的問你:你的藏袍誰幫你穿的,很標準嘛!你們漢族人怎麼也開始穿藏袍了?……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裡真是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會微笑用標準藏語回答:現在不是有很多藏族人不穿藏服改穿漢服了嗎,所以我們漢族人不穿漢服穿藏服也很正常啦。正在一部分人點頭說有道理,一部分人驚訝這傻逼遊客怎麼會說藏語時,哥已淡定微笑消失在人群中…多年旅行途中,經常遇到各藏區老百姓見到我會講藏語時都非常好奇,問我怎麼學會的,以前都是好好回答,從小就會的,但沒人相信我是藏族。(NND難道非得高原紅加黑黝黝的膚色才能證明是藏族啊,戴個眼鏡人畜無害的小白臉就被同胞所拋棄了)後來乾脆懶得解釋爭辯,再遇到有人問時統一回答:自學成才…這時候無數羨慕的眼光,讚歎的話語會隨之而來,甚至遇到過有位阿姨感慨:見過不少漢族會說一些簡單藏語,但一開口聽發音就知道有問題,像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心裡瞬間為自己的裝逼打個一百分)還有一次很多年前去西藏旅行,同樣是標準相機加衝鋒衣的遊客打扮,在一家藏餐店裡用漢語讓老闆來一碗糌粑和酥油…瞬間整個餐館正在吃飯的藏族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這裡,等老闆端上糌粑和酥油後同樣很好奇我怎麼吃,站在一旁註視著我。等大家見到我熟練的揉好一碗糌粑開吃後,瞬間餐館裡炸了鍋。(如果對藏區有了解的朋友會知道揉糌粑這種吃法一般只有藏族人能接受,而且講究技術熟練性)紛紛用藏語議論開來:現在這些遊客也太厲害了,居然都學會了揉糌粑…我自己都很久沒這樣吃過了,這遊客居然會吃,太神奇了……他應該不可能是藏族人吧,肯定不是的…聽到這些討論自己內心爆笑不已,裝作聽不懂,淡定吃完離開時,用藏語向周圍人道別,瞬間全場安靜了下來……(看諸位如此捧場,再分享一件我在藏區旅行途中遇到的認為最經典也是最有趣事情。14年在稻城亞丁旅行時,同樣的相機衝鋒衣遊客打扮,在亞丁村裡看見幾個小孩子正在玩耍,閑來無事於是用藏語和他們聊天,問了下幾年級啊,藏文學的怎麼樣了之類無關痛癢的話,然後指著路邊一塊標牌教他們拼讀了一下,鼓勵他們好好學習…接著離開返回住處。一個小時後再次走出酒店,見到剛才那群小孩中的一個人居然就在酒店門口,正準備打招呼,結果小P孩像見鬼一樣飛速跑了,正在納悶大爺雖然長得不帥也不至於這樣嚇人吧,剛才還很友好的交流啊,怎麼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結果還沒回過神來時,看見遠處剛才那群小孩簇擁著兩個小夥子向我跑了過來,嚷嚷著「就他就他」,當時心裡一緊,NND,這什麼情況,不過路邊閑聊幾句又沒說錯什麼,我這是要被圍攻的架勢啊,可村子就那麼大往哪裡跑?看這架勢一群村子裡大人也當吃瓜群眾圍了過來,正在思想飛速旋轉,想這到底什麼情況時。一個剛才聊過的年紀稍大的小女孩,微笑的說:哥哥你再講幾句藏語好不好。(娘希匹,這都被人要圍攻了我還講個屁啊),立馬用標準普通話回答:我外地遊客不會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樣一說那兩個小夥子瞬間大笑了起來,而那群小孩子不幹了,嚷嚷了起來,問我的那小姑娘瞬間都想哭了「你剛才還在說,而且你還懂藏文」。(當時心裡還是犯嘀咕,這他娘得到底什麼情況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無緣無故被當地小孩子給圍了,我這藏語到底是會說還是不會啊)。再看小朋友們渴望得眼神和期盼,心一橫,反正又沒犯事,說就說吧。問他們說什麼,小孩子們立馬又高興了起來,指著路邊的標語讓我讀,讀完後兩個小夥子臉馬上黑了,問我哪裡人,忙把身份證掏出來給他們看,結果是隔壁鄰縣的藏族同胞,小孩子們歡呼雀躍的道謝後簇擁著那兩個年輕小夥子又走了,留下我懵逼站在原地沒弄清到底怎麼回事。結果在不遠處的小賣部門口,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兩個小夥子極不情願的從衣兜里一人拿出十塊錢交給勒那群小孩,孩子們衝進商店一人嘴裡含了一根棒棒糖高高興興走了出來……這這這,我居然無意中成了一次別人的賭注,真是嗶了狗了)康巴漢子一言,駟馬難追!自己裝的逼,現在履行諾言爆照。這張是在青海海南州拍的(如果就這張背影,估計要被大家集體 唾棄了,但這種事是不會做的啦)下面這張是在家鄉所拍雲南松贊林寺,五年前所拍這張是塔公草原和當地僧人合影有朋友想看媳婦索性也發來滿足下大家好奇心,猜猜是藏族還是漢族最後一次更新,並統一回答一些朋友的提問。樓主有藏蒙漢三種血統,因此肯定樣子和大家理解的藏族有點區別,但從小生長在藏區,家中親友也以藏族為主,因此語言文字上是沒大問題的。老婆是網上認識的,醫生,同一個家鄉,是藏族。(因此奉勸個別鍵盤俠與其整天當噴子,當low逼沉迷網路世界,不如多讀讀書出去長長見識,在網上靠本事找個老婆) 對一些素質較低的噴子,歡迎私聊。樓主雖然是藏族,但大學四年學的中文專業,自認為中文功底不比大多數人差,可以切磋下博大精深的國罵藝術。用一句流行語就是:老子讀過的書都夠火化你十八次了,最好別瞎逼逼。一些同志笑我白胖子,不想過多分辨,只想說:等你畢業工作結婚了,也會慢慢變成我這樣,不信走著瞧。附:五年前大學時期的一張照片為證,其實也是個瘦竹竿(我175,現在也才138斤而已啦,說自己是胖子估計要被胖子們鄙視了,只不過肉都長臉上了,哎,說多了都是淚)從高中至今背包旅行十年,屬於狂熱的驢友一枚,歡迎熱愛藏文化,愛好旅遊,攝影,喜歡劉瑜,王小波,陳丹青,矮大緊的朋友私信交流,相互學習。我曾經把拉丁文學到過一定化境。
10/30更新:既然客官您感興趣,我就也更一個吧。先放一張下官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與延世大學校長的合影,緬懷那些年真正如象牙塔一般的日子:那時候真是青春年少啊,多好。。。。。。關於拉丁文在我的人生中有沒有派上用途?答:用過兩次,一次是多年前有段時間我去看義大利古典歌劇《Norma》,完全聽不懂義大利語,但屏幕上有義大利語字幕,我竟然用拉丁語可以猜出來七八成的意思,將自己嚇了一跳;還有一次大概是2012年,在首爾,去一個天主教的朋友家做客,他們家客廳里有一塊匾,裡面寫的什麼東西他們多年都沒搞清楚,說是教義,我湊上去一看,乖乖,這不是我的老相好拉丁文嗎,當場幫他們翻譯出來了,在場先生小姐無不驚為天人。但那之後,再未用過,我已經在柬埔寨住了四年了,更用不上,最近一次系統地讀Aeneid是2013年冬天,但已經很勉強,只讀完半本不到,在黃先生教我的巔峰期,我將Aeneid一到五本逐句筆譯出來過。我感覺如果給我時間關在家裡重溫一遍,需要兩個星期,應該可以恢復到原來六七成的水平。關於拉丁文學完了忘得有多快?答:忘得相當之快!而且我學的是classical latin,就是凱撒、西塞羅他們用來寫文學作品裡的「美好的拉丁」,裡面大量充斥著詩意的內容,最常見的都是些戰爭、武器、愛、血、鐵、船、背叛這類主題,沒有「你好呀,午飯吃的什麼呀」這類東西,你想用都用不上,我以前給黃先生留個條子,文風都相當於中文的「之乎者也」以下是原文====================從小到大這麼些年,我也很是嘗試過學習一些外族語言,但到今天我自己認為略微學到了一些皮毛的也不過才一兩門。這其中,拉丁文應該是最愛,用梁啟超的話來說,在拉丁文上面「兄弟我還是有些學問的。」這,就要說起我的恩師黃先生。
我不見黃先生已經四年了,甚是想念。黃先生是韓國人,我第一次見到他是一個四月的日子,我在首爾位於新村的延世大學念書,汝矣島上櫻花飄舞,隔壁的梨花女子大學裡,學妹們已經換上了我們平日最欣賞的超短裙。真是個好日子。
(延世大學)
黃先生平日是不太搭理人的,那麼晴朗的天氣他依然圍著一條似乎有日子沒洗過的圍巾。事實上,黃先生不能被其他人稱為先生,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教書的,我稱他為先生,那也是因為他只教過我。我去拜訪他,純粹是年輕人的好奇心作怪,原由是我不知從何處聽說他會拉丁文。小時候我也學過幾堂課,知道些carpe diem 與 et in arcadia ego 這類小聰明。當然,實際本領是沒有的。黃先生一般要睡到晌午才起床,熱愛香煙與咖啡,手指被熏得金黃金黃的像兩根飽滿的德國香腸。說到德國,先生在柏林求學16年,學的是古典哲學,據他自己說輪到學拉丁文時,學到後來實在太難兩年下來全教室里就剩三個人:教授,黃先生,還有一位美國女同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我一向對德國人的學習與自律精神看得比較高,先生那時候年輕倜儻,或許是故意要將自己與那位美國女同學扯到一起才這麼說。按照先生的說法,最後剩下的這兩位同學,教授是死活抓住不放了,想走也走不了。就這麼著,先生硬著頭皮就學了下去,也沒曾想,整個人生都因此而改變了。
先生出身於韓國一個殷實之家,從小去了德國念書,後來在德國雖然也娶妻生子,然終日行走於圖書館及講堂之間,受象牙塔庇護。終於落得天真浪漫,也因其半生未曾離了校園一步,對世間俗物實在無意、也無能力處理。待到某日,先生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到底確是一韓國公民,獨自一人回到首爾發現父母已老去,自己也註定從此潦倒。在我遇到先生時,先生已經淪落到吃了上頓保證不得下頓的地步。但,他對古典學是熾烈地熱愛的,先生的步伐還是極度驕傲的。我原本是聘請了他當我的拉丁文輔導老師,語法教完了一半,由於期末考試臨近也由於囊中開始羞澀,我已逐漸堅持不下去。於是我懷著萬分的歉意實言以告先生,沒想到他立即暴跳如雷,彷彿被剝奪了最可貴的自由,並且懇切地決定:不再收學費,上課地點由先生住處附近改到我的大學,上課時間為了配合我的作息改到早晨。我一向知道,先生是個睡到晌午才起床的人。
先生教弟子,自古以來便是一個你情我願的買賣,弄到今天卻變成了先生自己決定這筆買賣,也不打算與弟子商量,一人拍了板再容不得他議,還不收學費,我除了痛苦地接受也實在想不出花招。真是想逃又逃不掉,想快活卻又快活不起來。啞巴吃了黃蓮,我有苦卻也說不出。而先生正好相反,彷彿贏得了一場格鬥的勝利,經過這件事情,他感覺自己的教職似乎更穩妥了,一天更比一天神清氣爽、鬥志昂揚。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先生積畢生所學成就的藝術之花在他自己為自己指定的講壇上綻放了。講到西塞羅時,他儼然將自己投入羅馬元老院的辯論中,化身成兩千年前那位不世出之語言鬼才,指點江山、舌戰群儒,恨不得當場活活罵死一兩個元老才解恨;講到凱撒時,一會兒兒女情長,一會兒鐵馬冰河,到最後一出,先生索性甩了書,用左手捂著腹部,回頭做痛苦萬分狀,彷彿剛被人刺了一匕首似的,然後用右手指著地面說:布魯圖斯,我最親愛的戰友,你個龜兒子,沒想到是你(et tu brute ?)?聽先生講課,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這一刻的先生,應該瞬間忘掉了俗世的鬱郁不得志,也忘掉了自己作為一個東北亞人孔聖人的弟子卻一生不能盡忠亦不能盡孝的遺憾。而講壇之外的人,包括他身邊最為親近的人,恐怕是也意想不到平日木訥古怪的黃先生竟然有如此活潑可愛、光彩照人的一面。我今日回頭看來,才察覺到那是多麼滑稽卻又光芒萬丈的一幕:一個五十多歲的韓國老頭,對著一個二十多歲的中國小伙,講授著一門兩千多歲的黃土埋了半截的歐洲語言,而且講的人已然忘我、聽的人前仰後合。我想,這個場面,整個朝鮮半島近十年內也找不出第二例。
後來,我也不再反抗。我明白了先生如果不教到痛快,是不會放過我的,便乾脆認了命學了下來。年復一年,直到有一天,先生說,好了差不多了,以後自己有空時常揀起來別忘了就好。說完,他又披上了平日木訥與古怪的外衣。四年以後的今天我也才明白,正如他自己的老師一樣,先生是不想帶著這門技藝入土的,雖然這門技藝無法經世致用甚至是毫無現實益處,但他依然熱愛它,把它當至寶,在有生之年是一定要傳出去的,不然的話,這個世上就少了一個懂它的人,從而自己感覺愧對兩千多年前羅馬那群祖師爺們。
(當年順著倒著都讀得通的Aeneid,今天從箱底翻出來已顯生疏)我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先生在初遇到我時正如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但我今天無比感激,然而看看如今自己終日只曉得飛鷹走狗、談天說地,先生教的學業也逐漸荒蕪,我還是覺得有愧於先生的。
*摘自我今年初寫的一篇想念黃先生的文章。黃先生是我的老師,很可能不是你的老師,所以請不要轉載哦。
古代埃及語
作為一門古代語言,不知道算不算「冷門小語種」。本人現就讀於東北師範大學世界古典文明史研究所,我們所是全國唯一系統化開設古代埃及語課程的單位,除此之外,也開設阿卡德語,古代希臘語和拉丁語課程。古代埃及語由一名國內教授和一名外籍專家分別授課,教材都是全英語的。古代埃及語是一門「已經死去的語言」,已經沒有人日常使用它。因此我們學習它的目的不是遣詞造句和用於日常交流,而是為了釋讀古老的文獻資料並用於研究歷史。從發展歷程來分,古代埃及語可以分為古埃及語(Old Egyptian)、中埃及語(Middle Egyptian)、新埃及語(Late Egyptian)和科普特語(Coptic),科普特語是古代埃及語的最終形式,是用希臘字母表示的埃及語,現今的科普特語僅作為宗教語言用於科普特教堂的各種宗教儀式。除此之外,埃及語文字字體可以分為聖書體(Hieroglyphs,相當於漢字的楷書)、祭司體(Hieratic,相當於漢字的行書)、世俗體(Demotic,相當於漢字的草書)。我從本科二年級開始接觸古代埃及語,研究生一年級開始系統學習,已學習完成中埃及語語法,可以獨立釋讀中埃及語文獻,這學期正在學習新埃及語語法。這是我們用的中埃及語語法教材 Allen, James P. Middle Egyptian: An introduction to the language and culture of hieroglyph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這是中埃及語的詞典 Faulkner, Raymond Oliver. A concise dictionary of Middle Egyptian. Printed for the Griffith Institute at the University Press by V. Ridler, 1962.這是上學期翻譯的中埃及語文獻《辛努西的故事》(The Story of Sinuhe)這是這學期正在翻譯的文獻 韋斯特卡紙草(Westcar Papyrus)要說體驗,其實也沒啥體驗。首先這是我碩士課程的一部分,對我們今後的研究來說,也確實很重要,如果一個研究埃及學的人看不懂原始文獻那基本等於白做了。所以我會認真的去學習它,完成每一篇文獻的翻譯,分析不同的語法現象。當然有時候也會受到一些人的質疑和不解,比如經常會有人問「學習這個有什麼用?」「學習這個今後可以做什麼工作」諸如此類的問題,其實我大多數時候也會耐心的跟他們解釋。當然也會有人對我們學習的這門語言感興趣好奇的,我在圖書館寫翻譯作業的時候,就會有人過來圍觀,有的還會問一些問題。而且我也在網上認識了一些埃及語和埃及學的愛好者,他們中一些人的古文字功底甚至達到了專業人士的水平,大家經常一起交流學習埃及語的心得,分享自己翻譯的文獻,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意第緒語文學與文化,英文可以稱之為Yiddish Studies.
我之所以稱之為意第緒語文學與文化,是因為我一直認為學語言並不是目的,無論多冷門多小眾的語言,而是在你學會了這門語言之後,把它運用到某個領域,比如搞學術,翻譯書,等,學語言的任務才算完成。所以我一直都在說自己是搞近現代意第緒語文學文化研究的,而不是學意第緒語的。
但有點好玩的是,和現在在外文系相比,我本科是學中文的,對,就是傳說中的萬金油,中國語言文學。我其實不是個語言狂人,本科的時候和全國中文系大部分同學一樣,是念著現代漢語、古代漢語、中國文學史過來的,沒有好好學二外。大概中文系課程存在著不去上課也可以自學一種情況,況且我最開始去讀中文系,就是要回家鄉當中學語文老師的,於是我大一就玩了一整年。但我娘看我實在過於清閑,就讓我去報一個本校的英文雙學位,這樣不至於天天出去玩浪費時間——以生活費相要挾。於是我只能去英文繫上雙學位課程,一上就上了三年。本來英文也不太好,高考時候也就120多分兒,但鑒於一直沒有扔下,過了這許多年,竟也咕嚕熟了。
在英文繫念書時,有一門課叫「英美短篇小說選」,課上選了艾薩克·辛格——1978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的Gimpel the Fool,結果,這個短短十幾頁的小說以一種奇妙的方式觸碰到了我的靈魂——可能一輩子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當時讀完這個短篇小說的感覺就是腦袋裡打了一個雷,然後鋪天蓋地地下了一場雪,可能也就是五分鐘的時間,然後我就打算研究艾薩克·辛格了。
越研究越覺得這人有意思——他寫鬼,寫傻瓜,寫老處男和渣男,寫魔術師和演員,寫被丈夫拋棄的女人,邪惡的靈魂,莫名其妙消失的房子,和父親有不正當關係的女同性戀,每個故事都充滿奇思妙想,每個故事裡的人都發瘋癲狂。嗯,正是這些看起來不太入主流文學法眼的東西,激發了我對他塑造的那個群魔亂舞、瘋狂無序的世界的愛,於是我就奮不顧身——by奮不顧身,I mean,沒有任何語言基礎、背景知識和母語優勢——跳上了這艘賊船,到現在還死氣白賴地在上面賴著不想下來。
但在中國,我想學意第緒語,但沒人教。於是我聽說,意第緒語是用希伯來語字母去表示德語的發音和語法之後,就天真地覺得,如果我學會希伯來語和德語,是不是意第緒語就易如反掌了?——嗯,這麼理解也沒有錯,當然如果會希伯來語和德語對學意第緒語確實有幫助,但其實現實情況是,我們系要求意第緒語方向的博士生必須能讀希伯來語,最好會德語以及一門斯拉夫語。
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因果關係是反的。於是我報了本校給研究生開的德語二外,然後又跑去人大和雷立柏老師學古希伯來語——同理啊,一個中文系學生找不到學現代希伯來語的地方,就只能有什麼學什麼了。當時覺得聖經希伯來語真難啊,本來字母就記不全,母音還全是點點和小符號,名詞變個複數,讀音就變了,小點點就不是單數的小點點了,一個單詞看好幾天也記不住,這東西咋學嘛!(嗯,古希伯來語長如下這樣)
說來也神奇,我本來是個做事從沒長性的人,高中時也學過日語和西班牙語:日語五十音圖記不住,棄學了;西班牙語發現名詞分陰陽性的,覺得好沒道理,棄學了;研究生第一年因為喜歡雨果,學過五天法語,嫌學習的地方離學校太遠,棄學了。三門二外加一起學習時間不足10天。但遇到語言學習這座珠穆朗瑪峰時——聖經希伯來語依然是我現在學到的最難的外語,我竟神奇地堅持下來了。當時學校自習室緊缺,我就在某教學樓一間傳說鬧鬼大家都不想去的教室里凍得哆哆嗦嗦地學習——講來也邪門,那間教室秋天北京還可以穿短袖時,就已經讓穿外套牛仔褲的我冷得發抖了。我也怕鬼啊,靈異論壇恐怖電影看得都快成宇宙鑽石級VIP了,但當我想到我有聖經希伯來語護體時,我就坦然了。單詞一遍背不下來就背十遍唄,語法一遍看不懂就看第二遍唄——要不怎麼辦?後來竟也學會了,後來到了美國,選了一門Biblical Text Reading的課,讀Song of Songs原文,就上面那種東西,考翻譯,分析動詞,猜那種只在聖經里出現過一次的詞什麼意思,我這種一生不羈愛自由的人考了99。
學德語也是一部泣血啼淚的歷史,你能想像嗎,我為了學好德語,去學了古希臘語……現在看來這腦迴路也有點千迴百轉啊。但因為沒有學希伯來語那麼傳奇(鬧鬼教室什麼的),就不多講了。
然而,我學會了德語,學會了古希伯來語(還包括三腳貓式的古希臘語),還是看不懂意第緒語。於是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學習的天賦,努力的程度等等,怎麼琢磨都覺得不對。彼時我已經在美國,在一所中部的學校讀一個猶太研究的碩士——可惜,我們學校不開意第緒語課,當時我也沒趕上東歐猶太史和意第緒語文學的課,所以我只能在繼續學習聖經希伯來語的同時,學現代希伯來語,????, ????, ???? ????啥啥的。專業課上了一大堆中世紀和pre-modern猶太歷史的課,比如說,下面這個圖是咋回事。在《新世紀福音戰士》片頭看見過這個圖吧?
然而,就算是知道了這個圖怎麼解,不讓我學意第緒語的生活,也像是蛋糕上少了櫻桃、湯里少了鹽一般……感覺,學得沒滋沒味的。於是我去找我們系主任——我們系主任是個圓圓的小老頭兒,非常和藹可親。小老頭兒在他被書環繞著的辦公室接見了我,我見到他就急沖沖地說,我要學意第緒語,不學意第緒語我來美國幹嘛啊(現在想來這話口氣有點大了哈)。老頭兒說,別急別急,我知道你要學意第緒語,我給你找暑期項目,保證你能學上。
於是,那年暑假,研究生院批了我3000刀,我就來紐約學意第緒語了。學了一個暑假,又學了一個暑假。又去希伯來大學學了兩個學期,……直到現在在哥倫比亞當專業在學了。
講到這兒,我覺得要說說什麼是意第緒語。意第緒語是東歐阿什卡納茲猶太人的語言,阿什卡納茲在意第緒語里是Medieval Germany的意思;根據Uriel Weinreich的研究,意第緒語和現代德語共同起源於一種中古德語,而不是意第緒語是德語的一種方言。總而言之,意第緒語是用希伯來語字母標註的日耳曼語的語法和發音,大概70%的辭彙來自日耳曼語,但又因為是猶太人的語言,所以25%左右辭彙是希伯來語。之後由於猶太人的動遷,意第緒語里就混雜了5%的斯拉夫語辭彙。所以,你在說一句意第緒語時,可能涉及到了三種語言。在二戰以前,歐洲講意第緒語的猶太人大概有1000,二戰之後剩下三百多萬——對,死於大屠殺的猶太人,大部分是說意第緒語的。現在想來,如果沒有大屠殺,意第緒文學可能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而在二戰之前就移民美國的艾薩克·辛格是唯一一個獲得諾貝爾獎的意第緒語作家。
下圖是紐約為了紀念艾薩克·巴什維斯·辛格,把他生前居住過的西86街命名為Isaac Bashevis Singer Boulevard,離哥大不遠:
而辛格那個小老頭兒長得是這樣的:
意第緒語是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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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從右向左讀哈,輸入法有問題,看起來像從左到右是的。這是正好擺在我電腦前面的一個艾薩克·辛格未被翻譯成英文的女同意第緒語小說的開頭。希望有一天我能把翻譯的那些辛格的意第緒語小說出一個漢語譯本。
體驗嘛。某天晚上看著文獻就睡過去了,夢見我又高考去了,被北大意第緒語專業錄取了,於是歡天喜地地去收拾行李準備上大學了。然後就開心地醒了——若不是因為愛著你,怎會在深夜裡嘆息?不管之前如何混蛋逃課不想學習,但遇見了自己真心所愛,竟也會對它魂不守舍、念念不忘、夢著醒著都是你起來。
在眼未花耳未聾背未駝思想未僵、眸中還有火、心裡還有光時遇見了你,三生有幸。雖前路還有千般坎坷萬般險阻,但還要砥礪前行。
PS:話說我還有一個專欄呢:盧布林的魔術師
偏個題。我最近在學一種叫「道本語」的人造語言,英文toki pona。這種語言只有16條語法規則和118個辭彙。你在兩周之內就能學會。比世界語更加簡單。其實這個語言並不是像世界語那樣,用來廣泛交流的語言,而是一種測試語言。也就是,設計者設計這個語言,就是想測試一下,人類的語言可以有多簡單。所以這個語言很適合表達簡單的語義。但是表達複雜的語義就很麻煩,需要藉助一長串修飾成分。至於使用人口嘛。維基百科說,全世界有一百多人能流利的說這種語言~
這是道本語的logo。看著就很輕鬆~詳細介紹在後面的連接中有。(道本語介紹(維基百科))~~~~~~~~~~~~~~~~~~~~~~~~ 10月9號更新~~~~~~~~~~~~~~~~~~~~~~~~
YouTube上有一套12天學習道本語的課程。我已經上傳到了優酷。做字幕太麻煩了。我把主要的內容寫了出來。暫時寫了前三課。另外,百度道本語吧也有一些資料。
優酷:12天學習道本語
youtube: https://youtu.be/b-OuzMegINQ========================12月18號大更新號更新=======================
已經將此套課程發表於作者的專欄中,以便各位學習交流。道本語介紹(維基百科)
知乎專欄第一課
知乎專欄第二課
知乎專欄第三課
知乎專欄第四課
知乎專欄第五課
知乎專欄第六課
知乎專欄第七課
知乎專欄第八課
知乎專欄第九課知乎專欄初中的時候跟兩個死黨閑得蛋疼,先是制定只有我們仨能聽懂的「暗號」,都是自己胡亂編出來的音節。後來就在邪道上越走越遠,編出了大概有近500個名詞,還有數字,動詞和量詞,對於方位方向、空間順序時間順序都有表達。語法沒有創造,完全使用漢語的語法。
現在我根本無法想像那時候怎麼會這麼熱衷於此事,三個人的認真程度超過真正的學科了。有一回三個人打完球在肯德基吃東西,那時候我們非常固執地只要我們三個人都在場就盡量不說正常的語言。所以我們聊天的時候隔壁的人都在聽天書。我們就聽著別人的議論偷樂,「那三個小孩是中國人么?講的什麼語言?」「你看看人家,年紀那麼小外語那麼流利」「你聽你聽,那三個小男兒說的不是日文,也不是韓文,看長相肯定是中日韓的人種啊」「新疆人?不像維族啊。會不會是蒙語?」……高中和大學裡我們接觸比較少,畢業後其中一個定居在其它城市。有一次在街上偶遇,多年不見很熱情地打了招呼,我突然用兒時的自創語言說了一句「比以前瘦了,變帥了」。我也很詫異居然想說就能說出來,其實應該忘光了才對。更詫異的是他一下子聽懂了。留下我老婆和他老婆在風中凌亂……
我是壯族的 會4種壯語 體驗大概就是出了村口之後就再也用不到??所以好像並沒有什麼卵用~
而且 自從上大學之後就很少說這些語言了 所以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似乎沒有人寫梵語啊,我把之前回答過的改一下發在這裡好了。
你問我什麼體驗,naki?cid vaditu? vo mayā ?akyate. yu?mābhi? p?cchakai? ?ik?itavyam, api ca svavij?ānāni pracinuta, iti manana? karomi. ki?cid loke gha?ate, tato "nyap?cchakebhyo drutatara? tatra pradhāvatha, iti prā?astya? va?. ki?tu pra?nā vo "timugdhā, kadācid bāli?ā santi! na jālasthānam etad īd??aka? yad vij?ānāni eva va? pracinoti. avagata? vā? kruddhāsmi!
奉勸各位朋友,如果你打算真的學些什麼,千萬不要長時間看某些網站,不然會浪費大量時間;不如用這些時間好好看書,學幾門語言(編程也好自然語言也好),技多不壓身,熟練以後對今後生活,學術研究,工作都有好處。理科也好,工科也好,文科也好,醫科也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正經的學問沒有貴賤之分。我就說這些。底下的回復也就梁海同學說一開始天城體第二個就打錯了,別的基本沒有涉及這段梵文內容的問題。這裡向梁海同學表示感謝。
有人可能希望看天城體,我打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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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語言本身,還需要接觸各類作品,兩大史詩自然不必說,還有六派哲學、佛教、耆那教、順世派等大小哲學派別的書,後來印度教的三大主要派別的作品,各個時期不同風格的詩歌,碑銘和字體研究,寫本研究,印度史,天文學,醫學,往世書研究,吠陀、奧義書、梵書研究,語法研究等。每一個都是大坑,而且很多學者前仆後繼,還是填不完。另外本專業有掌握德語法語的實際需要,不然19 20世紀的專業書和論文幾乎看不了。當然有英文版,但是顯然看原著更好。
另外學了梵語,你還得學巴利語和俗語,比如上座部佛教的作品一般用巴利語寫,而耆那教作品則多用梵語或俗語寫。俗語種類很多,一般都要重新學。如果研究大乘,那還要學藏語。如果是歷史研究,那波斯語阿拉伯語以及現代印度斯坦語都要學。吠陀研究則需要學Avestan以及各種印歐語。
印度有梵語出版的報紙和梵語的電視台,並且為梵語發明了一些現代社會常用的詞。印度斯坦的語言多少有些來自梵語的詞,印地語就有很多,而南印度的各類達羅毗荼語也大量借用梵語詞。
當日更新
我說說我的其中一個老師吧,Eberhard Guhe,德國人,我第二年梵語課的老師。他本科在維也納大學學僧伽羅語,口語非常流利,還能看僧伽羅語寫的文學作品和佛經之類的。後來他對正理派哲學和印度數學感興趣,於是碩士和博士就分別做了這兩方面的研究。上課的時候他教我薄伽梵歌,並且要求能背誦一些段落。另外一個新從美國挖來的老師,研究印度文學理論對藏語文學的影響,以及藏傳佛教,講衛藏話可以直接和衛藏來的人交流(安多估計不會說)。
我覺得不管是不是語言專業,當你學習一門新語言的時候,你需要全面了解它。且不說動機是什麼,至少學的時候要認真學好,讀完了語法可以試著看看簡單的文學作品或者民間故事,然後可以逐漸上升到嚴肅的書籍和報紙,同時如果不是古典語言,那最好試著和說這種語言的人交流。最後,等你認為自己交流已經可以基本應付以後,試著寫點句子。假如你需要用這門語言來進行研究,比如像我這樣用梵語當研究工具研究古代印度,那麼之前提到的要求都必須達到。能力夠不夠好直接影響研究進度。
10.14
我貼一下我的課表,不過因為選課系統只能顯示課的簡稱,而不顯示課程內容,所以我整理了一下我上個學期和這個學期上過的課(包括選的和沒選的)。
上個學期:
星期一:藏語 梵語詩學(Dhvanyaloka) 正理派文獻(Nyāyasūtra, Nyāyabhā?ya)
星期二:印度學發表練習 耆那教文獻閱讀(Siddhivini?caya) 波尼尼語法
星期三:Skanda Purā?a選讀+專題研究 梵書和夜柔吠陀選讀(非正式課程) Baudhāyana ?rautasūtra選讀
星期四:Gītagovinda 德語學術閱讀 新正理派文獻(去老師辦公室單獨上課)
星期五:英語學術寫作與閱讀
此外還有阿毗達磨研究,巴利語,印地語,佛教思想等專業課程。
這個學期:
星期一:藏語 梵語詩學(沒選) 佛教寫本課 正理滴論選讀(Nyāyabindu)
星期二:印度學發表練習 耆那教文獻閱讀(Dharmaparīk?ā of Amitagati) 波尼尼語法
星期三:Rāmacarita(沒選) 梵書和夜柔吠陀選讀(非正式課程) 摩奴法典選讀
星期四:Bhāgavata Purā?a選讀 德語學術閱讀 新正理派文獻(去老師辦公室單獨上課)
星期五:梨俱吠陀研究+選讀 英語學術寫作與閱讀
星期四下午有個Ardhamāgadhī,半摩羯陀語的課,然而和新正理派文獻的課衝突,沒法上(雖然我在國內已經學過了= =)
我把之前回答過的如何自學梵文的答案發在下面。原題主希望一個暑假入門,我覺得基本不太可能。通常專業訓練的入門(我的看法是認真學完一整本系統性的語法才算入門)也要個一年,最快也要半年。而且考慮到認知能力,很多人其實辨認天城體這一關就直接跪了,更別說後面的變格變位和閱讀了。
怎樣自學梵文? - 知乎用戶的回答
波斯語(有更新)
特點就是大學四年除了一個打了兩個月醬油就走了的中教以外專業課只有外教。教材少之甚少,圖書館沒幾本文獻,碰上不會寫的作業網上都沒得找。知道這門語言的人相對也少,每次回家總有人認為我學的是維語,誰讓字母長得太像了。這是之前的某個歷史筆記的整理,波語寫的實在丑。。。。波斯語是從右邊往左邊讀。
歷史概況課某篇課文長這樣。。。。地圖長這樣。。。
百科全書長這樣,多說一句,右上角這塊是波斯語版本的中國省份和省會名單。這是我去一位伊朗朋友家做客時女主人拿出來展示給我的,並讓我讀一下,我忘不了當時我讀這些省份名稱時我心如死灰的表情,太特么痛苦了。(波語版的音調讓我和那些省份完全聯繫不起來)
插播一條好玩的經歷,去年這個時候我參加了伊朗那邊大學的校園乒乓球賽,我以中國小學生乒乓球水平奪得了校第三名,並且被學校派去北部城市參加全國大學生乒乓球比賽(我和校一二名組團同行)。
( ′ ▽ ` )?於是乎我不經意間體驗了一發公款吃喝,並且免費獲得裏海三天海景房套餐,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在比賽期間全部參賽成員只有我一個中國人,而且他們清一色是國家隊/省隊運動員(我們隊第一名也是國家隊的),畢竟我真的只有小學水平所以決賽的時候處於被虐的地位(對不起我給國家丟臉了),但是很令我感動的是裁判的2個女孩(也就是上圖中的小蘿莉)一直坐在場邊給我加油打氣,並且利用比賽的幾個小時給我編了一個特別可愛的手鏈,簡直令我無比感動。最後在我隊領隊的力挽狂瀾下我們隊取得了團體第三的優異成績(但實話說我真沒覺得我發揮了什麼作用),但是比賽結束後其他比賽隊伍就像逛動物園一般通通朝我走來,先是逐一握手,接著教練合影,隨後全隊和我合影,最後大家踴躍和我自拍(尷尬ing)。那場面就像是「雖然我輸了比賽,但是我贏了全世界」一樣。。。並沒有人考慮我的心情,他們只把我當作外國人想和我自拍。。。TAT。不過學這個專業的好處就是讓我認識了一群特可愛的外國小夥伴,現在想起當時和他們廝混在一起的日子,那真是甜蜜又令人回味啊。
最後補一張小語種分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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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點贊的各位知友,所以再補充一些其它有趣的體驗。
1-上課的時候老師給我們教了眾所周知的保命語(阿拉伯語),各位可以一學,以備不時之需,手動滑稽。
2-在伊朗報名了書法班,它們的書法用筆很有意思,是一根沒有鉛心的鉛筆(材料不清楚是木頭還是竹子,如有知曉望告知我),筆頭削成一個橫斜面,寫出來很像畫筆記的記號筆寫出的字跡,po一張練習的丑照,字太丑所以別認真看。
3-乒乓球比賽去的是巴博勒薩爾(微信翻譯23333),裏海城市,清晨景色很美,裏海的自然風光也很讓人心曠神怡。(但是和我國新疆的賽里木湖感覺差不多2333333)
4-伊朗的小蘿莉美如畫,可是小正太更可愛,分享我的弟弟,擇日刪。
算了再給你們分享一個小蘿莉吧,好想抱走。
5-學習這個小語種最大的好處就是拓寬我的視角以及交到一堆志同道合的好友,所以我在德黑蘭認了一個乾媽乾爸,他們很高興地把我介紹給他們的親朋好友並說這是我的「中國女兒」。我之所以認她為乾媽是因為她真的是一個傳奇女性啊,她的故事完全可以再寫一篇長文章講述,總之我好愛她。
她的女兒是我特好的朋友,一位中文系的女學霸,我去她家的時候她會拉著我陪她看跑男,並讓我跟她講裡面的各種梗。。。。這個姑娘很厲害,她和她媽媽都是專業的射箭運動員,英姿颯爽,我曾嘗試拉過她的弓,結果力氣太小根本就沒拉開。。。同時她也繼承了她媽媽的繪畫天賦,沒事就給我畫個畫像之類,噢對了她是鹿晗塞巴斯蒂安的腦殘粉,所以更喜歡畫他們。
由於媽媽家以前是巴列維時期的市長家庭,所以她的姥姥有很多古董擺件,她媽媽又會挑一些給她,有一天翻她的飾品盒我看到了一枚象牙骨雕,她告訴我那是她姥姥傳給媽媽,媽媽又傳給她的,她就隨手放盒子里了。我想了想上次我見象牙骨雕貌似是在伊朗的古勒斯坦宮裡。
我回國前的最後幾天還是呆在她家裡,所以某天晚上她就給我做了張送別卡片,我好感動。。。(其實我也做了張給她,丑,我就不發了)
當然我在她們家也要給她們傳播一些中國文化(乾媽中國通,其實不需要我傳播23333),比如飲食文化,我會經常在她們家給他們做一桌中國菜吃,好在他們都喜歡。不過朗國人口味和中國人差異很大,他們酷愛酸味,但是抵觸酸甜味的菜,比如中國糖醋類。
哥哥也愛做飯,而且是個特別厲害的學霸,今年研究生入學考試考了全國第五名(膜拜),目前考慮去德國或者挪威上學。
他會給我們烤披薩還有炒意麵吃。這是乾爸的獵槍,爸爸是空軍飛行員,愛好是喜歡用中東英語和我交談,很可愛。
【在這裡強調一些評論里出現的情況,伊朗是個政教合一的伊斯蘭國家,所以每個公民出生就被寫上了穆斯林的身份,但是事實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完全意義上的穆斯林,他們之間也有一種評判標準,很多人不認為自己是穆斯林,這個標準就是「是否履行穆斯林的教義」,也就是說是否按要求禮拜啊,分齋啊這樣。不認為自己是穆斯林的人可能私下不會履行這些事情。拿乾媽一家舉例吧,乾媽家成員5人,只有爸爸是真正意義上的穆斯林,按時禮拜,虔誠信仰真主,所以爸爸在家時媽媽和孩子們都會按照爸爸的要求做事情,但是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大家就極其隨意了,比如齋月爸爸去東北料理他母親的後事,媽媽帶著孩子們並沒有進行嚴格意義上的分齋,我住她家的時候早中晚三餐沒斷過,感人至深。晚上媽媽甚至還拿出藏了好久的法國紅酒大家一起喝酒慶祝(伊朗全國禁酒,她的酒是她托在法國的好友帶回來的,還撕了一些標籤,怕爸爸發現一直藏在柜子里)。暑假乾媽去義大利玩更是瀟洒,罩袍頭巾什麼的趕緊丟掉,弔帶小裙穿起來~我很喜歡他們家這種開明的思想以及開放的生活方式,美麗就應該展現出來啊!】6-說一個很嚴重的事情,有一天我去德黑蘭大學對面的書店一條街買書,竟然在某家書店暢銷書位置發現了中國某邪教讀物,這是要死灰復燃的節奏嗎???(伊朗人好像還挺欣賞這本書,可怕)
怕摺疊,圖片就刪了。。。最後伊朗人都很好,去吃飯認識了餐廳老闆他還給我們很多打折券(真的實惠),於是乎我就可以吃到更多的烤羊排了!
烤羊排有多好吃,請看這個,我愛吃肉,耶。
http://www.zhihu.com/question/43472837/answer/117905403先這樣。我會一點布依語,爸爸是布依族。
___有一天外公講他們以前在泰國寮國那一帶當軍醫的時候的事情,外公:「當年阿拉坉垃東南亞打仗個辰光,經常要搭當地寧交流,所以阿拉必須要學習泰語(我覺得應該是寮國語,不過都差不多),好幫當地寧交流。」我: 「是伐,個末儂講兩句聽聽看。」外公:「接美接?(疼不疼)」我: 「米,古米接,利油邪氣。(不,我不疼,舒服得很)」外公:「儂哪恁也會得講泰國閑話?」我: 「蛤蛤蛤!吊慫傘習哈!洛接扒古-習布!」外公: 「.......」外公: 「儂慫三習哈,洛接扒狗習布。。。」。。。。。(以上為布依語和泰語的數字1~10)於是我發現我能用布依語跟異族的外公愉快對話了。
_________更新一下哈~因為特殊的語言影響,所以布依語、上海話甚至是本土布依族使用的西南官話都對我的語言體系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比如: 「阿拉布依族」、「阿拉布依人(nyin)」嘮啥。我和小夥伴用上海話講民族特色的時候毫無違和感。
還有評論里有的「邪氣」一詞在上海話和布依語里發音和意思完全一樣。
一般來說,布依語對上海話的影響是極小的,可能有些表示情感類的詞語會互相借用,比如:
華: 好痛!你這小孩這麼聰明可愛,怎麼會打人!標準上海話: 蛤痛!儂迭個小人邪氣聰明可愛個,哪恁會得打人個啦!夾用型上海話: 蛤jeet!儂迭個legni邪氣gvaailing ndijai個,哪恁會得haaiwen個啦!(很久以前這樣講過,現在基本不會了)標準布依語: Jeet leeu! Due legni meng, gvaailing ndijai jaxi ee, danglae rox haai wen ni?夾用型布依語: Hah jeet! Zeh legni meng, ga gvaailing ndijai e, naanen ro haaiwen ela!上海話詞語部分hah:很zeh:只ga: 這麼,同邪氣,介許e, ela: 的,呢,了,了啦naanen: 怎麼,哪恁不過目前基本都是往布依語里加上海話。夾用的時候會偏向上海話,把雙母音單化,比如haai會變成hae,saau會變成sau(單母音)===》
更新:1. 我意識到布依語的音調、入聲也是受到上海話的影響的:
音調部分,因為新派上海話的高低拍拉得比較開,有向普通話靠攏的趨勢,所以我在講布依語的時候受到綜合作用下,本來應該發成低平的第六調(h調)會發成高平,而本身高平對應的是第三調(c調),但是實際操作中布依語是不區分高平和高降的,所以到了我這裡c調唯一地被發成了高降。而受其牽連本應該發作和越南語重聲的第四調(x調)被我發成漢語拼音方案里的「輕聲」,由此形成了我特殊情況下的調類偏移。但我對於標準音的理解是沒有問題的。
入聲部分,因為吳語的入聲是最簡單的-h入聲(空韻入聲/喉塞音),所以我在講布依語的時候如果入聲音節後面還有音節,那麼k/g入聲則會被吞成吳語的-h入聲,因為省力…而偶爾t/d入聲如果我感覺會口吃的話那也會被吞成-h的。
不會變的是-b/p入聲了,這個太明顯了,也不存在省不省力的問題…
2 布依語對上海話的「吞音」影響
其實我有點懷疑這個不單單是布依語對上海話施加的影響,更是北方話「連綴」習慣的介入。
布依語的「吞音」其實也不是大面積的,無非就是
miz aul ==》myaecnac reeul ==》nyaelgaais ==》geac...所以引申到上海話里,就出現了類似的影響:
哪恁nanen =》nann只想起這一個…還有就是後面的音節開頭是l,t,ts,d,s,z(r的平舌音),k,g的時候這些聲母都會被弱化…所以有人反映有時候我講話「怪怪的」可能多數就是這個原因。還有,布依語里有時候會把j清化成x,而上海話只有z(r的平舌音)清化成s的情況,結果這倆活寶又混起來了…阿拉伯語+斯瓦西里語。
裝逼技能滿格。先佔個坑吧我組織一下語言。10月8日更新
本科是北大外院阿拉伯語系的,大三在敘利亞呆了一年。畢業後沒想好乾嘛,就先後在阿拉伯國家聯盟駐華代表處和埃及駐華使館打了一年黑工。覺得上學比較重要,就又考研回了北大外院亞非系,專業是東方語言文學非洲文學方向,確切的說是斯瓦西里文學。
不過其實北大是沒有斯瓦西里語專業的,所以我讀研期間一直奔波於北外和北大之間,和北外斯瓦西里語專業大一新生一起學習的。
有人問我現在會多少語言,實際翻譯水平的話是英語好於阿拉伯語好於斯瓦西里語,前兩種都有翻譯作品出版,斯瓦西里語的正在翻譯,希望明年有機會面世。如果是閱讀的話可以稍稍看懂一些法語日語和葡萄牙語的內容,但是既不系統也不專業,僅僅有助於看文獻。另外會一些約魯巴語伊博語和阿姆哈拉語的打招呼,僅此而已。
語言學習對我而言其實是痛苦的,本科以前我的英語很不好,也從未想過將外語作為自己畢生的愛好和追求。陰錯陽差學習了阿拉伯語,最初我也動了轉專業的心思。但一旦熟悉了某種文化,就似乎多了一種捍衛並介紹它的責任感。
東方語言在國內仍然受眾寥寥知者甚少,希望有更多人願意了解並關注它們。每種語言背後都有來自過去一以貫之的傳承,知道的越多越汗顏於自己的淺薄。
10月9日更新
看了看評論區里的問題,總結了一下:
1. 英語如何提高。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是懵逼的。我從小到大沒上過任何形式的輔導班,包括英語的。高考前模擬英語一直是100分左右,完形填空曾經創下20題全都完美避開正確答案的記錄。本科時期英語四六級也都是最低分通過。
真正英語開竅是在那一年打黑工的時間。因為阿語交流也不怎麼樣,我們的外方僱員都傾向於跟我說英語,加上那段時期接觸的資料也經常是英語的,所以慢慢有了提高。讀研期間我和外教交流一直需要使用英語,當時並不覺得什麼,直到考雅思得了7.5才發現自己英語有了切實的提高。不過寫作一直是軟肋。包括寫考試的作文和日常的paper什麼的。
對於各科語法學的都跟狗啃的一樣的人,我唯一能傳授的經驗是多張嘴。至少我覺得speaking是我的語言習得過程中的重要推手。
2. 阿拉伯地區是不是很危險
2009-2010我和我的胖友們在敘利亞呆了一年,其間我自己背著包幾乎走遍了那裡的所有內陸城市,還和朋友對海邊進行了深度游。感覺那時的敘利亞非常平靜,甚至一年期間連爆炸都沒發生過。形勢在我們回來下一屆同學去的時候急轉直下,他們在宿舍困了一周,最後又被叫了回來。
我們老是聽說阿拉伯地區戰亂,但阿拉伯本身只是一個籠統的地域概念,半數以上的阿拉伯地區是和平的,海灣地區還有馬格里布地區都挺安全。
3. 女生學習阿拉伯語的前途
說實話我認為女生學習阿拉伯語較男生存在先天的就業缺陷。這是用人單位和阿拉伯國家客觀情況決定的。
但是已經學習的女生也不要氣餒,阿拉伯語總體就業還是不錯了。在外派崗位缺乏競爭力可以用語言水平找到國內合適的崗位。另外盡量在語言外提高一些專業能力。語言畢竟只是工具,還需要其他大量的知識作為補充。東鄉族,會東鄉語。使用人數估計在五十萬人左右。
除了家裡,基本用不到。不對,確切的說是除了和父母和一些東鄉族老人交流之外,基本用不到。甚至是個親姐姐和哥哥。奧!不對,因為在新疆,有些東鄉族老人也並不會東鄉語。
基本上,在新疆,家裡爺爺輩遷移來新疆的東鄉族,到我們這一輩會東鄉語的已經很少了。和環境有關。就如有些維吾爾語和哈薩克族,並不認識相關文字了,有些甚至連語言都不大會說。畢竟在中國,一切少數民族的語言都顯得很弱勢,尤其是像東鄉語這種沒有完善的文字體系的語言。
不過也有反過來的,新疆伊寧縣霍城有一些以東鄉族為主體的村落,這些村落里有些回族維吾爾族等會東鄉語。但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
有些時候在車上,和父母在微信上用東鄉語交流。別人會用很驚奇的眼神看我。一般這種情況下,在新疆有些人會問我:你說的是維吾爾語?怎麼和別人不一樣啊?而在甘肅或者青海,則會被問道:你會說藏語啊?當我回答不是藏語時,人家則又很懷疑的回到:明明聽著很像藏語嘛!
因為東鄉語發音中有個很類似要吐痰的音,就是喉口要摩擦。而且還很重(我好像比較輕,發音位置靠前了不少),但同班有個從小在東鄉族自治縣的同學,他發的很重。所以同學們常常分別模仿我倆的發音。並且還比喻說:我像準備要吐痰,而他像要吐石頭。不過,因為這樣,我倆成功的向他們推廣了不少東鄉語。
東鄉語中『你』發音為『吃』,而『什麼』,則為『羊』。所以生活中很常用的『你要幹嘛』『你在做什麼』…發音為『吃羊個呢』『吃羊個住』,而東鄉手抓羊肉在西北又很有名。所以同學們又開玩笑說:怪不得東鄉人把手抓做得那麼好,原來天天嘴裡念叨著吃羊呀!
因為從小在新疆伊犁,所以也會一些簡單的維吾爾語和哈薩克語。所以,出了新疆,當別人知道我是新疆人並要求我教維吾爾語時。我便可以坐的穩如泰山,拿一些簡單的語句裝一波絢爛如花的逼。然後微微一笑,深藏功語名。
今年來正式學波斯語,因為會東鄉語,所以發音部位相比於只說漢語的來說,用到的要多。所以在發 這類音時,比純漢語使用者要容易很多。
我的小侄女兒馬上兩歲了,我一直叮囑家裡人,在家裡多用東鄉語跟她交流。免得她到頭來不會說自己民族的語言,在我看來,一個人不會說自己民族的語言真的是很遺憾的一件事。即使這個語言的表達多麼貧瘠,使用人數多少,但我相信,總有一些這個民族所獨有的表達方式以及情緒是其他語言語法表達的。
我也同樣告訴家裡人,讓小侄女兒多和當地的維吾爾族和哈薩克族小朋友接觸。好學一些他們的語言,畢竟語言是了解其他文化的一個窗口。也是迅速與陌生的接近的一種工具。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學好漢語和英語。掌握了這兩門語言,和世界上絕大部分人,基本上都可以無障礙溝通了。學波斯語的如果能念西里爾字母,假裝會塔吉克也勉強能夠過關。
記得研究生一年級學校里搞國際文化節,召募懂小語種的志願者。由於各國留學生基本都懂漢語,其實也就是錦上添花的活。我報了波斯語,在報名表上留了心,在語種後面打了個括弧說可以對應伊朗阿富汗塔吉克,後來就真的被分配到了塔國展台(伊朗留學生中文系女博士,還代表全體留學生髮言,估計我去了也幫不上啥忙)。那是第一次跟塔吉克人接觸,發現我會波斯語後,本校唯一的塔吉克女生興奮地講了不少,發現她的口音還蠻重,但一下子意識到原來那就是原汁原味的塔吉克語,感覺互相講的都能懂,但不好模仿,用專業一點的角度看口音接近伊朗東部省份和阿富汗達里語(其實也是統稱波斯語的一個主流分支,好比北方方言),發音比較硬,母音不是很飽滿。那時剛學了西里爾字母,大概也能寫一點,於是就蠻(da)有(yan)自(bu)信(can)地對外宣稱會塔吉克語了。活動那天,除了本校的留學生還有外校的,發現那個女生找來好幾個外校的同胞,都說著一口還算不難聽懂的塔吉克語(接觸下來也很快習慣了口音),而我則用波斯語跟他們交流,偶爾請教他們一下辭彙和發音上的不同,他們也是很欣喜能有人用塔吉克/波斯語跟自己交流。活動中另外還有些發現:部分塔國人偏好講俄語,可能是從小受的教育有關(中亞斯坦國似乎是從小開始學俄語),連名字都是俄味的(本校塔吉克女生叫Manijhe,很正宗的波斯味,而她有個愛講俄語的朋友叫Yulia);活動中間各國使館文化官員也到場,發現塔吉克副大使跟伊朗文化參贊用純正的德黑蘭口音的波斯語相談甚歡,推測在塔國波斯語口音可能對判斷一個人的文化修養有參考意義。雖然沒有本質區別,但要掌握好塔吉克語的話,即使是波斯語母語者也要下點工夫,比如學點俄語(當然以大波斯的民族自豪感而言,一般只有塔國人學好波斯語,反過來則不太多)。所以我只能說是玩個票。好像近來北外也開了塔語專業,應該會有波斯語的課程。補貼一張與Native Speaker聊天的圖,終於在HelloTalk上接上頭了,不過書面跟口語表達還隔著一層,慢慢習慣中。天了嚕甲骨文都出來了,不知道瑞典語還算不算……
十來歲的時候開始在瑞典上學,我瑞典語比英語還要好hin多,要知道英語我是從幼兒園的時候就開始學了,可見語言環境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_(:з」∠)_
記得有一次跟朋友(瑞典人)一起去瑞典的一個小城市玩,我們那天逛完街打算去商場對面的咖啡廳坐一會,然後我那朋友去了洗手間,我先去咖啡廳等她。
剛坐下就聽到旁邊有幾個男生在那用瑞典語議論我,猜我來自哪個國家,是不是一個人之類的,討論的熱火朝天。我坐在那聽那幾個人講話超級想笑,但是又覺得笑出來不太好,就忍著,快憋出內傷了。
終於我那個朋友來了,她是典型的瑞典人長相,金髮碧眼那樣子,她一坐下就開始跟我聊天,用的都是瑞典語,然後那幾個男生瞬間懵逼,也不說話了,超級安靜,我就帶著迷の微笑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過沒一會他們估計坐不住了就走了。
其它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體驗了,瑞典語的話其實不難學,只是入門可能不是很容易,但過了之後就相對簡單了,就醬。(???人)?
在知乎潛水好幾年,這是第一次答題,有點緊張……不請自來,印尼語大三狗一枚,目前在印尼。
一、體驗就是知道的人不多,別人有時候還會有點驚訝剛上大學那會兒,親戚問:「你學什麼呀?」答:印尼語。親戚:噢?!什麼?印地語我:不是這個,是印度尼西亞語親戚:印度語不錯嘛,但印度好像不安全,經常有強姦的我:……終於到了大二,不用再給家裡的老人家解釋了,然而……
某同學:你哪個專業的?我:印尼語?某同學:印尼?話說印尼在哪?我:巴厘島知道不?某同學:噢,原來巴厘島就是印尼,幹嘛不直接說巴厘島語。我:Excuse me???二、學習難度
印尼語用的是英文的26個字母,書寫上相比泰語、日語、阿拉伯語就小了很多負擔。印尼語音形結合,基本上就是看到單詞就能拼讀出來,也就是說只要你記得一個單詞怎麼讀,就知道怎麼寫,反之亦然。所以記單詞就省力很多了。印尼語語法也超友善的!!!沒有時態,沒有陰陽,詞性變化也有規律可循,唯一有點障礙的就是被動。但是(嚴肅認真臉)注意,但是來了。印尼人講話的速度超快,他們自己也承認自己愛講得快(內心獨白:聽不懂怪我咯(? ??_??)?)還有就是印尼語其實有正式和非正式兩種,同一個單詞在正式和非正式的用法是不一樣的。就是台上一種語言,生活中還喜歡和爪哇語混合來用(??ˇ?ˇ??)貼一張印尼語的圖片,我同學第一次見還以為自己英語沒救了,居然上面一個單詞都不認識,哈哈哈~( ̄▽ ̄~)~三、專業福利和前景學的人不多,獎學金的名額競爭也就沒那麼激烈。我們班一半以上的人大三拿到了國家留基委的全額獎學金去印尼留學。外交部每年都有給我們專業推薦名額(當然,進不進就靠自己的專業水平了),學長學姐有進國家政府機構的,有去海關、外事、領館的,還有進企業負責印尼方面的,也還有在印尼工作的等等。並沒有像傳說中的找不到工作,畢竟每年畢業生就那麼點(?ò ? ó?)答主覺得找到什麼樣的工作和你是什麼樣的人有關,而不是你的專業。四、關於印尼來印尼之前,好多人問我:「印尼那個地方很窮吧?」 「那個地方會不會不安全?」「聽說印尼經常有恐怖活動的」 「那裡的人聽說沒那麼文明?」 「印尼那個地方我去過啦,真是髒亂差」你有沒有發現,很多人對這個國家的印象來源於聽說,止於偏見。在印尼,雖然街道還不如中國的小縣城整潔,但這裡的人熱情有禮,待人真誠,善良可愛。我的單車在路上掉個鏈便很快有人前來幫忙,我迷路了竟然會有人不惜繞遠路帶我回去,我在海邊腳意外被尖石刺傷,血染紅了白色的沙灘,卻有兩個不相識的陌生人為我找來急救箱,清洗傷口、止血消毒、包紮。當然,還有很多很多。為我打掃的大媽、樓下洗衣店的大叔、小吃店的老闆娘……他們善良友好、辛勤工作,喜歡和客人拉拉家常。後來我發現,這裡的人總給我一種熱情友好的感覺是因為我每次出門,去買個菜、或去洗衣店洗個衣服什麼的,老闆老闆娘就會趁著我等待的時間,問:「小姑娘你從哪來呀?」 「為什麼來印尼呀?」 「在印尼習慣嗎」 「你覺得印尼怎麼樣?」 (但有時候不巧趕時間看著大媽大叔一邊跟你閑聊一邊慢吞吞真是心急)雖然大多居民是穆斯林,但他們並不排斥我這個異教徒,我的穆斯林tutor甚至還不介意我在她面前吃豬肉(ー_ー)!!還有,印尼真心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窮啊!!我所在的城市——日惹,算是省會城市吧,雖然沒什麼高樓大廈,但隨處可見精緻的兩層小樓外加修剪整齊的庭院,現代化的mall也在越來越多。不過,和其他發展中國家一樣,印尼也有著自身的問題,經濟發展也存在地區上的不平衡,只佔領土一小部分的爪哇島經濟佔了全國的一大部分,首都雅加達的高樓大廈與大片的貧民窟共存,至於日惹這個古城,則是精緻小別墅和普通平房交錯林立……(附上一張比較普遍的日惹風格的小樓)伊博語!!!Igbo!!!
不邀自來…
那年在學校演話劇《瓦解》(things fall apart),講的是白人殖民者剛剛抵達非洲大陸的故事。我演一個天天對著白人點頭哈腰的黑人翻譯官,就是那種漢奸(黑奸)
台詞中有大量雙語內容,做事一絲不苟的教授導演特意交代奈及利亞編舞老師教我念伊博語台詞。
於是每天4小時累成死狗的排練後,還要語音圓潤的、有感情的朗讀十幾頁看不懂的亂碼字母?_?身體被掏空,大腦被灌滿…然而神奇的是,幾個月下來我能用igbo跟其他幾個奈及利亞人簡單交流了…
很久以後,我在別的地方又遇到幾個奈及利亞人,我親切的用Igbo跟他們打招呼(^o^)/ 然後他們一臉不爽地看著我:請講約魯巴語…
地域歧視是人類的共性啊!!!
(有人感興趣的話我再把故事補全好了)壯語。不過不敢說自己會壯語,畢竟口語實在差得一塌糊塗,聽力如果不是標壯且語速快的話我一定會腦袋死機。
但是我讀寫好得多。屬於比較少見的能識讀拉丁壯文且不畏懼讀長篇文章的漢族人,要知道大部分壯族都是本族語的文盲,而漢族是沒有動力學壯語文的,目前自己身邊就我一個奇葩。此外能不用字典識讀部分方塊壯字。藉由注釋讀過一點布洛陀經詩。學壯語的動力一方面來自於小時候的好奇,一方面是了解自己方言時附帶的一個興趣。因為學的是比較正規的書面語,一些語法結構算是比較保守。而就我在城市裡遇到的壯族人,他們的口頭表達可以看到漢語很深的影響,除了一些短句和習語外,修飾語位置已經不能按傳統嚴守放在中心語後面的規矩,長定語基本前置,宛如一種土詞較多的漢語方言。
會發現廣西境內不同民族語和各種漢語方言內錯綜複雜且有趣的聯繫。會覺得北部壯語和布依語應該合稱為一個語言,南部壯語應該獨立稱為另一個語言才合適。會比平常遇到的人多懂一些壯族的歷史和文化,學語言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多接觸到這方面的資料。捎帶會對其他台語支的語言感興趣,不過僅僅淺嘗輒止。會壯文的話學布依文就很快了,屬於附屬福利,可對外宣稱多懂了一種語言,哈哈哈,但遺憾的是並沒有學會泰語,在學字母和拼讀的時候就知難而退了。肯定考不過 Vahcuengh Sawcuengh Suijbingz Gaujsi(自治區壯語文水平考試),完全不想在聽說讀寫四個方面都花精力,不過考過了也一點用也沒有。反正感覺除了滿足一些好奇心外並沒有什麼作用。不過光滿足好奇心就已經給我很大的快樂了。會滿語,學藝不精,說的不好,總之喝多了能表達的那種。口音嘛,這個說來話長就不細說了。
地點內蒙古鄂溫克旗,這裡常能聽到的除了各色口音的蒙古語以外還有更小語種的達斡爾語鄂溫克語。和能說滿語的哥們在人群多的地方比如小客上,飯店裡,說起滿語,周邊各種蒙古達斡爾鄂溫克牧民一臉懵逼集體瞅你的感覺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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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認識繁體字第一次看簡化字是什麼感受?
※2014 年南北韓或越南大眾還知道他們姓名所對應的漢字嗎?
※希伯來語與阿拉伯語是否有語言學親源關係?是否能在一定程度上通話?
※如何區分ζ與ξ?
※中文學得不好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