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很多漢語詞在翻譯為外文時經常是採用意譯,而不像其他語言那樣直接音譯?

這個問題困擾我多年了. 當世界其他文化將自己的東西介紹到國外去的時候, 都是直接採用音譯的方法, 唯獨中國, 基本上多數具有我們文化特色得東西都被意譯了. 下面我舉一些例子(都是吃的=_=):

餃子,英文:dumpling, 法文: ravioli (其實這兩個都是指的義大利餃子)

包子,英文:steam bun, 法文: brioche

麵條, 英文: noodles, 法文: soup de nouilles (法文那個直接就是麵條湯=_=,)

煎餅, 英文: chinese pancake , 法文:crêpe chinoise.

火鍋, 英文: hot pot, 法文: fondue chinoise.

等等.....

但是反觀其他文化, 情況卻完全不一樣...

比如法國的fois gras, truffe,

德國的bratwurst, haxen,

西班牙的paella, gazpacho ,

義大利的pizza, spagetti.

土耳其的kebab,

越南的pho, bun,

韓國的bibimbap(石鍋拌飯),

日本的sushi, tenpura, udon, oden, raman,

甚至日式中華料理的kyoza(餃子), tenshindon(天津飯)都是用的日是羅馬字, 也就是說, 這些東西在日本怎麼讀, 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怎麼讀...

好吧, 就算不說吃的, 其他的東西也是...這裡還拿日本舉例: 和服在哪都是kimono, 藝妓在哪都是gesha, 漫畫在哪都是manga, 盂蘭盆節在哪都是obon,黑澤明在哪都是kurosawa akira...

而中國呢? 京劇是pekin opera(這個翻譯太噁心!), 三國演義是the history of three kingdom/ l"histoire des trois royaumes, 春節是spring festival/ fête du printemps, 連成龍都是Jackie Chan!!!! 我唯一能想起來的音譯的中國東西就一個: Qipao , 這還是滿族人民傳統服飾...

最難以忍受的是我們的國家名字, China/Chine/Китай...前兩個是瓷器的引申義(修改-China/Chine的來源是秦而不是瓷器), 後一個是契丹...我們不是蕭峰好嗎!!!!

縱觀世界, 所有國家的譯名都與本國自己的名字有所聯繫, Japan/Japon發音都類似於nippon("日本"的羅馬字), Korea/Corée都可以聯繫到高麗, Vietnam,這個直接就是越南在越南語里的發音...可是中國...Zhongguo這個詞很顯然並不存在於中文以外的其他語言里...


提問先生問的可是漢文譯到外國語言去的情形,諸位卻拼了命地回答外國語言譯到漢文來的情形,這是在做什麼?

漢地的概念翻譯到外國去,早先的確是音譯出去為主的。當時郵政拼音與威妥瑪拼音等許多拉丁化方案,都是採用了音譯,包括提問的先生提到的「旗袍」,實際上一直譯作 Cheongsam,廣府話「長衫」的音譯。雖說紳士裝束的稱謂變成了女性裝束的稱謂,但終究是有所本的。Qipao 反倒是不對,至少不是通用接受的說法。

除了衣食住行的辭彙,許多中國獨創或比較不同的事物,也都是音譯出去,至少關鍵部分是音譯,以示區別。例如中國的考試院、行政院,就譯作「Examination Yuan」、「Executive Yuan」,此地便是音譯了「Yuan」,而不是譯作 Department 或 Council、Ministry 等類似的概念。

這之外,文娛活動的各項,傳統哲學的各項,例如 Mahjong, Pai gow,Tao,這些早前的概念都是音譯出去的。

但相對應的,假設以同處東亞的日本事物來看,則日本事物是全盤音譯了出去並被接受了,而中華事物則並沒有完全走這條路。僅僅以食物為例,各項日本食物仍然沿用日文的拉丁方案,包括豆腐也是日文的 Toufu 而非漢文的 Doufu。中餐除了一些很少的廣府話中的菜色,通常大量採用意譯。中餐翻譯向來是 xx (Meat) with xx (Vegetables) in xx (Sauce) 這樣的名稱,這是很不同的翻譯法子,幾乎是在寫簡化的菜譜。

關於這樣的現象,隱約是一種國人對本土文化的不自信,怕外人不懂我們,不能理解;所以我們的本土事物,總是要用外人的規範化的、可理解的原有概念做翻譯,即希望外人覺得我們是這個概念的一個分支,而非全新的獨創。我們把煎餅譯做 Chinese pancake,本質上還是覺得外人沒時間也沒興趣理解什麼是 Jyenbin,乾脆說它是 pancake 的中國特色化的特例,反倒輕鬆。

反過來的比方,假設歐洲文化不自信,沒有吸引力,也許「咖啡」或「珈琲」就不會翻譯做這兩個極不自然的漢字,而是叫做「黑苦豆茶」。

這個猜想,或許並不是問題的本質,但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另一個因素,可能是由於漢語拼音方案的不合理,導致即便按照該方案去規範化的翻譯出本土概念,對於外人而言依然是無法自然說出口的。類似 Zhe、Re、Qi、Xi 這樣的拉丁拼法,如果沒有事先學習過這個方案,自然無法讀出,至少不會有比較統一的讀法;可如果要所有外人先學了漢字拼音方案才能讀出拉丁化的漢字詞,這個方案本身在音譯方面又有什麼意義呢?

希望對提問先生的疑惑有末微的幫助。


tofu 豆腐

pak choi 小白菜

char siu 叉燒

choi sum 菜心

chow mein 炒麵

wan tan 雲吞

sui mai 燒賣

好吃的們表示不服。。。

再加一個大殺器,關係

Guanxi

yinyang 陰陽

fengshui 風水

hanfu 漢服

qibao 旗袍

dizi 笛子

guqin 古琴

xiao 簫

kongfu 功夫

taichi 太極

kunqu 崑曲

誰告訴你只有一個旗袍,還是滿族的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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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中大家指出,乒乓並不是漢語音譯,現已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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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評論中@chance chen @羅四維 二位的建議,現已添加 陰陽和風水


首先膜拜大神 @冷哲 說來慚愧,自己是學語言的,卻從來沒有靜下心來想過這個問題。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們說說我自己的理解吧。

個人覺得,無論是中翻外還是外翻中,都存在題主說的這個問題。總結起來就是: 漢語與西方語言存在巨大的差異,簡單而直接的翻譯在一些情況下不足以填補讀者在理解外文上的溝渠。

漢語是世界上現存的為數不多的表意文字,而由拉丁語演變而來的大多數歐洲語言卻不是(其他的亞洲語言和中東語言我不是很清楚)。由於漢語中詞是由詞素構成的,而詞素本身是有意義的,所以通過對詞素的理解可以初步了解詞的意思。(西方語言世界的人很難理解這個概念。)

舉栗子:Muffin;瑪芬(直接音譯)VS 小松糕:小巧,疏鬆 ,糕點

由於漢語自身能力,使表意的效率大大提高。Lasagna 如果翻譯成拉薩尼亞,聽了沒準以為是地名呢。而 千層面 這個翻譯僅用三個字就解釋了其含義。

反過來:火鍋;火 和 鍋子。 而 HUO GUO則不能提現這樣的含義。所以一般翻譯成hot pot

其次,我個人覺得把漢語翻譯成外語的不一定就是中國人吧。也有可能是外國人看到中國東西,再結合自己國家的文化現象加以潤色,產生新的翻譯啊。

比如:豆腐這個詞 在義大利語中是 formaggio di soia 大豆乳酪。乳酪這個東西在中國吃的不多,但是在西方國家算是家常便飯。當年我不明真相的室友問我豆腐和乳酪有什麼關係,我一臉無可奈何的說他們除了白白胖胖被切成塊狀長得像之外沒有任何聯繫。一個對中國不熟悉的人,你跟他說Toufu,他可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你跟他說formaggio di soia,他在腦海中就自動形成了白白胖胖的一塊的形象。

一個國家的翻譯可以體現出這個國家的對文化的自信程度。

中國是我目前知道的唯一把computer翻譯成本國語言的國家。(電腦,多麼形象生動又言簡意賅!)怎樣?!我們就是用兩漢個字完全解釋一個英文單詞,我就不用cumputer,你能耐我何!前兩天看韓綜非首腦會談的時候,(強力安利給大家這個節目)土耳其嘉賓說很奇怪,韓國在翻譯英文電影名稱的時候,竟然就是把發音用韓語字寫出。而這個時候中國小哥一臉自豪的說,我們從來都是用自己的文字的。當時心裡那個高興啊!

中國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甭管你是哪來的,到了中國一律穿上唐裝。computer變電腦,spaghetti變義大利面。同理,中國的辭彙在對外輸出的時候也遵從了這樣的規則。現在隨著中國風刮遍世界,豆腐,點心,餛飩這些詞被越來越多的使用,(中餐功不可沒)其實也體現了人們對中國文化的接受與認同。

不管是直譯還是意譯,其終旨都是服務於閱讀者。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有底氣的 說 「Jiaozi就他娘的是餃子,煎餅果子就是Jianbingguozi,你愛懂不懂!就給老子這麼叫「那就是真的屌了。


這是因為中國文化上有對意譯的偏好。而這種偏好,則是漢語這種表意文字以及中國的原生文明身份所帶來的文化習慣。中國本身就喜歡把外語意譯為漢語,自然也就會把漢語意譯為外語。

意譯的這個習慣,我覺得歸根結底還是從漢譯外語開始的。所以這裡要講一下為什麼中國人喜歡意譯外語辭彙。而為什麼中國喜歡把漢語意譯為外語,其實就是這個問題的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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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漢語音譯不方便。

漢語由於是表意文字,在音譯方面就有很大的劣勢。每個文字都有自己的含義,用於音譯時,難免會因為文字本身附加不必要的聯想。比如說我們控制領域有一個音譯的名詞叫做「魯棒控制」,魯棒其實是早年間「Robust」的音譯。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這個詞,就回去聯想魯棒是個中國人名?魯棒是某種棒子?要避免這個問題就要用很多的比較少用的字。ba發音要用「巴」,不能用「霸吧爸」。在一些音節上面,就不得不避開最準確的音,而去用一個類似的音。比如Gay(作人名時),其實音譯為「給」是最準確的。但是gei這個音上面本來就沒什麼漢字,而「給」又是常用字,用作音譯很容易出現歧義。所以只能翻譯為「蓋伊」。翻譯就捨近求遠了。再加上由於漢語有大量的同音字,音譯時可能的譯法多得不得了,常常難以統一。

表音語言出現這種問題的概率比較小。表音語言直接照搬拼寫,不必追求發音類似。(當然,最終發音必定有相似之處。)一般不存在會有很多種不同照搬拼寫的譯法。絕大多數時候,也不會有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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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漢語音譯詞總是非常長。不與母音結合的輔音,它的發音速度一般比與帶母音的輔音要快。漢語音譯要把每個不帶母音的輔音都轉化成帶母音的輔音。發音速度上就要慢得多了。因此很不方便。相反,表音語言一般都有各種不與母音結合的輔音,他們之間互相照搬非常容易。(日語比較獨特,不過日語本來平均每音節信息密度就相對比較低,所以對於日語來說,這不是問題)

一般漢語辭彙長度是2個字到3個字。但是由於漢語音譯要把幾乎每個輔音都音譯出來(從而避免更多的譯法),音譯詞就會顯著長於一般漢語辭彙。也就是說,音譯詞往往要比意譯詞長。

「伯理璽天德」和「總統」,就日常使用來說,大家會用哪一個,我想是沒有懸念的。

能夠在漢語中存活的音譯詞,絕大多數都是2字或3字,比如咖啡、沙發、摩托、馬卡龍。像「歇斯底里」這種四字音譯詞就已經比較少見了。五字甚至更多的音譯詞一般就只出現在學術領域或人名中了。

所以,漢語中意譯詞往往比音譯詞更簡短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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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中國長期是一個原生文明,絕大多數辭彙都是本土產生的。大家習慣了語言中大部分辭彙的字面和所指有深刻的聯繫。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電話」就是比「德律風」要直觀、沒有歧義。「開米絲錐」、「飛賊渴死」就是沒有「化學」、「物理」簡明、讓人容易記憶。

次生文明從一開始,就有大量詞語都來源於其他文明,這些辭彙本身和次生文明的文化背景、語言習慣毫無關係。

比如英文中大量的疾病名稱都來自於古希臘語,雖然你可以通過分析知道古希臘語裡面的一些詞根、詞綴的含義,能夠大致理解,但這些辭彙與英語本身的詞根詞綴毫無關係。所以,次生文明的子民早就習慣了這種從自己文化和語言出發完全不可拆解、字面上難以理解的辭彙。而中國人不習慣。

當年Internet在中國的官方翻譯是「網際網路」,這本來就是個音譯和意譯結合的翻譯了,但民眾還是不滿意。最終,這些年Internet的翻譯變成了「互聯網」,大家終於都舒坦了。

「杯葛」不如「抵制」,「哀德美敦書」不如「最後通牒」,這就是中國人的文化習慣。

中國人就是喜歡看了字面就能把辭彙內涵理解個七八分,最好是十分,而不是看到一堆摸不到頭腦的文字堆疊然後去查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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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有人提出上面講的一些翻譯是日本人先翻譯的。首先,大量的英文翻譯過來的辭彙都是明朝時中國人或外國傳教士翻譯的中國向日本二次輸出的漢字詞語有哪些? - sahwn wang 的回答。而雖然有些外文辭彙的漢語意譯是日本人做,但最終選擇是用音譯還是用意譯的,是中國人自己。正是對於意譯的偏好,是的中國放棄了音譯選擇了意譯,這和這種意譯是誰做出的並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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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這種偏好意譯的文化習慣,自然而然地影響到了中國人向外翻譯漢語辭彙。

把京劇翻譯為Pekin Opera而不是「Jingju」,這和把Paella翻譯成西班牙海鮮飯或「海鮮飯」而不是「怕愛呀」是一樣的。翻譯者生怕大家看了字面不能理解這東西是什麼。


我國唐代有一名著名御弟翻譯家主要使用音譯進行翻譯。

由於他的作品通常被要求全文背誦,走到哪裡都有人想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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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部音譯作品名叫《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節選如下:

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香港、新加坡、上海這些地方,

受英語殖民浸泡很久,傾向對老外意譯(然後這3個地方又是華人窗口)

日本情況完全不同,沒有人對意譯有興趣

其實現在中國也是一樣了,現在的人面對老外,反正我是對意譯沒興趣

這個說軟骨病有點重了,但基本上如果英文=統治者,那漢字圈估計就會傾向意譯

學術概念,比如道教、儒教那些的,好像是音譯居多吧


1.意譯可以使翻譯在「達」和「雅」上走得更遠。如果是一個不太懂中國文化的歪果仁看到「Miantiao」,把它當作汽車品牌也說不定,noodle就好懂多了。

2.基於上面這點,其實更內層的原因是中國的傳統文化對於西方國家的神秘性。說白了就是歪果仁們根本不懂中國文化,我們得按照他們的辭彙去說才能讓他先產生第一印象,而解釋內涵那就是之後的工作了。

其實答主說的這個情況現在已經有所改善了,翻譯界和文化交流方面的研究者已經發現了意譯的弊端,例如無法傳達文化內涵,甚至有時會給對方留下完全相反的印象。前者以「胸有成竹」為例,翻成「have bamboos in one"s chest」的話,歪果仁看了情何以堪?因為他們不了解「竹」在中國有著「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這樣的文化地位;後者典型的就是中國龍,譯去英文就直接套用dragon,卻沒想到西方的龍是揮著翅膀的naughty噴火龍【這就是為什麼在西方人最初的印象里,以龍為圖騰的中華民族是邪惡的了】。

還有更多無法在英文中找到對應辭彙的的意象,例如我們的「炕」、「琵琶」,這些都是很難意譯的,因此都是採用直接音譯。

現在隨著中國在世界的影響力加強,中國特色的文化意象開始貼上自己的標籤輸往海外,翻譯界也越來越傾向於使用音譯,如Jiaozi、Baozi、Chang Jiang、dim sum(這是粵語音譯)這樣的拼音辭彙出現的頻率更高而且也正被更多的人接受。有些中外都有類似事物但略有不同的,可以採用在英文辭彙前面加上chinese的方法,例如棗是「Chinese date」,白菜是「Chinese cabbage」,冬瓜是「Chinese wax gourd」【咦怎麼都是吃的】。

總之,音譯還是意譯與兩種語言的距離及其背後的文化差異有很大關係,像英語中詞很多都是直接從法語德語裡面拿來的,去掉ü??什麼的上面的點點就好……然後就是文化影響力啦,待我吃貨國稱霸世界,歪果仁都必須端著碗嗷嗷喊著「fān qié chǎo jī dàn」和「qīng jiāo ròu sī」來要飯( ̄^ ̄)ゞ


不同意某些回答所說的「文化不自信」的理由。這可能是一個原因,但非主要。

主要原因就是漢字作爲我國文明的載體,是意音兼備的,但不會直接表音,可兼容於不同方言間。也卽儘量從字面上,讓不同方言、不同地區的人,一眼就能明白其大致含義。

而音譯,就必然涉及拼音。那麼,漢語拼音是我國本土的文化麼?顯然不是,它是借來的。它是一套借用了拉丁字母爲漢語所設計的轉寫方案,用以標記讀音。

據我所知,漢語的拼音(這裡不專指我國現行的漢語拼音方案),是大約近一百年才開始出現的,也是中西文化交流日益見增的產物之一。而更早的時候,皆是以反切的形式來表記漢字讀音,這顯然也祇適合漢語背景的國人。民國時期出現了注音字母,後來威妥碼拼音開始流行,才逐漸解決了音譯的問題。這也都是中西文化頻繁交流才出現的產物,並非我國本土文化。

自然,在對外翻譯時,不論是漢譯外,還是外譯漢,都會優先考慮意譯的做法——卽我國本土的使用以表意爲主的文字的習慣。雖然有時會損失了「信」的原則,但往往更能達到「達」與「雅」的要求。


正如冷大所說,中國人是喜歡意譯的。

戰國時代

Warring states period

戰國時代

Sengoku period


話說那些意譯菜名真的是中國人自己翻譯的嗎?我沒有研究過。但個人感覺這種意譯風的確代表著中國學院派英語專家們的普遍意見。相反,如果是早年到海外打拚的老華僑,反倒由於缺乏知識或懶得想而傾向於音譯。在 1990 年代的美劇裡已經能看到「撈麪」一詞被根據粵語讀音音譯成 Lo mein 了。

剛纔看到的一篇某大陸學者寫的關於這個問題的論文,已經把中國人對自己文化的不自信詮釋得很好了(粗體是我加的):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dish names

Translation of Chinese dish name is complicated. The translator should attempt to produce the same effect on the target language readers as is produced by the original on the source language readers. Chinese readers seldom have difficulty in understanding the original because they share the same cultural background with the writer. However, cultural discrepancies will hinder foreign readers from understanding such texts properly. Therefore translators should adopt an appropriate method to adjust the version to help readers comprehend the texts. Otherwise, they will find the translation requiring so much effort to understand that they are likely to stop reading, unless they are very highly motivated (Jin and Nida 1984: 102).

您辛苦了。


最大問題是方言。

同一個東西在中國都是讀音不同的,音譯就很糟糕。


很多外語詞翻譯成中文,和很多中文詞翻譯成外語都採用意譯的方式,這個情形的比例還需要統計,但是數量不可否認是很大的。

阿語中有非常多的外來詞,在科技領域甚至少見非外來音譯詞。有些詞語既有音譯講法,又有意譯講法,常用的多為音譯講法。在朝鮮語中也有很多類似的情況,不過南北方的處理方式明顯大有不同,舉爆米花為例,南韓採用英語音譯,北韓則採用意譯。有趣的是南韓人會以此為由嘲笑北韓人。

漢語詞翻譯成外文,不是一個人的工作,也不順從一個人的意志。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他具有把中文詞翻譯成某種外文的能力,他可以自己去選擇音譯還是意譯。而到今天,我們再去做翻譯的時候,看到專有名詞,我們就必須翻開字典。所以是歷史留下了很多意譯詞,而不是我們選擇去做這樣的翻譯。

假設這樣的歷史選擇是因為意譯詞更加高明的話,我想也可以試著追溯原因。將中文翻譯外語,我們沒法籠統地去討論這個情況,因為把中文翻譯成日文與將中文翻譯成英文之間,有很大的區別。如果是討論把中文翻譯成英文的話,我想意譯最大的意義在於能夠最大限度的讓人「望文生義」。對於外國人來說,中國曾經只是天邊的一朵雲彩,如果你要用音譯來寫一份菜譜的話,對於一個從未了解也從未試著了解中國的人來說,跟用方塊字寫出來是一樣的。前一份他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音調,後一份他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形狀。但是到今天,事情已經完全不同了,所以我們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中文詞在翻譯的時候選擇直接音譯。

其實在學習翻譯的過程中,有一個簡單的原則,一般的地名,食品名稱如果沒有固定的、通用的意譯譯法,採用音譯。沒有什麼很深的原因,只是為了方便迷路的外國友人問路,方便不懂中文的外國友人跟不懂外文的中國老闆點餐。

說到這裡,我想提及一件小事。記得在一兩年以前,大家在做」土豪「的翻譯的時候,還在斟酌,翻譯成」Big brother「還是」Deep pocket「呢?如今」Tuhao「出現在哪裡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錢,任性。

至於更深的原因筆者已經是力有不逮,只能止於這一點粗淺的理解了。


你舉的例子實在太差了。

China/Chine/Китай都是外族對我國的稱呼,而非意譯。換句話說,不是中國人發明了這些稱呼,而是中國人被他人這樣稱呼。你覺得不好,請找外國人算賬去。

(Zhongguo是漢語拼音。漢語拼音才存在了多久?)


個人觀點【同音詞太多】

比如你說【包子】,如果是拼音(╮(╯▽╰)╭我就不考慮拉丁文音譯拼法了),【baozi】,那麼【baozi】的中國詞語有哪些?

包子,雹子,豹子,報子,寶子,孢子,寶姿。。。

請問,那麼多請問解釋的時候你是給他們編號【baozi01】【baozi02】【baozi03】呢,難道你為了記住baozi,還要查字典告訴你,具體什麼意思?

顯然,翻譯成專屬辭彙容易記,不燒腦。

pancake,hot pot這些辭彙,有木有中國兩個字組合的味道。多好,學英語時候,這些詞也好背啊╮(╯▽╰)╭


歸根結底還是漢字的影響力…

step1

漢字可以保證任何方言區的人都能理解意思。但不一定知道讀音。

step2

所以華人下意識更偏好意譯。特別在英譯中時。慢慢就會音譯簡化或者改為意譯。比如菩提薩埵簡化成 菩薩。 比如水門汀改為水泥,德律風改為電話等等。

step3

同理,在中譯英時,國人也喜歡意譯。

Ps

中國人有種求雅的心態。比如狗 。在很多正式場合就會稱為「犬」。而中譯英時採用意譯也是這種情況。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會從古羅馬古希臘中找詞根來翻譯。比如有知友提到的「甲骨文」。這麼古典的事物,用古典的語言來翻譯,實在是妙。


因為拼音不符合大部分英美國家的發音習慣

我作為一個廣東人每次看到自己護照上的拼音名字就覺得糾結


1,讀音和拼音方案的原因

2、問題中基本僅限於西方語言,漢字表意系統和其他所有語言都有很大差距,雙向都是意譯較多。

3、中國周邊國家漢語音譯詞極多


最大原因還是漢語,尤其是標準漢語的音調對外國人實在太難掌握,字正腔圓的語素外國人也難以發出。韓語日語什麼的本來就是拼音文字,他們甚至連英語名字都不用取,因為就算用別的語言的發音習慣讀起來,也和它本來的發音差別不大。漢語做不到這點。

我反正是不希望有人以一種很奇怪的語調來念我的名字。所以就乾脆給他一個英文名了。省心省力,還少去了解釋的麻煩。

所謂文化自信還包括不輕易看低自己,外國人本來並沒有因為你用了意譯就覺得你在討好他,你卻因此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作賤自己,這不是自尋煩惱么?心胸寬廣些,樂觀些,別人自然會尊重你。


題主有失偏頗了,外語中相互之間的音譯,都是建立在特有名詞上,比如paella、pizza,是西班牙和義大利的特色食品,其他字母國家沒有類似的食物可以形容,所以他們用的音譯,而餃子包子麵條煎餅火鍋之類,在西方都有類似的傳統食品,那麼自然就直接用他們的名詞加上中國這個特指來命名了。就好像在中國把paella稱為西班牙海鮮飯,因為中國本土有海鮮飯這個東西,所以對於外國的類似產物,加上他們的地名就可以用作名稱了,比直接音譯更加通俗易懂,其他國家也是如此做的。


不同意上面某個答案中的對自己文化不自信的觀點,

因為中文是現存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象形文字,每個字都有自己的意義,一個詞語是按照含義先有字再有音。所以對外輸出的時候中國人的思維也是先翻譯成有意義的詞、再組合起來、最後才有讀音

而其他大部分國家都是拼音文字,順序上是先有音再有含義再有詞,所以使用拼音文字的外國人對外輸出時首先輸出讀音

舉例,telephone如果翻譯成忒粒瘋,不查之前絕對不知道是什麼含義,因為中文體系里,每一個字都是有含義的,「忒粒瘋」單獨每個字拿出來都和實際含義無關,這和常識是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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