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錢鍾書?
看過不少人詬病錢鍾書的著作沒有體系,但卻不知道錢鍾書根本不要建體系,他在很早以前就詬病過體系,可能很多詬病他的根本沒有看過他的書吧,貼一下他在《讀&<拉奧孔&>》里的話(此文現收在《七綴集》里):【許多嚴密周全的思想和哲學系統經不起時間的推排銷蝕,在整體上都垮塌了,但是它們的一些個別見解還為後世所採取而未失去時效。好比龐大的建築物已遭破壞,住不得人、也唬不得人了,而構成它的一些木石磚瓦仍然不失為可資利用的好材料。往往整個理論系統剩下來的有價值東西只是一些片段思想。脫離了系統而遺留的片段思想和萌發而未構成系統的片段思想,兩者同樣是零碎的。眼裡只有長篇大論,瞧不起片言隻語,甚至陶醉於數量,重視廢話一噸,輕視微言一克,那是淺薄庸俗的看法——假使不是懶惰粗浮的藉口。】在我看來錢鍾書的見識是超過很多人的,就像現在的馬列體系,早已經千瘡百孔,學界對他多有質疑,只要放開絕對一攻就破,只是現在它有政治保護,所以沒人敢去攻罷了,很多體系就像龐大的危樓,實際上已經沒什麼價值,有用的只是那些磚瓦,但很多人看到這樣的龐然大物依然會頂禮膜拜。錢鍾書做的學問是重在打通,他認為沒有什麼是不能聯繫起來的,【東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學北學,道術未裂】,他的著作是將漢語和漢文化跟西方的語言和文化進行一個平等交流,讓人不會再對本民族的語言和文化有自卑或者自大的感覺,其實他的這個路子是很有獨創性的,充滿了藝術性和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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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再把余英時接受採訪時就錢鍾書是否有問題意識以及如何看錢鍾書沒有建立體系貼上來吧,供參考,評論區之前有貼過一小部分,再加之不少人誤會「一地散錢」是余英時說的,但實際並不是,所以還是貼一下吧。
問:一直有人在說,錢先生的《管錐編》也好,《談藝錄》也好,寫的都是片段,他沒有建立自己很完整的體系,您怎麼看這個問題?
余英時:我知道這是通常對他的批評,我最近看到有個人引過葉公超一個評論,說錢鍾書的問題,是他滿地都是散錢沒有串起來。這話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不過另外我要給他做個解釋,他不大相信抽象系統,這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曾說黑格爾造一個大系統,他自己也不能住進去,旁邊還要造個小房子自己住。這個大系統有什麼意義呢。所以我認為他基本上就不是講求系統性的人。如果我們用西方的觀點,以撒亞·伯林———也是牛津大學的———講了有兩種人,一種是狐狸,樣樣都知道,這就是錢鍾書;一種刺蝟,刺蝟一定要造一個大東西,這個大東西在哲學上講就是系統,文學上也可能稱它是文學系統文學理論,這個東西錢鍾書都沒有興趣。他捕捉的是一種很小的真理,但是加起來很可觀,就是這樣說他是有許多散錢,沒有整個串成一串,可是他有很多小小的串子,串起來的,那些還是有用的,而且是永遠有用的。換句話說就是所謂大系統,往往沒有幾年,就被人丟掉了,就忘記了。你留下真貨,還是有用的。所以《管錐編》還是繼續有它的價值。
問:有學者批評錢鍾書先生缺乏問題意識,您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余英時:問題意識是西方的觀念,實際上是這個觀念十九世紀早就有了。錢鍾書不是沒有問題意識,他把一個問題意識往往打散掉了,打散掉後往往變成許多小的問題。一般的讀者接不上,因為他沒有這個知識背景,不知道他講的是什麼東西。很坦白地說,有些可能是讀者的程度問題,而不是錢鍾書本人的問題。我認為他有問題意識,不過是他的問題表現方式,不是一個,做大塊文章。因為他要講的,一般人常識知道的問題他都不提的。那最後只能追到幾個很尖端的點上去談問題。一般人哪能個個都有他的背景,就一下子跳到尖端?所以就根本不知道他談的是什麼東西。我不認為這樣的批評是能夠把錢鍾書的價值減低,他有他的問題意識。不過你自己沒有這個程度,到不了他的問題上面去,他的問題層面比你高。換句話說,在他提出並解決問題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問題。
「 我很忙,哈! 」
這個問題應該看102歲壽星楊絳先生的回答,其他人權威性都沒法和最親近錢鍾書的人比。
不過錢鍾書有的事情楊絳先生沒有切身體會,但卻同樣發生在我身上,可以分享下:1935年,錢鍾書初到牛津,就吻了牛津的地,磕掉大半個門牙:「鍾書摔了跤,自己又走回來,用大手絹捂著嘴。手絹上全是鮮血,抖開手絹,落下半枚斷牙,滿口鮮血。」楊絳急得不知怎樣能把斷牙續上。幸同寓都是醫生,他們教楊絳陪鍾書趕快找牙醫,拔去斷牙,然後再鑲假牙。2002年,自己也落下半枚門牙,亦是滿口鮮血。後來同樣是拔牙,鑲假牙。
首先聲明下落掉半顆門牙一點都不痛,雖然血流不止。但是門牙是直接影響到講話,就算裝了假牙都會影響正常交流。看到別人評價錢鍾不愛講話,覺得很氣憤。實在是有門牙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有門牙就必須比正常人花更多的氣力出聲,講多了就會感到疲累。卻被外人誤以為錢鍾書習慣性保持沉默另有原因。如果他真是很沉默的人,也不會寫出《圍城》這樣的小說。PS 錢鍾書摔落半顆門牙的事迹就是鄙人鈔書補充到維基百科、百度百科上去的。。。
我對錢鍾書的了解不深,但很喜歡他的《圍城》。最近看了《我們仨》和楊絳寫的一些傳記,有一點想法,寫了篇文章,算是看到了錢鍾書的一個側面吧。
01
他記憶力超群,精通多國語言,
學富五車,貫通中西;
他是大作家,大文豪,大學者,
寫出了《圍城》《談藝錄》《寫在人生邊上》等不朽佳作;
他健談善辯,妙語連珠,
被譽為「博學鴻儒」、「文化崑崙」,
活體圖書館。
沒錯,他就是曠世奇材
錢鍾書。
世人眼中的錢鍾書,
是個大才子,
但在妻子楊絳和家人看來,
他就是個帶著「痴氣」的人。
這個「痴」,在他的家鄉江蘇無錫,
包含瘋、傻、憨、稚等多個意義。
這個錢鍾書,
總是記不住自己的生日,
穿鞋分不清左腳右腳,
拿筷子像小孩子一樣一把抓。
他在美國人辦的中學讀書時,
因為英語好,當上了班長,
可是嘴裡能喊口號,兩腳卻左右不分,
所以只當了兩個星期班長,
就被老師罷了官。
他不會打蝴蝶結,
穿內衣和套頭衣服時總是前後顛倒,
發現不對,衣服套在脖子上只顧前後掉轉,
結果還是顛倒。
他小時候最喜歡玩的一個遊戲,
叫「石屋裡的和尚」
還對別人講怎樣怎樣好玩,
但所謂「玩」,
只不過一個人盤腿坐在帳子里,
披一條被單,
自言自語而已。
他自嘆「拙手笨腳」,
初到牛津大學留學時,就因為下公交車沒站穩,
摔了個大前趴,
「親吻了牛津的地」。
這樣的錢鍾書,一直以「痴人」自居,
而他的「痴」不只體現生活中,
還有對他的最愛——書的一生痴迷。
錢鍾書原名仰先,字哲良,
周歲「抓周」時,他抓起了一本書,
遂改名「鍾書」。
鍾情於書,痴迷於書,
這個胡亂抓來的名字,
竟真的成了他一生的寫照。
對錢鍾書來說,成就了他的事業和美名的,
是他的才,
而成全了他一生幸福的
卻惟有這個「痴」。
02
因為痴,他對外界鈍感,全部的時間只用來充實自己的內在。
一個人在某一方面成為天才,
往往在其他方面顯得「蠢材」。
原因很簡單,他在其他方面不捨得浪費自己的心思和時間。
錢鍾書酷愛讀書,捨不得時間外出活動,
楊絳在清華大學借讀半年,游遍了北京名勝,
錢鍾書在清華學了四年,
連玉泉山、八大處都沒去過。
在牛津讀書時,假期相當多,
錢鍾書把假期的全部時間投入讀書。
十八世紀以前的經典,就在大學圖書館讀,
十九、二十世紀的書,就到市圖書館借閱。
楊絳先生在《我們仨》中回憶,
市圖書館的借閱期限是兩個星期,
那段時間,他們不到兩個星期就跑一趟市圖書館,
還有家裡帶出來的書,朋友間借閱或寄贈的書,
書店也容許站在書架前任意閱讀,
「反正不愁無書。」
錢鍾書交際不廣,只和幾個談得來的朋友相投。
他喜歡跟朋友玩文字遊戲,滿嘴胡說打趣,隨口胡謅歪詩。
但能和他對等玩的人卻不多,
不相投的就會嫌他刻薄。
錢鍾書也因此得了個驕傲、狂狷之名。
其實,他有驕傲、狂狷的資本,
又何嘗真的驕傲,
只是不想在無意義、無樂趣的人際交往中
浪費寶貴的時間罷了。
其實他也為自己的不合群、不諳世故苦惱過,
所在楊絳才會說:
「我們和不相投的人保持距離,又好像是驕傲了。
我們年輕不諳世故,但最諳世故,
最會做人的人同樣也遭非議。
鍾書和我就以此自解。」
錢鍾書愛惜讀書時間,
到了吃飯也覺得浪費的程度。
他和楊絳在法國留學時,
借住在咖淑夫人的公寓里,
由咖淑夫人供應他們的一日三餐。
但伙食太豐富,一道一道上,
一頓午飯可消磨兩個小時。
於是夫妻倆自嘆「沒有閑工夫」,
很快就自己做飯吃了。
真正聰明的人,習慣向內求:
放棄99%的無用社交,轉而全力提升自己。
在國外留學期間,錢鍾書恣意讀書,
每日讀中文、英文,隔日讀法文、德文,
後來又加上義大利文。
楊絳說:「我們初到法國,兩人同讀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
他的生字比我多。
但一年以後,
他的法文水平遠遠超過了我。「
03
因為痴,他不懼命運的洪流,在艱辛的歲月中安之若素。
錢鍾書的一生,經歷了抗日戰爭、文化大革命,
飽經憂患,歷盡艱辛。
但他始終「痴」心不改。
也正是這一份痴,給他以精神上的支撐。
管他狂風暴雨,地動山搖,
只要還有書在,有書可讀,鍾
日子就照樣過下去。
抗戰期間,上海淪陷,錢鍾書一家居住於此,
生活異常艱苦。
據楊絳先生回憶,
珍珠港事變之後,
日本人分配給市民吃的麵粉是黑的,
篩去雜質,還是麩皮居半;
分配的米,只是粞,中間還雜有白的、黃的、黑的沙子,
需要用鑷子挑揀。
煤廠的煤也是限量,
有時煤球里摻和的泥太多,燒不著;
有時摻和的煤灰多,太松,一著就過。
錢鍾書在這段時期,每年生一場病,貧病相連。
但即便如此,錢鍾書「痴氣」不減,
他認為,憂患孕育智慧,
就和楊絳一起,
把見到的世態炎涼、日常感受,
「當作美酒般淺斟低酌,細細品嘗。」
抗戰勝利後的平靜沒多久,
又是三反五反、大鳴大放、文革,
政治運動一波接一波。
錢鍾書雖安分守己,與世無爭,
也沒有逃過背後扎來的刀子。
他和楊絳雙雙被打為「牛鬼蛇神」,
遭受批判,限制自由,下放農村。
錢鍾書下放時,「三年饑荒」已經開始,
他的工作是搗糞,吃的是發霉的窩窩頭。
返城後,他們數次搬遷,
住過學生宿舍、辦公室,
在別人的接濟下勉強維持生存。
便是如此,錢鍾書依然不改「書痴」本色,
抓住任何可能的機會讀書。
下放時,他實在無書可讀,
就「反芻」似地讀自己寫的筆記,
和攜帶的字典。
此前在上海淪陷期間,
他曾有個學生,常請老師代為買書。
不論什麼書,全由老師選擇,
其實就是讓老師任意買書。
那時,買書是錢鍾書莫大的享受,
新書舊書買了不少,
書上都有他蓋的「借痴齋」圖章。
文革期間,書籍流散,
曾有人買到「借痴齋」的書,就寄還給他。
楊絳說:「我們的閱讀面很廣。所以,
人心惶惶時,我們並不惶惶然。」
返城後,為了避開別人的欺侮,
夫妻二人在女兒的建議下「逃走」,
先是住進北師大學生宿舍,
後來又遷入學部七號樓西盡頭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小,兼供吃、喝、拉、撒、睡,
多進來兩個人就挪不開身,
但錢鍾書卻得了寶貝似的喜歡這裡,
原因是——文學所的圖書資料室離得很近,
可以任意借書。
「斯是陋室」,但錢鍾書翻譯毛主席詩詞的工作,
就是在這間屋裡完成的。
期間,一同工作的袁水拍幾次想改善工作環境,
可是錢鍾書很頑固,
和楊絳異口同聲,
一個說「這裡很舒服」,
一個說「這裡很方便」。
「反正就是表示堅決不搬。」
文革期間,外面政治運動層出不窮,
錢鍾書卻在一間小小的辦公室里安居樂業,
他從未間斷工作,並總能在工作之餘偷空讀書。
期間,他還患上嚴重哮喘,險些喪命,
但剛剛恢復,手漸漸能寫字,
他就繼續工作,
還完成了他的《管錐編》初稿。
04
因為痴,他對功名無所求,一輩子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
有人讀書,為了「有用」,
有人讀書,為了成功,
而錢鍾書只是為了讀書而讀書,
因為愛智慧而讀書,
讀書即是目的,
是除了妻兒家人,
生命中摯愛的惟一。
抗戰勝利後,
錢鍾書漸漸有了名氣,也接觸到各式各等的人。
有一次,一個朋友許他一個聯合國教科文的職位,
他立即辭謝了。
新中國成立後,
他接到很多出國訪問之類的邀請,大多推辭了。
1982年六月間,社科院人事上略有變動,
文學所換了所長,錢鍾書被聘為文學所顧問,
他力辭得免。
那天晚上,他特別高興說:
「無官一身輕,顧問雖小,也是個官。」
第二天早上,社科院召他去開會,有車來接。
他沒頭沒腦地去了,沒料到遭到「突然襲擊」,
人家要他當社科院副院長。
錢鍾書百般推辭未果,
回家苦著臉對楊絳訴說,
楊絳也只好笑他「這番捉將官里去也」。
錢鍾書怕做官,也不在乎名氣,
他曾說:「有名氣就是多些不相知的人。」
楊絳也說:「我們希望有幾個知已,不求有名有聲。」
因為做官、名氣這些事,
會佔用讀書的時間。
這一輩子,錢鍾書最大的、惟一的樂趣,
就是在做好的本職工作之外,
能偷工夫讀他的書。
他工作效率高,能偷下很多時間,
這是他最珍惜的。
楊絳形容錢鍾書愛讀書就像饞嘴佬貪吃美食,
食腸很大,不擇精粗,咸甜雜進。
極俗的書他也能看得哈哈大笑。
戲曲里的插科打諢,他不僅且看且笑,
還一再搬演,笑到打跌,
精微深奧的哲學、美學、文藝理論等大部頭,
他像小孩子吃零食那樣吃了又吃,
仔細地做筆記,
厚厚的書一本本漸次吃完。
詩歌更是他喜好的讀物。
重得拿不動的大字典、辭典、百科全書,
他不僅挨著字母逐條細讀,
見了新版本,
還不厭其煩地把新條目增補在舊書上。
這些描寫,活脫脫地再現了
一個「書痴」愛書愛到了何等程度。
錢家人常說錢鍾書「痴人有痴福「,
他最大的福,
就是總能源源不斷地讀到各種書,
一輩子有書為伴,
一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
別無他求。
05
因為痴,他一生快樂得像個孩子。
「痴人」錢鍾書不僅在讀書上「痴」得快樂,
在生活中也「痴」得好玩兒。
他和楊絳在牛津時,
一次楊絳在他旁邊臨帖臨得睡著了,
他就拿毛筆飽蘸濃墨,
想給楊絳畫個大花臉。
沒想到他剛落筆楊絳就醒了,
而且墨痕洗都洗不掉。
以後他不敢再惡作劇,
就畫了一幅楊絳的畫像,
再添上眼鏡和鬍子,聊以過癮。
有了女兒阿圓後,
錢鍾書玩興更盛,
趁女兒熟睡時,在她肚子上畫一個大臉,
挨他母親一頓訓斥。
她逗女兒玩,
每天臨睡在她被窩裡埋「地雷」,
埋得一層深入一層,
把大大小小各種玩具、鏡子、刷子,
甚至硯台或大把的手筆都埋進去,
等女兒驚叫,他就得意大樂,
恨不得把掃帚、簸箕都塞進女兒被窩,
博取一次意外的勝利。
他還經常跟他叔父的小兒小女、孫兒孫女們鬧在一起,
故意誘使他們說出些」不文明」的話來,
然後賴他們說「壞話」。
於是一群孩子圍著他吵鬧,
他雖然挨了圍攻,
還儼然以勝利者自居。
錢鍾書故意對女兒說,
自己小說里的丑孩子、最討厭的孩子就是她,
唬得阿圓每天找他的稿子偷看。
他就每天把稿子藏在不同的地方,
一個藏,一個找,成了捉迷藏遊戲。
私下裡他卻很認真地對妻子說:
「假如我們再生一個孩子,
說不定比阿圓好,我們就要喜歡那個孩子,
那我們怎麼對得起阿圓呢。」
錢鍾書的「痴」,使他天然地屏蔽了很多干擾,
保持了內心的純粹,
很多時候更像個孩子。
他家養的貓半夜跟別的貓打架,
他準備了一根長竹竿放在門口,
不管多冷的天,聽見貓兒叫鬧,
就急忙從被窩裡鑽出來,拿著竹竿,
去幫自己的貓打架。
他八十多歲的時候,
還跟女兒阿圓在房間里「搗亂」,玩捉迷藏,
女兒發現了他,得意地說「當場拿獲!」
他把自己縮得不能再小,緊閉著眼睛說:
「我不在這裡!」
自己笑得都站不直了
……
周國平說:「在一個人的生活中,精神需求相對於物質需求所佔比例越大,他就離神越近。」
錢鍾書的痴,看似可笑,其實是一種極簡,
看似稚弱,卻是一種極堅,
看似愚頑,卻是大智慧的側面。
貧病艱難催折不了他,
功名利祿引誘不得他,
他不屑於當才子,當名人,
他就是他自己,
一個超級有福的「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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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公眾號:七稜鏡(寫有情懷有智慧的文字,探索有質量有存在感的人生。期待遇見愛生活、愛思考的你。)
驚才絕艷,智慧通達。
卞孝萱,是一位文史大家,晚年在文史界有盛譽。他與錢鍾書有些交集,也時常有書信來往。
晚年的卞孝萱著有《成名前之錢鍾書——<孫庵老人自訂五十以前年譜>選注》、《怎樣解讀錢鍾書<沉吟>》、《錢鍾書、喬曾劬唱和考》、《錢基厚筆下的錢鍾書》等論文,如此看來,卞孝萱對錢鍾書還是比較了解的。
卞孝萱通過對書信和著作的比較,得出了如下結論:「我從大量的現象中,領悟到錢鍾書的一個特點:在信札中,他常常對人謙恭;而在著作中,筆下是毫不留情。前者是他的處事之術,後者是他的治學之方,要全面理解。」
卞孝萱私底下對錢鍾書的評價卻截然不同。卞孝萱的學生武黎嵩曾經回憶說:「師與錢鍾書之父錢基博為忘年之交,師母段夫人與楊絳亦為同事,余因問先生與錢鍾書交往情形。師雲,錢鍾書才氣大,為人也尖酸刻薄,一旦被他罵了也不得了。故而,與錢鍾書交往不能太密切,近則招謗矣,我對錢鍾書也是敬而遠之。」
如上錢鍾書是個聰明人,通才,但博而不通,不成體系。管錐編這書,寫的什麼東西?就是個靈氣孔乙己。孔乙己看見茴香豆,便寫到:茴字有四種寫法。錢鍾書的管錐編,基本類似,管錐編有基本的單元,單元性質都一樣,摘一篇古文,從裡邊找幾個字,詞,句。然後,寫這些字,詞,句在那些古文里出現過,在那些西洋文里有類似的,用拉丁文應該怎麼寫之類。一個單元結束。然後寫下一個類似的單元。N多的單元疊加起來,這就是管錐編。給人的感覺是,這就一檢索系統,純的。要說信息量也不小,要說有什麼體系,聯繫?沒有。這種著作,倘若交給現在的計算機,估計也能寫出來。為何要這麼寫?大概是炫耀自己的學識吧。他這種人,最適合編篡百科全書,因為他自己就是個百科全書,資料庫。
一個有趣的好玩的老頭兒。
我一直覺得錢鍾書先生夫婦被嚴重拔高了。
錢先生的文學與曹禺矛盾林語堂梁實秋比起來,應該說完全不入流,敘事尚且不能流暢,更遑論思想,充滿了報屁股小文人為了賣弄而推敲的痕迹,他的圍城純粹一個逗機靈的段子堆砌額,有時為了追求字眼俏皮,忘了說事。中學生讀物都算不上上佳,因為中學生第一要務的記敘文要有起碼的連貫通順。且不論小說的布局與立意,單論表達,拙文在於拼湊而不知所云,而妙章在於質出天然而流暢,看-沈從文,雖然他識字不多,但他那種妙章靈氣一看便知天才,而那些刻意偽裝的小佝僂,同樣一看便知水貨!
錢先生的學術,我我不是念這塊的,感覺他有嚴重的故弄玄虛之感,真正的大師是陳寅恪,王國維,梁啟超,傅斯年,錢穆,季羨林,唐長孺....上面大師,發現新線索,提出新理論,開闢新思想.....而錢先生把中西生僻古書上的東一句西一句拼湊起來裝作博覽群書,中西皆達,既沒有新發現也沒有新思想,這符合我對一些精明江南人的觀察,以前余傑很早時候就質疑過他這種文字的意義,由其在信息時代,這種亂拼湊的資料堆積有什麼意義。
有人說到錢先生的英文也不怎麼樣,我直覺是不會好到哪裡去。
說點唯心但可以形而上學的:
錢先生的臉形、談吐、神態與新概念爆紅的如今躲到娛樂圈醬缸的韓導演神似,誠一類人也!連拿出來忽悠人的代表作都神似《管錐編》(管窺學問之意)《杯中窺人》(杯里窺人物之意.)都是一個以小見大,由我而發,滿嘴胡來....couple beauty!
順遍一句楊絳女士(死者為大就叫先生吧),作為小資女性矯情客的案頭常見的:楊的代表作《我們3》,我只看了幾行,就粗燥的感覺到一股字裡行間撲面而來的虛偽與做作…馬上合上卒讀
個人看法,不喜請噴。
一個有學問的逗比(手動滑稽)
有一件事值得注意:1987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米沃什在演講中呼籲諾貝爾文學獎要保持良心,不應將獎金送與那些御用文人和政治幫凶。米沃什的演講得到了索爾仁尼琴、布羅茨基等作家的響應。此舉激怒了錢鍾書,錢在《光明日報》發文曆數「諾獎委」的錯評與漏評,條條款款,大肆諷刺。他說,「諾貝爾文學獎的禍害遠超諾貝爾發明的炸藥。」稍後的幾年諾貝爾獎更是頒給了布羅茨基、戈迪默、辛波斯卡等人,讓錢鍾書徹底絕望了。在一次國際筆會上,他竟斥責諾獎委員會評審專家馬悅然:「為何他國可用原文參評,中國卻要譯成英文才能評獎?此乃文化歧視。你把巴金的書譯成那樣,那種爛譯文本誰會給獎?」令在座100餘作家毛骨悚然,不少作家深表反感。
寫的東西太水了,太虛了,沒有一點點有見地的東西,那小說真是完全堆砌,沒有任何文學意義,寫的所謂學術東西,我一看,媽呀,這是什麼呀,完全一幅畫面:一個幼兒園的笨笨的小男孩為了證明自己不笨,在自己面前擺了好幾本從先秦古典,到西方美學大字典的厚書,邊翻邊抄,他隨意的翻,然後隨意的記下一句,寫的滿滿的,其實最大的意義其實在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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